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山沟里的较量他放开我,我挣扎着坐起来喘着气。他站在那里,两
手叉着腰,弯着身子也喘个不停,话都说不出来,看样子也累得不行。其他人也
赶了,到了之后都一屁股坐在草丛上,有的干脆躺倒,急促呼吸。这些会员平时
养尊处优,如今对付一个女人都累得招架不往。我望着他们那一副熊相,也好笑。
很快,我缓过气来。看看最多下午二点,我还想在这沟里考察一下,就笑盈
盈地对大伙说:“今天时间还早,这里风景太美了。我们先在这里耍一耍好不好?”
“那太好了。”那个抓往我的三十来岁男子说:“我也是留恋这里风光,后
走才抓住她的。”
“王律师。别听她花言巧语。”那个被我打了一下的男子说:“别看她貌美
如花,可凶呢。”
后赶来的一个胖子说:“别的暂不谈,我们是来抓逃犯的,先要给她明刑正
典。”
大家都随声附和,掏的掏麻绳,拿的拿脚镣,个个摩拳擦掌,跃跃如试。我
看他们拿开架式,捆绑己难免,就站了起来,将衣服整理一下,把身上草屑掸掉,
微笑着对他们说:“看你们拿龙作虎的架势,莫把我吓死了。就是上绑嘛,来吧!
可要轻一点,要懂点怜香惜玉。”
他们上来两个人,一边一个抓住我一支胳膊,将我双手反剪着往上抬。我胳
膊本来就被链子束缚着,他们这样反剪,我只能弯腰,再往上抬,我坚持不住,
卜通一下,跪在地上。又上来一人给我上绑,另一个给我上脚镣,最后二人帮着
整理那长长麻绳。也可能是我反抗的原因,绳索上身后,我感到绑得特紧,就拼
命大叫说。
“六个大男人绑我一个女人,真过分,太紧了。真得太紧了,快松一点,我
真得受不了。”
那个被我打了一下男人忿忿地说:“不要管她,她最会这一套,干叫。我看
一点不紧,她身体柔软,滑溜,松了绑不往她。这洪玫瑰还真野,叫弟兄们吃了
不少苦,我的胳膊现在还又酸又痛。”
我忿忿地说:“不紧?绑你试试。唉哟!痛死我了。”
不管我怎么大呼小叫,他们还是七手八脚把我五花大绑,插上红字写着《贩
毒贩死刑犯洪玫瑰》三尺亡命标,胸口挂上木牌上书《贩毒贩犯洪玫瑰》,洪玫
瑰三个字用红笔打叉。那个王律师在我面前蹲下来说:“洪小姐。这绑人我们都
不是外行。在《玫瑰之家》我们还是学到一些东西。我们用的这种方法,是紧了
点,但决不会伤害你。对你这样逃犯,不紧点行吗。”
其实他们捆得比我上次逃离沁州时松多了,很可能刚才累很了,血流加快,
血管澎胀,感到紧。我努力运动下胳膊,调节一下绳子松紧,感觉要好多了。
把我打理好了,他们又坐在地上休息,只有王律师在我面前踱来走去,看我
一幅将被行刑的模样,狼狈不堪地跪在路上,嘲弄我说:“洪小姐。此时还有心
情游玩吗?若有,我奉陪。”
我瞪了他一眼,抢白他说:“本小姐有,本小姐现在心情特好。走!马上就
走。”
我不顾一切地站了起来,由于双手紧缚被高高吊在背后,上面还插了长标,
人重心上移,又受脚镣的牵制,起来的太快,未能掌握好平衡,身体左右晃动,
几乎摔倒,王律师看见赶快扶住我。我站稳后挣扎着往沟里走。王律师抓着我紧
紧缠了多道麻绳的胳膊,给我弄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其中一个胖子脸红得发
紫,躺在草丛里对王律师摆着手说:“王老弟。刚才一阵猛追,肯定把老哥们累
坏,我血压升高了,我心跳现在还在100以上呢。反正我们要歇会喝点水,一
时还走不了。我那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你。你有兴趣去你护着洪小姐去玩玩吧。”
王律师听他们这样说,就松开我。我兴高采烈对那几个笑了笑说:“你们不
要在这儿干等,可能我不回来,从沟里逃跑啦!”
那胖子也笑嘻嘻地说:“王老弟。你责任重大,跑了是你的责任,拿你是问。”
“对。”王律师一本正经地说:“要严加看管,这是要犯,不可大意。看是
否还要再加上刑具,以防万一。”
我看看他,又看看胖子他们,满怀狐疑的说:“喂!你们又在动什么歪点子,
本小姐不是好欺负的。”
王律师象变魔术似的还真从包里拿出一只方型小皮包,从里面拿出是一只大
手铐。正常手铐是两个铐环,而这种是一只,连着一条一米多长铁链。我望着这
只铐,正想这是干什么用的,他已到我跟前,往我脖子上套。唉呀!我明白了,
是脖铐。我身子拼命摇晃,不想让他套,但来不及了。他麻利地套在我的脖子上,
卡嚓一声锁上了。我对他怒骂说:“你太坏了。律师都是坏蛋,出门挨刀砍,生
个儿子没屁眼。”
想抬起脚狠狠想踢他一脚,但忘了脚上锁着镣,链子一绊,一下倒在背后草
丛中。大伙见我这副窘相,笑得前俯后仰。王律师赶快把我拉起来。我气得一言
不发,拖着脚镣,昂首挺胸往沟里走。王律师牵着脖铐链子跟上来。
走了一段,拐了几个弯,离胖子他们远了,他们的谈活声也听不见了。前面
有一片较大面积长生果林。我心里暗喜,这右边沟里比左边多得多。仔细查看这
条沟,比左达要宽阔些,土层要厚些,而且到处迷漫着一股淡淡硫磺味。可能温
泉多。为了证实这一点,我决定到这片长生果林找找有没有泉眼。脚上锁着镣,
走路很不方便,幸好穿的是长筒皮靴,有荆棘的地方我也敢过,万一链子给树技
草根挂住了,有王律师给我解脱,我放心大胆往前走。
林子里有些暗,杂木野草很少,只有厚厚的落叶,走到上面软绵绵的,沙沙
响。我在里面转来转去,果然在林子上方发现一个热泉,泉眼全被枯叶掩埋了,
大量冒看热气的泉水从枯叶中渗出来,看来我的推断正确,这里泉水资源丰富,
伴生的长生果也多。将来有开发价值,可作为后备基地。
王律师看我在树林里转来转去,不知我在干什么。他好意说:“这林子里又
暗又潮,有什么好玩的。还是出去到大路上走走,那里好风景多着呢。”
我靠在一株又粗又直的大长生果树树干上,心里美滋滋的。但低头看了看脖
子上沉甸甸刻着一串英文的脖铐和挂在胸前亮晶晶的铁链,就没好气了,气冲冲
对他说:“你这人看似面善,怎么一肚子坏水,还带了这么个洋玩艺来整我,真
是坏了心,烂了肝。”
“你别冤我,我托人买了几件SM洋货,放在身上没来得及收藏起来,就来赶
这次活动,不是有意带来锁你的。走吧!抓紧时间,这里风景好,我还想拍点照
片呢。”
我有点赌气,小性子上来了。反正目的己达到,就抢白他说:“你别当面说
谎,不心跳?你急,我才不急呢。本小姐不想玩了,就待在这儿。”
他一点也不生气,仍嘻嘻哈哈地劝我说:“刚才还高高兴兴的,怎么说变脸
就变脸。你这生气的样子也很美,但笑起来更美。你不走,我可要走了,你一人
在这阴森森的林子里不害怕?”
给他夸了几句心里也乐融融的,原本这人也怪讨人喜欢的,但嘴巴还是硬到
底。头一偏,不看他,倔强地说:“不怕。本小姐什么危险事都经历过,这里算
什么,有什么可怕!”
