(二十七)老五
主人的床也是一绝,圆形的水床特别制作,水深两尺,柔性特佳,在上面兴风作浪,必然更见动荡之美。
书房像证券行,一墙的电视机,足有三十几台,亦如证券行用的显示器。
进入观察才知道,乃是与楼下各部门对讲通话之用。十间客房也空着,客厅、饭厅与中庭一样,挑高五米以上,气派、宽敞、华贵,已到了极处。
我翩然返回,自觉颇有启迪作用。
到泰国曼谷不到十一点,下榻希尔顿总统套房,本待一夥同去忆云家探访,她却坚辞,说太简陋,不堪入目,恳求再三,拜托我们自己去游历,约定晚上七点,带母亲、弟、妹前来拜见。
大家了解她心情,不好勉强,只给她四张美金支票,便放她自去。我三人由旅馆派车导游,游览曼谷市区。
泰国最出名的是佛寺,最多的是和尚,贫富差距太大,有的是草棚陋室,难遮风雨,有的是深宅大树不见屋,比起台湾,真有天地之别。
买了些艺品、泰丝回来,足足又满两大箱。哪能带着跑路,只好托运,先寄回台湾。
忆云依时带着母亲、两弟一妹回来,四人一身新,虽有些土气,但一眼便知都忠厚老实,不是钻刁狡猾之辈。我们亲切交谈,点了西餐,在豪华套房内食用。
一家都不会用刀叉,令忆云发窘。我也舍之不用,带头用手抓着吃,大家学样,其乐融融。
她母亲年近五十,身体康健,大弟十七,二弟十六,一妹最小才十岁,一般清清秀秀。四人对我恭敬得近乎畏惧,我则鼓励她弟妹好好读书,将来学成了,请他们当经理,做助手。
四人均极高兴,九点多忆云才叫车送他们回去。
问到房子事,忆云说才修好一栋,一切设备尚未齐全,无法见人,不过杂货店已然开张,生活无问题。她已经带家人开户定存,按计画规定银行,弟、妹若想解约动用本金,必得拿了大学文凭,经过验证才行!弟妹们也答应,好好努力用功。忆云说,总算了却了一件大心事。
还有什么心事吗?奇怪!
她脸红不语。到夜晚只有我俩办交涉,她才悄声告诉我,另一桩是盼着快快安定,她和少奶奶都生几个孩子。
唉!可爱的忆云,真是标准的家庭主妇型,心心念念,只是一个正常的家,一大堆孩子。
从泰国到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尼、菲律宾走马看花,重点游览,又买了十箱东西,分别邮寄回去。无双也照了一大堆风景照,拍了十卷录象带,又回香港住两天,才回台湾。
我发觉一件事,有些安慰与悲哀。中国人在哪里都能生根、滋长、繁荣,就是不团结。除了新加坡,在任何国家都是被统治的一群,杰出之士很多,尤其商业界,华侨执泰、菲、大马之牛耳,但由于不团结、无组织,仍然受人欺凌与宰割。
回到家开检讨会,无双、寒梅、忆云都有同感,无双发表宏论:“凡事从自己做起吧!将来咱们去外国创业,多引用自己同胞,组织成坚强的公司体制,平时经商,鼓励大家多参与政治活动,遇到选举,或推出候选人竞选,或资助某位候选人代言,久而久之,一定可以扭转观念。”
“我瞧你去学政治算了!胆大皮厚,敢做敢冲,将来在哪儿都可做领袖,做柴契尔夫人第二。”
“老公,你是骂我还是捧我嘛!”
“当然是捧啦!我有两个胆也不敢骂老婆大人哪!”
无双得意的笑起来,如玫瑰之绽放:“好,信你一次。告诉你,我有意从政,却不学政治,能把一个大公司管好,先稳固了后援,选议员当部长还不是探囊取物?光学政治而无实力,容易变成墙头草,自己就是有主张也不敢提,能发挥什么力量?朱高正说过:“政治是最高明的骗术”,只懂政治的人物,也只懂政治骗术,有什么品?”
我鼓掌称赞,这老婆不简单:“好一个实力派,那你要学什么?”
“学国际贸易,学商。投社会大众之所好,互通有无论均衡,把钱赚回来,取之有道,用之也有道。”
“说穿了不也是骗人钱吗?”
“这骗和那骗不同,第一有目的,有主张,有眼光,有风险,第二要选择手段。你不可能拿次货当一级品卖,也不可能强行推销,对不对?这种骗是光明正大。政客们赚钱除了少数出席费、车马费等等公费,哪一份不是黑的?好一点的等人捐,差点的关说,围标,收回扣,拿人的手短,还敢义正词严办正事吗?”
大家都鼓掌,有道理耶!瞧瞧无双,黄毛丫头十八变,真可能成为柴契尔夫人呢!
寒梅看看钟已近四点,便说:“大小姐,时间不早啦!说好今天要回家,快收拾一下,该动身啦!”
无双红唇嘟起来,收拾好由管理员代收的十箱邮包,分出三大箱礼物,大家帮忙提去楼下,她家司机已等在门口了,无双上车前嘀咕:“他妈的!为什么不嫁人呢!这么麻烦!”
这话是寒梅上来传述的,忆云“嗤”声笑了:“少奶奶就是这么可爱!大少爷,我瞧你真的和她办办手续吧!免得跑来跑去添麻烦。”
摇头苦笑:“到英国再说吧!在这儿结一次婚,依她家气派,最少请三百桌,五百桌酒席,俗礼规矩一大堆,那才真头大呢!”
