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飛花(全卷完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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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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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卷第四章杀你

笑文跟雪晴往家走,雪晴问笑文为什么今天来晚了?说你平常是很守时间的。

笑文解释道:“我在来的路上碰到一件事,我看不顺眼,就管了一管,这一
管,可就耽误时间了。”

雪晴望着他,说道:“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把你给拖住了,我倒想知道。”

笑文笑了笑,说道:“这是本人隐私,是不能告诉别人的。”

雪晴哼了哼,说道:“好人不背人,背人没好事。嗯,你一定没干什么好事。”

笑文声明道:“我可是好人,没干过什么坏事。”

雪晴笑道:“你是好人?不说别的,上回我给你占了便宜,你还说你是好人?”
那语气中带着几分懊恼。

笑文想起上回二人的亲热,心中一荡,看看这是在路上,又在黑暗中,周围
的灯光淡淡的,不用有什么顾虑,于是,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雪晴也不反抗,
二人就这么依偎着,慢腾腾地走着,二人的心跳相互应和着。

就在这时,后边突然灯光一亮,将二人的影子照到前边的地上,拉得长长的。
灯亮的同时,摩托声响起,那灯光迅速移动,摩托声越发刺耳,越来越近。

当摩托车跑到笑文附近时,忽然一掉头,猛地向笑文冲来。笑文虽没有回头,
但从地面的震动,灯光的摇动等方面的因素,使他警觉了。他想也不想,将雪晴
向左一推,自己向右一跃。没等他等稳,那摩托又怪叫着向他袭来,仿佛野兽一
样。

笑文没等看清对方是什么样子呢,就被迫向左闪身,那摩托穷追不舍,笑文
身影晃来晃去,有好几次都险些给撞到,但在千钧一发之际,都被他躲过了。

在摩托的嚎叫声里,在脚步的匆匆变动中,在身影的飘忽不定里,笑文的思
想电光石火般变化,他躲着躲着,向路边的石沟跳去。他当然不是跳沟,而是往
沟那边跳去。那边还有花圃。

那沟不宽,不到一米,笑文一跳,跳到那边凝神戒备。他一片晃动的灯光里,
他看清对方带着一个白头盔,身形挺拔,想必年纪不算大。

笑文心道,我看你敢不敢跳过来,你只要一跳,跳过沟子就会落在花圃里,
花圃那边就是个下坡,你跳过去站不稳的话,非摔你个头昏脑涨,搞不好连命都
扔在这里。

对方跑到沟边,却及时刹车,叫道:“小子,你以后放老实点,少勾引别人
的女人。”之后,一拐弯,向西边跑去,速度很快,象发疯一般。不必说,是怕
笑文抓住他。

笑文望着那摩托车远去,惊魂未定。一拍头,额上尽是冷汗。他心道,是谁
这么歹毒,想要自己的命?难道是赵仁杰吗?虽然我得罪过他,他也不至于要整
死我吧。

他定定神,向雪晴那边走去。刚才雪晴被他一推,差点倒在地上。之后,她
见笑文情况危急,她都吓呆了。这时见笑文过来,忙扑过来前后抚摸,嘴上说:
“你没事吧?差点把我给吓死。谁这么缺德,要整你呀。这分明是想要你的命嘛。”

笑文勉强笑道:“我没事,幸好我命大,想叫我死,哪有那么容易。猫有九
条命,我怎么的也有八条吧。”

雪晴说道:“你还是少吹牛吧。”说着话,掏手绢给他擦汗。

雪晴又说:“刚才你也害怕了吧?瞧这汗,这么多的。”

笑文笑了笑,说道:“我也是个人,是人哪有不怕死的。”

雪晴给擦完汗,说道:“咱们快走吧,备不住一会又出现一个摩托来。”笑
文点点头,在路边找一辆三笛车回家。

在分手的路口,雪晴很希望笑文能邀请自己去他家里过夜。笑文不是傻瓜,
他当然能感受到雪晴的心意,但他没有。他今晚还有别的事办,有雪晴在场那是
不方便的。因此,他还是硬着心肠让雪晴走。

雪晴叹气,说:“你快回去睡吧,经过刚才那一折腾,你很需要休息。”

笑文说:“你也一样。”二人这才分开。两人一分开,后边过来一轿车,笑
文也没有在意。

在他走到自己门口开门时,后边传来脚步声。他回头一看,还没等看清楚来
人呢,对方已经说话了:“宫笑文,你好厉害呀。”一听声音,他就知道是韩冰
到了。

笑文一笑,说道:“你怎么来的?我又有什么厉害的了?”

韩冰走近前,微笑道:“你刚才跟孟雪晴那个恋恋不舍的样儿,我都看到了。
连赵仁杰的女人你都给降服了,你说你不是很厉害吗?”说着笑出声来。

笑文急忙说:“你不要乱说,我跟她只是朋友。”

韩冰嘻嘻笑着,说道:“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我刚才看得很清楚。”

笑文道:“你刚才在哪里了?躲在哪个胡同里吗?”

韩冰回答:“我刚才在一辆轿车里,你没有看到吗?是我朋友开车送我来的。
我算准你快回来了。”笑文这才知道那轿车是怎么回事。

他打开门,将韩冰请入家里。二人一进门,灯光一亮,笑文这才看清韩冰的
形象。韩冰今晚穿一条白色的长裙,是纱料的,半透明的。里边的黑色内衣一清
二楚,两条大腿清晰可见。看得笑文眼珠子快要掉下来,再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更是有点激动。面前这人要是美贤的话,他早就动手了。

韩冰将自己的小皮包放到桌上,她坐到笑文的床上,翘起二郎腿,轻启朱唇,
问道:“怎么样,我今天的样子好看吧?”说着挺挺胸又摇摇头,以使自己的曲
线更生动些。

笑文不敢坐她跟前,搬把凳子坐她对面,双方距离有三米开外。笑文对韩冰
说:“韩大姐,你这个样子我有点受不了呀,我怕会犯错误。”

韩冰妩媚的笑着,将裙子向上拉一拉,这样便露出一截白腿来,腿在灯光下
泛着肉光。韩冰说:“那还是你心不正,你如果是君子,是好人,我就算脱光了,
你也一样是一动不动的。”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你真以为这世上有柳下惠那种人吗?据说看,那家
伙肯定生理有病。”

韩冰接话说:“弄不好还是阳痿呢。”说着话,韩冰大声笑起来,一张脸艳
丽无比,艳如桃花,那丰满的胸脯在笑声中一颤一颤的,象装了弹簧似的。于是,
笑文的目光跟心灵也随之跳动,他感到自己要中魔法了。

第九卷第五章性史

韩冰见笑文露出色相,心里暗暗高兴。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看男人这样的,
从中可以看出自己的魅力跟价值。试想,再漂亮的女人没有男人注意跟起意,在
女人这方面看,那也是一种失败。

笑文定定神,还是冷静下来,他想起今晚约她的目的。

笑文笑了笑,作出很温和的样子,说道:“韩姐,这么晚把你请来,实在打
扰你了,小弟先向你陪罪了。”

韩冰一摆手,笑道:“不用这么客套,你有什么事只管讲吧。”

笑文犹豫半天没出声。要知道向人开口借钱并不是件轻松的事,现在借钱是
多难呢,一旦被人拒绝,那种羞耻感简直要叫人跳河。

韩冰见笑文这样,轻盈地站起,来到他身边,笑文便感到有香风扑面。

她靠近他一点,爽朗地说:“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惹祸了吗?或者吭了谁家
的姑娘?你说吧,你干了什么坏事,我都会尽力帮你摆平的。”

笑文听到这话,扑哧一笑,说道:“韩大姐,在你的心目中,小弟原来是这
样熊样。我找你难道就不能是好事吗?”

韩冰嘻嘻笑着,用手指点一下笑文的头,说道:“能有什么好事?好事你会
想到我吗?早被钟美贤,菊影,陈鱼她们抢去了。老实交待,这三个女人是不是
都被你给‘做’了。”说到这里,她的笑声象银铃般响了起来,听起来特爽。

笑文站起来,望着韩冰一脸的苦笑,说道:“韩大姐,你就别埋汰我了,我
宫笑文又不是大众情人,她们哪会都看上我。连你都看不上我,更何况她们呢。”
说着话,脸上露出俏皮的笑容。

韩冰抱着膀,哼道:“咋的,她们你眼里是鲜花,我难道就是根草吗?”她
很不满地瞪着笑文。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哪里哪里,她们是草,你才是鲜花。”韩冰明知不
是这么回事,她也是受用的。

韩冰突然正色道:“你说吧,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的,都会尽力的。”

笑文望着她的眼睛,沉吟道:“我想向你借钱。”

韩冰有点意外,左看右看地观察他几秒,说道:“你怎么了?混得不好吗?
连生活费都成问题?”

笑文摇头道:“不是这个样子,我想干点事业,我不能总给人打工。”

韩冰长出一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呀。你想干什么事业呢?打算借多少
呢?”

笑文扭头望望窗外,又看看韩冰,说道:“我想干的事业还没有考虑得很周
到,等我考虑成熟,我会详细地跟你讲。至于钱数嘛,我想得五万吧。”

韩冰一听,呵呵笑起来,一脸的快意。笑文不解,说道:“怎么了,韩大姐,
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那就算了。”

韩冰连连摇头,说道:“不是的,五万元对我来说,那不算个问题,问题是
这五万块能干什么呢?只能小摆摊吧。”笑文这才听明白她的意思。

“那么韩大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想干事业就得干大的。男人嘛,总得有点魄力。”

笑文热情如火,望着韩冰问:“这么韩大姐是肯借给我了?”

韩冰瞅瞅他,疑惑地说:“我借钱给你是不成问题的,我只是担心你的能力。
你懂不懂商业?你做过生意没有?”

笑文老实回答:“我不敢说懂商业,但也知道一点。我以前跟朋友合作,开
过一个小店。”

韩冰眯着媚眼,笑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只怕你是中看不中用的。”

笑文心情极佳,兴奋之下,回敬道:“你没有试过,你怎么能知道是否中用
呢?”话一出口,笑文就有点后悔,这不是明摆着挑逗人家嘛。

韩冰眼珠转动着,俏脸不禁红了,说道:“你不是有别的意思吧?我可是你
的大姐呀。”话虽这么说,身子却往上贴,终于贴进笑文的怀里。她双臂搂住笑
文的脖子,静静地闭上双眼,象是入梦了一般。

笑文感到她的热情跟柔软,说道:“韩大姐,有什么不舒服吗?”

韩冰低声道:“别说话,抱紧我。”笑文毫不犹豫地抱住韩冰的腰。她跟柳
云和美贤是同一类型的,都是丰满,肉感的。但女人跟女人毕竟不同,笑文虽说
不太清楚,可他的感觉是灵敏的。美贤是端庄的,柳云是热情的,韩冰嘛,是热
情的,诱惑的。怀抱着这样的精品女人,想当君子也是很难的。笑文本能地用勃
起的下体拱着韩冰,那东西已在向女性显示它的威力了。

韩冰又不傻,当然感觉到了。那是不同于丈夫跟情人的。当她还是姑娘时,
跟相好的男子亲热过,那男子将她变成少妇。虽然他当了陈世美,跟别的女人双
飞了,但初恋是难忘的,韩冰在痛恨之余,仍然经常怀念着那段美好的日子。

她记得她第一次时,那男人趴在她的身上乱动,她没感到怎么舒服,只是一
阵疼痛。在她还没产生别的感觉时,他已经将一股水注入她的身体。这头一回实
在没什么意思,还使韩冰有了失身的悔恨感。那回那男人用了心眼,给她喝了些
酒,使她抵抗力减弱。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又多次做爱。在她的性欲被唤醒时,她的胃口大得很。
最初象狼一样在她身上发威的男人,被她骑在身下,成为柔弱的绵羊。当她骑在
男人身上,颠动,甩头,高呼,低吟时,她觉得当女人不错。看着那男人在自己
身下的狼狈样子,韩冰觉得自己变成武则天了。每次做爱,都杀得那男人落花流
水,在她面前直不起腰,象一只断了脊梁骨的哈巴狗。

有一天,那男人不告而别,去了很远的地方。这次的打击对韩冰很大,她甚
至萌发了死的念头。但她还是挺过去了,一气之下,嫁给现在的丈夫。这位丈夫
在外表上跟她是不相配的,但他的优势是有钱。有钱好呀,韩冰不用奋斗,就过
上了小康生活。要说有什么不满足的,那就是在床上。

她老公家伙不大,耐力跟体力都不行。往往韩冰刚有点感觉,她老公便一射
而出,变成死狗的德性了。韩冰经常在失望跟幽怨中度过夜,她暗自哀叹,我找
的男人怎么都象太监呢?

韩冰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为了解决生理问题,她买了自慰器。她绝不轻易找
男人,她一直在搜索着好男人。她的主要标准就是中看又中用的。当她遇到笑文
时,她的眼前一亮,象被希望的阳光照耀着了。

此时,她置身在他的宽厚的怀抱里,象飞在一个飘渺的春梦里。她不想醒来,
现实太冷清太枯燥了,还是梦里好。

第九卷第六章香风

韩冰正在笑文怀里陶醉呢,突听门外有人喊:“宫笑文,你出来。”笑文放
开韩冰,没好气地说:“这么晚了,谁在我门前鬼叫。”

韩冰听到这个声音,脸色都变了,说道:“你别叫这人进来。”

笑文听喊声是个男的,有几分熟悉,他便放心了。只要不是女的,不是美贤
陈鱼等人,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笑文问道:“这人是谁?你怕成这样?”

韩冰指指外边,说道:“你快去把他打发走,一会儿再说话。”

外边的喊声还在继续,人家知道他在家。从外边是可以看到灯光的。笑文定
定神,迈步出院,打开门细看,原来是张彪。美柔的前任男友,来我这里干嘛?

