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美妻暴走 妙手神织 第八卷
当我压搂着小妖精,湿软的滑舌恣意舔弄她敏感火热的娇躯时,耳边驀然传来了几不可闻地闷声呜咽。
「呜……呜……」
循声望去,只见被我冷落在一旁的郝莲娜,此刻竟眼泛泪光,一脸悲凄地盯着我。
「娜娜老婆,怎麼啦?」我翻身下椅,挺着仍昂首而立的湿漉龙枪,缓步走向床上。
「呜呜……」
我刚拿掉郝莲娜口中的布团,她居然哇地放声大哭起来!第一次看到她像个徬徨无助的小女孩,完全没有坚强女人或冷傲女军官应有地坚毅神色,令我顿时感到好奇与不解。
「呃……妳怎麼了?」
「哇!呜呜呜……臭古奇、死古奇、没良心的变态恶魔!把人家蹂躪完之后丢在床上也就算了,可是你竟然和那个不知羞耻的贱精,毫无顾忌地在我的眼前玩起人妖大战?!死没良心的败类、废柴、衰男……」
想不到我好心让郝莲娜开口说话,结果换来的却是一连串,宛如连珠炮般地恶毒言语,令我不得不将沾满她口水的布团,再度塞入她的嘴裡;没多久,原本喧嚣吵杂的斗室,终於逐渐安静下来。只是被我绑在床上的大奶老婆,仍然流淌着受尽委屈的泪水,在床上不停地扭动挣扎,继续发出「呜呜」地哽泣闷声,似乎还想藉此宣洩积压在内心的不满情绪。
我用小指掏了掏耳朵,朝床下弹出被大奶老婆吼震出来的耳屎,故作感慨地叹了口气道:「欸!女人就是这麼麻烦!依奴,休息够了吗?可以起来的话,就快过来帮我。」
「哦。」全身赤祼的小妖精随口应了一声,才缓缓从椅子上爬起,拖着蹣跚虚浮地脚步走到床前,「主人,你打算怎麼处罚娜娜姐?」
我睨了在床上不停扭动挣扎的郝莲娜一眼后,随即将目光移到依娃身上道:「把她打昏!」
话刚出口,依娃霍然瞪大眼睛惊呼道:「啊!什麼?!」
「呜呜呜……」口不能言的大奶老婆动作稍微停滞几秒后,驀地更加激烈地挣扎起来。
「笨依奴!不打昏她的话,我怎麼把魔法阵刺绘在她身上?妳难道忘了,假如少了魔法阵图腾,娜娜身上的魔晶环根本无法发挥作用,充其量只是好看却没有用的饰品而己。」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郝莲娜说道。
站在床头的依娃听完我所说的话,顿时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看着我道:「可是主人,这……这样做好吗?」
「如果不打昏她,放任她在床上乱动,那麼我待会儿刺绘魔法图腾时万一刺坏了,导致她爆体而亡怎麼办?」
「有那麼严重吗?」依娃神情疑惑地对我道。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我们人族的体质和妳们妖精族不一样嘛!况且娜娜又特别容易在痛苦中达到高潮,我怕刺绘魔法阵的秘汁还没乾,她的淫水已经先流乾了。」
话刚出口,我就瞥见郝莲娜那双湛蓝色的眼珠,彷彿要喷出羞愤地怒火般狠瞪着我,然而天真可爱的小妖精听到这句充满揶揄意味的言语后,却噗哧一声大笑道:「哈哈哈……主人,你真爱开玩笑!我不相信女人那裡的水会流乾……」
「那妳要不要试试看?」我嘴角漾着淫邪的狞笑说道。
「不……不用了!主人怎麼说,依奴就怎麼做。」随着话落,依娃立刻站在郝莲娜身边,怯生生地看着她道:「娜娜姐,对……对不起!我完全按照主人的吩咐去做,待会儿万一出了事,妳要报仇的话不可以找我唷。」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气急败坏道:「喂喂喂!没义气的贱精!手术还没完成,妳就先诅咒主人?哼!妳诅咒娜娜就算了,还把过错全推到我身上!?妳的良心是不是被淫魔兽吃了?」
「唔……」全身赤祼的小妖精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看着她那双可怜无辜的眼神,我颓然无奈地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们先解决娜娜吧。处理好她的后事,我们还有一个艾美要解决呢。欸!怎麼从坦加禁地回来,就一堆烦人的杂事等我处理?早知道就不回来了……依奴,动手吧。」
「哦。娜娜姐,妳忍一下、忍一下就过去了。我会尽量让妳感受不到痛苦……」
想不到依娃撮手成刀,纤细的藕臂刚高举过头,动弹不得的郝莲娜竟然吓得就此昏了过去;而那无布料遮掩的下体,亦同时激射出一道金黄色的腥臊液体。
甫见如此奇特的景象,我当下掩鼻摇头道:「嘖嘖嘖……她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连都不怕的杰出女军官吗?欸……女人呀,真是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生物呀!」
「主人,娜娜姐好像吓昏了耶?」依娃放下手说道。
「呴!只要眼睛没瞎掉的人都看得出来啦!」
「那……现在呢?」
「妳在旁边看着,万一她待会儿醒来又乱动,妳就直接赏她一个痛快!」我面无表情地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后,马上拿起空心针笔,从笔尾塞入从大魔神那裡搜刮来的特製棉线,心神专注地在郝莲娜身上刺绘魔法阵图腾。
针笔入肉剎那,一颗鲜红的血珠随即渗出雪白的肌肤,而郝莲娜虽然失去意识,但是她敏感的身体仍反射性地抖了一下。我用力按住刺入的部位,小心翼翼地放出黑暗魔气,将塞在笔管裡的棉线打进她的身体,随即在线头灌注魔气,让它变成有如坚锐的钢丝后,另一隻手便隔着血肉相连的肌肤,引导棉绳在她的体内游走,逐渐按照我的意思编织出完整的魔法阵;直到线头回到原点后,我随手用针尖一挑,之后就将断掉的线头在肌肤下打了个绳结,才将针笔沾了早已準备好的特调秘汁,沿着刚才棉绳行经的路线,一针一笔地刺绘出魔法图案。
