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明察暗访
云起太华山,云山互明灭。
东峰始含景,了了见松雪。
羁人感幽栖,窗映转奇艳。
欣然忘所疲,永望吟不辍。
信宿百余里,出关玩新月。
何意昨来心,遇物遂迁别。
人生屡如此,何以肆愉悦?
咸阳城东渭河流经的城门出口处,设有特殊水闸,高约十丈,宽约五丈,各分南北二个出人口让大型商船通行。南岸的一座码头设有税务宫及驻军,严格盘查列国进城商船的货物,并予课税,并清点水手人数造册,但北岸码头只负责清点册上人数给予放行离城,不再盘查货物,显得警卫比较松懈。
北岸码头皆是已卸完货品并补给好所需,准备离城的大型船只,所以造成特殊的繁荣景象。沿岸如棋盘的大街,一半以上尽是秦楼楚馆的艺妓街,每当华灯初上户户皆点上大红灯笼,本地人俗称“红灯区”。
“红灯区”出入的皆是商贾和水手,“红灯区”旁设有六国特使的“驻驿馆”,秦王特准解除宵禁,以致夜夜笙歌,也是龙蛇混杂、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红灯区”又分南北,以一条三丈宽的沟渠为界,南面都是商贾名流聚会的高级秦楼楚阁,极尽奢华,其中尤以“愉情阁”为最,南北佳丽不下数百之众。
北面尽是一般脏乱的平房,住户大都是码头工人及眷属,却处处有红灯,明眼人一看即知是卖淫的酒家,专供水手们饮酒作乐,排解寂寞的销魂窟。
南北仅仅横互一条三丈沟渠,却有天壤之别。
柳月如勾,繁星点缀。
窦明带着李色尘来到大沟渠旁,指著南面楼阁林立、灯火通明、处处笙歌的不夜区,详细地说明了其中特色。
李色尘回顾北面,黑暗中,伴随著点点红灯的微弱光芒,同时传出饮酒猜拳的喧闹声音。
窦明面有愧色嗫嚅道:这地方肮脏杂乱,人口复杂……太委屈李掌门了。”
李色尘哈哈大笑道:
“阿明,叫我李大哥就行!你是‘赵国’人氏,能取得一张良民证在这里定居已属下易了,‘降国村’比这里的环境更糟更乱,我还不是过得自由自在!别看轻自己!自古有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尤其是在这种动荡不安,群雄并起的乱世,才更有机会出人头地!”
窦明正色道:
“李大哥的话,阿明字字奉为圭臬!您好像对这里的路径很熟?听说您曾是奴兵出身的吧?如今却能开山创派,令人敬佩!”
李色尘轻拍其肩,含糊道:
“我曾干过码头工人,所以熟悉这里的环境。世人只道名利双收好,却忘了成功的背後必须付出极大且不为人知的辛苦代价,尤其是咱们浪荡江湖的游侠儿,更是得来不易呀!”
窦明指著前面一座三丈长一丈宽的桥板道:
“过了桥板就是贫民窟,转过几条街就到我家了。”
窦明急忙在前引路,李色尘望著大渠上的潺潺流水兴叹,这种浩大工程在城中有如棋盘分布,若撤除桥板即是最佳的御敌工事,整座咸阳城立时固若金汤。
李色尘见昏暗夜色中的流水,竞有四片透明胶状微亮的物体,滞留桥下不去。
李色尘脸色骤变对著在桥面上奔跑的窦明,扬声大呼道:
“阿明小心!有‘鬼门’的杀手行剠!”
话刚出口,从水面“咻!”地一响,喷起一股水箭在半空中爆开,形成一片浓稠胶网,迎头罩住了窦明全身,迅速包裹如茧。李色尘知道若不立即抢救,於片刻间窦明就会化成一具白骨。
“咻!咻!咻!”水面又暴起三股水箭,飘射李色尘而至。
李色尘瞬间大展双臂,挪身施展“闪灵追星”绝臻轻功,化为一团淡淡的白色晕光,旋转翻腾在三股水箭上,彷若流光电掣,引起阵阵强烈的风压,三股水箭受其所牵引交缠成束,竟响起一连串“噼啪”之声,将这束胶状水流,化为无数冰雹,纷纷落於桥板上。
李色尘一鼓作气有如奔雷逐电的速度,一掌印在包裹著窦明的胶茧上,这茧倏地冰冻透明,清晰可见里头窦明惊骇欲绝、即将窒息而死的凄厉表情。
“蓬!”整座冰茧爆裂化为碎冰。
窦明整个人瘫跪於桥板上,李色尘蹲在一旁轻拍其肩,安慰道:
“阿明,这就是游侠儿想成名立万,必须付出的危险代价!你怕不怕呢?”
窦明霍然俨挺背脊,快速起身,肃然道:
“能待在李大哥身边增长见闻,虽死无憾!”
李色尘在桥板上检视冰屑,拣取一片嗅闻一下,道:
“腥味愈浓,表示鬼门‘血魅’的层级愈高,这四个臭东西……为何会在此狙击我呢?怎么可能知道我会走这条路?哎呀!不好了……阿明,快带我去你家!”
窦明也感觉事态严重,慌忙狂奔过桥而去,李色尘紧跟其後,双双消失於黑夜之中一座茅篷顶、土砖屋的两扇柴门半掩。
窦明急忙推门而进,李色尘也迅速尾随而入,厅中虽不大,但摆设的家俱,并无打斗过的凌乱痕迹。
窦明喊著爷爷立即朝卧房跑去,片晌问传出了他哀嚎悲泣的哭声,李色尘脸色微变随即掠进。
窦明跪在一具白骨的身边哀恸大哭,还有另一具白骨横躺於地面,李色尘一见即知其爷爷窦通蒙难死了,只有轻抚其头安慰道:
“阿明……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窦爷爷也下希望你如此悲恸……将来你怎么打算?”
窦明跪姿转向李色尘,重磕三个响头,指著另一具白骨哭泣道:
“李大哥……颜大哥是否已遭不测?阿明愿投效‘剑尘门’尊您为主公……请教我绝世武功,好替爷爷报仇!”
李色尘扶起他来点头应承道:
“好!别哭了,我答应你,你先跟著颜大哥学习,他会将你训练成本门的精英……‘猎魔士’!只要你肯下功夫苦练,总有一天必能报仇雪恨。”
李色尘话毕,发现地面上有四滩乌黑臭水,立即蹲身用手指一沾,拿在鼻问嗅闻一下,本是凝重的脸色怱露笑容,已知是“五毒门”出面毒杀了四只“血魅”。
“那具白骨并非是颜大哥,很可能是前来通报的‘鲁伯’白骨,你拿竹简来,让我刻写上几个宇,你以竹简投奔‘剑尘门’,但是你先去‘故事轩’向鲁总管照会一下,让他们来处理善後。”
窦明恳求道:
“主公……让阿明服侍在您的身边吧?”
李色尘厉声道:
“你既然奉我为主公,必须听令行事。我现今是各方群魔的标靶,你不能成为我的累赘,我要去寻找颜大哥的下落,你快走吧!”
窦明备刀及竹简,待李色尘刻写完毕随即边哭边跑地离去,李色尘轻叹一声,总算了结一桩心事,负手从容逸去。
“愉情阁”分前、後院,占地宽广,光是二扇朱红门上,那漆金画银、金蛇缠体的裸身美女像的撩人艳姿,已令好色却没钱的徒登子垂涎三尺,望之兴叹。
李色尘来到门口,只见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两侧绿巾龟公就有十来名,正忙着招呼下轿的列国富商,可见这愉情阁的生意的确是兴隆通四海。
李色尘穿得并不寒酸,却被这各方富商给比了下去,且其足下穿著一双草鞋,更易令人联想是个爱充门面的穷小子。
当他草鞋刚踩上石阶想进门之际,就被一名年约半百的龟公给不客气地拦住道:
“喂!小伙子,你可有相好的?叫什么芳名?我叫赖标,可以替你引路,但咱们这里的消费……可不便宜喽!”
