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龙口贩毒案我翻过身,他用那东西紧贴起我背后,捣鼓一阵,只听
见“卡嗒”,“咯嗒”一阵连续轻微的响,隐蔽的锁全打开,身上这三件东西,
包括手脚上的环全散开。我翻身坐起来,将阴道那东西拔出来,身上好轻松。低
着头,涨红着脸,轻声的说:“谢谢我老公,你真好。”
“什么?”张卫男故意调戏地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声音大点。”
“你好坏。”我伸手打了他一拳说:“我不说了,没听见就算了。”
他乘机将缩成一团,赤身裸体的我搂在怀里。他吻了脸,又吻我乳房。弄得
我心猿意马,下身都湿了。他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光说谢谢你老公,你怎样谢?”
“你明知故问嘛。你房间里肯定是有绳子,下面怎么做你知道。”
他兴致勃勃地放下我,下了床。我起身跪在床上,将双手放在后面,当他把
绳子搭上我肩头时,我浑身一哆嗦,然后对他说:“要紧一点,紧一点,更紧一
点,我好想要…”
……
一夜睡得很沉,做了一夜美梦,但醒来什么也记不得了。我五花大绑地躺在
张卫男身上,屁股枕在他大腿上,他把我抱在怀里。昨晚做的好事,下身流出的
东西都干涸了,环被粘在皮肤上好难受。我看他这酣睡不醒,我又不能动,就用
嘴在他胸部狠咬一口。他痛醒了,他一松手,我从他身上滚下来。
“不早了,还不起来。”我翻身下床对他说:“快点!我要冲澡,身上难受
死了。”
听我一说,他一骨碌下了床,挽着我缠满绳索的胳膊就走,将我拉到卫生间,
开了淋浴就冲起来。我身上的麻绳给水淋湿了,勒得更紧。我以为他还未从睡中
清醒过来,大声说:“我还绑着呢,先把我绳索松开,我自己洗,听见没有。”
他同没听见一样,将我从头到脚仔细地洗了一遍,然后扶我到卧室,把我头
发吹干,将头发梳好盘在头上,化了个淡妆,再把我紧抱在怀里。我头靠着他胸
部,抬起头对他说:“放我走吧!还有一件紧急的事要办呢。”
他知道事情的紧迫性,放开我。当天我赶回沁州,找就了接收小组的阮总和
王律师,向他们汇报了龙口县毒品案翻案,复查情况。这件事他们知道一点,但
没想到有这么严重,因为我是未来《红玫瑰之家》台柱子,我一旦出事,损失无
法弥补。阮总安慰,即是诬告我,必有漏洞,他们有能力对付,叫我安心工作。
一个月时间过去了,组建新的演出队伍的演员基本有了着落。古装组水仙出
面,牡丹协助,还找来她们的校友搭班子;时装组我们付钱赎出了兰花,她只要
能回到城市,演什么都无所谓。但这只是个框架,基本演职员队伍还设有,这令
我不得不怀念当年在如意公司朋友和合作伙伴,老黑夫妇,白荷花,黄月季,凤
仙和司菊,他们不知流落在何方,若都招了回来,《红玫瑰之家》就能正常运转
了。无论怎样,演戏要有好的剧本,我准备由我从《如意娱乐公司》刑场逃脱,
到被卖到神仙寨为主线索,拍一部上下两集的故事片,剧本取名《名优逃亡记》。
由我口述,经过由《玫瑰之家》组织专业作家改编,主角为一正二副,剧情由一
人改成三人,最后结尾以三人被卖在某地深山之中云梯村,由于山洪暴发,三人被当作新娘,被云梯村民嫁给河神,捆绑后放在竹筏上漂走,不知所终。
到了沁州后,虽然很忙,我忘不了荆花,不知她是否还在单老板那儿。我抽
了个时间专程到那儿去了。设想到刚进门碰到我做梦也没想到的人,范思友。他
衣冠不整,-个人在那里喝闷酒,我本不想睬他,他父亲范老二差点设把我害死,
但还是没躲过他的眼睛,在我上楼时给他一把抓住了,拖到酒桌上。然后突然在
我面前跪下来,求我帮他寻找金银花。饭厅人很多,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拉不
劲他,怎么劝也不起来,我给他弄得下不了台。这时单老板来了,看见是我俩,
毫不犹豫地喊来几个员工将他架到二楼包厢。进了包厢他痛哭流涕,泣不成声。
单老板告诉我,自金银花和她的佣人突然一块失踪,他就疯-样到处寻找,他认
定是他老子干的事,与范老二无休止地大闹特闹,范老二给他介绍漂亮美眉他不
要,给钱也不要,看不出这个纨绔子弟还是个情种。范老二给他这么一闹,给金
银花父亲金大头一逼,在沁州无法存身,一走了之,声讯全无。我原本特恨范家,
现在反而可怜范思友,同情他,主动许诺,保证帮助他寻找,有消息定会告诉他。
范思友走后,单老板告诉我,与荆花合作很好,最近她实习去了没来。我又询问
了如意公司员工下落。单老板感叹地告诉我,张孝天这个人还是个人物,他料到
会有场劫难,早早作了淮备,先遗散了公司老弱病残,给了充足的安家养老费用,
后又安置了其它员工。等大规模械斗开始,公司基本空了。我特别问了原剧组几
个人下落,单老板很叹息,白荷花,黄月季,凤仙和司菊天真,认为没事,又留
恋那里优美环境设走,在械斗中突然失踪,估计凶多吉少。老黑夫妇早就投奔单
老板,在他这儿帮忙。我听了非常高兴,见到他夫妇俩后,力邀他们加盟《红玫
瑰之家》,他们不仅高兴答应了,还给我推荐了一批他们知道下落的摄像,灯光
等后台工作人员。真想不到此行还有这样收获。
回家后想到范思友对金银花的痴心,同时考虑到她父母就这个宝贝女儿,她
在厂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就把金银花先弄到《红玫瑰之家》,劝她与范和好,开
始金银花不肯原凉他,经我和张卫男帮他解释,后请单老板告之内情,她被卖是
老公公范老二所为,卖她为了灭口,断绝张孝天的消息来源。她不过是张,范争
斗的一件牺牲品。范思友一点不知情。银花最终原凉了他,这事使银花对自己安
全有了警觉,在她要求下,范思友打开了锁在她身上多年的镣铐,张卫男打开了
她身上的三件宝,即《美人内衣》。在我的请求下,她帮我恢复了原来《如意娱
乐公司》销售网。偶尔也到水仙组客窜一下,过过镣铐的瘾。
我把范人杰的详情告诉了吴兴发,印证了他们掌握的情报,对范人杰已由国
际刑警组织发出《红色通缉令》,在国内外追捕他。
但是。王律师告诉我,龙口县案子不是很乐观,由于案情重大,已上报到中
央禁毒专案组。案子的焦点是神仙果是否能定为毒品。为了以防万一,对本案主
要谦疑人进行预防性的抓捕。可能我也被列入抓捕谦疑人之一。由于《玫瑰之家
》对沁州司司法部门做工作,并对案情作了细致说明,这样只要人在沁州,可暂
保我无事,但在外地就不好说了。殷莫者作茧自缚,经试验对比,搜出的样品和
殷莫者生产销售的产品主要成分一致,都有一定的致幻,麻醉作用。所以他是生
产者,又是运输,销售者,是主犯。后查出他原来与扣留所官员勾结,贩卖人口,
将人犯送出去卖淫的罪行,已被收押,龙口县的药厂被查封。
剧本,场地,器材全备好,由于演员不够,拍摄无法进行,我们所要的演员
又不是随便能找到的,所以在万般无奈情况下,我动起厂里工人点子,看能否从
中选几个以解燃眉之急。于是在沁州各方面的事情基本安排就绪,准备去青龙市。
我把我的想法同阮总和王律师汇报了,本来考虑到我的安全,他们不要我去。但
过了几天,他们又突然同意了。我去问王律师,他皮笑肉不笑地告诉我,他们知
道我在那里办了个专为西京药厂提供原料小工厂,在当地招了不少女工,当地政
府非常重视和保护它。在这种荒山野林的穷乡僻壤,能引来一个企业非常难,所
以我去了之后,只要不出当地基层政府有效控制区域,应当是安全的。就是上面
有指令抓我,他们也会给我通风报信,让我逃之夭夭。最后王律师轻薄地捏了一
下我的脸蛋说:“宝贝。安心去吧!也许这城里找不到的人材山里能找到,真有
什么事,还有大伙呢。”
我哈他弄痛了,气得打了他一拳头,骂了他一顿就走了。
到了青龙市大湾镇工厂,我花了几天时间与所有工人都接触了。她们聪明伶
俐,尽心竭力做好自己岗位上的工作,连平时寡言少语的高工对她们都赞不绝口,
说比他矿物所那些职工强多了。厂里生产搞得井然有序,热火朝天。虽然我选中
几个,但这时抽调人肯定影响生产,高工和吴厂长一定反对。我犹豫不决,下不
了决心。的确。这里是我自己的厂,而在《红玫瑰之家》,我是打工的,不能本
末倒置。翻来覆去想了一夜,觉也未睡好,上午八点才起床,刚洗漱好,芍药就
来了对我说:“董事长。早上玉中找了你几趟,你在休息,没敢打扰。可能有什
么急事。我看到神仙寨村长带着胡家大爷,在厂里钉着玉中,肯定是他们的事。”
听说神仙寨来人找我,一定有什么为难事。我立刻叫芍药把吴厂长叫来。吴
玉中很疲惫,两眼发红,布满血丝,声音嘶哑。本来又收购,又生产,里里外外
他一人,太辛苦了。来了后,立马向我诉苦说:“这几天是生产高峰。收购,加
工,调试,都忙到一块了。几天都没睡好觉。偏偏村长带着胡家大爷,一大早死
缠上我,想见你。烦都烦死了,但他们是长辈又得罪不起。”
我也有点烦了,找人要看时候。就说:“那叫他们直接到我这儿来,不要去
麻烦你了。你手头那么多事。”
吴玉中鬼鬼祟祟一笑。说:“董事长。他们若敢直接见你,犯得着老与我纠
缠不休。你要召见,必须打扮一下再行罗。”
我听了有点来气,这是我的工厂,又不是神仙寨。就气呼呼地说:“他不敢
来,我去会他总行吧!”
170。新搓的苎麻绳吴玉中忍不住又笑了。接着我的话头嘲谑地说:“高
高在上的长生仙女,愚民们谁敢触犯您的尊容,还不敢快逃避吧!否则,大仙会
降罪,愚民们马上灾星降临。”
我听了忍俊不禁,也大笑不止。好容易平静下来,认真地思考一下,这也是
实情啊!迷信的神仙寨,愚昧落后的山民,什么时候才能跟上时代步伐。但现实
问题要解决,否则他们老缠着厂长对厂里生产影响太大,先拖一拖。于是对吴厂
长说:“什么事情那样急,缓几天不行吗?”
吴玉中看我有不想见的意思,也有点急。他毫无顾虑地说:“董事长。你也
知道这二个月是长生果收购黄金季节。每天大批的鲜果涌进厂。分类,清洗,入
库,冷藏。那边西京药厂还急需产品,新的生产线还要校正调试。女人事本来就
多,再加上吴胡两姓矛盾,真叫我焦头烂额。今天又来了两个得罪不了的长辈,
纠缠我实在受不了,能打发我绝不会找你。我……”
我深知吴玉中的难处,就打断他的话头果断地说:“废话不讲了。你去忙吧!
请村长一个小时后来见我。叫水仙和芍药马上来一下。”
“那就谢谢长生仙女给我解围了。”
吴玉中对我做了个鬼脸,风风火火地跑走了。由于《红玫瑰之家》还未开业,
水仙一边联络戏剧演员,一边协助吴玉中管理女工。她急匆匆赶来,肯定是吴玉
中交代过了,二话设说,给我化妆,做头型。很快,在她手里,我由一个白领丽
人变成珠花、首饰满头,一个妩媚动人俏丽新娘。水仙最后将头饰作了调整和加
固,再把我已找出逃出神仙寨那套衣服换上,水仙满意地把我拉到卧室穿衣镜前
说:“玫瑰姐。我的手艺不赖吧!多漂亮,简直是倾国倾城大美女。”
我非常欣赏我现在的模样。但嘴里却说:“唉!真是给神仙寨这些人捉弄死
了,我现在都自食其力当老板的人,还浓妆艳抹来迎合这些老迷信。不知内情的
人,对我的行为真是匪夷所思。”
“这就是你的伟大和高明。否则一个铜板都不花,一句话就把我从一钱如命
的胡老三那儿解救出来。啊!都耽误了一个小时了,我那边忙成一锅粥,设事我
走了。”
水仙边说边一溜烟的跑了。芍药不知为什么还没来。我信步走出房门,厂里
看不到一个人,只有河边码头方向人声鼎沸,一片喧嚣声。这是神仙寨人在交售
长生果。
“哗啦”,“哗啦”一阵阵铁链在水泥地上拖动的声音从房前树丛中传来。
一会儿芍药出现在房前路上,急促,快速地移动着带镣的脚步。我怕她被脚绊,
倒忙招呼她说:“芍药。时间来得及,走慢点,小心绊倒。”
她手拿一捆麻绳,满头大汗走到我身旁,将绳索递给我,气喘吁吁地说:
“董事长。这一阶段厂里进货出货量大,原来打包绳未备足,前几天将厂里能找
到的绳子都拿出来用了,包括放在你房间,从你身上解下来的旧绳。这捆绳还是
玉中前几天在他几个叔子那里现定做的。你看,才搓好的,今天早上卖长生果顺
便先带来几捆。我-直在码头上等,到现在才拿到,都急死了。”
我接过麻绳,与她-块儿进屋。边走边说:“我是奇怪,我房间里那束旧绳
怎么也找不到,原来是给你拿走了。”
我们进了卧室,我将绳抖开,仔细地整理。这绳是用苎麻搓成的,搓的技术
很好,整条绳粗细均匀,光滑无毛头。苎麻是最有韧性,最结实麻的一种。搓成
绳后,很硬,打的结很难解开,见水收缩,更结实,更硬。我们这个行当一般不
用。它绑在身上,同铁丝绑的一样,很痛。今天没有其它绳,只有用它了。芍药
见我拿着绳反复看,也不吱声。就问:“董事长。你看这绳行吧!”
我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任何绳索都能把人绑住,还有什么行不行。这
种麻绳不适合用,反正在家里,就绑一会儿,问题不大。这捆有五根,拿一根出
来就行了。它有+几米多长,怎么绑我都够了。这绳太硬,被绑后比较痛,你要
绑松点。”
芍药开始用常规的五花大绑将我绑好。不知是绳长,还是我人苗条,绳子还
多余很多。但她绑得太松,我三扭二挣就挣脱了。我嘲讽她说:“你们这些大学
生真没用。连一个人都绑不住。这样绑,村长肯定认为我糊弄他们。”
芍药嘟囔着说:“不是你要我绑松点。玫瑰姐。你好难绑,身上又园,又滑,
又软,绳子松了根本吃不上劲。你个头又高,我用力都用不上。”
我将绳从身上退下来,理好交给她。然后跪下来说:“这样总行了吧,你使
好了劲。五花大绑后多余绳,再用日式方法将身子和腰扎起来。”
芍药这时将麻绳打一个扣,搭在我肩后,一板一眼用力绑起来。抹肩,缠臂,
系手腕,她将绳穿过颈后绳扣,往上提。我双手也往上抬配合。但往下拉时,绳
很硬,她力气小,拉不动。这时她有些急了,用一只带镣的脚踏在我背上,双手
使劲一拉,忽拉一下拉动了,我双手一下吊上去,胳膊绳索全收紧了,双肩勒得
有些痛。她将绳头在背后打了个死结,又将绳头双股从脖子前面勒过,在背后又
打了个死结。这时她也累得气喘吁吁,叉着腰走到我前面来问:“玫瑰姐。紧不
紧?我可用力了啦,你还能挣开吗?”
