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五月将手和征一郎相重叠。
五月直望着征一郎。
在怀中的小女儿正安祥、可爱的睡着觉。
过去的时间是无法再追回了。然而此时此刻却是无比幸福。
虽然也失去不少,但是现在所得到的幸福,想也知道是用什么都比不上
的。
这一点,就算是在相片中的女孩,也是如此的告诉征一郎。
无论如何,今后都不会将这幸福自手中放掉。今后两人会相扶持、绝不
会让彼此失望。
征一郎的幸福也就是我的幸福。
征一郎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句话。
征一郎轻轻的抱着五月。五月也默默的将头靠向征一郎的肩膀上。
而在相片簿,被摄下的黑褐色时光,少女们永远有着最灿烂的笑容。
后记
谢谢!
各位先生、女士,你们好。我是此花耶。
在初次接到游戏编辑的故事,心中真是感到无限紧张。
但是无论如何「相片薄中的微笑」总算可以平安无事的交到各位读者的
手中。
不、也有点不正常。
真实情况是在写这本书的原稿时,就在要完成最后一阶段的时候,我得
到了重感冒。
对于编辑小组的成员们,或是我的朋友们造成不少的因扰,在此向他们
说声抱歉。
但无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总算是让书正式出版了。
这次的书我有真正去玩这个游戏,有了详细的资料之后我才拿起笔来写
作的。
我想这也是今后所要遵循的做法。
最主要的是其他的出版社,在要求我做同类的游戏编辑的故事时,所给
我的资料己经文字化,我并没有去读,单凭杂志所出的简介而已。
读了这本小说,对于其中的霞感到相当可怜的读者们,是不是也去玩玩
这个游戏,让你自己给霞幸福呢。
无论如何,还是期待下一次再和各位读者见面了。
此花耶 敬启
: 相薄中的微笑黑月版 引言回覆
原作:curecube
翻译:黑月
作者:黑月
第一部 长篠宫椿
副题 请看着我,在我死之前
小时候,我是很孤独的。
母亲一早已亡故,父亲则以事业伟先甚少回家。
在那样的孤独之中拯教了我的,是与一个少女的相遇。
那是当时,我所仅有的幸福。
之后是别离…
在定下了再会的约定之后,我展开了漫长海外之旅。
当我结束在欧洲的学画之旅,回到日本时是谋一年的夏天。
当时夏天的炎热我还记怀犹新。
「好热呢。征一郎少爷。」说话的是霞。
「对呢!霞。」
「这里的热度一点也不输印度和支那(中国)…」
「霞这么热,辛苦吗?」
「…还能忍得着。」
「对呢…若果能凉一点点,就好太多了。」
「没错,…征一郎少爷。」
「哦,又要出港了吗…」耳中传来船隻的气笛声。
由欧洲到日本…生活了叁个月的船要再见了。
「…那现在要去哪里呢?马上到香川邸吗?」霞恭敬的问道。
「唔。先找一架的士吧。」
「的士…吗?」
「要人力车拉那么远,好像很可怜呢。」我说道。
因为由西洋回来的同时,我们也带了大量的行李。其中大半是国内没有的画具。
「我明白了。我去找的士吧。」霞弯身一礼。
「唔。拜托了。」
「但是好像看不到呢…」
我的名字是间宫征一郎。
这一年,我结束了海外的西洋画学习,根据父亲的命令,回到了久别经年的故乡日本。
父亲经营的间宫贸易,近年由以南洋诸岛为中心,开始了把市场拓展至满洲(东叁省)的市场,成为一个知名的大财团。
在英国受教育的父亲,基于『富者回馈社会』的想法,在国内外设立了多间教育机构。
而我将会任教一年的特别讲师,地点是『港之丘女学院』。
「征一郎少爷,有的士了。」
「麻烦了,霞!」
「不用客气。」
和我对话的少女是樱木霞。
家中的管家巽吉的养女,长年在我身边服待我的『僕人』。
父亲自己长年生活在外国,而为了培养我的经营学,由少时候就以孤独来培养我的独立精神。在那样的我身边,就只有这位我视之为妹妹的女性存在。
但是,她却把种种麻烦的杂务都一肩挑,以此表示自己的存在。
「是了,行李很重的让我来好了。」
马上,霞抱起了很重的行李箱。
「唔…」霞发出吃力的声音。
「喂喂,别乱来好吗。」
「但是…征一郎少爷…怎能让你挽这么重的行李…」
几乎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步履间极为沉重的霞。努力的由我身边走过…
她对我来说是一种幸运,甚么事也不用我动手,是我最好的帮手…
「那我的工作…」
我若果要帮她,就只会获得这种回答。带着一点失落的神情,让人不忍抢掉她的工作。
留学期间不论发生甚么事,她都留在我身边不为所动,事事费心。
「巽吉的教育,太可怕了。」我自言自语的说着。
唉!
