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一章 红莲妖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晋王勤政爱民,英明果断,深得朕心,传令嘉奖。
前奏色毒人生乱,废王洛兀遣使请援,吾儿拟发兵剿贼,乘势平定边陲,以免南狩时节外生枝,果有远见,准奏。
今命晋王领兵三万,少将袁业随军参赞,助洛兀复位,特准便宜行事,唯不得妄杀一人,以示本朝仁厚。吾儿行军,切记勿妄勿躁,体恤将士,以安吾心。
钦此。”
“儿臣遵命!万岁,万万岁。”高呼万岁后,拜伏阶前的晋王长身而起,恭身从袁业手里接过圣旨。
晋王周义是当朝英帝的次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自小聪敏,精通弓马武功,而且以慈孝见称,深得父母欢心。
英帝即位后,除了长子周仁正位太子,随侍在侧外,其余四子分封各郡,亦以周义最是能干,治下井井有条,高瞻远嘱,更为英帝信任。
“王爷,末将向你请安。”袁业完成王命后,恭身抱拳,向周义施礼道。
“周将军不用客气。”周义和颜悦色道:“父皇母后安康吗?”
“皇上皇后安好,王爷不用悬念。”袁业答道。
“这便好了。”周义点头道:“事不宜迟,你随我来,我们立即商议该何时进军,以便及早回奏。”
“是。”袁业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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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的地方在周义的书房,那儿警戒森严,守卫全是周义的亲信,没有他的首肯,任何人也不能进去的。
书房的布置与王府的其他地方没有分别,简单朴实,原因是英帝祟尚节俭,周义善体亲心,自然不敢逾越了。
待袁业关上了门后,周义可没有落座,却朝着左首的墙壁走去道:“进去吧。”
也真奇怪,周义的语音未落,那堵墙壁竟然徐徐张开,现出了一道门户,里边有一道往下的石阶。
“王爷的别苑建成了吗?”袁业不知是惊是喜道。
“哪里是什么别苑,只是临时凑合的玩意吧。”周义哂道。
“末将上次前来谒见时,王爷曾说要择吉动工,我还料是建成了。”袁业失望地说。
“本来是的,要不是色毒出事,早已动工了。”周义叹气道:“这个工匠本是大才,可惜时势不对,有志难伸。”
“他能得到王爷赏识,迟早也会大放异釆的。”袁业谄笑道。
“但愿如此吧。”周义点头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拾级而下,进入一处金雕玉彻,富丽堂皇的殿堂,原来周义看似俭朴,其实全是表面的功夫,实则生活奢华,只有亲信才得见他的本来脸目。
“这趟皇上允许王爷领兵出征,正是信任的表示,只要能够执掌兵权……”袁业待周义落座后,自己陪坐一旁,诡笑道。
“够了,此事岂能挂在嘴边的。”周义不满地摆手道:“你如何混得这监军之职的?”
“是莫大人提议的。”袁业答道。
“他吗?很好。”周义点头道,他暗里结交朝臣,恩威并施,看来已有成果了。
“莫大人也是我们的人吗?”袁业好奇地问道。
“你记紧了,该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不该知道的,问也不要问。”周义寒声道。
“是,末将该死!”袁业凛然道。
“算了,最近老大有什么动静?”周义问道,口中的老大就是太子周仁。
“也没什么,只是奉命闭门读书。”袁业笑道。
“闭门读书?”周义皱眉道。
“前些时太子妃病逝,太子居丧不谨,事闻皇后,因而受罚的。”袁业解释道。
“如何居丧不谨?”周义奇道。
“据说他与一个姬妾在灵堂鬼混。”袁业答道。
“原来如此。”周义同情似的说:“我们兄弟性欲特强,夜夜无女不欢,偏生母后古板,以致我们偷偷摸摸,也真叫人烦恼。”
“其实只有王爷偷偷摸摸吧。”袁业笑道:“自太子而下,那一个不是姬妾成群的。”
“要不是这样,如何让母后满意。”周义大笑道:“对了,我这个嫂子生了什么病?”
“太医院的医案是郁结难消,气闷而死的。”袁业煞有介事道:“据说是由于太子宠爱瑶妃,深闺寂寞,以致郁郁而终。”
“瑶妃?”周义思索道:“可是出身风尘的瑶仙吗?听说颇有艳名,这个嫂子姿色平平,自然斗她不过,你见过她没有?”
“以前她是一个歌妓,长的天香国色,而且卖艺不卖身,所以得到太子的垂青。”袁业羡慕似的说。
“什么卖艺不卖身,只是待价而沽吧。”周义哂道:“可是她与太子在灵前鬼混吗?”
“不,是个宫女,后来给皇后打杀了。”袁业说。
“南边有什么消息?”周义继续问道。
“宋元索年初即位显帝,半年之内,连灭周边四国,统一南方,现在虽然屯兵江左,但是上表称臣,宁王已经把宋国的贡品送抵京师了。”袁业报告道。
宁王就是周义的三王弟周礼,他骁勇善战,擅于将兵,获封为鲁王,镇守南疆。
“上表称臣?”周义沉吟道。
“不错,宋元索虽然一统南方,但是连年征战,元气大伤,自知不是本朝之敌,所以上表求和。”袁业兴高釆烈道。
“错了,我看这是缓兵之计,要是掉以轻心,恐怕会养虎为患。”周义摇头道。
“王爷可要奏闻圣上吗?”袁业问道。
“不用忙。”周义胸有成竹道:“还有什么?”
“豫王最近信奉了红莲教,还上表拟迎圣姑过江宏扬道法,结果为皇上重斥,才不敢再说。”袁业笑道,豫王是英帝的四子周智。
“圣姑?”周义沉吟道。
“圣姑就是红莲教的教主,法力高强,超脱生死,年前出山,在南方创建红莲教,据说信众遍布各地,势力不小哩。”袁业以为周义不知道,解释道。
“他们在这里也设有分坛。”周义森然道。
“真是了不起,可有许多信众?”袁业不以为意道。
“暂时还不多,过了今晚,便没有了。”周义冷笑道。
“为什么?”袁业奇道。
“因为我已派兵前往围捕,怎样也不能让他们在这里捣乱的。”周义寒声说道。
“捣乱?”袁业不明所以道。
“他们只是妖言惑众,奢言天地之间,以他们的教王为尊,哪里是在宏扬道法。”
周义斩钉截铁道:“我几次乔妆信众混进去暗探,发觉他们居心叵测,当有不轨之心,不能掉以轻心。”
“王爷,他们精通法术……”袁业嗫嗫道。
“什么法术?我看全是装神弄鬼的幻术吧。”周义哂道:“你要是不累,我们便一边喝酒,一边等我的人马回来,看看有什么结果吧。”
“下累,不累,有酒暍便行了。”袁业眉开眼笑道,别说在周义身前不敢说累,何况还有酒暍,可知周义的酒不只是寻常美酒。
“当!”周义抬手一指,指头发出一缕指风,疾射阶前,指风落处,竟然发出锣响的声音。
袁业早知道周义内外功夫均有真传,也不以为异,只是奇怪指风如何生出锣响,同时游目四顾,看看会有什么出现。
来了!
“叮”的一声过后,周围响起悠扬悦耳,淫靡醉人的丝竹之声,接着四个年青貌美的少女,脚踏轻快诱人的舞步从殿堂两旁翩翩而出,在堂前起舞。
这些女孩子人人身披薄如蝉翼的七彩轻纱,轻纱之下却是不挂寸缕,乳波臀浪,使人目不暇给。
与此同时,几个捧着酒菜的美婢亦悄悄出现,将酒菜俐落地放在周义和袁业两人身前的案上,斟酒布菜。
两人不仅大吃大暍,眼睛看着妙曼的舞蹈,同时也在身旁侍候的美婢身上大饱手足之欲,吃得甚是痛快。
兴高采烈之际,忽地传来一阵铃声,周义闻声,随即举手示意,管弦之声立即停止,众女也寂然不动,看来是训练有素。
“说话。”周义拨弄身旁一个机括,然后沉声道。
“报告,已经捣破红莲教的分坛,拿下坛主和所有教徒了。”空中传来雄壮的声音说。
“很好,拿了多少人?”
“除了坛主,还拿下一百七十九个教徒,其中五十八个是女的。”
“他们有没有反抗?”
“有,我们杀了三十二人,死了六十三个军士,四十五个受伤。”
“六十三个?怎么伤了这许多人?”周义讶然问道:“他们很厉害吗?”
“红莲教徒的大多不懂武功,没什么大不了,坛主却是厉害,举手投足,均能发出毒雾妖火,中招之人不死便伤,我们虽然早有准备,也花了许多气力,才把她擒下来。”
“伤着她没有?”
“只有一点皮外伤,没有大碍。”
“看到了她的真脸目没有?长得美吗?”
“末将已把她的头套揭下来,王爷料得不错,大概是花信年华,长得不赖,但是……”
“但是什么?”
“此女是朵毒玫瑰,王爷千金之躯,不宜亲自审问。”
“不是制住了她吗?还怕什么?”
“我们起初用绳网把她擒下来之后,她整个身体裹在绳网里,本以为已经不足为患,谁知她精通妖法,有人动手摸了她一把,仍然给她咒死了,现在她的穴道虽然受制,完全不能动弹,却不知能不能作恶。”
“该不是妖法……制住穴道便行了,你回去刑房等候,我会自行前去的。”
“王爷,你真的要亲自审问吗?”待来人告退后,袁业忧心忡忡道。
“是,要和我一道去看看吗?”周义笑道。
“末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袁义凛然道。
“审问一个小妖女,何用赴汤蹈火?还可以寻些乐子哩。”周义大笑道。
刑房里没多少人,除了周义和袁业,便是一个粗豪汉子和两个帮忙的军士。
这时袁义已经知道那个粗豪汉子名叫李汉,是周义的亲信,两个军士的忠心亦无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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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堂中间挂着一个桃眉凤目的美貌女子,她的头上以玉簪挽着高髻,一身蓝布道袍,手脚给绳索牢牢缚紧,大字张开,长袖掉了下来,露出了粉雕玉砌的粉臂,只是螓首低垂,美目紧闭,好像失去了知觉。
“怎么晕倒了?”周义皱眉道。
“末将点了她的十八处大穴,包括晕迷穴。”李汉解释道。
“这样如何问话?”周义不满似的说。
“末将也是头痛,要是让她说话,却又害怕她念出咒语。”李汉尴尬地说。
“混帐!”周义骂了一句,走到那女子身前,定睛细看。
看了一会,周义便动手捏开女子的牙关,里里外外,把口腔检查了几遍,却是没有发现,灵机一触,道:“她日常净是挂着头套,从来不以本来脸目示人的,把头套拿来给我看看。”
头套拿来了,周义动手检视,喜道:“你们看。”
“这是什么?”袁业和李汉一看,便发现头套那边有几个小口袋,分别盛着药粉和一些丹药。
“找一些猫狗试一下便知道了,不是毒药便是迷药,该是她以嘴巴杀人的秘密。”周义笑道。
“是这样吗?”袁业等还是半信半疑道。
周义没有说话,扭头再在那女子身上搜索,结果在头上找到了十几枚细如牛毛,泛蓝光的金针,又在腰带里找到了一些小口袋,有些里边空空如也,有些只剩下少许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这些零碎的东西,就是这小妖女用来作法的吗?”李汉头大如斗似的说:“倒没有常见的符箓。”
“继续找吧。”周义蹲在地上,脱下那女子的绣花鞋,发觉鞋头有点古怪。
“剥光了她便不用麻烦了。”袁业笑道。
“好主意。”周义站了起来,抬手在那女子身上拍了两下,解开了她的晕迷穴。
那女子嘤咛一声,悠然醒转,旋即看见眼前的几个男人,定一定神,悲声叫道:“你……你不是晋王爷吗?为什么派兵毁去本教的法坛,还屠杀信众?”
“原来你认得我。”周义笑道:“我也认得你,你是红莲教的红莲使者——秋菊,半年前来到晋州的。”
“王爷,贫道曾经带着豫王的荐书登门求见,却未获赐见的。”秋菊委曲地说。
“既然我不见你,你便该知趣地夹着尾巴回去了,为什么还留在这里装神弄鬼?”周义冷笑道。
“要是王爷不喜欢,贫道回去便是。”秋菊可怜兮兮地说。
“你妖言惑众,杀官拒捕,现在要走可太迟了。”周义森然道。
“贫道那有妖言惑众!”秋菊抗辩道。
“你说天地之间,唯圣姑独尊,要不听从她的命令,便难逃天劫,可有此事吗?”周义冷哼道。
“事实正是如此,圣姑身怀通天彻地之能,超脱生死,要不依照她的说话修行,凡人焉能逃过天劫!”秋菊振振有辞道。
“胡说,天下是我家天下,当今皇上才是唯我独尊,可知道你的话何等大逆不道吗?”周义骂道。
“皇上是人皇,我教圣姑却是仙女下凡,拯救苍生,仙凡有异,岂能混为一谈。”秋菊急叫道。
“那么该谁主作呀?”周义哼道。
“人间的事自是人皇,仙界的事便是圣姑了。”秋菊想也不想地说。
“要是圣姑要信众往东,人皇却要百姓西走,那怎么办?”周义冶笑道。
“不……不会的。”秋菊虽然知道答案,但是岂能回答。
“会也罢,不会也罢,红莲教亦是形同叛逆,本王万万不能容你们在此做乱。”周义冷冷地说:“你要是合作,也许还有活路的。”
“行,你要我怎样合作?”秋菊忙不迭地答应道。
“你家教主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什么出身?有什么目的?”周义问道。
“她名叫圣姑,是天下的仙女下凡,为的是拯救天下苍生。”秋菊念书似的说。
“又是这几句,你当我傻的吗?”周义不怒反笑道。
“不,我没有骗你,是圣姑亲口说的。”秋菊嚷道。
“王爷,用刑吧,这个小妖女不识好歹,可不能和她客气。”李汉唬吓道。
“下用忙,我们有的是时间。”周义继续问道:“红莲使者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代表教主,周游天下,宣道扬法,吸纳信众。”秋菊与有荣焉地说。
“共有多少个红莲使者?”周义问道。
“我、我不知道。”秋菊嗫嗫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呀?”周义哂道。
“不知道……我教……信徒千万,使者数不胜数。”秋菊怯生生地说。
“传道便见不得人吗?为什么蒙着脸孔?”周义汕笑道。
“仙凡有别,我们代表圣姑,自然不能展露本来脸目了。”秋菊理所当然地道。
“她也是蒙着脸孔吗?是不是因为长得很丑?”周义吃吃笑道。
“圣姑是仙女下凡,美得不得了,天仙化人,凡人哪有像她那么漂亮!”秋菊抗声道。
“她懂法术吗?”周义诡笑道。
“圣姑法力高强、穿墙入地、上天下海、刀枪不入、呼风唤雨、撤豆成兵、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秋菊煞有介事地道:“我们虽是习得皮毛,也有点道行,要是你放开贫道,我可以展露给你看。”
“可是用这个吗?”周义取来从秋菊腰间解下来的腰带说:“口袋里藏着的是什么东西?”
“是……是使用仙术的法物。”秋菊粉脸变色道。
“是毒药吧。”周义冷笑道:“你身上还藏着多少?”