王律师嘻皮笑脸地走到我身边,拾起挂在我胸前的脖铐链,我以为他要拉我
走,我死顶着树干,准备与他较劲。我这样逗他,怪高兴的,嘴里还对他挑衅地
说:“今天你能把本小姐拉走,算你本事大。”
那知他根本不拉我,而是牵着铁链围着树转了一圈。长生果树无粗径,直径
十公分算大树了,他一下将我脖子用链了扣在树上,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把小锁将
链头锁在链环上。等我发现,我也动不了,我给他意想不到的行动弄得方寸大乱,
语无伦次地说:“你要干什么?快给我松开,不,不能这样,你混蛋……”
王律师笑而不答,又从包里拿出几束麻绳,将我从上到下紧紧绑在树上。我
恐慌地望着他把我从上到下绑在树上,身子一点也动不了,待别是胸部,他用绳
交叉勒,乳房更突出。他边用力捆,边解释说:“你是一名逃犯,一人待在这里,
我当然不放心,怕你跑罗,所以要加一点保险,你不要生气,我是有责任的。”
他慢条斯理地系好最后一个绳头,放下包,突然从前面抱紧我,嘴在我脸上,
胸部,头上乱吻,他呼出的气直喷我脸上,我又让不掉,只好闭着眼,把头侧着
由他轻薄。他胸部压着我的乳头,又痛又痒。突然他双手捧住我的脸,用嘴堵在
我嘴上狂吻,我又羞又气,但也无法摆脱。刚想张开口骂他,又被他用舌头堵死。
弄得我浑身发软,周身发热,好几分钟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我。心满意足地拾起
丢在地上包,拿起相机一阵狂拍,我被他如此欺负,气得我破口大骂,但他一点
不生气,嘻皮笑脸地说:“方小姐。人美体香,今天算我走运了,过足瘾,谁叫
你这样迷人。拜拜。你一人在这待着,我玩好再来放你。”
162。王律师当他真要走时,我突然害怕起来。我这里三层外三层地绑在
这阴森可怕树林里,是不可能自己脱身的。想到这,我不敢再骂了,眼看着王律
师要消失在前面树丛里,我再也不能忧虑了,边哭边大声喊道:“王律师。你不
能走。行行好,我好害怕,求求你。快回来,快回来呀!我怕。”
听见我的哭喊声,他止住脚步,回到我跟前,很傲慢地说:“怎么不留在这
儿啦?害怕了。”
我委曲极了,但只好点点头。
“不骂我了,不恨我了,听我的话。”
我又极不情愿点了点头。
“这才像话,好。我放开你。”
他将我从树上解下来,扶着我从树林走出来。我现在深知我无助的处境,不
敢再拗着他。在路上游山玩景,一路拍照,见我彻底屈服,他更事无忌憚,时不
时戏弄我,我被绳捆索绑,想反抗也不可能,虽然有些无奈,但也不太反感。我
这种委曲求全的态度,更促成了他的大胆。在往回走的路上,眼看再也没机会了,
他看到路中间长了一蓬看似柔软的青草,还有一颗枫树伸出满枝红叶挡住草丛偏
西太阳,他停下来,将我摔倒在青草中,扑到我身上。我仰面倒下,臀部贞操带
压在青草中一块隐蔽的石块上。由于贞操带金属板保护,腰部无大碍。这石头垫
起了臀部,反而减轻身体时反绑在背后双手压力。但我明显感到石块触动了贞操
带上的开关,阴道中的阳具很快涨大搅动起来,我知道坏事了。由于腰部被紧束,
阴道刺激更强烈,我不安地燥动起来,浑身同电击一样。等到他爬上我的身体,
压在被乳头夹嘴咬紧的乳头上,全身反应更猛烈,我的嘴不由自主去迎合王律师
伸来任何东西,“哦”,“哦”地无知觉地大声喊叫,进入一种迷幻状态。
当我清醒时,被王律师抱在怀里,他还在亲吻我。我极力挣扎着,他将我扶
起来。我知道我肯是失态了,虽然颈脖被金属链和麻绳双重紧勒,我也羞得不敢
抬头。在王律师扶持下,拖着叮当作响的脚镣与胖子他们会合。六个人把我押到
那三个模特躲藏的地方。
那三个模特已被抓起来,与我一样五花大绑,双脚带镣,背插标前挂牌,都
定的谋杀罪,跪在一起。另有六个人在看押她们。我到之后,王律师牵到脖铐链
走在最前面,每个模特都有二个人在左右押着,这些会员还真凶,完全把我们当
成死囚犯,对我们连拖带搡,有时稍有抗拒还真对我们屁股上踢一脚,我吃了王
律师大亏,知道抗拒是徒劳的,老老实实被他们押着走。当我们走出山沟时,天
已黑了。我们四人被拖到一个土台上面,这可能是一个己荒废的屋基,一个民国
初年法官打扮的人,坐在一张大桌上,经进一连串复杂程序,最后宣布了我们四
人死刑。这时己是深夜,又上来一个大夫,说给我们打一针镇定剂,然后用塞口
球将我们的嘴堵起来,往法场拖。到了法场,在一土坎下已有几个人倒在地上,
动也不动,有几个古装打扮,有几个现代装打扮,都是五花大绑,双脚带镣,背
后进插着亡命标。有的仰卧,有的俯卧,横七竖八,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同死
了一样。我有些迷糊了,难道假戏真做,真要枪决。我们见此情此景,那三个模
特可能害怕了,又是挣扎又是喊叫。,但被行刑人按着跪在地上动不了,嘴给堵
住喊不出。我感到人越来越迷惑,阴道里阳具也搅动起来,后来听到一阵清脆的
枪声,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醒!玫瑰,醒醒。”
有人在喊我,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是一个戏台上花旦打扮的人在叫我。
我动了动嘴好像塞口的东西没有了,想起来,但手脚不听使换。再睁大眼看自己,
还被五花大绑地绑着,动了动脚,拖得链子哗哗响,脚镣仍锁在腿上。那喊我的
人声音好熟悉,我挣了几下终于坐起来,仔细打量跪在我身边喊我的人,原来是
银花。若不是她的声言,我真不敢相信是她。她满头珠花、首饰,重彩化妆,一
身红色罪衣罪裙,黄色麻绳在她胸前十字交叉,将双乳勒得高高凸起,双手反剪
五花大绑,捆得也非常紧;绳索大部分都陷到衣服,里背后也插着一支亡命牌,
上书《杀人犯妇花金芝》。同我一样,双股麻绳勒在脖子上,衣襟里还能看到几
条发亮的链子,也勒在脖子上。由于勒得紧,她额头上的血管都凸出来,微微跳
动。看我醒来,很高兴,为了表示亲热,她将脸紧贴在我的脸上。
这时天己大亮,太阳还未出来,身上有些冷。我同银花站起来,走走暖和些。
这时牡丹也走过来,她是青衣装扮,非常漂亮,不亏是科班出身,妆化得非常好
;也是红色衣裙,五花大绑,背插命标。我看到她说:“这种活动第一次参加”
“是的。昨夜把我吓死了,同真得一样。那刀斧手的大刀,我感到已砍到我
后颈上,我大喊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还真以为身首异处死了呢。”
“你心理承受力还真行,这绳绑得紧吗。”
“可紧啦,在如意公司从未绑得这样紧,当时把我按在地上上绑时,我看他
们真得下力绑,我给了他们颜色看,有一个小青年我一腿就把他扫扒下来。
“你以为你会点功夫,那怎么,行自找苦吃。”
“也是。我上身本给链子锁着,有功夫也使不出来。他们几个拥上来,按得
我动弹不得,绑得可得劲啦,特别是早上露水湿润了麻绳,它变得硬梆梆的,更
紧了。我现在双手都麻木了。玫瑰姐,你脖子上怎么还锁着铐。”
我不想提到昨天下午的事,就轻描淡写地说:“还不是那帮会员捉弄人。走!
我们看看其它人醒了没有。我想昨天上刑场之前,你俩是否也给打了一针?”
她俩异口同声说“是的。”
“这就对了。上次被如意公司押到刑场,他们用的是麻枪,这次用的是针,
都是一个效果,麻倒你,让你真以为给杀了呢。”
银花附合说:“这我也早听说过。虽知道,但身临其境,还是挺恐惧的。咋
天行刑前,我们不是都吓得哭哭啼啼,大喊大叫。”
我笑了,她俩也笑了。
“好!非常好。表演得好极了!”
阮总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他身后跟着所有参加活动的会员。这时所有的模
特都醒过来。阮总安排照一张集体合影,我们模特一字排开,跪在第一排,我当
然跪在中间最醒目的位置。照完后,好多会员要和我合影。别人都松绑,卸妆休
息去了,我还这样继续五花大绑,给大家服务两个多小时。这里会员与我合影还
未安排完,那边阮总又催我去开会。前次出门很长时间未在公司上班,亏欠会员
太多,所以尽管我人己绑麻木了,肩关节同脱臼一样痛,但我仍笑容满面地为大
家服务,兴高采烈地满足大家要求,又耽误了一些时间,那边阮总他们等得发火
了,这边给会员纠缠得脱不了身,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又不给我松绑,这背后
插的亡命牌都不给拿掉,我无法,只好就这样马不停蹄赶到会议室。
会议室阮总他们已等得不耐烦了。我进去后,立刻叫我坐下开会。我有点不
满地说:“阮总。能又能再耽误大家几分钟,给我松绑卸妆,总不能这样子来开
会,我不习惯。”
“不行。”阮总斩钉截铁地说:“你们女士几分钟就是一个多小时,大家等
不及了。一个事总有个从不习惯到习惯的过程。上次你披枷套锁不也把会开了。
我们讲究的是效率,特别是我们的会员都很忙,时间对他们员最珍贵的,其它一
切都要服从这个工作重心。今后你要习惯就这样开会。”
我气鼓鼓地说:“你们把我背后亡命牌和前面挂的牌子拿掉总可以吧,这样
要不了多长时间。”
“那行。”阮总对古紧缚师说:“你去帮她拿掉。我们现在开会,时间只有
