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解决。睡吧。”
一个教训。今儿个不是闫老八去弄马仙仙了吗?闫老八这么慌慌张张的跑回来,这就说明马仙仙的男人肯定知道了这件事儿,那么马仙仙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就借着这个事儿去闹一闹马仙仙。八婆是这么想的。八婆已经制定好了计划,要去闹马仙仙,叫上自己的三个儿媳妇儿,最好是去把马仙仙打一顿,才好呢!让着一对狗男女知道一下自己的厉害。想到这儿,马仙仙翻了一个身儿,才安安稳稳的睡下了。
这一次回家张帆是没有一天安生的,已经是放假的第二天了,张帆本想睡一个懒觉,可是明明这个小家伙却是早上五六点就醒了。张帆还在睡觉,明明就用小手去推张帆。一下子张帆就醒了。明明看着张帆,小眼睛滴溜溜的,道:“小答,那个阿姨是谁?”张帆惊讶的道:“小子,你做梦了吧?”
明明眨巴眨巴眼睛,道:“不是的,我是说的那个小阿姨。”张帆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道:“你说的是哪个啊?”明明道:“妈妈说那个小阿姨是你的媳妇儿。”张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明明说得的是朱玲。因为自己没有在家的时候朱玲来过他家,明明见了,嫂子就开玩笑说朱玲是张帆的媳妇儿。明明虽然是人小,但是鬼精鬼精的,所以就记住了。明明这么一问,张帆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打岔道:“明明,平时妈妈打你吗?”明明想了一会儿道:“忘记了。”张帆哈哈大笑,道:“这个你倒是记得不清。”明明道:“妈妈打我也是为我好的。”张帆心中暗道:小孩子对母亲的依赖实在是太高了。
张帆知道明明一醒自己肯定是睡不成了,就索性和明明玩了起来。明明从被子的这头儿爬到那头儿,玩的不亦乐乎。张帆怕冻着两个人了,就给明明穿了衣服,自己也穿了衣服。娟子早已经是在厨房做饭了,因为第二天还要做很多事儿。这个时侯张帆家的生活已经是很好了——当然是相对于其他的农户的。因为张偶在外面现在是很能挣钱,家里面是几乎顿顿都有菜,像什么土豆了洋葱了等等都是一应俱全的。当然肉食是不敢顿顿吃的,还是一个曰两次的打打牙祭。娟子想一个慈祥的母亲,在灶火里面忙来忙去。
早饭做的是馒头菜,菜是白菜,娟子做的白菜是很好吃的。
这一会儿饭还没有做好,一般是娟子把饭做好了才叫众人的。张帆因为睡不着,就和明明玩了一会儿,就到厨房里面帮娟子做饭了。娟子笑道:“你不多睡一会儿。”张帆道:“睡不着,明明在那儿闹呢。”娟子笑道:“你一回来还好,要是你不回来,明明早上闹得咱爸咱妈也睡不成——明明这个娃儿,和咱爸咱妈睡的时间比和我睡的时间还多呢!”
张帆笑道:“这说明咱爸咱妈很喜欢明明的。”娟子点头道:“这倒是不假的。咱爸咱妈啊,要是一天不见明明,能着急的发疯的。”张帆笑道:“我杂说我一会来咱爸咱妈对我不是很热情了,原来是把爱都转移到明明这个下家伙身上了。”娟子道:“可不是,现在也不待见我了,就只待见明明这个小猴儿。”
早上八婆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儿不是做饭,这和八婆以往的风格是极其的不一样的。八婆起来之后走了三家,三家都是自己儿子的家。儿媳妇见到婆子过来,都是很恭敬的,八婆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一种自豪感。八婆把三个儿媳妇儿都约到了三儿子家,几个儿媳妇儿坐定了,八婆才开始说话。
八婆准备今天干一件事儿,干一件大事儿。
第七卷村庄情事 第118节村妇之间的爱恨
三个儿媳妇儿到齐了,八婆哽咽着把马仙仙和闫老八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了。几个儿媳妇儿都很气愤,道:“竟然有这事儿?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其实几个儿媳妇儿早已经是知道闫老八的德性。闫老八的德性是除了自己的老妈不上,就是连自己的姐妹和女儿也不放过的——幸亏闫老八没有姐妹和女儿,不然要闹出多少的绯闻。
这几个儿媳妇儿平时没少被闫老八骚扰,几乎都被闫老八摸过。但是几个儿媳妇儿都很正气,闫老八只要一过来就躲开了。毕竟这样的事儿要是传到外面可是丢大人的。今儿个婆子把几个人叫来,本来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儿,原来就为这个。
八婆怒气冲冲的,道:“那个马仙仙,忒不是东西了,咱们可得好好的收拾收拾。”几个儿媳妇儿都附和着。
八婆和几个儿媳妇儿就在老三闫平家吃了饭,八婆是一边吃一边骂,吃了饭就要往马仙仙家去。这是闫平道:“妈,就你们几个人去?”八婆道:“咋了?我们还收拾不了那个马仙仙?”
闫平道:“收拾是能收拾,但是你想过没有,要是张老五在家,你们是肯定要吃亏的。”马仙仙确实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是啊,要是张老五在家,自己是肯定要吃大亏的。那可怎么办?闫平笑道:“张老五那家伙,你们女人自然是收拾不了,让我和你们一块儿去,肯定行。”八婆高兴地道:“这就万无一失了!”
这些女人们根本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的严重性。因为社会主义社会了,是法治社会,可不是像解放前那个时候了,你说打谁就打谁?那怎么可能?大人是要坐牢的,是犯法的。可是这个小村子里面打架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几乎都是以强欺弱。
打架的事儿一旦发生,几乎没有一个人想到要报警,想到的都是找村干部理论。村干部?肯定是和强人站在一块儿的。因为收公粮或者公家活的时候村干部是要依靠强人的。所以说这些强人就是有恃无恐了。所以说,虽然是解放多年,但是小村的闭塞,让人们很是愚昧。不过幸好这几年村子里面走出去了几个高中生,这些高中生像张帆一样都是一身的正气,总算是给这个村庄的阴霾的氛围带来了一丝生气。
闫老八的老婆和媳妇儿们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肆无忌惮的往马仙仙家走去。一场殴斗即将上演。不过此时的张帆,却是不知道邻居要遭受非人的灾难,因为张帆现在正往朱家庄去处理自己的烦恼。
不要说张帆这个局外人,就连马仙仙,也不知道自己要遭受折磨。因为毕竟昨儿个晚上被日的是自己,还是闫老八跑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日的,和自己似乎毫无关系。张老五也是这么想的,自己没有带人去打闫老八一家,已经够对得起闫老八了。他们夫妇两个根本没有想到八婆会带人打自己,所以今儿个一大早,张老五就上地去看庄稼了,只留下了马仙仙一个人在家。
张帆吃过早饭,就去朱家庄了。因为天喜对儿子的教导是,自己既然不爱不喜欢人家朱玲,就去给朱玲说清楚。大人之间不好说,怕伤面子。并且天喜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处理好这样的事情。因为儿子连X高都能考上,还有什么事儿办不成的?
