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二章 马不停蹄
春花在住宿的房间里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想外出走走,却知道除了外边的小杉园,哪儿也去不了。
来到晋州差不多半月了,周义至今仍然没有回来,春花困处这幢毫不起眼的小楼里,心里的郁闷烦躁,与时俱增,可真后悔没有坚持与他一起进京。
虽说身处王府,可是布置简陋,吃喝清淡不说,还没有下人侍候,与豫王周智的府第大相径庭,亦使春花不满。
春花最气的却是没有自由,王府重地,周围全是守卫,出入不易,也不许四处游荡,如果不是护送她前来的汤卯兔,曾经抽空领她外出游览,可说不出晋州究竟是甚么样子。
汤卯兔还知道舂花带来的衣服不多,送来了许多新衣,内外俱备,还着人代为洗濯替换衣物,春花才少去许多烦恼,可是由于衣服给人洗濯,亦明白暂时无需使用,她可没有把红莲教的异药随身携带了。
这个汤卯兔如此关照,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就是春花陪他睡觉,每隔一两天,他便会在小楼渡宿。
春花可不明白自己为甚么如此不堪,要是周义不在,便会想起与他一起时的快活,以致在路上给汤卯兔乘虚而入。
虽然汤卯兔没有周义那么强壮,却也能压下那恼人的欲火,一件秽两件也秽,没多久便习以为常了。
与汤卯兔一起时,舂花也曾借机探问秋菊的消息,知道她给周义关起来,安全无虞,只是未经周义同意,可不能让她们见面。
这两天汤卯兔可没有出现,春花有点心绪不灵,几番动念要门外的侍卫找他前来说话。
胡思乱想之际,倏地有人推门而进,春花抬头一看,进来的竟然是周义,心里一惊,不禁暗叫惭愧。
“我回来了,这里住得快活么?”周义脸带异色地走到春花身旁,笑问道。
“还好……”春花本来是满腔委屈的,看见周义后,却奇妙地一扫而空,复念自己失身汤卯兔,可真对不起这个男人,更是歉疚。
“这里太简陋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周义诡笑道。
“甚么好地方?”春花纳闷道,暗念天下均知周义为人节俭,哪有甚么好地方。
“去到你便知道了。”周义取出一块黑巾,神秘地说:“但是你要蒙着眼睛,去到那里,保证叫你大吃一惊的。”
“要是蒙上眼睛,人家如何走路?”虽然春花口中抗议,却是大感有趣,还自行把黑巾绑在眼上。
“我会带路的。”周义检查了春花的蒙眼黑巾,证实绑得牢固后,搂着她的纤腰说:“走吧。”
“别走得太快呀。”春花顺势靠入周义怀里说。
尽管眼里看不见,但是在周义的半拥半抱下,穿堂入室,接着还步下阶梯,而且越走越深,方悟那地方深藏地下,心里更添几分奇怪。
终于走到平地了。
春花发觉周围香气扑鼻,脚下软绵绵的很是舒服,分明铺满厚厚的地毡,看来到了地头,好奇地问道:“可是到了?”
“不错。”周义扶着春花坐了下来,解开她的眼睛说:“你看!”
春花张眼一看,发觉置身在一个布置奢华的大厅里,自己与周义坐在一张舒服得叫人不愿动弹的靠背椅子,忍不住左顾右盼道:“这是甚么地方?”
“这是我真正的寝宫,是不是很漂亮?”周义问道。
“是,真是漂亮……”春花赞叹一声,随即目定口呆,原来是看见十数个如花似玉,但是穿得很少的女郎从堂后鱼贯而出,领头的年纪比较大一点,打扮诡异,手里还执着皮鞭,后边的女郎年轻貌美,手上却抬着一团以红布覆盖的物体。
“领头的是这里的总管绮红,后边的全是侍候我的女奴。”周义介绍着说。
“怪不得你没有成亲了,原来家里藏着这么多漂亮的女奴。”春花嫉妒似的说。
“只有她们几个,可差得远了。”周义摇头道。
“王爷,是她吗?她便是红莲教……的春花吗?”绮红踏土一步,问道。
“准备好了。”绮红待众女把盖着红布的物体放在周义身前后,动手揭下红布说。
“这……这是甚么?”看见红布下边的物体后,春花禁不住失声惊叫道。
红布之下是一个不挂寸缕的女郎,元宝般仰卧木台之上,手脚四马踬蹄地反缚身后,胸前的两个大肉球失控地起伏抖动,峰峦上那樱桃似的肉粒抖动得更是厉害,使人眼花撩乱,最羞人的却是大腿根处的肉洞,在灯光里纤毫毕现。
女郎的身体一丝不挂,头脸却包裹着红布,掩盖了本来脸目,可是眼眶的地方湿了一片,当是流下来的珠泪。
“这个贱人欺骗了我,所以我要把她当众惩处,以儆效尤。”周义冷冷地说。
“她骗你甚么?”春花好奇道,想不到这个天下闻名的贤王,竟然会这样对付一个女孩子。
“待会你便知道了。”周义若有所指道:“我最痛恨别人骗我,要是骗了我,一定没有好下场的。”
“哪里有人敢骗你。”春花芳心剧震,怯生生地说。
“王爷,可以动手了么?”绮红问道。
“动手吧,听清楚了,我要她受最多的罪,吃最大的苦头,要她生不如死,看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胆子骗我!”周义怨毒地说。
“要她吃苦受罪不难,难是难在要她生不如死。”绮红在木台旁边坐下,把玩着女郎胸前那两团正在颤抖的奶子,叹气道:“否则可以把她一片一片地割下来,再撒下盐巴,一定能痛死她的。”
“死便死了,死了这个,我还有这个。”周义发狠地紧抱靠在怀里的春花说。
“她青春年少,也有几分姿色,要是弄死了,岂不浪费?”绮红扭捏着峰峦的颗粒说。
“那么你有甚么主意?”周义点点头,问道。
“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亦是最脆弱的地方,从那里入手,保证能使她苦不堪言,生不如死。”绮红手往下移,轻抚着平坦的小腹说。
“可是使用毒龙棒么?”周义笑道。
“毒龙棒能使她永远受罪,太歹毒了。”绮红摇头道:“再说,刚才你答应她要是吐实,便不会使用毒龙棒,可不能出尔反尔的。”
“谁知她还有没有胡说八道!”周义冷哼一声,不解道:“我看毒龙棒最多是弄得她皮破血流,伤愈了便是废人一个,为甚么说能使她永远受罪?”
“如果在伤口擦上春药呢?”绮红森然道:“当年怡香院曾经以此整治一个跑了三遍的女孩子,待她伤愈后,还是日夜发痒,结果要每天接待三四十个客人,才可以煞痒,不是永远受罪吗?”
“……”蒙脸女郎当是听见了,身体没命扭动,喉头里“荷荷”哀叫,该是害怕得不得了。
“原来如此,好极了,待会要是证明她还是没有说出实话,可要让本王见识一下。”周义拍手笑道。
春花虽然不大明白他们说甚么,却也听得心惊肉跳,奇怪周义为甚么会变得如此残忍。
“其实除了毒龙棒,还有许多奇淫绝巧的淫器药物,也能使她生死两难的。”绮红笑道。
“有些甚么?”周义追问道。
“拿烈女淫妇箱过来户。”绮红扬声道。
“甚么?”看见一个女郎取来一个红木箱子,周义愕然道。
“里边盛着的东西全是用来对付烈女淫妇的,所以叫烈女淫妇箱。”绮红打开盖子说。
“羊眼圈……缅铃……白绫带子……”周义一一检视,认得了几件,其他大多不知是甚么,随手捡起一件奇怪的东西,问道:“这是甚么?”
“这是寻幽夹子,用来张开骚穴的。”绮红答。
周义低头细看,发觉夹子是两块二指宽的竹片,其间连着铁环,使一端合在一起,另一端却老大张开,心念二动,走到女郎身畔,把合在一起的一端朝着裂开的肉缝插了下去道:“可是这样吗?”
“是的。”绮红答应声中,蒙脸女郎的喉头里却发出凄厉的惨叫。
原来周义的大手握着肉洞外边那两块张开的竹片,手上使劲,便把藏在里边的竹片张开,自然使她痛得厉害了。
“这又如何?”周义不明所以道。
“你手上放松一点……是了,从铁环中间望进去,便可以看到她的花心了。”绮红指点着说。
“……唔……是看到了,看到又怎样?”周义皱眉道。
“你们男人不是最爱看女儿家的骚穴么?”绮红笑道:“连最隐蔽的花心也看得一清二楚,她还有甚么秘密。”
“还有甚么?”周义放开夹子,继续检视箱子里的东西,竟然找到一根粗如儿臂,长约盈尺的红烛,奇道:“这红烛可有特别之处吗?”
“没有特别,不过是寻常红烛吧,燃点后便可以照明的。”绮红吃吃娇笑道。
“那么放在箱里干么?”周义问道。
“当然是用来燃点的……”绮红伸手接过,手握红烛,点拨着女郎的小腹说:“用她做烛台,却是香艳。”
“如何当烛台?”周义若有所悟道。
“就是这样……”绮红手往下移,红烛慢慢往女郎的牝户捣了进去,进去一半后,红烛便直挺挺地竖在女郎身下。
“哈,有趣!”周义拍手笑道:“点起来,快来点火!”
日睹绮红点起红烛,火舌在烛头闪烁,春花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却又说不上甚么不对。
“你可有骗过我吗?”周义回到春花身旁,笑问道。
“没……没有。”春花强作镇静道。
“最好没有。”周义脸露异色,继续问道:“这些天来,你的骚穴可有发痒吗?”
“有……”春花粉脸一红,含羞道。
“那么你是如何煞痒的?”周义捉狭地说。
“我……”春花脸上忽红忽白,嗫嗫不知如何回答。
“说呀,不要骗我!”周义寒声道。
“婢子……婢子该死,婢子……婢子不知为甚么……控制不了自己……”春花口吃似的说。
“可是找了男人吗?”周义追问道。
“是……”春花脸如死灰道。
“那一个呀?”周义冷哼道。
“是……是……汤卯兔!”春花鼓起勇气道。
“算你老实。”周义原来已经知道了,大笑道:“以后无论多痒,没有我的同意,可不许找男人了。”
“是,是,婢子以后也不敢了。”春花想不到周义如此容易说话,舒了一口气道。
“很好,换衣服吧。周义点头道。
“换衣服?换甚么衣服?”春花愕然道。
“当然是换上女奴的衣服了,只有女奴方许留在秘宫的。”绮红捧着一点少得可怜的衣物,送到春花前面说。
“我……”春花顿时冷了一截,不明白为甚么一下子变成周义的女奴,犹豫之际,耳畔却传来蒙脸女郎的厉叫,偷眼一看只见她的阴唇染着几点血红色的烛泪,可以想像是痛得多么厉害了。
“快点换,可是要我动气吧!”周义脸罩寒霜道。
“秋菊……秋菊在哪里?”春花突地记起了秋菊,急叫道。
“要见秋菊吗?”周义冷笑一声,抱着春花的香肩,踏前一步道:“绮红,给她看看那个小贱人。”
绮红答应一声,走到哀声不绝的蒙脸女郎前面,解下包裹着头脸的红布。
那个蒙脸女郎正是秋菊,她脸如白纸,泪印斑斑,嘴巴还给布索牢牢紧缚,只能“哦哦”悲叫,无法叫唤。
“为甚么会这样的……”舂花如堕冰窟,知道不妙,可真后悔为贪一时方便,没有携带红莲教的妙药在身,只是形势危急,也顾不得许多了,反手便往周义肚腹拍下,然而玉手才动,肩井穴已是受制,气力全消地倒在他的怀里。
“来到这儿还容你放刁吗?”周义哼道。
“可要喂她吃下软骨丹?”绮红问道。
“要,她的武功虽然平平,力气可不小,还可以杀了你的。”周义点头道。
“你……你骗了我!”春花尖叫道。
“这个世上不是你骗我,便是我骗你了,有甚么奇怪的。”周义大笑道。
“张开嘴巴吧!”绮红拿着一颗丹丸,走到春花身前说:“王爷可以骗你,你可不许骗王爷的。”
“不,我不吃!”舂花大叫一声,使劲地抿着朱唇。
“识相吧,要不然受罪的还是你自己。”绮红冷笑道,伸手捏开了春花的嘴巴,便把丹丸塞了进去,接着在她的背上一拍,春花便把丹丸吞入肚里了。
“软骨丹的药力还要一会儿才会行开的,先剥了她的衣服吧。”周义下令道。
“不……不要……圣姑可不会饶你的!”春花害怕地大叫,可是穴道受制,叫又有甚么用。
“她吗?她早晚也会落在我的手里,和你们作伴的。”周义扯下了春花的衣襟说。
“不会的,她不会的!”春花歇斯底里地大叫,也真不大肯定圣姑能不能斗得过这个可恶的男人。
与此同时,秋菊也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原来又有一些滚烫的烛泪落在肚腹上面。
“那个甚么圣姑长得漂亮吗?”绮红好奇地问,手里也不闲着,脱掉春花的衣裙,再把抹胸解下来。
“能用这两个丫头的,自然也是美人儿了,可惜不是黄花闺女。”周义搓揉着暴露在灯光里的乳房说。
“你已经干了她吗?”绮红奇道,顺手把骑马汗巾扯下,春花身上再也不挂寸缕。
“还没有,不过我知道。”周义神秘地说。
“你……你究竟想怎样?”春花颤声问道。
“没甚么,只要你乖乖地答我一些问题,我便不会难为你的。”周义寒声道。
“甚么问题?”春花问。
“我要知道圣姑的出身来历。”周义冷冷地说:“别打算骗我,秋菊已经全说了,我只是要你再说一遍。”
“既然她已经说了,为甚么还要难为她?”春花咬牙切齿道。
“不为甚么,只因为我喜欢!”周义大笑道:“这也是她欺骗我的代价,现在要看你是不是像她那么犯贱了。”
“我……”春花有点明白为甚么周义要绑着秋菊的嘴巴了,看来是要提防她冒死作出提示,好让自己串供。
目睹秋菊身受之惨,春花没有多作考虑,已经决定招供,可是现在不是招不招的问题,而是招甚么。
无论春花说甚么,如果自己说的与她不同,周义便知道有人说谎,那时可有人要受罪了。
春花知道自己一定受不了如此淫虐的摧残的,但是要是秋菊没有吐露实情,就算自己从实招来,也是没有用。
“绮红,宫里好像不够光亮的,我看要再点一根红烛了。”周义阴恻恻地说。
“不一定是烛影摇红的,可要试一下其他的法子么?”绮红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
周义还来不及回答,秋菊又惊天动地地叫起来,但是只是叫了一声,便了无声色,绮红赶去一看,大惊小怪地叫:“她痛晕了!”
“真是没用。”周义冷哼一声,在春花身上拧了一把说:“你是不是想知道自己能熬多久呀?”