「其实不用做得那么辛劳。」
像兄妹多过像主僕,是我与霞之间的关系。只是…我是一个总得麻烦妹妹的无用哥哥。
「征一郎少爷,重的行李已运上车了。」
「妳不用那么出力去做的,让我帮忙一下也可以…」
「征一郎少爷!」霞抗辩道。
「唔?怎么了?」
「呀…不…这个…」接下她有又为自己的失礼道歉。
「重的行李已全部运上的士了,征一郎少爷可以上车了。」霞隆重的又说了一次,真是让人无可柰可。
「对了,在那里。」
我有一个不算好的癖好就是老把心中在想的事说出来。
『当我在想的时候,却不知自己的嘴说了什么出来。』
少年时代的教育出了问题,这就是証据吧。
「怎么一回事?」霞问。
「……唔。」
「车适合吗…」霞再问了一次。
「…不,我不是在想这件事...」
「那么…又是在思考了。」霞无我柰可的说道。
「呀呀…对不起了。」我赶忙道歉。
「那手提行李也让我拿吧?」霞毫不在意的我失晕道。
「麻烦妳了。」
「不用客气,你太介怀了。少爷。」
「但是,征一郎少爷。的士在那个方向,不是那里…」
「好了,行吧!」完全走错了方向的我,连忙对霞掩饰着道。
「是!」霞爽朗的答道。
我们乘上了的士离开港口,往香川邸方向去。
中途没有停滞,的士穿过行人众多的街道,很快就到达了香川邸。
座汽车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好怀念呢…」看着大宅,我不禁感嘆道。
「怀念吗?」
「唔,霞是初次来这里呢!」
「是。」
「这里是我幼少时生活过的地方。对了那是在与霞相遇之前。」
「对呢…那么,这里可以说是征一郎少爷的故居了。」
「呀,也可以说是这样。」
「不过,果然是一间很大的屋呢!」
「当然香川家也曾统是统治一方的毫族的后裔。」
「毫族…是吗?」
「呀呀,而且是由平安时代就开始呢!」
「好励害呀…」霞不由嘆服道。
「那就相当于外国的贵族了。」
「哦,那我先进去找住的地方。」
「是…现在进去吗?…」霞答应一声。
香川邸,离我工作的场所『港之女学院』徒步只有5分钟的距离。
这间屋的主人,是父亲自少的好友,在接下来的这一年的讲师生活中,我会寄住在这里。
「怎么,没有精神的。」看到霞有些拘谨和不安的样子,我主动问道。
「我…只是担心和大屋内的人不熟…」
「冇问题。不用无谓的担心,有什么事我会打点的。」
「对了…霞妳别出声,我告诉他们妳是我妹妹好不好?」
「怎可以…征一郎少爷,那太乱来了。」霞焦急的抗议。
「虽然是乱来,但霞就像我的亲人。何况他们又不知我们的关系。不过霞反对的话就算了!」
真的,我们就像是家人一样…
「……不要乱说呀!」霞小心的再劝了我一次。
就这样。霞真是…
「好了,先找住的地方别担心与人相处的事。」
「是的!征一郎少爷。」
我们与工人说话之后,被引导至会客室。
面对庭园的会客室,充满了日本风味。
犹其是微微传来的蝉叫声……
还有房中的香气…
那是在外国没有的感觉。
「谁都…没有来呢…」
换了女僕服的霞,轻声说着。
看着时钟说的她说道!可是其实我们已在房中等了一小时以上。未免太待慢客人了。
「茶也冷了…」连热呼呼的茶也变得凉凉的了。
我的视线也转向了广宽的庭院。
以常绿树木为主的浓密林木随风摆动,落在水池中的树叶引起阵阵涟漪。
「去庭院散散步好了。」我一时兴起建议道。
「呀?这个…」霞显得有些在意。
「待这里等也没有用的。何况是他们没有礼貌在先的。」
我引诱霞一起走进了香川家的庭院。
