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 中心行里的少妇们-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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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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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什么?调我到开发区行,为啥她不去?”张丽珊声色俱厉,显然在质问。
唐萌正好在浴室里,他一边试擦着粗硬的短发,一边倚到了浴室的门上,意味深
长地盯着窝在沙发上妻子,张丽珊高耸的胸部由于激动而大幅度地波动着,在轻
薄的睡衣下面巍颤颤地。唐萌叹息一声地摇了摇头,原本她也端庄贤淑,就像玻
璃般纯洁、秋潭般宁静的人,现在变得越像是市井街巷中的悍女泼妇。

“给再好的条件,也不去,那是人呆的地方吗?整天废气熏天、地芜人稀
的。”此时的她,对着话筒大发雷霆,好像要出尽心中的恶气似的,大吵大骂。

“我不管的,怎样说服她是你的事。”她极快地说:“反正我是不走的。”
说着,将裸着的一双雪白大腿撂到了茶几上面,那睡衣的下摆便往上缩,能见到
她腿隙那儿饱满的一处,丰隆隆的。

“你看着办吧。”张丽珊狠狠地摔了话筒,激动着的身子微微发抖,眸子里
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到了卧室,也不开灯就躺到了床上。

唐萌过一会进了卧室,他将床头的灯打开,张丽珊伸手关了,他就赤脯着身
子凑到她跟前,用手在她雪白的乳房上搔了搔,她说:“不要嘛,我现在可没心
情。”他不说话,一把扯掉她身上的睡衣,审视着她的裸体。张丽珊的身体无可
挑剔,而且越趋于丰盈成熟,奶酪般乳白的肤色光滑如绸,纤细的腰肢柔软,浑
圆的乳房饱满,乳头还像少女一般呈着殷红。

张丽珊翻过身子,把个光滑的后背朝向他,她肥厚的屁股高撅着,一根狭窄
的布条难以掩饰,能见到几根细小的毛发从裤子钻出,还有一瓣肉唇。一股热血
猛地涌向他的脑子里,使他说不出的疯狂,他粗暴地揉搓着她敏感的地方,不顾
弄痛了她,在她的身止又咬又啃,又吮吸着她腿隙上的那一地方。

张丽珊让他搔弄得发痒,她夹住大腿,把手挪开了唐萌的脸说:“别弄了,
我正烦着,没心情跟你玩。”

“我怎么啦,我是你老公,连老公都碰不得,那你嫁我做什么?”唐萌的口
气极为不满。他就站立在床边,从内裤中掏出自己那根贲张粗大的东西,自己把
握着,用那龟头在她娇嫩的脸上来回摩挲着,她有些厌恶地扭过脸。他那双有力
的手紧扯住她的头发,强行把她的脸拽了过来,硕大的龟头就顶在她的嘴中。

张丽珊的嘴唇只好张开着,那根东西好像一下顶到了她喉咙里,被零乱的头
发盖住了脸的张丽珊,淌下了两道长长的泪水。

见到妻子不愿搭理他,爱到冷落的唐萌更加愤恨,他捞起了她的两条大腿,
用劲地把她拽到了床沿。便挺起那根发硬了的东西,也不脱她的内裤,只拨开那
裆下的布片,强行插进了她的里面。张丽珊扭摆着屁股,但没摆脱他的冲撞,那
东西粗野有力,与他儒雅清逸的形象形成强烈的反差。

他硬生生地戳了进去,张丽珊还没完全进入状况,在他鲁莽的磨擦中,一阵
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呻吟了一声,她只好展开大腿将那地方向他开放。

唐萌站立着在她身上活塞一样地运动着,一边怨恨地冲她喊着:“怎么像死
人一样,你动啊。”他的手把她雪白的屁股掰开,更加凶狠地抽送着,张丽珊感
到他的身上粘腻腻都是汗水,跟以往不同,现在他的内心似乎藏着一种暴烈的倾
向。的确,这时的唐萌的眼光是强悍而凶狠的,只是,刚刚感有了一点感觉的张
丽珊头脑昏眩,一点没有发觉。

唐萌摇头摆臀在她身上折腾了一阵,显示出少有的激动和浮躁,他梗起了脖
子,双手将那湿漉漉的东西掏出来,自己神经质拚命地套弄着,那根东西在他的
掌上越来越暴胀,随后龟头一抖,射出了浓浓稠稠的一泡精液,那点点滴滴像鼻
涕一样洋洋洒洒地射落在她的脸上、嘴唇上、脖子上,甚至有一滴竟射进了她的
眼睛里,他还气吁吁呼呼地套弄着,恨不得连同他的精髓他的血液都弄出来,发
泄着对她的不满和忿恨。张丽珊的脸上一烫,她全身的血流加速,细滑的皮肤上
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张丽珊躺在床是,怔怔地仰视着丈夫,她感到了身子软得厉害,一种莫名其
妙的复杂思绪缭绕在她的心中。这一段时间,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像苍蝇一
样地穷凶极恶地追逐名利权欲,与许娜针锋相对长挑短刺,丈夫的影子好像从她
的心灵抹去了似的。对于张丽珊来说,对着老公的乖张甚至侮辱,她只能打掉牙
齿往肚里吞,她太喜欢权力了,而能满足她心中的这个欲望的,只好任凭男人无
休止的粗暴的践踏了。

她就这样赤裸着,身旁的唐萌早就鼾声中雷,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在她的脸上不停地滚落,自怨自怜了一阵,又想起明天跟许娜可能又会一场明争
暗斗,盘算着如何在刀光剑雨的中心行占有一立锥之地,哀哀怨怨凄凄切切,想
了一会,流了一会泪,不知不觉,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

************

许娜已对她做出了极大的让步,早上,当张丽珊下楼就要上班的时候,行里
的那辆皇冠早就等候在她家楼底下,小闵一脸媚笑地替她开了车门。就在张丽珊
迈进后座的时候,他的手还没忘了在她的后背上搀扶了一把。张丽珊的手背上顿
时像是让黄蜂螯了一下难受,若换以前她早就心花怒放体酥身麻,但此一时彼一
时,她早有心理准备,尽管霞脸飞红,还是隐忍不发,对他也没有从前那样的热
情,她没忘了他已跟许娜成其的好事。

“许行放了我,今后就只为你服务了。”他头也没回说,张丽珊鼻子只哼了
一下:“她怎么突然发起善心了。”

