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天嬌美人志[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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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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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第一章湖中仙姬

浙江明州,直来是江南的好去处。

明州地处枢纽,自唐代之初,早已成为商客往来的要道。这带名山胜概极多,
且通衢满布,四通八达,奇人异教,种种叠出;古刹新庵,建完一座又一座。

钱塘以北,尽见江河纵横,山环水绕。大小湖洎,犹如星罗棋布。放眼望去,
只见湖光潋灩,水漾清波;湖堤岸上,柳树成行,处处尽见枝条欹垂,随风荡漾。

这时碧湖之上,远远飘来一叶小舟,缓缓由远而近,悄静地在荷叶丛中滑荡。

小舟之上,坐着一个十七八岁,身穿白衣的少女。

少女手执双桨,正自徐徐划水而来;但见她自个儿坐在小舟上,态甚优闲,
在这静影沉碧的翠湖中,教人更添几分旖旎。

只听在少女口中,却低唱着一首江南小曲,随风飘飘而至:“桃花烂漫傍亭
开,红雨含载照碧苔;绘尽阳春三月景,呵谁折得一枝来。”

听那少女的歌声,娇柔细细,喉清嗓嫩,当真是流鱼出听,直叫人心魂俱醉。

其曲中之意,却盈满着少女的情怀。

凝神望去,见这少女竟是长得紫府无双,绝艳惊人,犹如巫山洛水之俦。再
看她那一对皓白如雪的纤手,手指细长娇嫩,真如用白玉雕就而成般,正自温柔
娴雅地轻摇木桨,举止极为娉婷婉约,更显得她秀气逼人,仪静体闲。

白衣少女不时把纤手伸入湖中,轻抚湖菱。五只宛如春葱的玉指,不住逗玩
着水中荷莲,姿态柔美之极。

然而在她的口中,仍是轻声唱着那首醉人的歌儿。

现正巳时时分,只见四下平湖如镜,烟水空蒙。遥远的会稽山,骇然依稀在
目。

便在这时,遥遥望见远处绿柳丛中,忽然露出一艘高蓬大船,迎头朝小舟驶
将过来。

不消片刻,大船已缓缓来到近处。

船头之上,一前三后,站着了四个人。前面一人,是个年约二十的年轻女子,
身穿一件翠绿轻衫,衣袂迎风飘飘,更显她袅娜绰约,玉软花柔。

这女子若论其样貌,实不下白衣少女多少,同样是个万中难寻的上佳美人。

而她那迷人的芳姿,当真如春梅绽雪,鲜妍妩媚;样子身段,委实娇美夺目。

站在翠衣女子身后的三人,俱是身穿儒服的书生,年纪均在二十岁之间,个
个样貌虽是不同,却同样是长得温文俊朗,眉清目秀。

这三个儒生,也算得上是沈腰潘鬓的美少年。

此时见那翠衣女子轻摇素手,朝那少女唤道:“二宫主,快上船来吧,待我
给你引见几位宫中贵客。”

白衣少女在舟上听见,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刹时一亮。

她徐徐抬头望去,心里却想着:“这又是什么贵客来着了,还不是一些轻沉
浪子,难道真是什么重要人物不成!但想来也奇怪,姊姊因何要霜茹姐带领他们
前来这里?莫非又要我……”想到这里,不由螓首轻摇,状似甚为无奈!

少女凝神望向船头众人,嘴角骤然绽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随即轻叹了一声,
暗自道:“真是一些可怜的「愚」生……!”思念甫落,人已飘然跃。只见她
身轻如叶,飘飘艳艳的落在大船船头上。

少女脚步方稳,霎时露出一脸沉敛的姿容,和她刚才在小舟上的娇啻轻柔,
直是判若两人。

但见少女苗条的身子,绰约优雅地趋前一步,轻轻挽着翠衣女子的玉手,脆
声问道:“霜茹姐,是姊姊着你来的么?”说话方落,眼角之处,陡见其中一个
高大英俊的少年,正自嘴含微笑,怔怔地望着她。

那少女见着,顿时令她心跳晕升,心想:“这人当真俊得惊人,难怪姊姊对
他们如斯重视。唉!若真的是要向他下手,确实是可惜了一点!但这个却没有法
子,谁叫他自己找上门来!”

那个叫霜茹的美女,在旁看见二宫主的神情,心下不由暗自发笑。

霜茹素知二宫主的性子,每当她看见俊美的男儿,总是会露出一脸满怀愁绪
的模样,在霜茹来说,对此已是见怪不怪了。

这时霜茹斜眼望向身旁的青年,见他正自目不交睫,只把眼睛牢牢盯在二宫
主身上转。一副神情,犹如着了魔似的。再看余下的两人,也是同等模样,心下
暗忖:“这三人已被二宫主所迷,料来再难飞出我们的指掌了!”

霜茹思念方歇,便即微微一笑,说道:“待我来为二宫主介绍,这位是豫州
袁家庄的袁天玉少爷,江湖上人称「玉面粉郎」。还有一点,二宫主可能不知了,
袁公子这一对肉掌,却是自成一家,连青城双杰也曾栽在他掌下,实在名不虚传,
环顾现今武林年轻一辈中,当真是个难得一见的才俊。”

接着霜茹又转向另外二人道:“这位是武州飞剑门的马方马少侠,而这位是
嵩山老叟的高足,孔常德孔少侠。江湖中人近日常挂在口边的「风流三子」,所
指的便是这三位公子了。”

白衣少女一一向三人敛衽行礼。

霜如向三人道:“这便是我们二宫主洛姬,想必各位公子也早有耳闻,再也
不用少女子多作介绍了!”