不到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回市里,车辆已在山庄等我们。山庄给安排点盒饭,
在车上吃,下午三点我们有一个重要谈判,对《玫瑰之家》今后发展至关重要,
必须准时参加。”
老古拿掉我胸前挂的牌子后,后面的亡命标与手腕牢牢绑在一起,怎么也抽
不掉。阮总见状摆摆手,老古也就停下来。我也只好浓妆艳抹,满头珠花,锦衣
华服,花团锦簇,背插亡命牌,五花大绑直挺挺地坐在那儿,参入会议的讨论和
决定。
会议的第一个议题是综合会员票数,给模特评名次;我认为这次模特太辛苦,
除了前四名,其余六名全发五等奖金。我和银花申明过不参加评名,大家都同意
了。牡丹评了第二名。第二个议题是阮总作这次活动总结和今后活动计划。第三
个议题是公司准备购买一片地产做活动基地;今后要进行商业运作,已有多名会
员申请投资参股。下午有一块法院挂牌竞标土地转让,阮总由于时间关系未作更
进一步介绍,等有头绪后再召开投资大会。
这边会还未完,银花与牡丹就坐在一部拉导具面包车上等我,看我们一散会,
就又推又拉地把我弄上面包车车箱里。阮总他们和会员都乘大巴车走了。面包车
驾驶舱与后面车箱定封死的,当我进了车箱,以为她们会陪我,那知她俩锁上车
门都挤到驾驶舱里去了。原来这车箱没坐位,堆满了各种导具,连车窗都遮起来
了,只是从货物缝里露出点光。我进去后,发现上当了,气得要死。手被五花大
绑背后,还高高插着标,只能坐在车箱板上。若跪起来,那亡命标就顶在车顶上。
我没法,车厢内空间很小,没有多少活动余地,只好坐在车板上靠在放衣物的厢
子,闭目养神,同货物一样运回公司。
163。收购如意娱乐公司产权到了公司仓库,车厢里什么也看不见了,听
到司机和银花她们开门下车的声音。下车后她们直接往外走,接着传来关卷闸门
声音。我忙大声喊叫她们,但无人应答。我又急又怕,不知银花是什么意思。我
上车时司机不在,可能不知道车厢里有人,但银花不能把我忘了。周围静得可怕,
只有我扭动身体时,脖铐链碰击的叮当声和移动坐麻木双脚时,脚镣和链子在箱
板上拖动的哗啦声。我现在是又饥又渴,下身在咋天进山时兜的尿不湿,已积了
不少尿,在这密闭车厢中己有点异味。我这同犯人关小号一样,受着这黑暗的剪
熬。事已致此,多想无益,还不如养养神,这样也睡着了。
“哗”的一声,有人开卷闸门,我猛的惊醒,有人往车旁走来。“哗啦”一
声,车门拉开,新鲜空气和灯光同时拥进来。
“玫瑰姐。玫瑰姐。快出来,急坏了吧。”
有人在喊我,我又惊又喜,一边答应,一边“匡啷”一声,把带镣的双脚移
到车外,再弯腰,把背后亡命标移到门外,钻出车厢。站在地上,伸直了腰,好
舒服。车外只有牡丹一个人,她边关车门边说:“玫瑰姐。快走吧!银花姐有重
要事情对你说。”
她扶着我走出仓库,又去关卷闸门。我望望外面己是万家灯火,活动了己麻
木腿,往我的宿舍走去。在楼梯口,牡丹追上我,帮我提着挂在胸前铁链,走进
了我的房间。银花见我进来,二人上来七手八脚地帮我松绑。银花边解绳子边说
:“今天让你吃苦了。本来车到仓库我就应当马上放你出来。但在车上与司机聊
天时,他透出一条重要消息,下午沁州那边来人,与阮总商谈收购如意娱乐公司
房地产。我想这事非同可小,时间来不及了,我和牡丹必须在他们正式谈判前到
阮总办公室去打听,否则我们连办公室都进不了。”
银花看了看我说:“你不能说我用色相去勾引阮总。这事太重要了。只要我
进去了,一般阮总不会赶我走的,充其量叫我避避……”
其实她们太神精质了。阮总己在会上披露过这件事,他也会告诉我的。为这
事害我关了半天小号,真不值。但银花是个只顾自己玩乐的人,能干点正事,也
很难得,我也不想打击她。
根据银花听到信息,如意集团己经破产,旗下产业正由法院拍卖。如意娱乐
公司那一片方圆几十里地块,是沁州市绿化区,不能建工厂,不能搞开发,只能
搞些农业和旅游项目,而且要保证森林覆盖率达90%以上。所以在沁州无人问
津,故到西京来寻求购买人。那里从事的SM影像业很有名气,有完善的销售网络,
引起阮总和有兴趣投资的会员兴趣。沁州方面急于处理来应付如意集团债主,报
价很低,目前初步己基本谈妥。
我听了思绪万千。若此事办成,玫瑰之家肯定要迁过去,那里带给我的是做
梦也想不到的M 女的生活。虽然现在己适应,而且喜欢,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被主流社会看不起刻骨铭心的感受,我实在不想再回沁州。想归想,现实是现实,
具体到命运将要怎样安排,我不知道,也无法抗拒。
当天我与银花牡丹泡了个疗伤药浴,将身体恢复过来。然后准备请假,去处
理我的业务。对于银花,我认为她久留此地也不好,她还有体面的父母和家庭,
所以决定带她走。当她听我介绍大湾村工厂工人们情况时,引起她的好奇,她毫
不犹豫地同意与我一块走。
第二天上午,我们三人来到阮总办公室。他正在看文件,见我们来非常高兴,
他请我们坐在他办公桌前沙发上,得意洋洋地靠在他那大转椅上说:“玫瑰小姐。
你不来我还准备找你呢。告诉她一个好消息,你原来服务过的如意娱乐公司所有
产权己被《玫瑰之家》收购。今后我们不但有活动基地,而且还有商业运转基地。
今后你可以大显身手。”
我听了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象倒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样样有。但
我表面上还是装得很高兴的样子,故作兴奋地说:“那恭喜你,阮总。那可是一
个好地方,将来一定发大财。”
阮总高兴得手舞足蹈,哈哈大笑。乘他高兴,我对他说:“阮总。这次活动
很辛苦,我确需一段时间来恢复,所以希望你能给我假,让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阮总沉思了一下说:“这次活动确实累了你。大家对你的服务非常满意,也
使我的工作好做多了。最近大家都很忙,短期内没时间安排活动。光这如意娱乐
公司收购重建,没有半年时间是不行的。你也不能离得太久,有好多事要与你商
量,先休息半个月怎么样?”
“那谢谢了。另外请你联系下王律师。”我指了指腿上的脚镣,拎起吊在胸
口铁链说:“他把钥匙带走了,我无法出门。”
阮总笑了,边拔电话边说:“我马上联系他。这个小王,别看他年青,是西
京市有名的大律师,还是市政府法律顾问,也是我们的顾问。昨天谈判,他就在。
他怎么就忘了给你开锁?”
电话很快通了。阮总与他讲了几句就挂了。他站起来走到我们面前说:“玫
瑰小姐。不要急,他马上到。银花小姐。你怎么打算。就留在这儿?这地方安全,
生活方便。”
银花笑了笑,很礼貌地回答他说:“这儿确实好。阮总招待没得说。但我是
个闲不住的人,玫瑰姐到那儿我到那儿,我同她一块开心。”
“那你这样出门太不方便了呀?”
银花调皮地说:“我能来,也能走。本小姐自有高招。”
“哟!总经理室怎么这样热闹。”王律师推开虚掩的房门,西装革领走进来。
看了看我们说:“我说呢,现在是秋天,阮总这里怎么春光明媚,原来定三大美
女齐聚此地。”
“王大律师。你好意思?”见他进来,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匡啷”,“匡
啷”拖着脚镣走到他跟前,双手叉腰,脖铐链子在我胸前荡来荡去,凶神恶煞地
对他说:“你把本小姐锁到现在,不想好了。”
“唉呀!你错怪我了。昨天我看你兴高采烈地与这个合影,与那个拍照,连
开会都戴着。回到玫瑰之家也看不到你,我还以为你喜次这二件东西,不愿拿下
来还我,我到现在还心痛呢。你要知道那可是漂洋过海,货真价实的泊来品,昨
天活动,玫瑰小姐那样真心实意为我服务,我不可以人一走茶就凉,本来我要打
算忍痛割爱了,今天你主动还我,真叫我喜出往外。”
“你……”我给他一翻歪理,话中有话的挑逗,呛得什么也说不出来。想到
昨天占我的便宜,再与他打嘴仗,那是自讨没趣,只好反吞相讥地说:“不亏是
大律师,死得能说出活的,少废话,快给我打开。”
王律师拿出钥匙给我开镣铐。还嘻皮笑脸地说:“律师是最讲道理的,下次
需要,我还可以借你用。你可不要过河拆桥,忘了我。”
我气往抓住脖铐狠狠对他砸去,他是何等机灵,一闪就让开了,脖铐带着链
子“匡啷”一声落在地上。阮总和王律师都得意的开怀大笑。不过闹归闹,看阮
总神态他与王律师有重要事办,我卸掉镣铐后,知趣的拉着银花她俩离开了。
回到房间,考虑到银花出门,还得给她买点衣服来遮挡她的脚镣手铐,我到
市里走一趟,叫她俩在家准备。出门后,我先抓紧时间到药厂去看看,到药厂后,
钟先生不在,他去了解最近销售情况,于是我直接要厂办公室请厂里主管。我的
突然来访,弄得厂长措手不及,他和几个主管连衣服都没换,穿着工作服到办公
室来见我,向我汇报最近生产情况。目前试产已结束,己正式生产了五批药出厂
投放市场。检验结果非常好。重生公司生产费用早己足额拨付到工厂,工资补助
按时发放,这是该药厂改制前从未有过的,职工情绪稳定。厂长汇报,现在最头
疼的是人力资源部,在工厂未改制之前流失的业务骨干,现在很多想回来。厂长