一切恢复正常,先检查伦敦股市的交易,半个月按预测又赚进五千万英镑,加进去继续滚动。忽然想到美智子。
以念力瞧瞧,美智子在家,很优闲也很烦躁,不时向我家张望,想来翻译工作已完成,正等我去呢!去吧!
步行前往按门铃,美智子声音清脆有惊喜:“哪一位?云云?”
当真心有灵犀,我笑声才出,门锁已开,美智子急叫:“请上来,快上来,我已经译好了。”
电梯门一开,美智子等在那,张臂抱住我,热烈吻双颊,喃喃的:“云云,做梦都在想,好吗?”
胸部触着两座软峰,显然长大了!拥她进屋,我笑问:“长大了吧?三十八寸!”
她与无双高相若,三十八寸才衬。
美智子只穿着和服型睡袍,她红着脸拉开胸口让我瞧,快乐的叫:“对,你是专家,请检查。”
哇!真大胆,存心引诱人嘛!但不能不看,我是创造者啊!
金黄色双峰挺耸如尖筍,峰顶乳晕粉红,顶着小樱桃,在胀着,有些悸动,馋死人了!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像两座活火山,稍稍闭目便可以瞧见,果然有蓝色灵光,放射着光焰。
我眨眨眼,佯叱:“快收起来,想逼我犯罪吗?大白天呢!”
她嗤嗤笑着,掩上领口,挽我进卧房。先泡老人茶,又拿她手写的翻译给我看,字迹整齐,简明有力,前面是英文,后面有箭头指向日文,一丝不苟,是个认真能干料子。
打开旁边的电脑,叫她读日文给我听。她以为要学,一字字读着,我喝着茶:“太慢了!用最快的速度。”
美智子“嗨”一声,从头加快速度赞,第一页,第二页,一口气读完三十八页,花了近一小时。我合上本子,亲亲她面颊,感谢辛苦,也端杯茶喂她,润润喉咙。
美智子得意又快慰,下巴上的酒涡深陷进去,迷人又诱人,凤目闪闪,望着我问:“怎样?什么时候正式输入修改?”
“咦!你不是都做好了?”
她惨然嘟嘴,有点受委屈样子:“哪里?您只叫我写下来,没叫我动里面修改,我不敢乱动……”
她瞟了电脑一眼,立即惊奇发现,第一页警告说明已完全变成日文,不禁住口,瞪向我惊惊喜喜,改口问:“都改过了?”
微笑点头,她“哇!”一声,扑到我身上,大叫:“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美智子嗤嗤笑:“你不是人,你有超能力,大能力,世界上最最伟大的超人。”
心中飘飘然。但见过世面、漂洋过海之后,谦虚多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像我这般的不知凡几,香港及泰国不是都有一位?
但还是很高兴,我拍抚着她的背:“我承认有点能力,但不是最伟大的,香港就有一个,娶了三十几个老婆,我差太远了。”
她惊奇的抬起身,展眉转动:“真的!你真得努力了,现在才四个,加上我五个,……不过你还年轻,好好干几年,我相信一定超越他。”
摸着我的脸,正经的劝勉,我又好笑又好气,仰头避开纤手:“娶那么多老婆要吃饭的!我哪来精力闲钱喂她们?”
她认真的声明:“这套系统,若全球同步发行,可以赚很多很多,而且有的老婆像我,不须您养,还可以替您赚钱,人财两得,多好!”
好嘛!她已经自认是老婆之一了,且自动列名第五,真委屈她了。
也不好太不给面子,只瞪一眼。她嫣然一笑,拉开抽屉,取出个大信封,从中抽出填好的两张表:“请在这儿签名,这是委托书,委托本大律师代办日本国专利,这是申请书,送专利局用的。”
工作效率真快!我去东南亚逛一圈,她已把表格都弄来了。
“什么时候你又变成大律师了?”
“噢!我考取过律师执照,去年吧!不过没正式挂牌,也没办公室,这次回去,租间办公室,正式挂牌登记一下就可以了。我这身材比日本男人,都高一个头,还不算大律师吗?”
她坐到电脑前,从头一页页检查每一个字,从侧面看,表情庄重而认真,双目炯炯有神,鼻挺,脸长,下颚微微前倾,线条明显而刚毅,很有特质味道。
想到味道,不禁要凑过去嗅嗅,她微分神,一把抱住头颈拉入怀中,另一手仍敲键,转换画面,那意思:“您既然想闻,就让您闻个够!”
真的还有那股子香味,淡淡的发散出来。我奇怪,难道真有香囊被我打破了吗?
闭目观察,五脏六腑一片清明,泛着青色灵光,胆胃之间,果然有圈黄光,乃香气之源。
我想:“这真是个特别的妞,集黄、白、黑种特质于一身,确实不同。”
她全部核完,放开我:“OK,大功告成!什么时候拷贝一份,立即寄日本专利局,正式提出申请,三个月内可以核准,这期间,我需要一点点经费,租一间办公室,方便和电脑公司谈生意,用委托或合作方式生产,然后与广告公司谈广告,选择经销商经销……”
看看手表,快一点了:“快换衣服,请你出去吃饭,顺便谈这问题。”
先拨电话给忆云,不必等我吃中饭了。接着敲敲电脑,指令自行拷贝,里面原有两个空白硬碟,可以负起这任务。
美智子高兴得当面表演换衣秀。天气已热,她仅穿了套玄黑丝质套装,黑长裤、黑衬衫、黑西装外套,内里却唱空城计,连三角裤、胸罩都省了。
我瞪她看,美智子耸耸肩:“没办法,原来的都小,买过两次,好贵,又不能穿了,乾脆空着,等定了型再说。”
原来如此,这倒是可原谅!