“是张兄弟呀,怎么这么晚不睡,出来办公事嘛?”笑文闻到张彪身上有酒
味儿。

“宫笑文,我活得好窝囊,真不象男人。”张彪靠在门框上,大着舌头说话。

笑文和颜悦色地说:“你还在想美柔的事吗?我看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
好姑娘多得是。”

张彪直摇头,院里照来的灯光太淡,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行,不能算了。
好姑娘是多得是,可美柔只有一个。你知道吗,我有多爱她,我恨不得把心都掏
给她。想不到她竟然把我给甩了,我张彪哪点配不上她。”

笑文安慰道:“谈对象这种事,有成有败,是最自然不过的了。张兄弟不必
看得那么严重。”

张彪嘿了一声,说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被甩的人不是你,你当然不
难受了。如果美贤把你给甩了,我看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笑文暗骂乌鸦嘴,你失恋干我屁事。这种不吉利的话,听来别提多刺耳了。
他心里有点发怒,对他说:“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回屋睡觉了。”

张彪把身子向门里移一步,拍拍脑袋,说道:“等会儿,我还没说正事呢。”

笑文挡在他的前边,冷声说:“有话请快说吧,我明天还要起早呢。”

张彪瞅着笑文,突然问:“你是不是勾引美柔了?她跟我分手是不是跟你有
关?”

听罢这话,笑文生气了,他大声说:“张彪,你赶紧给我离开这里,我不想
听你说话。美柔只是个小丫头,就象我的妹妹一样,你凭什么胡说八道。你快走,
免得我跟你动粗。”

张彪却没有发脾气,象是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我想错了,你们真没有什么
关系吗?那美柔怎么三番五次在我面前夸奖你呢?什么比我好看,比我聪明,比
我有志气,比我有前途……”

笑文这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原来张彪来为这个。他怀疑他们分手是自己起
了作用。可这是天大的冤枉,即使我对着美柔的美貌曾经私下乱想过,但在行为
上,我从没有意要勾引她。那次跟她在床抱过一回,那是意外。我并没有想过要
那样,因此,在他们分手这件事上,我是问心无愧的。

张彪沉默一会儿,毅然决然地说:“好,我就信你一把,要是被我查出来与
你有关,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到这儿,他的语气变得凝重跟冷漠,已带有威胁
的味道。

笑文不吃这套,淡淡地说:“话说到这儿,我也该说送客了。”张彪瞅瞅笑
文,哼了一声,转身而去,走入一片黑暗之中。在黑暗之中,能感觉他的身影有
点摇摆不定。

笑文锁好门,回到屋里。韩冰从厨房那边过来,笑文微笑道:“你怎么躲起
来了?怕他吗?他虽是警察也管不着人家上床吧?”

韩冰媚眼一斜他,说道:“谁要跟你上床了,我可没不想那样。干那事,吃
亏的都是女人。”

笑文跟她坐在床上,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前边的问题呢。”

韩冰伸胳膊搂住笑文的肩膀,柔声说:“他是警察,我自然不怕他,可他是
我的外甥,我就有点怕了。”

被外甥发现,是有点发窘,这是可以理解的。笑文笑了,说道:“他是你外
甥,也就是我外甥,以后他见到我,就得客气点了。”

韩冰又把另一条胳膊伸来,抚摸着他的身体,说道:“他跟你说什么了?是
来找麻烦的吗?”

笑文将刚才话说一遍。韩冰望着笑文,认真地问:“你告诉我,你跟他们分
手的事真的没关系吗?”

笑文推开韩冰的两条胳膊,郑重地说:“用不用我发个毒誓?”

韩冰笑吟吟地说:“毒誓就免了吧,我相信你的话。”说着站起来,拿起自
己的包。

笑文问道:“你要走吗?”

韩冰点头道:“是呀,你借钱的事,我答应你了。几天内我会把这事办妥的。”

笑文拉住韩冰的手,说道:“难得你这么信任我,难道你就不怕不还你吗?”

韩冰脸上带着坚决,说道:“我只是在做我喜欢做的事,没想过别的。”

笑文正经地说:“你借钱给我时,我会写张借据给你的,我会在两年之内还
清的。绝不叫你吃亏。”

韩冰犹豫着推开笑文的手,说道:“好了,事办完了,我也得走了。难道还
赖在这里吗?反正也没人愿意留我住下。”说到这儿,她叹着气,眼神一暗,象
受了伤害似的。

笑文本来是不想留她的,不是她不够动人,而是自己顾虑重重。既怕对不起
美贤,又怕惹一身麻烦。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在借钱这工夫跟她有肉体关系。他
不想让人觉得为了钱才跟她那样。那样的话,我成了什么?简直跟卖身差不多。
他可以跟雪晴偷情,因为那是轻松愉快的事,只有肉体,没有别的事。

不过他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见韩冰不悦,他就难过起来。他心一横,心道,
罢了,罢了,只要女人开心,我何必想那么多呢。

笑文猛地从后边抱住韩冰的腰,在她耳边低语道:“留下来陪我吧。”韩冰
娇躯一颤,回头望着笑文,说道:“你说的是真话?”

“是真的。”

“那你是不是为了钱,才这样的。”

“那当然不是,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就想干你。”

韩冰扑哧笑了,眯着眼笑道:“你这个流氓,说话可真粗。”她一高兴,将
皮包向地上一扔,说道:“来吧,我是你的,你不用有什么负担,我要你当最快
乐的男人。”说着话,韩冰推开笑文,上了床。

韩冰站在床上,一脸的媚笑,两颊如火。她以最优美的动作脱起衣服来,一
伸手,一抬足,一转身,一弯腰,啊,都是美的,绝不淫荡。

不大一会儿,一具美体呈现在眼前。色香味儿俱全,象一颗明珠,在灯下熠
熠生辉。又仿佛起了一阵风,将笑文吹得很高很远,又无比舒适。

第九卷第七章肉战

韩冰冲笑文笑笑,缓缓躺下。笑文没有马上扑上去,而是站在床前凝视她,
象在欣赏国宝一般,那神情是喜悦而痴迷的。其中也有男人的强烈的欲望。

韩冰光溜溜的平躺着,浑身冒着香气。她的肌肤好极了,白嫩,滑腻,几乎
能照出人的影子。她已经不是青春少女了,而她的两只乳房仍然是挺拔的,圆大
的乳晕上,暗红的奶头倔强地上翘着,象等着谁的嘴来品尝似的。两条大腿长得
好,修长,肥美,圆润,绝不过胖,过粗,是典型的美腿。

韩冰接受着男人目光的侵犯,心里有点羞。她把双腿并得紧紧的,女人的秘
密隐藏起来,只露出小腹下的一丛黑毛,显得俏皮而可爱。

笑文笑嘻嘻的俯下身,说道:“韩大姐,你长得真好,男人都会忍不住的。”
说着话,两只手过来,在韩冰的玉体上游走,手到哪里,哪里便有地震般的反应,
刺激得韩冰很快呼吸都变样了。

笑文对韩冰的双峰很有兴趣,两手上去,象搓面一样揉动着,对两粒樱桃更
是不遗余力地挑逗。稍后,连嘴也凑上去,如婴儿般吮吸,唧唧有声。吸得韩冰
竟生出母性的感觉,她抚着笑文的头梦一般地说:“小孩子,好淘气,爱吃奶。”

笑文自然不能满足这样,一只手向森林迈进。韩冰还有理智,不肯分腿,笑
文只得在森林里徘徊了。

韩冰被笑文弄得动情了,她忘情地呼唤道:“宫笑文,你亲亲我的唇。”笑
文便把嘴上移,跟她亲吻起来。

韩冰的唇好热,双臂搂住笑文的脖子,猛烈进攻。亲得发出轻微声音,一会
儿,笑文的舌头便进入韩冰的嘴里,韩冰激动地啯着,鼻子里发出迷人的声响。

韩冰一激动,防守没那么森严。笑文很轻松地便进入韩冰的禁区,那里已成
灾区,大量的泉水席卷一切,女人的欲望越来越高。

笑文来到她的下部,观看她的美景。他只觉得脑袋翁的一下,象被电击一般。
刹那间,他什么都忘了,只剩下男人的本能。

当笑文趴在韩冰身上,强有力地进入,韩冰大叫一声,全身起了痉挛,接着
四肢缠住男人,主动地配合他,连摆带扭的,象要把男人抛出去一样。嘴里快活
的叫着:“我的小男人,你用力些吧,姐姐喜欢你的勇猛。”

笑文想不到她这么喜欢这事,不必担心她有什么不适。他将马力调整到最大,
象一匹野马般驰骋着,仿佛要把她刺穿一样。他的欲望空前高涨,他的征服欲从
没有这么强过。越是难以搞定的女人,越有挑战性。笑文决定要征服她,征服美
女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不只是取得心理上的胜利,肉体之战也很重要。

二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个难解难分。笑文是年轻力大,经验丰富。韩
冰是久旷之身,压抑太久。一朝暴发,不可收拾。她经过两个男人,从没有见过
这么厉害的。原以为他只是程咬金的三斧头罢了,想不到竟是个高手。这使她又
惊又喜。

当笑文的进攻稍缓时,她让笑文躺下,她要上马了。她用水汪汪的媚眼瞄着
笑文,脸上充满春意,那红晕真是难以描绘。令人一见,便要沉醉。

韩冰握住的宝贝,以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说道:“你这东西长得真好,是不
是吃过什么补药。”

笑文被她抚摸着,非常舒服,他得意地回答道:“我是天生的奇才,还用吃
药吗?”

韩冰吃吃笑着,胸前的双峰颤悠悠的,看得笑文两眼发直。韩冰问道:“说
老实话,你这根骚东西进过几个洞?”

笑文装出很清纯的样子,说道:“就你一个。”

韩冰翘翘嘴角,哼道:“不说实话是吧,我给你大刑伺侯,不怕你不招供。”
说着做出凶巴巴的神色。

韩冰爱怜的抚摸一阵儿,这才将引蛇入洞,“吃掉”男人。韩冰疯狂了,身
子震颤着动起来,久久不停,象要将男人夹断似的。笑文享受着艳福,除了看到
韩冰的双峰波涛汹涌,再就是泉水长流。不用说,事后定是要洗被单了。

这一晚,韩冰过足了瘾。二人互不相让,各显神通。不知做了多久,才风平
浪静。二人相拥着,都不说话,只有眼神在交流。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满足与欣
慰。

笑文心想,想不到她的战斗力这么强,要不是我体力好,练过武,今天就栽
了。嗯,真是个尤物,简直能叫男人疯狂。迷人之处,可不只脸蛋。他老公有这
样的女人不会享受,真是没福。

韩冰则想,看他外表是个英俊小生,还以为中看不中用呢,万没想到,竟是
个真正的男子汉呢。我韩冰这前半生算是白活了。今日头一回体验到高潮的快感,
而且还不止一次高潮呢。相比之下,那两个男人可以送废品收购站了。

二人在空前的满足中相拥而眠,抱得那么紧,象是恩爱夫妻一般。就算在梦
里,二人的梦也瑰丽多多彩,香艳无比的。那种境界跟做爱的感觉有一点想象。

笑文醒来时,外边已经阳光满院子了,隔着窗帘也能感觉外边的明亮。他想
起来,可韩冰将他缠得紧紧的,简直比绳子还要结实。

“天已经亮了,咱们快起来吧。”

“不,不,我还没有醒呢。”韩冰嗲声嗲气地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这种
声音令笑文心潮激荡。要知道平时韩冰说话都是大嗓门的,是北方女性的泼辣爽
利之风。这一发嗲,真是别有风味,风情无限。

笑文耐心地说道:你不起来也行,我可先起来了。“

韩冰抱着笑文的背,说道:“不行不行,想甩掉我,那绝对不行的。”

笑文笑道:“难道你还要陪我睡觉吗?一会儿你老公来抓你了。”

韩冰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哼道:“我会怕他?要不是顾忌他男人的面子,
他早就当王八了。”笑文心道,幸好我不是你男人,要不然,这帽子能把我压死。

笑文拍拍她的屁股,劝道:“好了,好了,别闹了。万一一会儿有人来,你
想走都晚了。”

韩冰露出白牙,性感的笑道:“怕什么呢?你有窗帘,外边门还锁着,谁能
进得来?我就是中午走也不会晚的。”

韩冰的话音刚落,只听两道屋门先后一响,接着一个人走进来,接茬说:
“你现在想走都晚了。”一听这个声音,韩冰只是脸上发烧而已,而笑文差点昏
过去。他第一个动作就是将头缩进被窝里。

第九卷第八章挨踢

韩冰有点尴尬,但她还是笑了笑,对来人说:“是美贤妹子,你来得好早呀。”
来的人正是美贤,她见此风景,脸色苍白。她颤着声音叫道:“宫笑文,我到今
天才算认识你了。”说着话从身上掏出一叠钱来,随手扔出,那钱象落花般飘扬
着。

美贤含着眼泪,呜咽着说:“宫笑文,这是你的工钱,以后咱们谁也不欠谁
的。各走各的路,毫无瓜葛。”

笑文从被里伸出脑袋,不敢看美贤,美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冲上来举起巴
掌。笑文眼睛一闭,等着挨揍。可美贤巴掌抡到一半,又停下了。

她的眼泪忍不住淌下来,在她的俏脸上滑行着。她背过身去,说道:“你以
后好自为之吧,我不打扰你的好事了。”说着话,她突然哭出声来;哭的同时,
身形忽动,夺门而出。

笑文从床上跳下来,想出去追,追了两步,觉得身上发凉,这才察觉到自己
还是光着身子的。他停下来,套上内裤,追到大门,而美贤已经去的远了。

追上去我能怎么样呢?我向她解释?有什么好说的,被抓个正着。运气好差,
我应该想到的。我这个家,除了我有大门钥匙,就是她有。她来干什么来了?不
用说,是给我送工钱来了。为什么不等我去店才给我呢?那也不难猜,有几天没
亲热了,她想跟我热乎一下。唉,我太伤她的心了。女人找我当男友,真是不幸。

失魂落魄地回到屋里,韩冰已经穿上内衣裤,将地上的钱拾起来,放到桌上。
见笑文这副德性,她觉得很报歉,说道:“笑文呀,对不住你,都是我的错,我
昨晚要是回去的话,就不会这样的。这下惨了,弄不好害了你一辈子。”

笑文勉强笑了笑,说道:“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她是很爱我的,会原谅
我的。”说着话,将她搂在怀里,可心里却冷得象冰。

韩冰微笑道:“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对女人嘛,不要太在意,要象个
男人样。”说完这些教育话,韩冰开始穿外衣,其实也不过是一条裙子。韩冰脱
衣服时好看,穿衣服的过程也有看头,可惜笑文没心情细细欣赏。

韩冰又去洗了脸,在笑文怀里呆了一会儿,便向他告辞。她对笑文说:“钱
的事包在我身上,以后能不能发家,有出息,就看你的本事了。”说着话,她勾
住笑文的脖子,将柔软的身子紧紧贴上,吸了好一会男人的舌头,这才放开他。

笑文问道:“你这就走吗?”

