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力斗别墨
芳车盈箧怀所欢,美人何在青云端。
衣玄绡衣冠玉冠,明管垂挂乘六鸾。
欲往从之道路难,瑶琴一曲风中弹。
风急弦绝催心肝,月明星稀斗阑干。
李色尘双手举剑欲劈“雷霆古瑟”,又见五十条瑟弦由上至下跳动弹奏,其韵由高亢转为低沉,回荡一股极为哀凄低鸣的声调,令人油然而生一股怜悯心。李色尘闻音眉头一蹙,双眼杀气敛隐,看著古瑟乌亮造型精致,不觉手软,把剑低垂轻叹道:“唉,你这具古瑟典型优雅尚未成精,连我这个门外汉都舍不得将你捣毁……算了!你如果答应不再弹奏助长瑞飞凤的气焰,我就不用‘诛魔剑’砍你了!”“咚!咚!”二声,古瑟居然回应了。
李色尘满意微笑,但双眼又展露杀机,凝视端坐出神中的瑞飞凤,冷笑道:
“我就砍你的脑袋!反正你的魂魄尚可找具肉身还魂,但你那修练百年的浑厚内力,可就毁于一旦,教你拿著古瑟去街头当个老乞婆吧!”话毕,李色尘右手持剑高举过头,做个欲斩劈的雄姿,瑞飞凤与他的距离不过二尺,绝难逃断颈之厄。
一股热浪如涛席卷而至。
李色尘感觉背都七大要穴,彷若被七柄烧红的铜剑给抵住,有一股直觉告诉他,假若他手中高举的“诛魔剑”,往前随意轻栘一下,保证七股炽热的剑气,肯定会从背都贯穿前胸而过。李色尘额头冒出冷汗真,心中凛然,暗忖自出道以来从没有受过这种要命且无法抵抗的威胁,凭己身内力气机能扩散三丈方圆,去寻觅敌踪,连一只炸蜢轻跳一下,都能察觉,如今却如此受制于人。是否刚才太得意忘形?还是敌方的武功已臻神出鬼没、天下无敌的境界?李色尘高举“诛魔剑”不上不下的窘境,已经汗流浃背:如此接近死亡的感觉,令其举剑的右手颤抖起来。
一股自信坚毅及低沉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李色尘的耳鼓脉道:“小辈,所谓宁翻三山水,莫扰修道心。你不但惊动有道之士的清修,更乘人元神出窍之危,欲毁肉身,是犯了天、人二界的仙家大忌,人人得以诛之……老夫体念苍天本有好生之德,快将你手中的剑轻轻放下,否则……”李色尘感觉非常窝囊,暗忖平常身处危境,会预警的“玉魔手”为何当下没有征兆?如今受制于人下得不把剑放下,以免被杀了都不晓得是谁干的。背都那七股炽热的剑气,立即消失。
李色尘转过身来,看见三丈外一名老者负手踱步缓缓而来。
他的长相并无奇特之处,但见他满头霜白,一脸皱纹,显然已经历过无数的岁月,一身粗麻布服洗得发白,显得寒酸穷困,像这种其貌下扬的老人家,在咸阳城内随处可见。但是老者方才的一番话,却教李色尘心惊胆战,不敢小觑,唯有修炼达半仙之流,才能瞧出瑞飞凤随意打坐却具无形宝相的境界。
李色尘望著老者继续踱步而来,没有停脚的意思,随即将剑倒持拱手作揖,恭敬道:“老人家恕晚辈眼拙!请问您是何方高人?晚辈与这名……之间的恩怨……请您不要插手!”
老者闻言垂眉一颤,冷然道:“李掌门才多大的年纪?怎会和正派中人,嫉恶如仇的百龄‘瑟仙’有恩怨?老夫是听闻你最近的行为,专与江湖妖、魔、鬼、怪四大邪门作对,才没有过问你出自残暴不仁的‘五毒门’少主身分。但你刚才的卑劣举动,却令老夫失望极了!”李色尘脸色骤变,料不到自己的底细被人家给摸得一清二楚,却连眼前这位相貌平乎的老者是谁,都不知道。
李色尘指著天空问道:“上面正打得难分难解……老人家看见了吗?”
老者已走近二丈,脚步仍不停,淡然自若道:“老夫才不管那些妖魔鬼怪作祟,只管战争中身处水深火热、颠沛流离的老百姓死活。”
李色尘上下重新打量一下老者,灵机一动道:“老前辈一定是‘别墨’掌门邓陵子!”
邓陵子轻颤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轻叹道:“风闻‘剑尘门’李掌门的天资颖悟过人,少年老成,果然不假。你虽有‘玉魔手’的不雅外号,却不滥杀无辜,本门弟子吕真、吕钦承蒙你不杀之恩,算是欠你一份人情,你走吧!”邓陵于从容不迫边说边定,已逼进一丈距离。
李色尘右脚突然挑起地面一颗小石子,凝劲踢向邓陵子,一则阻止其前进,二则是想试一试其武功的深浅。
“噗!”
小石子虽比箭矢更快更为犀利,却在邓陵子身前五尺,好像遇上了无形阻力般停顿了一下,就瞬间爆成粉屑,令人感觉邓陵子有刀枪不入的实力。邓陵子若无其事地用衣袖轻拂裤子上的石屑,依然步步进逼。
李色尘刹那间又用脚尖挑起一颗小石子。却以脚板倒踢,击向瑞飞凤盘坐的方向,直奔她的“气海穴”,若被击中,她精修百年的内元必然被破,毁于一旦。只见邓陵于肩膀微动,李色尘眼前一花,邓陵子化为一股极速光晕,旋迭之间,由一团变成几团,形成浮光到处游走,含盖一丈方圆,令人难以捉摸,匆尔问又消失下儿了。李色尘倒抽一口凉气,自出道以来凭著己身极臻轻功“闪灵追星”身法,能如影随形制敌机先,想下到眼前邓陵子施展出的诡异轻功身法,更高一筹。邓陵子忽尔在李色尘的背后,哼声冷然道:“尊称你一声掌门,是看得起你!但你的行为太偏诡异了,所谓能智能拙期可久,能信能疑险可走,忠言逆耳利于行,清净无求利于心。难道仙友‘哭虚子’没有教你清净无求的道理吗?”