依娃等到我刺绘完一个魔法阵图腾,暗红的汁液逐渐隐没在郝莲娜雪白的肌肤后,忽然出声问道:「主人,你刚才刺绘的手法好奇怪,跟我不一样吶。」
我搓揉痠痛的臂膀,轻笑道:「呵呵呵,这是我帮淫姬进行重生手术时所悟出的方法。这种手法我称为──埋线!」
由於人族和妖精族先天体质不同,假如一下子灌进过多魔力,她却无法马上将这些顶级能量完全吸收,真正化为已用的话,那麼魔力因此而外散浪费还好,我就怕那些过於猛烈霸道的能量无法疏导,结果最后和我一样,换来爆体而亡的潜在危机。
正因为考量到郝莲娜的魔法体质,而且自己也歷经过这种切肤之痛的深刻经验,所以我当然不希望改造后的郝莲娜,日后若遇到必须施放魔法自保时,却发生和我相同状况的窘态,所以我才会採用如此繁杂的手续。
这种埋线手法的最大优点,就是不需要把郝莲娜的身体搞得血肉模糊,事后还需要借助无缝接合术,以及长时间施放光系治癒魔法才能恢復如初。既然不需要把身体搞得面目全非,自然就不会出现大量出血的情形,为这项改造手术徒增失血致死的危险因子。
时间,就在我专心刺绘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在这段不算短的刺绘过程中,郝莲娜曾痛醒几次,但充当临时助手的小妖精则按照我的吩咐,手刀尽责地在第一时间迅速起落,让她继续处於『昏睡』状态。
在郝莲娜的会阴点完最后一针,我放下手中的工具,兴奋地大叫:「执刀手术师古奇.凡赛斯在此宣布:为病患郝莲娜.奥迪小姐的『提升魔力大改造』手术──完成!」时,依娃却轻扯我的手臂,「主人,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最后一个步骤?」
「嗯?」
只见小妖精脸上浮出臊羞地红晕看着我,期期艾艾道:「就是主人……主人的宝精呀!」
「啊!呃……呵呵……那个呀……喔!对对对,我差点忘了……我们现在再来一次吧。」
彷彿察觉到我的不良意图,依娃陡然向后跃飞到卧室门口,并对我做了个俏皮的鬼脸,道:「齁!原来主人一开始就骗依奴呀。哼哼,依奴不会再上主人的当了!」
稚嫩地嗓音言犹在耳,但不着片褸的小妖精已然迅速闪出卧室,留下了处於讶然状态的我,以及术后依旧在床上昏睡的大奶老婆。
望着仍不停摇晃的半掩门板,我不禁摇头叹气道:「欸……这隻贱精好像愈来愈聪明,似乎不太容易上当了呢。嗯……以后我如果想再骗她的话,得多花点心思才行……」
瞥了小妖精娇小的背影一眼,我才转身解开郝莲娜身上的束缚,接着就走到长型躺椅上,整个人直接瘫靠在椅子上。
「嗯……假如改造手术顺利成功的话……嘿嘿,那我们根本不需要隐形战甲了嘛!只要将魔晶石镶嵌在修炼武术的士兵体内,再刺绘出魔法阵,不就可以创造出一批魔武双修的『加强魔武兵团』吗?这样一来,呵呵……我说不定可以藉这个技术,捞个某某高级顾问的閒缺,继续待在禁卫军骗吃骗喝?唔,这麼做好像不太划算!假如我把这项改造技术的消息悄悄透露出去,然后让有这方面需要的人,主动捧着大把欧元上门求我……嘿嘿!那麼我又何必死赖在军中,不仅被那些守则规矩框住,而且每个月只领那麼一点微薄的薪资?」
正当我以手代枕,闭着眼睛幻想着远大而美好的『钱』景时,前方陡然传来强大的土系魔法波动。我的眼睛还没睁开,身体已早一步做出了适当反应!
顺势往旁边翻滚几圈没多久,耳边立即爆出轰然巨响!
「轰!轰!」
侥倖逃过一劫,我睁眼站起时就看到全身赤祼地大奶老婆,两臂微弯虚抱,而掌心则凝聚着一团金黄色的耀眼光芒,而脸上则露出齜牙咧嘴的狰狞表情死盯着我。
「法克!妳疯了吗?」我气愤地对她咆哮道,但回答我的却是从她手中激射而出,一颗颗比拳头还大的坚硬石块。
顷刻间,密集如雨点般的巨大石块迅速朝我飞掷而来,让我当下变成了她术后的第一个见证者兼活动标靶。
我在卧室裡不停地移动身形,闪躲从四面八方急射而来的坚硬石块,同时暗想:「雪特!她该不会真的疯了吧?如果她真的疯了,不就表示手术失败?噢!法克!这样一来,我不就得亲自出手『销毁』这个失败作品,免得她这个修为深厚的疯婆子在外面误伤人命?」
想到这裡,我眼角的餘光恰好瞥见一道迎面而至的金色光芒!我见芒偏头,间不容髮地闪过一颗擦颊而过的石块后,连忙伸出双手,在前方虚划几下,同时大喊一声:「以我之名.风水障壁.起!」
简洁有力的咒语声甫落,我的前方约半公尺处,马上出现一堵由黑色浓雾形成的半圆弧遮罩,尽数挡下那些迎面而至,夹杂着高热的坚硬石块。
「他妈的废柴男、衰人、变态恶魔!你让我打几下会死喔!可恶,我不相信你有多厉害!」充满愤恨地娇叱声甫落,只见未着片褸的大奶妹,忽然高举双手吟唱起:「无所不在的大地精灵呀,请聆听我的请求,借助您的魔力,帮助我消灭眼前的敌人吧!岩刺!出!」
娇甜但充满恨意地咒语声言犹在耳,我所站的地面忽然冒出一根根锐利粗长的尖刺,并且迅速向上窜升,彷彿把我当成了祭典必备的串肉似地──利用那些又长又锐利的硬刺,狠狠地从我未经人事的菊蕾捅进后再从嘴巴穿出--令我不得不继续在这逐渐变得狭隘的斗室裡翻转腾挪,闪躲那些突然冒出的岩石尖刺。
「喂!不懂得感恩图报,以身相许的贱奴!妳再不停手别怪我翻脸囉!法克!依奴,妳还不快过来救主人!」
我边闪躲边扯开喉咙大吼着,但卧室唯一的出口,马上被一根比我腰围还粗的坚硬岩刺堵住,让外面的援兵根本进不来。
在陷入上有落石罩顶,下有岩刺穿臀的险境下,我不得不调动体内的黑暗魔气,以妖精语吟唱出:「以我之名.风里水湿!蛟龙摆尾──杀!」
自行改良的元术咒语甫出口,原先佈防在我前方的黑色浓雾立即滚动起来,脚下同时急速涌出黏稠的黑水,紧接着便轰地向上窜升,将我整个人一下子拱顶上去。
当两道凝实的黑雾合而为一,在我头顶化作一个半弧形的黑色水幕后,我马上撮手成刀,猛力向下一挥!