站在前首的袁天玉剑眉轻扬,当即朝洛姬拱手一揖,笑道:“小生袁天玉,
在此见过二宫主。”

洛姬匆匆回了一礼:“袁公子有礼!”

孔常德这时从后趋上前来,含笑一揖:“孔常德见过二宫主!天熙宫的洛姬
宫主,江湖上早已传得腾腾沸沸,小生早就如雷贯耳,只是孔某缘薄,不曾得与
宫主相见。今日幸见芳颜,真个犹如见着天宫仙葩,实在是小生的福气。”

而袁天玉身旁的马方,旋即接口道:“孔二哥说得对极,能得一睹艳绝江湖
的仙露明珠,可真是我们三人几生造化。”

这种奉承謏语,洛姬自十岁懂事以来,也不知听了多少遍。但话说回来,这
些被人阿謏奉承的言语,就是再多听千百遍,确也不会让人感到厌腻。

洛姬朝三人冁然一笑,一脸秋波烘春,说道:“三位公子不要再取笑本宫了,
难得几位远道枉顾,倘有不周之处,还请三位见谅才是!”

霜茹向洛姬道:“三位公子昨天方来天熙宫作客,大宫主听闻袁公子喜爱江
南湖山风光,今日一大清早,便着我引领三位出来游湖赏景,没想到在此碰巧遇
见二宫主。”

洛姬嘴含笑意,悄悄往霜如望了一眼,心里暗道:“若不是你刻意带他们到
碧漪湖来,又岂会轻易碰着我!”

方才三人乍见洛姬,早就被她的如仙美貌迷得神魂俱飞,头目昏然。现近看
之下,更觉她不但长得花颜月貌,娇俏动人,且举止谈吐,极是娴雅温柔,清幽
典雅!

此刻三人同一心思,心想这样娇娆婉丽的人间绝色,不知能否把她弄到手上
来,一亲香泽。

霜茹接着道:“我们二宫主平素甚少在宫中走动,总爱独个儿在红梅小筑赏
花抚琴,连我身为天熙宫的总管,闲时也难得见二宫主一面,三位公子今日可说
机缘难再,竟能在此碰上二宫主!”

袁天玉听见,忙道:“如此听来,咱们三人真个福缘非浅!是了,听说红梅
小筑,乃是贵宫的人间仙境,是一处能媲美绮云之馆,赬霞之台的胜地,倘若小
生有幸能到小筑一游,不啻作个半日神仙了!”

他口里一面说,脑袋里却暗地转着,心想:“这个二宫主既然离宫独居,想
来身伴定是独处无郎。如此一个豆蔻年华,情窦初萌的美女,相信我只消稍稍下
点功夫,到时任你是个深闺贞妇,恐怕也难逃本公子的魔掌了!”

洛姬是个聪明人,听他适才这番说话,再见他目光浮动,自然清楚他的心思,
更知他必定想着什么歪念头,便微微朝他笑道:“要是三位不嫌敝处简陋,本宫
自当扫榻恭候。”

“这真是太好了!”三人惊喜过望,袁天玉自然把握良机,当下迎前一揖:
“袁某得二宫主降尊屈纳,真个幸如何哉!”

众人的言谈举止,早就全落在霜茹眼里,然在她脸上,却不曾露出半点任何
神色。

只见霜茹婀婀娜娜踏前一步,站在洛姬身旁,微笑着说道:“看看你们,大
家只是客套着干么!今日难得大家相遇,况且三位公子又是千里而来,倒不如我
们先行游湖赏景,稍后再前往二宫主的红梅小筑小茗,二宫主你说可好么?”

洛姬嫣然一笑,全无半点娖娖拘谨之态,点了点头道:“便听霜茹姐的说话
好了。”

霜茹道:“便这样决定了!……咦?因何不见梅、兰、菊、竹这四个丫头,
她们也忒煞胆大了,竟然不伴在二宫主身边,瞧来四人越来越不像样子。”

洛姬微笑道:“霜茹姐可不要误会,今次实责怪不得她们,是我着她们不要
跟来的,这全都是我的主意。”

霜茹道:“这个怎能够,要是二宫主你出了甚么事,我们做下的,真是万死
难疚了!”

洛姬笑道:“霜茹姐也过于忧心了,碧漪湖是天熙宫的地方,又有谁敢擅进
天熙宫来生事呢。”

袁天玉笑说道:“二宫主说得极是,天熙宫直来誉贯武林,素得黑白两道敬
重,且又与世无争。再说,天熙宫内高手如云,莫要说一些宵小之辈,便是江湖
名宿,若不得到天熙宫允许,岂敢贸然进入天熙宫范围半步,又有谁会不长眼睛,
意敢来这里生事,骆总管大可放心好了。”

骆霜茹向二人望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唉!我一张嘴巴又如何抵
得住你俩一双嘴,今趟便暂且饶了她们四人,但希望二宫主不可再这样了,这只
会令我们做下的担心。”

众人才一踏上红梅小筑,倏觉眼前四道人影一晃。便在距离众人约一丈之处,
忽地一排跪倒着四个少女。

只见四人各穿红、紫、黄、青的轻衣,异常鲜艳夺目。随听四人齐声道:
“梅兰菊竹四婢恭迎二宫主!”