李色尘一转身,即看见邓陵子手中轻抛著小石子,虽然挡于瑞飞凤身前,但看起来仍是老态龙钟十分平凡,根本不像是位半仙之流的绝世高手。李色尘年轻气盛当然不肯服输,把剑横胸怒目道:“师父曾说过,偏执也是一种魔性!这个老太婆不分清红皂白,遇魔就杀,连我的属下都不放过,可见是个是非不分之人,我既然逮到了机会,岂能轻易放过她!”邓陵子瞅著李色尘手中的“诛魔剑”,匆尔微笑道:“好小子!想不到这柄神剑肯任你使用,可见你颇有仙缘,但为何你的亲人及都属皆是魔类化身?”
李色尘脸色一沉不悦道:“废话少说!你故意在拖延时间,好让瑞飞凤杀了魔胶,再返神归灵。但魔驳岂是省油的灯?如今瑞飞凤已无‘雷霆古瑟’及‘诛魔剑’助威,妄想搏杀我的属下!”邓陵子略为尴尬,话锋一转道:
“她与老夫曾有数面之缘,虽各执天命但殊途同归,老夫既然遇上了,岂能让你杀了她,如此岂不终身因此愧疚。”
李色尘持剑轻轻触地,施展绝顶轻功身法快若流星赶月,倏地掠王邓陵子身前五尺,二话不说,拦其腰飞速横扫而去。
邓陵子冷静如恒不畏不惧,右手从袖袍探出,只见一片火红气茧凝聚五指之间,欲攫住剑刀,夺其宝剑。
怎料银亮剑身突然流转出一股水蓝色的酷冷气息,瞬间扩散,凝成寒霜,立即与火红掌指碰撞在一起。
“噗!”寒热之劲沸沸扬扬,同时四溢而出。
怎料水蓝寒气掩盖火红炽热之气,寒霜化为片片瑞雪,急冻一丈方圆的草地。
只见邓陵子手掌被宝剑划开一道浅浅的伤痕,皮肉略为翻开竟呈现金黄色泽,却不见鲜血激喷出来。
邓陵子一睑惊讶脱口道:
“好小子!想不到你的内力十分浑厚,且至险至寒天下少见,老夫实在太轻敌了!”
邓陵子立即紧握手掌,匆显红光流转,再缓缓地摊开,刚才那道伤痕居然消失了。
李色尘更为惊愕,凭著己身不畏一般刀剑的“寸劲玄功”,也不敢轻攫这柄“诛魔剑”的刀锋,但这个邓陵子空手接白刀手掌居然不断,且伤痕立刻自愈,显见其内力犹胜自己一筹,想来已练王“质化还真”,确实已臻半仙之流的层次。李色尘偏不信邪扬声暍道:“不论你是否修练至脱胎换骨,我就不信在你身上戳几个大洞之后,尚能‘质化还真不损肉身!”
一道水蓝寒芒剑气在眼前飙射而出,先是一束亮丽蓝光在邓陵子面前三尺爆开,接著化成一片如网气罩,气罩内寒星点点,光是压体的惊人尖锐小气旋,就足以令人窒息,更遑论气罩排山倒海的劲道,若一收缩,保证任何生灵必定粉身碎骨。
邓陵于脸色肃然,双眼却浮显出一股嘉许的意味,当李色尘一剑黥来之际,他双袖成合拢作揖状,似已预知李色尘的动作变化。
剑气席卷成网,只见邓陵子全身的粗布麻服,先在剑气冲击中,作波纹状的拂卷飘扬,抖落一阵阵晶化的雪片,瞬间化成水滴,泄去了大都份的剑气。又见邓陵子本是衣袖合拢作揖态,待李色尘剑气袭至,双掌于刹那间,突然伸出,高过头顶,就如合掌作劈斩之态。
邓陵子脸露红光,圣洁灿烂,轻吟一声。
李色尘立即感到所处身的空间,变得十分灼热,一股红芒从邓陵于的合聚双掌中冲天而起,划破寒星点点般丈圆的罩顶剑气,令人当下感觉邓陵子彷若是一柄天降的艳红神剑,与天齐高,巍然耸立。合拢的双掌,瞬间力劈而下。
一声如撕裂丝绸般的脆响,回荡空间。
李色尘的寒冰气罩网,立告被劈成二半,往两侧拂卷泄开,寒烈气劲所到之处,树干及绿草有如覆盖一层白霜。
李色尘并不在意寒冰剑芒网罩被破,这已在意料之中,而最凌厉诡谲的一剑,已飞速刺到了邓陵子的合掌寸许之前,距离其胸膛不过三尺,才是这一剑所取的要害。“啪!”
