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校园枫叶红(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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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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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见枫叶】 第一章:是错?不是错?(1)

头稍稍的有些沉,身子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乏,晃了晃自己的头让自己清醒了一点,拿出一根烟点上的李校长,开始想眼前这样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自己能躺在这家宾馆的床上,是自己和自己学校的女篮教练一起带队,来参加两年一届的江中市中学生篮球比赛的。

六天的比赛,自己学校的女队拿了本届女篮比赛的冠军。参加完颁奖典礼,接着是市教委举办的庆祝会,在庆祝会上,作为本届比赛最大的一匹黑马,一个从来没有进过前十六名的市三十三中的领队兼校长,自己和自己女篮的教练一起,被其他中学的校长和教练们轮番地灌了足有快两斤的各类酒水。

刚从庆祝会上下来,自己和女队的教练一起被女队那些兴奋异常的小丫头们给围住了。看着小丫头们那一张张因为激动而涨红了脸,看着她们身上颜色各异的有些陈旧了队服,李校长不由得感觉到眼睛一阵的潮湿。

去年比现在早上一个月的时间,李丰从市里的成人招生办公室被召回到了市教育局,跟着一纸委派的,李丰同志就成了市三十三中的校长了。

说江中市三十三中学,就不得不说一下江中市。江中市地处内陆,有九百多万人口。一条母亲河清江,从市区东西向贯穿而过。地处清江南岸的市区占了整个江中市的三分之二,清江北岸因为背靠山区,且因为历史上清江改道等原因,让这里的人口只有江中市总人口的四分之一,所有面积为江中市的三分之一。江中市三十三中学在江中市的最北端,上个世纪初叶清江的一次大规模的改道后,在这里和江中市北市区之间留下了一条和清江并行的干枯的河道。也是因为这条干枯的河道,它把江北的市区又分成了两个部分。三十三中学就这样和江中市的一些重工业企业一起,在这条干枯的河道的阻隔下,在整个江中市中有点“孤悬海外”的意思了。

三十三中学虽然离市中心很遥远,但是这并不影响这所中学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创造了辉煌。因为在那个时期三十三中学隶属与北城区教育局管辖,可是由于它的招生对象主要是面向这里的大中型企业职工家属的孩子们,所以,实际上的它还不如说是这里大中型企业的子弟小学。

于是,这些财力雄厚的企业大力的支持下,三十三中学以极高的升学率,强大的师资配置,超前了许多的校园内软硬件设施建设而雄视一方。

时间跨过了2000年,江中市最大的一家国有重工业企业,江中市铝业集团因为资源枯竭,市场竞争加剧等原因处于了停产半停产的经营状态。随着这家对三十三中学支持最大的企业开始没落,三十三中学的辉煌就成了昨日黄花。

形成这种局面主要是两个原因,一个是三十三中学的前身确实是企业的子弟小学,虽然后来收归到北城区教育局管辖,但是不论是是学校的人事和财务,北城区教育局从来就没有插手过。而另外一个原因是,这所学校硬件设施太超前了,要管理起来那可是一笔庞大的开销。应该说,北城区教育局是想伸手过去,可是这样沉重的一个大包袱,北城区教育局是背不动的。

好的东西,谁都争着要,这看着就烂了坏了的东西,谁都怕沾到手上,于是推诿扯皮了三年的时间,在市教委的协调下,曾经当过北城区军区小学校长的李丰,在干了七年成人招生办公室主任后,来三十三中学当了校长。

三十三中学,是初中高中都有的全职中学。这里即使是在它最辉煌的时候,每一个年级也只有四个班级,而且每一个班级的人数最多的只有四十八人,全校总人数从来没有超过一千零九十人。

就是这样的一所学校,拥有每间教室面积为八十平方米的四层高教学楼一座,占地一千平米的三层办公楼一座,一个四百米标准跑道的操场,一座集篮球馆,排球馆和羽毛球馆为一身的现代化体育馆,它的边上附带有两间多媒体大教室。

有教职工和学生食堂,有教职工及学生宿舍,还很有特色的是校园的绿化,就是围绕在校园四周,或是穿插于各个楼宇之间的高高枫树。

北城区教育局曾经在三年的时间里往三十三中学派过五任校长,这五任校长最长的干了一个学期,最短的一个半月。如此频繁的校长更迭就是一个原因——没钱闹的。

不说前五任校长是怎么举步维艰的管理学校的,反正李丰校长来这里上任时,学校已经在停水停电的日子里过了一个星期。

和学校所有的教职员工开了简短的一个见面会,上任第一天李校长的任务就去联系学校的供水供电问题去了。

停水停电的原因很直接,就是把这几年来学校欠下的水电费给补交上,人家马上就给恢复。那加上学校欠下的水电费,学校到底欠了外面多少钱呢?看到财务上拿来的账单,李校长头大了一圈,因为账单告诉他,学校累积欠账已经快三千万了,而市教委和北城区教育局这次给拨下来的来资金只有七十万!这该咋办?李校长黑着脑袋的闷了一天,也没有想出个办法来。

学校的水电是必须要恢复的,可是已经累积拖欠了全校教职员工达两年半的工资,也是必须要兑付的,屁股都没有把椅子焐热了,李校长就开始救急了。

艰苦的日子,从李校长上任开始就注定了,而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到这次全市中学中学生篮球赛开始也没有太大的改观。