“不清楚,昨天下班后,她就交代了,今天起到你这里报告。”他发动了车
子说,张丽珊冷笑着,挪了挪身子,尽量地把自己摆到舒服的位置上。

刚一到了行里,就听说姚庆华很早便来了,关在许娜的办公室里,俩人吵了
嘴,拍了桌子,还摔碎了东西。

张丽珊心中明白,心里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兴奋,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着好
戏的开锣。

小闵忙前忙后地试擦着桌椅,又帮她冲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张丽珊在办公桌后的皮转椅坐下,扬了扬脚尖对他说:“去,帮我拿双拖鞋
过来。”他从里屋将她的一双绒鞋拿了过来,而且竟蹲落身体,替她将脚上的细
高跟鞋脱了,张丽珊向来看不惯缺乏阳刚之气的男人,但眼前的这位玲珑少年却
不让人望之生厌,尽管他生得眉目清秀唇红齿白,他自己恐怕也知道这些不足,
于是剃着板刷头,尖硬的皮鞋,隔着老远,一股奶油小生的味道还是悄然飘来。

他的双手把张丽珊的脚搁到了大腿上,轻捏慢拿地按摩了起来,张丽珊舒服
地闭上了秀眸,样子越发庸倦了。他小试牛刀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便得寸进尺,
双手抚摩的范围也跟着越大。不知不觉中,一股微醺的温暖洋溢全身,在满意他
的拿捏之中,张丽珊的身子还升腾着一丝丝愉悦。

张丽珊的丝袜直通大腿根部,她似乎不经意地撩开了短裙,把一线雪白的腿
根和粉红的内裤,充分地展示在他的眼前。小闵顿觉得一股成熟女人的特殊气息
扑鼻而来,紧张得半天不敢吸气,他的脸上万紫千红,手上哆嗦地如同筛糠。

“把丝袜给我脱了吧。”张丽珊见惯了对女人老练得像职业杀手的男人,很
少碰到像他这种羞云怯雨一般的男子,一时芳心大悦。她再把另一只脚一举,脚
踝从他的手中脱颖而出,稳稳地搁在他的肩膀上。“脱袜子要慢慢地卷。”她用
甜甜的嗓音吩咐着,“对了,要慢,别让手上的粗皮勾住了丝线。”

他像是在剥香蕉的皮,很精心、很艺术,在他慢慢的卷落中,她洁白如雪的
大腿一寸寸裸露出来,张丽珊的身子有些发抖,他的手摩挲着她大腿顶部那最柔
软的地方,一阵酥麻让她从头发尖颤悸到了脚底。

正在这时,没有锁严的门“砰”地一下撞开了,姚庆华怒气冲冲地进来,许
娜的倔强让他手足无措无计可施,眼前的一切让他惊呆了,张丽珊粉脸含春媚眼
如丝,她的一只手轻灵翩动,在小闵的头发上婆娑厮弄,像是一个有闲的富家太
太爱抚自己的哈叭狗。

“都什么时候了。”他的双腿朝地一顿,咆哮如雷地说。他别过脸:“你跟
我走,我有话对你说。”说完,就自己擅自先走了。张丽珊慌忙推开了小闵,对
着他的后背问道:“去哪。”

“桃源别墅。”他扔下这话,扬长而去。

************

上班之后,唐萌的眼皮直跳,心里有一种烦燥的感觉。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其他人有事的忙着,没事的也找了些乐子忙去了,只有
他拿着一张报纸心不在焉,眼神漂移,半天竟看不进字,甚至有人跟他说话也答
非所问。

这时,他的手机鸣呼起来,是一条短信:想知道你老婆在哪吗?度假山村的
桃源别墅。他的脸上肌肉一阵悸动,眼里像是着火似的喷着怨恨的精光,这样闷
了几分钟,喟然一声长叹,脸上强挤出一丝比哭了更难看的笑容。

唐萌利用他的职务,很容易地搞到了度假山村桃源别墅准确的位置。他强按
捺着心头扑腾扑腾的心跳,尽量装出平静的样子,但他的步伐还是那么急冲冲。
正值道路上的高峰期,路面上的车子像是流动的液体,艰难地挪动着,他把警笛
拉响了,横冲直撞般地将车子开出市郊。

唐萌把车停在盘山路的高处,从降下来的车窗仔细地观察,他的心里在艰难
困苦地权衡,最终还是给张丽珊拨了电话,电话是通了,但没接听,他隔了一会
又下再拨,半天还没接,他的心中忐忑不安,发了信息,仍似泥牛入海,沓无音
信。他下了车搓着手围着车子转了几圈,最后一扬头一路狂奔往别墅去。

他踅到了别墅的侧面,早就在上面观察好了的下水道管子,他小心翼翼地顺
着那管子攀爬,仿佛做贼一般从阳台潜入。阳台上摆放着两张椅子,圆桌上有喝
过了的两杯咖啡,他用手指一探,尚有余温,看来现象学离开不久,在一扇玻璃
前,他侧耳倾听,里面寂静如一潭死水,他仍不敢贸然推门。

他把自己的身子伏低下去,在没有确定屋里的人正确的位置时,他不敢轻举
妄动,将脸贴附到墙上,隔了好大一会,便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那是赤脚踏在
地毯上的声音,不仔细地辩听断然不能发觉的。

通往阳台的玻璃门虚掩着,唐萌悄没声息地溜了进去。

他们就在旁边的屋里,而且没关门,这时,他听到了妻子张丽珊再熟悉不过
的声音。

“舔够了没有,你看,流得满腿都是了。”

他能想象出他们在做什么,他的妻子,这个女人欲情似火、放荡不羁,在男
女情欲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道德藩篱。

“好了,小宝贝,我来了。”是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震抖,接着张丽珊一
阵欢呼,娇滴滴地呻吟说:“好猛呵,一下就到底了。”唐萌再也压捺不住心中
的愤懑,他猛地一现身,直愣愣地出现在床前,床上的精赤的一对男女,张丽珊
把个身子拱弯如桥,一个浑圆雪白的屁股高高地厥起,唐萌很清晰地看到她两瓣
肉蛋间,在如绒的黑发掩饰下那地方湿漉漉地发亮,想必是她的淫液或是男人的
唾沫。男人从她的体后将那要挟东西顶插了进去,把她的肉唇翻弄得像是绽开了
的花瓣,男人如同见到了鬼魅似的惊呆住了,一时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竟连压扶
在她腰间的双手也没拿开。

张丽珊本来的脸是埋在忱头上,一头长发散落着,她侧过脸来,惊惶失措的
眼睛睁得大大的,目睹自己的妻子跟一个男人赤裸地躺在床上,对于唐萌来说是
残忍的,这根本不是用刀尖,而是用硫酸一勺勺地往他的心上浇。痛得你满地打
滚,胸膛冒着青烟,满鼻腔都是眼肉烧焦了的恶臭。