麻绳硬邦邦地勒着脖子,缠着双臂,又麻叉痛。无论我怎样协调自己身子,
都设有一点松动。我对芍药抱怨地说:“这次也太紧了。勒得好痛。”
“那我给你松一松!”
芍药跑到后面,手忙脚乱地松绳子,但怎么也解不开绳扣。她着急地说:
“玫瑰姐。这绳扣好系不好解,太硬,我抠不动。”
我看时间不早了。我感觉还受得了,反正就见-下村长,时间也不会太长。
就说:“算了吧!不松了。你继续绑吧,时间不早了。”
芍药又用余绳先在胸前交叉绑,又在乳房上下各缠两道,再用绳从腋下穿到
前面,将乳房下两道绳扣紧,余绳再从两肩拉到前面,与乳房上下两道双股绳和
腰上一道绳扣成紧绷绷《羊》字型。这样在艳丽上衣上,布上紧密的黄色麻绳网。
当芍药把扶起来时,我被勒得又痛,又麻,又痒。只能小口喘着气。
芍药工作很忙,绑好后又将麻绳不协调的地方整理一下,将绑邹衣襟扯平,
告别我就走了。我慢悠悠地走出卧室,坐在董事长室办公桌后椅子上。乘芍药她
们刚离开,我也想休息一会儿,我靠在办公桌的椅子上,合上眼养神,迷迷糊糊
有人轻轻敲办公室的门,我睁开眼看墙上大钟,已是上午九点半了,不知不觉,
我靠在这椅子上睡了半个多小时,早饭也末吃,肚子有点饿。往门外瞧了瞧,原
来是吴玉中在敲门,他神秘兮兮地站在门外,想进又不敢进。这小伙子是个机灵
鬼,怕打扰了我的休息。我想对他招招手叫他进来,这才发现自己被绑着,真是
太困了,麻绳把我绑得这样紧,还能睡着。我点点头示意他进来。他转过身对外
面也招招手说:“过来呀!董事长叫我们进来。”
吴玉中走进来,站在门口。神仙寨的村长和胡老大低着头,胆战心惊地走进
来,立即跪下来,口中说:“给大仙请安。”
村长还未走,我有些奇怪,不知他找我有什么事。我忙站起来,走到门口,
要吴玉中拉他起来。他低着头,说什么也不起来。吴玉中走就说:“董事长。他
是不敢起来的。村长。有什么事你说呀!”
原来村长将长生果起早送来后,未回寨子,顺便到大湾镇政府办点公事。出
政府大门,就被守候在那里的人贩中间人邱麻子拦住了。袖仙寨买来的女人,几
乎都是他介绍的。此人与山外黑道有广泛的联系,也是一个非常机灵的山里汉子。
此人拦下村长有急事相求。原来山外又送来一批女人到大湾镇,但给当地民兵拦
住了,说没有市长签字任何外人都不给进。
我听了就明白了,看来市长来真格的。我心里挺高兴,就对村长说:“外地
人不给进,是市长定的。你们神仙寨还要买媳妇,我看这种伤天害理事不要再干
了。我保证二、三年后,寨子里富了,外面姑娘想嫁进来,你们还要挑肥拣瘦呢。”
村趴在那儿,头也不抬,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大仙说得在理,我当时-口
回绝了,并告诉邱麻子神仙寨从现在开始,再不买女人了。再便宜也不要。那知
他急了,拉着我不给走,告诉我,这批女人不同寻常,是从沁州弄来的,都是花
容月貌,而且价格非常便宜。”
我听了好奇怪。就忍不住问:“你是怎样回答的。”
“我当时也好奇怪,那有这样好事。就反问他,过去为一点小钱你都那样计
较,这肯定是骗局。我甚至想到,是否有人想来谋害大仙,断我们的财路。”
171。恶魔范仁杰我听了很好笑,也为他们纯朴的感情所打动。就说:
“你太杞人忧天了。在大湾,他翻不起浪。”
“我也这样想,还是拒绝了。邱麻子急眼了,最后说,这几个人不是冲着你
们神仙寨来的,而是冲着大仙您来的。”
我更奇怪了。就问:“你设追问是什么原因?”
“问了。他说最近沁州乱得不得了,这批女孩是那边人送来的,现在送不回
去了,又进不了大湾镇,成了他很大负担,所以他们想尽快出手,后来从这几个
女孩口中得知,她们认识董事长你,还是好友,我想这事一定要请示大仙。”
我想了想,这件事与沁州黑帮火并,及吴兴发他们的《月光》行动有关,好
多人贩团伙被打掉,贩人线路被截断,贩卖这些女孩的人贩设有退路,故集中送
到这里来。在沁州知道我的女孩太多了,她们知道我,我不-定认识她们。可是
这些女孩也是受迫害的人,与水仙和我当初一样。我们工厂不出面,她们也进不
了大湾镇,无论是不是我的朋友,先将人救下来再说。但直接到厂里不合适,我
怕范仁杰死党甚至殷莫者同伙派来的奸细混在里面,刺探我们情报,因为我们的
产品在市面上销得好,殷肯定知道,以前的教训太惨痛了。思前想后,还是先去
试探一下人贩子。我对村长说:“你去找中间人说,人可以要,先不付钱,由你
俩先带到洞口河边。要讲清楚,人我们看中了再成交。我们的主要目的先救人,
将姑娘先控制在我们手中。谈妥了,你再来。”
村长走后,我又反复考虑,怎样做到万无一失,这些姑娘来自沁州,又是我
的好友,会不会是失踪好久的月季她们,唉呀,这一层我为什么没考虑到,万一
失去这次机会我可要后悔一辈子,想到这里,不由得焦虑不安起来。村长很快回
来了,告诉我,对方很慎重,人在大湾村外后山林子里,共九个,不肯交给我俩,
邱麻子认为神仙寨买不起,他又很想做成这单大生意。他说只要你大仙出面,他
愿从中做工作,否则他们会把这批姑娘交给其他中间人做。
看来这帮人很狡猾,事情来得突然,我们应当摸清他们的底细,先将时间拖
延,再偷偷派人到后山林子里察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我以商量口吻对他俩
说:“你们再去与邱麻子商量一下,能不能缓一天,借口是我们要筹钱,这样你
们可以去后山看看他们是否撒谎,也给我一点时间研究他们传来信息真伪。必要
时通过政府将人救出来。”
村长直摇头,连说:“不行。大仙,不行。大湾镇这样事司空见惯,政府己
见怪不怪,他们不会管的。”
胡老大插话说:“大仙。拖是不可能,邱麻子已告诉我们,对方只给了二个
小时,如果谈不好,他们另行成交,立马离开这里。邱麻子特别急,他几乎是求
我们,只要大仙到后山现场验货,是不是她的好友。哦!我差点忘了,邱麻子还
告诉我姑娘的名字,叫什么黄…月,黄…月。”
“黄月季。”村长接过话头说:“还有一个叫白什么花。”
我脱口而出说:“白荷花。”
“对。白荷花。”
我激动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追问道:“其他几个姑娘名字呢?”
村长哭丧着脸说:“大仙。我实在记不得了。邱麻子说;若大仙到后山确认
是自己好友不假,钱不够没关系,人当时大仙可以带走,只要大仙现场写下欠钱
字据,日后再付,他不怕大仙还不上帐。若不是大仙好友人,又看不上,那只好
让到手的钞票飞了,自己没这个财运。”
真是天助我也。在我正要人手时,最合适的人选自己送上门。同时荷花她们
有难,我应义不容辞去救助她们跳出苦诲。本想再叫吴玉中和水仙来商量,我又
怕时间来不及了。反正在大湾镇,又有村长、胡老大陪同。邱麻子又是当地人,
应当是安全的。我手无缚鸡之力,绑着与没绑无甚区别。在村长催促下,我决定
去后山解救荷花她们。
厂里人都在车间忙,走到厂门口都没看见人。二叔在厂大门口恭恭敬敬将我
们三人送到厂外。村长他俩不敢与我同行,他们走在前面,与我保持百米左右距
离。我己不止一次绳捆索绑走在这条路上,所不同的是这次是浓妆艳抹,穿花戴
朵,锦衣华服用一根鲜黄的新麻绳横七竖八紧紧捆绑着,特别醒目。幸亏这是人
烟稀少的深山区,若在山外,我这模样肯定要堵塞交通了。
走了几里路,绕过了大湾村,到了后山,人有点热,微微出汗。这才体会到
这新苎麻绳的利害,上半身像被钢丝网匝着一样,到处勒得痛。走起路来,身上
血流加快,血压增高,感到绳索勒得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急促,人走得越来越
慢,越来越走不动。这时心里有些恨神仙寨的愚民们,不是他们的迷信,我怎么
会是现在这狼狈不堪模样。我那里是他们心目中长生仙女,而是他们囚徒。
又走了几里弯弯曲曲上山小路,我心里很急,这样的速度到达半山约定地点,
时间肯定要超出二小时。这时。我发现村长离开小路,到一个看山木屋里去了。
胡老大在路边等着,见我到了,胡老大跪在路边,告诉我;邱麻子在木屋等我们。
这木屋是看山林用的,目前是镇里民兵站岗,阻止外地陌生人进入大湾镇。看我
来了,邱麻子从上面飞快跑下来。看到浓妆艳,抹盛装打扮,被绑得结结实实的
我,和跪在地上的胡老大,非常惊奇。他告诉我,见面地点己到了,就在前面树
林里。他请村长他俩在这儿稍等,他带我先去看人,再回来到木屋办理手续。我
实在累极了,想休息会,邱麻子不同意。他认为,约定时间己过,他就求对方再
等半小时。半小时后,对方再派人来木屋路口,若还不见我们来,他们就走人。
我实在捱不过他,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我缠满黄麻绳的左胳膊,明为掺扶,
实为推搡着我,继续拖着我往山上走。村长和胡老大到木屋等待。可果然拐了几
个弯,从树木遮蔽的山路上下来俩个西装革履年青人,有一个手中提着一束麻绳。
他们看见我,立刻窜上来。邱麻子马上放开我,他俩一边一个抓住我胳膊和背后
绑绳,挟着我就走,看来者不善,我厉声高叫道:“你们干什么,抓得痛
死我了,快松手,你们快松手!”
看他们不理不睬,我知道我上当了。就大声喊道:“救命呀!村长。快来救
我!”
他俩停下来,其中一个将我抱紧,另一个捏开我的嘴塞进一枚大的麻胡桃核。
我一声也叫不出来了,他俩又抓住我背后麻绳,拎着我在山路上飞跑,我全身麻
绳绷紧,勒得同刀割一样,动也动不了,终于昏死过去。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剧烈敲击铁钉的声音把我吵醒,我悠悠睁开眼,看到一个男人在我头旁
边钉一根粗大的铁钉,敲击的声音震得我耳呜目玄,头昏眼花,当敲打停止时,
我才彻底清醒。环顾周围,一块大木板锁着我,只有头部露在外面,整个身子都
塞在一只木箱里。身体曲折,麻绳仍绑在身上,双手反吊在背后,动也动不了,
口中还塞着麻桃,邱麻子正在哀求一个男子。我听到邱麻子低声下气地说:“大
爷。你叫我办的事我都办了,快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吧,求求你们。”
“急什么。老太爷马上就到,我们当不了家。喂!邱麻子。你还真有两下子,
我们还淮备拿绳子去绑,过下艳瘾,没料到让你占了先,把那美人捆成一团,叫
痛不迭。”
“那是我捆的。听美人洞里人说,是她妆扮好,叫人绑的。你们这下害死我
了,不仅政府不会放过我,美人洞的老百姓也要把我撕吃了。你们把孩子还给我,
我要远离是非之地,再也不回来了。”
我听了好难受。那次在如意公司打扮得花枝招展,五花大绑拉去审判,押送
刑场,是受别人控制的,身不由己。这次涂脂抹粉,穿得花团锦簇,将自己绑得
像棕子一样,纯是自愿,还心甘情愿把自己送入人贩怀抱,真是鬼迷心窍,不由
得伤心哭泣起来。
“快点,快点!老爷子来了。”
周围-阵骚动,我只顾闭着眼抽泣,突然-个曾经熟悉的声音在说话。
“把老邱小孩放了,给点钱赶他走。”
我听见心惊肉跳,这不是黑石村兴隆商行胖老头,他就是魔头范仁杰,警察
不是到处在抓他,他怎么在这里。正想着,-阵杂乱的脚步声走到我身边,好多
人将我围住。有人往我头上凑过来,我无法躲开,紧闭着眼等待可能发生的羞辱。
一只肥胖的手托起我的下巴说:“洪小姐。别来无恙?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就是
为了与我见一面。”
我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我口不能言,不甘示弱地怒视着他。他笑容可掬
地说:“我知道你本事大,在沁州里三层外三层,用那样坚韧钡丝麻绳捆绑,还
上了春药,都叫你逃脱。在黑石村又让你给吴兴发救了。我佩服你有本事,运气
好。但你还是未逃出我的手掌心,这次看你有没有那种好运再逃走。”
他直起身说:“兄弟们。这里非安全之地,抓了洪玫瑰,大湾会闹翻天,我
们赶快回大本营。”
有人拿块大黑布,盖住我的头,抬起我就走了。我什么也看不见,不知他们
把我抬往何方。走了很长的山路,又抬上汽车,开了好长时间,最后抬进一间房
子。我一天一口水都未进,人在紧缚条件下,己处于半昏迷状态。进房后,他们
杷我放出来,取出口中麻胡桃,扔在地上。有人摇着,呼唤我,喂我水。我悠悠
醒来,发现我躺在月季怀里。我挣扎着起来,荷花,司菊,凤仙都在,我与她们
抱在一起,哭成一团。“172。患难四姐妹待大家都平静下来,我观察了一下,
这里好像是一个大客厅,有三十多平米,门窗都被钢栅栏封闭,除我们五人外,
还有五个不认识的姑娘。我仍被绑着,荷花,司菊和另处三个不认识的姑娘也绑
着。没绑的都上了脚镣。地上是很厚的地毯。喝了不少月季喂的水,很想小便,
我挣扎着站起来想请荷花帮忙,刚说出意思,月季马上明白了。她笑着说:”我
们几个没反绑双手的都是照顾你们生活的,走!我扶你上卫生间。“
在卫生间她掀起我的裙子,褪下内裤,小便后她帮我系内裤时,发现我下身
的环,她惊奇地叫了一声,弄得我羞耻得脸都红了。她在我耳边悄声说:“你真
不亏是我们的明星。”
回到客厅,我问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她们也不知道。原来她们确实也去了
青龙市大湾,准备卖到美人洞,在大湾村后山树上也被绑了四天,也没成交,连
大湾村都进不了,后与我一块儿送到这里的。在大湾村,开始范仁杰怀疑是邱麻
子使坏,从邱麻子嘴里他才知道美人洞在长生仙女帮助下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
已不买女人作媳妇,断了他们处理那些可能给他们带来麻烦女人的退路。他们在
调查这个长生仙女中发现了我,并设计了这个圈套。开始邱麻子不干,他知道这
件阴谋做成后给他带来的后果。不与范仁杰合作,范仁杰就绑架了他上中学的儿
子,逼邱就范,邱为了救儿子欺骗了神仙寨村长,将我诱入他们的陷阱。我听了,
悔之晚矣,痛心疾首,为什么我总是上这些恶魔的当。我心想,这次肯定完了,
吴兴发是指望不了,没有人知道我在那里,逃跑更不可能,关在这谁也不知道的
牢房里不说,还被绑得结结实实,外面又无人接应,想到这儿,又悲痛,又无望,
止不住又痛哭起来。看我这样,月季到我身边跪下,用脸紧贴着我的脸,陪我流
眼泪。她抽泣着说:“玫瑰姐。我们知道你是为了救我们才中了他们圈套。我们
都非常感谢你,你是一个智慧超群的女中豪杰,我想以后机会肯定是有的,你不
要太难过,要保养自己身体,等待时机。”
我想哭是没有用的,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挺起身站起来,走到窗前往外看,
有没有逃脱机会。这是一个四周环山的小城市,好像有点眼熟。关我们的房间是
一座大楼上层,最少在十层以上,看来从这里逃走可能性很小。我有些失望地转
过身,司菊和荷花站在我身后,,她们仍穿着在如意公司上班时的艳丽服装,脸
上还化着浓妆,都是五花大绑,绑得比我不认识的那几个女孩紧多了,以致她俩
时时保持一种昂首挺胸姿态。我看了有些疑惑,从她们失踪到现在,有几个月了,
在这囚犯式的生活中,还能保持这样妆扮和整沽的穿戴。就好奇的说:“荷花,
司菊。你们真是爱美的女孩,关押了这样长的时间,还能保持这样洁美的模样,
真不简单。”
我话刚出口,司菊眼圈就红了,眼泪禽在眼匡里打转。荷花也强忍着,沉默
了好一会,才不安地扭动着被双股麻绳抹肩,勒颈,胸前十字交叉勒得双乳高高
凸起的上身,咽哽地说:“玫瑰姐。这是让我们四姐妹痛心疾首,一辈子难忘的
事。半年前,公司突然大批裁员,大家都不能理解。当时公司业务红火得很,不