合并的双掌瞬间夹住了银亮剑身。
李色尘诡异一笑,双手握住剑柄,脚尖随即触地弹起,与剑体成为一直线笔直雄姿,扭腰藉力,有如陀螺打旋,欲绞碎邓陵子的夹剑双掌。邓陵子感受这种凌厉的干钧力道,脸色微变不敢轻攫“诛魔剑”的锐利,刹那问双掌夹剑往空中一抛,泄去这股力道,顺势逼退李色尘回到原点,自己却也被震退了数步。怎料李色尘借势凌空一翻再翻,然后疾坠而下,快王只见一道银芒,声势惊人,直冲邓陵子而去。
银芒转动锐利直切,愈旋愈急,除非能有一柄与“诛魔剑”同等犀利的神器出现,否则当下情况,确有逢神杀神,遇魔斩魔之威力。
邓陵子有自知之明,这柄神剑确会助长李色尘剑法上的威力,自不敢轻攫其锋,立即腾身往右侧横栘,以免遭殃。
银芒并不追击右闪而去的邓陵子,依然直冲而去,快若闪电,直取静坐中的瑞飞凤。
邓陵子刻下才发现大上其当。
但他岂是等闲之辈,立刻把缠于腰间的腰带卸下,拂卷而出,黑巾蜿蜒如龙奔腾,精准地卷住了银芒之尖。
“蓬!”劲气四溢,碎布纷飞。
李色尘也感受干钧力道撞击在剑尖上,令其剑势一偏,但磅礴剑势全力一发,很难停止,丈外一棵大树随之轰然倒地。
邓陵子手中腰巾为双方撞击的力道,震得纷飞飘散,立即掠身想护著瑞飞凤,其飞掠速度如风驰电掣,却突然问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急坠地面。
但见他满脸尴尬通红,原来是没有了腰巾,使得裤头一松脱落下来,只见那胯问乌黑雄根晃荡,实在不雅,好在瑞飞凤盘坐尚未回神,要不然如此窘态教她看见了,岂不羞煞红颜知己。李色尘捧腹笑翻了腰,揶揄道:“老前辈,听说您一生省吃俭用,怎么连条烂裤子都不换新?连一件内裤都舍不得买,若让老太婆看见,岂不糗大了?”
邓陵子慌忙拉起裤头,轻咳一声,掩饰窘态怒声道:“臭小子!老夫是看在令师‘哭虚子’的面子上,才让你连攻三剑而不还击,你若逼人太甚,老夫就不客气了!”
邓陵子左手紧拉著裤头,望著右后方一棵老椿树的树枝垂须,恰好可以取来缠腰,立即高举右掌朝李色尘施展一记劈空斩,激出灼热爆闪的掌劲,才转身欲取树枝垂须,以防李色尘贸然偷袭。然而李色尘确实顽劣促狭,瞬间若虾弓般暴退闪入树林之中,根本不出剑封架那凌厉掌劲,已不知去向。
邓陵子额头一蹙,双眼如炬湛然照射密林中飘闪流转树干问的影子,忽然嗤之以鼻脱口道:“臭小子!真有亦正亦邪的个性,想玩弄老夫还早得很!”
话虽如此说,邓陵子亦不敢大意,也顾不得转身去取树枝垂须,立即挪身掠王瑞飞凤盘坐处,运起护体玄功,有若一团金光网罩,先行把自己连同瑞飞凤安全保护著,再从网罩窜出无数的如丝气机,往四周灵动扩散,欲寻觅李色尘隐藏的落脚处。气丝飘游于密林间大约十丈方圆,竞失去了李色尘行踪,采不出他的气息脉动及体温,连一切大小生物的也似都寂然了。
邓陵子满脸惊愕不解,暗忖莫非李色尘真是心狠若忖,连十丈方圆的一切生灵都给杀光了?实在臆测不出他在弄什么玄机?邓陵子随即盘坐于瑞飞凤前面,免得左手老是拉紧裤头腾下出手御敌,将己身心神处于甚深宁静,正打算元神出窍,寻觅李色尘的去向:假如他是知难而退遁逃离去,其元神也可以飞腾空中帮助瑞飞凤歼魔。
一个微乎其微的声音,是从瑞飞凤盘坐倚背的大树干后方传出来。
这也是有人从地洞突然冒出来的声音。
邓陵子刚冒出头的元神,瞬间又缩了回去,其双耳又抖动了一下——“嗤!”
一柄利剑快速刺进树干,发出了有如针刺般极为细小的声音,显示偷袭者内元浑厚,剑法精湛,而且宝剑异常锐利,并凡非铁。
这声极微的异响,就彷若一根针刺在邓陵子的心头,令他脸色骤变,彷如怒目金刚咬牙切齿。
他是痛在李色尘居然如此卑劣,不择手段:是痛在李色尘的嗜杀执著,更痛在红颜知己可能因此殡命。
邓陵子知道玄功防护罩无法防御那柄“诛魔剑”,倏地转身而起,以两手攫住瑞飞凤的双肩,猛然往前一带,她的肉身刚好仆倒钻进了邓陵子的双腿之间。
千钧一发!一点银芒刹那间突出树干,所取的位置,就是瑞飞凤的背都心脏处。
“轰隆!”一声爆响。
李色尘运掌击破树干现身出来,而右手持著宝剑仍然保持著凌厉的直刺雄姿,也刚好是邓陵子的心脏都位。
邓陵子畏惧神剑不敢用肉掌故技重施,再度拍夹刀锋,立即以双手拉著瑞飞凤灵魂出窍的肉身,慌忙地拖行地面急速而退,免得李色尘直剌的剑招往下劈斩,这可会要她的老命。一团约拳头大的红光,飞掠流转树林问,迅速钻进李色尘的胸中隐藏起来,他知道塞胶的三寸魔身已找来了。
李色尘发出诡异暧昧的笑声,随即收剑,下再追杀,飞跃树梢上,状似悠闲地敞壁上观。
邓陵子仰望树梢神色一默,不知李色尘为何不乘胜追击,又在搞什么玄机?放弃了追杀的太好时机。
李色尘于树梢上指著邓陵子胯间嘻哈道:“前辈的‘老家伙’出来透气了,晚辈可记得您刚才的教训‘清净无求利于心’这下子可要看您是否有这种定力喽!”
