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五章 英雄救美
第二天,周义也收到安琪被拿下来的消息了。
由于情况特殊,左清泉不能以烟火传信,遂遣派与他一起投敌的两个亲信之一冒险过河报讯,他们事实上是周义的十二铁卫,武功高强,又在黑夜动身,可没有给人发觉。
“拿下来了么?好极了!”周义喜道:“没有伤着她吧?”
“属下动身时还没有,可是一定不会好过了。”
“城里知道安琪给关起来吗?”
“知道了,军士百姓大多不满,还有人暗里表示投降才是正路。”
“你还能回去吗?”周义沉吟道。
“属下可以在晚上从瑯琊水道潜回去的。”
“瑯琊水道?”周义奇道。
“就是那条穿越岸边的嶙峋巨石,到达峭壁下边的水道,他们称为瑯琊水道。”
“很好,你设法潜回去,告诉左清泉要尽力保护安琪,别让别人伤了她。”周义正色道。
“是。”
“我决定三天后渡河攻城,破城后,你们便杀了左清泉,接手保护安琪,我要英雄救美。”周义吃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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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军渡河了。
在裴源的指挥下,工兵把事先做好的木排放入水里,拼凑成一道浮在河上,甚是宽阔的木桥,虽然简陋,还算牢固,小心一点,人马便能渡河了。
城里的哨探遥看河上,发觉多了一道桥,知道周军开始进攻,赶忙飞报安风,预备迎战。
安风闻报后,率领众将登城一看,可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着一队军士出城,在河岸的火海添上黑龙血,阻止敌军登岸。
当安城打开城门,数百安军扛着百数十桶黑龙血出城时,周军也捧着许多个大皮球登上浮桥,随即打开袋口,朝着熊熊火海喷出许多白濛濛的泡沫,瞬即扑灭滔天大火。
目睹以为是守城最厉害武器的火墙眨眼间便给周军破去,安风等不禁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让出城的军士继续焚烧黑龙血,还是召他们回来,关上城门死守。
这一耽搁,周军已经登岸,开始对那些外出的军士发动攻击,接着洛兀领着色毒勇士,策马登上浮桥,来势汹汹地横越大鹏河,朝着城池杀奔而来。
安风更没有想到的,是城外的军士根本无心接战,齐齐丢弃扛在肩头的黑龙血,转身便跑,周军自然衔尾穷追,瞬即来到城下,要关门死守也来不及了,唯有上马应战。
洛兀报仇心切,一马当先,朝着安风杀过去,两人马来马往,杀个昏天黑地。
安军为了安琪被囚,军心焕散,一触即溃,周军又大喊降者免死,没多久,人人放下兵器,俯首归降,只剩下洛兀与安风捉对厮杀。
安风发觉大势已去,自己也不是洛兀的敌手,而他咄咄逼人,尽是杀着,明白难逃一死,长叹一声,然后横刀自刎。
战争结束了,洛兀还是心有不甘,下令屠城,一直不见人的周义却现身阻止,还振振有辞地晓以大义,满城臣民,死里逃生,人人称道,咸称晋王大仁大义,比拟圣贤。
当袁业与众将收拾残局,出榜安民,洛兀也在周义的默许下,四出搜捕安风的余党,忙个不可开交时,周义却在铁卫的引领下,作那英雄救美之举。
“关在哪里?”周义间道。
“在王府,即是安风的家。”护卫禀报道:“刚才安莎提着刀气冲冲地想进去,给我们赶跑了。”
“很好,左清泉呢?”周义问道。
“返老家了,在乱军中被杀的。”
“这叛徒也该有此报了。”周义满意地说。
说话间,几人走进玉府,虽说是王府,其实只是几间比民居宽敞的房子,远及不上中土的富户大宅的堂皇富丽。
“就是关在里边。”在一间只有一个小窗户,木盒子似的屋子前,铁卫说。
“可有吃苦吗?”周义问道。
“吃过安莎一顿鞭子。”
“为什么打她?”周义恼道。
“她怀疑王爷与她有奸情。”
“她怎么说?”周义问。
“她当然说没有,安莎不信,动手抽了一顿鞭子,后来还要剥她的衣服检查,要不是左清泉出言制止,我们便可以大饱眼福了。”
“检查什么?”
“看她的骚穴有没有给王爷捣烂了。”
“贱人!”周义悻声道。
“我来开门吧。”铁卫抽出钢刀,便要劈开挂在门上的锁头。
“不,先让我看看她。”周义伸手拦阻,然后走到窗下,往里边窥看道。
安琪容颜憔悴地倒在干草之上,一双粉臂倒剪身后,身上五花大绑,粗大的绳索交叉紧缚胸前,丰满的胸脯更见突出,怎样看也不像未经人事的闺女。
虽然两个铁卫说安琪没有吃过多少苦头,但是容颜憔悴,蓬头垢面,看来已经几天没有梳洗,一身蓝布衣裤不仅肮脏,有些地方还撕裂了,却是我见犹怜。
“开门吧。”周义下令道。
一个铁卫手起刀落,劈下锁头,周义随即推门而进。
“晋王?!”安琪扭头一看,发现进来的竟然是周义,不禁花容惨淡地说:“城破了吗?”
“不错。”周义假惺惺地问道:“怎么把你关在这里?”
“他们说我通敌。”安琪凄然道。
“糊涂!”周义骂了一句,蹲在安琪身旁,便动手解开绳索。
“我爹……”安琪粉脸煞白地问道。
“他打不过洛兀,自刎而死了。”周义叹气道,从裂开的衣服里,看见白皙皙的肌肤印上红红黑黑的鞭痕,难免有点儿心浮气促。
“死了……死了倒好。”安琪流着泪说:“谋反全是我爹爹一人的主意,与其他人无关,他已经死了,求你饶了其他人吧。”
“洛兀打算屠城……”周义故作惊人道。
“不……不行的……求求你……杀了我们全家也没关系,不要屠城!”安琪脸色惨白道。
“放心吧,我怎会答应。”周义已经解开绳索,情不自禁地搓揉着安琪僵硬的臂弯说。
“谢谢你……谢谢你!”安琪喜极而泣道,可没有缩开粉臂。
“这是你的家,可以好好地休息几天,迟些时找还有事要你帮忙。”周义不想安琪发觉自己借意轻薄,恋恋不舍地放手道。
“这是安城最好的房子,当然是你的行辕,不是我的家了。”安琪垂首低眉道。
“我不能永远留在色毒的,收拾残局后,也要班师回朝了,而且我一个人怎住得了这许多房子?”周义笑道:“你继续住在这里,我随便找一间房子便行。”
“这里有七、八间屋子,我随便住一间便是。”
安琪粉脸一红道:“爹爹的屋子最好……”
“我便住在那里吧。”周义点头道。
“安莎……”安琪芳心扑扑乱跳,不敢与周义对望,嗫嚅道。
“她跑了,她如此恶毒,待会我便派人把她拿回来。”周义以为安琪有意报复悻声道。
“不,不要难为她。”安琪急叫道。
“拿回来再说吧。”周义冷哼道,哪里知道安莎已经逃离安城,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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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安风虽然死了,却给安莎逃脱,还有安琪……”洛兀欲言又止道。
“安琪怎样?”周义皱眉道。
“你……你答应把她交给我的。”洛兀急叫道。
“交给你干么?”周义明知故问道。
“她要是答应下嫁,便万事俱休,否则……”洛兀狞笑道。
“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已经复国了,不要难为她了。”周义叹气道。
“我哪里难为她,只是要娶她为妻。”洛兀振振有词道。
“如果她答应,我不会反对的。”周义点头道,知道安琪一定不会答应。
“那么我去问她。”洛兀喜道。
“不,我召她出来,大家当面说清楚吧。”周义皱眉道。
知道周义召见,安琪立即赶到堂前,一身白衣素服,别饶风韵,瞧得洛兀双眼发直,周义也是有点失态。
“罪臣拜见王爷。”安琪在周义身前盈盈下拜道。
“公主请起,不要客气。”周义吸了一口气道。
“安琪,我要你嫁给我!”洛兀急不及待地叫。
“什么?”安琪失声叫道。
“公主,洛兀对你很是仰慕,希望娶你为妻,不知你意下如何?”周义问道。
“罪臣待罪之身,身不由己,全凭王爷作主便是。”安琪木然道。
“不,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周义正色道:“要是你真心愿意便罢,要是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逼你的。”
“你是说……”安琪惊喜交杂道。
“我的意思是男婚女嫁,必需你情我愿,你的终身大事,完全由你自己决定。”周义柔声道。
“安琪,不要忘记你是阶下囚,我是色毒的可汗,没有得不到的东西的,能够嫁给我,可是你的福气。”洛兀森然道。
“王爷,我不嫁的,更不会嫁他!”安琪愤然道:“我爹爹是为他而死,就是杀了我,也不能嫁他的!”
“贱人!”洛兀心中火发道。
“洛兀,公主说不嫁便是不嫁,绝不可以逼她的。”周义冷哼一声,望着安琪说:“你请便吧,没有你的事了。”
“谢王爷!罪臣告退了。”安琪喜形于色道,对周义拜了一拜,便头也不回地下堂而去。
“王爷?!”看见安琪看也没有看自己一眼,洛兀恨火烧心,急叫道。
“洛兀,此事已了,不要多说了。”周义寒声道:“你也退下吧。”
洛兀更是气愤,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唯有愤然离去。
“王爷,动手了么?”洛兀去后,袁义诡笑道。
“差不多了。”周义问道:“准备完成了没有?”
“随时可以动手。”袁业笑道:“他们共有七千多人,其中五千多,是近来收编的降卒,身受王爷的大恩,不会听他指示的。”
“色毒各城的情况如何?”周义继续问道。
“人人对王爷歌功颂德,还有许多人害怕我们退兵后,洛兀又再横征暴敛,荼毒乡里。”袁业兴奋地说。
“这便行了,但是也不能说杀便杀,怎样总要找个借口的。”周义沉吟道。
“还不容易吗?净是刚才的无礼,也能杀了他了。”袁业笑道。
“这可不行,让我想想吧。”周义摇头道,其实他也不用费心的,因为该死的会自己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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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从来没有想过城破后的日子原来更快活。
周义完全没有把她当作俘虏或是囚徒看待,还找来一个色毒妇人,专门侍候。
自从那天拒绝洛兀的婚事后,安琪对周义更是感激的不得了,仿佛恩同再造,每天主动前去请安,只差没有道出愿意为奴为婢,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周义不仅没有挟恩自重,还好言安慰,每每使安琪感激流涕,恨不得能够以死相报。
最难得的是周义守礼自持,纵是私室独对,也循规蹈矩,没有逾越,甚至不再像狂风峡对垒时那样出言轻薄。
然后周义还邀安琪一起出巡,每当她记起初次出巡的情景,至今仍然是热血沸腾,说不出的激动。
安城的百姓好像比以前热情了许多,见到周义时,纷纷围了上来,拍掌欢呼,歌功颂德,发现安琪与他在一起后,更是手舞足蹈,人人欢喜若狂。
在城里走了一圈,安琪便明白百姓为什么这样热情了。
本来是战云密布的安城,此刻已经没有战争的痕迹,占领军也没有在街上出现,大家好像回复战前的日子了。
安琪明白这一定是周义的功劳,要不是他约束军士,特别是残暴无道的洛兀,百姓焉会有好日子。
念到周义的诸般好处,安琪便是情心荡漾,却也明白周义身份尊贵,位高权重,自己只是异国降人,势难高攀,可不敢痴心妄想。
这一天,周义又派人邀安琪一起出巡,发现她夜来偶感风寒,除了急召军医前来诊治,还亲自探视间病,着她运功驱寒,待她答应留在家里休息后,才与众将出巡。
周义去后,安琪心里又是恼恨又是欢喜,恼的是自己不仅保重身体,错过了与梦中情郎一起的机会,喜的是周义如此深情,也不是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安琪躺在床上快要进入梦乡时,仆妇捧着热腾腾的药碗进门,原来药煎好了。
虽然中土的药很苦,安琪却吃得香甜,因为吃入肚里的不仅是药,还有周义的关心爱护。
吃过了药,安琪便打算再寻好梦,希望在梦中重温周义的柔情蜜意,不料愈是想愈是难以入寐,还感觉心烦意燥,浑身发烫。
辗转反侧之际,忽然有人推门而进。
进来的竟然是洛兀!
“你……你进来干么?”安琪吃惊地叫,没想到洛兀胆大包天,竟然强闯私室,赶忙坐起,却发觉身上乏劲,不禁暗叫不妙。
“听说你病了,进来看你嘛。”洛兀怪笑道。
“出去,你立即出去!”安琪急叫道。
“你要是嫁给我,我便会出去了。”洛兀淫笑道。
“我是不会嫁你的,你要是还不出去,我便杀了你!”安琪大叫道。
“可知道刚才你吃下的汤药添了什么吗?”洛兀诡笑道:“我在里边加进了一点中土异药满床娇,吃下满床娇,便完全使不出气力,最有趣的是任你三贞九烈,也会春心荡漾,希望得到男人的慰藉!”
“你!”安琪暗里几度运劲,发现果然使不出气力,知道中了暗算,颤声叫道:“你立即滚,否则我便要叫了。”
“晋王外出巡城,府里的侍卫全跟了他出去,你就是叫,也没有人会多管闲事的。”洛兀冷笑道。
“你要是碰了我,晋王不会饶你的,”安琪使出了最后的武器。
“晋王?”洛兀冷笑道:“待他回来时,生米也煮成熟饭了。”
“他会杀了你的。”安琪尖叫道。
“不要以为周义看上了你,便会为了你与我变脸。”洛兀冷笑道:“说什么我也是色毒可汗,你是什么?不过是一个淫妇的女儿,一个俘虏,比婊子强一点吧,他假仁假义,会为了一个婊子与整个色毒为敌吗?”
“不,不是的!”安琪悲痛欲绝道,虽然口里说不,却无法反驳,因为洛兀的话不无道理,为了边彊的安宁,周义亦要顾全大局的。
“其实你也不想想,周义能保你一世么?他们退兵后,能够嫁我,可是你的福气,要是我不爽,说不定要你当上女奴或是军妓哩!”洛兀狞笑道。
安琪闻言,不禁冷了一截,知道洛兀说的不错,周义去后,自己还不是任人鱼肉。
“本来我可以待他去后,才慢慢和你磨菇的……”洛兀继续说。
“你不能碰我的,我……我已经是他的了。”安琪灵机一触,嘶叫着说。
“不用骗我了,侍候你的仆妇是我的人,知道周义从来没有碰过你,我就是害怕他捷捉先登,才赶着下手的。”洛兀踏上一步,伸手往安琪身上摸去说。
“不……”安琪绝望地尖叫一声,张嘴便咬,没料洛兀一手便拿着她的牙关,使她咬不下去。
“嚼舌吗?”洛兀取出一个木蛋,塞进安琪的樱桃小嘴,哈哈大笑道:“你就是想死,也要先看看我的大鸡巴能让你多快活,或许那时你便不想死了。”
“……”安琪“荷荷”哀叫,使尽气力推拒身前的洛兀,可真后悔刚才没有高声呼救。
“还要反抗吗?”洛兀一手抓着安琪的两只玉腕,按在头上,另一手揭开盖着娇躯的锦被说:“要是再动,我便把你缚起来!”