像一个倒败,难以维持需要减员的公司。后来公司上层人员都不来上班,搬出公
司宿舍,己退在二线的马老师暂行老总职权。对于这一切,马老师不作任何解释,
只是动员大家辞职离开。对于经济上合理要求,尽量满足。我们是最后一批要求
辞职的离开的公司职员,当我们拿到一笔丰厚的退职金后,马老师也不见踪影了。”
我知道这事件的背景,忍不住说:“公司这样做也是为你们好,还不快离开,
以你们的才貌,还愁没饭吃。”
“你说得对。老黑夫妻临走时,还约我们一块走。当时我们没找到好去处,
另外这里很平静,无人管。最重要的是公司推掉的一些外来业务,我们选择了一
些,私下利用公司空闲设备和场地拍戏,收入还不错。但随着技术和后勤人员走
散,光我们几个演员接不了业务了。”
“那没有事干还不走。”
荷花叹了口气。感叹地说:“按理是这样。我们要有你那样勤奋上进都好了。
我们四个是贪图安逸享受之人,手中有钱,环境又优美,都不想走。早上起来首
先把自己化妆,再从衣柜里挑自己最喜欢地衣服穿,打扮得再出格也不要紧,反
正这里没人来。然后到外面玩,爬山过水,摘花挑朵,还互相捉弄。有一天我们
合作把月季绑在枫树林中一夜没松开,到第二天上午才去放她,当时她都吓昏过
去了,二天后才恢复过来。还有一次她们从公司库房拿来一套死囚枷,将我枷上
锁上镣,丢在废弃农舍里,我含辛茹苦挣扎了十几个小时才回家。那一段时间是
我们最快乐一段日子。”
荷花和司菊说到这沉湎于幸福的回忆中。我听了不以为然,她们的要求太俗
了。长时间捆绑身体都麻木了,同背了一件重包一样。我在房间里踱了几圈,动
了动肩和绑在背后的双手,活功一下,缓解麻绳紧束带来痛苦。但是徒劳的,又
踱步到荷花和司菊身边说:“我想整天玩玩耍耍,心里还是很空虚的。你们己不
是天真烂漫小姑娘了。”
司菊也动了动反绑在背后双手,扭动着五花大绑的身子,紧靠我身边说:
“玫瑰姐。你真讲到我们心坎上去了。我们虽然也是演员,但没有真正接受过职
业培训,又能到那找工作。”
坐在地上一直没讲话的月季叹了一口气说:“骗子总是在你最需要的地方引
诱你上当,受骗了还以为他帮了你的忙。”
我听她话中有话,就停下脚步,等她下面的故事。到底还是小年青,天真无
邪的凤仙本来躲在荷花身后,调皮地摆弄着绑荷花的绳头,一会儿往上提,一会
儿往后拉,绳头连着高吊在背后双手,痛得荷花“哎喲”,“哎喲”的轻声叫,
即摆脱不了,又不敢发火,只有轻声向凤仙求饶。月季说了这句就没了下文。凤
仙见大家不做声,“哗啦”,“哗啦”拖着脚镣走过来,捉住吊在我背后绳头,
将我拉走。她这一拉,我身上绳更紧了,勒得好痛,我只好跟她走,不高兴地说
:“小凤仙。不能拉绳子,好痛。我不是过来了。”
凤仙将我拉到墙边角落里,悄悄说:“你看月季又哭了。这事是她最悔恨的
一件事,也是我们四个提起都心痛想哭的事。”
“什么事?”
“有个叫李奇的人你听说过吗?”
“听水仙说过,他那一次把水仙套上死囚枷,害得水仙一夜痛苦不堪。”
“对!就是他。现在就是他看押我们,这人特坏,简直就是虐待狂。每天都
要用麻绳绑几个人,绑得很紧,不许人松绑。我们几个还受他额外关照,绑得特
紧,若不是在公司受过训练,一次就把你弄残。大家都怕他,月季恨死他,但不
敢讲,怕另外几个讨好告密。”
凤仙回过头扫了那五个女孩一眼,看那二个带镣的给那三个五花大绑的喂东
西吃,还嘻嘻哈哈说悄悄话,根本没注意我俩。然后就轻声说:“那李奇本来就
是背靠范老二在公司混日子的。公司散伙那阵,也没看到他人影。就在我们无忧
无虑过着神仙般日子的时候,李奇有一天开一辆新车在这儿学开车,看到在外面
玩耍的我们四姐妹。我们三个都知道李奇名声臭,喜欢作弄年青漂亮女孩子,都
离他远远的,月季爱热闹,交际广。李奇也喜欢找月季玩,月季同别的女孩不一
样,她也同李奇玩,关系也不错。但她锋芒毕露,语言尖酸刻薄,胆子又大,李
奇反而有点怕她,不敢在她身上动歪点子。这次见面后,她与李奇打得火热,所
以李奇三天两头来找她。”
我听了十分不安,忍不住插话说:“李奇是危险人物,不可交往,月季太糊
涂!”
“是的,一点都不假。是李奇把我们推进火坑。李奇到我们这儿玩了几次后,
有一天,月季突然宣布,她已为大家找到工作。她己在联系一家大型俱乐部,若
面试合格,就录用,以我们条件,把握很大。那里待遇不错,会员都是有钱老板,
而且是卖艺不卖身的正规注册娱乐单位。不过演职员服装,乐器,化妆品都要自
备,叫我们抓紧准备。我们自然高兴,回到房间里将东西收拾一大旅行箱,等对
方来面试接人。到了对方约定的日子,我们早早起来妆扮,个个是浓妆艳抹,满
头首饰,鲜衣亮服,光彩照人。我记得当时天气还比较热,我穿的是一件无袖真
丝红旗袍。月季最出格,不知她从哪儿弄来一件桃红短袖縷空丝绢旗袍,它薄得
同蝉衣一样,上面縷空成荷花与荷叶;里面穿的红色真丝胸罩和丁字裤看得一清
二楚。头发盘在头顶上面,插了一圈绢花,两条细长金色耳坠在脸庞两边晃动,
赤脚穿了一双高跟凉鞋,配合她窈窕身材,即妖艳又性感。我们汇集月季房间里,
忐忑不安地等待俱乐部代表光临。这月季又提出一个新奇的建议,我们是SM特色
演员,应当把自己绑起来,体现我们的特色,这样效果会更好。这荒诞的建议居
然还获得大家一致赞成。这也是我们的本性决定的,都喜欢打扮得光艳照人,再
捆绑起来展示自己。于是各自急急忙忙回房间找绳索。我拿到绳索最先月季那里,
她手脚麻利地将我五花大绑,在绑的时候我还偷偷叫她绑紧点,这样更显出我苗
条身材。很快我们三人都月季绑好了。月季还真不客气,绑得比平时拍戏时还认
真,又紧又结实,还都是打的死扣。绑好后,荷花怕痛觉得太紧了,勒得受不了,
要月季松了重绑。本来月季照顾荷花,只用日式小臂缚的方法捆绑的。那月季给
荷花松绑后,随手换了一根长的麻绳,抹肩,缠臂,勒颈用中式五花大绑重重地
捆起来,再又加一道日式捆绑,荷花大喊上当,拼命挣扎,不让月季加绑。但月
季个头大,将荷花按跪在地上,荷花己被五花大绑捆结实了,那抗得了,被捆得
同棕子一样。我们看她俩人表演,都笑弯了腰。我当时胸部结月季绑了个很紧的
十字花,束缚胸部,腰部也紧束二道绳,呼吸都有点困难。这样无节制大笑,我
差点背过气。”
173。月季受绑我听了也不由自主笑了。追问凤仙说:“这月季疯劲上来,
谁都怕。你们都绑上了,后来呢?”
“月季把我们三个绑好后,也累得气喘嘘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荷花挣扎
着爬起来,挣了挣身上绳索,看毫不松动,就走到月季面前,死皮赖脸地要她给
松松。月季一边给她整理绑邹的衣裙,一边吓她,再纠缠她把她的嘴也堵上,荷
花委曲地坐在她身边,再也不敢说话。月季休息一会儿,站起来帮我和司菊调整
下身上绳索,扯平了弄邹服装,又整理下我们的头饰,这时楼下传来汽车停靠的
声音,面试人来了。我们一窝蜂地跑到阳台上一看,都泄了气,原来是李奇,不
是面试人,都躲到月季卧室里不出来。月季赶快给我们解释,李奇已不是当年在
公司里无恶不作的小混子,而是这家俱乐部招聘主管,相当于老九这个角色,人
也变了,对女士很尊重,我这件旗袍就是他送的,他保证给姐妹的待遇不会低于
如意公司”
我听月季这样说,也急了。对凤仙说:“凤仙。月季的话你们信?李奇这条
狗,改不了吃屎本性。”
凤仙紧张地又往那陌生的五个姑娘那儿看看,叹口气说“你说话也要小心点,
不要指名道姓,给他知道可不得了。我们三个都不信,但已为时太晚。当初李奇
刚来,我们就应当合力阻止他与月季交往,月季给他一次次迷魂汤灌昏了,她总
认为李奇怕她,她能吃住他。再加上每次来,一束鲜花,一份小礼物哄着她,到
后来月季对李奇到言听计从地步。”
“你们不信他,他还能把你们怎么样?为什么会为时太晚?”
“主要是月季听信了李奇的话。李奇说俱乐部的有钱老板也爱玩SM,若是一
般的女孩去应聘报名,人太多。若以SM女演员身份去报名,肯定百分之百录用。
在录用现场上绑,证明自己,围观人太多。绑好了去最好。所以月季建议我们在
家绑好,我们信以为真,让月季上绑。由于是面试,她绑得很认真,将我们绑得
非常紧,荷花平时娇嫩些感到更受不了,若月季事前告之这是李奇的点子,打死
我们也不干。实际上这麻绳一上身,我们的命运就决定了。李奇进来后,对月季
毕躬毕敬。见月季在做我们的工作,还假惺惺地表示,这三个小姐妹不相信,可
暂缓去,你一人先行一步。干的不错,请她们来考察,到时她们会自己来的。月
季当时还认为李奇确实是好心,还好激动,对李奇感谢得不得了。很快将自己收
拾好的行李从卧室里拉出来交给李奇后,准备给我们松绑。李奇装作很关心的样
子,说有他在,不再让月季辛苦,一切有他代劳,让他先绑好月季,月季可以坐
在那里休息,看他再给我们松绑。”
作为旁观者我己发现李奇的阴谋了。感叹地说:“当时你们坚持要月季松绑
就好了。”
“这是事后诸葛亮了。我们当时也稀里糊涂地,心里乱成一团乱麻,也知道
他在做戏,但又不知怎样对付。月季听他这样说,顺从地将一束麻绳递给他。自
己先到穿衣镜前理理妆,将旗袍扯平,到客厅李奇跟前,背朝我们卧室跪下来,
两只手交叉放在背后。李奇先理好麻绳,用中端绳头做个话扣,将荷花交叉双手
腕捆在一起,打个死结。再左一道,右一道,每道都用死结系紧,后往上提了提,
认为绑牢了,李奇用左手将捆在一起的双手腕往上一托,右手拉着系住手腕双股
麻绳往上用力一拉,荷花双手一下吊在颈后,李奇将双股麻绳绕颈脖一圈回来,
再拉到手腕处又打了一个死结。荷花开始还用协商地口气告诉李奇,绑得太紧,
颈子勒死了,出气都难。李奇嘴里甜言蜜语说,马上松一下,实际上己将绳分开,
顺两只胳膊往上缠。司菊一看,惊叫一声说:”月季姐他用倒五花在绑你‘可能
月季也觉察到,发怒了,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叫骂,但太晚了。李奇将月季按倒,
伏卧在地上,他坐在月季臀部,按部就班用倒五花方式一道紧一道捆绑,这时月
季无法挣扎,只能拼命扑打着两条腿。我们气极了,都从卧室跑出来,冲上去。
但我们已被五花大绑,只有用脚踢,用嘴咬。李奇站起来,一手抓一个,把我们
扔进卧室,我们都重重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李奇一下把卧室门锁上,我们再
也出不来。我们挣扎着站起来,贴着门叫月季,而她在外面不断喊痛,后来一再
哀求李奇松一点,松一点,勒死我了。“
凤仙讲到这儿,忍不往伤心地抽泣着,眼泪一串串流下来。
我听了也很难过,这些女孩一旦失去保护,这种结局是必然的。我挽惜的说
:“当初你们同老黑夫妻一块投靠单老板就好了。我也不会中他们圈套。后来李
奇把你们送到那里去了。”
凤仙擦干了泪水。哀伤地说:“李奇将月季用反五花绑结实后,打开卧门将
我们推进客厅。荷花直挺挺地跪在那里,闭着眼,昂着头,身体不停地颤抖。她
穿得那样薄,与赤裸没有什么区别,她给李奇是一根用了很长时间旧麻绳,虽很
软,也很光滑,在一股情况下这种绳上绑不伤人。但用这种严厉地反五花绑就不
一样了,旧麻绳很细,由于绑得太紧,胳膊,胸部,腋下麻绳全陷到皮肤里去了。
绳之间皮肤全凸出来,颜色变红。月季整个身子被反弓着,上身在麻绳严厉束缚
下缩成一团,颈部绳索把整个头勒得往后昂,而从肩抹到腋下双股麻绳拉得腰伸
不直,我从未看过有这样绑人,的比死囚还紧。李奇把我们赶到客厅后,指着月
季说:”你们几个小婊子听好,谁不听话,她就是你们的榜样。‘说完将月季背
后绳头往上用力一提。厉声呵道:“站起来,你这娼妇!’月季痛得大叫一声,
赶快站起来。一边叫痛,一边大哭起来。
‘不许叫!不许哭!’月季马上住口,强忍着,但委曲地抽泣着。她给李奇
这一手彻底征服了。李奇同赶羊一样将我们赶下楼,上了他的车。他将我们四个
人的行李搬下来,放在后备箱里,把我们押走了。李奇的车没进市区,往一片我
们从未来过的山林里开。公路变成小路,在树林中转,最后没有路了,他把我们
赶下车,我们才发现一座戒备森嚴的小院,紧靠在一块巨石旁,隐蔽在茂密林中。
进了院子,有十来间木头房子,他把我们推进其中一间,锁上门就走了。这是一
间牢房,关了十几个姑娘,从衣着上看,城里农村女孩都有,她们三五成群挤在
角落里,看着我们几个锦衣华服,但被绑得直不起腰的女孩。虽然没有束缚,从
她们眼神里看,都十分害怕。一会儿李奇带着几个打手,把我们的行李扛进来,
推着我们穿个这间牢房,打开这间牢房门。里面是个大房间,没有窗,有十几张
床,还有洗手间。李奇进来后对我们说:“你们几个是我请来贵客,待遇与外面
不同。但我要求你们要经常保持今天整洁模样,每三天要换一套衣服,白天要这
样束缚着,随时准备出去会客。晚上松绑,你们自己用床头征链子将脖子锁好,
不听话的我有好果子给你吃。说完他锁上门走了。月季等李奇离开后,急不可耐
地跑到荷花面前,要荷花用牙帮她解开绳索。荷花讲,月季你把我绑得这样紧,
颈子上的绳子勒得我头都低不下来,怎么帮你。司菊知道这反手五花大绑利害,
看月季确实痛苦,就主动帮她。我也去帮荷花,但打的都是死结,还特别紧,被
我们的口水弄湿后,绳结硬得同小石子一样,根本解不开。月季气恼得直跺脚,
边哭边骂李奇。”
“所以坏人绝对不能交往,月季太轻率了,吞下自己酿的毒洒。”
“是的正当我们追悔莫及时,中间一排床后面有人说:”是荷花吧?你们也
被抓进来了。‘我们一听声音好熟悉,绕过去一看,在两张床之间放着两只大木
箱,一张床上放的是色彩斑斕的戏装和女人内衣,另一张床上放了一件白色真丝
绣花旗袍和文胸、丁字裤。箱子表面板子上有一只园孔,人的头露在外面。一个
满头钗环首饰,脸上浓墨重彩,是戏剧花旦妆扮;另一个云鬓高聳,戴金挂银,
浓妆艳抹年青女子。身子全装在里面,原来是两只囚笼。“我一听兴趣来了,是
谁同我一样盛妆打扮,钉在囚笼里。就急不可待问:”这两个人是谁?她认识荷
花,你肯定认识。“
凤仙调皮地拧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那当然。你与她们比我熟,还是好友呢。”
我一下猜到了。脱口而出说:“金银花和赫牡丹”
“对,一点都不错。特别奇怪的是,金银花老公公范仁杰是集团高层,李奇
靠山,怎么把她也抓进来了?我们围过去问她们怎么啦。”
“金银花怎么说。”
“她当时痛苦极了。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是谁绑架了她,她现在关得是
什么地方。见了我们泣不成声,牡丹告诉我们,她辞职后,银花把她介绍到市里
一个剧团。那天银花新制了一件很薄的真丝旗袍,虽然她脚镣手铐她也能穿上,
故请牡丹晚上来吃夜宵。那天为了赶时间到银花那里不至于太晚,演出一结束,
她妆都未卸,叫了辆出租到银花那里,反正她有衣裙在银花家里,卸妆也方便。
到银花家,女仆罗如姐已将夜宵做好放,在银花房间里。银花为穿这件旗袍,还
专门化了妆,当着牡丹面,银花将薄如蝉衣的袖子穿过手铐环,再套进手臂,兴
高采烈地将这件漂亮旗袍穿上身,拖着脚镣,带动着脚镣链上小铁球走着台步。
牡丹妆也不卸,在边上为她鼓掌喝彩,两人玩得高兴极了。这时罗姐进来了,催
她俩快吃夜宵,否则都凉了。肚子也饿了,俩人说明说说笑笑将夜宵吃完。谁知
吃了后,人困得很,很快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双手反绑,坐在地
上,身子靠在床沿上。想起来,双腿也绑在一起,浑身无力。当她们完全清醒后,
来了一帮穿黑衣坏蛋,他们扒得我们一丝不挂,给我上了手铐脚镣,钉在这只大
箱子里,身子在里面动不了,难受死了。只有大小便时,把箱子架在马桶上,箱
子底是木删栏,方便后,像冲猪一样,用自来水将我们冲干净。”
“后来呢?”