邓陵子闻言老睑通红,确实因一时救人情急,已然忘了裤头松垮于两只足踝上,低头慌忙用双手欲拉上裤头,才看见瑞飞凤已经回神苏醒过来了。瑞飞凤脸都朝上,正好看见邓陵子的“老家伙”在晃荡,羞窘得双颊飞红不敢吭声,一见邓陵子刚好低头看著她的窘态,立即老羞成怒地以一记“流云袖”挥拍击出,正中其要害,当然不至于要他的老命。邓陵子的武功再高,于猝不及防之下,痛得双手捧著下阴哇哇大叫,臀都抖动中竞把裤子崩裂四散,羞得匆忙藏进树林之中。
树梢上的李色尘,以戏谵的口吻对瑞飞凤道:“老前辈,在下三番二次以卑劣的手段要刺杀您,却都被邓老前辈轻易地化解,无意间竟试出邓老前辈对您情深似海,却又不敢表白心意。”
瑞飞凤间言愣了一下,双颊绯红怒声道:“臭小子!你连番坏我诛奸除魔之事,又来饶舌胡说……竟敢乘人之危欲毁我肉身,本仙家若不杀你,就枉称‘瑟仙’!”
话毕,瑞飞凤欲起身怎料力乏又瘫跌地面,李色尘取笑道:“您的‘诛魔剑’被我降服为用,您的‘雷霆古瑟’又畏惧神器不敢鸣奏,您刚才与胶魔大战一场元气尽失,如今拿什么跟我斗?”
瑞飞凤盘坐地面凝神复功,李色尘把剑横于眼前欣赏道:“邓老前辈忙著去找裤子,而晚辈趁您调息之间,用这柄神剑来杀您实在太容易了,您可知道晚辈不杀您的原因吗?”
瑞飞凤冷然道:“本仙家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再换具肉体。”
李色尘笑吟吟道:
“晚辈是看在邓老前辈对您一往情深的份上,希望你们成为神仙眷侣,增添武林一段佳话。”
瑞飞凤脸颊又是一阵绋红,干脆合目养神来个不理下睬。
李色尘从怀中取出塞胶的三寸胶质魔体,本已暗淡的颜色忽然发光映红,关心问道:“你的精血透支过度,现在体力恢复了吗?我尚有要事赶往华山,如果没事就快变身载我一程。”
一团胶质魔体自李色尘的怀里弹出,凌空翻转迎风膨胀,化成一匹展翼骏马,李色尘从树梢上腾身跨骑而上,望著瑞飞凤揶揄道:“老前辈!可要珍惜邓掌门对您的深深情意,莫要辜负了他,晚辈可是花丛老手,绝不会看错!”
“驾!”
李色尘说罢一夹马腹,魔马亢奋嘶鸣振翼,若天马行空飞速掠去。
瑞飞凤睁开眼睛已不见人马踪影,匆尔轻叹道:“唉,代代新人辈出,我已老朽矣!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邓老头曾说过愿意陪我退隐山林……我会习惯吗?”瑞飞凤一脸牵挂神色自言自语道:“泉儿投入‘鬼门’误入邪道,是我心中唯一的垩碍……这个姓李的曾帮过泉儿远离‘妖剑’梅英的纠缠,算是一份人情,尚有可取之处,但他与魔界挂勾欲罢不能,我得找个机会暗助才行。”瑞飞凤在怀里掏出一只小瓶子倒出二颗丹丸吞服,又继续运功恢复体力,不多时,只见其周身金光复现,逐渐成罩保护肉身。
一道虹光飞速从天穿破密林垂直而降,所经过的枝叶瞬间干枯而亡,虹光七彩流旋立上。
虹光歙去,一名银发披肩、五髯飘逸、道貌岸然的老者,身穿一袭及地的雪白长袍,神态十分安详,无声无息地正好落在瑞飞凤面前。
白袍老者抬臂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地戳入瑞飞凤凝劲所布成一般刀枪不入的防护罩,却触动了护罩内如网状般的牵机气网。
瑞飞凤立即睁眼,讶异地凝视来人,但一见是白袍老者之际,其眼神安详且嘴角逸出一丝笑容道:“原来是孟师兄仙驾降临!不知有何要事通知……”
语音未落。
只见白袍老者手中食指略为弯曲,再轻轻一弹竟然激出一个豌豆大的七彩气珠,迅速地一化为二、二裂为四分击瑞飞凤的四大要穴,令她无法言语更动弹不得。瑞飞凤双眸睁大,满脸地惊讶错愕,根本不相信眼前最尊敬的孟师兄,会戳破气网罩,猝然地下手点穴。
她的护体玄功立告瓦解,消失无形。
白袍老者双眼展露一股得意眼神,食指又朝著地面轻划了几笔,只见地上出现一个龙飞凤舞的字体——华山。
白袍老者一声不作右手搂起瑞飞凤,又高抬左掌凌空一攫,那具“雷霆古瑟”随即被其一股柔劲吸至其腋下,白袍老者单足跺地,刹那问若一片白云冲天十丈之高,同时挽著人、瑟的重量,竟如一片羽毛在空中轻飘不坠。在西方远处云层中,忽传来一声清脆清鸣。
惊见一头黑灰色大鹏展翅穿云而出,振翅足有三丈之长,神鹏飞翔转眼问就到白袍老者足下,载著他们腾空往东而去,如豆点般消失在阳光之中。盏茶时间过后。
邓陵子钻出树林,已然换得一身半新不旧的整齐衣服,光看他老睑上既天真又高兴的笑容,就知其十几年来都未曾换过,彷若儿童过新年、换新衣般的快乐。然而邓陵子看见了地面上“华山”两个字时,气得暴跳如雷咒骂道:“臭小子!你竟敢绑架飞凤大妹子?以为到了道教总坛‘华山’,老夫就不敢上山理论,我非得揪出掌门黄石公问个清楚!”