希望重生公司能扩大生产,因为这批人才还是很难得。随后我参观了流水线。这
个厂的没备相当先进,是按药品要求配备的,目前五条生产线,只开动一条。车
间是无尘,空气净化,全封闭模式。需要技术人员不多,但若全部开通五条线,
这样的技术骨干也难招到,一个大学毕业生没有三五年培训,是不可能顶岗,这
是厂长想留下这批人才焦虑的原因。
我把工厂情况了解后,顺便取了一批样品,主要是我自己使用,又到服装市
场给银花买了几件衣服,回到《玫瑰之家》。第二天清早,我们打扮好了,就给
银花穿衣。内衣银花很熟练地穿好,下面穿一双软皮高筒靴,将脚镣套在皮靴外
面,为了走路方便,选了后跟不超过10公分的,用一根细绳在腰上围二圈系上,
用绳头将脚镣上小铁球吊起来。里面仍穿那件腋下开拉拉练的黑色西服裙装,脖
子上围了一条白羊绒大围巾,外披一件毛军大衣,这样能遮挡她的脚镣手铐。为
了防止意外,牡丹仍穿警服,外罩军大衣,若真被人发现,就解释警察押送罪犯。
我们包了一辆轿车,直奔青龙市大湾工厂。
164。我急需劳动力汽车一路顺风地开到大湾村头,公路到这里终止。我
们下了车,将费用付了,汽车返回。一路上我们很谨慎,中途吃饭休息银花都不
下车,也不要司机开暖气。所以司机始终没有发现银花身上秘密。过了大湾村就
进入深山,人烟稀少,现在正是午后二点,阳光下很暖和,还未走几里,就热起
来。我脱掉外衣,拿掉围巾;牡丹也将军大衣脱掉。银花开始不敢脱,带着脚镣
走路比我们更吃力,热得脸红彤彤的,累得汗水将额头刘海都弄潮了,粘在额头
上。她看我们都将外衣脱了,再看树丛中宛延的小路没有一个人,再也忍不住了,
三下五除二把外面大衣和围巾全脱掉扔在地上,露出身上的镣铐。牡丹看见,好
心拾起来要给她披上,她双手直推,弄得手铐链叮当响,并大喊大叫说:“热死
我了。我不穿了,别人看见就说我是罪犯,我也不管。”
回想我当初,也在这条路上五花大绑,被姓胡的老头押着到神仙寨。当时就
从大湾村中穿过,村上人就同没看见一样。所以银花露出脚镣手铐别人看见也没
关系。于是我对牡丹说:“你随她去,你将她衣服拿好就行了。在这儿没事,当
初我也是大白天,绳捆索绑从这儿卖到山里的。当地人从不管别人的事,放心吧。”
听我这样一说,银花干脆把系在腰上的绳子解下来,双手提着脚镣上的铁球
往前走,她说这样走方便多了。脚镣链随着她的步子,叮咚作响,山沟中有回音,
这种很脆声音传得好远。走了近二个多小时,工厂蓝色的厂房从树丛中露出来。
可能声银花镣铐声惊动了门卫,他已站在大门口迎我们。当我走到厂门口时,门
卫突然跪着,双手扒在地上。
我吃了一惊,这才看清芙蓉的公公,我忙迎上去抓往他粗糙长满老茧的大手,
亲切地说:“二叔。你也到厂里上班。你换了厂里服装,我都认不得了。你家里
人可好。”
芙蓉的公公战战兢兢地说:“托你的福,都好。都好。你快进厂吧,吴厂长
盼你来都好多天了。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直接到办公室去,他们都在呢。”
我们拉他,他怎么也不起来,只好一行三人到了办公室,高工,钟先生都在,
他俩和吴玉中在办公室门口迎着我。我把银花和牡丹交给前来端茶递水的芍药,
然后关上房门开会。大家好长时间未碰头了,积压了大量问题,必须研究解决。
首先钟先生介绍了新厂产品销售情况。由于用了神仙寨提供新产地原料,产
品的效果显著提高,市场反应良好。但生产跟不上,市场经常脱销。目前药厂开
工不足的主要问题是大湾工厂半成品生产跟不上。据市场调查分析,目前半成品
的提取量最低要扩大三倍,才能应付市场需求。所以他很急,直接到大湾来,碰
巧遇到我。
高工介绍了大湾厂的情况。当初设计己考虑到生产能力,目前长生果的提取
加工量远远未达到没计水平。但现在关键问题是,长生果从采收,运输,到工厂
加工,人手非常紧张。考虑到保密,又不能在外地招工。如果劳力问题能解决,
生产上扩大是没有问题的。另外高工对长生果提取后的废料综合利用有了新的突
破。这些废料主要是粗纤维,将它分类,最粗的是很好造纸原料。这种纸是珍贵
的药品和食品内包装。细的部分,经酶化处理,转变成食用纤维,再加上长生果
成分残留,这种食用纤维可生产高效,减肥产品,市场广阔。
吴厂长介绍了人力资源开发情况。神仙寨的劳动力完全能满足生产需求,但
问题是胡姓和吴姓两族人的矛盾。过去胡姓经常欺负吴姓,吴姓长时间处于一种
生存劣势状态。这次由于吴姓帮助了董事长,所以在工厂用人方面,吴姓占优势,
可以说厂内都是吴姓人。在长生果经营所有方面,都压制胡姓。连长生果价格都
不一样。半年来,吴姓收入明显高于胡姓,所以胡姓人很想进工厂,但受到吴姓
人抵制。吴厂长也知道这样不合理,对工厂生产不利,但他无能为力。他曾在吴
姓长辈前提过此事,但被呵斥。所以只有董事长出面,才能摆平此事。其一是吴
姓人怕董事长,认为她是神仙转世,法力无边,其二是胡姓想与董事长沟通,取
得谅解。
我听了笑起来,我怎么在神仙寨变成大仙了。但不管怎样,目前的焦点是劳
力问题,所以最后我提出了解决方案。劳力只能在神仙寨解决,这一方针不能动
摇。一方面要协调好胡、吴二族矛盾,另一方面要动员神仙寨外出打工人员回来。
很快就要到年底,他们都要回家过年。看样子我这得重返神仙寨,我的想法也得
到他们支持。
散会后,钟先生连夜赶回西京药厂,解决那批技术骨干返厂问题。我回到厂
里专门为我建造的别墅型办公室兼宿舍。刚进门,就听见二楼女孩的嬉闹声,铁
链在地板上拖动和铁球滚动的声音闹在一片。我上楼推开客房,一看芍药,槐花,
银花,牡丹都在。她们三个围着银花,银花穿着一件无袖长旗袍,兴致勃勃地来
回走动。看我进来,马上走到我面前,两手插腰,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漂亮嘛?
讲真话,漂亮不漂亮。想不到这有这样漂亮衣服,专门为戴脚镣手铐人设计的。”
我扫了一眼,原来是槐花穿的那种两排斜扣的旗袍。黑色底,花头是错落有
序排剧一穗穗白色槐花衬着翠绿叶,滚着金边,确实美丽可人。银花比槐花高,
所以下摆仅在小腿中间,带球的脚镣暴露在外。银花身材好,细腰长腿,这样穿
着确实妩媚动人。银花见我不说话,马上用双手握着拳头朝我肩上捶来,她捶得
倒不重,但随手摆动的手铐链扫到我乳头,又痛又麻又刺激,叫我受不了。我用
手揪住叮当作响晃动的手铐链,故作生气的说:“唉哟!漂亮个屁,妖精八怪的。”
槐花,芍药,牡丹三个哈哈大笑起来,银花脸上挂不住,双手一缩,将链子
从我手中拽出,对我点点头,狞笑着说:“好个玫瑰。你不想好了,到你这儿来
就欺负我。走着瞧,我来个现世报。”
说完拖着脚镣去拿她的包。我一看知道她去取摇控器,赶紧上前抱住她。对
芍药说:“芍药。快去把她的包拿出去藏起来,她在这儿用不上。”
芍药不知什么事,但她对我是绝对服从。抓起银花的包就跑出去了。银花可
不干了,与我扭起来。我在经过塑身整容后,体力非常差,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
但她上了刑具,还是占了不了上风。我把她按在地上,对她说:“银花。别闹了,
你穿得漂亮、美丽。还不行?我马上请槐花用布料给你做几件合身的。就当我向
你赔礼了。”
她听了,“卜吱”一笑,不在挣扎。我将她拉起来,坐在沙发上,她又和我
说笑起来。晚饭后,我将她俩安排好后,就去找二叔,商量如何去做神仙寨的工
作。而且,我想明天就去,明天厂里不收货,神仙寨的人都在家采挖长生果,人
员集中。而且,工作做好有可能想把水仙解救出来,虽然水仙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现在想通了,那也是在如意公司某些高层人员压力下,为顺利离开沁州回家与亲
人团聚不得而为之,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同牡丹折磨我一样,她不做公司会安排
别人做。在我进公司之初,她对我的帮助还是永世难忘的,目前她在受难,我应
义不容辞帮助她。开始二叔对我安排胡姓人进厂,坚决反对,我耐心地劝说,冤
家宜解不宜结,共同开发,共享资源,共同致富的道理。最终给我说服了。对如
何说服吴姓族人,二叔认为我刚才讲述的道理说服他们不困难,山里人忠厚老实,
与人为善是其本性。但山里人迷信,对神仙敬畏,可能我去后,大家都害怕,不
敢见我。自从洞外建厂后,更把我描述成法力无边的神仙,可能都不敢正面见我。
人都见不到,怎么可能调解呢?难怪二叔与我讲活,战战兢兢,非常紧张,始终
低着头。这下我真犯愁了。想了想,解铃这需系铃人,再问二叔说:“二叔。你
认为有没有可能使神仙寨人见我不害怕,与我交谈。”
二叔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置可否。被我追问急了,才吞吞吐吐地说:“办
法是有,我不敢说。”
在我一再追问下,他才告诉我。若我同逃离神仙寨时一样装扮,老乡才敢见
我。因为他们认为龙形枷能锁住我的真神,铁脚镣能抑制我神出鬼没的行踪,这
样我就是一个凡人,大家才能接近我。同当时救我,非要我披枷套锁的原因一样。
这下我犯难了,难道我还要同罪犯一样返回神仙寨?
