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战友情
就在傍晚依达带着凝芳离开这个小集市的时候,柯兰和小王还有当地的民警
贡布也乘着天黑来到了这里。
柯兰很吃惊,在这片四面环山的原始森林中,居然还有这么相对热闹的地方,
虽然集市上已经人烟稀少,但依稀还能看出白天的景象,此时家家户户都点起了
火堆,炊烟从窗户里袅袅的往外升腾着,阵阵香味扑鼻而来。
还是找一家旅社先住下,看样子今天很难找到目标,柯兰心里想着。
前面就有一家,那里的牌子写得清清楚楚,于是三人决定先休息一下。来的
时候他们就只带了两匹马,原本让柯兰一个人骑一匹,可她从来没有骑过马,坐
在马上晃晃悠悠的几乎摔下来,小王是退伍军人,以前在草原当兵的时候学过骑
马,这一下倒派上了用场,不过又不好意思提出和她合骑一匹马,红着脸说道:
“柯兰姐,我来牵着,你坐稳了。”
柯兰起先没想什么,一听有人为她牵马自然愿意,便在小王的帮助下坐了上
去,一路慢慢行走着。可是这样的行程实在太慢了,要照这样慢慢的行走,什么
时候才能追上他们。
她看了看小王,想要他一齐上马,但又不好意思,眼见的小王浑身冒汗的样
子,想起他解救自己时的情景,不由得感到过意不去。最后还是下了决心,樱唇
轻轻地咬了咬,柔声说道:“小王,我们这样太慢了,要不你也上来吧……”
小王没听清,抬起头问道:“什么?”
“我让你……上来……”柯兰一时脸红起来,有些紧张地说道。
“这……这……”这下小王难堪起来了,他的脸比柯兰还要红。“我……我
走路不要紧,你还是一个人骑着吧。”
“那要什么时候才能赶到……快上来吧。”
小王想想也是,便红着脸跨了上去,柯兰很小心地往前挪了挪身子,让小王
坐在了她的身后,幸好马背上放的不是马鞍子,只是几条厚厚的毯子,这样,两
人坐在上面还是比较安稳的。
贡布在前面带路,两匹马便快步奔跑起来。
一路上,小王始终紧张得不得了,两只手不知该往哪里放,柯兰更是紧张的
不敢往后* ,但又怕晃晃悠悠的坐不住,所以两只手死死地抓着缰绳,这样坐着
两人感觉都很难受。
柯兰很想让他抱住自己,这样坐着会比较安稳,其实她心里一直涌动着一点
隐秘,她自然忘不了前些日子小王解救她的那个场景,自己裸露的胸怀都被他看
到了,现在让他抱一下自己又有什么呢……不过终究是女孩子,想归想要说出来
还是很害羞的。
“小王,我…我快坐不住了……你…你抱住我一点吧……”她终于开口说道,
声音有些颤抖。
后面没有声音,柯兰静静地等待着,两旁的风吹得她的秀发直往后飞扬,轻
轻地摩挲着小王的脸颊,他猛地一把搂住了她的腰,然后紧紧地搂着,两腿一夹
马肚,那马突地一下飞跑起来。
“啊……”柯兰一声惊叫,不由得往他怀里一缩,两手紧紧抓住了马鬃。此
时她感觉到,小王的脸已经贴在了她的脸颊上,彼此都是热烘烘的像火烧一般。
贡布早已被甩在了背后,也许是他知趣,好一会都不见他追上来。
小王放缓了马匹,但依然紧紧拥着柯兰,耳闻她娇喘嘘嘘,也体察到了她脖
子上早已香汗淋淋。
“兰姐……我……我喜欢你……”他大胆地说着。
柯兰没有回应,但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发抖发热。
小王知道自己也在发热,他的手已经悄悄按上了她的胸部。
柯兰浑身一颤,脸刷地一红,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左胸部已经被他的右手一
把握住了,那种奇异的感觉几乎让她瘫软,她的一只手也下意识地伸到了背后,
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紧紧地揪着,身子剧烈地颤抖着。
“你……不要……不要……这样,我……”此时的她思绪早已飞到了九霄云
外,脑海里全是那次被绑架时绳捆索绑的情形,那种束缚感就像现在被他紧紧搂
住时的感觉一样,令人窒息和兴奋……
后面传来了马蹄声,小王和柯兰都被惊醒,但小王搂住她腰间的手却始终不
放,柯兰其实也不愿意他放开,她悄悄地伸手整了整被弄乱的外衣,还伸入衣襟
里把那扯乱的胸罩扯好,触及自己那对丰满的的乳房时,感觉滚烫滚烫的,不由
得又是脸色一红……
这是一家最普通不过的小客栈,贡布应该也算是当地人,而且以前来过这里,
这里的地情风貌都比较熟悉,所以一切手续都由他去办。
时间不多,很快就得到了一间房,这里没有什么男女之别,都是住在一起,
所以老板也没问就开了一间,这下把柯兰给难住了,贡布倒是爽快人,他拿起一
条毯子就往外走:“我去喂一下牲口,你们先休息。”
这下小王被闹了个大红脸,这话说的,他回头看了看柯兰,见她早已羞得满
脸通红,哪里还有一点平时的傲气。
眼看着贡布下了楼,小王胆怯地说道:“那你睡吧,我在门口给你看着。”
柯兰此时心里也满是犹豫,脱口而出道:“一起睡吧……”话音没落便知道
说错话了,立刻羞得她几乎无地自容。
“我是说……你也睡吧,我们都在这里睡……我睡这里……你睡那里……”
她用手指了指房间的两头,说完便扭过了脸,自顾自在角落里把毯子铺好,
等小王背朝她躺下后,她才静悄悄地脱衣躺了下去。
小王背对着柯兰,听着柯兰脱衣睡下后,便往地上铺上毯子也躺了下去,不
过思绪总也不能平静,又不敢翻动身子,静悄悄的空气中,他也听到了柯兰深深
地呼吸。
他悄悄转过身子,一眼便看见了她搭在床沿上的外衣裤,心里的小火苗便一
下蹿了起来,他刚才在马背上就感觉到了,她除了外衣便只有那只胸罩遮挡着她
的酥胸,如今她脱去了那件衣服,里面当然是……
他开始辗转反侧起来,呼吸也越来越重,突然柯兰道:“你怎么啦?不舒服
吗?”
没有回应,是他不敢回应。
沉默了好一阵,小王一动都不敢动,并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床上的柯兰翻了个身,小王是面对着她的床侧卧的,本来她是背向着他的,
此时她面对着小王,他只能闭着眼睛装睡,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他听到了轻轻
的脚步声,于是他偷偷睁开眼睛,看到的情形让他脸红耳赤浑身充血。
柯兰已经下了床,居然什么也没穿,仅戴着那只紧紧箍着丰满乳房的白色蕾
丝胸罩,下身的内裤更是窄小性感,那线条分明的身段,又岂是像小王这样的小
伙子见到过的。
他知道自己在颤抖,但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柯兰正在拿水杯倒水喝,声音
很轻,生怕惊醒了小王。
终于没有忍住,他咳嗽了一声,把柯兰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中的水杯,双
手护住了胸部看着小王睡觉的方向,虽然是黑夜,但借着窗外的星光,她还是发
现了小王正睁着眼睛看着她。
她一下子呆在了那里,也不知道回避,可是小王已经迅速地爬了起来,像猛
兽一样地扑向她,她被他抱住,就像抱住一只小山羊,一只绵软无力的小山羊。
柯兰先是稍稍的抵抗了一下,那也只是用手象征性地推挡了一下,接着便浑
身瘫软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量,她被他紧紧地抱着,然后被压在了她的床上,那
一刻,她觉得她的乳房已经被一双大手握得紧紧的,并不断揉搓着、挤压着。
她想喊叫,可是嘴被他的嘴压住,她的手也被他扭在了她背后压在身下,她
喘息着实在没有反抗的能力,一任他的欺负和蹂躏。
“别……别这样……放开我……哦……不要……”她呻吟着哀求道,她觉得
他解下了她的胸罩,然后眼睛一紧一黑,接着脑袋被他稍稍抬起,那胸罩的带子
便在她脑后收紧打了个结,她明白是他拿她的棉布胸罩蒙在了她的眼睛上,随后
那条窄小的三角内裤也被他用脚褪了下来。
他挺坏的,干吗不让我看……她胡思乱想着
柯兰似乎有些急了,可是声音还是那么软弱无力:“别……别这样……小…
…小王……我,我喜欢你,可是……可是现在不能……“她的话还没说完,
便觉得嘴里被塞进了什么柔软的布团,她想吐出来,但又不想拂了他的心思,便
乖乖地含着咬住了,下面的话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呜……呜……“声,又无奈又
委屈。
小王开始在她身上疯狂动作,两个年轻人的处女作是如此的激烈和嚣张,他
的动作如野兽一般粗野,她的激情又犹如大海一样汹涌,整个房屋都已被他们的
激情弥漫了……
当月亮从云朵里再次钻出来的时候,柯兰已经很乖巧地静静地躺在了小王的
怀里,赤裸的身子依然还是滚烫如火,那一份娇羞对于小王来说是今生最大的财
富,他帮她戴好乳罩,并把脸埋在那条乳沟里轻轻地摩挲着,那里的肌肤雪白如
晶莹一般。
她的嘴里还含着布团,其当然那不是什么布团,是她的三角内裤,本可以完
事后就掏出来的,但是他不让,她就不敢吐出来,他也不帮她取出,他说他喜欢
她这样无助乖巧的样子,以后他还要把她绑起来,就像拴住牲口一样让她永远属
于他。
他的话好甜蜜,让她很心动也很感动,她知道她被他征服了,她愿意做他的
爱人、做他感情上的奴隶,就算每天被他这样捆着,她也心甘情愿,不管他的身
份和职务是什么。
一夜的温存,一夜的幸福。
天放亮了,下面开始有了人声,柯兰知道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任务,所以两个
人都匆匆洗漱完毕,还没出房间,贡布就上来了,他的神色很紧张,一上来就客
气地问到:“柯同志、王同志,你们休息的好吗?”
柯兰脸红了红,看了看小王说道:“还好,你昨晚上辛苦了。”
“嗨,我没什么,那是应该的,你们那么大老远的来这里,你们才辛苦呢,
呵呵。不过我昨晚在下面发现了一个情况……”
“哦,什么情况?”柯兰来了兴趣,关注地看着他。
“嗯,是这样的,昨晚我在马棚里睡了一会,大概在半夜的时候,又有人来
了,看样子是一男一女,不过我看得出来,那个女的行动不自由,哦,对了,他
们两个人是乘坐一匹马来的,男人身材不高,我隔着另一个马棚没有看清,女人
戴着口罩眼睛上还蒙着白布什么的东西,没看清长得什么样子,不过她肯定是被
捆绑了身子的。我睡在角落里的草堆上,他们没有发现我,等他们拴好马匹以后,
我就跟了上去,看他们进了后面那一幢楼里,怕他们发现我就没再过去看,后来
我就接着睡觉了,没想到早上起来一看他们的马已经不在了,估计他们很早就走
了,就赶紧来跟你汇报一声,你看……”
柯兰一听立刻慎重起来,小王也跃跃欲试满脸兴奋,柯兰思索了一会说道:
“现在我们不知道他们走的方向,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还有他们是不是我们
要找的人,按理说,他们应该比我们要走得远,怎么还会待在这里呢?”
“那是不是他们碰到了什么事一时耽搁了,或者说他们的买卖还没有成功,
在等什么人?”小王猜测着。
“现在关键的是,他们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要不然我们会把时间浪费在他
们的身上,而错失时间。”柯兰的心情很复杂也很难决断,她不能现在贸然决定
是不是要追下去,要是一旦错了,那凝芳姐就很难再追到了,所以她要判断李凝
芳是不是曾经经过这里,当然要证实这个情况那是很难很难的。
犹豫了一会,她终于说道:“这样吧,我们再在这里了解一下,中午以前一
定要赶上去。”
“那好吧,也只有先这样了。”大家表示一致同意。
于是大家分头行动,贡布在客栈里不时地打听着昨晚的来客情况,柯兰和小
王则到了集市上转悠起来,虽然时间还早,但渐渐的商贩和摊主也多了起来,一
些人是周边地区赶早赶过来的,看来这里倒真是一个贸易集散地,虽然不大,但
对于这么个穷山乡倒也足够了。
两人慢慢的东转转西转转,打听了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道他们描述的人,不过
那些人对他俩的戒心还是蛮重的,不太愿意搭理他们。
小王跟在她身边,时不时地还要偷偷看她,她的风姿虽然不及凝芳那么卓然,
但也算得是很漂亮了,看着看着,不由得想起了那次她被人贩子绑架的情形,她
蒙着口罩被捆绑在小船上时,他是如何给她松绑的……突然,他心里一动,一个
想法在他脑子里冒了出来。
他一把拉起柯兰的手,有点激动地轻声说道:“小兰,你还记得那次你被那
些人捆绑的事吗?”