邓陵子肩头一晃,化为一道白光往东掠去。
第五十五章 要命春色
东方日出啼早鸦,城门人开扫落花。
扶风豪士天下奇,意气相倾山可移。
雕盘绮食会众客,吴歌起舞香风吹。
原尝春陵六国时,开心写意君所知。
堂中各有三千士,明日报恩知是谁。
抚长剑,一扬眉,清水白石何离离。
脱君帽,向君笑:饮君酒,为我吟。
“群仙观”可眺望老君犁沟,与“云台峰”对望,其深涧处起高峰如天,更形雄伟。
山高风烈,令人寸步难行。
“法门”之“刑堂”二名长老古岗及古岌两兄弟,率领一批弟子登山来到“群仙观”,已是日暮时分,古岗传令众人进驻观内歇脚。
一进观内,众人只见宽敞大殿四周环境的神龛,所摆设约人高的群仙木雕神像上,全结满了蜘蛛网,屋梁上也是一样,有如布上片片霜白,看起来十分脏乱。古岗诧愕不解道:“这怎么回事?凭‘道门’的财力及威望,怎会让这座道观如此凋零不堪?连个守观的门人都没有?咱们这顿丰肴岂不是落空了!”
古岌嗤之以鼻道:“老哥,这‘道门’一向勤俭朴素,在这种荒山野岭哪来的山珍海味?连续几天来,咱们都吃干粮裹腹,饮水解渴,嘴里都已淡出鸟来,反正他们弃观下用,咱们正好可以打些野味回来,大家在殿内升火烧烤,大快朵颐一番!”古岗哈哈大笑拍著肚皮道:“老弟说得也是!方才登山的时候,望见涧谷中野兽不少。趁著月圆,我带几名弟子外出找猎物,一定丰收,你命人砍柴升火,再把梁上的蜘蛛网清理一下,免得看了就恶心,等我回来!”
古岗挥手叫了三名弟子跟随,外出而去。
古岌命五名弟子开始清除梁上的蜘蛛网,一时间丝网纷飞脏乱,他随即带领其余弟子外出,指挥他们到处捡取枯枝,整理成束。
古岌再亲领二名弟子拿著水桶离开,顺著山势寻找水源。
山脚下有一处水潭,约有亩大呈半月形,水质十分清澈,下时有鱼儿翻浪觅食。
古岌见猎心喜,忙把风袍一翻,只见左侧袍内有一整排的七寸如梭小飞镖,右侧则是一整列约尺来长的“袖箭”,随即顺手以五指间缝夹起四只雪亮梭镖,朝水中电射而去。“嗤!嗤!”
梭镖钻进水中溅出四朵浪花,四条大鱼带镖翻白,一名弟子忙下水用桶子捞鱼,顺便取回梭镖交回古岌手中,阿谀道:“古老长的‘飞梭灵箭’名震中原!来到暴秦国境无人能敌,咱们今晚可有山珍海味可吃了。”
古岌得意洋洋道:“本门虽然法规森严不可盗人财物,但这种无主的山林产物,咱们为了养命偶尔取之,无伤大雅。”
弟子刘吉一愣脱口道:“古长老,这整座山全是‘道门’的产业……水中鱼儿算是他们的东西吧?”
古岌板著脸说教道:“阿吉!水中鱼儿不可能是放养的,这天地育成的自然万物,物竞天择,弱肉强食,谁有本事皆可占有,假如有一天他们臣服在咱们‘法门’之下,整座华山就顺理成章变为咱们的产物了。”刘吉暗忖这洼地自然形成的湖泊,水中鱼儿一定有人放养,假如没有的话,再笨也知道是自然生成的,只能打哈哈道:“您是‘刑堂’长老,说的算数!”
另一名弟子王利正在畔边提桶汲水,匆闻远处传来几名姑娘的戏水嘻笑声,但放眼望去却看不到人影,也不见湖波荡漾,于黑夜中一时心生恐惧,吓得把水桶都弃在水中,连滚带爬哇哇大叫道:“有鬼!古长老……湖泊中有女鬼!”
古岌望著水面一片宁静,气得一把抓其右襟揣倒地上,严声斥责道:“胡说八道!这里是道门圣地,哪来的女鬼?肯定是你做了和女人有关的亏心事,否则怎么暗生心鬼,产生幻听幻觉?”
王利偷瞅刘吉一下,希冀能替其解围,刘吉听到长老古岌的话立感心虚,忙作揖解释道:“古长老明鉴!华山乃是灵秀之地,既然有人成仙,也必然有狐狸成精,那座‘群仙观’人去楼空定有蹊跷,不如咱们沿著岸畔寻去,说不定会有所发现?”古岌望著湖畔,于黑夜中显得阴森诡异,打个冷颤道:“别去管是鬼是狐出没湖泊,自有道门去收拾妖孽,咱们只管打鱼汲水,拍拍屁股就走喽!”