去中山北路吃铁板烧,美智子点了两杯“马丁尼”,快乐的吃着,又提经销的事,我想想:“以外商名义设办事处吧!开办费由外面汇入,赚了钱可以汇出来。你回去选几个干部,专心做这件事,你只任监督,仍可做律师业务。”
“能省则省,我这小律师若独力奋斗,不参加大律师事务所,混血儿又没名气,很难接到案子。”
“不要气馁,我支持你,先不必收费,找些别人不愿接的办,打几场漂亮胜仗,还怕没名气吗?”
“吃什么?喝西北风啊!”
“你自认是我老婆,还能饿着吗?当然由我养啦!”
“哇!太美了!乾杯!为你的承诺!”
她兴奋得一饮而尽,又叫了两杯,凑过脸来:“先生,去洗温泉好不好?我好想念那儿的水噢!”
我白她一眼,不理她:“或许找家大公司合作,只收取权利金,其他由他们作业,你有否决监督权,更省事了。你知道,有些钱是不能省的,有饭大家吃,能分一份给别人,不仅表示有度量,也表示能力强,有组织力,若事必亲力亲为,只配开杂货店,懂吗?”
“嗨!懂了,快吃吧!我急着想洗澡呢!”
偏不如她的意,去先施公司买了半打内裤、胸罩,又选了五套夏季时装,三双平底鞋,一枚十克拉钻戒;再去瑞士银行开户,拨入一百万美金。
美智子含泪微笑,紧紧挽住我手臂,也不说谢,从总经理手中接过支票簿,金色信用卡,密码信封袋,一古脑放入皮包,很有风度的与总经理握手道别。
我提着一大袋随后,上了计程车,她才倒在怀内嘤嘤哭泣。
了解她心情,默默抚摸着秀发安慰,吩咐司机去阳明山中国大饭店。
她渐渐镇定,却仍伏在怀里,用手指在我胸口写字玩。我体会到那字,只有一个:“爱”。
进入七○三,她活泼起来,先替我服务,剥光我去冲洗,又迅速脱光自己,挤上来为我全身抹肥皂,洗头。当下到温泉池,才偎抱着我:“好幸福啊!我终于找到了全世界最好的先生!”
我故意问,刚才哭什么?先白我一眼她才说:“我虽不是拜金主义者,但受过苦难,晓得金钱的可贵,也难驾御。不瞒您说,我穷得很,来的旅费是几年来一点一滴存下的,而今您这么慷慨大方,一下子给我一百万,等于日币一亿三千万,怎能不激动?我没当场晕倒已经很不错了,您不该奖励我吗?”
自制力这么强,真该奖励!
“好吧!你说说看,还想要什么?”
指指我心窝,微笑:“你,把你给我!今天,现在!”
“好,你既然这么渴望,就拿去吧!”
她嗤嗤笑着,仰起头索吻,探手摸索拉扯小兄弟。我心悸动,吻住双唇吮香舌,浓浓阴气合着幽香,灌得人晕乎乎、乐陶陶,比和“老”妻们接吻刺激多了。
小兄弟受到感染,巍巍然竖起来,美智子握不住,“哇”的叫起来。
她挣脱我去看,瞪大双眼,望着露出水面的一截喘大气:“妈妈咪啊!真这么大,吓死人了!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表姊怕您又想您!”
我吸口气收回来,美智子急起来,又去拉:“喂,喂!怎么……”
“你想在这里吗?水里硫磺太多,你吃不消,别急嘛!”
她吁口气,像吃了定心丸,又躺下,偎着专心泡个透。
但一刻又起来,拉我:“好了吧老爷,热死人了!”
只好随她冲清水,抹乾了上床。
在床上美智子全身滚烫,吻如雪片飞过来,对竖如旗柱的小兄弟充满敬畏与渴望情绪,双手握住去吻它顶盖,我说:“不怕了?”
“死不了的,我想矮冬瓜表姊都吃得消,我怕什么?”
她仰躺下,摆出迎战姿势这般说。我俯下去吮吸那两枚樱桃,才不过几口,她“哎啊!哎啊”叫起来,扭动着肢腰,全身都颤动。
再一会她呻吟磨牙哀求:“大老爷,先生,吃不消,吃不消,会麻死人的,你饶了我吧!”
跪起来,双手握住足踝,抬得两腿上挠,丘阜高耸。只见那上面青翠柔细,黑中泛赭向下渐稀,一溪如带如一线天,却是座未经指染过的玉门关。
旗柱凑近上下划动,香水已外溢,阴、阳一触,美智子全身战颤,握拳呻吟;在溪里打趟“太极”,翻动着粉红嫩肉,秘洞小仅容指,收收缩缩,似已痉挛。
美智子张着口喘,双眸已闭上,似在凝神等待那雷霆一击,我按柱抵住洞口,旋着圈儿逗她。美智子磨着牙,抖动着,挫腰顶来,油滑水湿,柱头已入三寸,碧血渗溢出来,色如桃花。
美智子未呼痛,她是能忍的。我稍退缓进,眼看着一寸寸被吞没,龙心大悦。
耻骨已合,旗柱已尽,柱头抵中花心,略一旋动,美智子即摇头回应,左手握拳抵住口,“呀,唔”之声仍会散出来,销人心魂,诱人发狂。
然而沙场老将如我,天天征战,耐力磨练多丰富?既决心与她结合,为她破瓜,当然要留下最美、最好、最刺激印象,让她终身难忘。
疾退缓进,每一次抽提,都刮得她抽凉气,似乎苦极又乐极,被激得忍不住了,才恳求:“云云,云云,过来,让我抱着,我要抱着您!”
俯下身压向她。她紧缠住,似缠住唯一能救命救生员,她舔我吻我,喃喃的:“云云,我心里身上像是有好多蚂蚁爬,好难过噢!”