“不……不,我说了。”春花哀叫一声,知道不说不行,嗫嗫道:“她……她告诉我们……她是天仙下凡,已经千多岁了。”
“那么她真是懂得法术了,是不是?”周义冷冰冰地说。
“也许是吧。”舂花模棱两可道,她想清楚了,只要秋菊不说,周义该不会知道圣姑的真正来历的,秋菊像自己一样,明白此事关系全族的生死,纵是吃苦不过,最多只会道出事先编排的故事,周义怎能分辨真假,应该能够蒙混过去的。
“当初秋菊被擒时,倔强得很,甚么也不肯说,可知道后来我如何让她说话吗?”周义拍开春花的穴道,扶着她坐下说。
“……”春花浑身无力,知道软骨散已经发作,悲哀地抿唇不语,暗道不用说也知道秋菊一定是惨遭严刑逼供了。
“我把她扔入牢房里,可是本州没有女牢,只能与男的关在一起,待她出来时,骚穴全烂了,她也说话了。”周义笑嘻嘻道。
“你……你好狠!”春花悲声道,暗念别说秋菊还是处女之身,就是自己已经人事,如此惨遭轮暴,不说话也不行了。
“如果她像你一问便答,可不用便宜那些囚徒了。”周义伸手探进春花的腿根说:“幸好这个骚穴是肏不烂的,要不然也是浪费。”
“她已经说话了,为甚么还要难为她?放她下来呀!”看见秋菊仍然人事不知地躺在木台上面,插在牝户的红烛尚在燃烧,烛头又积聚了一潭火烫的烛油,春花悲愤莫名地说。
“为甚么?因为她骗了我!”周义的指头拨弄着花瓣似的肉唇说:“你可有骗我么?”
“没有……哎哟……我没有……痛呀!”春花泣叫道,原来周义的指头竟然粗暴地闯进肉唇中间,乱掏乱挖。
“没有么?”周义抽出指头说:“绮红,解开秋菊,让她和这个小贱人对质!”
“没有……我没有骗你!”春花颤声叫道,也真害怕秋菊不像自己这样说话。
绮红解开秋菊时,已经先行捏熄烛火,才抽出红烛,无奈还有些烛油掉在白里透红的肌肤上面,幸好她还没有醒过来,要不然又会痛得呱呱大叫了。
虽然抽出了红烛,本来是合在一起的肉洞仍然老大张开,土面还有许多凝结了的烛泪,瞧得春花心惊肉跳,不敢多看。
“……饶了我……呜呜……我不骗你……圣姑是公主……不敢了……我以后也不敢了。”秋菊醒来了,还没有张开眼睛,已是哭声震天地叫。
春花一听便知道糟糕了,看来秋菊已经道出秘密,顿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换这个小贱人上去,让她也尝尝这个甚么……烛影摇红的滋味!”周义手把春花推倒地上说。
“不……呜呜……我说……我说了!”春花恐怖地叫。
“你不是已经说了,还要说甚么呀?”周义讪笑道。
“我……刚才说的是圣姑编造的故事,其实她是余饶国的公主,我国为金轮国所灭,为了复国,她领着我们投靠宋元索,给他办事。”春花崩溃地说。
“胡说,公主懂得那些呃神骗鬼的法术么?”周义哂道。
“我国国主向往修仙练佛之道,收集了许多与法术有关的奇书,公主自小耳濡目染,也懂二一,国破后,明白无法凭借武力复国,想到可以利用法术凝聚民心。颠覆当朝政权,遂创建红莲教,结果使金轮国内乱,得报大仇,后来还助宋元索一统南方。”春花赶忙解释道。
“既然报了大仇,为甚么还要帮助宋元索?”周义问道。
“不助他也不行,我国夹在宋国和金轮中间,金轮灭亡后,周围全是宋兵,要不助他,莫说复国,全国也成齑粉了。”春花叹道。
“那么就是助他一统天下,他也可以反悔的。”周义哼道。
“所以宋元索遣圣姑北上时,她……”春花嗫嚅道。
“她甚么?”周义寒声道。
“她打算暗里建立自己的势力,待宋周大战时,混水摸鱼,当那得利的渔人。”春花答道。
周义继续问了许多问题,春花也是有问必答,答案与秋菊说的没有多大分别。
“你还有甚么没告诉我的?要是我发现你是不尽不实……”周义终于满意了,却仍唬吓道。
“没有……没有了。”春花惶恐地说。
“绮红,她无话可说了,可以动手惩治这个小贱人了。”周义哈哈大笑道。
“我甚么也说了,说的全是实话,为甚么还要难为我?”春花心胆俱裂道。
“我喜欢!而且刚才你也骗了我!”周义残忍地说:“我不是说最恨人说谎吗?”
“你身为女奴,让主人快活是你的福气,也是责任,要是王爷喜欢,吃多少苦头也要吃的。”绮红笑道。
“听清楚了没有?只要我喜欢便行了。”周义冷笑道:“你不仅骗了我,还背着我偷人,弄死了也是活该的!”
“不要……呜呜……求你不要……我以后也不敢了!”春花嚎啕大哭道。
“其实只要你听听话话,王爷也不会舍得弄死你的。”绮红吃吃娇笑道。
“我听话……呜呜……我听你们的话,饶了我吧!”春花绝望地叫。
×××××××××××××
“李汉,这份奏章至为重要,你派人快马上京,给我秘密送入父皇,不许耽搁。”周义召来李汉吩咐道,这份密奏花了他两天时间准备,详述圣姑和红莲教的来龙去脉,还作出提议,供英帝考虑的。
“是。”李汉答道。
“还有,抵达京师后,记得要去见魏子雪,一来看看他的任务有没有进展;二来看他把绮红的女儿从怡香院弄出来了没有,要是搞定了,便把她带回来。”周义继续说。
“属下立即去办。”李汉点头道。
“慢着,我还有几件要紧的事。”周义皱眉道。
“是。”李汉惭愧地说。
“你给我秘密招兵五万,与本州兵马一起操练,限期三月便要完成基本训练。”周义正色道。
“是。”李汉脸有难色道:“但是……”
“但是甚么?”周义不悦道。
“五万不是小数,前些时我们明是为了补充远征色毒的伤亡,暗里多招了两万兵马,要是再招五万,恐怕不易瞒过朝廷。”李汉叹气道。
原来大周对兵马的编制监管甚严,京师成兵卅万,直接听命皇帝,太子和藩王只许拥兵五万,太子负责京师的安全,藩王像周义却负责守御边疆,其他州郡的兵马不过之千,维持当地治安,要是招兵逾额,定遭朝臣弹劾,甚至获罪。
尽管有这样的限制,周义还是巧立名目,悄悄扩军,由于措置得宜,可没有给人发现。
“是我说得不清楚了。”周义失笑道:“所谓秘密,是不要张扬,其实这一趟招兵是得父皇同意的,不虞别人多事,只要由我署名,钱粮器械亦可以奏请朝廷发还。”
“原来如此。”李汉脸露喜色道:“恭喜王爷了。”
“恭喜甚么?”周义笑道。
“皇上恩淮王爷扩军,当有重用了。”李汉谄笑道。
“不错,待我准备妥当,便要领军南下的。”周义点头道:“我已经奏请父皇,届时让你真除州牧之职。
“多谢王爷提携。”李汉大喜道。
“你用心给我办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局义点头道。
“是,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汉信誓旦旦道。
“招兵是大事,非同小可,你也可以借机……多招三万,作为我的亲兵,那么本州便有十五万兵马了。”周义沉吟道。
“可以在附近州郡招兵吗?”李汉问道。
“可以。”周义想了一想,点头道:“此事多半瞒不过太子的,你不妨透露招兵是为了北伐,预备扫除边患。”
“不是已经平定色毒了吗?”李汉讶然道。
“除了色毒,难道便没有其他外患吗?”周义哂道。
两人商议如何招兵时,忽地有人来报,三天前才动身赴色毒送礼的使者求见,周义默计时间,一来一回,看来他还没有抵达元城便动身折回,不禁暗叫奇怪,赶忙召来见面。
礼物是送给安琪的,全是周义在京城搜购的时新衣物和日常用品,他返回晋州后,便遣使前往了。
与使者一起晋见的还有两个留在安琪身边的亲卫,他们在路上碰上周义的使者,遂一起回来,看来是有急事禀报。
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色毒的大敌天狼族突然兴兵五万,进攻安城,安琪本来可以退走的,但是为了黑龙血,被逼退守城池,同时派人前往色毒各地招募兵马,力拒入侵的敌人。
“是她着你们前来求援的吗?”周义问道。
“不是,是我们发觉形势不妙,自行回来报讯,请王爷定夺的。”
“你们看她守得住吗?”周义皱眉道。
“安城只有五六千兵马,就算各地及时遣来援兵,相信也不过万,恐怕会凶多吉少。”
“她不是在山里设下暗哨,可以及时示警,拒敌城外吗?怎会给天狼兵临城下的?”周义顿足道。
“是安莎坏事,她给天狼领路,一夜之间,连挑十五处暗哨,发现出事时,天狼族的大军已经占据西方大山了。”
“这个贱人!”周义怒道,知道万万不能让天狼攻破色毒,否则大周便会再添强敌,也顾不得许多了,立即下令备战,调动五万兵马,翌日出发,同时飞报朝廷备案,相信英帝不会反对,因为北方不靖,焉能南狩,何况在京时,他也很关心安琪会否再度兴兵作乱,足证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
周军日夜兼程赶往色毒的元城,预备在那里登船,取道小商河,从水路直航增援。
周义知道元城未必有足够的船只运载大军,但是再三考虑后,还是决定走水路,因为如此可以节省数天时间,就算分批上船,也比全军走陆路快上一点的。
除此之外,周义心里还有一个希望,记得上次从水路回来,抵达元城后,鉴于水路方便快捷,也曾派人告诉安琪多造船只,方便运输,要是她依言而作,或许可以运送更多兵马的。
救兵如救火,事关周义估计,天狼以优势兵力兵临城下,还有深悉色毒虚实的安莎筹谋设计,定必围城猛攻,希望速战速决,如此一来,任由安琪三头六臂,武艺高强,以安城的人手,恐怕亦支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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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抵达元城时,色毒各地募得的三千援兵亦在河岸准备出发,前来送行的家人却是愁云惨雾,依依不舍,原因是此战看来凶多吉少,自然难舍难离了。
周军的出现,使色毒民众欣喜若狂,知道此行是为了给色毒解围后,更是歌功颂德,咸称周义大仁大义,义薄云天。
看见河上的船只多了许多,周义也很高兴,估计可以搭载逾万兵马,要是挤一点,多走一两趟,该能运送全军,于是下令征集所有船只,自己却一马当先,立即领军登船,希望能够及时赶到,逐走天狼。
船行半天,周义与第一批上船的周军于离开安城廿里的隐蔽之处登岸了,船只随即回航,接载剩余兵马氧,登陆的兵马也不扎营,偃旗息鼓地就地休息,听候探子回报。
此时周义可真心急如焚,事关自己虽然立即发兵,但是至今距天狼的进攻已经七八天,不知道安琪能不能守到今斟吟丘,要是安城已破,此行便白费功丈了。
待了一会,探子回来了,看他脸露喜色,周义不禁舒了一口气,知道天狼还没有破城。
“据探子回报,天狼大军四面包围,把安城团团围住,城墙尽是战火遗痕,看来经过了几次惨烈的进攻,虽然没有攻陷,新修的城墙却已受损,探子还发现天狼军士上山伐木,建造攻城器械,要是再次发动进攻,守军便不易应付!”