韩冰冲他笑着,笑容中充满了得意跟兴奋,说道:“是呀,我也有我的事要
做,总不能赖在这里一直不走。要是呆太久了,备不住连我老公也会杀来,我可
不想再被他在床上抓住。”

笑文咧嘴一笑,说道:“那你以后还来吗?”

韩冰很正经地回答:“只要你不烦我,我就来陪你。陪你吃饭,陪你说话,
陪你睡觉。”说到睡觉,韩冰脸上突然一红,她想到昨晚两人的旖旎风光来。那
种滋味儿,能叫人的骨头酥软。她盼着以后还能好梦重温。对于笑文跟美贤的分
手,她除了有点内疚外,她更有一种窃喜。她在下意识里是不希望笑文属于别的
女人的。

她跟笑文上床,她倒不怕传出去。她知道美贤是什么人,她不会乱说的。就
算说出去能怎么样?大不了跟老公比比口才。自己的老公嗓门再大,牢骚再盛,
他也不敢结束彼此的婚姻。自己现在翅膀很硬了,根本不怕他耍什么威风。

笑文挎上包,对笑文很风度的笑笑,很优美的挥挥手,说道:“亲爱的,我
走了。等我的好消息。”说着话,姗姗而去。在裙摆的一扬一扬之下,秀美白嫩
的小腿时隐时现,那种美感能撩得人心里发痒。

笑文只送到门口,二人便分开了。韩冰心情极好,也不怕人看见,走几步一
回头,那样子象刚新嫁的新娘。既兴高采烈又柔情似水。笑文在她身后暗叹道:
“再好的女人又如何?奶妈抱孩子,是别人的。”

他懒懒地回屋,象断了筋似的往床上一倒,想想这一切真象做梦一样。跟韩
冰一夜缠绵,那种滋味儿销魂蚀骨,使他不得承认那是一个有内涵的女人,不只
是脸蛋好看。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这样的艳福。

在她这样美貌的风情的女人的诱惑下,有几个男人能坐怀不乱,仍能保持君
子风度呢?除非他不是男人。她肯借钱给自己,自己更为感动。在这个人情冷淡,
金钱至上的世界,她对自己敢动这么多钱,这是太难得了。更难得的是,她没有
向自己提任何条件,并没有因借钱而蔑视自己,为难自己。

再想想美贤,自己伤她太深了。她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却在她心上插把刀。
都是我的错,我是个经不起诱惑的男人。我怎么一点自持力都没有?在城市时我
记得我不是这样的。

难道我就这样失去她了吗?我不甘心。人都说男女上过床后,热情就淡了,
可我没有。美贤跟我反脸,我仍然觉得是痛心的。我该怎么挽回她的心呢?想到
自己给她的伤害,他真想使劲打自己一顿。

往常这个时候,他是到美贤店里去做事的。今天不去,倒有点不习惯了。他
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

因为心情不好,他早饭也没有吃,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跟死人一样。
躺到快中午时,他实在躺不住了。他穿上衣服,想出去买点菜去。他不能不吃饭。
美贤给的钱他收起来了。心情再不好,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他劝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男子汉应该提得起放得下的。过几天韩冰的钱到手,
自己就去兴致勃勃干事业吧,没有事业的男人算什么男人,女人也会看不起的。
凡是大人物都是用事业上的成绩来当招牌的。

他离开家,出了胡同,才一上大道,说巧真巧,对面走来两个人,是一男一
女,并排而来。女的走快,男的也加快。女的慢,他也跟着慢。

那男的高个宽肩,架着副眼镜,显得斯文而儒雅。那女的长发飘飘,光彩照
人,任谁见了都会眼睛一亮的。不过此时她神情是冷漠而带着几分狡黠的。

说是巧,那是指这个女的笑文很熟悉。这不是陈鱼吗?怎么跟一个男的一块
儿?莫非是对象吗?笑文的心一酸,再加上美贤的事,他的头都低下了。似乎自
己成为世上最寂寞最多余的人。

第九卷第九章流氓

双方离有几米远时,笑文冲陈鱼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目视前方,打
算走人。他心里苦得厉害,不想看到别人成双成对,更何况是陈鱼这样一个男人
见了都会胡思乱想的美女。

当双方走到要擦身而过时,陈鱼可不放过他。陈鱼叫一声:“宫笑文,你给
我过来。”笑文站定转身,问道:“陈大美女,有什么指教?”

陈鱼见他一副死了亲人的熊样,感到很可笑。她向笑文勾勾手指,哼道:
“我叫你过来,听到没有?”陈鱼又拿出大小姐脾气。

笑文瞅瞅陈鱼身边那位老兄,那小伙子站在陈鱼身后,一副低三下四的神气,
一看就知道这是陈鱼的追求者。

笑文无奈,向陈鱼走近两步,又问道:“我已经过来了,有什么指示,请陈
大美女传达。”

陈鱼见他站在几米之外,说道:“你怕我干什么?我会吃了你吗?你瞧你哪
象个男子汉呢。连我身边的这位都不如。”

笑文心情正差,听她这一说,豪气顿生,心道,我难道还怕了你不成。这么
想着,腾腾腾向陈鱼走去。这回靠得真近,两人的脸快贴到一块儿了。

陈鱼脸一红,看看左右,哼道:“你有毛病呀,大白天的,想占便宜呀。”
说着话向后退一步,那个距离实在让她受不了,男人的呼气吹到她的脸上了。而
且,道上注意她的人可不少。

笑文见那位男伴脸上露出敌视之意,便摆出一副骄傲的神气,说道:“陈MM,
你越来越漂亮了,真是人见人爱。我见了呀……”说到这停止了。

陈鱼听他夸自己,心里舒服,追问道:“你见了怎么样?”一双明亮的眼睛
有了笑意。

笑文连连摆手,说道:“那话只能说给你一人听。对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陈鱼听到这话,皱了皱眉,瞅一眼身边那个男子,向笑文使个眼色,说道:
“你上这边来。”笑文不解其意,见那男伴一脸恨意,想发作又不敢发的样子挺
有意思的,就听从陈鱼的,跟她到旁边。

陈鱼用眼角的余光不时瞄着那男子,说道:“这位是我单位新来的同事,同
事们说我们很相配,非叫我俩谈谈。我没法子,只好跟他出来,想跟他说清楚。
只是这人条件很好,马上拒绝了,倒有点可惜。遇到你了,我就想问问你怎么想。”
说着,目光注视着笑文的反应。

笑文心情正坏,哪有意思想别人的事。他瞅瞅陈鱼,又瞅瞅那男人,脱口答
道:“我看你们挺相配的。”这话声音不小,男子听清了,一脸的喜悦,两手掌
直搓。

陈鱼一听,心里有气,瞪着笑文道:“你长没长眼睛?你有没有头脑?我不
信这是你的真心话。你趁早把这话给我收回,否则咱们断交。”说着侧过身不理
笑文。

笑文望着陈鱼那起伏的酥胸,心中微荡,暗说,这样的美女就算不能占有,
也不能助她扑入别人怀里呀。想到这儿,他对自己刚才的话大为后悔。

笑文低声道:“真对不起,陈鱼,我想不到开个玩笑你会这么生气。我是有
真心话,可不敢跟你说。”

陈鱼转过脸,脸色缓和几分,红唇微启,说道:“有什么话你说好了,我知
道你向来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不会怪你的。”说到这儿,陈鱼嘻嘻笑起来,为自
己的这话感到有趣。那男子脸上也带着笑意,显然是给陈鱼捧场。

笑文倒没有生气,见到陈鱼的笑容反而心里一宽,似乎满腹的阴云消去不少。
他再也不管什么别人的看法了。他勇敢地将嘴凑向陈鱼的耳边,陈鱼提醒道:
“说话行,不准干别的。”笑文连连点头,可是嘴挨着这张俏脸这么近,闻着她
身上的芳香,想当君子倒真难。

陈鱼鼓励道:“你说吧,我听着呢,说什么都行,只要是真话。”

笑文小声道:“我想跟你睡觉。”

话一出口,笑文忙跳到一边,在他的想象中,陈鱼一定雌威大发,粉拳如雨,
象一头小豹子冲过来。哪曾想陈鱼平静得很,对笑文不满地说:“你说话声太小
了,我没有听清,你过来再说一遍。”

笑文倒奇怪了,这么重要的话,她没听清,她耳朵有毛病吗?看样不象装的,
瞧她脸色都没变。于是笑文又靠近她,将嘴凑上去,没等说话呢,陈鱼突然出手,
一把抓住他的耳朵,哼道:“你这个流氓,看你还敢逃。每次见过我,都不安好
心,老是气我。今天我一定得好好教训你。”笑文这才知道上了当了。用眼睛的
余光看陈鱼,她一脸的羞红,一双明眸全是气恼。

好汉不吃眼前亏,笑文马上求饶:“陈大美女,是你说的你不生气,我说真
话就行。我说的都是真话呀。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呀。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子汉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陈鱼冷哼一声,提醒他:“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大姑娘。”笑文心道,你是
不是大姑娘谁知道呀,现在这社会开放得很,处女罕见。可这话他不敢说,怕得
到更大的报复。

陈鱼本想踢他两脚,只是看这是大路上,不能乱来,再说自己对那句流氓话
也并没有真的动气,不然的话,她的拳头早打上去了。长这么大,倒没有人敢说
这话。想想以前,他无礼不止一回了。相比之下,这次只是动口不动手,这回算
轻的了。要算帐也不能在这里。

想到这里,陈鱼严厉问道:“你刚才那句可是真话?”

笑文弯着腰,问道:“哪一句?”

陈鱼气得手上加力,笑文的腰弯得更大了,再好的武功也使不出来,生怕耳
朵搬家。陈鱼没好气地说:“就是挺流氓的那句。”

笑文苦笑道:“是真的,当然是真的,我每次见你都想说那句话。”这话倒
不全真,只是他想逗逗陈鱼,更不想这么美的姑娘被人抢跑,总得制造点障碍才
好。如果有机会,我非……算了吧,美贤的事就够烦的了。

意外的是陈鱼这下没有再折磨他,而是放开他。笑文揉着发疼的耳朵,扭头
看陈鱼,陈鱼正似笑非笑地瞅着他,脸红得象天边的晚霞,香唇微开,象在期待
着什么,又象是要说点什么。

陈鱼跟他四目相对,心灵一震,退后一步,问道:“宫笑文,你今天脸色不
大好,发生了什么事吗?”

笑文心一酸,真想跟人说说自己的苦恼,但想这事不宜跟她说。他摇摇头,
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点个人私事。如果你有兴趣的事,哪天晚上你上
我家去。”

陈鱼这回一点没在意,明眸转动,说道:“我会去找你的,止不定哪天。咱
们的帐是该算算了。”

笑文听得出这话的份量,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咧嘴一笑,说道:“没事
我先走了。”

陈鱼下巴一扬,哼一声,笑骂道:“小色狼,滚你的吧,看你就来气。”说
着白他一眼,向那男子走去。

笑文被陈鱼那又笑又恼的表情迷得头晕,他不敢想想象有什么花能比得上她
的笑容美。只不过陈鱼不常笑就是了。

笑文呆看着陈鱼,陈鱼都走了好几步,还回头瞅他一眼,这一眼是快乐的,
多情的,绝没有一点生气的。笑文就算糊涂,他也敢确定这一点。难道她喜欢上
我了吗?那男子也在看笑文,那目光象见了杀父仇人一样。想不到这么斯文的人
瞪起眼来,也那么可怕。

陈鱼走远了,笑文这才转过身,稳稳心神,往前走去。走了一段路,便见到
美贤的粥铺。那里的门是关着的,窗户倒是都开着,都上了绿纱窗,看不清里边。
笑文心道,美贤一定在里边吧。

上市场要经过粥铺,笑文走近它,想进去又怕进去。他很想跟美贤解释点什
么,使彼此的关系能出现缓和的希望。

他在房东头转悠半天,最终鼓足勇气上前。他一拉开门,没等迈步呢,哗地
一声,头上受到水流的冲击,眼前一片模糊,数道小溪从头顶淌下,凉凉的,有
的流进脖子。



第九卷第十章买菜

笑文在脸上擦一把,定睛一看,正看见一张怒冲冲的脸,鼓着腮帮子,撅着
小嘴儿。这不是美柔吗?她正单手拎着脸盆呢,不用说,是她给笑文过的泼水节。

笑文也没怎么生气,只是问道:“你姐呢?她怎么样?”

