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女多情之七天八夜[全]-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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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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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女多情之七天八夜》第9节
作者: 韩江

外面的天气真好,阳光温暖而灿烂,我们四个打了辆车,往河西的方向走,路过湘江大桥时清风吹来,

眼前豁然开朗,“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想起他老人家的几句诗,我觉得心中开阔了不少。
汽车顺着山路蜿蜒而行,到湖南大学附近时,两边的行人开始多起来,我们在岳麓书院门口下了车,买

票进门。
岳麓书院是几百年的名校了,据说宋朝朱熹那个伪君子曾经在此讲学,一进门,就见儒家的看家法宝赫

然写在墙上“忠孝礼义廉信”,游人不少,还有几拨有导游的在讲说故事,一路上我和冷佳都没怎么说话,

我昨晚好象和她说了很多话,记不大清了,我有点后悔。他们三个对诗词书画和文物古迹根本没什么兴趣,

走了几步就不走了,刘方和冷佳坐在长廊的椅子上聊天,苏娅跑到纪念品商店里去逛,我一个人转了一大圈

,很仔细地陶冶了一遍自己的情操,还是对门口那幅对联颇为不忿,“惟楚有材,于斯为盛”,未免小看了

天下英雄。

转过大院,我从侧门转到左边,是一个爱国图片展,今天放在这里到也很合时宜,我一幅一幅地看过去

,觉得很惭愧,自己风华正茂,不思报效国家,却整天陷在个人的名利思想里,要不就是贪图酒色之欢,比

起这些民族英雄,实在是无地自容,又想千古江山,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而今书院犹在,人事已非,依依

枫叶,淡淡秋风,许多事情,也大可不必过于认真。

走回正院,抬头看见刘方和冷佳还坐在那聊得正热闹,心里有点不舒服,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苏娅忽

然跑过来,说那边的屋子里在表演编钟古乐,拉我们去看。那间房子荫凉幽静,后边有几排座位,疏疏落落

地坐了些人,前面台上挂着一套编钟,还有几样古乐器,几个古装的男女在台上摆着姿势,两个小姐在台下

正拿着单子请客人点曲目,一个小姐走到我面前,我看了看单子,曲目不多,小姐指着《春江花月夜》向我

推荐,我想起了今天的日子,点了首《满江红》。

“陈枫,你还挺有诗意嘛,来一首让我们听听。”我们听完编钟出来,冷佳和我开玩笑。
我看了看她阳光下有些娇红的俏脸,随口吟道:“三湘四水一脉通,霜天红叶古今同。可知岳麓山头月

,曾照南国海上风。”苏娅带头鼓掌,又说:“可惜现在这种学问用不着了,人人都在想着赚钱。”
“没错,”我点头同意:“诗词歌赋,可以之养心,不可以之谋事。”
走出岳麓书院的时候,刘方和冷佳还在说笑,我和苏娅走在后面,她可能觉得我今天有点沉闷,不象往

常的轻松玩笑,就问我怎么了。
“没怎么啊,”我笑道:“只是对这个日期和这个地方略表尊敬而已。”“你是不是有点喜欢冷佳?”

苏娅单刀直入地问我。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果断地承认,苏娅是可以当作朋友的那一类人,我也想听听她的看法,作为

旁观者,她的看法可能更客观一些。
“女人对这种事总是比较敏感的,”苏娅很满意我对她的信任,并为自己的准确判断感到得意:“不过

我觉得你希望不大,她好象对那一位更有兴趣。”她向走在冷佳身边的刘方努了努嘴。
“会不会因为李荷的缘故,”我由衷地问道:“都知道我和李荷原来的关系,她和李荷又那么好。”“

那也有可能。”苏娅想了想,说道。
“其实我和李荷的事早就结束了,”我觉得这件事必须说清楚,否则事情的性质就变了:“我们四年前

分开后,就没见过几次面,而且我们之间友谊的成分多,男女之情早就没有了这你也能看出来。”
“关我屁事,”苏娅看了看我,笑道:“这些你应该和冷佳说。”
“那你觉得,我原来和李荷是那种关系,现在如果找冷佳,是不是有点不大好?”我试探着问苏娅。
“我不知道,”苏娅停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我觉得也没什么,只要说明白了,朋友间别闹得不高

兴就行了。”“我也觉得是,”

我受到鼓励,谦虚地表示同意苏娅的看法:“李荷现在不是也有自己的男朋友了嘛。”
我们顺着山路,溜溜达达地往山上走,两旁的树木不高,草木之绿也是淡淡的,拐了一个弯,刘方去上

厕所,我们三个站在树底下等他,苏娅跑到旁边地摊上去看那些小玩意,我看着冷佳,她正无聊地摘着树枝

上的叶子,举手的时候显出丰满的乳房,冷佳摘下叶子,回头见我正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在许多