天气生冷生冷的。
这个天气也只能用生冷二字来形容了。因为这天气的冷,达到了一种让人难以接受难以面对的地步。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今年的冬天给人的感觉就是每一丝风,就像一把刀子,割着人的肌肤,让人很是难受。
迎着风,张帆去朱家庄。再冷的天,朱玲的事儿这一次一定是要处理完的。因为处理不好,不但耽误了朱玲的幸福,就连两家多年来的友谊,也是要受影响的。张帆就是张帆,想到的事儿就是多,眼光也是很长远的。
过了一条小河,张帆到了庄稼地。庄稼都在疯长。因为今年的雪来的比较早,所以庄家长的比较旺盛。
不过小麦的疯长可不是好兆头。
一般来说这个时侯的小麦一扎来高是最好的,要是过于旺盛,容易丧失水分,水源一旦不足,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不过好在这一场雪下的大,使得天地存储了大量的水资源,才没有形成危害。
看着长势喜人的小麦,张帆的心也在逐渐的放松。虽然说地埂上都是光秃秃的撂荒的痕迹,不过生命力还是有的。今天的天气可以说是很好的。虽然说是没有阳光,但是天很亮,天上的浮云也不多,总之是让人身心舒畅的那一种。小河里面的水也是流淌的,好似这严寒并没有影响到小河的水的流动。
不过以往可不是这样的。以往河面上都是结的冰的。这就说明了这几天总体上还是比较暖和的,气温还是比较可以的。可能就是今天的气温比较高吧。张帆这样想着。路上一片死寂。没有声音,没有人影,甚至连一声鸟叫也没有。
这个时间正好可以用来思考。
张帆的脑海中呈现了自己的爱情的经历。先是秀平,那个让自己差点儿死掉的女孩子;后来是史楠楠,那个让自己认清爱情和人性本质的女子;再是朱玲,这个父母包办的产物。一切的一切,都让张帆很是无奈,也很是感动。爱情或许就是这样的,是不可勉强的。想到这些女人,张帆又想起了苏茹,这个清秀的女孩子。
张帆能明显的感觉到苏茹爱自己,很爱自己。但是爱的多了,就爱过头了,这也是很不好的一种感觉。还有张帆总是觉得自己和苏茹之间总是缺少点什么似的,好像苏茹就不是自己最终的选择。不过二人之间到底缺少什么,张帆还实在是找不出来。
其实是因为苏茹太漂亮太清秀了。自己和苏茹之间缺少的可能就是苏茹太优秀了。张帆在她面前可能有点儿自惭形秽。可是以张帆的性格,张帆是肯定不会承认这一点的。所以张帆总是找不到自己和苏茹的区别。
正走着,张帆看到了张老五。张老五在自己的地旁边看庄稼。其实张老五对庄稼是有特殊的感情的。张老五对庄稼的感情有时候比对自己的老婆的感情都深。从一开始结婚张老五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女人是一个FS的家伙,肯定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自己是紧看慢看的看不住。张老五实在是很无奈。为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女人而无奈,而痛心疾首。但是在这个时代,男人多女人少,要想再找一个老婆,想张老五的家境,实在是找不出来的。想到这些,张老五也只能是认命了,怪自己的命不好,除此之外,还能怎么样呢?不过还好的是自己的一双儿女还是很像自己的,根据做那个事儿的时间段的推断,这一双儿女——张刚,小黑妞儿肯定是自己的血脉。这以点让张老五很是欣慰。
不过对老婆的憎恨是丝毫不会因为儿女而减轻的。
所以更多的时候张老五还是在外面干活,你愿意在家里面和别人睡你就和别人睡个够,反正我是眼不见为净,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一次张老五在外面打工回来也是因为快年关了,所以才要回家的。——这能有什么办法,你总得回家过年啊!可是马仙仙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连自己也不顾了,没日没夜的和闫老八做那个事儿。
张老五也没有奢望马仙仙能彻底的和别的男人断绝关系,张老五只是想通过这个事儿,让马仙仙收敛一点儿,至少自己在家的时候你不要太张狂就可以了。这真是一个农村人的悲哀。也算是这个时代的人的悲哀吧!男多女少,造成了女人的种种的不齿的行为的出现,也是时势造英雄啊。
所以张老五宁愿在外面看庄稼,也不愿意在家里面对着马仙仙那张贱脸。
正在看庄稼,张老五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一回头,原来是张帆。张帆笑着道:“老五爷,再看庄稼啊?今年咱家的庄稼怎么样啊?”
张老五嘿嘿一笑,道:“是张帆啊!今年的庄稼么,看起来很好,但是要是仔细的论究起来,可是很一般的。”
八婆带着自己的那一帮如狼似虎的儿媳妇们冲进了马仙仙的家。马仙仙正在喂猪。儿子张刚和女儿小黑妞儿已经去上学去了,家里就马仙仙一个人。
马仙仙一看来了这几个人,并且这几个人的面色很难看,就问:“咋了,八嫂?”由于张老五和闫老八在庄上的辈份都很高,所以两个人尽管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但是村里人都问他们叫五爷或者是八爷,而张老五和闫老八尽管不是同一个姓儿,但是基于村上人都这么叫,所以马仙仙一般是问闫老八叫八哥,问八婆叫八嫂的。
第七卷村庄情事 第119节村妇的肉体
和张老五聊了一会儿,张帆就去了朱玲家。到朱玲家的时候,朱玲恰好不在家,朱玲的母亲朱富贵婆娘在家里面。
张帆进了院子,热情的给朱玲的母亲打招呼道:“婶子,在忙着呢?”朱富贵婆娘还端着碗,看到张帆来到,忙把碗放下,道:“哎呀,你看婶子这家里面,可。来了也不说打声招呼,先收拾收拾。”
张帆笑道:“婶子这会儿才吃饭啊?”朱富贵婆娘道:“可不是吗!早上起来的晚了,就做饭迟了。你吃过了吧?”张帆笑道:“身子你忙你的,我吃过了。”朱富贵婆娘道:“咱家吃的啥饭啊?”张帆道:“和婶子家一样,红薯玉米渗。”
朱富贵婆娘招呼张帆坐下,道:“帆娃啊,你不知道啊,上次听说你被困在峡谷里面了,咱家朱玲这个小妮子,可是急坏了。”张帆道:“嗯,我听说了,朱玲到我们学校去找过我的。”朱富贵婆娘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和朱玲一块儿去过你们学校两次。每次都是组个房子住下来,天还不亮,大冷的天朱玲就去那石头边找寻,还扒石头。这个小妮子,几乎把手指头都扒破了。”
张帆本来是想先给朱富贵婆娘说说自己的意思的,可是朱富贵婆娘的一番话令自己很是为难。他不知道朱玲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因为自己才见过朱玲一两面。说感情?笑话!根本是没有的。自己和朱玲谈话的时间还不到半天,要说这样就能出来感情的话,那么真是出鬼了。可以说,张帆认为朱玲是一个极好极好的女孩,但是朱玲不适合自己。这就是张帆给朱玲下的结论。但是现在这话是肯定不能说的,要是说了,那朱富贵婆娘还不把自己当做是陈世美?甚至自己连陈世美也不如,因为陈世美毕竟是发达了之后才甩掉秦香莲的,而自己却是还没有发达就把人家那个莫须有的朱玲给甩了。
张帆一时无话可说,屋里面很是冷清。朱富贵婆娘也知道自己和年轻人是谈不拢的,就道:“张帆啊,你在屋里面坐着,我去给你叫叫朱玲去。”
张帆笑道:“朱玲还没有起床啊?”
朱富贵婆娘道:“不一定,可能是出去玩了。”
说着去了里屋,到里屋一看,朱玲并不在,朱富贵在里面呢。婆娘就问道:“咱家妮子呢?”朱富贵道:“去外面玩了,你叫叫她。”婆娘走出来,对张帆道:“帆娃,朱玲这个妮子儿又去外面疯去了。”张帆笑道:“没事儿,小孩子家爱玩,我等一会儿去。”婆娘笑道:“还什么小孩子啊?过了年就十七大八了,还光知道疯。”
农村人希望儿女早熟。因为农村有着繁重的体力活儿。儿女的早熟可以帮助家里面干这个干那个,可以帮助家里面减轻许许多多的负担。所以农村人都希望自己的儿女早熟。其实连张帆的父母也不例外。十六七的年龄其实正是爱玩的年龄,特别是女孩儿,这个年龄正是青春期,正是爱动爱玩的时机。可是农村的女娃儿这个年龄大半都是为人妇了。
婆娘出了院子,到邻居家看看朱玲在不在。
因为农活儿不忙,朱富贵也是刚刚的从床上起来。朱富贵家可以说是比较殷实的一家。因为这个时侯的农村人很多还在外面务工挣钱养家,而朱富贵却不用。因为朱富贵的两个儿子都在外面打工,每年都能给家里面添置很多的东西。所以朱富贵只用在农忙的时候种好地,闲的时候在家里面休息休息就可以了。而不是像张老五一样,整天的在外面打工。
朱富贵给张帆打了招呼,洗了脸,就回到了正屋,点了一烟,和张帆聊了家常。朱富贵其实挺另眼看待张帆的。因为张帆是读书人,朱富贵对读书人是很客气的。朱富贵没有读过几年书,和他们那个时代的人一样,都是大字不识几个。那个时侯要是谁上了初中就很了不起了,更不用说上过高中的张帆了。
朱富贵道:“帆娃,你可真给你爹挣脸啊!你航哥和飞哥(朱富贵的两个儿子)可是不争气,上不成学了,只能在外面打工了。”
张帆忙道:“朱伯,话是这样说。可是我航哥和我飞哥现在在外面哪一个不是混的非常的好?航哥和飞哥听说在厂子里面还是领头的呢!”