“没……没有了!”秋菊颤声叫道。
“事到如今,你还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能相信你吗?”周义叹气道。
“我……我没有骗你!”秋菊急叫道。
“王爷,剥光了她吧!”袁义怪笑道:“剥光了便知道她有没有骗人了。”
“不错。”周义点点头,便动手去解秋菊的道袍。
“不……不要碰我,”秋菊害怕地叫:“我……我的抹胸里还有一点……”
“抹胸吗,那可要看清楚了。”周义笑道,掀开了衣襟,现出了大红色的抹胸。
“她的奶子可不小哩!”袁业大笑道。
“是什么东西,藏在那里?”周义目光灼灼地望着秋菊那高耸入云的胸脯说。
“是几口针,就在抹胸的下摆。”秋菊咬着牙说。
“只有几口针吗?”周义冷冷地说。
“是……是的……没有了……”秋菊脸如纸白道。
“一定还有!”袁业怪叫道:“抹胸下边还藏着两个大口袋!”
“是吗?”周义抖手一拉,把秋菊的抹胸扯下,两团肉腾腾,涨卜卜的肉球亦应声弹出。
“好大的奶子!”袁业目露异色,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
“不!”
“别动!”秋菊尖声大叫不奇,奇的是周义也同声暍止。
“末将失态了。”袁业汕汕地缩回怪手,说道:“这样漂亮的奶子,可不多见。”
“不是不许你碰,而是看清楚再碰。”周义沉声道。
“看什么?”李汉奇道。
“告诉我,她的奶子是什么样子的。”周义说。
“什么样子?”李汉不解道:“是又肥又大,好像皮球……不,好像一个小西瓜!”
“奶头红扑扑的像熟透了的樱桃,看来又甜又香,叫人垂涎欲滴。”袁业色眯眯地说。
“还有,右边的奶子比较大……”李汉接口道:“没有左边的那么坚挺,还有点下垂哩。”
“奶子一大一小也是常有的。”袁业笑道:“没什么特别呀。”
“没什么特别……”周义踏上一步,捧着秋菊的右乳,轻轻抚玩着说:“只是多了一点点。”
“多了什么?”李汉奇道。
秋菊含恨闭上眼睛,抿唇不语,知道结果还是逃不过周义的利眼。
周义捧着肉球轻搓慢捻,然后慢慢揭开乳房下边的肌肤,原来那片皮肤是假的,不知怎样贴了上去,里边还藏着两个小纸包。
“这是什么?”周义把小纸包送到秋菊眼前问道。
“是……是毒药。”秋菊悲哀地说:“是用来自尽的。”
“毒药不假,是不是用来自尽却是天晓得了。”周义笑道:“除了这些,还有没有?”
“没有了!”秋菊绝望地说。
“还有骑马汗巾。”袁业笑嘻嘻道。
“粉红色的绣花丝帕,那有修道人使用这样香艳的汗巾的。”李汉嘲笑道。
“汗巾里边还有两个孔洞,可以藏许多东西的。”周义笑嘻嘻地解开香艳的骑马汗巾说。
“不……不要……你们如此冒渎贫道,一定会有报应的。”秋菊心胆俱裂地叫,可是叫也徒然,身上最后一片屏障还是给周义揭了下来,最神秘、最隐密的地方也完全曝露在灯光下。
“淫毛如此茂盛,奸像常常得到男人的滋润哩。”李汉笑道。
“奶大毛多,腰小臀圆,正是淫荡之相,没有男人不行的,这样的浪蹄子最好是当婊子,传什么鸟道。”袁业呵呵大笑道。
“但是那两片阴唇合得紧紧的,看来用得不多,让我看看吧。”周义伸手扶着秋菊的腿根说。
“不……不要看……”秋菊肝肠寸断地叫。
“不看不行……不看清楚,如何知道有什么东西藏在里边。”袁业咯咯怪笑道。
“又或许是藏得下什么东西。”李汉凑趣道。
“一定藏得下男人的鸡巴……”周义手上用力,慢慢张开了紧闭的肉唇,窥看了一会,低噫道:“奇怪。”
“真是藏着什么东西么?”袁业等难以置信地叫。
“不是,只是看不出她还是闺女。”周义放手道。
“闺女?王爷没有走眼吧!”袁业心痒难熬地说。
“你自己看看吧。”周义笑道。
“好,让我看看。”袁业赶步上前道。
“不……呜呜……你们这些禽兽……”秋菊尖叫道。
“如果你不坦白招供,还有你好受的。”周义冶冶地说。
“我什么也告诉你了……呜呜……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秋菊号哭道。
也在秋菊的号哭声中,不仅袁业和李汉轮番检视那神秘的肉洞,两个在旁侍候的军士也控制不了地围了上来,评头品足。
“你们看够了没有?”周义止住众人道。
“真看不出她还是闺女!”李汉兴奋地说。
“只是两片阴唇很是松软,里边也好像没有其她的闺女那么紧凑。”袁业笑道,原来他还把指头捅了进去,虽然没有弄破那块单薄的肉膜,却也使秋菊哭声震天。
“看来不用刑是不行了。”周义残忍地说:“你们有什么主意?”
“首先当然是给她开苞了,有人说洞穿那块薄膜的痛楚,是女人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刻!”李汉怪笑道。
“对呀,洞房时新娘子总是叫得杀猪似的,就是这个原因了。”袁业吃吃笑道。
“新郎哥大多怜香惜玉,也只是痛一阵子吧.”周义诡笑道。
“我们可不是新郎哥呀!”袁业大笑道:寻王爷你先上,然后我们轮着干,看她能吃多少苦头。”
“要是这样还不招供,便把她关进牢里,让那些死囚招呼她。”李汉阴恻恻地说。
“也许你不知道,本州不设女牢,男女是关在一起的,死囚全是多月不知肉味的男人,要是把你关进去……”周义扯着秋菊的秀发说。
“不……呜呜……我什么都告诉你们了……呜呜……就是逼死我也是没有用的!”秋菊大叫道。
“没有用吗?我倒要试一下。”周义狞笑道:“想谁给你开苞呀?”
“王爷,你是头儿,自该先拔头筹了。”袁业谄笑道。
“很好,那便找点新意思吧。”周义笑道:“把两条腿也挂起来,不要碍手碍脚。”
“不要……呜呜……放过我吧……我什么全告诉你们了!”秋菊大哭道。
“你没有!”周义使劲撕下秋菊身上仅余的道袍,柔嫩雪白的娇躯再也不挂寸缕。
这时两个军士已经把秋菊的两腿张开,高挂梁上,同时有意无意地在那动人的胴体上下其手。
“这家伙该能挣爆你的骚穴吧。”待秋菊秤锤似的挂在空中后,周义脱掉裤子,抽出昂首吐舌的鸡巴说。
“行,一定行的。”李汉羡慕地说。
“小妖女,你可有福了,能得当今晋王给你开苞,痛死也是活该的。”袁业怪笑道。
“不要……”秋菊低头看见周义的鸡巴长约盈尺,粗如累卵,此际怒目狰狞,更见恐怖,禁不住大叫道:“圣姑不会放过你的……她会把你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那么你先下去吧!”周义怒骂道,手上夫着秋菊的柳腰,肉菇似的龟头抵着微微张开的肉缝,磨弄几下,便奋力捅了进去。
“哎哟……痛……呜呜……痛死我了!”铁棒似的肉棒排阔而入时,秋菊先是感觉下体痛得好像撕裂,接着更仿如刀割,忍不住厉叫一声,珠泪汩汩而下,知道宝贵的童贞已经毁于一旦了。
“怎么不流血的?”袁业奇道。
“王爷的鸡巴填满了她的小穴,那些血怎能流出来?”李汉笑道。
果然如此,周义一动,落红便汩汩而下,秋菊更是叫苦连天,哀号不绝。
周义却是不理,铁石心肠地捧着秋菊的粉臀上下套弄,大施挞伐,过不了多久,秋菊蓦地长号一声,接着便声色全无,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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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什么?”看见袁业和李汉没精打釆的回来,周义皱眉道。
“还是那几句。”袁业叹气道:“这样倔强的女孩子也真少见。”
“她是没有吃够苦头了。”周义冷酷地说:“牢里有多少男人?”
“七个,前天抬出来时,只比死人多一口气,上下前后三个孔洞也是一塌糊涂,现在还不能下床哩。”袁业答道。
“她是完全崩溃了,要她干什么也乖乖的干,供辞该不是胡说。”李汉摇头道。
“是呀,就是要她吃鸡巴,她亦不敢怠慢,窑子里的婊子也没有她那么听话。”袁业笑道。
“带进来,让我再问一趟。”周义哼道。
“带来这里吗?”李汉问道。
因为周义正在用作寻欢作乐、商议秘密的秘窟,除了是自己人,没有人能活着出去的。
“不错,她也有几分姿色,杀了也是浪费,要是听话留在这里也有用的。”周义点头道。
没多久,两个亲兵便架着满脸凄苦、脸如纸白的秋菊进来了。
秋菊没有穿上衣服,净是以一块皂布缠在腰间,身上干干干净净,看来是洗了澡,然而看她有气无力,站也站不稳,哪有气力洗澡,再看娇嫩的肌肤尽是乱七八糟,红红黑黑的指印,难免怀疑是其他人动手。
动手的也许是那两个架着秋菊的亲兵,他们满脸诡笑,一手抄在秋菊腋下,手掌却覆在沉甸甸的肉球上摸索。
秋菊没有动,也没有哭叫,只是默默地流着泪,知道怎样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
两个亲兵架着秋菊在周义身前施礼后,便松手退下,秋菊也“叭嚏” 一声,掉在地上。
“妖女,囚牢里那些死囚可有让你乐够了没有?”周义冶冶地揪着秋菊说。
“不……”秋菊恐怖地大叫一声,挣扎着爬到周义脚下,叩头如蒜道:“饶了我吧……呜呜……我什么都告诉你们了……说的全是实话,没有骗你们!”
“谁知道你有没有说实话?”周义哼道。
“有的……呜呜……我说了……要是有一字不实,你可以杀了我的……”秋菊大哭道。
“如果你骗我,我不会一刀杀了你的,而是会把你和那些死囚关在一起,死得痛快!”周义残忍地说。
“不!不要……呜呜……我没有骗你……呜呜……你要我干什么也行,别把我关进去!”秋菊惊骇欲绝地叫。
“干什么也行?”周义沉吟道。
“是……我能侍候你……呜呜……吃你的鸡巴……”秋菊泣道。
“这方面她倒是蛮有天份的。”袁业大笑道。
“骚穴还没有给那些死囚肏烂了么?”周义冶笑道。
“没有。”李汉怪笑道:“小妖女,扯下遮羞布,坐在方桌上,让王爷看清楚。”
周义看见秋菊果然含羞忍泪扯下了缠腰皂帕,步履蹒跚地爬上了方桌,赤条条地坐下,还张开粉腿,任由神秘的私处完全曝露在灯光里,便知道李汉说的不错,这个红莲教的使者已经彻底地崩溃了。
周义有心折辱,故意取来红烛,走到桌前,擎烛细看,发现本来是白嫩幼滑的桃丘,已是红红肿肿,均匀齐整的茸毛却是东歪西倒,花办似的肉唇还呈现诡异的紫红色,不难想像秋菊受了多大的伤害。
“骚穴没什么,屁眼却是烂了一点。”袁业摇头道。
“痊癒后一样可以让男人快活。”李汉诡笑道。
“是吗?”周义抄起秋菊的腿弯,把粉腿拗到头上,低头一看,只见娇小玲珑的菊花洞果然是爆裂了,尽管有些地方已经结焦,但是仍有血水渗出来,却也触目惊心。
“只要善加调教,也可以给王爷当女奴。”袁业笑道。
“看着办吧。”周义不置可否,重新落座后,寒声道:“秋菊,现在本王再问你一遍,要是你想便宜那些死囚,便胡说八道吧。”
“不……呜呜……我不会的。”秋菊哀叫一声,自行爬下方桌,跪倒周义身前道。
“你加入红莲教多久了?”
“两……三年。”
“如何入教的?”
“是教主渡我入教的,当时战祸连年,我家饿死了许多人,我无以为生,便随她习艺,当上红莲使者……”
“习什么艺?”
“武功和法术。”
“她的武功如何?”周义扭头问道。
“武功还可以,灵动诡变,奇峰突出,只是功力平平,主要还是以妖术来伤人。”李汉答道。
“你的法术就是利用藏在身上的毒药使出来的吗?”
“是……”
“这算什么法术?红莲教教主也是如此施展法术吗?”
“是,可是圣姑的法术可比我们高明得多。”
“你传道之前表演的法术,例如隔空取物,平地种金等,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李汉忍不住问道。
“假的,是用来坚定信众的信心的。”
“你要把那些毒药法术,在我们身前一一演练解释,知道吗?”
“知道了。”
“红莲教共有多少个红莲使者?”
“廿四个,分别以春夏秋冬为名。”
“红莲使者是干什么的?”
“在各地设置分坛,招纳信众。”
“那么共有廿四处分坛了?”
“暂时只有七、八个,其他的红莲使者艺业未成,仍然随侍教主。”
“传道有什么目的?”
“普渡众生,对抗天劫。”
“天劫是什么?”
“是上天的惩罚,天劫来临之时,天崩地裂,地动山摇,人畜难逃,玉石俱焚。”
“什么时候来临?”
“教主还没有示下。”
“如何躲避天劫?”
“听从教主的吩咐便行了。”
周义冷哼一声,可不相信秋菊的供辞,话虽如此,亦不相信这个时候她还有胆子胡认,不禁大是烦恼,性声问道:“圣姑有多大年纪,长得美吗?”