洛姬颔首一笑:“你们都起来吧!”

四名少女站起身来,缓缓步向众人。这时袁天玉三人看见四名少女,心里又
是一怔,俱是同一心思暗自赞道:“哇唷!好标致的四个可人儿!没料到洛姬身
边的贴身丫鬟,竟也是如此漂亮动人,瞧来这四人都是宫中千挑万选出来的佳品!”

洛姬道:“梅兰菊竹!快来拜见三位公子。”

“是!”四人齐声应道,一一向三人盈盈一礼。

马方呵呵笑道:“天熙宫真是个人间绝处,起先初踏进贵宫,眼见满宫处处
美女如云。孰料来到此处,更叫小生眼界大开。二宫主的芙蓉花貌,自当不用多
说了,没想到宫主的身旁,竟也拥有四株琼林玉树,要是我家中拥有这四朵仙葩,
恐怕我也不想离家半步了!袁大哥、孔二哥,你们可有和小弟一般心意?”

二人同时点头笑了笑,袁天玉道:“马三弟所说半点不假,不想一日之内,
便能让小可看尽世间绝色,说来真是艳福不浅!”

四个少女听见他们的说话,不由暗暗望向三人。只见眼前这三个男人,果然
俊朗非凡,英姿勃勃。四人见着,不禁莲脸生春,接着含笑低头。

便在这时,霜茹在旁笑道:“三位真会说话,尽是在二宫主这边下甜功,难
道我们大宫主这里,便没有人让三位看得上眼的么?”

袁天玉嘴角含笑,连忙道:“骆总管不可误会,小生焉敢这样想,便是骆总
管这花容月貌,已经令小生看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更不用说大宫主了。”

“你就是一张嘴都是蜜糖,难怪江湖上给公子你这个外号了,你只消说一句
话,便把天下的女儿家全迷倒了!”霜茹嫣然盈腮,瞟了三人一眼,便向洛姬道
:“好了!三位公子现在便交给二宫主,我还有要事必须赶回宫中。”

霜茹临走之前朝三人狐媚地一笑,方扭扭捏捏的转过身去。

待霜茹离去后,洛姬向三人道:“三位公子若不嫌敞处简陋,请到茶室作一
小叙吧,请!”

三人齐声应道:“二宫主请!”梅儿在前引领,兰菊竹三人尾随在后。

众人徐步而行,路上洛姬向三人细说周遭的景物。只见四人风花雪月的有谈
有笑,沿着两旁的花径往前行去。

红梅小筑,座落在碧漪湖的一个小岛上。此处距离天熙宫却有数里之遥,而
整个碧漪湖,乃属天熙宫的范围。

岛上的房舍,俱是青竹盖建,疏疏落落的少说也有六七座之多。每一间房舍,
虽见小巧玲珑,但也极为精雅清爽。

但见岛上花坛处处,四下满种奇花异卉,各呈姿彩,争奇斗妍。小岛北首,
却是一个大梅林。乍看之下,计来植梅不下千株。而红梅小筑的名称,便是由此
而来。

其时春光三月,梅萼早枯,正是蝶舞花前,燕语梁上之时。

只见岛上处处花红柳绿,一派春意盎然,却是个景物芳菲的好季节。

梅林之前,建有一座绿竹亭。竹亭之上,立有一个木雕横匾,书写着“绮云”

两个大字。只见笔致豪迈,极为潇洒,敢情是出自名家之手。

座落红梅小筑的南端,有一小舍名唤“菊庐”,是一所异常精致的小房舍,
盖建在另一小岛上,并连有一条九曲桥,堪堪与红梅小筑隔水双接。

这个小岛,只有十余丈见方,独建菊庐一舍,原意是作茶室休憩之处,惟自
从洛姬迁移至此后,间歇便成了她和男人逾墙钻穴之所。

沿岛四岸,垂柳飘飘,随着清风来时,柳枝飘荡。垂柳迎着微风,不时发出
沙沙声响。菊庐四周,尽见鸟语花光,四周满种各色异菊,真个五彩缤纷,尽态
极妍。

菊庐的大门上,挂有一个横匾,书了“清菊”二字。

走进菊庐,就在厅堂的近窗墙壁处,却悬有一词,上写着:「昨见花红柳绿,
处处林茂,又睹霜前篱畔,菊散余香,看看又还秋暮。」

众人才一踏进菊卢,袁天玉便即按忍不住,长幽幽地叹一声:“好一个优雅
的好地方,若能在此享居一年半载,当真胜住阆苑仙宫十年。”

洛姬萧客就坐,笑道:“袁公子说笑了,我这里矮墙浅舍,又怎能和神仙居
处相比呢!”话落,回头朝竹儿点了点头,眉目之间,隐隐作了一个不惹人察觉
的神色:“三位公子远道而来,便将我的「白雪红梅」泡给三位公子品尝一下吧。”

竹儿应了一声,便回身走出菊卢。

突然一股似有若无的馨香,缓缓飘进了各人的鼻观。不是线香,也不是脂粉
香,似是洛姬身上的温香,又彷佛是从她皓嫩胜雪的肌肤里,隐然透将出来的肉
香。

这股异香,若似如兰花之幽、轻淡如莲蕊之清,直渗各人心肺。

三人心中不由一荡,目光痴痴地凝注在洛姬的娇颜上。但见洛姬轻抬纤手,
指尖拨了一拨须上的发丝,动作绰约生姿,优雅迷人,直看得三人心中同时起了
一股无明的遐思。

尤其是袁天玉,他的眼睛正落在洛姬耸挺的前胸,迢迢饱满的玉峰,勾划着
让人兴奋的弧状。他心里不禁想着,若能探手进入她衣内捏上一把,想来那种触
感,必定美不可言。袁天玉兀自满脑遐思,胯间的宝贝,不自禁地跳了几跳,竟
然蠢蠢欲动起来。