张帆从母亲天喜哪里了解到朱富贵的两个儿子在厂子里面由于勤奋踏实,那里的老板很是器重的。
这句话很是让朱富贵器重和受用。其实朱富贵经常说自己的儿子怎样怎样不好,不争气,给自己丢脸,上不去学。其实他内心里面对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是很满意的。因为这个村子里面的孩子都没有上学,几乎都是初中毕业就不上学,出去打工去了。和朱航和朱飞一样大的娃子们都是和他们哥俩一样,在外面挣扎了好多年,但是哪一个像自己的儿子一样每年给家里面寄回来几千元钱的?很少的。这说明自己的儿子还是很争气,很能干的。
而每当朱富贵说自己的儿子怎样怎样时,村子里的人都会像张帆一样恭维。当然张帆也是很恭维朱富贵的。毕竟朱富贵是自己的长辈,是父亲的朋友。
张帆这样说,令朱富贵更加的喜爱张帆。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女儿和张帆在一块儿能得到幸福。因为一看张帆就是那种大气的人,那种气宇轩昂,并且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和灵秀之气的人。所以朱富贵很是看好张帆。这一点倒是令张帆始料不及的。张帆来的目的是给朱富贵“退亲”的,要是朱富贵这样认为自己好,那就更难办了,话就更难说出口了。
朱富贵道:“帆娃,话是这样说,可是到底不如读书好啊。你看就像你,要是大学毕业了,找个好工作,不愁吃不愁穿的,也不用下地干活,多好。”张帆笑道:“还不一定能考上呢。”朱富贵道:“可不能这样说,咱帆娃是一定能考上的。——你看咱们附近的学校的老师们,哪一个不是正式工,哪一个不是穿得干干净净的?每天上完了课没事儿干就在外面逛,什么也不用管,国家发工资,多好!”
张帆心里面一笑,——要是自己上学就是为了像他们一样,宁肯也不上学了。不过张帆到底是不敢说出口的。就随口道:“是啊是啊,那样的生活实在是很好的。”
两个人正在闲聊着,突然一个妇女进了门儿。这个妇女看到张帆,笑道:“哟,有客啊?”朱富贵连忙迎起来,道:“八嫂啊?你怎么来了?稀客啊!——这位是我的侄子,张庄的。”说着指了指张帆。
这位八嫂张帆是略有耳闻,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媒婆儿。
张帆想这个八婆这一次来肯定是给朱富贵的两个儿子谈媳妇儿的,就笑道:“朱伯,你们先聊,我到外面去逛游一会儿。”
朱富贵道:“也好,不过别走远,一会儿你婶子就回来了,朱玲也马上回来了。”
张帆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八婆带着几个儿媳妇儿,虎视眈眈的看着马仙仙。马仙仙的儿子张刚和女儿小黑妞儿都已经上学去了。八婆看了一下形势,张老五没有在家。这就好办多了。因为若是张老五在家,就要麻烦很多。张老五不在家,打了就打了,没有什么的。因为张老五是不敢到闫老八家闹的,这是都知道的道理。
马仙仙怯生生的道:“八嫂,咋了?”
八婆并不说话,一手扯住了马仙仙的头发,道:“你这个骚屄,你说咋了?你勾引别人男人的时候,让别人日的时候,你就不问一句‘咋了’?这个时侯想起来问了?”
八婆这一说,马仙仙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原来,八婆是来寻仇来了!原来是八婆来清算自己和闫老八的事儿来了。
马仙仙看到八婆的三个儿媳妇儿,心里面很是发怯,更是不敢还手,就半求饶道:“八嫂,你误会了,误会了!我和你们家老八,什么事儿也没有的!八嫂!”
八婆却并不领情,一手煽了马仙仙一耳光,道:“说你妈那个妣哩!还说没有,连名字都叫的那么亲热,还‘老八’!”马仙仙看这顿打是难逃,想还手是不敢还手,因为虽然说八婆肯定不是马仙仙的对手,但是人家帮手多啊!马仙仙想自己造的孽今儿个就一起还吧,让她打吧,打一顿或许就没有事儿了。
其实马仙仙这样的想法是很不对的,因为八婆并不领马仙仙的情,八婆打得兴起,几个儿媳妇儿也上来了。都过来围打马仙仙。
马仙仙抱着脑袋,蜷缩着身体,以免身体被打坏。
几个人拳打脚踢了一会儿,八婆打累了,停了一会儿,马仙仙躺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八婆看着地上的马仙仙,鼓嘭嘭的,身材明显的比自己好,就恨恨的道:“老八不知道是被这个骚屄的哪一个地方给迷上了,儿媳妇们,来,把她的衣服扒了,看看她哪个地方把你们的公公给迷住了!”
听到这话最兴奋的不是八婆的儿媳妇们,而是闫老八的小儿子闫平。因为马仙仙虽然说和自己的母亲的年龄差不多,不过马仙仙的身体特别是那两个大大的,却是比自己的老婆看起来还丰满。
闫平睁大了眼睛,等待着一饱眼福。
第七卷村庄情事 第120节柴院里面的村妇
张帆在外面转了一会儿,觉得朱玲该回来了,就回来了。回到朱富贵家,朱玲还没有回来,张帆百无聊赖,在院子里面闲转。屋里面隐隐约约的传出了朱富贵和媒婆的争吵声,好像是关于朱航的婚事。张帆侧耳倾听,只听里面道:“什么,换亲?这你也能想的起来?我们家航子就是腿有点儿毛病,也不用换亲啊!我们有钱,有的是钱。”
只听媒婆说道:“话是这样说,可是你也知道的,你们家航子是很喜欢那个姑娘的,而要是你们家朱玲不跟那个姑娘的哥哥,人家父母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朱富贵的声音显然有点儿激动:“你们不要说了,就算是我家航子不结婚,不娶媳妇儿,也不做这种事儿。”媒婆道:“你好好地想一想啊!这个事儿……”朱富贵道:“你不用说了。我们家朱玲已经有人家了。”媒婆惊讶的道:“是哪个家的小伙子?”
朱富贵道:“是张庄张老汉的儿子,张帆。”
媒婆道:“原来是他啊,我说呢。那小伙子不错,你家算是攀高枝儿了。”朱富贵颇为自豪的道:“那是,我家闺女只能嫁给有学问的人,其余的就不用说了。”媒婆道:“早知道你家闺女跟了张帆,我就不张这个口了。”朱富贵道:“是啊是啊,真是对不住。”媒婆话锋一转,道:“要是和张家的婚事儿不成了,咱们再说说中不中?”
朱富贵有点儿恼,道:“不可能不成!你让那一家就死了这一条心吧。”媒婆叹了一口气儿,道:“那我告辞了。”张帆赶紧往院子中间走了一走,装着刚回来的样子,媒婆一看到张帆,笑道:“你这位小哥就是张帆吧?”
张帆道:“是啊是啊,——刚才在外面转悠了一会儿,刚回来。这儿的地还真不错呢,我看庄稼还很好。”媒婆打量了一番张帆,道:“真是个懂事的娃子,上那么高的学,还想着庄稼活儿。”张帆笑笑不说话,媒婆从张帆身边走了过去。张帆的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儿。因为从朱富贵家人的言语之中,好像自己和朱玲的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儿了。可是自己怎么样才能把这个事儿说清楚呢?怎么样才能把这件事儿解释清楚呢?这实在是一个大难题。
张帆正在思索着,突然外面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道:“我帆哥呢?帆哥来了啊?”
马仙仙听八婆要扒自己的衣服,很是害挪很是愤怒。但是愤怒是没有办法的,因为自己的男人不在家,怎么会是这几个女人的对手?马仙仙只能哀求道:“八嫂,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跟八哥划清界限就是了!”