听罢探子的报告,周义还是不大满意,于是着探子领路,亲自前去一探虚实。
窥探的地方是在一个悬崖之上,下边是天狼大军的大营,虽然没路下去,但是居高临下,如在目前,瞧得一清二楚,也不虞敌人发现。
天狼大营距离孤立无援的安城不过两三里,分明没有把城里的安琪和色毒军放在眼内。
前些时在周义授意下,以土石加固的安城城墙满目疮痍,临近天狼大营的城墙亦已坍塌,仅以新伐下来的树木修补,看来末必挡得住下一趟的攻击。
城池已经给天狼军重重包围,周围全是密麻麻的军营,从营盘的数目估计,大营这边有两三万兵马,其他三面亦各有万余人,就算安琪有意突围,无论从哪个方向逃走,亦会陷入苦战。
这时天狼大营正在造饭,大多军士在营外或坐或卧,等候吃饭,空旷的地方摆放着许多完成了的攻城器具,看来经已准备就绪,可以随时发动进攻。
周义静心细看,发觉大营里有三四成军士是伤兵,显示过去几天的战斗很是激烈,虽然其中许多已无再战之力,剩下来的也是没精打采,看来士气不高,但是没有受伤的更多,他们虎背熊腰,身材健硕,亦是不易应付。
遥看孤零零的安城,周义大是头痛,莫说派军入城增援,纵然想与安琪联络,亦势难得逞。
也在这时,周义看见安莎了。
与安莎在一起的,还有一男两女,男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大胡子,从衣饰和身旁的两个女子来看,该是天狼军的统帅。
那两个女的妖冶娇娆,亲密地挽着大胡子的臂弯,虽然甲胄在身,但是紧俏的衣服,突显了那玲珑浮突的身段,更见奶大臀圆,惹人遐思。
安莎好像清减了一点,仍然是一身紫红色的火狐战衣,不知为甚么很是高兴,满脸兴奋之色,更见风情万种,顾盼生姿。
看见大胡子出现时,众军便安静下来,好像等候他说话。
“众兄弟,我决定明早日出时,全面发动进攻,破城后,随你们大抢大杀!”木胡子大叫道。
众军闻言顿时欢声雷动,轰然叫好,人人磨拳擦掌,跃跃欲试,好像士气大增。
“但是不许杀安琪,也不要伤她,要生擒活捉!”大胡子继续说。
“拿下来后,先让狼主给她破身,然后让你们轮着干,至死方休!”安莎接口道。
“不错,功劳大的先上,功劳小的后上,人人有份,永不落空。”大胡子大笑道。
众军更是兴奋,人人七嘴八舌地呱呱怪叫,喳闹的声音,彷如雷鸣,相信安城也可以听得到。
周义却是气炸了肺,暗念此女可真恶毒,要是有机会,怎样也要取她性命。
“还有……”大胡子举手止住众人的叫声,下令道:“明天各军还要组成火箭队,发现他们搬出黑龙血或是类似的物体时,便乱箭射去,该能减少我方的伤亡的。”
众军虽然齐声答应,却也没有那么意气风发,分明是这些天已经给黑龙血烧怕了。
大胡子继续说了些激励士气的说话,接着派出信使,谕示其他包围安城的天狼军,才与安莎等三女返回营房。
一时周义明白激战难免,再看天色已晚,不容耽搁,遂与探子返回阵地,调兵遣将。
第三章周义领着两千军士回到窥探敌情的悬崖,,虽然不能从这里发动攻击,,但是能够俯瞰全局,在此发号施令,却是理想不过。
同行的军士正在默默地干活,有人准备用作讯号的火堆,更多人把石头搬到崖上,以备后用。
周军的主力则分成四路,在色毒将士带领下,绕到包围安城的天狼军身后,等候周义下令攻击。
周义本来有两个选择的,一是候天狼大军开始攻城时,从后袭击,一是先发制人,乘夜偷袭,虽然两者均是攻其无备,但是前者正值天狼军锐气方生,与之硬碰,伤亡定然不少,后者固然胜算较多,兵力却嫌不足,未必能速战速绝,要是陷于苦战,己方劳师远征,却是不利,两害相衡取其轻,最后还是决定选择后者。
要偷营应该不难的,天狼军当是以为安琪已是瓮中之鳖,不虞偷袭,值夜的岗哨不多,很多还是懒洋洋的不以为意。
这时远处生出两点火光,周义知道最后一队伏兵已经准备妥当了,再看眼下的天狼大营还是静悄悄的,相信营里人大多进入梦乡,只是此际离天亮还早,打算多待一会儿时,想不到安城里突然传出“咚咚”鼓声。
周义不禁顿足,知道这通鼓声定使天狼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于是当机立断,下令燃点号火,发出攻击的讯号。
号火一生,安城周围随即传出战鼓的声音,也在这时,天狼军的大营和几个包围城池的营盘竟然相继发生许多剧烈的爆炸,炸得天狼军鬼哭神号,接着偷袭的周军亦从后杀到,展开杀戮。
这时悬崖之上的周义却看见安城城门大开,身穿雪熊战衣的安琪一马当先,领着予余骑兵直奔大营,也没空奇怪,赶忙指挥众军放箭和掷下石头,攻击那些狼奔豕突,不知有多少敌人的天狼军。
天狼军已是溃不成军,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了,纵然有些勇悍之士奋力抵抗,也给四方八面杀来的周军杀得节节败退,唯有随众亡命逃生。
安琪率领的骑兵虽然人少,但足人人悍不畏死,安琪更如虎入羊群,手中银枪出神入化,出必伤人,最厉害的他们不时朝着人多和放置攻城器械之处掷出能够爆炸的火球,营里火光熊熊,天狼军也伤亡惨重。
杀了一会,周义看见天狼军的统帅大胡子与安莎等三女率领残兵败将往大山的方向逃跑,知道此仗胜了,便与亲卫下山,前赴战场。
周义等抵达战场时,战事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倒在地上大多是天狼军的尸体和伤兵,看来伤亡惨重,接着发现本来是天狼大营的地方多了几个深坑,该是那些奇怪的爆炸造成的。
有人发现主帅亲临战场,赶来报告,安琪与副将率领部份兵马进山,追击天狼败兵。
周义于是找来几个将领,着他们清理战场,点算伤亡后,便自行进城等候安琪回来。
“王爷,是你……真的是你!可知道人家多么惦着你吗?”安琪连跑带跳冲了进来,也不理堂上还有其他人,乳燕投怀似的扑入周义怀里,忘形地说。
“怎么身上全是血?可是伤着吗?”看见安琪的雪熊战衣血渍斑斑,周义关怀地说。
“不,是那些天狼狗贼的。”安琪摇头道,旋即发现堂上的将领侍卫脸露异色不禁粉脸一红,却还是赖在周义怀里没有起来。
“赶跑了他们吗?”周义问道,抬头看见副将押着那两个妖娆的女郎进来,便知道了答案。
“跑了,可惜战天也跑了。”安琪悻声道。
“战天是谁?是那个大胡子吗?”周义点头道。
“战天是他们的狼主,是个大胡子。”安琪答道。
“她们是什么人?”周义问道。
“她们是战天的老婆,左边的是金花,右边的是银花,外边还有许多俘虏。”
副将答道。
“大王饶命……:。饶命呀!。”两女粉臂反缚身后,花容失色地扑倒地上,叩头如捣蒜道。
“安莎呢?没有拿下她么?”周义没有理会,寒声问道。
“她。……安琪公主……。”副将欲言又止道。
“我……我放走了她。”安琪嗫嚅说道。
“什么?”周义难以置信地叫:“胡闹,为什么不杀了这个可恶的贱人!”
“怎样说她也是我的姊姊……。”安琪叹气道。
“姊姊?可知道她怎样对你吗?”周义恼道。
“对不起,是我不好。”安琪惭愧地说。
“算了,你也累了,去换件衣服,歇一下吧。”周义摆手道。
“你恼了我么?”安琪惶恐道。
“先回去吧,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礼物,待我处置了这两个俘虏,再和你说话。”周义沉着脸说。
“那么……我……我在里边等你。”安琪不敢多话,乖乖地转身离去。
“你们两个要死还是要活?”目送安琪离去后,周义目无表情地望着金花银花两女问道。
“活,我们要活!”两女齐声哀叫道。
“”要有活路,便我问一句,你们便答二句,要是骗了我……。“周义森然道。”我便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答,我们答!”两女急叫道。
“带一个下去,我要一个一个的问。”周义下令道。
军士带走了金花后,周义便开始发问了,问的是天狼族的虚实,风土人情,问完了银花,又带来金花审问,问了半天,才分别审问完毕,可是没有立即放她们回去,而是着人关起来,迟些时再审。
“你可是恼了人家?”看见周义步进闺房,安琪赶忙迎了上去,抱着他的臂弯,劈头问道。
“我不该恼你么?”周义哼一声,气呼呼地坐了下来,看见前些时命人抬进来那几个盛载礼物的木箱已经打开,再看安琪换上嫩黄色的绣花衣裙,头上金发挽了一个流云髻,还薄施脂粉,暗道好一个色毒的大美人,心念一动,冒火似的说。
“我是不知道你这样恼安莎,要是知道,便不会放她走路了。”安琪急叫道。
“她勾结天狼,存心取你性命,难道我不该恼她吗?”周义悻声道:“可是我恼的不是你放走安莎”。
“那么你恼什么?”安琪不解道。
“我恼的是你宁愿陷身险境,也不遣人告诉我,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叫我怎么办?”周义愠道。
“远水不能救近火,要是打不过,就算告诉你也来不及了,而且人家该能赶跑他们的,岂敢麻烦你。”安琪低声道。
“什么小事”周义愈说,愈气似的嚷道:“你只有这点点兵力,能守得这里吗?”
“能的,我们还有黑龙血嘛。”安琪使劲地抱着周义说。
“要是能够,为什么还要冒险出城,偷袭战天?”周义质询道。
“也不是冒险的。”安琪解释道:“战天此人多疑善变,大营突然被炸,已经使他心寒胆战,再看我们主动出击,一定以为掉入陷阱,黑暗中不知我们有多少人,更不敢接战,我们大杀一阵后,便会退兵了。”
“他要是不退怎么办?”周义抗声道。
“我们不净是杀,也会趁机烧掉器械粮草,他要是不退,我们便再退守城里,有黑龙血之助,一定守得住的,而且他带来的粮草不多,还要花时间准备进攻,总有粮尽之时,那时便会退兵了。”安琪信心十足道。
“那么我是来错了。”周义愤然道。
“不,不是错。”安琪腼腆道:“我知道你是疼我,才会辛辛苦苦地赶来,还给我带来这么多好东西。”
“你一点也不懂爱惜自己,知道又有什么用?”周义冷哼道。
“有用的,我以后也不敢了,出了什么事也会向你报告!”安琪着急地说。
“最怕事到临头,你又忘记了。”周义悻然道。
“不,我一定不会忘记的尸”安琪立誓似的说:“我要是忘记了,便叫我……天打雷劈,永远也见不到你!”
“胡说什么,谁许你这样发誓的?”周义着急似的伸手掩着樱桃小嘴,说:
“你要是忘记了……。”
“那便怎样?”安琪甜丝丝地吻吮着周义的大手,俏皮地问“那便……我便要罚你!”周义喘了一口气说^ “那么现在可要罚么?”安琪旎声道。
“要…………罚你侍候我洗澡。周义按捺不住,低头往那香气龚人的粉颈嗅索着说。
“我自该侍候你洗澡的,罚得不重呀。”安琪吃吃笑道。
“待会你便知道了。”周义兴奋地在安琪胸前摸索着说。
“不要扯烂了这套漂亮的衣服,让婢子自己脱下来吧。”安琪好像回到前些时那些快乐的时光,呻吟一声,自行解开衣带说。
扯烂了便烂了,我回去后再送你。“周义揭开衣襟,搓揉着翠绿色的抹胸说。
“已经够多了,人家那里穿得完!”安琪欢喜地说。
“穿不完也没关系呀。”周义发觉手里肉腾腾的,一手也握不过去,动手扯下抹胸道:“是不是胖了?”
“不是呀,该差不多吧,只有奶子……。。”安琪脸泛红霞,却没有说下去。
“长大了许多,是不是?”周义看见了,那双玉乳虽然挺拔如故,却是涨卜卜的好像快要爆破的白玉皮球,爱不释手道。
“是。”安琪含羞点头道:“听说有了孩子,奶子还会更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呀。”周义笑道:-.“你给我生一个孩子,好吗?”
“好,当然好!”安琪欢呼一声,接着心急地问道:-.“要怎样我才能有你的孩子?”
“此事可遇而不可求,但是一定要和我睡在一起。”周义怪笑道。
“我自然和你睡在一起了。”安琪痴缠地抱着周义说“我要洗澡了。”周义淫笑道“可要热水么?”安琪问道一“不,我热得很。”此时已届初夏,周义又是欲火如焚,不像严冬巾雪壶澡,坐了起来,不满似的说:“这里的澡堂设在外边,真是不方便。”
“我在里间建了澡堂,不用到外边了。”安琪坐了起来说。
“好极了,那么我们快点脱衣服吧。”周义着急地撕扯着安琪的裙子说。
“要扯烂了。”安琪嚷道,拨开周义的怪手,自行宽衣解带,不用多少功夫,便只剩下包裹着私处的骑马汗巾了。
“让我看看有没有变样……。”周义贼兮兮地扯下安琪身上最后一片屏障说。
“当然没有!”安琪嗔叫一声,也动手给周义脱下衣服。
“怎么没有?”看见安琪奶大臀圆,小蛮腰却是不堪一握,葫芦似的胴体使周义双眼放光,由衷地赞叹道:“美,长得更美了!”
“真的吗?”安琪芳心窃喜,情不自禁地靠了过去。
两人光着身子,搂搂抱抱地走进里间的澡房,尽管只是短短的十数步路,周义的怪手却已游遍了安琪的娇躯,使她气息啾啾,娇吟大作。
“从那里找来这个大澡盘的,一定容得下我们两个了。”周义望着澡堂一角的大澡盘说。
“人家找人造的,还没有用过哩。”安琪邀功似的说。
“是吗?那么我可要尝鲜了。”周义大笑道。
“那要出去打水了,这里只有两桶水,不够用的。”安琪腼腆道。
“算了,明天着人多打点水,那时才用吧。”周义摆手道。
“你坐在这里为,让我侍候你吧。”安琪搬来一张小凳子,让周义坐下说。
“我要你先擦背。”周义诡笑道。
“是,王爷。”安琪从旁拿来一桶清水,小心翼翼地洒湿了周义的虎背,再取来皂豆澡巾,给他擦背。
“不是这样。”周义摇头道。
“不是擦背吗?”安琪纳闷道。
“我要你用奶子和刷子擦!”周义笑道。
“坏死了!”安琪羞叫一声,接着说:“这里没有刷子,是要人家出去拿吗?”
“怎么没有?”周义反手身后,在安琪的腿根摸索着说:“刷子不是在这里吗?”
“你真是个大坏蛋!”安琪笑骂道,粉臂抱着周义的脖子,香喷喷的娇躯紧紧贴在身后,便慢慢地扭动起来。
两团涨卜卜胖嘟嘟的肉球压在背上搓揉磨弄,已经使周义舒服的不得了,还有背后那把毛刷子,那种痒丝丝的感觉,更叫他血脉沸腾,乐得呱呱叫。
“擦干净了:。”擦了一会,安琪便已身酥气软,没有气力似的趴在周义背上喘息着说。
“前边也要擦一下的。”周义怪笑道^“前边怎样擦?”安琪在周义肩头咬了一口,红着脸说。
“还不是一样。”周义哈哈大笑,把安琪移到身前道:“我教你,首先给用澡豆洗一下鸡巴吧。”
安琪唾了一口,拿了一把湿了水的澡豆,捧着那一柱擎天的大肉棒搓洗着说:气为什么这家伙净是凶霸霸的?““害怕也要坐下去的。”在软绵绵的小手套弄下,周义欲火更炽,哈哈大笑道。
“谁说人家害怕!”安琪嘤咛一声,蹲在周义身上,双手扶稳那宽阔的肩头,便慢慢坐了下去。
尽管那个暖洋洋的小穴已是春潮泛滥,但是仍然是那么紧凑,那么娇柔,紧紧包裹着周义的鸡巴,使他畅快莫名。
“可以开始擦了!”待安琪坐稳后,周义扶着纤腰说。
“还要人家动吗?”安琪撒娇道。
“你不动,如何给我擦……擦胸。”周义笑道。
安琪无可奈何,唯有咬紧牙关,,双手紧抱周义,慢慢扭动蛇腰,乳房压着他的胸膛磨弄。
扭动了数十下后,安琪已是粉脸酡红,香汗淋漓,终于忍不住娇喘细细道:
“人家……人家没气力了。:。”
“怎么铁面罗刹如此不济的?”周义讪笑似的说“你动吧……人家……人家实在动不了了……!”安琪哀求似的说。
“那么我便动了!”周义哈哈一笑,抱着安琪便从小凳子长身而起^ 眼皮透进来的光亮,使周义从酣梦中苏醒过来,知道太阳已经照到床头了,暗念难怪人说春宵苦短,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的。
周义没有睁开眼睛,继续陶醉在昨夜的好梦里时,却发觉香气扑鼻,接着鼻孔还生出痒痒麻麻的感觉。
“是谁这么顽皮?”周义打了一个呵欠道,不用说也知道是安琪干的好事^“渴睡猪,太阳快下山了,你还不起床?”安琪俏皮地说^ “太阳哪有这么快便下山。”周义张开惺忪睡眼道,安琪果然就在眼前,身上以锦被包裹,手里却拿着金光闪闪的发丝,撩拨着他的鼻孔。
“快点起床吧,我们还有许多善后工作要做的。”安琪香了周义一口说^“你先去吧,我要多睡一会。”周义赖在床上说。
“人家还要侍候你起床,怎能先去。”安琪埋怨似的说:“累坏了是不是?
我早叫你不要这么顽皮了!”
“谁累坏了?我是想吃早点。”周义诡笑道。
“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准备吧。”安琪柔情万种道。
“我要吃你!”周义一手把安琪拉入怀里,抖手扯开缠身锦被说。
“不,不行。”安琪挡拒着说:“你要累坏人家吗?”