回到宿舍,左思右想。为了事业,为了受苦受难的水仙,刀山火海也要走一
趟。想到这儿,立刻去了我的办公室。钟先生离开龙口时,将我办公室的东西,
包括从神仙寨逃出时带来的龙形枷,脚镣和铁手镯。穿的服装,鞋子都带过来了。
我从一个箱子里把它们翻出来。龙形枷鋥亮如新,上面龙形图案翊翊如生,我用
布仔细将它擦干净;又将铁手镯和脚镣取出,上面已是锈迹斑斑。它们的铆订己
锯断丢弃,只有铆孔。捧着这沉甸甸的刑具,感慨万分,想不到它们还要锁在我
身上。为了使用方便,我通知吴玉中连夜将铆孔车出螺纹,用长螺钉替换铆钉。
又将上次穿的衣裙找出来,那件织锦缎丝棉薄袄。经过干洗店清洗,色亮如新,
袄面是桃红底,上面用银丝织的枫叶三角图案暗花。袄面花形是金丝勾边的大朵
绿叶和紫红玫瑰,仍非常艳丽;那件厚实黑色短裙当时是为了逃走方便穿的,与
上面斜大襟小袄并不配套,仍另找了件厚重的织锦缎大红裙。脚上还是用从沁州
穿出的那双过膝软靴。
第二天清早,我将牡丹悄悄喊起来,给我化妆。用的是吴兴发送的从黑石村
兴隆商行搜出送给我的化妆品。为了化妆方便,我当时留了一些在我化妆包里。
牡丹擅长戏妆,她给我化了一个近似青衣的彩妆。怎么化妆我不在意,反正又不
是演出。用戏剧妆我倒不反对,因为我去的是一个封建、闭塞、落后深山区,太
现代化装扮反倒不伦不类。头用用发胶固定,往脑后拢在圆形发髻,从发髻上提
一束长发到前面,同农村小媳妇一样。头上插些珠花首饰,两鬂配上绢花,吊上
金色长链耳墜,再穿上那件织锦缎,斜大襟丝棉薄袄,厚重的织锦缎大红裙。脚
上穿过膝软靴,装扮好了,牡丹笑着说:“太漂亮了,好像民国初年新娘子。”
165。解救水仙我听了也很满意。按照昨晚上安排,吴玉中携带那套刑具
早早在工厂内码头旁的小船里等我,我盛装上船后,他撑开船就往洞内划去。
下了船,吴玉中用包拎着刑具走在前,我跟在后。这到神仙寨的路经过村里
人修过,好走多了。我们一路上沉默寡言,各想各的心思。上了瀑布那几十米高
的石台价后,我实在是累坏了,大口喘着气,找到一个村阴下休息,喝点水。吴
玉中看了我一眼说:“董事长。以前只听芍药说你如何漂亮,我当时还不信,心
想还能比我的芍药更好看。今天一见,简直同仙女一样,难怪村里人一会说你是
仙,一会说你是妖。我想不管是仙是妖,你都没必要为这些顽冥不化的村民吃这
样苦,受这样罪,冒这样险,真不值。”
我笑了笑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神仙寨的人本质是好的,守着这
美丽富饶的地方,还过着如此贪困日子,是社会对他们不公。今天我吃点苦,受
点罪,能为他们打开致富的金锁,同时也壮大我们的企业。这与人,与已,与社会都有益的事,为何不干。小吴。动手吧!可不能怜香惜玉哦。”
吴玉中苦笑一下,给我上了手镯。按我的要求,昨夜己在手镯上焊上一条短
链,实际己是一幅手铐;又上了脚镣,用起子将手镯和脚镣上镙钉拧死,再用锉
刀将螺钉上梅花口锉平,这样同铆得一样。最后套上龙形枷锁死,我侧卧在石块
上,他将插梢砸进枷中,然后把我扶起,我选择一块大石头跪在石头旁,将枷梢
支在石头上,将插梢用钉钉死。忙好后,他收拾工具准备下台阶离去,我对他摆
摆手说:“谢谢你。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
“你要保重。一定要保重。董事长,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看到小吴消失在石台阶下,我站了起来,当迈开第一步时,那种熟悉感觉马
上又回来了。这村中大路经过全村妇女的修整,平坦多了。但我仍走得有些吃力,
主要是身上多了那三件宝,手臂抬不起来,下身贞操带卡着,走路两腿要分开。
我缓缓地往前走,伴随脚镣链在地面拖动的“匡啷”声,走进了熟悉的神仙寨。
神仙寨还是那么安宁,水毁的农田己修复长满了金黄的稻子,家家都关门闭户,
可能都上山了,全村连一个人影也看不见。现在快接近晌午,我决定先到胡老二
家看水仙在不在。快到胡老三家,他院里有人。当我快到院门口时,可能是脚镣
在地上拖动的声音惊动了她。她停下手中的活,往院外看。当我走进院子时,她
站了起来。她赤裸双脚锁着黑黝黝的镣,穿着一条黑布裙;上身是一件灰色斜大
襟棉袄,上面布扣全坏了,用一根旧绳系着腰,半个胸都露出来。脖子上套着铁
项圈,一根长铁链焊在上面,另一头锁在院子里一颗柳树干上。她一只手拿着一
只刷子,另一只手护着露在外面的乳房,手上也锁着一幅铁铐。蓬头垢面,满身
泥浆,站在一只浸满长生果茎块的大木盆旁,面无表情地呆望着我。
她脸上糊满了刷长生果飞溅出的浆汁和泥,看不清五官和年龄。她是不是水
仙,我也吃不准。我大着胆子喊了一声。
“水仙。你是不是水仙姑娘?”
她呆痴的眼中突然有了光,发亮。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过了好一会,才清淅把喊了一声。
“玫瑰。玫瑰,我好想你……”
她浑身颤抖,瘫坐下去。我赶快走到她面前,抓紧她伸过来冰凉的手。她另
一只手颤抖地摸了摸我的脸,又拍打着我戴的枷,泪流满面,淒惨地说:“你是
我能活下来唯一希望。只有你才知道我的下落,只有你才真心救我。当初都说你
逃走了,我听了多高兴,充满希望。现在看到你这模样,知道一切都完了。玫瑰,
真的都完了。”
她嚎啕大哭,使劲将用手拍打着自己大腿,扯动着手铐链叮当的响。
我跪在她身边,陪她流泪。从她露出的胸部,手臂上,看到一道道新伤加旧
痕被鞭打的印迹,我知道她过得是如何艰难。待她止住泪水,悲哀绝望的看着我
时,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满怀信心,坚定地说:“水仙。我今天来就是来救你的。
你放心,肯定这次能成功。”
“救我?”水仙惊鄂得嘴张老大。半信半疑地说:“你怎么救我?你自己披
枷带锁,我手铐脚镣,脖子还被铁链锁着,同畜牲一样。怎么走得了。别安慰我
了,你有这份心,我己十分感谢了。说真的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非常心亏,
这二年总想找过机会给你解释一下。”
我一听就知道是她给殷莫者带了一封信的事。我打断了她的话说:“不就是
你替范老二带了封信,我早就知道了,是殷莫者亲口说的,我能理解。若不是这
封信,你是不可能顺利离开沁州的,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我早谅解你了。我们
都是张孝天和范老二勾心斗角的牺牲品,不要放在心上。”
“你这样讲,我心也安了。反正你来了,死了也有伴。”
“真的。我是来救你。保证你明天先离开这虎狼之家。你要对我有信心。”
水仙松开我的手。苦笑着说:“除非你确实是神仙寨传说的神仙,那怕是妖
怪也行,那才能救我。”
我站起来说:“那你等着吧!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只要看到你还活着就行了。”
离开水仙,我走到芙蓉家。二婶正在给孙子喂饭。我走路的镣铐声早惊动了
她祖孙俩。那小子眼尖,老远看到我。大声嚷嚷告诉他奶奶说:“奶奶,奶奶。
那个扛板子的姑姑又回来了。”
二婶赶快迎出来,很惊讶说:“胡家媳妇。你怎么到神仙寨来了。我那老头
不是说你去干大事去了,是谁又把你锁回来了。”
“我是自己来的。找你们族里长者商量事。我听二叔说,我不把自己用枷锁
起来,他们不敢见我。”
“那倒是。你是真锁还是做样子。”二婶憨厚地说:“否则,你最先到我这
儿来,骗了族人,我们家都脱不了干系。你鬼点子太多了,叫人防不胜防。”
“那二婶你先检查一下,你放心,别人才放心。”
这神仙寨们人太实在,我真服了他们。到了她客厅里,跪下来,二婶还真地
把我身上枷锁认真地检查了一遍,心里才放下。我这时突然有便意,正好请二婶
帮忙。她帮我解开纸尿裤后,她发现里面这穿着铁短裤,非常惊讶。怎么也脱不
下来?我刚才未想到这一点,羞得满脸通红,只好小声教她把阴道里阳具扣打开,
将其抽出来。大便后,她掀起我的长裙,我将枷支在前面,将两只大腿分开,弯
腰跪在地上。她用水将我下身仔细冲洗干净,再将阳具塞进去。她边塞边抱怨说
:“你们山外人我不懂,在下身打孔,套了那么多环,还将那玩意儿塞在阴道里,
外面还穿个铁裤头。难不难受,走路坐着还不涨。”
她说得我羞愧难当,无言以对。但她不知道,我也没办法,就同现在这龙形
枷锁住我双手和脖子一样,我无法解开,并不是我心甘情愿的。
将我安顿好,她就带孙子出门去通知族里人。过了二个多小时,正当我在二
婶院子里不安的踱来踱去时,远处传来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我望前看大路上来
了不少人,我忙退回客厅坐下。转眼间一群人走进院子,为首的是我刚到神仙寨
审我的吴姓族长,后面跟着三叔,么叔,吴天朋等他们四人。走进屋,其余的人
都在院子里。我正想站起来欢迎,他们四人全跪下,院子里也跪下一片。我正手
足无措时,大家齐声喊道:“吴姓全体百姓,感谢长生仙女救命之恩。吴姓子子
孙孙,供奉长生仙女。”
我真是弄得莫名其妙,哭笑不得。只好站起来说:“大家快起来,我有事与
你们商量。”
他们爬起来,毕恭毕敬地低着头,诚恐诚皇地说:“大仙有事就吩咐,没有
什么商量的,我们照办。”
但我还是把胡吴两姓团结的重要性,资源共享,共同开发,共同至富的道理
说了一遍,下面没有任何异议,我原本还要作进一步解释,看来己没必要。这些
山民真拿他没法,到现在还这样迷信。
这儿事没完,那院子里又涌来一批人。只见村长和另一老者搀着一位白胡子
老人,那老人是当初审我是女妖的胡吴两姓族长。走进屋里。又跪了下来。我慌
了手脚,我想去扶他。二婶急忙上来,在我后面按住我。那老人规规矩矩向我拜
了三拜,诚心实意地说。
“长生仙女。请饶恕愚民无知,上次冲撞了你。我以胡吴两姓族长名义,诚
心请大仙到祠堂里为我胡姓百姓讲法,开化顽民,救苦救难。”
166。招工我不明白在神仙寨老百姓把我传成什么人。不管怎样,我能达
到目的就行。我答应晚饭后去,老者心满意足的走了。吃晚饭时,二婶喂了我一
碗稀饭。她从家里找出很长一段拴牛的铁链,套在我脖子上。在神仙寨村民蔟拥
下,她牵着我到了祠堂。当胡姓族人在祠堂聚齐后,我把在吴姓人面前讲的道理