八婆撇撇嘴,道:“你这个骚尓是有廉耻的话,就不会勾搭野男人了,今儿个我是必须把你的衣服扒了,看看你那个地方儿让老八舒服了!”马仙仙听八婆的口气是没有缓和的余地,就道:“八婆,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这样做是犯法的!”八婆“嘿嘿”冷笑道:“犯法?在张庄俺都是王法!”说着手一挥,让儿媳妇们去扒马仙仙的衣服。
几个儿媳妇们都愣了一下,真扒吗?不太好吧?因为这几个儿媳妇儿平时虽然是作威作福的惯了,但是扒人衣服的事儿还是头一遭。八婆严厉的道:“怎么。都不是闫家的人了吗?扒个衣服也不敢扒了?咱们以后还怎么在庄子上混啊!”说着竟然有点儿悲伤。这几个儿媳妇儿听八婆这样说,心想反正有事儿有八婆挡着,自己怕什么?就上前去要扒马仙仙的衣服。马仙仙内心里面是十分的恐惧的。因为她知道要是自己的衣服真的被扒了的话,这件事儿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自己这一辈子就不用活了!所以马仙仙是极其的想避免这样的事情的发生。可是事实上,这样的事情能避免吗?看看八婆的几个如狼似虎的媳妇儿,好像今儿个就必须遭受奇耻大辱了。
马仙仙一想到这儿,心里面一方面悔恨自己的不检点。虽然说是老八第一次强迫的自己,但是自己确实是有那个意思啊!要是自己没有那个意思,老八肯定是不会这样对自己的。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老八怎么没有去强迫天喜啊?这就是最简单的例子。
在悔恨的同时,马仙仙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就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要往外逃。闫平是时刻的注意着马仙仙的,因为他等着看马仙仙的光身子。所以马仙仙以往外逃,闫平就堵住了马仙仙的路,嬉皮笑脸的道:“咋了?还想走?”
八婆竖起手指对儿子道:“做得好!”其实八婆不知道儿子闫平的想法,要是知道了闫平的想法,还不把八婆气死?
马仙仙恼怒的看了闫平一样,道:“你们怎么样?:到底想怎么样?告诉你们,你们要是真的把我逼急了,我就掉死在你们家门口,让你们一家人也晦气!”马仙仙这么一说,确实令闫平挺害怕,想退缩。八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道:“好啊,马仙仙,我今儿个就考验考验你的耐力,来,脱衣服!”
马仙仙还想往外走,想脱离这个魔坑,这时闫平却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闫平一只手抓住了马仙仙大大的,——当然是装作不经意的,闫家的妇女们当然是也没有看见的,一只手推着马仙仙,等隔着衣服揉了马仙仙的几秒钟,一下子把马仙仙推倒在了地上,推倒在了闫家的女人们中间。
马仙仙沮丧的躺在地上,道:“你们作孽吧,就叫你们作孽吧!”八婆冷笑道:“上!”马仙仙道:“八婆,你也是个女人,你就这样对待女人?你不害怕下地狱?”八婆道:“下地狱也轮不到我啊!勾引别人的男人的女人才应该下地狱!”
其实八婆心里面是很难受的。因为一个女人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做那个事儿了,在农村,这个女人是要手别人耻笑的。甚至比那个勾引男人的女人还要受耻笑。八婆忍受的痛苦是很大的。闫老八和普子和马仙仙的事儿说实话让八婆在张庄丢尽了人。因为普子也就算了,年轻嘛,男人当然喜爱了。可是马仙仙这个老家伙年龄比自己还大,竟然和自己的男人勾搭上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再者还有一个就是张庄的实力格局。
在张庄,张老汉也就是张帆家以前是地主儿,当新中国建立以后伟大的领导人对地主进行了严厉的正确的打击,所以地主几乎灭绝了,而农民阶级无产阶级成了伟大的新中国的主人,令人欣慰和大快人心。张帆家幸存下来,已经是万幸了。但是张帆家一个是张帆在外面上学,是庄子上认为的有本事的人儿,虽然地主阶级被认为是人民的敌人,但是毕竟已经是改革开放了,以后的什么事儿还都不好说。路该怎么走,政策该怎么变,谁的心里面都没有底儿。还是好好的不得罪张老汉家为好,万一张老汉的儿子张帆有本事了,当大官了,来个秋后算账,谁的好处也没有。而且张帆的哥哥张偶是个打架不要命的主儿,谁要是敢动他们家一指头,他还真敢拿刀砍人。张偶曾经因为拿刀砍人而坐过几天监狱,不过好在问题不大,就出来了。所谓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闫老八家只是属于不要脸的,而不是属于不要命的。所以是谁也不能惹张帆家的,而不是不敢惹。
还有就是张老五家。张老五家也是庄上的孤门独户。不过张老五家就没有张帆家那么有底气儿了,因为张老五的儿子张刚和女儿小黑妞儿没有一点儿有本事的迹象,所以张老五家一直是庄子上人的欺负对象。不但外姓人欺负,就连本姓的张家内部的人也要欺负欺负的。
而八婆正是看到了这一点儿。
张老五的媳妇儿马仙仙打了就打了,而普子虽然是和自己的男人有一腿儿,但是那是万万打不得的。因为普自家和闫老八家一样,都是张庄的大户,打起来,闫老八家不会占多大的光儿,所以八婆选择马仙仙,也是很明智的。自己的男人既然已经犯错误了,找谁出气不是出气?只要能出气就行了。
马仙仙惊恐的看着这几个人,这几个无赖。
八婆冷冷的道:“脱,脱了,脱了看她敢不敢到咱家门口上吊,就是上吊,咱们最多给她一副棺材!”
马仙仙彻底绝望了。几个儿媳妇儿听了婆子的吩咐,一起上来,连撕带打的把马仙仙的衣服给脱了。
马仙仙的上衣首先被剥掉,然后是奶罩。当马仙仙的奶罩被剥下的那一刻,两个硕大的暴露在了外面。
——很是丰满,村妇的特有的丰满,白皙而瓷实。
闫平看着这激动人心的时刻,看着马仙仙裸露的上体,自己的下身,一下子竖了起来。——难怪自己的父亲愿意和马仙仙做那个事儿,就是自己,要是让自己挑自己的媳妇儿和马仙仙,闫平也是愿意和马仙仙做那个事儿的。
第七卷村庄情事 第121节折磨的痛苦
听到笑声张帆知道是朱玲回来了。朱玲穿着一个大马靴,一个黑色红边花襟子的袄,一个紧身的棉裤。可见朱玲是一个极其爱打扮的女孩子。确实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肯定是爱打扮的,加上朱家家境殷实,就这么一个女孩子,还不是由着性子来打扮?朱玲的小脸冻得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
张帆笑道:“早饭吃了么?”
原来张帆看到朱富贵婆娘和朱富贵都是刚刚起来吃饭,心想朱玲还没有吃饭呢。朱玲道:“帆哥,看你这话问的?现在都快晌午了,怎么能不吃早饭呢?——倒是我爸我妈。我把早饭都老早都做好了,这一会儿才起来。”
婆娘笑道:“这妮子,还是口无遮拦。”朱富贵在屋子里面听到三个人的话,道:“还不进屋里面了?外面冷死了。”语气里面充满的是父亲对子女的仁爱,这句话显然是给朱玲说的。朱玲却拉着张帆的手,道:“我们不去屋里面了,我和帆哥到外面玩儿去——我带帆哥去看一个好的地方!”说着一溜烟的拽着张帆走了。
朱富贵婆娘在后面道:“慢着妮子,别把你帆哥拉到了,——他没有你疯!”朱富贵在屋里面摇摇头,道:“这个死妮子。”
朱玲拉张帆到了外面,张帆笑道:“你大清早儿的,到哪儿玩去了?”朱玲道:“我起来做了饭,没事儿,天冷,隔壁的妮子找我玩儿,我就去了。”张帆笑道:“那你们玩的什么啊?”朱玲并没有正面回答张帆的话,道:“帆哥,你会跳皮筋儿吗?”张帆道:“我一个男生,肯定不会跳皮筋儿的。——再说,这都是小孩子玩的玩意儿。”朱玲道:“帆哥,你说这可不对的,谁说着是小孩子玩的玩意儿啊?国家法律规定了?”张帆一听,立马明白了,笑道:“朱玲,你是不是跳皮筋儿去了?”