“你们干的好事。”唐萌一声断喝,唐萌将手枪从腰间掏了出来,他的胸中
堵着一口浊气。张丽珊连滚带爬从床上滚落下来,她双膝着地匍匐爬到了唐萌的
跟前,带着哭泣般的嘶哑:“求求你。饶过我吧。”

“不行。”他用力一甩,把张丽珊甩了个四脚朝天。

姚庆华断定他不敢开枪,他将床单围住了赤脯的身体,然后摆摆手说:“你
呼我说,冷静点。”边说边从床上下来,朝唐萌这边过来,唐萌的脸上凝着一层
严霜,他将枪口指向他,狠狠地说:“别动,再往前别怪我不客气了。”

“把枪收起来,有话好好说。”姚庆华将双手举过肩膀,一下,围在腰间的
被单就滑脱下来,那一根东西就像烂了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地挂在他消瘦的小
腹下面,随着他向前的挪动,那东西左摇右晃。唐萌向后退了一步,随即扣动了
板机,但那时,他的枪口是朝着地面的。

“砰砰”地两声脆响,在这寂静的别墅上显得特别的刺耳,就见姚庆华手捂
在小腹,一个身子踉跄地往前几步,结结实实地摔倒到了唐萌的脚下。张丽珊怔
怔地绻缩在床边,她惊骇得说不出话来,待唐萌上前拽住她的手臂时,她才如梦
初醒地尖叫起来。

“别开枪,饶了我。”张丽珊高声嘶叫着,这恐慌的声音,完全像是在大街
上高喊捉贼那样尖利,良唐萌怒睁圆眼,五官扭曲,猛地一抬手,就是一巴掌扇
了过去。张丽珊没有防备,她懵在原地上,半边眼睛直冒金星。

没等她反应过来,唐萌的另一只手已风掣电驰般地横扫过去,出于一种下意
识,她本能在抬起地抬起胳膊阻拦,唐萌的一巴掌打到了她的小臂上。

唐萌恼羞成怒,又担心张丽珊再高声叫喊,根本没等她喘过一口气来,挥舞
手臂,就是一阵急风骤雨没头没脑的乱打。张丽珊双手紧抱着脑袋,思维里什么
东西也没有,赤裸的身子好像不再属于自己的了,她甚至没有感到疼痛,只是在
一顿急骤的打击下,顺着惯性慢慢地倒下。

唐萌收回酸胀了的手臂,他俯下身子,看着躺在地面上的姚庆华,这时,那
地毯上已汪出鲜红的一片,他把手搭在他的脖颈动脉上,姚庆华已是脉搏全无。

唐萌冲出了别墅,他并不知道要跑往那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赶快
离开那个地方,赶快离开那个令他恶心的妻子。风声响在耳边,四周的声响仿佛
都很朦胧,只有自己的心跳,鲜明地、激烈的,像炸雷一样包裹着他。震得他六
神无主,敲得他心碎欲裂。

他只想远远地跑出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污秽,他置身于其中,看到
的全是丑恶。

他将警车开回到了局里,然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洗了一下脸,整了整
头发,就到了刑警队里,他把手枪放到了桌上,平静地说:“我杀了人。”
第三十七章

林奇跟周小燕乘着列车,他们走得太急促了,只好随着大批拥挤的民工上了
硬座车厢。周小燕就着行李厢在厕所门前足足坐了四个小时,那些上厕的男人一
边解着裤裆一边用淫猥的眼睛瞄着她时,让她极为难堪。

林奇不知动用了什么手段,终于补到了软卧车厢的票,远远向她扬了扬手,
她在人隙中穿梭着,后边拖着笨重的行李总让她觉得难以穿越,绊绊碰碰地艰难
挪动。有时,高耸的乳房竟在陌生男人的后背上挤压撞击,终于跟林奇会合了。
她小鸟依人般地投向他的怀中,并在他的耳边悄声地说:“有个威湿鬼摸了我的
屁股。”林奇从后面一看,她白色的牛仔裤,在屁股那里印着一个肮脏的手印。

“谁让你那么与众不同。”林奇调侃着说:“换我也会揣摸一把的。”

“你敢。”周小燕横眉瞪眼。林奇盯着她的眼睛,好一会才笑出声来,周小
燕觉得,离开了繁华都市的林奇变得轻松自在了,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软卧车厢里灯影昏暗,人声嘈杂,周小燕在软绵绵的卧铺里舒服地伸直了身
子,林奇从后面郑重地抱住了她,她偏过头来,他们的舌尖潮湿而柔软地纠缠到
了一块,他的身体颤抖着,胯间那根东西粗硬地顶在她的屁股沟,令她心动。

周小燕喜欢他的那种充满青春狂放的劲头,带着梦魇一样的气息,他们亲吻
得如痴如醉,跌进了一个不甚真实的迷乱之渊,外面的嘈杂、烦心的事离他们而
去,有种瞬间的安静。

************

下了火车又换乘了长途客车,流离颠簸了几个小时才到了林奇的家乡,一个
远在省尾国角的小鱼村。像是刻意安排了一样,林奇的大哥骑踏着一辆人力三轮
车到车站接他们,林奇将她拉上三轮子车。

周小燕对这种交通工具感到兴味盎然,他对她指点着周围的建筑,他大哥也
来了精神,不时插让几句。周小燕的艳丽显然出乎他的意抖,不时地从前面回过
头,目不暇接一般对着她。

也不在他们家里逗留,大哥直接把三轮子踏到了海滩上,黄昏的海滩有几个
渔家小孩在远处飞快在奔跑,像几只小沙球,天空上,毫无热力的太阳像个不经
意的摆设,天空底下的海滩,海水从浑浊的黄绿色变成浑灰色,海风不时吹来凉
爽而咸涩的气息。

早就准备好了的小艇停放在沙滩,大哥一边解着缆绳一边指着远端的一个岛
屿说:“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周小燕脱去了鞋子,挽高了裤管,赤足踏放在柔
软的沙滩上,试图通过浅滩上艇。

大哥冽着嘴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你就是把裤子脱了,屁股也会让
海水浸着的。”招呼林奇过来:“把你媳妇背上去。”

兄弟俩都把衣服脱得只剩下裤衩,林奇把周小燕扛放到了肩膀上,一步步朝
着齐腰的水里走,周小燕问道:“也不建个码头?”

