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修理老混蛋
王梅的心,一直扑通乱跳,等呀等,盼呀盼,高个子和矮胖子终於出现了,却没有牛波的影子,心直向下沉,颤抖的问,“你,你们把二愣子怎麽了?”
高个子嘿然大笑,淡然说,杀了。牛波想骗他们,却被他们识破了。本想要他跪下求情,叩头认错,就放他一马。可他的脾气比驴子还倔,宁死不跪。他们一气之下,就杀了他。
动作快,现在赶去还能找到屍体,去晚了,肯定会被野狗吃了,可能连骨头都找不到。话说回来,反正她又不爱他,当着苦力使用,又何必去找呢?死了更干净,她可以找个好男人,再嫁一次。
“二愣子……二愣子……你不能死……”王梅如同疯了一般,尖叫着向门口冲去,对於高个子手中的水果刀,是视若无睹,哭喊着要出去找牛波的屍体。
高个子和矮胖子对望一眼。高个子左手疾扬,掌缘如刀,击中了王梅的後颈。
王梅“呃”了一声,身子一软,歪斜着倒了下去。
王守财大怒,咆哮尖叫,准备拼命。矮胖子弯腰伸手,准备扶起王梅,想到王梅的身份,赶紧又收回双手,抬头看着王守财,冷声说,王梅只是晕过去了。赶紧扶她过去躺着,休息会儿就会醒。已经死了一个,不要再闹出人命了。他们也不想杀人,只是想求财。
如果他们合作,就不会有人受伤了。牛波宁死之前说了实话,家里的确没有多少钱,却不只几十元。所以,把家里所有的钱给他们,他们立即离开。否则,会不断的死人。反正已死了一个,不在乎多杀几个。
牛波是死是活,对他没有任何关系。只要王梅没事,王守财就放心了,颤抖着走了过去,一探鼻息,的确还活着,小心扶起王梅,不安的问,拿到钱之後,他们是不是真的就会离开,不再闹事?
瘦子和大头男,虽不明白事情经过,可高个子是老大,矮胖子一直以冷静见长,他们这样说,必有深意,跟着一起点头,表示绝不反悔。
王守财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小心的扶着王梅在竹椅里躺着,颤抖的说,今天收了人亲,村民和亲朋送的钱,一共只有1500多元。他全部拿出来,希望他们言而有信,拿了钱就走路,不要留在村子,以後也不要再来了。
高个子四人,再次点头,表示一定遵守诺言。矮胖子拽着王守财,一起向楼梯口走去。不到5分钟,矮胖子左手拽着王守财,右手抓着一个白色的塑胶袋,对着高个子晃了晃,平静的说,的确只有1500多元,他全拿了,一分没有留。
高个子扫了瘦子和大头男一眼,冷声说,放了三个废物,一人断一条胳膊。王守财大惊,怒愤的问,为何言而无信?
矮子拧着他的唐装衣领,轻盈的拎起,抬起右手,在他屁股踹了两脚,沉声说,“老东西,你乱说什麽?我们几时不守信用了。”
“你,你们?”王守财不是傻子,这才明白上了当,他们只答应不杀人,拿了钱就走人,可并没有承诺不伤人。过後方知,後悔晚了。
斜眼看着昏迷不醒的王梅,他真的紧张了。今晚没有被牛波睡,万一被这四个混蛋睡了,王梅这辈子就完了,今後如何嫁人啊?
他女人死後,尿一泡,屎一泡的把王艳和王梅俩人带大。王艳嫁给雷明,他很放心。可王梅性格叛逆,个性张扬,村子里和邻村的小夥子,没有人敢娶她,宁愿打光棍也不娶。
无可奈何之下,左思右想,决定招个女婿,让王梅一辈子呆在家里,免得嫁出去受苦。可选来选去,都没有合适的。太差了,他不放心,王梅也不同意。条件太好的,人家又不愿意。
最後把目光锁定了憨厚老实的牛波。他人不错,又有一生本事,可以照顾王梅,家里又穷的叮当响,没有钱娶媳妇,各方面都非常的合适。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王梅在新婚之夜闹性子,逼走了牛波,虽说中途回来了,却是白白送命。现在,这四个杀人不眨眼的混蛋拿到了钱,不会再有顾忌,肯定不会放过王梅,趁着她昏迷不醒睡了她。
怎麽办?王梅出事了,自己今後依靠谁?雷明是乡长,他们俩口子不可能回来陪他过老。王梅真出事了,自己就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村子里横行半辈子,却落得这样的下场,难道这就是报应?
中年丧妻,老年去子,这可是人生最大的悲痛。18年前死了女人,如今就剩两个女儿,真要出什麽事,他怕是无法受这种打击。
心里害怕极了,一时老泪纵横,双膝一软,颤抖的跪了下去,哀求说,他们喜欢什麽,全部拿去,千万不要伤害王梅。他身边只有王梅一个亲人了,真的有什麽意外,他一把年纪了,无法承受这种打击。
“老东西,你闭嘴。”矮胖子又踢了他一脚,冷声说,他们知道如何做,不需要他提醒,更不需要他教,会不会伤害王梅,看他们的心情而定。
“各位好汉,求求你们了。”王守财不停的对高个子叩头,老泪纵横的说,只要不伤害王梅,他把家里的存摺给他们,天亮之後去镇上的银行取钱,有了钱之後,他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你傻,我们可不傻。”矮胖子又踢了他一脚,冷声说,他是这一带的土霸王,乡上和镇上有头有脸的人都认得他。别人拿着他的存摺去取钱,不管有无密码,摆明就是自投罗网,他们没有这样笨。
“各位好汉,你,你们到底想怎样?”王守财此时是真心想舍财保住王梅,没有想以此陷害他们,可他明白,不管如何解释,他们也不会相信。一时心如刀割,这才明白平时人缘人多差。
矮胖子又踢了一脚,冷声说,发个最毒最毒的毒誓,以後不会横行村里,任意欺负村民,一定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做人,找到牛波的屍体後,好好的埋葬。而後照顾牛波的阿爹,直到他死为止,不准亏待他。
“好,好,我发誓。”这一刻,王守财才明白亲人的重要性,财钱全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再多也没有用,横行村里半辈子又如何?