美柔将脸向地上一放,掐腰哼道:“你还有脸提她?她想必去上吊去了。”

这时卧室门开一条缝,美贤从里边露出半边脸,见笑文的狼狈样子,就对美
柔说:“老妹,你干什么呢?对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美贤说着,从里边扔出一条手巾。笑文接住后随便擦了一把,说道:“美贤
姐,我想跟你说说话。”

美贤幽怨地望着笑文,苦笑两声,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说完
了。以后你得好好照顾自己。”说着话,门一关,不再理笑文了。

笑文呆立半响,连连叫美贤的名字。美柔在旁喝道:“宫笑文,你快走吧,
你太欺侮人了。我姐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见异思迁,我真是看错你了。”

笑文叹道:“我对不起你姐姐,以后你多帮她干点活儿吧。”

美柔冷笑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姐真是好说话,要换了是我,我非胖揍
你一顿不可。”

笑文觉得无脸在此停留,默默转身要走。美柔提醒道:“我家的手巾呢,那
也是花钱买的。”笑文听了,便把手巾递给她。

笑文转身快走,走出几步了,还听见美柔在后边感叹道:“真看不出来,他
是那种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呀。看来好看的男人不能爱呀。”

笑文听了,感到一阵阵的羞愧,心道,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以前就是
色狼本性吗?在过婚姻生活时,我总的说来还是规矩的。到了这个小镇,我变坏
了。难道是说以前的压抑太大太久吗?

我跟美贤就这么断了吗?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呐。

他带着一棵沉重的心走向市场。市场跟往常一样热闹,小摊子长长的,行人
来来往往,叫卖声,喧哗声,嘻笑声响成一片。阳光从高处射来,一片片金色。
笑文孤独的身影就在金光里晃悠。

笑文一边前行,一边观看,一会儿这问问,一会儿那问问的。当他来到一把
小花伞前问韭菜多少钱一斤时,那伞向高一举,一个声音说:“一块钱一斤。”
笑文转过头,刚想说怎么这么贵呢?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看清伞下那人的脸。
那张俏脸正对他笑着呢,闪着青春的光辉。

“菊影呀,怎么会是你?改行了吗?”笑文觉得很意外,这个小贩子居然是
菊影。

菊影由小凳子上站起,说道:“那天跟那个姓赵的家伙闹翻了,我自然不想
再在那里干活儿。我也不小了,不能在家吃闲饭,暂时又想不到干别的,就出来
卖菜。”

笑文听了,心里有点发酸,觉得这样的女孩子在这里混实在糟蹋材料了。她
应该有合适的位置,发挥更大的作用,创造更大的价值。

笑文问道:“你哥哥跟母亲还好吧?”

菊影黑亮的眼睛注视着笑文,充满了温柔跟喜悦。她说道:“哥哥又开始上
班和开港田了,他说很快他就可以换车了。妈妈这些日子身体还好。你呢,宫大
哥,我看你的脸色好象不大好,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笑文摸摸自己的脸,强笑道:“我能有什么事,还是那么过呗。”

菊影强调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心里好烦的。”

笑文瞅着她张开的红唇,跟里边整齐的皓牙,那直溜溜的鼻子上正粘有细小
的汗珠,使她看起来那么热情,那么有生命力。

菊影见笑文注意自己,就问:“我的脸上落了灰吗?”说着掏出手帕来擦。

笑文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是你长得漂亮,我忍不住想多看看你。”

菊影一听,开心地一笑,说道:“宫大哥,别人夸我好看,我不大爱听,你
的好话我是最爱听的了。”这一笑正比兰花还美,看得笑文怦然心动。不过这只
是一瞬间,之后他又暗暗自责:我已经伤害一个了,就不要再伤第二个了。她不
是陈鱼,我不能乱来,更不能乱说话。想想以前,自己已经非礼过她了。这时候
再当君子,似乎有点过时了。

菊影问道:“宫大哥,你上市场来买菜吗?”

笑文微笑道:“是呀,家里没吃的了,我来买点东西吃。”

菊影嫣然一笑,弯腰将两捆韭菜,几个茄子,数个土豆各自装袋交给笑文。
笑文随手掏出二十块钱。菊影不接,说道:“我不要你的钱,你拿去就是。你拿
去我就高兴。”

笑文放下她的菜,毅然道:“你不接我的钱,我就不要你的菜。你不拿钱,
我会不高兴。”

菊影柔声说:“那也用不了那么多钱呀。”

笑文将钱硬塞给她,说道:“剩下的存你这里,下回我再来拿菜。”

菊影无奈,说道:“那好吧,你的钱先存在我这里,你需要时,我一定会拿
给你。”

解决完这个问题,笑文问菊影:“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菊影想了想,说道:“我想干一段这个活儿,然后借些钱干点稍大的买卖。
指着卖菜是发不了家的,我可不想一辈子受穷。”

望着菊影一脸认真及坚决的神情,笑文对她的好感又添几分。他突然想到自
己开店的事,有了主意。他对菊影说道:“过些天我可能要开个小店,那时要招
服务员,你愿不愿意来帮我呢?”

菊影美目闪光,说道:“原来宫大哥要当大老板了,那我要跟着借光了。咱
们说好了,我以后跟着你好了。”说到这里,觉得这话有点太那个了,顿时羞得
一张脸红如朝阳。

笑文没有借此羞她,因为他实在提不起那个精神头,这都是由美贤的事引起
的。这事没有那么容易过去的。

笑文跟菊影正经地说:“那咱们先说好了,你一定要去帮我。有你帮我,我
放一百二十个心。”

菊影担心地说:“就怕我能力太差,会让你失望。”

笑文笑了笑,说道:“那好,咱们就定好了,我开店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菊影大羞,忙瞅瞅周围,看有没有注意自己,接着嘘一声,低语道:“宫大
哥,这里好多人呢,他们会笑我的。”那种羞态,窘态看得笑文大爽,要不是心
情恶劣,要不是地方不对,他一定会将菊影搂在怀里疼爱一番。

他虽然跟菊影认识时间不长,接触也不够密切,但他凭直觉就认为菊影会是
个好老婆的,谁娶了她,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如果她愿意嫁我,我一定不会拒绝
的。

跟菊影又说了几句话,笑文才恋恋不舍地离去。走几步回一下头,越发觉得
这少女是个精品。他有种想法,他想一辈子带着她。无论自己是苦是乐,有她在
身边,肯定会是好事。只是不知道她愿意与否。

美贤的事暂时别乱想了,下边的工作是等着韩冰的钱来。钱一到,我的事业
就开始转动了,那时我就不再是今天的窝囊的宫笑文了。

第十卷第一章惨剧

笑文往回走,经过粥铺时,照例要在心里叹一口气。扭头一望,正见到东南
方向道那边的“小禾发廊”,他右手一摸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头发已长,应该
理发了。

笑文定定神,又向粥铺看上一眼,转向奔发廊去了。他还能记得上回来理发
的情形,他记得那回是跟丁松来的。那回他还跟小禾姑娘开过一个玩笑,惹得她
不太高兴。这回有必要向她再解释一下。

他拎着菜,过横道后离发廊也不过十几米了,这时从路旁的一个药店出来一
个人,正跟笑文来个脸对脸,那人穿条灰色短裤,长子很高,一脸的愁容。他见
到笑文后,才有点笑容。

“这不是丁大哥吗?你哪里不舒服。”笑文瞅瞅药店的牌子。

丁松大嘴一咧,说道:“你误会了,我这身体壮得跟老虎一样,我会来买药
吗?”说着话,丁松一拍自己的胸脯。

笑文盯着他,关切地问:“那丁大哥是给别人买药?”他心里自然想起柳云
来。他忘不了她给过自己的关心与好处。她的肉体象艺术精品一样永远在自己心
里发光。

丁松摆摆手,大嗓门直叫:“兄弟,别老说什么买药不买药的,多不吉利呀。
我来药铺是来借钱的。”

笑文听说是借钱,不禁冲丁松一笑,低声道:“老实说,丁大哥,你背着嫂
子干什么坏事了?得用钱来摆平。”

丁松立刻一脸苦相,说道:“兄弟,你可别冤枉我,我近来安分守己,是一
等良民。有你嫂子在家,我想出格都没有胆子。”这几句话说得倒一片真诚,跟
平时的油嘴滑舌完全不同。

笑文问道:“那这几天你在干什么?还当大板锹吗?”

丁松摇头道:“你大哥我这两天改行了,改当包工头了。”

笑文咦一声,说道:“原来丁大哥要发家了。”

丁松笑道:“发什么家呀,只是在采区公园包了个小小工程。那里砌排水沟,
我给包下来了,找几个人来工活,从中挣点小钱。”

笑文点点头,说道:“丁大哥,还别说,以你的头脑挣这种窍钱最合适不过
了。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进药店借钱呢。”

丁松也不隐瞒,叹息着说:“我借钱,不是为我自己,是为别人。”

笑文望着他,恭听下文。丁松叹道:“真他妈的倒楣,倒楣呀。你知道金丝
猴吧?”

笑文回答道:“自然是知道了,就是经常跟你扯皮捣蛋的家伙,总想占你的
便宜。”

丁松面无笑容,严肃地说:“就是他出事了。”

笑文直视着丁松,急问:“他出什么事了?跟猴子一样精的。”

丁松拍一下巴掌,语气沉重地说:“昨天晚上,他跟几个朋友坐‘小解放’
到一区那边干活,就是往公园那边去的路。在过铁杆栏时,脑袋刮在栏杆的横梁
上了。好惨呀,脑瓜盖都快掀开了。唉,幸亏送医院送得及时,不然的话命都没
了。”

丁松怕笑文听不懂,又解释道:“这样的,在到公园之前,当地设置了一道
铁栏杆,形成三道门,限制过往车辆的宽度跟高度。这主要是针对那些重型汽车
的,防止它们从此通过,破坏这条花了大量资金修筑的水泥路。那辆小解放的M
架子离横梁不过两拃,而金丝猴是背身站在车上的,这栏杆旁边又没有灯光示警,
这才出了事的。也怪他自己,人家别人都坐在车箱上,而他站着。别人在谈天,
也忘了提醒他。他妈的司机也差劲,为什么不喊他一下。”

笑文脸上现出同情之色,问道:“丁大哥,他现在怎么样?现在医院吗?”

丁松凄然答道:“他昨晚在本地医院稍作停留,就接着送佳木斯去了。那边
已来电话,说是已脱离危险,现在最需要钱了。我去他家看过,他老婆哭得不象
样子,到处正借钱呢,他儿子还小。他的兄弟跟父亲也都很穷的。我看了心里难
受。你是知道的,我家条件还行,只是赶得不巧,这两天你嫂子去上货,家里的
现金只有两千多块了,我觉得这差得太远,就出来找熟人儿借钱。”

笑文听了,不禁动容道:“丁大哥,谁交了你这样一位朋友真是福气呀。”

丁松连连摆手,微笑道:“你别夸我,我只是不想看到这金丝猴变成死猴子,
几天不看到他在我跟前活蹦乱跳的,我倒有点不习惯呢。”

笑文说道:“要是猴子以后再见到你,准保会收敛猴性的。”说着话,笑文
开始掏自己身上所有的兜,今天还不错,身上带着二百多元钱呢。笑文将两张百
元票子递给丁松,说道:“丁大哥,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帮金丝猴一点
忙。不够的话,我家里还有一些。”

丁松接过笑文的钱,眼睛有了泪光,说道:“好兄弟,我代金丝猴谢谢你了。
你也不富有,这些已经够多了。”

丁松又对笑文说:“好兄弟,我不能多陪你了,我还得张罗钱呢。你有空的
话,回去看看你嫂子,这几天她还念叨过你呢。”

这话听得笑文心里一颤,说道:“我一定会去看她的,她还好吧?”

丁松笑了笑,说道:“还好,还好,还忙着她的生意呢。”说着话,丁松跟
笑文挥手,去忙自己的事了。

笑文望着丁松的身影,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再去看柳云,那种感觉一定
怪怪的。这是一段孽缘,无可争议的便是柳云确实给自己留下永远美好的回忆。

笑文乱想着向前走,很快进入“小禾发廊”的门,正见一女子坐在椅子上看
画报。那头发烫得弯弯勾勾的,如波浪起伏,且染成金黄。笑文也没有细看,就
笑着说:“小禾姑娘,什么时候变成‘金毛狮王’了。

那女子站起转身,笑文不禁一愣,这不是小禾姑娘。这是一张丰满的瓜子脸,
一对黑亮的眼睛,睫毛又密又长,透着一股野性。她的穿着更为大胆前卫。上身
是大半截胸围,可见黑色的小胸罩,下边是一条短裙,快短到大腿根了。嗯,充
其量只能盖住屁股。那肩,腰,腿都裸露着,吸引着笑文的目光。

女子本是有点怒容,想要发威的,但见到是一位俊秀的帅哥,脸色就缓和起
来,只翘翘肉感的红唇,嗔怪地扫了笑文一眼,转身对里边喊一声:“小禾姐,
有人来,快出来接客。”

话音一落,小禾的声音从里边传来:“死丫头,什么接客,难听死了,也不
怕人家笑话你。”随着声音,那边的门帘子一动,穿着露肩小衫的小禾走了出来。

第十卷第二章风骚

小禾恬静的目光瞅见笑文,嘴角一抿,微笑道:“是你呀,宫笑文。”笑文
放下左手上的菜,温和地说:“你还记得我?”

