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高梨修作大大的吐了一口氣,將他那瘦弱的身體沉入浴缸裡,滿滿的熱水溢了出來,使得煙霧瀰漫了整個浴室。
浴缸大得可以讓他將腳伸直,之前和爸爸所住公寓的浴缸很小,如果不彎腰曲膝是進不去的,二者相比較之下真是有天壤之別。室內鋪滿綠色的磁磚,在磁磚的接縫處擦拭得非常乾淨,用手指摩擦浴缸內側的話,還會發出啾啾的聲音。
果然,女孩子住的地方真是乾淨…。
這十年來修作和父親兩個人相依為命,連浸泡個舒服的熱水澡,都是一種奢侈的期盼。
兩個男人的生活雖然說是無牽無掛也算得上無憂無慮,但是也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救他感觸最深刻的就是在吃飯的時候,罐頭食品是在百貨公司的食品賣場中買來的,修作和父親面對面吃著晚餐,簡直是非常的食不知味。
對於吃慣了罐頭食品的修作而言,已經好久沒吃到現做的飯菜,這的確是件讓修作感激的事。
「你做的味噌湯,真的很美味啊…」
喝了一口小百合煮的白蘿蔔和炸豆腐味噌湯的時候,他真的覺得實在是太好吃了!
「如果讓小百合照顧的話,那大可以放心了!」加代子說這些話果然不是騙人的,小百合做的飯菜真的沒有話說。
她煮的料理,不管任何人吃了都會認為很美味。對早就失去媽媽的修作來說,能吃到她煮的菜真教他開心不已,所以當小百合叫他多吃一點時,他也就真的毫不客氣的吃了很多。
決定住到夏川家時,修作與父親都覺得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如果每天都能吃到這麼美味的飯菜的話,那倒真要感謝父親調到海外赴任了。
但是對於從即將開始的新生活,修作卻有一點點不安。
為什麼果林小姐反對我到這個家呢?
可愛的奈奈和溫柔的小百合,馬上就和他打成一片。但是,果林卻一直對他很冷淡。
修作所住的是二樓走廊最裡面靠右邊的房間,這是三姊妹爸媽的房間。而正對面則是果林的房間,她在門上掛著一塊寫著《KARIN'S ROOM》的塑膠牌。
修作整理著帶來的行李,好幾次想著要去拜訪果林,但是一想到可能會遭到她的白眼,於是就打消了念頭。
「贊成同居」或「不贊成」的爭論對以後留下不良的影響,隔天果林仍然擺出一副臭臉。晚餐時也是一樣,只是默默的吃著桌上的東西,而完全不加入其他人的聊天,小百合雖然故意不斷地向果林提出話題,但她也僅僅是簡單回答幾句,一吃完飯後,她就馬上回到二樓自己的房間了。
從現在起就可平靜的相安無事了嗎?
修作對新環境的不安,慢慢的湧上他的心頭。
自從母親過世以後,對於一個男人一手帶大的修作來說,突然將他放在夏川家這個『女人園地』裡,實在有點不知所措。由於對這邊的一切仍不太適應,尤其剛剛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在洗衣機旁邊的收衣籃中,看到可愛的胸衣和內褲,這可能是奈奈的東西吧!他發現之後,嚇了一大跳。
一直以來和班上的女孩子都沒什麼話說,對於天真而晚熟的修作而言,他還是不大瞭解女孩子,特別是對他沒什麼好感的果林,到底要怎麼接近她好呢?他真的不知道。
但是現在才過完第一天而已…
仔細想想,如果第一天就要變成好朋友,可能太急躁了點,雖然說童年時曾有深厚的友誼,但那也已經是相隔十年了,所以要怎麼面對第一次見面的果林,修作自己也不知道,僅僅只是靠著昔日的印象,也許很難跟她相處融洽也說不定。
修作對於新的環境很困惑,相同的,果林這邊也因為修作突然搬來,而感到困擾吧!