突然冒几个城里人来,就可以弄得他家破人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目前,他什麽都不想了,只要能保住王梅,他什麽都愿意做。颤抖的跪直,举起右对,以明月为证,发了最毒的血誓。
“滚吧,老家伙。”矮胖子冷笑一声,抬起右脚,用力的甩踢王守财的右小腿。
“喀嚓!”王守财惨叫一声,顺着楼梯滚了下去,浑身不停的打颤,咬牙坚持没
有昏过去,吃力的向王梅爬去。
矮胖子纵身跳下,抬起右脚踏住他的断腿,冷声说,他们还要借用王梅一下,现在不准碰她。王守财闷哼一声,无法再坚持了,眼前一黑,顿时昏了过去。
瘦子和大头男,同时敲断了三个亲朋的胳膊。矮胖子脱了身上的长大衬衫,遮在王梅的身上,对大头男递了一个眼色。
大头男一怔,跨步走了过去,弯腰扛起王梅,甩腿就走。瘦子三人紧随其後,转眼消失在门口。三个亲朋也无法支持了,同时昏了过去。
晚风徐徐,带着一丝丝的血腥味,四处飞舞,吹散了房间余热。屋外夏虫欢鸣。似乎在为王守财的悲惨遭遇高歌,庆贺恶人自有恶人磨。
第09章 女人想开了
朦胧中,王梅又有了知觉,感觉身子怪怪的,好像不是躺在床上,也不是躺在椅子里,而是躺在人的身上,睫毛眨动数下,想到牛波死了,尖叫一声,翻身爬起,哭泣说,“二愣子,你回来,小梅以後不气你了,什麽都听你的,你说咱样就咱样,求求你,不要离开小梅。”
纤腰一紧,还没有明白是怎麽回事,耳畔想响他憨厚而低沉的声音,“大老婆,只要我回来,家规也能取消,是不是?”
“二愣子……”王梅尖叫一声,吃力的扭过身子,泪眼朦胧中,映入眼帘的,正是他那张四方脸,脸上浮着憨厚的笑容,却一点也不讨厌了,反而十分的亲切可爱。
双颊抽动数下,低呼一声,张开两臂,紧紧的抱着他,哽咽说,这样也好,大家都死了,以後做一对鬼夫妻。在阳间,是她不对,太过分了,不懂得珍惜。做了鬼,她会改,一切都听他的,只求不要抛弃她,永远留在她的身边。
牛波傻笑两声,亲亲她的额头,两臂松开了一点,捧着俏脸,轻声说,“老大婆,我们都没有死,想做鬼也不行啊。”
“没,没有死?”王梅呆了呆,抽出右手,掐了掐自己的,感觉很痛。滑了过去,又拧他的,问他痛不?牛波没有出声,却是苦着脸。
王梅开心的笑了,紧紧的抱着他,有点语无伦次的呼叫,“二愣子,我们都没
有死,都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不要离开小梅,好不好?”
呼叫少顷,问他怎麽没有死?牛波早有对策,含含糊糊的说,也许是他命不该绝,或者说,他们夫妻缘分未尽。他不想死在矮胖子四人手里,悲愤之中跳了悬崖,快要坠地之地,挂在树上,拣了一条小命。
离开山谷之後,他拼命的向家里跑,却在路边发现她,以为她死了,当时他伤心的哭了。无意发现她还有呼吸,就一直抱着她,等她醒来。
王梅想哭,把头枕在他的左肩,仰脸看着他,羞怯问,“二愣子,你恨小梅不?”
牛波明白她问的是什麽,却故意装糊涂,傻愣愣的问,“老婆,我干嘛要恨你?”
“二愣子,对不起,是小梅不好,以後不会了,我们合好,好不好?”王梅身子轻颤,滑动右手,抓着他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羞涩游走着。
牛波笑的肠子打结,却不敢流露出来,故意板着脸,苦恼的问,“家规呢,还要不?”
王梅身子一颤,用力的摇头,“不要了,不要了。二愣子,不要丢下小梅,以後什麽都听你的。”
见他不出声,羞笑一声,仰着粉脸,在左耳边轻声说,他想什麽时候洞房,就什麽时候洞房。以後,她会好好的爱他,事事尊重他的决定,绝不顶嘴。
另外,她还会劝她阿爸,把村长让给他做。以後,他就是真正的一家之主了。
他阿爹一个人住在北边,行动不方便,天亮之後,就去接过来,住在一起。
“真这样好?”牛波反而怔住了,一次惊吓,难道真的让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改变了?完全变了一个人,再没有一点王梅的影子了。或者说,现在的王梅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历经生死,彻头彻尾的醒悟了,恢复了本来面目,做回了自我。
她羞笑,紧握着大手,用力点头,“嗯!小梅如果说假话,就天打……”
“大老婆,二愣子相信你,不准发誓。”牛波心里涌起一阵暖意,抓着她的小手,亲了亲,傻笑说,他现在就想洞房,是不是也可行,而且就在这里?
她羞涩的低下了头,颤抖说,只要他喜欢,随时都可以,外面或是在家里,一样随他喜欢。不过,要温柔一点,她是第一次。
“大老婆,你真好,我们现在回家,快快乐乐的洞房,好不?”牛波大喜,趁王梅不注意,对左侧方打了一个手势。
“嗯!二愣子,老婆听你的,我们回家洞房。”王梅羞的抬不起头,脑袋缩在他的怀里,声音轻得她自己也没有听清。
牛波却听清了,乐的哈哈大笑,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弯腰站起,甩开两腿,沿着弯曲而倾斜的山路,健步如飞,疾快向家里奔去。
她的双臂,越抱越紧,害怕牛波跑了一般,贴着他的脸庞,柔柔滑动,小手拧他的鼻子,玩个不停,羞涩问他,如果没有高个子四人出现,是不是真的不理她了?男人傻笑,避而不答,加快步子奔跑。
左侧方大约50米之外的草丛中,冒出四个脑袋。正是高个子四人。矮胖子笑了,侧头看着大头男,微笑问,“大头,你说说,以老板这演技去当演员,能不能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
大头还没有出声,瘦子摇头晃脑的说,以前的电影全是白看了,不但浪费表情,也浪费时间。看那些包装演员无病声吟,想想他们做作的表情,虚假的动作,粗劣的表演,真的想吐。现在才明白,什麽是真正的演技。以牛波的演技去演电影,他认了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人气王1 6!成人用品男用自慰器男性用品 充气娃娃仿真人倒模名器
大头男侧头看着高个子,凝声问,“大哥,你说老板到底是什麽人?为何隐在这鸟不恋爱的地方?这了报仇或是宝藏?”