而马孔两人,又何尝不是一样。三人各怀鬼胎,立时便想过去环过手臂,把
洛姬搂得紧紧的抱入怀中,感受一下这位人间仙子的温暖柔软……

饶是三人正自欲火焚身,然而他们却不能动,更是不敢动。毕竟眼前这个绝
代天娇,乃是堂堂天熙宫的二宫主,身分是何等地尊贵!光是天熙宫这个名头,
近年在江湖上的声望,早已深受黑白两道钦仰。自从两年前,天熙宫前宫主纪长
风死后,由大女儿纪箬瑶接掌宫主,声威更胜当年乃父。

这几年间,江南一带,也不知有多少武林绝顶高手,自四方八面涌至,向她
们二姬承颜候色,可谓前仆后继,不断纷纷投效天熙宫。眼前这样的一个人物,
袁天玉等三人,又怎敢向她轻举歪念!

这时竹儿走了进来,手上棒着一只精致的盘子,盘上放着四只白玉瓷盅,挨
次往四人端上香茗,一面向三人微笑道:“这是咱们二宫主用寒梅配制的佳品,
三位公子不妨着心品尝一下!”

“哦!既是二宫主的亲配佳作,确是不能错过,瞧来准是当世的仙品了。”

袁天玉接过香茗,当即噘了一口,入口清香甘美,顿时赞叹不已:“好!当
真是好茶!清香之中透着阵阵梅香,果然非一般凡品可媲美。”

洛姬听后并没有出声,只是抬着那双慑人的美目,嘴含微笑的望着三人,显
得格外妩媚动人。直到各人放下茶盅,才道:“粗陋之作,徒增汗颜!”

马方笑着道:“二宫主实在太谦了,就是耗上万金,这样的极品,恐怕也难
尝得一口,就如同二宫主一样,同样是难得的人间绝品!”

洛姬听了,不禁脸热起来,随即放下茶盅,微笑着把话题岔开道:“是了,
三位公子怎地会到江南来,瞧三位的装束,敢情是来江南游山玩水的了,我说得
可对吗?”

袁天玉道:“也可以这样说,说到江南景色,小生素来向往已久。今趟正好
有一事要前往新安,藉此机会,便相约马三弟和孔二弟同行,刚好道经钱塘,因
久仰天熙宫的大名,想到直来无缘拜谒,今次小生既然南下,因而斗胆冒昧前来
造访。”

洛姬嫣然一笑,徐徐说道:“袁公子不用客气,天熙宫在武林中算得上什么,
岂能说斗胆这二字。只要各位公子喜欢,敞宫无任欢迎。”

稍顿一会,洛姬接着又道:“不知袁公子到新安有何贵干,若是有什么需要
本宫帮忙,袁公子不妨直说。天熙宫在江南一带,黑白两道还算吃得开,若能用
得着咱们,天熙宫自当尽力效劳。”

袁天玉听后,当下直身站起,拱手一揖,施礼道:“袁某在此先行谢过二宫
主,其实……其实小生确也有点疑难之处,只是……”

洛姬朝他一笑:“只是不便开口,我说对了吗?”

袁天玉又是一揖,待要说话,却被洛姬截着道:“袁公子不用客气,先坐下
来再作详谈吧。若天熙宫力之所及,能帮得上一点忙,自当会尽力而为。”

袁天玉坐了下来,缓缓说道:“实不相瞒,事情是这样的。咱们袁家庄于数
月前,我一位师兄受家严之命,前往新安办点事情。岂料这一去,竟然去如黄鹤,
影踪全无。后来家严有一位要好,刚好造访袁家庄。此人与家父相谈间,不免说
起一些江湖中事。话里说及近年在江湖上,不知何解,经常有人骤然失踪,而那
些人里面,大多是一些有头有脸的江湖人物、名门子弟。

“就如华山派的「七星剑」唐森,武夷派的「无心掌」江陶、「白鲸帮」少
帮主萧天河。这些都是武林中昭昭不群的年青俊豪,近年间都纷纷不知所踪,宛
如人间蒸发。听说华山派曾出动门中好手近百人,四出访查,始终石沉大海,全
无半点音讯。而本庄的师兄,也在那时失去踪迹,家严便心下怀疑,料来与此事
多少有点关连,便着令袁某前往新安一行,探究原因。昨日袁某道经钱塘,忽地
想起贵宫近年的声望,却也知道这里一带,贵宫可谓执其江南的牛耳,俨然是此
带的一方盟主,所以袁某才……”袁天玉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把眼看看
洛姬的反应,见洛姬却听得聚精会神。

洛姬听到这里,便问道:“不知贵庄的师兄高姓大名,袁公子可否见告?”