“……”安琪叫得更是凄厉,只是穿着白布亵裤的粉腿还软弱地乱踢。
“不识好歹!”洛兀冷哼一声,扭头四顾,发现一个衣橱,于是放手走了过去,翻箱倒柜。
安琪本道可以趁机下床逃走,谁知坐起来也是费尽气力,想挖出口里的木蛋亦是有气无力。
洛兀回来了,手里拿着几根衣带,粗暴地把安琪按倒床上,三两下手脚,便把她的四肢张开,分别缚在床柱上面。
“你要是嫁了我,便不用穿这些粗布衣服了……”洛兀笑嘻嘻地探手安琪胸前,解开内衣的纽扣说。
这时安琪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凄凉的珠泪忍不住汩汩而下,知道自己难逃劫数了。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人踢开房门,大喝道。
“是你!”洛兀扭头一看,发觉来人竟然是周义,大吃一惊,缩开了手,尴尬地说:“王爷,今天这么早?”
“你干什么?”周义冷冷地说。
“没什么?她答应嫁我了!”洛兀涎着脸说。
“……”安琪在喉头起劲地叫,也真害怕周义相信了。
“洛兀,入城前,我曾经告诉你圣人说过的话,你记得吗?”周义森然道。
“什么话?我不记得了。”洛兀心中一动,抗声道。
“就是天子犯法,与民同罪!”周义冷哼道:“袁业,本城驻军有那些不赦之罪?”
“杀人、强奸、抢劫,罪无赦!”周义身后的袁业朗声道。
“我……我没有强奸,只是和老婆洞房吧!”洛兀暗里着急,眼珠乱转道。
“你把安琪公主缚起来,不是强奸是什么?”周义冷笑道。
“不,我不是!”洛兀知道不妙,看见眼前只有周义和袁业两人,大叫道:“人来……人来呀!”
“你带来的人全拿下来了,还鬼叫什么?”周义狞笑道:“杀!”
周义的语声甫住,三支劲箭突然从窗外疾射而来,洛兀闪躲不及,惨叫一声,便三箭穿心而死。
“死了。”袁业走了过去,检验着说。
“很好,派兵包围他的阵地,着他的侍从在军前写下伏辩,然后把他的枭首示众,行文色毒各城,指洛兀强奸民女,已经伏法,记得加上天子犯法,与民同罪这句话。”周义凛然道。
“是。”袁业点头道。
“要是有人不服,便好言相劝,不要难为他们。”周义背着扭头观看的安琪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说。
“知道了,不会有人不服的。”袁业了然于心,动手把洛兀的尸体拖出门外。
袁业去后,周义走到床沿,动手解开缚着安琪的绳索说:“对不起,我来迟了。”
“……”身上只有亵衣内裤的安琪口里还塞着木蛋,不能做声,只能发出难过的闷哼。
目睹安琪脸红如火,媚眼如丝,周义知道有异,暗念洛兀不知给她喂了什么春药,要是来迟一步,恐怕不堪设想。
周义也常常以这些药物寻乐,颇知药性,低头看见峰峦的肉粒涨扑扑的仿如熟透的樱桃,在单薄的亵衣下似隐还现,腿根的内裤更有点濡湿,知道药性已发,不禁欲火大炽,差点便控制不了地占有了她。
结果周义还是安份守己,没有无礼,甚至看也没有多看一眼,循规蹈矩地解开安琪的绳索,因为大局为重,不宜操之过急,更何况这个美丽的番女已在自己指掌之中,要跑也跑不了了。
解开绳索后,安琪还是哀叫不绝,大字似的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周义同情似的叹了一口气,动手把塞着樱桃小嘴的木蛋挖出来。
“……救我……呜呜……王爷……救救我!”才挖出木蛋,安琪已是凄凉地泣叫道。
“没事了,不用害怕!”周义温柔地给安琪盖上被子说。
“不……痒……痒死我了……求求你……”安琪娇喘细细地叫。
“痒?哪里痒呀?”周义明知故问道。
“周身上下都痒……呀……天呀……痒死我了……”安琪呼天抢地地叫。
“洛兀给你吃了什么?”周义问道。
“奸像……呜呜……好像是什么满床娇……”安琪泣道。
“满床娇?!”周义大皱眉头道,不是没有听过,而是太热悉了,因为他常用的便是此物,知道药性十分厉害,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吃下肚里,也会春情焕发,痒得不可开交,如果不能泄去欲火,不仅受罪,也不能回复气力的。
“救我……呜呜……苦死我了!”安琪喘着气叫。
“有了!”周义灵机一触,抱着软绵绵的安琪坐在床上,说:“我用内功给你祛毒。”
“来不及了……呀……给我……我要你!”安琪终于忍不住欲火的煎熬,腼颜叫道。
“来得及的!”周义一手抱着纤腰,手掌按着安琪的小腹,一手覆在那高耸入云的胸脯上,柔声道。
“捏下去……给我捏几下!”安琪嘶叫道。
周义也真按捺不住,握着那涨卜卜的肉球,轻搓慢撚,暗道此女的奶子差点一手也握不过,贞节上怎会还是清水货。
“大力一点……求你……大力一点!”安琪呻吟似的说。
周义定一定神,压下快要失控的欲火,狠狠地捏了一下,沉声道:“凝神静虑,依照平时行气的道路运功,我要发功了!”也许是周义太是使力,使安琪感到痛楚,头脑一清,便发觉一股暖洋洋的热气自按在腹下的手掌直透丹田,赶忙依照平时行功的方法,催动体里的真气。
在周义的帮忙下,安琪重新凝来真气,顺利地走了一周天,身上的酥痒随即大减,知道有用,遂含羞继续运气行功,驱走体里的淫毒。
安琪神智渐复,体里那个使人失魂落魄的火球总算熄灭了,也不再运功,陶醉地躺在周义的怀抱里喘息。
“可是好一点了?”周义停止送出真气,问道。
“是……谢谢你。”安琪呢喃道。
“那么你歇一下吧。”周义努力压下大肆手足之欲的冲动,松开了手说。
“不……你……你不要走!”安琪着急地按着周义覆在胸脯的手掌说。
“还有哪里不舒服?”周义柔声间道。
“你……你不喜欢我么?”安琪幽幽地说。
“我怎会不喜欢你?”周义笑道,知道这个美女入港了。
“那么……那么为什么不碰我?”安琪红着脸说。
“我怎能乘人之危。”周义大义凛然似的说,手上却忍不住在丰满的胸脯上摸了一把。
“像你这样的好男人也真少有!”安琪呻吟一声,由衷地说。
“有的,不过你还没有碰上吧。”周义暗笑道。
“怎么你能够及时赶回来的?”安琪奇怪地问道。
“有人看见洛兀鬼鬼祟祟地走进来,便立即来报,我遂赶回来了。”周义解释道,其实是早已派人暗里监视洛兀,以防生变,才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你又救了我一次了。”安琪感激地说。
“这算什么?好了,我要去看看洛兀的手下有没有生事,你先休息一会,待会再来看你。”周义摆手道,没有乘机占有这个已经对他死心塌地的美女,但也放心不下。
“他的手下大多是贪财好色之徒,没有多少个死士,不会有事的。”安琪不以为然道。
“我还是去看看吧。”周义点头道:“我会留下几个近卫保护你,如果要什么,告诉他们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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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说的不错,洛兀的手下果然没有生事,但是周义还是花了许多唇舌,假仁假义地安抚了半天,回到家里时,已是日落西山了。
周义本来打算邀安琪共进晚饭的,却从留下来的近卫获悉她吃过了,饭后还打水沐浴,现在关上房门,好像不想见人,唯有怅然独自用膳,然后回房休息。
回到房间后,周义独坐无聊,不禁有点后悔,要是先前打铁趁热,早让安琪这个妮子得尝异味,也许此刻已经洁樽候教,自己也无需继续孤寝独眠,忍受欲火的煎熬了。
就在周义心烦意燥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的近卫传来暗号,接着便是轻盈的脚步声音,心念一动,开门一看,来人果然是身披重裘的安琪。
“王爷,你……你不是来看我吗?”安琪腼腆地看了门外两个木头人般的近卫一眼,鼓起勇气道。
“他们说你关上房门,该是休息了。”周义笑道,暗念难得她送上门来,可不能错过这个大好机会了。
“人家……人家在房里等你。”安琪脸如红布道。
“这里太冷了,不能站着说话,快点进屋子吧。”周义着急地下阶参扶,才碰上安琪的臂弯,她便好像气力全消似的倒入周义怀里,让周义半拥半抱地走进屋里。
尽管屋子里烧着几个熊熊的火炉,温暖如春,周义还是扶着香肩,开怀地问道:
“冷么?”
“人家可不是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安琪解下身上的重裘道。
“你今早还为风寒所侵,不能着凉的。”周义动手帮忙道:“现在好一点没有?”
“没事了,你给我把风寒也驱出来了。”安琪粉睑一红道。
解下重裘后,周义顿觉眼前一亮,只见安琪一身汉家打扮,穿的是绣上红花的雪白曳地罗裙,脚上还有大红色的绣花鞋,尽管没有梳髻,头上金发只是以金环绾起,有点儿不伦不类,却添几分异国风情。
“喜欢吗?”安琪卖弄似的转了一个圈说。
“喜欢……喜欢!”周义双眼发直道,血脉沸腾,原来安琪腰间束着绢带,罗裙紧贴妙曼动人的胴体,岭上双梅固然轮廓分明,涨卜卜的粉臀,也更见浑圆丰满,衣下分明没有亵衣及内裤。
“这套衣服是安莎前些时在晋州带回来的,我自己取来穿上了。”安琪赧然道。
“回去后,我派人再送几套给你。”周义笑道。
“回去?你要回去吗?”安琪愕然道。
“当然要回去了,这里是你们的地方,难道我能永远留下来吗?”周义摇头道。
“能的,为什么不能?色毒已经灭亡了,这里便是大周的地方!”安琪理所当然似的说。
“这个……”周义心念一动,暗道安琪说的不错,旋念现在大局未定,留下色毒对自己的大业更有利,于是说:“这不行的,我们只是吊民伐罪,不是前来征服色毒的!”
“我相信所有色毒的百姓,也愿意向你臣服的。”安琪正色道。
“愿意也没有用,现在时机不对,此事不宜多谈。”周义摇头道。
“那么你什么时候回去?”安琪又是失望,又是敬佩地说。
“待我另立可汗后,便班师回朝了。”周义沉吟道。
“我爹和洛兀已死,随便立一个人当可汗,其他人会不服的!”安琪忧心仲仲道。
“不是别人,是你!”周义笑道:“我要你当可汗,安琪萝拉可汗,你甚得民心,还有我在背后撑腰,其他人不会不服的。”“不,我不当可汗。”安琪急叫道。
“为什么?”周义奇道。
“我要当你的女奴,供你使唤,水远跟着你,侍候你,才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安琪终于含羞道出心声道:“你要吗?”
“怎么不要?”周义心中一荡,伸手把安琪抱入怀里说:“可是我很凶的,你怕下怕?”
“只要你肯让我跟着你,我什么也不怕的!”安琪幸福地伏在周义的胸膛道。
“早知如此,你在狂风峡时便不用跑了。”周义笑道。
“谁叫你那时凶巴巴的。”安琪调皮地说。
“我很凶吗?”周义皱眉道。
“其实也不是太凶,我知道就算失手被擒,你也不会难为我的,是不是?”安琪腼腆道。
“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会难为你?”周义笑道。
“我对你很好么?”安琪羞叫道。
“你两次手下留情,还不是对我有情吗?”周义涎着脸说。
“那两次?”安琪红着脸说。
“我们初次交手时,你可没有使出全力,在狂风峡你又早一步燃点黑龙血,才没有伤着我,我也是知道的。”周义柔声道。
“王爷……”闻得爱郎没有辜负自己的一片苦心,安琪不禁情潮汹涌,满心感激地在周义脸上亲了一口。
“你从哪里习来这样古怪的刀法?可真厉害。”周义问道。
“我的武功和兵法是一个不知名的老人家传授的,那套刀法名叫貌合神离刀,招式看来充满破绽,其实招中套招,暗藏杀机,如果对手心存恶念,利用那些破绽朝要害攻击,便会遭受恶毒的反击,谁知我使完了整套刀法的七七四十九招,你一招也没有攻向要害,所以只能把困住你,无法发挥刀法的威力。”安琪解释道。
“幸好我懂得怜香惜玉。”周义笑道。
“要不是这样,我还道你也像鲁王那样凶残嗜杀呢。”安琪叹气道。
“我这个弟弟……”周义冷哼道,鲁王是周义的幺弟周信,曾大败于安琪手下。
“幸好大周皇帝让你这个贤王领军,要是其他人,恐怕色毒难逃灭族之祸了。”安琪感激地说。
“其他人也不能收拾你这头母老虎了。”周义傲然道。
“武功高强有什么用?要是单打独斗,我未必会输给你,但是圣人说仁者无敌,我是敌不过你的仁义胸怀!”安琪仰慕地说。
“单打独斗不会输给我吗?”周义吃吃笑道:“让我们现在再较量一趟!”
“现在?”安琪吃惊道。
“不错……”周义探手安琪胸前,狎玩着那双骄人的豪乳说。
“你……你是……”安琪耳根尽赤,嗫嗫不知如何说话。
“我们上床较量!”周义扯开安琪的衣带说。
“我……我不懂!”安琪嗫嗫道。
“你不懂?”周义讶然道:“你没有碰过男人么?”