同住的時間是整整兩年。
這是急不得的,慢慢花些時間的話,也許可以和果林成為好朋友吧!跟小時候那種感覺一樣。
好像是泡在浴池裡洗澡而心情很舒服吧!樂觀的推測不停浮在腦中,心情跟身體的緊張都慢慢的緩和下來。在有點變溫的熱水中,今天一整天慌亂的疲勞就這樣慢慢的消失,修作的心情放鬆的幾乎快睡著了。
這時候,他注意到好像有人站在浴室的門外。
「修作君…」
這個聲音是…小百合吧!
「熱水如何呢?」
聽到這些話的修作,慢慢將眼睛睜開。
「啊!剛剛好。」
「是嗎…」
小百合停了一會兒才說:「我也一起進來洗好嗎?」
「啊、好的,請!」
因為若無其事的問著他,所以修作也就不知不覺的這樣的回答她。但是修作立刻嚇一跳。
耶?一起?
「哇、哇、這下糟了!」
制止的聲音還來不及說出,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而小百合就這樣走進來了。
她用粉紅色的毛巾包住頭髮,而用白色的毛巾從胸部掩蓋著到胯下,但是只用一條浴巾是無法遮掩那豐滿的身體,以深深的乳溝來看的話,那豐滿的兩側峰頂都快要從浴巾裡擠出來,那優美的曲線若隱若現。即使稍微的一動,就可以從緊緊覆蓋在胯下的毛巾下緣,窺視那秘密而茂盛的三角洲,而修作卻慌張的將視線給移開。
那…那趕快想辦法,總之…總之,從這邊是無法逃出的…。
但因為浴室的出口只有一個,而且那邊已經有裸身的小百合。總之要從這邊逃出去,一定要將擋在前面的這位很有魅力的女體給推開才行,但是,對於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提過的天真少男來說,那樣的事應該做不出來。
陷入絕境的修作,不管怎樣一心只想著不要看到小百合的裸體,而將浮起的腰沉入浴缸中,並且將頭面向牆壁。
在背後,她用著洗臉盆舀著熱水,而持續的傳來舀水的聲音。
果然…果然、她已經進入了…。這應是乾淨的洗澡水,因為還沒人洗過澡,所以這是當然的吧。
「對不起、請稍微…」
「啊、是的…」
僅管不是自己的意思,但修作還是緊貼著浴缸的一端,讓出一個小百合可以進來的空間。
唰…
沉入浴缸的女體將滿滿的熱水給溢了出來,而小百合的腳指不小心就接觸到修作的屁股。
修作突然嚇一跳!
修作的腰像是彈起一樣,將浴缸邊緣的水面激起浪花。
「呼、好舒服喔…」
小百合微微的吐了一口氣,用著完全無拘無束的口吻說著。
「果然,兩個人一起進入的話就太狹窄了!」
因此請你出出去啊…
修作在心中這樣的想著,但是對於是否該說出來卻猶豫不決,而只是隨聲地附合著她。
「啊!真的是這樣…」
小百合看著因拘謹而身體變得僵硬的修作那奇怪的姿勢,「噗嗤」的笑了起來。
「哎呀…用不著都一直這樣縮著身體啊!」
那麼、該怎麼做好呢…。
小百合在說這些話後,修作也想將身體換個舒服的姿勢,但他還是動也不敢動的縮著身體。因為他想如果這個姿勢稍微變換的話,那身體的某個部位就會接觸到她那柔軟的身體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到底會變的如何呢…?
縱使沒觸摸到小百合的身體,但是他只要一想到和女孩子的裸體靠的這麼近,他的心裡面就噗通、噗通的跳,而胯下也開始覺得其癢難耐。
萬一觸摸的話…觸摸的話…觸摸的話,那花蕊一定很有彈性…。
這種超乎想像的刺激,在那健康十八歲少男的胯下,已經開始呈現出直接的反應了。
啊!糟糕…
這的確是很糟糕的事。
小百合從現在開始的這兩年內,是要替代他母親職務的女人。若對她發生情慾幻想的話,以常理來判斷根本是件非常荒謬的事,對小百合想做的那件事如果被發現了的話,就無法再隱瞞那東西,如果因為就這樣而被攆走,如果暴露的話~一定會被趕走的,那這一切就都被破壞了。
.所以,在腦中一定得保持清醒,雖然不管怎麼說,這是正常《男子》的精力,而絕對沒有關係的。但卻什麼也不能做,真是悲哀的男性啊!