“圣姑和我的年纪差不多,仿如天仙化人,美艳如花。”
周义继续问了许多问题,秋菊也有问必答,不像说谎乱扯,差不多问完时,忽地传来铃声,表示有人求见,遂令李汉领进来。
“报告王爷,色毒使臣请求入城。”来人报告道。
“又是前些时求援的那一个么?”周义皱眉道。
“不,来的是一个女的,侍从却捧着前些时那个使臣的人头。”前来报讯的是周义的亲信,知道的可不少。
“什么?”周义勃然变色道。
“那个女的自称安莎公主,看来是叛贼安风的人。”
“好,许她入城,领往王府候见。”周义想了一想,毅然道:“袁业、李汉,你们随我接见,不要胡乱说话。”
第一集 第二章 番女风流
色毒使节团一行十九骑浩浩荡荡地策马进城了,他们三骑一排,前后分作了六排,护着中间的安莎公主,并辔而进,人人精神抖擞,胯下的骏马也是神骏威武,英姿焕发,使人瞩目。
鞍上骑士全是虎背熊腰,昂藏七尺的色毒勇士,他们深目勾鼻,一身醒目的黑皮衣裤,足御同色长靴,肩披黄裘,背插长刀,鞍畔系着弓箭长矛,头戴色毒人的羽帽,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相对来说,负责领路,身上穿着绵衣的周军更见寒蠢。
晋州位处边陲,百姓常与番邦人士作买卖,可不以为异,然而置身众骑士中间的番邦女子,却使他们目瞪口呆,驻足而观。
这个番邦女子一头的红发,不像中土女子般绾髻梳辫,而是以银色缎带束起,挂在身后,策马飞驰时,秀发随风飞扬,不仅洋溢着塞外儿女的豪放不羁,更带几分妩媚。
净是一头秀发已经叫人目不转睛,再看那身打扮,更是瞠目结舌,男的瞧得口角流涎,女的暗唾之余,却也不禁艳羡。她也是一身皮制衣裤,只是衣呈紫红,不知用什么兽皮削制,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皮衣固是名贵,然而使人最感兴趣的,无可否认一定是隐藏在皮衣里边的娇躯。虽然番女的整个身体给皮衣密密地包裹,身上衣裤却是皮肤似的紧紧绷着娇躯,玲珑浮突的曲线展露无遗,远看就像没有穿衣服似的,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盛臀蜂腰也还罢了,胸前一对豪乳,纵然有点儿下坠,却如肉腾腾的小山,难免瞧得男的心浮气促,女的脸红耳赤。
这个番女本来也长的不错,挺秀的鼻梁,大大的眼睛,眼珠子还是蓝色的,好像明亮的蓝宝石,却也别饶风韵,可惜是脸罩寒霜,身畔的骑士还捧着一个以木盘盛载的人头,不禁大煞风景。
这个番女的脸色如此难看,原来是这一行人进城时差点便闹出事端,因为他们要策马进城,却为守城的将官所拒,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幸好晋王及时传令放行,才没有大打出手。
抵达晋王府,在看见王府雄伟有余,但是残旧失修,没有一点儿气派,番女鄙夷地冷笑了一声,便踢蹬下马,随行骑士亦同时下马,行动齐整,动作一致,可见训练有素。
“色毒安莎公主求见晋王!”领路的周军将官高声唱名道。
“传!”门里随即有人朗声叫道。
番女安莎昂首阔步地随着领路将官入门,十八骑士本欲尾随进去,却给人拦阻,这一回安莎可没有坚持,回头示意众骑士不要闹事,只有着捧着人头的骑士随行。
晋王周义早巳高踞堂上,袁业以钦差身份,侍立在旁,李汉却与其他将领官员在两旁候命,默不作声地看着安莎趾高气扬地登上堂前。
“来人跪下行礼!”“本公主代表本国国主前来,身份尊贵,焉有下跪之理?”安莎双手叉腰,冷笑道。
“大胆!化外番女,也敢在此放肆?”堂下有人怒暍道。
“中外礼节不同,公主说的也有道理,大家不要计较。”周义抬手止住叫骂的官员道。
“晋王气量不凡,果然是当代贤王。”安莎点头道。
“公主客气了,你远道而来,有什么指教?”周义和颜悦色道,趁机打量这个傲慢无礼的番邦公主,暗道耳闻不如目见,此女比探子的描述更加使人动心,可惜自己现在是万人敬仰的贤王,否则绝不会放过。
“我不客气。”安莎傲然道:“我邦废王洛兀治国无道,闹得民怨沸腾,各族合力赶跑了他,拥立我爹安风为主,晋王想必知道了。”
“原来你是安风的女儿。”周义点头道。
“洛兀图谋复辟,四出遣使求援,派来你这里的使者,曾经答应永为大周藩国,换取援兵,是吗?”安莎瞟了身后勇士手中的人头一眼,咯咯笑道。
“是又如何?”周义强忍心中怒火,不动声色道。
“晋王当今俊杰,聪明睿智,该明白妄动干戈,对大周有百害而无一利的道理吧。”安莎正色道。
“此话何解?”周义问道。
“第一,洛兀尽失了民心,任何人发兵与吾王为敌,等如与所有的色毒人作对,势必处处碰壁,路路难行。第二,此际洛兀已经是釜底游鱼,朝不保夕,恐怕援兵未到,已为我王擒获,那时徒劳无功,还因而种下恶果,岂是智者所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晋王可曾记得年前你家鲁王寻衅,百里原惨败一役吗?”安莎侃侃而谈道。
“什么寻衅?”周义变色道:“当时如果不是色毒寇边,我方怎会兴兵,吾弟一时失策,才会误中诡计,要不是大周皇帝不欲为这小事大动干戈,早巳扫平色毒了。”
“事过情迁,我们也别为此多费唇舌了,晋王可知,当日我爹如果不派兵助战,洛兀也许已经为鲁王所杀了。”安莎哂笑道。
“此一时,彼一时也。”周义冷哼一声,旋念当日鲁王周信是败在一个头戴铁面具,足智多谋,武艺高强的女将手里,由于不知其姓名我军咸称其为铁面罗刹,忍不住问道:“你便是铁面罗刹吗?”
“铁面罗刹?”安莎脸露悻色道:“她不过是我家一个不要脸的臭丫头,算是什么东西!”
周义怎会相信,可是看她咬牙切齿,好像是铁面罗刹的仇人,不禁喑叫奇怪。
“晋王,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们出兵助废王洛兀,便是与色毒为敌,恐怕不是大周之福。”安莎寒着脸说。
“大胆贱婢,在朝堂之上胡言乱语,可是不要命吗?”
“放肆,本朝之事,岂容外人左右!”
“色毒有什么了不起,能挡得住我大周兵将吗?”
阶下文武齐声叫骂道。
“大家别吵,我自有主意。”周义止住众人,大笑道:“你一个女流之辈,竟然单人匹马,出使外国,还有胆子如此大言不惭,不怕我杀了你吗?”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你们大周自命天朝大国,更不会加害了。”安莎软中带硬道:“而且我说的话,全是为大周设想,也没有说错呀。”
“你的话也不无道理……”周义沉吟道:“如果我们不助洛兀又如何?”
“我们也希望以和为贵,从此与大周结成兄弟之邦。”安莎答道。
“妤吧,让我考虑一下。”周义点头道。
“王爷要考虑多久?”安莎追问道。
“三天吧,三天后我给你一个答复。”周义说。
“要是三天后王爷决定出兵,可是用我们祭旗么?”安莎冷笑道。
“当然不,正如你所说,我们是天朝大国,岂能如此无耻。” 周义凛然道。
“好,我便等你二天。”安莎满意地说。
“人来,领公主和她的侍从前往宾馆休息。”周义下令道。
“不,我要住在这里!”安莎抗声道。
“什么?”周义难以置信地说。
“我乃一国公主,身份尊贵,岂能与侍从住在一起,答应以这所破王府作居停可是你的面子。”安莎嗔道。
“本朝崇尚节俭,本王的居所可没有宾馆那么齐整,而且本王尚未成亲,持家乏人,府中也没有多少可供使唤的婢仆,恐怕会怠慢公主的。”周义叹气道。
“你不能命人好好招呼我么?”安莎撒娇似的说。
“好吧。”周义无可奈何,苦笑一声,着人召唤仆妇。
安莎转嗔为喜,等候仆妇领路时,也向同来的侍从下令外面的勇士安分地等待三天,不要生事。
“请公主入住西厢,看看还缺些什么,便立即添置。”仆妇来了,周义指示道。
“先给我备水洗澡,还要一些干净衣服,我已经许多天没洗澡了。”安莎转嗔为喜,咯咯笑道。
众人包括周义在内,心猿意马之余,也大摇其头,暗道番邦女子真不知羞耻为何物。
“这个番女坚持要住在王府里,恐怕别有用心,王爷要小心为是。”安莎去后,有人告诫道。
“我会小心的。”周义点头道。
“你真的要三天后给她答复吗?”这时有人愤愤不平地问道。
“是的。”周义点头道。
“可是皇上……”左清泉与众人七嘴八舌地说,原来他们也知道英帝已经下旨派兵助洛兀平乱了。
“当是知道打不过我们。”
“纵然不祛战,也不想添上我们的大军。洛兀的使者说洛兀率领败兵困守葫芦谷,粮食仅能渡过这个冬天,看来安风是急着进攻了。”
“现在正值寒冬,探子回报北方下了许多雪,葫芦谷的进出道路,全为冰雪封盖,安风就是想进攻,亦是有心无力的。”
“如果我们不发兵,过了冬天,安风就是不发动进攻,洛兀也要饿死的。”
“洛兀虽然该死,却能与安风自相残杀,让我们做得利的渔人。”周义笑道:“安风也好,洛兀也好,都是狼子野心,全是我朝的心腹大患,要是安风消灭洛兀,一统色毒后,迟早也会再犯边彊的,父皇既然许我便宜行事,当要趁此良机永绝后患,才有太平的日子。”
“永绝后患?王爷难道要使色毒灭族吗?”
“哪有这么容易?”周义摇头说道:“何况此事有伤天和,父皇有令不许滥杀,为人子者,怎能阳奉阴违!”
“那么王爷有什么打算?”
“首先要稳住这个番女,让她以为我们不会出兵,届时便可以攻其无备,击溃安风后,然后回师对付洛兀,另立新主。”周义笑道。
“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出兵?”
“立春前后吧,这样我们才能在溶雪之前,赶到葫芦谷设伏。”周义早有计划。
“立春前后?好像匆忙了一点,而且还没有过年哩。”
“还有大半个月便立春了,我们要赶制大军的御寒衣物,恐怕时间不够。”
“那时还没有溶雪,天气寒冷,道路难行,行军甚是辛苦,会影响士气的。”
众将为难地说。
“本王上表建议父皇出兵时,已经暗里着人准备粮食物资,此时也差不多妥当了,我还建造了大量马车,以战马牵引,军士坐车上路,雪地行军可不会太苦的。 周义胸有成竹道。
“王爷算无遗策,佩服,佩服!”众将赞叹道。
“只有一件事我还没有决定......”周义沉吟道。
“什么事?” 众将追问道。
“……时机成熟时再说吧。”看见一个高大汉子正与李汉说话,周义忽地有了主意。
众将官继续就进军事宜商议了半天,才纷纷告退,准备出兵,周义却示意袁义,李汉和那个名叫左清泉的高大汉子留下。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看见周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左清泉不禁有点心虚道。
“清泉,听说你对女人很有一手的,是吗? 周义叹了一口气道。
“哪有此事,王爷别听人胡说八道。”左清泉急叫道。
“不是胡说八道的,京师怡香院的名妓绮红颠倒众生,结果亦自行来投,甘心作妾,真是羡煞旁人哩。”李汉笑道。
“原来绮红是作了左将军妾吗?可惜本王得闻她的艳名时,已是人去楼空,至今还是缘悭一面。”周义若有憾焉地说。
“左将军的如夫人就是名妓绮红吗?”袁业愕然道。
“是呀,不仅美,功夫更是一流。”李汉诡笑道。
“王爷,老李,饶了我吧。”左清泉尴尬地说:“不知王爷有什么吩咐?”
“那个番邦公主长得如何?”周义奇怪地问道。
“她吗?长得也非常标致,番邦女儿倒是别有风韵,可惜态度傲慢,目中无人。”左清泉答道。
“很好,明天你便带她周围游览,设法争取她的欢心,也要让她知道我们的虚实。”周义正色道。
“那不是泄露军情吗?”左清泉愣然道。
“当然不是真正的虚实,要使她以为我们纵是有心出兵,也要过了冬天才能成行。”周义笑道。
“末将明白了。”左清泉点头道。
“这是第一步,接着你还要装作对朝廷不满,满心怨恨,待我们与洛兀对垒时,峦便有投降的藉口了。 周义继续说。“投降?这是灭门的大罪呀! 左清泉失声叫道。
“只是假装的,事实是潜伏敌后,里应外合,我们便更添胜算了。”周义摇头道……这个任务虽然危险,却是大功一件,事成之后,我保证让你晋爵封侯,光耀门楣的。 “末将不是怕危险,而是其他人不瞭解内情,以为末将真的降敌,那可不妙了。”左清泉犹豫不决道。
“此事我当着监军袁业和你的老友李汉说出来,其实也有意让他们作证,以便将来还你清白。”周义诚恳地说。
“老左,你要是不去,我去便是,既可以一亲番邦公主的香泽,也能享荣华富贵,如此好差事,真是千载难逢。”李汉嚷道。
“我接下便是。”左清泉毅然答应道。
“好极了。 周义喜道……袁业,你给我拟一个密摺,把此事禀告父皇,日后便更容易说话了。”
“是,下官遵命。”袁业点头道。
“李汉负责缠着那十八个番子,别让他们坏事。”周义道出计划,然后左清泉先行离去,准备示敌以弱。
“王爷,为什么不趁机会毁了他?”左清泉去后,李汉皱眉问道。
“我正有此意。”周义笑道:“袁业,你不用写密摺了。”
“是。”袁业不明所以,忍不住说:“左清泉……”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周义冶冷笑道:“他其实足老大派往这里的细作,我一直虚与委蛇,至今才有机会除去他。”
“原来如此。”袁业恍然大悟道:“可是,要提防他先行密奏老大,以免出事。”
“老大知道有什么关系,将来大家矢口不认,老大也只能吃这哑巴亏了。”周义笑道。
“不错,他也不敢闹事的。”袁业笑道。
“左清泉一死,我也可以和我的老相好再续前缘了。”李汉笑道。
“谁是你的老相好?”周义奇道。
“是他的爱妾绮红,此女是一代尤物,床第功夫更是非同凡响,只要和她睡过一次,没有男人能忘得了。”李汉绘影绘声道。
“如果她真是恰红院的绮红,那便奇怪了。”袁业搔着头说。
“有什么奇怪?”周义问道。
“绮红是恰红院的摇钱树,不少达官贵人,不计金钱,量珠聘美,却为鸭母所拒,怎会让她远来晋州,下嫁左清泉作妾。”袁业沉吟道。
“如果是老大的主意便不同了。”周义目露异色道。
“不错,要是太子开口,鸭母岂能说不。”袁业恍然大悟道。
“左清泉的妾侍,真的是怡红院的绮红,我不会认错的。”李汉肯定地说。
“此女大有可能就是太子派来监视左清泉的。”袁义笑道:“左清泉伏法之后,也不能放她回去。”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你们回去吧,还有许多公文等我批阅的。”周义叹了一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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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业等去后,周义便回到书房,批阅公文,暗念要是当上皇帝,便不用这么辛苦了。
才批阅了一小半公文,外边忽然传来娇叱的声音,接着有人来报,色毒的安莎公主强闯书房,与守卫发生冲突。
“让她进来吧。”周义继续批阅公文道。
没多久,安莎气冲冲地进来了,开口便道:“晋王,你的守卫可真无礼!”
“这里是本王书房重地,他们自然不许外人随便进来了。”周义好整以暇地放下笔竿道。
“我是外人吗?”安莎骂了一句,旋即发觉是自己不对,顾左右面言他道:“他们的武艺还不错。”
“公主有什么赐教?”周义抬头道,看见安莎换了中土服饰,一身翠绿色的宫装长裙,使人耳目一新。
“我穿成这样子,好看吗?”安莎走到周义身旁,问道。
“公主穿什么也是好看的。”周义笑道。
“真的吗?”安莎喜孜孜地追问道:“那么是穿战衣好看,还是穿裙子好看呢?”