“他是天才!更是埋在泥土中的稀世明珠,总有一天会发出夺目光芒。照耀大地、”高个子伸个懒腰,微笑站起,乐呵呵的说,现在什麽都别想,赶快去镇里,天亮之後买几套像样的衣服,而後认真的干活。
“干活,干什麽活?”矮胖子三人同时呆了,他们四人一直在一起,牛波并没有任何指令,只让他们买了衣服,回到山里,好好的呆着。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露出行踪。
高个子分别敲了三人一下,微笑说,方才的手势不仅是要他们放心,也是一个指令。要他们买了衣服之後,暂时不要回山里,分头行动,三天之後再回来。这是第一次行动,一定要小心,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哦!”矮胖子三人,同时点头,连声追问,到底是什麽任务?高个子脸色微沉,摇头说,现在什麽都不要问,到时就明白了。现在先去清水河边,舒舒服服的洗个澡。趁着夜色,尽快的赶到镇上。
走了三步,矮胖子担心的说,他们不但踢断了王守财的小腿,还拧断了三个亲朋的胳膊,牛波会不会生气?
高个子还没有出声,大头男笑了,说他是桤人忧天。这个结局,正是牛波想要的。场面越混乱,情况越糟糕!对牛波更有利。
王守财只有感受到了死亡的可怕,才能体会到亲人的重要。不管是身和心,他伤的越深,对牛波和王梅的依恋就越重。他想依靠牛波,就得给牛波甜头,不是给钱,就得放权。
牛波拥有任何一样,就是如鱼得水,很快就可以展现他的才华和抱负。有了实力,出了名之後,手面宽了,关系广了,办许多事就一句话,不但快,而且没有人敢放水。
不管是谁,一旦面临死亡,总会患得患失,不是害怕,就是担心,或是牵挂,又或者是留恋曾经拥有的。王守财纵横半生,留恋一切,当然不想死。经历今晚的巨变,死亡的亲吻,相信他会适当改变。
高个子用力点头,完全认可大头男的观点。瘦子和矮胖子附和点头。四人不再出声,沿着弯曲的山路,甩开腿子,直向清水河方向奔去。
第10章 露几手绝活
看清家里的情况,王梅悲痛的哭了,紧紧的抱着牛波,无助的说,她该怎麽办?牛波心里偷着乐,拍拍她的香肩,安慰说,这只是小伤,不用担心,他能搞定。
王梅一呆,眼中浮起陌生之色,“二愣子,你……你真的行?”
“嗯!”他用力点,回忆说,刚进山打猎时,时常被野兽追,断手断脚,到底有多少次,他也记不清了?久病成医,次数多了,他自然就懂得如何接骨疗伤了。
王守财几人的伤,和他曾经的伤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不是同一个级别,简直没得比。他能医好自己,当然也能治王守财几人的伤。
“二愣子,快,快帮阿爸把小腿接好。”王梅激动的发抖,拽着他的胳膊,疾奔到王守财的身前,蹲子,准备扶起王守财。
“别动他。”牛波蹲子,掀起王守财的右裤管,解释说,暂时不要乱动,以免牵动伤口。先去找两块木板,顺便找一些绳子和一块柔软的棉布。如是家里有药酒,也拿点出来,把伤口消消毒,以免发炎。
“二愣子,你……你懂的真多。”王梅嘴角终於有了一丝笑意,探头张嘴,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柔声说,她立即去拿。
三个亲朋的手臂,并没有断,只是骨折。牛波只用了2分钟,将他们三人的手臂还原归位。吩咐他们出去扯点消炎止肿的草药回来。
三人一怔,没有人动,瞪着两眼看着他。心里却在想,这个家几时轮到他发话了?指手划脚的,是不没有搞清状况,忘了他的身份?
牛波明白他们在想什麽,脸色一沉,冷声说,虽然关节归位了,却不排除发炎还是再错开的可能。他们想手臂完全无事,必须去扯草药回来。到时,再给他们仔细看看,并上一些止痛消炎的草药,确保不会留下任何的後遗症。
三个家伙全是外行,一听这话,全呆了。虽不至要命,伤筋折骨的,总不是什麽好事。问他扯什麽草药?牛波将草药的形状详细的说了一遍,要他们快去快回。
三人刚出门,一直不知去向的小花回来了,对着三人汪汪大叫。牛波吼了两声,小花不鸟他,反而朝着他大叫。牛波急了,抡起板凳,准备修理小花。小花转身开逃。他不追了,小花又回来,守在门外。
一人一狗,来来回回,像捉迷藏一般。不可开交之时,王梅从楼上下来了,瞪了小花一眼,“小花乖,以後不准吠二愣子,要听他的话,知道不?”