弧形湖泊那处见不到的尽头,真的传来几声女子的吃笑声,声调虽然轻微却逃不过武林高手之耳。
古岌比个噤声手势,抓一把梭镖在手壮胆,快速循声追去,刘吉和王利也慌忙尾随跟上:还真怕有厉鬼从后追来索命似地,放足飞奔.古岌虎伏蛇行,潜至山坡高处,往下凝视三丈外的湖畔,惊见果然有二名裸体村姑正在戏水。
二名村姑,身材高姚十分健美,胸前双峰奇大无比,随波晃荡,尤其在月光下的水质清澈见底,隐约可见下半身浸泡水中的毛茸茸私处。刘吉和王利来到古岌身边,看见两女的衣服放在湖畔,而她们形骸放浪地正互相拥抱抚爱.,各拿对方的乳房在比大小,而且拍打拨弄得春色撩人。古岌看得双眼色眯张嘴错愕,王利贴近其耳轻声道:“古长老……荒山野外哪来的妙龄少女?她们有说有笑爱抚得起劲……一定不是女鬼,但很可能是狐狸精的化身吧?否则怎会如此淫荡?”
古岌看得目不转睛,只有“嗯……喔……”轻声回应,而刘吉揣摩其意,奉承地淫笑道:“古长老别听王利在胡说!晌午时刻咱们经过山下的几个小村庄,大都份是老弱妇孺在下田……听说这里的男人本来就少,却都被征调往‘函谷关’应战去了……”王利闻言随即顺风转舵嘻笑道:“还是刘师兄有见地!这两名女子肯定是想男人想得发疯了……竟然跑到这里来互相抚爱,怎恁地摸来摸去也会高潮?”
刘吉咽口涎沫轻声道:“阿利你就不懂了……你看她们亲匿爱抚的动作纯熟,必然是时常如此……也表示她们曾有过男人,早巳懂得爱欲……如此年轻貌美不思春才怪!”古岌看得心猿意马,“性”致高涨,却板起面孔轻斥道:“少说废话!好戏还在后头……是鬼是妖是人……我自有定见!”
刘吉和王利看见古岌一脸正经威严,吓得噤若寒蝉,忙将目光转栘湖畔。
两名女子爱抚得正起劲,淫声呓喔,其中一女轻拍另一名女子的屁股,吃笑道:“阿香……咱们净身完毕赶快上岸……我带来了好东西,让你尝一尝滋味……保证你回味无穷,叫我亲哥哥……”
阿香搂其腰双双离开水面浪叫道:“阿花,这个骚蹄子!你又拿什么宝贝喂我……我也带来了好东西,肯定要你试一试……不求饶才怪!”
阿香及阿花离开水面,两人互相拧干湿漉漉的秀发,赤身裸体的曼抄身材,于月光下看得一清二楚,令人血脉债张。
阿香把二人的衣服铺于地面,玉体陈横,双腿叉开方向,刚好对著山坡,令藏匿山坡往下看的三个男人一览无遗。
阿花来到阿香身旁,双手搓弄她的双乳,令她的乳晕充血乳头勃起,随即哼呵呓喔声不断,挺胸扭腰极力配合。
三个男人在山坡上看得眼红心跳,眼珠于也随著那二对巨乳,上下转动,目不暇给。
阿香改用双峰乳头去摩挲阿花的乳晕,令阿花从鼻孔中,哼呵出一声郁闷已久的长吟快感。
阿香双掌滑王阿花的下体,把其双腿大大地朝天叉开,再用两手快速拨弄其下阴处,接著拿出一根长约二尺、粗约五寸的紫茄,一下子就戳进其春谷。“哎哟……要死人啦!这根是什么东西……又大又长又滑……”
阿花的叫声虽大,却含著一股痛快无比的意味。
她朝天的双足虽然乱踢,却扭腰迎臀尽力去顶,好像摇橹愈摇愈深一般。
阿香用双掌紧握著半截茄根,好像捣杵般快速抽动,不过用力了几下子,就弄得双掌黏稠滑不溜丢,进出更快更猛。
古岌和刘吉及王利看到这场活春宫如此精采,色心油然而起,欲火焚身,巴不得骑上去,取而代之。
刘吉看得微微喘息,意有所指地轻声暗示道:
“古长老……这两名淫荡女子……肯定是妖女变身,否则怎么顶得住……这么要命的冲击?”
王利血脉债张咽口唾液,却不知趣道:“不会吧?这是久旱逢甘霖,有过男人的女子哪会不想‘那个’……拿根代替品用用……本属正常,我性欲高涨时,也常用自己的‘五兄弟’解套……”古岌虽看得垂涎三尺却轻声斥道:“王利,你懂个屁?阿吉说得对!这一女肯定是妖女变身……若不除掉,会祸害人间……但咱们得忍一忍,让她们乐得现出原形,再扑上去痛宰……”话都还没讲完。
“咔嚓!”
那根大茄于已经断了。
被戳弄的阿香意犹未尽,立即缩腹把臀都一拱,“噗!”地一响,竟把下阴深藏的半截茄根给吐了出来。
还真的来劲,令三个男人吓了一跳。
阿香将半截茄根一抛,轻叹道:“这玩意儿太脆了!你感觉怎样?”
阿花双颊红晕未褪,犹不满足道:“阿香姊,人家一股酥麻快感,才从春谷油然而起……这下子真是扫兴,当然不能和‘真家伙’来比喽!”阿花话毕翻身压著阿香,竞拿了一根红萝卜快速地插进她的下体,嘻哈道:“茄子、萝卜各有所爱……你比我老到应该顶得住喽!”
阿花边讲边操作,阿香迎臀叉开双腿,正快活处。
“咔嚓!”