“战衣可是你原来穿着的皮衣吗?”周义问道。
“是呀。“安莎点头道。
“好像穿战衣好看一点。”周义想也不想道,凭心而论,穿上裙子的安莎虽然少了几分的刚健,添了一些儿妩媚,但是总有点不伦不类,没有中土儿女的风情。
“我也是喜欢战衣。”安莎同意道。
“你的战衣是用什么兽皮缝制的?”周义好奇地问道。
“是火狐,跑得很快的,这袭战衣可花了我许多功夫,才拿下足够的火狐缝制的。”安莎答道,好像知道周义心里的疑问,继续说:“我族战士的战衣,必需以自己捕获的野兽缝制,皇子公主也不例外,捕获的野兽愈是凶猛,武功也愈高。”
“你们的战衣可不简单呀。”周义点头笑道,真想知道铁面罗刹穿的是什么战衣。
“你喜欢我穿什么?”安莎走上一步,抱着周义的臂弯问道。
“我吗……”周义心念电转,暗道看来这个番邦公主是要使用美人计,那可求之不得,诡笑道:“我喜欢你什么也不穿!”
“你们男人净是这样的。”安莎主动靠入周义的怀里说:“告诉我,你答应助洛兀复国,究竟他答应给你什么好处?”
“我没有答应出兵呀。”周义摇头道。
“怎么没有?洛兀的使者说,你会请示你们的大王,要是他答应,你便出兵了。”安莎嗔道。
“我们的大王还没有答应哩。”周义抱着安莎的柳腰说:“老实说,我爹可不想和你们结怨,不是怕打不过你,而是不想再打仗。”
安莎诚恳地说:“你们不想打,我也不想打的。”
周义敷衍地说:“如果我们结成兄弟之邦,洛兀答应什么,我们也可以答应的。”
安莎伏在周义的坏里,媚态撩人地说:“还可以加上我!”
“那么我便先要了你。”周义再也按捺不住,动手解开安莎的衣带,才发觉她的衣下原来是光溜溜的,既没有挂上抹胸,也没有亵裤汗巾,更是兴奋地上下其手。
安莎可没有闪躲,还还以颜色,两人的衣服,你一件,我一件,穿花蝴蝶般纷纷落下。
“你真凶!”脱掉周义的裤子后,一柱擎天的肉棒也应声弹出,安莎眼里放光,欢呼地矫笑一声,伸手便握下去。
“你也好大呀。”周义也是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声,蒲扇似的大掌探往安莎胸前,搓揉着小山似的肉球。
那双肉球真是硕大无伦,也许是太大的缘故,略见下垂,仿如挂在树上的木瓜,周义的大手也覆盖不了,但软绵绵涨卜卜的拿在手里,却是说不出的舒服,畅快莫名。
周义藉机细看,发觉奶头好像熟透了的红枣,紫红色的乳晕还长着一些细小的肉粒,分明阅人不少,而且肌肤虽然白皙,却有点儿粗糙,远没有中土美女的可爱。
“我想吃……”周义暗里把安莎与中土女子比较时,她忽地挣脱了握着玉乳的巨灵之掌,旎声道。
“吃什么?”周义奇道。
“吃你。”安莎娇笑了一声,蹲在周义脚下,捧着雄风纠纠的阳具,檀口轻舒,大展唇舌妙技。
周义不禁大摇其头,暗念番邦异族究竟是化外之民,安莎贵为公主,也不懂礼教矜持,与婊子无异。
安莎该是习以为常了,所以热能生巧,舌头灵活刁钻,处处碰触着周义的痒处,逗得他哇哇大叫,超逾常人的欲火也开始失控。
“够了……吃够了!”周义不想继续强行压抑烧心的欲火,扯着安莎的秀发,拉开螓首道。
“我吃得不好吗?”安莎喘着气说。
“不是。”周义由衷地说:“不过……”
“不是便行了,我还要吃,我要吃你……”不待周义说毕,安莎又再伏身下去,还把鸡巴含入口里。
“吃我?没有那么容易的!”周义哈哈大笑,也不峻拒。
安莎没再做声了,熟练而起劲地鼓动粉颊,兰花玉舌还缠绕着口腔里的鸡巴团团打转。
秘窟里的侍妾女奴也常常以口舌给周义助兴,可远远不及安莎的精采美妙,那灵蛇似的舌头一动,神经末梢便传来难以言喻的快感,使他差点便控制不了地一泄如注,为了仔细品尝这美妙的欢娱,唯有咬紧牙关,努力支持下去。
神驰物外之余,周义虽然生出把这个番女收为内宠的念头,却也明白不能因小失大,暗念世上该还有其他精擅床第功夫的女人,只要找到合适人选,便可以让她调教后宫佳丽,从此享尽风流了。
此念一生,倏地记起李汉说过的绮红,暗念杀了左清泉后,此女便能大派用场。
尽管表面是吃得津津有味,大快朵颐,安莎事实也是吃得牙关酸软,吃了良久,发觉周义依旧耀武扬威,无动于衷,明白不容易得偿所愿,可不知足失望还是欢喜。
失望的是无法品尝至爱的美味,欢喜的是知道终于碰上了一个真正强壮的男人,该能乐个痛快了。
“不吃了吗?”发觉安莎住口不吃,周义笑呵呵地问道。
“你……你真是强壮!”安莎娇喘细细地说。
“你要是不吃,可轮到我了。”周义长身而起道。
“你也要吃么?”安莎喜形于色道。
“不……”周义嗤声一笑,摆弄着安莎的娇躯,说:“你的上口吃饱了,也该轮到下边了。”
“是……”安莎随着周义的摆布,四肢着地,高举粉臀道:“要人家扮狗吗?”
“你本来就是母拘,是不是?”周义怪笑道。
“是,是的。”安莎伸手探到腹下,爱抚连接着阴户和屁眼中间的嫩肉说:“母拘快要饿坏了。”
周义扶着胖胖白白的玉股,低头看见安莎的三角洲贲起好像一个肉包子,长满浓密的褐色茸毛,两片肥厚的阴唇已是笑脸迎人,红彤彤的肉洞水光可鉴,暗念这话儿可比不上中土女子拘诱人了。
再看下去,本该是小巧灵珑的菊花洞也是老大张开,顿悟亦非完璧,更是不快。
“来呀……给我呀……”安莎把指头探进肉洞里掏挖着叫。
“你生过孩子了吗?”周义不悦道。
“我还没有嫁人,何来孩子。”安莎喘着气说。
周义心里略宽,冷哼一声,拨开了安莎的玉手,一柱擎天的鸡巴便奋力刺了下去。
“呀……你真强壮……美……美极了……”安莎不及待地扭动蛇腰,套弄着周义的鸡巴说。
周义跪在安莎身后,扶紧柳腰,无需使力抽插,便能享肉欲之乐,暗念此女虽然放荡靡烂,但是经验丰富,亦有个中乐趣,可不是那些黄毛丫头比得上的。
不知过了多久,安莎已是身酥气软,蓦地大叫一声,疯狂似的扭动了几下,便泄了身子。
“吃饱了没有?”周义笑问道。
“没有……我……我还要!”安莎大口大口地喘着说。
“那便让我喂饱你吧!”周义吃吃怪笑,开始起劲地抽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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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看你文质彬彬,想不到这样强壮。”安莎懒洋洋地伏在周义胸膛上说。
“你还有许多没有想到哩。”周义诡笑道。
“晋王,你喜欢我吗?”安莎忽地问道。
“喜欢。”周义笑道,暗念无论什么女人,只要能让自己快活,便是好女人了。
“我以后跟着你,好吗?”安莎在周义脸上香了一口说。
周义差点便答应了,旋念此女是也许是能不能击溃色毒的关键,留下来有百害无一利,摇头道:“你是色毒公主,我是大周王子,岂能随便走在一起。”
“这也是,何况我们未分敌我。”安莎白了周义一眼说。
“我也是身不由己,不过我的父皇爱好相平,该不会胡乱起兵。”周义不置可否。
“不打仗便最好了。”安莎撤娇似的说:“那么这几天,你可要陪着我。”
“我的公务繁忙,不能整天与你在一起。”周义心念一动,道:“晋州繁荣富庶,你也该四处走走。”
“我一个人吗?”安莎呶着嘴巴说。
“不,我找人陪你好了。”周义笑道:“我的手下有一个叫左清泉的将校,办事平平,玩乐却很了不起,就让他陪你玩几天吧。”
“不会是个老头子吧?”安莎问道。
“当然不是,还很懂得逗女人欢心哩。”周义笑道。
“谁能比得上你!”安莎媚笑道:“白天你没空没关系,可是到了晚上,你可要伴着我。”
“你还没有吃够吗?”周义淫笑道。
“今天吃够了,明天还要吃。”安莎恬不知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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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清泉干得很好,第一天回来后,安莎很是高兴,兴奋地赞不绝口,还像小孩子似的喋喋不休,搂着周义道出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吃过什么好东西。
哪里知道周义已经接到左清泉的报告,对他们的行踪瞭如指掌,因而发觉安莎避重就轻,隐瞒了一些经过周义精心安排,故意让她看见的军事秘密,证明她心里有鬼,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到了晚上,安莎更是热情如火,需索频频,犹幸周义天赋异禀,不致有失国体。
第二天,周义公务繁忙,吃过晚饭后,左清泉才从外回来,报告是曰与安莎游玩的情形,还腼腆地透露已经把安莎弄上床了。
周义当然不以此为异,事关此女放荡褴交,干柴烈火,搭上左清泉已是意料中事,只不知道,却不方便查问他能否满足这个淫娃。
见过左清泉后,周义动身返回卧室,正考虑要不要与安莎见面,看看她有什么反应时,才发觉她好像回到自己家里般靠在卧榻之上。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安莎身穿粉红色睡服,似笑非笑道。
“今天接到圣旨,要我及早上京伴父皇母后过年,行前自然有很多事要交代了。”周义叹气道。
“上京过年吗?”安莎目露喜色道,知道如此一来,周义可赶不及出兵救助洛兀。。
“是呀,父皇许久没有见我们兄弟了,所以召我们回去过年。”周义装作不想多说,改口问道:“今天去了哪里?”
“去的地方也真不少……”安莎如数家珍地道出去过的地方,到了最后,还好像回味无穷似的说:“那个左清泉原来不仅说话风趣,嘴巴也很了不起。”
“嘴巴如何了不起?”周义莫名其妙道。
“他……他吃得人家很过瘾!”安莎脸泛红霞道。
“原来这样,那么你今天是乐透了!”周义呵呵大笑,心里却生出酸溜溜的感觉。
“还可以吧,他的舌头虽然了不起,可是没有你那样强壮。”安莎大放厥词道。
周义不知好气还是好笑,暗念世上像此女如此不知羞耻,人尽可夫的也真少见,心念一动,问道:“铁面罗刹是不是也像你这样风流的?”
“谁会要这个臭贱人。”安莎冷哼道。
“她是什么人,可是长得很丑么?”周义藉机问道。
“对,是个丑八怪,名叫安琪,名义上是我的妹妹,却是色毒最不要脸的女人生下来的孽种!”安莎悻声道。
“孽种?”周义好奇地问。
“我们色毒的女人,嫁了人后便不能和其他男人要好,可是她的娘下嫁我爹爹作妾后,还与情夫偷情,给我爹发现了,却说孩子是爹爹的,才把那个小贱人生下来。”安莎咬牙切齿道。
“听说她的武功很是高强,是吗?”周义问道。
“要不是还有两下子,爹爹还会要她吗?”安莎哂道:“别说那个小贱人了,明天我便要回去,我可以告诉爹爹已经和你结盟吗?”