“码头那边人多眼杂,不敢去的。”大哥一次次地搬弄着他们的行李。

小艇很快地就把他们送到岛屿上,绕过海湾,是一大片网箱,用些塑料的浮
桶捆扎着,一个紧挨一个连成一大片。那是他们家的海水养殖场。林奇对着那边
划了一个大圈说:“那就是我们的领地。”

“看来不错,真是名符其实的避风港。”周小燕也高兴着说。

小艇靠到了鱼排,大哥忙着搬运行李。

他们的铁皮小屋就建在海滩上面,有一片低矮的小丛林,屋子里一切生活设
施应有尽有。在他们床头的壁上竟有一个红纸剪的双喜,显然林奇早就通知了家
里。周小燕凭着窗户朝外望,海面是安静而别有风味的。

她的脑袋斜歪着,手托着面腮,那样子极像是深闺中的怨妇。几只海鸟拍着
瘦瘦的羽翅长声叫着,那小艇在她的视野里后褪着,缩小而消失,她不禁有一种
清新如洗般的感觉,不管怎样,都市的尘埃喧嚣都已远逝,就像船尾那一大片急
旋的浑浊的水面慢慢消失。

林奇回到她的身后,身上只是那件浸湿透了的裤衩,能感受到那湿漉漉的蒸
气一阵阵传来。周小燕凭栏远眺的姿势太诱惑了,一条软绵绵的纤腰塌陷,倒把
个屁股衬托得更加丰硕圆满,两条如锥般的长腿,一条后蹬着绷得笔直,别一条
松软地弯屈着。

林奇的手不禁贪婪地抚弄着她的屁股,甚至将她的牛仔裤解掉了,这只又湿
又热的手猛然间探进了她的小腹处,这使她惊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本能地夹
紧得两条腿,但手还是没能抽出来,她紧紧地拉着裤腰,林奇威严的手压得她的
纤手发抖而不敢妄动,剩下的一只手无论如何也没法把拉链锁好。

“大白天的,你做啥哪?”周小燕埋怨着说,林奇淫猥地笑着:“在这儿,
你就是脱光了身子也没人瞧见的。”他的淫意历历在目,裤衩间那东西已膨大隆
起了一堆,一下就把周小燕的长裤脱了。她转过身见他正向她投来甜甜的微笑,
她就放松了双手任他胡作非为,林奇已脱掉自己湿了的裤衩,那根东西一下就耀
武扬威竖起来了。

周小燕挪了挪脚步,将缠在脚踝的长裤踢去,上身只穿一件红色的宽松的丝
上衣,别的什么都没穿,她伸长了腰肢,用丰满的屁股向他摆了摆,发出诱人的
笑声。

他从她的背后挑插了进去,强大的冲击力使本来双肘架在窗台的周小燕猝不
及防,身子猛地向前踉跄,她双手紧抓住窗台的铁栏杆。而他却毫不怜悯地像一
架不知疲惫的机器,风驰电掣地插送起来。周小燕摇摆着雪白的屁股迎凑着,嘴
里助兴般地哼叽着无词的腔调,渐渐地,她抓在窗台的手越来越紧,身上的汗珠
越来越密,慢慢地,她的双足在痉挛,颤抖着软弱乏力,整个身子就要倒落,但
她还是顽强地挺立着,继续保持着这让她欢悦的姿势。

周小燕从来没这样真实地体会到,她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四周的一切都与
他们无关,这个地方、这个时刻,他们彼此都像是为了对方而存在,都在对方的
身上发现了自己,她浑身轻快,放纵着自己到了一个令她收不拢的程度。

林奇好像远还没达到高潮,那根东西依然坚硬地插在她的里面,周小燕的身
子渐渐地支持不住了,她摆脱开了他的纠缠,就那样赤裸着下体从屋里跑出去。
他在后面喊道:“你怎跑了,我还没射哪。”周小燕在屋子外面活动着发麻的双
脚,踏着夕辉薄暮,身披万道霞光,面迎着阵阵海风,远眺蔚蓝的大海,把自己
沉浸在暖洋洋的温馨和宁静之中,心绪也觉得如同洗浴过了一样,变得柔和清爽
起来。

林奇将做好了的晚饭端到鱼排上,一条大龙虾清蒸后泛着诱人的红色,张牙
舞爪地躺放在盘里,周小燕胃口大开,迫不及待地用手扯撕,沾上姜汁陈醋送往
嘴里,把些汁液点点滴滴地洒落在衬衫上。林奇开了一瓶白酒,他对周小燕说:
“你应学会喝这酒,海边的人都喝这个。”她端起酒杯,一大口喝了一半,如火
如刀的液体,好像要把她的整条喉管都割破了似的,她也半天才缓过气来。

“为什么?”她眼波横斜懵懵地问,林奇也喝上一口,说:“岛上湿寒。”

“太难喝了。”周小燕说着,双脚在海水中拍打着,溅起了很大的浪花,有
一些溅到了林奇的脸上,他见她赤裸的花瓣在双腿间若隐若现,那一丛稀疏的茸
毛也沾上海水,有水珠在上面晶亮地闪烁。

林奇一脸醉态双眼充血,眼前尽是周小燕的影子,赤裸裸地晃动着。那条龙
虾大部份都让她消灭了,这时她在那网箱中间的独木桥上金鸡独立一般地走动,
别一只脚横伸着,大张着双臂摇摇晃晃尽量保持着身子的平衡。林奇站起身来,
看着她如在平衡木上表演体操动作一般,便故意把身体来回上下晃动,把那根杉
木摇曳起来,终于周小燕扑通掉进了网箱里。

一俱雪白的身子跌进了网箱中,把里面搅得鱼浮虾跳,周小燕浮出水面,双
手高举着夸张地叫喊救命,好像一只快活的小鸟,吱啾着在蓝天上飞翔。林奇伸
出手把她从水中拽了起来,一离开水面,她就兴奋地张开四肢,一个人如盘树的
藤条紧缠到了他的身上,林奇托住她的屁股,那根东西准确地戳进她迷人的洞穴
中,周小燕的粉拳如雨点般地擂打着他的胸膛,他把她的身子抛掷着,随着身子
的窜动,周小燕感到了那根发硬的东西越来越深入地顶撞着,一阵酸麻伴着欢乐
在她的体内荡漾,肚子里的酒精也赶着兴风作浪,她的脑袋有些昏眩。

