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源[全足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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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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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乳燕呢喃

作者:精雕细刻

作者:gubaman

第三十一章乳燕呢喃

“我帮你调查一下那班人的背景,或许可以疏通,不过我应该坦诚告诉你,
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闻于斯听完她的遭遇,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我可能
这些天就要回国,有些事务要处理。况且也快要过春节了,你不回去吗?”

“本来也想回家的,我母亲也催我带女儿回上海过年。可出了这种事,我确
实没啥心情。闻先生,你一定要帮我……我知道,你行的,芭芭拉以前也常常帮
我的,我相信她,也相信她推荐的人。”急切之下,陈冲拉住闻于斯的手,“特
别是和你见面以后,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也一定有能力帮我!”

听她提到芭芭拉,闻于斯的心中就感到一阵隐隐的痛,他按住陈冲的肩膀,
然后把她揽入怀中,鼻中呼吸的是淡淡的法国雅兰妮香水味道。他心中一动,恍
惚中拥抱的便是那风情万种娇柔妩媚的符载音。

……

“我想你,你知道吗?”他俯下头轻吻着她鬓发的清香和尖巧的耳垂,他能
感受到她胴体的颤抖。他轻抬举她的下巴,深情的注视她,她眼眸中轻漾的流波
时常伴随着他的少年时代。陈冲被他抱在怀中,感受着他臂膀坚强的力量,本来
想挣脱他,可她看到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是那样的忧郁和哀伤,是那样的深情
款款,她的内心一颤,这是怎么的一个男人,竟能于瞬间轻易的捕获女人的心?

很快,他就吸咂住了她的轻软香舌,两根舌头搅在一起,香津暗渡间都能感
觉到彼此情欲的高涨。虽在酷寒中,陈冲依然能感觉到他的滚滚热情,在纠缠中
她擒住了他的勃勃阳物。

闻于斯一震,猛然惊醒,急忙推开陈冲,满脸歉意,“对不起,我失态了。

对不起……“眼前的陈冲妩媚动人,娇腮抹红,实是静夜良伴。可自己又岂
是那种趁人之危之徒?

“没关系,只希望闻先生不要当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陈冲羞涩地一
笑,虽处中年仍是风韵如昔。

“不,怎么会,不是那个意思。冲姐,我不是那种男人,你放心,我答应要
做的事情就一定会为你办的。”闻于斯的语气中含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坚定,令人
深信不疑。

陈冲点了点头,道:“谢谢。其实刚才你不必介意。我,我很喜欢你,你是
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闻于斯微微笑了,道:“谢谢你的称赞,JOAN,你也是一个很优秀的女
人,我知道芭芭拉从来不和无能之辈来往。这事你别急,放心去过你的新年。它
不是个华人社团吗?那也要过春节的。你放心,在年末他们不会有所动作,一切
等到春节过后吧。”

他知道自己的微笑能给予她非常的抚慰,可自己回国后的命运却是难料的。

举目前程,竟是一片荆棘辅地,他的脑海里恍惚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枪林弹
雨中……

************

“你知道吗?妹子……我好孤独,有时候我常常想要不是有他,这日子真是
不知如何打发才好。”姬晓凤赤足踏入按摩浴池里,温热的水从池底涌起,沐浴
液在翻腾之间冒起了好多泡沫,“你也快进来吧。”

“怎么会?姐姐你的家世比我好多了。我和弟弟从小就是孤儿,相依为命,
一直就羡慕那些有天伦之乐的同学。何况姐姐是高干子女,又是名律师,事业有
成,爱情巩固,还有什么不乐意的事呢?”关昭褪去了身上的最后一件亵裤,是
一条淡红色镶边蕾丝裤,露出了光洁的阴牝,在寒夜孤灯下,竟恍如婴儿倦怠的
眼。

姬晓凤愕然凝视那绝世清光,纤细的葺毛顺着沟渠蜿蜒而上,披散在雪白的
阴阜上,有热气氤氤其间,如飘渺的轻烟。她轻轻叹道:“妹子你真美。只是,
你不明白,孤独的心境并不取决于物质的豪华骄奢。要知道,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荣华富贵于我就是过眼浮云,实不足惜。”

她把浴帽戴在关昭头上,见她右耳有打洞的痕迹,“妹子,怎么没戴耳环?