“我们何止结盟,还合体哩!”周义哈哈大笑道。
“临别秋波,我还要再吃一趟。”安莎淫兴又发,旎声道。
“吃吧,看你吃得下多少!”周义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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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莎公主领着十八勇士动身返回色毒,周义还亲自送出城外,使她信心倍增,以为可以安枕无忧。
谁知安莎前脚一走,周义已经决定立春之日,亲率大军远征色毒,消灭这个心腹大患。
“左清泉也真行,那个番女已经深信我们就是出兵,最快也要等到春夏之交才能动身。”李汉兴高采烈道,他与袁业正在秘窟里,听候周义的指示。
“李汉,我们去后,晋州文武之事,你可不用费心,自有留下的官员料理,你给我办妥几件事便行了。”周义正色道。
“是哪几件事?”李汉问道。
“我们虽然拿下了这个贱人,但是红莲教还有余党在逃,你要严加追缉,一个也不能放过,更不能让他们死灰复燃。”周义抬腿踢了正在给他捏腿的秋菊一脚道。
“是,这些天来,我们已经拿下了十多个,剩下的该不多了。”李汉笑道。
“我看这个贱人的所谓法术……”周义白了含泪爬上来、继续给他捏腿的秋菊一眼道:“不是使毒,便是需要使用特别道具,用来欺骗无知妇孺的掩眼法,全是假的,你看她一一演练解释,要是她放刁,尽管用刑,打杀了也没关系的。”
“呜呜……我会听话的……”秋菊泣叫道。
“听话便行了,要不然,嘿嘿,我有许多法子,让你生不如死的。”李汉唬吓着说。
“最后一件是左清泉的妾侍绮红,你派人小心监视,别让她跑了,你收到左清泉降敌的消息后,便把他全家拿下来,把绮红分开囚禁,待我回来发落。”周义继续说。
“是,我不会难为她的。”李汉诡笑道。
“错了,犯妇便是犯妇,岂能不受罪的,难为她没问题,别弄坏了便是。”周义笑道。
“是。”李汉答应道。
“好,这几天大家便在这里乐个痛快,算是预祝我们旗开得胜吧。”周义踌躇满志道。
第一集 第三章 北国风云
千里冰封,红装素裹,北国的冬天,美足美极了,却也够冷,任你穿上多少衣服,头脸全身密密包裹,也是从骨子里冷出来,控制不了自己地牙关打颤。
三万大军冒着风雪上路,自然苦不堪言,幸好人人坐上战马牵引的马车,物资十分充足,走得也不慢,军士才没有什么怨言。
走得不慢是由于马车不比寻常,除了四个轮子,轮子下边还有一块前端往上屈曲的大木板,在马儿的拖拉下,轮子不动,木板却在雪上滑行,平稳畅顺,也甚是有趣。
虽然没有人会在这个天气上路,更别说行军,周义还是很小心,沿路派出脚上穿着滑板般鞋子的哨探,打探前路状况,以免给色毒人发现。
这些哨探看来是早经训练,在雪地上滑行自如,仿如奔马,其他的士兵瞧得有趣,许多人自行制造滑板,以作戏乐,周义知道后,不独没有申斥阻止,还派人指导,寓行军于娱乐。
由于前往色毒的道路大多是平地,上山下坡不多,还有滑车滑板,大军走得很快,只是七天时间,便接近洛兀被困的葫芦谷了。
根据探子回报,进入葫芦谷的道路全为冰雪所封,谷外静悄悄的全无人影,不仅没有发现安风包围的兵马,也看不见洛兀的守军,甚至岗哨也没有。
众人大感奇怪,探子又肯定没有找错地方,周义遂下令大军慢行,自己与近卫穿上滑板,再往查探,原来他们早已习得雪地滑行之术,行走甚是方便。
周义的近卫近千人,全是周义亲自挑选训练,人人武功不凡,忠心耿耿,待遇优渥,亦能参与机密。
一行人在探子的带领下,抵达葫芦谷,那儿背靠山区,是入山的必经之地,周围死寂,什么人也没有,周义正要寻路入谷时,忽地高处有人扬声大叫。
“来者何人?”“大周平乱军!”一个近卫在周义示意下答道。
“周兵?是周兵,周兵来了。”山上闻言立即欢声雷动,接着许多人在山上冒出头来。
“洛兀在哪里?”周义沉声问道。
“我们立即报告可汗,请将军稍候。”等了一会,一个大胡子在山上现身,往下大叫道:“我就是洛兀,你们只有这些兵马吗?”“晋王在此!”众近卫齐声大叫道。
“晋王?晋王来了吗?”洛兀失声叫道。
“我就是晋王。”周义上前一步道。
“原来阁下便是晋王殿下,老夫失敬了。”洛兀打躬作揖道:“怎么我派往晋州的使臣没有领路吗?”“他之前先行回来报信,半路给安风的人杀了。”周义沉声道:“洛兀,你能下来一谈吗?”“能、能的!”洛兀急叫道,招一招手,待左右送来绳索后,立即自山上垂绳而下。
看见洛兀也要垂绳而下,周义恍然大悟,要不是道路被封,安风早已攻进去了,亦因如此,溶雪之前,驻兵也没有用,只是奇怪洛兀身后便是大山,为什么不入山逃走。
“殿下!”洛兀与十数卫士下来后,便跌趺撞撞地走到周义身前,翻身拜倒道:“罪臣叩见殿下。”“可汗请起。”周义亲自扶起道:“安风的兵马在哪里?”“他们本来是离此地五里结寨的,但是现在这个天气,多半不会留在寨里,我看该在王城过年。”洛兀叹气道,王城是色毒的都城,此刻已为安风占领了。
“他有多少兵马?”“安风叛变前,只有六、七千人马,攻占王城后,用奴隶扩军,现在该逾二万了。”洛兀烦恼地说。
“奴隶?”周义奇道。
“就是降卒和我方的壮丁,本该是充当奴隶的。”洛兀解说道。
“他是全军追来吗?”周义问道。
“不是,估计追来的有万多人,剩下的回守老家,追兵大概有一半是本部兵马,其他全是降卒。”洛兀答道。
“不知道有多少留守寨子?”周义沉吟道。
“应该没有多少,我看只有二、三千吧。”洛兀回答道。
“只有二、三千?为什么你们不趁机逃走?”周义奇道。
“逃?能逃到哪里?”洛兀苦笑道。
“可以入山的。”周义道出心里疑问道。
“山里什么也没有,又不宜耕种,安风亦不会放过我,入山还是要死,留下来,就是死也是死得轰轰烈烈。”洛兀悻声道:“再说我们的子女财产全给他占了,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你们还有多少人?”周义问道。
“还有三千多将士,但是全是我族的精英,人人视死如归的。”洛兀答道:“殿下不知道带来多少兵马?现在谷口冰封,不能从这里人谷,待我着人领你们走登山进去吧。”“我军有三万人,可以用洛风的寨子作居停。”周义笑道。
“好极了,我们愿作先锋。”洛兀喜道。
“不,你给我封住敌人的逃路,一个也别放过,要是让他们回去给安风报信的话,便要大费功夫了。”周义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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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风的大寨里原来只有千余将士,周义大军一到,立即望风而逃,却为洛兀和他的将士迎头痛击,杀得一个不留,大吐被困多时的怨气。
获悉洛兀杀降后,在众将身前,周义假仁假义地力数洛兀的不是,还下令不许滥杀无辜,却也知道洛兀残暴不仁,无论自己怎样说,安风要是战败,他的族人以后也没有安乐日子的。
“安风一家就是投降,也是饶不得!”洛兀愤然道。
“全家?”周义装作吃惊道。
“女的我是不杀的,也许除了安莎、安琪两姊妹吧。”洛兀森然道。
“安莎、安琪?”周义讶然道。
“她们两个都是安风的女儿。”洛兀以为周义不知道,解释道:“安莎害死我的儿子,岂能饶她,能不能活下去,可要看她的造化,安琪要是肯嫁我为妻,我又怎会杀她?”“安莎害死你的儿子?”周义不明所以道。
“安莎是个大贱人,以玩弄男人为乐,和我儿子睡过一次后,便向周围说他不济,我儿子气愤不过,不知哪里弄来强力春药,结果却死在她的肚皮上,要不是她,怎会死了这个儿子!”洛兀咬牙切齿道。
“怎么你又要娶安琪?”周义继续问道。
“安琪武艺高强,深通兵法,而且是色毒的大美人,最难得的是和她的姊姊完全不同,守身如玉,贞洁自持,至今可能还是处女哩。”洛兀淫笑道。
“既然是这样的好女子,就是她不答应嫁你,也不该杀。”周义不以为然道。
“你不明白。”洛兀叹气道:“也许是她生得漂亮,武功又高,而且身世堪怜,在色毒颇得人望,要是不杀,迟早也会养虎为患,变成第二个安风。”“她不是安风的女儿吗?为什么身世堪怜?”周义不解道。
“安风以为安琪的娘偷人,生下安琪后,发觉她满头金发,与他不大相像,更以为是孽种,遂把她们母女逐出家门,结果安琪的娘郁郁而终,安琪长大后,自称萝拉,纪念死去的母亲,不知道如何习成武艺和兵法,事闻安风,才接回家里,命名安琪,却又为安风的家人排挤,很是惹人同情。”洛兀解释道。
“这样她该不会给安风报仇的,如何会养虎为患?”周义摇头道。
“我也不瞒你,像她这样的美人儿,如果落在了我的手里,忍得住不碰她才怪,留下来不是养虎为患吗?”洛兀理所当然道。
“拿下来再说吧。”周义皱眉道,想不到这个大败鲁王的铁面罗刹还有如此可怜的身世,要是下嫁洛兀,可以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反攻王城?”洛兀问道。
“当然是事不宜迟,愈快愈好。”周义答道:“可是我军远道而来,旅途劳顿,还要休整几天,才可以再战的。”“应该的。”洛兀虽然着急,也不敢多话,点头道:“没有人回去报信,安风一定还是蒙在鼓里,耽搁几天也没关系的。”“不会耽搁太久的,你可以同时派一些机灵的混入城里,届时里应外合,更是事半功倍了。”周义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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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义的领导下,周军势如破竹,二天后,一举攻占王城,安风率众仓惶逃跑,大军随即衔尾穷追,不足一月,便连下七城,杀得安风屁滚尿流,万余大军伤亡无数,只剩下数十骑夜渡大鹏河,退回老家安城,闭门死守。
周义与洛兀立马河畔,遥看对面,就像其他的色毒城池,只用栏柜构筑的安城,知道破城只是迟早中事。
“王爷,河上只有几条破船,我们可过不了河了。”洛兀懊恼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可以建造木筏。”周义踌躇满志道。
“木筏可不行,只因现在还没有溶雪,河水才看来不大,若溶雪后,波涛汹涌,木筏是过不了河的。”洛兀摇头道。
“什么时候溶雪?”周义犹疑道。
“今年冷得早,我看大概还有一个月,便应该开始溶雪了。”洛兀计算着说道。
“一个月吗?”周义大笑道:“相信不用十天,我们便可以建造足够的木筏渡河了,与此同时,河上这些船还可以让先锋军分批渡河,建立阵地,防止他们捣蛋。”“王爷用兵如神,佩服、佩服。”洛兀由衷地说,这些天来,目睹周义战无不胜,已是奉若天神,五体投地。
“袁业,传令结寨,休息一晚,明天遣先锋官领两千兵马渡河,同时开始造船。”周义下令道。
“净是这两千兵马,也该能攻下安城了。”袁业笑嘻嘻道。
“我估计安风还有三、四千人马,加上城里的壮丁妇孺,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周义正容道。
“报告!”袁业去后不久,一个洛兀的战士突然兴冲冲地急步赶来,大叫道:“我们拿下安莎了。”“拿下了她吗?好极了,快点带上来。”洛兀大喜道。
没多久,几个洛兀战士便押着神情委顿,满脸惧色的安莎来了。
安莎一双粉臂反缚于身后,一头红发已经湿透了,身上还全是水渍,可真狼狈,原来她与几个败兵渡河时翻了船,要不是穿着不大透水的火狐战衣,冰冷的河水早已把她冷僵了,却也冷得头昏脑涨,糊糊涂涂地游错了方向,结果给追兵拿下了。
“小贱人,你终于落在我手上了。”洛兀哈哈大笑道。
“你!”安莎才叫了一声,旋即发现周义站在洛兀身旁,忍不住怒骂道:“晋王,你答应不出兵的,为什么言而无信?”“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呀?”周义诡笑道。
“你……”安莎回心一想,周义也真的没有说过不出兵的话,知道给他骗了,悲声叫道:“你不是人……呜呜……还骗了我!”“王爷,你见过了她吗?”洛兀奇道。
“不错,她曾经前往晋州,求我不要出兵。”周义点头道。
“幸好你没有答应。”洛兀舒了一口气道:“否则我便没有机会给吾儿报仇了。”“你、你想怎样?”安莎颤声叫道。
“你害死了我的儿子,难道不该偿命吗?”洛兀森然道。
“胡说,不是我害死他的!”安莎急叫道。
“他不是死在你的肚皮上吗?”洛兀悻声道。
“你、你是亲眼看见的,是他自己吃了药,还缚着我强奸,干得人家死去活来,事后几天下不了地,他也兴奋过度而死,与我何干?”安莎抗声道。
“要不是你口舌招尤,向周围说他不济,他会吃药吗?”洛兀怒道。
“不、不是我。”安莎脸如纸白地叫。
“难道是我吗?”洛兀残忍地说:“既然你嫌弃我的儿子不够强壮,很好,那么,你自己挑吧,我会让这的男人轮着侍候你,看看哪一个比得上我的儿子。”“不……不行的,不可以这样的!”安莎恐怖地大叫。
“这一趟一定能让你乐个痛快,可真便宜你这个贼淫妇了。”洛兀狞笑道:“剥光她的衣服!”“不……呜呜……晋王……救我……呜呜……告诉他,我是你的女人……我挑晋王!”安莎歇斯底里地哭叫道,叫尽管叫,挟持她的武士已经动手剥下火狐战衣。
周义暗暗顿足,枉费自己进入色毒以来,苦心孤诣,费尽心机,虽然没有理会洛兀大肆杀戮,却严令约束周军,秋毫无犯,争取民心,甚至强行压抑过人的欲火,碰也没有碰洛兀送来的女人,宁愿夜夜依赖五指儿消乏,努力营造贤王的形象,孰料一时不察,给安莎当众揭破,不禁大是尴尬。
幸好众将忙着指挥士兵安营结寨,调遣兵马,应该没有发觉,除了洛兀等人外,左右全是自己的近卫,摇一摇头,奸像不以为然,心里却是筹思应对之策。
“王爷如果要女人,还会没有吗?那里有你这个贱货的份儿!”洛兀骂道。
“本王岂能乘入之危。”周义勉强发话道。
“不是……呜呜……救我……你、你不是说我最懂吃鸡巴么?给我吃……我要……”安莎的悲叫声中,上身的战衣已经给人强行扯开,两个大如皮球的奶子亦应声弹出。
“你胡说八道什么?如果我要,还会放你回来吗?”周义恼道。
“你真的这么狠心吗?不!呜呜……别碰我,难道你一点也不念旧时恩情吗?”安莎的裤子也剥下来了,下边原来还有一条布裤。
“我们根本没有情,哪能绝情。”周义忍心地说。
“你……你这个忘情……负义的小畜生,我……我恨……恨死你了!”安莎终于明白周义不会出手相救,破口大骂道,此时身上除了单薄的亵裤外,便什么也没有, 在冰天雪地里,冷得牙关打战。
“洛兀,不要难为她了,一刀送她回家吧。”周义杀心顿起,叹了口气道。
“一刀杀却可太便宜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了!”洛兀左右开弓,重重地打了安莎两记耳光,冷酷地说:“把她送入营帐,生火取暖,让大家轮流取乐,可别太快弄死她!”“不……呜呜……不要……呜呜……求你们不要……”安莎心胆俱裂地叫,可是叫也徒然,那些战士已经把她架起,朝着营帐走去,还有许多怪手在身上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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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义整晚辗转反侧,睡得很不好,因为安莎的惨叫哀号,好像净是在耳畔徘徊不去,还仿佛看见许多色毒战上轮流趴在无助的娇躯,疯狂地发泄兽欲。
睡得不奸不是因为安莎身受之惨,周义更没有为此心生歉疚,只是由于念到那荒淫残暴的景象,以致血脉沸腾,欲火大炽,恨不得能够加入他们的行列,尽情发泄压抑了许久的欲火。
周义步出营房时,先锋营的军士已经整装待发,预备分批渡河,建立前线阵地,待建成木筏后,接应大军渡河。
河岸离城颇远,敌人纵是有心中流截击,先锋军亦有时间决定是战是走,要是安风不敢出城,建立阵地后,当有力坚守,从而消耗敌人战力,以待后援的。
周义没忘记城里的全是养精蓄锐的生力军,还有大败鲁王的女将铁面罗刹,不像安风的残兵败将,大有可能领兵出战,昨夜已经谕令众将小心。
在近卫的翼护下,周义周围巡视,虽然漫无目的,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朝着关押安莎的营房走去。
“王爷,你早。”走近营房时,洛兀刚好从营里出来。
“早。”周义点了点头,看见洛兀双眼通红,皱着眉道:“你整夜没有睡觉吗?”“睡了一阵子。”洛兀笑道:“不看着那贱人受罪,如何能清心头之恨。”“弄死了她吗?”周义问道。
“没有,昨夜轮到第廿七个,她便晕倒了,至今还没有醒来。”洛兀兴高采烈道:“我不会这么快便弄死她的。”“二十七个?”周义吃惊道。