柯兰脸一红,眼睛里充满了害羞的表情,嗔怪道:“怎么啦?又想什么呢?
都是那次你……“
“我是说,他们这些人贩子绑了人在外面行动,是不是都要把女人伪装一下,
就象上次你被他们捆了以后,他们给你戴上口罩,还有,贡布刚才也说看到了晚
上有个女人被捆绑着,她也戴着口罩呢,所以我想,凝芳姐就算来到了这里,那
也是被他们捆着的,那就是说,他们也一定会把口罩给她蒙上,这里的人当然就
看不到她的脸咯……所以,我们这样问他们,他们当然说不知道啦。”
柯兰听他一说,一下子恍然大悟,她看着他的眼神里立刻充满了爱意和赞许,
笑起来的时候两个小酒窝浅浅的展露开来。
“下面我们该怎么办呢?”她有意这样问他,想看看他的主意。
他思索了一下,笑着说道:“那你也带个口罩,那样会方便一些,你看呢?”
他有些不怀好意,她从他的笑脸里看出来了。
不过她不会让他失望的,她真的在集市里转悠起来,还好,还真的有一个铺
子上有口罩卖,口罩是白纱布的,就像医院里的那种厚厚的,小王挑了一个给她
戴上,觉得太大了一些,又换了一个小一点的,这下戴在柯兰的脸上真是非常合
适,他把上下沿都仔细地拉扯平整,然后把带子很小心地系好,柯兰站在那里一
直没动,任由他摆弄着自己,就连那年轻的女摊主都在奇怪地看着他们。
离开了那里,他们又继续闲逛,目的是让别人注意自己,柯兰这时回头看了
看身边的小王,轻声地问道:“我把口罩摘了吧,这样子又没有什么用途的,好
吗?”此时的她似乎已经没有了指挥他的心理,那一点点矜持早已被他给融化了,
她很想听他的,只要他说她就会去做。
“这样不是蛮好么,我就喜欢看你的漂亮眼睛,一眨一眨的特美。”
“哦,你是说我的鼻子和嘴都不好看?”她说话不是很清楚,那是戴着口罩
的缘故。
“都好看,那是要留在家里看的,不能给别人看,是不是啊?”小王和她调
着情,心里越来越开心。
“你看前面有个茶摊,我们去喝杯茶水吧,我渴了。”柯兰说着向那个地方
走去,小王赶紧跟上。
刚坐下,那女摊主就问道:“喝什么茶?”
柯兰看着小王征询他的意见。
小王说道:“茉莉花吧,清爽一些。”
老板娘看了看柯兰,笑了笑说道:“哟,你也长得这么好看的眼睛,这几天
怎么都是好看的姑娘来我这里,呵呵,你们是不是一起的?”
柯兰一听,觉得其中有戏,便赶紧问道:“大婶,你说的好看姑娘是怎么样
的,能给我说说吗?”
“嗨呀,那是昨天的事了,也像你一样的一个姑娘,也带着一个小口罩,把
嘴都绷得紧紧的,她的眼睛和你的一样好看,大大的好像会说话一样,她还不小
心摔了一跤把我的茶摊给打翻了,要不是看她可怜我就让她陪我茶水钱了。”
“你怎么说她可怜呢?她怎么啦?”柯兰疑惑地问道。
老板娘看了看她,接着说道:“她呀,一看就是被人捆着的,那眼睛里都在
伤心呢,旁边的那个凶巴巴的男人还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从她衣服里看到了捆
她的绳子,还有她戴的口罩干吗要把带子扎得那么紧呢,都掐进脸蛋上的肉里去
了,她站起来的时候,嘴里说不出话光‘呜呜’的叫了,那我就听出来了,她嘴
里肯定塞了什么东西了,一定是那个男人不让她说话,我看一定是布呀什么的。”
老板娘顿了顿,给柯兰续了一点水,接着又说道:“我呀,偷偷地在边上看
了,她的嘴啊好像还被胶布贴住了,真的,那胶布都跑到口罩外面来了,好大的
一块哦,太可怜了。”
柯兰又问道:“他们大概长得什么样?”老板娘又仔细地回忆了一遍,柯兰
都在心里记下了,确定就是被绑的李凝芳无疑。
于是她摸出一些零钱把钱付了,立刻和小王返回了客栈。
贡布就坐在大门口的那块石头上,见他们回来了,便用手招呼他们,然后来
到旁边的树下,柯兰知道他一定又打听到了什么,也不问他,只用眼神示意他,
贡布开口说道:“柯同志……”
柯兰打断了他的话笑着说道:“老贡,不要这样叫我,就叫我小柯好了。”
“……唉,好的,小柯同志……”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我打
听到了,昨天是有三个人在这里住过,是中午过后来的,下午出去了以后,晚上
就回来了两个人,就是我晚上看到的那两个,他们也说这三个人很神秘,特别是
那个女的好像行动很不方便,他们说这样的事情常常有,所以也就不管了。”
“那后来呢,那一男一女去了哪里?”小王插嘴问道。
“哦,他们是往普旺镇方向去了,是客栈里的服务小姐说的,他们晚上回来
的时候问了那小姐,到普旺镇要多少时辰,那小姐正好去过那里,所以就记住了。”
“普旺镇?离这里远吗?”
“按照我们现在的交通工具,大概要两天的路程,那里基本上* 近边界了,
途中还要经过一个德水县,要是在那里改走大道,可能会比他们先到,因为我想
他们不会走德水县城,只会绕过那里走偏僻小道,我是这样想的。”四十多岁的
贡布,毕竟是老民警了,说起话来干净利落。
柯兰思索了好一会,又和他两商量了一下,便说道:“那就这样吧,老贡你
想办法通知其他人立刻赶往普旺镇,然后我们沿凝芳姐他们的路线追下去,我想
一路上他们总会留下线索的,跟踪他们应该不会有问题,要抓紧时间,因为可能
文物已经转手了,要赶在他们贩卖出国以前追到手。”
“好,我这就去。”贡布匆匆走了,柯兰和小王也赶紧回到客栈整理了一下
东西,结算了房钱,等着贡布回来。
半个小时以后,一行三人便踏上了继续追踪的路程,一路上,柯兰和小王不
免会流露出那种卿卿我我的感觉,贡布自然都看在了眼里,他会心地一笑,自顾
自一骑跑到了前面:“我先到前面观察一下……”
小王骑在马上,看见贡布离他们越来越远,他的心情便开始飞扬起来,拥着
柯兰的臂弯渐渐地收紧……
路边的花草树丛很高很高,所有原始的的生命都悄悄地被淹没了,唯有那点
激情在疾飞的花草烂漫中飞舞盘旋……
出了平原便是崎岖的山路,山林中的山路窄小陡峭很不好走,依达只能下马
牵着走,林中的空气既潮湿又沉闷,依达敞开了膀子但还是热的出汗。
为防止行路时发生意外,他给凝芳松了捆绑,只把她的两手腕在胸前捆住,
拴在了马缰绳上,再有几圈绳索绕着胸部连臂捆扎着,嘴上的绷带早被解开了,
口罩也被摘除就挂在了脖子上,她的嘴仅用一块白布揉成一团牢牢塞着,此刻凝
芳既能听得见也能看得到,虽然说不了话,但心情还是比较顺畅。
她的衣襟是敞开的,并从肩膀上往下扒着掉到了肘部,胸部只有一只乳罩扣
着,鼓鼓的挺拔在那里,她知道在林子里空气很热,但却不愿意如此的敞着胸怀,
可是依达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获得凉快,他喜欢她这样。
幸好这是深山密林,人烟稀少。
前面的路弯弯曲曲的,低矮的树丛不时遮挡着视线,凝芳在马上已经坐不住
了,她的衣服几乎被划破了,身上还被划了几道口子。
原先她还是端坐在马背上的,此时她小心地趴着,生怕再被树杈划到胸部或
脸上。
依达在前面牵着马,耳闻凝芳“呜呜”的声音,便回头看了看她,见凝芳对
着他直摇头,他明白她的意思,便把脸一板:“你又啥事情么,好好坐着不好,
那你就下来咯。”说着便解开她手腕上系在绑绳上的马缰绳,把她扶下了马背。
一阵山风吹过,吹的树林子哗啦啦直响,凝芳激颤了一下缩了缩身子,依达
便抱住了她:“没什么的,山林子都这样,不要怕。”说着,他的手顺势在她胸
部揉摸了一下,凝芳用被绑着的手稍稍抵御着,嘴里“呜……呜”轻轻哼叫,无
奈无处可躲,那丰满的胸脯还是结结实实的被他揉搓着,他的手又伸向了她的下
体,可是那里早被他用长布条裹塞紧密了,他知道林子里会有各色各样的虫子侵
害人体,早上赶路前他就做好了准备,把她的下体堵塞严密,再用布条包扎起来。
所以当他的手插进三角裤摸向那里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光滑细腻的肉感,
只有平整麻木的布的质感,不过布条的下面依然富有令人遐想的弹性。
他吻着她的脸,吻着她的眼睛,却不把她嘴里的布团抽出来,凝芳几次想要
吐出布团,但终因塞得太紧费力太多而放弃了,再说了如果硬要吐出来的话,他
一定会再次堵上然后把嘴唇密密的封闭起来,到那时嘴部可就没有那么放松了,
整天被绷得紧紧的确实很难受。
一只野鸡从前面窜过,凝芳被惊了一下,依达抽出腰间的佩刀观望了一下又
插了回去:“好了,没事,走吧。”
他拉着凝芳手腕上的绑绳,小心翼翼地往前探索着前进,不过脚步倒是渐渐
加快了,他计算着赶到什么地方可以先填一下肚子。
走了将近两三个小时,转过一个山湾,一个下坡通往一个小村,那个村庄依
稀可见,远看着大概也就三五户人家,清一色的小竹楼零星地分布在一个山洼里。
依达记得以前来过这里,这里的男人都出门打工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妇孺
和老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回头看了看凝芳,笑了笑问道:“下去吃点东西吧?”
凝芳看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依达迅速地解开了她手腕上的捆绑,再解开胸部捆着的绳索,然后把她的手
扭到了背后,开始紧紧地五花大绑起来,凝芳本以为到村子里去他会给她暂时的
自由,或许她能有机会逃跑,没想到他反而要把她捆紧了,她嘴里低低的“呜呜”
抗争着,眼看着绳索一次一次地在她的胸部绕过缠紧,手臂被紧紧地收缩捆
绑牢固,想试试能不能有松动的余地,居然一点都不能动弹,整个上身就像是一
体的,完全被固定住了,于是她闭起了眼睛,乖乖地站在那里让他尽情地捆绑着。
终于该下去了吧,凝芳想到。捆绑妥当,依达又把她的身子转了转,似乎在
检查是不是捆绑结实,然后他又拿出一把零乱的宽绷带,稍稍整理了一下,便在
她的眼睛上紧紧地包扎起来,包得很紧很严密,一点光亮都不透,凝芳眼前漆黑
一片,并感到了眼睛的隐隐压痛。
这也蒙得太紧了吧,不让我看见不就好了吗?她心里有些恨恨的。
“不要怕,就到下面去一下,等我们离开了,我再给你解开,要听话一点。”
依达感觉到了凝芳的少许挣扎,但为了路途的安全和省事,他可不愿节外生
枝,所以先把她捆上了再说,免得给她制造机会。
走进村子,静悄悄的没见到什么人,只有一个老太婆坐在一个楼前抽着水烟,
老太婆很镇定,眼见这村里来了个牵马的陌生男子,和一个赤裸着上身只带着胸
罩的女子,她一点也不奇怪,而且那女子居然是被紧紧地捆绑着的,她的眼睛被
蒙着,嗯,嘴也被堵着呢,你看那嘴里塞得满满都是白布啊。
依达走到老太婆面前,刚想问她有没有什么吃的,那老太婆已经把身边地上
的一个陶壶拿了起来递给了他。
依达接过一看,里面是飘着碎末的茶水,依达愣了一下:这老太婆也太精明
了吧?想归想,不过还是觉得口渴了,他“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大口,转身把凝
芳拉到身边,托着她的下巴抽出了她嘴里的布团,然后喂她喝了几口水。
他本想把那布团再塞进她的嘴里,拿在手里时感觉上面太潮湿了,便抖了开
来甩了几下,重新揉成一团塞进凝芳的嘴里,布太多塞得比较慢,但还是跟原先
一样塞了进去,
老太婆起身往屋里走去:“跟我年轻时的身子一样哦……**大大的,比你还
好看呢……”听起来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让依达差点笑起来,这老太婆是不
是吃凝芳的醋了。
“阿婆,有吃的什么东西吗?”依达跟了进去,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
“没有,男人都走光了,哪来吃的。”老太婆颤巍巍的坐在了地上的草垫子
上。
依达还想问,那老太婆又说道:“想要吃的,你到最后面的那个竹楼里去看
看,那里会有的,去吧,去吧……”说完不再理他们。
依达没法,牵着凝芳和马来到了老太婆说的那个竹楼,竹楼看起来很整洁,
好像天天有人打扫的样子,依达站在下面喊道:“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好一会,一个声音从背后问道:“你们找谁?有什么事吗?”