她的双臂紧箍着林奇的脖颈,身子忽上忽下升腾降落,把条纤细的腰肢摇曳
得如疾风中的柳枝,变幻出骚媚蚀骨般的风情。林奇到底支持不住了,尽管他的
那根东西依然坚挺着,但他的双脚却长时期的支持着她的身子,有些发麻。他一
屁股跌坐下,把还在美滋滋地蹿跳的她卸落,她心有不甘向地脱离了他,然后,
把自己的身子平摊着,躺在漂浮着的浮筒上。

塑料的浮筒在海水的冲涮中左右晃荡,仅能容着一人的空间让林奇没有立锥
之地,他只能覆住她的身子,两个人重叠着,她的双腿自然地高攀在他的腰间,
那根东西像是长眼了似的,又再一次插进了她的里面。

沐浴在蓝天白云之间,身下就是滚腾的海水,那剧烈晃动的浮筒惊扰了里面
的鱼儿,不时有大鱼跳出水面,激起一阵涟漪溅湿了他们,有阵阵凉爽的海风吹
来而来,把他们身上的的湿渍拂干。

林奇表现出少有的强悍和持久的能力,他好像没有颓败的迹象,那根东西像
小强盗一样,在她濡湿的花蕊中肆意的冲撞,周小燕一次次攀上快乐的高峰,又
一次次地跌落下来,她快活的呻吟慢慢变成凄厉的尖呼,最后,竟声嘶力竭如同
哭泣一样嚎叫。她的肉唇充血地肥厚了起来,里面阵阵痉挛的收缩让林奇的抽动
感到涩滞,硕大的龟头磨擦着尖突出来的肉蒂,引发了她身上阵阵哆嗦,她觉得
有些力不从心,整个身心疲倦就要昏沉下去,只是机械地不时吐出一声轻弱的哼
哼。

林奇见她本来一张红霞缭绕的脸渐渐地发青发白,那双好看的眼睛翻着白眼
眼珠呆滞着,手足无力搭拉着身上冷汗暴出,他的心头一颤不知所措,慌乱间那
根东西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紧抵在她的里面,把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她娇弱无
力的说:“傻了啊,快射出来。”他的心一松,那根东西也跟着快速地插动,突
然间,只觉得龟头一阵滚烫,一股浓稠的液汁从她的深处如泉水一般冒涌而出,
迅速地濡湿着他的龟头,这时他不敢怠慢,将那东西紧紧在顶插住,心神一驰精
液泉喷一般猛烈飙射。

周小燕大张着嘴,好像要喊叫什么却突然停住了,她的手紧紧挽着他的臂
膊,尖利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他的肌肉里。

好像有无穷无尽的能量,林奇在她里面狂飙怒射,周小燕四肢僵硬地迎接着
他的喷发,她的脸上渐渐地有了红晕,她的阴壁抽搐着,吸纳着他滚热的精液,
恍惚间,她的身体仿佛无比轻软地飘荡起来,她颤抖着陷入愉悦欢快的自我放逐
间。

“你弄死我了。”直到身体的腾腾热气散尽,云蒸霞蔚般的灿烂美景退隐,
彼此精疲力竭,周小燕才有闲工夫悠悠地娇嗔着说。

到了这时,天已完全昏暗了,他们变换了位置重叠望着开空,天空的星星真
多,从东南到西北,横斜过玻璃一般的明净,这在城市里要根本看不到的,也许
是城市的灯火繁盛,抢了自然的美丽。

他们在了无人烟的海岛上恍然隔世尽情地享受两人世界,每隔几天,大哥就
会带来一些日常用品和生活必需品,他们兄弟俩的身裁差不多,脸上也像是一个
模子里印出来一样,只是大哥看起来成熟了些,身子的骨架也壮实了些。有时,
也会带着那些海鲜批发商过来选购。到那时,岛上就热闹了,那些粗鲁的男人肆
无忌惮地用本地话评判着周小燕,并用赤裸裸的眼光毫不隐饰地在她身上扫瞄。

现在周小燕已没有在城市那样白皙,光裸着的膀子像是镀上了一层铜色,穿
着也跟当地的鱼家女没有两样,印花的蓝布褂子,宽裤管的短裤刚刚及膝,有时
头上还戴着竹笠。但难以掩饰的是她那修长挺拨的身子,丰硕饱满的屁股和尖尖
翘翘的奶子。

她跟那些人讨价还价,有时也为了枰星上的斤两跟人争个面红耳赤。那些人
也像是存心跟她过不去,故意逗她,用当地话跟她软绵绵的腔调辩驳,完了哈哈
地大笑。

日子过得笃实而惬意,高兴时可以大声无所顾忌地笑,可以喝酒,喝得醉与
不醉都可以随时骂人。每天,她都能接触到新的人新的事物,在这地方,人与人
之间的地位一般高,权力与权力一样大,除了生意上的机密,跟他们都能无话不
谈。

不必担心说了那个的坏话,就会失去一份升迁的机会,也无需刻意地去巴结
那个人,就为争取他能逢人给你说好话。她可以半夜不睡,也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起床。不必担心有钱没钱,钱多了也没太大的用处,精神的天地比在都市更加广
宽,你是个性的主人,想要释放什么宝贝,就拿出什么宝贝。

走在沙滩上,玉宇澄清鱼火灰暗,只有清凉如水的海风,无声无息地拂过他
们的身体,面对这霭气氤氲、九衢澄静的世界,远处的鱼排上,林奇正往网箱里
播洒饲料,周小燕提着竹篮把做好了的晚饭送到鱼排来,只见他一个背影哗哗地
往海里撒尿,一道白色的弧线射出好远。

“好啊,还撒了泡尿喂鱼。”她大声地喊着,林奇受到了惊吓,一下子那如
箭疾射的尿断了,那根东西也搭拉地软了,林奇伴装发怒地埋怨着:“你存心吓
人是吗?这东西都让你吓瘪了。”

“那怎办,我的宝贝不会这样完了吧。”周小燕更显得可怜兮兮。

“罚你用嘴。”林奇说着,用手指了指那东西。她的脸不禁涨得通红,好在
夜色刚临,红霞缠绕着的脸色得以掩盖过去。她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就蹲下身
子用口将那东西含住。

周小燕这时发现他的那根东西竟如此巨大,那头儿光滑就像是硕大的磨菇,
饱胀地撑在她的嘴里,弄得腮帮生疼。她的心头一揪,下体不禁痒痒地掠过一阵
酥麻,周小燕的心情变得淫荡了起来,她停下了吮吸,眼里闪出调皮的火花。