“我会让她白天休息,晚上再干,看看每一趟她能吃得消多少个男人。”洛兀吃吃笑道。
周义长叹一声,正打算装模作样出言相劝时,河岸战鼓大作,原来先锋军渡河了。
三百多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的周军,分乘安风剩下的七条船,耀武扬威地横渡大鸜河。
第一批很是顺利,没多久,第二批也登岸了,渡船正在回航,预备接载下一批时,敌军的城池倏地大开,一队马队杀出来了。
领头的是一个骑着白马,曲线灵珑的女将,她一头长长的金发,脸上挂着白铁脸具,手执银枪,背负双刀,身穿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皮制战衣,率领五百骑士,如狼似虎地杀奔而来。
虽然战马还没有过河,已经过河的周军只能徒步作战,但是人人训练有素,夷然不惧,纷纷拿起了弓箭,分作前后两排,前排蹲下拉弓,以免防碍后排的箭矢,待敌人进入射程后,便齐齐发箭。
周军的箭矢固然伤了数十个骑士,然而敌骑转眼便至,箭矢再没有大用,遂结成半月长蛇阵,各自拿起长兵刀迎战。
正在回航的渡船可没有停下来,还加快了速度,赶快靠岸,接载磨拳擦掌的周军,前往增援。
“她一定是安琪萝拉了,身上穿的是什么战衣?”周义与洛元站在河畔,遥望战场道。
“不错,那是雪能战衣。”洛兀点头道:“雪熊是冰川里最凶恶的猛兽,年前她独力宰了两头,名震色毒,才给安风接回家里的。”周义可没有想到,只是几句话的光景,战场上的周军已经落入下风,被逼采取守势。
原来安琪萝拉勇猛异常,一柄银枪使得泼水不入,出必伤人,转眼便突破战线,犹幸周军人数较多,而且反应敏捷,立即结成铁桶方阵,以主力抵挡,才没有溃败,饶是如此,惨叫的声音仍是此起彼落,看来支持不了多久。
周义眼利,发现安琪萝拉的银枪虽然厉害,但是下手颇有分寸,给她剌中的只伤不死,没有立毙当场。
这边河岸的周军眼见己方的形势危急,却是无能为力,人人急如热窝里的蚂蚁,只能大声高叫,呐喊助威,亦催促载满了援军的船只尽快渡河增援。
那些援军也是着急,还没有登岸,便在船上发战助阵,幸亏这阵箭,岸上的周军才得以喘一口气。
援军一到,敌军的气焰略减,渡船又再回航,接载援兵,安琪却不以为意,继续左冲右突,使出浑身解数,踹阵伤人,周军不禁阵脚大乱,新来的援军也无法扭转败局。
周义冷眼旁观,暗叫不妙,事关已方空有大军隔岸观战,但每趟船只能送去数百徒步的兵丁,与那些骑士硬拼,一点用处也没有,再看安琪尽管没有杀人,敌军却大肆杀戮,受了伤的也难逃死劫:心念一动,忙向身旁的近卫发出命令。
渡船又回来了,几个近卫的头目亦已赶到,周义招呼一声,竟然一马当先,与六个头目一跃而上,也不等待其他将士,便下令开船。
洛兀和周军将领拦阻不及,人人顿足,赶忙下令援军登上其他船只,趋前护卫。
周义不住催促水手挥桨,赶往对岸,心里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因为终于有出手的机会。
周义以晋王之尊,率军北伐,只是运筹帷幄,调度指挥,当然不用亲自上阵动手,尽管连番大胜,却是苦无用武之地,不禁技痒。
然而技痒事小,性命事大,岂能随便以身犯险,所以隐忍不发,直至此刻,可不得不动手了。
看见安琪勇武如斯,周义知道要是没亘局手拦阻,势必眼巴巴地看着先锋军一败涂地,严重打击士气。
环顾众将,论武功,周义想不到谁能胜得过自己,与其着人出战,不如亲身迎敌,决定上阵,当然不是徒逞匹夫之勇,而是存心在大军之前一显身手,藉机收买人心,巩固自己的地位。
周义相信自己是有一战之力,却没有必胜的把握,胜败事小,可不能因此而送了性命,于是召来了近卫的头目护驾,尽管只有六个及时赶来,也使他信心倍增,深信无论是胜是败,也能全身而退。
贴身近卫共有十二个头目,统称铁卫,他们以十一一生肖为名,全是武林中的藏龙卧虎,不仅武功高强,还各怀异术,最重要的是人人愿意以自己的性命保护周义,有了他们,等如多了十二条性命。
在划船的水手同心合力下,不用多久,周义等搭乘的渡船已经靠近岸边了,岸上的周军亦更见危急了。
“安琪萝拉,可有胆子与本王一决高下?”周义在船上朗声叫道。
安琪闻声大奇,可没有想到有人如此呼唤自己,勒住胯下白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气宇轩昂,身穿铁甲的年青汉子,手执方天画戟,卓立船头,就是他叫唤自己的名字。
“你是什么人?”安琪冷冷地问。
“晋王周义!”周义长笑了一声,自船上凌空而起,大鸟似的飞渡汹涌的河水,落在岸上,身后那六个气度沉稳的汉子却待渡船靠岸后,才鱼贯下船,环立周义身后。
正在陷入苦战的周军看见主帅甘冒矢石,亲临战阵,不禁士气大振,一时伤疲尽起,奋力顽抗。
“你是晋王?”安琪狐疑道,发觉此人是一个高手,那六个汉子亦是深藏不露。
“正是,我的军士没有马,是打不过你的马队,且让他们暂且休战,看我们分出胜负如何?”周义叹气道。
这时众军才知道周义冒险出阵,竟然是为了他们,心里感动,纷纷大叫道:“我们愿意为晋王效死!”隔岸观战的大军看见主帅如此勇武,亦是人人热血沸腾,虽然帮不上忙,却也雄心焕发,齐声呐喊。
“你输了便退兵吗?”安琪暗念此人也是条汉子,不禁敌意大减,问道。
“要是在下不敌,今天便是我们输了,立即退回对岸便是。”周义朗声道。
“好,看在你领军入侵以来,还能约束将士,我便与你一战!”安琪点头说道,原来她也知道周军军纪严明,没有荼毒乡里。
安琪毅然答应,也是发现周义登岸后,敌军气势大盛,己方由于自己住手,可没刚才那般意气风发,无论答应与否,也难免要与周义一战,如果给他缠住,敌人势必源源增援,那时城里就算出兵相助,亦要陷入恶战,有违原来的布署。
再看对岸敌方的渡船又再载满人马,已经启碇,船上除了士兵,还有洛兀和周军将领,加上这些局手,自己的计划一定要泡汤了。
“谢公主赐战!”周义舒了一口气,高声叫道:“众兄弟退回来,立即把受伤的送回去医治。”安琪也下令正在鏖战的骑士住手,让伤亡惨重的周军可以救死扶伤,退出战场。
扰攮了一会,洛兀等也相继登岸,在周义身后严阵以待,接着还有人牵来一匹黑色的骏马,原来他们也把周义的座骑送来了。
“马战步战,听凭公主指示。”周义手执韁绳,潇洒地说。
“王爷言重了。”安琪踏蹬下马,掷下手里银枪,翻手拔出背上双刀说道:“妾身便以双刀接王爷几招吧。”周义放开韁绳,双手执戟,慢慢旋转把方天画戟分成两截,然后把连着戟尖的头交给身后铁卫,手执铁棒似的一头说:“这根南傍国专事点脉打穴,公主小心了。”“别叫我公主!”安琪低呼一声,双刀一前一后,摆出架式。
“请赐招!”周义不想占先,立下门户道。
安琪也不多话,右手刀一挥,左手刀却朝着周义劈下。
周义不敢怠慢,挥捧便迎了上去,乒乒乓乓地打起来。
洛兀等从来没有见过周义出手,不知他的武艺高低,不禁大是紧张,人人手执兵器,预备必要时把他救下来。
安风的兵将虽然知道安琪武艺高强,不虞有失,仍然患得患失,事关此战胜固可喜,要是败了,敌军势必乘膀追击,恐怕便是灭族之祸了。
数十招后,周军看见周义的铁棒指东打西,愈战愈勇,安琪却是只守不攻,左闪右避,不禁大喜,齐齐呐喊助威,大呼小叫,安风的兵将却从来没见过安琪如此窝囊,自足忧心仲冲,噤若寒蝉。
周义更是喜出望外,原来他的武功虽高,可没多少实战的经验,接战之初,发觉安琪的双刀空门甚多,开始时也恐防是诱敌之计,只是试探性地进攻,步步为营,没想到愈攻愈是顺利,还逼得她完全采取守势。
以为控制了战局后,周义便放胆发动攻势,着着进逼,希望能够速战速决,在大军面前大展神威。
虽然急于求胜,全力进攻,周义只是预备点到即止,让这个色毒女将自动认输,可没有打算辣手摧花,也是这个原因,手里铁棒可没有攻向那些致命大穴。
且别说周义仍然耍塑造贤王的形象,不能滥施毒手,就是非杀不可,也不能不看清楚她的庐山真睑目,才可以作出决定。
其实单看安琪的马上英姿,周义已经差不多有了决定。
色毒战士的战甲全是贴身裁制,方便战斗,安琪的雪熊战甲自然没有分别,贴身适体,完全突显了那妙曼动人的身体。
纵然至今还不能揭开安琪遮盖着粉脸的冷冰冰白铁脸具,但安莎姿色不恶,安琪是她的妹妹,焉会见不得人,更何况洛兀夸之为色毒第一美女了。
念到洛兀的说话,周义手里攻得更急,有点奇怪安琪的马上功夫如此高明,步战的武功却是如此不济。
那套破碇百出的刀法看来是使完了,安琪竟然又再重头开始,周义差点便笑出来,暗里思索该使哪一招才能逼使她自动认输。
还没有头绪时,安琪又使出曾经使周义心生旁骛,胡思乱想,结果错过了一个攻击机会的一招。
这一招安琪中门大开,胸前腰下还有肩头,全是空门,周义看见那高耸入云的胸脯时,暗念她虽然远不及安莎的伟大,但是坚挺之中,却见丰满,不像未经人事,不禁暗笑洛兀该是没有见过多少黄花闺女,才会瞎猜一气。
看见安琪又使出这一招,周义不再犹疑,挥棒便往她的肩井穴戳下,只要刺中了,想不认输也是不行。
无奈安琪还是像早知周义有此一着,及时回刀架开了铁棒,总算有惊无险。
“王爷,她的刀法很是古怪,快退,迟恐不及了!”也在这时,有人在周义耳畔急叫道。
周义认得以传音入密说话的是十二铁卫之首魏子雪,他的见闻广博,武功更是众卫之首,该不会胡说八道,只是念到是自己采取主动,要退还不容易,不禁半信半疑,犹豫不决。
“退两步看看!”魏子雪又说话了。
发觉魏子雪的声音甚是坚决,周义叹了一口气,放弃一个硬砸安琪右腕的机会,往后退去,可没有想到脚步才动,安琪的左手刀不知如何,竟然早已绕到身后,横劈右股。
周义赶忙扭腰避开,却又发现安琪左半身尽是空门,这一赵可放弃了进攻的念头,改为往左冲去,孰料安琪把右手刀回挡身前,差点便撞了上去。
如是者周义接连试了几趟,挥棒进攻还可,倘若置诸不理,意图藉机脱身的话,反而险象横生,但是怎样进攻也是白费气力,总是动不了安琪分毫,暗里运功内视,才发觉气力消耗甚多,不禁大惊,知道不妙。
缠战了半天,众军也发现有异,原来周义虽然不断地进攻,安琪还是夷然无损,奸像是屹立不动的大山,完全不为所动,然而就在欢呼呐喊的声音开始减退时,忽地轰然作响,周义终于退出战圈,铁棒柱地,嘴角染血,寂然不动。
安琪也是石像似的没有动,白铁脸具下边不知是什么表情,只能见到宝蓝色的眼珠闪烁着奇怪的光芒,神情复杂。
“我们退!”隔了一会,周义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没有说毕,便吐了一口血,众人才知道是他输了。
安琪没有做声,也没有下令拦阻,眼巴巴地看着周军上船,不知心里打什么主意。
周军的伤残早已经运回对岸,剩下的兵将全挤上渡船,周义在六个铁卫保护下,是最后一拨上船的,行前频频回顾,奇怪的目光,使安琪芳心剧震,不敢对视,唯有转身下令兵将回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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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义是受了内伤,幸好伤得不重,原来发现自己受制于那套古怪的刀法后,几经努力,仍然不能脱身,最后还是得魏子雪提示,指出安琪好像没什么敌意,于是强行运起内功硬闯,才能脱出困局。
洛兀等知道周义没有大碍后,才舒了一口气,力劝周义以主帅之尊,以后不宜犯险之余,也难免称道他的武功高强,竟然能力敌色毒第二高手铁面罗刹。
周义虽然是输了,但是赢得了军心,总算得偿所愿,周军的士气更没有因为主帅战败而受损,反而人人磨拳擦掌,决心再战。
先锋营渡不了河,也没有影响进攻的计划,周义下令伐木,从速建造足够大军一起过河的木筏,那时无论安琪如何神勇,亦独力难支,回天乏术。
建造木筏不难,离营地不远还有树林,材料俯拾皆是,估计七天后便能发动进攻了。
不料睡到半夜,忽地人声鼎沸,出营一看,只见树林火光冲天,分明遭人纵火,气得周义顿足不已。
一波末平,一波又起,第二天,有人看见安琪领着几百军士,把一些黑色液体淋在雪地上,赶忙前来报讯。
周义领着洛兀等赶往河旁,没料洛兀一看,便破口大骂,原来那些黑色液体是色毒的特产名叫黑龙血,最易燃烧,点上火后,泼水不灭,看来安琪是要用黑龙血烧雪,加速溶雪。
果然安琪在雪地上倒了许多黑龙血后,才率队离开,行前抛下一根火把,雪地便生出熊能一大火,溶化的雪水开始流下河里,接着上流处亦是火光熊熊,不用说,又是安琪用黑龙血烧雪了。
周义立即召开会议,商讨对策,树林被焚还不难解决,因为走远一点还有树林,只是要多花时间,恐怕不能在七天里造成足够的木筏。
最叫人头痛的是黑龙血,洛兀说通常要燃烧三旦二夜才能熄灭,溶化的雪水定使大鹏河河水暴涨,以木筏渡河会很危险的。
相议了半天,还是没有善法,到了最后,周义决定继续建造木筏,然后与洛兀沿河巡视,看看有没有其他渡河的法子。
周义回来后,立即召见袁业和左清泉,谈了大半天,才各自回营休息。
第一集 第四章 逃出生天
虽然营外滴水成冰,但是四个烧得炽热的火盘,使偌大的营帐温暖如春,就是不穿衣服,也舒服得叫人不愿起床,要是有例外,或许只有安莎一个。
安莎没有穿衣服,周身一丝不挂,赤条条地躺在和暖的兽皮上,四肢给绳索牢牢缚紧,大字张开,一张矮脚凳搁在肥大的粉臀下面,身体拱桥似的朝天仰卧,完全不能动弹。
就是能动,就是手脚没有给绳索缚紧,安莎也没有气力爬起来,因为她还是刚从晕迷中醒过来,浑身痛不可耐。
被擒已经三天了,好像前两夜一样,洛兀着人喂安莎吃过晚饭后,便指使数十个壮汉把她轮奸了。
安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去的,斜眼一看,昨夜给人咬坏了的左边奶头仍然在淌血,不知是新伤还是旧创,再看下去,麻木不仁的下体沾满了干涸的秽渍,可不敢想像伤得有多厉害。
念到身受之惨,安莎以为流干了的珠泪又再汩泪而下,看来熬不了多久,便要给这些野兽活生生吔南死了。
虽然安莎不想死,但是洛兀恨火填胸,怎会放过自己,何况活下去一定要比死还可怕,能够痛痛快快地死去,也许是不幸中之大幸。
死到临头,安莎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死后能够化作厉鬼,弄死周义那个可恨的小畜生。
洛兀固然可恨,固然该杀,但是最可恨,最该杀的还是周义,他不仅绝情负义,骗了自己,还袖手旁观,任由洛兀施暴,真是百死莫赎。
安莎也不是完全绝望的。
唯一的希望是老天能够大发慈悲,助爹爹击败周军,或许还可以逃出生天,这两天闻得色毒军着着占先,安莎不禁生出一线生机,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昨天白天帐外吵得这样厉害,安莎自然知道周义领军渡河了,没想到他能力敌安琪那个小贱人,还可以全身而退,枉她号称色毒第二高手,竟然宰不了这个小畜生,实在可恨。
更可恨的是刚才遭那些野兽轮奸时,从他们的片言只语,听到安琪先烧树林再烧雪,分明专注防守,要周军知难而退,如此一来,自己又怎能撑下去,看来是那个小贱人借刀杀人的伎俩。
安莎胡思乱想之际,忽地感觉一股冷风自外边涌进来,知道有人揭开营门,骇得她赶忙闭上眼睛,装作还没有醒过来,害怕来的是洛兀,那么自己又要受罪了。
“公主……公主!”来人走到安莎身旁,低声叫道。
“……是你!”安莎芳心剧震,张开眼睛,没料到来人竟然是当日在晋州与自己有一手的左清泉,害怕地说:“你……你要干什么?”“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而是来救你的。”左清泉动手解开安莎的绳索说。
“救我?”安莎做梦似的说。
“是的,我要带你一起逃离这里。”左清泉点头道。
“为什么??”安莎难以置信地说。
“我要是不走,一定会给晋王……那个小杂种杀掉的。”左清泉咬牙切齿道。
“他要杀你??”尽管知道左清泉与周义有隙,还常常口出怨言,安莎还是追问道。
“他是公报私仇。”左清泉悻声道:“他命我赶造木筏,却给你的妹妹安琪烧了树林,无法如期完工,他竟然责我办事不力,当众打了二十军棍,如此下去,迟早也会给他害死的。”
“跑得掉吗??”安莎患得患失道。
“我现在仍有军职在身,还有些心腹接应,跑得掉的。”左清泉肯定地说。
“你打算跑到那里?”安莎问道。
“我也不知道,见一步走一步,离开这里再说吧。”左清泉烦恼道。
“要是有船,我们便可以渡河,返回安城了。”安莎强忍伤痛,喘了一口气说。
“不,不能去安城。”左清泉摇头道。
“为什么不能?”安莎奇道。
“我……我怀疑……”左清泉欲言又止道。
“怀疑什么??”安莎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说……”左清泉想了一想,搔着头说:“你可知道前两天周义与安琪交手么??