依达回头一看,一个姑娘从树林子里出来,姑娘长的真好看,圆圆的脸蛋丰
满的身子,特别是那个胸部鼓突突的挺在那里,似乎是等待别人去抓握一样的,
那件短小的黑布褂子哪里能够遮挡的住,快要蹦开来的扣子处,那乳房都快要逃
出来了。
姑娘看着依达,脸上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
依达也笑了,说道:“我们是过路的,问你要点吃的东西,哦,是前面的那
个阿婆叫我们来的。”
姑娘又笑了,笑得很甜,简直是不怀好意的笑:“好啊,不过要交换的……”
她欲言又止,看着依达,然后眼睛上下打量着凝芳。
“交换??你要什么?”
“我要她。”姑娘指着凝芳道。
依达吃了一惊,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紧张地问道:“我就要一点吃的,你要
我的女人干什么?”
“我和你开玩笑的,你跟我上来吧。”她看他吃惊的样子,一下子笑了,笑
得很开心。她指了指支撑楼梯的那根很粗的竹子说道:“你先把她拴在这里。”
说话很坚决,似乎不让他带凝芳上去。
依达没怕过人,更何况一个女人,他满不在乎地就把凝芳* 着那根竹子捆了
上去,然后上了楼。
姑娘并没有给他倒水,而是坐在地板上看着他,见他进来,什么话也不说就
开始脱衣服,依达愣在那里,张着嘴看她慢慢地脱着,姑娘脸上有些泛红,眼神
里充满了迷离,直勾勾地盯着依达。
“来呀,过来呀,抱紧我……”她的胸脯完全敞开了,那对**上就兜着一个
白布小兜兜,大概是自己缝制的,却撑不住乳房的沉重,颤巍巍的直往下沉。
依达已经没有了感觉,神志恍惚起来,他一步步地走近她,手已经在急切地
解开腰带,站在她面前时,他的裤子早已掉到了地上。
姑娘的眼睛里充满了水,水汪汪的发着光亮,呼吸变成了娇喘,那双小手也
同时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那腰带长长的像是用亚麻织成的,她拿在手里递到了他
的面前:“来,把我也捆起来吧,用劲一点……来呀……绑了我吧……狠狠的绑
……”她还没说完,人已瘫在地上轻轻地蠕动起来。
依达毫不犹豫地拿起她的腰带,骑坐在她的背上,先把她的外衣给扒了,接
着把她两臂扭到了背后,那腰带便紧紧地绑缚起来,腰带真的很长,居然能够捆
绑了手臂和胸肩,他一把抓住她背后的绳索,把她上身提了起来,然后面对着她
开始脱她的裙子,姑娘的喘息像拉风车一样急促,她和他* 得很近,她的脑袋要
* 在他的肩上了,猛地她一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依达“哇……”的一声大叫,
疼的他呲牙咧嘴。
他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一看肩上清晰地两排牙印几乎出血。
这一下激起了他野蛮的雄性,四处查看了一下,发现屋顶上垂下了几个挂篮
子的挂钩,他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腰带,把她捆绑着吊了上去,她的脚踮着地晃
来晃去,眼睛一刻不离依达的身子。
裙子已被他脱了,下面就兜了一块小布片,早已湿漉漉的一片,她胸前的那
个小兜兜被他扯了下来,揉成一团狠命地塞进了她的嘴里,不过布兜太小,塞在
她嘴里立刻被她吐了出来,依达有的是办法,他又扯下她下体的布片也塞了进去,
然后掏出胶布封上嘴,再看姑娘此时早已兴奋不已,痴迷的眼神伴随着“呜……
呜……“不绝的呻吟,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依达开始挺进……
凝芳绑在柱子上,隐隐感到了屋子的颤动,蓦地,一只手一只枯燥的手在她
的胸口摸索着,然后是她的身子,那只手游走着让凝芳感到心悸。
“真的好嫩啊,跟我年轻时一样……”那人开口说道,凝芳听出来是那个老
太婆的声音,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
老太婆的手停在了她的阴部,一根指头在那里探索着,嘴里滴滴咕咕不知说
些什么,凝芳试图夹紧大腿阻止她,但她却突然离开了,临走说了一句:“可惜
咯……以后回来就来我这里看看我……”声音早已远去。
好一会,依达下来了,身上背了一个小包裹,什么话也不说,凝芳嘴里的布
团被抽了出来,一只盛着水的碗凑近了她的嘴,她摇了摇头躲避着。“啪”的一
声,碗被他摔在了地上,那布团毫不犹豫地又塞进了她嘴里,接着,几条胶布仔
细地封贴好她的嘴唇:“我们先离开这里,到了林子里再给你吃东西。”他好像
想赶紧离开这里。
依达从柱子上解开了凝芳,把她放上马背牵着马直奔村外。
竹楼里,一只水壶倾倒在地上,地板上还躺着那个姑娘,那个浑身被捆绑着
的姑娘,弓着的两腿被屈膝绑扎在了一起,只是背后的绳扣已经被解开,她的眼
里充满了满足和快乐……
山顶上那末斜阳,此时正温和地照耀着这个小小的山坳,阳光穿过茂密的树
叶,透过竹楼的那扇小窗户,似乎依然想维持那段刚刚过去的激情……
15. 陈小龙
普旺镇并不大,距离边境还有二十多公里,这里汇集了很多的民族,你每天
都可以看到穿着各色服装的人们在这里忙碌着。
说这里穷那是一点也不错,但这里富的人却也大有人在,你没看到在一些不
显眼的地方,零零星星地点缀着一些豪华的别墅,也许就在明天,你也会突然发
现在某一个地方又建了一幢别致的建筑,那你不要奇怪,在这个地方随时都会让
一个穷光蛋暴富,也随时会让一个腰缠万贯的富人猝死。
这里充满了险恶也充满了机会,所以这里是人们走向天堂或者地狱的大门。
对于依达来说,这里是天堂,是他可以走向富裕的圣地,他早就听人说过到
了这里,只要有鲜货有胆量,金钱会像流水一样流进自己的腰包,所以他来了。
凝芳依旧坐在马上,一条白布单从头上往下披着,遮住了她的脸蛋和身子,
唯有那双眨动着的眼睛露出在外。
那边有一个人在向他招手,依达看清那人是那个恶脸男子,于是赶紧牵着马
走了过去。难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便领着他们向一条小巷子里走去,然后出
了巷子便是一条小道,两边林木葱葱,转过一个弯赫然便有一桩很漂亮的房子建
在树林丛中。
一道铁门拦住了去路,门口两个穿着民族服装的汉子站在那里,腰里还别着
枪,依达紧张起来,点头哈腰十分谦恭地跟他们打着招呼,不一会他们进入里面,
早有人把他们带入了后院一个小楼里,这个小楼居然还是竹楼,跟前面的钢筋水
泥房子完全不同。
凝芳被扶下马跟着依达进入一个房间,那楼上的过道里,不时会走过佩着枪
的男子,她知道自己已经在身不由己的情况下进入了当地黑帮的领地,心里比依
达更是紧张。
依达关上门,谨慎地看了看窗外,然后放下被撑起来的竹篾窗栏,屋里有点
黑黑的,不过还是能看得清楚屋里的环境。
他拉住凝芳的臂膀,将她拖到屋中间的那根柱子旁,解下那条白布单,看了
看她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臂,便动手解开绑绳,凝芳活动着手臂和身子,依达则拿
出她的衣服给她穿上,遮挡她几乎赤裸的上身。
凝芳扣好了扣子,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脑后的头发有一大辔被蒙嘴
的绷带缠住了扯不出来,她看了看面前站着的依达,用手摸着嘴部“呜呜”的叫
着,意思是想解开那些封堵的布类。
“先等一会。”他说道,然后拿起地上刚刚解下的绳索,让她* 在柱子上把
手反抱着柱子,便在身后将她的两臂牢牢地捆在了柱子上,当然胸前也不会漏掉
那几道捆绑,最后腿部和踝部也被绑紧了,凝芳不会反抗,她知道在这里反抗也
是无用的,既然来到了这里,她要有所作为。
绷带被解开了,嘴上的胶布被撕下时,脸上总会被粘的有些疼痛,还好,又
可以顺畅地呼吸了,那团塞在嘴里的布团被扔在了地上,带着她余香的口水早已
湿漉漉的浸湿了那团白布。依达自然不会给她随便说话的机会,稍过了一段时间,
便取出一条白色的纱巾塞进她的嘴里,这条纱巾还是他为她买的,不过一直放在
了兜里没有给她戴过,还好现在换了用途,一样不会浪费它的功效,却让她的嘴
里更像绽开了一朵白色的花瓣一样越发美丽了。
纱巾很轻巧也很柔软,塞在嘴里却不那么严实,依达想了想还是给她戴上了
那只口罩,并将口罩在她脸上绷得紧紧的,以防她吐出堵嘴的纱巾。
白布被他捡了起来,角落里有一个盛满水的脸盆,他放在里面洗了洗,然后
晾在了一根竹竿上,等到干了以后,还是会派上用场的,一定不能浪费。
接着该休息一下了,因为伊曼小姐还没有派人来通知他过去,所以现在是个
休息的好时机,他往那铺上一躺,整个人就像获得了解放一样,一种舒心的感觉
油然而生,凝芳就捆绑在离他的睡铺仅一步之遥的柱子上,她也想睡一下,不过
不能躺下,她只能垂下脑袋闭起眼睛稍稍地打个盹。
“依达老板,依达老板……”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他们,依达一骨碌爬了起来,
赶紧打开门。
“跟我来吧,伊曼小姐找你呢。”门口的那个汉子说道。
“好好,好,我这就来。”依达忙不迭地说道,回头看了看凝芳,见她也已
醒了正看着他时,便对那汉子说道:“你先走一步,在楼下等我一下,我马上就
来,兄弟谢谢咯。”说完,便回身来到凝芳身边,把纱布贴在她眼睛上,依然用
绷带缠紧了,看她稍稍仰着蒙住眼睛的脑袋专注地聆听着,知道她不可能再看得
见什么时,这才放心地下楼而去。
这样的黑暗对于凝方来说已经几乎习惯了,心里的一点获得自由的愿望早已
被时间所湮灭,但此时却异乎寻常的发现,自己是如此地渴望获得自由,那是目
前的种种危机催生了她的潜意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在鼓励着她,
她需要自由,更需要和罪犯进行较量的机会。
她想起了他,想起了曾经患难与共的赵志平,那是她最亲爱的爱人,一段时
间以来,她一直不敢想念他,因为自己的现状,怕亵渎了她和他之间圣洁的感情,
她希望他永远不知道这一段她的经历,那对于他或她都是一段难以忘怀的恶梦。
志平,快来抱抱我……快给我一些力量吧……
她心底在呼唤着他,也在思念着他。
门发生了响动。好像有人进来了,凝芳凝耳倾听着,是有人进来了,还是一
个人。
“‘呵呵,怎么,依达老弟不在吗?”一个男子的声音,这个声音让凝芳的
心里一紧,声音很耳熟,似乎就是前两天晚上见到的那个陈小龙,那个曾经被她
抓捕过的诈骗犯陈小龙。
他来干什么?难道他刚来,并不知道依达去见伊曼小姐了?