剎时,那道黑色水幕便挟带奔腾磅礡的能量,化做一道强而有力的凝实龙尾,扫向前方的郝莲娜。
「法克!你这没良心、不懂怜惜疼爱女人的衰男、废柴!既然你对我寡义薄情,就别怪我无情无义!无所不在的大地精灵呀,请聆听我的请求,借助您的魔力,化做天神之怒,掩埋眼前的贱人吧!天崩地裂!落!」
魔法咒语甫出,粗长坚硬的岩刺骤然衝向屋顶,下一秒,耳边立即传来有如闷雷般地轰然巨响!
剎那间,结实的屋顶应声塌陷,而如狂风暴雨般,约拳头叁倍大的巨大石块凭空出现后,便从漆黑如墨的天空密集落下;而地面上,除了郝莲娜站立的地方外,全都瞬间崩裂、坍塌。
「他妈的雪特加叁级!我好心提升妳的修为,想不到妳竟然敢施放『天崩地裂』攻击魔法谋杀亲夫?!卑鄙无耻的贱奴!受死吧!」
我的身形伴随着咻咻地风切声从空中急速坠下,由黑雾凝聚而成地锋利水幕彷彿是一柄死神的巨大鎌刀,已经準备好收割敌人的生命。
当金黄色的漫天石雨与黑色水幕衝撞剎那,迸出了连大地都產生剧烈摇晃的轰天巨响!
轰隆!轰隆!
在此同时,一道闪耀着七彩光芒的娇小身影竟从我身后嗖地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高速掠向郝莲娜的方向。
正当我感到讶然之际,那道七彩残影竟发出了有如白昼地刺眼光芒,笼罩在魔法风暴的中心点!
我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借助能量衝击波餘威,在价天震响的轰隆声中,指挥着凝实不散的龙尾倒捲跃飞,最后落在距离魔法风暴中心点约一百公尺的安全地带。
凝神望去,只见风暴中心点方圆五十公尺范围,塌陷成一个深约十公尺的巨大坑洞,所有建筑物全都夷为平地;位於风暴边缘的建物,则依照能量破坏程度而產生不同损伤。
看着四周龟裂的墙垣,远处颓坏程度不一的建筑物,我当下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暗想:「哇!这就是蛟龙摆尾的真正威力吗?光这招魔武六阶混合技就几乎毁了整条库什尔大街,我真不敢想像如果刚才施展出师父的必杀绝技──『龙啸九天』的话,会有什麼严重的后果?雪特!这下糟了!莫名其妙搞出这麼大的动静,毁了这麼多商家……唔,不晓得有没有搞出人命?」想到这裡,我霍然想起那个忽然发疯的元兇,当下忍不住破口大骂:「法克!那个贱奴和贱精呢?」
我边骂边施展风翔术,朝风暴中心急速飞去。身形甫起,我就看到一个七彩光点朝我这个方向急射而来。
一眨眼,原本只是小指般的七彩光芒,瞬间已变成一具被光芒包裹的娇小身影,拖抱着一具全身赤祼的雪白胴体出现在我面前,对着我大叫:「主人,娜娜姐受伤了。」
稚嫩地惊呼声甫落,远处陡然传来人马杂沓地巨大骚动。我放眼望去,只见一片火红的光芒从萨多图拉城中心飞快涌向这裡。
「雪特!苏里亚帝国的巡守禁卫军!快走!」我从依娃手中接过昏迷不醒的郝莲娜,急忙叫童顏小妖精利用瞬移元术带我们离开案发现场。第十章意外发现妙手神织 第八卷
经过几次瞬移,途中经过不知名人家的后院时,我顺手抓了几套晾在衣架上未乾的衣物套上,又趁着仍处於睡梦中的主人,向他们『暂借』一些里拉后,我们在找不到安全落脚处的情况下,只好又回到师父留在莫河森林入口的小木屋。
将郝莲娜随手丢在床上,吩咐依娃用光系拟态魔法医治她后,我才小心翼翼地潜回萨多图拉城打探消息。
由於我们施放的魔法威力过於强大,使得苏里亚帝国误以为有敌人潜入,所以城内立刻实施紧急戒严,并派出修为深厚的禁卫军军官,在城裡四处搜寻可疑的人物。
我特地潜藏在已经颓倾的废墟裡,关注那些禁卫军巡守队的一举一动,直到天色大放光明,莫名恐惧地不安骚动才逐渐平息。
当萨多图拉城暂时解除戒严状态,并有限制地开放城门进出,街道上逐渐冒出外出人潮,直到恢復往日的喧嚣后,我才找了一家餐馆,点了几道餐点,边吃边凝神听着邻桌陌客谈论昨日的『大乱斗』八卦消息。
「欧尼尔,你晓得昨晚发生大事吗?」
「当然晓得!我听说是某个鍊金士躲在地下室做实验时,他原本想叫他所豢养的美女犬帮他口交紓压解闷,结果那头笨女犬居然不慎踢翻了油灯,当场引燃了刚研发出来的史莱姆型燃烧弹!欸……他不但炸了自己的房子,还波及了整条库什尔大街。还好那裡是商店街,晚上没什麼人住,所以除了他和他所饲养的美女犬以外,应该没有其他人伤亡……」
「不对不对,你说错了。我听担任巡守队的表哥说,昨晚那件爆炸案,其实是恶魔岛上的蒙面奸魔潜进我们城裡,正準备掳几个美女回去凌虐时,却被绝世强者排行榜第二名的万兽尊者发现,结果两人就这麼打了起来,所以才留有这麼恐怖的坑洞。」
「不对呀!我听在禁卫军任职的叔叔说,某支盗墓兵团,因为发现了那坑洞埋了上古遗跡,本来只是想盗宝,却没想到触动了毁灭性的机关,所以才会引发威力强大的爆炸……」
「你们都错了!事实的真相只有一个……」
在眾说纷云,愈传愈夸张的紊乱版本中,我并没有得到关於对昨晚事件有任何评论的官方说法后,我原本忐忑不安的紧张情绪,终於可以放鬆下来。
我厚着脸皮,把早餐吃到了变中餐,才在服务生鄙夷轻蔑地不友善目光下,神色自若地买单走人。
信步踱到了案发现场,望着经过魔法风暴肆虐后的断垣残壁,我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几分莫名感慨。