袁天玉道:“他便是人称「万影刀」朱伦。”

洛姬微微点头,说道:“原来是一刀闯天山的「万影刀」朱少侠。我在宫中
的客人口里,也曾听过令师兄这号人物,没想到他是袁公子的师兄。”洛姬顿了
一会,续道:“袁公子的事,天熙宫自当会尽力而为,我会与姊姊商谈一下,或
许她多少也能帮上点忙。”

袁天玉连随打个稽首:“袁天玉先在此谢过二宫主。”

洛姬回了一礼:“袁公子不必客气,这事能否办妥,我也不敢胡乱作什么保
证,但令师兄既然在江南一带失踪,相信还是有点儿把握的。”

说到这里,兰儿突然从外走了进来,先向三人行了一礼,便向洛姬躬身道:
“禀告二宫主,康护法有事求见。”

“啊!”洛姬倏地美目一睁,含笑问道:“康护法人在那里?”

兰儿道:“正在洛月居等候。”

只见洛姬略一沈思,道:“这样瞧来,宫中必定有要事找我!梅兰菊竹,你
们四人便在这里陪着三位公子,好生招呼。兰儿你去吩咐厨房,今晚准备上好酒
菜,本宫办完要事,回来要与三位公子接风。”

洛姬叮嘱完毕,便朝三人道:“本宫因有宫事缠身,暂不能相陪,还望三位
公子多多见谅!今晚若不嫌弃这里酒微肴薄,便请留此用些酒菜,再行回天熙宫
好吗?”

袁天玉等人听见,想着今晚能有美相陪,自当应允不迭。洛姬向三人娉婷一
礼,便盈盈走出菊卢。当她方踏出房舍,脸上立时红晕一现,小嘴泛着一股甜蜜
迷人的笑意。但见她稍一提气,使起“渡波无痕”的上乘轻功,犹如离弦之箭,
直掠过那九曲桥,朝洛月居而去。

第一集第二章绝代魔姬

洛月居位于红梅小筑北首,却是洛姬纪箬洛的寝室。

这时洛月居内,见有一个长挑身材,体态健硕,年约二十五六岁的俊朗男子,
背着双手,站在数盘四季菊之前,正自埋首欣赏盘里的菊花。

这里的菊花,每朵皆硕大艳丽,一看便知是名贵罕品!金黄色的黄菊,黄得
耀眼夺目,红色、紫色、白的,却朵朵绚烂多姿。给这所优雅的寝室,却带来几
许喜气和秀丽。

但听那男子低声吟道:“不错,不错,这盘「白鹤卧雪」乃是陈秧细种,也
算是菊花里的魁首,也堪称菊状元了!”回首再看看旁边的一盘黄菊,不禁又赞
道:“好一株「金盘献露」,果然比那「银红针」还胜一筹!”

那人正说到这里,身后倏地一阵香风夹声而来:“你说错了,它并非是「金
盘献露」,是叫「金如意」,这名字正好与你相匹配!”

男子脸不改色,见他嘴角微微一笑。便在这时,一对皓滑如玉的纤手,忽地
从他身后紧紧围抱过来,接着传来阵阵淡雅如兰的幽香:“定风,你终于来了,
想得我好苦喔!”

定风笑问道:“你刚才这话从何而来,眼前这盘黄菊,又如何会与我相似?”

洛姬一听,顿时笑齿瑳瑳,把身躯靠贴向他,柔声道:“怎么不相似,它叫
「金如意」,而你却是我的「如意君」,大家均有「如意」两个字,难道这样还
不相似么?”

定风点头轻笑,问道:“这几盘菊中极品,可比先前的菊花名贵得多了,是
何时更换的?”

洛姬道:“你可知道「杭州笑一刀」关夕这个人?”

定风轩眉道:“你是说那个终日嬉皮笑脸,连杀人都笑声朗朗的关夕?怎地
我竟不知道这人来过天熙宫,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洛姬亲昵地从后抱住他,缓缓道:“他不知从哪儿知道我喜欢菊花,两天前
竟亲自送到天熙宫来,却与姊姊说,这几盘名菊,是他从皇宫里盗出来的,可说
是菊中之皇,异常名贵罕有。”

定风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关夕,对你也可谓没得说了,知你爱名菊,便
去皇宫偷来送给你,倘若知你讨厌我,岂不笑嘻嘻的给我项上一刀!”

洛姬笑道:“这也是活该,谁教你不理睬我,也不知人家日夜想着你。”说
着之间,围在他雄硕胸膛的柔荑,却缓慢地往下移,直来到他胯间,犹如春笋般
的纤嫩玉指,已隔着康定风的裤子,肆无忌惮地把他的宝贝握在手裹,且极为温
柔,缓慢地抚玩起来。

定风也不为她的大胆举动而感到愕然,倒反而笑道:“你说来说去,还不是
想念我这个,决不会是我这个人吧,我可说对么?”