“喂,姑娘,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他不知道是不是没看见,还是故意的,
居然向无法说话的凝芳问起话来。
凝芳低垂着头不理他,只是嗓子眼里憋不住地“呜呜”了一声。
“哦,你是说你知道?那好啊,你说给我听听。”他借题发挥,居然真的*
近了凝芳身边,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脸颊。
凝芳晃着头努力避开他的抚摸,嘴里不断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意图阻止他。
陈小龙是故意的,也是别有用心的,他笑嘻嘻地说道:“来来来,让我看看
依达老弟干吗老是不让我们看你的脸蛋呢,我想一定很丑,要不然……”
凝芳感到了她脑后绷带上的胶条正被他撕开,然后绷带在他手里一圈一圈地
脱了下来。
“哎呀,果然是白嫩得很,上次天太黑了没看清,让我看看你的眼睛,人都
说,眼睛是女人的心灵……”说着话,凝芳一只眼睛上的纱布已被他揭开,她还
没适应过来,他已经惊叫了起来,但明显是做作的:“妈呀,真漂亮,你这眼睛
可比我老婆好看多了,啧啧啧,……”
凝芳心里可感到不对劲了,要是再把那只眼睛也揭开了,说不定他会认出她
的真面目,毕竟那段时候,她和他的交往还是很多很直接的,所以彼此的印象也
应该比较深刻。
他终于看到了她美丽的双眼,凝芳微微闭着眼睛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不敢看他,
但她敏感地意识到他可能已经有了什么反应,因为他在端详她,一付深思的表情,
表情中充满了狐疑。
凝芳把最后的赌注下在了他不会解开她的口罩,要那样的话,她就没有了退
路了,生死将悬于一线。
陈小龙看到了她眼睛里的那份隐藏不住的睿智,也看到了似曾相识的那点神
情,就在她的眉目间,似乎有一种让他曾经害怕过的东西存在,他开始惊异起来,
所以他要知道是为什么,要知道答案,那就要看清她的真面目。
于是,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脸,缓缓地移向她的脑后,手和她的脸颊轻轻地擦
过,他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和不安。
她的脸红赤了起来,眼睛已经闭上,一种沉着的神情让他吃惊,因为口罩已
经被他取下,她的脸是那么的美丽和坚强,也是那么的熟悉和记忆深刻,虽然在
她的嘴上还有那片白白的胶布。
好一会的沉默,他忽然“哈哈哈”的狂笑了起来,然后邪恶地看着凝芳:
“李队长?真的是你吗?李队长,是不是又来抓我的?……怎么你反而被捆在了
这里??哈哈,世道变了,这世界也变了………”他得意至极。
凝芳别过脸不再看他,他嘻笑着捧起她的脸说道:“好,好,有你在,我就
更开心了,你等着,你该是我的了。”
“呜……呜……”凝芳甩着脑袋想挣脱他的手,眼睛里既有无奈也有愤怒。
“好了,我……还是怕你,你是警察我是罪犯么,你说是吗?”他说着,便
把她的眼睛照原样蒙上,那绷带在他手里就像恶意的玩具,一面缠绕一面紧紧的
收紧着:“还是让黑夜陪伴你吧,等到看见阳光的那一天,也许你就和我在国外
享福了,我漂亮的的警察妹妹。”
他的手指点在了凝芳贴着胶布的嘴上,因为胶布在不住地起伏着,是凝芳努
力在吐着嘴里的布团,鼻孔里的呼吸很粗,脸也涨红了。
“你别急呀,我会等你的。”说完就在她的嘴上亲了一口,然后那口罩便依
旧紧紧地扣上了,他使劲地把那口罩带子紧了又紧,似乎不紧不足以平心头之恨。
他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边走边丢下了一句狠狠的话:“妈的,乡巴佬,竟
敢把警察带到这里,依达你个狗日的乡巴佬。”
依达把那些该拿的手续都拿在了手里,笑逐颜开地看着伊曼小姐,连声地道
谢,当然剩下的余款,伊曼小姐自然也不会少他的,他忙不迭地藏进兜里,然后
匆匆告辞。
他前脚刚走,后面便进来了陈小龙,伊曼立刻带着笑颜迎了上去,陈小龙把
她拦腰一抱,一个吻便印在了她的嘴上。
“我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说不定马上就会出事。”陈小龙把她抱得紧
紧的,在她耳边说道。
“你听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伊曼疑惑地看了看他问道。
陈小龙的手隔着衣衫使劲地揉搓着她的乳房,那嘴在她脸上不停的摩挲着:
“……呜……你知道依达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哎哟……你轻一点么,疼死我了……哦,是那个被捆着的女人?”
“对,就是她,我刚才去了她的房间,真没想到居然会是她。”
“你去了她的房间?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去偷腥了?小心我腌了你……”
“你看你,我怎么会去干那事呢?有了你我就什么都不要了,你又不是不知
道我……嘿嘿,我只是顺便去看看,没想到就她一个人在那里,前天晚上我就看
她有些眼熟,所以刚才我把她脸上的东西都给解了,你猜怎么样,呵呵,真没想
到啊。”
“怎么样?说啊。”伊曼挣开了他的怀抱,乜斜着眼睛看着他。
陈小龙神情严肃地说道:“他就是前几年抓过我的那个女警官,我进监狱就
是她的功劳,要不是你把我救出来,我到现在还在监狱里呢。”他说着话,脸上
充满了恨意。
“你是说,是那个姓李的什么队长?不会吧,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还被
一个乡下的土包子给绑了?”伊曼满脸狐疑地问他。
“错不了,我和她打了三五年的交道了,她长得什么样,我能不知道?我就
是做梦也能梦见她的样子,什么时候把她忘记过了?”
“那你……是不是现在还念着她?”她的语调有了异样,陈小龙自然能听得
出来。于是他赶紧陪不是:“哎哟,我的宝贝,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我恨她
都来不及呢,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可以找个机会教训她一下,你看,这不是来了么。”
伊曼小姐开始陷入沉思,她咬了咬嘴唇,然后对着他的耳朵唧唧咕咕了好一
阵,陈小龙便出门而去。
柯兰他们也到了这里,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了。很快有消息说,其他的同志
也到了,柯兰的绷紧的心算有了些放松。
一番安排以后,贡布牵着两匹马进了那家客栈,小王和柯兰便上了街,第一
次来到普旺镇这样的地方,这里的热闹和风土的奇特当然也是第一次看到。走在
街上,两个人俨然是一对来旅游的情侣,柯兰挽住了小王的胳膊显得有些亲昵,
小王更是脸上春风得意,胳膊肘还时不时地捣着柯兰的胸部。
转了好一会没有什么收获,柯兰提议不妨到镇子边缘的地方转转看看,毕竟
有神秘事情要干的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也许在那些不被人注意的地
方才会有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小王也同意她的看法和提议,不一会两人便遛达到
了这里。
一辆破旧的摩托车从一条巷子里驶出,上面除了一个开车的男子以外,后面
还坐了两个人,中间的那个看似一个女人,她的头上裹着一条头巾,眼睛是被绷
带蒙住的,嘴上戴着一只绷得紧紧的口罩,身子看样子是被捆绑住了的,因为那
件无袖的短褂仅仅将她的身子裹了一下,并没有穿上,裸露的肩膀上明显还有绳
索勒着她的肌肤,再看她的腿脚,一双没穿鞋的脚被往后反折了小腿,和大腿捆
在了一起,零乱的黑色筒裤遮挡不住她那白皙的肌肤。
后面的那个男子长的比较清瘦,干干净净的样子,他的两手牢牢地抓着前面
那男子的衣服,将那个被绑女子紧紧地夹在了中间。
柯兰看不清那女子的脸,但她隐隐约约地感到这个女人和她有关系,是凝芳
姐?难道真的是凝芳姐……
她眼看着摩托车越驶越远,心里开始焦急万分起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心想:这里的黑恶势力真的很猖獗,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捆绑着女子,不知
他们会把凝芳姐弄到了哪里?
此时小王突然说道:“追不上了,要不我们往巷子里进去看看,或许会有发
现?”
柯兰一听这也是一个好主意,便和小王顺着巷子走了进去,巷子很普通什么
也没发现,然而出了巷子以后,才走了不远,便发现了那幢很好看的房子,房子
静悄悄的,那道铁门虚掩着,好像房子里已经没人。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悄悄地进入房子,果然是一幢空房子,但好像是刚
刚才空了的,房间里还布满了浓浓的烟味,家里的东西有些凌乱,看起来走得很
匆忙。
后面有座小竹楼,不妨也去看看,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进去,当推开楼下那间
堆放杂物的小房间时,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小王立刻掏出了手枪,示意柯兰呆
在外面,他一步跨进屋,一眼便看见了地上躺着一个人,一个胸口插着一把刀的
男人。
他摸了摸他的胸口,早已没有了气息,柯兰也进来了,脸色很沉重。因为她
看见了那死人的衣服,居然和他们要追踪的依达很相似,她必须证实,因为这关
系到凝芳的命运,也关系到案件的侦破。
柯兰命令小王迅速把贡布叫来,最好也叫上当地的民警,把这里封锁起来。
四十分钟以后,一切都被证实,死去的就是他们追踪的依达,死亡时间是发
现前的一个半小时,也就是说,他们刚才看见的女子有可能就是被绑架的李凝芳,
真是由于什么原因他们杀死了依达,然后又把李凝芳适时地转移出去,不巧被柯
兰他们发现了。
还有时间,他们应该离开的不会太远,柯兰和当地的民警以及武警取得了联
系,要求他们积极的配合,把方圆三十里的主要道路都封锁起来,然后逐一排查
可疑对象,要严谨但不能太过声张,这关系到凝芳的生死和文物的走向。
…………
路很颠,颠的她下面都有些受不了了,凝芳就那样挤在他们的中间,她的两
腿被迫分开着跨坐在车座上,小腿被捆在大腿上根本就无处着力,前胸紧贴着那
开车人的后背,后面那人的身子又紧紧贴着她。自从依达离开她以后,一直没有
再回来过,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现在她将被带往哪里,她只知道那个
陈小龙又来了一次对她说道:“李队长,不用两天,我们马上就可以和平相处了,
到时你可不要拒绝我的追求哦,说不定我会恨追不舍的,现在还得先委屈你几天,
你只要乖乖的听我的,保管你能平安的享受每一天,今天开始,你应该充分的相
信我,当然以前我做的傻事,那是因为我没钱,你可曾见过有钱人去搞诈骗的?”
凝芳说不了话,也看不见他,她只是默默地听着,心下隐隐地为自己担心起
来,担心自己的命运即将被眼前的这个恶棍控制,那将是她此生的耻辱。
没过多久,她就感到有人进屋来,把她的腿屈折捆绑了起来,并戴上头巾裹
了短褂,然后就被捆上了摩托车,在两个人的挤压下一路急驶而去。
……
天色将晚,眼看着都快二十多个小时过去了,各方的消息显示什么进展也没
有,柯兰开始越来越焦急,原先的那份矜持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脸上布满了愁
云。
此时,就在离普旺镇不到七公里的一条公路上,一辆破旧的长途公共汽车,
正沿着那条坑坑洼洼的土路颠簸着行驶,车子的外表简直太脏了,一路扬起的尘
土滚滚的追逐着车子,司机是个小伙子名叫阿林,大概在这条路上奔跑了也有好
几年了,行起车来颇显老练和稳当。
他今天运气很不好,才开出来不久就抛了锚,捣鼓了好一会才把车子修好,
这下却耽搁了三个多小时,看来赶到目的地估计要后半夜了,心里自然有些着急。
前面拐角处的石头边有人拦车,一个很干净的男子站在路中间向他挥着手,
阿林本想不停,但一看天色也将变黑,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拦车的人
自然没办法可走,于是他停下了车。
男子笑着站到了他车前挡风玻璃下,向阿林行了个礼,然后对他比划着,似
乎后面还有人,让阿林稍等一下。
阿林回头看了看车厢里的客人,客人不多,可以乘坐三十多客人的车厢里。
此时也就十一二个人,几个在睡觉,还有几个伸长了脖子看着车下的男子。
不一会,车前又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矮个男子和一个身上包裹着一条花布单
的人,矮个男子挺紧张的样子,紧紧地搂着那个布单下的人。
车门打开了,干净男子站在门口,和那个矮个男子一起扶持着那个裹着布单
的人上了车,并向阿林连声道谢着,然后坐到了车子的尾部,因为那里几乎都空
着,常坐车的都知道,在颠簸的路上坐车一般都要坐在前面,要不然一定会把你
的屁股都颠散了。
几个一直在看着的乘客,从他们上车时就怀着看热闹的心情看着他们三个人,
那裹着布单的人从过道里走过时,他们都看清了,那个人居然是个女人,因为在
车下天黑没看清,现在算是能看出一点眉目了,那女人身上的花布单是从头上往
下蒙着的,但把脸露了出来,不过却看不清她脸的模样,她的眼睛上严严密密地
包扎着厚厚的绷带,脸上还带着一只口罩,口罩外面还有一条白布在嘴的部位将
口罩往后勒的紧紧的,几辔乌黑的头发从布单的里面跑了出来,在脸前飘来飘去。
布单几乎包紧了她的身子,因为太长,以至于在她身上围了好几层,但高高
的胸脯依然冲破布单的包裹鼓了起来,而那个矮个男子一只手始终在她背后伸入
她的布单下,似乎牢牢抓着什么东西。
客人们都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缩了缩,心里恍然了一下:原来是个病人,太
可怜了,也不知道生的什么病?