“刺激吗?”
“太刺激了!像上了电刑,到处冒火花。”
“痛吗?”
“痛可以忍,哎啊!这酥麻不能忍!”
我点拨着,抽刮、推刺,她和声以应,怕我动,想我动,矛盾得很!
动作逐渐加大加强,她受的刺激也相对加强加深,忍不住扭腰反抗,嘶声抓紧我,如母狮般英勇,我同样也享受到极度的刺激与欢畅。
暗暗观察她正在安全期,便调整自己的节奏,与她一同领受狂放快感,或许很长,也或许很短,瞬息间两人同时到达最高峰,一同云游去了。
从高潮中回转清醒,美智子含着欢愉的笑容抱紧我:“云云,大老爷,你满意吗?”
这小女人,真叫人疼惜,她不去体会自己的感受,心心念念,挂着我是否满意,太可爱了!
吮吸着柔柔下唇,吻着如花的脸:“你是宝矿,值得开采,值得爱,我满意极了!你呢?”
凤眸中射出千万缕情丝,热切切缠住吻着我:“我一样满意极了!只是太刺激,我怕受不了会崩溃,忍了又忍,骨头都被顶散了。”
变软的小兄弟又抬头了,我顶她一下,问:“还敢要吗?”
她感到火热撑塞吧?那狭窄缝儿里已包容无间隙,美智子“哎唷”一声,娇媚的轻语:“大老爷还要,舍命相陪。”
看看表已五点多,该回去了。
“饶了你吧!初次破瓜,不宜过劳,回去好好休息。”
抽退起身,美智子忙着为我冲水净身,乖巧如小妻子,行动间虽有微痛不便,却也忍着。
心下大为不忍,拉她一同冲,探手下去,为她按摩数下,热力透骨穿肌,把淤血化开,美智子痛楚全失,喜欢的叫:“嫁给你真好,什么病痛都没啦!光医药费就省一大笔。”
回家途中,我说明天上午再见,把拷贝寄出,那一百万是给她的零用私房钱,回日本成立公司的费用另外再汇,美智子起先不同意,不肯接受,后来见我不欢,才说:“好嘛!好嘛!你怎么吩咐我怎么做,总可以吧!大老爷别生气嘛!”
当晚把结识美智子的事告诉寒梅、忆云,两人都未吃醋或表示意外,寒梅却说:“这么个好女孩应该接回来住嘛!房间反正还空着四间。”
忆云一直住下房,要她搬到客房她不肯:“她来排名第五,老四住下房,叫她住哪里?”
忆云忙表明:“我先搬好了。”
忆云当晚就搬了。
第二天上午见了美智子,问她是否愿意搬去我家住?她立刻答应,同时很笃定:“昨晚同表姊说过,先生会叫我回去住。她虽然有点不高兴,但想想藉着探望,可以到我们家走动,反而催我呢!”
这可是件头痛事,不过要不了多久,她会调回日本,我们也要去英国,不可能缠太久。
我奇怪问:“你如何确定会要你搬,不怕我老婆们吃醋吗?”
“像您这样的奇男子,任何一个女人都掌握不住;前面四位一样心。情愿你带十个回家,也不愿你偷偷摸摸在外面玩,懂吗?”
她倒变成女性心理专家了,真怪!
(二十八)创业
美智子很有分寸,对忆云称四姊,恭敬得很。放下手上行李箱,协助我放好电脑,接上线路,就去厨房打下手,帮着忆云做家事,勤快得很。中午拉忆云一起坐下吃饭,忆云自觉是四姊,有示范带头作用,只好坐下,这是她以前不肯的。
以前她坚持在一边伺候。
很高兴美智子的出现,能消除忆云的自卑心理,特别替她夹菜:“在我们家,人格平等,我一视同仁,工作能力无所谓强不强,分工合作,各尽所能,才能兴家创业,都出去闯,没有后勤支援也不成哪!”
忆云已知美智子比自己更穷更不幸,而今看她开朗、自信、活泼又勤快,自然也受到鼓舞与感应。
下午三人寄走申请书,去健身房游泳,小周后见了叫:“哇!丁先生可真有本事,从哪儿又找来这么漂亮的洋妞啊?”
美智子含笑过去鞠个躬,清脆的自我介绍:“我不是洋妞,我是先生的第五个老婆,大和美智子,请多多指教!”
小周后瞠目结舌,指指她,指指胡忆云,又指指我,美智子诚实解释:“嗨!
这位是四姊,是先生的第四位太太。”
小周后差点晕倒,拍拍自己的前额:“其他三位呢?”
“一位在上学,一位在上班,还有一位在香港拍电影,做助理导演。”
“天哪,真服了你了!丁先生,你也不怕犯重婚啊!怪不得看不上这儿的小姐,有这五个老婆,也够忙啦!”
我不理她,掏钱替美智子买泳衣,小周后却说:“该交会费了,丁先生,一万元正。”
我数给她,拿了衣袋往里面走,一边叮咛美智子,这一招千万别用了。这种日本式自我介绍,实在不适合中国社会。
这件事忆云转告寒梅,寒梅又告诉无双,变成我家大笑话。而健身院也当新闻传开了,不久会员都知道丁云有五个老婆。
下午寒梅下班,同无双先后进门,无双还穿着制服,是特地来看美智子的。
手上提个大蛋糕,一进门就道喜:“老公,大少爷,恭喜您纳新宠了!可别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哇!”
这话有多重意思,示威、撒娇、警告,酸味儿都含一点,美智子乖巧得很,上去行鞠躬大礼,态度恭谨,声音清脆:“大姐,我是老五大和美智子,请多多指教!”