洛姬素手轻握,揪拭着他邵逐渐发胀的宝贝,骄躯缓摆,恣情地在他背上挤
压擦拭,丰乳厮磨,一面娇嗔道:“你这宝贝着实可爱,箬洛自当然想念他,巴
不得你能夜夜送给我!但箬洛心中更想念的,若不是你这个没点心肝的冤家,那
还会是谁!可是你这个大坏蛋,就是不晓得人家想念你,整价日总爱在姊姊身上
钻,全不把箬洛放在心上。你也不想一想,点点指头,算来已经有五天了,这五
天来,你连个影儿也没有,害得人家……”

“我的二宫主是何等人物,又有谁敢害你了?”定风把她的小手挽开,徐徐
回过身来,双手巧妙地把洛姬拥抱在怀中。

洛姬温驯如一头小羔羊,娇柔芬芳的身躯,紧紧依偎着他,手心抚拭着他健
硕的胸膛,而另一只手,仍是恋恋不舍,握着胯间的宝贝轻拭慢套,而那张樱桃
小嘴,却噘得老高:“你还这样说……”

定风一笑,贴着她耳边低声道:“近日宫中事务烦忙,我这几天没来,当然
是有我的苦衷。你要怪罪,定风也没法子!但在这几日间,我又可尝没有想住你。”

这几句说话,洛姬听得心里甜丝丝的,不由把他抱得更紧,抬起那张清丽脱
俗的俏脸,含情脉脉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定风垂下头来,与她四目相交,他看着这张娇憨可人的脸蛋,当真是又俏丽
又可爱,不由又想起这对当今武林的奇葩。他想起从小给师父收养为徒,不觉间,
待在天熙宫已有十多年。说到师父这对宝贝女儿,与他也可算是青梅竹马。但时
至今日,自师父去世后,一切也渐渐改变,尤其与这对姊妹的交缠,也可说是苦
中带乐吧!

而眼前这个洛姬,委实和她姊姊瑶姬大有不同,二人的性子,可谓云泥迥隔,
判若鸿沟。

十八岁的洛姬,迄今还是充满着少女的任性和纯真,每当把她拥抱在怀里时,
她总是百纵千随,脉脉承欢。时而又爱作娇作痴,惹人喜爱。那股陶气娇憨的性
子,直教人又爱又恨,但又觉赏心悦目,总令人对她无从释手。

而年长她两岁的瑶姬,性子却截然不同,若论样貌身材,她实不亚于妹妹洛
姬。但在思想上,却予人感到成熟得多了。

瑶姬事无大小,做起事来总是谈言微中,切中事理。为人又慎言慎行,且满
肚谋略,行事毒如蛇蠍,犹如一株带刺的蔷薇。

常云“明是一盆火,暗里一把刀”,说的便是这种人,让人无法捉摸她的心
思。

瑶姬实在是一个奇女子,俨然一个久经世故,拥有卓荦之才的女中英雌。若
以年龄来说,在当今武林之中,这样的一个伏情隐诈,难以貌求的女子,可谓顾
冠于前,张绝于后了。但她近日的举动作为,着实也令人有点儿心寒!

定风想到这里,也不禁打从心里暗叹一声!

洛姬看见定风一声不吭,只是痴痴地不知在想着什么,不由娇嗔起来:“你
怎么了,手里抱着人家,脑子里却不知想着谁人,是想着我姊姊吧?”

定风略一回神,含笑凝视着她。

随见他偌大的一只手掌,开始缓缓往上移,牢牢按上她一边玉乳,五指收拢,
紧紧把他握在指掌中,隔住衣衫,肆无忌惮的把玩起来。洛姬美乳给他一握,浑
身顿时轻轻一颤,一对水汪汪的眼睛,更是含情款款的凝望住定风。

定风嘴里微笑道:“咦!二宫主你今日怎地如此兴动,内里竟是空无一物,
连亵衣也不穿,莫非刚才早已经和他们三个……”

洛姬见他取笑自己,当下俏脸一沉,以牙还牙的向他调侃一番,笑道:“你
在喝醋么?谁叫你久久不来找人家,今天可好了,竟有三个俊男送到红梅小筑来,
箬洛当然要好好地享用,况且他们三人个个俊朗非凡,比你好得多呢。”

定风自是知道她的心意,但心中岂肯便宜她,不由又谑浪她一句,便道:
“既然这样,我也不打扰二宫主你了,康某就此回去,免得在此碍手碍脚,扫人
家雅兴。”说毕,便把放在她胸前的大手移开。

洛姬见他真个要离开,立时急了起来,翘着小嘴道:“不要嘛,你明知人家
爱和你说笑,我今晚决定再不放你回去,要你今晚整夜待在箬洛身边。”洛姬一
手扯着他衣衫,玉指收紧,把那硬挺如铁的宝贝恣情套弄,人也紧贴在他怀里,
不住磨蹭撒娇。

定风见她骚浪得起劲,不禁暗里一笑,再次把她拥入怀中,脚下移动,将她
拉到榻沿坐下。洛姬像小猫儿般依偎在他身上,脉脉含情的抬起美目,腻声道:
“定风哥,他硬得好生厉害,又这么热,瞧来憋得很难受吧,要箬洛服侍你么?”

“二宫主既然这样说,定风自当求之不得。”定风一手环抱住她,一手再按
上她玉乳。洛姬给他挑逗了几下,马上淫兴大发,少女的矜持,早就尽抛一空。

“定风哥,给箬洛松去衣带吧!”只见洛姬满眶柔情,凝望住他道。

洛姬玉手轻抬,慢慢把前襟领口拉开,露出皓滑赛雪的肌肤,一条深深的乳
沟,若隐若现,全呈现在定风眼前。

定风一时也看得心头心热,五指紧紧抓住一只美乳,洛姬美得口吐香兰,抬
起满盈欲火的美目,痴痴的望向他,接着提起定风的大手,要他从领口伸进去,
低声道:“定风哥,让箬洛再舒服些?”