于是当三个人都坐在了后座的时候,那些乘客自然都觉得很以为然,还是离
他们远一点的好,别传染给了自己。
汽车还要赶路,所以还是开得比较快了一些,干净男子受不了了,实在是太
颠了,他一个人悄悄坐到了前面的座位上,那里还空着,甚至可以躺下,他回头
看了看后面的两个人,矮个男子的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那女人被他挤在了
角落里,头就* 在他的肩上。
干净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小龙,后面的不用说一个是他的同伙,另一个便
是李凝芳,昨天他们骑了摩托车离开了普旺镇以后,便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子上,
第二天本想离开这个地方,没想到到处都碰到了检查,这下把他给堵在这里,本
想走荒郊野路,无奈自己也不熟悉,再加上李凝芳被捆绑的那么结实,她肯定是
走不动的。想把她放开了走,他又没有那个胆量,所以一直躲在村子里不敢出来。
虽然担惊受怕,但毕竟他也是老江湖了,知道再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迟
早总会被搜查到,还不如主动出击寻找机会,再说了,他手里还有李凝芳这个警
察做人质,关键时刻还可以当作救命稻草。于是和矮个男子商量了一下,便把李
凝芳捆绑妥当,趁着天将黑,便悄悄地上路了。
连续走了两三里的荒郊野路,便在那个上车的地方等候着。
坐这趟车子是他冒的一个险,因为这个时候,根据他的经验警察一般不会上
路,要有检查的话,都是些临时找来的村委会的人,对付那些人他还是有准备的。
他只要闯过这一关,那离国境线就不会远了,到时候谁能玩过谁还说不定呢。
此时,陈小龙闭着眼睛坐在那里,脑中回忆着昨晚和今天白天在小村子里的
情景,心里总感到有些痒痒的……
昨晚,当他们来到这个小村子以后,差点就让凝芳给跑了,事情原本没有那
样的可能,只因陈小龙太大意,在给她松了绑以后,一时忘乎所以险些酿成大错。
当时,他们躲在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主人是陈小龙以前的朋友,后来因走
私文物被抓了,至今还在服刑当中,家中只有他的老婆和一个才五岁多的小男孩,
再有就是他七十多岁的行动不便的老母亲。
女主人见是老公的老朋友来了,想起他们以前干过的事,至今害的她老公还
坐着监狱呢,本想拒绝但又说不出口,还是老太太比较和善,他们才住了下来。
女人看见凝芳的模样自然也明白了一些,便点着油灯把他们带到了最里面的
一间屋子,屋里堆放了许多柴禾,但搁着一张木板床,上面还铺着一条席子,只
是有了一些灰尘在上面,看来是有些日子没人睡了。陈小龙看了看屋内的环境,
心里有些别扭,总觉得自己应该住好一点的地方才是,不过他又不能和女人计较,
便也作罢了。
凝芳被他扶上了木板床盘腿坐着,他解开了她的捆绑和堵嘴的布团,大家吃
了一些东西,他倒也没有再把她的嘴堵上,心想,反正她眼睛上还被蒙着呢,只
要不给她解开,她自然无法看见便也不会逃跑了,她自己倒是很难解开绷带的,
那绷带是他亲手给她缠裹上的,包扎得很严密也很结实,再说了外面黑灯瞎火的,
她又能跑哪里去呢。
用了些食物,陈小龙便觉得原本疲惫的身子现在恢复了许多,心想,自己虽
然把这个警察带到了这里,但到底有没有其他警察在查她这个人呢,那个笨蛋依
达或许真的是把她买来的,而内地警察也不一定知道她被卖到了这里,那我陈小
龙岂不是杞人忧天?
不过现在已经杀了人,警察迟早会追究的,离开那里终究是对头的,于是他
让那个男子再回到普旺镇探听一下,以便做好应对准备。
男人再次骑上他的摩托车离开了,陈小龙看了看坐在那里一声不响的凝芳,
心里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但思量了很久还是安静地坐着,没敢有什么动作,自从
和伊曼小姐分头行动以后,他总想着怎样才能报复一下李凝芳,并和这个曾经抓
过自己几次的警察来一点温存,一路上这样的念头不知动过多少次,可是心中的
卑微还是让他没有自信。
女人拿来了几条被子丢在床上,临走时看了看凝芳欲言又止,陈小龙把她叫
住:“唉,妹子,最近过得怎么样?”
女人有些心酸起来:“你看看,还能怎么样,都没办法活了,那个死鬼……”
说着话竟然伤心地哭了。
“来,拿着,以后慢慢来,我会来照顾你们的,山根兄弟很快就会释放的,
不用愁。”他想安慰她几句,不过眼睛却盯在了她的胸部,女人虽然长得很一般,
但她的胸部很饱满,可能生活的潦倒让她没有了梳妆打扮的习惯,以至于连衣襟
敞开着都没有在意,一条有些脏脏的白布很简单地勒在乳房上。
女人似乎很久没有见到钱了,陈小龙手里拿着的那一把钱,让她几乎要把眼
睛都瞪圆了,原先的那一点怨恨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这……这怎么好呢……大哥,你……”她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一把
就把钱抓到了手里,然后迅速往胸衣里一塞,美滋滋地出去了,临走还不忘回头
对陈小龙笑了笑。
陈小龙突然发现她的笑也很美,居然带着一些原始的野蛮和性感,他感到身
体在变化,热血开始上涌。
他很想立刻跟上去,于是他拿起刚才解下的绳索,很随意地便把凝芳的两手
腕在胸前捆绑了一下,然后整了整衣衫,把头发稍稍捋了捋,脸上满是自信的笑
了。
那女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里真美着呢,忙不迭的取出钱来一张一张地数
着,然后翻开那口破箱子把钱藏了进去。一回身却没发现陈小龙已经把脚跨了进
来,她讪讪地笑道:“大哥,来,你坐呀。”
陈小龙有些迫不及待,但却不能立马表现出来,他装着很关切地说道:“弟
妹真是太辛苦了,一个人操持着家,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说着话时,他的眼
睛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女人脸红红的,稍低下了头拨弄着那围在腰间的裙子,
语声凄凄地说道:“谁让女人受罪多呢,想当初我被嫁到这里的时候,就知道今
生是受苦的命……”
陈小龙的手搭上了她的肩:“弟妹,不用怕,以后有我呢……”他的手不知
不觉地就把她的肩膀往自己的怀里搂着,女人委屈地低低抽噎着,把头* 在了他
的肩膀上。
陈小龙很会掌握时机,一只手又从口袋里抽出了几张票子,轻轻地塞进了她
的胸口,此时女人的手也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砰”的一声,门被他用脚后跟给踢上了,一声轻轻的娇吟,便从门缝里往
外悠悠地挤了出去……
凝芳感觉周围很久没有动静了,她试着叫了一声:“喂。我要喝水……”依
然没有回应,她心里开始思索着是不是该逃离这里,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便作
了决定:逃离这里。
手腕被绑着拴在了腰间无法解开,眼睛上的绷带她用膝盖蹭了几次都无法弄
下,幸好腿脚还是自由的,先出了门再说。
凭着刚进来时的方位感,她摸索着很小心地一步一步居然走到了大门口,大
门是对开的,里面用一个木销子别着,她看不见便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启大门,但
又不能弄出声响,当时就把她急得心里有些慌乱起来。
急中生智中,她紧* 着门,用拴在腰间的手慢慢地摸索着门,她知道要打开
这扇大门,先要知道大门是什么样的,很容易她就理解了该如何把门打开,于是
她用脸在门上探索着,不一会那根销子便被她咬了出来,她的心狂喜,一种成功
的结果似乎预示着她将要成功地离开。
门缓缓地打开了,一阵阴湿的空气向她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晚上稍显
阴冷的天气却不能阻止她的逃离。
很快,在她小心而谨慎的行动中,居然被她走出了几百米远的距离,终于被
一颗长满枝芽的树丛挡住了,她灵机一动,便用捆着的手在那树丛上折了一枝树
枝,然后蹲在地上,用树枝抵着眼睛上的绷带往上顶,好不容易终于把绷带顶到
了额头上,不过也把脸蛋弄疼了,幸好树枝是顶在绷带上,才没有破了相。
她对着天空看了看,依然一片漆黑,这才知道眼睛上还有纱布封着呢,于是
不肖一会,纱布也被顶开了,她终于看见了满天的星星和乌云下的暗淡月光,心
里充满了痛快。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居然不是在路上,而是身处一片长满乱草的田地中,不
管怎样,先离开这里,于是她顺着田埂往前走去,心想总会碰到其他人家的,到
了那里再解释不迟。可是事与愿违,她走得越来越远,越往前走越看不见村庄,
还不时地被绊倒在地摔了好多次,不过无意中却拐上了一天小道,心下再不犹豫,
沿着道走总会有方向的。
好景不长,转了一会她估计已经离开很远了,没想到又回到了那个村子,不
过她并不知道,刚一发现那一片村子的黑影时,她以为自己有救了,没想到她还
没接近村子时,便听到了不远处一个声音在说话:“再往那里找找,可能她躲在
了树丛里……”
凝芳一听便知道那是陈小龙的声音,心里便感到了一股寒意,她赶紧蹲下身
子,慢慢地挪向不远处的一片树丛,心理做好了搏斗的准备,同时拼命地想把手
从腰间的捆绑中挣脱开来。
陈小龙一番春意过后,便发现了凝芳的不见,于是和那女人一起出来寻找,
这一番找寻可把他急坏了,要是找不到那他就完蛋在这里了,他开始有了一些后
悔,后悔不该就那样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间屋子里,后悔和眼前这个女人云雨偷腥。
女人悄悄地* 近了他,拉了拉他的衣角,用手指着远处的一片树丛,悄悄地
说道:“你看那里。”
陈小龙借着月光仔细一看,果然在树丛下,一个白色的东西在轻轻的晃动,
他心下一喜,知道那是凝芳脸上的蒙眼布,看来她还是没有逃脱他的掌心。
他已经慢慢地逼近了凝芳,凝芳此时也察觉到了他们已经发现了她,便站起
了身子厉声喝道:“陈小龙,我警告你,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我是警察,你应该
知道,你现在悔过还来得及,你赶紧把我放了,我会给你立功的机会……”
陈小龙呆了一呆,但哪里能听得进去,眼见得她的手依然被绑在了腰部,便
大了胆子走到她面前,嘻笑着说道:“对不起警察了,我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
你也知道,依达已经……”他立刻住了口,意识到杀死依达的事凝芳并不知道,
要是现在说了对他可没有好处。
凝芳心中一动,似乎有了什么预感:“你们把他怎么啦?”