别的学校,穿着统一的队服,吃着最好的伙食,专车送了在专车接。可是三十三中,拼凑起来的队服是学生们自己买的,每人只有两双的比赛鞋是学校给的,也是李校长看着人家地摊上甩货了,掏自己腰包买来的,吃的差,住宿差,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是自己学校的队员,士气好冲劲足,这就让来参赛时预计可以进前八的期望,变成了最终的冠军。

这样的成绩,有自己学校队员的努力,也有自己的努力,可是要说贡献最大的,应该是现在这个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的,这个学校女篮的教练了。

谢欣,十八岁时入选了国家青年队,位置是女篮的助攻后卫。刚进入国青队主力阵容,一次训练时非常严重的半月板韧带撕裂彻底地断送了她的运动生涯。

从国青队下来,谢欣去了体院读书,四年大学毕业本来有着更多好的分配机会的她,却选择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到一个中学当起了体育教师,而且,在这个学校一干就是四年。

这是个尽责也要强的女人,可是现在和自己睡到一张床上,而且在自己虽有些模糊的记忆里,两个人把男女间在床上该做的也都做了遍,这个情况可是比自己当那个被人四处追债的校长要严重的多了。

要说嘛,如今年龄已经四十九岁的自己还算个准单身,可是一想到自己这个准单身家里的那个小妖精,再看看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体育老师,李校长还真有点无所适从了。

怎么办都已经办了!想多了也是个没用,横下一条心的李校长,把手里燃起的第三只烟一掐,身子往被窝里一缩,女体育老师那健美的身体就紧紧贴住了李校长的身子。


【第一卷:初见枫叶】 第一章:是错?不是错?(2)

一缩进被子里,依旧熟睡的女人就如海水里那美丽的也敏感的海葵一般,感触到了男人,下意识里,她那温润的身子已经挤进了男人的怀里。

女人的头在男人的臂弯里拱了拱,找到一个舒适地方枕着,而她的一只手臂,也在头拱动的时候环在男人胸腹之间,玉腿一搭的压缠在了男人的双腿上以后,小女人依旧熟熟的睡着。

看着挤在自己怀里如猫咪般熟睡着的小女人,李丰校长不期然间又想起了自己家里的那个小妖精。

今年四十八岁的李丰,有过两次不是很长的婚姻。他的第一次婚姻,缘于他在十六岁时认识的一个比他大四岁的叫蒋卫红的姐姐。

那个时候,一场席卷了我们这个国家历时十年的运动刚接近尾声,作为知青下乡的李丰在刚接到回城通知的那个晚上,就被他住了两年的房东家的大女儿卫红在土炕上给推倒了。

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就用这样强烈的方式走进了只有十八岁的李丰的心里,而李丰就在心里装着这个女人,直到他家里的地富反右的帽子被摘掉,恢复政策时又可以有一定照顾时,李丰立即就想到了装在心里的卫红。

于是,拿着招工的指标李丰连夜就回到已经离开了三年的村子,不过这次被李丰接回来的不光是卫红,还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已经两岁了的儿子。

卫红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被李丰接到城里她去卫校学习了半年后,就去了江中北镇的镇医院(那个时候,江中北镇还是江中市所属的一个镇,它是在九四年时才正式被划进江中市的)卫红在北镇医院工作的第二年,在一次到乡下巡诊时的手术里,卫红的一根手指被手术刀划破了。

一个小小的伤口,却引发了全面的感染,当李丰匆匆赶到北镇医院见到刚从乡下被救护车拉回来的妻子时,妻子只是嘱托他照顾好他们的孩子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儿子十岁那年,李丰认识了一个从医科大学毕业的粟雅蓉。很快,这个当时是北镇医院的主任医师就成了李丰的第二任妻子。

三年后,他们有了一个女儿。又是一个三年后,读完了在职研究生的雅蓉考上硕士,并在同年的年底,作为她所在学院一次和国外的学术交流的组成部分,雅蓉被派往美国学习。

雅蓉去了美国第三年的元旦刚过,一个从美国费城来的律师找到了李丰,他是受雅蓉的委托来和李丰办理离婚手续的,因为雅蓉已经决定在美国定居。

痛苦的,也平静的,李丰办理好了和雅蓉的离婚手续。带着上了高中的儿子,带着已经开始会唱了会跳了的女儿,李丰平凡的生活着。

几年以后,李丰的儿子上完了大学又考了研究生,上完研究生又考了硕士。

儿子读硕士的第二年给李丰领回家了一个儿媳妇。说好了儿子读完硕士后也回江中市工作的,所以儿子领回来的北大新闻系毕业的媳妇陶菲儿,就去了在江中市北城区的江中日报社工作,并且就住在了李丰现在的家里。

读完硕士的儿子,在家里人诸多的期盼里,谁也没有通知的去读了博士,而且是去了与我们国家隔海相望的岛国日本东京的国立大学。

儿子读博士,作为父亲李丰不仅不能去阻止,还要尽心的支持。只是儿子连他自己的媳妇的也不商量商量,弄得李丰这个当父亲的心里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去哪里读书不好,非得去日本读书,李丰的心里又为儿子的选择梗了更大的一个疙瘩。

只是儿子他连面都见不着,李丰心里的疙瘩一时半会的还真没处去解的。

对于自己儿子这样突然的,似乎也不近情理的选择,儿媳妇菲儿很有涵养的没有在他这个父亲面前多表现些什么,可是李丰能清晰的察觉到儿媳妇心里那梗着的东西。

于情于理,自己这个做父亲都有责任替儿子做点什么,那就是尽力的照顾好被儿子一声不响的,留在了家的如花似玉的媳妇了。

李丰从小和爷爷长大,多年的历练让他不仅做的一手好家务,而且还有了堪比大厨的厨艺。成人招生办的工作一年里就忙那么有数的几天,因此,李丰就有了大把的时间来好好照顾这个家了。