朱玲笑道:“你真聪明。我和隔壁的妮儿跳皮筋儿,她可跳不过我呢!”张帆心里面暗暗地感叹。因为苏茹是肯定不会在这个年龄跳皮筋儿的。和朱玲这般大的女孩子,应该都是在准备高考吧?城市里面的女孩子肯定是这个样子的。因为城市里面的女孩子肯定是可以上高中的,家里面有钱啊!可是农村的女孩子呢?她们呢?只能是大部分流落乡下,十七大八了还在跳皮筋儿,玩城市里面四五岁的小女孩的游戏。对于这种情况,张帆是只能感叹的。因为除了感叹,张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的。
朱玲拉了张帆的手,热热的。朱玲的手不像学校里面女孩子的手,因为朱玲虽然是娇生惯养,但是在农村,很多活儿也是要做的。父母劳累了一天了你不给父母做饭?说不过去吧!朱玲的手虽然很干净,很白。但是朱玲的手有点儿粗糙,手掌心有茧子,这是张帆能感觉到的。
二人出了村子。张帆笑道:“朱玲,你是要把我带到哪儿呢?”朱玲道:“跟我走,你就知道了!”张帆对朱家村附近的路并不熟悉。因为张帆只是知道朱家村的大体方位而已,真正的到朱家村,还真是第一次。张帆跟在朱玲的身后。天气虽然冷,但是朱玲却是不怕。因为朱玲穿的厚厚的。
张帆的好奇心被朱玲提了起来,忍不住问:“朱玲,你有什么好东西让我看啊?”朱玲道:“别说话,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保证你喜欢。”一边走,朱玲一边问道:“张帆哥,你在峡谷里面的生活怎么样?是怎么生活的啊?”张帆不知道朱玲怎么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也就愣了一会儿,没有回答。朱玲看张帆不说话,还以为张帆没听见,就又道:“张帆哥,你怎么不说话啊?”张帆笑道:“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朱玲笑道:“张帆哥,你真是的,爱狡辩。”张帆笑道:“在峡谷里面的生活啊,那是怎么样的生活啊!可不是像你这样,在家里面无忧无虑的,吃了饭就是玩儿。”
朱玲抗议道:“我不是吃了饭就玩儿!我还做饭呢!”张帆笑道:“——好好,我说错了,不行吗?”朱玲撅了撅嘴,道:“这才像话。”张帆接着道:“在峡谷里面什么也没有的,没有面粉,没有做饭的工具,没有食物,连盐和油都没有,很苦很苦的。”朱玲被张帆的描述多吸引了,道:“那你们怎么办啊?我知道你们在峡谷里面生活近一个月的。”张帆道:“那就只有靠自己了。粮食靠自己收集,柴禾,靠自己收集;我们打狼,逮兔子,就有了油;吃这些野生的动物,我们身上也补充了盐分,所以身体一直很好。好友就是我们睡在草堆里,一夜屋里面都不敢灭火。幸好我们都没有生病,要不然我们都完了。”
朱玲听着张帆的话,显然对这样的生活有另一种期待。朱玲喃喃的小声道:“要是能和帆哥在一块儿,不论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我都是愿意的。”张帆没有听清朱玲的话,就问道:“你说的什么?”朱玲笑道:“我说那儿的环境肯定不错。”张帆笑道:“环境再好,不能生存是不行的。”朱玲带着张帆沿着小路走,张帆根据感觉,知道朱玲是往喝得方向走。走了一会儿,朱玲问道:“帆哥,那个叫苏茹的女孩子和你很熟吗?”张帆一惊,这个姑娘怎么连苏茹也知道?张帆忙道:“你认识苏茹?”
朱玲道:“是啊,我那个时候去学校找你——当然是听说你出来以后的,当时我并不知道你去了Y高(史楠楠的高中),就到你们学校了。没想到你的影响力在你们学校还真不错,我随便问了一个女孩儿,就问出你了,那个女孩儿正好是苏茹。”
张帆心中道:还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张帆道:“苏茹啊,那是我的同学,学习也挺不错的。”朱玲道:“她好像和你很熟,什么事儿好像都知道,还说和你一块儿在狼洞里面生活了很长时间的。”张帆心中暗暗埋怨苏茹,怎么什么话儿都往外说。张帆笑道:“是啊,那里就一个狼洞,只能在一块儿生活了。”
朱玲瞪大眼睛道:“真的!?你真的和苏茹一块儿在狼洞里面生活了一个月?”张帆很是惊讶,朱玲怎么对这件事儿反映这么极烈?但是还是点点头道:“当然了,怎么了?这有什么啊?”朱玲道:“这还没有什么啊?你们都……”张帆突然明白了朱玲的意思,哈哈大笑起来。朱玲被张帆的表情给弄糊涂了,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啊?”张帆笑的喘不过气儿来,道:“朱玲,你以为我们就两个人啊?我们五个人呢!还有两个老师,一个同学的。这总不为过吧?”
朱玲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儿,道:“这下我就放心了。”张帆道:“怎么,苏茹没有给你说我们不是两个人吗?”朱玲想了一会儿,道:“可能是那天太急了,苏茹没有来得及说。——不过苏茹可真是一个大美人儿,比我可漂亮多了。”张帆笑道:“你们两个都是很有朝气的,不过所处的环境不一样。”
听了这话朱玲心里面不是很高兴,因为一般她这样跟男孩子说话的时候,男孩子都会说她最漂亮的。可是张帆是和其他男孩不一样的,就是因为不一样,朱玲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张帆,这也是张帆苦恼的地方。张帆正在思考着心事,朱玲突然道:“到了!”张帆这才注意到自己置身在一个十分幽静的环境中,脚下是小桥,桥下是流水。朱玲含情脉脉的舒展开身体,对着张帆道:“看吧,我要给你看的东西,就在这儿。”
马仙仙的衣服终于被八婆扒光了,包括内裤。这是农村人最野蛮的做法,也是农村人对女人最最野蛮的惩罚。马仙仙的这个女人什么地方都不好,就是身体好。别看马仙仙的脸上已经有了皱纹,但是马仙仙的身体,却是如十七八岁的女孩一样光滑和有光泽。
马仙仙的腿很结实,很白,白得晃人的眼。如果说男人看了一眼马仙仙的腿或者马仙仙的,还能抵挡住马仙仙的诱惑的,这个男人肯定是阳痿或者是性无能。这也就是闫老八愿意和马仙仙在一块儿做,甚至在闫老八的眼里,马仙仙比普子的身体还有诱惑力。这是马仙仙作为一个女人骄傲的地方,也是马仙仙作为女人的一个悲哀。
闫家的几个女人严重充满了妒忌的目光,因为她们都拿自己的身体和马仙仙的身体做了一个比较,都觉得自己的身体比起马仙仙的身体来,是差上十万八千里的。
这几个女人的目光很是锐利,像是要把马仙仙的身体穿透,知道把马仙仙的身体弄得满是窟窿才好。这几个女人都在琢磨着怎样对付马仙仙,怎样收拾她,可是此时,闫平却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闫平忍不住伸出了手,当着四个女人的面,把手放在了马仙仙的丰满的身体上!
第七卷村庄情事 第122节村妇的痛苦
朱玲舒展开了身体,张帆往前方一看,真个是惊呆了!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个景象啊!小桥流水,树叶枯草,真个是人间仙境!张帆惊异的道:“朱玲,你是怎么样找到这个地方的?”朱玲小嘴一撅,道:“这有什么难的?”