龟公赖标搓比了二根指头,李色尘就知要讨赏钱,也入境随俗地给了一锭银子,笑得他乐不拢嘴忙改不敬的口气直夸道:
“少爷真懂世故!您好似本地人……却不常见?您要小的挂牌哪位姑娘?是‘短打’还是‘长泡’?本楼共分金龙、银凤、铜雀三级,最少得一掷百金,但只能摸摸小手搂搂蛮腰……”
李色尘挥手制止龟公再说下去道:
“在下姓李,不是来找姑娘的,是想见贵阁总管聂萦一面,烦请替我通报一声吧!”
赖标闻言一愣,以下层及狐疑地眼神,仔细地打量李色尘一会儿,立即将赏给他的那锭银子,塞回李色尘的手中,冷然道:
“小伙子!你以为你是谁呀?咱们的聂总管岂会见你这种寒酸?她现在很忙,没空见你,请回吧!”
李色尘拉下脸来怒目斥喝道:
“你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叫你们聂总管出来见我,就知道本少爷是谁了!”
赖标撵拳拢袖一副想揍人的凶态,啐口浓痰恶狠狠地道:
“臭小子!你的两颗照子是放在裤裆里头了,也不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东西?咱家的聂总管江湖人称‘青竹丝’,不咬人则罢,一旦咬上你,保证一下就毒死你!”
李色尘闻言脸色一沉,冷然道:
“所谓小鬼难缠,阎王好见!你的一副势利嘴脸……令人讨厌!”
话毕,李色尘随即一把重推,就将赖标推个四脚朝天,引得寻芳客驻足围观,两三个龟公赶来扶起他,已有人飞奔进门通报了。
片晌问从大门内跑出了五名彪形大汉,个个脚步沉稳颇有武功底子,其中一名跨前一步,朝李色尘作揖奸笑道:
“在下是护院游都!这位公子爷人品出众,敝阁若有得罪之处,又何必跟龟公一般见识?这会妨碍咱们的生意,请借一步到阁内说话吧!”
李色尘望著赖标冷笑道:
“你真是蜡烛不点不亮!像这位游护院就明世理。”
赖标两眼一闪恶毒之色,故作抱歉嘻哈道:
“公子爷,您是大人下计小人过……您请进吧!”
李色尘艺高人胆大,随着游都引导进门,其後四名护院却个个脸色阴狠,好似围堵般跟随在後,生怕给他跑了。
李色尘踩上十几个石阶,一进大门看见一座假山造景,流水潺潺,气派下凡的叠岩屏风挡路,随即跟着游都转过屏风,眼前的景致焕然一新。
只见一潭湖水,水清见底,湖面绿波荡漾,风吹泛起阵阵涟漪,波光粼粼,层层叠叠地楼阁景像倒映其中,好似人间仙境,望之心旷神恰。
李色尘旧地重游轻叹道:
“又多了一大片的楼阁及造景,真是生意兴隆呀!”
游都一旁陪笑道:
“喔,听公子爷的口气好像曾经来过?咱们‘愉情阁’可是秦境最大、最豪华的销魂地方,但有个地方您肯定没有游赏过,保证会让公子爷终身难忘!”
李色尘好奇道:
“聂总管人在哪里?我没有时间去游赏了,快带路吧!I”
游都皮笑肉不笑道:
“总管正忙着呐!那个好地方顺路去一趟,等转了一圈,总管可能就忙完了吧?”
李色尘点头同意,随着游都一干人等往右边树林而去,到了树林内游都就不走了。
李色尘讶异问道:
“怎么不走了?”
游都转过身来,满脸凶态怒斥道:
“臭小子!在大门口不教训你是为了保持本阁的门面光彩,避免吓坏了临门恩客,等一会儿就从後门抬你出去!”
李色尘闻言一怔,望了望五个围住自己的人,淡淡地道:
“你们在玩我?我真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游都阴恻恻道:
“本阁总管岂会轻易见你?你在大门口叫嚣又出手打人,若轻易放过你,传扬出去,本阁就不用在‘红灯区’混了!”
话毕,游都迅速出拳对着李色尘的鼻梁轰去,李色尘看都下看他一眼,随即翻袖飞卷其臂,借力使力用力往左一带,摔得游都好像飞旋的陀螺,在地面上滑滚个不停,直撞到树干才止。
四名护院见游都出手即被李色尘给撂倒,立刻如狼似虎地扑向李色尘,欲将他痛殴一顿,李色尘不愿浪费时间,随即左闪右挪出手如电,将他们一一点倒。
游都方才昏头转向地爬起来,见四名同伴已为李色尘轻易地制住,知道遇上了高手,吓得转身就跑,欲呼叫援手,怎料一眨眼间李色尘已笑吟吟地挡在前面。
“你们既然是开门做生意,哪有下让客人见总管的道理?快说聂萦人在那里?否则揍得你当狗爬!”
游都一睑倨傲道:
“这里的护院有百来人,个个功夫比老子要强上百倍,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老子就不信你这个臭小子能逃出这个‘红灯特区’!”
李色尘不想跟他多废话,瞬间点出一指点昏游都,灵机一动,换上游都所穿的黑色眼装,再将这五个人藏於隐密的草丛内,然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朝重重楼阁方向而去。
李色尘知道聂莹女总管乃是娘亲身边的一名丫鬟,小时候曾经在身边伺候过,这十几年来外派在此成立‘愉情园’,每年都会回总部晋见娘亲及探望自己,也曾带著自己到此游玩过一次,想不到短短的十几年间在此经营得如此有声有色。
李色尘身穿护院的黑色劲服,很轻易便来到孩童时候依稀记得的内院,却被四名身穿黄衣的大汉挡在门口。
“喂!你不在前院大门警卫室值班,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别忘了你是本阁最低阶的护院,没有资格进去,有什么事快说!”
李色尘心想还真是麻烦,没料到护院还会分衣著来办别阶级,随即笑脸作揖示礼,扯个谎道:
“四位大哥!在金龙级楼阁里有位贵客,想见聂总管一面……听说是位老相好,特从远方来。”
一名黄衣护卫脸色一沉斥暍道:
“混帐东西!你是刚来的呀?方才已经传令你们‘黑衣组’的管事游都,聂总管从傍晚出去就没有回来,今晚就是天皇老子来也无法会客,由纪香副总管带著姑娘们已经全部回绝!”
李色尘虽大失所望,却在心中浮起一股不祥警兆。自己误判颜北辰是为聂萦所救已安全回来,忙向内院窥视,只见里面车马备齐人头钻动,好像是要外出寻人的样子。
“看什么看?大家忙著准备去找聂总管,这里没你的事,你还不够资格外出办事,快回去当差!”
内院人影钻动中怱然闪出一条倩影,一股兰花香气迎面扑来,即见一位年约三十出头的冶艳女人,一身穿着正好显出其曼妙身材,足令任何男人一见起色心,想一亲芳泽。
四名黄衣护卫立即抱拳躬身齐暍道:
“纪副总管万福!”
纪香一见李色尘的长相,男人的成熟气概中,又带有些许天真迷人的稚气,她双眸不禁浮掠出一股惊异,嗲声嗲气道:
“哎哟!这个俊小子是谁呀?本姑娘怎恁地从没有看见过?是新来的护卫喽!他来後院干什么?”