吃的穿的用的,儿媳妇菲儿在刚住进这个家里时,也想表现些什么的她试探的伸过一两次手以后,就老老实实的把手缩了回去。为什么呢?是因为她那个看起来还有些年轻的公公,在这些方面太厉害了!她一个女人在所有有关于家务的事务里,被这个年轻的公公比的真不好意思伸手了。

吃,是一个家的重要组成部分。即使是普普通通家常的菜也美味可口,且有着非常合理的营养搭配,这吃的舒心不说,还不用去为女人最头疼的体重增加而烦恼,菲儿才进这个家两个月,她就彻底地接受了她那个年轻公公在这一领域里的所有安排。

住的,菲儿的房间公公在她不在家的时候从来不进去。每一次收拾房间清清扫扫的公公都是她在家时,征求了她的同意才做的。而报社的工作让菲儿经常外出,可是当她几天后回来时她的房间已经有了灰尘,于是,菲儿就委婉的告诉很尊重自己的公公,她在不在家的房间该弄还是要弄的,不要非得她在家才来做的。

其实,自己房间的清扫整理,菲儿很想自己来做,可是她的这个公公说她的工作累,怎么都抢着来做,菲儿抢不过自己这个精力旺盛的公公,只好由着他去了。

穿的,开始的半年里,菲儿是自己买来自己穿,并且是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还是自己来洗的。可是她的工作很忙,有些时候就没有时间来做这些了。

几件不是自己的买的衣服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颜色款式都很和自己的心意,拿起来试了试,居然跟自己试过了一样的合身。看到公公说了声谢谢,菲儿就穿着这衣服出门了。

有几次换下来的衣服没顾得上洗,也忘了藏进自己的衣柜里,等她回来后发现这些衣服洗了熨了的整齐的挂在自己的衣橱里。有了第一次没顾上,就有了第二次的没顾上,之后的日子里,菲儿除了自己贴身衣服还好像能顾上外,其他的衣服都一股脑的顾不上了。

菲儿在报社的工作越来越勤快,喜欢在家时间也越来越多,不过她在家里做的事却越来越少,基本上是吃吃饭,睡睡觉,上上网来品品茶,喝喝咖啡再瞅电视。

年轻的公公学识广,见地深,很厚重的文学功底让菲儿把一些工作上事情说给了公公听。自己家的儿媳妇,作为公公的当然是尽心和她来探讨,不过,既然是探讨,即使公公看着很年轻那也和儿媳妇是两个时代的人,于是有关于两代人不是很统一的观念问题,使得公公和儿媳妇之间的探讨就热闹了起来。

因此,有些时候的晚饭后的时光里,公公和儿媳妇会拿着一叠打满了字的稿子,从开始心平气和的说,到了有些高音的讲,最后接近于有点激烈的辩。

在六十年代出生的人,他们的观念里有些东西被他们坚持也执拗着,这些观念上坚持和执拗,对于八十年代出生人来说会感觉到很有意思,而且一看到自己公公在触及到这些东西时,会让他这个平和的人都激动起来,菲儿就满是得意。

于是,有事没事的菲儿就会在无事生非的时候,拿这些东西来让自己的公公小小的激动一次,而且她似乎对此已经乐此不疲,并有了愈演愈烈的意思。


【第一卷:初见枫叶】 第一章:是错?不是错?(3)

安详平静的家庭生活本来可以一直延续下去,可是在儿媳妇住进这个家的第三年时,李丰在电脑的邮箱里无意的打开了一封来自日本国立大学的电子邮件。

这个邮箱是儿媳妇注册的,而她已经习惯了把采访完的稿件和自己的公公探讨,所以她为了能在外出采访时也和公公经常联系,她把邮箱密码告诉了公公,他们之间就通过电子邮件的形式来对稿件的内容进行讨论。

本来菲儿有自己的手提电脑,可是她回家时却总喜欢和公公抢着用家里的台式机。这一来嘛,这公公整个一个网络大菜鸟,她在用电脑时顺便就指点指点自己的公公。这二吧,正下棋到了关键时刻且形势大优的公公,突然被自己把电脑给抢了去,看着他那急,急不得,恼,恼不成的样子,菲儿就会非常非常地啊就开心!

电脑的邮箱,除了李丰知道他的儿子李红绵(儿子的亲妈叫卫红,她出生的地方叫柳绵乡,和在一起是红绵)也知道,不过儿子和他媳妇是不常用这个邮箱联系的,他俩之间大部分是用菲儿手提电脑来进行联络的。

这几天菲儿去外出采访了,只是她的手提电脑并没有带去,于是这封电子邮件就寄到了这个邮箱里。

这是一封有儿子李红绵签署的律师信,它的唯一内容是离婚协议。这封信让李丰在电脑前呆呆的坐了很久,他实在是弄不懂这是为什么?

如果说在八十年代出国热中所引发的离婚热潮,是因为那遥遥无期也办不下来的签证让人做的不得已的选择,那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可是自己那个独立的,从小就非常听话也非常重感情的儿子,怎么还要做出这样的选择?父亲心痛,父亲茫然,父亲失望,父亲更是无奈!