“一天后,来了一帮人把她俩连箱子运走了,到那儿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
听我们讲是李奇把我们抓来,她是何等聪明之人,马上明白抓她幕后黑手是谁。”
我心里清楚,当时范老二把她媳妇偷运到黑石村兴隆商行,准备卖到国外,
碰巧给吴兴发救了。
174。三进死囚号房凤仙她们四姐妹的遭遇引起我的共鸣,我们这些女孩
没有靠山,在这竞争激烈的社会里,很容易成了强者手中点心。若不是张孝天,
若不是吴兴发,我不知是否在这世上。我想现在月季心情一定很悲观,这次对她
打击是致命的。于是我请她们四人聚在远离另外五个姑娘的阳台上,把我知道的
事情告诉她们,增加她们对生活的信心。当她们得知如意娱乐公司毁于两派械斗
时,不由胆颤心惊,若仍住在那里可能玉石俱焚,对于李奇把她们掳来,脱离那
个危险战场,反而应弹冠相庆,也明白马老师一再动员她们离开原因。月季很聪
明,她听我介绍警方《月光》行动沉重打击了人贩集团后,就对凤仙她们说:
“自银花她们那一批人送走后,这里抓来姑娘再也没送出去一个。李奇他们将我
们今天押到这里,明天押到那里,始终没有买掉我们的机会。这次到美人洞,出
发前扬言这次一定不会跑空,只要价格不是太高,一定可以出手,没料到不断没
少,反而多了一个洪玫瑰。回来时李奇垂头丧气,以前押我们总要想点子折磨我
们取乐,这次在都很少看到其影子。”
我给她们打气说:“范仁杰是警方通缉犯,他己在全国警方合围之中。他带
着我们这一批人目标这样大,可躲藏的地方越来越少,给警方发现是迟早的事,
我们不要气馁,我看我们出头日子不远了。”
月季一直在注视着我,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这儿有一大半人都绳捆索绑,
我也没什么特殊。当我讲完我要她们知道的外面信息,她们都在回味我的话,大
家都沉默不语,想着自己心思。月季走到我面前,用手摸抚着我紧紧缠了一道又
一道麻绳的胳膊,走到我身后,又捉住吊在背后绳头,在手中反复的观察。然后
转到我前面,将绳头举在我面前说:“玫瑰姐。他们怎么这样狠,这是什么绳子,
硬得像铁丝一样,捆在身上多痛呀。我摸了你的胳膊,同铁丝匝的没区别,还绑
得这样紧,你受得了吗?我来帮你解开。”
我扭了扭身子拒绝了。担心的说:“若叫李奇知道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跑。”
“没关系。看李奇这次回来没精打彩样子,今天不会来了。明天早上我再给
你绑上。”
她和风仙都转到我背后,手嘴并用,就是解不开。又从头上拔出几根大发夹
配合,还是一个绳头也未松开。月季无计可施,最后放弃了。狠狠地说:“玫瑰。
哪个人贩子用这绳绑你的,简直准备绑你一辈子,你一定不要饶了她。”
我苦笑一声。对她们说:“这绳是我自己找的,绑我的人也是我请的,也是
我要她尽量绑紧点的,我把自己绑结实后,送到范仁杰手中的。”
她们听了惊愕得嘴都合不上。于是我把我从沁州刑场逃走,卖到美人洞,并
告诉她们,卖到那里女人终生锁上刑具,没有一个能逃出来,所以叫《进得去出
不来的美人洞》,我又怎样帮助那里人开发当地土产度荒,被当地人尊为长生仙
女。当地人如何迷信。他们要我绳捆镣铐加身,才敢见我这个长生仙女。这次我
只身上山救人中圈套,这惊险曲折复杂的经历告诉她们,她们听得如醉如痴。
月季感叹说:“以前我们只知道玫瑰姐有顷国倾城的花容月貌,还不知道你
还聪慧过人,胆大心细,真是我们女中豪杰。这下我们有了主心骨了。”
没想到我与她们聚会时间是这样短,当天夜里,闯进几个人,给我套上黑布
袋架了出去。等月季她们反应过来,嚎叫着扑过来时,我己被架出牢门,拖下楼,
塞进一部汽车里。我双手时间绑长了,己完全失去知觉,毫无抵抗能力,像木偶
一样由他们摆布。车子走不远停了下来,又换了一部车这部车。开出不久,车顶
上响起了警车专有的警报声,我十分奇怪,他们有警车开。车开了不到半小时,
进了一个院子。“匡啷”一声开了的铁门在车后关上,车停下来,上来两个人架
着我,取下我头上黑袋。映入我眼帘的是《龙口看守所》几个大字。怎么又回到
龙口,难怪我从关押楼上往下看是那么熟悉,原来这儿是龙口县城。范仁杰又把
我交给了警方是怎么回事。我估计与所谓的《龙口贩毒案》有关,新的一次较量
拉开序幕。
他们把我推进看守所审讯室。一脚把我踢跪下来,我卒不及防,双膝落地,
砸得痛彻心腑。我“哎喲”叫了一声低下头。一个女警官神采奕奕地走到我面前。
大声喝道:“洪玫瑰。抬起头来!”
我满头绢花首饰,头发又被发胶固定,又园又滑,押我的人抓不上手,就板
着我的上身,扣紧背后麻绳,迫使我挺起胸,昂起头。往前一看,原来是我的老
对头梁大队长,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嘲笑我说:“哈哈!洪大小姐。我们又见
面了,这次恐怕出不去了。听说这次是你妆扮得艳丽动人,自缚其身送上门的。
哟!真可惜,你这个靓女怎么与贩毒扯上了,你要知道,那可是一条不归路。”
开场白之后,宣读了龙口县检察院对我的逮捕令,宣布逮捕后送到重犯囚牢。
这重犯牢房上次我住过,重犯牢房的中年女看守我认识,她想先除掉我头上首饰,
但很难拔掉,给发胶牢牢贴在固化头发里。接着她给我松绑,我跪在她办公室,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解开一个绳结。她抱怨说:“就是给死刑犯上绑也不能
这么紧。这姑娘的胳膊肯定完了。”
她从外面找来一只锋利的军用匕首,首先割断吊着双手那节绳,双手垂下来,
身上如放下一只重包轻松下来。最后她用匕首将绳割成多节,终于将我彻底松绑,
麻绳一节节散落一地。我全身先是一阵发热,然后是麻,最后是痒,上身同爬满
蚂蚁一样。我想用手抓,但双手仍反剪在后面,动也不能动。我感到这次同以前
大不一样,双手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吓得哭了。那中年看守一边帮我脱衣裙,一
边安慰。当衣服脱下后,胸脯,颈,肩,胳膊,手腕全是紫红甚至发黑的绳印。
中年看守给我穿上号衣,钉上死镣,送我到号房,交待同号室友照顾我的生活,
锁上号门就走了。
我深知不尽快处理我这双手,肯定要残废。根据马老师教我的方法,在这种
情况下,决不能乱捏乱动,最初轻轻晃动身体,使下垂双手自然摆动,让扭曲的
神经和血管自然恢复。我这样将双手抛动到傍晚,双手有了一点又涨又痛的感觉。
几天紧缚,今天松开,夜里睡得很沉。第二天起来,发现双手开始肿涨,再抛动,
有些痛。而且随着肿涨加剧,抛动时痛得钻心。正当我心急如焚时,看守来提我
见我的律师。我当时很奇怪,不知什么人为我请律师。到会客室一看,还是那个
金大律师。见到他我很高兴,我有了希望。金律师还带来治伤的药品,经过监狱
管理部门检查,允许我带回监号。从药品使用说明和口吻分析,这些治伤药肯定
出自马老师之手,我真有些惊讶,这个张孝天可真神通广大。金律师还告诉我,
这宗通天大案审判地尚未最后定,所以审判暂不会进行,近期不会有人打扰我,
他要我安心养伤。他对我最终处理结果仍很乐观。
这位金大律师还是利害,见面当天就给我换成我曾住有点像宾馆号房,找了
个女犯陪我,并照顾我。回号房我按金律师带来字条方法用药,治疗和锻炼,一
周后双手完全恢复,而且肩关节和肘关节更灵活,若仅绑手腕不绑胳膊,我能把
反绑在后的双手翻到前面来。
十天后,审判地果如张孝天所料,定在西海省西京市中院,内定我是从犯,
关在西京看守所。穿着囚犯的背心,暂时作重刑犯看押,钉着生诱的脚镣,上着
铁铐。在《玫瑰之家》会员关照下,在监狱里生活受到关照,没有人为难我,会
员们还利用各种关系来看望我。每当我出来放风,拖着沉重的脚镣,“匡啷”,
“匡啷”在院子里活动时,总有犯人来扶着我。那些看守都同看把戏一样看着我,
我都不敢抬头见人。我望着那围着带电网的高墙,心里感到安慰,若不是我挺身
而出,现在铁窗之内不是我,而是我那不听话的女儿。
到了西京,在吴兴发看我的时候,我告诉他,范仁杰一帮人带着一批还未出
手的姑娘,就藏在离看守所不到半小时车程的范围内,具体地点是一座不低于十
层大楼上。范仁杰手下把我交给当地警方,证明他与当地警察有关系。吴兴发如
获至宝,非常感谢我送给他这样好的礼物。
在我蹲监狱时,阮总也不放过我,通过关系给我送来电脑,叫我利用在狱中
空闲时间,外界干扰少,静下心来写几个好剧本。我用我的经历一鼓作气的写了
五个剧本草稿,后经专业作家修改成几部电影剧本,成了我的成名之作。
关押了二个月,正式开庭审判。经过繁多的程序和大量内调外查,否定这宗
案是涉毒案,撤消龙口检察院的指控,所有涉案人员,包括殷莫者都从此案中解
脱,他由于还有其它犯罪谦疑,被另案处理。但我也未被释放,法庭当场判我《
违反精神药品管制罪》,私带数量较大;考虑到所携带药品在案发时还未列入《
精神药品管制目录》,且初犯,故从轻处罚。判处强制管制二年,由沁州《红玫
瑰之家有限公司》担保,代行管制之责。由吴兴发警官监督执行,在管制期间,
剥夺公民权,必要时可采用戒具限制自由,以预防对社会为害。
判决后,王律师建议我放弃上诉。因为此案经吴兴发调查取证,金友才律师
的有力辩护,己经推翻原来定性,不作贩毒案,仅作为一般药物管理不当来处理,
属轻微犯罪。我当时有些奇怪,即是轻微犯罪,为什么要管制二年?这样长时间,
还要用戒具限制自由。王律师笑而不答,我想这案早给他们给弄消了,这管制是
他们活动法院的结果,纯是化蛇添足,主要是借法律名义把我控制在《沁州红玫
瑰公司》。
经王律师他们一折腾,好了张孝天。他彻底脱离此案的干系,还有那些涉及
在此案中,帮他的警员,都一点事也没有。不过那些人也是吴兴发在警界朋友,
吴肯定要帮忙。我甚至怀疑张孝天借力打力,通过我,借用《玫瑰之家》会员的
力量为他洗脱。反正张孝天这人太可怕了。
175。红玫瑰之家判决后,阮总带人到狱中来接我。给我换上一件大红闪
亮的滚金边的真丝软缎旗袍,上面花头是大朵白牡丹,碧绿的叶,紫色柄;并对
我解释白牡丹证明我的清白,红色驱除在狱中给带来的霉气,当着狱中干警面,
让我跪在地上,给我砸上钛合金脚镣,再用麻绳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说是他
严格按照判决规定,对我严加管束。监狱长笑着说他们,这不是来接人,而是来
带死刑犯,就差没插亡命牌了。阮总笑了,在场上都会心的笑了。
阮总给我披上一件皮大衣,上了汽车,直奔高速公路。阮总与我坐在后排,
他对我说:“玫瑰。这件案子己成过去,再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你要安心工作。
我们一定要把《红玫瑰之家》办得超过当年的《如意娱乐公司》。”
我苦笑着对他说:“我的案子给你们消了,我的人也给你们俘虜了,人身自
由也没有了。你们给我砸上用这么贵重材料做成的又轻又硬又结实的脚镣,可能
以后也不准备打开了,看来裁缝也没有必要给我制裤子了,我这与坐牢有什么区
别。你们真精明。”
“你确实聪明,能从现象看本质。这样你可以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我们的事业
上来,我们这样做可是受法院委托的啊。”
“这正是你们精明之处,对我这个弱女子用得着这样吗。”
阮总哈哈大笑,搂着我的肩,扭扭我的鼻子说:“若那个男人认为你是个弱
女子,一幅脚镣,一根绳子把你管住了,那他不是草包一个,就是蠢猪一头。玫
瑰。为了你,这次开业典礼推迟到明年春天,你这次回来要好好努力,要一炮打
响。”
“阮总。我感到案子并没成为过去,你看我这样子同押去服刑有什么两样。
所不同的是你不是警察,若这样,我情愿在监狱里服刑,人落得自在,不会天天
被绳索绑着工作。”
“那可不一样。那样是罪犯,而你这样还是公民,只是有违法行为的公民,
性质不一样。”
我一听更来气,抛掉身上大衣,转过五花大绑的身子,眼睛睁得园溜溜恶狠
狠地瞪着阮总气呼呼地说:“我有违法行为要管制我,那作为主犯的殷莫者在这
个案子不去追究,什么处理都没有,这公平吗?”