张帆笑道:“我知道,这对于你这个鬼精灵来说不难。在我们山村,有很多地方都有美景的,可是像这样的美景可不多见。”朱玲撅了撅自己的小嘴儿,道:“张帆,你相信缘分吗?”张帆笑道:“缘分?这个世界上有缘无分的事儿太多了,缘分,我知道有,可是不相信。”朱玲的话让张帆想起了史楠楠,这个令自己憔悴的女人。
不过张帆还是十分的感激史楠楠的,因为要是没有史楠楠的退出,张帆和苏茹的这段感情,该怎么办?总有人使自己伤心,也总有人让自己快乐。张帆对这样的感觉和感情是深有体会的。——史楠楠,自己是一辈子都不会想的。通过史楠楠,张帆知道女人是有虚荣心的,很大的虚荣心的。并且在张帆的心里,女人的虚荣心是最大的,最不容易得到满足的。女人,总爱得到眼前的最美好的东西,要是你一但不美好了,女人就会抛弃你,就像史楠楠一样。张帆不敢再想。
想到感情,张帆突然觉得,自己得先和朱玲有一个了断。因为自己不能再让朱玲陷入一个误区了,陷入一个不能自拔的误区了。张帆不想再有女人纠缠自己,特别是那些和自己并没有多大联系的女人。——而朱玲,就很明显的是其中的一个。张帆抬起头,刚想说话,朱玲却突然说话了。
朱玲看着张帆道:“张帆,你猜,我在这个小桥上,得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结论?”朱玲的话令张帆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张帆摇摇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朱玲笑道:“你不在的日子,我经常是一个人站在这个小桥边看风景。”张帆道:“以后可不许这样了。”朱玲惊讶的道:“为什么?”张帆道:“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一个人在这儿,多危险啊!”朱玲道:“就你们读书人的心眼儿多。怪不得人家说读书人很坏的。山里人可没有你们的坏心眼儿。”张帆笑道:“我还是不说话了,一说话招你这么多话来。”朱玲接着道:“张帆,其实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很想你。——你一不在我身边,我就到这个小桥边来。你没发现吗?这里的风景很美。”
张帆道:“我当然看出来了,这里的风景确实是很美很美,美的让人无法言表。”朱玲道:“我到这儿来过很多次,这儿都是我一个人,这里的美景是我和你独自分享的。”张帆道:“你还没有说你得出了什么结论呢。”
朱玲道:“我的结论就是,这里的美景,就我一个人发现,就我一个人欣赏。——这就说明了一个道理:世上的许多东西,许多美好的东西,都没有很多人去欣赏。这个美景,这个小桥,可能存在了几十年上百年,可是陪伴它的有什么呢?要是没有我,这样的美景,可能要沉寂一百年上万年,甚至这个小桥枯朽了,人们也不知道的。”
听着朱玲的话,张帆看出来朱玲是有点儿自怨自艾了。也难怪,这样的一个弱女子,这样的一个这么清秀的女子,因为没有上学,最大的可能就是流落民间。张帆也知道朱玲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张帆的心是很无奈的,因为自己不可能成为那个她心目中的那个欣赏风景的人。因为人所处的环境不一样,张帆是不可能找到朱玲那样的意境的。
张帆的那些到嘴边儿的话现在是实在是说不出口来了。因为自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说自己不爱她?说她不适合自己?都是扯淡。因为朱玲会认为两个人没有相处,怎么就会不适合呢?或者说怎么就会知道不适合呢?张帆现在也是左右为难了。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感情?再者就是自己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女性的目光呢?张帆也是实在不可解释。因为张帆觉得自己并不是很优秀,并不是那种人见人爱的那种。张帆甚至觉得自己不能够给很多人幸福,甚至自己的未来,自己的幸福在哪儿还不知道,怎么能给别人幸福呢?张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今天,还到底能不能把该说的话都说出口呢?张帆的心里面实在是一点底儿也没有了。张帆——该怎么办?
张帆正在思索,朱玲拉起张帆,道:“帆哥,来,你到下面来!”
张帆惊讶的道:“下面还有什么好看的吗?”朱玲笑道:“你来看看就知道了。”张帆和朱玲一块儿来到了桥的下面。这个桥很高,至少在农村来说是很高的。桥的下面是一个深潭。这个潭事实上也不算是一个潭。而是河水的蔓延,蔓延到这儿以后,就留在了凹地里面,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潭。这个地方张帆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来过这里。因为这儿的一切张帆脑海中有模模糊糊的印象。想了一会儿,张帆想起来了,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和父亲一块儿在这儿给别人种过地,那是很早以前的事儿了,所以现在有点儿印象,但都是模糊的印象。到了小桥下,两个人走到小桥的下面的中央。
当然深潭里面的水还是很多的,人要是掉到深潭里面,保不准儿就没有了命了。张帆拉着朱玲的手,道:“小心。”朱玲灵活的跳到水中央的一个石头上,道:“张帆,你也跳过来。”这对于张帆来说并不是难事儿。张帆一跃,也跃到了石头上。两个人并排站着。张帆笑道:“又让我看什么好东西了?”朱玲指了指下面,道:“蹲着看,看得很清楚。”张帆和朱玲两个人呢都蹲了下来。
张帆盯着水面,看了好一会儿,道:“没有什么啊!”
朱玲把手指头放在嘴的中央,道:“嘘,别说话!”
张帆老老实实的听了朱玲的话,盯着看了一会儿。这一会儿,张帆看到了,也看清楚了,原来是鱼!这个水的深处有很多鱼,不同种类的鱼!张帆惊讶的看着这些鱼,张帆本来以为这儿都是死水的,里面什么都没有的,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更令张帆惊讶的是,水下还有许多令张帆以前所没有看到,所没有感受到的东西。水中甚至有螃蟹,还有其他的一些生物,如水草了,田螺了等等。这些水中的鱼虽然没有养的那些鱼一样千姿百态,但是那种悠闲,那种真正的闲云野鹤,是令谁也想不到的,是令什么生物也模仿不了的。张帆知道,朱玲能对这些事物观察得细致入微,朱玲,肯定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朱玲的这些观察,甚至让自己改变了对朱玲的看法。
张帆刚想说话,却发现朱玲要经水灵灵的看着自己。朱玲的眸子是清澈的,人是纯净的,甚至朱玲的身心都是纯净的,因为朱玲的身心没有收到过高等教育的污染,所以朱玲的身心都是纯净的。张帆很是激动和感动,张帆也很是感谢朱玲让自己看着么美好的事物。张帆,不知道现在还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拒绝朱玲这份美好的爱了。
闫平的手是极其的不老实。当闫平的手触摸到马仙仙的白花花的大的时候,闫平的心和马仙仙的心都猛地跳了一下。
寒冷的天气令马仙仙的身体冻得青紫,可是马仙仙丰满的身体却是不会因为寒冷而减弱她对男人的吸引力。老三媳妇儿看到自己男人的这种举动脸是腾的一下子红了。心里面也是十分的气愤,就冷笑道:“哎呀,看到好的了?”闫平一听,觉出了自己的失态,赶紧顺势的拧了一下马仙仙的奶头,马仙仙大叫一声,疼的直掉眼泪。——因为闫平用的力气是很大的。拧了一下之后,闫平嬉笑道:“我这是给她个教训,实在教训她!”老三媳妇儿这才安心。——也说不上安心,只不过是面子上过得去。
八婆和几个媳妇儿又折磨了一会儿,八婆恨得牙痒痒,女人对这样的事儿没有一个不恨的。女人的妒忌心是很强很强的,所以说一般别惹女人,一旦你惹了,就没有好果子吃。八婆本来是想拿针把马仙仙的下身缝住的,让她以后再也不能做那事儿,可是这是极其残忍的,几个儿媳妇儿都说已经脱了衣服,就算了吧。八婆这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八婆对于马仙仙的事儿算是有了了断,回到家里也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
马仙仙躺在地上默默的流泪。
虽然说地很冷,虽然说冬天很冷,但是马仙仙的脑海中一片的空白。自己就这么被别人侮辱了?马仙仙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第七卷村庄情事 第123节马仙仙的决定
贼冷贼冷的风吹得马仙仙的身体蜷缩起来。马仙仙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面对这样的事实,——那就是自己被别人侮辱了的事实。马仙仙的眼睛像死鱼一样的看着天空,希望这阴苍苍的天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闫家的人们是极其的卑鄙的,在进了门以后是把门插上了的,村子里的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受了侮辱——这样的话在她们折磨自己的时候也没有人会进来拉架了。小村庄的野蛮和愚昧,大抵不过如此。
马仙仙想到了死。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一点儿意义也是没有了。先是自己对不起自己的丈夫,不该犯贱的勾引上闫老八,其次是自己的儿女。自己和闫老八的事情在庄子上肯定是传的沸沸扬扬的,村子里的很多人肯定已经是知道自己是,是骚屄,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人,那么自己的儿女长大以后会受到多么大的精神压力和舆论压力啊?骚屄的女儿?骚逼的儿子?都是多么的不雅和苍白无力。
马仙仙简直就是不敢想象下去。自己肯定是得死了,要是不是,对不起自己的这一双儿女,对不起自己憨厚的丈夫。对,死,要死出一个名借来,死出来一个让别人都认为是闫老八逼迫自己的名节了,这样,对丈夫以后在庄子上的做人,对自己的儿女以后在庄子上的做人,都是有很大很大的好处的。
马仙仙拿定了主意,一定要四处一个名节了。马仙仙在思索着该怎么死,该怎么样死才算是个有名节有贞洁的死。喝药?死的太难看。庄子上有一个妇女因为不堪忍受生活的痛苦,就喝药死了,死的是相当的难看。马仙仙可是不敢尝试这种死法。喝药死?打死也不喝药的,多难看啊!马仙仙是一个注意仪表的人,喝药死在她那里是绝对的行不通的。那怎么样死啊?跳楼摔死?可是自己家里面也是没有楼的,想跳也无处可跳啊!