有些憔悴的菲儿回来了,几天都没有出过家门的她,没有来和公公抢过电脑,也没有在逗弄公公小小的激动,就是公公做了最可口的饭菜三番五次的叫她,她才出来胡乱的扒拉上几口就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丰知道自己这个活泼开朗的儿媳妇是怎么了,可是自己儿子做下的事情,他这个做父亲的真不知道怎么地开口来开解自己的儿媳妇。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儿媳妇还没有离开这个家的时候,再尽心的照顾上她一段日子。为了自己的不知道为什么负心的儿子,为了自己的愧疚,他都要照顾好伤透了心的菲儿。

几天以后,还是憔悴着的菲儿去上班了,只是从她上班的那天起菲儿就很少再回家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左右的一个下午,回了家的菲儿在她的房间里开始收拾东西,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的李丰,沉默的躲了出去。

一个电话亭里,李丰执着的一次次往投币口里塞着硬币,一次次的拨打着从他看见那封邮件起,就怎么拨都是在一串叽里咕噜的语言之后,而滴滴的忙音的号码。这是儿子曾经留下的联系方式,现在它已经彻底地没有了作用。

儿子很了解自己这个父亲,他知道父亲的执着,更知道父亲的伤痛,所以他在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后,他也彻底选择了对父亲的回避。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决定明天就去办理护照到那个他极度厌恶的国度里,去找儿子问个明白的父亲拖着有些疲惫的双腿回了家。

收拾好自己东西的菲儿备有马上离去,她做好了一桌的饭菜就在家里默默的等着。天慢慢的黑了,当没有打开灯的菲儿起身点起了蜡烛来的时候,她等的人也回来了。

送行,分别,同住了三年的屋檐下,冉冉跳动着的烛光里,李丰举起了酒杯,菲儿也举起了酒杯,没有言语的相互致意,一杯酒就滴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开始的一瓶红酒,大口一杯的每人连喝三杯后就见了底儿。从橱柜里又摸出来的家里招待客人而备下两瓶白酒,也一杯杯的倒在了酒杯里。

天沉沉的黑了下来,不管是窗外的灯光还是天空里闪烁着的星星,它们都在不停的闪啊闪,接着就转呀转,烛光里菲儿红红的脸颊似乎变成了两个,李丰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

其实,想喝也喝不了了,因为喝完了的那两瓶白酒是李丰家里橱柜中唯一的两瓶酒。

“菲儿,你……你先坐……坐着,我……我去……去……给……给你……你……拿……行李。我……送……送你走。”

平生第一次喝了这么多酒李丰没有倒下也着实不容易,硬着舌头说着,他就摇晃着朝菲儿放着行李的房间给菲儿去拿她已经收拾还的行李。

摇晃着把菲儿的行李从房间拖出来,同样喝的有些摇晃的菲儿,却不知道从那里又弄出来了一瓶绿颜色的酒来。

菲儿要坚持把她弄来的酒喝完再走,拧不过她的李丰就只好坐下来陪着她继续喝。

眼睛看东西都是晃着的有两个影子,发了麻也有些硬的舌头也尝不出是啥滋味儿了,李丰和菲儿就连洒带灌的把酒往嘴里倒。

绿颜色的酒喝完没有喝完的李丰是没有一点印象,当他第二天早晨晃着有点沉的脑袋醒来时,他差一点就背过气去。

菲儿,正抱着他香甜的睡着。

有过两次婚姻,李丰只凭感觉就知道他和菲儿已经把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事情,都做玩了。

把自己的那个还硬着的东西从菲儿那紧紧的裹着它的地方里小心的拔出来,慢慢地把菲儿缠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放下去后,李丰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使劲抽着自己大嘴巴。

站在床边,看着还睡着的菲儿,死的心都有的李丰好不难受!想了想,做了个决定后李丰猛地转身朝外走去。

“爸——”

身后菲儿的叫声,让李丰迈到卧室门口的步子顿住,跟着,赤着身子的菲儿就从他背后扑上来,把他紧紧的抱住。

“菲……菲儿,是……是爸……爸……爸……对……不……”

李丰语不成句的话还没表达个完整的意思,菲儿已经一下子把他背着的身子搬过来,看着他的眼睛,菲儿很认真也很严肃的说道:“爸,你先坐下!你什么也先别说,你先听我说。”

把李丰拉到床边按着浑身僵硬的他坐下,菲儿看着低着眼睛不敢看自己一下的他的说道:“我和你儿子办理离婚手续已经三个月了。”

“知……知道,我……我们……李……李家……对……对……不起你。”

李丰艰难地吐着每一个字。

“对不起?是哪里对不起我啦?”

“哪……哪里……都……都……对不起。”

“说对不起,那就是说你儿子跟我离婚是他的错啦?”

“是……是他……他……的不对。”

“本来就是他的不对!爸!你说,是我哪里不好啦,让你儿子不要我啦?”

“你……你都好,是……是小绵他……”

“我好?那你儿子就是个混蛋!你说!我不漂亮吗?”

“漂……漂亮。”

“我不贤惠吗?”

“贤……贤惠。”

“我又漂亮又贤惠那你儿子咋还不要我?啊!”

“是他……他……”

“他!什么他呀!你不要在跟我说那个混蛋!我问你,你儿子做下这么无情无义的事情,你说该怎么办?”

“补……补偿……吧,你……你说……怎么……的……都……都……”

“我说什么都可以?好那我就说!你说,你儿子他不要我是不是他没眼光?”

“是……”

“那我说什么你都要去做是不是?”

“是!”