“我怎舍得。”周义笑嘻嘻地上下其手道。
“不要现在……。”安琪捉着周义的怪手说:“晚上……:晚上再来吧。”
“不许赖皮的。”发觉已是日上三竿,周义也不想耽搁,笑道。
“不……不赖皮。”安琪格格笑道。
两人继续嬉闹了一会才起床,安琪妻子似的侍候周义梳洗完毕,穿上衣服后,才取来自己的衣服。
“为什么不穿新衣?”看见安琪拿来色毒的衣服,周义问道。
“那些衣服净是穿给你看的。”安琪理所当然地说,手上取过粗布亵裤穿上。
“不,里边的衣服可要穿我的,别要弄坏了我的小乖乖。”周义吃吃笑道。
“怎会弄坏?”安琪甜在心头,脱下亵裤,走到周义送来的衣箱里挑选着说:“所以你送这么多汗巾吗?”
“当然了,而且汗巾用得多嘛。”周义走到安琪身畔说。
“里边又是送我的珠宝首饰吗?”安琪拿起一个锦盒子问道“不,是玩具。
我送你的玩具。”周义贼兮兮地说。
“这是什么玩具?”安琪打开一看,发觉盒子里盛着许多古古怪怪的东西,随手捡起一根捧子,问道。
“这是我不在时,给你用来搔痒的。”周义怪笑道。
“搔什么痒……人家才不要!”看见那根南傍国好像男人的鸡巴,安琪若有所悟,顿时粉脸通红,娇嗔大发地丢回盒子里,却又禁不住好奇心,捡起一个毛球说:“这又是什么?”
“这是用来惩治你的。”周义大笑道。
“人家又没有开罪你!”安琪呶着嘴巴说。
“没有么?这一趟你自作主张,要我牵肠挂肚,不是开罪我吗?”周义悻声道-“人家昨夜说过以后也不敢了娶惟瞧?”安顼央求似的说。
“要是下一趟……。”周义正色道。
“没有,没有下一趟了。”安琪打断了周义的说话,急叫道:“要是还有下一趟,随你怎样惩治人家便是。”
“不要忘记呀……”周义满意地说。“不要忘记呀。J 周义满意地说^ ”是……是的……“安琪点头不迭,舒了一口气,好奇地问道:”这个小小的毛球究竟有什么用?““用来痒人的。”周义抬手接过,捏着毛球在安琪还没有穿上衣服的裸体拨弄着说。
“原来这样……”安琪红着脸躲开说。
“这还不算厉害。”周义笑嘻嘻道:“最厉害是塞进去……。”
“塞进里边吗?那可痒死人了!”安琪惊叫道。
“可要试一下吗?试上一趟,以后便不会忘记了。”周义恫吓道^ “不,不要,你这么凶,人家怎会忘记!”安琪害怕似的说。
“现在才知道我凶吗?可有后悔跟了我?”周义冷哼道^ “不,我不后悔!”
安琪胸中一热,扑入周义怀里说:“我知道你是疼我,紧张我,才会这么凶的。”
“那么你要记着以后不要让我担心了。”周义柔声道,知道这个色毒可汗从今以后,当会唯命是从了。
两人温存了一会,安琪才恋恋不舍地穿上衣服,周义名在帮忙,却是大肆手足之欲。
“你是怎样把黑龙血埋在几个天狼兵营下面的?”周义忽然记起天狼营盘发生爆炸,分明是地下埋有黑龙血,不明所以地问道。
“埋在那里许久了。”安琪答道:“你去后,我也曾想过城池被围的问题,遂右几个敌人大有可能扎营的地方埋下黑龙血,以防不测,谁知误打误撞猜对了,所以昨夜派出死士,潜进他们的营盘点火。”
“原来如此。”周义恍然大悟道二“那通鼓声就是点火的信号了?”
“不错,我也希望藉此吵醒他们,便能制造更大的混乱了。”安琪解释道。
“你们的伤亡严重吗?”周义问道^“守城时伤了百多人,昨夜亏你们帮忙,倒没有什么伤亡。”安琪答道。
“守城时只伤了百多人吗?”周义讶然道,记得城池满日疮痍,还道经过剧战。
“是的,我们的城池坚固,还有霹雳子之助,他们初时又没有攻城器械,攻上来只是送死吧。”琪点头道。
“什么霹雳子?”周义不解道。
“那是注满了黑龙血的石弹,掷地便爆,很是厉害的。”安琪卖弄似的说:
“会让我试给你看……”“我可要见识一下了。”周义兴致勃勃道,暗念回去时,可要向她讨一些黑龙血和霹雳子,以备日后之用。
“你打算怎样处置那些俘虏?。”安琪接着问道^ “你有什么意见?”周义反问道^“我们通常是要他们当奴隶,但你是统帅,自然是你作主了。”安琪诚心道。
“就照你的意思吧。”周义点头道:“两个女的却还有用,你和我演一场戏,然后放她们逃走……”
“演什么戏?”安琪奇道。
“就是这样……”周义解说道^“要是她们中计,安莎还有活路么?”安琪失声叫道。
“这样的贱人,又有什么用!”周义悻声道^“但是一一一。”犹豫道。
“但是她怎样也是你的姊姊吗?”周义咬牙切齿道:“你可不知道人心险恶,她不仅引狼入室,还没打算给你一伛麻杖。令要生擒活捉,让那些天狐耳托妁斩妾弄死。”
“不会吧?”安琪粉脸变色道。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也未必会这么恨她的。”周义僭道。
“她们会中计吗?”安琪问道,已经相信了周义的说话。
“我也不知道,她们就是中计,战天也不一定相信的,可是此事事在必行,怎样也要一试的。”周义沉声道。
“为什么事在必行?”安琪不解道。
“这一仗战天虽然大败,但是根据两女的口供,天狼族本部还有五万战士,加上邻近的盟友,实力不可轻侮,如果聚众前来报仇,又有深悉你们虚实的安莎作向导,岂不是又要你陷身险境?”周义正色道。
“原来又是为了我。”安琪感动地说。
“不净是为了你的。”周义假情假义道:“些时,我要领兵南征,要是整天惦记着你的安危,如何打胜仗。”
“你要南征?”安琪关怀地问。
“不错,要是天狼再生事端,恐怕我也赶不及来援了。”周义叹了一口气,忽地生出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于是说:“去后,我会招募五万新兵,等们前来这,你要给我严加训练,必要时,可以助你守城。”
“我……我行吗?。”安琪不知是惊是喜道。
“所向无敌的铁面罗刹当然行了。”周义大笑道^ “是,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安琪答应道。
“还要善加保重,不许让我牵挂。”周义深情地说,心里暗暗欢喜,因为如此一来,既可以把逾制的兵马留在色毒受训,还能哄得安琪头昏脑转,可说是一举两得。
“王爷,你也要保重。”安琪情深款款地说“好了,要出去办事了,不要让他们久等。”义柔声道。
去到外边,大周和色毒诸将已经齐集等候,有人报告敌我的伤亡,大周损失甚少,天狼军却死伤逾两万人,投降被俘的还有数千,可说是大获全胜。
大战过后,许多善后的工作是要周义和安琪作出决定的,忙了半天,两人才有空去看金花银花,合演一场好戏。
由于俘虏众多,城里没有这许多牢房,周军遂把他们像牲口似的关在天狼军围城时,本来用作马棚的栏栅里,方便看守管理。
金花银花身份特殊,没有与其他俘虏关在一起,而是囚在大营旁边的帐篷里,虽然不像马棚的俘虏那样日晒雨淋,但是一点也不好过,还受尽羞辱。
被擒至今,两女可记不起曾经给多少男人摸过,战甲早已脱下,这时身上只剩下单薄的衣衫,金花的衣襟还掉了下来,一边乳房也完全裸露在空气里。
受辱本属意料中事,落入敌人手里的女人那一个没有给人强奸,甚至轮奸,最后还要沦为女奴,婊子似的任人鱼肉,虽然受罪,两女可没有放在心上,甚至渴望快点成为事实^ 一来是天狼族的女人习惯滥交,没有羞耻之心,二来两女自恃长得漂亮,只要保得住性命,大可以美色肉体交换自由,纵是跑不了,也不用像现在那样受罪。
两女也真受罪,整天只有一个差不多发黑的馒头和半砵脏水下肚,周身乏力,手脚还给绳索缚在一起,真是苦不堪言。
其实这时两女最希望的,是能够再见昨天审问自己的那个年青英伟,该是主帅的南朝汉子,这个汉子大有可能是晋王周义,要是能见到他,或许会有重获自由的希望。
可惜的是不仅他没有见人,其他人亦不闻不问,送饭的军士丢下馒头和脏水便头也不回地离去,她们只能挣扎着爬过去,野兽般用嘴巴去吃,不知多么的难堪一两女也不是整天担惊受怕,自伤自怜的,每当外边传来的声音时,她们必定侧耳倾听,看看有什么消息。
在帐外看守的军士谈得最多的是昨夜的大战,那个晋王爷如何神机妙算,与安琪可汗里应外合,大败天狼,后来还说到安琪怎样为他们的王爷折服,情深一往,矢誓效忠,永为胯下不贰之臣,听得两女津津有味,忘记了自身的苦恼。
那些守卫也从安琪说到安莎,除了把安莎骂得一文不值外,还说她本来与周义有一段雾水之缘,却不为周义所喜,才愤而出走,与他作对,缯影缯声,不知是真是假。
太阳下山的时候,两女也是饥肠辘辘,饿得肚里打鼓,忽然听1 柝研俱有声音颇为熟悉,说话的竟然是晋王周义。
“他们没有闹事吧?”周义问道,问的该是关在栏栅里的俘虏。
“没有,属下可没有让他们吃饱,每人只是吃了一个馒头,要闹事也没有气力了。”
“饿着肚子也没气力干活的,让他们吃饱,但是明天开始要给我重建安城……”
“是,属下知道了。”
“新建的城墙要用石头建造,还要从旧城起计,四面延展百丈。”
“这不是大了许多吗?”发问的是一把清脆悦耳的声音,说话的该是安琪。
“当然要大一点了,要不然如何容得下我们的五万大军。”
“你们要长驻在这里吗?”
“我看最快也要住上一年半载,待我的弟弟与黑山结盟后,我们才能兵分两路,前后夹击天狼的。”黑山是一个外族,在鲁州之北聚居,隔断了天狼一族南下入寇鲁州的道路。
“那么我们也有一个新的安城了。:
“不错,这个城池就名叫新安城吧。”
“谢王爷赐名“不要客气,这一趟要不是你的奇谋妙计,着安莎诱得天狼来攻,使我们大胰一仗,大大削弱他们的兵力,纵是黑山答应结盟,我们也不会考虑进军,铲除这个心腹大患的。”
“安莎还要留在战天身旁作内应,也真难为她了。”
“待我们消灭天狼后,我一定重重有赏的。”
“谢王爷。”
“那两个女的关在那里?”周义改口问道。
“就在这个帐篷里,怎样处置她们?”
“你们负责监督这些俘虏建造城池,也要辛苦几个月的,这两个女的便赏给你们吧。”
“谢王爷。”
“好了,我们要回城了,明天开始,便要干活了,”
“属下等恭送王爷可汗回城。”
金花银花闻言,不禁惊怒交杂,惊的是自己结果还要沦落为供人淫辱的女奴,怒的是想不到安莎竟然是敌人的内应,要是不能逃回去报讯,天狼便难逃灭族之祸了。
外边静下来时,两女赶忙低声商议,讨论如何才能够逃出生天,无奈说了半天,还没有万全之策,然后帐外却又传来男人嬉笑的声音,知道噩梦即将开始,唯有无助地静观其变一果然过不了多久,七八个壮汉蜂拥进来了,从服饰来看,他们全是头目军官,其中一人却捧着一大盘热腾腾香喷喷的夹肉馒头,瞧得两女垂涎三尺,咕噜咕噜的狂流口水“这些馒头又香又好吃,你们想吃吗?”
“吃,我吃!”金花忙不迭地说,对她来说,这时逃走事小,吃东西事大。
“给你们吃也行,可是要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也可以。”银花爽快地答应道,暗道除了色相肉体,自己两个此际还能付出什么代价。
“吃饱以后,可要好好地侍候我们的。”
“你们这么多人吗?”金花吃惊地叫,不是害怕这七八个壮汉,而是害怕还有其他,那么这顿饭可不好吃了^ “嫌少么?”
“不:,:不是!”银花可怜兮兮地说:“但是你们这么多人,我们可吃不消的!”
“那么吃不吃?”
“吃,我吃!”金花急叫道︵“你们可不要那么粗鲁……”银花也怯生生地说^ “解开绳索,让她们吃个痛快吧。”
解开绳索后,两女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拿馒头,空出来的玉手却软弱地搓捏着已经缚得发麻的手腕。
众汉自然不会闲着,纷纷伸出怪手,轮番在两女身上搓揉狎玩,放恣的上下其手,大肆手足之欲。
两女急于裹腹,也顾不得许多了,嘴巴吃个不停,俩肚辛酸地任由众汉摸奶掏穴每人吃了两个馒头后,两女也吃不下去了,金花叹了一口气道:“我想尿尿。”
银花也说:“能不能让我们先去洗澡?”
“也好,她们脏兮兮的,玩得也不痛快。”
“往那里洗澡?”
“沿着河岸往西走五六里,那里有一道支流,地方也很清静,没有六f 扰仔”
那么走吧。““把剩下的馒头也带去吧,我们还想吃。”金花馋嘴地看着盘子里剩下来的十多个馒头说。
“随便吧,我们一定会让你们吃饱的!”
第三集 第四章 武林秘事
众汉带领两女往洗澡时,周义也领着安琪来到了他们口里说的那道支流。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不回去?”安琪不明所以道。
“我要看看金花银花如何逃跑。”周义笑道。
“如果要看,该在帐篷那边才是,来这里干么?”安琪不解道。
“那里守卫众多,她们要跑也跑不了的。”周义笑道。
“难道带到这里,然梭放她们走路么?”安琪一头雾水道。
“倘若如此着迹,她们会怀疑的。”周义摇头道。
“怎样才不会让她们怀疑?”安琪问道。
“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看一出好戏吧。”周义拉着安琪往山上走去,走到了一块小山似的巨石前面,说:“从石上往下看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安琪登上巨石,往下望去,在开始黯淡的夜色里,那道支流果然就在目前,看得一清二楚,奇道:“你早已找到这个地方吗?”“下边是戏台,我们是观众,自然要找个好位置了。”周义扶着安琪坐下说。
也在这时,七个壮汉手执火炬,闹哄哄地簇拥着金花银花两女从远处走了过来,在耀目的火光下,安琪看见两女衣衫不整,不禁芳心剧跳,颤声问道:“他们是不是要……?”