小花呜咽几声,一直竖着的粗长尾巴垂了下去,盯着牛波看了几眼,转过身子,小跑着离开了。三个家伙吓的发抖,仍不敢动。
牛波两眼一翻,沉声说,是不是想看着王守财死?三个家伙仍不敢动。王梅放下木板、绳子和棉布,右手提着酒药瓶子,安慰说,小花不会乱咬人的,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出去。三人对望一眼,颤抖着离开了院子。
牛波从王梅手中接过药酒瓶子,拔出玻璃塞子,把瓶口凑近鼻子闻了闻,一一道出其中的中药名称,还详细说出每味中药的具体作用,并说这是好货,消肿止痛效果很好。
王梅一怔,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异彩,抱着他的胳膊,迷茫的看着他,喃声低呼,“二愣子,你……你好像什麽都懂,小梅以前太小看你了。”
牛波一呆,知道有点得意忘形,乾笑两声,有点画蛇忝足的说,他阿爹长年有病,他又常进山打猎,这是家里必备物品之一,当然懂一些。如果这点常识都没
有,哪配当第一猎手?
“二愣子,忘了以前的不快,小梅以後会好好的爱你。”王梅没有注意他眼的异样神色,拉着他蹲下,问他如何弄?
牛波吩咐她,把王守财的裤管再掀上去一点,超过膝盖就可以了。另外,用药酒把布浸泡一下,一则是消毒,二则是,表皮的药酒挥发了,布上的药酒还可以继续起消毒作用,并促进伤口癒合。
王梅把布卷成圈,塞在瓶口,倾斜瓶子,小心的浸泡着棉布。牛波右手掌沾着药酒,左手抓着王守财的脚踝,不停的在表皮抹来抹去。
第一次酒液抹干时,王守财哼叽几声,睁开双眼,看清牛波的脸,尖叫一声,颤抖数下,脑袋一歪,又昏了过去。牛波明白他怕什麽,以为见了鬼,因为他心中有愧,当然害怕,侧过头,装腔作势的问王梅,他尖叫什麽?
王梅解释说,高个子和矮胖子说,他已经死了。如今却活生生的蹲在这里,还能动,死人复活,谁不怕?他装腔作势的乾笑几声,吩咐她上去掐王守财的人中,并找个枕头给他垫着,不要让脑袋一直接触地面。
消完毒,三个亲朋回来了。牛波细细查看三种草药,确定无误,扔了一部分给他们,要他们自己用嘴嚼烂之後,将汁液抹在骨折之处。如果不怕苦,可以喝一点汁液。
他摘了一把叶子,放进嘴里,一阵咀嚼,出汁之後,滴在王守财的伤口上,小心涂抹,汁干之後,吐出嘴里的药渣,当成浆糊抹在伤口四周,小心的用棉布包紮好。
系好口子,抓着木板,比好位置,要王梅扶着。抬头看着王守财,要他忍着一点,绑绳子的时候有点痛,过後一段时间,也会痛。
“牛娃,你真能干。”王守财老泪纵横,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用力点头,表示他忍承受,尽管放手绑,不用担心他。
缠完绳子,王守财额头和双颊,全是汗水,却没有哼一声。牛波心里冷笑不已,嘴上却不停的称赞王守财,说他非常的勇敢。
“牛娃,谢谢你。”王守财在王梅的搀扶下,吃力的站起,看着牛波的两眼,感慨的说,他真的老了,这个家,以後就交给他了。
他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他让着王梅一点。王梅2岁就死了阿妈,从小性格就比较怪僻。他又一直宠着她,所以养成了现在的张扬和骄横。
他是男人,应该大度一点,适当的忍让。让着自己的女人,并不是什麽丢人的事。有的时候,忍让也是一种疼爱。这种爱,别人无法体会,只有当事人明白。
“阿爸,你放心,牛娃会好好的疼爱小梅。”牛波跨步到他的左侧,扶着他的左边胳膊,关心的说,现在就扶他上楼去休息。什麽都不要想,伤口不会有事,大约、7天就可以撤夹板了。
这几天要忍一忍,有时会疼痛,更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能随意的碰伤口。有什麽需要,或是要上茅厕,就吩咐他和王梅去做。这几天,他不去山里打猎了,在家里陪着他们。
“牛娃,你真孝顺,真是好孩子。”王守财泪眼朦胧,颤抖的说,现在他真的放心了,不会再为王梅担心了,相信他可以给王梅幸福,并好好的疼爱她。
“阿爸,别说了,我们扶你上去。”晶莹的泪珠,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她极力的忍着,小心的扶着王守财,侧转身子,慢慢的向楼梯口走去。到了楼梯口,牛波弓着身子,说扶着上楼不方便,他背着他上去。
王守财身子一颤,趴在他的背上,哽咽说,“牛娃,你真是阿爸的好孩子。阿爸腿好了,就召开村委会,让你当村长,阿爸老了,不想管事了。”
牛波装腔作势的推辞了半天,却是拗不过王守财和王梅,半推半就,为难的说,他怕不能胜任。王守财要他放心,有什麽不懂的,随时问他。他会通知村委会的人,一定全力支持他,帮助他。
第11章 背着抱着都掐油
农村里结婚,女的嫁到男家,新婚的第二天,俩口子都要一起回娘家,俗称回门。
回门的当天中午,女方还有一顿回门酒,凡是送礼的亲朋好友,还要大吃一顿。
远处的亲朋好友离开了,可能不会回来。那是他们的损失。女方还可以节药一些,何乐不为?上门女婿,也兴回门吗?兴,当然兴。这是风俗,也是礼节,不能省。
新婚之夜,不是王梅发脾气,逼走了牛波,或许就没有後来的变故。正是这变故使得形势逆转,完全倒了过来。牛波推波助澜,因势利导,不但逼得王梅就范,更彻底的赢得了王守财的信任,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
惟一的遗憾,新婚之夜没有和新娘睡觉。在牛波的计画之中,救了王守财几人之後,抱着王梅回房,就可以享乐了。几次折腾,时间很晚了。