“那你要不要我——”

“要!啊~不……菲……菲儿……我……是……是……说……”

“是什么啊?是说了要我又要反悔吗?你个混蛋!你欺负了我!弄过了我!说要了又不要我!你和你那个狼心狗肺的儿子一个样!你没良心!你混蛋!呜呜……我打死你!打死你!呜呜……”

“菲儿,菲……菲儿啊,爸……爸……不是……是的,爸……爸是……是说……”

“说什么啊?呜……呜……你个混蛋!呜呜……连你……呜呜……你……也……也……不要……我!我……我……呜呜……”

“菲儿,菲儿不哭啊。爸……爸爸……没……没说不要你,爸是说……”

“爸!你刚说你要我?”

“是,爸是说……”

“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爸爸你刚才说了你要我了!爸,你说你儿子对不起我,你要给我补偿,那你现在要了我是不是你就该听我的?”

“是,爸爸听……听你的,你说什么爸爸都……”

“什么都听我的?”

“是……”

“好!说了听我的就不许反悔!来!开始听我的!来!看着我!”

“我看……”

“别光看!亲我!”

“不……啊……菲儿啊……”

“哪儿那么多废话!亲啊!”

“就知道亲啊?你摸我啊!”

“怎么老是摸一个地方啊?你不会换换地方啊……”


【第一卷:初见枫叶】 第一章:是错?不是错(4)

看了,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真实刺眼,而在白花花一片上两颗一起一伏的红石子,更是跳的人心慌意乱。可是还看了有不敢真看的,脸已经被菲儿的小手有力的固定住,想不看都不可以。

亲了,笨拙的厚嘴唇费力的僵硬好不容易才贴到了菲儿的小脸儿上,菲儿就一把搂住了李丰的脖子,嗞—咂—的在他的厚嘴唇上亲个响亮不说,她那香滑灵巧的小舌头霸道的撬开了李丰的两排牙,哧溜哧溜的在他大嘴巴里钻个不停。

摸了,抱着菲儿光溜溜脊背的手,不会打弯儿地在上下一寸的范围内机械的动,不耐烦的菲儿双臂一展的,最高境界的使出擒拿手中的金丝缠腕,裹着老男人的大手,在她自己身上该能摸到的地方都摸了个遍。

李丰被菲儿骑倒在了床上,跟着他刚穿好的衣服就被菲儿全扒了去。同样光光溜溜的李校长,那个刚亲着摸着菲儿时,早就不听话造了反的扑扑楞楞的大家伙,在他打个冷战的时候被一个温润的腔体给包容了。

最后,趴在李校长胸脯上亲够他的菲儿直起了身子,调整了几下姿态后,菲儿就如荡漾在海浪上小舟一样的,还哼哼呀呀地唱着歌…………有人传说,这里是长串长串的小方块……

“爸,我累了。”

“那菲儿就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爸,我要再睡一会儿。”

“好,菲儿你睡吧。”

“爸,我睡了你不能走!”

“嗯,爸不走。”

“爸,你抱着我。”

“嗯,爸……”……

中午的时候肚子饿了的菲儿终于不再缠人了,又穿好衣服洗漱了一番的李校长,在进了厨房煲汤炖鱼的时候,也趁个空荡的开始收拾昨天晚上还散乱着的餐桌。

瓶子是口子窖酒的瓶子,不过还剩下一个瓶子底的酒却成绿颜色,拿到鼻子底下一闻,浓浓的酒香里混合着熟悉的药香。瞬间,李校长就明白这菲儿昨天晚上弄来的酒是哪里来的了。

这颜色如翡翠般碧绿酒,李校长从八岁的时候爷爷就每天用筷子头沾了的让他抿。抿到了十四岁,这酒成了一天喝一次,一次喝半钱。十八岁以后,每天中午一钱的量,李校长一直喝到现在。

爷爷说,这酒滋阴保健却不可以多饮,而且他还说,什么时候李丰有了八个儿子了,这酒就可以一次喝三钱了。

九四年,一百零一岁的爷爷去世了,他老人家临去了也没有告诉自己的孙子,这酒是什么酒,而李丰知道自己这辈子也不会有八个儿子了,所以,他还是每天一钱的喝着爷爷调制的酒,以至于现在他已经喝酒喝了四十个年头了,一过了八两的量准保就腿脚不利落了。

爷爷调制的酒在家里的地窖里还有差不多两大缸,按李校长现在的喝法够他喝到一百岁了。这放在地窖里的酒,菲儿还不知道,她拿来的酒是李校长为了喝着方便装到小坛子里的。

如果李校长没有记错的话,装在小坛子里的酒最多剩下不过半斤了。虽然昨天开始的时候是喝了的有点过量了,加上菲儿拿来的不到半斤的酒,即使是都喝完了也不过平均一个人多喝了二两的酒,可就是这多喝了的二两的酒,却让不记事的自己弄出了这么一大摊子的事来!

这爷爷留下的酒啊!李校长的事后感言还没有发表完,菲儿就在卧室里又嚷着肚子饿了。匆匆忙忙的收拾了桌子,李校长就赶紧地钻进了厨房里。

从这一天后,菲儿不但没有走,而且还硬生生的和李校长挤到了一张床上睡。

菲儿,是八十年代的新生代。在她们这个年代里,即使是非常洁身自好的女孩子,也绝不妨碍她们看着那些哼呀啊呀的,十八岁以下不宜观摩的片子来学习观摩。

菲儿,明显是观摩学习中的佼佼者,而且,她还把观摩学习来的心得体会,毫不保留的悉数指导和实践给了和她挤在一张床上睡着的李校长。

水滴石穿,耳濡目染,强迫半强迫的时间里,在一个清晨的阳光里醒来的李校长忽然发现,有一种东西叫是食之遂味了。

昨天夜里本来就在庆祝会上喝晕了头的自己,回到了女队的驻地时,被酒兴催着的自己,被女孩们一团的大呼小叫,自己和自己带的队伍一起就住进了这家饭店和宾馆一体的酒店里。

又是庆祝的酒,可是在这青春靓丽的神采里,在一双双稚气也纯真的眼睛里闪动了泪花时,自己从内心里真实的感受到,这是真心庆祝的酒!