“没什么,他已经回去了,把你留给了我们,你就乖乖地跟我们出国享福去
吧。”
凝芳往后退了一步,警觉地注视着他,陈小龙可没有什么顾忌,他一个箭步
就冲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就把她抱住了,凝房使劲挣扎着,但哪里能够挣脱,便
大声喊道:“放开我,你放开我……呜……呜……”
那女人此时居然也很机灵,见凝芳大声喊叫,便急中生智从自己胸口扯下那
一条白色围胸,往凝芳的嘴里塞去,凝芳使劲地往外吐着,陈小龙便也用手往里
塞,凝芳知道再挣扎反抗也是徒然,精神一泄便放弃了。
陈小龙还不放心,又把布团塞紧了一些,然后把她额头上的绷带往下一扒拉,
重又蒙住了她的眼睛,然后拉着她腰间捆住手腕的绳子,向女人的家里走去,凝
芳一路被他牵着,一边嘴里还“呜呜”着并甩着头,实在是心有不甘。
第二天一早,男子就回来了,他带来了不好的消息,警察已经在方圆几十里
的地方进行了布控,可能正在搜查他们。
陈小龙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他不能判断警察的意图,但却能知道自己的意图,
他要赶紧离开,哪怕冒着很大的风险,要不然他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他开始思索
自己的逃跑方式和方向,这一带他还是比较熟悉的,因为伊曼小姐就是当地人,
他跟着她在这里跑东跑西的也早已摸熟了。
终于熬到了将近傍晚,凝芳早已被他们重新捆绑结实,再也不会给她逃跑的
机会,哪怕他在下午和那女人继续交欢的时候,他也一样把凝芳牢牢地捆在了床
上。
……
一个急刹车,陈小龙从回忆中惊醒,探头往车前一望,车灯下是一条水牛从
车前经过。
他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时间,心中有种马上就要成功的希望在刺激着他。
天黑了。路好像越来越宽了,似乎前面有车辆停在了路边,是一辆小货车,
还有两辆马车也停着,路边还有一个小竹凉棚,外面还挂着一盏风灯,凉棚里似
乎有人影在晃动。陈小龙感觉到了危险,他突然大声地喊道:“师傅,停车,我
要方便一下。”
司机没回头:“好的,前面都要停了,你就下去吧。”他居然不停,还要在
前面停下来。陈小龙觉得世界末日来了,眼前黑云笼罩。
车子就在前面的车子后面停了下来……
16. 凝芳获救
陈小龙下了车,不往前走,而是直接到了车子的尾部,一番观察以后,便装
模作样地慢慢* 近前面的检查站。
让他有些奇怪的是,正在那里执行检查任务的居然是两个老头,其中一个正
和一个赶马车的小伙子在吵架,好像他非要他拿出钱来才能让他和马车通过,否
则就只有等在这里,赶马车的有些气急败坏起来:“我没钱,再说了这条路又不
是你家的,我干吗每次经过这里都要把钱给你……”
“这是我们村里修的路,当然要给钱咯,要不然你走别的路去,别在这里吵
个不停。”老头子有些不耐烦了,对着那个赶马车的挥了挥手。
陈小龙心里稍稍舒了口气,居然不是警察的检查站,只是收过路费抢钱的,
妈的,吓了我一跳。
耳边还是他们吵架声,倒也把他给弄得心里烦躁起来,于是他走了上前对他
们说道:“别吵了,大家消消气,不就是过路费么,我给了,赶紧放行吧,还要
赶回家吃晚饭呢。”说着掏出一把钱,挑了几张塞进那老头的手里。
老头子正窝着一肚子火呢,见有人主动给钱,倒把他给乐坏了,眼睛立刻眯
成了一条缝,笑逐颜开地看着陈小龙:“还是你们城里人有钱啊,你看看,多爽
快的人啊……好了,只要两块钱就行了。”
“后面的车子我都给了,给你二十块够了吧?”
“够了够了……来来,都往前走吧,赶紧的开走吧,你们都谢谢这位小兄弟
啊……”老头又装起了好人。
赶马车的对陈小龙笑了笑:“谢谢大哥了。”
“不用谢,出门在外的没关系,呵呵。”他看了眼他的马车,上面没装什么,
只是铺了一层麻布在上面,便顺口问道:“兄弟这是拉的什么东西,往哪里去?”
“唉,我是帮别人拉货的,这是刚送完准备回家,还要赶好长的路程呢,每
次经过这里都要交钱,真是见钱眼开的老东西。”他把马缰绳攥在手里,似乎要
赶路了。
“家很远吗?”
“嗯,就在边界不到两公里的地方,龙家寨知道不?有空来做客哦。”马蹄
已经迈开,车子在前行了。
陈小龙的心里动了一下,对他点了点头算是道别。
上了汽车,他思前想后,觉得可以换一种方式赶路,或许这样的安全系数会
更高一些。
汽车超过了那些马车,开起来越来越顺,行了不到两公里,他便招呼司机停
车,然后他们三人便匆匆地下了车。
路上没有行人和车辆,四周一片漆黑,两旁茂密的树丛在夜风的吹拂下哗哗
地作响,天上谈谈的月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更显得诡秘和恐怖。
陈小龙把凝芳拉到身边,用手抚摸着她的脸,看了看蒙眼的绷带是否有松动,
又从她鼻梁上拉下口罩看了看,那封嘴的胶布依然完好如初,接着撩起她身上的
布单,检查着那些左缠右绕十分紧密的绑绳。凝芳尽量躲避着他的手,因为他总
是会把手停留在她的胸部,她厌恶他。
风有些大,他们缩进了路边的一棵大树背后,那个男子则继续站在路上等候
着。
陈小龙打开那男人放在地上的包袱,取出一条麻绳,把一头捆在了凝芳的腰
间,然后穿过她的下体勒住了她的阴部,又在身后穿上去收紧在了背后的绑绳上,
凝芳感到了羞耻,她本能地挣扎着,但那里的感觉却让她顿生一股莫名的兴奋,
她不敢再动,怕会有什么反应,因为她知道脸上有了发烧的感觉。接着她的两腿
被他用剩余的绳索收紧,在根部和膝盖上方紧紧捆住了,想要挣扎却也没了机会。
好一会,终于听到了马蹄声,果然那小伙子赶上来了。陈小龙心说:等的就
是你,没让我白等。
小伙子也看到了前面有人,而且还在向他招手,便停了车,一看是帮自己付
钱的那个人,便笑了:“你咋下车了呢?是不是到家了?”
陈下龙也笑着说道:“小兄弟,我等的就是你,我想做你的马车,不知道行
不行?”
“你们……”他看了看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心下有点慌。
“不用怕,你看我像坏人吗?”陈小龙笑的很坦诚,手里已经拿着几张纸币
往他手里塞去。
“不像不像,大哥怎么会是坏人呢,哦,你们要去哪里呢?我可不一定和你
们同路啊。”
“随便,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反正今晚我们没地方可去,刚才那车子
把我们颠死了,所以想换个车子坐坐,当然咯,我们有去的地方,只是今天来不
及了,刚才看你很老实,想和你叫个朋友,你就顺带着捎我们一段吧。”
“唉,好的,那你们上来吧。”小伙子显得有些兴奋起来,因为从没有这样
体面的人和他交过朋友,他自然有些受宠若惊。
“你稍等一下”陈小龙转到大树后,把依旧裹着布单的凝芳带了出来,凝芳
迈不开步子,只能挪着小步往前走,在陈小龙搀扶下走向马车。
小伙子看到了凝芳的样子,也看到了她腿上捆绑了好几道的绳索,心里有些
紧张起来,眼睛里透露着害怕怯怯地看着他们,但却不敢说话,手心里有些冒汗。
“别担心,这是我妹妹……”陈小龙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便安慰他:“我妹
妹很可怜,算起来都快一年多了,疯了……疯了……,去年刚刚嫁给一个跑生意
的苗家汉子,可惜她总是闯祸,整天打人咬人,还拿着菜刀要杀他,没办法,人
家要退婚,硬让我把她领回家,我哪里有时间照顾她,再说了她整天又疯又闹的
谁受得了,这不,我就把她捆了准备带回家,唉……说实在的……”他一边说着
一边已经把凝芳抱上了车子,那个男子在车上把凝方按坐下,并捆牢在两边高出
的车沿上。
陈小龙也爬了上去,他继续说道:“我呢,想顺便在什么地方找个好人家把
她卖了,也省得我烦心了……”
“呜……呜……”此时凝芳大声地叫唤起来,并扭动着身子,那男子紧紧地
压住了她的肩膀。小伙子听出了她说话的困难,猜想着她的嘴里是不是被堵住了,
不由地看着她的脸。
陈小龙又叹了口气:“你看看,她又犯病了,一天总要来好几次,我要不把
她捆绑了身子再堵上她的嘴,她就会把我也杀了。”
小伙子听了神色变了好几变,心想,还好不是我的女人,要我我也不会娶她,
不过她也怪可怜的。
半个小时后,小伙子把车赶到了一条小路上,他早就说过他要在他姐姐村子
里过一夜,明天才继续赶路。
原来他姐姐是前两年嫁到了这里的,他每次赶夜车都会到她这里过夜,然后
趁天一亮就赶路,也算是个歇脚休息的地方。陈小龙自然觉得这个地方很不错,
当然很愿意随他一起去了。
山里人晚上没事,姐姐早已入睡,但见是弟弟来了自然比较开心,随后见到
还有弟弟的朋友,更是忙里忙外的赶紧安排住的地方。
姐夫比较老实,不太会说话,自己一个人躺在了床上居然没有起来,好一会
姐姐才把众人安排妥当,弟弟睡在了他们夫妻的房间里,打了个地铺,起初她以
为陈小龙和凝芳是夫妻,便安排在了一起住在隔壁的屋子里,后来见凝芳是被捆
绑了的,便有些不知所措,还好小伙子给她解释了一下,她才茫然地说道:“那
还是你们一起睡吧,也好照看一下。”而那男子则睡在了堂屋也是地铺。
陈小龙心里早打算好了一切,当房门被他关上以后,他的心就像春天的花朵
喜孜孜地开放着。
凝芳坐在床沿上,两条被捆住的腿依然紧紧地并着,沾满泥土的脚就那样垂
在床沿下稍稍点着地。
她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她耳朵里的棉花早被取出,而陈小龙的语气便证明着
他有某种预谋,凝芳预感到今晚是个磨难,但却无法逃避,所以她的身子便开始
有了些挣动。
陈小龙把门用木棍顶上,把油灯端到床边的桌子上。
灯光轻轻摇曳着照着凝芳的身子,红红的光线又平添了许多的温馨与浪漫,
不过这份浪漫却不是凝芳能感受到的。
看着她,陈小龙的心中既紧张又激动,他知道多少年的屈辱和怨愤终于可以
在这时得到宣泄了。让她看着我,这样会更刺激,他激动地想到。
手慢慢的摸向她的脸部,脑后的胶条被他撕开,然后绷带一层一层地慢慢在
她眼睛上滑落,他觉得这样很有趣,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有趣……不一会,
蒙住她眼睛的绷带被他完全解开了,然后口罩被摘除,眼睛上的纱布也被取下。
好一会她睁开了眼睛,但却没有正视他,脸上泛着红晕,但眼里却充满了愤
怒。他嘻笑着把她的头拨过来看着她,凝芳甩着头怒目瞪了他一眼,身子扭动着
想把手臂挣脱开来,虽然她也知道那无济于事。
其实陈小龙心里也很发慌,面对一个警察他的心理确实很矛盾,但那些积怨
又让他愤愤不平,而面前的这个女警察又是如此的美丽和引人遐想,他实在难以
控制自己。他镇静了一下,终于上前把她搂住了,一只手很利索地就把那条布单
给扯了,然后那件短褂便被他褪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喜欢她挺拔而有弹性的胸部,
也喜欢看她多姿的身材。于是她捆满绳索的肌肤就显露了出来,几乎裸露的身子
仅仅在胸罩的遮掩下才稍稍让她有了些安慰。
凝芳低着头看了看自己上身的捆绑,知道那份猥亵对于他是一种极强的刺激,
她已经逃不脱了。抬头看了看陈小龙,见他的神色在不断地转换着,似乎还在做
着斗争,凝芳便让眼光稍稍柔和了一些,嘴里“呜…呜…”哼着,用下巴示意着
他能否给她松开一些。
陈小龙自然领会她的意思,但他却有一种极强的防备心理,因为现在他的命
运是和她紧紧连在一起的,他不能有所闪失,而且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他从不上