竹筒敲着石头的声音,欢迎着我们。
广宽的松木林,承受着夏末的风。
我穿过林木之间,步向了院深处。
「好了,很久也没有爬过树了!」我兴奋的道。
「哎呀!?怎么突然这样说呀!?」霞一脸愕然。
「看到这广宽的庭院就忽然有了兴致。」
「请不要这样。引起别人发怒的话…又是我收拾。」霞急忙劝阻我的莽行。
霞面上满是烦忧的表情。想阻止我又不知怎做的样子。
「明白了。」我答道。
「真的…」霞惊喜。
「但,我还是要爬。」
「请不要那样做,征一郎少爷~」有时故意欺负霞也很有趣。
「没有事的。不会掉下来的。」
不顾霞的劝阻,童心大发的我,奋力往上爬了上去。
「好了。」
登上这棵树,今日已不是初次了。
幼少时候,住在这附近的我,不知来过香川邸多少次,在这庭园玩过多少次,寄宿在这里又不知多少次。
那时候可不止我一人在游玩。
对,还有一个人。
一起爬上这棵树,眺望黄昏的落日,现在她不知怎么了呢…
我把怀中的袋錶拿出来打开盖。
「…只剩下这张相作为回忆了。」
在那遥远的过去,老是跟在我背后的女孩子,听到我要离开日本时曾为我流泪的女孩。
在这棵树上,约定了要再次相会的…小时候的初恋。
我把这古旧的袋錶再一次合上。
錶中的照片是在离开日本时剪下来的。
「等等,她应该与霞同年的…」
为了再会的约定,我和她交换过一样的錶。
我手上的是她的照片…她手上的是我的照片。
「呀…怎办呢?」霞在树下十分焦急。
没有和我相同的乡愁的霞,在树下担心着。
霞在树下担心到用双手掩着口。
「没有事的。现在下来好了。没问题的!」看到她这样子,我也没有办法了。
「问题不是那样!」霞高声叫道。
「对!问题不是那样!」插话进来的是一把怒意中带着朝气的声音。
说话的是一位身穿弓道服,头绑着马尾,脸上带有怒容的年轻少女。
「那边的男人!」少女对我高声喝问。
气势把霞完全压倒的少女,向上狠狠的睨视着我。
「即刻落下来!」
「妳是…?」
「现在不是自我绍介的时候吧!快点由树上落下来!」我温吞的态度,使她变得更加火爆了。
「那棵树,不是你这种男人,有资格爬上去的。」
「请听这位小姐说话吧。征一郎少爷。」霞语带焦急的恳求我道。
「再不下来的话,我就把你射下来。」愈说愈恐可怕了。
少女的手挽起了弓弦。
「哦哦,不用动气,有事好说…」
弓弦拉满的独特声音,响遍了这个晚夏中的庭院。
「认真的呀?」
「你即管试试?」少女语气中有极为坚定的决心。
少女的瞳孔的视线集中在我身上…
果然是认真的。
这女生一点迷惑也没有,手指坚握了弦…励害…
「事先说好…这个距离我绝对不会射失的。」少女的忍耐好像到极限了。
「请快点落下来吧…」霞为我担心的几乎已经急疯了,可是她又无柰那个少女何。
「明白了,马上落下来就是。」
不落的话,真会把人射下来的。
「好!」
在我喝一声好的同时,轻鬆的跳到了地面上。
「好了,大小姐。不用那么不讲道理吧。」
「大小姐?」看到我落下来,少女变得冷静多了。
「讨厌那样叫好吗?」
「…也不是讨厌,那…」语气突然变成胆怯中带着一点点害羞。
「先别管这个,你叫什么名字。」少女的态度一转为强硬。
「知道了。小姐,我的名字是间宫征一郎,妳的呢?」
「五月..香川五月。」好有朝气的声音。
「…香川…那么是这间屋的小姐了是吗?」
「请用名字叫人,不会说吗?」看来我又让她发火了。
「呀,怎么了…」五月见我不出声问道。
她是这个家主人的女儿,还是想个不要得罪她的方法好了。
但怎做好呢!