女孩子们笑了,和自己和她们的教练一起拥抱,女孩子们流泪了,她们抱完了教练抱自己,然后所有的人再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女孩子们闹了,互相嬉戏够了的她们把目标转向了自己和教练。她们让自己和教练拥抱,她们让自己感谢教练就让自己背着教练围着桌子的转……

闹的序曲,从餐厅的包间转回了宾馆的客房里,而奏鸣的乐曲也在这个时候飞扬进了高潮。是自己亲了所有的女孩子吗?是所有的女孩子都亲了自己吗?是女孩子拉着拽着强迫着,让自己和教练嘴对嘴的接吻吗?是自己和教练被女孩子们扭着胳膊的喝了交杯酒后,就被她们团团推着的,喊着送新郎新娘入洞房的弄到这个房间里吗?

一切,仿佛不可思议地还在眼前,一切又如梦一样的那么飘渺,可现实就是这样,美丽健美的比自己还高上几公分的教练,却忽然缩小了如猫咪地缠在自己的怀里,而自己那个最近越来越不听自己话的扑扑楞楞的大家伙,在猫咪一样的女人钻进自己怀里后又开始跃跃欲试了,难道这就是越吃越有味道所留下的后遗症?

不管是后遗症还是做了梦,刚刚还如猫咪般睡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现在醒了。


【第一卷:初见枫叶】 第一章:是错?不是错?(5)

“欣……”

看着自己怀里睁开了眼睛的谢欣,李校长想说点什么的,这叫谢欣吧,两个人已经这样了,叫欣儿吧,好像在心理上还不够成熟,各取其一的这个招呼就由一个欣……代表了。

“丰哥,”

迎着男人半途不端打来的招呼,谢欣的回应简洁大方,不过她的眉头一蹙接着说道:“我那里疼—”

“是吗?疼的厉害吗?”

女人蹙紧的眉头看的李丰很心疼,这也把他心里那点半上不下的东西一下子都放下了,他立即关切的问道。

“嗯——”

女人重重的点着头,并试着去动那条快搭到李丰小腹上的腿。

“啊!”

腿才动了一点,女人就短促的叫了的不敢再动了。那疼,是火辣辣的。

“欣儿别用力!来我帮你……来,慢一点……哎—慢点……”

李丰的动作和他的语气一样的轻,一样的柔,让自己动一点都痛得不得了的谢欣,把侧着的身子平躺了下来也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被悉心的呵护,使谢欣的眼睛里闪动的柔情,她只想这样的时光永久的留下。

平躺着的谢欣双腿不敢去合拢,因为只要稍稍的一夹紧双腿,那里就会有火烧一样的滋味来问候她。

谢欣的双腿是能合拢了,这样也让男人那关心的目光直落落的盯在了她的双腿中间。

那里,因为红肿的,所以就涨大的在星星点点的血丝里半绽开着。那里的四周,可以看见曾经经过精心修剪了的芳草,现在已经是乱糟糟的,而且在横倒竖卧的的草叶上,到处沾着粘着的半干了的自己身体里特有的东西。

是什么在召唤李丰说不清楚,看着女人双腿间那团乱糟糟的芳草,他就很自然的伸头过去了。舌头是最好的梳子,因为它可以把乱作一团的芳草梳理的整整齐齐。唾液是最好的伤药,它能最柔软的止疼。这些是家里那个小妖精在更多的清晨里,一边指导着李丰来做,一边抓揉着李丰头发的在那里咯咯地笑。

习惯多了就自然了,自然多了看见了就要去做。现在,谢欣的手也是在男人伸到她双腿间的头上抓啊揉啊,只是,她不是小妖精那般咯咯的笑,而是咝咝地吸了几口冷气后嗯嗯呀呀地弄起了鼻音来。

梳子,伤药,都让在这个时候的女人安心的接纳了,所不同的,是每个女人对梳子和伤药理解不太相同,因此,她们的最终表现也就有了些许的差异。梳子整理好了草地,伤药很大的缓解了疼痛,谢欣又蜷缩在男人的怀里,手指拨弄着男人那豆粒般的小乳头,和他说着自己今后的想法。喝醉了以后发生的事情,说算的,是李校长必须要对他昨晚的行为负责任,说不算的,是我是女人啊!虽然在你的强迫下已经被你那个了,但是那不代表我就屈服啦。从今天起我要和你保持距离,不过你休想因为这就可以去逃避!

我要你为我做这个……我命令你给我做那个……或许一年……或许是十年,如果你真的有诚心,如果哪一天我看你顺眼啦,或许我就可以原谅你啦……

女人轻言细语的说着,李丰就抚弄着她的头发静静的听,一声新郎新娘起床啦!再呼啦一下子拥进一大屋子的人,谢欣噌地连头都缩进了被窝里,李校长就摸着鼻子的看着满屋的女孩子们傻傻的笑。

呼——最不怕天下事情少的于莲一把掀去床上两个人盖着被子!

哄——是被子刚被掀起来时小丫头们的喝彩声!