黄衣护卫把李色尘的来意说了一遍,纪香迫不及待牵著李色尘的左手,想不到好色的“玉魔手”居然在人家的掌心中偷偷地搔著,令纪香淫眸浮春,抿嘴“呵咭呵咭”地笑道:
“俊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来……来!姑娘我正缺一名驾车的好马夫,你就跟我外出办事喽!”
李色尘心知要糟糕了!这只好色的“玉魔手”肯定在作祟,想占人家姑娘的便宜,但如今也只好硬著头皮满口答应。
跟著纪香进到内院,只见马车上已有一名马夫及一名红衣护卫正等纪香出发,马车两侧由二名金色衣着的护卫各领着五名红衣护卫在马上待命。
总共十六个人,看见纪香牵著阁内最低阶身份的黑衣护卫缓步进来,个个脸上居然丝毫不露轻蔑之色,好像视而不见,令李色尘暗叹总管聂萦治理有方。
纪香拖着李色尘先上豪华香车,暍令道:
“全队开拔,快速前进!朝北面贫民窟的河滩方向而行!”
马夫闻言立即挥鞭暍声“驾!”由四名金衣护卫策马前行,一干人等快速从後门,往北奔驰而去。
李色尘端坐车内软榻,纪香一上马车即笑吟吟道:
“小李,尚有顿饭时问就到目的地,若发出任何状况,你千万别好奇下车,否则你的小命可能不保。”
李色尘忙佯装惊吓道:
“纪副总管……到底发生了何事,如此劳师动众呢?”
纪香没有回话,却从袖中取出一条尺来长的小青蛇,将它挂在窗边帘幕外,回身嫣然道:
这是聂萦姊豢养的心爱‘『青竹丝’,它回来报讯,表示聂姊有了麻烦,咱们现在赶去支援。
小青蛇头呈三角形,可见其毒性甚烈,却对李色尘吐信咻咻表示亲昵,毫无敌意,令纪香大吃一惊道:
“奇怪?小青蛇除了我之外,一向敌视外人,怎会对你表现不同?莫非你懂得玩蛇?”
李色尘故作惊吓状,端坐着动都下敢动一下,苦笑道:
“我故意装成没有敌意、没有惧意的样子,它就不会对我敌视……其实我心里是怕得要命!”
纪香也不以为意,却突然猛拉著李色尘倒在软榻上,再翻个身,以垂荡的丰胸压住其上身,粉臀跨骑在他的下半身,满脸淫意地开门见山道:
“小李,以後就当本姑娘的面首,保证比低阶的护卫酬劳要来得多,假如本姑娘玩腻了,给你一笔钱回家取老婆,咱们一拍两散!”
李色尘面红耳赤不知所措,暗付这个女子还真豪放大胆,一见面就想求爱,好似忘了等会儿还有一场激战吧?
刚想到这里,他的左臂“玉魔手”已经开始不老实地,一下子就戳进纪香跨骑的粉臀股沟之中,轻轻地搓,慢慢地揉,恣意畅游其最敏感的地带,随即拨开萋萋芳单,挑逗那两扇蠕动嗡合的玉门,欲叩关潜行……
李色尘忙用右掌重拍“玉魔手”一下,却让其两根魔指,倏地趁势如龙潜海,而魔指同时激出一股强烈热流,刹那问全导入桃源洞中,令纪香粉臀颤动,随著马车摇晃摩挲,欲罢不能……
“不行!‘你’不能乱搞……不要啊——这会让我情绪失控,‘你’……这坏东西,快拿出来!哪能在这里苟且丢人……”李色尘对玉魔手苦苦哀求着。
一位冶艳的女人半裸地压在男人身上,这个男人又色急地伸指去逃逗女人最敏感的地带,但嘴里竟说“不行”?又说“不要”?就表示可以及要的意思。
李色尘连讲了二次“你”字,後头又补了“东西,快拿出来”,连贯起来,让纪香立刻褪下他的裤头,把他下体的“东西”掏了出来。
“哎哟,乖乖隆地冬!这根东西勃起就好像‘玉蜀黍’般,颗粒累累,又那么光鲜脂腻,会让女人爱不释‘口’……”
纪香双手把玩搓揉一番,随即转个身凑了上去,就口一吸——
“呓喔……”李色尘忍不住地双眼一翻,尽吐一口郁闷已久的舒爽之气,也任她又含又吮地玩个够。
“玉魔手”也抢攻她的玉门关回报,拨弄得她春谷泛潮,再也无法忍受那股热劲,只觉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谷中钻动般地酥麻。
纪香竟体兰香薰得李色尘性欲大炽,燃起最原始的冲动,其右手开始恣意畅游她的弹性丰胸,顺势直下小蛮腰。
纪香深陷欲海无法自拔,忙尽褪衣裳采蹲坐之姿,双手握著又大又粗的“玉蜀黍”,对准下体蚌口,方把龙杵轻送进几寸,已然塞爆谷陉,既痛又爽地呻吟起来了。
纪香扶著龙杵,粉臀摇摆欲迎若拒,好像摇橹入泥,愈陷愈深,还深怕一杆到底真会戳死人了。
李色尘双手负於後脑勺,舒服地躺著,随着马车颠晃享受这一刻。见到纪香毛茸茸的私处有一幅刺青图案,若隐若现,仔细一瞧,原来是一只蜘蛛盘著大网,正位於春谷洞口,甚为醒目,令与她交欢的男人见况为之亢奋莫名。
她正是“玉毒门”“蜘蛛坛”的一员,此坛清一色皆为美女,专事迷惑列国的豪门及重臣。
纪香以手一抹大量淫液,拨开贴肌阴毛,骤显蜘蛛刺青更为清晰,得意洋洋道:
“小李……你已是我这只蜘蛛的猎物了,若非我曾经习过特殊床技,还真吞不下你的‘玉蜀黍’……它令我高潮迭起……欲罢下能……”
李色尘双手搂其蛇腰轻轻抽送,游刀有余道:
“你膣窄液滑,好像……很久没有跟男人做过了……”
纪香摇晃上身如浪巨乳,前後左右摆臀摩挲,正一寸寸地吞含龙杵,尤显床技功夫一流,自己同时享受著巨物冲撞谷实的飘飘欲仙快感,吐气如兰道:
“爽极了……以我目前的身份地位……哪能轻易接客……这口枯井尘封不用已久了……却被你的巨物直捣谷实……真是令我难忘的雄壮男人……啊……”
李色尘翻身压住纪香,用力一挺到底,令她两眼一翻现出一股求饶的意味,再施展“魔欲九式”之“龟腾势”,令她仰卧,托起其双腿过乳,握玉茎直刺其谷实,行八浅五深之法。
纪香双手撑榻两腿高拱,运劲於蛇腰,扭摆粉臀紧闭春谷,就好像要夹断男人的命根子一样,委实一流,却遇上李色尘的天生异秉,不到片晌时间,就捣得她大翻白眼,浑身如蛇瘫软於杨上,带著满足的甜蜜笑容,暂时昏睡过去。
李色尘不敢贪多,只盗取她一成的元阴,喂食体内的五种“追魂蛊”,之後顿感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李色尘掀开车窗卷帘看见队伍正通过三丈渠沟上的桥板,离河滩尚有一段路程,虽心系颜北辰及聂萦的安危,却无可奈何,只有安躺软杨闭目养神,到达目的地再做打算。
第四十一章血魅一族
渭水东流去,何时到雍州?
凭添两行泪,寄向故园流!