女人的当。
他没有理她,而是蹲下身子,给她解开腿脚上的绑绳,那绳索每松开一圈,
她腿部就觉得放松了一下,那一直胀胀的感觉便慢慢消失了。
屋子里有一盆那女人刚才打来的热水,陈小龙把它放在了凝芳的脚下,居然
帮她洗了洗脚,凝芳本想拒绝,但又觉得自己的脚确实很脏了,洗一下又何妨。
“该睡觉了。”他看了看凝芳,一个笑意浮现在他的脸上,他希望获得她的
暂时谅解,然后他动手把她腰间的绑绳解了,抽出下体勒着的绳索,接着他就很
顺理成章地脱她的黑筒裤,凝芳那里被人这样整治过,除了依达,那是被逼无奈,
毕竟当时他也只是一个贩买人口的,凝芳是忍辱负重。
但眼前这个却是她曾经抓过的罪犯,岂能受他的侮辱,她抬起脚就要踢他,
他一闪便躲开了,嘴里骂道:“妈的,你是不是看老子好欺负,再要跟我耍蛮,
小心我宰了你,大不了杀了个警察。”他越想越恨,心里便没有了顾忌,于是他
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裤子给脱了,凝芳使足了劲拧身坐了
起来,她的下身仅裹着一条白布(那是出门时依达给她绑上的),再加上那只小
小的胸罩勾勒着饱满的乳房,形象一定很让人想入非非,而如此尴尬的场面居然
落在了他的眼里。
她的脸绯红,呼吸很重,因为她的胸脯开始很剧烈地起伏起来,陈小龙咽了
咽口水,一抬脚边上了床,把凝芳抱到了床的里面,为防她觉得难堪,便先拿被
子给她盖好,然后自己也脱去了衣裤钻进了被窝里,他没有吹灭油灯,他想借着
晃动的灯光,看看凝芳此时的表情,当然欣赏美丽也是人之常情。
“你不要乱动,否则我把你再捆起来,看你还怎么动。”他用手按住她在被
窝里想要抬起的腿,然后一把把她紧紧抱住,他的腿更是紧紧地压着她想要翻动
的下身,一个吻就印在了她的额头。
凝芳知道今晚无法逃避他的魔爪,便索性不再反抗,任由他抚摸。他感到了
她的放弃,心里自然有了欣喜,于是稍稍坐起身子,把她揽入自己的怀里,一只
手轻轻地撕开她嘴上的胶布,他看着她含着布团的样子,从她的眼神里知道她想
让他把布团取出来,那当然没问题,他知道现在对于他已经没有什么不可以办到
的了,所以这点小问题还是可以满足的。
“……我是警察,你知道的,你……你一定要考虑清楚,不要再继续作恶了,
还是把我放了吧……”凝芳顾不得嘴里的干涩,眼睛很真诚地看着陈小龙,希望
能够感化他,同时也不希望被他这样的人物糟蹋。
“警察?我想你现在应该不是警察……你应该是我将来的女人,至于是不是
妻子么,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再说了这不是作恶,这是作爱,你不知道吗?”他
摸着她的脸,故作茫然,然后很得意地说道,那语气分明是在开导凝芳。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只有他始终没有停止动作的手,在被窝里带来一些轻
微的声音,凝芳一声很无奈的叹息:“你会遭报应的,法律也不会放过你……那
你把灯吹灭了,我不想看见你。”说完眼睛一闭把脸扭过了一边。
陈小龙心里紧缩了一下,继而又故作放松地说道:“不用阿,你不喜欢看我,
我可喜欢看你,要不我还是把你的眼睛蒙上,这样就不会让你看见我嫌我烦了。”
“随便。”凝芳气鼓鼓地说道。
陈小龙顺水推舟:“那好啊,也省得让我看到你看着我,让我心里感到发慌。”
说完话,便从床头又拿起刚才解下来的纱布和绷带,凝芳很自觉地闭上了眼
睛,那两块叠好的纱布便覆盖在了她的眼睛上,他用胶条仔细地贴牢,再用绷带
严严密密地封闭包扎好,然后让她在他胸前坐起身,看了看效果觉得不错,那紧
密贴着肌肤的绷带下,应该不会有光亮可以透进了,这才让她重新躺下。
村头不知哪只狗在吠叫,接着又有几只狗响应了起来,“汪汪”的有些烦人。
陈小龙“噗”的一声还是吹灭了油灯。
黑暗中被子里开始有了很大的动静,不一会一声沉闷的惨叫:“哎哟……妈
的,你咬我……”
随后一只手伸出了被窝,摸索了一会,枕头边的一团白布被抽进了被窝里,
接着被子被掀了开去,陈小龙骑在凝芳的身上狠狠地运动着,凝芳的嘴里正塞着
那团白布,一声声无奈的呻吟,透过那被堵塞的嘴里传了出来。
………
鸡早叫过了好多遍,天色已经很明亮了,只是今天的雾特别浓,站在门口都
很难看到三十米以外的景物。
陈小龙已经醒了,他转头看了看凝芳,她似乎还在睡着,就侧身躺在他的腋
下脸朝着他,静静地样子显得很是安详,她的嘴里依然咬着布团,眼睛上的绷带
还蒙得好好的,他想,她一定是吐不出那布来。
他悄悄起身,拿过一条绳子,先把被子掀开,然后将她的大腿在根部捆绑着,
继而又捆住了膝盖。
凝芳被弄醒了,“呜呜”了两声只是稍稍翻了个身。
陈小龙把她扶了起来坐着,动手解开了她上身的捆绑,她的手软绵绵地垂着,
好一会才有了活动。
她伸手掏出嘴里的布团,润了润嘴唇声音很低的说道:“你……你帮我打盆
水来,我要洗一下。”
陈小龙答应了一声,但没马上出去,而是先把她的两手腕捆了起来,那布团
还是被他塞进她嘴里:“你先咬着,等我回来再拿走。”
不一会,一盆热水就被他端来了,他再次松开她的手腕,把一条毛巾递给了
她。
她吐出布团,对他说道:“你先出去……我要洗身子。”
陈小龙还没反应呢,小伙子的姐姐就来了,她一进门就问道:“你们睡得怎
么样?哟,都起来了……”
陈小龙赶紧接口:“很好很好,谢谢你了。”他匆忙地拿起床头桌上的一条
布巾,用身体遮挡着她的视线,把那布巾往凝芳的嘴里塞着,一边还继续说道:
“我正想请你来帮她洗洗身子呢,呵呵,你就来了。”
“好啊,那我来吧。”
她的嘴被他塞得有些憋气,鼓鼓囊囊的嘴里已塞得满满的,就剩下一点布巾
的角露在外面,他夺下凝芳手里的毛巾递给那女人,然后把凝芳的手扭到了身后,
用麻绳捆着手腕,又对女人说道:“你来吧,要不然我还不行呢,她差点又要疯
了,还咬我,你看看,这就是她咬的。”他已经把凝芳的手腕捆缚好,拉下自己
的衣服把肩头咬伤的地方给女人看。
“哟,真是的,这……她疯起来真的这么厉害?幸好还是捆着的。”
“是啊,她最厉害的时候还会冒充警察呢,很多人都被他骗了,结果差点被
她伤了。你也要当心点,我先出去,你给他洗吧。”说完,他把门稍稍带上,站
在门口点了一根烟。他当然不会离开,那门缝完全可以看得很清楚。
外面的雾越来越浓,该上路了。
“可能会有些凉,还是穿上褂子吧。”陈小龙对凝芳说道,那口气就像男人
对自己老婆说的话。
凝芳无法表示自己的意愿,她的嘴里再次被塞满了棉布,并被绷带把嘴部都
包扎缠裹紧密,依然还是那只口罩,依然还是那样紧紧地绷在她的脸上。
眼睛被释放了,什么都可以看见,但站在门外,她依然什么也看不见,那是
浓浓的雾霭在大地上升腾弥漫,一片白茫茫。
他们坐上了小伙子的马车,小伙子说今天他可以赶回家了,所以他的心情很
好,他不怕大雾,因为他很熟悉这里的所有道路。
陈小龙可不熟悉,但他可以借他的马车离开这里。警察在搜查,那我就借着
迷雾跟你们玩玩,他心里盘算着。
凝芳盘腿坐在马车上,头上围了一条头巾,就在下巴扎紧了。额头上扎了一
条宽宽的厚厚的黑布,那是用来蒙眼睛的,只要往下一拉,那眼睛就会被严严的
蒙上。
她觉得身子有些紧,那是因为刚才被重新捆绑了一下,是陈小龙和那个男人
一起合力捆绑的,还是那样,上身胸部和手臂被捆为了一体,手掌被包裹了绑扎
严实,实在不能有动弹的分毫。
空气中有些潮湿,坐在马车上都会感到脸上湿漉漉的,陈小龙斜着眼睛看了
看就坐在他身边的凝芳,见她正目注着远方似乎在凝思着,她的睫毛很长,大大
的眼睛实在有神,他明白自己有点畏惧她的眼睛,但毕竟此刻她还在他的手心里,
他有些忘乎所以的幻想起他和她的将来,或许会有某种很好的结果。他觉得女人
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再倔强的性格都会被征服,他就不信这样花容月貌的女人,
到了那一刻会不死心塌地的跟他,虽然她曾经是一个抓过他的警察,那不过是职
业要求而已,哼,女人么。
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从雾中穿过,谁也不会注意一辆再平常不过的马车。
陈小龙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喂,你知道芒寨怎么走?”
小伙子把头转了过来,说道:“哦,前面有个岔口,往左拐就是去芒寨的。”
“是吗,那你愿不愿意送我们一程?”他的手里已经那么几张票子递到了小
伙子的面前。
小伙子面露喜色,但还是推辞了一下:“嘿嘿,这……不用了,我送你们一
下,反正也没事。”他接过钱放入了兜里,十分钟以后,马车便拐入了那条岔道。
可惜走了没多久,路越来越窄了,马车自然不能再前行,小伙子有些不好意
思起来,脸红着不知说什么好,陈小龙问道:“这里离芒寨还有多远?”
“哦,不远了,走两里路就到了。”
“那好,你回去吧,我们自己走,只是我们的事你可不要对别人说,主要是
……比较麻烦,明白吗?”陈小龙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那当然,我怎么会说呢,大哥放心吧。”
凝芳已经被那男子抱下了车子,她盯着那小伙子的眼睛,想要暗示他什么,
无奈那小伙子一直没有看她,她不免有些失望。
两里路的小道,说难走倒也比较容易,虽然蒿草荆棘多了一些,但却只走了
半个多小时,前面就是芒寨,陈小龙记忆中的芒寨。
他以前来过这里,是跟他的朋友,那个朋友就是这个寨子里的人,可惜后来
因贩毒被枪毙了,他知道他有个女人在家,那女人是从缅甸过来的,也颇有几分
姿色,只是现在不知道在不在那里。
寨子里很安静,所有的一切还是跟以前一样,他能记起那女人住的地方,也
就是他朋友的家。
就是这个竹楼,眼看着竹楼依旧,而人却已不能再见,他心里也有了几分伤
感。
男子押着凝芳警觉地站在楼下阴影里,陈小龙小心地上了楼,这里没有小偷,
所以那寨子里从来没有把门锁上的习惯,他轻轻的一推门便开了,里面没人,但
可以看得出是有人住的。
他看了看里面的摆设,不用说,这里住的是女人,而且还是个比较懂得享受
的女人,地铺上的枕头边居然叠放着城里人才穿的比较时尚的内衣裤,不过看起
来很新,似乎很少穿戴。
这女人思春了!他心里有些发笑,一边继续查看一边暗暗回忆着她的相貌。
他下了楼,对男子说道:“这样吧,我在这里等一个人,你把她留下,然后
你先去找伊曼小姐,叫她在老地方等我,我最晚明天中午就到,你知道,带着她
在路上不方便。”
他又补充道:“要是明天见不到我,你就叫伊曼小姐赶紧出去,如果我没事,
我会和她联系的,要不然那就是我………算了,不说了,你赶紧走吧。”男子答
应了一声便迅速离开了。
望着远去的男子背影,他心里有些沉重起来,眼睛抬了几下看了看凝芳,顿
觉自己还有希望,不管如何,她是他为生存而搏命的动力。
凝芳跟他上了楼,他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条长长的草绳,便把她拴在窗栏上方
的横木上,然后扯下布单和头巾,再把她的腿脚都用绳索捆上,她没有挣扎,却
被他抱住了狠狠地亲了几下。
凝芳把头努力的甩开他,闭着眼睛“呜呜”反抗,陈小龙嘿嘿笑着:“我不
忙,你也不用急,咱们晚上在亲热。”说着,掏出黑布又把她的眼睛蒙上了,还
紧紧地缠了好几层。
主人还没回来,无所事事的他开始觉得无聊起来,便索性往地铺上一躺,把
眼睛一闭静静地思索起来。
恍恍惚惚中他听到了竹楼有人走动的声音,忙不迭地起身,那楼梯上的脚步
声已经到了门口,“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光线下,一个婀娜的身姿站在亮光里,随即一个很好听的声音问道:“谁在
屋里?”