又在他们面前叙述一遍,并承诺大湾工厂将对胡姓人开放,在长生果收购上也一
视同仁。当时在祠堂的胡姓人欢声雷动,这是他们最渴望的事。事后我对村长说,
水仙是我的弟子,叫胡老三立即归还我,经济损失由工厂承付。当时族长就叫胡
老三将水仙送到祠堂。水仙到我身边,还以为我在做梦。那一夜由于神仙寨公开
宣布我的长生仙女身份,那家都不敢留我,我只好和水仙在祠堂一间厢房过夜。
胡老三对我害怕极了,怕我施法力报复他,当他送水仙来时,我乘机要他在家里
拿几十斤木炭,在厢房生盆火,他火速照办。山区夜里气温低,厢房里无床无被,
我们衣衫又单薄,没有火会冻坏人的。但是神仙寨的百姓不这样想,既然是仙体,
是既不怕冷也不睡觉的。
晚上,我同水仙互相偎在一起。我戴着枷不能睡,只好靠在墙上。水仙扒在
我怀里,虽衣衫破烂,镣铐锁身,但心情愉快,很快睡着了。我看看此情此景,
不由得想起我刚到如意公司,在上学员课时,马老师把我五花大绑,晚上也无人
解开。那天水仙也给同事害得披枷带锁,我们也是这样相互偎在一起,度过那难
忘一夜,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到了后半夜,更冷了。那盆炭火根本抗不了寒气。我更无法入眠,水仙也冻
醒了。我想事情己办好,还是早离开好。万一那个愚昧无知的山民来强暴我,虽
有贞操带护身,但凌辱是免不了。我们浑身上下,从内到外都锁着刑具。就是一
个半大的孩子也对付不了。所以当天蒙蒙亮时,我与水仙就动身了。水仙将身上
绑衣服绳子解下来,用铁项圈的长链缠在身上,包住无扣的破上衣。绳子分成二
股,一根帮我把脚镣链吊在贞操带上,另一根把自己脚镣吊在上身的链子上。然
后她前我后出了祠堂,尽可能轻手轻脚,悄然离开,慢慢地在路上走。尽可能不
发出响声。离村几里路后,村里才冒出炊烟,才有少数人起床做饭。紧赶慢赶,
到瀑布石阶处太阳已升多高了,人也不感到冷,反而有点热,并且也累的慌。我
们坐下来休息,一会要想办法下这几十米高的石台阶。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有人高声喊道:“董事长。董事长。”
声音是以石阶那边发出的,我转过头一看,是吴玉中,他一早就赶过来了。
我忙应了一声,他连蹦带跳他跑过来。我把水仙与他作了介绍。他赶快拿出随手
携带的工具,给我开枷,整整干了半个多小时才打开龙形枷。但手铐脚镣他怎么
也开不了。螺絲太上紧了,上面刀口也磨平了,起子无处下手。水仙的锁链更打
不开。我看时间不早了,就对吴玉中说:“打不开就不开了。我与水仙都是在山
区长大,下这台阶没问题。你在旁边照顾一下就行了。”
我与水仙倒着下,面对石阶,先用手撑着,将脚放下,然后手再下。虽困难,
但最后还是克服了。下了台阶,路都好走了,特别是石头桥,每两块石头之间又
加了一块,有的还用四根圆木并列扎在一起,架上桥板,很好过,这样在中午我
们回到厂里。
到了厂里,我将水仙带到修配车间,小吴送来两盒饭我们匆匆吃了。小吴用
钢锯锯断我与水仙镣铐上的铆钉,终于卸掉沉重的铁锁链,一身轻松回到我的别
墅。银花她们吃完午饭正在休息,我没惊动她们,把水仙带到我的卧室卫生间,
放了满满一池水,加了些疗伤药,然后将她身上那一套又硬又臭的衣服脱掉,让
她好好泡澡。据水仙讲,自她钉上手铐脚镣后没洗过澡,没换过衣服,没睡过床。
我听了又气又恨,胡老三不是人。安排好水仙洗浴,我也卸了妆,脱掉身上的艳
服,上装穿的是西服,下面是长裙,一身白领打扮。我又去准备衣服给水仙。当
水仙洗浴出来后,我给她容光焕发,判若两人的形象给惊呆了;一头乌黑头发,
瀑布一样披到腿弯处,又长又厚。身上皮肤又白又光滑,但上面横七竖八鞭打痕
跡,仍清晰可见。原来脸上比较粗糙,还有雀斑,现在又白又嫩,比我以前看到
的水仙漂亮多了。这一点她自己都目瞪口呆,以为在梦中。我不由感叹,神仙寨
水土真正是美容又宜人。
安排好水仙后,我赶到厂办公室,与高工,吴厂长、芍药和槐花商量增加员
工扩大生产之事。由于我们的工艺是现代化的,招收人员要有一定文化,所以尽
可能把神仙寨外来媳妇中有学历的人都招上来,我相信这样的人肯定有。事情比
较急,吴玉中到底是年青人,当天下午又赶回神仙寨,去同村长协商去了。高工
仍干他的技术活,为将来扩大生产做准备。会上我看槐花锁着手铐写字很别扭,
就对她说:“槐花。我这次把你手铐锯掉,怎么样?”
“我怕家里人不同意。出来时婆婆就对我警告过,若自行除掉手铐脚镣,就
视为逃跑,立刻抓回来,再也不许出来。我真舍不得离开工厂,在这我有了生活
希望。”
“没关系。”我安慰她说:“这次到神仙寨,把一切都谈好了。你放心!”
处理完手头事,回到别墅己很晚。很远就听到客房里闹翻了天,我从门缝往
里看,水仙、牡丹和银花久别重逢,闹成一团。我看见笑了笑,就回房间休息了。
青龙市政府和大湾村乡政府听说董事长来工厂检查工作,派人来接我。也难
怪,刚交二个月税,就占大湾村乡财政收入一半,所以特别热情也在情理之中。
接连两天忙着到市里,乡里去应酬他们。最后市长还亲自接见,询问我企业发展
前景和要求。我利用这个机会,当着市、乡两级政府面,我谈了几点:第一,到
今年年底上交税金要在现在基础上翻三倍,到明年达到设计能力,还要在今年底
基础上翻二翻。
第二,我公司产品畅销,目前市场上经常脱销,所以很多竞争对手千方百计
探查我们的技术秘密。
第三,为了保密,我们将厂址选择在这深山交通闭塞地方,所以我要求当天
政府为我们做好保密工作,没有特别需要,不要进入厂区;对于来历不明的人,
要杜绝进入大湾村。
市、乡领导听讲有这样多税交,兴奋不已。在经济落后的山区小市,这样的
企业屈指可数。市长甚至做出决定,没有市府的介绍信和他签字,任何人不得进
入厂区。其实这是我最迫切要的上方宝剑,无论从长生果的秘密,还是那群带镣
女工,都要这方面保证。
等我赶回工厂,吴玉中己在办公室等我。关于人事之事,高工是有顾虑的,
他回避了。我也理解,于是我把芍药,槐花召来共同研究。槐花手铐己除掉,天
气很凉了,她不再穿无袖旗袍,改穿一件天蓝羽绒服。吴玉中看人到齐了,就开
始汇报。
“董事长。你那天走后,神仙寨炸开了锅。说那么多刑具锁着你,还带着一
个锁链捆绑的弟子,一夜之间,不翼而飞。胡老三甚至说你找他要木炭,他点燃
后,看见你和水仙驾着炭火上烟气凌空飞走,还有……”
“废活少说。”我笑着打断他的话头说“言归正传。”
芍药和槐花忍不住笑了。吴玉中脸红了,瞪了她俩一眼说:“笑什么,有什
么好笑的。我那天找到村长,村长委托胡姓族长在祠堂报名,当时涌跃得不得了。
这一下发现神仙寨里人物还真不少,在这外来媳妇中,四十岁以上免谈,光大专
以上学历就有十二人,比我们吴姓多多了。学文,学电,学土木工程,五花八门
什么都有,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就这样,还没统计全呢。那天报名快结束时,突
然闯进一个姑娘,身上什么也没穿,赤着一双脚,就围着一床被单,手铐脚镣,
冻得嘴唇发青,话都说不出来。姑娘刚进来一会,有一个中年人气喘嘘嘘地冲进
来,抓住姑娘手铐链就住外拖,姑娘赖在地上不走。村长见了跑上去,踢了那中
年人一脚,大声呵斥。我当时未听清,大意是今天给大仙招人,你来破坏。那中
年人是村头第一家,儿子才十五岁,在市里上中学,连村里人都不知道他什么时
候给儿子买了个媳妇。
这次厂里计划招三十人,基本上能满足。明天人就送过来,临走村长代表胡
姓族人对我提出一个要求,要长生仙女亲自接收这批人,以表示胡氏族人对大仙
的忠实和敬仰。“对于这样的山民,我也不知怎么办,这样下去我要变成邪教教
主了。但对工厂有利的事,再难也要办。要我亲自接收,我知道对我意味什么,
我心里很明白。所以当场决定,在公司会议室接待胡姓第一批员工,所有吴姓人
都回避。
第二天早晨,牡丹再给我同上神仙寨一样化妆穿衣,并询问了二叔,不在神
仙寨可不必戴枷,只要身上有束缚就行了,否则那样太麻烦了,于是我请牡丹用
麻绳把我绑起来。开始牡丹不好意思下手,随便绑一下,我三下二下就挣开了。
她才明白,对我绑得不紧,等于没绑。为了她用力,我只好跪在地上,她将全部
力气都用上,才将我绑紧了,我挣了挣,还是比那次吴兴发松多了。
水仙也陪着我,她也算是胡家媳妇,与我共同接受这批人。上午九点,在厂
会议室,先将桌椅全部撤掉,我坐在主席台上,水仙站在我身边。村长与护送的
十来个中年人先进来,在我面前齐刷刷跪下,村长说:“按照大仙吩咐,我们把
人送来,交给大仙。”
我淡淡地说:“知道了,你们辛苦了。人送到了,你们回去吧!抓紧这季节,
将成熟的长生果送来。我想只要好好守住村寨里长生果,不许乱采乱挖,要珍惜
这点资源,只要合理利用,你们的生活会一年比一年好,幸福会降临你们头上。
这次送你们媳妇来,我们更欢迎你们的儿子来,这里的收入会远远超过到山外打
工收入。”
村长他们千谢万谢地走了,站在门外的媳妇们鱼贯而入,虽然高矮胖瘦各异,
但在神仙寨生活,皮肤白又光滑,都非常漂亮。这次出山,她们都精心妆扮自己,
将最漂亮的衣服都穿出来。虽然衣料不同,棉,丝绸,缎,麻,化纤都有,但式
样差不多;上装都是盘花扣斜大襟中装,窄腰圆摆剑袖;下装是大摆裙,脚穿绣
花鞋。每个人都钉上脚镣,十来个锁着手铐,个别的套有铁项圈,全都五花大绑,
而且都绑得紧。看到眼前一大片跪在地上紧缚的美女,阮总看见不知会怎样。
167。五花大绑的长生仙女等村长走了,我站起来,请大家也站起来。她
们在我前面站了三行。我与水仙上前一一询问,里面一大半我见过,在与我交谈
时,这些买来的外来媳妇兴奋得不得了。她们太想出来了,并告诉我,出来前一
天晚上,她们都激动得未睡,半夜就打扮好,天还未亮就一再求公婆绑她。平时
她们犯错被绑时,身上又痛又难受,那天晚上被绑时,还一再要求紧些,再紧些
;有点痛,但不难受。那十来个我从未见个的女孩,都很文静,秀丽,大部分是
大学生。看样子非常天真幼稚。见我走过来,不安地扭动着绳捆索绑的身子,低
着头不敢看我。其中有一个确非常大胆,上衣是很薄的丝绢,水红色底,上面各
种各样兰草作花头。她被绑得特别紧,黄色麻绳都陷进肉里,胳膊上肉给勒得一
圈圈凸起,颈子上勒着双股绳,将颈子上血管都勒得凸出,跳动着。但她仍倔强
地高昂着头,大胆地注视我,见我走到她身边,她突然对我说:“你是这里的董
事长?”