啊——是小丫头们捂脸的捂脸转身的转身的惊呼声。

怎么能说小丫头们被吓的叫声大,是床上某个不穿衣服的人双腿直愣愣翘着的东西太高啦!

三把两把套上遮羞布,给谢欣盖了被子的李校长,拿出了校长的威风黑着脸的开始往外撵人了。

校长的脸是够黑的了,小丫头们虽然给谢欣道歉的也不想让她太不好意思的往外走,但是外强中干的校长她们还真不怕!

不止是不怕,嘻嘻哈哈的小丫头们一个个在校长身边蹭过去时,还瞄着他身体上的某个部位,夸张着的伸出了小舌头。

小丫头们是走了,可被捉奸在床又被人看光了的谢欣,却把满腔的羞愤加倍的撒到了同样是受害人的李校长身上!

流年不利的李校长,被母豹子疯了一般踢打撕咬了体无完肤不说,还求爷爷告奶奶的差一点匍匐在地的,才让母豹子安静了一点。

丢人丢到家了!对李校长威风八面张牙舞爪的母豹子是不敢出去见人了。伺候着姑奶奶穿衣,伺候着姑奶奶洗漱,李校长还得去楼下去给她端早餐。

“谢教练起来啦?”

看着从楼下端着早餐的李校长鬼鬼祟祟的上来,怕事少的于莲揪住他问道。

“起了,刚起来。”

鬼遇见钟馗也没跑的这么快,应付了于莲一句的李校长如烧了尾巴似的就逃掉了。

李校长是跑的快,估计范跑跑要拿第二了。可是李校长的早餐刚放下,一群女孩子呼地又涌了来。一份早餐却一屋子的人,没办法,悲愤的李校长又出去买早点了。

小丫头们在李校长千叮咛万嘱咐的要照顾好谢欣的,坐上了钱紧的李校长一狠心租来的中巴车走了(谁让三十三中离这里快二十公里呢)看着中巴车走了,李校长找了电话亭拨起了个号码。

刚和李校长的儿子办完了离婚手续,心灰意冷的菲儿除了恨自己那个无情无义的丈夫外,她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照顾了她三年的公公。因为这三年来的朝夕相处,在菲儿的心里有了两个同样重要的人。一个是自己曾经深爱着的丈夫,一个是这个什么都让着自己甚至溺爱着自己的公公。

这两个男人,一个曾经承载了自己全部的爱情,一个给了自己濡沫之情的长辈。他们,一个已经远离了自己,一个满怀愧疚的默默地守着自己。

不用割舍的爱情,已经埋葬在大海里,而那份厚重的濡沫神情却更让自己彷徨。想着是悄悄的离去,从此把爱过的恨过的全都深埋在心底!可是那双默默的眼睛,却一次次留下了自己即将离去的脚步!

先到不远的地方住上一段日子,或许当时间淡漠了心里的一切时,自己就可以远离了。有了这样的想法,菲儿从城北的报社调动进了城南的市电视台。二十公里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对于无法下决心离去的菲儿来说,或许真的很合适。

默默的眼睛在菲儿回家收拾行李那天,黯然神伤的逃避了,可是它也如铅块一样沉沉地坠住菲儿的心。让他吃一次我做的晚饭再走吧。被心里的铅块坠得脚步更加重了菲儿,收回了已经迈出门的脚步。

如果丈夫能够如期的回来,如果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变,那这份那自己和会和丈夫一起,珍惜的呵护父亲带给他们的濡沫之情,让它在今后的岁月更加的深厚,更加的长久。

如果没有最后一次停下的脚步,如果不是那颜色碧绿的酒,自己将把这份父亲的慈爱永远的装在心里,并用一生的时光加以回味。

可是没有如果,当碧绿的酒化成了火焰在黑夜里绽放时,自己也真实的来审视这份装在心底准备带走的感情!

这份本该被带走的感情,没有变,只是在一次次命运的变化里,让它附着了更多的东西。它有父亲的爱,有兄长的爱,在火焰的催化里,它最终绽放出了情爱——是相守一生的情爱。

沉思着的菲儿被电话的铃声唤醒,听完了电话,菲儿就琢磨了起来。

公公说要来看自己,不过他的声音听着和平时不大一样啊!他有事了?对!他一定是遇见什么事啦!呀!不会是?

要真是自己想那样该咋办?不行!等老东西来了我一定要好好审审他!不让他把小时候尿炕的事情都招出来,我就不姓陶!


【第一卷:初见枫叶】 第一章:是错?不是错?(6)

菲儿的工作能力很强,市电视台早就有把她挖过来的想法。因此菲儿一联系调动的事儿,市电视台立即就同意了,而且还给她安排宿舍,这也是今天菲儿接见公公的地点。

没有一点笑模样的给公公开了门,给他递上一杯茶的时候也面无表情,从公公进门到现在不到三分钟,菲儿就让公公头上热汗淋漓了。在菲儿营造的水深火热里,本来找菲儿就是要坦白一切的公公,根本不用菲儿开后审问,抱着就是死也要死的干净的公公,用了七八分钟的时间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撂了个干净。

所有的事情公公都说是自己的责任,是自己的一时糊涂,而关于昨晚事件的另一个主角,公公就说了是他们学校的老师,也说她叫谢欣,其他的信息公公一点都没有涉及。错了,就认自己判决!要杀要剐的他没有一点的怨言!

这是跟自己承认错误呢?还是在向自己示威?替另一个被公公极力开脱着的,自己也从来也没有见过的,现在得了便宜在一边偷着乐的女人,向自己示威?