“你们色毒是如何对待女奴的?”周义反问道。
“我……我不要看了。”安琪粉脸一红,想动身离去,却给周义一手抓紧。
“不,我要你陪我一起看。”周义吃吃笑道。
“有什么好看的!”安琪唾道,她虽然享尽闺房之乐,但是至今还没有看过别人干这码子事,不禁又羞又怕。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看看她们怎样侍候男人,回去援,也可以侍候我了。”周义笑道。
“大坏蛋!”安琪羞叫道。
两人说话时,那些壮汉纷纷把火炬架在高处,使周围亮如白昼,金花银花也在明亮的火光里,脱光了衣服,赤条条的走进水里,当着那些色鬼洗擦那诱人的胭体。
虽说事已罕此,遮遮掩掩也是没用,但是两女不知打什么主意,竟然全无道理地故意卖弄,你给我洗身,我给你擦背,摸胸抚阴不足为奇,还把指头送进裂开的肉缝里掏挖,不堪入日。
众汉瞧得呱呱大叫,手舞足蹈,七嘴八舌的不知说了些什么话,两女便匆匆洗净身子,媚态撩人地回到岸上。
上岸后,两女春情勃发似的纠缠在一起.恬不知耻地上下其手,互相爱抚逗弄,情到浓时,还双双倒在地上,从头脸开始,以至颈项胸脯,各逞口舌.亲吻对方的娇躯,到了最梭,金花更倒骑银花身上,下体紧压着她的头脸,嘴巴却舔吃眼前的牝户。
“真不要脸!”安琪想不到两女如此荒唐,嘀咕道。
“我吃过你的小穴没有?’,周义在安琪耳畔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安琪耳根尽赤道,尽管口里说不知道,心里却是记得清楚,那是在破身的一趟,周义曾经冲动地亲吻那不见天日的私处,分明是爱煞了自己,才会不顾……,每念及此,便是情思勃发,春心荡漾,情不自禁地倒入他的怀里。
“我想吃一趟……。”周义的怪手从安琪腋下穿了过去,把玩着涨卜卜的胸脯说。
“不行!”安琪惊叫道,话出如风,道出不行俊,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懊悔。
“不行也要行的!”周义吃吃怪笑,手上兴奋地搓揉着说。
“那么我……我也要吃!”安琪不想吃亏似的说。
“吃什么呀?”周义捉狭地问道。
“要……要吃……。”安琪可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可是吃她们吃的?”周义大笑道。
“小声一点,他们会听到的。”安琪着急地说。
“我们也听不到他们说话,他们怎能听到。”周义笑道。
安琪低头一看,发觉没有惊动了下边的男女,才舒了一口气,接着看见那儿个壮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掉裤子,手里握着昂首吐舌的鸡巴,分成两个小圈子,把金花银花围在中间,两女却蹲在他们身前,轮番吮吃那些怒目狰狞的肉棒,不禁羞得脸如红布,赶忙别开俏脸。
“为什么不看?看看能学些什么功夫嘛!”周义怪笑道。
“人家才不要学她们!”安琪大发娇镇道,口里虽然说不,却又忍不住偷眼再看。
金花银花看来经验丰富,吃得头头是道,无奈两个人两张嘴巴,僧多粥少,亦是应接不暇,唯有加上一双玉手,金花的一张嘴巴,还要同时料理两个欲火如焚的壮汉。
安琪虽然眼界大开,但是有生以来,除了周义,可没有见过其他男人的身体,一下子看到七八根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鸡巴,不禁眼花撩乱,芳心卜卜狂跳。
周义也是瞧得兴奋莫名,大肆手足之欲的同时,也发觉安琪芳心跳个不停,心念一动,便把怪手探进衣襟里。
“干什么?”安琪呻吟似的说。
“为什么你的心跳得这样厉害?”周义隔着抹胸,指头搓提着峰峦上发硬的颗粒说。
“不知道……。”安琪粉脸通红道,感觉肚腹里的火球,好像烧得更是炽热。
“可要我给你煞痒么?”周义手上不轻不重地拿捏着那双大如西瓜的肉球说。
“回去……我们回去吧!”安琪咬牙切齿道。
“不,金花银花还没有逃走哩。”周义诡笑一声,抽丝剥茧地脱下安琪的衣服说。
“那怎么办?”安琪失魂落魄地说,看见一个壮汉已经把银花压在身下,发狠地狂抽猛插,体里更如虫行蚁走,难过的不得了。
“就在这里吧。”周义笑嘻嘻地脱掉安琪的外衣,接着动手解开她的裤带,
“就在这里么?”安琪吃惊道,却奇怪地没有生出抗拒的念头。
’“这里很好呀!”周义把安琪的裤了也脱下来,探手在包里着骑马汗巾的股间摸索着说,
“冤家……!”安琪娇吟一声,情不自禁地伸出_玉手,摸索着周义那隆起的裤档说,
“你扮狗吧。”周义搬弄着安琪的身体说。
“扮什么?”安琪不明所以道,却也依随着周义的摆布,俯身趴在石上。
“扮狗……”周义哈哈一笑,扯下汗巾,然梭从裤子里抽出一柱擎天的鸡巴说。
“人家不扮狗……!”安琪娇慎大发,扣要间躲道。
“不扮吗?”周义怪笑一声,伸出怪手探坛腿根,五指如梭,搔弄着那暖烘烘的肉馒头说。
“不要……不要痒人……扮了……人家扮了……!”安琪气息啾啾地四肢着地,粉臀朝天高举,讨饶似的叫。
“乖狗儿!”周义也不耽搁,跪在安琪身梭,捧着胖嘟嘟的粉臀,腰下使劲,一下子便把鸡巴从俊送进去。
“喔……动……快点动!”安琪放荡地叫,不知为什么,感觉特别刺激,渴艇快点抵达极乐的巅峰。
周义也是说不出的兴奋,起劲地横冲直撞,纵横驰骋,在幕天席地之间,尽情亨受肉欲的乐趣。
经过数十下的抽插,安琪忽地嵘首狂摇,满头金发在夜空中闪烁着耀目的光芒,娇躯同时急颤,疯狂似的扭动了几下,接着长号一声,便软倒石上急喘。
纵然安琪没有叫得震天价响,周义也知道她尿了,而玉道里传来阵阵剧烈无比的抽搐,更告诉他这个美丽的色毒可汗不仅得到高潮,还得尝前历未有的乐趣。
“是不是美极了?”周义暂缓冲刺,鸡巴留在水汪汪的肉洞里,细味着在娇柔的肉壁挤压下生出的快感道。
“是……美……真美……!”安琪陶醉道。
“你还没有乐够的,是不是?”周义笑问道。
“是……。”安琪娇喘一声,忽地惊叫道:“你看!”“看什么?’,周义奇道。
“下边……!”安琪急叫道。
周义看见了,下边的金花俯伏在一个壮汉身上,吞噬了他的鸡巴,但足滩边还有一个汉子,把雄纠纠的肉棒从梭硬闯,两根鸡巴强行挤进那个风流肉洞,籽来快要把娇嫩的洞穴撕成两半,尽管紧密地逼在一起,没有空间可供抽插,他们还是起劲地扭动熊腰,让肉棒在里边肆虐,每次扭动时,金花便发出骇人的厉叫,叫人不寒而栗。
“这一招叫两马同槽,通常是用来对付那些骚穴宽松的婊子的。”周义笑道。
“那可苦死她了,要是撑爆了怎么办?”安琪同情地说。
“能够逃跑便行了。”周义不以为意道。
“他们又要怎样?”安琪又再叫了。
周义知道安琪说的是那几个围着银花的壮汉,其中一个刚刚完事,爬了起李俊,剩下的说了几句话,银花却是害怕似的不住摇头,可是说不也是没用,两个汉子硬把她拉起来,倒骑在一个躺下来的汉子身上,让他把鸡巴插了进去,接着另一个却扶着那肥大的屁屁,鸡巴抵着股缝么弄了几下,便奋力刺下。
“这是夹棍。”周义解释道:“前俊两个洞穴同时用来侍候男人,她也能得到双倍的乐趣。”
“后边?!”安琪茫然道。
“对,就是屁眼”周义笑道:“虽然山路崎岖,但是也有人喜欢这一套的。”那可苦死她了!”安琪同情地说。“女奴就是男人的玩物,她们要活下去,自然要受罪了。”周义理所当然道。
“如果是我,就是死,也不当女奴的!”安琪绝无妥协似的说。
“那么你当不当我的女奴?”周义捉狭地问。
“你不是其他人!’”安琪一往情深道:“别说当女奴,要了我的性命也行的!”“要是我想给你的屁眼开苞呢?”周义笑道。
“如果你真的这么狠心,喜欢怎样便怎样吧。”安琪旎声道。
“那么我便捣烂你的骚穴吧!”周义大笑道,腰下又再使劲。
尽管刚刚用嘴巴给周义清洁乾净,口里仍是咸咸酸酸,残存着异样的气味,安琪还是心满意足地靠在周义怀里,也不急着穿上衣服,只是把汗巾搭在秽渍斑斑的牝户上面,继续陶醉在极乐的欢娱里。
周义完事了,下边的众汉也横七竖八,或坐或卧地倒在地上歇息,他们虽然不是特别强壮,但是好像不懂得什么是满足,纵然得到发泄,还要大肆手足之欲,而且轮着摧残金花银花两女,休息的时间比较多,有人已经前后干了两次。
金花银花死人似的瘫痪地上,头脸身体全是白胶浆似的秽渍,真是惨不忍睹。
“有人来了!”安琪忽地看见远处有人急奔而来,奇怪地说。
“来的一定是传令兵。”周义看也不看道。
“你怎么知道?”安琪纳闷道。
“来人是奉我之命,召他们回去说话的,这样金花银花才有机会逃走嘛。”周义笑道,其实下边众汉,包括传令兵在内,也是他的亲卫,全是事先安排的。
来人果然是传令兵打扮的军士,好像下达命令后,众汉便相继起来,在水里洗乾净,再与传令兵说了几句话,便匆匆而去。
“为什么传令兵不走?”安琪问道。
“他是奉命看守这两个女奴的,待她们洗乾净身体后,才带回去。”周义性道。
金花银花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了,步履蹒跚地走进水里洗澡,洗干净后,才回到岸上,穿上衣服。
“她哭什么?”看见银花走到传令兵身前,哭哭啼啼地说话,安琪狐疑道。
“什么也不重要,当是转移他的注意力吧。”周义笑道。
果然银花说话时,金花不知从那里找来一根粗大的枯枝,乘着传令兵不务,使力往他的脑援击下去。
传令兵猝不及防,立即应声倒下,金花手里的枯枝亦断成两截,看来她是使尽全力了。
“他真是冤枉,不知会不会送了性命。”安琪不忍道。
“不会的,他不是寻常军士,又早己有备,枯枝事先还做了手脚,伤不了他的。”周义摇头道。
传令兵倒下俊,银花也捡起放在一旁的馒头,用衣服兜在怀里,然后互相扶持,逃进黑暗的夜色里。
“我们真的要建造新城吗?”安琪发觉周义果然着人筹备建筑新城,奇怪地问。
“当然是真了,昨儿我故意让金花银花听到的说话,不全是假的。”周义点头进。
“那么你也要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吗?”安琪喜上眉梢道。为礼道。
“很好……很好……很好!”矮老头子上下打量了周义几眼,连说三声很好俊,接着说:“我们进去说话吧。”
在安琪和周义的引领下,矮老头子昂首阔步,走进屋里。
三人分宾主坐下俊,安琪也不待仆人送上香茶,孺慕地说:“师父,这么多年来,你去了那里,怎么不来看我?”
“这些年来,我为了性命,东奔西跑,采药寻医,那里有空看你。”矮老头子叹气道。
“为了性命?究竟出了什么事?可有事需要徒儿效劳的?”安琪急叫道。
“我身罹绝症,行将不久于人世,此行只是为了见你最俊一面的。”矮老头子唏嘘道。
“绝症?那要立即找大夫,我藏有一颗天山雪莲,还有两杖雪熊胆,什么绝症也能治得了的。”女琪着急地说。
“没有用的。”矮老头子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盒,打开盒盖,说:“我也有天山雪莲,还曾以雪熊胆入药,一样治不了。”
“那怎么办?”安琪认得盒子里盛着的果然是天山雪莲,不禁冷了一诚,绝望地说。
看见玉盒里那枚雪白色的果子,甚像传说中的天山雪莲,周义却是暗叫渐愧,见到安琪俊,只顾与她寻欢,可忘记了要给玉树太子找药了。
“生死有命,孩子,你不要难过。”矮老头子泰然道:“只要能完成最俊一个心愿,我便死也淇目了。”
“徒儿就是赴汤蹈火,也要给你办妥的。”安琪泣道。
“至今你还不知道我的来历,是不是?”矮老头子道。
“是。”安琪点头道。
“我本名丁庭威,是单剑诛仙姚达的关门弟子……”矮老头子缅怀往事道。
“单剑诛仙姚达?!”周义失态道。
“你也听过他老人家的大名吗?”丁庭威讶然道。
“习武之人,有谁没有听过。”周义由衷道,知道这个姚达号称天下第一剑,一柄诛仙剑打遍江湖无敌手,可惜没有传人,卅年前病逝后,一门从此而绝,一念至此,愕然道:“不是说他老人家没有传人么?”“那是心怀鬼胎之人散播的谣言吧。”丁庭威咬牙切齿道:“他有一个独生女儿赛娥,俊来嫁伐为妻,除了我,他还有一个得意弟子,就是现在的南朝国主宋元索!”
“是他?”周义吃惊地叫。
“想不到吧?还有许多事是你想不到的!”丁庭威叹气道:“宋元索自小便追随吾师习武,师父死后,也许他便是当今第一高手。”“是他散播谣育的吗?”安琪问道。
“不错,他是担心有朝一日,有人知道师父是死在他的手里,便要负上拭师的恶名了。”丁庭威愤然道。
“什么?”周义和安琪不约而同地叫。
“是这样的……”丁庭威道出始末。
姚达年轻时,整日闯荡江湖,扬名立万,从来没有收徒的打算,及年艺归隐后,才后悔不该让一身绝学失传,却在这时碰上宋元索,经不起他的苦苦哀求,遂收他为徒,俊来还收了丁庭威作关门弟子,然而收徒一事不为人知,后来宋元索又刻意遮瞒,外间可不知道他还有两个弟子。
宋元索天资颖悟,是习武的奇才,得传姚达一身所学俊,便露出豺狼本性,滥杀无辜,然而他是皇室中人,武功亦高,已不是姚达能制,唯有暗叹知人不明,韬光养晦,以为可以安渡徐年。
岂料宋元索不知如何,发现乃师藏有一本旷绝古今的武功秘岌,据说习成之俊,便可以天下无敌,竟然不择手段,逼姚达交出秘笈。
姚达知道斗不过这个徒弟,却又不想秘笈落在他的手里,遂着女儿女婿携带秘岌远走他方,事为宋元索知悉,除了派人追杀丁庭威父妇,抢夺秘笈外,还乘着姚达人在病中,逼他试剑,把他活活累死。
丁庭威夫妇携着秘岌亡命天涯,恐怕为宋元索所获,遂把秘笈分作两半,分头逃走,约定在大周京城会合,以为远离宋元索势力,可保无虞,谁知从此便劳燕分飞,至今已是二十年了。
“师母……师母可是已经惨遭毒手?”安琪嗫诺道。
“我不知道,应该不是的,当年我们分开逃走,就是预备失手时,以剩下的半本秘岌作谈判筹码,以援我也曾碰上宋元索的杀手,辗转逃到这里,亦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丁庭威摇头道。
“她没有与你会合么?”周义问道。
“没有,我们约定重九之日,在周京的松鹤楼见面的,每年我也会去一趟,却是人影全无,地方时间是她定的,松鹤楼更是她旧游之地,不会弄错的。”丁庭威长叹边:“不过为了逃避那些杀手,我迟了两年才去到那里,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也没有秘笈的消息度?”周义追问道。
“没有,这些年来,什么消息也没有,看来宋元索没有得到她的半本秘岌。”丁庭威答道。
“师父,师母吉人天相,不会遭遇不测的。”安琪安慰道:“如果她还在京里,王爷也许会找得到的.”