人前说笑话那么肆无忌惮的人,也会有这种样子,我觉得心里痒痒的。

“冷佳,你刚才和刘方聊什么?”我似笑非笑地问她,在这种表情下,没人能看出你心里在想什么,是

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进可攻退可守。
“还不是和你昨晚说的那些一样,说自己多伟大,多能干。”冷佳揶揄我。
我尴尬地笑了,觉得她太过分。
“昨天我们去的荷东玩,前天我们刚到长沙,”我默默地算着日子,很自然地问:“你好几天没回家了

吧?你爸爸妈妈也不管你。”
“没有啊,我前天还在家里住的,”冷佳说:“有什么好管的,都这么大了。”“有多大?”我下流地

和她调笑。
“反正比你大。”在这方面,长沙的女孩身经百战,毫不退缩。
刘方从厕所出来,苏娅也跑回来,买了两个小泥人送给刘方和我,我知道她心里最在乎别人对她的态度

,所以很认真地收了起来。我们本来想爬到爱晚亭,天气太热,到半山亭时就觉得累了,找了几个座位休息

,刘方去上边的商店买了些水,嘿呦嘿呦地跑回来,冷佳就说要给我们讲个“嘿咻、嘿咻”的故事。
“说有两个富婆,经常到酒吧去叫鸭,一次遇到两个侏儒,想尝尝新鲜,便带回酒店开了两间房,这边

一个富婆和侏儒上了床,发现他不但很短,而且一会就完了,非常的不满意,听到隔壁两个人情况却完全不

同,只听那个侏儒‘嘿咻、嘿咻’地竟然搞了一夜,羡慕不已,第二天两个富婆交流经验,这个就说:”哎

,我这个不行,一会就完了,还是你那个厉害,嘿咻了一夜。‘另外那个富婆就说:“什么呀,他嘿咻了一

夜,也没有爬上床来。’”刘方也想起了一个笑话:“有一家生了一个小孩,非常奇怪,生下来就会说话,

先喊了声‘妈妈’,结果她妈妈立刻就死了,然后喊了声‘奶奶’,奶奶也死了,小孩回过头,看见他爸爸

,他爸爸吓坏了,急忙去捂他的嘴,来不及了,只听小孩喊了声‘爸爸’,结果他爸爸竟然没事,过一会外

边传来消息,说隔壁老王突然死了。”这个笑话很古老了,许多人都听说过,不过实在是有趣,我们都乐了

,苏娅想了一会,也讲了一个:“有一个傻儿子,家里给他娶了个媳妇,他妈怕他不会弄,就跟他说:‘晚

上进洞房,只要拿你最硬的地方去碰你老婆小便的地方就可以了。

‘结果第二天出来,傻儿子满头都是大包,他妈妈忙问怎么回事,傻儿子哭道:“你不是让我拿最硬的

地方去碰她小便的地方吗?我最硬的就是头,碰了一夜她小便用的马桶,就这样了。’”他们讲的时候,我

在旁边静静听着,微笑不语,我喜欢听这类笑话,但是自己不大会讲,苏娅讲完了,就逼着我也讲,我想了

想,想起在广州听过的一个笑话,说给他们听:“光头李进有一回去美国,到了资本主义社会就想搞个洋妞

为国争光,于是拿了刚发的20美元补助到街上找,结果行价是 25美元,他就和老板讨价还价,老板说那好

吧那好吧,请到楼上左边那个房间,他进去一看,只有一只鸵鸟,心想妈的这老板骗我,没办法,钱都交了

,就和鸵鸟搞了一下,后来团里的补助涨到了25美元,光头李进高兴了,拿了钱又去,没想到行价也涨了,

要30美元,只好又跟老板讨价还价,老板说那好吧那好吧,请到楼上右边那个房间,一进去,发现围了一群

人,在看一男一女搞,李进不禁骂道:‘妈的这个老板又坑我,花钱只能看人家搞。’旁边一个人说道:‘

这也要看运气的,这样已经不错了,上次我来,只看到一个光头在搞鸵鸟。’”

我们闹了一阵,就下山了,我回头望了望,看不见爱晚亭,想起前人“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

花”的意境,回首楚天辽阔,眼前千里烟波,让人心胸间丘壑顿生,与江南的秦淮风月,和南海的苍茫暮色

,别有一番不同。
下山的时候,刘方和苏娅在前面打闹,苏娅的黄色小调层出不穷:“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七个小人