这个农村妇女的心,已经是伤透了。
张帆看着天真纯洁一丝不染的朱玲,自己的心灵也好像是被净化了一样,这天地万物,这时间的一切,因为有了朱玲,而变得美好起来,变得极其的美好起来。
张帆真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拒绝朱玲的这份感情。张帆看着朱玲,道:“在你心里面,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朱玲笑笑不语。张帆也就没有再问。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是到了中午,张帆本来说是要顺着路回家的,朱玲死活的不让,因为朱玲的父母肯定是为张帆准备好了午饭的,这一点儿张帆也是知道的。没有办法,张帆只好跟着朱玲,到了朱玲家。
在朱玲家吃了午饭,张帆和朱玲又谈了一会儿。朱玲问张帆以后的打算。张帆叹了口气儿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啊?不过是上学,考学,然后再说。”张帆又问朱玲的打算,朱玲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和出路。因为朱玲毫无一技之长,几乎是一个典型的什么也不会的农村姑娘。朱玲本来是想到外面打工的,可是朱富贵夫妇又担心朱玲小小年纪心无城府的到外面会吃亏,就没有答应。朱玲道:“现在家里面呆一阵子吧,等等再说。”张帆也无话可说。转眼到了分别的时刻,朱玲依依不舍的问张帆什么时候还来。张帆说他马上都要回学校了,匣次可能要到春节了。朱玲咬咬牙,好像有话要说,但是又羞于启齿。
朱玲的话还是张帆替她说了出来。张帆道:“朱玲,你是不是想问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的事儿?”朱玲的脸通红,道:“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女孩儿应该问的,可是……”张帆道:“我知道,我们总不能就这么模模糊糊的。我们双方的家长都认为我们是天造地和的一双。还有就是按照我们农村的习惯,我们已经见过面了,算是定下了。”
朱玲的面上一喜。张帆接着道:“可是朱玲,你是怎么样面对我们的感情呢?你觉得我们的感情该朝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呢?”朱玲抿着嘴儿不说话。张帆接着道:“朱玲,我们所处的环境是绝对不一样的。说实话,朱玲,我很欣赏你。”
朱玲睁大了眼睛看着张帆。张帆接着道:“可是朱玲,我们要是真的在一块儿,你会觉得适应吗?”朱玲有点儿慌的看着张帆。张帆道:“在我看来,爱情,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这个过程不是通过一两次的见面就能决定的,就能决定婚姻的。也不是说两个人通过一两次的谈话或者交往就能了解对方的。朱玲,我想问一句,你对我了解多少?你知道我有什么缺点吗?”朱玲摇摇头。朱玲和张帆的交往,实在是没有考虑过过多的问题,包括未来,甚至和现在。朱玲只是想着和张帆在一块儿很是荣耀,因为张帆是远近闻名的才子。而张帆正是害怕朱玲这样想,害怕朱玲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张帆怕了。一个史楠楠已经让张帆伤透了心,张帆不希望在遇见第二个史楠楠,那样张帆的一生,可能就要毁了。
张帆道:“人在交往的过程中,在一开始交往的时候往往把自己好的一方面展现给别人,所以说,我在和你交往的时候,都是把自己好的一方面展现给你的,我现在留给你的,都是好印象,一旦我们交往的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我这个人是有很多的缺点的,譬如遇事犹豫不决,等等。同样的,你在和我交往的时候,也是把你自身比较好的一方面展现给我,要是我们交往了一段时间,都发现了两个人身上的缺点,要是能容忍还好,要是不能容忍的话,那么我们要是轻率的做出一些决定和一些不该做的事儿,那样不是毁了我们两个人的一生吗?”朱玲静静的听着。
周围的一切因为张帆的话而静止了。朱玲知道,张帆所说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但是朱玲真的是想和张帆在一块儿。那种少女的初恋的感觉,初恋的冲动,是什么东西也阻止不了的。可是张帆要的恰恰不是初恋,因为张帆已经是经过初恋了,经过了初恋的痛苦和洗礼,所以说张帆是不想再要初恋,张帆想要的是真正的爱情,这是两个人矛盾冲突的地方。
朱玲突然摇摇头,有点儿沮丧的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张帆的手放在了朱玲的肩膀上,道:“朱玲,我现在不能答应你什么,也不能拒绝你什么,我们交往一下看看,顺其自然,好吗?”朱玲点点头,道:“张帆,听了你的话,我觉得我也要好好的想一想了。是啊,你说的对,我们在作出决定之前,首先要考虑的是我们是否能适应对方,这样才可以的。”张帆笑道:“朱玲,这才是我心目中的朱玲!”朱玲微微的一笑,对于张帆,朱玲已经是有了新的人是。张帆不但有学识,还是有思想的。
朱玲把张帆送到了小河边,张帆一再的要求朱玲回去,朱玲这才回家。回到家里面朱玲的母亲朱富贵婆娘问道:“妮子,你和张帆咋样了?”朱玲道:“我们的事儿,你别问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为了子女的事儿,朱富贵夫妇也是操透了心。婆娘笑道:“哟,现在可和我有小秘密了。——告诉妈,张帆答应了吗?”朱玲仰起脑袋想了一会儿,道:“像是答应了,又像是没有答应。”
朱富贵把旱烟袋抽的吧唧吧唧的响,道:“什么叫答应什么叫不答应啊?真是的,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不答应。”婆娘连忙道:“你这个老家伙知道什么啊?年轻人的事儿,自有年轻人自己琢磨,咱们掺和个啥啊?”朱富贵笑道:“看来我还只真的老了啊!真是不懂年轻人的心了。”朱玲并不搭理外面父母的调侃,而是自己进了屋。
朱富贵和婆娘在外面,有点儿尴尬,道:“好像和张帆谈的不是很愉快呢。”朱富贵咳了咳,道:“有什么不愉快的?”朱富贵婆娘道:“是不是张帆这娃不愿意咱妮子?”朱富贵道:“不可能!只有咱妮子不愿意别人的份儿,还有别人不愿意咱妮子的事儿?真是天方夜谭了。再说了,他不愿意能挡住他父母不愿意?能挡住他父母的话?我都不相信了,哪一个做儿子的敢违背父母的意愿。再说了,面儿都见了,还把咱妮子独自的领出去,这谁能说得清?他能不愿意了?”
听了朱富贵的一番大理论,婆娘倒是没有话儿说了。是啊,张帆不愿意,能不愿意到什么地方去?总不能再把亲事给退了吧?
一阵风吹来,马仙仙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像刀子割了一样。此时的马仙仙才有了感觉,才回过神来。身上的伤口,被打的伤口,在风中更是显得疼痛。
马仙仙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马仙仙决定,一定要让闫老八家难看的,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现在的马仙仙,已经是不再想自己的儿女,不再想自己的丈夫,她心里面,只有仇恨,那种深深的仇恨。马仙仙在屋里面找出了一根绳子,决定现在,现在就去吊死在闫老八家的门前。
第七卷村庄情事 第124节马仙仙的爱与恨
张帆从河边走回来,又碰到了张老五。张老五憨厚的一笑,道:“又见面了,你去哪儿了?从那边儿回来?”张帆笑道:“我去朱家庄了,怎么张五爷,你中午就没有吃饭?”张老五笑道:“我看庄稼地里有草,就在那儿拔了一会儿,所以就回来晚了。”张帆笑道:“那你回家晚了,就不害怕我老五奶不给你留饭?”张老五笑道:“感情你五奶这一会儿还没有做饭呢!”张帆笑道:“不会吧?我五奶不是那种不勤快的人。”张老五道:“庄稼人吃饭是不论早晚的,你五奶知道我到地里去了,做饭应该会晚点儿的。”张帆笑道:“嗯嗯,应该是这样的。——我看五爷您对庄稼金贵着呢!”
张老五看了看天,道:“庄稼是个好东西啊,没有庄稼,人还怎么活啊!”说着仿佛想起了以前的生活。张帆道:“是啊,庄稼是人生命的根本,没有庄稼,人是根本的不能存活的。张五爷知道前几年饥荒吗?”