“她有什么特征没有?”周义皱眉道。
“她的左唇角有一颗黑痣……”丁庭威道出姚赛娥的特征说:“如果还有京里,重九之日,该会在胸前别上红花,以作记认,在松鹤楼等候的。”“为什么要别上红花,你不认得她么?”安琪奇道。
“事隔多年,不认得也不出奇的。”丁庭威苦笑道:“但是如果来的是我或是她的传人,便要靠红花和信物想认了。”“原来如此。”安琪恍然大悟道。“其实要找的不是她,而是那半本秘岌。”丁庭威正色道。“找到了又怎样?”周义早己猜到了,问道。
“只有练成秘岌的武功,才有望找宋元索报仇,否则我也是死不瞑目的。”丁庭威厉声道。
“那是什么武功,能制得住宋元索吗?”安琪狐疑道。
“师父把秘笈授给我们夫妇时,说过宋元索的剑术尽得他的真传,天下无人能敌,着我们不要妄图以剑术取胜。”丁庭威回忆道:“所以我也没有传你剑术。”“不用剑术便能打败他吗?”安琪茫然道。“当然不是,但是剑术不能打败他,学来又有什么用?”丁庭威从怀里取出一叠残旧的纸片说:“这本秘发记载的是一套夺天地造化之功的内功心法,练成以俊,便能以内功融入招式之中,克制他的剑术了。”“这么厉害?”周义垂涎三尺道。
“王爷,如果你答应老夫一件事,秘岌便是你的,我还会自行散去武功,把一身功力传你!”丁庭威寒声道。
“散去武功?”周义差点便脱口答应了,却给安琪失声叫出来,打断了话柄,原来内功是练武之人的精气所在,要是散去武功,便会一命归阴了。
“就是不散去武功,我也是难逃一死的,与基让一身功力付诸流水,倒不如留付有缘了。”丁庭威木然道。“药医不死病,老人家无需如此绝望的。”周义违心道。“如果还有一线生机,难道我不想活下去吗?”丁庭威晒道:“现在我是病入膏育离死不远,只是以内功强行苦苦支撑,能够再撑七日己经很不错了。”“七天?”安琪泪盈于睫道。
“老人家如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尽管吩咐便是。”周义也不客气,毅然道。
“我要你全力访寻内人,找到她之俊,要听她的吩咐,练成这一门奇功,给我们报仇。”丁庭威森然道。“行,小王遵命。”周义答应道。“安琪,你给我们安排一个清静的地方,任何人也不准打扰。”丁庭威吩咐道。
传功完毕,丁庭威己是奄奄一息,看来差不多油尽灯枯了,周义正在闭目调息,使出内视功夫,察看内功的进境,隔了二会,才张开眼睛,只是满脸疑虑之色,没有半点欢容。“老人家,为什么你的真气不能与我自身的真气结合一起,也不能使用的?”周义着急地问。“练……练功………秘笈……”丁庭威指着胸前,气若游丝地说:“告诉……告诉赛娥……报仇第一……不……不要计较!”周义没有犹豫,立即从了庭威怀里取出秘笈,还顺手牵羊,拿去盛着天山雪莲的玉盒,才动手翻阅秘岌。读毕秘岌俊,周义差点便要破口大骂,再看了庭威已经没有气息,一命呜呼,知道没有转圆徐地,更是顿足。
原来这套不知名的内功其实是要男女两人一起修练,练成入门的功夫俊,便要合藉双修,当年丁庭威把秘岌分作两半,与姚赛娥分头修练,只道两人重会之日,便是功成之时,可以找宋元索报仇了。现在丁庭威虽然练成入门功夫,可是找不到姚赛娥,自己又身患不治之症,于是把心一横,把全身真气移至周义身上,如果不能与姚赛娥继续修炼这套古怪的内功,便不能使出练成的真气,可说是得物无所用。
念到丁庭威临终前的遗言,分明示意姚赛娥只要能够报仇,便要不惜牺牲,周义不禁头皮发麻,浑身仿佛起了痒子,事关以她的年纪,已是鸡皮鹤发的老人婆,白己怎能与她合藉双修,作那苟且的勾当。
但是如果不敢,便如入宝山空手回,空有一身超人的内力,亦无法使用,就像一个没有宝库钥匙的大富翁,不能使用分毫,他朝与宋元索对决沙场,或许还有性命之忧。
周义越想越气,忍不住大叫一声,却惊动了外面守候的安琪,进来一看,发现师父已经去世,只道周义也是悲伤难禁,课没有追问原由,还自行着人办理丧事,毋庸周义费心。
领兵回到晋州后,周义还是神不守舍,心乱如麻,难以作出决定,只要念到为了武功与那老婆子合籍双修,同床共枕,感觉就像已经当上了婊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烦心的事却是不少。
先是出兵色毒一事,朝廷至今还没有任何反应,与安琪一起时,周义已经送出捷报,英帝理该收到,可是既没有嘉奖,至今亦没有任何有关色毒的旨意。
接着李汉前来覆命,早时他本来派人前往邻近的襄州招兵,孰料发觉那里也在招兵,由于襄州州牧丁寿是太子党,不知道有没有防碍,于是不敢安动。
至于京里的魏子雪,虽然调查工作没有什么进展,却收到一些消息,朝臣对周义此次出兵,议论甚多,有人支持,有人反对,反对最力的则是太子一党,听闻英帝净是聆听,没有作出评论。
此事本属意料中事,周义也不以为意,头痛的是英帝好像不闻不问,不知是祸是福。
犹幸也有好消息。
由于周义战无不胜,当兵的待遇也是优越,招兵甚是顺利,不仅募得英帝批淮的五万兵马,逾额招募的三万兵马也成军过半,李汉已经开始训练了。
听罢李汉的报告,周义更是心烦意躁,无心多谈,着他秘密安排把新兵尽早送交安琪,同时募集工匠,以色毒带回来的黑龙血和技师,赶工制造霹雳子后,便自行返回秘宫休息。
“奴婢叩谢王爷大恩!”绮红一见周义回来,便以大礼参拜。
“谢我什么?”周义皱眉道。
“李大人已经把奴碑的女儿带回来了。”绮红欢天言地道。
“很好,以后你可要用心给本王办事了。”周义点头道。
“这是一定的。”绮红爬了起来,走到周义身旁,亲热地抱着他的臂弯说:“可是奴脾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周义不耐烦道。
“现在奴脾把女儿养在宫里,甚是聒噪,也不方便,奴脾……奴裨想请儿天假,带回故乡,请人抚养。”绮红嗫嚅道。
“带到那里?”周义问道。
“奴脾的故乡在徐州一个小村落。”绮红答道。
“好吧,迟些时我会有远行,那时你便去吧。”周义大发慈悲道,暗念可要记得写信着胡不同派人监视了。
“谢王爷!”绮红那里知道女儿的安危,还是在周义的魔掌里,卖弄风情道:“王爷喜欢那个侍候你?要是不嫌奴家老丑,老婆子也有几套床上妙技,能让王爷快活的。”
听到老婆子三字,周义便是头痛,忍不住长叹一声,暗念如果绮红也算老婆子,那个姚赛娥可不知是什么东西了。
“王爷很累吗?还是身子不爽?”绮红惶恐地说。
“不是,我也有许久没有碰你了,是不是?”周义抛开心里的烦恼,笑问道.
“是呀,奴家的骚穴可痒死了。”绮红媚态撩人地把周义的大手拉到胸前,搓揉着说。
“好吧,今儿便让你痛快一趟吧。”周义淫笑道。
“谢王爷慈悲!”绮红喜形于色道:“奴脾最近调教了两条母狗;尚算懂事,召她们出来助兴吧。”
“母狗么?”周义咦了一声,点头答应。
绮红双掌一拍,两个女奴打扮的女郎便手牵皮索,拖着两头装扮成母狗的春花和秋菊进来了。
两女头上戴着狗头皮帽,粉颈系着皮索,四肢着地,手掌脚掌穿上毛茸茸的掌套,股俊有一根长长的尾巴,朝大竖起,活脱脱是狗儿模样,进来时,还“汪汪”地叫了两声,煞是有趣。
“坐!”绮红沉声喝道。
两女闻声便爬到周义身前,在他的脚下又嗅又索,转了两圈,才分别蹲下,还把两手夹在腋下,瞧得他哈哈大笑,烦恼大减。
“怎么不让她们穿衣服?”周义笑问道,原来两女身上不挂寸缕,粉乳玉户,尽现眼前。
“世上哪有狗儿穿衣服的。”绮红笑道。
“今天没有,将来也许会有的。”周义打量着两女说,只见她们虽然神色木然,秋菊还好一点,但是春花双目红肿,当是流了许多眼泪,才变得如此贴贴服服。
“王爷,你可要给这两头毋狗改个新名字?”绮红笑问道.
“不用了。”周义怪笑一声,忽地眼前一亮,问道:“为什么刮光了她们的骚穴?”
“秋菊,你说。”绮红道。
“是。”秋菊摇头摆尾道:“红姑说毋狗不懂害羞的;我们有时还会害羞,。刮光了骚穴俊,让主人看得清清楚楚,以俊便不懂害羞了。”“你们什么侍候
还会害羞?”周义笑问道。
“譬如说小便吧。”秋菊答道。
“你现在可要小便吗?”绮红问道。
“暂时不要。”秋菊摇头道。
“那么便让主人看看你们平时如何小便的。”绮红笑道。
“汪……汪汪!”秋菊吠了两声,单脚凌空支起说:“母狗是这样小便
的。”“很好。”周义格格大笑,看见她的尾巴好像从屁眼长出来,也没有系上
绳索,问道:“她们的尾巴是怎样装上去的?”
“春花,过去让主人看清楚。”绮红又下令了。
春花也是汪汪吠了两声,便爬到周义身前,手上使力,柳坚扭,便把肥大的粉臀搁在他的滕盖上。
周义低头一看,发觉尾巴的末端还有一截藏在菊花洞里,于是动手抽来来,想不到吃得很紧,于是使劲一抽,随着春花痛哼的声音;竞然抽出了一截半尺长短,比姆指还要粗大的皮南傍国。“这根南傍国好像大了一点,可有弄痛你吗?”周义同情似的抚玩着春花的肥臀说。
“一点点吧。”春花低声道。
“为什么不用小一点的?”周义问道。
“因为……因为红姑说母狗的屁眼太小,容不下主人的大鸡巴,所以要弄大一点……。”春花嗫嚅道。
“现在够大了没有?”周义张开股肉,检视着菊花洞说。
“刚刚才装上去,那有这么快。”绮红笑道:“通常要插在里边十天半月,才会弄大一点的。”
“那不是很苦吗?”周义笑道。
“能让主人快活,母狗吃点苦有什么关系。”春花念书似的说。
“要是听听话话,红姑又怎会难为你们?”周义大笑道,指头一紧,便捅进那纤小的肉洞里。
第三集 第五章 京中奇遇
荒唐的日子虽然无聊,却能让人忘却烦恼,只是好景不长,过不了几天,周义突然收到京城传来消息,英帝竟然明发圣旨,责他未经请示,便擅调兵马,罚俸半年外,还遣派陈阁老立即前来晋州面斥,周义不禁大是沮丧,坐立不安,连胡闹的心情也没有了。
渡日如年般过了十多天,便收到陈阁老抵达的消息,周义赶忙出城相迎,接回王府。
陈阁老没有耽搁,立即当众宣读圣旨,果然不留半点情脸,骂得狗血淋头,周义欲辩无词,唯有委屈地俯首请罪。
幸好大骂完毕后,英帝倒没有忘记此仗大获全胜,虽然只是寥寥称赞几句,总算使周义心里好过了一点。
奇怪的是到了最后,英帝竟然下令国库拨出五万两黄金,参战的军士每人赏金一两,还着周义奏呈立功将士的名单,以备另行封赏,结果是只有周义获罪,远征大军却是人人有赏。
传旨完毕后,陈阁老当是明白周义心里窝火,随即拉着他走进内堂,摒退左右,然后说:“有密旨.”
“臣接旨。”周义心中一凛,赶忙下跪道。
“皇上口谕,晋王不必行礼,起来说话。”冻阁老双手扶起道。
“谢父皇。”周义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才站了起来,瞧得陈阁老暗暗点头。
“晋王,刚才那通圣旨,明是给你,其实是给宁王,圣上请你不要放在心上。”陈阁老正色道.
“什么?”周义愕然道。
“你可知道月前宁王突然领兵渡江,妄图进攻平城,结果途中遇伏,损折了五千人马和数十艘战船吗?”陈阁老沉声道。
“不会吧,我怎会不知道的。”周义难以置信道,暗道自己月前虽然正在前往色毒途中,但是如此大事,别说安插在宁州的暗探,就是京中同道友好,也会飞报军前,怎会蒙在鼓里。
“别说你不知道,就是圣上,也是知道不久,而且宁王至今也没有上表奏告。”陈阁老叹道。“不会是谣言吧,如此大事,三弟岂敢不奏告父王……”周义脱口而出道,旋念陈阁老说得如此确凿,当然有证有据,就是错报也不可能的。
“当是害怕获罪,他不仅没有奏告,还严令不淮泄露,否则以泄露军情治罪,以为这样便可以瞒过去了。”陈阁老悻声道,泄露军情是死罪,谁敢胡说。
“那么父皇怎会知道的……”周义奇道。
“是南边送回来的情报。”陈阁老答道。
“宋元索当然大事宣扬了。”周义点头道。
“不,恰恰相反,宋元索哼也没哼一句。”陈阁老摇头道。
“为什么?”周义莫名其妙道。
“圣上相信他现在不想把事情闹大,逼得我们兴兵复仇,更不想我们走马换将。”陈阁老低声道。
“对,有道理!”周义若有所悟,改口问道:“父皇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给三弟直接下旨,却要骂到我的头上?”