十八岁的无双,一听有人叫她大姊,乐啦!她把蛋糕递过去,嫣然一笑:“好,好,受日本教育真懂礼,我喜欢。”
于是寒梅成了二姊,安琪儿三姊,忆云四姊,这规矩便定了下来。以后寒梅也跟着叫,无双起始还有些尴尬,但寒梅表现得很自然,久而久之,便也坦然接受。不过她称寒梅还是喊姊,而不叫二妹,这也是一种尊重,寒梅听听也满开心。
无双没吃饭就走了,本来寒梅要替她请假,但她大方的表示:“不用了,回去还有功课。今天五妹刚进门,由她陪大少爷足够,我还是回去好了。”
潇洒的吻吻我,又拍拍美智子脸蛋,老气横秋,半开玩笑的吩咐:“好好伺候大少爷,知道吗?”
“嗨!请大姊放心,我一定尽力。”
这一晚我们在金字塔中做爱行房,美智子连连高潮,我却保持不败。事后她检讨,自认为无能,我说:“这不怪你,是我心理和生理问题,我喜欢天天做爱,让你们每个人都满意,但不能每次都泄身,那会影响我的健康和能力,原则上自我设限一周两次,懂吗?”
她这才放了心,搂着我憩然睡去。
以后美智子加入轮值行列,周六则接受无双的召集,全体总动员,连忆云胆子也大了,四人联手对抗。
白天我们校订了法德文系统与两个英文拷贝,一齐寄去伦敦,委托安琪儿的律师申请美、英、法、德四国专利。中文部分由寒梅公司送中央专利局,预计六月份可以核下来。
那时已不在台湾了,所以得先布置。有天和寒梅一起去公司,想亲自选人手,承担这责任。
四月上旬吧!和寒梅一起进公司,大办公室三十几名职员已到齐,望见我却十分讶异。
寒梅大方的挽我走进去,拍拍手引起大家注意,才宣布:“这位是我的未婚夫丁云先生,也是本公司董事兼第一副总,前几个月事忙,没有来公司,今天以后,或许要常常来了。丁副总不管一般实务,已致力开发出一种新产品,正申请专利,一等核准,便须找合作对象生产推出,所以在目前筹画期间,若需要哪位同事帮忙,务必请全力支持,谢谢大家!”
众人鼓鼓掌算是欢迎。有几个已在窃窃私议,讲小话了!我抱拳拱拱手:“小弟初入商场,不懂的太多,请各位以后多指教!”
大办公室左侧有通道,通道左侧用玻璃隔了三间,前为原副总经理办公室,中为总经理,后面则是董事长的。
寒梅在中间一间,又分隔为二,前小半是秘书室,司琴坐在里面办公,另有一个长沙发,后面原由寒梅一人独占,而今早已多放了一张大办公桌,与原先寒梅的桌子成八字型斜角侧坐,看来气势满旺,比原来中间独放一张好多了。
我注意李天鹤,果然如原先观察,恃才傲物,不大合群,但很有才气魄力,是个独当一面的料,便对寒梅说:“我想升李天鹤做开发部经理,你说好不好?”
“当然好啦!您看人还会错吗?”
“少灌迷汤,小心我醉了非礼你!叫他进来谈谈吧!”
寒梅按对讲机通知司琴,不一会李天鹤进来,吊儿郎当:“总经理找我?”
寒梅有些看不惯,指指我:“丁副总找。”
我指指桌前座位:“李兄请坐,上次承你帮忙借磁碟片,还没当面谢你哪!
最近也设计了一套,想请李兄评鉴一下,能不能获得专利,上市发售?”
把带来的硬碟,按在靠墙的电脑主机上,打开显示器,不一会立刻出现中文说明。我敲过几个键,下面出现和股市显示器一样的画面。我快速移动,每敲一下,画面便转动一次,最后出现分析图,我解释:“这系统与证券行连线,可以天天看盘,和一般没什么不同,但特点是可以记录、编辑缩浓,把一天的最高、最低价位标示出来,分析一天,一周,一月的走势,也可以指令单一股票,显示出它的价目变化,李兄觉得怎样?”
李天鹤一直用心看,有点发傻。这时回过神,庄重恭谨的答:“这系统实太完美了!副总一定花了许多心血吧?我想核准专利一定不成问题,生产上市当然更可以大发利市,只是当今风气太坏,任何产品都有盗版和盗录……”
“这一点注意到了,前面有段警告说明,就是为此。若有人不信邪,不妨试试!只要能防止制造工厂不流失,一般专家若想拷贝,一定会把磁碟片烧毁,甚至连电脑都报销。”
李天鹤搓着手:“太好了,太好了!应该全世界发行才对。”
“已寄出去了,日文版,英文版,法文、德文版都在申请,包括英、美在内,我预计最迟到七月,可以全面上市,所以可能去欧洲。台湾方面,想委托李兄全力协助,担任开发部经理,李兄愿意吗?”
“什么?当然,当然!这是我的荣幸,甚愿为此大有潜力的新产品出力,我觉得凡使用中文的地方都可以使用,应该不限于台湾市场吧!”
“对,请李兄做个企划书,合作的厂商也费神联络一下,目前请司琴协助支援,等专利核下来,再增加人手如何?”
“没问题!副总请放心,我一定好好做,直到您满意!”