“你弄疼我了。”说着,身子一软,就仰卧到了沙滩上,林奇见她的后背躺
在沙地上,两条腿却屈膝悬挂,那诱人的姿势再明白不过,也就跟着在她跟前跪
下,脸埋进了她的两条扩张的大腿中间,他扒掉了她的裤子,用舌头在她肥厚的
肉唇上来回舔弄。

她的那地方濡湿了,她的腰肢也在不安地扭摆着,林奇笑着不说话,挣起了
身子用手扳住她的脚踝,那根东西如发怒了的巨蟒一般,高昂着头颅颤抖着游进
了她的体内。她热烈地回应着,把个浑圆的屁股高高地抛起,挣动着上身吻他的
胸脯、他的脖子、他的嘴唇。

天上有一两颗星星,若有若无地闪着亮点,在柔软的沙粒上,他们的身子翻
滚着,以从末有过的新奇和亢奋,放纵着他们汹涌的欲望。

“真想就这样一直躺下去。”周小燕喃喃念着,喘息着。她的两瓣肉唇卑贱
而直率张启着、闭合着、吮吸着,在他的抽插中领略着奇妙的温情。他的那东西
粗犷而野蛮,像是黑夜里振奋的猛兽,重重地撞击着她。

沙粒一点点塌陷、渲溢,他们的身子纠缠着、挣扎着,四周一片静寂,只有
风和树影,夜色无助而迷乱。

周小燕的高潮如约所至,当林奇的那东西在里面欢欢地跳跃时,她也在一段
长时间的酝酿后得以暴发,欢乐是如此的迅猛,以至她的灵魂像是轻飘飘地飞扬
了,只留着一个心不在焉的躯壳。他们静静地躺着,周小燕不知什么时候,林奇
珍异宝的东西离开了她的肉体,一场让人兴奋得忘乎所以的激情结束了,她的脑
子里有种轻松过后的空白,空荡荡地,收不回来。

周围的一切都是黑黝黝的,黑暗比白天的阳光好些,不刺眼、让人心安。直
至感到身上有湿漉漉的露水,气温开始了下降时,周小燕才挣扎起身子,林奇还
不摆休地按压住她,她再挣起,光着脚在沙滩上奔跑、旋转,风把她的头发呼拉
拉地扬起,充满了动感,林奇在后面追着她,她高声地叫嚷着:“强奸了,有人
要强奸我。”

清新空气和一览无余的海面让她开怀地大笑着,林奇满头大汗地追逐着她,
一把拉住了她的脚脖子,等他们气喘吁吁地跌倒在沙滩上,林奇搂住了她的身
子,仔细地拍掉她头发和脸上的沙粒,他们互相亲吻着,用无穷的创造力和想象
力,一次次淹没在膨胀如海的情欲里,直至把各自的身体掏空。
第三十八章

许娜怎么也预抖不到,姚庆华玩女人竟玩得陪上身家生命。总之一切发生的
事像是一宗丑闻,这些天,不仅是在银行内部、整个金融系统,包括整个城市都
闹得满城风雨、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人们发挥着想象议论着、猜测着,沸沸扬
扬令人始抖不及。

行里为他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悼念仪式,支行根椐上面的意思,严密地封锁了
消息,参加的人数也限于一定的范围,地点就在公墓的傧仪厅。当小闵驾驶的黑
色皇冠如流水一般缓慢地到达时,大厅里已聚集了不少人。从车上下来,许娜身
穿黑色的裙装,那领口太过低露了,她在脖子上系了一条黑色的纱巾。但也难以
掩饰胸前那条深深的乳沟,以及半边雪白的乳球。她对大厅四面八方射过来的目
光毫不在乎,反而有一种愚弄众人的高傲得意,迈着细碎的步子,她春风满脸、
眼波遍撤如入无人的境况。

许娜对着大堂正中的姚庆华遗象深深地鞠了三个躬,遗象上的姚庆华脸上没
有一道皱纹,黑而亮的狭长眼睛依然锐利,许娜暗暗地在心内发笑。姚庆华就像
是一座大山,压在她的心里让她端不过气来,现在一切都终于结束了。

小闵也跟在她背后鞠躬,能见到她弯低身子时裙子缩上后黑色的丝袜,轻薄
而透亮的织物,更衬出了里面大腿冰雕玉琢般的美妙。

她逐个向亲属致哀,在郑行跟前,她牵住他的手,轻声细语地说:“没想到
丽珊竟干出这卑鄙的勾当来。”

“许娜,现在中心行的事你要负责起来,别再出事了。”郑行说,但语调却
没有往常的严厉,虚弱而缺乏低气,可能还处于一种惊魂不定的境况。

这时,大厅里的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门口,许娜还在郑行身旁释放着妖媚的
魅力,也跟着把目光投向那里。张丽珊从容地走进来,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西服,
像是从云端雾里进来似的。她一脸的平淡,如同不食人间烟火,对着姚庆华的遗
象鞠躬致哀。张丽珊本不想来,这些天里,她成了城市里每张嘴巴议论的中心,
她像一只支在铁杆上的鱼,被语言的炭火反复地烧烤着,人前人后没得安宁。

但她考虑再三还是来了,她不愿放弃这块阵地,不愿意让她付出了惨痛代价
的这一切付之东流。她对魂不守舍的许娜仿佛视而不见,她轻扭长脖,对恍惚局
促不安的郑行莞尔一笑,俏丽地说:“我想还是应该来送他。”

“好啊,你能来说好,最近不是找你调查取证吗?你就积极配合吧,争取把
问题搞清楚。”郑行淡淡地说,许娜仿佛看透了他的心,男人不就这样,在男女
间的关系上,心小得像针眼,容不得自己的女人让人染指,何况竟弄出了这么大
的动静。

“好了,我有事先走了。”郑行说完,不在张丽珊的身上多留一眼,便扬长
而去。

“我送你。”张丽珊抢在许娜前面说,她估计这时自己脸上笑容很僵硬,但
她没有理由不继续装腔作势。

尽管她来时在心中已做出了面对着他的种种预想,但见到了他这么冷漠,她
还是万箭穿心般似的痛得麻木。

郑行上了车,许娜急步上前,帮着关闭了车门,见也跟着上前的张丽珊欲语
无语,她转过头来,像一只好斗的小母鸡,挑畔地望着张丽珊。张丽珊也毫不示
弱,她的心里明白,导致这一次灭顶般灾难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俩人四目
相对,匐然有声。

眼见着郑行那车绝尘而去,许娜故意提高嗓门,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听见似
的说:“丽珊,公安局的问题弄清楚了吧,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我没什么问题,也没谁停我的职。”张丽珊针锋相对,尖着从没有过的嗓
子。她们的目光交替怒视互不相让。