“皇上是杀鸡……不,是指桑骂槐……望宁王知道检点,也是惑敌之计。”陈阁老找不到合适的说话,有点着急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片说:“其实皇上接到你出兵的密摺后,已经私下和我说你能当机立断,甚是难得,至于罚俸一事,只是让别人看的,还着我带来这个赏你。”
周义接过纸片一看,却是一张五万两的银票,是抵两年俸禄,暗道以父王出手,可说是重赏了,但是自己年中给大臣送礼,也不只此数,怎会放在眼内,推辞道:
“事实此事儿臣也是鲁莽,罚俸也是应该的,还望阁老代覆父皇,孩儿愿意领罚。”“此事万万不可,你要是不要,便是抗旨,老臣也难逃罪贵的。”陈阁老摆手道。
周义推辞不得,唯有收下,说:“如果三弟因此而知道检点,我受点委屈也没关系的。”
“不知道也没问题,皇上已经决定换将了。”陈阁老神秘地说。
“换将?”周义心里狂跳,忍不住问道:“换上那一个?”“除了你,还有谁能当此重任。”陈阁老笑道:“皇上问你,招兵的事办得如何?”“已经七七八八了。”周义压下心中的兴奋答道,暗念这个陈阁老知道的不少,看来父皇对他信任有加,倒不枉自己费尽心机,还娶了他的丑怪女儿为妻了。
“圣上命你尽快微服上京面圣,同时命人率领五万精兵,前往徐州候命。”陈阁老朗声道。“徐州?”周义皱眉道,暗念难道英帝已经知道州牧徐不同是自己的党羽。“不错,本该去青州的,但是那里靠近宁州,当有宋元索的细作,一定瞒不过他的。”陈阁老点头道。“父皇真是算无遗策。”周义心里稍安,佩服似的说。
“至于圣上前些时在襄州微集的五万新兵,成军后,也是遣往徐州接受训练,供你差遣的。”陈阁老继续说。
“明天我立即上京。”周义雄心焕发道。
“此事至关机密,就是至亲骨肉,也不能泄漏的。”陈阁老告诫道。
“至亲骨肉?”周义发觉陈阁老话中有话,好像别有所指,故意装傻扮谱道。
“晋王,虽说不招人妒是庸才,但是你屡立大功,锋芒毕露,现在又肩负重任,难免有人多心,故意为难的,万事也要小心为上。”陈阁老正色道。
“什么人和我为难?”周义追问道,就算陈阁老不说,也知道那人一定是太子。
“这是王爷的家事,老夫岂敢置喙。”陈阁老叹气道:“不过,王爷可知道去年你远征色毒的军费,刚刚才获准报销吗?”
“是吗?我倒没有留意。”周义暗叫不妙道,原来报销军费时,曾经做了手脚,侵吞了三十万两银子,却以为是天衣无缝,不会露出马脚,而且远征归来后,四处奔波,忙得不可开交,报销之事全由监军袁业料理,想不到竟然出了纰漏。
“户部主事郭容存心留难,吹毛求疵,与监军袁业闹得很是厉害,后来还闹到皇上那里,没料他竟然会取来卷宗,亲自审核,发觉郭容处理不当,才准予报销。”陈阁老道。
“这个郭容怎么如此胡涂。”周义舒了一口气,骂道。
“他不是胡涂,后来我查出他的儿子获太子保荐为官,也许是感恩图报吧。”陈阁老冷笑道。
“是太子?!”周义慨然长叹道:“他喜欢怎样便怎样吧,我自己问心无愧便是。”
“王爷映映大度,果然是仁厚君子!”陈阁老赞叹一声,道:“你也无需担心,皇上知道这事后,骂了太子一顿,然后亲自免去郭容儿子的官职,还把郭容流放鲁州,以作警戒。”
“什么人接管郭容之职?”周义好奇地问。
“是莫太常。”陈阁老答道。
“我真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要为难我。”周义烦恼似的说,心里却是欢喜极了,暗念以后可要记着多报一点军费了。
“也许是心里不踏实吧。”陈阁老脱口而出道。
“什么不踏实?”周义心里一震,追问道。
“老夫已经说得太多了,多说无益,只要王爷实心办事,圣上自会作主的。”陈阁老缄口不言道。
“多蒙老人家指点,小王感激不尽,他日自当涌泉以报。”周义识趣地不再追问,暗念看来这个老头子可不简单,可要在他身上多做功夫了。
与陈阁老密详谈后,周义的心情好了许多,赶忙找来李汉,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其中包括购买时新衣料,着人送交安琪,然后便挑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秘密赴京。
阵阁老没有与周义一道走,除了远来劳顿,打算休息两天再上路外。原来还要往襄州督促州牧丁寿微召新兵。
周义急着面圣,走了捷径,日夜赶路,马不停蹄,京师在望时,途经一个树林时,却听到林里传来惨叫的声音,遂与随行的亲卫策马进去,及时看见几个黑衣蒙脸人,挥刀杀了两个看来是过路客商的汉子。
“拿下这些无法无天的狗贼!”周义怒喝一声,挥鞭一指,亲卫便要上去拿人。
“王爷,是我们。”领头的蒙脸人揭开头上黑巾,其他几人也纷纷效尤,
想不到是魏子雪和几个留在京里帮忙的亲卫。
“他们是什么人?谁要你们动手的?”周义看了地上的两具尸首一眼,皱眉问道。
本来打算拿人的亲卫也认得魏子雪等是自己人,当然不会动手,还下马问好。
“是袁业袁大人吩咐的。”魏子雪报告道:“他们是郭容的亲信,在户部办事,发现一笔粮草的帐目不对,现任主事莫大人不予理会,他们便打算追上正在前往鲁州的郭容告密,为免多生枝节,袁大人便着我们斩草除根。”
“该死。”周义冷哼道:“埋了他们吧。”
“慢着,看看他们身上有什么?”魏子雪制止道,两个杀手立即动手搜索,从尸首身上找出了一叠纸片。
周义接过一看,却是周军进入色毒后的膳食帐目,暗叫惭愧,把帐目交给魏子雪道:“毁了吧。”
原来大次远征色毒时,救出洛兀后,周军的粮草便全由洛兀供应,后来赏银军晌也无需花费大周分毫,回来后,周义却依例报销,中饱私囊,当是给这两个死人看出破绽。
“王爷怎么突然上京?”魏子雪动手烧毁帐目时,问道。
“我奉命面圣。”周义答道,魏子雪是亲信中的亲信,自然不用隐瞒了。
“我本道办妥此事后,便回去向你报告的。”魏子雪笑道。
“报告什么?可是找到那个贱人的狐狸尾巴?”周义问道,口里的贱人却是太子妃瑶仙。
“还没有。”魏子雪摇摇头,忽地目露异色,支吾道:“京中最近出了很多事,我是打算回去面禀,顺道送信的。”
“送什么信?”周义冷哼道。
魏子雪没有回答,脸色一沉,寒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树后?”众人大吃一惊,举头目注魏子雪说话的方向,那两个正在挖掘土坑用来埋葬尸体的杀手也住手不挖,严阵以待。
“你们杀了什么人?”一个身穿彩蓝劲装,背负长剑的女孩子从树后俏生生地现身,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说。
“不过是两个剪径的毛贼吧。”周义笑嘻嘻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郎说。
也难怪周义失态的,原来这个女郎她长得很漂亮,眉目如画,鼻如悬胆,唇若涂脂,一双大眼睛灵动晶莹,眼珠好像两颗闪亮的黑珍珠,此刻脸罩寒霜,更添几分冷艳。
“贼喊捉贼,晋王周义果然不是好东西。”女郎冷哼道。
“你认得我?”周义奇道。
“王爷,她便是俞学士的独女玄霜。”魏子雪小声道。
“俞玄霜么?!”周义记起了,当日父皇挑了两个女子给自己选择为妻.其中一个便是俞玄霜,闻说她在京里艳压群芳,可惜与太子妃瑶仙友好。才挑了陈阁老的女儿,想不到果然是个罕见的美人儿,于是装起笑脸道:“原来是俞小姐,小王有礼了,这两个贼子不识死活,是他们倒霉吧。”
“别嬉皮笑脸,本小姐不吃这一套的。”俞玄霜冷笑一声,指着魏子雪等人道:
“也不用以为能欺骗本小姐,他们几个徒步而来,手上只有兵刃,不像你们乘马,看来还走了不少路,分明是俩伙人,这两个小毛贼敢碰你们吗?”
“晋王是何等样人,杀个把毛贼还要骗你么?”魏子雪晒道。
“谁不知晋王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俞玄霜冷笑道。
周义心里气恼,看来在瑶仙那里听到许多自己的坏话,更不知道她来了多久,听到多少秘密,不禁恶向胆边生,喝道:“拿下这个妮子,让我问问大学士俞光是怎样教女的。”
“想杀人灭口么?本小姐便让你开一下眼界!”俞玄霜抽出背上长剑道。
“大胆,竟然在晋王面前拔剑?”魏子雪冷哼一声,抢步上前,伸手便要夺下俞玄霜的宝剑。
俞玄霜不慌不忙,剑光暴长,便朝着魏子雪的手腕削下。
魏子雪本来没有把俞玄霜放在眼里的,只道一招便能夺下长剑,再擒下来,听候周义发落的,没料她的剑招精妙,矫若游龙,内功更是不弱,愈打愈是心惊肉跳,虽然不致险象横生,却是左支右绌,有几次便要拔出武器招架。
周义也是大吃一惊,有点难以置信,暗念魏子雪是自己手下的第一高手,以他如此高明的身手,不仅不能制住这个小女孩,还守多攻少,好像落入下风。
俞玄霜亦想不到周义手下会有这样的高手,尽管夷然不惧,可是看见其他的汉子跃跃欲试,明白好汉不敌人多,心念电转,电光火石的急刺三剑,迫开了魏于雪,然后跳出战圈,冷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说毕便扬长而去。
“王爷,可要追吗?”魏子雪喘了一口气,问道。
“算了。”周义暗念如不一拥而上,恐怕制不住她,而且就是拿下了她,天子脚下,也不能胡来,颓然道:“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没有多少的.她进入十丈范围时,便给我发现了,十丈以外,该听不到我们说话。”魏子雪答道。
“俞光好像不懂武功的,怎么他的女儿如此厉害?”周义怔道。
“属下倒没有留意此人,看来要查一下了。”魏子雪悻声道。
“换个地方把尸体埋葬吧,别让她回来找到什么。”周义下令道。
“属下使用化骨丹,便能毁尸灭迹。”汤卯兔取出两校药丸,丢在尸体的伤口里,没多久,两具尸体便化成一滩黄水。
“义儿,为了统一大业,这一趟可委屈你了。”见到周义后,英帝劈头便说道。
“父皇言重了,不痛不痒的,算什么委屈。”周义诚恳地说:“就是有,个人荣辱,怎能与国家兴亡相提并论。”
“幸好还有你给为父分忧……”英帝感慨地说,可是说了一句,便不再说下去,改口道:“陈阁老可有告诉你,我想你领兵伐宋吗?”
“有的,只是孩儿德薄能鲜,恐怕难当大任。”周义谦逊地说。
“除了你,还有能完成为父的心愿?”英帝冷哼道:“告诉我,你要多少时间才能出兵?”
“此事可缓可急,要看父皇的旨意。”周义早有准备说。
“此话怎讲?”英帝问道。
“现在色毒臣服,五弟又与黑山关系不错,不虞外寇入侵,我们可以动员全国之力伐宋,快则三月,迟则半年,便能调动三五十万兵马和粮草器具,那时甘露湖亦该建成足够的船只,供我军渡江,展开攻击。”周义答道。
“那么最快也要半年才能出兵吗?”英帝问道。
“是的,可是儿臣以为如果急着出兵,伤亡必定不少,也难有必胜的把握。”周义点头道。
“为什么?”英帝皱眉道。
“关键是在宋元索,儿臣对此人知道得愈多,愈觉他深不可测,要是准备不足,胜负实难逆料。”周义叹气道.
“要准备什么?”英帝问进。
“我们虽然没有外患,却有内忧,第一步是要肃清宋元索派往本朝的细作内奸,二是加紧打探他的实力,以防有意外之变。”周义正色道。
“内忧就是红莲教,兽戏团,还有瑶仙吗?”英帝悻声道,看来他也认定太子妃瑶仙就是宋元索派来的奸细。
“这些是我们知道的,也许还有人潜伏左右,不能掉以轻心的。”周义点头道。
“至于宋元索此人……”英帝叹了一口气道:“就像你说那样,知道的愈多,愈发觉他甚是难缠,莫测高深。”
“其实也无需过虑的,但是多算胜少算……”周义详细道出他的计划!
“就依你的计划进行,联也许你便宜行事,不用事事请示了。”英帝点头不迭道。
“儿臣还有一个顾虑。”周义沉吟道:“父皇就是要换将,也要找一个像样的借口,以免宋元索生疑,徒生枝节。”
“会有借口的。”英帝神秘地说:“你多等些日子吧。”
“是。”周义点头道:“那么三弟……?”
“他自以为是,傲慢轻敌,屡劝不听,还累了数千士卒性命,岂能不作惩处。帝恼道:“你别理他了,我自有主意。”
“儿臣不敢。”周义心里暗喜,看来该能除去这块绊脚石了。
“其实你也不是没有缺点的。”英帝叹气道:“人说慈不掌兵,你却像为父一样,心慈手软,如何能成大事?”
“儿臣天性如此,也真是没办法,不过一定会紧记父皇教诲,努力硬起心肠的。”
周义苦笑道,暗里却是大喜过望,看来自己的辛苦造作,终于有收获了。
“还有呀……”说到这里,丁皇后走了进来,不满似的说:“娘不骂你可不行,你的兄弟人人好色如命,至今已是儿女成群,你却没有子嗣,如何……”“如何能够开枝散叶?”英帝冷哼一声,打断丁皇后的说话道:“你就找不到合意的女子为妻,也可以多生孩子的。”
“对,你与别人不同,娘是不许别人先纳妾的,你却是例外。”丁皇后嚷道:“礼儿在宁州不是有一幢百花楼么?去到那里时,你可以接收过来的,多生孩子。”
“孩儿遵命便是。”周义点头答应道。
“京中的好女孩其实很多,你有空便四出逛逛,往人家里串门子,看上哪个,便回来告诉我,娘会给你作主的。”丁皇后心急地说。
“这一趟可不行,义儿是秘密进京,岂能四处乱跑。”英帝摇头道。
“本来是的,可是儿臣进京时,在城外碰上了俞玄霜,看来已经不是秘密了。”周义乘机道出经过,以免有人进谗。
“不是秘密便不是秘密,义儿进京省亲还要守秘吗?你便光明正大的周围游玩,就算是辛苦了许久,进京休养吧。”丁皇后冷笑道。
“你懂些什么。”英帝骂了一句,点头道:“算了,你便委屈一点,装作入京请罪,给为父多骂几句,投闲置散一些日子,等候调职,至于晋州,便依你所议,让李汉真除州牧之职吧。”
“是,谢父皇成全。”周义喜道。
“那个俞玄霜长得美吗?刚才为娘的保证可不包括她的,一个女孩子整天在外乱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真不知道俞光怎样教女儿的.”丁皇后嘀咕道。
“俞学士儒雅风流,文质彬彬,好像不懂武功,真看不出女儿的武艺却是不俗。”周义心念一动,说。
“你和她动手了么?”英帝问道。
“没有,只是随行的卫士和她过了几招吧。”周义答道,可没有道出动手的是魏子雪。
“她其实不是俞光的亲生女儿……”英帝看了丁皇后一眼说:“以前我没有告诉你,是不想你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丁皇后愤然道:“你明知她不是什么好出身,还让义儿选她为妃,是想害死儿子吗?”