阮总两手一摊,不以为然。半真半假地说:“这件案子本来是子虚乌有,把
一件正常地±特产加工硬扯上制贩毒案,不追究也在情理之中。要管制你,还不
是法官看你长得大漂亮了,不治治那不要翻天,谁还管得了你。至于判你管判,
你也是口服心服的,你不是也没上诉嘛。”
见他如此胡说八道,我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口吃了他。大声对他吼叫说
:“不是你们硬劝,我不上诉?怎么反说我心服口服,你们这些混蛋。”
阮总一本正经,官腔官调地说:“判决已生效,后悔也没用了。还是安心接
受改造吧,抗拒改造是要从重处罚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想打他,双手被麻绳牢牢绑在背后,想用脚踢他,脚镣锁
着提不起来,就整个身子发疯-样扑上去,想用牙咬。阮总是何等机灵,一把抓
住在绑在我胸部十字交叉的麻绳,用手一撑,就把我顶住。然后顺手一拉,将我
拉倒,伏卧在他的大腿上。我拼命挣扎,他左手抓住我背后绳子按着我,右手狠
狠打我的屁股,一边打一边开心的说:“刚被管制就这样不服管教,该打屁股。”
他还真用力,打得怪痛的。我下身卡在他膝盖上,打的时候带动那几个阴部
金属环,一跳一跳的弄得人淫火烧身,我又挣脱不了,不得不向阮总叫饶,弄得
前面开车的司机都怀大笑。阮总哈哈大笑,抓住我背后的绳索,将我拎起来放在
身边坐着。他帮我将揉邹的旗袍整理好。我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了,现在与他对抗
吃亏的是我,我不得不老老实实坐下来。
汽车风驰电掣直奔沁州,到处是银装素裹,村庄,城镇,庄稼均披上厚厚的
雪,只有雪后的公路,像一条黑色腰带,消失在那天地一色的远方。汽车驶进沁
州城,穿城而过,顺24路公交车行驶,到终点站,终点站名己改成《玫瑰之家
》。驶进公司专用线,一会儿一座红色楼房出现在眼前,这是修复一新的《红玫
瑰之家》办公大楼。汽车没停留,绕过大楼往山沟里走,我往窗外看,一切都掩
盖在白雪下,什么都变得佰生。最后汽车停在一座四层楼的别墅楼下,我下车一
看,太熟悉了,也是大雪后,我离开这里,是我生孩子的地方。从外表看,一切
都未变,门前雪己清扫,我拖着脚镣在阮总扶持下走进客厅,包括银花在内一大
群花枝招展女孩子聚在那里,看我进来,都站起来鼓掌,大家恶作剧地齐声喊: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阮总将玫瑰姐押解回家,监管改造,重新做人。”
我真叫他们作弄的哭笑不得,还有什么讲的,我心里明白,这还仅仅是刚开
始。阮总当场对大家宣读了法院委托书后,宣布说:“我们《红玫瑰之家》,受
法院委托对玫瑰小姐进行管制改造。这里是她的管制地,也是她生活工作地方。
只要出这个大门,你们与她再一块工作的人,都有责任要把她束缚起来,大家知
道了吧。”
“知道了!”
阮总宣读完,将我身上绳子解开,大家蔟拥着我到三楼专为我准备的房间。
房门框上醒目的钉了一个标牌,上面写着《艺术总监室》。里面布置得很高雅,
也很女性化,粉红色的墙上挂了我几副大剧照,办公室陈设比较简单,一张大办
公桌,三张三人沙发排成品字形,对着办公桌。办公室墙壁上挂着大尺寸的半导
体彩色电视机,下面排列着影像数字编辑设备,是我的以后处理摄影资料主要工
具。大家都挤在办公室里,一直闹到下班才散。我不在家时,她们除了拍摄一点
捆绑的DV片外,其他什么事也干不了,收入也少,所以都殷切地盼我早日回来。
等她们都走了,我正想休息一下,阮总陪吴兴发突然闯进来。我有些惊讶,自我
被押解到西京看守所后,与他见过一面,今天刚押回来他就赶来了,不知有何事。
他抓住范仁杰没有?我很想知道。见面后直截了当问:“吴警官。你这么急急忙
忙赶来,是不是有好消息。范仁杰抓到了吧?”
吴兴发苦笑着说:“要是那样就好了,我也不会从西京急匆匆赶来。范仁杰
太狡猾,上次得到你的情报,我立即赶到龙口,但太晚了。就在他们交出你当天
夜里,他们连夜转移了。等我们找到那地方,己是人去楼空多天了。但此行收获
也有,我们查出他们用二部装了假军车牌照大货车转移的。通过对他们有可能通
过收费站录像进行检索,这样追踪到千里之外的江南省水阳市。但在那里就失去
踪迹。我们十分奇怪,从我们掌握的资料看,范仁杰在水阳市无网络,水阳市治
安很好,从未有涉黑案件发生。若没有当地人接应,他们那么多人,还绑着十几
个姑娘,是无法存身的。当地警方得知我们的情报,高度重视,集中警力把水阳
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你对范仁杰团伙比较了解,听说你们还去水阳拍过戏,
你能否为我们提供一点儿新线索?”
看来阮总对吴兴发来访有点不高兴,马上接过吴兴发的话头说:“玫瑰姑娘
刚回来,心身都很疲惫,应当让她休息,有事明天再谈。你看天也不早了,我安
排你去吃饭休息好吗?”
吴兴发也无可奈何,只好告辞,与阮总一块儿走了。看吴离开,其实我更着
急。荷花她们现在非常危险,他们能把这样大的目标藏身在水阳,肯定有当地人
参入,这帮人还要有相当势力。我们那次虽然在水阳落脚,但拍戏的主要地点在
津河市。想到这里,我的思维豁然开朗,对范仁杰-伙踪迹,明在水阳,实则可
能在津河落脚,津河是山区,有藏身条件,能安排他们的只有王老八,王老八有
这样能耐。
阮总离开三个小时后,又来了。脸红红的,肯定与吴兴发喝了酒。他坐下来
开门见山地对我说:“玫瑰。我虽喝了酒,人还很清醒,不是在说糊话。你几次
长时间离开公司,外出开展一些与公司毫不相干活动,作股东们意见很大。我知
道你是身不由己。这次老吴来我估计又要动你的点子,你千万莫答应。我们又不
是警察,为什么去干那些即危险,于公司于自己都没有好处的事。我这也是为你
好呀。”
我非常理解除阮总此时心情,为我办药厂,有些会员承担了很大时经济风险
和责任。这次创建《红玫瑰之家》会员又出资,到现在毫无建树,他承受的压力
很大。而我确实有亏于大家。但救人是火烧眉毛之事,机会瞬间即逝,若不尽快
步行动,范仁杰或将人出售,或转移,再找就困难了。必须说服阮总。我诚心实
意地对他说:“你的好意和会员们的付出,我心中很清楚。我也想干好,不辜负
大家期望。但要想《红玫瑰之家》办好,没有好的演职员工是不行的。为此我作
了很大努力,招聘了一些,但这远远不够。现有人员就是排一些小故事情片都不
够,更谈不上拍出有轰动效应大片了。过去如意公司在培训演员上下了很大力气,
手中有一大批才材。若想事半功倍,最便捷方法将这批人材搜罗过来。现在我们
什么都具备了,就缺成熟的演员。据我所知吴兴发追捕的人犯中,就有-批如意
公司优秀演员,如果不及时解救,很可能散失掉。”
阮总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说:“是真的吗?你能举出几个!”
176。围剿王老八老巢其实阮总比谁都清楚,《红玫瑰之家》面临实际困
难。我就简单地介绍了荷花她们四人的情况,和她们所演出的节目。阮总从随身
携带的袖珍电脑中核实了我介绍的情况后,他又心存疑虑地说:“我知道你自己
还办了一个小公司,要你去打理。那儿是你自己的,而你在这仅是打工的。假使
吴兴发要你去,我也同意。你知道吴兴发只要嗅到谦疑人的气味,其它什么都不
问了。你是何等机灵之人,乘吴抓人之机,溜之大吉,然后深藏不露,我们上哪
儿找你这个狡猾的美人。”
我笑了笑说:“阮总你看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我西京工厂还是会员担
保的,我怎么可以深藏不露。如果你们真不放心,可以对我采取任何严厉措施。
我认为我受点委屈,只要能为《红玫瑰之家》谋得人才,能救我过去好姐妹于危
难之中,也值得。另外。在西海省有一个主营服装的赵老歪财团,你知道吗?”
“这个我知道。你找他们有什么事?”
“赵老歪他们在离沁州不到200公里深山里有一个服装研究所,你也知道?”
“这个我也知道。那里有点色情活动存在。但那是人家财团内部的事,并不
违法。”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里面有一些黄桃级的高级设计师,都是优秀地SM女演
员,我就遇到一个叫朱腊梅的,就相当不错。阮总能有办法挖几个来就好了。”
阮总兴致勃勃地说:“真的。这没问题,黄江河办这种事是小菜-碟。”
阮总走后。我心中的疑惑已得到证实,法院判我二年管制,肯定是阮总等会
员做工作结果。这样周洁无法再拉我去帮她忙,我也无法长期去经营我的公司,
更堵了我脱离他们的路。这帮人比张笑天还利害,我实际上己被他们牢牢控制了。
第二天上午,吴兴发就来了。我把我知道理津河王老八人贩团伙情况全盘托
出,并指出这个团伙的深山老巢是范仁杰唯一可以投靠藏身地方。吴兴发听了大
吃一惊。首先他认为我的设想合情合理,其次在水阳市相邻的市有这样-股黑势
力存在,实在意想不到。他认为事情发展比他设想的严重,这股恶势力能隐藏得
如此之深,力量如此之大,肯定已渗入当地执法部门,看来须借用外地警力才能
拔出这颗毒瘤。他要我尽可能提供详细情况。我告诉他王老八的老巢肯定是银峰
乡那个离江边不远曾关押过我的茶厂,范仁杰那帮人就藏在那儿。到那儿只有一
条山路通往山外。吴兴发听完我的介绍认为,那条山路沿途几个小村庄能留下山
民,可能都是他的眼线。这些山民常年在山上种玉米,养山菇,实际是给王老八
望风的,只要有风吹草动,就会通知茶厂里的人。等警察到了,人早上山了。他
们对山上熟悉,在山上抓捕是不可能的。
面对如此复杂情况,吴紧锁眉头,他也感到棘手,而且时间紧迫,否则范仁
杰又可能溜走。我看他束手无策,又设想一个救人的方法,经过他不断完善,补
充,终于在下午二点前讨论出一个完备的围捕方案;首先利用目前长江水系上半
年禁鱼期己开始,用当地警力全面封死靠近茶厂上下十公里江面,用300人左
右外地全副武装特警,乘船从江心洲靠南岸江叉,登岸上山,从山脊小路沿我们
上次拍戏走过的路,直插茶厂,这样避开了王老八布下耳目,将茶厂完全包围;
另安排一只精干小分队,从天王寺上山从那条小路,直插茶厂通外山外必经小路
上银峰十八盘顶那颗金钱松附近,设伏围捕可能外逃露网王老八团伙成员。吴兴
发对此方案赞不绝口,夸我是少有当代女诸葛亮,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临走前直截了当的告之我说:“阮总已与我交换了意见,积极配合我们的工
作。他答应提一切方便,同时他也有担心,当然,我比他更清楚,你自己公司已
步入正规,想回去专心经营而离开我们不是没有可能,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你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女中豪杰,玩鬼点子我不是你的对手。如果真需要你去,我
会采取-些严厉的预防措施,来消除阮总的担心。如果能不去,那最好,我不想
增加负担。”
他又叫我不要对任何人泄露我与他讨论的内容,以免影响这次行动,我看到
谨小慎微的样子,有些好笑,这是他们刑事警察通病,说这话也不看对象,我是
那中不可靠的人。不过从他的口气中似乎不准备安排我去了,的确带着我即冒风
俭又是个累赘。
他走时己下午五点,这二天又赶路,回来后大家一闹,今天又给吴兴发缠了
大半天,搅得人头昏眼花,吃了晚饭,我早早休息了。正当我睡得正香时,有人
在拉我,并压着嗓门叫我。我给弄醒了,睁眼一看,吓了我一跳。房间灯被人弄
亮了,有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站在我床前,我正要喊叫,其中-个见-步跨到我
跟前,拿出一张拘留证在我眼前一亮,低声严厉的说:“不准讲话!若把屋里人
都闹起来,只能令你难堪。快起来穿上衣服,再收拾两套换洗衣服马上离开。”
我不知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吓得哆哆嗦嗦。手忙脚乱脱掉睡衣,去卫生间方
便后,根据以前被抓经验,穿了件尿不湿,将头发简单地编成-根独辫盘在头上,
用发夹夹好,喷上大量胶水固定。换上还是出狱时阮总给我带的那件厚实的真丝
软缎旗袍。我房间衣柜里全是从以前我住过小楼衣橱的衣服,都是演出用的,没
有大众化日常生活中穿的衣裙,慌慌张张挑了半天,也只挑选了件墨绿底色,上
面用金丝银线绣的大朵红色木棉花织锦缎中式大襟小夹祆,顺手拿了条厚裙了,
连颜色和花头都没看,急急忙忙塞进一只装有内衣,药品,洗漱化妆用品随身携
带的手提箱中。见我收拾好后,他俩一个接过我手中手提箱,另一个按住我双肩
示意我跪下,掏出一根绳子给我上绑,抹肩,缠臂,勒颈绑好后,感到绑得很紧,
勒得身上火辣辣的痛。看他俩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也不敢吱声。最后他又检查了
一下我身上的绳子,然后两人几乎是拎着我出了大门。出门时,我发现看门大爷
呆呆地望着我,目送我押上警车,警车呼啸着消失在初春寒冷夜晚。
上车后,就给我头上套了个黑袋,我什么也看不见。车未停,肯定不是去沁
州看守所,不知他们要将我押到什么地方去。虽然心中害怕,但事到临头,害怕
又有什么用,随他们去,心里也安了。人迷迷糊糊只觉得是在不停地开,过了很
长时间,终于停下来。有人扶我下了车,人疲惫不堪,两只脚连那样轻的脚镣都
拖不动了。他们就架着我上楼,进了几道门,最后给我松绑摘下头套。押我的两
个人锁上门就出去了。我活动了一下被绑麻木了的双手,环顾四周,看了看这儿
好像是宾馆客房,桌上放了一份饭菜,窗外是一片香樟树林,长得郁郁葱葱。除
了茂密的枝叶,其它什么也看不见。房间内比较暖和,我脱下旗袍和内衣,看到
胳膊上一圈圈紫红色绳印,心里骂这些警察,下手真够狠的。忙从手提箱中取出
药,将身上绳印都涂抹了。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吃了饭。看时间是下午四点左