“那你好好地在行里呆,跑来干什么?”许娜来了情绪,她围着张丽珊的身
子转了一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你还赚不够丢人吗。”

“想来不来,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吧。”张丽珊又气又急,一时间失去了反
应,身子凝固了。

“你让开路,我要走了。”许娜把手一挥,颐指气使,酽然像是主人吆喝奴
婢。很快地四周便围住了一堆的人,就连大厅里姚庆华的那些亲属听到外面大声
的喧嚣也出来瞧着热闹,见俩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怒目相对怨恨交织。

小闵把车开上前,许娜装模作样地一付拒人千里的样子:“我还有别的事,
你跟别的车子吧。”便进了皇冠的前排。车子无声无息地驶走,许娜在座位上伸
直身子,整理着云鬓衣衫,巧言令色地对小闵:“我还不知她的心思,想拚命捞
住一根稻草,她这次,可把郑行得罪了。”

“那是,人到了这时候,就顾不上许多了。”小闵随声附和着。

“那是,跟我斗,她还差点火候。”见许娜晃着身子,气定神闲,一付江湖
老手的派头。

“那是,她跟你比,一个天一个地下。”

“你啊,这张嘴,真会哄人开心。”她说着,伸出纤纤的的根手指,恩赏似
的在他白皙的脸上轻轻一拧。

“不过,我乐意听。”她放声地豪笑,双手矫情地吊着他的脖颈,把一张粉
脸和半边的身子紧紧地挨住了他。他的手一颤,车子差点滑出狭隘的小路,不禁
惊出一身的冷汗,许娜的身子软绵绵的,像是挨着棉花垛。

“哎哟哟,我的小驹儿,看把你吓得一头汗来。”许娜笑眯眯地在他的身上
摸索,他的裤裆让她拉开了,她白皙的手在他的裤子里肆意地掏摸。她的手哆嗦
着,显然已很激动,那根东西在她的手掌中像小动物般挣扎着,奋力地顶撞着,
就像是潜伏得内心焦渴的野兽。

“我实在等不及了,我真的快发疯了。”许娜喃喃地自语,竟然俯下身子,
把小闵那根东西吞没出嘴里,小闵猛地踩住了刹车,车子就急停在路中央。

他顿时感到了心慌意乱,这个媚人入骨的少妇,他的上司,欲火燃烧起来时
无所顾虑,就像是馋嘴的小孩饥不择食任所非为。他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抚弄,丝
袜的幼滑让他抚摸起来很舒服,再往上抚弄,直达她大腿的顶端。

他的指尖感到有些濡湿,便肆意地磨蹭起来,连裆的裤袜让指尖不着边际,
寻到了缝接的地方,指头变做尖利的锥子似的,挖出了一个洞口来,她一直扩展
开着双腿任他所为,他的指尖很容易便触到了她肥美的一瓣肉唇。

她的身子如触电般地哆嗦起来,扭摆着腰肢,一根水葱白似的手指戳着他的
额角说:“你真坏,把人家的袜子弄破了。”小闵不知她说的是真话假话,眼光
定定地注视着黑色丝袜底红色的内裤,不知所措。

看着小男人诚恐诚惶的模样,她的心里被一阵巨大的满足感充斥着,圈着嘴
唇凑近了他,舌尖像灵蛇吐信般地探出,他含住了舌头,两人快乐地吮吸着,他
的那东西越来越粗壮,越来越挺硬,他将车子开进路旁的丛林中,这是一条新开
辟出来的山路,两旁的树苗低矮稀疏。小闵将她软软的身子搂抱出来,把前后的
车门都开了,形成了两道屏风似的,她心领神会地把个身子弯趴到了后排座椅,
一个丰硕的屁股高高翘起,他将她的裙子一掀,就着丝袜缝隙的那个洞,他的那
根东西像犁耙,犁开了她肥厚的肉唇。

他感到了一阵濡湿的温热,那肉唇微启着,诱惑着他的东西更加深入,奋不
顾身地纵身落入她的里面。

一阵充实饱胀的挤逼使她兴奋得长吟一声,她的双手扳启着两瓣雪股,让那
肥美丰硕的肉唇尽致向他敞现,迎接着那充满热情的一根东西。一阵山风卷袭而
过,把树梢吹拂得摇曳,阳光如稠般洒落在他们的身上,给人暖洋洋的感觉。在
小闵凶狠的抽插中,许娜的身子内泛起了一阵舒畅快活的酥麻,她的腰肢快意地
展伸扭动着,把个白皙的屁股抛掷得波浪般的起伏。他他冲撞着她一下比一下沉
重,那根东西也如棍棒似的愣愣有劲,一下子就把她带向云端上,她的身子如风
筝般轻轻飘荡飞扬,倘祥在天上随风沉浮。

正当她沉浸在快活无比的欲海挣扎时,小闵却停下了动作,她扭转着腰别地
脸来,小闵一脸疑惑地说:“郑行的车怎又回去了。”

“你看清楚了。”许娜也一颤,说话间也脱离了他的那根东西,她站直起了
身子,跟着小闵往那边凝视着。

“不过,好像就只有司机一人。”小闵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许娜盯着远去的
车辆卷起的尘埃,刚才还徒然而起的的性趣顿时消失,就像旺旺的一蓬火让泠水
淋浇了一样。

************

对着周围的人堆,张丽珊只能杏眼圆睁,银牙暗咬,站在原地茫然无措。她
的心中清楚不管她怎样顺从郑行的意愿,他对她越来越是冷淡了。她背靠边这棵
大树,枝干断了,躯体倾斜了,叶片往下刺溜,随风飘零;然后连根也断了,整
棵大树像只蝙蝠一样覆盖下来,发出訇然声响。她觉得眼眶湿湿的,她努力地克
制着,没让蕴含着的眼泪流出来。

这时,她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转到了无人的树丛后面,是郑
行的电话,他说:“你别离开,我派了车去接你。”她的心中一阵激动,好像是
一艘小舟挣扎在惊涛骇浪的山间深峡,驶入宽阔平坦的江面。

“好的,我等你。”她回答的声音也颤抖不止。

随后,郑行缓慢的声音却无异像是扇出了一记耳光。

“我让司机送你去见一个人,他一定能帮你,不过,你可不能再由着性子胡
来,要听话。”

“是谁?”她急切地发问,他说:“你见了就知道。”那电话里后边说了些
什么,张丽珊一句也没听清,心中只回旋着巨大的羞辱、揪心的失望,没等郑行
在那边讲完,她已虚弱不堪地挂了电话。