“她本来是南方百乐城城主的小女儿,百乐城为宋元索吞并后,乳母带着她逃到这里,七岁时,碰上俞光,俞光喜欢的不得了,才把她收作女儿,出身不是不好的。”英帝解释道。
“城主的女儿?也许是叫化子出身的。”丁皇后冷笑道。
“我见过她的乳母,也看过百乐城城主留下的遗书,怎会有假。”英帝晒道。
“如果她是好出身,性子会这么野吗?整天在外乱跑,还与瑶仙那个小婊子混在一起?想不到还懂武功,可不知是那个野男人教她的。”丁皇后骂道。
“她的乳母也是武林中人,该是她教的。”英帝没有理会皇后,思索着说。
“可靠么?”周义问道。
“许多年前,我曾经派人监视她的行踪,发觉她很是安份,却把宋元索恨之入骨,骂他的时候,甚是恶毒,我也从她那里得到了许多宋无索的情报,应该可靠的。”英帝点头道。
“无论如何,我也不许义儿娶她为妻的。”丁皇后愤然道。
“她虽然有几分姿色,却不像贤妻良母,孩儿怎会娶她。”周义失笑道。
“就是当妾侍也不行,大不了当作丫头,专门用来生孩子吧。”丁皇后大笑道。
“是。”周义笑道,暗念这个主意也不错。
“胡闹!”英帝骂了一句,说:“京师的好山好水不少,你也可以趁空四处走走的。”
“东门的松鹤楼便不用去了,那里三教九流,龙蛇混杂,就是要去,也要多带侍卫。”丁皇后关怀地说。
“那里只是繁盛吧,不是这么糟糕的。,英帝缅怀往事道:“只是没有当年西山的松鹤楼那么清静吧。”
“听说俞玄霜常往东门松鹤楼跑,那里会是什么好地方么?”丁皇后冷笑道。
“西山也有松鹤楼么?”周义心中一动,问道。
“现在没有了,松鹤楼的老板赞廿年前把松鹤楼搬到东门,生意便好的不得了了。”英帝笑道。
“原来如此。”周义若有所悟道,看来丁庭威是去错了地方,才与老妻姚赛娥失之交臂,不知道这个姚赛娥会不会还在那里等候,要是在的话……周义的头蓦地好像大了许多。
在魏子雪和汤卯兔的陪同下,周义装成游山的学子,前往西山松鹤楼的旧址。
尽管不敢想像如何与一个老婆子合藉双修,周义还是决定走一趟,看看姚赛娥是不是在那里,要是不在,多想也是无益的。
虽说多想无益,偶然碰上老婆子或是年纪大一点的女人时,周义便生出恐怖的感觉,其中有一个老乞婆,还使他差点转身便走,因为念到姚赛娥远道而来,无亲无故,行乞为生似乎是必然的选择。
行行重行行,周义等快要抵达目的地时,没料冤家路窄,竟然碰上俞玄霜正从来路下来。
“你来这里干么?”俞玄霜愕然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姑娘能来,小王也能来的。”周义冷笑道,看她一身翠绿衣裤,英气勃勃,刚劲中却更见妩媚动人,端的是难得的关人儿,可惜脸罩寒霜,柳眉带煞,要不使出霹雳手段,恐难使她就范.
俞玄霜不禁语塞,脸上奇怪地忽红忽白,还似欲言又止,最后却是冷哼一声,不再看周义一眼,逃跑似的迈步而去。
“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好看的!”周义目送俞玄霜的背影,牙痒痒地说。
“王爷,蔷薇有刺,此女大不简单,小心为上呀。”魏子雪是周义的心腹,说话没有什么避忌。
“我知道的。”周义叹气道:“如果在晋州……”魏子雪等当然明白,要是在晋州,他们便要有活可干了,周义一定会不择手段,得到此女,秘宫里又会再添美女。
周义等再往前走,走了一会,便来到松鹤楼的旧址,那儿己是一片倾垣败瓦,看来已经荒废了许久。
“奇怪……”周义沉吟道。
“王爷,松鹤楼荒废了廿年,自然是这样了,有什么奇怪的?”汤卯兔不明所以道。
“这里什么也没有,那妮子上来干么?”周义不解道。
“那边还有一间小屋。”魏子雪指着远处的木屋说:“看来还有人居住。”
“我们过去看看。”周义毅然道。
三人走了过去,周义看见门头挂着一朵鲜艳的红花,不由心里狂跳,暗道难道找对了地方。
“什么人?”周义还没有决定打门,门里却有一把苍老的声音问道。
“我……我是来找人的。”周义暗念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从怀里取出红花,别在胸前,鼓起勇气道。
“找什么人?”木门倏地打开,一个手拄拐杖,鸡皮鹤发的老婆子现身问道。
“我是找……找姓姚的。”周义咬一咬牙,道。
“谁找姓姚的?”老婆子两眼炯炯发光,目注周义胸前的红花说。
“丁庭威!”周义朗声道。
“他……他为什么不来?”老婆子颤声说。
“他死了。”周义道。
“死了,真是死了!”老婆子从衣领里掏出半边挂在颈项的玉佩,悲声道:“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有的。”周义从怀里取出于庭威留下来,用作信物的半边玉佩,交与老婆子道,可以肯定她便是姚赛娥了。
老婆子把两边玉佩合在一起,证实无讹后,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是晋王周义。”周义反问道:“那么你又是什么人?”“原来是你。”老婆子抬头打量着周义说:“我便是姚赛娥,你是在那里碰上他的!”
“色毒。”周义也不隐瞒,扼要地道出丁庭威怎样逃到色毒,当上了安琪的师父,如何请自己寻找姚赛蛾的经过。
“他还有什么交给你?”姚赛娥问道。
“还有半本秘笈。”周义沉声道。
“我们进去再说吧。”姚赛娥舒了口气道。
事已至此,也不容周义犹疑了,遂着魏子雪等在屋外等候,然援独自走进姚赛娥的屋子。
屋里的布置很是简陋,只有一桌一床,也有一些日常用品,而且残破异常,幸好尚算乾净,看来生活艰苦。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修习秘笈的?”两人分宾主坐下后,姚赛娥有点紧张地问。
“我还没有开始修习。”周义答道。
“什么?!”
姚赛娥老脸变色,绝望地说:
“那么你如何能够助我练成奇功,怎能杀掉宋元索。丁庭威,你真该死……完了……我是白费苦功了!”
“老人家,秘笈里面记载的好像不是什么正派武功……”周义吸懦道。
“不是又如何?武功只有高低之别,那有正邪之分,只有人分正邪,武功是没有的!”姚赛娥尖叫道:“不要以为人人称你贤王,你便是贤王了,你的眸子不正,额尖唇薄,分明是个大奸大恶之相,你纵是能骗得天下人,也骗不倒我的。”
“是吗?”周义苦笑一声,无辞以对,暗念此行上京真是倒霉透顶,俞玄霜在先,姚赛娥在后,先后给两个女人骂得狗血淋头,可不知行了什么衰运。
“不对……”姚赛娥倏地出手,瘦骨嶙峋的手掌快如闪电地拿住周义的腕脉。
“你干什么?”周义惊叫道,想不到以自己的武功,也避不开这个老婆子一爪,心里暗叫不妙。
“王爷……”魏子雪等当是听到周义的叫声,立即开门而进,看见周义落在姚赛娥手里,齐声怒喝道:“放手!”
“出去,如果我要伤他,他还能坐在这里吗?”姚赛娥骂道。
周义发觉这时姚赛娥手上传出一缕真气,直透丹田,碰上了丁庭威留在那里的真气后,便立即放手,看来不是有心伤人,松了一口气道:“我没事,你们退下吧。”魏子雪等看见姚赛娥已经放开了周义,暂时可保无虞,唯有依言退了出去。
“你为什么骗我?”姚赛娥脸色转霏道。.
“在下真的还没有开始修习的,丹田里的真气,是丁庭威以传功之法转移过来的。”周义苦笑道。
“也行了!”姚赛娥喜上眉梢道:“你可知道怎样才能练成这门旷绝古今,威力至大的内功吗?”
“知道,可是……”周义脸有难色道,暗念要是自己不愿意,可真担心这个老婆子用强,那时不知自己会不会成为世上第一个给女人强奸的受害者了。
“这一趟可便宜你了。”姚赛娥大笑道。
“不,不行的!”周义以为这个老婆子己经决定与自己练功,不禁大急道,同时暗里运功,以防不测。
“为什么不行?”姚赛娥怒哼一声,接着好像若有所悟,冷笑道:“别臭美了,你以为老婆子会希上你吗?”
“是不是还有其他方法练功?”周义如释重负道。
“不,一定要男女合藉双修才能阴阳调和,使功力倍增,甚至天下无敌的。”姚赛娥摇头道。
“那么……?”周义踌躇道,暗念除了这个老婆子,看来还有其他女人习练这门奇功了。
“不错,我有一个徒弟,但她是天下第一的丑八怪,比老婆子丑得多了。”姚赛娥诡笑道。
周义不禁冷了一截,旋念丁庭威夫妇习练这门奇功不过二十年光景,徒弟的年纪也该不会太大,人说十八无丑妇,只要不是这个老婆子,相价不会太难受的。
“怎么样?你想得到这门天下第一的武功么?错过了这个机会,后悔也迟了。”姚赛娥笑问道。
“好,我练!”周义答应道。
“老身果然没有看错,你真的是一个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便可以不择手段的奸雄。”姚赛娥大笑道。
“她在那里?”周义不再造作,冷哼道。
“我还有条件的。”姚赛娥森然道。
“什么条件?”周义问道。
“第一,我要你让她亲手杀掉宋元索,还要助她杀掉宋氏一族。”姚赛娥咬牙切齿道。
“她要是杀得了便杀吧。”周义哼道。
“单是她一人之力当然杀不了,听说你即将领兵伐宋,得你之助,她便有机会了。”姚赛娥说。
“行。”周义点头道,暗里奇怪她怎会知道此事。
“第二,杀了宋元索后,我要你对她说出真相。”姚赛娥继续说。
“什么真相?”周义不解道。
“真相就是她其实是宋元索的女儿,当年我给宋元索逼得走投无路,冒死躲入宋宫,偶然找她们母女,我杀了她的娘后,便逃到这里了。”姚赛娥一字一顿道。
“什么?”周义失声叫道。
“你如果答应,我还可以另外传你一个制她之法,将来便不惧养虎为患了。”姚赛娥寒声道。
“好,我答应,还有第三么?”周义点头道,暗念这个老婆子分明想自己斩革除根吧。
“第三是练功时……不,日常也是一样,我要你尽情羞辱,折磨,糟蹋那个小贱人,别让她活得痛快!”姚赛娥怨毒地说。
“她怎会答应?”周义晒道,明白姚赛娥把宋元索恨之入骨,要把满腔怨愤在他的女儿身上发泄。
“她会的。”姚赛娥疯狂似的笑道:“这些年来,我花了不少心血,使她恨死了宋元索,只要能够杀掉宋元索,要她干什么也行的。”“真的吗?”周义难以置信道。
“怎么不真!她知道你会领兵伐宋后,曾动念随你一起出征,只是武功未成,碰上宋元索亦是送死,也知道你是个卑鄙小人,才放弃了这个打算。”姚赛娥冷哼道。
“如果是真的,可以让她给我为奴的。”周义不怒反笑道。
“好主意!”姚赛娥拍手笑道。,
“那么要练多久才能练成?”周义问道。
“要看你们有多用功了,根据秘笈记载,习练一周天之数,便能使阴阳调和,功力倍增,如果你每天干她三次,三四个月便能练成了。”姚赛娥怪笑道。
“怎能每天三次?”周义苦笑道,暗道就是一天一次也叫人头痛,幸好自己也不太着急。
“你就是能够,她也未必吃得消的。”姚赛娥吃吃笑道。
“为什么?”周义冲口而出道。
“一来她是处女之身,初经人事,难堪风狂雨暴,二来……”姚赛娥老脸一红,取出两片残旧的纸片道:“你自己看吧。”
“处女之身么……?”周义认得纸片也是从秘笈撕下来的,接过一看,顿时血脉沸腾地念道:“……女子习此功者,花芯茬弱,难堪风浪,每欢练功,高潮不断,苦乐难分,无奈一经习练,便如附骨之蛆,势必沉沦欲海,终身受害,有得必有失,慎之,慎之。”
“正是如此!”姚赛娥大笑道。
“落红……原来落红是这样重要的吗?”周义再看下去,双眼放光道。
“没有落红,便不能大成了,记得要小心保管,留待日援之用。”姚赛娥正色道:“不过……”
“不过什么?”周义追问道。
“她纵是练成,能不能取宋元索的狗命,还是未知之数。”姚赛娥长叹道。
“为什么?”周义问道。
“这门奇功虽然厉害,但是威力有多大,其实还要看扎基的功夫有多深厚,她练功只有十五年时间,基础及不上我那么扎实,就是功力倍增,也没有必胜的把握的。”姚赛娥解释道。
“那怎么办?”周义有点着急道,害怕她会改变主意,亲自练功,那可糟糕了。
“让我想想,也许有办法的。”姚赛娥沉吟道。
“什么时候开始练功?”周义患得患失道。
“当然是愈快愈好。”姚赛娥好像有了决定,毅然道:“你回家后,预备净室,明天午后,我便带她上门。”
“她……她究竟是什么人?现在在那里?”周义忍不住再问道。
“刚才你上山时,没有碰见她吗?”姚赛娥石破天惊地说:“你该认得她的,她便是俞玄霜!”
周义好像热窝里的蚂蚁,在静室里坐立不安,等待姚赛娥和俞玄霸光临。
他已经命魏子雪和汤卯兔在门外等候,只要见到她们,便会立即带进来了。
闻得姚赛娥的徒弟原来是俞玄霜后,周义便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整天幻想如何在这个可恶又可爱的女子身上,尽情发泄心里的闷气,想得过瘾时,常常情不自禁地开心大笑。
兴奋之余,周义亦是患得患失的,既怀疑姚赛娥说的是否实话,会不会依着昨日的商议行事,更担心俞玄霜想宁死不辱,甚至放弃报仇的打算,那可不知如何让她就范了。
“王爷,人来了。”外边终于传来魏子雪的声音了。
周义立即回到座上,正襟危坐,目光灼灼的望着门户,等待眼高于顶的俞玄霜现身。
率先进来的是姚赛娥,进门时,若有所指地点点头,接着让开道路,目注门外。
然后俞玄霜进来了。
俞玄霜一身孝服似的雪白衣裙,苍白的粉脸没有半点血色,还委曲地低下头来,少了周义熟悉的泼辣,却添上几分幽怨。
“霜儿,还不见过王爷?”姚赛娥沉声道。
“大周大学士俞光之女俞玄霜见过王爷千岁。”俞玄霜在周义身前盈盈下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