右,就上床睡了。夜七点醒了,我起来不想再睡了,把旗袍收起来,换上织锦缎
小袄和厚裙,细看这裙是黑丝绒的,闪闪发亮,裙边用金丝线诱了好多玫瑰花,
很雅也很华丽。在给钉上脚镣后,我就穿高跟皮靴,这次出门也不例外。刚穿戴
好,吴兴发就走进来,我有些吃惊。刚想对他诉苦,他摆了摆手,止住我说:
“洪小姐。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这都是指挥部的决定,你对这次围捕王老八秘
密行动了解,你又是被管制人员,所以必须进行保护性行政拘留。没关押在沁州,
而千里转运押到水阳市,是我的建议。这样对我们行动有益。现在请你去指挥部
为部队行动提供方位。”
把我押送到水阳是我没想到的,能为解救荷花她们做点事我很乐意。在指挥
部巨大的水阳,津河两市地图上,我将我们上次拍戏江边上岸地点和上山直到茶
厂的线路标出来,并指出天王寺到银峰十八盘金钱松树小路位置。指出来后回到
房间,我这时心里异常兴奋,荷花她们终于有救了。
快九点钟时,押我来的那俩人又来了,手里拿着黄豆粗,绿色警绳。我想可
能我在这里己无利用价值,要押我回去了。我请他们稍等,我先到卫生间方便,
换了件尿不湿出来,把所有用品塞进手提箱,然后跪下,他俩手脚利索将我绑得
结结实实后,又在我脖子上套上一个绳圈后离去。我从为他们很快要来押我,就
不敢起来。那知一会儿吴兴发进来了,他把我扶起来坐在床上,告诉我;在我离
开后,经大家议论,这带山区溶洞多,不排除茶厂里有暗道通外界。但大家分析
茶厂周围地质图认为,没在溶洞暗道出口应在金钱松所在山梁范围内,这样在金
钱松堵截,对全部抓获团伙成员尤为重要。而且设伏部队还应往茶厂方向延伸,
在沿途小村布下喑哨。为了按时准确到达设伏地点,向导是必须的,在当地寻找
时间不允许,而目前只有我才认识这条小路。但指挥部人不了解我,认为我是有
罪受罚在身的人,这样机密任务交给我,又怕我向王老八暴露警方意图。固指示
要同处置死囚一样手段,限制我的行动自由。吴兴发又无法为我解释,所以行动
前先将我束缚好。这时我才注意到身上绳索都陷进衣服,捆得特紧,全身勒得又
痛又麻,另加绳圈,必要时勒紧脖子,连气都出不来。我苦笑地摇摇头对吴兴发
说:“我这真叫自作自受。”
一会儿,我们在外面集合准备出发。原来这是特警部队营房,三十多神采奕
奕全副武装士兵整齐划一地站成三排,我被二名战士押着站在第一排。着装得花
团锦簇,五花大绑我与战士的橄榄色的迷彩服成鲜明地对比,是那么不协调和另
类。但我和他们目标是一致的,打掉人贩团伙,解救被贩妇女。
177。吴兴发的重囚乘车到达天王寺山脚下,己过午夜。有二名士兵架着
我,几乎是把我抬上天王寺山门。
上了上山小路,路面很窄,我要求他们不要再架着我,这样更无法走,他们
放下我,我独自走在前面。他们牵着绑我的绳索跟在后面。我双手反吊在背后,
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山路程崎岖不平,经上次整容塑身后,我己养成小步走路的
习惯。天又黑,我又拖着脚镣,还要寻找进入那条小路的入口,故走的速度很慢。
吴兴发很急,老上来催问。其实我更急,终于在微弱星光下,-大片黑压压松树
林出现在路的左则。再上前而山坡,显出一颗与松树树形截然不同的银杏树高大
树形。从银杏树下,顺着依稀可辩的小路,穿竹林,终于到达了金钱树下岭头山
道上。这时天还未亮,战士们在路上休息。吴兴发从牵我的战士手中接过绳头,
安排他们去休息,推了我一把,示意我继续顺山路往山外方向走。在逐渐增强的
晨光下走出500多公尺。他把我拉上路边山坡上一颗大青栎树旁,把我往栎树
上绑。我又委屈又怕,我心想,千里迢迢被你们押来,心甘情愿地拖着脚镣,五
花大绑爬山钻林,为你们引路,结果还被绑在荒无人烟山上。就哭喊着说:“吴
兴发。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松开我,你将我孤零零一人捆在这荒山野林,我怕呀。”
吴兴发一边用力绑,一边说:“不许叫。否则把你嘴也堵上,你这样给王老
八报信吗?”
我吓得一声也不敢出,呜咽着,泪汪汪地看着他。他见我愁云惨雾的样子,
又笑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这是为你好呀。我们即将抓捕的是漏网之鱼,
这些人凶悍无比,马上就有一场恶斗。
枪子是不长眼的。我看这里又安全,又能看到抓捕场面,多好。把你绑在这
里,行动开始后,我们无法顾及。怕枪声一响,你吓得到处乱跑,这儿地形这样
复杂,以后到那儿找你。“我己给他绑在树上,一点也动不了。冷笑着说:”你
不是怕找不到我,而是怕我溜了。我这浑身绳捆索绑的,又拖着镣,在这山嶝九
折的大山里,往哪里逃。“
吴兴发最后又紧了紧绳子。嘻嘻哈哈地说:“你这话只有骗鬼去。刚才你在
前面带路,只看到在微弱手电光下,你闪闪发亮的衣裙,在树从中漂移,伴随脚
镣链碰击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如同舞台上青衣走台步那样轻快。谁相信你
是一个带镣受绑之人。我当时就想,阮总真有先见之明,到伏击地后第一件事,
就是要保证你这个受管制人不能逃脱。”
我给他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只好这样动也不能动地紧贴着这颗树,看吴兴
发消失在树丛中。我孤苦伶仃的被束缚在这山道边高坡上,望着在晨曦中渐渐显
现的高山峻岭,郁郁葱葱。虽害怕也高兴,从今天之后,这风景如画的地方再也
不会窝藏罪恶,一批无辜的妇女将脱离火坑。吴兴发他们都隐藏好,看不见一个
人影,周围静悄悄的,等待场风暴的来临。
武警部队的抓捕行动遭到王老八团伙武装抵抗,从早晨五点第一声枪响开始,
到王老八率一批骨干钻暗道出逃,从十八盘岭脚下小村一农夫家出口冲出,往金
钱松方向突围,受到吴兴发小分队时阻击。到茶厂方向快速赶来武警合围,上午
十点战斗基本结束,王老八团伙在老巢人员无-漏网,范仁杰残余人员不出所料,
就藏匿在这里,李奇在顽抗中被击毙。最可惜范仁杰与王老八团伙中老二,前一
天出山联系下家未归,让他又逃脱了。武警战士清理了抓捕现场,将捕获的嫌疑
人集中后,才上来两个战士将我从树上解下来,在路边重新把我身上的绳索紧了
紧,跟在大队伍后面,都押往丁河口小镇。他们牵着五花大绑的我往前走,同前
面王老八手下一样,我心里很委屈,但也有理无处申。吴兴发的人影也不见。
回到水阳市,仍将我关在原来地方。他们给我松绑后,我洗了澡,把有汗渍
的内衣和弄脏的外衣都洗了。正当我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着急荷花四姐妹不知
解救没有,这时门打开了,吴兴发领着她们四人进来了。荷花见了我,-下扑到
我身上,泣不成声。我紧紧抱着她,泪水涟涟,口中自言自语说:“太好了。太
好了,总算熬出头了。”
月季她们也泪流满面,与我们抱成一团。吴兴发见此情景,知趣的锁上门走
了。在我抱着荷花时,感到她贴身缠有硬邦邦的金属链。我松开她问是什么,她
羞于启齿,默不做声。解开上衣我一看,是《美人内衣》我忙将她衣服扣上。安
慰她说:“我知道了。我当年离开如意公司,不也让牡丹给我套上一件,三个月
才脱身。你们都有吧。”
她们都点点头。司菊急了。说:“还要三个月?这样长时间,难受不说,今
后如何见人啦。”
我笑吟吟地说:“我说三个月,是经高人指点,知道怎样打开,否则一辈子
都会锁在你身上,警察都没办法开。”
“那怎么办呀。我们在你走后,李奇就把这淫秽的东西锁在我们身上。玫瑰
姐,我正想告诉你,这次解救出来还有几个当地姑娘,是王老八绑来的。到了这
里,王老八就要求范仁杰把他绑来几个最漂亮的也锁上这东西,其中有一个特像
你,王老八最中意的一个,还上了如意公司数码脚镣手铐。”
我一听,花容失色,急不可待地问:“她人呢?”
月季看我焦急不安的神态,忙接过话头说:“这次解救的当地和附近的姑娘,
都遣送回家了。她们三个身上锁着这淫秽的东西,无颜面对家里人,死也不回家,
要跟我们走。吴兴发考虑到她们不是原如意公司的,没叫来。”
我听了松了口气。对她们说:“你们放心回到沁州,我会有办法将它们打开。
这几天你们先过过瘾吧,只要不穿一辈子,平时穿穿也蛮刺激的,姑娘们是吗?”
她们破涕为笑,又与我闹成一团。
在水阳休息了二天,吴兴发手头工作也区理完了,决定乘火车带我们先到西
京,再回沁州。火车是晚上的,吃好晚饭,我淋浴梳洗好,化了个淡妆。将头发
梳了个大辫子,拖在背后,仍穿那件大红闪亮的滚金边的真丝软缎旗袍。这件旗
袍比较厚实,我们要往西北走,越走气温越低。离开车还有一个半小时,吴兴发
开了我的房门。他站在房门口一挥手,从沁州押我来的两名警官提着绳索冲进来,
将按跪在地上就上绑。我穿了这件妖艳的旗袍,本来就出格,再拖着脚镣,我正
愁怎样上火车呢,再五花大绑,火车站上那么多人,叫我颜面往那里放。我跪在
地上,一边挣扎一边对吴发兴叫道:“吴警官。你对我这样做太出格了,火车站
那么多人,我这模样怎么面对。”
吴兴发一本正经地说:“公事公办,没有办法。要知道今天,当初就不要干
违法的事。”
话一落音,丢下我就走了。我气得七窍生烟。我什么时候干了违法的事,你
吴兴发最清楚,你这样纯粹是出我洋相。我拼命抗争,泼口大骂,但那抗得了两
条汉子,越挣他们绑得越紧,警绳勒得我胳膊同断了一样。我忍不住喊:“唉呦!
我的胳膊要断了,你们松一松,真的要断了,是真的。”
一句话还未喊完,脖子上的绳圈突然收紧,勒得气都出不来,我拼命扭动身
子。捆我的一个人厉声轻轻地说:“不许喊。否则勒死你!”
我难受得要命,头同爆炸一样。听他这样威胁,我头直点,他才松开脖颈上
的绳圈。我干呕-阵,再也不敢吱声。他俩把我架起来,扭着我的胳膊往门处推。
我拖着脚镣,跌跌撞撞往前走,直到推进一辆小汽车里。小车直接开进火车站,
上了站台。这时离开车还有一个小时,约夜里23点。他俩从车里把我揪出来,
往火车箱里送。我看见在车箱另一头也停了辆小车,从车上下来几个花枝招展的
女孩子。我发现其中-个佝着身子,艰难地移动着脚步,并拌有铁链碰击声。我
立刻想到她是谁了,我激动不已,挣扎着,奋力想朝那姑娘身边走,那两个押我
的人死死揪着我被绑得像棕子一样身子,扭着我往车箱门口推。我们的纠缠引起
了那几个女孩子的注意,她们停下来往我这边看,似乎那佝着身子女孩不肯停留,
催促她们上车。我很快给扭进车箱,揪到第一间包箱前。这是一个软卧,押我的
人拉开软卧门,一掌将我推进去。我立足未稳,卜咚一声侧身倒在左侧1号铺下
地上。他们将我的手提箱塞在铺位下,拿出一根长铁链脚镣,一头锁在中间茶几
的支撑架上,一头锁在我脚镣链上,关上门走了。身上绳子捆得很紧,稍用力绳
子就勒得痛,所以侧卧在地上起不来。想不到这次老吴真吩咐手下将我当重罪嫌
疑人看待,虽受罪,但从来没有过这样一段经历,觉得非常刺激。这样五花大绑
束缚在火车这流动的公共场所,动也不能动,可能以后再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真要感谢吴兴发,也许他这个精明的警察知道我内心的秘密,故意这样安排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包箱门外有人说:“是这间吧?二,三,四号软卧就是这间。
你不方便,你先进吧。”
听声音是荷花她们,太好了。门“呼啦”-下给拉开。“哐啷”一声,有人
拖着脚镣走进来。“唉呀”进来人惊叫一声。又有两个人冲进来,看见我也惊叫
一声,将我扶起来喜出望外地喊道:“这不是玫瑰姐。怎么你也乘这趟车回去?
是谁把你绑得这样紧。冬梅快把门拉上,一会儿大批旅客要上车了,看见不好。”
178。亲人冬梅,方冬梅。门口那个姑娘叫方冬梅,酸甜苦辣一块儿涌上
心头,我替她受了好多罪,可能她还不知情。她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惊奇地看着
我。一个姑娘在我身边说:“玫瑰姐。她好像你,简直同亲姐妹俩-样,我第一
次见到她就这样想。”
听声音好熟悉,转过脸一看,天啦!怎么是她。我脱口而出说:“向阳花。
怎么是你?你也到沁州去。本来想去找你,可我不自由,你看我脚上戴着这东西,
出门还绳捆索绑,那儿都去不了,我好想你。”
向阳花双手捧着我的脸,端详了好半天说:“玫瑰姐。我们分手后,天天都
梦见你。你变得漂亮了,皮肤同换了一样。身材更窈窕,现在一看,就知道你是
个演员。自那次拍戏后,王老八找不到你们,把我盯上了。半年前,如意总部与
我们断了联系,水阳分公司解体,我失去依靠。我想方设法,还是没有逃出他的
手心,-个月前被他们绑架了。虽然这次被解救,但给他们锁上这耻辱的《美人
内衣》,无法解除,无颜面对家门口亲朋,另外我也想去找你,故跟荷花一同去
沁州。”
她又将方冬梅拉过来说:“我说有一个同你长得同亲姐妹一样的人,就是这
位玫瑰姐。这位是冬梅小妹,是江南大学少年班学生,14岁进大学,这次也给
王老八绑架了,主要是她长得太像你,抓来后,除锁上美人内衣外,还从外面弄
来这副高科技脚镣手铐戴上,准备在他老巢关一辈子。她这样子怎样上学,只有
跟我们出去避避。”
那用得上向阳花介绍,是我养大的孩子,我还会不知根底。这孩子聪明绝顶,
10岁就学完义务教育九年课程,后被江南大学破格录取,她从小胆大,什么事
都敢干。中学时就帮妈妈跑业务。但社会履历太浅,上殷莫者这种人皮狼心坏人
的当也就在情理之中。我心里很矛盾,我说我是她父亲,看看胸前高耸乳房,头上又粗又长发辫,又白又嫩彻底女性化的皮肤,苗条身材和身穿这件艳丽旗袍,
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曾经是个七尺男儿,她还能信。这时我又重新燃起对张笑天愤
怒的火焰,是他把我-个顶天立地男子汉变成这妖艳的女郎,使我们父女见面都
不敢相认。这次相遇我都不知该谈什么,怎样面对她。
“玫瑰大姐。”还是冬梅打破沉默。她用她锁着重铐的小手,摸抚着我紧勒
着横七竖八豆绿色警绳的上身说:“谁把你捆成这样。多难受,我帮你松开好吗?”