我这儿有一对威妮华水晶耳环一直没用,就送你吧。“

“这不行,这么名贵的耳环!姐姐,还是你自己用吧。”关昭见姬晓凤热情
心中过意不去,她本质朴农家女子,虽然已经在北京工作多年,仍是不脱本色。

况且平日里牟融常常要求她不要轻易接受别人的馈赠。

“我这个耳洞是因为小时候体弱,养父一直担心我养不大,后来有个算命的
先生对我养父说要在右耳挂银环辟邪。养父去世时,家里没钱安葬就当了买副棺
材…那时,只有我和弟弟……”她回忆当年的苦难日子,悲从中来,珠泪翻滚,
媚如梨花露雨。

“好妹子,是姐姐不对。姐姐是看你这样的容貌,才想起要送你耳环的。也
正是因为不跟你生分才说的,你知道姐姐是从来不轻易送人东西的。其实妹子就
算不施粉黛也是风华绝代。”姬晓凤情不自禁地将她揽入怀中,只觉着她的体香
淡淡缕缕的,竟盖过浴池边博山炉袅袅的檀香。

关昭全身一震,当光滑的肌肤相碰触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底升腾起一种异样
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和澎湃,冲刷着她原本孱弱的神经底线。她想起
了许多年前的那个阳光午后,她赤裸着身子在故乡的黑龙潭里,一个少年的手从
背后抱住了她……

“姐……我好热……”她低低的微哦是清夜里的一道闪电,沉沉地击中了姬
晓凤憔悴的梦想。灯光流泻在关昭的身上,那么炫丽,那么灼热,如窗台怒放的
堇花,颜色鲜丽似天津的杨柳青。

“妹子,他也像我这样摸你么?”姬晓凤的左手从她的腋下绕过,先是在她
柔软的阴阜上逗留片刻,然后滑入了那片草丰水美处。

“啊,你说谁?”在情欲的迷惘中,关昭忘了身处何时何地,只觉得身子轻
飘飘的,坠落在那株婆娑的凤凰木下,娇小的山茶花覆盖,他的激情泛滥了她肥
沃的土地。

“呵,当然是你老公了,难道还有谁?”姬晓凤冰雪聪明,敏锐地抓住了她
的语病。

“嗯,讨厌的姐姐,别在这儿提他。”关昭被欲火烤得嫣红的粉靥低埋在自
己的胸间,突然转身一口咬住了她的乳房。

姬晓凤忍不住轻叫出声:“好妹子,你轻些……”

这都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与同性亲近,一个是媚骨天生,一个是风情万种,俩
人情不自禁的相互爱抚,只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丝毫不伤彼此的尊严。

一再地,关昭按捺住从心底漫漶起的无端的烦躁,阴牝内那受了潮的敏感的
弦线发出了微弱而什乱的嘈音,真真切切,她听见了脑子里的声音:就这样吧,
不要叹息,让生活索性吧,如风挟着片片落叶掠过淡淡的夕阳。

此刻,姬晓凤的那双蒙着一层抑郁的明眸,似轻雾迷蒙下一泓明澄的湖水。

她秀癯的脸上有着时间和生活着意琢磨过的,超越她原来年龄的痕迹。她的
阵阵呻吟和轻盈喘息,回荡在她的耳际,配合着她专注痴迷的神情,好象在思索
着什么,或是在寻觅什么失落的东西——就在此时,她沉思的目光和坚硬的中指
直直地抵入了关昭的阴牝!