“没有……”安琪发出蚊蚋似的声音说。
“我教你!”周义喜出望外道。
第一集 第六章 萝拉可汗
“王爷,你……你看完了没有?”安琪紧闭着眼睛,脸红如火,赤条条地躺在床上,羞不可仰地说。
也难怪安琪害羞的,原来周义蹲在她的身下,张开了修长的粉腿,目不转睛地检视着那神秘的禁地。
周义看清楚了,可没想到这个妮子果然是未经人事的闺女,那片好像透明的薄膜横亘在狭小的玉道里,使他兴奋莫名。
是不是闺女,对周义来说,本来是不重要的,他要的只是美女,如果不美,纵是闺女也提不起兴趣的。
但是进军色毒后,发现这里的女孩子完全没有贞操的观念,只要尚未成亲,便可以任意妄为,像安琪如此漂亮的女孩子,竟然仍然濛鸿未开,真是难能可贵。
论样貌,安琪也许不是周义见过最漂亮的,但是那具胴体却是少见的动人,大的不嫌其大,小的不见其小,曲线玲珑,身段匀称,而且肌肤胜雪,幼嫩如丝,找不出半点瑕疵。
抬头看见安琪胸前那两个小山似的肉球,周义差点又想张开紧闭的肉唇,再看一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想得到这样成熟动人的胴体,竟然还是闺女。
不过再看眼前那个白里透红,均匀地长满可爱的金色茸毛的桃丘,周义便深信自己没有走眼。
怪不得人说百闻不如一见,西域女子果然别有丰姿,也难怪洛兀甘冒开罪自己之险,也要得到这个千中无一的美女。
初进色毒时,周义已经发觉色毒女子虽然高头大马,好像比北方儿女还要健硕,也没有南方佳丽的娇小灵珑,惹人怜爱,但是大多奶大腿长,修长的美腿也还罢了,然而胸脯伟大丰满,好像随时会裂衣而出,使人生出拿在手里的冲动。
周义本来以为色毒女子生性风流,早尝禁果,身体的发育也胜中土女儿,谁知安琪还是闺女之身,胸前的奶子,也像成熟的西瓜,又大又圆,岭上双梅,更是娇嫩可爱,方悟她们天生如此,乃是老天的恩赐。
神驰物外之余,周义忍不住往安琪胸前摸索着说:“你的奶子真大,要不是看清楚,还道你生过孩子了。”
“安莎说……说这是淫荡之相,是不是真的?”安琪嗫嚅道。
“世俗之见,是不是淫荡是看品性,不是看奶子的。”周义笑道:“就像安莎,她的奶子不比你大,却是淫荡放纵,人尽可夫哩。”
“真的吗?”安琪喜道。
“我骗你干么?”周义低头在平坦的小腹香了一口道。
“你……你碰过她没有?”安琪腼腆地问。
“碰过。”周义坦白道:“她以为有几分姿色,便能使用美人计,哄我就范,不知道我是不吃这一套的。”
“她长得不美吗?”安琪好奇地问。
“哪里及得你!”周义由衷地说:“如果使用美人计的是你,我不投降才怪。”
“人家才不会像她那么无耻。”安琪又羞又喜道。
周义愈看愈爱,头脸也愈凑愈近,鼻端传来如兰似麝的肉香,使他心神皆醉,情不自禁地便压了下去。
“不……呀……王爷……不行的!”安琪娇躯剧震,着急地推拒着周义的头颅叫。
“为什么不行?”周义吮吻着紧紧合在一起的肉缝说。
“你……你痒死人了……而且那里……那里也很脏。”安琪颤声叫道,曾经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火球,又开始在体里肆虐。
“你没有洗澡么?”周义兴奋地说。
“有……有的!”安琪呻吟道。
“那么便不脏了!”周义吐出舌头,舐索着正从肉缝里渗出来,珍珠似的水点说。
“可是……”安琪浑身发软,又爱又怕地叫。
“不要可是了,躺着别动,让我侍候你吧。”周义怪笑道。
“该我侍候你的……”安琪梦呓似的说。
“你懂吗?”周义喘了一口气说。
“你教我嘛!”安琪腼腆道。
“好,我教你。”周义已是欲火沸腾,也无心多吃,爬起来说。
安琪偷眼发现周义自行脱掉衣服,芳心禁不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知道人生的另一个阶段快要开始了。
然后,安琪看到那男人的象征了。
虽然安琪未经人事,但是看到那昂首吐舌的肉棒,明白那是与周义结合的桥梁,知道待他把肉棒捅进自己那珍如拱璧的肉穴后,便成为他的女人了。
念到自己的肉穴又紧又窄,一根指头也容不了时,不禁忐忑不安,不敢想像要吃什么样的苦头。
“我来了!”周义翻身伏在安琪的娇躯说。
“你……你可是要把……把那大家伙捅进去么?”安琪心惊肉跳地说。
“是的。”周义轻吻着安琪的俏脸说:“不用怕,只有一点点痛吧。”
“我……我不怕。”安琪使劲地抓着床沿说。
周义轻笑一声,也不着忙,低头便往颤抖的红唇吻下去。
周义松开嘴巴时,她已是气息啾啾,脸红如火。
“再……再亲一口……!”安琪喘着气说。
周义没有答话,嘴巴又亲了下去,大手却同时往腹下探去,把玩着那湿漉漉的牝户。
周义手口并用,不用多少功夫,便弄得安琪春心荡漾,情潮汹涌,他也趁时握着鸡巴,往春水淫淫的桃源洞刺下去。
铁棍似的鸡巴挤开柔嫩的肉唇了!
尽管下体传来撕裂的痛楚,安琪可没有叫苦,只是娇哼一声,玉手还使劲地环抱着身上的周义,好像怕他猝然离去。
周义倒也怜香惜玉,不像平时那样一往无前,还体贴地寂止不动,待安琪歇息一会,才步步为营地深入不毛。
里边虽然狭窄紧凑,可是水汪汪的仿如泽国,使周义不用花费太多气力,便碰到那片碍手碍脚,一点用也没有的薄膜了!
周义吸了一口气,看看安琪虽然龇牙咧嘴,却没有什么不对,便腰下使劲,奋力刺下!
“哎哟!”安琪痛哼一声,泪水汩汩而下。
“痛么?”周义小心翼翼地抽出一点点,体贴地问道。
“……一点点……给我……不要理我……我要你!”安琪咬紧牙关道。
周义低下头来,温柔地舐去粉脸上的泪水,然后排开而入,开始开恳这块可爱的处女地。
安琪虽然初经人事,疼痛末消,但是能够与爱郎连成一体,却使她忘记了破身之苦,心坎间尽是幸福和美满。
尽管数月不知肉味,备受欲火煎熬,但是周义为了要让这个番女死心塌地,还是轻挑慢撚,点到即止,没有大施挞伐。
经过数十下的抽插后,安琪的痛楚渐减,代之而起的却是阵阵不知足麻是痒的痠麻,开始从子宫里往身体四肢扩散开去,禁不住矫哼大作,发出销魂蚀骨的声音。
周义经验丰富,知道这个初经人事的番女快要得到高潮,恐怕她难堪风浪,于是暗里催发自己的情欲,腰下也快马加鞭,希望与她一起登上极乐的巅峰。
可不知是怎样发生的,在周义一次急骤的冲刺下,安琪感觉子宫深处好像给他洞穿了,困处其中的酥麻蓦地一下子汹涌而出,使她浑身发软,却又说不出的畅快,忍不住尖叫连声,螓首狂摇,满头金发迎灯乱舞,仿佛万道金蛇,瞧得周义眼花瞭乱,兴奋莫名。
周义也不再压抑,起劲地抽插几下,就在安琪体里一泄如注,然后伏在她的身上歇息。
歇了一会,周义已经发泄完毕,正要抽身而出时,却给香汗淋漓的安琪紧紧抱幢。
“不……不要走!”安琪喘着气说。
“还想要吗?”周义奇道。
“抱……抱着我……”安琪粉脸一红,不知怎样回答道。
“还痛吗?”周义关心道。
“好像……好像不大痛了……”安琪蹙着秀眉说。
“让我看看……”周义翻身坐起,低头查看,只见安琪腹下桃花片片,还有夹杂着秽渍的鲜红自肉缝里汩汩而下,怜惜似的说:“流了很多血,一定很痛了。”
“我不痛……”安琪伏在周义的怀里,呢喃道:“能够成为你的女人,吃多少苦头也没关系。”
“让我给你抹干净。”周义在床头找了一块雪白色的干净汗巾说。
“不,该我侍候你才对。”安琪挣扎着爬了起来,夺下周义手里的汗巾说。
“小心一点,不要勉强。”周义也不峻拒,爱怜地抚摸着安琪头上的金发说。
“这是奴婢该当的事,怎会勉强。”安琪佻皮地说,接着便伏在周义身下,温柔地揩抹着那没精打采的鸡巴。
“要色毒的可汗当我的丫头吗?”周义笑道。
“你……你不要我吗?”安琪惶恐地说。
“要,我怎么舍得不要?”周义香了安琪一口,说。
“要便行了,我要永远当你的丫头。”安琪舒了一口气说:“你真的要我当可汗吗?”
“是的,你愿意吗?”周义点头道。
“主人的说话,当丫头的怎能说不。”安琪答应道:“有外人时,我便是色毒的可汗,与你一起时,便是你的丫头。”
“乖孩子。”周义心中一热,咯咯笑道。
“即位大典历时百天,你要多待一阵子了。”安琪欢天喜地道。
“为什么要花这么多时间?”周义皱眉道。
“大典只是需时二天,但是要召集各地的祭司长老前来观礼,怎样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到齐,然后还有各式各样的祭礼狂欢,百天可是最少的了。”安琪解释道。
“不,这样耽搁太久了,不能快一点吗?”周义摇头道:“我可以下令各地的祭司和长老立即登程,相信他们不敢不来的,最远的是王城,就是从那里出发,大概五六天使能抵达了。”
“他们要是立即动身,是可以快一点的,大典过后的仪式不大重要,只是……”安琪幽幽地说。
“只是什么?”周义问道。
“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相处了。”安琪红着眼睛说。
“傻孩子,这一趟我走了,迟些时还可以回来的,怎会没有时间?”周义笑道。
“你不能说过不算的。”安琪紧张地说。
“我答应回来,便一定会回来的,要不是赶着回去复命,我也想多留一些日子的。”周义信誓旦旦道。
“如果你从水路回去,让大军走陆路,我们还可以多处两三天的。”安琪渴望地说。
“水路?可是走小商河么?”周义问道,狂风峡一役,他派人追蹑安琪的逃跑路线,发现她们在小商河登船,后来才知道小商河有一道支流贯通大鹏河,因而能避过周军的监视。
“你也知道了。”安琪点头道:“小商河只是开头的一段路,还可以经过其他的小河直达元城,登陆后,往北走便是王城,往南便是晋州,很方便的。”
“好极了,那么要我不走水路也不行。”周义喜道。
“你真好!”安琪心花怒放道。
“行了,该你了。”周义拉着安琪的玉手说,原来两人说话时,安琪可没有停手,此刻已经清理干净了。
“它……它醒来了!”安琪挣脱周义的掌握,不知是惊是喜地伸手把玩着那蠢蠢欲动的鸡巴说。
“你再不放手,便不要抹了。”周义诡笑道。
“为什么?”安琪不明所以道。
“因为你惹了它,它便要发怒的。”周义笑道。
“我不怕……”安琪抗声道,话虽如此,还是含羞放手,动手清理糊里糊涂的下体。
“抹干净后,把汗巾给我,让我留为纪念。”周义说。
“纪念什么?”安琪明知故问道。
“这是我们的定情之物,还不值得纪念吗?”周义笑道。
“是……”安琪不知是羞是喜,顾左右而言他道:“你们汉家的布帛真是了不起,轻盈柔软,揩在身上可真舒服。”
“不错,所以我们有钱人家的女孩子,大多不穿裤子,而以骑马汗巾包裹。”周义点头道。
“包裹什么?”安琪问道。
“当然是私处了,那里是女孩子最娇嫩的地方嘛。”周义笑道:“有人说包汗巾包裹,就像给情人爱抚一样。”
“你喜欢人家穿什么?”安琪问道。
“我喜欢你……什么也不穿。”周义涎着脸说。
“你坏死了。”安琪嗔道:“难道整天不穿衣服吗?”
“要是非穿不可,自然是骑马汗巾了。”周义伸手往安琪腹下摸了一把道:“汗巾又方便,又舒服,粗布内裤会弄坏这个好东西的。”
“既然你喜欢,以后我便使用骑马汗巾。”安琪喜道,可没有挡架周义的怪手。
“对了……”周义突然记起一件事,道:“洛兀的王城比这里坚固得多,王府也不错,你可以搬过去的。”
“不,我不喜欢那里。”安琪摇头道:“何况安城还有我们的至宝黑龙血,大军也要驻在这里守护,要是我迁往王城,指挥很是困难,恐怕会引人垂涎的。”
“有道理。”周义同意道:“可是谁会垂涎?”
“譬如西边的天狼吧。”安琪答道:“他们几次遣使求取黑龙血,均为我们拒绝,要是大举来犯,可不易应付的。”
“天狼?”周义皱眉道。
“是天狼族,他们人多势众,骁勇善战,在西方大山的另一边,如果不是山路崎岖,不利行军,也许早已派遣军队杀过来硬抢了。”安琪叹气道。
“要是杀来,你应付得了么?”周义问道。
“如果让他们围城强攻,恐怕守不了多久。”安琪沉吟道:“但是山里有我们的暗哨,只要大军进山,我们便会在山里设伏,拒敌于城外,该能使他们知难而退吧。”
“这样不行的!”周义凛然道:“明天我便派人助你建造城墙,你也要立即扩军,以免生变。”
“知道了,不过他们纵然来犯,也是劳师远征,不耐久战,我该守得住的,必要时,还可以向你求援,是不是?”安琪笑道。
“你这样的无敌女将军,也要向我求援吗?”周义啧啧称奇。
安琪正色道:“用兵贵在正道,如果行险取胜,就算打了胜仗,伤亡必多,为了我族的子民着想,当然要向你求援啊。”
“是,是的。”周义收起了笑脸,道:“无论如何,你也要小心为上。”
“你对我真好。”安琪感动地说。
“我是该对你好的。”周义笑嘻嘻地扑在安琪身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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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的臣民闻得周义要立安琪为可汗后,人人深庆得人,对周义更是感激。
过了几天,遣往附近几城的信使先后回来,咸称当地民众亦是拥护,接着已有色毒的长老赶到参加大典,只差远处的三城没有消息。
这些均在周义的意料之内,也不以为喜,白天与安琪把臂同游,晚上自是同衾共寝,颠鸾倒凤,迷醉欲海之中。
自从为洛兀暗算后,安琪坚拒周义给她雇用仆妇,事实也不需要,因为两人日夜相对,食则同桌,睡则共寝,不欲闲人打扰。
周义习惯在人前装模作样,惺惺作态,表面自奉甚俭,人在军旅,也没有婢仆使唤,起居饮食全赖近卫照顾,他们守口如瓶,不会胡说八道,外边可没有人知道即将安琪与周义的亲密关系。
快活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的,随着色毒的长老纷纷从各城赶至,安琪的即位大典也准备就绪。
“渴睡猪,起床了,吉时到了。”周义轻吻着熟睡如死,身上不挂寸缕的安琪叫。
“你骗人的……该还有时间……让我多睡一会吧……”安琪梦呓似的说。
“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要是不信,起来看看沙漏吧!”周义不知好笑还是好气道。
“我不起来……谁叫你这样折腾人家……我不当可汗了……当你的女奴……肏死了还痛快……”安琪撤娇地说。
周义虽然有点后悔昨夜如此疯狂,却也知道这个番女无论精神还是肉体,已经给自己完全征服,正因如此,更非要她当上色毒的可汗不可,灵机一触,道:“长老们在门外催驾了,你要是还不起床,或许他们会闯进来的。”
“他们来了吗?”安琪怵然惊醒,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急叫道:“我的衣服在哪里?”
“你要是还赖床,他们便会进来了。”周义笑道。
“他们……”安琪左顾右盼,发觉门外静悄悄的,方悟周义只是胡讲,嗔道:“我不依呀,人家给你吓死了!”
“是我不好,我给你赔罪吧。”周义吃吃笑道:“可是要不赶快更衣,可来不及了。”
“人家还没有梳,下边也是脏兮兮的哩……”看看沙漏,发觉真的没有时间,安琪着急地说。
“别洗了,回来后我和你鸳鸯戏水,那时再慢慢洗干净吧。”周义诡笑道。
“鸳鸯戏水?可是一起洗澡吗?”安琪拉着周义的臂弯问道。
“是的。”周义点头道:“我给你洗,你给我洗。”
“那么你又要欺负人家了!”安琪呶着樱桃小嘴说。
“或许是你欺负我呢!”周义大笑道。
“人家哪里斗得过你!”安琪肉紧地拧了周义一把说。
“哎哟……”周义装模作样地惨叫一声,雪雪呼痛道:“消气了没有?快点更衣吧。”
“讨厌!”安琪娇笑一声,找了一块汗巾在腿间擦了几把,赤条条的下床,说:“能不能帮我一把呀?”