她手铐的链子刮擦着我被绳索勒得高高凸起的乳头,虽隔着衣襟,仍牵动着
上面的乳环。火车上的铺位狭小,四个人挤在上面,我双手又被高吊在背后,向
阳花和荷花一左一右将我夹在中间,无法摆脱冬梅的双手,又不能明说,弄得我
心猿意马,淫火烧身。我只好强忍着对冬梅说:“冬梅。你没看见这是警绳,我
现在是在押嫌疑犯,是警察执行公务绑的,谁敢随便松开。”
冬梅听我这样一说,将两只在我身上摸绳扣的双手缩回去了。不安地说:
“对不起。玫瑰大姐,我不知道。”
听她大姐长大姐短的叫,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灵机一动,带着责怪的口吻
说:“小冬梅。你不能叫我大姐,应当叫大姑,我是你的亲大姑呀!”
她嘴里嘟囔着说:“你是我的大姑?我怎么没听我爸爸说过,他有这么一个
姐妹。你显得这样年青,与爸爸年纪相差那样大,不大可能吧。”
我苦笑一声。随口编排地说:“我确实是你亲姑妈。你奶奶生下我以后,嫌
我是个女孩,偷偷送人,而且送到千里之外的沁州。后来我长大了,养父母告诉
我真正生母,我去津河找到你奶奶。你奶奶告诉说,你父亲在沁州出差。等我赶
回沁州,你父亲不幸遭遇车祸,我只见到最后一面,接下他刚开发长生果业务。
否则,这业务为什么非要交给你家做?”
她听了,将信将疑地说:“就算是,也只能是小姑,怎能是大姑?你只比我
只大几岁,别人都喊你姐,叫我喊姑,我喊不出口。”
听她稚气的回答,我好气又好笑。旁边的荷花可乐拍着巴掌说:“哈哈!这
下可好了,我们是玫瑰姐的妹子,冬梅可也要喊我们姑了。”
冬梅生气了,鼓着嘴坐到对面铺位上去,头往里卧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火
车已开了,荷花和向阳花也爬到上铺睡了。我侧卧在床上。思绪万千,这绳绑得
实在紧,身上又痛又麻,怎么也睡不着。看来吴兴发这个混蛋今晚不会给我松绑
了。我翻身从床上站起来,想活动一下身子,刚走到门口,就给锁在茶几支架上
的脚镣链拉住了。我暗自好笑,这真是多此一举,就是让我出去,我这样子还敢
到人挤人的火车走廊上去。再看看冬梅,她好似在哭泣,她还没睡。我轻手轻脚
坐在她床上。问:“小冬梅。还没瞌睡,天不早了,该休息了。”
她突然翻身起来,扒在我怀里,哭得更凶了。我双手绑在背后,无法抚摸她。
她抬起头来,两眼泪汪汪抽泣着说:“小姑。我太无知,给殷莫者害苦了。那次
在龙口,你为了救我差点丢了性命,直到现在还未解脱,看你几乎给捆成肉棕子,
警绳把你身上皮肤都勒变色了,肯定好痛,还上着脚镣,我心里好难过,不是至
亲,那会做出这样牺牲。”
我安慰她说:“知道就好。吃一回亏,学一回乖。小冬梅真是长大了。听你
这样说,姑身上的绳子勒得也不痛了,我真得好开心。”
“不!我不开心。我真傻,就这样,当时仍不相信他是坏人,不仅回来后帮
他推销《神仙果》系列产品,还把你们在松树岭的原料生产基地秘密统统泄露给
他。直到他的产品发生了对消费者伤害事故,我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殷莫者在
药监管理部门追查责任时,他打电话要我们将责任推到重生公司身上,因为药厂
是重生公司全资下属工厂,生产过《长生果》保健品。若不按他说的做,就威胁
要我们小心点,他可是黑白两道都有人。但我母亲清楚,重生公司早下通知,《
长生果》系列改在西京《重生药厂》生产,目前销售火爆。殷想污黑整垮《长生
果》保健产品,理所当然被母亲拒绝。半个月前,我在舞厅被人下药麻倒,绑架
到王老八那儿。听向阳花大姐说,殷莫者早就通过李奇,告诉王老八,津河有一
个在省城上学女孩长得与红明星玫瑰一模一样,王老八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把我抓到。现在妈妈还不知道,学校还认为我在家呢。”
听冬梅这样-说,我真惊出一身冷汗。殷莫者若真把《神仙果》产品生产者
推到重生公司,我又涉及在案,那真是有嘴也说不清。那我们的销售全垮了。幸
亏钟先生是搞法律的,在西京药厂投产后,与龙口药厂作了彻底切割,否则后果
不堪设想。这也是殷莫者没想到的,他拼命要翻龙口贩毒案,想整垮重生公司,
整死我,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列时速达200公里火车,走了8个多小时,早上7点多到达西京。这时
天还未亮。阮总开辆中型豪华巴士到车站站台接我们,向阳花用一件大衣裹着冬
梅先出去,上了巴士。吴兴发在车箱里把我交与阮总。嘻皮笑脸对我说:“玫瑰
小姐,我这次完璧归赵,将你还给阮总。此行我对押解人员明确指示,你是-起
重大贩人贩毒案中重大嫌疑人。怎么样,体会到-个重罪嫌疑人被押解的滋味了
吧。我想对你的创作,肯定有借鉴作用。”
我听了气得七窍生烟,他总算说了实活,我冲到他面前怒目,而视对他破口
大骂,说:“你吴兴发真不是东西,帮你破了案,叫我遭了罪,还在阮总面前邀
功。一开始就知道理你不安好心,活生生是一个无赖加流氓。”
骂得不解气,我被五花大绑,不能打;脚带镣,不能踢;一下冲上去,要用
嘴去咬。阮总上前将我扭住,笑嘻嘻对吴说:“老吴呀!看来这洪玫瑰还未改造
好,不老实,她身上的警绳今天不能还你了。”
“没问题。对她要加强管制和教育,我走了。”
我看这列车旅客都下完了,列车员都在打扫车箱。我乘天还未大亮,要赶快
下车。出车箱门前,看月台上人没注意,硬着头皮走出车门,钻进面包车。荷花
她们全上来了,阮总拧着我的手提箱最后上车,开车离开车站。
回到如意公司,我没领冬梅到我宿舍,我不想让她知道我SM女身份,让她住
在招待所。二天后,我请张卫男来打开她身上镣铐和《美人内衣》,就送她到《
重生沁州公司》,由钟先生安排她回去。这边荷花她们《美人内衣》仍锁在她们
身上,反正到这里后,金银花兰花与她们亲热得很,肯本不想走了,也不提要打
开《美人内衣》之事。
半个月后,正当我忙于考虑利用现有人员开拍那一部戏时,董事长黄江河兴
冲冲开辆车来了。他来到我办公室,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门外传来“叮叮,
当当”铁链清脆的碰击声和脚镣链在水泥地上拖动时“哗啦”声,三个身着绸缎
黄旗袍,用手指粗的金黄色链子五花大绑的姑娘扭扭捏捏走进来,我一看高兴极
了,扑上去紧紧抱着为首的腊梅,她见是我,一扫刚进来脸上忧心忡忡的面孔,
高兴得又是蹦又是叫,黄江河见我们这样也放心走了。本来我准备摘掉腊梅的脚
镣,她们见我也拖着脚镣,就开玩笑表示等找到如意郎君再说。后来这三个都被
神仙寨的帅哥征服,这脚镣也就永远锁把她们身上。在《红玫瑰之家》,除拍戏
外,她们将服装,舞台布景都承担下来,这才是她们真正强项。
听说她们到我这儿来,孜荆花马上赶过来与她们团聚。孜荆花说毕业后也要
到这儿来她将她男友,一个草原上的小伙子也带到沁州。范思友将他安排在其手
下,他有时也来客窜凑热闹。
《红玫瑰之家》的实力己超过如意公司,我要集中精力拍好其处女作。
179。被管制的洪玫瑰我又回到这难以忘怀的别墅楼里,又开始了新的生
活。为了赶拍《名优逃亡记》这部献礼片,白天,除了银花,水仙她们来与我共
同研究我们的演出、销售计划,我大部分时间在摄影棚里度过的。一股是早上我
先排空尿,兜上尿不湿,因为出门后我生活就不能自理;再化好妆,佩戴好首饰,
插好珠花,贴好绢花,浓妆艳抹,锦衣华服装扮好,老黑就开车来接,先在屋内
先用麻绳把我绑结实,再出门上车,直开到摄影棚。我一般到得早,先安排好剧
务,等演职员都到后,演员们化妆,我与导演和后勤服务人员安排一天的拍摄计
划和演出程序;开拍后,我是女一号,带着女二号月季,三号兰花,投入紧张的
演出拍摄中。这些与我一块工作的工作人员,看一个除非剧情需要,否则从不卸
装,整天被五花大绑的美女,指挥一切;有时甚至会气冲冲地骂这个,训那个,
都感到新鲜好奇。开始有人故意捣蛋,但慢慢都领教了我铁的手腕,从扣奖金到
待岗,直到除名失去饭碗,我说一不二。到后来,对我这个被绳捆索绑,拖着脚
镣的领导,不但不捣蛋,甚至有些怕我,确实,阮总除了限制我人身自由外,业
务上我是绝对权威。只有严厉的作风,严格的纪律,认真刻苦的台风,才能出好
的作品。晚上回到别墅,除了院门口门卫室里那位看门的老大爷外,整幢楼就我
一人,其它职员都分有宿舍,下班后都走了。白天摄制的毛片,晚上我要带回家
反复观看,不满意第二天重拍,我认为合格了才集中交给《红玫瑰之家》评审组
重新评议。这样每天几乎工作到深夜,拍摄那几天,我几乎不卸装,晚上只用冷
水洗洗脸,刷刷牙,反正这彩妆用水是洗不掉的,这样省去不少时间。
外景我们还是在阴山山庄拍的,那里在寒冷的西北还算温暖。不过表演逃跑
时间不是我当初的春天,而是冬天,我们没有时间等了。结果发现我们穿的鲜艳
的衣服,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醒目,色彩分明,在镜头里比春天的背景还要好。
而且温泉流出水是不冻的,嫁河神漂流那一段也顺利完成了。回来后根据评审组
的意见,在摄影棚里补了几个镜头,在回到沁州第三天上午封镜了。我把毛片交
给技术组,老黑午饭后送我回到别墅。连日辛苦,总算完成了《名优逃亡记》摄
制工作。老黑把我一松绑,我实在太累了,连演出服装都懒得脱,扯了一床毛毯
盖在身上,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十多天没日没夜干,总算交差了。当我醒来时,
己是日落西山,银花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坐在我身边打电话。她看我醒来,一把
将我拽起来说:“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叫你。快起来,你的麻绳放在那儿,
我怎么到处找不到。快拿出来,电话把我都催死了。”
“干什么呀?”我迷迷糊糊地把压在身子下的麻绳拿出来,递给她说:“老
黑解下来后给我,我顺手扔在沙发上。”
银花接过麻绳,二活没说,抖开搭在我肩上,往我胳膊上缠。我刚给她弄醒,
头脑还不清醒,就不解地说:“什么事这样风风火火。就是出门,也得让我换换
衣服,不将这戏妆卸了,这样怎出门。”
银花也不睬我,将我双手反拧捆紧后,一手将我反剪胳膊往上抬,另一只手
用力的将绳使劲的拉,我双手往上吊,人站不稳,腿一软跪下去。我给她绑得彻
底清醒过来,见她没轻没重的有些气了,对她大声喊道:“你干什么呀?没有哪
一个这样死命绑我,你疯啦!快松一点,听见没有,该死的银花。”
“今天特殊。”银花毫不手软的用力勒,脸上笑眯眯地说:“今天要带你见
些重要老朋友。”
“不行。我不去,这个样子我不去,太难堪了。你不要作弄人了,我今天休
息,就不想出门。”
若我双手没吊在后背之前,银花她一人决绑不住我。现在被她按着,跪在地
上,有劲也使不上,想反抗为时己晚。她虽然力手不大。为了绑紧我,她用脚踩
着我背后,两手拽着绳子,手脚并同用全力拉紧绳索。不顾我被勒痛得大呼小叫,
只到拉到拉不动为止,最后终于被紧紧绑上了,麻绳紧绷在我身上。当她打好最
后一个绳扣,放开我时,我瘫倒在地上。我不断呻吟,眼噙泪水,恼怒地看着她,
我不理解,她今天为什么这样狠心。她将我拉起来,将捆邹的衣服扯整齐,硬推
出去,上门外汽车。
她将我直接送到公司办公大楼,原来是去见原来如意公司销售商,并看样片。
银花是个才女,干一样精通一样。我们底稿刚出来时,她就通这网络宣传,并利
用从如意公司移交电脑中调出各地片商资料进行联络。利用我的知名度,突出我
的主演位置,并不断地将拍摄进度和拍摄花絮,以照片和小视频的方式在网上发
布,引起各地爱好者高度关注。各地购买意向的电子邮件几乎将她的邮箱挤破。
所以毛片刚完成,她急急忙忙邀請各地大销售商来做客,进行第一次广告宣传。
阮总也高度重视这次活动,公司高层全体出动。当我出现在公司顶楼会议室时,
己高朋满座。但我已不是当年落魄的洪玫瑰,我也是年产值过千万的女老板。我
将来也要到各地去,再这样去见外地客人实在不合适。到了门口,我心里在骂银
花,拼命扭动着身体不愿进去。可能银花早防了我这一手,进门前将绳子紧了又
紧,我几乎被勒得缩成一团,胳膊完全麻木,人软瘫得几乎不能行走,是给他们
拖上来的。银花见状毫不客气,叫司菊和凤仙将我架进去。到了客人面前,我放
弃了无益的挣扎,只好配合银花,忍着全身同刀割一样痛,挺胸昂首与客人打打
呼,交谈。月季和兰花与我一样盛装打,扮浓妆艳抹,五花大绑跟在我后面;月
季无所谓,与客人谈笑风生;而兰花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拘泥得很,低着头
不敢面视大家。后面放样片,在我的坚持下,悄悄退出了。我叫阮总赶快送我回
家,我这次叫银花绑得实在太紧,受不了。阮总发了善心,安排水仙送我回别墅
松了绑绳,脱衣一看,好多地方都勒破破了,银花为了讨销售商的欢心,我虽能
理解,但手段也太辣了。
这次见面会,银花取得了巨大成功,销售突破百万片大关。银花绝对聪明,
她高价聘用了一位信息安全高手,采用最新的数字化保密手段,使售出光盘只能
放映,而无法复制。所以后续销售也很好,多卖了几十万片。
《红玫瑰之家》首部电影销售成功,奠定了其发展的基础。阮总及其股东们
兴高采烈。春天的公司成立大会尤为隆重,西京《玟玫瑰之家》成员都赶来,又
在《红玫瑰之家》这片风光如画的地方,开展了一次活动。这次没外聘模特,主
要是兰花回去后,在小姐妹面前炫燿这次演出收入是多丰盛,所以芍药给我发来
邮件说,有这样机会她们都想参加。我幌然大悟,这些小媳妇在神仙寨,绳捆索
绑,脚镣手铐是家常便饭,由她们来担任模特是再合适不过了。相貌不用说,还
能给她们贫困的家庭增加不少收入。而且我们活动的时间正值长生果停收的夏季,
真是一举数得。当然,为了消除神仙寨人的担心,我们总是晚上送到大弯村公路
旁再上绑,蒙面运到沁州《红玫瑰之家》我的别墅里。活动结束后,再送回去。
会员们对这些肤色特好,貌美如花,每次都是新面孔的模特非常满意。阮总对我
每次都能找到这样多艳美的模特,惊奇不己,千方百计摸我的底。我不告诉他,
也不能告诉他。
公司正式成立后,在我强烈要求下,对我外出束缚,由五花大绑改为手铐。
虽然我喜欢被麻绳紧缚,但外出太不方便。他们给我上了数码钛合金手铐。虽然
手铐锁在我身上,但我行动方便多了。现在我的衣服,无伦是厚的、薄的、单衣、
夹衣,都是双排斜扣,无袖斜大襟中装。但有部分长袖的,那是质地较薄的丝,
绸,绢,麻。这种质料的长袖,我也能穿上。
换了手铐后,我学会了开车。为此钟先生特为我买辆黑色小卧车。我就同当
年银花一样,稍作掩饰可以到处跑。阮总认为他给我锁上无法打开们手铐脚镣,
被管制又没身份证,是无法脱离他们的控制,也放心我。他自己还有工厂,一大
堆业务,很少在沁州;其他股东更没精力来过问,所以沁州《红玫瑰之家》实际
上我一人说了算。我当初写的剧本,都正式定稿,由导演按部就班地拍摄。毛片
送到我那儿初审,我相信我的灵感。没有我的演出任务时,我经常到重生公司沁
州分公司,与钟先生和高工会面讨论公司的生产,销售情况。这一年长生果系列
产品销售己过5000万大关,已远远超过我变性前公司营业额。面对公司业务
发展,我对他俩经常流露出要脱离阮总他们控制的想法,现在最困难的是这手铐
脚镣打不开,无法过一个正常人生活。但他们不以为然,公司业务的发展不借的
他们的势力是困难的。
到张卫男那儿很辛苦,除了开车要走二十多公里外,还要步行十多公里山路。
带着镣铐走山路太累,但见到两个可爱的孩子,再累也情愿。这两个小孩有灵感,
见到我异常亲热,晚上躺在床上,一个玩我的手铐链,一个玩脚镣链,弄得链子
叮当响,他俩高兴得哈哈大笑。
不过出远门到大湾工厂和西京药厂,我一定要拉银花做伴,我怕出意外。因
为我是一个暂失去公民权的人。银花己回到沁州自己家中,范思友在银花的淫威
之下,彻底割断了与其父亲有关联的人来往,银花父亲将自己旗下一个大型物流
公司交给他管理,把这个公子哥忙得整天头昏目眩,把他的花花公子的肚肠消融
得干干净净。他父亲妙无音讯,不知藏到何处去了。
转眼《红玫瑰之家》营运一周年了。这一年硕果累累,无论是拍摄的影片数
量,销售DVD 片数量,销售收入,都超过原如意公司。我成了SM界最红的明星,
公司的纯利超千万。在周年公司股东会上,都提出要给我重奖。阴山山庄老板黄
江河,《红玫瑰之家》董事长征得其它股东同意,要给我300万重奖。我灵机
一动,试探地说:“黄江河董事长。奖金我不要,我想要你阴山山庄温泉那片山
林。”
阴山山庄老板黄江河环顾大家一眼,然后大笑起来说:“玫瑰小姐。今天主
意都打到我头上来了,哈哈!你可上大当了。我那穷山沟,那点破房子和山上杂
木值不了多少钱。当初山场花50万买了70年使用权,那些房子没施总共投入
才80万,我不知玫瑰小姐要那穷山恶水干什么?”