有了,要把坏的印象抹去。
是锻练我礼仪成果的时候了。
「初次见面,五月小姐。」
我挽起她的手,将她拉到我身旁。
「呀!」五月娇呼一。
之后,就这样…吧!我吻了在她的唇上。
「…唔…呀…」五月喘息。
「呀…」我低叫一声,她的唇真的好香甜。
「唔!唔唔…」五月的神志己由错愕中回復,声音中充满着惊讶和恐怖。
啪!
「痛!」我被五月清脆的打了一巴。
「呀不不不!」五月以发抖的声音,带置不能相信的神色大叫。
「唔?」这次换我一脸愕然。
「这个色魔!变态!无耻男!色狼!色情狂!」五月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同义词还真励害呢!
「奇怪?怎么没有平静下来反以更怒了!」这真叫我大惑不解了。
「这…这,不知廉耻的混帐!」五月出尽力气尖呼。
「我怎么不知廉耻…了?」
「除了不知廉耻还有什么!这种行为!」五月快气疯了。
「在海外是很并通的礼貌呀..对了!我改用俄式的好了。」
我双臂张开向前抱。
「呀。」
五月摆出防御架式。
「怎么了,武术比赛吗?」
「你完全不明白的吗,不可能!」五月讶惊的道。
「这是,日本!普通的打招呼就可以了!」五月义正严词的教训我。
「明白了。不用气吧。」
「你以为这次还会愿谅你吗,滚出这间屋。」
面带怒色的五月背身走回屋中。
「哎呀哎呀,随便发怒的大小姐。」
「这一次,全是征郎少爷的错…」呜…连霞也怪我。
「怎么了?」
「是…就算是礼貌,也不会对初次见面的人用这种仪。」霞教训道。
「好残酷,霞…怎么连妳也发怒了?」
「不是发怒。」
真的发怒了….惨…
「不能坦率点吗?」我反问霞。
「…那种事…才没有呢。」根本是强辩,明明还在怒。
「才…才没有呢!」霞焦急的否忍。
「霞…」
「又怎么事了…征一郎少爷。」
「唔。果然在发怒呢…」
「呀?」
「否认也没用,都写在霞的面上了。」
「…对不起。」霞囁嚅的道。
「对我是不要紧的,想发怒的话。即管对我发好了,霞有这个资格。」
「资格…是吗?」霞疑惑的问道。
「呀,我可是连霞的养父的怒呜也不怕。」
「而且当主人犯错时,身为侧边的人当然要犯顏直諫。这是巽吉说的。」
「父亲才可以这样做…我…根本没有骂…征一郎少爷的资格…」霞以略带伤感的语气说。
「明白了。妳对我来说是很有帮助的,有需要的时候即管训斥我好了。那才是对我的帮助。」
「这?」
「霞,笑一笑。」
「怎,怎么了?突然叫人笑。」霞一脸困惑的样子。
「照做就是了。」
「这,这样吗?」霞露出了很勉强的笑容。
我也即时对霞露出了笑容。
「对,就是这样。比起发怒,还是微笑好。这样才能令我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