“知道,那又怎样??”安莎愕然道。
“那一战是周义败了,还受了重伤,不知为什么,安琪竟然没有乘胜追击……”左清泉茫然道。
“她没有乘胜追击??”安莎愤然道。
“大军过不了河,过了河的只有数百残兵败将,如果那时安琪杀了周义,我们一定大败。”左清泉叹气道。
“她……”安莎气得粉脸煞白,目露凶光。
“男女之事难说得很,要是她看上了周义,我们回去安城,还不是自投罗网吗??”左清泉摇头道。
“这样我们更要回去揭破这个小贱人!”安莎怒火焚心道。
“这些只是我的臆测,无证无据,如何能证明她通敌。”左清泉摇头道:匀要是给她反咬一口,更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还要什么证据,单是放过了周义,已经使她百辞莫辩了。”安莎气冲冲地说:
“何况爹爹最疼我,我说的话,他一定会相信的。”
“怎样说也不宜鲁莽,以免冤枉好人。”左清泉正色道。
“这个小贱人算什么好人??”安莎骂道:“我们要不尽快赶回去,恐怕后悔也迟了。”
“安琪今早在对岸燃烧黑龙血,现在还没有烧完,如何渡河??”左清泉不以为然道。
“有船便成了。”安莎答道。
“要船可容易了,今天我们已经做了十几条木筏……”左清泉点头道。
“不行,木筏过不了河的。”安莎着急道。
“要盗一条船也不难的。”左清泉皱眉道。
“有船便行了,我们快点走……哎哟!”安莎色然而喜,挣扎着想坐起来,岂料只是动了一动,周身便痛不可耐,痛哼一声,倒在地上哀哀悲啼。
“你怎么了??”左清泉关怀地说。
“我……呜呜……我走不动!”安莎泣叫道。
“没关系,我揹你上路。”左清泉安慰道:“你的衣服在那里?”
“我……我哪里还有衣服。”安莎惭愧地说。
“那么你躺下来,用这块兽皮裹起来吧。”左清泉扶着安莎躺下,用垫在地上的兽皮包裹那惨不忍睹的裸体,再抱在手中,才走出营帐。
帐外原来还有两个守卫,可是发现左清泉举手与他们招呼,暗处却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色毒战士后,安莎方悟左清泉当是杀了原来的守卫,然后换上他的亲信。
左清泉抱着安莎,与两个亲信大咧咧地穿越阵地,沿路虽然有人查问口令,却没有留难,无惊无险地走到河岸,顺利登上一条没有人看守的小船。
对岸还是像个火海,火光能熊,河面亮如白昼,幸好左清泉的小船躲在暗影处,不大起眼,也没有让人发觉。
在安莎的指示下,小船沿着河岸溯游而上,走了一会,前路便为一堆大岩石所阻,要是绕过岩石,便要陷身火海,左清泉正在为难之际,安莎竟然着他把船划进两块岩石中间的水道里。
水道很是狭窄,小船也差点过不了,两旁全是高与人齐的大石,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只能硬着头皮,依照安莎的指示,慢慢摸黑前进。
划上一阵子后,前边便出现一点燐光,勉强看到水道改变,安莎也下令转左,如是者转来转去,重回河道时,已经把黑龙血造成的火海抛在身后,小船也能顺利渡河了。
“奇怪,他们把船划进石缝里,难道里边还有地方藏身吗??”目睹左清泉等与安莎消失在黑暗的岩石中间后,暗里窥伺的洛兀讶然道。
“也许吧。”周义随口回答,旋即若有所悟道:“我知道了,那里一定有路通往石壁下边,这样他们便可以过河了。”“石壁下边?”洛兀沉吟道,原来今天他们沿河巡视,发现大鹏河的上游全是恳崖峭壁,人马要游绳而下,方能抵达河上,除非能把船只预先运到那里,才能渡河,然而那里地势险要,如果给敌人发现,便如箭靶一样,任人宰割了。
“是了,一定是那里!”周义喜道。
“是那里也没有用,他们一定会在那里设置岗峭,别说现在没有足够的船只,就是有,待我们过河时,什么也不用干,只要点起黑龙血,我们便死定了。”洛兀叹气道。
“不用忙的,先看左清泉的戏演成怎样再说吧。”周义笑道,暗念明天可不要忘记命人回去晋州,着李汉把左清泉的家小拿下来。
第二天,左清泉为安莎公主诱惑而叛逃的消息迅即传遍全军,虽然有人感觉难以置信,但是更多人破口大骂,骂他有眼无珠,周义随即颁下格杀令,并着人回报朝廷,同时通知李汉动手。
当天晚上,周义也收到左清泉的烟火讯号,知道他顺利混进敌营,开始实行周义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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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呀,你为什么不杀周义?”安莎靠在椅上,疾言厉色地问。
“爹爹明白为什么的。”一个站在阶前,身段高佻的金发女郎抿着丰厚湿润的红唇说,原来她便是安莎的妹子安琪。
安琪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娃娃似的脸孔,好像会说话的蓝色大眼睛,高耸的鼻梁,满头闪闪生光的金发,更难得的是肌肤似雪,嫩滑如丝,无一不美,无一不使人暗里赞叹,目不转睛。
“再说一趟也无妨的。”踞坐堂上的浓眉大眼中年汉冷冷地说,他便是安莎安琪姊妹的老爹安风,看来也曾为了这个问题不满,而要安琪作出解释。
“我便再说一遍。”安琪知道还有许多人心中生疑,不说不行,愤然道:“那时晋王周义左右全是高手,如何杀得了他??就是杀得了,我也不会杀的。”
“看,这个小贱人承认纵敌了!”安莎骂道。
“我承认什么??”安琪与安莎素来形同水火,针锋相对,这一趟却是出奇地忍气吞声道:“杀了他有什么用?如果杀了周义,周军也不会退兵的,对我们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什么百害而无一利,简直是一派胡言,他死了,蛇无头而不行,周军还不退兵么?”安莎恼道。
“晋王只是大周皇帝的一个儿子,就是死了,还有监军作主,周军军纪严明,临阵逃脱者必斩,不会随便退兵的。”安琪回答道。
“话虽如此,但是周义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儿子,要是死了,必定军心大乱,监军袁业优柔寡断,不敢擅作主张,肯定会按兵不动,等候朝廷指示,拖延日久,粮草势必紧张,我们便有取胜之望了。”站在安莎身畔的左清泉说。
“左将军,我们不像你,可没有退路了,如何能再结下大周这个强仇大敌?”安琪很看不起左清泉这个降将,冷笑道。
“我也是没有退路的。”左清泉苦笑道。
“其实最重要的是要没有周义约束洛兀的残兵,换了第二个主帅,难保不闹得色毒天翻地覆,生灵涂炭,我又于心何忍?”安琪继续说。
“如果……如果不是周义假仁假义,严禁杀降,我军便不会有这么多人投降了。”安风嘀咕道。
“安琪公主说的不无道理的。”一个老人点头道:“要是周义像那个鲁王周信,我们势必难逃灭族之祸了。”
“这是什么歪理?”安莎尖叫道:“他不杀降,你们便要投降吗?就算不死,洛兀会放过我们吗?”
“胡说,谁要投降?”安琪气愤地说。
“谁?是你,就是你!”安莎歇斯底里地叫:“你不杀周义,就是给自己留下后路!”
“安琪,汉人狡猾善变,诡计多端,你要想清楚才好。”安风竟然接口道。
“你……你也不相信我吗?”安琪气得浑身发抖,颤声叫道。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着你小心吧。”安风叹气道。
“好,我便交出兵权,以后什么也不管。”安琪愤然道。
“什么也不管?”安莎讪笑道:“只管当周义的内应是不是?”
“安莎,不要胡说,安琪是我的女儿,不会出卖色毒的。”安风喝止道,言下之意,心里不无芥蒂。
“谁知道她是什么人?”安莎冷哼道。
“我可以保证安琪公主不会对不起色毒的!”
“我也可以保证。”
“安琪公主还要领导我们对抗周军的。”
“没有安琪公主,我们那里守得住安城?”
阶下一起议事的几员将领急叫道。
“大家别吵!”安风发觉只有两人没有做声,知道众人还是拥护安琪领军的,叹了一口气,举手制止众人道:“我不是不信任安琪,也不是要收回她的兵权,只是真理愈辩愈明,大家讲清楚吧。”“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出主意的。”安琪咬牙道:“要我上阵,我便上阵,当马前小卒也行的。”“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大家一起商量便是。”安风改变话题道:“左清泉,周军现在还有多少粮草?”“我看……该足够个多月之用的。”左清泉沉吟道。
“那即是说我们只要能再守一个月,周义便要退兵了。”安风喜道。
“不,他在路上已经开始筹集粮草,预计十天后送到,有了这些,便能支持半年以上了。”左清泉摇头道。
“那么我们要截下这些粮草才行!”安莎急叫道。
“能截下来吗?”安风问道。
“周义派了五百兵马护送,还有千余脚伕……”左清泉答道。
“这么多人?”安莎冷了一截道。
“能让三万大军吃上数月的粮草不少,当然要这许多人了。”安风叹气道:“可是奴隶当脚伕吗?”
“不,当脚伕的全是俘虏降卒,是洛兀的主意,他说横竖关起来,不如用来干粗活,可以不用白费米饭了。”左清泉答道。
“还不是奴隶!”安莎哂道:“为什么要关起来?”
“周义的意思是打完仗后,便放他们回家,不是用来作奴隶的。”左清泉解释道。
“假仁假义!”安莎怒骂道,暗念自己纵是不跑,也能活下去,难道洛兀会放过自己吗?
安琪没有做声,想的却是周义仁义为怀,英雄盖世,难怪人称贤王,念到左清泉说他受伤甚重,心里大是不安,幸好自己留有余地,没有使出全力,现在唯望他能吉人天相了。
“如果是奴隶当脚伕,我们便有机会了。”安风喜道。
“不错,他们一定想逃回来的。”一个将领点头说:“如果安琪公主能够亲自出马,更是万无一失。”
“不过无论是烧是劫,此行十分危险,还该考虑清楚的。”左清泉叹气道。
“考虑什么?”众人间道。
“自从前些时火烧树林后,周义沿岸加设了许多暗啃,要是过河,难免会曝露行藏的。”左清泉解释道:“还有,这些粮草对周义十分重要,如果他们知道我在这里,多半会加倍防范的。”
“过河不难,我看他们也猜不到你过了河,还投靠了我们的。”安莎摇头道。
“这些粮草关系我们能不能守住安城,就是危险,也要一试的。”安风目注安琪道。
“我要五百勇士,十条船和廿桶黑龙血。”安琪寒声道,明白自己颇得人心,降卒见到自己,当会出手相助的。
“行,你要什么也行。”安风爽快地说。
“我还要和你私下一谈。”安琪继续说。
“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要说的?”安莎不满地说。
“这事与你无关。”安琪冷冷地说。
“好,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谈的。”安风点头道。
“不行,没有多少时间了,还有,此事只有你我两人知道,不能外泄的。”安琪白了安莎一眼道。
“行,没问题。”安风答应不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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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中计了!”接到探子回报后,周义拍手大笑道:“安琪会亲自前来烧粮,拿下了她,便等如拿下安城了。”
“王爷,探子只是见到银色的烟火,这是代表安琪会亲自出马吗?”洛兀搔着头说。
“是,如果不是她,烟火便是红色了。”周义笑道。
“她什么时候过河?在哪里过河?”袁业问道。
“这可不知道了。”周义摇头道:“哪里过河也没关系,最重要是在狂风峡的布署。”
“五千滑板军已经准备妥当,只待你一声令下,便可以出发了,她是插翅难飞的。”袁业笑道。
“你们说安琪会提早多少天前去埋伏呢?”周义问道。
“这个天气在外边多待一阵子也会冷僵,如何能提早多少天?我看最多早一天吧。”袁业笑道。
“从河岸前往狂风峡,快马也要两三天时间,她要过河,就是带同马匹,骑马上路,也要四五天的时间,我看……她最多早两三天吧。”洛兀计算着说。
“很好,那么我们后天出发,该比她早一至两天到达,该有足够时间布置了。”周义点头道。
“王爷,这一趟你可别冒险了。”袁业劝谏道。
“知道了,没什么危险的,如果五千兵马也拿不下铁面罗刹,我们可要回家抱孩子了。”周义大笑道。
说到这里,忽然探子来报,对岸的敌军在本来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墙,添上许多黑龙血,河上再生火海,不知还要烧到什么时候。
“黑龙血也真使人头痛,要是继续烧下去,我们如何过河?”袁业头大如斗地说。
“过河不难……”周义沉吟道:“难道他们是要用黑龙血守住大鹏河吗?”