“那里风景太迷人了,我去了两次就喜欢上了。董事长愿意忍痛割爱吗?”
“只要玫瑰小姐喜欢,我有什么舍不得。你若线万,代办
土地证,林权证,房产证。多的100万奖金仍给你。”
我听了惊喜若狂。他那知我要的是那山沟里长生果林。
180。演义不完的精彩故事当年夏天,我正式接受了阴山山庄。安排了黑
石沟矮子老夫妻来看管,留用了那里的工人,接管了那里的反季节蔬菜的生产。
又把钟先生和高工都接到阴山山庄,带他们考察了那几条山沟。这次请工人将里
面被杂树堵实了的路重新清理了。这条沟很深,到离沟口十多公里处有一大块盆
地,面积不小于神仙寨那块盆地。河水在这里弯弯曲曲流过,河边不是庄稼,而
是一片连一片的长生果,长得郁郁丛丛。钟先生连声赞叹说:“好地方。好地方!”
我把这阴山山庄改名为《玫瑰山庄》。准备在神仙寨的长生果十年以上的成
熟林开发完之后,将这里反季节蔬菜的生产用房改成新的提取长生果原料的工厂,
正式开发这里。
吴兴发兑现了他的承诺,委托金律师帮我收回龙口县财产,我将工厂没备拉
到西京药厂,安装新的生产线。龙口县厂房改成林业公司,主要是恢复扩大《松
树岭》的长生果林,作后备基地。将《重生公司》扩建为《重生集团公司》,拿
出百分之三十股份给高工和钟先生,百分之十的均分给水仙,大湾厂的吴玉中,
西京药厂的厂长和技术主管们。
另外,我们报请青龙市政府批准,在大湾村水洞内建一小型水电站,解决工
厂生产和神仙寨的生活用电。同时也是为了调剂大湾村河里水量,保证工厂日以
继夜地对外发货。这下芍药所学的专业真正派上用途。
神仙寨的小伙子们都回来了,果然个个英俊,都有一技之长,难怪这里的媳
妇宁受镣铐之苦也不走。这些小伙子回来后,除进入工厂技术岗位外,还组成了
一个机械化施工队,与神仙寨劳力共同担负起修电站的任务。胡老三的大儿子也
回来了,他山外女友不愿进山而分手。与在厂里度假的水仙见面后,一见钟情,
对水仙发起猛烈的爱情攻势。水仙早己与殷莫者离婚,本来这辈子不准备再婚,
但抵挡不了胡家那个俊哥的进攻,最后还是做了胡老三的儿子俘虜,被牡丹等小
姐妹用戏剧中花旦装扮,用一根红丝绳五花大绑,再用《红玫瑰之家》的数码导
具脚镣,设定了三天时间,锁上穿了红绣花鞋双脚,再嫁进神仙寨,做了名副其
实的胡家媳妇。
神仙寨自我们建厂后,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收入大增,家家都盖起了
小楼房,那种饥寒交迫的日子一去下返了。但这一切仍改变不了他们的迷信思想,
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我这个长生仙女赐福给他们的,他们把在山口为我建造的小
房子改建成长生仙女庙,里面供奉着一位美丽的仙女,身穿桃红底织锦缎丝棉薄
袄,上面用银丝织的枫叶三角图案暗花。袄面花形是金丝勾边的大朵绿叶和紫红
玫瑰,下穿红色大摆裙,头上云鬓高聳。高鼻梁,柳眉杏眼,与别的庙里神像不
同的是,长生仙女被一只龙形枷锁住身子和双手,双脚也锁着一幅铁镣,据说他
们这样做是想把我永远锁在这块美丽的地方。我知道他们供的谁,多次要他们拆
掉,但他们无动于衷,我也毫无办法,听说香火好得很。
对于在厂女工,公司钟先生也多次请吴玉中带信给寨里人,请他们同意工厂
打开女工的脚镣。没想到首先遭到在厂上班这些神仙寨媳妇们的一致反对,她们
的理由很简单,神仙寨的媳妇就应当戴脚镣的,她们习惯了。后来干脆,我统一
把她们的脚镣换成数码铝合金的,这种脚镣轻,行为方便,但走动时声音响且脆,
始终是银白色,很好看,她们很喜欢。实质上脚镣对她们来说己是一种装饰品,
即使打开脚镣让她们走,她们也不愿走。我的另一目的是用她们做临时演员和模
特时,打开和锁上方便。金银花一个月总要到工厂去玩几天,锁着镣铐与女工们
疯成一团。
与厂里工人都熟悉了,她们知道我虽贵为董事长,但不管她们工作上的具体
事务,所以她们后来怕吴玉中反而不怕我。只要到厂,她们打听到我与吴玉中,
高工开完会没事后,由银花,芍药带头,将我堵在房间里,按在床上,用麻绳把
我带手铐五花大绑,然后她们也全都互相捆绑起来,再一窝蜂地簇拥着我跑到河
边沙滩上,戏水,唱歌,跳舞,追逐,尽显青年女子的疯狂。
回到沁州,张卫男有空就到我别墅里来,他一来我就不自由了,不是绳捆索
绑就是披枷戴锁,或者他看到我脚镣手铐的下厨房做饭炒菜,我在忙,他无事生
非地跟着我,不是从后面抱着我捏我的乳头,就是扯我下身的环,弄得我心猿意
马,不是烧糊了饭就是炒焦了菜。上床后免不了老三篇,脱衣,上绑,做爱,他
从来是经历百遍,不厌其烦。若是双休日无摄影任务,他开车带我回到张孝天那
儿与小孩团聚,享受天伦之乐。张孝天的官事基本尘埃落定,但仍常变换住所,
可见他处世小心缜密,真是老奸巨滑。
今天上班,我坐在《红玫瑰之家》办公大楼三楼,巨大的艺术总监办公室里,
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开例行早会。上午有我的演出安排,清早起来就按剧情安排装
扮好,身穿一身天蓝底色,大朵盛开红玫瑰,在翠绿叶片映衬下作图案的,双排
盘花布扣的斜大襟绸缎无袖旗袍。扎了一根拖到臀部,又黑又粗独辫,头上插着
几朵绢花;脸上浓妆艳抹,扮演的是一个被嫖客诱拐的妓女。在演出前的公司早
会上,我抓紧先处理公司行政和业务上繁杂事务,锁着手铐的手,一只拿着一只
笔,批阅各部门递交的签呈,另一只拿着电话,与银花通话,讨论销售上的问题。
通话结束后,开始听各部门情况汇报,虽然双手被铐着,写字非常别扭,但我还
是努力将其重点记在笔记本上。会议结束后,我快步走在通往电梯走廊上,脚镣
在地面拖动哗啦地响着,匆匆往位于办公楼不远的摄影棚赶去,在赶往摄影棚路
上,不断地微笑着与我迎面相遇,向我致敬的公司职工点头问好。到了摄影棚,
演职人员都到齐了,老黑拿着一束麻绳,在旁边恭恭敬敬等我。根据剧情安排,
今天的戏是我四马攒蹄反缚被关在一间民宅里,嫖客和人贩看货交易。原剧本妓
女被捆绑没有脚镣手铐,但我的脚镣手铐卸不掉,只好带着镣铐捆绑,我俯卧在
地上,从脚下将手铐链移到背后,双手反剪,老黑上来给我上绑。在上绑的时候,
导演蹲在我面前、,拿着分镜头计划,与我商量一些技术细节。过了一会儿,我
被紧紧四马攒蹄五大大绑,开始了一天演出。老黑是一个非常尽职的人,他在演
出时,不会因为我现在是他的老板而手下留情,有时绑得太紧,一点都动不了,
我再叫再喊受不了,他也无动于衷,他在尽他的职责,在我的影响下,大家兢兢
业业完成每场拍摄演出。
吴兴发只要有时间就到红玫瑰公司来转转,因为他是我的监管人。但他来的
目的主要是调剂一下绷得紧紧的神经。他确实是一个好警官,忠予职守,凡是交
给他的案子,都是比较棘手的,所以实在受不了,就上我这儿来放松放松。他讲
他特别喜欢我穿旗袍,头发高高盘在头顶的样子。所以只要他打电话要过来,我
就将手头上的事推一推,按他喜欢的样子换上无袖高领长旗袍,将头发盘好,用
发胶固定,脸上淡淡化点妆,准备二束麻绳放在手提包里。他来后开车到我拍《
三女落难记》的那片风光秀丽的树林里散步,游玩。一般下车后,我就将麻绳从
包里拿给他,笑着告诉他,是不是现在就开始。然后我就跪下来,由他捆绑。他
往往在这时会无意中,发泄积压在内心深处的工作上的压力和情感上的痛苦,不
知不觉地在给我上绑时,用力捆,勒得我又痛又麻,捆得双臂一点也动不了。当
我被五花大绑捆结实后,他将我扶起来,沿着林间小道散步。往往在这时,他很
乐意主动告诉我一些与我有关的消息:如殷莫者被判了十五年徒刑,范老二逃到
非州去了;龙口县那个制造假案的凶恶女警官拿了范老二的钱,提供伪证,搞假
贩毒案,也被吴兴发在龙口县警界好友查出后,清理出警察队伍。听到这消息,
我停住脚步。责问他说:“我说吴大警官。既然你们己找出龙口县翻案警官收賄
赂的证据,那说明翻案己没基础,你们知道那500克神仙果提取物是殷莫者放
到宾馆的,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还判管制我,剥夺公民二年,这有什么法
律依据。”
吴兴交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说:“是没依据。不这样,你能这样老老实实
待在这儿,为《红玫瑰公司》拍片。说不定周大记者又把你拽到那儿去搞新闻去
了。”
“你们太坏了。”听他这样说,气得我抬起脚踢过去,嘴里骂道:“你不是
也拉我去给你当眼线,你不是人。”
听到我抬脚带得脚镣链子哗啦一响,吴发兴闪身让开就跑,我拖着脚镣去追,
追不远,给路上草根绊倒,仰面倒在草丛中。吴转身过来扑到我身上,咬我的被
绳勒得凸起乳房,吻我的脖子,我想抗拒,但做不到,五花大绑的被压在柔软的
青草上,一点也动不了,人同电击一样软得浑身无力,任他轻薄,稍后他将我抱
起来说:“洪玫瑰。你这样子太美了。”
我歪在他怀里说:“你们男人太坏了,专会乘人之危。快把我松开,该回去
了。”
我每天都是这样,一边指挥公司运转,一边要参入演出,满足我们的上帝,
我的观众的要求。给《红玫瑰公司》带来滚滚财源,给玫瑰之家成员安排虐恋的
机会。我的日程排得满满的,几乎每天都这样,《红玫瑰公司》公司所有事都交
给我了,阮总他们除了带会员来活动,极少来沁州理会公司事务,我成了实际主
管。这种忙忙碌碌的生活起码要到我的管制期满,恢复人身自由那一天。但我也
常常担心,到那时阮总他们会想出其它理由,再判管制我五年,十年。反正他们
比如意公司老板聪明得多,利害得多。我呢,也喜欢,更习惯了这种生话,继续
演义着一个个精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