“可汗有命,小的岂敢不从。”周义唱戏似的走到一旁,双手捧起一大堆古里古怪的毛皮道。
这些古怪的毛皮原来就是色毒可汗的王袍,是用草原里的百兽毛皮编制,象征可汗统治草原大地。
王袍只是披在身上,穿着本来不难,然而很是沉重,还有帽子手套和长靴,要安琪自行穿上倒是费事。
“幸好王袍只是用作祭杞大典,要是用来上阵,可不知如何动手。”安琪穿上熊掌似的靴子说。
“怎么先穿靴子?”周义问道。
“王袍太重了,先穿靴子,可以少受一点活罪。”安琪解释道。
“里边没有其他的衣服吗?”周义奇道。
“根据古老相传,除了王袍,可不能再穿其他的衣服,否则便没有百兽护身了。”安琪答道。
“有意思。”周义笑道,暗念大周的皇袍虽然以上等的丝绸缝制,可是中衣里衣七八件,穿在身上也是费事。
“行了,请你张开王袍吧。”安琪穿上靴子后说。
周义于是张开王袍,走到安琪身后,预备从后盖上矫躯。
说是王袍,其实是一张偌大毛毡,手臂的地方有两个孔洞,可以让手臂穿过,整个身体给兽皮包裹,接着才戴上手套帽子,穿戴妥当后,便好像一头古怪的野兽。
“不是这样……”安琪止住周义从后盖上王袍,转身迎了上去,粉臂穿过手臂的孔洞,王袍遂密密挡在身前。
“要这样穿吗?”周义问道。
“如果不是这样,就算系上腰带,也会给人看见前边的。”安琪粉脸一红道。
“后边不怕吗?”周义贼兮兮地抚玩着安琪裸露的玉背粉臀说。
“怕的,但是系上腰带后,只要走慢一点,应无大碍,待我和你登上可汗台,台上没有其他人,便不虞给人看见了。”安琪胸有成竹道。
“腰带在那里?系上看看吧。”周义吃吃笑道。
“就是这些长尾猿的尾巴,要结在身后。”安琪指着身旁说,几根长长的尾巴连在一起,便成了丈许长的腰带。
周义把毛茸茸的尾巴围上纤腰,绕了两圈,缚在安琪身后,整理了一下,总算盖住了身后的春色。
“看到什么没有?”安琪着急地问。
“看是没有看到了……”周义诡笑道,怪手却探进叠在一起的衣襟里,搓捏着胖嘟嘟的玉股。
“别顽皮了,请你给我把手套和帽子拿过来吧,再不外出,可急死他们了。”安琪嗔道。
“我这样子能出去吗?”周义笑道,原来他还没有穿上衣服,身上只有犊鼻短裤。
“糟了!”安琪顿足道:“我该先侍候你穿上衣服的。”“没问题,难道我自己不懂穿衣服吗?”周义大笑道。
“那么快点吧。”安琪催促道。
“不要着急,还有时间的。”周义得寸进尺,怪手继续从安琪的股间探进去,直薄风流肉洞。
“已经没有时间了,还要胡闹么?”安琪急叫道。
“有的……”周义撩拨着有点濡湿的桃唇说:“我在沙漏做了点手脚。”
“做了点手脚?”安琪嚷道:“刚才差点急死人家了!”
“要不是这样,你肯起来吗?”周义笑嘻嘻道。
“全是你不好,要不是你如此欺负人家,人家怎会不起来?”安琪羞叫道。
“原来你不喜欢吗?那么我以后也不欺负你便是。”周义从王袍里抽出怪手道。
“人家有说不喜欢吗?”安琪抗声道。
“这不是,那也不是,你们女孩子真难侍候。”周义叹气道。
“我不要你侍候,只要侍候你。”安琪甜蜜地靠入周义怀里说。
“哎哟……”周义痛哼一声,竟然推开了安琪。
“怎么了?”安琪愕然道。
“你的毛……你身上的毛刺人了。”周义苦笑道,原来安琪身上的王袍,满内尖锐的硬毛,尖针刺在周义的裸体上,可使他受不了。
“刺着哪里?还痛么?”安琪着急地间道。
“剌在这里……”周义拉着还没有戴上手套的玉手,按在隆起的裤裆上说。
“你又使坏了,是不是?”安琪唾了一口道,玉手却在裤裆上边轻搓慢撚。
“真是刺在这里的。”周义皱眉道:“不知刺坏了没有?”
“让我看看……”安琪想蹲下来,可是王袍碍手碍脚,要蹲下来也是不易,不禁着急地叫:“那怎么办?”
“你亲他几口便没事了。”周义呵呵大笑道。
“原来你又是骗人的!”安琪大发娇嗔道。
“不是骗你的,只是你的嘴巴愈来愈棒,能医百病吧。”周义抱着安琪香了一口道。
“快点穿衣服吧,看来没多少时间了。”安琪啼笑皆非道:“回来后你要怎样吃也行。”
“好吧。”周义也不再耽搁,自行穿上衣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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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外边的空地人头涌涌,热闹异常,除了恭候的色毒长老和周军将领,还有数不清的百姓,看见周义与安琪现身,众人立即欢声雷动,祝贺赞颂的声音更是不绝如缕。
门外搭建了一个高约五丈的高台,据说可汗登上高台后,便能够更接近天神,得到他的庇佑。
即位大典是由身穿七彩羽衣的色毒大祭司主持,他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句话,众长老便带领所有臣民跪倒地上。
周义与周军众将占领色毒多时,早巳习得这些简单的土话,明白大祭司宣布大典开始,众将于是站在高台左右观礼,周义亦在安琪的引领下,登上高台。
安琪莲步珊珊,走得很慢,分明害怕春光乍泄,走在她身后的周义不禁莞尔,真想出言调笑。
周义安琪登上高台后,大祭司便开始念念有辞,祷告天地。
目睹色毒臣民人人垂首低眉,正心诚意地一起祷告,周义心里暗喜,因为他们看来真心奉安琪为主,安琪却一心向着自己,那么色毒便等如自己的囊中物了。
告天完毕,便是周义说话的时间了。
大祭司才作出邀请,色毒臣民便齐声叫好,人人脸带崇敬之色,证明他们对这个占领军的统帅不仅充满感激,还由衷地心悦诚服。
周义善于造作,口舌便给,还早有准备,轻描淡写的一番话,使他更见大仁大义,亦招来数不清的喝釆和欢呼,待他道出册立安琪为色毒的萝拉可汗时。不知多少人感动得热泪盈眸,自发地矢誓效忠,以报他的大恩大德。
然后,便是安琪说话了。
安琪比其他人更是激动,哽咽地道出心里的感激,也不遗余力地尽数周义的种种好处,说到激动之处,竟然情不自禁地当着万千子民,抱着他亲了一口,瞧得众人手舞足蹈,呱呱大叫,均道这个眼高于顶,更胜须眉的安琪公主的芳心,已经为大仁大义的晋王俘虏了。
当众人疯狂似的大跳大叫时,大祭司捧着一根长约丈许,通体灰白的南傍国送上周义手里,然后退回地下。
这根南傍国是一头不知名巨兽的骨头,千百年前从地下掘出来,从此便成为色毒的权杖。
周义把权杖交给安琪,象徽权力的移交,从此刻开始,安琪便成为色毒的首领了。
安琪手执权杖,卓立台上时,大祭司一声令下,雄壮豪放的鼓声随即响起,色毒各族的祭司和长老带领族里代表,轮流走到台前,分别向萝拉可汗行礼致敬,同时宣誓效忠。
说是行礼致敬,其实先由领队的祭司祷告祁福,然后跳出酬神舞,再由长老领着众人立誓,总要扰攘半天,周而复始,没完没了。
周义看了两队,不禁气闷,再看还有许多族群在旁等候,台下众将却一个一个的悄悄溜走,念到自己势难效法,心里更是烦躁。
安琪当是知道爱郎气闷,歉疚地伸出戴上手套的玉手,轻轻碰了周义一下,聊作抚慰。
周义本来有心握着玉手借机轻薄,旋即念到安琪的手套是两只兽爪造成,拿在手里也是没趣,心念一动,改弦易辙,手掌往她的股后探去。
“不……”安琪倏地惊叫道,原来周义的怪手竟然从后边裂开的下摆探了进去。
“不要做声,小心让下边的人听见。”周义低笑道:“你的大屁屁又滑又嫩,拿在手里真是舒服。”
“不要在这里……他们……他们会看见的……”安琪粉脸通红,好像从牙缝立挤出声音说。
“你不要动,他们便不会看见了。”周义搓面粉似的拿捏着软绵绵,却又弹力十足的股肉说。
“你真是个大坏蛋……”安琪嗔叫道。
“刚才你又说得我这么好……”周义伸出指头,探进股缝,撩拨着那娇小灵珑的菊花洞说。
“啊……别碰那里……你想干什么?”安琪娇躯剧震,呻吟似的说,原来她的菊洞很是敏感,周义最爱撩拨那里,代替前戏。
“我能干什么?”周义叹气道:“黑狼族行完礼了,你是不是该挥手示意?”
安琪低头看见大狼族众人俯伏地上,祭司仰脸上望,不禁大急,赶忙挥手答礼,岂料周义的指头竟然抵着菊洞打转,痒得她浑身发软,要不是双手使劲地握着身前的栏杆,恐怕要倒在周义身上。
大狼族退下了,另一族又接踵而上,安琪可没空分辨是什么族,因为周义的怪手愈来愈是刁钻了。
“老实告诉我,上大号时这里痒不痒?”周义捉狭地问道。
“怎能问人这些事的……呀……不要进去……我说了……不痒……痒呀……!”安琪哭笑难分道。
“色毒的男人喜欢干女孩子的屁眼么?”周义笑问道。
“我怎知道?你该问安莎的。”安琪哂道,也知道安莎曾经色诱周义一事。
“她的屁眼烂得很,一定给男人干了许多次。”周义笑道。
“你喜欢么?”安琪问。
“看看是谁吧。”周义咯咯笑道:“如果我要干,你会答应吗?”
“人家整个人也是你的,你要干什么不行?”安琪粉脸通红道:“但是……一定痛死人家了。”
“你这么乖,我怎舍得让你受罪。”周义胸中一热道。
“你还不拿开你的手,不是要人家受罪么!”安琪低声道。
“那里受罪呀?”周义笑嘻嘻地从安琪的腿根往前探去,怪手直薄禁地,摸了一把,若有所悟说:“我明白了,是怪我弄得你不上不下么?”
“你知道不是的!”安琪嗔道。
“那是什么呀?”周义贼兮兮地说,怪手放肆地把玩着神秘的三角洲说。
“我不知道……”安琪没好气道:“你想怎样便怎样,我这个劳什子萝拉可汗是你给的,要是人家当众出丑,当不成可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是要你出丑,只是下边太是气闷,给你寻些乐子吧。”周义似笑非笑道。
“我不要这些乐子!”安琪嗔道。
“以后也不要么?”周义中指在前,姆指在后,同时撩拨着前后两个肉洞说。
“啊……我的小祖宗……你痒死人了。”安琪呻吟道。
“淫水流出来了……”周义怪叫道,暗念可惜自己地位尊崇,不能胡来,否则就在这个高台上,当着色毒臣民征服他们的新任可汗,也真有趣。
“冤家……住手吧……快点住手……人家受不住了!”安琪哀求似的叫,刁钻的指头使她控制不了自己地哼唧乱叫,要不是置身高台之上,下边的人声和鼓声也吵得厉害,恐怕不出丑也不行了。
“你还没有快活哩!”周义兴奋地把食指送进水汪汪的风流洞里,与中指捏在一起,起劲地抽插着说。
“现在不行……啊……待会……待会才给我乐一下吧!”安琪咬紧牙关道。
“为什么不行?”周义暗念要是能让她当众尿出来,一定很刺激,心念一动,指头送出真气说。
“啊……不……啊……不行了……”真气才发,安琪倏地尖叫一声,藏在王袍里的娇躯急颤,要不是周义及时让她靠在身上,也许已经跌倒地上了。
“是不是很刺激?”周义喘着气问道,湿漉漉的玉道紧紧缠绕着他的指头,还不住传来前所未有的剧烈抽搐,证明安琪也是快活无比。
“……”安琪喘个不停,却没有做声。
周义低笑一声,指头继续留在玉道里,待里边抽搐开始减退后,才抽出指头。
“不……不要走……”没料抽出指头后,安琪竟然叫起来。
“你还没有乐够么?”周义奇道。
“不……你抽出指头,里边……里边的东西会流出来的。”安琪着急地说。
“这也没办法的,下去再洗干净吧。”周义皱眉道。
“要是……要是让别人看见,人家……人家以后如何见人?”安琪涨红着睑说。
“有了,你先运功逼住肌肉,礼成后立即下去清洗便是。”周义灵机一触道。
幸好这时各族已经行礼完毕,即位大典也终于完成了,大祭司率领各族祭司和长老在高台下边排成两行,恭送萝拉可汗下台。
“礼成了……快点下去吧……”安琪气息啾啾地扶着周义的臂弯说。
“你还走得动吗?”周义抽出手掌,缩进袖管里,揩抹着湿透了的指头说。
“都是你不好……走吧!”安琪喘着气说。
“走好了。”周义笑道。
“喔……糟了!”走了几步,安琪忽地停止不动,急叫道。
“怎么了?”周义问道。
“还是流出来了……”安琪手足无措道。
“让我看看……”周义挡在安琪身后,掀开王袍下摆说。
“不要……他们会看见的!”安琪急叫道,可是叫声未止,一缕冷风已是直透腿根,不禁大窘,知道衣服已经给周义掀开了。
“不用紧张,他们不会看见的。”周义低头察看道,虽然不大真切,但是箇中情景,还是瞧得他血脉沸腾,还没有扑灭的欲火开始失控。
只见两条合在一起的美腿中间,油光致致,一些白雪雪的液体正在滴滴答答地掉下来,沿着大腿内侧,经过膝盖,最后终于落到地上。
“掉在地上了,怎么办?”安琪耳根尽赤道。
“你把靴子在地上擦几下,便什么也看不见了。”周义忍不住在涨卜卜的白肉股上捏了一把说。
“真的看不见吗?”安琪也没空计较,脚上赶忙擦了几下道。
“真的。”周义笑道:“走吧,再不下去,他们会以为我欺负你的。”
“你没有欺负人家么?”安琪愤然道。
“对。是我不好。”周义暗笑道:“待会罚我给你舔干净。”
“人家才不要!”安琪唾了一口,才扶着周义下台去了。
(第一集完)
第二集 第一章 秘宫总管
周义与千余亲卫,分别乘坐十余艘萝拉可汗提供的人船,取道小商河回国,大军于三天前就从陆路动身,虽然走水路能节省许多时间,但是色毒哪有这么多船舶。
遥看岸上不住挥手的安琪和一起前来送行的色毒臣民,周义也从怀里取出一块不大干净的素帕挥舞示意。
别人要是看见周义手里的素帕,多半不以为意,最多是奇怪堂堂的大周统帅,手绢也没有人清洗。
要是安琪看见了,一定粉脸通红,娇嗔大发,也许亦会泪下如雨,更添相思之苦,因为这块素帕正是周义留作纪念的落红巾。
本来安琪要亲送周义至兀城,看着他与该已抵达的周军一起上路,可是周义却以她整夜没睡为理由,何况千里送君,终须一别,坚决拒绝了玉人的美意。
两人彻夜未眠,除了是互诉离情别绪,自然少不了抵死缠绵、尽夕交欢了。
想到这个色毒的大美人在自己胯下婉转承欢,千依百顺的样子,周义也是难舍难离,但是大事为重,岂能贪图一时的欢娱,耽误千秋大业,唯有忍心上路。
周义也不是说走便走的,他没有忘记天狼族垂涎色毒的黑龙血,于是留下十个近卫,必要时,安琪可以遣他们求援。
安琪没料到爱郎如此细心,感动之余,亦令十个色毒勇士追随周义回去,除了方便传递消息,也要全力保护周义的安全。
×××××××××××
返川晋州后,皇帝的诏书早已到了,除了下令嘉奖和赏赐外,还着周义安顿妥当后,使上京面圣。
周义收服色毒的消息,自然亦是传遍晋州,难得的是伤亡甚少,大部份的父母看见儿子无恙归来,均是欢喜若狂,大肆庆祝。
周义没有参加庆功宴,而是单独召见李汉,探问朝廷的近况。
“这几个月,朝廷最大的事是王爷扬威异域,平定本朝大患。”李汉谄笑道。
“皇上高兴的不得了,还有几次在朝堂之上称赞王爷英明神武,是吾朝的千里驹。”
“除了这事,便没有其他了吗?”周义摆手道:“我几个兄弟近况如何?”