俩人回到新房,已是淩晨4点过了。这个时节,5点30分钟左就天亮了。牛波没
有一点疲倦感,兴奋的想洞房。王梅不是拒绝,而是关心。说他累了一夜了,天亮之後还要回门。好好休息,当天晚上让他洞房。
牛波本想说他不累,只想洞房,折腾了那样久,如说不累,又怕她起疑。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接受她的关心和好意。牛波倒下去就入睡了,反而是王梅。昏昏沉沉的,东方发白之际,才朦朦胧胧的入睡。
双眼合上不久,耳畔响起牛波的呼唤声,说该起床了。王梅用力的摇头,说她困得很,想睡一会儿。牛波不出声了,趴在的身上,威胁说,再不起床,他就要洞房了。
想到洞房,他又想起了王芳的身子,以及掌手柔软的舒服感。他虽没有看到王梅的身子,却可以比较和想像,王梅的身子绝对比王芳好看,摸着更舒服。局部开始变化,情绪有点失控。爬过趴在她身上,双手不老实了。
“二愣子,让人家睡会儿嘛。”她感觉眼皮特别的沉重,真的不想睁开,却没有拒绝他的动作,滑动两臂,圈着他的脖子,撒娇的扭了几下,说晚上让他洞房。现在让她再睡会儿,如果没有睡好,晚上就没有精神,又不能陪他洞房了。
牛波咬她的直梁鼻,提醒说,回门要早,晚了就不能发财,起的越早,越能发财。真想睡觉,到了他家里,再慢慢的睡。
“二愣子,你傻呀。”睫毛眨动数下,吃力的睁开双眼,白了他一眼,羞涩说,到了他家里,哪能睡觉啊?别人知道了,会笑话她。
“回来再睡。”想起她昨晚说的话,牛波心里一动,怂恿的说,他们下午就回来,把他阿爹一起接过来。回来之後,她可以放心的睡了,没有人笑话她。
“傻子,阿爹过来了,我还能睡吗?得陪阿爹聊天,还要陪阿爸。”她伸出白嫩的右手食指,戳着他的前额,撒娇说,只睡一会儿。
“依你一回。”牛波捏了几下,暂时妥协,侧身上了床,从床边的竹椅上抓起青色的沙滩裤,抬腿穿上,傻笑说,他现去院子里锻炼身体。回来之後,如果她还在睡,就打她的屁股,而後抱着她回去。
“知道啦!唠叨,像个老头子一样。”王梅哼了一声,抓着浅蓝的床单,盖着脑袋,蒙头就睡。
身在虎穴,牛波不敢大意。所有的锻炼,全是最基本的体能训练。先是原地跑步,持续了近30分钟。顾不上身上的汗水,伸直两臂,倾斜俯卧下去,双掌着地,挺直腰腿,快速的做腹肌挺身运动。
不但快,也非常的标准。200个之後,改为单手。单手做100个,又改为5指触地。又做了100个。侧头看看,堂屋里没有半个人影,卧房里也没有走动的声音,几个大懒虫,肯定还在睡觉。收回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大拇指着力,快速的做了100个。
弹身而起,接着原地跑步。一个小时後,牛波停止运动。跨进堂屋,左拐进了灶房。不到1分钟,提着一只暗红色的塑胶水桶出来了。出了院子,沿着倾斜的碎石小路,大步向水井走去。
刚到井边,小花蹦跳着跑了过去,围着他不停的转动。牛波弯腰抓起竹竿,一边系桶,侧头看着它,微笑问,它是不是也想洗澡?小花用力的点头。
好家伙,看来它不会拒绝我了。牛波心里大喜,双手抓着竹竿,把水桶放进了井里。灌满水後,快速的提了上来。水桶仍旧系在竹竿一端,左手提着水桶的横柄,右手抓着桶底边缘,倾斜着把冰凉的井水淋在小花的身上。
小花呜咽着不停的跳动,黄白相间的短毛完全淋湿之後,呜咽一声,不停的抖动身子。水珠雨点般的洒在牛波的身上。有部分洒进了井里。
牛波两眼一瞪,要它走远一点抖。小花又抖了两下,转过身子,跳进菜园子里,不停的跑来跑去。牛波又盛了一桶水,对它招了招手,“还没有洗乾净,回来再洗洗。”
“呜!”小花不但没有回来,反而躺在菜地里的通道里,不停的滚来滚去。湿漉漉的短毛,立即沾了许多的泥巴。
牛波气的瞪眼,怎麽也没有想到,王守财蛮横,连养一只狗也这样野蛮。摇摇头,决定不管它了。提着水桶,当头淋下。
放下水桶,弯腰准备抓放在菜丛的毛巾,堂屋门口响起王梅的低呼声,“二楞子,别洗冷水,会感冒的,快回来,我给你烧热水。”
这丫头,好似真的改变了?牛波心里嘀咕着。嘴里却大声说,他从6岁开始,一年四季全是洗冷水,从不用热水。早就习惯了,洗热水反而不方便。他这样洗了年了,从没有感冒过。
王梅出了堂屋,穿过三合土院子,沿着碎石小路,细步到了井边,抓着他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脸上,柔声说,以前是没有人管他。以後,不准他洗冷水,她天天给他烧热水,而後帮他抹身子。
“大老婆,你真好。”牛波咧嘴傻笑,说真的习惯了,烧热水不但浪费时间,还浪费柴。洗冷水多方便,什麽时候想洗,提着桶跑到井边,身子脏了,抹点香皂,多冲一次。如果只有汗水,冲一次就可以了。
“二愣子,听小梅一次,好不?”她伸出左手,抚着他厚实的胸膛,羞涩说,老婆服侍老公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了老婆还天天洗冷水,别人会笑她,说她是懒婆娘,让自己的男人天天洗水。
“我是男人,听我的。”牛波脸一板,轻声说,别忘了昨晚说的话,以後什麽都听他的,不管是家里的小事,还是外面的大事,全听他的。他说一,就必须是一,不准顶嘴,更不能说二。
“嗯!大老婆听小老公的。”王梅心里甜极了,从他手里抢过毛巾,细心的给他抹身子。牛波双手不老实了,偶尔掐点油。
抹到小腹时,她发现裤子不停的晃动着。双颊浮起动人红晕,把嘴凑在他的左耳边,羞涩说,“二愣子,你的跳得好厉害,是不是想洞房了?”