河滩杂车丛生中,隐约见到几问破茅屋耸立,其中一问於黑夜里透出烛光,特别引人注目。
百丈之外。
纪香从马车窗口掀帘遥望那片杂草丛生的河滩地,顺手接住帘勾上的小青蛇放入袖口对著李色尘额头亲吻一下,嫣然道:
“心肝宝贝!你待在车厢内别出来,我去去就回来。”
话罢,纪香立即钻出车厢,四名金衣护院早已率领众红衣护卫及马夫列队恭候,她将袖口中的小青蛇身上抹上一层萤液,再抛掷而去,夜空中一道闪亮的萤芒凌空射去。
只见萤芒窜飞於树丛之间,往茅屋方向掠去,速度惊人。
纪香从怀中取出一个蜘蛛造型的面具,迅速蒙脸飞奔追去,一干人等纷纷戴上面具急忙跟随其後,只留马车和十匹健马於小径间闲荡吃草。
李色尘片刻後才从车厢中溜了出来,脱去黑衣,将上衣戳两个眼孔蒙罩着睑,正打算施展轻功尾随而去。
一条通往河川的排水沟,突然激喷起十几股胶状稠浓的晶莹水柱,射向马群,其中一股直射李色尘而至。
胶状水柱灵动地钻进马匹的鼻孔,马匹在刹那问无声无息地倒毙,不一会儿功夫马匹又复活起来,但两颗马眼在黑夜中居然发出红光,显然已被鬼门的“血魅”寄生了。
这些马匹静悄悄地朝沙滩方向集结栘动,而李色尘被一股“血魅”攻击时,右手早巳凝聚寒魄玄功,把这股胶质水柱冻成冰棍,却伪装受害倒毙,但看见马匹死又复生被控制的变化,心中一惧,立判鬼门已经暗中包围这个地方,不让任何来袭者,或者畜牲活着离开。
李色尘立即腾身掠至一匹马上,随著这批马儿前进,被“血魅”寄生的马匹也误认李色尘是同类,不疑有诈,一匹接著一匹鱼贯而行。
小青蛇游走沙地,停在有烛光的茅屋前,就静止不动了。
纪香率领十六名护卫,俏俏地穿过草丛,看见了小青蛇,立即打手势要众人包围那间透出烛光的茅屋,并指挥两名红衣护卫,虎伏蛇行靠近,欲先潜人探个虚实。
一名红衣护卫从茅屋窗口朝内一探,向著另一名同伴用手指比出四根,表示屋内有四个人,这名护卫忙从怀中取出一根长管子,伸入窗口,吹进一股白色轻烟。
片晌间,只闻茅屋里传出了有人中迷药倒地的声音。
两名护卫各持刀剑,立即破门闯进去。
“啊——”
茅屋中传出一名护卫的凄厉声音,“蓬!”地一响,另一名护卫瞬间冲破茅屋竹壁,连滚带爬摔在沙地,吓得睑上毫无血色。
惊见一团蠕动的浓稠胶状液体迅速从那个破壁洞口流泄出来,而且带着一名护卫血淋淋的上半身尸体,在沙地上滚动,逐渐形成一头丈高人形的胶状怪物,而那半截尸体就处於胶状怪物的最上面,好像是他在指挥这怪物一样。
半尸怪物突然开口道:
“你这个蒙面的家伙是谁?你不是‘玉魔手’本人,凭什么敢来这里营救颜北辰和聂萦!”
半尸怪物向天一吼,声如宏钟道:
“玉魔手,快滚出来!本座是血魅长老‘血魁鬼侯’仇向天!你勾结妖门‘神獒兽王’许冲,二次伤我总护法‘银发鬼君’陈瑞泉,并让姓许的这头畜牲,夺走‘琵琶妖剑’梅英,此仇不共戴天,别当个缩头乌龟,快出来受死!否则本座就杀了颜、聂两人抵命!”
纪香闻言脸色微变,轻呼一声‘鬼门血魅’,提醒麾下护卫小心以待,随即率领所有护卫现身出来,冷然道:
“仇向天!快释放聂萦,那个‘玉魔手’与咱们无关,本姑娘带人立刻撤退,否则双方若结下了梁子,你们‘鬼门’在江湖上可要吃不完兜着走!”
纪香并非“五毒门”的核心人物,当然不晓得“玉魔手”李色尘就是少门主,所以才只要索回聂萦而已。
仇向天望着纪香脸上戴著蜘蛛形状的面具,惊讶问道:
“你是当今武林最神秘之‘五毒门’,最擅长勾引男人的‘蜘蛛坛’一份子?贵门与我方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强行出面来要人?”
纪香不能讲出聂萦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否则泄密之罪必遭“五毒噬魂”之极刑,立即以强硬的口气道:
“废话少说!本门横行江湖多年,一向无须讲什么理由,叫你放了聂萦就快放人!那个姓颜的任你处置,本姑娘随即离开。”
仇向天闻言迟疑一下,藉着半截护卫的尸体比手拒绝,恨声道:
“这个老鸨子聂萦,居然施毒杀了本座几名弟子,而且强行救走颜北辰,她肯定与‘玉魔手’有关系,否则无须如此卖命,一旦被本座擒住,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岂能放人!”
纪香冷哼一声,指挥所有护卫包围住仇向天,个个护卫皆带上牛皮手套,从腰间皮囊中取出一根黑黝黝的金属喷筒,对准这个怪物。
纪香立下最後通牒,怒喝道:
“仇向天!这是本门的‘噬骨毒液’,不论是人是兽一旦沾上毒液,立刻化为一滩血水,你虽是胶状的怪物,却也难逃毒液的噬骨销魂威力!”
仇向天突然仰天厉啸,从茅屋四周窜出无数的胶状“血魁”人形怪物,及约二十几名居住贫民窟的码头工人,团团将纪香及所有护卫给包围起来。
十匹骏马也闻啸声一同从草丛中冲了出来,其中一匹载着蒙面的李色尘,他在马背上已把目前双方一触即发的人数及战斗位置摸得一清二楚。
四名工人架着聂萦及颜北辰走出茅屋,挡在仇向天的前面当挡箭牌。
仇向天得意洋洋道:
“贵门的毒液虽然厉害,但本座却有人质在手,况且咱们‘血魅’一族已经团团将你们包围,等你们的‘噬骨毒液’用完,也就是尔等全军覆没的时刻!”
这并非是危言耸听,纪香知道很可能会造成两败俱伤的惨烈结果,而且总管聂萦在敌方手中,有投鼠忌器的无奈感觉。
突然间,看见一个黑衣蒙面人骑着快马奔驰而来,冲向怪物仇向天,当接近五尺距离时,那人倏地从马背上弹跳而起,使个鹞子翻身,双腿凝劲,瞬间猛然踢在马臀上,令整匹骏马冲进血红稠液人体之中,迫使胶状的仇向天连退数步。
李色尘又趁这一踢之力,若虾弓般暴退弹至四名工人的身边,瞬间挥掌直拍,使个左右开弓雄姿,轰得四名工人的尸体摔出丈远,再伸双手各攫住颜北辰及聂萦的腰带,旋即飞掠茅屋之内而隐。
突如其来的救人异变,令敌我双方一触即发的对峙,顿时骚动起来,纷纷各自跑回己方的阵营重新布局。
那头骏马冲进胶状怪物的肚中,片刻问已融化为一堆骨头,而被李色尘击毙的四名工人也化成白骨,於流泄地面的大量鲜血中,忽然冒出了四只“血魅”,迅速起身加入了同类的阵中。
李色尘在茅屋内解开聂萦的哑穴及封住内力的七大要穴,却点昏了颜北辰交给她道:
“萦姨,我是小尘!快下令纪香用‘噬骨毒液’开战,不能让那个仇向天跑掉。你守护着颜北辰暂时别出去,一时间敌方摸不著虚实,就不敢硬闯进来,开战後我趁乱支援已方的人马!”