“听说皇后为了王爷迟迟不肯成亲,又不爱女色,很是着急,现在正积极物色大家闺秀,要尽快给王爷成就好事。”李汉答道。
“看来不答应也不行了。”周义点头道,暗念几个兄弟不仅成亲,还纳了妾侍,而且除了太子没有子嗣,几个弟弟也有儿有女,难怪母后会着急。
“那么恭喜王爷了。”李汉笑道。
“还有什么?”周义继续问道。
“皇上接到宋元索的降表后,十分高兴,下旨安抚,还着宁王兴建行宫,择日南巡。”李汉艳羡道。
“南巡?”周义沉吟道。
“是的,还广召全国的造船巧匠,在甘露湖大造龙舟,看来要好好地乐一趟。”李汉兴高采烈道。
“太子有什么动静?”周义改口问道。
“太子搅大了一个宫娥的肚子,气得皇后大发雷霆,但是为了孩子,只好许她入宫。”李汉答道。
“我这个哥哥也真风流呀!”周义哈哈大笑道。
“论风流,本该数鲁王,不知为什么,前些时死了一个妾侍,闹得流言四起。”李汉摇头道。
“什么流言?”周义问道。
“传说那个妾侍不是病死,而是给鲁王虐杀的,有人说他治家不严,有人说他性爱此道,尖子乔死了爱妾,莫衷一是。”李汉搔着头说。
“父王母后知道吗?”周义皱眉道。
“是应知道的,却没有旨意。”李汉答道。
“左清泉叛逃一案,刑部批回来没有?”周义问道。
“左清泉一案是王爷送去的吗?”李汉讶然道:“我还道什么人多管闲事。”
“批了回来没有?”周义追问道。
“已经回来了,家属被判充军三千里,卖与番人为奴。”李汉莫名其妙道:“其实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叛逃这样的大事,不用刑部批准的。”
“你懂什么。”周义哂道:“人拿下来没有?”
“老少男女二十八口全拿下来了,我做主把绮红单独囚禁,其他则关进大牢里。”李汉点头道:“绮红知道被判充军后,整天嚷着要见你。”
“什么事要见我?”周义笑道。
“她说有机密要面禀王爷。”李汉答道。
“什么机密?”周义问道。
“她说见到你后,才会说出来的。”李汉道。
“你可有和她再续前缘吗?”周义再问道。
“是她自动献身的,不吃白不吃嘛。”李汉诡笑道。
“她的床上功夫还行吧?”周义问道。
“还可以。”李汉叹气道:“不过只是敷衍了事,没有以前那么有趣了。”
“有什么不对?”周义奇道。
“我看她是对左清泉动了真情,奸像满腔委屈,半死不活的。”李汉气愤道。
“抄了左清泉的家没有?”周义问道。
“抄了,家产不多,应该不会是他给绮红赎身的。”李汉答道。
“或许是为了她,不惜倾家荡产吧。”周义皱眉道。
“左清泉素来不大阔绰,在京里时,生活也是普普通通,怎能与那些富豪大户争女人。”李汉摇头道。
“奸吧,带她前来见我,看看她有什么话说。”周义点头道。
“是,我会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李汉笑道。
“胡闹,囚徒自有囚徒的样子,怎会漂漂亮亮的。”周义骂道。
“是,属下糊涂。”李汉赔笑道。
×××××××××××
尽管不像一般囚徒那样蓬头垢面,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绮红却是穿着罪衣罪裙,头戴木枷,锁着白皙皙的粉颈和一双玉手,脚上还挂上锁链,在李汉的押解下,垂首低眉,步履蹒跚地走到堂前,可真狼狈。
“犯妇绮红叩见王爷,愿王爷百子千孙,公侯万代。”绮红扑通一声,在周义身前跪倒,可怜兮兮地说。
周义冷冷地打量这一代名妓,看她桃眉凤目,杏眼桃腮,倒是个美人坯子,可惜身上的罪衣罪裙太过宽松,隐藏了身形体态。
“你有什么话要告诉王爷,尽管说吧。”李汉沉声道。
“事关机密,犯妇希望能够单独禀告王爷。”绮红叩头道。
“机密?”周义木无表情道:“很好,李汉,你退下吧。”“王爷,你是知道清泉是冤枉的!”李汉去后,绮红爬上一步,悲声道。
“左清泉已经伏法,是不是冤枉可不重要了。”周义冷笑道,看来左清泉已经把当卧底之事告诉绮红了。
“死了?!”绮红如堕冰窟地叫。
“叛徒不该死吗?”周义哼道。
“可是……可是他是奉你之命充当卧底的。”绮红悲愤道。
“我杀他不是因为他背叛大周,而是吃里扒外,对我不忠。”周义森然道。
“他如何不忠?”绮红愤然道。
“他的人在晋州为官,却向东宫暗传消息。不是背叛了我吗?”周义悻声道。
“你……你知道了!”绮红颤声道。
“我该知道的事,怎能不知道?”周义寒声道。
“但是……我们……他的家人是无辜的!”绮红泣道。
“一人得道,鸡犬升仙,一人作孽,全家受累,这样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明白?”周义理所当然地说。
“但是……”绮红没料到这个人人赞颂的贤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禁瞠目结舌,不知如何说话。
“不用但是了,你要告诉我的机密大事便是这些废话?”周义脸如寒霜道。
“不是这些……”绮红阅人不少,感觉周义冷酷无情,知道哀求也没有用,毅然道:“可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周义冷冷地说。
“放过左清泉一家。”绮红答道。
“圣旨已下,你知道这是不行。”周义断然道。
“那么单放我一个如何?”绮红知道他说的没错,改口道。
“我不谈条件!”周义没打算多说废话,露出狰狞脸目道:“你要是不说,我便严刑逼供,可知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我……我可以胡说八道。”绮红脸如纸白道。
“要是我不能分清真伪,给你骗了也是活该。”周义胸有成竹道。
“左是死,右是死,为什么我要说!”绮红嘶叫道。
“我没打算取你性命。”周义冷笑道。
“充军三千里,卖与番人为奴,更是生不如死呀。”绮红泣道。
“不错,特别是像你这样的美女。”周义诡笑道:“也许比当婊子时更苦。”
“王爷……呜呜……饶了我吧……只要放我一条生路,你要我干什么也可以!”绮红嚎啕大哭道。
“看看你说的是什么机密再说吧。”周义铁石心肠道。
“我……我是奉太子之命,才下嫁……左清泉作妾的。”绮红悲哀地说。
“说清楚一点。”周义寒声道。
“奴家本来在水师的怡香院当娼,薄有艳名,接待了许多达官贵人,有一次接待了太子……”绮红硬咽道。
“太子?他迷上了你吗?”周义讶然道。
“他以后来了两次,还送了奴家许多礼物,后来竟然要奴家给他打探消息,奴家本来不肯答应的……”绮红不置可否,继续说。
“打探什么消息?”周义皱眉道,知道以太子之尊,绮红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婊子,怎能不答应。
“奴家只是一个婊子,能打探什么秘密?”绮红叹气道:“大多是接客时听到的说话,还有些是床第之私,有时也他会教奴家说话,对一些大官旁敲侧击,奴家可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老大倒有心计。”周义点头道:“后来为什么又要你下嫁左清泉作妾?”
“奴家也不知道,或许是奴家干得不好吧。”绮红凄然道:“有一天突然给奴家赎身,便嫁给左清泉了。”
“太子为什么要你下嫁左清泉?”周义大概也能猜到答案,还是追问道。
“他要奴东定时报告左清泉的动态,看他有没有阳奉阴违。”绮红回答道。
“那么左清泉有没有阳奉阴违?”周义冷哼一声,说。
“没有。”绮红垂头道。
“左清泉可有向太子报告他打算叛逃的事?”周义问道。
“没有。”绮红摇头道。
“那么你呢?”周义继续问道。
“我也没有。”绮红木然道。
“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周义阴恻恻地说。
“奴家是想告诉你,太子对你很是忌惮,恐怕会对你不利。”绮红危言耸听道。
“也许吧,但是他最忌的不是我。”周义大笑道。
“王爷,奴家要说的已经说了,求你饶过奴家吧。”绮红哀求道。
“如果我放了你,你有什么打算?”周义问道。
“我……我想回乡。”绮红嗫嚅道。
“你的家乡在哪里?”周义说。
“南方。”绮红含糊其辞道。
“你现在孤身一人,而且怡文不名,千里迢迢,如何能够回乡?”周义哂道:“可是打算重操故业吗?”
“不,我不当婊子!”绮红尖叫道。
“不当婊子,你能干什喽?”周义讪笑道。
“无论怎样艰难,奴家也要回去的。”绮红不禁语塞,哽声道。
“不,我不能放你回去。”周义摇头道。
“为什么?”绮红急叫道。
“第一,谁能保证你不会上京,向太子报信?”周义冷笑道。
“不,我一定不会的。”绮红立誓地说。
“最重要的是,我要你帮我办事,暂时可不能放你回去。”周义继续说。
“办什么事?”绮红问道。
“听说你精擅床上功夫,是不是?”周义哈哈笑道。
“奴家出身青楼,可不是什么秘密。”绮红粉脸一红道。
“我想见识一下,该没问题吧。”周义淫笑道。
“奴家……奴家只是残花败柳,岂能亵渎王爷。”绮红含羞道,暗骂这个晋王原来也是色鬼。
“残花败柳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如果你用心侍候,能让本王快活,我便给你一条活路。”周义点头道。
“可以放我回去吗?”绮红渴望地说。
“放是放不得。”周义寒着脸说:“要是你识趣,以后还可以有安乐的日子,否则便要去塞外当婊子了。”
绮红顿时冷了一截,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唯有委屈地说:“奴家一定尽力。”
“如果你还像侍候李汉那样敷衍了事,那便不要费我的气力了。”周义得寸进尺道。
“奴家不敢。”至此绮红才知道周义与李汉蛇鼠一窝,心里更添几分辛酸,忍不住说:“他是强奸我的。”
“强奸?”周义大笑道:“你们不是老相好吗?”
“我不仅从良,还已为人妇,可不是以前恰香院的绮红了。”绮红愤然道。
“从良也好,已为人妇也好,我要的是当日的绮红,明白吗?”周义大笑道。
“是。”绮红含悲忍泪道。
“人来。”周义大暍一声,叫来两个近卫,道:“蒙着她的眼睛,带进去沐浴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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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没有人告诉绮红,这个神秘的地方就是周义的秘窟,解开了蒙眼黑巾后,发觉周围堂皇富丽,与王府的平凡简陋,好像两个不同的世界,方悟这里才是真正的王府,也使她隐隐感觉贤名满天下的晋王周义,绝不简单。
在几个美婢的帮忙下,绮红梳洗完毕,薄施脂粉,换上一袭美婢准备的粉红色丝衣,便随着她们前去晋见。
丝衣之下光溜溜的没有内衣亵裤,因为那些美婢没有准备,轻柔的丝布贴在胴体之上,虽然舒服,却仿佛什么也没有穿在身上,以前的辛酸委屈,好像一下子又回来了。
绮红虽说是被逼嫁与左清泉为妾,但是总算摆脱了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苦况,何况左清泉对她也是不错,心深处也有点感激恃势凌人的太子。
谁知自己命如纸薄,以为可以付托终身的左清泉竟然给周义害死,为了活命,如今又要色笑迎人,前世不知做了什么孽,而要果报今生,自伤自怜之际,绮红也来到周义身前。
“绮红拜见王爷。”绮红强装笑脸,拜倒周义身前说。
“坐吧。”周义舒服地靠在贵妃榻上,点头道。
“谢坐!”绮红赶忙爬了起来,小鸟依人地靠在周义身旁,腻声道。
“你如何当上婊子的?”周义搂着绮红的柳腰,抱入怀里道。
“奴家家贫,十二岁时,爹爹病故,但是无以为葬,娘不得已才把我卖入青楼的。”绮红叹气道。
“十二岁便接客吗?”周义讶然道。
“不是,奴家是十五岁破身,十七岁开始接客。”绮红唏嘘道。
“为什么破身后没有接客?”周义不解道。
“因为妈妈要我学习如何侍候客人。”绮红低头道。
“就是床上功夫吗?”周义笑道。
“是的,在怡香院接了二年客,便下嫁左清泉了。”绮红接着说。
“什么床上功夫?”周义问道。
“其实就是取悦男人的功夫。”绮红答道。
“学些什么竟然要花上两年的时间?”周义奇道。
“是学习如何使用我们的身体,让人客快活。”绮红暗咬银牙道。
“有什么了不起?她们上下前后三个孔洞,哪一个不能让我快活,何需两年时间?”周义看了左右侍候的美婢一眼哂道。
“不净是那三个孔洞的,还有手脚奶子,和容得下鸡巴的地方。”绮红叹气道。
“手脚奶子?”周义不解道。
“就像这样……”绮红拉着周义的手掌,探进衣襟里,把指头藏在乳沟中间,双手挤压着胸前的肉球,说。
“这也不用两年时间的。”周义哂道,手上可不客气,放肆地搓捏着手里的肉球,发觉触手松软幼滑,一手也握不过,心念一动,便扯开了有点松脱的衣襟。
绮红的奶子虽然没有安琪的大肥奶坚挺结实,却也极为可观,好像成熟的大木瓜,乳晕呈现深红色,还长了很多小不丁点的肉粒,留下纵欲的痕迹,而且略见下垂,远不及安琪的可爱。
“生过了孩子吗?”周义皱眉道。
“有一个小女儿。”绮红眼圈一红道。
“是左清泉的吗?”周义问道。
“不是……是给奴家破身的客人的。”绮红凄然道。
“怎么怡香院这么失策,竟然让你留下孽种?”周义讶然道。
“他们也不想的。”绮红木然道:“只是我那时年纪太小,他们没有察觉,肚子出现时,也来不及打掉,才让我生下来的。”
“现在还在吗?”周义问道。
“在怡香院……”绮红心痛如绞地说。
“长大后不是又要当婊子吗?”周义笑道。
“不……太子……太子答应将来把她弄出来,然后还我的。”绮红哽咽道。
“将来你会认得你的女儿吗?”周义格格笑道。
“她的小肚有一块梅花胎记,长大了我也认得。”绮红急叫道。
“是吗?将来我也会把她还你的。”周义点头道。
“谢王爷。”绮红不想谈自己的女儿,动手脱下衣服,拉着周义的手往腹下探去说:“你把指头探进去吧。”
“一根还是两根?”周义吃吃怪笑,低头一看,只见绮红腹下毛发森然,红润的肉唇左右张开,于是捏指成剑,慢慢捣进裂开的肉缝里。
“不用全捅进去的……”绮红嘤咛一声,抬起一条粉腿,方便周义深入。
“里面干巴巴的哩。”周义没有理会,指上使劲,强行挤了进去。
“来了……”绮红伸手把玩着木瓜似的奶子说。
“我帮你一把吧。”周义淫笑一声,指头在肉洞里搅动说。
“温柔一点嘛……”绮红咬牙道。
周义才搅动了几下,蓦地发觉有异,禁不住低噫一声。
“淫水出来了没有……”绮红呻吟道。
“一点点……”周义静止不动说:“这就是房中术吗?”