洛姬的要求,定风自不会客气,手上用力,已把她整个乳房包在手中。

“嗯!”洛姬嘤咛一声,直舒服得浑身皆酥,不由微微挺起胸脯,希望得到
更多甜美的愉悦。

过不多时,洛姬已再难控制这份美感,徐缓伸出玉手,把他的裤带解开,探
手到他的亵裤里。她那灵巧的小手,却轻而易举地将那根两把长,围多粗的宝贝
掏了出来。

洛姬呆呆望着,惊讶道:“啊!要死了……他……他今天怎地如此雄伟……”

说话方歇,已急不及待弯下身子,双手触上巨物,只觉手上之物又硬又烫,
禁不住轻轻套动,立见头儿之处,渗出小许玉露浓浆,更令她瞧得欲火高烧。

这时洛姬再难抵受眼前诱人的煽惑,螓首低凑,丁香轻舔,把他的玉露挑将
起来。一条细丝,牵连着她优美的小嘴,闪然生光。洛姬再次抬首,秋波轻送,
朝他说道:“今回便让箬洛吃一口好么,人家很想吃……”

定风呆着眼看住这个如仙似的少女,见她双颊微红,莲脸生春,委实美得教
人目眩心醉。这时听着她这般诱人的言语,便是德道高僧,恐怕也难以忍受下去。

定风勉力按抑心神,当即道:“要是给你吃去,接下来岂非没得乐!”

“人家要嘛!”洛姬不依,撒娇似的把身子摇晃摆动:“你这行怪物,向来
就虎虎生威,还害怕它不能雄风再现吗!”

定风并不说话,只向她报以一个微笑。

洛姬二话不说,忘形地张开小嘴,急巴巴地把他的头儿纳入口中。

只见她灵舌卷缠,不住唧唧有声,柔嫩灵动的小舌尖,却不停地点拨着他的
肉冠。

如此这般的逗弄,顿教定风浑身舒爽,情兴大动!他低头瞧去,不由痴了。

见着这个情狂似火的洛姬,腮色如桃,脸美如杏,尽显在她那月貌花庞的俏
颜上。

而眼下的光景,直如图画天开,确是诱人之极,在在无不让他血脉翻腾。

定风万万没料到,眼前这个芳龄十八,艳绝人寰的少女,只是在这短短两年
间,竟会变得这般淫兴意狂,贪欲无厌!一想到这里,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楼阁高低树浅深,山光水色暝沈沈。

向晚的夕阳,斜斜地在湖面上洒下万点金鳞。

一座重檐庑殿,阁耸云霄的庄严大楼,在万道金光映照下,同时倒映在湖面
之上,当真比琳宫梵宇还要雄浑几分!这座奢华雄丽的大楼,正是近年无人不知,
无人不晓的天熙宫。

而远处的会稽山,虽然逐渐隐于暮霭中,惟这座天熙宫,却在碧波浩淼之中,
兀然矗立。

四盏垂着长长玉佩的流苏宫灯,射着明亮的光芒。灯壁薄绢上,绘有山水仕
女花卉翎毛,色彩丰富绚烂,使这无比富丽的寝宫,衬托得分外浓艳;炕榻两边,
两架金丝掐花的凤戏牡丹灯,亮煌煌地照耀着掀起的雪白床幔。

只见锦锈帘帷的床榻上,两条全身赤裸的男女,一身亮腻的肌肤,却被灯光
照耀得更为亮丽。

床榻之前,还有着三个人。其中两人,皆是年约十五六岁的年轻少女。一个
身穿鲜红轻衫,而另一个却浑身碧绿,同样是一身丫鬟的打扮。

但见二女正自垂首卓立,分别站在床榻左右。细看她们的样貌,竟同样长得
清丽可人,俏美非常。站在左首的少女,名唤提剑,一如其名,一柄银鞘的宝剑,
正在横横的抱在她胸前;而右首的少女,却叫做提花,手上托着一盘盛开的茱萸,
盘内的花儿,仍不住散发着浓郁的幽香,弥漫满室。

这两名美艳的丫鬟,正是天熙宫宫主瑶姬的贴身左右侍婢,人称花剑丹碧。

便在榻前,却跪着一个年约三十,全身赤裸的粗眉大汉。虽见他脸现惶恐,
一脸面青唇白,然而在他那对贪婪的眼睛里,一看便知是抵受不住榻上的诱惑。

见他双眼目不交睫,紧紧盯着那对交媾中的男女。再看他一双手,却牢牢掩
住胯间那胀得通红的丑物,状甚趣怪。

三人两立一跪,静待炕榻之旁。而花剑两婢,虽是螓首低垂。惟在二人清丽
的俏脸上,早已酡红晕飞,目光却不时瞟向榻上的二人。

在这幽静炽焰的寝宫里,除了榻上男人的急促喘声,和那女子的微弱呻吟声
外,賸下来便只有“哔剥”的灯蕊燃烧声,在静谧的寝宫里,显得格外惹人遐思。

再看榻上的男人,年约二十岁上下,长得极是英挺俊朗,正自骑在一个如仙
似的美女身上,胯间粗壮的宝贝,不住往身下美女的玉门来回抽戳,而他的嘴里,
已休休的嘘着大气。依他此刻的喘气声,瞧来他已到强弩之未了!

卧在男人身下的美女,并非谁人,正是天熙宫宫主瑶姬,只见她浑身上下,
可谓无处不美,无处不令人心动!

瑶姬的美貌,却和二宫主洛姬不同。洛姬的美艳,是充满着清纯而带着半点
天真,而瑶姬的美,却娇同艳雪,妖冶娴都。从任何角度看去,俱是一副惊世的
绝容!