聂萦虽然功体恢复却因久滞而不顺畅,立即盘地略做调息,声音微弱却激动道:
“少主……近十多年下见了……您还记得叫我一声聂姨……不!奴婢罪该万死,让您亲自涉险救我……”
李色尘发觉情况不对,随即在聂萦背後要穴按掌输功,才明白她的体内竟有残毒封脉,这一定是施毒应敌,反被敌方将原毒封回穴中毒的现象,可见敌方绝非是省油的灯。
李色尘立刻施展浑厚内力替她褪毒,并将盗自纪香的一成内元,也一并输功导入她的体内。
聂萦立觉体内本是躁热的现象,为一股清凉真气注入,流转於七经八脉逐渐冲散,躁热之气集结於胸口,顿感一阵呕心冲上喉咙,“呕!”地从嘴里吐出来之後,浑身感觉无比舒畅,精神奕奕。
聂萦随即起身匐匍地面朝李色尘磕了三个响头道:
“少主何等尊贵,岂能浪费真元替奴婢褪毒疗伤,若让门主或者各坛坛主知道了,奴婢也难逃‘五毒噬魂’之酷刑——这是死罪!”
李色尘扶起她来笑吟吟道:
“聂姨别跟我客气了!外面战况紧急你不能失去战斗力,快简单地告诉我如何得知颜北辰有难赶去营救,又如何中了埋伏被擒?”
聂萦恭敬道:
“那位街坊说书的窦通爷孙俩,编造少主您开创‘剑尘门’及‘玉魔手’的事迹,讲得十分详细,教奴婢一时好奇而起疑,就命探子守在他家门外。昨天探子发现其友竟被‘血魅’寄生,也欲探窦通的虚实,所以立即回报,因此教奴婢撞上了颜北辰即将遇害这档子事,也才了解他是您的人。”
李色尘好奇问道:
“你是娘亲亲自调教的丫鬟,武功及施毒的本事不弱,为何会轻易地着了敌人的道儿,反被生擒?”
聂萦一睑羞愧无地自容道:
“少主,奴婢救出颜北辰跑到这里,想不到被鬼门长老‘血魁鬼侯’仇向天给堵住了,奴婢虽然施展‘噬骨毒液’攻击,却毒不死仇向天。这团胶质怪物竞将中毒的一部份躯体,自动分割开来,之後化成网罩,把奴婢给罩个正着,立时不省人事,当醒过来时已在这里了。”
李色尘抚腮沉思一会儿,怱尔微笑道:
“难怪你的体内尚有自家的毒性潜伏,现在没事了……但你这么一提,咱们的‘噬骨毒液’若用少了,还真消灭不了这批‘血魅’,所以有件事要跟你打个商量!”
聂萦掀窗遥望战局,脸色骤变惊颤颤道:
“糟了!想不到仇向天率领‘鬼魅’倾巢而出……敌方如斯庞大的阵容,我方只有十几只毒液筒,必败无疑!少主,您快带著颜壮上先走吧!奴婢就是拼死也要让您安全离去……您硬要留下来战斗这事没得商量!”
李色尘轻叹道:
“我既然是你们的少主,就必须和尔等同仇敌忾,哪能光考虑己身的安全而弃你们於不顾,这不是我的个性,也做下来!”
聂萦立刻跪地,潸然泪下恳求道:
“奴婢风闻少主秉性善良大仁大义……果真不假!然而我们不过是几条贱命而已,您逃出去可以为奴婢们报仇,我等就含笑九泉了……”
李色尘镇静如恒扶起她来,微微一笑道:
“聂姨,我临阵退缩之事要是传扬出去,以後如何服众?又如何领导‘五毒门’和‘剑尘门’?再说我的武功也不会如此不济,我是跟你商量借一下你的内元一用,我自有妙计歼敌!”
聂萦一脸不信地道:
“少主,您别说借奴婢的内元一用,就是要我的命都可以随时拿去,但敌方的庞大阵容您千万不可小觑,莫要逞强!”
李色尘冷笑道:
“你别再苦劝了,咱们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既然和‘鬼门’干上了,就必须采取雷霆霹雳的极端手段,让这些‘血魅’怪物一族,绝迹江湖,免得遗害人间!”
聂萦不敢再迟疑,立即转向李色尘的背後输功,片刻间,惊见李色尘浑身毫光流转,愈来愈盛,充盈整问屋内,李、聂、颜三个人的身体消失在极光之中。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屋外发生了诡异变化。
“血魁鬼侯”仇向天,突然仰天厉啸,声震云霄,惊见无法计数的人形“血魅”,化为一颗颗圆滚滚的大胶球,在地面滚动,不断互相撞击,而且进行吞噬结合动作,若滚雪球般愈滚愈大。
血魅胶球最终集结完成,彷若一座大山,守护在“血魁鬼侯”仇向天的前方,两相比较之下,丈高的血红胶状仇向天,有如小巫见大巫,庞然若山的胶状大怪物,圆球中央霍然凹陷下去,胶态液体快速往两侧滚滚蔓延而开,形成一面超大的胶状城堡,其拱圆形的城门,丈高的仇向天刚好填上。
城门上头,那具半截的尸体就是仇向天的化身,好像城主亲临督阵一样,那半截尸体居然大展双臂不断挥舞,威风凛凛的神态,令人感觉诡异恐怖,不寒而栗。
二十几名码头工人跨骑十余骑骏马,在城堡前一字排开,这批人与马都是“血魅”的寄生体,从人、兽血丝贯瞳所透出的红光看来,一目了然。
十名红衣护卫个个手持毒液喷筒列队在前,四名金衣护卫位居於後,严密守护着纪香副总管,他们虽蒙著面,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却可以从其手中持筒颤抖的模样,即知如此敌众我寡的悬殊场面,已然心生畏惧了。
“五毒门”才十几筒毒液,要与庞大的血魅城堡为敌,不啻与卵击石,不自量力,危危殆矣。
仇向天纵声狂笑,立即挥使左臂指向茅屋道:
“孩儿们!驱动快马踩平那问茅房,不留一个活口!连他们的残骨都收拾乾净带走,不留一点痕迹!”
仇向天老谋深算,抱定杀人灭口不留痕迹之心态,就是不愿与“五毒门”公开决裂,以免惹来无穷後患。
十余匹铁骑戴著二十余名血魅人,个个手持刀剑暍杀连天,铁蹄翻动风沙滚滚,一鼓作气地冲向茅屋。
二人共乘一骑,片晌间已靠近茅屋不到一丈的间距,坐在马鞍後座的血魅人,纷纷起身,当马匹接近茅屋不到五尺,後座的人立刻跳跃而出蹿至屋顶上,准备破顶袭敌,就在当下——
茅屋突然爆出一股气势磅礴的白光,若辐射状的强烈光线,穿透四面竹板泥墙,尤其是屋顶上的冲天白光,更为炽盛强烈,白光掩盖过十余名血魅人的身影,瞬间将他们吞噬。
茅屋门扉乍开,一股白芒冲出,十余匹铁骑及鞍上的血魅人,为强烈光芒投射,顿时连人带马撞成一团。
毫光万丈、瑞气千条,直冲云霄!
光中一束束的千条瑞气,刹那间化为寒霜。
乌黑天空的低压云层,居然被毫光给瞬间冲破,云层遇上骤寒的严霜气劲,寒热交加互相迫挤,化为倾盆大雨,夹带大量的冰雹,形成一柱三丈范围的龙卷风,滚滚席卷那座雄伟的胶状城堡而去。
“轰隆!”茅屋暴碎。
强烈的气劲中夹着破墙竹条如箭矢股四散飙射,扫向那群纷乱失蹄中的血魅人,个个无一幸免纷纷倒毙。
茅屋爆碎中一团白芒旋迭不休,於光中突闻李色尘厉声道:
“快将‘噬骨毒液’喷向龙卷风!”