「如果不是亲身经歷,我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巨大坑洞,竟是我和郝莲娜打斗后留下来的证据!呵呵,难怪各国都非常畏惧、尊崇绝世强者。嗯……不晓得师父接获消息后,会怎麼看待这次事件?他会不会从此改称我为师父呢?」想着想着,我不由得抿嘴轻笑起来。
只不过我正暗自得意,看着自己亲手造成的杰作时,耳边却传来如丧考妣的哀嚎:「哇!我怎麼这麼倒楣呀!呜呜……那栋房子才刚买不久,还没开始收租赚钱,居然发生这麼倒楣的事?哇哇……我的血汗、我的店舖呀……法克!我如果抓到这个不长眼的凶手,我一定要剥了他的皮,把他的肉绞碎了餵狗吃,再把骨头丢到滚油裡面炸上叁天叁夜,让那个害我赔钱的衰人不得好死!」
乍听如此毒辣的诅咒,我的背脊驀然升起了一股刺骨冷冽地恶寒。循声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年约四、五十岁,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正跪在地上,神情激愤地望着前方塌陷的巨大土坑,时而搥胸,时而顿地,不时发出绝望无助的惨号。
我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后才缓步移到他旁边,以轻鬆无害的口吻安慰他道:「呃……大叔,天有不测风云,谁都不想遇到这种事,可是一旦遇上了,我们也只能看开点。毕竟钱再赚就有了,可是您如果因为太过伤心而病倒,那才真的是一无所有。」
「雪特!你懂什麼!你知不知道那间倒塌的店舖,是我省吃俭用了大半辈子所积攒下来的老本,又向好朋友借了二十万,才咬牙硬买下来的。我原本想靠每个月来这家店舖收店租,就这样平凡安稳地过完半下辈子。谁知道,我买下这间店舖没多久,居然发生这种令人难以理解的意外?」
说到这裡,他忽然望着前方那片令人不忍卒睹的废墟,自言自语:「欸……这下子别说收租过日子,我看我得先想办法筹钱还给人家才行。喔!不晓得奥特利尼,能不能接受我的店舖莫名倒塌的说法?欸……希望他可以同意我找到工作后,再慢慢还他钱……」
中年男子自怨自艾了几句,突然转头看着我道:「对了,小子,你怎麼会在这裡?我看你不像是住在这裡的人呀?」
我听了之后随口胡诌道:「哦,我只是刚好路过这裡时,忽然看到您哭得这麼伤心,所以过来安慰您而已。再说,这世上没有打不死的蟑,唔、不对!是捅不破的蜜、呃……也不对,是……啊!对了,应该是『过不去的难关』才对。大叔,儘管有句话现在听起来像屁话,但我还是想对您说:『钱财本来就是身外之物,只要想办法再赚就有了,但一个人的生命及健康,却是用钱买也买不到呀!』因为有健康的身体,才有幸福快乐的生活嘛。」
随着话落,只见他忽然斜仰着头,目光在我身上迅速游移几圈,边打量我边说道:「小子,看不出你年纪轻轻,但是对人生竟有这麼深刻的体悟。嗯……你叫什麼名字?」
一提到敏感的身分问题,我马上岔开话题道:「呵呵,老伯,我叫什麼名字不重要啦,只要您别再伤心,甚至想不开就行了。嗯……您多保重,我有事先走了。」
想不到我刚转身準备离开,就看见一个似曾相识,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忽地从街角闪出,朝我这个方向边跑边大吼着:「喂!雷欧力老弟,你别想不开呀!你听我说,这世上没有打不死的蟑螂、插不烂的骚穴、捏不爆的奶子呀!你如果真的非死不可,那你得先把欠我的钱结清后再去死呀!」
听到最后那句话,我不由得佇足转头,望向那个可怜的中年男子;没想到他听了之后先是楞了一下,紧接着便破口大骂:「去你的奥特利尼.贾赛!我再怎麼穷困潦倒,也不可能随便寻死!哼,告诉你!无论你什麼时候到孤苟大神那儿领便当,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个时候我不但活得健康自在,而且还有体力抬你上山!」
「去你妈的雷欧力.史密斯!我出於一番好意劝你千万别想不开,想不到你却诅咒我会比你早死?法克!我怎麼会认识你这种贱嘴毒舌,已经叁年没洗澡的丑陋胖青蛙?!雪特!快把欠我的二十万还我!」
「法克!你这个手不能挑,脚不能跑的超级残废!当年要不是我罩着你,告诉你哪裡才能找到最便宜的商家,摆摊时应该注意的礼节,以及躲避稽查队的要诀的话,你早就被沉重的债务压得去跳『沙加河』了结生命呢!」
「你、你!」
我在一旁,冷眼看着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正準备离开这裡时,那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转过看到我之后,忽然指着我道:「咦,小子,你很面熟呀?我们在是不是在哪家酒馆见过面,一起喝过酒?」
「怎麼可能!我离开瓦兹城后就滴酒不沾耶!」我心裡嘀咕着,表面上却露出亲切地微笑对他道:「大叔,我酒量不好,所以很少上酒馆……」
「是吗,为什麼我总觉得你很面熟?」他边说边打量我好一会儿,突然指着我大叫:「啊!我想起来了!我在萨多姆林大道看过你。那时候我正躲避稽查队追捕……哈哈哈!没错,就是你!呵呵呵,年轻人,我们真有缘呀。」
经他一提,我才恍然大悟!