自己家的男人犯了错,要打要骂的那关起门来的是自己家里内部的事儿!可是有人得了便宜就躲在一边偷着乐!菲儿无论如何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我要见见她。”

沉默了一阵的菲儿,还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和她没关系的,是我……”

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论它是怎么发生的,是个男人的话都不能去回避责任,所以,公公就想让这事情的影响在自己身上做个终结。

“如果昨天就是你一个人话,你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看着极力把事儿往自己身上揽的公公,菲儿从另一个角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那……那是不能的,只是……”

一个巴掌拍不响,公公就是想让自己这一个巴掌被砍了算啦,另一个还是不要再被砍了。“只是是她和你一起做的吗?既然这是你们两个人一起做下的,只要不是你强迫她的,那她的那份责任是跑不了的。再说,如果是你管不住自己强迫了她,那我不是更要去看看她吗?”

是你错了的你跑不掉,不是你的你硬要去揽下来也是不行的,菲儿耐心细致的摆事实,讲道理。看着公公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菲儿又说道:“我去见她不是去找她吵架,我是想把这件事情彻底的解决一下。如果我不去见她,没有把事情说清楚,那她以后还要来找你,你该怎么办?你说这件事情的都是你的错,要是她来找你,你却去推脱责任,那你是不是太无情无义了?”

喝了一口水,菲儿看着头很低的公公接着说道:“我要去找她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我自己。因为我必须要知道我以后该怎么办,我受了一次伤了,如果这次再被彻底的伤了,我怕我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所以,我要去见她,一会儿我们就去见她吧。”

菲儿一直平静的说着,即使是最后带出了伤感的语气也没有激动。这样平静里夹杂着伤感的话,深深扎疼了李丰的心,因为这样缓缓的撕裂的伤口,才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

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一口气不杯子里的茶水连带茶叶一起灌下去,猛地站起来的李丰说道:“我们一起去见她!”

几个月前菲儿考取了驾照,公公就给她买了辆中华骏捷,现在菲儿就开着这辆车载着公公往三十三中开去。

公公脸色难看地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起来面无表情的菲儿在心里也转起了许多的东西……

从那天挤到了公公的床上到现在,已经有了一年半的时间。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菲儿已经彻底地从伤痛里走了出来。也就是这一年半的时间,在菲儿的主导下,在和公公的缠绵里,菲儿享受着强悍如公牛一般的公公,带给她的作为真正女人的无比快乐!这样的快乐,从每一个晚上,或时不时的白昼,从清晨的阳光里,有黄昏时的餐桌旁,在浴池里的水花荡漾,到地毯上的厮磨缠绵,让菲儿享受,让菲儿沉迷。

快乐多了会痛苦吗?如果让这一年半里的菲儿来回答,菲儿一定会说:痛苦!实在是太痛苦了!

快乐,痛苦是天生不可能同时出现一个人身上的,可是当疲惫已极的菲儿,又被生龙活虎的公公抱进卫生间里,替不得不去上班的她先解了小便,还要帮她洗脸漱口了,再抱她去到了餐厅,一口一口喂着她吃饭,菲儿就会在此时万分崇拜那个,创造了乐极生悲这个成语的前辈。

因为这个前辈大人一定是和菲儿有过相同的经历,她才会创造出这么贴切的词语来的。

菲儿的快乐,是公公那个不知道疲倦的大东西给的,菲儿的痛苦,也是公公那个不知道疲倦的大东西给的。是啊,那个大东西太不知道疲倦了,想起它来菲儿就爱得它要死,可是爱过它以后,菲儿真是怕得它怕的要死。

爱它的时候,菲儿花园肿了就用小嘴,小嘴中了腮帮子酸了,菲儿就用胸前那一对儿山峰夹着它来抵挡。可是当该用的东西和能用上的东西全用上了,战斗到快要粉身碎骨的菲儿也深刻地体会到痛苦的来临了。

刚挤到公公床上睡的前一个月,乐此不疲的菲儿巴不得公公天天腻在自己身上,即使是来了月事,也都要公公含着她的来睡。三个月以后,菲儿说我让你弄的时候你再来弄我,人家这几天真的很累的哟!

半年了,隔几天就要出去躲上一阵子的菲儿,在被憋了几天的公公又弄得浑身散了架的菲儿,想起了自己那朵美丽的菊花。可是,公公虽然一遍一遍的抚摸和亲吻着她那朵,被她浣洗过的菊花,但是宁愿自己憋着去熟绵羊,公公也坚持着不去采了她的菊花。不是公公不想,是公公的那个东西大的过分,这么娇小的菊花怕是一下子就要被弄坏了的。一周年的时候,一个星期菲儿就挤在公公怀里一次,因为她要尽可能少的去撩拨自己公公。这一是自己一挤到公公的怀里自己就忍不住去要,可是要以后尽管公公十分怜惜着自己,自己还是会先快乐的要命,再痛苦的要死。这二吧,如果一个星期一次,自己还可以让公公舒舒服服地出来上一次,要是次数在多点儿,自己不但受不了,出不来的公公也要被憋坏的。

有了这两个原因,就够菲儿往多想的了,其实最主要的一个原因,从菲儿挤到公公床上的那天起,她就自己问自己:自己能在公公的怀里挤一辈子吗?菲儿自己回答不了,可是她也真的把公公的怀抱当成了一辈子的依靠。只是世俗这道山岭上的路,要跨过去的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一辈子挤在公公的怀里,甚至为他生儿育女,实现这样想法的路有很多条,自己该怎么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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