方才毫光万丈、瑞气千条化为一柱龙卷风的奇景,已经教化为城墙一体的仇向天和鬼魅一族,以及“五毒门”的纪香一干人等,人人皆看得目瞪口呆真不知是何方神圣,竟能呼风唤雨形成寒气迫人的龙卷风。
纪香听到这个男声的攻击命令,立即毫不迟疑地发动攻击,十四管喷筒随即喷出黑色毒液,旋即为龙卷风所造成的漩涡吸卷成一体,朝血魅一族叠造的城堡而去。
此时若有人从空中俯瞰。
这柱龙卷风彷如一柄由天而降的神剑,将整座血魅城堡从中分割,首当其冲就是位处城门的“血魁鬼侯”仇向天,瞬间立爆身亡,而血魅融合成胶状的宽广城墙,已似胶糊般被搅拌成一团,无一余漏。
片刻间,化为臭水,流入沟渠之内,尽随渭水东流而去。
龙卷风旋入渭水引起涛天巨浪,也在盏茶时问後恢复风平浪静。
蒙面的李色尘浑身白光倏敛,在其後方守护颜北辰的聂萦见况兴奋莫名,万万想不到少主的武功通神,竟能呼风唤雨并施妙计,凭一鼓先天真气歼敌,彷若天神降世,下禁佩服得五体投地。
“咚!”
李色尘见危况一除,瞬间脱力地瘫倒沙地。
聂萦吓得惊骇欲绝,厉吼道:
“纪香,快来护驾!”
纪香闻声一怔,真不知要护谁的驾?
纪香虽是这样想,却不敢半点迟疑,立刻率领所有护卫赶到聂萦面前,她躬身裣襟示礼,偷瞄了李色尘一眼,好奇问道:
“总管,这位蒙面人是何方神圣?他救了咱们,咱们自然得回馈……但总管何来护驾之说”
聂萦板起面孔斥责道:
“废话少说!多听从命令少发问,这是门规!你亲自抬他上马车,若少了一根汗毛,就拿你的命来抵!”
聂萦要两名红衣护卫抬着颜北辰在前头,将其他护卫分列两侧守护着肩扛着李色尘的纪香,自己殿後警戒,以防有失。
纪香肩扛着蒙面罩头的李色尘,感觉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麝香体味,就好像在车厢内让自己性欲高潮迭起的男人一样……
聂萦望著沟渠旁那辆马车,立即命纪香将李色尘送进车厢内,自己上车照顾,命所有护卫在四周警戒。
马夫和纪香同座随即鞭挥策马,率领一干护卫往红灯区“愉情阁”方向飞奔而去。
第四十二章蜘蛛艳女
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
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
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
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萦飞楼”是聂总管的住处,座落於後院小丘之巅,登高向南可眺望如玉带婉蜒东流的渭水,整座“愉情阁”全园风景尽收眼底,望北即见咸阳王宫巍然耸立,气势宏伟。
顶楼之巅,竖立一根丈高的金蛇缠绕裸女的幡旗,迎风飘展,这虽是“愉情园”的标志,但一遇困难却是对外求援的信号。
顶楼卧房。
李色尘已经一整天昏迷不醒,聂萦心急如焚,衣不解带於榻边服伺,曾命人请来大夫诊疗,却只检察出气脉低沉异於常态,彷若龟息般,大夫也一筹莫展,无法开出良方。
房门轻敲了二下。
“进来!”聂萦愁容满面,心不在焉道。
纪香带着颜北辰掩门而人,颜北辰望著昏睡中的李色尘关心道:
“主公尚未苏醒过来吗?为何会这样?大夫看过用药了没有?要不要我跑一趟嫪侯府通知侯爷?”
聂萦掩饰李色尘原本身分道:
“贵掌门可能因施功过度才会脱力昏迷不醒,他是咱们的救命恩人,理应接受妾身的照顾,过几天若醒不来,颜壮士才去通知嫪侯爷吧!”
纪香现在已明白李色尘乃是“剑尘门”之尊,不但武功超凡入圣,连做爱雄姿也是一流,暗自窃喜尝过有生以来的高潮快感,想不到主公原是个风流种马,巴不得他赶快醒过来,重温旧梦,却不能明讲,在一旁吹嘘道:
“展壮士,咱们身陷困境於生死一线间,李掌门神光赫赫直冲天际,呼风唤雨形成龙卷风,歼灭‘血魅’一党,咱们已将他视为天人般地敬仰,当然要多留几日,让敝阁盛情招待才行,您也不例外。”
颜北辰加油添醋,引以为荣道:
“王公智勇双全天下皆知!开创‘剑尘门’以‘降国村’为总坛,二度力挫‘鬼门’总护法‘银发鬼君’陈瑞泉和其妻‘瑟剑’梅英,并在东郊嫪侯爷所设立的‘聚贤馆’中,智破‘白骨魔镖’暗杀事件,且杀退‘魔门’长老之一‘水魔神’婼灵,尚结交‘妖门’总护法‘神獒灵王’许冲,我可是一一在场亲眼目睹,两人好似兄弟般投缘。掌门的神功无敌,打遍鬼、妖、魔三门名震江湖。”
纪香听得眉开眼笑花枝招展,拉着颜北辰,问个不停,已将李色尘视为心肝宝贝。
他说得天花乱坠,就好像是李色尘本人,但聂萦何许人也?她经营妓院已久,统领旗下数百名娇滴滴的大美人,最了解男人的心态,这个颜北辰乃是喜欢在美女面前吹嘘,以抬高自己的英雄气概罢了。
聂萦笑吟吟道:
“纪香,带颜壮士下去吧,别吵到李掌门的安宁,就带他去逞一逞男性的英雄气概喽!”
纪香岂会不懂话中之意,忙亲热地挽着颜北辰粗臂掩门而出,在其耳畔俏声道:
“希望您的雄根有手臂的粗……本姑娘这里的美人儿最多,也最喜欢您这种男人的英雄气概!听您讲英雄事迹,二天三夜下睡觉也乐意……只怕您撑不住……一下子就丢兵弃甲了!”
一语双关,颜北辰再笨也听得懂,瞬间脸红心跳羞窘道:
“亡妻已经身亡多时了……我很久没有‘那个’……恐怕很难挨过美人关,但这个‘爽’字我会写……”
纪香抿嘴吃笑的动作,故意趁势挽其臂摩挲自己的丰陶,竟让颜北辰满脸通红浑身打个哆嗦,下根勃然而起撑着裤头,还真的经不起挑逗就已经“性”致勃勃了。
纪香在其耳际吐气如兰,挑逗道:
“阁院中的美人儿都是善解人意的小绵丰,并且受过床第间的特训……那些列国豪客为了美人,可以一掷千金毫不动容,为的就是能一亲芳泽……经常缠绵数日不下楼。你方才说这个‘爽’字……与美人又有何千呢?”
颜北辰色字当头,一时脸红脖子粗,嗫嚅道:
“我曾听主公讲过,若想偷香窃玉就必须会写‘爽’字……而‘爽’字拆开来讲,就是‘一’个男‘人’……必须给女人家一晚最少‘X’上个四次,才能教她们死心塌地跟著你!”
纪香捧腹吃笑不已,见他虽是拾人牙慧却也饶是有趣,故作惊叫道:
“您真的能‘干’?”
颜北辰虽色迷心窍却有自知之明,脸色尴尬地伸出五指自我揶揄道:
“纪副总管说得颜某实在心痒痒的……但是盘囊羞涩无法给付夜渡资……只有靠自己的‘五兄弟’解套了……”
纪香又是抿嘴“噗哧!”弯腰吃笑,其娇柔作态风情万种,教颜北辰双眼直瞪着她露出来的乳沟,整个魂好似钻进去般痴迷了。
“您与咱们恩人虽是主仆关系,却有兄弟之情,本阁当然要免费招待!”