小禾披上大褂,说道:“怎么不记得?一个是电线杆,一个是小帅哥。”

笑文笑了笑,说道:“帅哥也没什么优势的。”说着话坐在理发的专用椅子
上。他从面前的大镜子里可见到屋中的一切。他见到那个女子正坐在后墙跟下,
翘着二郎腿,露出里边一角黑色的小裤衩。一见到这一幕,他只感到心中一荡。
那女子正冲他微笑呢,肉感的红唇正微微张开,眼中透着神秘的光彩。

正当笑文乱看时,小禾给他身上罩好布,问道:“理个什么样的头型?”一
双眼睛直视着笑文的头。

笑文从镜子中望着小禾的优美的体形,说道:“就保持现在这个型,剪短些,
顺眼就好。”

小禾点着头,一手剪子,一手梳子,在笑文的头上忙活起来。一会儿在他左
边,一会儿在他左边,无论哪边,她身上那股子似香水或是香波的气味儿充满笑
文的鼻孔,使他的心痒痒的,飘飘的,很有胡思乱想的迹象。不过镜子里那对黑
灿灿的眼睛总使他不敢乱想。那女子始终没说话,目光转来转去,不时往笑文身
上飘。是欣赏,赞叹,还是茫然,漠然?笑文无法分辨,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绝
不是厌恶的。

小禾瞅瞅镜子里的女子,微笑道:“我说小辣椒,平时嘴象机关枪似的,今
日怎么没动静了?我还有点不习惯呢。别老盯着帅哥看,人家可是有女人的。”

那女子将目光从笑文身挪开,说道:“你别乱说话,我没有盯着他看,我是
在看你这个大镜子,这花边镶得真好看。”

小禾停停手,端祥一下笑文的头型,说道:“小米,这花边你又不是头一回
看,怎么往常不瞅着来劲儿呢?偏偏今天这个着迷样。”原来那女子叫小米。

小米哼道:“我今天心情好,就喜欢看你这花边,平时我还不惜得看呢。当
是什么好东西吗?看一下都不行。”

小禾嘻嘻笑了两声,说道:“宫笑文,你跟钟美贤发展得怎么样了?听说正
热乎呢,是这样吗?”

真是哪壶不开壶提哪壶。笑文没回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跟人家有发
展呢?”

小禾刷刷剪着发,说道:“这种事谁不知道呀?那钟美贤是本地有名的美人,
她的爱情故事大家可是关心得很。你什么时候跟她办喜事,我可一定到。”

这话听得笑文心里一酸,他实在不愿扯动伤口。他换了个话题,说道:“本
地有什么美人榜,象小禾妹子这样相貌的不用说,一定是榜上有名了。”

小禾摸摸自己的脸,微笑道:“我长得这么丑,哪能排得上号呢?”

旁边的小米说话了:“宫笑文呀,你别听她的,她那是谦虚。她在美人榜上
排名是第八。其实我看小禾姐应该排前五名。”

小禾向镜子里的小米一斜眼,嗔道:“就你嘴快,那个美人榜算什么?不过
是那些无聊的老爷们瞎搞出来取乐的,你还真当真呢。”

小米转动着黑眼睛,吃吃笑道:“就算是玩的吧,能排上去总说明女子长得
不赖吧。”说着伸手撩一下鬓发,配上有点迷离的眼神,真是好风情哟。这一个
小细节偏叫笑文看到了,觉得身体都突然轻了一下。小米也发现笑文看她了,还
冲他嫣然一笑,一副来不拒的架势,摆明了是勾引人的。

笑文心道,这小米是干什么的?相比之下,可没有小禾端庄,不会是跟包倩
倩一样,也是当二奶的吧。

小禾还在跟小米说话,她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得意吗?还不是因
为你也在榜上吗?那个榜上不上无所谓。”说罢哼一声,表示不以为然。

笑文有点吃惊,想不到这样一个几分风骚的女子也能上榜,不禁又对她多看
几眼,那女子一脸骄傲,跟笑文对视,目光中似伸出钩子来,看得笑文反而不好
意思来。见到这副情景,那女子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还挺挺胸,撩撩裙子。

笑文暗道,这样的女子不知经过多少男人了。男人们奉献的精液汇集一块儿,
也许可以够她泡一次澡的了。

小米对小禾说:“我上榜实在没有什么意思。本姑娘长得这么漂亮,他们愣
把我排老疙瘩,我真怀疑,那帮家伙长没长眼睛。”说罢不平的哼两声。

笑文搭茬道:“我今天来的真是幸运,想不到一下子就遇到两位美女,真是
不虚此行,艳福不浅呢。”小禾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小米则说:“我说宫笑文,
你这话我们都爱听,不过要是她男人听到,准跟你吹胡子瞪眼。”说着朝小禾瞅
一眼。

小禾斜她一眼,提醒道:“小米,你别在我跟前提他。”

小米有点急了,站起来说道:“小禾姐,有些事躲是躲不了的。你答应他考
虑三天的,现在时间可差不多了。他再来找你你怎么办?”

小禾听得手一颤,差点将笑文的头发剪坏了。小禾嘴唇动了动,脸色有点变
了,嗫嚅地说:“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有个音。

她吸了口长气,叹息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碰到这么个无赖。”没等别
人说什么,门外传来破锣般的声音:“小禾,你骂谁是无赖。”随着声音,外边
进来一个男人。

笑文一瞅,真是相貌惊人。那个头比丁松还高半头呢,不但高,还是膀大腰
圆的,长着黑脸大鼻子,咧开的格衬衫,露着黑乎乎的胸毛。

小禾见到他,身子抖一下,剪子差点掉地上。小米哼道:“真是说曹操曹操
到,我今天怎么这么倒楣呢。”连声叹息着,又坐回靠墙的椅子上。

那大汉瞪着小米,说道:“小米,你这个骚娘们,少跟我起哄。我这次来,
你那个对象还叫我连你也带回去呢。你要不回去,过几天,他就来抓你。”

小米冷笑两声,说道:“我还不是他老婆呢,他凭什么管我?我有自由的,
我就是不想回去。他要敢乱来,嘿,我拿起砖头,打破他的头。”

大汉哼道:“你别跟我大喊大叫的,有本事他来时,你冲他叫。你的事我管
不着,我只管我老婆。”说着话目光望向小禾,语气稍微缓和一下,说道:“小
禾,你考虑好了吧?你说考虑三天的。你跟我回去吧。你都来了好几年了,咱们
两地分着过,象什么俩口子呀。只要你回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小禾看也不看他,轻声说:“我不想回去,你还是走吧。”

那大汉跺脚叫道:“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你恨我。不过你放心,我以
后会对你好的。还有,我已经不再跟人赌钱了。我要再赌钱,我就是你孙子。”

小禾骂道:“别在这儿胡说八道,我这儿有客人呢。你先进屋里呆着去,我
一会儿跟你细谈。”那大汉很不友善地瞅了笑文一眼,笑文心道,第一回见面,
我哪里得罪你了。

大汉进屋后,小禾手还是有点颤,但她还是坚持将笑文的头剃完了,这使笑
文松了一口气。这小禾的情绪这么激动,总算运气好,没有被“毁容”。

笑文暗暗悲叹,可惜小禾这样女子了,长得跟花一样,嫁错老公了。女人嫁
错老公,比男人选错行还可怕。

笑文转念又想,我跟着瞎操什么心呢,我自己的愁事还多着呢。

第十卷第三章美女

理完发,笑文掏出三元钱,小禾不接,她一边脱下大褂,一边歉意地说:
“今天没剃好,不收钱了。”

笑文对镜子看看,摸摸头发,微笑道:“我瞧着挺顺眼的,我很满意。”说
着话还是将钱放在桌上了。

笑文见小禾脸色不好,自己又帮不上忙,便说了再见。那位小米姑娘一直看
着笑文,见他要走,便轻喊一声:“你等等。”

笑文转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小米大方地一笑,爽朗地说:“以后在哪里能见到你?”

这姑娘好直率呀。笑文答道:“等我下回来剃头,你就能见到我了。”

小米眨眨黑幽幽的眼睛,笑问:“那你什么时候来剃头?”

笑文摸摸刚理好的短发,沉吟道:“怎么也得头发长长的。”

小米又问:“什么时候可以长长呢?”

笑文笑了,说道:“你住在哪里?你想见我,不如我去找你吧。”

小米不禁脸红了,这倒出人意外。小米犹豫道:“我……我没有固定地方。”
说到这儿神情黯然。

小禾连忙来解围,说道:“小米呀,你想见他还不容易呀,我知道他家在哪
儿。”小米一听笑了,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笑文心道,这姑娘看来对我印象不错。这样的人,总比虚伪,奸诈之人要可
爱得多。这样一想,便冲她笑笑。他转身走了,小米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感。

笑文都走出多远了,小米从屋里出来对着他看,好象以后再也见不到似的。
等她回到时,小禾没有笑话她,说道:“小米呀,不要自寻烦恼了。你有对象,
他也有主,不太可能的。”

小米冲她一笑,说道:“我也没说我看上他,只是瞅着他挺顺眼。这种感觉
挺不好说的。”

这时,屋里传出小禾男人的声音,小禾心一沉,便进卧室去了。小米坐在椅
子上默默出神。这个男人也没什么出众的,可他的眼神一看自己,自己的心跳就
会加快,这是什么原因呢?

再说笑文,出了屋后,眼前还晃着二女的俏脸。小禾端庄,小米大方,都给
自己的印象不错。说也奇怪,通过后边那几句话,自己不再认为小米是风骚的了,
而是直率可爱的。

这个小镇不大,真想不到有这么多美女。什么美人榜,不用说了,自己认识
的这些人肯定多数都是榜上有名的。陈鱼第一,美贤第二。一想起美贤,笑文的
心一疼,往粥铺那边一看,门窗都看着,没看见姐妹二人的身影。在那纱窗里边,
美贤是否在望着我呢?

笑文狠着心不看粥铺,快走几步,奔自己家而去。他自我安慰,不要多想,
不要乱想,以后要以创业为主。

当他一进自己家胡同口时,远远望见一个人在自家门口站立着。看不清脸,
但看得出是个年轻的女子。女人身上会散发温柔的空气。

再走几步时,就看清那个人了。上穿月白短衫,下穿黑色纱裙,清秀的脸旁
还各垂下一条小辫子。她的脸上正带着微笑,是明朗的,也是甜美的。嘿,这分
明是民国时代的大学女生吗?是漂亮的女生。

笑文来到近前,不由笑了,说道:“倩倩,你怎么这个打扮,要穿越时空回
民国吗?”这个女子正是多日不见的包倩倩。

倩倩摸摸自己的辫子,努力作出清纯的神情,说道:“你看我今天漂亮吗?”

笑文又上上下下瞅瞅,说道:“漂亮极了,能打一百分。”

倩倩欢呼一声,说道:“真的?”

笑文正经地回答:“真的,我都要看傻了。”

倩倩冲笑文灿烂地笑着,说道:“我刚才远远看你过来,一脸的阶级斗争,
是有什么伤心事吧?说来听听。”

笑文答道:“哪有的事呀,这些天不见你,可把我想坏了。”这话未免不实,
这些天他想倩倩的时候倒不多。

倩倩歪头一笑,说道:“多日不见,嘴儿还是那么甜。你不会是让我一直站
在这里吧?”

笑文听了赶忙开门,请她进去。倩倩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张望着,这是
她头一回来笑文的家。

进了屋,两人坐下。笑文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些日子你去哪里呢。”

倩倩在床上半躺半坐的,懒洋洋地说:“可别提了,近来不走点儿得很。大
病一场,去省城看病去了。”

笑文关心地问:“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好看看你去。”

倩倩笑眯眯地说:“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再说了,你在身边也不方便呀。”

笑文点头道:“是呀,你老公厉害着呢。我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倩倩摆摆手,说道:“他以后不是我老公了,我们吹了。”

笑文感到意外,忙问怎么回事。倩倩叹口气,说道:“也没怎么回事,我已
经下定决心走自己的路了,趁着我还年轻,我得找自己的幸福去。”说着话,倩
倩脱掉凉鞋,抱膝坐到笑文的床上去。

笑文笑道:“那我要恭喜你了,获得新生了。”

倩倩摇头道:“你不知道我思考了多长时间呢,这个过程真是痛苦极了。我
虽然不爱他,但他对我家很重要。这回我终于自私一把,我要走自己的路了。”

笑文拍手道:“好,我祝贺你走出低谷。”

倩倩说道:“谢谢你了,跟你在一起真是轻松。”

笑文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倩倩笑了笑,说道:“还没有想好,不过总得找个好男人嫁了才好。不谈我
了,你呢,跟钟美贤怎么样了?快结婚了吧。”

笑文惨然一笑,说道:“那还早着呢,不好说的。”

倩倩关心地问:“有什么问题呢?”

笑文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私事,就说:“没事的,就是感情还没有发展到那
个结婚的地步。感情的事要慢慢来的。”说到这里,他心里直疼。

倩倩微扬着头,感慨道:“有感情苦恼的人,也不只你我。很多人不都这样
吗?比如苏兰吧,这几天就很不痛快。”

笑文说道:“苏兰不是回学校了吗?打电话回来了吗?”

倩倩说道:“她回学校了不假,可她又回来了。是跟男朋友又吵架了。真是
搞不懂她,如果相爱,为什么总要吵架。如果不相爱,不如早散了。一吵架就往
家跑,还要不要念书了。”

笑文猜测道:“想必他们是相爱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总往家跑。”

倩倩笑道:“你要是遇上她,你得好好开导她才行。小姑娘有点死心眼。”

笑文心道,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有什么能力去帮忙别人。不过他
还是点点头。

笑文想到一个问题,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的?”

倩倩切了一声,说道:“我是不知道,可我会打听呀。你现在也不是无名小
辈了。谁都知道你跟陈鱼,钟美贤来往密切,关注你的人自然就多了。”

笑文苦笑道:“想不到我还借了女人的光。”

倩倩忽然严肃起来,直视着他,问道:“你知道我今天穿成这样来找你是为
了什么?”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一定是相思难耐,来看我来了。”

倩倩瞪着他,说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笑文只好板起脸,说道:“你不是想让我猜你的来意吧?”