他鞠躬退出,寒梅向我竖大拇指,接着又请原来的副总刘天华过来,为我介绍。
刘天华四十多岁,已在寒梅处听过我多少遍了,对我极为好奇,或者也听说我在梦梦待过,私心里并不认为有真才实学。见面之后,看得出很欣赏我的外表,话讲得亲切动听。
中午约她和司琴一同饮茶,寒悔当然在座,我开门见山:“寒梅和我最迟五月底要去英国,公司方面的事要拜托两位多照顾了。原来的业务由刘副总全权负责,新设的开发部由李天鹤担任经理,负责推动,司琴副之。以后的帐目公开,利润公开,我会订一个分配标准,让公司每位同仁都能分享成果。我觉得公司应该是大家的,每一个岗位上的同仁都有其重要性,缺一不可,所以必须精诚团结,才能有发展,刘副总认为如何?”
刘天华有点不敢相信,因为在台湾,每家私人公司都属老板,利润当然也只有老板一人独享,职员只拿死薪水,年终奖金看老板高兴,给多少是多少。
她望向寒梅,寒梅平静的微笑:“云云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天华不必怀疑!”
刘天华脸一红:“我怎敢怀疑,只是这么做可是台湾的创举,全公司同仁若是知道,不乐死才怪!”
“大家赞成就好,我是想寒梅不在台湾,一切业务推展全靠大家帮忙,若是离心离德,公司还不如关掉,这么做每个人都有好处。我计画五十对五十,年终结算下来,百分之五十利润,按职务核发奖金,另一半归老板或董事,可以吗?”
“当然可以!太,太多了吧?”
我摇摇头,转对司琴:“你帮寒梅这些年,忠心不二,寒梅念念不忘。我想另请你兼任开发部副理,协助李天鹤,他这人不错,又是光棍,我瞧和你配一对正好,可要好好把握啊!”
司琴又喜又羞:“谢谢副总提拔,李天鹤这人眼睛长在头顶上,哪看得起我……”
“不,你看错了!他是不得志,所以才表现得有点自大,今后保证不会。他当了经理,一定有大改变。你瞧好了,对你原有自卑感,你是红人嘛!以后多嘘寒问暖,多照顾他一点,不出半年,他一定投降。”
“不过,在工作上你不能输给他,一定要让他服气,欣赏才成。”
司琴二十八、九,人并不丑,只是比起寒梅来矮、胖了些,只一六○公分,但是单独看,还是有动人之处,工作能力很强,成大毕业,与李天鹤确实很配。
这时她受我鼓励,果然“雌”心大震,搓搓手,有点想立即行动样子,我说:“明天总经理出公告,正式两位的新职,薪水方面也按规定调整,你名正言顺的和他研究问题,不是很方便吗?”
第二天寒梅依言行事,了李天鹤与王司琴新职,两人果然亲密起来,到了下一年当真结了婚,夫唱妇随,干得很出色。
当时饭后,回去我望望刘天华:“你好像开过刀,对吧?身体有些燥热。”
刘天华奇怪:“丁副总还会看病?真看不出,年轻轻什么都懂?”
“也没什么,喜欢看书研究,有点心得而已!我替你把把脉,若是信得过,开个中药方子给你,三帖吃下去,症状若减轻,就配副药丸,早晚各服十粒,长年服下去,就不必再吃女性荷尔蒙了。”
她生殖系统全割除,和张大姊差不多,内脏里已有变化,我不愿过分惊世骇俗,用原来方法,便拿吸收来的中药试试。虽说是“试”,但相信可以治好她,只是效果较慢而已。
我装摸作样把脉,连寒梅都觉得稀奇,她笑眯眯望着,像在瞧我耍把戏。我两手都把过,开了处方,交给刘天华,她接过去,迟疑一下:“哪天麻烦丁副总替小儿看看,他最近夜里常惊醒,睡不好,西医都说没病,给几颗镇定剂吃。他现在读高三,马上要考大学,吃了镇定剂,第二天头晕晕,上课老打瞌睡,真急死人!”
我问她家地址,立即以念力兜一圈回来,问:“你有没有注意睡觉的房间、方位?或许是房间不对,床位方向不对呢!”
“真的!这也有影响吗?”她想一想:“原先他住小房间,头朝东,后来嫌房间小,就和他换了。他从前果然没这毛病……”
“那就换回来试试,长幼有序,你到底是一家之主,他占了你的位置,一定不安宁,换回去试试,可能不药而愈,我这里再开一帖补脑补气的药方,先吃三帖,有效就每周吃一帖,保管金榜题名。”
又细心开一张给她,刘天华这才喜悠悠走了。司琴仍在房里,这时说:“副总,你也帮我瞧瞧吧!最近老腰酸背痛。”
我闭目为她把脉,暗以天眼察看,心中了然:“你感染了西医所谓的淋病,这病初期女人不大有感觉,细菌侵入子宫、卵巢、肾脏,久了会造成不孕、败肾,很糟糕的,以后千万小心!”
司琴脸上又红又青,拍拍她的手,开了两张药方:“这张治病,要连吃一个月才行!这张补身体,病好了每周一帖,长年服用,减肥美容,青春永驻。”
我顿一顿:“若是不信,先去化验室验验,证实我说得不错再吃,一个月后再验,有没有效果,就知道了。”
司琴谢过我出去。寒梅笑着夸:“大少爷,你天天变花样,什么时候又变成中医了?”
我笑笑又写张药方:“这一张给你,请司琴一齐拿去药房,打成药粉,每天早饭前替我吃一匙。”
寒梅大惊:“怎么?我也有病?”
“这是美容养颜的药,长年服用青春不老,懂吗?”
寒梅白一眼,拍着胸口:“不早说,吓死人了!”
第二册
第一章 伦敦救人
想到安琪儿片子该杀青了,忽然心情不宁。
便急拨电话,问:“安琪儿,你没事吧?”