颜北辰喜上眉梢,乐不可支道:
“太好了!你长得俏丽动人……我就挑你喽!”
纪香婉拒道:
“我的年龄在本阁算是不小了,你先回房休息,待会儿我命龟公带几名年轻漂亮的姑娘,任君挑选!”
两人已到了寝室门口,颜北辰难掩失望之色,却也无奈地推门而人,纪香双眸瞬间浮掠出一丝诡异之色,往湖畔方向而去。
聂萦心神不宁痴望著昏睡中的李色尘,假如他有半点差池,己身难逃本门极刑“五毒噬魂”。她心中虽然害伯,却因疲劳过度在床沿打盹。
四只约碗口大的蜘蛛,驻足於墙角四隅,身上有红、黄、绿、黑四色,颜色斑烂十分醒目,可见毒性异常强烈,此时已各在墙角吐丝结网。
不到盏茶时间。
卧房屋顶上以梁柱为主轴,往四面八方扩展而去尽是雪白晶亮的一层厚厚蜘蛛网,其中一只大蜘蛛垂丝直下,无声无息地垂圣瞌睡中聂萦的头顶上。
大蜘蛛突然呵出一丝白气,聂萦倒地昏睡不醒人事了。
窗户乍开。
一道幽魂似的倩影飘然越窗而入,整个人若羽毛般轻盈地挂在雪白蜘蛛网上,赤足脚尖一挑蛛网,窜出一根蛛丝击中窗户,窗户复又闭合。
那女人脸上戴著的火红色蜘蛛面具,一袭白袍裹体,却可以看见一双肌腻赤足,完美无瑕,想来是位绝世美人。
蜘蛛女轻弹二指,点在丝网上,四条丝线立即窜出,射向软杨上昏睡的李色尘,将他四肢缠绕,整个人拉起,落於蜘蛛女的身边,稳稳地挂在蛛网上,虽然不住晃动,却没有掉下来,可见这蜘蛛网绝非凡品,不过是一片丝网,就能承载两人的重量。
李色尘刻下好像已是蜘蛛女的网中猎物。
蜘蛛女随即将李色尘的衣裤完全褪掉,伸出五根纤指把玩其下体软绵绵的雄根,莺声道:
“孩儿们,尔等四面戒备!奴家要替少主输功压制其体内的五种‘追魂蛊’,若有人误闯,格杀勿论!”
四只艳蛛立刻聚集吐丝,结网封住了楼梯的出入口,此时昏迷中聂萦的袖口,忽然钻出了那条通灵且会报讯的小青蛇,一只艳蛛立即垂丝飘荡过去,吐丝缠住了小青蛇,它翻卷了几下,愈缠愈紧,无法窜逃,蛇身竟然僵硬寂然下动,可见蛛丝十分剧毒,一沾就死。
蜘蛛女取下面具转过身来,秀发如瀑垂肩,看不见其真面目,她趴在李色尘的下体处,一手紧握龙杵,檀唇轻启,含著龙头,玩弄一会儿,瞬间一口吞人嘴中,双颊不停地又收又放,外表看起来是贪婪地吸吮,却是一种玄妙的度气输法。
雄根遇此输功方式,自然勃起,撑得蜘蛛女的小嘴无法承受方才吐出。
蜘蛛女又戴上面具,然後掀翻己身的一袭白袍,只见其肤如凝脂,双峰挺秀乳晕圆小,二颗粉红小椒头点缀其上,而其腰滑纤柔,肚脐中竟镶嵌著一颗大珍珠,熠熠闪亮,脐下一颗豆大的蜘蛛形艳丽红痣,与脐间的雪亮珍珠,红、白相映照,奇艳无比,令人不想入非非也难。
遥望她胯间整个毛茸茸地,彷如密林,正中央的浮凸阴门好似一座山脉从中裂开,沟涧谷中,流水潺潺顺股间而下,瑰丽景致美不胜收,令人有探幽访胜之冲动。
蜘蛛女双掌拎著丝网,翻身跨上李色尘采个蹲姿。
她用最温柔的爱意大展双腿勾住丝网,丝网颇富弹性及张力,拱起圆融滑腻的臀部,并且翕合臀股深处的桃源谷口,两道肥腴山脉夹著玉茎,缓缓引导而入谷室……
整张丝网如床般弹晃收缩,即闻男女肉体上的摩娑碰撞声,怱大怱小,融为一体,又荡又摆,饶是有趣……
蜘蛛女背部冒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儿,可见其卖力的程度,她感觉李色尘的奇经八脉已经畅通,但还是任其摆布,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真是令她内心发急,只得上下扭腰愈急愈快……
湖畔四周杨柳垂荫,一对对的红男绿女在打情骂俏,谁也不会去注意谁,湖中到处都有画舫,舫上船夫摇橹悠游自在,根本不会理会密闭肪内,男欢女爱卿卿我我的淫秽呻吟。
纪香以半透明丝巾套头,状似挡风遮阳,快步登上一艘画舫,随即一头钻了进去,老船夫立刻解绳摇橹开船。
画舫来到湖泊中央,静止下动,船夫故作懒洋洋状斜躺船头,却眼观四方全神戒备。
画舫内,一名中年儒生,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块乌亮令牌,对著纪香微笑道:
“纪副总管,这个老船夫可靠吗?你可认得此物?”
纪香微微一笑,立即磕头一拜,起身正色道:
“奴婢参见‘法家’至尊无上的‘是非令’!特使如何称呼?可有钜子韩非门主的口谕,或者密函,要转交给奴婢?禀特使,这个老头子是奴婢投靠之前,在路上看其可怜所以收留在身边当奴仆,他虽哑巴却耳聪目敏,十分可靠。”
“阿香,本使名叫柯岁,这几年来让你委屈在这种下贱的地方,所以门主特别眷顾你在南*棒的亲人,你看完密简再说吧!”
纪香看完密简随即交回,问道:
“柯特使,门主昨日才接到奴婢传递出去的情报,为何今天就决定马上展开刺杀行动?”
柯岁掀开舫内窗帘,指著远方小丘上的“萦飞楼”顶所,竖起的幡旗道:
“阿香,你潜伏在‘五毒门’的‘蜘蛛坛’已久,岂会不晓得那‘金蛇女’幡旗出现的用意?在老远的咸阳城就可以看见了!”
纪香不以为意道:
“这是‘五毒门’各分会向坛主紧急求援的信号旗。皆因‘鬼门’绑架了总管聂萦及颜北辰,和‘五毒门’发生冲突,半途却杀出了‘剑尘门’掌门‘玉魔手’出来扰局,歼灭了‘血魅’一族,聂总管为了防变所以升旗求援,这很平常。”
柯岁冷笑道:
“李色尘这个臭小子!当年在‘猎杀林’杀了本门特使丁丰,救了嫪毐,因此得宠於其兄嫪毐这个大淫棍,助其开创‘剑尘门’。李色尘总坛在‘降国村’,我们拿他没有办法,如今他既落单,且又昏迷,我当然要趁机杀了他,替丁丰大哥报仇!”
纪香黛眉一蹙,神色不悦质疑道:
“柯特使,门主得知李色尘爱好女色,其密令是要奴婢以色相亲近李色尘,好调查其来龙去脉,但你竟然率众前来要他的命,这有违门主的指令,奴婢虽无权阻止,却可以不参加尔等的刺杀行动!”