「呵呵呵……原来是您呀!难怪我也觉得您很面熟呢。」
话刚出口,那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忽然开口道:「咦?奥特利尼,你们认识呀?」
「哼!我和谁认识关你屁事?」身材短小的中年男子故意转过头对我道:「小老弟,既然我们这麼有缘,而且我上次躲避稽查队时,从你熟练避车的反应来看,应该也是我们同业吧?呵呵呵,走!我请你到英特尔喝一杯,大家交流一下摆摊心得如何?」粗獷地豪语声甫落,男子已热情地将粗糙的厚实手掌搭在我的肩膀。
我不着痕跡地挣脱他粗壮的手臂,同时伸出双手握住他的大手,脸上微露歉意道:「呃……奥特利尼大叔,真不好意思,我现在有急事……嗯,不如改天吧,改天我请您喝一杯。」
「好吧,以后你想摆摊的话,可以到『凯渥满加大道』找我奥特利尼.贾赛,我一定会帮你弄个安全又便宜的好位子。」
「呿!这句话似乎是我十五年前跟你说的吧,结果你现在居然在我面前依老卖老?哼!虽然我年纪比你小,可是说到摆摊做生意,你还得向我请教呢。」
奥特利尼听到这句话,马上破口大骂道:「他妈的雷欧力.史密斯,我原本只是基於朋友立场过来关心你,可是你一看到我就没说过一句好话,你说!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
「没……没有。我只是……心情不好而已。」雷欧力涨红着脸说道。
「嗯,原来如此呀。」只见奥特利尼在雷欧力的肩膀用力一拍,随即以开朗豪爽的语气道:「既然小老弟没空,那你应该有空吧?走!我请你喝一杯。」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给对方说不的机会,马上搭上他的肩膀,硬将他拖离这个「伤心地」。
望着两人逐渐消失在街角的身影,我不禁摇头轻笑,喃喃自语道:「呵呵呵,这两个大叔简直就像长不大的小孩嘛。他们不久前还吵得差点大打出手,可是下一秒又像是不存在任何芥蒂,而且感情要好的亲兄弟……」
我转头瞟了那片凹陷的大坑,发出几声毫无意义地长吁短嘆时,平静的地面陡然传来轻微地震动。
我轻咦一声,连忙闪掠到附近一堵断墙角落。刚隐藏好身形,耳边就传来「嗒嗒」地清晰马蹄声。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就看见一群穿着禁卫军制服的军人,除了留下叁个人骑着高壮的军马警戒外,其餘的军人则纷纷下马,迅速跳进那个塌陷的巨坑。
凝神望去,只见那群人跳进坑洞后,立即散开成半圆弧队形,接着便由上而下,朝着风暴中心点快速移动;没多久,就有几个人从后腰取出可收缩的短柄十字镐后,就在地面开始敲敲打打,看样子似乎正在找寻某种重要的事物。
「奇怪?苏里亚帝国行事效率也太差了吧?现在都已经过了中午,他们才派人来这裡找线索,会不会嫌太晚了一点?」
按照常理来说,若帝国首都忽然发生了这麼严重的国安事件,军巡两系统的最高指挥官,应该在第一时间派遣大军封锁现场,立即着手调查事实真相,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任由平民百姓在这裡看热闹,无形中破坏了这处遗留关键线索最多的第一现场!
想到这裡,我顿时觉得这些人的举止似乎不合常理,可是到底哪裡不对劲,我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总而言之就是--怪!
就像现在,那叁个骑在马背上负责警戒的军人,见到那些因一时好奇而靠近坑洞的陌生路人时,他们虽然会主动上前驱赶,但我总是觉得这叁个人,并没有真正展现出禁卫军那种威风慓悍的气势,反而更像是负责把风的盗贼般,唯恐偷窃的行跡败露,所以才会发出心虚地斥喝声,刻意驱离这些不识相的平民百姓。
没多久,只见那群穿着制服的军人在坑洞裡探查了一会儿,并且挖了些『宝贝』后,就匆匆上马离去。
听到马蹄嘶鸣声渐远、消失,我再叁确定那群人真正远离此地后,才从断壁后方走出来,若无其事地混在人群中,不着痕跡地缓缓靠近坑洞,藉着比普通人好上几倍的眼力,瞟向不久前才被翻动过的土堆石块。不过,我凝目扫视大坑裡的小坑洼几圈,最后还是没有找出任何不寻常或怪异之处。
眼睛凝视并回想昨晚的激战场景,听着不干相路人,诉说着与事实完全不符地的流言蜚语,然而我的脑海裡,则浮现出当时我和郝莲娜所站的位置、施放的魔法强度、攻击的角度……
(唔……从那些小坑洞来看,好像是我们出手以后,一直到能量撞击后,魔法风暴能量衝击时散佈位置?嗯……说不定那些禁卫军来这裡的目的,只是收集资料而已。呵呵……或许是我自己太多心了!呵呵……如果只是单纯收集样本的话,正好藉此让他们免费帮郝莲娜测试,看她的魔力究竟强大到什麼程度?)
过了好一会儿,我觉得再也没有值得关注的情报,正打算回到莫河森林时,驀然看到远处陡然扬起漫天尘土,并夹杂着震耳欲聋的奔腾马蹄声,朝我这个方向快速接近。
正当我心中大感愕然之际,耳边陡然传来价天震响地暴吼声:「都城禁卫军办案,你们这些无事可做的贱民快点离开,否则本官会以叛国大罪论处!」
低沉嘶哑地怒斥声响有如狂风怒啸般,层层叠叠、清晰无误地从街尾轰然袭罩而至;从这声喝斥声,竟能压过了浩壮奔腾地马蹄巨响来判断,发话的人若不是施放了扩音魔法,就是修炼了比『河东狮吼』更厉害的内武术。
很快地,漫天扬起地尘土逐渐逼近,而措词强硬的警语,也是一波接着一波地纷涌而至。
剎时,原本因好奇而上前围观的无聊百姓们,在听到了语气强硬的暴吼声后马上一哄而散,这也使得刚才万头窜涌的坑洞边缘,一下子就腾出了足以让大批人马驻足的空地。
我随着迅速退却的人潮,悄悄退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隔着前方那些好事却又胆小的人群所形成的人墙,远远眺望着这些趾高气昂的都城禁卫军。
不同於上一批禁卫军表现出来的的畏缩气势,这批军人一举手一投足,立即散发出不怒而威、英勇慓悍的气息。
「如此壮盛的军容与严格的纪律表现,才称得上是让人望闻生畏的都城禁卫军嘛!要不是见到这支铁骑劲旅,我说不定会產生『苏里亚帝国军人的素质也不过如此』的错觉,可见无论哪个兵种或单位,都存在一些整天混吃等死,完全没有战斗力的废柴!尤其是那身光鲜亮丽,熨烫得笔挺的制服……」脑海闪过两批人马的军容仪态时,我忍不住轻呼道:「咦?不对!」
仔细一想,我终於发现了问题所在!
刚才那批行事感觉心虚畏缩的人马所穿的制服,看起来彷彿是几年没洗,甚至已经达到报废程度的破旧衣物,但眼前这批军容壮盛的禁卫军,身上穿的、用的一切,看起来像是刚从工厂製造出来,就马上发配下来的新品。
儘管──「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问题」,因而导致后勤补给作业,出现了不公平对待的情事,但不管再怎麼大小眼,既然称为『帝国禁卫军』──这个足以代表苏里亚帝国门面的名词,那麼那些禁卫军的后勤补给官,绝不可能做出「拿报废品当新品」发放的蠢事,因为这裡是帝国都城境内,而不是无人可管的边疆战场!
万一帝王知道军方派系之间的斗争,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或者听到帝国禁卫军的补给官发生「苛扣物资、中饱私囊」的不法情事,那麼整个禁卫军系统,绝对会引起令人发怵的大地震。
由这些蛛丝马跡来判断,刚才那批匆忙离去禁卫军的行径,的确非常怪异!问题是,那批人这麼做有什麼目的或好处?