“是……是我,陈小龙,你是阿月?”他顿了好一会才说道,他的眼睛有些
光芒在里面闪烁。
“小龙?你怎么来了?”说话间,她已迅速把门关上了,然后快步走到他的
面前,陈小龙已经爬了起来,她扳住他的肩膀看了看,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就你一个人来的?都好久不见了……”她有些激动。
“哦,还有一个,在那里。”他用嘴示意了一下凝芳被捆绑的地方,女人一
回头便看见了,脸上立刻便有了紧张。
“你们来这里有没有其他人看见?”她很轻声地问道。
他看着她,微笑着说道:“没有,再说了路上的雾很大,没人看见,我还觉
得奇怪呢,怎么寨子里没看见人。”
“哦,寨子里的人都到林子里忙着布置婚礼呢,是村长的女儿嫁人,我才不
喜欢凑热闹呢,应付了几下就回来了,没想到你来了,真是没想到……”
她小心地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站在楼道上往外看了看,这才又小心地把门
关上,把他拉到身边:“你知道吗?昨天村长就通知寨子里的人,说这几天警察
在抓通缉犯,要我们大家都小心一些,刚才看到你,我就想是不是你,你说是不
是?”
陈小龙当然不会回避她,便点了点头:“是我,还有伊曼小姐,我们杀了一
个人,还有就是……”他顿了顿,然后用手指着凝芳说道:“我们还抓了个警察,
你看。”
“我说呢,外面的风声这么大,原来都干了那样的大事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呢?”她给他倒了一碗水,里面还加了一些嫩绿色的叶子。
两人好一阵寒暄,相互询问了那些年以来的经历,最后扯来扯去陈小龙自然
又扯到了正题。
“我先在这里避一下,明天一早你就帮我出去,那条道你应该还记得吧?”
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好了,你放心吧。”她在他身边坐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陈小龙感到被她的眼光看得浑身发热,她的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放到了他的腿
上,喘息声也清晰可闻。他看了看凝芳,对阿月说道:“她绑在这里不会有事吧?”
阿月想了想,便起身说道:“来,你跟我来,我们把她藏到别处。”说着,
她和陈小龙把凝芳从窗栏上解开,然后押着她下了竹楼,临下楼,她拿过一捆麻
绳递给了他。看了看四周没人,便往竹楼后面的那片林子里而去,林子里有一间
小土屋,一扇小木门上还挂着一把锁,陈小龙看了不禁心中一喜,知道这里倒不
失为是个安全的地方。
“这里是那个死鬼原先堆放他东西的地方,很久没用了。”阿月整理了一下
里面,还好不算很脏。
* 墙有张很陈旧的桌子,上面什么也没放,陈小龙“呼……”的一声,把那
桌面上的灰尘吹得飞扬了起来,阿月赶紧帮着把桌子擦了一下。陈小龙把凝芳抱
了上去仰躺着,然后让她把腿屈起来,一条绳索便将她的腿脚紧紧地捆绑在了一
起,就在大腿根部和臀部,那绳索便像开了花一样,处处收缩着她的肌肤,凝芳
顿时感到了那里的紧绷和血液的压力,最后被曲折的两腿又被捆扎在了一起。
口罩下是凝芳低沉的“唔……唔……”声,她被扶起来跪坐在桌子上,陈小
龙右手摸了一下她的胸部,感觉那乳房被捆得鼓鼓的特有弹性。他心下有些得意,
不由得把笑意挂在了脸上,一转身,便和阿月撞了个满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她的两臂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一阵疯狂的亲吻,像鸡啄米似的点在他的脸上,
让他手足无措,继而热血沸腾。
屋里积了多年的的灰尘,在他们喧嚣的激情下开始飞舞起来,朦胧中他们*
在了几块竖着的破木板上,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抱着我……紧一点……再紧一点……”她呻吟道。
陈小龙紧紧地搂着她抱着她,手在她胸脯上横行霸道。
“走啊……我们回竹楼去……”她催促道,声音几乎不闻。
他把她抱在怀里出了土屋,此时也管不了那屋门该不该锁,脚下踩着松软的
青草地,就象生了风一样,快步向竹楼走去……
山林里的雾气很难驱散,一团一团地在地面上飘来飘去,陈小龙的心情就象
这里的浓雾,滚滚的来又滚滚的去。
阿月孤单单地生活了有近三年了,三年里没有男人,也不敢找男人,终日里
默默地干活,春来花开的季节,那春意盎然的情怀却只能在暗夜里偷偷地抒发。
真是老天有眼,今天送来了陈小龙,一个长得太像男人的陈小龙。她被他的
那份邪恶般的神态征服了,他的眼神让她陶醉,他的举手投足更让她痴迷,她渴
望着他身上的一切活力……
那般的翻江倒海,那般的狂浪云雨,陈小龙几乎被折磨得筋疲力尽,她的身
子就像蛇一般的柔弱无骨,也像水一样的润滑细腻,她的疯狂让他终生难忘,她
的娇情让他如醉如痴。整整一天,她始终躲在他的怀里,就像大雾始终笼罩着这
个小村子一样,他真的无法摆脱。
天又要黑了,他终于想起那小土屋里的凝芳,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可不
能把她饿坏了,她才是他真正放在心上的人。
阿月做好了一些好吃的,这也是她很多时间以来第一次做如此好吃的东西,
因为她今天特别开心,也为了他开心。
他没吃,他说要拿去给那土屋里的女人吃,阿月脸色很难看,默默地坐在了
那里,低垂的脸上有些灰暗,那双很好看的眼睛里隐隐有了泪光,委屈地看着他
拿起了那些好吃的走出了竹楼,她的心要碎了。
很久,他回来了,他的眼睛告诉阿月,他在土屋里很开心,也许是非常的开
心。
陈小龙似乎发现了她的不愉快,他是个老江湖,他知道什么原因,也知道怎
样扭转这样的局面,他很平静地说道:“阿月,过来……”他的语气出人意料的
亲切温柔。
阿月抬头看了看他,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和而充满热情,有着棱角的嘴唇不
再有那份常常显露的欺诈,那是一种给与她的安慰,她的心又像开了花一样满是
春意,她笑了,一点含羞的笑颜竟给她平添了许多的娇媚。
她实在也是个美人,陈小龙一点也不否认,他把她再次轻轻地搂进怀里,那
件很时尚的胸衣早他戴了上去,就扣在她的胸脯上,此时他握着那一对还算比较
饱满的乳房,尽显温存。
“你真乖,也真好看……”他俯着她的耳朵柔声细语。
“嗯……”那是发自内心的娇吟,她的脸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口。
火盆里的的火渐渐地将要熄灭,屋内红红的景象慢慢地昏暗下来,然后变成
了暖暖的暗红,闪闪地映照在四周的墙壁上。
天黑黑的。
晚风在吹,浓雾依旧,小村子已经一片宁静……
黑暗中,一群荷枪实弹的人,渐渐地将那幢竹楼包围了。
陈小龙睡得很熟,因为他太累了,而阿月的精力却实在太旺盛,睡着前,他
就在心里暗暗地抱怨着:居然没发现这个女人这样想要男人。
他横仰八* 地躺着,阿月就侧卧在他身边,只是她的身子也被捆成了一团,
捆她的是那长长的白布带。她一直以为陈小龙喜欢凝芳,是因为他捆着她的样子,
所以,为了让他同样也喜欢自己,她也要他把她捆起来,希望他也能像喜欢凝芳
那样喜欢她。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几声大喝:“不许动,警察!”然后几个如狼
似虎的身影猛地扑向了躺着的人。
陈小龙还没惊醒就被来人牢牢地按在了铺上,几道手电光同时照在了他的脸
上,一幅冰凉的手铐,早已死死地在背后铐上了他的手:“姓名?”
“陈……陈小龙……”陈小龙一脸的彷徨和惊恐,神色呆滞,他实在没想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快就糊里糊涂地被抓了。
阿月被两个武警扶了起来,她有些茫然和害怕,那一束束光线就像一道道锐
利的箭一样刺着她的心,她想叫喊却叫不出来,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竟在武警的
臂弯里颤抖起来。
“别怕,我们是警察,是来救你的。”那个战士安慰着她。
“唔……唔……”她剧烈地点着脑袋,想说话却忘了自己嘴里还塞着她自己
的内裤。
楼下有声音在汇报,一个女声异常冷静地说道:“把他带下来,女的留在那
里。”
陈小龙从楼梯上被武警架着下了楼。一个神采奕奕的女子从他身边走过,他
心里开始黯淡起来,脸色土灰一片。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柯兰,一身的疲惫并没有消失她的美丽,从她的神态
就可以看出,她始终充满着积极的斗志。这一仗是成功的,多日的辛苦和磨难并
没有白费,她的心里很激动,因为她马上就要见到凝芳姐了,那个她一直崇拜并
十分敬佩的大师姐,那个差点让她犯下大错的凝芳姐,一个被夺去自由并几乎失
去尊严的凝芳姐……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她整了整衣衫,推开了门,一道手电光直射进去。
一个女子弯着腰往前俯冲着坐在地上,身上依然捆绑着道道绳索,嘴被堵着,
光线下一幅委屈和害怕的神态,眼睛里泪光盈盈正怯怯地看着柯兰。
她不是凝芳,柯兰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的心一沉,差点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她有些失态地立马掉头下了楼。
“把那个家伙带过来!”她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叫喊着。
小王就站在她身边,一个箭步上前,迅速从武警手里拉过脸如死灰的陈小龙。
“说,被你绑走的那个女子在哪里?”柯兰铁青着脸,语气沉闷的吓人,那
样子就像要吃了他一样。
陈小龙垂着脑袋萎靡地站着,闭着眼睛不理不睬,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索性不再开口。
小王见他这样,顿时气的脸色发青,他知道柯兰一定没有发现凝芳,此时的
心情,一定和自己一样都很焦急,不,是焦躁。看来不用点厉害的他是不会说的,
他一把掏出手枪顶在了陈小龙的脑门上:“你说还是不说……”
陈小龙微微睁开眼睛,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神态划过他的眼际,他懒懒地说
道:“走了,昨天就被人带走了……出去享福了……”
“说,谁带走的,往哪里走的?”
陈小龙再也不开口,只是静静地站着。
柯兰突然心里一动,立刻又冲上了楼。阿月已经在低低地哭泣起来,虽然声
音被堵住了,但身子却起伏的利害,那个武警战士因为没有柯兰的指示,居然一
直没有给她松绑,只是笔挺地站在旁边。
柯兰蹲下身,一把掏出她嘴里塞着的布团,一看竟然是条内裤,皱了皱眉头
便扔在了一边,她尽量用和缓的语气对她说道:“好了,不用怕,我们是警察,
是来救你的,有什么你可以跟我说。”
阿月一听,立刻把头低垂了下去,脸色变了又变。
“哦,对了,我想问你一下,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什么女人没有?……我是说,
有没有像你一样被绑来的女人?”柯兰想把问题说得明白一点,所以很耐心,但
脸色却是很着急的样子。
阿月扭了扭身子,那绳索捆得她有些难受,柯兰这才想起还没有给她松绑呢,
便利索地帮她解开了绑绳。
阿月揉着麻木的胳膊,脸色很尴尬地看了看柯兰,然后似乎很委屈地拉住柯
兰的手:“警察同志,我……我不是跟他一起的,你们不要抓我……我……我只
是喜欢他……才跟他……”
柯兰有些云里雾里起来,听不懂她说的话,但看她那着急的样子,便温和地
说道:“没关系,别紧张,慢慢说。”阿月借着那武警战士的手电光,看着柯兰
热切的眼睛,心想,这警察怎么也那么好看,态度又是那样的温和,思前想后心
里再也没有了顾虑,这才把实情都跟柯兰说了,只是很感愧对陈小龙,心里直说
对不起。不过她能说出实情,却多半也是为了陈小龙。
柯兰心中终于放下了半块石头,顾不得再安慰阿月,立刻下楼并让阿月带路,
一行人便来到了那间树木掩映的土屋前。
屋子的门虚掩着,柯兰小心地上前把门推开,心里有点激动:“凝芳姐……”
她轻声地呼唤着,可是没有回应。
她终于按耐不住焦急的心情,一步便跨了进去,手电光下,一个缠满了绳索
的女人就斜倚在那张桌子下,身子无力地* 着桌子,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缠着绷
带绑着口罩的脑袋向前测探着,似乎在询问进来的是谁……
是她……是凝芳姐。那模样她一眼就能认出来,柯兰心里酸酸的,那眼泪
“哗”的一下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嘴唇颤抖着却喊不出声来……
蓦地,她又想起什么立刻回身把门关上,在门里对着门外大声说道:“听着,
谁也不许进来!”
她不想其他人也看见这样的景象,她要在屋里好好陪陪凝芳姐。
小王仰头看着天空,那里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四周幽暗的雾霭重重,偶尔一
阵风吹过,哗啦啦的树叶就像鬼魅一般张牙舞爪着伸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