关昭低低的呻吟了,就像干裂的地面喷出一股清泉,幽寂的阴牝涌上一注急
流,伴随着姬晓凤手指的穿插和扣捻,倾刻间洋溢在狭隘的小弄里。她的心骤然
下坠,迷惘的眼睛里凝聚着潭水般深沉的爱欲,忽然觉得,世界上没有一种东西
能比这种爱恋更加动人心魄,宇宙间没有一朵花比得上她唇角的笑靥美丽。

姬晓凤笑了,笑得如此的欢畅和甜美。她抓紧了,那,那像露水般未沾一点
尘泥,那像春风般飘扬无羁,那像清泉般畅流激奔,那充满着无限魅力和诱惑的
桃花瓣!她轻抚着那层葺葺的绒毛,如漫天灿烂的霞彩,她的阴牝绽放着异光,
是西天雷音寺奇妙的佛光。她加大了幅度,她听得见那洪川的奔流,以及关昭喉
间喑哑的声音,就像风掷起落叶磨擦过大地。

“好妹妹,我的好妹妹……”她轻呼着,将嘴对着嘴,吸住了那香津四溢的
丁香。

夜是深静的。浴室里满是轻灵的喘息,偶尔穿插着旖旎的呻吟,她们在想,
这是在梦里天使吹奏的绮丽的乐曲,是她们用幻想谱在心中的弦音。爱丰富了生
命,而生命里充满了欢乐,痛楚只在刹那间,而相愉相悦将是永恒永生的。

关昭呢喃着多年来沉蕴在心底玄妙而美丽的梦,她将手指并扣入姬晓凤如花
的肛门内,双双陶醉于用心灵谱就的歌,咕咕唧唧的象一对偎依在巢里的乳燕。

她们乳房磨擦着乳房,嘴对着嘴,喁喁细语,谛听着彼此似珠滚玉盘轻柔圆
润的声音,两个寂寞的人在瞬间捕捉住了彼此间微弱的呼声。

************

牟融的不辞而别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原因的。那人在世纪饭店的突然出现完全
出乎于他的意料,因为那个人应该说是个死人。他马上侧脸于桌子上的塑料花后
面,从花朵的间隙他看见,那个人没有什么变化,如果说有的话,就是脸上多了
一层戾气和阴狠。那个人穿着一身普通的灰色西服,白衬衣上打着黑领带,坐在
最里面的桌子旁。

引起牟融注意力的是有三个男子在向他低头说着什么,只见他点着头不发一
言一语,沉思了半晌,站起了身,在桌子上扔了几张钞票,头也不回的出了潮菜
馆。

牟融飞快的用桌子的圆珠笔写了留言,他知道时不我待,此时只能不告而别
了。尾随着那四个人匆匆越过了中心广场车站,下了几级台阶他们乘上了地铁。

地铁里人头涌动,牟融不停地变换位置,同时看着地铁站上的地形牌,过了
西道坊,心月门,鼓楼,那四个人下了地铁。顺着台阶,转过几个拱形通道,牟
融看着他们走进了红磨坊酒巴。

“想喝点什么,先生?”

“哦,请来点矿泉水吧。”牟融失去了目标,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明明灭灭
的灯光里,他打量了一下整个酒巴,坐在了巴台边。

牟融与那个人并不相识,他只是在一张纸上见过这个人的照片。

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此人曾经是1994年全军比武的全能冠军,并曾被
派往柬埔寨参加维和行动,荣获联合国一级勋章。回国后被任命为海军陆战队少
校军官,曾带一支小分队秘密潜入某国执行特别任务,完成任务后在归国途中牺
牲。