柯岁气愤地翻衣袒胸,展露其胸膛的几道疤痕道:
“当年我们二十几个人跟随丁丰大哥前往‘猎杀林’谋刺,丁大哥见大势下妙,为了救我们便单挑李色尘,要求他放定我们,丁大哥後来战死,咱们虽冲破敌阵却也折损了大半的人员,我是受伤不死的侥幸者之一。如今李色尘昏迷不醒,正是刺杀的良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纪香语带不屑道:
“这‘韩非’两个字在武林中掷地有声!他老人家既然要奴婢接近李色尘,一定有其特别用意,密函中并无提及要姓李的小命,你却自作主张公器私用,趁人之危,实在有辱‘法家’的威信!”
柯岁叱喝道:
“住口!尚轮不到你来指责我!李色尘暗中勾结嫪毐就是不对,他亦正亦邪行事诡异,非正人君子,若让他羽翼长丰,哪有本门立足武林领导群雄的机会?”
纪香反讥道:
“他能尊丁丰是‘法家’的勇士而放走你们,表示其人坦荡无私,他不顾功尽脱力猝死的危险,来营救十几个不相干的人,免於被‘血魅’怪物吞噬化为白骨之危,这不是君于又是什么?倘若他是魔道中人,也是魔道君子!”
“啪!”
柯岁愤怒地甩了纪香一巴掌道:
“你别光是替这个小白脸说尽好话!更别忘了你的身分,不用你做我的内应,以阁内那几个护卫还不是我们的对手!”
纪香低头抚颊,双眸浮掠一股怨毒之色瞬间即敛,朝外喝声道:
“管伯!把船靠岸,我要回楼了!”
船夫管伯随即摇橹驾舫,把柯、纪两人送上湖畔,等目送他们各自离去,遥望远方那根求援的幡旗,随即摇头一拍身上缝缝又补补的破旧衣裤,喟然长叹道:
“唉,‘法家’已堕落到这种地步了……难怪群魔乱舞,纷扰世局,看来我老人家下能再隐居了……”
管伯本是老态龙钟的样子,满头白发突然转为乌亮披肩,浑身的骨骼轻响,骤显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不因其一身褴褛而有半点失色。
他随即转身如一阵轻风般飘荡而去,消失於杨柳之中。
“萦飞楼”顶层寝室。
蜘蛛女若八爪章鱼般包缠著李色尘,贴於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声音甜腻道:
“李郎……快醒醒!别让奴家撑着木棍般地难受……你是我的最爱,可以疯狂地蹂躏奴家……”
一只手突然掀开蜘蛛女的狰狞面具,不料面具黏著蛛丝又弹了回去,虽徒劳无功,却教她欢愉吃笑道:
“没良心的东西!奴家费尽了力气……你原来是假睡享受,就不信凭奴家的浑厚元阴,还会治不好你的老毛病……”
李色尘浓眉舒展大眼乍开,嘻皮笑脸地道:
“爽啊!阳根正享受被谷实玉壁紧缩、吮吸蠕动的快感……尤其是一股温润热流冲击七经八脉,浑身肌肤的毛细孔债张,彷若腾云驾雾般,怎舍得醒过来……”
蜘蛛女吁吁微哼忽转长呻,又急促道:
“你的内元填补足了吧?你又何必为那几条贱命糟踏宝贵的元阳?下回可不许这样喽……”
李色尘只觉精气内元澎湃翻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通旺盛,知晓又再精进一层功力,其中却有一股极阴转阳的莫名热气,导入了下体,大家伙好像又长了寸许,竟汇聚在卵葩处滚滚欲爆,异常难受。
在蜘蛛女阴门谷壁中的龙杵为躁热真气一催,抖了又抖,颤了又颤,令她十分兴奋,以双臂搂住李色尘,两腿勾其雄腰,紧夹贴体,享受这一刻酥心透骨的无比快感。
“阿妹……放松点,死搂着我都快没气了……我还没有射精……”
“李郎……您真的这么厉害?上回一千二百多次的撞击就丢了……这回怎恁地能挺这么久?”
“阿妹,自从我练就‘魔欲九式’,每回做爱的时间都能长进一点……我虽不知你是谁,只能叫你‘阿妹’……但……却是我一生的最爱!”
蜘蛛女闻言惊颤道:
“这‘魔欲九式’乃是第三层‘夜魔天’大魔帝的不传绝学,也是太虚三界最下层‘欲界’中,个个魔王觊觎的风月宝监……居然会流落凡间被您得到了?李郎……快告诉奴家原因吧!”
李色尘听罢心中一瞿,也好生後悔,没料到自己轻率说出了如此重要的秘密,更猜不出这位阿妹是何方神圣?连这种超越凡间直达天魔两界之事,她竟然都懂?
李色尘灵光一闪,忆起本性极淫的兽类“胶马”得道成魔,化身魔将塞胶曾再三叮咛过,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能泄密,岂料一时性起而说溜了嘴,如今得赶快圆谎才行。
“阿妹,你说得太玄、太夸大其词了吧?什么三层天那么遥不可及的神话,这‘魔欲九式’的抄本,是那个‘说书’的窦通老先生送给我的,只是一般的床技而已?哪有你讲的这么厉害?”蜘蛛女面具覆脸虽看不出表情,却可从其本是淫荡的激烈动作缓合了下来,看出她仍不死心会追问下去,李色尘乾脆先问道:
“阿妹,据你所知,这大魔帝的“魔欲九式”有多厉害?快讲出来让我增长见识!”
蜘蛛女下假思索脱口道:
“奴家只知道大魔帝‘霍梵夫’的盖世绝学,都出自这‘魔欲九式’的爱欲秘法,他既能统领第三层天魔界与各层天之天界的大罗神仙相抗衡,就知有多厉害了。”
李色尘搂著蜘蛛女心中释怀,笑呵呵道:“我这可是凡问的‘魔欲九式’,专研讨生男育女的妙法,那位大魔帝既然有盖世的武功压过大罗神仙,怎会只是一本‘风月宝监’而已?莫非你见识过它的绝学……或者跟他上过床?”
蜘蛛女以惊颤的口吻说道:
“奴家哪敢跟他上床……这会要我的命!它的绝世武功,奴家见识……不!他即是大魔帝之尊……奴家这种凡夫肉胎当然没见过……”说着说着,怱尔“噗哧!”笑了出来道:
“奴家是从一本古书中得知这回事!一时兴起拿出来吓唬您的,您……可别当真喽!”
李色尘知道她在撒谎,却也不动声色地故作哈哈大笑十分开心,把头埋在其酥胸以舌尖恣意畅游,但蜘蛛女好像一下子什么兴致都没有了,李色尘立即有所察觉忙问道:
“阿妹,怎么了……你有心事?”
蜘蛛女立即从丝网上滑溜下来,捡起地上的衣袍随即裹身,指著墙面四隅爬行躁动不安的四只大蜘蛛,冷然道:
“蜘蛛感受二十丈外的危机才会躁动,您既然已恢复功体,就由您去摆平来犯者,奴家不方便露面先定一步了。”
蜘蛛女霍然扬袍飞舞,刮出一股旋风回荡室内,蜘蛛网立即化为丝尘,惊见蜘蛛女轻启檀唇,满室的丝尘瞬间被尽吸其肚中,墙隅四只大蜘蛛倏地至她的粉肩,看得李色尘目瞪口呆。
蜘蛛女亲吻一下李色尘的脸颊嫣然道:
“您是奴家的至爱……”
她扬袖一翻,窗户乍开,化为一股清风飘然逸去。
李色尘抚摸脸颊,一副舍不得的表情轻叹道:
“这……‘阿妹’究竟是谁?居然通晓人、神、魔三界的秘幸……却又令人难舍……”
李色尘抱起地上昏厥的聂萦,置於软杨,掀被盖好,迅速靠近窗户,尚未发现敌踪,也看不见蜘蛛女的去向,随即怅然若失地呆坐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