正当我眼睛漫无目标地乱瞟,思考这两批人马之间的矛盾关係时,我左前方的坑洞边缘,忽然產生一道几不可察地色差波动,迅速掠向坑洞。
我讶然地看着几近透明的人形物体,在坑洞裡快速移动,暗道:「咦?这是……难道又是她?她来这裡干什麼?」
如果我没猜错,那道透明的物体,应该就是由拥有苏里亚帝国的公主,以及知名服装设计师双重身分的──朵兰.乌玛,所製造的隐形战甲
(哇!她到底製造了几套隐形战甲?我没记错的话,她已经有两套毁在我手上,想不到才短短几个月又弄了一套出来?唔……她该不会已经真正研发成功,而且达到量產批发的目标吧?)
如果事实真如我所揣测,那麼穆思祈大陆上现有的国家及人民,很有可能即将面临国籍重整的危机。
虽然我目前的身分是『停职静候调查』的死老百姓,但万一有一天穆思祈大陆上,欧格里皇朝变成了的歷史名词,而我以及后世子孙的国籍,也得被迫转为苏里亚帝国的『贱奴』阶级……
先撇开「忠贞爱国」的高尚情操不谈,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被打上,比贱民地位还要卑微的贱奴标记吧?
「嗯……看来,我还是先把这个消息带回国内,至於军方高层如何应变,就让他们去伤脑筋吧。」我眺望着快速移动的透明影子,暗忖道。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着那道透明的人形物体再度掠上了巨坑,不动声色地离开现场后,我也悄然退出人群,朝「它」消失的方向啣尾追去。
可是当我追了约五百公尺后,我骤然感应到了一股似曾相识,应该说与我体内的黑暗魔气,產生某种程度共鸣的熟悉气息。
我不动声色地收脚转身,刚闪进旁边的阴暗小巷,就瞥见一道熟悉的魁梧身影飞快地掠过巷口;当我用眼角的餘光瞟向那道残影,正好对上了那双带着阴鷺森冷目光的叁角眼时,我的心跳骤然漏跳了几拍。
「路……路易士.弗烈逊!他……他真的没死?!」我走出巷口,望着已经变成残影的黑点,心有餘悸地喃喃说道。
等到我冷静下来后,顿时醒悟到一件事:「由此看来,隐形战甲的祕密,已经变成国际间的公开祕密了!嗯……朵兰.乌玛,妳打算怎麼办呢?唔……我现在追上去,说不定可以看到一场惊天动地,紧张刺激的精彩好戏?」
想到这裡,我的嘴角当下漾起了开心的轻笑,左右看了看没人后,连忙施展提纵术,远远地跟在两人后面……
妙手神织 第九卷 第一章 仇人相见
我紧追穿着隐形战甲的透明人影,原本想查控它的秘密基地,却在无意中遇到了那个曾经打伤艾美,同时也是喀穆朗里联邦的高级反间人员——路易士。杰弗逊。
于是我在强烈好奇心驱使下,便远远跟在他后面,看他空间想搞什么鬼?然而我追踪好一会儿后赫然发现,他行经的路线,竟是紧跟在那隐形战甲后方?
由此看来,他显然已经拥有看穿隐形战甲的能力:而我发现这个惊天秘密后,顿时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
因为隐形战甲最大的特色就是:敌人看不见它的位置,可是它出手时又完全感受不到魔法波动,让人防不胜防,进而达到出奇致胜的目的:如今,敌人已经能看穿它具体存在的位置,所以最大的优势可说是荡然无存。倘若对敌时再遇上比它还要厉害的强者,那么这套战甲,势必成了沉重且致命的累赘。
问题是,他如何看穿隐形战甲?
我能捕捉到它的形体,全凭我和它多次交手,以及对色差的敏锐观察力所累积出来的经验,可是以我对路易士的了解嘛……他除了为人变态好色,武术高强外,似乎不可能拥有和我相同的能力……除非喀穆朗里联邦已经研发出能够探测它存在的工具,或者路易士在这段时间内修练出,某项具有透视能力的特殊密技?
满腹的疑问,终于在我追迹至一条僻静的小巷里,见到两人大打出手时得到解答。
当我俯趴在屋顶,探头朝打斗现场凝视盯视时,很快就看见路易士右边的眼眶前,吊挂着一块深褐色的水晶镜片:而这块镜片,看起来非常像由我亲手设计,并费尽心力打磨所制成的“透视眼镜”
乍见自己发明的东西,我不由得愣了一下,但一想通了其中关键后,我不禁哑然失笑起来。
“呵呵,当初发明透视眼镜,只不过是想实现能够看见女人裸体逛大街的欲望,但那个时候我为了救艾美,又不得不亲手毁了它:想不到,他竟然凭着‘一镜’之缘,就可以摸索出制作方法?唔……这么说来,我当初发明的东西不仅不是废物,简直就是克制隐形战甲的神器嘛!嘿嘿嘿……假如我再找时间稍微改良一下,想办法制造出轻巧易携带的透视眼镜,再将它卖给各国军方高层……哈哈哈!那我不就发了?”
只不过,想发大财的前提就是没有其他人能够仿造它:而最简单,同时也是最有效的方效的方法当然是——毁掉它!
想到这里,我心中已有计较。
稍微观察四周地形地物,当下施展提纵术,几个起落后,我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在隐形战甲身后五公尺的一垛矮墙后方。
望着前方四阶火球、风刃漫天洒出,路易士边闪躲边咒骂的狼狈模样,我马上从矮墙后方闪出,以揶揄的口吻指着他大笑:“哈哈哈……路易士老哥,好久不见啦!想不到小弟居然有幸在这里,欣赏你精湛高明的武术。唔……你的闪躲功夫真厉害,真让我佩服不已。欸欸欸!别光顾着看我,小心旁边的火球呀!啊!风刃从你右后方倒卷回来啦!快快快!快使出黑月破空拳还击啊!……”
我漾着开心的笑意,不时说出幸灾乐祸意味深厚的嘲讽言语,让路易士顿时陷入了因分心,而险些遭到四阶风刃肢解的致命危机。
“法克!瑟肯。比格!你再多说一句,等我解决掉这个人,我一定把你的尸体砍成碎肉喂魔兽。”
听完他恶毒的言语,我非但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大声:“哈哈哈!路易士老哥,等你真正解决掉隐形战甲,再说这句话吓唬我也不迟。嘿嘿……现在你不妨听小老弟一句劝:专心应付眼前的危机吧!否则你不小心死了,就只能期待我百年后到孤苟大神那里报到时,我们才有较量的机会喔。”
“好好好!好你个只会躲在女人屄里看热闹的瑟肯。比格!要不是我上次太过轻敌,你也不可能逃得掉:今天如果再让你走脱,我路易士。杰弗逊马上回国申请退伍,再全力追杀倦鸟余花——至死方休!”