“你好,见到你真高兴,能请我喝一杯吗?”声音娇柔动听,在嘈杂的酒巴
里不啻是一抹清音。牟融转头一看,是一个少妇,穿着一件深绿色的细呢外套,
一件米色绸衬衫,敞开的领口下露出了细腻柔嫩,光洁如玉的肌肤。她头戴一只
月芽形发夹,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披泻在肩膀上,在她的胸前,一只金丝蜜蜂胸
针闪闪发光,上面镶嵌着晶莹剔透的绿宝石。

“嗯,你要喝什么?啤酒,还是饮料?”牟融满带微笑,内心却是一紧,警
惕的眼光瞬间在酒巴里扫了一遍。

“嘿,就来杯柠檬如何?我这些日子一直滴酒不沾。”少妇举止之间温文尔
雅,浅浅的轻笑间明眸善睐,令人忘却尘世俗念。“先生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了
你。”

“哦,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很普通呀。”牟融不动声色,漫不经心的呷了口
矿泉水。

“嘻嘻,只因为我是这儿的常客,陌生人我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少妇的
眼中有一丝戏谑的意味,顺手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柠檬。

牟融淡淡的笑了,“是吗?小姐常常自己一个在这里吗?”他能够看出这少
妇的富有和娇奢,以及在不经意间眼眸中掠过的霸道。

“嘻,可以这么说,这么说也不太对。”少妇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因
为我就是这间酒吧的老板,你想不到吧?牟融先生。”

她的话音刚落,牟融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后臀一阵阵刺疼,原本十分灵动的
眼睛瞬间凝滞不动,出现在他的知觉中的最后印象是那少妇冷漠讥笑的面孔。


第三十二章圈套

作者:精雕细刻

离开不列颠国家艺术画廊后,关化顺着奥林治街来赫马克特大道。在那里,
他很快消失在皮卡迪广场的人群中。先前的那场雨已化成一片浓重的迷雾,使他
周围的霓虹灯光和喧闹声变得迷蒙而柔和。他大步流星,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事
馆已近在咫尺,确信那两个“尾巴”一定还在大师们的名画下乱窜。

与此同时,他也确信,来到异国他乡的新奇感已经被浓浓的思念所取代,姐
姐丰满多情的胴体远非眼前这些衣着时髦的资产阶级妇女所能相比。他纳闷,这
些女人浓妆艳抹,长靴齐膝,宽肩扎腰的夹克下窄瘦的短裙紧裹的大腿显然是经
过精心修养而来的。而姐姐的丽质天生,是那样的和谐完美,是苍穹底下最美的
金丝鸟。

闻于斯如泥牛入海,音讯全杳,这远远出乎于自己的意料。就算是飞鸟,飞
过天空也要留下痕迹,何况是活生生的一个人?领事馆的周志伟武官曾经跟他说
过,联邦调查局也在找闻于斯的下落,同样也是找不到。

他不信。当上级命令他到美国捉捕闻于斯时,他更多的是诧异和不解,他更
相信闻于斯犯下的是偷窃名画罪,而非杀人。这是一个优秀的艺术家,他想,对
于油画有着一种出类拔萃的才能和嗅觉,如果说出于对艺术的痴爱而采用非常手
段,这他相信。

他也常常想到闻于斯身边的那个出众的女子,如果说姐姐是妩媚的虞美人,
那么,姬晓凤便是那雍容的秋菊,如果说姐姐是淡雅的酴糜,那姬晓凤就是亭亭
玉立的紫锦葵,各擅胜场,不分轩轾。

近日以来,姐姐常常催促他,而且也在着手帮他物色些对象,毕竟他也已过
而立之年。可是有两个重要的原因使得自己将不能过平常人过的日子,从十六年
前那个夏日的午后,他就已经沉缅于那种禁忌的欢爱中,深陷其中难以自拔。这
世上又岂有两个关昭?那个水晶心肝玻璃般的可人儿!温润如玉,肤白胜雪,每
每令他魂销。