这时见她螓首后仰,双瞳翦水的美目,只是半开半闭,而优美的樱唇,不停
翕动轻颤,吐着如兰的气息。再看她那精光赤体的身躯,更见完美无瑕。全身肌
肤,似玉若雪,纤腰娉婷,随着男人抽击的动作,胸前一对高耸饱满的玉峰,兀
自晃动不休。

再看二人下身的交接处,景像更是淫靡绯乱,一具奇粗且长的宝贝,却不断
地在她胯间进出,肥美鲜嫩的玉唇,同时被带得嵌入翻出。随着宝贝的狠戳猛刺,
玉户浪汁飞溅,“唧唧”价响,不绝于耳。

站在床榻旁的花剑二婢,早就看得脸红耳赤,胯间花露长流。更要命的,却
是跪在她两人跟前的赤裸壮男,已是双目通红,喷着欲火。瞧他这副失神的模样,
敢情已看得欲火难抑,浑身血脉贲张。而他那一对大手,再不是遮掩着下身,却
是握着自己的肉具,正不停地套动着。

花剑二婢,已被榻上榻下的光景弄得站立不安,双腿发软,若非宫主在旁,
相信二人已跑出房间,找男人宣泄去了。

便在这时,只听得榻上的男人突然粗嗄地高嚷了一声,颤着声音道:“宫…
…宫主,小的再忍……再忍不住……要……要出来了!”说话方落,见他浑身一
个痉挛,一双大手,紧紧握住瑶姬的的双峰,一连几个抽搐,已是一泄如注,浓
稠的玉浆,全然击射在瑶姬的深宫处。

男人得到畅美的解放,正欲把分身抽离玉门,忽听得瑶姬柔美的话声响起:
“不要,不要拔出来,就让它搁在里面是了。”

男人骤然听见,以他这低微的身分,如何敢违拗她。随见男人的身躯一软,
已俯伏在瑶姬身上,一只手掌,还是牢牢的握住她一只玉乳。

瑶姬一面喘气,一面将双腿围上了他熊腰,使二人的交接处,贴得更为牢紧。

待得瑶姬回过气来,双手慢慢捧起男人的脑袋,瞪着她那清澈明秀的美目,
审视着男人的英俊脸孔,接着万种风情道:“你射的东西真是又热又多,方才你
可舒服么?”

“舒服,我从来没这样舒服过!”男人望着她答道。

瑶姬听后微微一笑,浅浅的酒涡,更显她娇艳动人:“唉!你实在长得太俊
俏了,宝贝又异常雄伟粗壮,让我真是有点不舍得!”男人听着她这番言语,一
时也不明其意,不由满脸狐疑的盯住她。

瑶姬徐徐吻了他一下,轻声细语地问道:“你告诉我,要做本宫的面首,十
件首要条件是什么,你还记得清楚么?”

男人似乎不知如何回答好,瑶姬催促道:“说呀,清清楚楚再给我说一次。”

那男人开始惶恐起来,只见他略一定神,才讷讷说道:“是……是要样貌俊
朗、身躯壮硕、宝物威猛、耐力惊人、千从百顺、热情洋溢、任劳任怨、忠贞不
渝、鞠躬尽瘁,还有……还有死而后已。”

“嗯!”瑶姬似乎相当满意,点头应道:“说得很好,你倒也记得清楚。我
再问你,倘若其中一项无法令本宫满意,他将会受到怎样的惩处?”

男人越听越感惶惧不安,却又不敢不答,只得低声道:“若然令宫主……不
满意,轻则受劳役之苦,重则……会……会关进水牢,永远不见天日。”

瑶姬玉手轻抬,温柔地抚摸着他英俊的脸庞:“你知道我为何会这样问你?”

男人的声音开始有点颤抖:“小人不……不知道。”

瑶姬含笑道:“你这个人越来越不像样子了,而且脑袋也越来越迟钝!你知
道吗,身为一个男人,若然无法满足女人,等同废物无异,任他本事再高,也不
能算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我说得可对么?”

男人听后,马上惊觉不妥,心头宛如獐麋马鹿,一颗心顿时怦怦剧跳:“小
……小人该死!宫主便宽恕小人一次,下次我……我保证能让宫主满意!”

瑶姬道:“你终于明白了,这样好吧!你也不用这样害怕,我让你再舒服一
次好么。来吧,这样会让你快点抬起头来。”说着把他双手挽住,拉向自己胸前
的高耸。

男人听见,心头的大石马上放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刚才实在射得太快了,才
不到百余抽,便被宫主奇窄的宝穴搾得丢盔卸甲,这样自然无法满足宫主强烈的
欲火。幸好宫主还给他机会,以补前过。

其实这个男人十分清楚,心知眼前这个艳绝人寰,且异常擅变的宫主,今次
若不能好好满足她一番,其后果便不问而知了!他想到这点,不由打起精神,双
手也随之活跃起来,不停在她身上捻握揉磨,把压箱底的功夫,全部抖将出来。

只见他把头深深埋在她乳沟里,齿舌齐施,使出浑身解数,他不求其他,只
求瑶姬得到满意,这正是他唯一的生路。

“嗯……你做得很好。”瑶姬双手抱住他脑袋,闭起美目,现出一副极为陶
醉的表情:“唔!再用点力……是这样了,你真乖……嗯……开始变硬了,果然
有些本事,这么快又抬起头来……嗯!好胀好满,你就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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