倩倩点点头,说道:“我是想让你猜。”

笑文于是乱猜开了,什么请吃饭,跳舞,吃串,逛街,上冷饮厅,或者在这
里说情话,喝酒,亲热等等,倩倩一律摇头。

笑文最后想了想,在倩倩耳边说两个字,倩倩点了点头。这一点头,笑文只
觉得全身发凉,好象整个人被突然扔进冰窖里一般。他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第十卷第四章激情

笑文见倩倩点头,他顿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在倩倩耳边说的两字是:分
手,他只是猜来猜去实在没什么可猜的了,终于说出这个黑暗的词。真想不到竟
然说中了,你想笑文能不难过吗?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就是笑文目前的命运写照。那头刚被美贤给踢了,
这头又被倩倩给踹了。尽管笑文不那么留恋他,未必真爱她,可他还是有被侮辱
被伤害的痛感。他心里大叫着:“怎么我的美人都要离开我呢?就因为我风流才
该得到这样的报应吗?

倩倩见他黯然神伤,简直要号啕大哭一场的架势,不禁伤感起来。她主动拉
住笑文的手,温柔地说:“笑文呐,我也不想跟你这样,可是我不这样的话,我
就不能再找男友,我想你若真为我好,你一定会支持我这个决定的。”

笑文静静地望着她,长出一口气。他扁扁嘴,终于说道:“我没有怪你,只
是心里堵挺慌。”

倩倩在笑文的脸上亲一下,深情地说:“我也是的,要不你娶我,我当你老
婆吧。”

这话好突然,笑文不由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倩倩叹气道:“我知道你不愿
意的,你是嫌弃我。我虽然长得好看,但跟钟美贤比,我还是不如。更没法跟陈
鱼,菊影这些小姑娘比了。我知道我的实力。”

笑文解释道:“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倩倩微微一笑,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明白了。咱们总算相好一场,
还是少说那些扫兴的话。这个时候,我们只说快乐的事。”说着话,倩倩象一条
蛇一样缠上身来。

笑文自然伸手搂住这香喷喷的身子。这身子好软,好暖,里边也是很光滑的。
笑文想起以往二人在床上的恩爱情景,不禁呼吸都有点粗了。

倩倩用俏脸磨着笑文的脸说:“你想要我了吗?我能感觉到你下边都硬了。”
说着伸手抓住男人的武器。这一抓,那东西受到刺激,变得更硬了。

笑文强忍着欲火,说道:“我得把大门锁上,有人来就不好办了。”早上刚
出过美贤抓奸之事,笑文记忆深刻。这回他学聪明了,决定换一把锁锁门,别人
都没有钥匙。

他想站起来,却直不起腰,原来那东西限制了笑文的自由。倩倩看了吃吃直
笑,说道:“你笑死我了。你还是别走路了,还是我去吧。”说着冲笑文媚笑一
下,拿锁头出去了。

很快倩倩回来,二人相视一笑。倩倩这时变得非常乖巧,主动献上香吻。笑
文坐在床上,倩倩弯腰伸嘴亲着。一会儿,她竟勇敢地将笑文推倒在床,一副女
王的神气。

笑文微笑道:“你干嘛?想当浪女吗?”

倩倩下巴微扬,说道:“以往都是你欺侮我,这回也该我欺侮一回你了。”
说着一斜身子,趴到笑文身上。

笑文伸出舌头,倩倩就张开小嘴唧溜溜地吸起来,不时摇着头,两条辫子一
晃一晃的。笑文见他这副打扮,感觉自己是跟民国的女大学生亲热呢。那股兴奋
劲儿相当强,使他产生一股野性,简直想把她扯碎。

倩倩的手还不老实,在笑文的身上移动着,一会儿在胸,一会儿在腿,最终
那纤手来到腿间,将笑文那犯罪的东西擒住,怜爱地按摩着,按得那东西象不服
气地往上直顶,象是对女人侵犯自己尊严的严重抗议。

两张嘴好容易分开,笑文喘着粗气,而倩倩则飞霞扑面,明眸如水,眼角眉
梢都是春意,看得笑文想不发“火”都不成。

笑文将倩倩拉上床来,又压到身下。男人的色相毕露,连手带嘴向倩倩身上
攻击。倩倩不住地笑着,说道:“别摸我,怪痒痒的。”笑文哈哈一笑,一只手
已来到胸部。那里鼓鼓的软软的,又是挺挺的。笑文象玩具一样玩着它,倩倩激
动的直扭腰。

笑文的挑逗还没有停止,他将一只手伸入倩倩的裙子,在她的裤衩上活动。
这让倩倩无法安宁,小嘴张合着,发出梦一般动听的声音:“笑文呀,你来吧,
你占有我吧。今天我还是你的。你明天想要我都不行了。”这话听得笑文心里一
酸。

他不再浪费大好时光,他不再当什么慢色鬼。他迅速地将倩倩外衣脱掉,那
里边的风景更让笑文大开眼界。

只见倩倩雪白优美的身体被内衣包裹得性感迷人。那是粉红色的,是极小的,
诱惑的。胸罩只兜住奶头,裤衩象遮羞布。这上下鼓鼓的样子,能令男人停止呼
吸。

他试探着将她翻过来,那屁股象明月一样白,一样圆,居然没看到有什么布
条。分开肉丘,才见到那布条陷在沟里。那么窄的,根本不起太大作用,几根卷
曲的绒毛顽皮地伸出来;还那么薄,隐约能见到那双孔的颜色。那朦胧的奇景,
真比全露还有魅力。

笑文象搓面一样在肥美的臀肉上活动着,夸奖道:“倩倩,原来你这么美的,
怎么我原来没发现呢。”

倩倩娇喘吁吁的,娇声说:“你以往总想着别的女人,自然拿我不当回事了。”
笑文嘿嘿一笑,说道:“我今天就当一把大色狼。”说着话,他双手不再君子,
直接对倩倩的敏感部位下手。倩倩哪受得了,那花瓣已是春水长流,泛滥成灾了。
小裤衩的一部分象被水洗过一样。空气中弥漫着雌性的微腥的气息。

倩倩回眸媚笑着,说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女人的身体只是用来看的吗?”

笑文不能自持,他还能安静下去吗?他自然不能。他知道这是他最后占有她
的机会。他将自己变成原始人,要提枪上马。他拉开倩倩最后的“窗帘”,就从
后边切开柔软的花瓣。

倩倩大叫道:“我的好男人,你来得更猛烈些吧,我是你的。”

男人本性中的兽性部分膨胀,使笑文象一匹野马般驰骋起来,倩倩的歌声高
低起伏,小屋里春色无边。只苦了那张床,在二人的蹂躙下,差点散架了。

几番大战下来,倩倩已“败”过几回。笑文将男人的雄风发挥到极限,杀得
倩倩落花流水,欲死欲仙,差点要求不要分手。

也许是笑文心中有气吧,他总算找到一个出气筒。他今天的能力特强,如出
笼之狮,如下山猛虎,比他每一场打架时的风采都棒。

倩倩好不容易使他发射一次,不久又雄风再起。倩倩受不了他的“功力”,
只好举白旗。作为战胜方,笑文提出无礼要求,倩倩无奈,只好来个玉人吹箫,
将男人送上“天堂”。

当那最爽的时刻来临前,倩倩却将自己的宝贝凑上。当男人软化下来后,笑
文担心地问道:“你不怕怀孕吗?”

倩倩紧搂着这个英雄般的男人,柔声细气地说:“我不怕,我如果有了,我
就生出来。你的孩子一定是很优秀的。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他会叫你爸爸。”

笑文苦笑道:“那叫谁爸爸。”

倩倩笑嘻嘻地说:“我给他找个叫花子当爸爸,你一定看着很开心。”

笑文哼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话,一翻身向她
压来。倩倩这回很机灵,急忙滚动。二人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这倒不象是分
手,倒象是新婚。

天黑之前,倩倩离开时,她忍不住流下眼泪。她的脸上还笑着。这种含泪的
微笑看得笑文心都碎了。他不知说什么,他只是幽幽地望着她,默默地祝福她。


第十卷第五章来客

笑文简单的收拾一下床,后送倩倩出门。他站在门口看倩倩走远,人影越来
越小,他感到一种故事结束的凄凉。他闭上眼睛,倾听一下心跳的声音,看是否
有碎裂的杂音。

站了一会儿,他转身时,一瞥眼发现门左边站着一个人,正冲着冷笑着。看
她那种悠闲懒散的样子,好象在这儿有些时候了。

“宫笑文,你真是风流人物啊,我本不敢相信你是那样人,现在我终于相信
了。”那人摇头说。

“美柔,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多久了?”来的人正是美贤的妹妹美柔。

美柔瞅瞅他,没好气地说:“也没来多久,在她出来之前,我才来的。”

笑文心道,幸好我锁着门,不然的好,第二次捉奸的好戏又来了。看来凡事
小心点还是好的。

“你姐怎么样了?我一直在担心她。”笑文说了真心话。

“她呀,不怎么说话,两眼呆呆的,十分倒死了八分。”美柔充满气恼的眼
睛瞅着他。

笑文长叹着气,不知道说什么好。美柔美目斜着他,说道:“你不请我进屋
坐坐吗?不会因为我泼你一盆水,你就记仇吧?”说着她格格格笑起来。那样子
真象一朵怒放的小花,虽不是光彩照人,也惹人爱看。

笑文没办法,只好做了个请的姿态,美柔也不客气,迈着轻快的脚步向屋里
而去。笑文跟在后边,外人一看,好象这是美柔家似的。

美柔一进笑文的屋里,两只灵活的眼睛不是东张就是西望的。笑文不解,问
道:“美柔,你丢了东西吗?”

美柔灿然一笑,摆手道:“那倒没有,只是想好好看看你的房间。”说着她
坐在笑文的床上,用手随便地摸着。

笑文见了心里乱跳,虽然没有什么痕迹可让她发现吧,自己还是有点慌张,
好象对方是密探似的。

美柔指指自己的衣服,问道:“小宫呀,你看我这套衣服怎么样?”

笑文这才注意到她的穿着。只见她穿着吊带的黄色背心,下边是一条短裤,
是那种牛仔服的料子。两条浑圆细嫩的大腿令人眼睛一亮。

笑文瞅了几眼,微笑道:“还不错,挺吸引别的男人的。”

美柔切了一声,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能吸引别的男人,不
能吸引你是吧?”

笑文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长得挺受看的,跟你姐一样美。”

美柔叹气道:“我哪能赶得上我姐。你是知道的,她的腿比我的长,她的脸
蛋比我的丰满,她的胸也比我的强。”说到这里,美柔一羞,低下头去。稍后目
光瞥来,偷看笑文。

笑文这回倒没有调笑她,毕竟是小姨子嘛,得尊重点她。他还想请她帮忙呢,
哪能得罪她。

美柔清清嗓子,突然严肃起来,说道:“小宫,你老实跟我说,你跟我姐是
怎么回事?”

笑文望着她,问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你姐没有告诉你吗?”

美柔哼一声,并腿抱膀,冲笑文嗔道:“她说了我还用问你吗?早上她一回
店,话也不说就回卧室里了,往哪儿一躺,象没魂了似的。我问她见到你了吗,
她说以后你不要在她跟前提你的名字。我又问了几回,她只说道,他变心了,他
跟别的女人好了。我再问就问不出什么来了。”

笑文点头道:“是这样呀,那么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美柔注视着他,说道:“我来找你就是想问你跟谁好了,把我姐给气成那个
样子。”

笑文为之气结,他张大嘴,说道:“我,我……”

美柔白他一眼,哼道:“我什么我,又不是赶马车,快说正事。”

笑文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事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多喝了点,一时冲动就跟
别人亲热了一点,很不巧,让你姐给看到了。我实在对不起你姐,我真想向她道
歉。可你姐说我们完了。”

美柔似笑非笑地说:“你这话大有弹性,如果仅仅是亲热了一点,我想也姐
也不会那样,看来一定不是一点,准保是突破最后一关了。”说到这话美柔的脸
倒红起来。她想到男女间的事,那事是她所不熟悉的。

笑文笑了笑,说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还是想跟你姐合好,还想当你的
姐夫。”

美柔嘿嘿笑着,说道:“你要是真爱我姐的话,可不能放跑了她,她现在正
在气头上,估计是不会马上原谅你的。过些天你再去就会好些。”

笑文一脸信任地望着美柔,说道:“美柔,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呢?”

美柔指指自己小巧的鼻子,说道:“你让我帮忙?那不行的。说句实话,我
不太愿意你给我当姐夫。”

笑文问道:“这我就不懂了,我有什么大错呢?”

美柔上上下下瞅着他,缓缓地说:“你这人吧,长相,头脑,身手,都是不
错的,可惜你太花心了,象我姐那样保守的人,要是嫁了你,绝不是什么福气。”

笑文点头道:“也许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可我也并不想花心。只怪我这人意
志不够坚强,经不过诱惑。”

美柔指着他格格直笑,说道:“你拉倒吧你,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香饽饽,
干嘛女人要勾引你呢?我听着真来气,为我们女人报不平。就算是勾引吧,也得
找个优秀的男人,象你这样的”美柔直摇头,又继续说:“只能算二流男人,没
有被诱惑的资格。”这话听得笑文脸都长了,不过样的评价倒使他更能清醒地认
识到自己的价值。

笑文为摆脱不利局面,就说:“这么说你不肯帮我了?”