关化忍不住轻轻按了下腰间的那把手枪,自从雷将军把他从大学带进了那个
神秘莫测充满诡异奇险的间谍生涯之后,他就从内心底想要做中国的第一特工。

关化紧贴着路边的建筑物行走,领事馆那扇装着巨大号码锁的厚重铁门前,
周志伟武官正站在门后面静静等候。周志伟已年过五十,精于世故,待人和蔼,
丰满黝黑的面孔和油光锃亮的黑发掩饰了他真实的年龄。

通过铁门,迈进一间灯火通明的钢结结构圆拱形内室时,一个身材修长窈窕
的年轻女子正满带微笑地站在一幅马奈的色调明丽、构图精美的画下,满头流泻
的黑发披散在肩上,轻柔的长裙下显露出她长腿美妙的曲线。

她凝视了他一会儿,嘴角微微一耸,温柔一笑道:“你来了,前几天知道你
要来,我等你好些天了。”

“谢谢,雪宜。我也听说你在这儿当二等秘书,怎么样,还习惯吧?”缪雪
宜长得的确很美,一对撩人的黑宝石般大眼睛闪耀在妩媚的面孔上,白皙的肌肤
胜似珠玉,比在训练所更加的具有女人味。关化欣赏她在绚烂色彩衬托下那优美
的画面,而且她的嗓音圆润悦耳,富有魅力。

“关化,你跟她走吧,具体情况她会说明。”周志伟拍了拍关化的肩膀,和
他握了下手,转头走出了大厅。

“请跟我来,关化同志。”缪雪宜展颜欢笑时,眼睛瞬间眯成一线,显得妩
媚之极。关化看着她脚下的米黄色浅口皮鞋轻柔的迈动着,厅里铺着厚软的灰绒
地毯,空气庄严静谧。

在走廊尽头,他们走进一间不大的居室,里面陈设着一幅周恩来总理令人敬
畏的雕像。缪雪宜请关化坐在一张铺有软垫的安乐椅上,然后从椅旁的桌子上拿
起一本灰色羊皮纸文件夹递给他,夹子用蓝色的锻带捆扎着。

“已经接获可靠消息,闻于斯昨日到的迈阿密,有迹象表明,他可能要偷渡
出境。”缪雪宜从柜台上一排排的酒瓶中挑出一瓶红葡萄酒,倒进高脚杯里,放
在关化面前的桌子上。

“谢谢。”关化呷了一口酒,他已经飞速浏览了那些文件,“知道他要去哪
里吗?”

缪雪宜嫣然一笑,道:“不太清楚,最有可能的是他要回大陆。”

“怎么可能?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关化大感意外,闻于斯不会是
这种低能的人,难道他另有所图?

“嘿,这个人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他能在我们逮他之前偷渡来美国,也
就能出其不意的回国,要想想,他到美国是来杀人的,难道他不知道在美国他这
样做无异于自寻死路?

仔细想来,这个不是疯子就是个天才。“缪雪宜的眼中闪过些许的困惑。她
自毕业之后就来到领事馆担任英文秘书,虽然接受过正规训练,总是没有亲身与
各种人接触,一切都是按书本上讲的,至于贴身较量对她来说更是匪夷所思。

他当然是个天才,关化想,现在他知道自己面对的闻于斯是一个特立独行的
人物,他既温文尔雅,又心狠手辣,行事有如神龙见首不见尾。想到有这样的对
手,他不禁精神亢奋,热血翻滚。“上头有什么指示?是否采取行动?”