她惊喜饮泣:“啊!亲爱的,我很好,可是,可是爸住院了,刚接到妈妈电话,说他的心脏可能要动大手术,我急死了。”
“别急,别急,镇定下来,片子完了没?可以走开吗?我看今晚或明天一早过去,陪你去英国一趟,你叫你妈先拖一拖,等我们到了再决定。我可以替你爸医好,用不着开刀。”
“我相信你能,谢谢你!我一接到电话,就立刻想到你,你能去真的太好了!
片子昨天刚完,本来要去台湾的。”
“好啦!我订好机票再打电话。你别走开,若有立刻转去英国的飞机更好,再见!”
这时是星期三中午,我立刻和寒梅回家,同时命司琴找一班晚上的飞机。
在路上寒梅提议:“带美智子一起去吧!她下月回日本,不一定能跟大伙去伦敦,先带她逛逛,多伺候您几天也好嘛!”
“也好!我这次去,看到有合意的孔酉嚷蛳拢麓稳ゾ筒槐刈÷霉萘恕N匏娜胙?砜筛玫搅税桑俊?
“到了!昨晚无双打电话来过,你在楼上不及向您讲,学校要求她六月一号入学,先读三个月先修班,否则要参加考试。”
岂有此理,太瞧不起人了!我想。但没说出来,只说:“若是回不来,你三个准备五月底去。不一定读先修班,咱们先去欧洲度个假。考试怕什么?请转告无双,我保她过关。”
回到家,司琴电话已来过,说六点有中华班机可接英航机,直飞伦敦,只在香港停一小时,到伦敦大约是当地夜里十点。
我通知安琪儿在机场候机室见面,叫她多买一张头等票带着,她立刻猜到是美智子,好玲珑的心肝!
接着,寒梅通知司琴买两张中华的头等,约定在机场取票,便替我收拾行李。
美智子听到这消息,又喜欢又惶恐:“应该二姊或四姊陪少爷去才对,怎轮到我呢?”
寒梅含笑说:“别客气啦!以后有的是机会。我是走不开,四妹呢?不喜欢应酬,在外面跑。等那边安了家,再去不一样吗?你将来或许要留在日本,不能常聚首,还不该趁现在没事,多享受一下?”
美智子这才不说话,收行李去了。
我搂住忆云:“你在家没事,陪寒梅去公司走走,多看看玩玩也好,别老闷着,知道吗?”
忆云委婉的解说:“我会和二姊商量的,您不必担心!倒是您出门在外,多当心点才好。”
四点钟忆云特地做了点心,叫我们先填填肚子,吃完了和寒梅一起去机场送行。在车上我拨无双的随身电话,她刚放学,还没出校门呢!
无双先是一惊,听了原因,很识大体:“一路顺风啦!替我问候三妹的爸妈,我会打电话给三妹,这儿请放心,每周末我还是会回去。不过去了别乐不思蜀,连个电话也不打回来。”
在机场闸门,寒梅、忆云还是红了眼,吻颊道别,弄得我也满难受。不过说实话,上了飞机就好了。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小别也好,再次相聚胜新婚嘛!
安琪儿仍是一身牛仔装,见了面又亲又吻,乐得不得了!和美智子虽是第一次见面,两人在电话里已谈过多次,所以一点不陌生,也搂住吻颊。
我调侃她:“中午还哭哭啼啼,怎么一下子全变了?”
“有人替我挑担子,还哭什么?见了您当然乐啦!”
头等舱一边两个大位子,可以放平当床睡。三、四月不是旺季,空了一半。
我叫安琪儿和美智子坐一边,独自一人坐两个,飞机升空,四位空姐都过来献殷勤,送茶,送果汁,送西餐,一会就过来一个问问,明显的都表示对我大感兴趣。
安琪儿移过来调笑:“大少爷,艳福来啦!要不要替你安排一下,尝尝鲜哪?”
男人是惯不得的,本来没这心思,被她大方的一逗,还真有点心动呢!我骂她:“真没见有这么大方的老婆,自己还没吃饱,就先替人家想啦!”
她嗤嗤笑:“我找替工,是怕撑死,明白吗?”
仔细望望四位空姐,都是“破鞋”,不想沾:“别怕,有美智子,累不死你,乖乖睡一觉吧!”
她知道我嫌那些人不纯,便不再提。叫美智子过来,把椅子放平,将我夹在中间,同盖一条大毛毯,搂着我睡。
虽然睡不着,无处可去,也无法动弹,只好闭上眼神游,到处瞧瞧没什么,才渐渐睡去。
四位空姐瞧见这情形,大失所望,便死了心,以后的伺候就淡漠多了。
到伦敦住进希尔顿豪华套房已十一点,我叫美智子留下,立刻和安琪儿去医院。医院已禁止访客入内,安琪儿亮出由远东归来、探望病危老父底牌,才获得破例放行。
门卫只准一人去,我有点火,以念力影响他:“这人不错,是病人的准女婿,让他见见准岳父,不会有事。”他呆了呆,才挥手让我俩过关。
三楼特等病房里,安琪儿的母亲躺在长沙发上,已然入睡,一名特别护士呆坐病床旁,注意着几台监视器。
病床上躺着个衰弱老人,面色灰败,一头银发已失去光彩,鼻子上罩着氧气罩,一旁吊着点滴,真的很危险了!
护士瞧见我俩,讶异的站起来,刚想开口,我将念力传过去:“病人的女儿来了,她们会照顾一会儿。趁空吃点东西,休息会儿多好!”