红萝卜还是断根,不能再用了。
两名女子意犹末尽地搂抱在一起,却反个方向,各把脑袋埋进对方的下阴,好像是用舌头翻扰以求快感。
古岌色欲难熬实在忍不下去了,瞬间腾空掠出,如兔脱凫举摸到两名女子身边,伸指立即点住两女几处穴道,令她们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就保持其原来的丑态。刘吉和王利瞧得心头上火,一见古岌冲出岂能落后?其实是想接近一点看看这两个女人的淫荡妙姿。
古岌把阿香从腰揽起扛上肩膀,望了四脚朝天,淫姿难看的阿花胴体,贪婪地上下浏览一番,色吟吟一指道:“阿吉、阿利!你们守好地面上这个妖女,待我将肩上的妖女详细盘问一遍,再审这个!”话毕,古岌扛著阿香立即飞掠而出,几个几落,隐于山坡草丛之间。
刘吉和王利瞪著阿花的光滑胴体,色眼痴呆了一阵子,王利生性老实严守门规,随即回神捡起那半截粗茄子,嘻哈道:“我的妈呀!这么粗的东西,她真能用下阴去咬断……”刘吉蹲身用二根手指去沾阿花下体春谷的稠液,湿答的二指放在鼻端嗅闻一下,淫笑道:“嗯……有一点咸湿的妖气!我得详细检查才行。”
话毕,王利看见刘吉对著阿花的巨乳又捏又搓,好像爱不释手,甚至将头埋进双峰之间嗅闻,不肯离开。
王利见刘吉弄得不亦乐乎对自己不理不睬,也随即蹲身,双肘托腮,却用眼睛死瞪著阿花下体,毛茸茸的春谷山脉,春色无边,滴涎沾黏得铺地衣服一片湿稠。王利好奇地喃喃自语道:“刘师兄真厉害!用指头只沾了一下淫液嗅闻,便知妖气?我嗅了老半天却闻出一股异香……让我热血沸腾……”
刘吉已经和阿花嘴对嘴打得亲热,两人好像情欲高涨,呓喔哼呵个不停。
王利把视线栘往阿花的腹都看去,好像划上什么图案似的,忙拨开毛茸体毛,仔细观察,才发现腹都及体毛的连接处,居然有一只狰狞艳丽的八脚蜘蛛刺青,栩栩如生。
王利吓了一跳,忙又细看,匆尔大叫道:“师兄,快来看!这女子的小腹与阴毛之中……居然刺画了一只色彩鲜丽的八脚蜘蛛……而蜘蛛的嘴里,画有一道丝线般微细的嵌肉黑线,对准阴门直下春谷内……好奇怪的神秘黥青?真是难得一见!”
王利闻得淫液那股香喷喷的异味,顿然感觉浑身发烫,丹田下的家伙已经撑得半天高,整根家伙有如无数的蚂蚁在咬,奇痒无比,而用手在裤子外面猛然攫住,不停地搓揉止痒犹不能止。只见趴在阿花身上摩挲亲吻的刘吉,突然喘口大气浑身颤抖,随即便寂然不动王利强忍下体奇痒,蹲身前进,把刘吉翻过身来,惊见他双眼凸睁,如死鱼眼,而伸出的舌头泛黑,已然气绝身亡了。
王利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跌地,但胯间的家伙并没有因此惊吓而软趴下来,仍然亢奋莫名雄风依旧。
阿花上半身突然立起,出手点了王利的穴道,吃吃淫笑,故意伸出黑色舌头,舔了一下檀唇柔声道:“这位大哥得了色急惊风症,猝然问暴毙了,奴家好久没有接触过男人……正想得紧……你快来安慰奴家……”
话毕,阿花快速剥光王利的衣裤,他只觉雄根通红朝天,好像被万蚁啃咬,既痒又痛恨不得切断,但王利再笨也知道师兄刘吉是中毒身亡,自己穴道却已受制于人,徒呼奈何。王利尚能讲话,厉声咒骂道:“妖女……你是会毒死人的妖女!快放了我……否则我长老师叔及同门师兄弟赶来的话,会把你碎尸万段!”
阿花故意轻拍胸前巨乳,状似畏惧,轻吟道:“奴家好怕哟!就怕你的阳根不进来春谷……你既然嗅闻了奴家的体液,已经中毒颇深,只有浸泡在下体内,方能止痒得救……这可让你占尽了便宜,但也乐了奴家……”
语音旋落。
匆闻山坡草丛处,传来古岌的一声凄厉吼叫,于黑夜中传得老远,甚为恐怖,瞬间寂然。
王利恐惧地嗫嚅问道:“你是何方妖女……用如此下流的勾当,色诱男人……再毒杀之!”