“看来是了,他们有许多黑龙血么?”有人间道。
“据说城里有一个井,冒出来的全是黑龙血,取之不尽的。”洛兀皱眉道。
“那可麻烦了,我们要尽快在对岸建立阵地才行。”袁业恼道。
“我明白了!”周义若有所悟地叫:“他们燃烧黑龙血,是害怕安琪过河烧粮,我们便乘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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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峡是前往大鹏河的必经之地,名是峡,其实只是丘陵起伏,由于塞外多见平原,少见大山,这里又长年括着大风,故名狂风峡。
周义等做梦也没有料到安琪已经出发,还兼程前往狂风峡,原来她从来不相信左清泉会为了自己那个人尽可夫的姊姊真心投降,恐防有诈,遂暗里与安风计议,另作安排。
安风虽然不以为然,但是为了要让安琪安心截击周军的粮草,也是有求必应。
安琪的五百勇士比周义等早到了一天,她可不闲着,立即作出布置,差不多完成时,探子竟然发现大队周军直趋狂风峡,安琪当机立断,着众军撒至安全的地方,自己却藏身小丘之上,察看敌情。
目睹周军以滑板在雪地上行走,进退迅速敏捷,而且军容齐整,安琪不禁心死,知道要是他们能够渡河进攻,安城是守不住的。
然后安琪见到周义了,看他也像其他军士一样脚踏滑板,但是英姿焕发,气宇轩昂,看来前些时受的伤已经痊癒,安琪暗里舒了一口气之余,却也瞧得神思仿佛,芳心还卜卜乱跳。
安琪心乱如麻的时候,突然看见周义好像有所发现,召来随行将领左右张望,指指点点,顿时暗叫不妙,咬一咬牙,赶到座骑匿藏之处,翻身上马,遽地现身山丘之上。
“晋王,我们又见面了!”安琪朗声叫道。
“是你?”周义可想不到安琪会突然出现,有点手足无措,身旁诸将更是大为紧张。
“你如此劳师动众,对付一个女流之辈,是不是有点小题大造呀?”安琪咯咯娇笑道。
“也许吧。”周义定一定神,耸耸肩头说:“但是明知来的是色毒第二高手,本王岂敢掉以轻心。”
“王爷过奖了。”安琪不动声色道:“左清泉也真能干,这么快便能通知王爷了。”
“左清泉?”周义暗里吃惊,旋即有了对策,冷笑道:“原来他真的叛逃,那么安莎也返回安城了。”
“家姊总算吉人天相。”安琪故作轻松道,暗念周义好像不知道左清泉投降的事情,难道自己冤枉好人吗?
“其实就是没有左清泉,单看公主的布署,本王也猜得到是公主亲自出马了。”周义笑道。
“何以见得?”安琪讶然道,迅快地想了一遍,也不明白自己作了什么,以致曝露行踪。
“贵军无端以黑龙血烧河,分明是由于你另有任务,没人阻得了我军过河,才重燃火海吧。”周义随口答道。
“是这样的吗?”安琪装作不大相信地说,心里却有点气恼安风自作聪明。
“何况还得到左清泉证实哩。”周义笑道:“可恨他报信太迟,以致本王来不及迎接公主。”
“他如此可恨,也是该杀。”安琪嗔道,可不明白周义怎会承认左清泉是奸细。
“只怕有污公主的宝刀吧。”周义不以为意道。
“真想不到当今贤王率领的天朝雄师,还会使用这样的鬼域伎俩。”安琪讪笑似的说。
“兵不厌诈嘛。”周义凛然道:“而且为了及早结束战争,减少你我伤亡,让百姓早日安居乐业,我是不择手段的。”
“只要王爷立即退兵,我们便可以重修旧好,不用兵戎相见了。”安琪急叫道。
“本王也不想大动干戈的,只是安风桀傲不驯,犯上作乱,才招今日之祸。”周义正色道:“但是公主助纣为虐,力拒仁义之师,恐怕是是非不分了。”“小女子只是为了保家卫国,才会螳臂挡车,还望王爷见谅。”安琪幽幽道:
“要说助纣为虐……唉,我爹爹纵有不是,为人子女者,岂能妄言父过,王爷言重了,何况洛兀残暴无道,鱼肉百姓,王爷却要助他复国,难道不是非不分么?”
“这个……”周义有点无辞以对,却又不想道出真正用心,含糊其辞道:“是非自有公论,本王怎会是非不分呢?”
“既然如此,小女子也无话可说了。”安琪叹气道。
“难得公主过河,本王还有许多事请教,能不能请公主到敞处一聚吗?”周义笑道,看见众军环立身后,知道他们随时可以动手。
“你是不许我回去吗?”安琪冰雪聪明,闻弦歌而知雅意。
“不敢,只是请公主在敝处耽搁几天,他日定必亲自送公主回城。”周义诚恳地说:“本王可以保证公主的安全,绝不会有人打扰的。”
“如果易地而处,你会跟我回去吗?”安琪捉狭地说。
“要是公主有令,纵是上刀山,下油锅,本王也不敢不去的。”周义嬉皮笑脸道。
“贪嘴。”安琪忍不住笑骂道?“除非你能把我拿回去,否则我是不会去的。”
“公主又要本王献丑了。”银铃似的笑声使周义心旌摇动,情不自禁地说:“动手之前,公主能否揭开脸具,让本王一睹芳容吗?”
“要是长得丑,你便放我回家吗?”安琪调皮地说。
“单是听声音,便知道公主一定是天仙化人,别说色毒第一美人是天下闻名了。”周义笑道。
“原来大周晋王是如此轻薄的!”安琪唾了一口,抬手便揭下头上的白铁脸具。
周义与众军已是逾月不知肉味,乍睹芳容,难免瞧的双眼喷火,目不转睛。
“是不是长得很丑?”安琪咯咯笑道,本来她对这些目光一点也不陌生,不知为什么,此刻竟然生出紧张的感觉。
“美,美极了!不仅是色毒的第一美人,还是本王见过最漂亮的女子!”周义由衷地说。
“你见过很多女孩子么?”安琪平生听过的赞美不少,却从来没有像这一次那么欢喜,甜丝丝地说。
“也有一点点吧。”周义笑道。
“你骗人。”安琪羞叫一声,蓦地念到此人是敌非友,不禁如堕冰窟,苦涩地说:“你看也看过了,小女子也该告辞了。”
“本王还没有看够哩。”周义笑道。
“对不起,我要走了。”安琪虽然希望能够多说几句话,但是念到相见争如不见,咬一咬牙,挂上脸具,拨马便走。
“追!别让铁面罗刹跑了!”不知是谁大喝一声,众军便踏着滑板尾随狂追。
“不要放箭,别伤她,我要活的。”周义也随后追赶,同时高声大叫道。
众军脚踏滑板,在雪地上滑行,走得很快,下坡时,更是快如奔马,可是安琪的马也不慢,虽然不能摆脱身后的追兵,一时三刻,也不容易追上,此刻全看双方的耐力,要是马儿不支,安琪便要身陷重围了。
安琪扭头一看,只见周义后发先至,转眼间,已是走在前面,知道以他的功力,就是累坏胯下的座骑,也难以摆脱,不禁暗暗着急。
如是者,白濛濛的雪地上,一马在前,数千快如鬼魅的周军在身后狂追,蔚为奇观。
没多久,安琪看见前面的雪地竖着一根枯枝,知道快到地头了,再看周义好像又追近了一点,更是着急,念到这个英伟风趣的儿郎,也顾不得许多了,倏地发出一声清啸。
啸声一起,周义便知道安琪是在呼唤援兵,可不着忙,事关己方人多势众,正好趁机消灭安风的兵马。
周义收慢脚步,抬手预备发出命令时,突然嗅到一阵古怪的气味,旋即看见远处火光一闪,雪地上随即出现一道火龙,朝着快马急驰的安琪烧过去。
前边的安琪一拨马头,避开火头,继续狂奔,同时扭头回望,看着烈火迅快地往前蔓延。
周义心念一动,感觉不妙,足踝一扭,强行停止滑行,同时下令众军退后。
有此荤士收步不及,继续往前滑去,走不了十丈,脚下突然发出隆然巨响,接着便是山崩地裂似的爆炸,周围顿成火海。
爆炸过后,漫天飞雪,白雾迷天,周军惊惶失措,四散奔逃,再没有人能够追赶消失在雪花里的安琪了。
惊魂甫定,周义才与一些随后赶到的将官,重整军队,点算损失,只是烧死了几个走避不及的军士。
周义暗里抹了一把汗,要是安琪迟一点才发动,己方不仅伤亡惨重,恐怕自己也难逃死劫。
周义不明白的是安琪既然冒险现身,分明是要诱自己中伏,却在紧要开头,没有赶尽杀绝,不禁莫名其妙。
遥望安琪消失的方向,失落之余,周义也有点奇怪,那边深入内陆,该不能返回安城的,于是派出探子,追踪查探,才动身回营。
途经安琪现身的小丘时,周义禁不住驻足而观,回味当时情景,不知如何,突然又嗅到那种古怪的气味。
周义福至心灵,立即着人周围寻找,果然在雪地里找到了一根浸满了黑龙血的绷索,接着还发现八桶埋在地下的黑龙血。
从发现的黑龙血来看,周义有点明白了。
安琪的确为左清泉所愚,率军前来劫粮,只是她来得早,先行埋下黑龙血,这儿的黑龙血,该是预备用来毁去粮车,自己中伏的地方,则是用来阻截追兵的。
发现自己的大军后,安琪才知道中计,可来不及掘出黑龙血,看见自己好像有所发现,才被逼现身,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仅不是有心加害,看来还好像大有情意。
一念至此,周义心里不知轻松了多少,于是着人掘出黑龙血,动身返回阵地。
“立即给我找裴源。”回到营地后,周义坚局采烈地说。
“谁是裴源?”袁业一头雾水道,可不明白周义为什么打了败仗,还是这样高兴。
“裴源是工匠,当今世上最出色的工匠。”周义笑道,尽管没有道出秘窟就是他建造,相信袁业也该知道了。
没多久,近卫便领着一个老者进来了,有人认得他是工兵营的头目工匠。
“老裴,找到黑龙血了。”周义劈头叫道。
“找到了么?找到了多少?太少是没有用的。”老者裴源也不跪拜,问道。
“八桶尽够了吧。”周义笑道。
“八桶么?够了,老朽可以试验灭火弹了。”裴源兴奋地说。
“我在营后的空地设下火场,你去拿灭火弹吧。”周义点头道。
裴源与一个工兵捧着灭火弹回来时,周义已经使用黑龙血在营后生出一个大火头了。
灭火弹好像一个充气的巨大皮球,两个壮汉手牵手也不能环抱,该是用营帐改装而成的大皮袋,虽然很笨拙,看来却不重,那个工兵毫不费力地双手捧起,很是奇怪。
“这么大的吗?”周义皱眉道。
“大是大一点,却很管用的。”裴源尴尬地说。
“试试吧。”周义指着火头说。
裴源于是着工兵把灭火弹捧了过去,打开袋口,手上使力,袋子里便涌出一大团白濛濛,泡沫似的东西,往火头覆盖下去。
也真奇怪,泡沫才下,火头便好像小了许多,没多久,本来是烧得炽热的烈火立即完全熄灭。
“这是什么东西?看不出竟然能扑灭黑龙血的火焰!”洛兀嚷道。
“这是老朽精心研制的……的灭火药,什么火也灭得了。”裴源傲然道。
“很好,立即大量制造。”周义喜道:“木筏造完了没有?”
“造了三千条,该够用的。”裴源点头道。
“河水愈来愈大,木筏过不了河的。”洛兀不以为然道。
“木筏不是用来过河的,是用来造桥,造一道浮在河上的浮桥!”周义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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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领着五百勇士回到安城,才梳洗完毕,换过衣服,安风便传令召见,与他在一起的,还有安莎和左清泉,和几个心腹将领。
“毁掉粮草没有?”安琪出现后,安风开口便问。
“没有粮草,那是一个陷阱……”尽管知道一定有人已经作出报告,安琪还是再说了一遍,只是漏去与周义的对话。
“陷阱?你是说左清泉是奸细了。”安莎寒声道。
“我不知道。”安琪茫然道,她在归途中想了许久,也无法分辨周义的说话是真是假,这时看见站在安莎身旁的左清泉神色自若,好像与他无关,更怀疑周义是胡说八道。
“那么别说他,说你吧。”安风哼道:“这一趟你又放过周义了,是不是?”“我说过杀了他也是没用的。”安琪抗声道:“这次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给他追得急了,估计距离错误吧。”“估计错误?”安莎哂笑道。
“那么廿桶黑龙血全没有了?”安风冷笑道。
“是的。”安琪答道,只能希望周义中伏后,匆匆班师,没有发觉剩下的黑龙血。
“什么用光了?你是送给周义了!”安莎悻声道。
“胡说,我怎会送给他。”安琪恼道。
“怎么不会?你不知多么想向他投降了!”安莎咬牙切齿道。
“你是冤枉我!”安琪气得粉脸通红道。
“那么你单独一个,和他说些什么?”安风森然道。
“我……我请他退兵,以免生灵涂炭。”安琪答道,知道有人告诉安风了。
“是吗?”安风冷冷地说:“那么你干么除下脸具?”
“我……”安琪不禁无言以对,几经挣扎,才想到像样的解释,腼腆道:“他想看看我,我……我脱下脸具,是要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以便逃走。”
“要用美人计,该把衣服也脱下来的。”安莎讪笑道。
“不是的,我不是的!”安琪急叫道。
“你忘了他是要杀掉我们的敌人了。”安风悻声道。
“爹,我们是打不过周军的,投降吧!”安琪终于按捺不住,悲声叫道。
“投降?投降不是送死吗?”安风怒道。
“爹,晋王仁义无双,不会滥杀无辜的。”安琪正色道。
“所以你便屡次纵敌,处处护着他了,是不是?”安风阴恻恻地说。
“我也是为大家着想的。”安琪咬牙道。
“而且死的只是我们,她可不用死的。”安莎冷笑道。
“小贱人,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孩子会钻洞,你果然就像你的死鬼老娘一样的无耻!”安风破口大骂道。
“不,我不是……我娘也不是……呜呜……她是冤枉的!”安琪泣道。
“冤枉?哪有这许多冤枉!”安莎推波助澜道。
“岂有此理,人来,拿下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安风怒喝道:“要敢反抗,便格杀勿论!”
“爹,你一点也不念父女之情么?”安琪尖叫道。
“我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安风怒火迷心道。
“我早该知道的,你……你根本没有把我当作女儿,只是贪图我的武功兵法,可以给你办事吧。”安琪泪下如雨道。
“动手呀,你们怎不动手?”安风怒喝道。
“谁敢动手?”安琪抹去泪水,大叫道:“安……安风,我从此与你断绝父女之情,彼此各不相干。”
“贱人!”安风怒喝一声,扑了过去,挥拳便打。
安琪也不招架,闪身避过,便往门外走去,安莎踞坐不动,只是嘿嘿冷笑,左清泉和旁观众将更不敢动手。
出到门外,安琪感觉天地虽大,自己却不知往那里去,满胸悲愤!心乱如麻之际,蓦地头上风生,知道有人暗算,赶忙纵身闪躲,没想到是迎头而下的竟然是一张方圆数丈的绳网,躲也躲不了,唯有束手就擒。
“爹,要不是女儿早有准备,一定给这个小贱人跑了。”这时安莎已经走出门外,看见几个军士正在动手把安琪缚起来,邀功地说。
“她能跑到哪里?”安风哂道。
“哪里?我打赌她一定会逃往对岸,然后带领周义回来,把我们赶尽杀绝的。”安莎悻声道。
“族主,怎样处置她?”一个将领问道。
“这个贱人吃里扒外,难道能让她活下吗?”安莎冷酷地说。
“安琪公主颇得人心,要是杀了,恐怕其他人不服,影响士气的。”另一个将领说。
“先把她关起来,赶跑周义后,再慢慢处置吧。”安风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