“噢!路易士老哥,我好害怕啊!不过呢……也哼哼,我想你没这个机会。”随着话落,我的掌心立即凝结出一道直径约六寸的黑色圆形风刃。
“啊!暗黑疯魔刃!你……你是恶魔岛的风魔?不、不可能!恶魔岛的位置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你……难道你也是?”
“这个问题嘛……你下了地狱后,见到大魔神再问他吧。”随着话落,我手中的黑色风刃已脱手而出,飕地射向了正奋力闪避漫天火球、风刃的仇人。
路易士卧倒翻滚,身形狼狈地躲过魔法攻击后,立即单膝跪地,面露狰狞地指着我大吼:“雪特!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假如你是个有担当有胆量,有大屌的大男人,就和我一对一单挑!”
我听了之后,不禁仰头大笑道:“哈哈哈!路易士老哥,你上次有帮手在场时,为什么我没有听见你说这句话,而现在你处于以一敌二状态,就敢大言不惭地说出这些话?这是不是表示……你才是有奶有穴的——真女人?”
“瑟肯。比格!你有种再说一遍!”愤怒的暴吼言犹在耳,他右小指上的黑指环蓦然泛起了黑色光芒,缓缓包裹住他的右拳。
陡然感到这股熟悉的波动能量,眼珠子转了几圈后,我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这家伙的暗黑能量,真的来自那只黑色指环啊!)
脑海才闪过这个念头,位于前方二十公尺外的路易士,陡然对我挥出一记几乎不可见的淡黑色拳影。
侧身闪过那道杀伤力媲美五阶四级内武术的虚影,我马上凝聚出一颗直径七寸,内黑外红的大火球,直接抛向空中。
“咦?这、这是、……暗、火六阶混合系魔法之炽焰焦土?不、怎么可能!你……你是混合系大魔导士?”路易士后翻几圈,躲过隐形战甲射出的火球与风刃,仰望着天空失声大叫。
我没有理会他的“疯言疯语”,直接施放出数道蓝中带黑的细小水箭,射向空中的大火球。
露出这一手,不单是路易士,就连隐形战甲的透明形体,也做出转头动作,同时发出几乎低不可闻的轻咦声。
不单是他们,只要生活在穆思祈大陆的人,一旦看来我施放的“混合魔法”后,绝对会出现相同的惊疑态度。
根据世人所认知的魔法知识来说,水与火原本就属于互相排斥的魔法元素,所以世上几乎找不到“水火同源体质”的人:然而,我此刻所施放的,只不过是以本体能量转换而成的“拟态魔法元术”,因此就本质来说,眼前所见到的火球、水箭,追根究底仍是暗系元术。
换句话说,这种拟态魔法元术,既然不是穆思祈大陆自古传承下来,靠着吸收晶石的修练方式所产生出来的魔力,那它当然能拥有各系魔法的形态与威力,又可避免因魔法元素互斥,而引发爆体的致命危机。
可是不了解其中原由的人,一看到我施放的“魔法”形态,通常第一个想法就是:我怎么突然变成了全系魔法师?
猛然想起这点,我不禁暗怪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在是太过招摇莽撞!
然而,施放出的暗黑元术就像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
即使覆水可收,但眼前的敌人,已见识到我不小心显露出来的“神迹”……这要一来,除非我能抹去他们的记忆,否则我这身惊人的修为,一定很快就传遍穆思祈大陆。
心念流转间,开始堕落的大火球,霍然被无数支水箭扎进后,便轰地迸裂开来,接着就化作无数颗拖着白色尾巴,有如迅速划过天际的流星雨,铺天盖地飞向惊讶连连的路易士。
顷刻间,大部分火球撞击地面后,立即扬起灰濛濛的尘土,迅速朝四面八方飘散开来:灰濛濛的尘雾里,只见无数的淡黑色拳影,与暗红色火影飞快碰撞,而路易士那庞大的身影,则随着火雨落点迅捷地移动。
可惜的是,无论他的修为如何深厚,身形移动再快速,但在漫天火雨无差别攻击下,仍不可避免地被炽热的细碎火球击中,进而引燃身上的衣物:没多久,全身着火的路易士,就这么倒在地上不停翻滚,并发出了令人颤粟的惨烈哀号。
等到火势逐渐熄灭,漫天尘埃缓缓落地后,千疮百孔的泥土地上,已经多出一具焦黑而扭曲的肥胖身躯
我看着那个被烈火烧得面目全非,动也不动的死肥猪,心想:“奇怪,他这么不经打吗?嗯……他该不会故意躺在地上装死,然后趁我不注意时,忽然从地上跳起来给我致命一击吧!”
小心翼翼往前走出两步,与隐形战甲并肩而立后,我立刻朝地上的尸体射出一支水箭:直到他中箭后仍旧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我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高贵的公主殿下,小民这次终于尽到保护皇室眷属的责任,现在你可以安心返回皇宫了。”
话刚出口,只见前方闪过一道白光后,我的面前便出现一句穿着紫色紧身武斗服的黑发紫瞳女孩。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搓着下巴轻笑道:“我是是卡尔文。克莱,年轻有为的服装设计师呀,我们不久前才见过面,难道你忘了吗?”
“你骗我!上次看你的修为,顶多达到四阶六级,可是今天看你出手……啊!你、你不是卡尔文。克莱,你是附身在这个人身上的暗黑法师?”说到这里,女孩忽然向后退了几步,随手按下头顶的白水晶发箍。
刹时,她长靴上的绿色水晶与手臂上的红色水晶臂环,分别泛起了绿红两道光芒,迅速朝头上的发箍汇集,一眨眼已变成了一抹蓝色流光,最后又转换成白色光芒:光芒尽敛,女孩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不见。
我眯着眼,扫视周遭一圈,最后将视线锁定在左前方,撇撇嘴道:“公主殿下,你的隐形战甲在我眼中已经没有任何优势,劝你还是别再浪费魔晶石的能量了。”
话声甫落,白色光芒忽地倏闪倏敛,而女孩窈窕的身影,没多久就映入我的眼帘。
这时,只见她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失声惊叫道:“你、居然能看穿我的位置?怎么可能?”
我摇头轻笑道:“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而且小民在此向你澄清一点,我绝不是什么暗黑法师,所以请你不要随便猜测,甚至到处放话,害我被全大陆的绝世强者追杀,可以吗?”