阿花一拨秀发,姿色撩人,轻蔑一笑道:“色下迷人人自迷,英雄难过美人关,你们尚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算不枉此生了。奔走江湖竟然不知道‘五毒门’之‘色毒蛛女’,全身上下皆是剧毒,还敢来自投罗网,自寻死路!”阿花不管王利如何破口大骂,随即叉开双腿跨蹲在他的腹都,阴门嗡动,缓缓吞噬那根硬挺的阳具。
王利感受一股炙热暖烫著雄根,那阵啃咬及奇痒的痛疼感觉,瞬间得以舒解,但立即复而又来,不得不抽送下去,竞此平常勇猛数倍,又不轻易丢精,其乐无比。
阿花卖力迎臀极尽配合能事,片刻间彷若腾云驾雾般飘飘然,长吟浪叫不绝,舒放出一股久旱逢甘霖的无比快意。
“对!就是这么勇猛……奴家很久没有做爱了……再用力一点!你会死得很舒爽王利愈战愈勇,一刻也不能停止,否则万蚁噬根之痛立即再发,明知这是饮鸩止渴,却也欲罢不能,随著阿花的浪叫卖力逢迎,乐得胡乱狂叫。“对!愈大声愈好……可以引来你的同门,让咱们一批姊妹们同时解馋!奴家爱死你了……”
王利顿感浑身一阵酥麻快感,下体雄根丢精,竞如泉涌激喷不止,愈喷愈多,愈是舒畅快感,直到看见了阿花春谷内倾泄出大量黏裯的鲜血,方知是死神降临。阿花双掌抚摸下体大量鲜血,往全身涂抹,仿若能养颜滋润般,有如变态女鬼令人毛骨陈然。
阿花以巨乳闷盖王利的脸都,而臀间猛然圈圆,又不断吞吐抽动,好像要吸尽他的全身精血,一滴下存,方肯罢休。
王利已然被一对巨乳闷得气绝身亡,而血液大量流失之下,只剩一具干瘪尸体。
当阿花满足地起身离开,向山坡高处呼叫时,即具干瘪尸体下阴的阳根仍然坚挺不瘫,春药之烈,由此可见。
“色毒蛛女”个个练就一身“姹淫玄功”,专吸男人精血,这些男人真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阿香笑咪咪地冲下山坡,和阿花一起动手掩埋尸体,再洗涤全身一番,又互相泼水嬉戏玩得不亦乐乎。
湖面一片漆黑,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一只只约人高的白色蜘蛛,滑行于水面上,在黑夜中十分抢眼,激起阵阵涟漪却无声无息,细算之下共有十只之多。然而,注目凝神一看。
却发现这十只白色的“水蜘蛛”都是女人装扮的。
她们全身穿著黑色的皮质劲装,不畏水浸,却在胸腹之处绣有白色狰狞的八脚大蜘蛛,而双足穿上黑漆长板,快速轻飘地滑行水面,让人在黑夜中,误以为是白色水蜘蛛在滑动,伪装技巧维妙维肖,令人啧啧称奇。这十名蜘蛛女在湖面聚集呈半圆形,靠近湖畔约丈许的距离,立即褪去足下两只长鞋板一个个迅速潜入水中隐没。
阿香和阿花对她们的诡异行为视若无睹,而依然故我地裸体戏水泼玩,戏水声连番溅响,希冀引诱猎物赶快上门。
石章及林普一组,两人漫步游荡林中,石章轻叹道:一林兄,咱们的门规严峻,若想成家必须经过长老们开会同意,我可是三代单传,恐怕要绝后了。”林普却乐观道:“话虽如此,但一经长老们同意婚嫁,一切所需的聘礼或嫁妆,全由派门包办,很少出过差错,我等反而落个轻松。”
他诡异一笑又道:
“人不风流枉少年,咱们可以溜到秦楼楚馆找乐子,所以结婚对我来说,反成了一种无形的负担。”
石章讶异问道:“林兄,这又怎么个说法?莫下成你下伯‘刑堂’鞭责?”
林普笑呵呵道:“怕什么!只要咱们不表明身分,不去惹事生非,嫖了姑娘付钱转身就走,连‘刑’堂长老古岌都去过,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石章惊讶道:“难道石长老平常特别关照你?但我不喜欢没有爱情的苟合……这一点情趣都没有。”
林普却拍其肩哈哈大笑道:“情趣是有的,但都是虚情假意:所谓老鸨爱财,姑娘爱俏,有钱的大爷座上客,你这种从未涉足风月场所的嫩货.是不会懂的!”
石章尴尬道:“林兄取笑了!改天咱们溜进秦楼楚馆,还得指点小弟一二!”
林普重拍其肩笑吟吟道:“石老弟开窍了!你我只要备足银两,什么好地方都去得!”
树林中阴暗,两人匆见一条白色身影远在三丈外飘过,一阵阴风袭来令他们打个寒颤,石章脸色苍白道:“林兄,这里好像不太干净……咱们捡够了干柴快走吧!”
林普好奇道:“你是说……有女鬼?我什么女人都玩过,就是没玩过女鬼!我才不信这世上真有鬼,你若不敢追……就先回去,我非查个水落石出才行,否则我晚上可会胡思乱想,睡不著觉!”话毕,林普迅速把干柴置地,一溜烟追赶而去,石章因害怕也不敢落单,忙把干柴丢弃快步尾随跟上。
林普抽出配剑在手胆子一壮,望著那条白色身影穿梭于树林之中,偶尔问竞回头向他招手,看清楚却是一位脸色苍白,但面貌姣美的妙龄女子,石章一见喜颤颤道:“我的艳福不浅……在这种地方居然有位女子对我猛抛媚眼?管她是人是鬼!追上再说……”
林普一个箭步掠出又快又疾,好似伯被石章捷足先登的猴急样子,石章也放开脚步穷追不舍。
林普和石章从白影的左右迂回包抄,终于在一棵大树前看见一位身段美好的白袍女背向著他们。
但白袍女的双足,居然离地悬空三尺!林普及石章为倩女悬空飘浮、寂静下动,并非是高手施展凌空虚步轻功身法的诡态所慑,两人想及一种古老的传说……莫非这就是前来索命的厉鬼。林、石两人惊吓得并肩靠拢,震撼莫名,手中的铜剑颤抖下停。林普较为胆大镇静,立即渴声壮瞻,道:
“何方女鬼……敢现身吓人!你冤有头债有主……与我们无关,想找替身是找错了对象!”
女鬼匆尔转过身来,只见她双眼吊睛鼻孔流血,嘴巴大开血红舌头垂至颚前,血水滴流而下,看起来是标准的吊死鬼。
一见之下,吓得林、石两人一屁股跌地,但双手紧握著铜剑下放,仍保持一份武者尊严。
吊死女鬼双臂迅速平直举起,凌空飘浮不断晃荡前栘:石章较为胆小,见状惊骇欲绝已然裤裆失禁:林普管她是什么厉鬼索命,立即将手中铜剑当枪,猛然抛掷而“噗!”
铜剑贯穿吊死女鬼的小腹,令其飘浮的身体前后晃动了几下,鲜血瞬间从剑槽激喷而出,挥洒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