双颊红朴朴的,满眼的羞涩。可爱极了,牛波心里一动,涌起几丝爱怜之情。
张开两臂,把她搂在怀里,傻笑说,今晚一定要洞房,他真的很想了。
“嗯!老婆听你的。白天你是小老公,晚上就是大男人。”王梅身子发软,不敢向下抹,左臂抱着他的肩膀,右手在小腹附近胡乱的滑动。
“老婆,是背着回去,还是抱着好?”他的手一点不老实,先是在上面活动,渐渐的向小腹移去。临近了,他又抽走了,沿着小腹向上移动。
她羞笑,扭了几下,一定他说了算,不管是背,或是抱,她都喜欢。不管他做什麽,都会支援他。男人傻笑,紧紧的抱着她,说先抱一段,後面背着走。
第12章 饿死的懒婆娘
离开王家,牛波真的抱着王梅走。可他的双手不老实,惹得王梅格格大笑,身子痒痒的,心理涌起一丝渴求,却又不敢表白,这样继续下去,她怕出丑,要他背着走。
这下爽了,背着走,她的小手又不老实了,虽说只是摸他的双颊和抚弄黑发。
牛波是过来人,她的动作亲昵温柔,容易激发野性。受了感染,他的双手又作怪了,在她的屁股上不停游走。王梅受不了,赶紧投降,催他快点。
回到牛家,牛平呆了。他可想不通,牛波和王梅怎会这样亲昵。看王梅的神情,一点也不讨厌牛波,脸上挂着快乐的笑容,显得十分的高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处。
牛波见牛平不停的对自己眨眼。愣了少顷,仍旧不太明白,他到底想暗示什麽?牛平气得翻眼,斜眼看着王梅,问她喜不喜欢听故事?
听故事?王梅一怔,平时虽不喜欢,可今天不同。没有昨晚的事,也不用理他。可现在不同了,整个家要靠牛波撑着。牛波最怕的人就是牛平,必须讨好牛平,获得他的喜爱和疼爱。微微一笑,又削了一个青苹果,双手递给牛平,“阿爹,小梅最喜欢听故事了,你讲几个,好不?”
原来是这样。牛波总算明白了。他知道牛平想讲什麽故事。如果没有昨晚的变故,这故事或许对王梅有点启发意义,现在讲,没有多大的用处了。不过,他不好阻止。牛平也是一片好意。
牛平接过苹果,咬了两口,语重心长的说,这个故事是他爷爷的爷爷说的,到底有多少年了,没有人记得。大家记得的只是故事的内容。一代传一代,不但没有忘记,反而更清晰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猎户,家里很穷,没有钱娶亲。经朋友介绍,当了村子里大户人家的上门女婿。从古自今,上门女婿受欢迎的不多,受气的多。
听得上门女婿四字,王梅心里咯噔一声,咽着口水,本想打断他的话,问到底是故事,或是专门针对她才说的?想到今天要做乖媳妇,怀着好奇之心继续听下去。
猎户当了上门女婿後,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人,尽展才华,让大户人家更加发达,更富有。可惜的是,他的女人越来越懒惰了。为了磨练他的女人,猎户决定搬出去。
遗憾的是,女人仍旧那样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洗脸弄湿手,吃饭润湿口。生活所琐,大小事情,没有一样能离开她的男人。
猎户是一个重情义的男人,虽说女方对他不好,可他不怨谁,更没有恨过她。
事事顺着她,关心她,爱护她。可他没有想到,他的爱反而害了她。宠爱是可以的,溺爱会伤害对方。
有一天,男人要出远门,大约要7天才回来。怕饿着他的女人,就为她准备了一个超大的锅魁(烧饼)。在中间戳了一个洞,当着花环套在女人的脖子上。叮嘱她说,饿了不想动手,就咬饼子。
女人不停的点头,说她知道了,叮嘱男人早去早回,免得她担心。7天之後,男人回来了。发现女人只咬了正前面的饼子,侧边的一口未咬,她已经饿死了。
王梅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虽不敢确定此事是真是假,但她明白,牛平说这话就是暗示她和牛波。说的远,落的近,实则是就指他们俩人。那个猎户,明显就是指牛波。那个超懒的,几乎不能算人,烧饼挂在脖子上,只知咬正面,懒得扭头咬旁边都不会的女人,就是提醒她,不要做那样的女人。
话到这个分上,想装聋作哑也不行了,身子一颤,弯着两膝跪了下去,“阿爹,你放心,小梅不会那样懒,一定事事听二愣子的话,以後一起孝敬你。”
昨晚的事,牛波还没有告诉牛平。这可把牛平愣住了。他讲这个故事,的确是想提醒王梅,不要学那个饿死的懒婆娘。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王梅不但听懂了,还作出了这样的承诺。这情形似乎倒过来了。她非常的在意牛波,对他更加尊敬。毫不夸张的说,王梅是在讨好他,有这个必要吗?
“大老婆,快起来,阿爹是在说故事,你还当真了。”牛波弯腰伸手,扶起王梅,傻笑说,真的有这个故事,他从小就过很多次。是真是假,没有人去计较。
“二愣子。”王梅羞的抬不了头,缩子身子,悄悄的拧了他一把,轻声问,到底是故事,还是故意编给她听的?
牛波扶着她坐下,拖过条形的木板凳,紧靠她坐下,看着牛平的双眼,“阿爹,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们不放心,乾脆搬过去一起住。”
牛平不置可否,平静的看着王梅。王梅赶紧点头,微笑说,反正家里有多的房子。家里就他们三个人,多一个人住,更热闹一些。再说了,他的腿不方便,一个人住在这里,有什麽事谁帮他?住在一起,大家有个照应。
奇怪!牛平心里犯嘀咕了。这种反常的现象,只有一种解释,牛波已经摆平了王梅。就算他手段过人,一夜就摆平了王梅,可是,王守财是只老狐狸,哪有那样容易相信他,并同意他也搬过去住?
他想不通,也懒得费神去思索了,开门见山的试探,“小梅,这是你们的意思,还是你阿爸的意思?”