平…平常心、平常心,不要…不要胡思亂想…。
修作這時候以自己慣用的技倆,強迫自己保持冷靜,關始做日本歷史的復習。
嗯!鐮倉幕府在1192年成立,德川幕府在1600年…不、不對的,這是關原之戰,家康在1603年展開他的幕府吧…。
但是、小百合對於修作辛苦的幾乎快掉下眼淚來的努力卻置身事外似的,用著蠻不在乎的口吻說著極挑逗的話。
「再這樣壓抑下去的話,會頭昏腦脹的,來幫我搓背吧!」
「!」
搓…搓背…。
因為這一句話,辛辛苦苦才勉強做出的平常心,一瞬間就被粉碎了。
搓背這件事是指小百合幫我搓背…還是我幫小百合搓背…。
在修作的腦中已經趕走那記憶模糊的歷史年表,而浮現出和小百合互相搓背的畫面。
在兩…兩個人裸露的身子上,塗滿肥皂,而那滿身的泡泡使得身體滑溜溜的…。
對於這個年齡的少年這是很容易發生事情的,一且開始振動妄想之翼,就不容易壓抑下來。受到這樣性幻想的刺激,體內血液老早就開始急速的集中在胯下的那一點上。
咕咕咕咕…
在熱湯中,那沒出息而變長的東西忽然的抬起頭來,那漂亮粉紅色的尖端推開包皮在跟他「問好」。
已…已經不行了。
如果已經變成這樣的話,那就再怎麼偽裝都沒有用了。
唯有逃走才是辦法-。
「喔,我、已經不行了!」
修作急忙的掩著下身重要部位,從浴池中站了起來。
「啊!等一下、修作君!」
修作不理會小百合的制止之聲,飛快的從浴室衝出。
沒…沒辦法,一定要幫助他。
在修作喘氣時,小百合突然大膽的裸著身子從浴室走出來,用手抓住修作的肩膀。
「為什麼、這麼急呢?」
「!」
修作的眼睛不經意轉過去,正好看到她那完美的上半身裸體,有如真實觸摸般觸電的感覺。
「嗚哇!」
修作推開小百合的手,馬上從脫衣籠的蓋子上拿出浴巾來,就一溜煙的逃離那個地方。
咚咚咚咚…。
濕漉漉的腳底板一邊在地板留下足跡,一邊爬上二樓,在通過二樓走廊後就跑進自己的房間內。
「呼呼呼…」
修作將背部緊靠著關閉的門。
什…什麼,差一點就逃不回來自己的房間…。
但是對於剛剛一直在後面追趕的小百合的裸身,他卻記得一清二楚。
但是、我快受不了了…。
同居的第一天就發生這種事,這是之前完全想不到的事倩,怎麼會這樣。修作俯視著胯下的淘氣東西。
你啊!為什麼那麼的朝氣十足啊!
但是,對方也應該不知道怎麼會這樣自豪的翹起來。
由於對自己的傢伙這樣愚癡的翹起,修作也是毫無辦法的事,修作在逃出來之際,順手拿著浴巾擦拭著那濕淋淋的身體後,而將它纏在腰際。
那麼究竟現在起,我要怎麼辦呢?
現在也無法再回到浴室,因為到了樓下如果看到從浴室出來的小百合,也許會不愉快。不管怎樣今夜還是早一點睡吧…在想這些事情之時,好不容易胯下那過剩的血氣慢慢的退了下去,那根長柄終於垂下頭來。
忽然他看到,在床上鋪著整整齊齊的棉被,在床頭疊放著兩件式的睡衣。嗯、好啊,這…。
是小百合幫他準備的吧!和父親獨居生活了這麼久的時間裡,像這樣溫柔女子的照料,實在是令他很感動。
對啊、從現在開始的兩年間,為了成為這個家族的一員,像剛剛那個有點奇怪的氣氛是應該禁止的事情,修作緊握著拳頭使勁的拍著手,不停的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