我有些意外,这个女孩有个性。于是微笑地对她说:“我是重生公司董事长,
这里是我属下的一个工厂。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学历?学什么的?”
“啊!你是上级公司董事长。我姓兰名花,大专学历,艺术系舞蹈专业。我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呀!小姑娘。”
“你是董事长。怎么打扮得同舞女一样?谁这样大的胆子,把你五花大绑。
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不但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董事长。”
我还真给她问住了。但三言二语很难讲清。我仍保持微笑的面孔,对她说:
“你现在即听到,又看到有这样一位董事长,浓妆艳抹,锦衣华服,五花大绑着
对她的员工训话。若你有兴趣,等会到我办公室谈。”
我重新回到主席台,对这些胡姓的媳妇们,我们新的员工讲了我们工厂的纪
律,工作性质,搞好与吴姓人的团结,妥善处理工作上与神仙寨百姓关系等等。
最后把水仙介绍给大家,作为胡姓人的召集人,为了联络感情,我请已上班的吴
姓媳妇们来安排她们的生活,包括给她们松绑。
我安排好后,叫兰花到我办公室去。在那里,我筒单地把神仙寨民风,民俗
介绍给她听。也不能责怪她提出那个令人难堪的问题,她给卖到神仙寨后,立刻
关在家里,未与任何人接触。被赤身裸体的用手铐脚镣锁起来。这次她公公还不
让她出去,她婆婆听村里人讲,大仙发话,要村里有文化的人去工厂,她怕大仙
责怪,背着丈夫,让她裹床被单冲进报名现场。当兰花知道我就是村里所传的长
生仙女时,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她告诉我,她男人比她小二岁,长相俊美,
与班上一个小女生青梅竹马,非常好。回家就与父母闹,不要这个比他大的老婆,
他一家也闹得不安,她公公准备有机会转手卖掉,所以这次不让她出来。她在家
都闷死了,若能出来,就是这样天天五花大绑,她都情愿,她公公反正也不想留
她,恨她这次在寨子里丢了他的脸,还被村长踢了一板脚,这次出山,故意给他
穿了一件薄似蝉衣上装,用一根半新麻绳,绑得特紧,幸亏她是学舞蹈专业的,
又年青,身子骨软,还能坚持。我看这女儿身材非常好,个头高挑,功底好,面
貌虽不出众,经过美容化妆,还是很漂亮的。目前先留在这儿上班,将来培养做
M 女演员,还是难得人材。
我与兰花又天南海北地谈好多,这女孩能说会道,我也挺喜欢,芍药拿着文
件来找我,看我与兰花谈得很投机,在门外站了好一会,最后忍不住说:“董事
长。你还被绑着呢,我帮你解开,好吗!”
“芍药。你先帮兰花解,她衣服单薄,绳又勒得紧,不要把她勒坏了。”
芍药给兰花松绑,解了好半天才解开,又要给我松绑,我看兰花痛苦不堪的
样子。就对芍药说:“我不急,你把文件丢在桌子上,快带兰花去泡个药浴,否
则会留后遗症,她捆得太紧了,现在是麻木了,不觉得,等恢复过来就痛苦了。
另外请修配车间把她和新来的员工手铐都锯掉。安排好了你再来,辛苦你了。”
芍药领她走了,“哗啦”,“哔啦”她俩的脚镣链拖着的响声从门外传来,
渐行渐远。这些姑娘的脚镣我暂时还不敢解除,首先是对工作无影响;其次是等
时机成熟,征得神仙寨她们家里人同意,才能这样做。
招工暂时告一段落,工作十多天,大湾工厂的招工,培训,扩产,与当地政
府的关系等紧迫的工作都理顺了;一系列工作总算上了轨道。银花在厂里快乐得
很,她和神仙寨媳妇们混熟了,不想走了。水仙要陪我,为了利用这短短的假期,
多处理些事,我又赶到西京药厂,在那里与钟先生处理完回收技术人员和启动另
外几条生产线的前期准备工作,二天后假期己满,回到《玫瑰之家》。
上班那天,阮总王律师和十来个会员正开会。看我来了,马上站起来说:
“你再不来,我要找你了。现通报一下,我们己正式出价5000万收购如意娱
乐公司全部产权。现在是接收小组会议。今天讨论接受细节,来的会员都是投资
人,也是股东。”
这次会议正式将《如意娱乐公司》改成《沁州红玫瑰艺术音像之家》,注册
资金5000万;阴山山庄主人黄江河投资最多,为董事长,法人;阮总仍任总
经理,我任艺术总监,不出资,由于取我的艺名作公司名称,占百分之五股份。
我的主要职责是组建演职员队伍,安排演艺活动。
二天后我随接收小组赶到沁州。
沁州,又回到沁州,这个令我刻骨铭心的地方,我又回来了。如意娱乐公司,
这个夕日风景如画的地方,现在已残破不堪,断墙残垣,杂草丛生,荒无人烟。
据守卫在这里警察局看守人员说,自那次血腥械斗事件后,为防止对立双方再将
这里作战场,将这里划为禁区,禁止任何人入内。接收小组到了之后,看守人员
将其移交给我们。我们接手后,发现办公大楼这一带破坏得最严重,大楼烧得只
剩框架,附近的摄影棚坍塌,一片狼迹。我乘一辆越野车进入生活区,这里还是
原样,由于无人居住,路上、院内杂木丛生。我进了我原先住的小楼,除了到处
积了厚厚一层灰土外,基本上与我生活在这里情况无太大变化。我试着从房门口
毛毯下,居然还找到钥匙,打开入内,东西放得乱七八糟,看出来主人是仓皇离
开的。打开衣拒。原来的衣肢服还整整齐齐挂在里面。看来毁坏的没有想象的那
样严重。
大家检查了一天,晚上接受小组开了个碰头会,得出一个共识,恢复到如意
公司当年模样比在西京讨论时要简单多。据检查大楼的老古介绍,存放导具的地
下室完好无损,这样只须恢复大楼,摄影棚地面建筑和水电就行了,概算不到1
000万,时间三个月,到年底就可使用。大家一致认为,组建演职人员队伍是
当前关键,要求我全力以赴,在三个月内将这件工作完成,一定要在工程完工,
新的《红玫瑰之家》成立大会上,拿出精彩的节目。为了工作方便,在市内给我
专租一个小楼,供我使用。
紧张工作几天后,稍有空闲,那天上午我同水仙一块去了她表姐家。见面之
后,姐妹俩抱头痛哭,我与她姐夫也谙然落泪,水仙吃了太多的苦,大家都特别
痛恨那个人面兽心的殷莫者。午饭后水仙姐妹俩还在谈心,她姐夫张主任把我叫
到他书房,对我说:“洪小姐,有一个人委托我,若有机会见到你,他可以带你
去见你两个小孩。”
这突如其来的,令我魂牵梦绕消息把我惊呆了。我立刻跪下来,拉着张主任
的手说:“谢谢你。谢谢你。请你马上通知他,我立刻就去,求求你啦!”
张主任赶忙将我拉起来,当时打了个电话,联系到那个人。我与水仙打了个
招呼,与张主任匆匆而去。在市效一个农贸市场,张主任找到那人,是一个卖菜
的老农。我们接上头后,他就走了。老农马上叫我上了他的农用车,立即开走了。
我的心在狂跳,身上不由自主发抖,但我不断告诫自己,要镇静,要镇静。农用
车进了一个很偏僻的山沟,山沟里树遮天避日,路也越来越难走,农用车摇晃着,
剧烈地颠波着,把我的骨头都摇散了。这样走了二个多小时,树木稀疏,树林间
出现一大块菜地,有一大半建有白晃晃的塑料大棚。在地边树丛中,有一农家小
院,树树编的墙,一座欧式风格小楼坐落在院里。车开进院里,老头将我扶下来,
喊道:“老婆子。快出来,来贵人了。”
一个身上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农妇,匆匆从房里跑出来。看到我一惊,随后跪
在我面前,老头跟着跪在她后面。农妇激动得呜咽了好一阵。才说:“恩人啦!
我一家人时时刻刻都在惦念你的安危,天天烧香,日日祈告。今天看到你,真是
快乐死了,真是老天有眼啦。”
我给他们的行动弄蒙了,再细看,原来是我上次从刑场逃出救我的石头冲一
家。见了他老夫妻,我连忙也跪下去,一再感谢他们当时给我的救肋。
进了屋。他们一定要我吃晚饭,盛情难却,时间也不早了,就答应了。在吃
饭时,农妇告诉我,当天晚上他们拿着钱,家里连根针都未要,到城里将儿子接
到后,乘汽车到省城,转车第二天晚上到沁州,乘出租车找到金银花。她当时打
了个电话,约来了一个年青人,将我带走,安置在一个地方住了二个月。在这期
间,给我落了户,上了户口,将小孩送到省重点中学住校,又在这给我们造了这
小楼,安置我们,叫种菜为生,自食其力。现在与石头冲相比,简直在天堂。而
且没几天,市林业局给我们送来地产证和林权证,说这方圆三十多里山场全归我。
我想,这肯定是你好朋友送的。我对老头子说,我们不要这么多山,将来你能回
来。还给你。大约在半年前,自我定居后再也没来过的小青年,有一天晚上,带
了七八个黑衣大汉来找我,说若有一天,市四院的张主任带一个女人来找我,就
请我带女人到后山的一座山庄里去。他叫一个黑大汉带我去认路,从我屋后山上
有一条很隐蔽的羊肠小道上路,翻了八个山梁,最少也有三十多里,才把我引到
一处山庄。这一路上都是封山禁伐区,树高林密,抬头不见日月,妙无人烟,若
不是老头子陪我,我一人是不敢走的。
168。枭雄张孝天不敢走也得去,盼子心切,在老夫妻陪同下,走了五个
多小时,夜十点赶到那里。送到告后,他俩告辞我立刻返回。我只身去敲这深山
中山庄大门。敲了一阵,原来漆黑的山庄亮起灯,过了一会有人问:“谁呀?这
样晚来敲门。”声音好熟悉。
“是我。是前山人送来的。”
门打开,开门人用手电照我的脸,我忙用手挡那刺眼的光。
“唉呀!是少夫人,快进来,快进来!”