王梅看了牛波一眼,见他不吭声,解释说,先是他们俩人的意思,後来,她阿爸也同意了。说他一个人在家里,有时挺闷的,多个人做伴,可以聊聊天,容易打发时间。再说了,家里大小事儿,现在是牛波说了算。她阿爸不管事了。
怪事。怪事。牛平呆了。怎麽也想不通,一夜之间为何这样大的转变?除非牛波会魔法,控制了王守财,迷住了王梅。可他清楚,牛波绝不会什麽魔法。
牛波见他久不出声,明白他在想什麽,此时又不好解释,更不能说出真相。一个劲的劝说,搬过去一起住,大家都方便。
牛平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他有他的想法,表面看,搬过去住在一起,的确方便。其实并非如此,他和牛波住在一起,反而不方便。
沉默少顷,摇头说,在这里住了10多年了,什麽都习惯了,搬到别的地方去,他不习惯了。再说了,他一个糟老头子搬过去,碍眼得很。特别是王家的亲朋好友来了,他不伦不类的夹在中间,怪不舒服。现在,他还能动,可以自己讨生活。将来,如果真的走不动了,生活不能自理了,他们还有这分孝心,可以考虑。
“阿爹,你是不是嫌小梅任性?虐待你?”王梅红着双眼,哽咽说,她以前是很任性,那是她不懂事,可是,她已经在改了,一定会孝敬他,就像孝敬她阿爸一样。
“小梅,别说了,阿爹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牛平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微笑说,他相信他们是一片诚心,过去了,也不会有人虐待他,可他说的也是实情。
他的确不习惯。这是他的问题,没有人会说他们什麽。
“阿爹……”牛波一怔,低呼一声,解释说,过几天他有可能当村长,如果扔下他不管,别人会说闲话。牛平差点惊呼出声,说屋子里有点闷,想出去走走。
牛波明白,他想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拍拍王梅的肩膀,要她进去休息一会儿,他陪牛平出去走走。王梅眼有羞意,想磨着牛波一起进去休息,又怕牛平笑她。对牛平行了一礼,“阿爹,你们慢慢聊。”
牛波扶着牛平,细步出了草屋,沿着泥巴院子,进了左边的林荫小道。他侧耳倾听,四周的确没有人。将昨晚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他怕牛平担心,没有说实话,隐去了他收高个子四人当手下的事。
“儿子,你真的长大了。”牛平长长的吐了一口,满眼欢欣,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王梅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好女孩,不要辜负她,也不要伤害她。
牛波一怔,不好承诺什麽。他也明白,王梅的确不错。不仅是在乡下,就是城里,王梅也是中上之选。以前任性刁蛮,经过昨夜的事,她的确变了,温柔可人,善解人意,是一个不错的女人。
可他嫁进王家,不是想娶王梅,当然也不是为了王梅,而是查案子。如果事情真和王守财有关,甚至他就是主谋,他又怎能和王梅相随一生?
包谷,包谷,包谷。昏暗的夜色中,草屋左侧的树林里,响起鸟叫声。声音有点模糊,不像真的布谷鸟叫。夜色之中,传得远远的。划破了山野的宁静。
牛波刚扶牛平躺下,心里偷着乐,准备回自己的草窝,和王梅一起洞房,享受她白嫩的身子,感受原始乐趣。刚到堂屋,一听这声音,想起忘了一件事。昨天晚上和王芳约好了,白天去山里野战。情况急转,白天没有进山。
王芳不明情况,极有可能进了山,苦等没有结果,现在来找他了。这事儿不能怪王芳,是他失信在先。现在王芳来找他算帐,合情合理,也是人之常情。的确应该给她一个交代,或是解释清楚。
他按着肚子,跨步到了门口,探头看着王梅,装腔作势的说,可能吃坏了东西,他要去茅厕。王梅起身,关心的问,严不严重?
“没事儿,大老婆,你先休息,我很快回来。”牛波冲了进去,张臂用力的抱着她,在她左耳边轻声说,做好心理准备,回来就要洞房,这次不准耍赖了。
“嗯,老公,快去吧,老婆在躺……躺着等你……你回来那个……”说到洞房,王梅是第一次,好奇又紧张,满眼甜蜜,羞的身子发软,打算陪他去茅厕的勇气都没有了,羞笑亲了他一口,叮嘱他快去快回。
牛波离开草屋,进了树林,见王芳脸色十分的难看,傻笑两声,解释说,昨晚忘了今天要回门。所以没有进山。让她白等了,过两天一定补偿她,让她多爽几次。另外打几只野兔,算是赔偿。
“愣头青……”王芳身子一颤,低呼一声,张开两臂,扑进他宽厚的怀里,火热泪珠,滚滚而下,好似无法停止,哭得天昏地暗。
牛波一惊,压低声音,安慰说,有话好说,千万不要哭。这里和草屋不远,哭这样大声,很容易听到。事情穿帮了,他倒是不怕,只怕王梅看紧了,以後不能和她去山里打野战了。
一拍两散,最後到底谁吃亏,她应该明白。白天没有赴约,的确是他不对,可事情紧急,他无法抽身,又愿意作出补偿,还有什麽好伤心的。
“愣头青,芳嫂有困难,你帮不帮我?”王芳身子微微颤抖,停止哭声,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左臂抱着他的脖子,右手下滑,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接着她的掀起睡裙的下摆,扭着屁股贴了过去。
牛波一怔,满眼迷惑,心中有事,悬着不能放心,不想这样快进入主题,微摆屁股,没有让她如愿,摆脱黑暗吞噬,抱紧她的身子,轻声问,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王芳哭泣说,昨晚回家後,她想到了他今天要回门,知道他不会去山里。所以,白天她答应了邻村的二流子(流氓或混混,有的地方也叫二杆子)张三娃。同意傍晚的时候,和他做一次。