“是……是的。”绮红扭动着光裸的矫躯说:“里面的淫水愈多,便吃得愈过瘾……”
“有趣……”周义兴奋地说,原来濡湿的玉道正在慢慢蠕动,不仅缠着他的指头,还好像嘴巴似的传来阵阵美妙的吸力,可以想像鸡巴捅进去时,会多么的快活。
“除了能带来快感,有需要时,也能延长享受的时间的。”绮红喘了一口气,说。
“很好……”周义打算住手,没料要抽出指头也不容易,费了一点气力,才脱身而出,不禁赞叹道:“果然了不起。”
“这些……这些只是小道……最难学的是了解客人的心意……投其所好……”绮稀红气息嘘嘘道。
“那么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周义笑问道。
“世上的男人,没有人不喜欢女人在他们胯下俯首称臣的,王爷自然不会例外。”绮红答道。
“这还用说吗?”周义哂道:“男人还有天生的兽性,分别是多少……”
绮红沉吟道:“我看王爷的兽性大逾常人,无奈平曰强行压抑,郁结甚深,要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尽情发泄,所以……”
“所以什么?”周义好奇地追问道。
“所以只要能激发王爷的兽性,便会得到真正的快活了。”绮红目露异色道。
“怎样才能激起我的兽性?”周义把玩着绮红的乳房说。
“最简单的是找点绳索把奴家缚起来,扮得可怜兮兮的,任由王爷鱼肉。”绮红答道。
“要是这样还不行呢?”周义诡笑道。
“那还可以使用淫药,淫器,甚至鞭子,让王爷整治调教奴家这个犯贱的小婊子。”绮红暗道看来这个男人铁石心肠,不吃点苦可不行,伸手往周义腹下摸索着说。
“你是犯贱的小婊子吗?”周义手中一紧,使力地搓揉着手里的肉球道。
“本来不是的,但是耍让王爷快活,奴家唯有犯贱了。”绮红拨开周义的怪手说。
“怡香院是怎样调教犯贱的婊子的?”周义也不以为忤道。
“通常是鞭子,有时也会使用淫器、淫药的。”绮红心里发毛道。
“只是这些?”周义皱眉道:“没有一些刁钻一点的吗?”
“有的。”绮红本来想说没有,但是念到这些可不是什么秘密,嗫嚅道:“那些需要时间张罗,有时……有时还要特别的器具,或是受过训练的……”
“受过训练的什么?”周义问道。
“……动物,譬如狗儿吧……”绮红咬紧牙关说。
“不用害怕,要是你乖乖的听话,我不会用来整治你的。”周义吃吃笑道。
“王爷有命,奴家岂敢不从。”绮红赶紧道。
“很好,此处是我用来作乐的地方,暂名秘宫,她们几个全是宫里的奴隶,从现在起,你便是秘宫的总管,负责调敦女奴,供我作乐使唤。”周义沉声道。
“我看她们已经很听话了,还要调敦什么?”绮红忍不住问道。
“不仅是她们几个,将来还会有新人入宫,而且除了她们,也有人不识抬举的。”周义冷哼一声,扭头吩咐道:“把秋菊带进来。”
“奴家遵命。”除了答应,绮红当然没有其他的选择,看见周义心情不错,待奉命带人的美婢离开后,趁机道:“奴家还有一个请求。”
“说吧。”周义点头道。
“奴家给王爷办事,便是王爷的人了,除了王爷,奴家可不会侍候其他男人的。”绮红恳求道,其实心底里还希望包括周义在内,却也知道多半事与愿违。
“行。”周义笑道:“你这个总管便像窑子里的鸨母,要是不愿意,可以说不的。”
“奴家还想请一趟假……”绮红看见周义脸色一沉,急叫道:“上京看一看女儿。”
“不是返乡了吗?”周义冷哼道:“看看有什么用,而且要是让太子知道了,你还能回来吗?”
“可是……”绮红知道周义说的没错,不禁后悔说得太快。
“这样吧!迟些时我设法把你的女儿接回来,你便可以安心给我办事了。”周义大发慈悲地说。
“是。”绮红暗念就算周义放了自己,就算能救回女儿,也要为将来的生计张罗,在这里当上鸨母般的总管也是不坏,答应道:“奴婢一定会用心给王爷办事的。”
说话时,两个美婢带着红莲使者秋菊回来,她的衣着打扮也像那些美婢一样,只是满脸惧色,泪盈于睫。
“带来秋菊了。”美婢把废了武功的秋菊押到周义身前说。
秋菊是从守卫口中获悉周义远征归来,至今还是初次应召,此时见到了他,却好像见鬼似的,自动拜倒地上,叩头道:“秋菊……秋菊见过王爷。”
“她是红莲敦的妖女,落败被擒后,不念我饶她不死,感恩图报,还常常惹我生气,你便先由她开始,给我好好调教吧。”周义森然道。
“婢子该死……呜呜……饶了秋菊吧!”秋菊受尽折磨,已是惊弓之鸟,闻得义要遭人调教,不禁牙关打颤,叩头如蒜。
这些落在绮红眼里,明白这个女孩子在周义手底下,该是吃了许多苦头,才会完全崩溃。
“王爷,你要她怎样侍候你?”绮红问道。
“秘宫的女奴除了供我玩乐,也是用来酬庸给我立功的手下,看她哭哭啼啼的,实在惹厌,也不能给我办事。”周义冷哼道:“你把她和其他的女奴,调教成出色的婊子便是。”
“我不哭……不哭!”秋菊闻言,慌忙擦干泪水,装出笑脸,无奈泪水还是失控地流下来,也真可怜。
“婊子第一件事要学的是不懂害羞……”绮红存心卖弄手段,使出当年最初遭人调教的一套,点头道:“秋菊,把衣服全脱下来,要一件不留。”
至此秋菊才知道这个坐在周义怀里的裸女,原来不是奴隶,却是调教奴隶的头儿,心里戒惧,害怕地说:“我……我脱!”
“还不脱?”周义喝道。
秋菊不敢怠慢,赶忙动手。她脱得不慢,身上也没有多少衣服,转眼间,便脱得一丝不挂了。
“蹲在床上,用指头张开骚穴,让我看看。”绮红点头道。
“不……呜呜……不要……呜呜……这不行的!”秋菊芳心剧震,恐怖地按着腹下说。
“又犯贱了。”周义冷笑道。
“也不错了,慢慢调教吧。”绮红叹气道。
“着个贱人便交给你了,你要什么器物刑具,尽管告诉守卫,他们会安排的,如果要人,也可以便宜那些守卫。”周义森然道。
“王爷……呜呜……我干了……”秋菊心胆俱裂,跌跌撞撞地爬上贵妃榻,双手扶着腿根,自行张开了牝户叫。
“撕开一点。”周义残忍地说。
秋菊咬紧牙关,手上使劲,神秘的桃源洞虽然又再张开了一点,却是痛得冷汗直冒。
“这便对了,乖乖的听话便不用受罪了。”绮红柔声道。
“要是她还是不识好歹,也可以用来助兴。”周义狞笑道。
“行的,我看她也是当婊子的材料。”绮红笑道。
“好了,现在便让她们见识一下你的功力。”周义兴奋地对绮红上下其手道。
“是,便由婢子的嘴巴开始吧。”绮红知道不免,媚笑一声,便侍候周义脱下衣服。
×××××××××××
绮红投鼠忌器,存心献媚,使出了浑身解数,一身床上功夫更是不同凡响,使周义沉迷欲海之中,乐不思蜀,昏天黑地地胡闹了几天,全然不理正事。
这一天,才吃过午饭,周义淫心又动了。
“绮红,你的上下两个孔洞的功夫也真了得,今儿可要试一下后面那一个了。”周义淫笑道。
“王爷,哪有人能把功夫练到后面的,这不是要折腾人家吗?”绮红嗔道。
“也许能让你快活。”周义吃吃怪笑,探手把绮红抱人怀里道:“你不是说想知道后边乐透了的滋味是怎样吗?”
“我还没有碰过后边会有高潮的女孩子,奴家也是没有的。”绮红呶着嘴巴说。
“别人不能让你快活,也许我可以哩!”周义扯下缠着绮红下身的彩帕说。
“你的大鸡巴又粗又长,人家吃得消才怪。”绮红白了周义一眼,站起来道。
“你去哪里?”周义拉着绮红的玉手问道。
“人家去洗一下嘛。”绮红嗔道。
“不用麻烦了。”周义大笑道:“秋菊,你舐干净绮红的屁眼,舐干净一点!”
“也好。”绮红趴在周义身上,光裸的粉臀朝天高耸说:“那么便让奴家吃大鸡巴吧。”
秋菊不吭一声,若无其事地走到绮红身后,双手捧着粉臀,便为她作口舌之劳。
这些天里,其他的女奴可以轮班侍候,秋菊却是日夜与他们在一起,虽然没有为周义摧残,却是备受凌辱,已经完全麻木了。
正当两女吃得七荤八素时,宫外忽地传来有人求见的讯号。
“什么事?”周义不满地拍开传音的机关,喝问道。
“王爷,圣旨到!”说话的是李汉。
“谁人传旨?”周义讶然问道。
“是陈阁老,袁业已经前往迎接,预备请他前往中堂歇息,请问王爷是否接旨。”李汉答道。
“是陈伯权这个老不死吗?”周义推开了绮红,说:“我立即出来,你们说我身体不适,在床上休息,所以没有视事,知道有圣旨后,正在更衣出迎吧。”
“明白了。”李汉答应道。
周义也真的立即穿上衣服,原来这个陈伯权是当朝重臣,深得皇上信任,他也不敢怠慢。
第二集 第二章 皇子大婚
周义上京了。
陈伯权传来的圣旨,原来是英帝催促周义动身的诏书,唯有收拾意马心猿,要李汉暂领晋州事务,与陈伯权和监军袁业一起动身回京。
由于陈伯权是文人,不擅骑马,周义亦不想与他一道走,遂以急于上京为名,与十八从卫策马上路,让袁业护送陈伯权乘车随后而行。
周义的十八从卫全是近卫里的高手,其中还包括魏子雪在内的六个头目,该不虞有失。
为免张扬,周义只是与魏子雪同行,改扮成上京赴考的一对主仆,其余的从卫分作几批,装作互不认识,分布前后周围,暗里保护。
周义讨厌繁文缛节,所以没有住宿官驿,与魏子雪自行投店,走得倒也快活。
这一天,两人进入襄州了,过了襄州,便是京畿重地,州牧是周义的娘舅,但是与太子要好,周义正考虑要否绕过州府,避开他的耳目时,探路的从卫来报,前路发现一队奇怪的人马。
周义闻报,遂与魏子雪快马加鞭赶了上去,果然见到一队牛车在路上行走,周围还有其他路过的旅人指指点点。
那队人马为数二十多人,大部份年纪很轻,有男有女,男的壮健魁梧,女的婀娜多姿,分乘八九辆牛车,每一辆牛车之上,均有一个盖着油布的方形物体,里边偶然传出野兽的吼叫,看来该是兽笼,车上的男女虽然没有兵刃,但是人人腰挂皮鞭,英姿飒爽,引入注目。
周义的目光就像其他人一样,大多落在那几个女的身上,除了因为她们长得漂亮,也为了她们巧笑倩兮,好像有意无意地卖弄风情。
其中一个身穿翠绿色劲装的特别惹人触目,因为她的脸上挂着半截同色面巾,掩盖着鼻梁以下的娇靥,徒添几分神秘。
周义驻足而观,发觉绿衣女的上半粉脸长得很美,没有半点瑕疵,一头流云似的秀发不说,粉额轮廓分明,眼波流转,剪水双瞳更使人销魂蚀骨,分明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老天也真凑趣,当众人心里盘算着如何揭下这个美人儿的面巾时,忽地颳起一阵狂风,竟然掀起了绿衣女的面巾。
周义也想众人一样定睛细看,看清楚以后,亦是情不自禁地像其他人般同声一叹。
原来绿衣女是破相的,脸幕之下的娇靥,从耳畔直至口角,不知给什么割开了,皮肉翻开,尽管已经痊癒,却留下一道二寸二长的疤痕,煞是恐怖。
虽然惊鸿一瞥,又只能见到绿衣女的侧面,但是周义眼快,还是看见那挺直的鼻梁相迷人的樱桃小嘴,不禁大是惋惜,接着又听到牛车上传来虎吼的声音,顿悟这道丑陋的疤痕该是车上的恶兽造成的。
目睹车队逐渐远去,有人追蹑而行,周义可没有继续上路,却走到树下,与几个歇息的旅人闲聊,打探这队人马的来历。
这队人马原来是来自南方的兽戏团,男女均能役狮驯虎,女的还精擅歌舞,年前北上卖艺,颇有名气。
“世上只有百兽山懂得役兽之术,难道他们是传自百兽山么?”魏子雪沉吟道。
“是他们的门人也不奇的。”周义不以为意道。
“不,二十年前百兽山为山火所毁,满山猛兽与一门三百二十七人尽数烧死,已经没有传人了。”魏子雪皱眉道。
“世事多变,也许还有后人吧。”周义笑道:“走吧,看看他们会不会在襄州演出。”两人尾随兽戏团进入州府,出乎意料之外,发现他们迳投州牧丁寿的府第,绿衣女还登门求见,然后丁寿便派人给他们安排宿处。
周义大感奇怪,也改变登门拜见舅舅的计画,与魏子雪自行投栈,暗里探听舅舅与这个兽戏团有什么瓜葛。
要打听可不困难,原来兽戏团前些时曾在襄州献技,丁寿召入府中观赏了几次,据说还与一个女郎打得火热。
奇怪的是兽戏团本来打算东赴宁州,然后再往晋州的,不知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使人莫名其妙。
这个谜没多久便解开了,听说兽戏团改变了主意,由于京师富豪大户较多,所以决定先赴京师,果然第二天,兽戏团便上路了,真的朝着京师的方向而行。
周义却相信还有内情,因为计算行程,兽戏团早已抵达宁州,该不会徒劳往返,何况他们当不是今天才知道京中富户更多,岂会三心两意,只是这时多想无益,遂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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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帝都后,周义立即上朝复命,英帝很是高兴,不仅在朝上大肆嘉奖,当晚还设宴,召来太子相陪,置酒酬功。
“义儿,袁业的奏摺说你身先士卒,亲冒矢石,几次勇战受伤,可有其事吗?”丁皇后关怀地问道。
“只是点小伤,早已痊癒了。”周义答道。
“你虽然身为主帅,理应以身作则,却也不该冒险,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叫母后怎么办?”丁皇后责备似的说。
“你母后说的有道理,为帅者斗智不斗力,不能徒逞匹夫之勇。”英帝也说。
“是,孩儿知错了。”周义起身谢罪道。
“这一趟你立下大功,消弭本朝心腹大患,有功无过,何罪之有?”英帝笑道:“我和你母后这样说,却是爱护儿子之心,不是说你有什么不对,不要误会了。”
“孩儿明白的!”周义感激流涕道。
“仁儿……”英帝目注太子周仁道:“你代为皇敬义儿一杯,谢他为家为国,立下此旷世奇功!”