美柔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这事还是你自己来吧。你要真有诚意,就
自己去争取吧。”

笑文摇头道:“看来我的希望不大了,要是真不行了,我可得找你算帐。”

美柔尖声叫道:“你们白白,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笑文哼道:“谁叫你不肯帮忙。”

美柔下巴一扬,作个不屑的样子,说道:“我凭什么帮你。”

笑文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就说:“就冲我是你的姐夫吧。”

美柔白他一眼,说道:“强词多理,你这个姐夫还没有证呢。”

笑文这时想到一件事,说道:“你跟张彪真的分手了吗?他来找过我的,把
我好顿问,好象我破坏你们关系似的。”

美柔突地睁大眼睛,说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笑文便把张彪的话学了一遍。美柔一脸坚决地说:“这个家伙,我早就看不
顺眼了,分手跟你一点扯不上关系。”说到这儿,美柔头微低,一脸的凝重,似
乎想到什么心事了。

笑文站起来,说道:“美柔呀,你在这吃饭吧,我来做饭。”

美柔想了想,说道:“那好呀,我还真没有吃饭呢。我喜欢吃你做的东西,
挺有味儿的。”

笑文冲她一笑,说道:“没什么好吃的,你就瞧好吧。”说着走进厨房,开
始细心的做菜。对这位小姨子,他觉得还得搞好关系。他觉得自己跟美贤的缘分
长短与她的表现有着重要的关系。

第十卷第六章散心

那天美柔高高兴兴地在笑文那里吃了顿饭,虽是粗菜谈饭,也吃得津津有味
儿。她不得不佩服此人的厨艺,暗想,若是他的人品再端正些,拿来当老公倒真
是不错的。可惜,可惜。

笑文见到她满意的表情,心里也觉得痛快。一个男人能令漂亮的女孩子开心,
那自然是很骄傲的事了。遗憾的是美柔并没答应给笑文帮忙,只让笑文自己努力,
凭自己的本事重新获得美贤的芳心。

笑文安慰自己说,一切都会好的,面包会有的,一切期待的东西都会有的。
她会重新回到我身边的。

接下来三天,都是在平平常常中度过。除了菊影那丫头来看过他一回外,没
什么别的事可说。这丫头要长相有长相,要聪明有聪明,性格柔得能让铁石变成
棉花糖。她对自己有意,笑文是看得出来的。只是他心里乱成一团麻,一时之间
还没做好接受她的准备。要将她拒之门外,笑文是绝对做不到的。有时他很流氓
的想,这样的妞,宁可枉“杀”一千,不可使一人漏网。

他有种预感,自己止不定哪天会野性发作,将菊影变成小老婆的。他是不会
眼看着这么娇嫩的花朵在身边寂寞地开放的。

过了三天,来到第四天。这天晚上,他照例去唱歌。不知什么原因,雪晴今
晚没来,笑文义不容辞,也替她唱了好多歌,补上欠她的人情。他心里暗暗嘀咕,
她到哪里去了呢?但愿是没有什么麻烦事的。

回家时,他是一个人往回走的。在周围灯影的映衬下,他的影子显得无比单
调跟孤单。他暗暗叹气,我的女人们都哪里去了。怎么好象这世界只剩下我一人
了呢?

当他经过一家新开的迪吧时,他的心没来由的一动。在楼下就能听见里边震
耳的音响。那空空空的响声,似乎要将大地给翻个个似的。

笑文站在楼下,望着那银虹灯管编成的几个不大漂亮的字,心道,回家也没
有什么意思,不如上去疯狂一下,多喝点酒,多出点汗,心情就会好多了。

这么想着,他迈着方步上了台阶。当他的脚一迈进大厅,那强劲铿锵的响声
差点将他给震到楼下去。几秒钟后,他才有点适应这种声音。

往里一瞧,那迅速转动的彩灯,将舞池里发神经般摇摆的人们照得明明暗暗,
似真似幻,犹如鬼魅相似。

笑文穿过疯狂的人群,在一个旮旯坐到一个小圆桌上。他要了五瓶冰啤,一
仰脖子喝掉一瓶。接着他站起身来,也加入疯狂如发病的人群里。男的狂,女的
浪,这是一种病态般发泄。神经在排山倒海似的的声浪里兴奋,感觉在酒精的麻
醉中飘然,摇摆吧,跳跃吧,明天醒来又是一个活泼泼,亮晶晶的你!

笑文象别人一样,旋转着,扭动着,挥臂,狂呼,呐喊,啊,这简直不象是
人的世界,似乎“西游记”中的所有妖怪一齐出现,在灯下表现种种丑态与狂态。
那样子实在可笑。笑文觉得自己就是其中一个妖怪。

跳着跳着,转动的白光在一个人的脸上扫过,嗯,好象有点眼熟儿。那人跟
一个短裙小妞相对着扭腰晃臀或拱着下体,那样子实在不太雅观。

那人在跳动之中,也向笑文瞥来一眼,就这一眼,使笑文跟那人都觉得意外。
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他了,这小地方还真小。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那人的脸在灯
光显得很是狰狞可怖,象是吸血僵尸。

那人有意靠近笑文,嘿嘿一笑,说道:“我说今天怎么干什么不顺,原来是
要遇上你。”笑文也笑着说:“我也一样,喝凉水都塞牙,原来是你阴魂不散的
缠着我。”二人相视一笑,都笑得有点变态。

“赵仁杰,快去陪你的妞吧,再不过去,你的妞要给你戴有色帽子了。”原
来那人就是赵仁杰。

赵仁杰晃着结实的象熊一样的身体,对笑文嘿地一笑,说道:“我倒不怕,
女人嘛,就是衣服。你嘛,倒得多听听那句话,要想日子过得去,你头上就得顶
点绿。”说着话他摇摆着身子返回那个妞身边去了。那个妞还向笑文抛个媚眼,
偏偏笑文还看见了。只觉得那一眼实在够骚的。

这时笑文见到巴掌大的领舞台上已有了一个姑娘。那姑娘露胳膊露腿的,秀
发飞扬,面孔在灯光下不太清楚。她象是吃了兴奋剂一样乱摆乱扭着,仿佛成了
跳舞的机器。好多男人见了,连喊带叫的,有的直打口哨,有的向她靠近,看来
是不怀好意。

在白光转过那女子脸时,笑文忽然看清了她的脸。这不是苏兰吗?那么个文
静的小姑娘怎么变成那样子?她是自己出来的,还是跟别人出来的?现在这时间
可不算早了,可别出什么事。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姑娘上去将苏兰拉走,拉到笑文的邻桌。三人坐下来喝
着啤酒,虽看不清苏兰的脸,但看得出苏兰挺放得开的。喝酒时脖子一仰,好一
会儿才低下,可见是一饮而尽的。笑文认识苏兰以来,不曾想她还有那么豪放的
一面。

一会儿,二女站起来,扯扯苏兰的胳膊。苏兰一个劲儿的摇头,那二女就不
再勉强她,她们进了舞池。苏兰瞅着这些兴奋的人们,又拿起一瓶酒来。这姿态
在笑文看来,是楚楚可怜的姿态,使笑文生起“难兄难弟”的心酸感。我也心情
不好,她也如此,我们不妨交流一下。

笑文望着她,一边蹦着,一边向她那座靠近。他打算跟她好好交流一下,看
看如何调整自己才能心情好些。

他来到苏兰面前,喊一声她的名字。苏兰放下洒瓶,仔细一看,才认出他来。
“宫笑文,原来是你呀,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笑文笑了笑,说道:“我是来散心的,想看看这里有没有美女。”

苏兰歪头瞅他,问道:“可见到美女了吗?”她的声音跟平时的庄重斯文不
同,有点活泼有点沙哑。

笑文也歪头盯着她,说道:“怎么没见到,刚才见到好几个呢,不过都不是
最漂亮的。”

苏兰看来喝得不算多,她说:“最漂亮的都没来,象陈鱼,钟美贤,柳云她
们。”

听到这熟悉的的名字,笑文心里酸了酸,但他没有接那茬,只说道:“可我
现在看到最漂亮的了,在这迪吧里。”

苏兰东张西望的,问道:“在哪里呢?”

笑文清清嗓子,正经地说:“现在就坐在我对面呢。”

苏兰愣了愣,望着笑文正色的样子,不禁格格格地笑起来,笑得好舒畅,仿
佛烦恼在一瞬间都给笑声吹散了。

第十卷第七章心事

二人对喝了一大口啤酒,笑文问道:“把你的伤心事讲出来让我听听吧。”
苏兰摇头道:“有什么好说的呢,一点都不精彩。你呢,你又为什么不开心?”

笑文作出伤心之极的样子,说道:“我嘛,那就不用提了,是受了感情的伤。”
苏兰听了笑起来,说道:“你真是好本事,听说你是受到感情的伤才来到这里的,
这么快又有了第二段感情呐,你真是个有能力的男人。”说着不住瞅着笑文,象
以前根本不认识似的。

笑文也瞅着她,虽然室内灯光乱闪,笑文也能看清苏兰穿着吊带衫,小短裤,
最特别的是苏兰留起长发,跟以前的利落,简洁不同。

“你怎么留起长发来了?”笑文问道。

“怎么样?我留这样的长发好看吗?”苏兰用手理理长发。

“好看,漂亮的姑娘留长发短发都不影响漂亮。”笑文夸道。

苏兰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家里人都说我留长发不美。”

笑文笑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留长发呢。”

苏兰没回答,猛地喝一口酒,向后一甩头发,说道:“我有多傻,人家喜欢
长发,我就狠心不要自己的短发,到头来怎么样?还不是受伤。”

笑文哈哈笑道:“咱们是难兄难弟呀,来,干干干。”笑文还把自己桌上的
酒都拿过来。

苏兰喝了一些酒,不待笑文再问,就把自己的烦事说出来。原来这次苏兰回
家还是因为感情不顺。上回的事已经有点影响彼此感情了,哪想到前几天又出一
把事,导致二人大吵一回。

起因是前几天的一场舞会。在校园舞会上,只因苏兰跟另一位男生多跳了一
曲舞,他男朋友就心中不是味道,恶声恶语地向苏兰质问,问他们是什么关系?
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苏兰也有着小姐脾气,实在忍不住了,就骂他发神经。男友说,你到底爱不
爱我。苏兰说,我是爱你,但你不能伤害我,我也有交朋友的自由。男友说,那
好吧,为了证明你爱我,你就献身吧。苏兰问他献什么身,男友说,你跟我上床
吧。

苏兰听得一愣,想不到自己一向喜欢的有几分文才的男友竟说出这样的粗话,
大怒之下,给他一个耳光,之后哭着跑开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继续相
处,还是各奔东西。她实在拿不定主意,这才找个借口回家来,想认真地想想感
情的事。

这天两位初中时的同学来找她出来玩,她父亲又不在家,她觉得实在没有意
思,就跟她们出来了,以为跳舞后就轻松了,可是仍然没那种感觉。反而是跟笑
文说了些话,倒觉得心里痛快多了。

笑文听了苏兰的叙述,不禁笑出声来。苏兰见了不悦,哼一声,说道:“我
跟你说是想让你帮着出主意,你竟然还笑话我。”

笑文连忙说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笑话你,我是觉得你的男友心眼太小,
有点不象男子汉。”

苏兰点着头说:“你说的不错,他是心眼小呀。上回我回来,也不为什么大
事,就因为有几个男生给我写了情书,我给他们一一回信,不想让我男友知道了,
他就说我水性杨花。”

笑文撇嘴说:“这样的男人太不通情理了,他根本配不上你的。我建议你还
是换一个吧。比如我现在跟你在一起喝酒,如果你男友见到会怎么样?”

苏兰想都不想就说:“又会跟我吹胡子瞪眼的。”

笑文正经地说:“就是呀,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能有什么日子过?你活得
多累呀,你得天天担心他不是否高兴。”

苏兰不安地问:“你的意思是……”

笑文笑了笑,抬腿做一个踢的姿势。苏兰明白他的意思,说道:“这有点太
无情了吧?”

正这时,那两个女孩子从舞池过来。一个方脸的问道:“苏兰呀,这位大帅
哥是谁呀?是新换的吗?”

另一个也不住打量笑文,说道:“长相还不错,配得上我们苏兰了。”

苏兰叫道:“你们胡说些什么呀,他是我认识不久的朋友,他叫宫笑文。”
接着又给笑文介绍,笑文才知道这两个姑娘一个叫方方,一个圆圆。笑文听了想
笑,心道,那苏兰应该叫什么呢,不会叫扁扁吧?“

一会儿,二位女孩子又去跳舞,笑文跟苏兰继续喝酒聊天。桌面的上的酒瓶
越来越多,不知不觉间,二人已喝了十几瓶了。笑文想不到苏兰酒量还不错,喝
这酒只是有点脸红,目前没有别的什么反应。

等二位女孩子再度回来时,笑文怕苏兰喝得多了,就拉她到舞池去蹦迪。还
行,苏兰没有摔倒的样子,但已经有点不稳重了。笑文没法子,只好不时拉着她
的手,或抱着她的腰。苏兰不时往笑文怀里扑,要不是周围有那么多人注视自己,
笑文准会胡思乱想。苏兰身子挺柔软,挺香的,跟自己接触的少妇风情不同。拿
她跟菊影,陈鱼一比,倒有的一比。她们都在自己怀里呆过,都令自己心动,风
采各异。

不知是为什么,苏兰并没有拒绝笑文的接触,也许是酒喝多了,或者她认为
那是在礼貌范围之内的举动,并不为过。总之,二人不时在蹦跳时,身体相磨擦。
这情形落在那方方圆圆眼里,都不时吃吃笑起来。

“你看苏兰呀,平时看起来多稳当,多文静的姑娘,这会儿也热情起来了。
别说,她热情的样子,还真能迷死人。”一个说。

另一个瞅着他们,不无醋意地说:“看苏兰多有福气,刚跟校里那个闹崩,
这边又有一个帅哥相陪。呀,我怎么就没有这个福气呢?”

“谁叫你不如人家长得漂亮呢?”