果然不响了,点点头出门。
安琪儿猜到我作怪,爱娇的望望我,我点头示意,先别惊醒母亲。悄悄走近床边,一只手已按在病人头顶。
像为美智子除臭一样,将念力热力送入病人中脉,缓缓向外澎涨,凡遇上不正常组织,一律融化排除,霎时间病人汗出如浆,腥臭气味立刻弥漫了整个房间。
病人立刻被热醒,似想挣扎。我即以念力制止,命令他忍耐。
他果然乖乖躺着,全身颤抖。大约过了十分钟,方始完成。
收回手,抹抹额上汗水,病人身上的针头已自动跳脱,胸部的橡胶吸盘也全掉下来。
病人一把拉下氧气罩:“好臭,我要洗澡!”
他坐起来,发现安琪儿,大喜:“女儿,你真的回来了,可想死老爸啦!”
安琪儿扑过去抱他,摸肆绞殖艉梗趴骸鞍郑阏娴娜昧耍煜锤鲈瑁患路!?
安琪儿的母亲也惊醒,坐起来一眼望见我,惊骇询问:“你是谁?”
安琪儿过去叫:“妈妈!”
“先别说这些,快为爸弄弄干净吧,他已经没病啦!”
她母亲五十多岁,身体还健朗,揉揉眼过来,满脸疑色:“怎么可能……”
但瞧见老先生已自动下床,又一身臭湿,只好扶去卫生间。
安琪儿对我有百分之百信心,她示意我在沙发坐。跟进去帮忙,在里面又说又笑,一会先拿了毛巾出来,坐在旁边:“大少爷,真神奇嗳!老爸说像年轻了二十岁呢!辛苦你了,很累吧!”
我抹抹手脸:“还好,我得到忆云和美智子帮助,功力进步多了,等会回去,你陪陪我,就补充过来了。”
“哇!真的吗?以后真要多找些新鲜帮工,替你打打气才成!”
“也不必太多啦!一个月一个就成了。”我是开玩笑,安琪儿却当了真:“那太容易了!在欧州请顿晚饭就成了。”
我笑笑开了窗,以念力把臭气驱走。不多会她爸妈手牵手出来,老先生已完全如好人,他伸手与我相握:“丁先生,太感谢您,劳驾您了。大恩不言谢,我会永志心底。”
安琪儿扶她爸坐下,问:“我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这么严重?”
她妈叹气:“还不是急的,我也不太清楚,老头子自己说吧!”
老先生也叹气:“其实也没什么?现在想想实在犯不着,当时猛一下,转不过念头……”
“到底什么事?说说看嘛!”
“唉!前月误听人言,股市大起大落,约我做空,一下子被人套住了,明天要赔六千万镑,昨天一急就急病了……”
哇!原来如此!心中一动:“老伯是不是差头寸,一时调动不过来?安琪儿有,向她调一下好了。”
安琪儿了解我心思,立刻接口:“是啊!老爸缺多少,我替您想办法,一亿之内,大概不成问题。”
她爸、妈同样大吃一惊:“你哪来这么多钱?”
安琪儿转眸巧笑:“总不会是抢银行抢来的,先办正事,以后再告诉您。”
她爸爸点点头:“本来赔一亿多,就是差六千万?”
这次轮到安琪儿吃惊了!她望向我,见我点头,才说:“没问题啦!明天一早拨到你户头,行不行?”
她爸望向她,不像开玩笑,便答应:“好吧!过了关再说,你真的长大了,这么能干!”
安琪儿挽住我,头枕在肩上,溅:“还不是被这位大少爷训练改造的?我的钱,其实也都是他的。”
老先生用心打量,十分满意,朗声笑:“好,好,过去还一直担心呢,果然儿孙自有儿孙福,看来是白担心了。”
时间已近一点,护士快回来了,我站起身:“两位先休息吧!有话明天再谈。
明天老伯就可以出院了吧!”
“那当然!现在就想出去,没病啦!还待在这儿干嘛?”
“老爸要保密噢!千万别提云云的事,知道吗?”
她爸大笑:“这还要你交代,走吧!记着明天中午回家,请丁先生一齐来。”
回旅舍车中,安琪儿担心:“大少爷,一下子去掉六千万镑,户头里还有多余的吗?”
“多得很!等下叫出来给你看。”
美智子已变成助手,担任电脑操作员了。她向旅馆租了电脑,把带来的硬碟加装在主机上,与台湾连上线,也已和忆云通过话,并打了电话去寒梅公司报过平安了。
近半月来,忆云亦学会操控电脑,美智子求她负责监督台湾的股市交易,伦敦的则改由这边直接控制。
回到旅馆一切舒齐了,我叫出“结算表”给安琪儿看。三月中在证券经纪人处户头里已有近三亿,可用资金近三十亿。到了三月底,自有资金骤增到十亿,可使用资金已增至近百亿。
她大吃一惊,叫我解释:“说来凑巧,我发现有人卖空,就大力吸进,把股价一直抬高,只买不卖,到了非交割不可时,对方只好用最高价进货,我才肯吐,所以这两周,赚的特多。”
安琪儿惊叫出声:“这次老爸是否就赔在里面了?”
“可能吧!不过不是一家,数量太大了。”
叫出一支股,是北海炼油,共有十个小户与我斗,都是卖空,先后一周已吸进三十亿,有一票最先交易的,一亿两千多万镑,明日交割,进价是六千七百万,大约就是他老先生了。
安琪儿大为佩服,又觉得安心:“算算帐,老爸等于小赔,咱们等于没赚,看我面子,这笔交易作罢……”
“那可不行!钱还是要补,否则证券交易中心会移送法院,我们把钱垫出去可以,转个圈子就回来了,不一样吗?”
“好吧!随你,我不管了。走,咱们去洗澡上床,这事最正经。”
先把六千万镑指令电脑转出去,汇入老先生户头,这才与她行那“周公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