“孩儿不敢!”周义惶恐地说。
“有什么不敢的,有功当赏,有罪便要罚,这是你应得的,快喝。”丁皇后笑道。
“二弟,你便喝了吧。”周仁倒了一杯酒,捧给周义说。
“谢父皇母后赐酒,谢大哥赐酒。”周义面面俱圆道。
“义儿,你虽然立下大功,却也有大过,你知道吗?”待周义喝完了酒,丁皇后叹气道。
“请母后赐训。”周义不明所以道。
“你年纪也不轻了,为什么至今还不成家?”丁皇后不满地说。
“是这事吗?”周义早有准备,叹气道:“不是孩儿不想,只是淑妇难求呀!”
“对,娶妻就是要求淑妇。”丁皇后白了太子周仁一眼,说:“无论长得多美丽,也有年老色衰之日,那时才知道淑妇的好处便太迟了。”
“是,孩儿正是这个意思。”周义由衷似的说。
“你母后给你挑了两户人家,一是陈阁老的小女儿,一是俞学士的独女,两个也是品德俱优,你找机会去看看她们,看上哪一个便告诉我们吧。”英帝点头道。
“孩儿没有意见,全凭父皇母后作主便是。”周义恭顺地说。
“义儿,娶妻是人生大事,你不亲自看清楚,恐怕将来会后悔的。”英帝语重心长道。
“话虽如此,但是孩儿年轻识浅,要说知人之明,岂能及得上父皇母后,还是请两位老人家费心吧。”周义理所当然似的说。
“皇上,我没有胡说,义儿是几个孩子中最得人疼的。”丁皇后赞叹道,可没有留意太子周仁目露寒芒,低头不语。
“你不要后悔呀。”英帝点头道。
“孩儿不会后悔的。”周义正色道。
“很好,我便挑陈阁老的小女儿当你的媳妇吧。”英帝说:“陈阁老此行前往晋州传旨,回来时盛赞你治理有方,对你更是赞不绝口,一定求之不得的。”
“不错,她一定是个好媳妇。”丁皇后满意地说。
“谢父皇母后。”周义恭身答应道。
“对了,义儿,你可认识什么尚未娶妻的少年英俊吗?”英帝接着间道。
“少年英俊?”周义思索着说。
“皇帝是想给你那个便宜妹子找老公。”丁皇后冷笑道。
原来英帝共有五子一女,周仁、周义、周礼是丁皇后亲生,周智、周信和幺女青菱却是妃嫔所出。
青菱年已及笄,长得出落动人,甚为乃父宠爱,与几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也相处得不错,却不为丁皇后所喜。
“莫太常的儿子一表人材,而且文武双全,人品也很好。”周义推荐道,暗念要是能够撮合这门婚事,莫太常当会感恩图报,不全心向着自己才怪。
“一表人才不错,可惜私德不修。”周仁好像看透了周义的心思,呐道:“听说他最爱出入秦楼楚馆,也常常在家里与丫头鬼混哩。”
“私德不修?你懂得说人,可不懂说自己。”丁皇后骂道:“你不是也爱鬼混吗?”
“是,孩儿知罪。”周仁惭愧地说。
“你口里说知罪,心里是这样想吗?”丁皇后冷笑道:“要是知罪,便休了瑶仙那个狐狸精吧。”
“就是有错,也是罪在孩儿,与瑶仙无关的。”周仁抗声道。
“皇上,看你这个儿子,”丁皇后悻然道。
“吵够了没有?”英帝恼道:“你还要我说多少次,孩子长大了,他有他的主意,管得了许多么?”
“你们父子都是色鬼,不管便不管吧!”丁皇后气愤地说。
周义知道母后讨厌出身风尘的瑶仙,为此看来已经不知吵了多少次,倘若能善加利用,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
“义儿,你见过刘方正其人吗?”英帝不想纠缠,改口问道。
“刘方正?可是京卫的四个副将之一?”周义暗念此入不大卖自己的帐,可不能便宜他,于是说:“他迂腐古板,不大懂通权达变,年纪好像也大一点……”
“朕也是这么想……”英帝踌躇道。
“孩儿却以为他为人小心谨慎,循规蹈矩,是个难得的人才哩。”周仁抬槓似的说。
“大哥明见。”周义心里暗骂,口里却赔笑道。
“还是让她自己挑吧,女儿家的心事最难猜测,何况青菱总是与众不同的。”英帝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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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周义有心撮合自己儿子和青菱公主的婚事,莫太常果然感激莫名,却也明白太子说的不错,赶忙召来儿子训诲了半天,要他检点,准备公主召见,希望儿子能当上皇帝老儿的乘龙快婿。
周义倒没有紧张自己的婚事,仍然依照以前上京的惯例,四处拜访朝中的皇亲国戚、元老大员。
这时朝野内外,均知道周义甚得圣眷,人人阿谀奉承,歌功颂德,他也乘机拢络结交,收买人心。
妹子青菱好像更是明艳照人,只是比上一趟见面时还要冷淡,随口敷衍,远不如以往那么亲热。
周义也不以为异,因为青菱与太子的爱妾瑶仙过从甚密,当从她那里听到许多有关自己的坏话。
如果不是上一趟进京时,发觉青菱有异,几经艰难,才知道她是不满自己给朝廷大员送礼,亦因此发现左清泉当了太子的内应。
周义不是不想消弭嫌隙,无奈她毫不领情,还与太子沆瀣一气,冷言冷语,使他甚是尴尬。
青菱事小,太子却好像敌意渐深,使周义暗自警惕,同时广纳奥援,以防有变。
虽然周义不说,但是过不了两天,英帝已经下诏,着朝中重臣为媒,给周义聘娶陈阁老的小女儿为妻。
晋王即将大婚的消息传出后,周义的府第户限为穿,贺客络绎不绝,忙得他不可开交,也闻得陈阁老的小女儿德容俱备,问题是这些人说的德容俱备,该是客气的话,因为大多是盛赞此女如何贤德,甚少提及她的容貌。
相反地偶然谈及京中其他闺女时,众口一辞,均说俞学士的独女玄霜是个美人儿,还有人把她与太子的爱妃瑶仙比较,听得周义痒在心头,有点后悔没有亲自挑选。
但是当周义得闻这个俞玄霜与瑶仙友好,常常出入东宫时,不禁庆幸没有走错一步,因为他知道自己见不得美丽的女人,要是惑于美色而挑了她,母后多半不会喜欢,自己也等如娶了一个奸细入门,徒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有人到贺,亦有人宴请即将成为新郎倌的晋王,在两个宴会里,周义终于得睹兽戏团的演出。
这个兽戏团每到一地,均是先应高门富户之聘演出,待肯花大钱的富户豪门看完了,才另找合适的地方,售卖门票,供平民大众观赏。
看过他们的演出后,周义亦足叹为观十,没想到那些年青男女役兽之术如此了得,就是猛虎和大猩猩,也是驯如羔羊,实在罕见。
周义最爱看的其实不是猛兽的表演,而是那些女的表演歌舞,她们不仅长得漂亮,歌舞也很出色,最少见的是她们穿的不多,出场表演时,乳波臀浪,使人目不暇给。
据说这些歌舞女郎也卖身的,要不是身处京师,不敢放肆,周义一定设法着人安排,一尝异味。
那个破了相的绿衣女亦有现身,还是挂着面纱,却没有参加表演,只是在旁安排打点,以她的身材体态而言,均胜其他的表演女郎,可惜面纱下的粉脸实在恐怖,叫人下想多看。
尽管应酬很多,但是无论多晚上床,周义总是风雨无间地入宫请安,然后上朝听训,使英帝和丁皇后老怀大慰。
这一天,英帝退朝后,竟然单独召见周义,除了使朝臣窃窃私语,更使太子又羡又妒。
“义儿,宋元索上表称臣,南方已定,为王有意南下一看,你以为如何?”英帝问道。
“南巡吗?”周义吸了一口气,正色道:“儿臣以为不宜南巡,南狩也非其时。”“这是什么意思?”英帝寒声道。
“儿臣以为宋元索不是真心降服,而是缓兵之计,我们要是因此而松懈下来,他便会待时而起,如果有心乘虚而入,更容易为他所算。”周义答道。
“何以见得?”“根据儿臣探听所得,宋元索此人很是狡猾,却又野心勃勃,消灭南方四国全是使用诡计,没有打过一场硬仗,兵力损耗不多,倘若以为他为了休养生息,所以急于求和,那便中计了。”周义侃侃而谈道。
“你是说他故意示弱,别有图谋吗?”
“父皇明见。”周义点头道。
“这也是我的顾虑,礼儿却认为宋元索不成气候,请兵灭宋。”英帝点头道,口里的礼儿,就是宁王周礼。
“如果三弟这么想,那就坏事了。”周义紧张地说。
“话虽如此,但是礼儿知兵,也镇守南方有年,不该无的放矢。”英帝沉吟道。
“据儿臣所知,宁州战船不多,要是此刻伐宋,恐怕兵源无以为继,实乃进攻的大忌。”周义沉声道。
“不错,所以我命人在甘露湖兴建龙舟,实是大造兵船,以备日后之用。”英帝胸有成竹道。
“但是建造战船需时,恐怕来不及的。”周义皱眉道。
“就是伐宋,也不能说去便去的。”英帝笑道:“我想你大婚之后,南下查察军情,同时要礼儿不要鲁莽,还要勤练兵马,外弛内张,以免打草惊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
“三弟甚有主见,儿臣未必能说服他!”周义为难道。
“不用说服他,你是给我传旨。”英帝正色道。
“儿臣遵命。”周义点头答应,接着说:“但是大婚之后才动身,不怕耽误军情吗?”
“原来你不知道吗?”英帝大笑道:“我和你母后已经择了良辰吉日,十天后大婚。”
“噢,儿臣不知。”周义惭愧地说。
“别以为我们给你草草成婚,其实为了你的婚事,你母后很早以前已经着手筹备,至今万事俱备,欠的是新娘子,陈阁老亦为爱女办下嫁妆,随时可以送女过门的。”英帝慈爱道。
“有劳父皇母后了。”周义感激地说。
“我们父子还要说这样的话吗!”英帝笑道:“别说这些了,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儿臣听从父皇差遣。”周义恭身答道,晚上本来有应酬的,可是什么应酬也比不上与英帝一起重要。
“不是差遣。”英帝失笑道:“仁儿最近看过一个兽戏团的演出,据说十分精采,今晚专诚安排进宫表演,你也一起来吧。”
“兽戏团?!”周义福至心灵,感觉有点不对,说:“儿臣也看过他们的表演,的确是精采绝伦,没有以此孝敬父皇母后,是恐怕使两位老人家受惊。”
“为什么会受惊?那些猛兽不是很驯服吗?”英帝讶然道。
“不错是很驯服,可是兽有兽性,不是人力能够控制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是父皇万金之体。”周义谨慎地说:“要是父皇想看,请容许儿臣作点安排。”
“多算胜少算,也应该的。”英帝想了一想,点头道:“你作主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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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戏团通常是在主人家的花园,找一处空旷地方演出,宾客观众或坐或立,在旁围观,很是热闹的。
皇宫地方宽敞,更易安排了。
周义把演出场地设在御花园,周围植入两丈高的大木柱,兽戏团便在木柱包围的空地表演,这样纵有猛兽不受控制,也不能暴起伤人了。
岂料太子周仁发现后,竟然大发雷霆,怒斥这些木柱不仅防碍演出,还破坏热闹的气氛,坚持要拆掉木柱,直至知道周义奉命执行后,才讪然离去,周义感觉此事非比寻常,暗里筹谋如何找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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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太子周仁携同宠妃瑶仙进宫,还与青菱公主同行,周义满肚不是味道,暗念要不是父皇相邀,这个家宴便没有自己的份儿了。
宴会设在御花园里,就在以大木柱围住的表演场地前面,待会可以边吃边看。
英帝与丁皇后驾临后,这个奇怪的家宴便开始了。
奇怪的是因为丁皇后没有理睬太子和瑶妃,对青菱也好像不屑一顾,净是与周义说话。
青菱该是习以为常,不以为忤,开开心心地大吃大喝,偶尔也向英帝撤撒娇卖嗲,或是与太子和瑶妃说话,对周义却是爱理不理。
周义却是谈笑风生,不仅克尽儿子的责任,插科打诨,也若无其事地给各人布酒劝菜。
最尴尬的是太子,他带来瑶妃,本来是有心居间调停,让丁皇后与她修好,不料横里杀出一个周义,自己完全搭不上嘴,再看瑶妃委屈地默言不语,心里更是难受。
英帝冷眼旁观,发觉气氛怪怪的,不大痛快,吃了几道菜后,便下令兽戏团开始演出。
周义的布署很是周详,手执长戟大戈的御林军左右戒备,组成一条通道,还有弓箭手候命,如临大敌地领着兽戏团进入以大木柱环绕的场地,待他们就位后,便会封锁出口,以防那些猛兽暴起伤人。
获邀在御前表演,当然是莫大的荣宠,兽戏团可不以为意,人人换上新衣,精神抖擞,男的气宇轩昂,女的千娇百媚,群兽尾随在后,走在前边的是四头西域獒犬,然后是八匹骏马,接着便是四头大猩猩,殿后的却是两头使人闻风丧胆的猛虎,绿衣女如常走在最后,人兽脚步齐整,秩序井然地穿过枪林箭阵,进入场地里。
绿衣女可没有挂着常见的面纱,而是以一方鹅黄色的丝巾包裹着破损的粉脸,还换上同色劲装,突显了曼妙的身段,腰间也多了一根长鞭,与平常有点不同。
“走在最后的那一个女子怎么蒙着脸的?”英帝皱眉问道。
“她的脸孔在驯兽时给抓烂了,很是丑怪,所以蒙着脸孔,那么表演时便好看一点了。”周仁答道。
“真可怜。”青菱同情地说。
“野兽便是野兽,兽性难测,难保不会兽性大发的。”周义皱眉道,暗念绿衣女通常是帮闲的,难不成今晚也会出场。
“义儿说的对,人兽有别,无论这个兽戏团的演出多么精采,也该小心为上,才不会乐极生悲。”英帝点头道。
说话时,兽戏团已经进入围栏,准备就绪,高呼万岁后,便开始表演了。
首先出场的是那几个千娇百媚的歌舞女郎,也许是御前表演的关系,衣着打扮没有平时那么性感大胆,但是歌精舞妙,还是甚有看头。
看见英帝等不再说话,静心欣赏,周义也装作聚精会神,观赏歌舞,事实看的却是那个素未谋面,艳名远播的嫂子。
太子领着瑶妃出现时,周义已是眼前一亮,几经辛苦,才能移开羡慕的目光,不敢多看,入席后,周义虽然多与丁皇后说话,却也给瑶妃的花容月貌弄得心不在焉,现在众人的注意力全放在兽戏团的表演,才有机会看个痛快。
这个瑶妃眉如春山,眼若秋水,两片红唇丰腴柔润,果然是个尤物,怪不得太子会神魂颠倒。
此刻端端正正地坐在筵前,专心一意地看着妙曼的歌舞,与身旁活泼可爱的青菱比较,更见仪态万千,妩媚动人,那份成熟的少妇风韵,使周义生出难以抗拒的感觉。
青菱不是不美,事实今次再见,周义发觉这个小女孩长大了,单是胸前的两个涨鼓鼓的肉包子,已经使他生出握下去的冲动,要不是念到她是自己的妹子,才没有妄生歪念。
周义暗里把漂亮的嫂子与可爱的妹子比较时,安琪的倩影也在脑海中出现,不禁生出春兰秋菊,难分轩轾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一个陌生的影子亦从心底里冒出来,周义忍不住朝着绿衣女看去,竟然碰上了两道清澈而凌厉的目光,方发觉她也看着自己。
绿衣女有点慌张地移开了目光,可不知道那双美丽的眸子已经深深地印上周义的心版。
歌舞之后,便是兽戏了。
先是两个俊男指挥四头獒犬作出表演,然后是骏马之戏,他们的骑术精妙,马儿亦驯服无比,叫人赞不绝口,掌声雷动。
通常马戏完毕,便轮到猩猩的演出了,可是这一趟却是山君登场,牠们钻刀圈,跳火环,后来还让一个美女把螓首探进虎口之中,她却丝毫无损,瞧得众人如痴似醉,叹为观止。
两条大虫的表演结束后,四头大猩猩才接踵而上,没料到会由绿衣女引领出场。
在绿衣女的指挥下,几头大猩猩翻筋斗,跳大绳,荡秋千,还扮鬼扮马,搅笑逗趣,乐得众人哈哈大笑,说多开心便是多开心!