有七根小棍棍”我和冷佳都忍不住笑出来,冷佳拉着我说:“你知道王子后来为什么又和白雪公主离婚了吗

?”“为什么?”“因为新婚之夜,王子发现白雪公主的处女膜上有七个小洞和一个大洞。”“七个小洞我

懂,那一个大洞是怎么回事?”我装傻充楞。 《湘女多情之七天八夜》第10节
作者: 韩江

“白雪公主在森林里和七个小矮人和匹诺曹住在一起嘛,没事的时候把匹诺曹叫过来:”匹诺曹,过来

,乖,说真话,说假话,说真话,说假话“冷佳学着匹诺曹的鼻子变长变短的样子,笑弯了腰。
我也不禁莞尔,冷佳青春俏丽的样子和粗俗的语言形成强烈的对比,令人很容易产生冲动,不动声色如

我,也觉得有些受不了。
到山脚下,等车回长沙市里的人很多,我们在一个树荫下等了一阵,没有空的士,我干脆走到前面几个

路口,打了个车,又回来接他们,在车上我们商量去哪,冷佳和苏娅说有溜真冰和射箭的地方,我觉得无所

谓,什么运动我都玩过,刘方觉得太热了,想回宾馆休息一会。
我们回到宾馆,刘方去冲凉,我问她们郊区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冷佳说要不去韶山吧,看看他老人家的

故居,不过就是没有车,不方便。于是就翻出黄页电话薄,找租车公司的电话,我忽然想起谭建军的车,打

了个电话给他,他不在长沙,去益阳老家了,又说了好多客气话。
冷佳查到租车公司的电话,打过去,手续很麻烦,要户口本、身份证、驾驶本、押金担保什么的,我扫

了兴,又想我的两个驾驶本一个在深圳正吊扣着,另一个正在北京办年检,在深圳无照驾驶还可以,要是在

这里有点什么事还真不好办,也就不了了之。

刘方出来,我们就开始打牌,拖拉机,长沙的规矩很怪,7 是常主,从9 打起,我和苏娅一伙,手气还

可以,我们打到Q 时,她们还在打9.玩了一会,天又黑下来,外边闹烘烘的,好象有国庆的礼花在放。李荷

来了,帮我买了那条裤子,我知道那条裤子价格是400 元,就拿了一千元给她,李荷很大方的收了,我还从

来没见过她收钱时不大方过,我暗暗地想。

李荷坐在我身边,看我们打牌,我们开始输,我有点走神,我越打越没精神,就假装上厕所,让李荷替

我玩,她还兴冲冲的,一点没有察觉,难道得点钱就值得这么高兴吗?
我从洗手间出来,点了一根烟,坐在苏娅身后看她打牌,没有坐在李荷身边,冷佳看了我一眼,没有说

话,我看着屋里的这几个人,都是过来人了。
李荷和苏娅配合默契,两把就赢了,我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商量着吃什么,苏娅和冷佳到洗手间去补妆

,我站在窗口,想了想,觉得事已至此,也没什么意思了,就把李荷叫到身边,轻轻问她:“刚才给你拿了

多少钱?”“我没数。”李荷也低声说。
“好象是一千,你留五百,那五百给我,今天我请她们吃顿好的。”
“一会我结帐就是了。”李荷没有动。
“不用了,我结吧,你先给我。”我有点不耐烦。
李荷什么也没说,把包拿过来,取出钱递给我,我数出五百元给她,把剩下的揣在兜里,在长沙,几个

人一顿饱饭超不过三百元钱。
苏娅和冷佳出来,我们商量去吃海鲜,去五家岭的一家海鲜大排档,出门的时候,苏娅她们跑去按电梯

,我和李荷走在最后面,我拿下IC卡的钥匙,带上房门,转身问李荷:“你有男朋友了吗?”“没有。”李

荷正视着我的眼神,表情自然:“怎么啦?”我心中冷笑了几声,没有说话。

马路上人山人海,车堵的一塌糊涂,我们走到五一路口,等了好长时间,也没等到空的士,街上能亮的

灯都已经亮了,人们倾巢而出,或吃或玩,尽享太平盛世。
我们终于等到一辆破旧的空夏利,许了司机多给十块钱,五个人都挤了进去,没开几步,死火了,怎么

也打不着,最后刘方下车推了几下,终于打着了,司机不敢停车,车慢慢向前溜,刘方拉开车门,跳上车,

开了一段,车堵在一起,一停车又熄火了,天气热,人声嘈杂,大家都有点烦躁,刘方又下去推,我没有动

,心情有点不好,刘方毕竟过了三十岁,在人前还是很给人面子的,我觉得这一点上我不如他。

“要是再熄一次火,我们可就不给钱了。”刘方跳上车,和司机说道。
好在那部车还算争气,一路上没有再熄火,我在车上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过节嘛,她在和我姐姐等亲戚

打麻将,我说如果输了就拿白条来找我报销。
挂了电话,我觉得心里安静了些,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马路上好多警察在指挥交通,我们的车走