女孩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地点头道:“好吧,不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全系魔法的修炼方法?”
我诧异地瞟了她一眼,纳闷道:“高贵的公主殿下,你出入都有武术高强的禁卫军保护,自己又拥有这么厉害的隐形战甲,为什么还想变成全系魔法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上次似乎说自己不会魔法耶,假如倾皇室之力,都无法把你变成魔法强者,那我这个市井小民又有什么能耐呢?”
“哼,你根本不了解皇室的生存法则……”说到这里,她忽然话锋一转:“嗯……这样吧,你愿不愿意跟我做个交易?”
我故意双手环胸,斜睨着她道:“交易?什么交易?”
她不答反问道:“你是哪一国派来卧底的反间人员?”
“啊!呃……公主殿下,如果看我不顺眼就请直说,不必找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诬陷我。”我表面说得义正词严,语气坚定,但内心却惊骇不已。
(她怎么看出来?我什么地方露出马脚?嗯……这个公主不简单呀!比那只长胸不长脑的贱精公主聪明多了……)
正当我思索应对之道时,女孩带着平淡语气的娇甜嗓音,陡然窜入我耳里:“其实从上次我遇到你时,我就开始怀疑你的身份,只是你当时装得太像,我就这么被你骗了:直到刚才,我听到了你和那个人的对话之后,又稍微想了一下,这才晓得你的阴谋。”
“喂!朵兰。乌玛!我敬重你是高贵的皇室眷属,才对你百般忍让。假如你想强加罪名在我身上……哼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啐!无知贱民,本公主见过的重刑犯绝不比你少,所以你不必在我面前耍流氓。其实我很清楚,你千方百计接近我,一定是觑觎我身上这套隐形战甲!”
一语道破真正目的,我连忙以大笑掩饰内心的惊骇,随口胡扯道:“哈!高贵4的公主殿下,你把自己的破战甲想得太好了吧?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你的隐形战甲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副没用的垃圾而已,所以我怎么可能对它产生兴趣?嘿嘿,假如我接近你的上的,只不过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这种说法你接受吗?”
“呿!就凭你?那告诉我,你是哪一国的贵族或王子?如果什么都不是,那么又有什么资格跟我做朋友?像你这种没背景没家世的贱民,若不是想藉由我的地位名声,帮你混个一官半职,就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某些好处。哼哼……你属于哪一种人?”
“呃……”我边思索边说道:“高贵的朵兰。乌玛女士,你把我的人格想得太贱了吧?你认为,我有可能是那种贪求荣华富贵的人吗?假如我真是那种人,那天我早就应该向你要求一堆赏赐,以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了,又何必要求一定要成为你的贴身助理呢?算了算了,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那么你这个朋友不交也罢,如果没有其它事,那我就先走了,保重。”
刚说完这句话,女孩马上怒叱道:“卡尔文、不!瑟肯。比格!”
我心虚地转过头,正往前跨出一大步,身后再次传来愤怒的娇叱:“你如果再往前走一步,我马上向皇室禁卫军下达追杀令。”
“雪特!你究竟想怎么样?”我转过身,不甘示弱地对她大声咆哮着。
“你如果还想在苏里亚帝国生活就得听我的,否则我一旦下达了追杀令,只要你还有呼吸的一天,无论你逃到哪一国,每天面对的就是——面临死亡的精神压力!”
“喔!我好害怕啊!”带着戏谑语气的话声甫落,我随即沉着脸道:“哼!欧格里皇朝和喀穆朗里联邦的反间精英人员,追杀我将近一年,我还不是每天吃得饱、睡得好。就算你倾全苏里亚帝国的反间人员追缉,我保证那个每天吃不下饭,睡不安稳的人——是你!”
此话一出,对面的女孩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终于被我套出来了吧!我猜得果然没错,你就是欧格里皇朝的头号叛国通缉犯,也是毁了我心血的贱人——古奇。凡赛斯!”
“呃!呃……你、你怎么知道?”
“哼,难道整个穆思祈大陆,只允许欧格里皇朝拥有反间人员吗?再说,像是‘缉捕叛国通缉犯’这类有奖金领,又可以为国除害的好事,我怎么会不清楚?我问你,假如你的心血无缘无故被人毁了,你会不会想尽办法找出凶手?”
听到这句话,我忍住当场赏给自己一巴掌的冲动,无奈地耸肩摆手道:“好吧,我这个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贱人已经站在你面前了,请问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噗哧!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来有人可以承认自己是贱人,竟然承认得这么理直气壮!嘻嘻嘻……你这个人虽然贱,但贱得够真诚,不像那些道貌岸然的贵族,全是一群又淫又贱的禽兽。”
我摊手苦笑道:“高贵的公主殿下,请问你这是赞扬我还是贬损我?
想不到她竟摆手道:“嘻嘻嘻,他们只能称为虚伪的君子,你却是贱到骨子里的色狼淫魔呀!”
“噗!咳咳……公主殿下,你、你……我……”如此犀利的言辞,呛得我当场不知该如何回话才好。
正当我苦思应对的言语时,女孩忽然对我眨眨眼,没头没脑地冒出了一句:走吧,给我看一样好东西。”
我迅速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才惴惴不安地问道:“呃……你要带我去哪里?唔……我想你应该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吧?嗯……告诉你,我国已经解除了对小民的追缉令,所以即使你设下圈套抓我回欧格里皇朝,也领不到奖金喔。”
“呿!你是不是男人呀,胆子这么小!快说,要不要跟我走?”
见她嗔怒的模样,我眼珠子转了几圈,考虑几秒手立刻指着那具尸体,道:“好吧,不过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把他处理掉。”
“你打算怎么处理,需不需要我帮忙?”
“哦?你想怎么做?”我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放把火,把它从头到脚彻底烧一遍,接着以风刃将他切成碎屑,之后就任由这些‘历史尘埃’飘散嘛,嘻嘻嘻,我认为这个方法既轻松简单,又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听完她的“处理”方案,我不由得咋舌道:“哇!看不出你外表长得俏丽可爱,可是内心竟这么狠毒啊!啧啧啧……以后娶你的王子或什么公爵、伯爵之类的二世祖们,都得先评估自己的武力和心计,是否赢得过你才行呀……”
“古奇。凡赛斯!你很啰嗦耶!”只见她恼羞成怒地轻叱道:“你打算自己处理的话就快一点,我可是一分钟几百万上下的大忙人耶!”
听到这句话,我立刻揶揄她道:“想不到高贵的公主,竟然比皇帝还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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