当时,张三娃拿着一张50元的钞票,说他没有零钱。那时,她身上也没有带钱。张三娃显得很大方,阔气的说,没有关系。完事之後,回去把多余的钱补给他。
她欢天喜地的答应了。做了一次,张三娃说,她的身子很舒服,还要做一次。
看在钱的分上,她答应了。第二次结束了,张三娃称赞说,她的身子真的很舒服。
他是第一次感到那样痛快。决定多给她5元钱。
她高兴极了,回到家里,拿了25元钱给张三娃。张三娃拿了钱之後就离开了,临走之时,说过两天还来找她。吃了晚饭後,她把钱拿出来,在灯光仔细的看,发现不对劲,好像是假的。
翻过裙子的下摆,从里面的小巴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50元面额钞票,颤抖的放在牛波的手里。牛波松开她的身子,拉伸钞票,就着昏暗的月光,反复打量,的确是假钞。
日娘的!这王八蛋太过分了。王芳撑起这个家,非常的不容易,靠出卖身子养家糊口,也是迫不得已,这狗日的杂种!不但用假钱骗她,白玩不说,还骗了王芳元钱。好事全被他一个人占尽了。
“这狗日的,我要撕了他。”他握紧右手,用力的挥了一下,伸出左臂,搂紧她发抖的身子,安慰说,这件事他一定帮她讨回公道,不会让她受一丝损失。
王芳不哭了,两臂用力,紧紧的抱着,反而担心的说,张三娃是响水村出了的二流子,还有几个二流子的兄弟夥,平时作威作福的,没有人敢惹他们。
他一个人去,万一出了事,她会一辈子不安。折了25元钱,让张三娃睡了两次,当是被鬼玩了。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以後不做他的生意就可以了。
“瓜婆娘,你越怕,他越高兴,下次还会用这样的方法白玩你。”牛波声音一沉,解释说,张三娃不只欺负她一个人,村子里还有女人被张三娃欺负过。就因为他是二流子,所以没有人管,睁只眼,闭只睁,任由他胡作非为。
像张三娃这种杂碎,如果没有人好好的修理他,他从不知道什麽是怕,更不会无故的收敛,这样下去,还有更多的女人被他欺负。不管是为了她,还是村子其她的女人,一定要收拾张三娃。
王芳终於意识到了不对,恨意的渴求也消失了,抬起头,满眼迷惑,怔怔的看着他,“愣头青,你,你怎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点也不怕事了。”
笨蛋!得意忘形了。牛波乾笑两声,牵强的说,他最恨张三娃这种二流子了。
生气的时候就会这样。在山野打猎也是,被野兽咬了,他一定要杀死对方,报仇出气。
王芳一个忠厚老实的女人,见识不多,没有深想,更没有想那样远,当然不会想到牛波一直在装疯卖傻,抹泪点头,相信了他的说法,问他想如何做?她又需要做什麽?
他抬头看看月亮的位置,傻笑说,今晚要和王梅洞房,抽不出时间,明天去找张三娃。她先回去,好好的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件事,他既然答应了,一定帮她讨回公道。
“愣头青,谢谢你。”王芳十分的感动,这一刻,她不知如何回报这个大男孩,除了自己的身子,再也没有的了,伸手掀起裙子,弯腰想脱小裤。
牛波心理一动感动,明白她的想法,更理解她的心情,抓着她的手,傻笑说,今晚真的不行。他要和王梅洞房,她赶紧回去,好好的休息。心情不好,就休息两天。真没有钱了,他可以打猎给她,一样可以过日子。
“愣头青,你对芳嫂真好,芳嫂没有白疼你。”王芳感动的想哭,感激的亲了一口,转身之际,羞涩说,以後只要他想了,任何时候都会满足他。
她的步子很慢,好似苍老了许多,背也微微弯曲了。看着她抽噎的双肩,沉重的步子,微弯的背影,牛波热血奔涌,双拳握的格格响,低呼一声,“芳嫂,你等一下。”
王芳一怔,颤抖的转过身子,不解的看着他。牛波深吸一口气,轻声说,她在这里等他一会儿。他回去和王梅说一声,现在就去找张三娃。这件事不解决,想着她被张三娃白占便宜,还骗了她25元钱的事情,心理比刀割还难受,他无法入睡。
他不能等了,必须今晚解决。
“愣……愣头青……”王芳身子一颤,两腿发软,双膝微弯,倾斜着想下跪。牛波一惊,疾跨一步,伸手扶住她,要她在这里等着。她泪流满面的不停点头,哽咽说,她会一直在这里等他。如果天亮没有来,她就等到天亮。
牛波转过身子,沿着弯曲的泥巴小路,放开两腿,疾快的向家里跑去。到了小路的近头,临近泥巴院子了。发现院子站着一个苗条的人影。眼巴巴的看着小路这边。
就着昏暗的月光,看清是叶子,双颊抽动一下,加快步子,到了院子的中间,抓着她的小手,拽着离开了院子,责备说,谁让她来的?
叶子一脸委屈,挤进他怀里,嗲声说,“哥,叶子想你了。”
“姑奶奶,你就别忝乱了。”牛波觉得脑袋都大了,别的时候不来,这个时候冒出来,不是成心捣乱吗?可他也知道叶子的性格,硬赶她走,必然乱上加乱,只得用计。
“哥,方才的事,叶子全听见了,嘻嘻。”叶子踮着脚尖,张嘴含着他的,贪婪的着。两只小手不老实,在他身上四处摸索。
牛波一惊,摆脱她的柔软,抓着她的小手,轻声说,“小祖宗,哥真的有事,改天陪你,好不?”
“不行,你不陪叶子,我就把这事告诉新嫂子。”叶子耍横,小手蛇一般从大手中滑出,贴着小腹,向下滑去,又蠢蠢欲动了。
牛波脑袋都大了,灵机一动,在她左耳边低语几句。叶子一怔,咬着下唇,盯着他的双眼,媚声说,不准耍赖,否则,跟他没完。
牛波赶紧点头,郑重表示,如果耍赖,他就是小狗。叶子开心的笑了,甜甜的亲了他一口。牛波松开她的小手,叮嘱她小心一点。叶子甜甜的笑了,沿着小路,轻快迈步。牛波长长吐了一口气,转过身子,甩腿向家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