走停停,到了五家岭时已经快九点了,那家海鲜大拍挡已经打佯了,我们进去的时候,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

,不过那里的服务态度还不错,没有把我们拒之门外,厨房的火还没有关,我们就要了个单间,点了些菜。
心里有点烦,我就和苏娅开始拼啤酒,我知道她今年也不顺,心里也闷了许多事,刘方也不怎么说话,

气氛有点怪,“怎么了?”冷佳忍不住问我。
“他说我骗他。”我还没说话,李荷在一边说道。

“你有男朋友吗?”我笑着问李荷。
“没有啊。”李荷平静地答道。
苏娅和冷佳面面相觑,我一直没有理李荷,和刘方他们三个说笑。
吃完饭出来,她们去洗手间,我和刘方在门口的空地那等她们,远处灯火辉煌,我有点酒意,练着迈克

杰克逊的摇滚舞步。五家岭广场处站着无数等车的人,我们等了半个小时,没有空的士,一辆公共汽车开过

来,苏娅一挥手,我们蜂拥而入,每人一座,正得意间,售票员告诉我们这辆车去河西,不到五一广场,我

们沮丧地跳下车,又等了一会,拦了一辆的士,却无论如何不同意我们五个人挤,多加钱也不行,干脆让刘

方、冷佳、苏娅她们三个先走了,约好在中山路见。

我和李荷继续在那等,好在天气不冷不热,我也不在乎多等一会,李荷一直默默地站在我身边,我想了

一会,决定推心置腹地和她谈一谈。
“李荷,其实你也知道,这些年咱们两个没见过几次面,男女之情早就淡了,更多的是朋友之间的感情

。”我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说道。
“我知道啊。”她轻声回答。
“我一直觉得你对我很不错,这几年我交的女朋友都告诉过你,我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也告诉你,我知道

自己什么也不能给你,婚姻、名分、金钱都不可能,所以我还建议你早点找一个对你好的男人,我不会在乎

的,只会替你高兴,为你考虑,只是你不应该瞒着我。”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真的没有男朋友啊。”李荷看着我,冷静地说。

我只觉得一阵怒火从心底烧上来,到这种地步还想骗我,到底存的是什么心呢?
“那你开那家小店的几万块钱是那里来的呢?”我不怒反笑。
“我跟你说过呀,是从家里拿的。”。 “我来的那天晚上,你是知道我来的,怎么会关电话呢?冷佳

和她广东的男朋友早就吹了,怎么会住在你那?”“你那么晚才打电话给我,我以为你不来了,冷佳在长沙

还有一个男朋友啊,也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子,她不好和家里说,就住在我那。”李荷枉然不供。
我死心了,这个女人的心肠,也真算是硬如铁石。
终于等到一辆车,我拉开车门,坐在前面,马路上的车少了些,烟尘渐消,车里的音响正播放着任贤齐

的《伤心太平洋》,“我等的船还没有来,我爱的人还在不在一波还未停息一波又已过去深深太平洋底深深

伤心”,词曲感伤,如潮水一浪随着一浪,我的怒火渐渐平息了,心中有点曲终人散的无可奈何,我了解自

己的性格,当我怒火中烧的时候,其实我还是报着一线希望,希望能够挽回,可是当我内心完全平静下来之

后,一切都已结束了,我深知自己的冷酷无情。

我和李荷在中山路下了车,走进一家叫作“塔克堡”的装修古朴的小酒吧,走到二楼,就看见刘方他们

三个坐在吧台前面的凳子上,吧台里边有一个小舞台,一个民谣歌手正在唱歌,冷佳身边有两个空的凳子。
李荷走过去,坐在了冷佳的身边,我心中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感,转身去了洗手间,洗手间在隔

壁,我下了楼,在街上转了一圈,走进一家电子游戏厅,里边挤满了人,都是十四五岁的孩子,在游戏机前

奢侈地浪费着时间和金钱。
我回到塔克堡,里边的一些台子和座位坐着许多人,冷佳他们在吧台前坐成一排,我走过去,没有坐在

李荷旁边,苏娅那边还有一个空凳子,我就在她身边挤下了,可能是我穿的衣服比较朴素,行动诡异,不少

人转过头来看。
“去哪了?”苏娅问我。
“洗手间。”我亲热地拿过苏娅的啤酒,喝了一口。
“你他妈地坐这干嘛?坐那边去。”苏娅低声对我说。
我没有理她,给自己要了瓶太阳啤酒,就开始东张西望地看有没有漂亮女孩可以眉目传情,没有人理我

。我安静地坐了一会,听那个歌手弹吉它唱歌,竟然是我最熟悉的那首《灰姑娘》:


“我怎么会爱上你,我在问自己你眼中充满忧郁,我无法逃避

你并不美丽,但是你可爱之极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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