“是的。行动方案会由周武官跟你布置,不过美国方面要求不能公开执法,
毕竟这是在他们的国境。这次闻于斯藏身迈阿密也是美国方面知会我们的。”缪
雪宜从关化手中接过那些文件,重新整理了一下并放回了保险柜里。

“哦,那我跟周武官说吧,刚才他说要去哪里来着?”关化竟然有些等不及
了,想像与闻于斯交手的情景,他的手掌心沁出了微汗。

“唉。关化,总要小心些才好……你一向冷静,怎么今日会如此兴奋?”缪
雪宜抓紧关化的手,感觉到他的颤动,“化,还记得那些日子么?”她的声音轻
柔,带着草花的迷离,深情款款,如妻子对丈夫出门时的叮咛。

“雪宜,你不知道,要等到一个真正的对手,有多么的难。”关化磨搓着她
的小指尖,目光凝注在她白净如洗的脸上,想起当年的温存,不禁叹了一声,
“听说你后来找个对象,还是外国语学院的高材生。”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的,
这他心底非常清楚。那年在千叶谷训练营里,他清清楚楚地见证了她的处子元红
自亮洁无尘的阴牝里汩汩沁出时,他听见了她的低沉的叫喊,带着些许微痛的长
呤和哀怜。他是训练营的教官,而她是初出茅庐的雏鹰,这其中的苦与痛是常人
所以想像的。

“嗯,他正在向我求婚。”缪雪宜淡淡的点了一根香烟,目光飘渺,如袅袅
上浮的青烟,“我还没答应他。”

“他在哪儿工作?是同行?”

“不,不是。他在报社,目前驻在伦敦,为了跟我在一起,正打算调来华盛
顿。”

“他很爱你吧。”

“嘿,应该是吧。”缪雪宜深深地凝睇着他,“可你知道,我并不爱他,我
爱的那人他不爱我。”

关化看着她眼角粼粼的泪水,心里也有些感伤,抓紧了她纤巧柔软的小手,
“雪宜,你应该答应他。你知道,像我这种人是不可能有家庭的。”

“再说吧,化……你就不想我么?”她的声音哽咽,眼泪终于滚了下来。关
化抚摸着她花一般柔和细腻的手指,有种温馨的感觉,还有一种他从没闻过的微
妙的香味,在他周围缭绕,使他迷迷忽忽,头有点发晕。“这酒怎么这么烈?”

他心想可能是太累了吧。

缪雪宜站了起来,默默地脱下了她的衣裳,露出两个丰满白皙的乳房,“你
再仔细看看吧,化。”她的确是精美绝伦的,曲线恰到好处:乳房高耸而坚挺,
臀部浑圆而结实,毫无赘肉的小腹微微隆起,阴毛亮丽乌黑,平顺地沿着两条优
美的股沟向下汇集到了那个迷人勾魂的隐秘之处……这是一片神奇的草原,可以
任你在天空下尽情的驰骋搏杀。

“你真美!”关化笑了,他的心中洋溢着温情,像泉水一般飞涌,面对着这
绝世容光,他陶然欲醉,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做爱……

“你知道吗?化……没有你的日子,我常常手淫,我不是在糟蹋自己,我只
是需要。化……我想你……”缪雪宜哭了,她坐在关化的大腿上,挥洒着自己的
眼泪。训练营的日子是残酷无情的,关化只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却不是唯一的。

在那之后,她先后与数十个男人做过爱,具体数目连自己也算不清楚。关化
抱紧了她,抚弄着她那条长长紧紧的缝隙,她的阴牝丰隆柔软,瓣开的阴唇片娇
滴滴的流淌着黏湿的精液,显然她正在发情。

“雪宜,这毛儿长这么长了……”记得当时,她的阴毛剃得光光的,清洁溜
溜,没有这么多浓郁乌黑的阴毛,关化的阳物勃硬起来,径直对准那嫩白牝户儿
猛地一凑,只听得“啵”的一声,已是整截子陷了进去。缪雪宜娇呼一声,隐含
些痛楚和快慰,很快她就一抬一坐的忙了起来,双手勾着关化的脖颈,伴随着他
的强力抽插,一起一伏。

插了一会儿,关化感觉到她的牝户竟越来越紧,层层包裹着他的阳物,虽然
每次都能顶到她的牝肉,却又门户重重,关山阻碍。他不禁提起精神,阳物吞纳
之间陡地长了几寸,猛地用力顶了数百下,直捣得她的牝户是收缩不定,淫水涟
涟,嘴里浪叫不绝。