明媚的阳光就渐渐地被灰暗的阴霾所遮盖,冠冕堂皇的面纱下,开始露出一
张难以预抖的五官,一个艳美靓丽的人儿,竟在短短的几天里玉容憔悴、人比黄
花瘦。张丽珊整个人瘫痪似的坐到了草地上,仿佛刚刚让人扒光了衣服,赤身裸
体地暴晒在众人的眼睁中,心中揣着一只兔子,乒乒乓乓乱跳,久久无法平静。

郑行还是给她足够的面子,在众目睽睽之中让车子接她,这引起了人们的种
种猜疑,但他的用意再明白不过,他已是彻底地玩腻了她,恭手将她送进了别人
的怀中,尽管如此,张丽珊还是觉得应该单刀赶会。

郑行的车子将张丽珊送到了市区里的一处僻静地方,停到了一幢三层楼高的
老洋房,看来年代久远,似乎几经修葺整理过,整幢建筑依旧显得生气勃勃,而
那种经历了几十年历史积淀下来的优雅、华美又是从建筑物的房子里透出来,是
历历风尘掩不住的,也是新房子无法摹仿的。房子东、南面都有石阶迤逦而上,
占去那么宽阔开朗的空间,在寸地千金的地方晃得很奢侈。

开门迎接她的是一位老者,灰白的头发,慈眉善眼,一瞬间,张丽珊认出了
他,这是在电视经常主持每种会议、参加他各项庆展的人物,只是眼前的他与电
视上那个威严和睿智的形象相差甚远,简直判若两人。

“都说中心行里的少妇们风采动人,的确不是夸大其词。”他拉住了张丽珊
的手,目不转睁地盯着她,死死地把握着她白嫩细腻的手掌,好久才从嘴里文皱
皱地吐出这话来。

张丽珊粉白的脸顿时飞出万朵红霞,没想到看似端庄严肃的他也说出这种轻
薄的话来。

看她慌态掬然的样子,他搅住她圆滑的肩膀领她进屋:“我说是真话,你的
事,我都知道了,放心吧。”既然一切都挑明了,张丽珊也不再矜持,她在他的
怀抱里撒娇般地扭摆着腰肢,并随着他上了二楼。

老人搂着她的腰把她摆放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然后过去将窗帘全都拉闭上,
并打开了所有的灯光。小客厅里顿时金碧辉煌,博古架上的那些摆设在精心布置
的光线下熠熠生辉,而一身白色的张丽珊半斜着身子,倦怠庸懒地窝在沙发。张
丽珊知道他这样的老人,都是想抓住青春尾巴加紧享乐的,他们对女人无需过多
的铺垫,更讨厌那些虚情假意的做作。

当老人手端着两杯浓郁酣醇的酒过来时,她已把外衣脱去了,扬手把盘着头
发的钗子也抽掉,一头茂密的长发如瀑般披散到了肩膀。她单腿点地,一条腿盘
起,架起的那条腿上,一双白色的高跟皮鞋卸褪了脚踝,皮鞋巍巍颤颤欲褪末褪
地在脚尖上悠荡。出乎她的意抖,老人竟俯下身蹲跪在地上,筋脉虬桑的双手捧
住了她的脚丫,她又羞又急,一颗心怦怦直跳,激烈得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地。

老人把她的鞋子脱了,使张丽珊觉得震惊的是,他竟拿到了鼻子底下,紧闭
双眼如痴如醉地嗅闻起来,他的样子如同嗅吸灵丹妙药,根本无法形容那一股带
有女人特有味道,如兰似麝熏得人头晕目眩、心猿意马的幽香。

张丽珊局促不安地柔动着脚趾,那双白净的脚让他惊讶,亮晶晶的,尖头细
细的,其实她的脚并不美,关节瘦了点,而且也太长,周围的线条欠柔和。但黑
色的网眼丝袜中,脚甲上涂着红艳艳的寇丹闪烁地发出晶莹的亮光。他的的两眼
发直,胸膛急剧地起伏,那几枚腥红的光芒在灯光魅影中急遽闪灵,像开在身体
上的一枚小毒花。撩拨得他满眼血光,看任何东西都是红的。

他张大嘴巴把她的脚丫吸进嘴里,然后,一根舌头裹着一根脚指,团到了嘴
里吮咂着。张丽珊长睫一合,闭住了那双销魂动魄的美目任他所为,向来男人都
是迫不及待地脱除她的衣物抚摸的,这一次却不同,她的感觉全在脚下,而他尽
心尽意在那细细致致的吮吸上,显得格外精心。她的小腹那里有一股蓬蓬欲燃的
火焰在鼓荡,好像很快就要蔓延全身,她的乳房迅速地饱胀了起来,能感到尖硬
的乳头跟胸罩磨擦着那种酥麻麻的痒。他继续用舌头去吸舔、搅弄她的脚趾、脚
踝和脚趾头,她的全身随着他的舌尖的活动而颤动着。

她的身子在沙发上翻蜷摇晃,嘴里吐出着不太清晰的吟哦,她深谙此道,这
时候的语调是溶化男人的唱词,而动作刚是添油加醋的背景音乐。

老者阅人无数,眼前的这女子,眉眼间稍一动弹,便情驰意飞,身上那处地
方让人搔弄了,发嗲发浪。他脱去了她的长裤,却又不肯脱光她的丝袜,手掌在
她的大腿摩挲拿捏,他感到她的濡湿,他的手指在那一地方磨荡着,湿渍渗出了
她的底裤和丝袜,她的双腿扩张开了,心急气促地等待着他。他不是用男人的那
一根强悍有力的东西,而是用他灵巧的舌头在她的那地方挑逗,舌尖竟在她肥厚
的肉唇顶端急速地抖动,一阵酸麻快乐无比的激流从那里升腾至她的头发梢,她
扭胯摆臀只有招架之功无半点回手的力气,对着他的每一次进攻都穷于应付,而
后又快乐得宁愿死去。

他的嘴唇跟她的花瓣亲密地接吻到了一块,他快意地吮吸着,张丽珊的里面
一紧,脑袋顿时胀大如一个小山,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油煎火烹,心脏更像是
受惊了的小鹿狂蹦乱跳,他的舌尖长长地在她的里面搅动着,他的牙齿啃咬着她
突出的那一粒肉蒂,快感排山倒海般地在她的体内鼓荡,一股精液从子宫深处狂
喷而出,她情不自禁地哀叫,她哀哀地呻吟着,呻吟着一个又一个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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