然后是压轴的叠罗汉了。
看见最巨大的那头大猩猩在绿衣女的指挥下四平八稳地站在地上,另一头却沿着牠的身体,慢慢爬了上去。周义暗叫奇怪,暗念叠罗汉固是精彩,可不及虎口美人那么紧张刺激,兽戏团以此作压轴,看来该是有新花样了。
第二头猩猩终于爬上站立地上的猩猩的肩头了,接着第三头也跟着爬了上去。
周义记得以前只是两头猩猩叠在一起,现在看来,绿衣女是要使用三头猩猩了,要是能够做到,亦足以当压轴好戏。
第三头上去了,最下边的大猩猩已是有点步履不稳,“胡胡”大叫,没想到缘衣女继续挥舞皮鞭,指示着最后一头往上爬去。
众人不禁屏息静气,紧张地看着最后的一头如何爬上去,如果牠能成功,可真是旷世奇景。
最后一头猩猩爬上第二头的猩猩的肩头了,当牠还要再上时,下边那一头终于支持不住,大吼一声,几头猩猩倒在一团,顿时吼声震天,猩猩叠罗汉是失败了。
众人大叫可惜,饶是如此,也情不自禁地大力鼓掌,兽戏团的演出也真精采。
周义也是同样的失望,但是失望之余,却隐隐感觉不对,只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哪里下对。
兽戏团在侍卫领着离去后,英帝等仍然兴高采烈,丁皇后也好像对太子芥蒂全消,还与瑶妃说了几句话。
丁皇后接着更提议在周义大婚之日,也邀请兽戏团前来演出助兴,但是英帝却以安全的理由否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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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帝下诏公布晋王的大婚将于十日后举行后,全城轰动,想不到这么快便要举行,地方官吏赶忙着手筹备布置,不用多少天,整个京城便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周义的应酬更多,往往日以继夜,但是没有再看到兽戏团的演出,据说是由于入宫表演那一场,伤了两头猩猩,团主要带牠们南下医治,所以歇了两天,便动身离开京城。
许多人包括周义在内也奇怪为什么要回家医治,因为京师医药俱全,如果京师治不了,其他地方更是艰难。
后来才有人传出兽戏团的解释,原来猩猩与人不同,治人的药可治不了猩猩所以他们要返回猩猩的出生地方,觅药医治。
虽然周义不大相信,可是忙得头昏脑涨,便不再理会了。
大婚之日到了。
民间的婚礼已经有许多繁文缛节,皇家的更是多如牛毛,从大清早开始,周义便祭天、拜祖、迎亲,更有许多他也不知是什么的礼仪,到了日落西山,还要返回皇宫,补行家礼。
虽然自岳家接过新娘子后,周义便整天与她一起,但是要行过家礼后才可以揭开头盖,所以至今还没有见过新妇的本来脸目。
对这个未来的老婆,周义是一点憧憬也没有的,因为单从她身上传来那股庸俗的香粉气味,便可以想像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庸脂俗粉,娶她为妻只是为了取悦父母。
回到皇宫后,新娘子在喜娘的陪同下,返回新房更衣,周义却继续与到贺的朝廷大臣酬酢,等候吉时来临。
不知待了多久,吉时终于到了,周义就像傻子一样给几个人扶到当天之处,预备参拜天地,然后新娘子也在喜娘的搀扶下来到他的身旁。
拜天地时,周义发觉新娘子不仅换了衣服,身上的气味也大是不同,阵阵若有若无的幽香使人心旷神怡,不禁有点奇怪,暗道难不成原来的浓俗气味是来自身上的衣服的。
拜完天地后,两人便在喜娘郎倌的扶持下走进喜堂,继续参拜高堂,其间周义故意慢了一步,从后看了新娘子一眼,发觉她的身形也好像苗条了许多。
英帝和丁皇后已经踞坐堂上,眉开眼笑地等待新儿新妇叩拜,再待他们夫妻交拜,便算礼成了。
看见新娘子腰板挺直地双膝跪下,周义亦随之下跪,正待赞礼道出礼数时,新娘子已经低头俯身,迫不及待地下拜,周义蓦地发觉不对,左肩竟然奋力往新娘子撞过去。
这一记肩撞虽然是急就章,来不及使出全力,但是周义武功高强,本道可以把新娘子撞开数丈的,孰料她还能扭腰卸劲,卸去大半力道,只是把她撞开了几尺。
新娘子倒地之际,三支劲箭却从她的颈后疾射而出,周义制止不及,不禁惊怒交杂,可顾不得查看有没有人受伤,五指如勾,伸手往新娘子抓去。
这一招周义含怒而发,也真不同凡响,一手便抓住了新娘子的肩头,正要发力捏碎肩胛骨时,想不到她还是柳腰一扭,不知如何,周义手上的气力又卸去了大半,仅能扯下喜服的流云长袖,羊脂白玉似的粉臂也完全裸露在空气里。
周义眼快,看见臂膀上染着一点动人的嫣红,原来是叫人销魂蚀骨的守宫砂,不禁神摇魄荡,岂料就在这刹那间,胸前传来剧痛,原来新娘子莲足一勾,踢了他一脚。
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热闹的喜堂顿时乱作一团,有人吓呆了,有人四散奔逃,也有人大叫刺客,直至外边守卫的侍卫进来后,才慢慢回复秩序。
新娘子不见了,周义倒在地上,口角有血,英帝脸白如纸,丁皇后却好像是吓呆了。
“传御医,立即救治晋王,看看除了晋王还伤了哪一个,拿下陈伯权一家,关闭城门,捉拿刺客!”英帝着急地发出命令道。
“晋王受了内伤……”魏子雪是第一个赶到周义身旁,赶忙报告道。
“我……我给她踢了一脚!”周义又吐了一口血,喘着气说:“新娘子是假的别拿陈伯权……”
“皇上……老臣是冤枉的……不……不是我!”陈伯权吓得瘫痪地上,大叫道。
“报告皇上,死了一个喜娘,其他人可没有受伤。”也在这时,一个御前侍卫高声报告道。
英帝惊魂甫定,才发觉后边的墙壁钉着三支袖箭,知道要不是周义及时把刺客撞开,这几根袖箭便会钉在自己身上。
“看看喜娘是怎样死的……去找……找新娘……”周义呻吟道。
“快去……御医来了没有,还不扶起晋王!”英帝心痛儿子道。
御医赶到时,魏子雪已经让周义盘膝坐在地上,自己坐在身后,运起内功给他疗伤。
隔了一会,周义又吐出一口瘀血,胸膛的疼痛随即大减。
“怎么又吐血了?晋王怎样?”丁皇后着急地问。
“孩儿好多了……”周义透了一口气道。
“属下给王爷开点药,吃几剂便无大碍了。”魏子雪答道。
“扶王爷进去休息吧。”英帝略感宽心道。
“慢着,找到新娘子没有?”周义追问道。
“他们还在找。”英帝答道。
“皇上,喜娘是中毒的。”这时查验喜娘的死因报告道。
“找到了……”一个侍卫气急败坏地走了进来,叫道:“新娘子在新房里,脸孔发黑,好像是中毒。”
“怎会这样……”英帝大怒道:“给我搜,搜遍全城也要把她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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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儿,今天好点了没有?”英帝又来探视,关怀地问道。
“已经好多了,有劳父皇关心。”周义感激道,暗念这两天父皇和母后天天亲来侍疾,尽管受伤,也是有价值的。
“你还要好好休养,不要操劳才是。”英帝忠告道。
“是,孩儿知道。”周义答道:“拿到了刺客没有?”
“还没有,官兵在城里搜了几遍,还是无影无踪。”英帝悻声道:“要是拿不到她,我便不开城门,看她能跑到哪里。”
“没有用的。”周义叹气道:“没有人见过她的真脸目,就算她出不了城,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她究竟是什么人?杀了朕有什么好处?”英帝恼道。
“照理是什么人也没有好处……”周义突然念到不是什么人也没有好处的,冲口而出道:“除非……”
“除非什么?”英帝追问道。
“儿子是说……这个刺客,可能……可能是南朝的奸细。”周义嗫嗫道。
“此有此理,皇宫守卫森严,南朝的奸细怎能随便混进来?”英帝头大如斗道。
“我看……我看是有内应!”周义沉吟道。
“内应?”英帝吃惊的道。
“不错,要足没有内应,她如何能混进皇宫,还能在许多宫室里找到我的新娘,然后易容改装?”周义点头道。
“这个贱人也真心狠手辣,杀了喜娘不算,还杀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新娘子。”英帝气愤道。
“是不是她杀的可难说。”周义摇头道:“动手行刺后,她该赶忙逃走,哪里有空杀人?而且为什么要杀那个喜娘?”
“为什么?”英帝一筹莫展道:“难道那个喜娘便是内应,给刺客杀人灭口?”
“我看喜娘不是内应,很有可能是她知道谁是内应,才给那个奸细杀人灭口,孩儿的新娘也可能是因此而死的。”周义思索着说。
“如果喜娘不是内应,那么……”英帝变色道。
“我看还是要小心为上。”周义正色道。
“小心是不够的,一定要把内应找出来。”英帝顿足道。
“儿子带来的侍卫魏子雪是个老江湖,而且足智多谋,也许能够帮忙的。”周义提议道。
“好,就令他立即侦查吧。”英帝点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刺客乔妆新娘子,及时出手的?”
“一是气味不对,二是她跪下来时,孩儿发觉她的衣领寒芒闪烁,好像暗藏凶器,才不顾一切的动手。”周义解释道。
“要不是你……唉,我该赏你什么?”英帝问道。
“这是孩儿的责任,焉敢求赏。”周义摇头道:“不过孩儿想请父皇不要怪罪陈伯权,说什么他也是孩儿的丈人,现在无辜死了女儿,其实也是受害人。”
“朕现在明白了,当然不会怪他。”英帝答应道。
“孩儿还想求父皇让孩儿的媳妇风光大葬,以慰她的在天之灵。”周义唏嘘道。
“你这个孩子心肠真好,可惜媳妇命薄!”丁皇后适时走了进来,闻言赞叹道。
“应该,应该的。”英帝深有同感道。
“谢父皇母后。”周义暗念倒不枉自己一番做作,心念一动,顿生恶念道:“办完丧事后,孩儿便打算南下。”
“南下?你去哪里?你的伤还没有好呢?”丁皇后急叫道。
“已经大致痊愈了。”周义望了英帝一眼,说.“孩儿感觉兽戏团那些人不大对劲,想追上去看看。”
“着人下去查办便是,何需你亲自前去。”丁皇后哂道。
“他们有什么不对?”英帝问道。
“驯兽之术虽然由来已久,但是根据魏子雪所知,世上只有南粤百兽门懂得此术,他们却从来不传外人,如果兽戏团是来自南粤……”周义答。
“那么他们便有可能是南朝的奸细吗?”英帝恍然而悟道。
“没错,那天他们入宫演出时,孩儿已经感觉他们有点不对,后来猩猩表演叠罗汉时,他们更是紧张,看管大虫的两个汉子也放开了手,让两头大虫在场地里面走来走去,可惜当时不以为意,没有追查下去。”周义故作惊人道。
“紧张也是人之常情呀。”丁皇后皱眉道。
“当时御花园满布甲兵,要有异动,也跑不掉的。”英帝沉吟道。
“那几头大猩猩如果能够叠起来,该有两丈高,要是跑了出来,大家定当手忙脚乱,那时……”周义危言耸听道。
“也有道理。”英帝点头道。
“如果还有内应,恐怕……”周义叹气道。
“兽戏团是仁儿安排的,该不会有问题吧。”丁皇后狐疑道。
“我不是说太子有问题,而是兽戏团的猩猩叠罗汉通常只是两头叠在一起,那天竟然用上四头,不免有点奇怪。”周义的目的只是要使两老记得是兽戏团是太子安排,既然目的已达,便无需多话了。
“你下去看看也好,可是要千万小心,要是发现什么,便找人帮忙,不要涉险。”英帝铁青着脸说。
“孩儿知道了。”周义正色道:“只是还望父皇母后代为隐瞒孩儿的行踪,也不要再谈兽戏团,以免打草惊蛇。”
“行,我们只说你返回晋州休养。”英帝望向丁皇后,点点头道:“不会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