在缪雪宜心底一直有一个心结,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虽然踏入了这个古老
的行当,她始终无怨无悔,就如他当年教给她的一样,对自己的事业始终不渝,
至死方休。缪雪宜的眼睛迷蒙了,美丽的眼睛里幻化着许许多多的男人,前赴后
继的涌来,手中持着巨大的阳物,轮流地在她的阴牝内穿插迂回。

她不停地浪叫着,体内排泄着一股接一股的浓精,呈排山倒海之势,直要淹
没了关化似的。关化在情热之中丝毫也没感受到她的异常,只感到她的热潮一浪
盖过一浪,逼得他要奋起反击。他站了起来,提着她的修长白皙的大腿,将她摁
在桌子上,就是一阵的猛冲直撞,仿佛要把她的阴牝捣烂一般。

长鞭横抽着大野,浊流四溢。缪雪宜气喘吁吁地眯着眼睛,注视站关化的起
伏,在阳器与阴器交汇分离的每一瞬间,她感受着他的每一分激情与浪漫。她哭
了,在这种交汇中,她的心荒凉如水,她只觉得就算天空广垠无边,却没有一个
心愿能飘到天外,也没有一个希望能从天边迂回。

心累了,远比身累更令人心神交瘁。往事如过眼烟云,似乎只有眼前才最最
实在,她的他正伏在她的身上,就在这一刻,他属于她!

************

闻于斯站在长廊的尽头,瘦矍冷峭,如傲立山岗的白鹫。明灿而又柔和的灯
光,从高高的穹顶流泻直下,照耀在他慵懒的脸上,眼眸里闪射着一丝同情、怜
悯和惋惜。“你终于来了。可是,你知道吗?我多么不希望是你!你的到来让我
无所适从。”他的话语柔润,充满弹性。

他真是俊美无匹!就那么不经意的站着,也足以令人屏息。左脚往前轻跨一
个优美的弧度,长着浓密黑发的头颅高昂着,双目炯炯地凝视着眼前的敌人。

“我也不想。当我接到任务时,你不知道,我有多么震惊和遗憾。我们原该
是一对兴趣相投的好友才对,却不曾想,会有这么刀枪相见的一天。”他的双眉
紧蹙,微微凹陷的嘴角绽出一朵微笑,只是目光锐利,全神戒备着。

他是关化。经过周密的部署,他终于直奔柏英路的这家私人画廊,堵住了闻
于斯的去路。他知道,闻于斯在劫难逃。

“跟我回去吧,闻于斯。你是跑不掉的,不要试图反抗,要知道,我不想对
你动武。”他试图释放出一些善意,缓解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

“关化,你就对自己这么有信心?”闻于斯笑了,虽处一触即发之际,他仍
是显得优雅从容。“关化,你错了,大大的错了。你不该来,真的不该来……”

他的话音刚落,原来幽闭的窗户全都打开了,数十根乌黑漆亮的枪管齐刷刷
地对准了关化。

气氛顿时凝重如墨,肃穆如杀,因为暗藏着丛丛杀机。关化的心仿佛被浇了
冷水一般,“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计划得很好吗?怎么我竟像是走进一个陷阱?

难道说是……“

“是的。这是一个圈套!关化,你们早就被人出卖了。”闻于斯的脸毫无表
情,声音冷峻,“美国人早就通知我了,可以说,你们被美国人卖了。我已经和
华盛顿达成了交易,他们怎么会轻易的让我死呢?”

无言。关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难以描述的表情,或许,被出卖的滋味原本就
是难言的。极度的沉默中,关化好象看见了死神向他伸开巨大的双翼,张着獠牙
的嘴血腥腥的仿佛要吞噬他,就在此时,关化突然拔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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