开门人将我引进客厅,在客厅灯光下,我才看清是如意公司马老师,她安顿
好我后,去叫主人。但出来的人不是张卫男,而是张孝天。看到他我很奇怪,周
洁告诉我,他被警方控制,准备治罪,怎么藏到这里面。对这个黑社会大佬,我
的仇人,我冷冷地坐在那儿,不言不语。
张孝天很明白我的心思,他四平八稳地坐下来,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不紧
不慢地说:“你看到我,很奇怪吧。我不在警察手里,而逍遙自在地呆在这里。
但我想的相反,若我受制于他们,那才奇怪。好!闲活少说,言归正题。我今天
约你见小孩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处境非常危险。上次在龙口那个案子,
范人杰,就是金银花的公公,原如意集团二把手,利用各种关系翻案了,很快就
要抓你。抓你不是目的,主要是致我于死地,若翻案成功,毒品量那样大,按律
法你我均是杀头的罪。”
听他这样一说,我大吃一惊。他老于世故地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口水继续说
:“他这样做根本奈何不了我,他根本找不到我。像这样的藏身之处,我国内外
有十几处。但对你威胁就大了,弄不好掉了脑袋不知怎么回事。你现在最不利的
是对此案进展了解太少,那些得了范人杰钱的人,为了将这冤案做实,将消息封
锁得严严实实,外面很难得到消息,等案件公开,一切都来不及了,你等着上刑
场。”
他停了一下,闭着眼,考虑了一会,叹口气说:“这事要是一年前,根本不
用你烦神,我早就把这事摆平。但现在不行了,我们内部起哄,我要处理应付事
太多,无力顾及,只能敲点边鼓。你只能靠自己来解救自己,我对这问题反复权
衡过,你现在有这个力量。你上次能顺利从沁州逃脱,最后还能从人贩常吓唬女
人《进得去出不来的美人洞》里逃出来,这世上没有第二个。说明你聪明,灵活,
智慧,还有手段。你要知道,送到那里去的女人都非凡人,都是女人中豪杰。另
外你还能从范人杰严密控制的人蛇集团中被解救,说明你机遇好,命运好,到那
里女人可要漂洋过海,客死他乡,不可能回来的。”
这张孝天不亏一代梟雄,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我再也忍不住了,惊讶地说:
“这些事你全知道?”
他放下茶杯继续说:“最后真有力量救你的,是你的崇拜者,你在西京市《
玫瑰之家》的那些会员。他们可是黑白两道精英。阮总和周洁真实身份是国家安
全部门高级官员,吴兴发是国际刑警组织的高级警官,王经伦是西北闻名的大律
师,手眼通天;阴山山庄庄主黄江河,我们都叫他黄大把子,是我们行里头面人
物。本来西海省是大省,川江是小省,他们的影响比我这些土把子要大得多。我
己作了努力,将案子交西京审理,理由是涉及到川江省好多官员,案子要异地审
理。在西海省,范人杰影响力小多了。何况你那些会员都在西京市,本来这是一
桩诬告案,有人就能否定它。”
真想不到张孝天耳目通天,这人真可怕。另外从他嘴里知道黑石村的真正老
板是银花的公公。一个连儿媳都卖的人,还叫人吗。不过范人杰我从未见,这于
是我问道“银花的公公我没见,这是不是一个胖老头。”
“是的。我好长时间未见过他。在集团下属经济团体中,那些见不得人的行
当,都是他主管的;贩人,贩毒,贩枪,卖淫等。本来如意集团是一个正常行业,
主营房地产,农业开发,矿山,影像发行等;就是他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把我
们染黑了。他还想取代我,坐上第一把交椅。当初公司主营矿山时,这行当不是
女人干的,就在公司章程中规定公司法人必须是男性;后来公司发展了,忽视了
这条,当我想改的时候,他坚决抵制;他股权与我相当,股东中重男轻女思想严
重,他在我先有了儿子,而我后生一个女儿。当时为了控制公司,所以动了彻底
给女儿变性念头,结果极大伤害你,把你由一个顶天立地七尺男子汉,变成现在
模样,我对不起你,真诚向你赔礼道歉。这次全力救你,是来弥补我的过失,若
不是有这样想法,这宗案子奈何不了我,我不会在这样大的精力关注它。”
听他这翻话,印证了在黑石村见到那胖老头就是范人杰,要尽快通知吴兴发
抓住他。同时也勾起了潜伏己久的男子汉气派,我若还是男子身,那可以我摆脱
如意集团的是非,早把我的长生果系列做大了。但低头看到我那对巨乳,象山一
样压在胸前,稍一动,那下身环扯动那敏感们的地方,自然而然的有一种强烈失
落感。信口说:“我若是男子汉,肯定不会卷入你与范老二权力争斗。我的保健
品早上去了。”
这时一向稳重的张孝天有点激动,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仍用平静语气对我
说:“假使你是男子汉,未变成洪小姐,是方先生,你在龙口县开发长生果的行
动不会变,是吧?也会到那个药厂,还是那个口蜜腹剑的殷厂长替你生产,是吧!
他仍要开发神仙果,仍与你发生经济利益冲突,是吧!他会联合他的相好,即那
个禁毒大队女队长,给你制造一起贩毒案,是吧。你在龙口无权无势,我也不会
介入,是吧!这样,当时你就人头落地,殷莫者与他的相好吞掉你所有在龙口财
产。你想不相信,这不是一个虚构故事。”
听他这样说,我心里真有些发毛。我在龙口两次入狱的经历,不得不想信他
的推断。心里的那块仇恨的坚冰在慢慢融化。他又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下,舒了一
口气说:“我这样说,并不是开脱我的罪责。自你生下两个可爱的胖小子后,可
能是年龄的原因,看到这一对小精灵,天天围着我转,我认为世界上什么都不重
要了。只有亲情,只有生命,才是最应该珍惜的。我为我过去为了权欲,为了财
产,贱踏了那么多的亲情和生命,时时自责,忏悔。所以对范人杰这次的疯狂,
我没有拿出过去的铁腕手段,我不想再流血,再造成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基本
上以采取自我保护为主的一些行动,结果造成了集团瓦解。我最大损失是失去娱
乐公司那一片产权,但我的基础还在。范人杰这次等于自我暴露,他的基地被毁,
人员被抓,还算他聪明,隐藏得深未暴露。”
听了张孝天一席话,深受触动。不知不觉地化解了对他的敌意。冤家宜解不
宜结,心这样想,脸色也慢慢缓和了。与他的距离也拉近了。他望了望我,嘴唇
动了动,欲言又止。我眼盯着他,但己没有刚来时敌意。他最后还是开口说:
“你和张家在两个孩子身上己有了割不断的亲情,过去在对待你和孩子的关系上,
我做错的太多,希望你能原谅我,给我弥补机会,希望你能回来团聚,组成我们
这个完整的家。”
我听了心里乱成一团麻,低着头坐在那儿不停地绞动着手指,不知说什么好。
“玫瑰来啦!”客厅里冲进一个小青年,嘴里直嚷嚷道:“她在哪儿?她在
哪儿!”
听声音我知道张卫男回来了,他跑到我身边,一下把我拉起来说:“玫瑰。
你终于来了,我真以为我见不到你了。爸爸。我带她去看看小孩。”
张孝天慈祥的点了点头。张卫男拉着我出了客厅,往后院走去。他推开一间
房门,里面有两张床,王嫂睡在这儿。听有人开门,她正想起来,张卫男示意她
睡下。我走到另一张床,二个男孩胖呼呼的,白里透红,睡得正香。我俯到床上,
仔细看,真想把他们抱起来,还是忍住了。这边张卫男催我离开,怕影响孩子休
息,我依依不舍地离开孩子房间。
张卫男拉着我进了隔壁房间,他脱掉外衣。我问他说:“这是谁的房间?”
“这自然是我们俩的。这还用问,我们是夫妻,还能睡两个房间。”
“谁同你是夫妻!你出去。”
我一边说一边去推他,但他反过来一拉我,上身被金属链束绣缚,抗不了,
一下被拉倒在床上。他按着我,扑在我身上,头伸过来就吻我。当他冰凉的嘴唇
一接触到我的嘴唇时,我本心想躲,但嘴却不争气反而张开迎上去,对他的敌意
消失得无影无踪,全身软得像一摊泥,躺在床上仍他摆布。他解开衣服,发现了
锁在身上的三件宝,我窘得脸上通红。他惊讶的问道:“你也有这东西?什么人
把它锁到你身上的。”
我把银花和我在黑石村的故事简要地告诉他。他惊喜地说:“是金银花?这
下可好了,范思友放心了。这黑石村兴隆商行是范老二的。这范老二不是人,连
自己儿媳都卖。范思友找老婆都找疯了,难怪范老二天天张罗要给儿子找新媳妇。
这三件东西叫《美人内衣》,都是我为《如意娱乐公司》在国外采购的,这次内
乱给流失不少,原来都叫范老二偷跑了。你身上这件是最淫秽的一件,在国外专
门对付那些性格刚烈,不服调教女子,仅此一件,既用在我老婆身上,可见我的
老婆多难对付。”
“去你的吧。谁是你老婆。这件东西也是女人护身宝,好色男人见它就头痛。”
“我就是好色,但我见它不头痛。”张卫男下了床,从壁櫥里找出一件长方
形东西对我说:“我有法宝对付它,你俯卧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