“我看是不如人家骚吧。”二人相看一眼,都嘻嘻笑起来,笑得好浪。

当二位女孩子告别时,苏兰还不肯走,非叫笑文陪她跳舞。笑文没法子,只
好陪着吧。那二位女孩子将苏兰交给笑文后,她们笑着离开了。

笑文陪着苏兰又跳又喝,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笑文见时间挺晚了,也不管
苏兰愿意与否,就硬拖着苏兰出屋。笑文想要付账,苏兰说:“不用了,我在这
里不花钱的。”

笑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苏兰笑道:“这是我爸朋友开的,我爸会来算账的。”声音有点含糊了,不
用说酒生效了。

笑文一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在下楼时,苏兰的身子就有点晃悠了,似乎
头重脚轻。笑文这才明白,苏兰喝酒是后反劲儿呀。当时喝是什么事没有,喝完
后才慢慢发作。

笑文要给苏兰叫辆车,苏兰说啥不干。没法子,笑文只好搂抱着苏兰往她家
里走。这副样子走路,笑文真有点不习惯。这象什么样子,简直跟情人一般。

第十卷第八章进门

笑文搂着苏兰的腰,二人在路上缓缓而行。要不是笑文起了拐棍的作用,苏
兰早就趴地上了。在二人来到百货大楼那里,苏兰说自己没醉,不让笑文来扶,
她要自己走。

在拐弯时,苏兰步子迈大了点,那里是一个下坡。这样苏兰的重心不稳,向
前摔去,而笑文这时头也有点晕,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来不及多想,自己向前
先摔倒,速度够快。他没有抓她,他怕一旦抓不住她,她会摔伤的,因此他发扬
舍己为人的高尚精神,以自己当垫子。

果不其然,笑文趴到地上,而苏兰趴到他身上。这一下摔得可不轻,要不是
笑文平时练功,皮糙肉厚的,这下非发生流血事件的。本来有个美女趴到背上是
令人愉快的艳福,可笑文这次没感到香艳,只觉得好痛。

苏兰先挣扎着起来,去扶笑文,问道:“你没有事吗?”笑文努力爬起来,
嘴里说:“幸好咱皮够厚,不然的话,我就给大地免费输血了。”苏兰听到这里,
不禁格格笑了,笑得身体直摇晃。

笑文瞅瞅暗淡灯影里的美人,问道:“你还能不能走?”苏兰嘴硬,说道:
“我自然能走呀,不信,你看着。”说着向前迈步,那左摇右摆的样子,笑文见
了心惊肉跳,他连忙上前扶住她,说道:“你别逞强了,还是我背你吧。”

苏兰虽腿脚不硬实,头脑并不糊涂,说道:“这不大好吧,万一我吐在你身
上怎么办?”

笑文笑了,说道:“那没关系,我这件衬衫正打算要洗一下呢。”苏兰嘻嘻
一笑,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笑文蹲下弯腰,苏兰虽然脸上发烧,还是趴了上去。笑文说了句:“起轿。”
便两手抱着苏兰的腿弯,向前行去。还别说,苏兰还轻快,笑文感觉自己象背着
一团棉花。

苏兰的呼吸微风般吹到笑文的脖子上,令笑文觉得痒丝丝的。那风带着苏兰
的体香,热气,还混合一点点酒味儿。这种混合味道不但不令人反感,还使他心
猿意马呢。

笑文好想两手上移,放在苏兰的屁股上,那感觉一定更好。

笑文做了几次深呼吸,坚持君子风度,坚定地迈步。苏兰这香喷喷的身子贴
身上,任谁都不能无动于衷。他平时看苏兰的身体,没觉得她的胸部有什么值得
注意的,不想当亲密接触时,才觉得那东西也是鼓鼓的,结实的,别看不大,仍
然弹性动人。笑文是深入此道的,不禁下边有点反应。

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能走路都不能走了。为了改变局面,他努力屏除杂
念,还跟苏兰逗话说:“你跟我说点什么吧,我想听你说话。”

苏兰柔声说:“你想听什么呢?”

笑文随口道:“你给我念一首诗吧,我想听听你才女般的声音。”

苏兰一笑,说道:“你还记得这回事呢。好久不念诗了,好吧,你听着吧。”

苏兰努力以优雅的调子念道:“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
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虽然苏兰的声音不如平时悦耳动听,但那感情仍然那么真挚,令笑文大生感
慨。这首诗他以前是读过的,那是徐志摩写的<偶然>,意思是说两人相遇,接
着分开,大家都不必怎么在意,只管保持一颗平常心,当什么没发生过一样。那
种情怀是多么洒脱,那种风度是多少飘逸,可是在现实中,如果你真的偶然遇到
让你心动的异性朋友,一旦分开了,你真的就可以忘掉他吗?至少在笑文来说,
他可没有那么洒脱。凡是遇到的有韵味的美女,他都不会轻易忘掉。

象苏兰吧,自己跟她没见过几回,但每次相见,都觉得象朋友一样亲切。笑
文不禁将她与菊影相比,觉得二人在气质上性格上都有相似的地方。不过笑文相
信,如果菊影心情不好时,决不会去喝酒,去蹦迪,这是她的性格的原因。她那
么一个女孩子,有自己最佳的排遣方式。

“你怎么不说话呢?是我念得不好听吧?喝了酒,声音都变难听了。”苏兰
在笑文的耳边说。

“没有,你念得挺好的,只是我觉得自己没有这诗的作者那么潇洒吧。我可
不能遇见谁都让他在心里‘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苏兰微笑道:“看来是我引起你伤感了,那我还是给你唱支歌吧。”

笑文回答道:“好呀,好呀,唱首缠绵点的。”说着话他停一停,将她有点
下滑的身子向上耸了一下,苏兰连忙双臂缠住他的脖子。

她清清嗓子,唱了首“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虽然她唱得不那么出色,
但很动情,那甜美,那细腻,忧伤,都令人感动。这想必是有感而发的。

当她唱完时,二人已到她家楼下了。笑文放下她,说道:“挺晚了,你还是
自己上去吧,我也该走了。”

苏兰望着笑文,缓缓地说:“谢谢你陪我,跟你在一起,心情可好多了。好
了,改天我请客。”说着冲笑文笑了一笑,向楼里走。

笑文见她身子还有点晃悠,实在是不放心,也跟了上去,在旁扶着她走,说
道:“我还是送你上楼吧,这么远都送了,也不在乎这么一段。”

苏兰勇敢地往他身上靠靠,说道:“你这人真会心爱女孩子,要是他能赶上
你一半,那就谢天谢地了。”说着话不由叹息一声。笑文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
心道,你别夸我,谁找我当男朋友,并不是什么幸福的事。象美贤不就是一个不
幸的例子吗?能怪谁呢,只怪自己太好色。

二人来到苏兰门口,笑文帮苏兰开了门,苏兰进去开了灯,跟笑文说:“进
来吧,家里没有别人。”

“你爸呢?”

“他出去玩了。你怕他吗?嘿嘿,我可听说你跟他抢过女人呢。”苏兰笑起
来。

笑文见他爸不在,也没有什么顾虑了,便大胆地进屋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
么进屋,难道我还有什么过分的想法不成吗?不会的,不会的,她虽然漂亮,可
我只当她是朋友。

苏兰领笑文进了自己的房间,接着坐在一把椅子上,习惯性的将裙子向上提
一下,说道:“好热呀。”他意识到笑文在看她的大腿时,她下意识的又将裙子
向下拉一下,那神情是娇羞无限的。

她的腿好白,她的神情好动人,笑文的灵魂飘荡起来。他觉得自己想干点什
么了。好象要将一块玉破坏,或者将一朵捏碎似的。这愿望越发强烈起来,情不
自禁。

笑文搂着苏兰的腰,二人在路上缓缓而行。要不是笑文起了拐棍的作用,苏
兰早就趴地上了。在二人来到百货大楼那里,苏兰说自己没醉,不让笑文来扶,
她要自己走。

在拐弯时,苏兰步子迈大了点,那里是一个下坡。这样苏兰的重心不稳,向
前摔去,而笑文这时头也有点晕,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来不及多想,自己向前
先摔倒,速度够快。他没有抓她,他怕一旦抓不住她,她会摔伤的,因此他发扬
舍己为人的高尚精神,以自己当垫子。

果不其然,笑文趴到地上,而苏兰趴到他身上。这一下摔得可不轻,要不是
笑文平时练功,皮糙肉厚的,这下非发生流血事件的。本来有个美女趴到背上是
令人愉快的艳福,可笑文这次没感到香艳,只觉得好痛。

苏兰先挣扎着起来,去扶笑文,问道:“你没有事吗?”笑文努力爬起来,
嘴里说:“幸好咱皮够厚,不然的话,我就给大地免费输血了。”苏兰听到这里,
不禁格格笑了,笑得身体直摇晃。

笑文瞅瞅暗淡灯影里的美人,问道:“你还能不能走?”苏兰嘴硬,说道:
“我自然能走呀,不信,你看着。”说着向前迈步,那左摇右摆的样子,笑文见
了心惊肉跳,他连忙上前扶住她,说道:“你别逞强了,还是我背你吧。”

苏兰虽腿脚不硬实,头脑并不糊涂,说道:“这不大好吧,万一我吐在你身
上怎么办?”

笑文笑了,说道:“那没关系,我这件衬衫正打算要洗一下呢。”苏兰嘻嘻
一笑,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笑文蹲下弯腰,苏兰虽然脸上发烧,还是趴了上去。笑文说了句:“起轿。”
便两手抱着苏兰的腿弯,向前行去。还别说,苏兰还轻快,笑文感觉自己象背着
一团棉花。

苏兰的呼吸微风般吹到笑文的脖子上,令笑文觉得痒丝丝的。那风带着苏兰
的体香,热气,还混合一点点酒味儿。这种混合味道不但不令人反感,还使他心
猿意马呢。

笑文好想两手上移,放在苏兰的屁股上,那感觉一定更好。

笑文做了几次深呼吸,坚持君子风度,坚定地迈步。苏兰这香喷喷的身子贴
身上,任谁都不能无动于衷。他平时看苏兰的身体,没觉得她的胸部有什么值得
注意的,不想当亲密接触时,才觉得那东西也是鼓鼓的,结实的,别看不大,仍
然弹性动人。笑文是深入此道的,不禁下边有点反应。

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能走路都不能走了。为了改变局面,他努力屏除杂
念,还跟苏兰逗话说:“你跟我说点什么吧,我想听你说话。”

苏兰柔声说:“你想听什么呢?”

笑文随口道:“你给我念一首诗吧,我想听听你才女般的声音。”

苏兰一笑,说道:“你还记得这回事呢。好久不念诗了,好吧,你听着吧。”

苏兰努力以优雅的调子念道:“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
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虽然苏兰的声音不如平时悦耳动听,但那感情仍然那么真挚,令笑文大生感
慨。这首诗他以前是读过的,那是徐志摩写的<偶然>,意思是说两人相遇,接
着分开,大家都不必怎么在意,只管保持一颗平常心,当什么没发生过一样。那
种情怀是多么洒脱,那种风度是多少飘逸,可是在现实中,如果你真的偶然遇到
让你心动的异性朋友,一旦分开了,你真的就可以忘掉他吗?至少在笑文来说,
他可没有那么洒脱。凡是遇到的有韵味的美女,他都不会轻易忘掉。

象苏兰吧,自己跟她没见过几回,但每次相见,都觉得象朋友一样亲切。笑
文不禁将她与菊影相比,觉得二人在气质上性格上都有相似的地方。不过笑文相
信,如果菊影心情不好时,决不会去喝酒,去蹦迪,这是她的性格的原因。她那
么一个女孩子,有自己最佳的排遣方式。

“你怎么不说话呢?是我念得不好听吧?喝了酒,声音都变难听了。”苏兰
在笑文的耳边说。

“没有,你念得挺好的,只是我觉得自己没有这诗的作者那么潇洒吧。我可
不能遇见谁都让他在心里‘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苏兰微笑道:“看来是我引起你伤感了,那我还是给你唱支歌吧。”

笑文回答道:“好呀,好呀,唱首缠绵点的。”说着话他停一停,将她有点
下滑的身子向上耸了一下,苏兰连忙双臂缠住他的脖子。

她清清嗓子,唱了首“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虽然她唱得不那么出色,
但很动情,那甜美,那细腻,忧伤,都令人感动。这想必是有感而发的。

当她唱完时,二人已到她家楼下了。笑文放下她,说道:“挺晚了,你还是
自己上去吧,我也该走了。”

苏兰望着笑文,缓缓地说:“谢谢你陪我,跟你在一起,心情可好多了。好
了,改天我请客。”说着冲笑文笑了一笑,向楼里走。

笑文见她身子还有点晃悠,实在是不放心,也跟了上去,在旁扶着她走,说
道:“我还是送你上楼吧,这么远都送了,也不在乎这么一段。”

苏兰勇敢地往他身上靠靠,说道:“你这人真会心爱女孩子,要是他能赶上
你一半,那就谢天谢地了。”说着话不由叹息一声。笑文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
心道,你别夸我,谁找我当男朋友,并不是什么幸福的事。象美贤不就是一个不
幸的例子吗?能怪谁呢,只怪自己太好色。

二人来到苏兰门口,笑文帮苏兰开了门,苏兰进去开了灯,跟笑文说:“进
来吧,家里没有别人。”

“你爸呢?”

“他出去玩了。你怕他吗?嘿嘿,我可听说你跟他抢过女人呢。”苏兰笑起
来。

笑文见他爸不在,也没有什么顾虑了,便大胆地进屋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
么进屋,难道我还有什么过分的想法不成吗?不会的,不会的,她虽然漂亮,可
我只当她是朋友。

苏兰领笑文进了自己的房间,接着坐在一把椅子上,习惯性的将裙子向上提
一下,说道:“好热呀。”他意识到笑文在看她的大腿时,她下意识的又将裙子
向下拉一下,那神情是娇羞无限的。

她的腿好白,她的神情好动人,笑文的灵魂飘荡起来。他觉得自己想干点什
么了。好象要将一块玉破坏,或者将一朵捏碎似的。这愿望越发强烈起来,情不
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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