前几年的饥荒张老五怎么不知道?那还是在张帆很小的时候,大概是六七岁的时候吧,那时候真是天灾人祸,人民手里面是没有一粒的粮食。张老五对这个是比张帆有印象的。因为张帆那时毕竟是个小孩子。那时候庄稼地里面没有收成,到了该种麦子的时候,老天又没有雨,麦子也种不上一地的土地,哪里有现在的生机勃勃?这两年由于国家的正确的领导,即使是天不下雨,也是不怕的。因为大队里面有水泵,可以浇地的。这几年国家发展了,农民至少不会因为吃不上饭而发愁,不过想起来那一次灾荒,还是让人触目惊心的。张老五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地里面的野苋菜了灰灰菜了,还有很多可以吃的野地里面生长的东西,就成了人们的救命的东西。那个时侯马仙仙刚刚过门,家里面实在是什么也没有,怎么办?好在马仙仙有一身力气,就到地里面去挖野菜。当然野菜是迟早要被挖完的。终于有一天,地里的野草没有了,人们成群结队的在庄子上闲坐。——还不能闲逛,因为一闲逛,就没有力气了。可以说,那时候的人们,即便是狗吃的东西,自己也可以吃的。就到了这个地步。张帆家也是这样,兄弟两个都还很小,家里面也是没有吃的。不过还好的是张老汉那个时侯还在工厂里面工作,每个星期末都能带回来一口袋馒头。天喜就紧扣慢扣的给他们兄弟两个和家里的公婆做饭食。一般都是汤多饭少。不过好歹的两个兄弟都没有怎么挨饿。那时候给张帆最深的印象就是张帆每天都在村子的路口看父亲的自行车。父亲的自行车只要一出现,张帆就会欢天喜地的迎上去,因为这说明今儿个可以大吃一顿了。饥饿,有时候还真是能让人失去理智。张老五家是这样过来的。张老五有一身的力气,当地里面的野菜完了的时候,张老五就到地里去。地里虽然说是没有一颗庄稼,不过地里有遗留下来的东西。张老五就土里刨食,拿着老虎耙子在地里面挖,有时候能挖出几个坏红薯来,这可救了人的命。村子上其他人家也都各想各的办法。那几年村子里面的人口生育很少,因为人基本上由于饥饿而丧失了生育能力,还有就是老年人死的特别的多。后来国家给这里拨了粮食,人们总算是过了难关,村子里面也算是恢复了生气。
回想过去,两个人都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张老五笑道:“张帆,你现在还记得这场饥荒啊?”张帆笑道:“刻骨铭心的。”张老五好像很释然的道:“我常常的想现在的人们是怎么回事儿了,有时候为了一点点的小事儿都闹将开来,甚至是大打出手。其实有必要吗?活着,才是硬道理。”
张帆笑道:“温饱思淫欲。人一温饱,就什么事儿都出来了。”
张老五并不知道张帆的话的含义,但是他明显的知道,有些事儿,是不必要那么较真的。就譬如自己和马仙仙。自己和马仙仙是明显的不般配。马仙仙要和别人有暧昧的事儿,自己也是管不了的。张老五想到这儿,心情竟然是舒坦了很多,于是加快了步伐,往家中走去。——他现在还真想马上见到自己的媳妇儿马仙仙了。
张帆倒是跟不上张老五的步伐,张帆就慢慢的在后面走着,欣赏着路边的风景。由于张帆是在外求学,一般是很少在家的,所以对于家乡的风景,是既熟悉又陌生,不过这样的感觉很好,使得张帆更爱自己的家乡。过了小河,离家就不远了,现在是到了村庄附近的庄稼地。张帆走着,村子里面的人都和张帆打招呼。一来是张帆有学问,二来是张帆的父亲张老五人厚道,还有一点儿就是张帆的哥哥张偶现在是确实是能挣钱了,可以说是能挣很多的钱了。并且张帆的哥哥也不像杨老大一样,一个人有钱,就不管别人了。张偶是很乐于助人的。这家缺个钱,那家缺个钱,只要是来张偶家借,张偶没有说不给的。这也是张偶人缘好的缘故。同样,这也为张偶以后的实的发展,打下了坚固的群众基础。
走着,张帆碰到了张老拐的本家兄弟张二。张二是张老拐的弟弟,——当然是很远的一个弟弟。张二和张帆聊了一会儿,聊起了张老拐,都是很悲伤的。张二是一个捡破烂为生的人,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住了几间草房,院子里面整整齐齐的全部是破烂。他的生活很是艰苦,但是他却是极其的整洁的,所有的破烂都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的。院子里面甚至比一般的人家还要整洁。说到张老拐,说到小妮儿,张二眼睛里面甚至流出了一些老泪。张二的生活改变是从马哲当上秘书之后改变的。原来马哲没有当秘书的时候张二几乎是不敢到乡里面捡破烂的,但是马哲当了秘书之后,马哲史特许张二到乡里面捡破烂,并且欢迎他到乡政府里面捡破烂。张二竖起大拇指,道:“张帆,以后你出息了,也要像人家马哲一样,当个好官!”张帆点头道:“放心!”这一次回来,张帆听到的最多的都是对马哲的赞扬,张帆心里面是暗暗的想,一定要见马哲一面。
马仙仙慢慢的整理了衣服。马仙仙的衣服是散落一地的,由于闫家女人们的野蛮,衣服也是被脚踩了又踩。马仙仙的心冷冷的,就像这个冬天一样冷。马仙仙的眼睛是红的,不过那不是由于眼泪的冲刷而变红的,那是由于心中的怒火而变红的。在冷冷的风中,马仙仙就像一株没有生命的干枯的草,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马仙仙的心冷了,心也凉了。——马仙仙,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她要做一个人肉炸弹,她不仅要自己身败名裂,她也要闫老八一家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马仙仙穿好了衣服,她把那些脏的衣服放在了一边,去房间拿了新鲜的干净的衣服换上。这样的衣服本来是她过年的时候才穿的。花棉袄儿,还有干净的裤子,结婚时买的皮鞋,等等。马仙仙把皮鞋擦得明亮。
这个时侯屋里面的钟表当当的响了,一看,十二点了。哎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该放学了,该做中午饭了。可是马仙仙有心情吗?做饭吧,做饭吧!做了饭,给自己的自己做最后一顿饭,让他们体验最后一次母爱吧!
马仙仙下了厨房。
以往穿这个衣服,马仙仙是死也不下厨房的。因为她这一辈子就这一身光鲜的衣服了,舍不得啊!可是今儿个马仙仙也是不在乎了,因为马仙仙的心,已经是碎了,很碎很碎,破碎不堪了。马仙仙连围裙也没有带,就直接的下了厨房。马仙仙,这个女人,这个有这一双儿女的女人,就这样的,在折磨着自己的思想。
可是这是马仙仙的错吗?这是闫老八甚至是闫老八家的女人们的错吗?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是是非非谁对谁错,好像已经是没有必要说了。像马仙仙这中事儿,好像是几乎在每一个愚昧的村庄,都发生过的。
可怜的人们啊!可怜的马仙仙啊!甚至可怜的风啊!可怜的人群!
做什么饭好呢?屋里面什么都有,就做面条吧,就做和以往的一样的吧。马仙仙刷了锅,早饭的锅。因为马仙仙正在喂猪的时候闫家的女人们来打的自己,所以马仙仙刷了早饭的锅,那个时侯还没有刷锅呢。马仙仙刷的很是仔细。因为马仙仙觉得这是自己这一辈子最后的一次刷锅,可能以后自己再也体验不到刷锅的乐趣了。
马仙仙刷了锅,就开始和面擀面条儿。每一道工序马仙仙都是极其的仔细。因为这是最后一次,马仙仙想,人这一辈子,到这个世上要善始善终。自己虽然是没有善始,但是善终,还是要做到的,所以马仙仙干得很仔细,每一根面条,好像都倾注了马仙仙的感情。
正在干着,门突然吱呀一声响了,原来自己的儿子张刚回来了。马仙仙亲切的和儿子打招呼,可是儿子张刚好像不认识自己似的,死死的盯着自己看,看了一会儿,大叫一声,跑出了门外!
第七卷村庄情事 第125节鬼附身儿
马仙仙很是惊讶,自己的儿子看到自己怎么会突然的撒腿就跑?马仙仙走出去,要拉儿子,儿子的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己。看了一会儿,摸了摸马仙仙的脸,道:“妈,是你吗?”马仙仙笑道:“怎么了,不认识妈妈了?”张刚摇摇头,并不说话。马仙仙也没有细问,就又回去做饭了。过了一会儿,女儿小黑妞儿也回来了。
小黑妞儿是张刚的姐姐,刚懂人事儿,看着妈妈做饭,要去帮忙。马仙仙制止住,道:“妞儿,你玩儿吧,妈妈自己一个人做饭。”小黑妞儿很是惊讶,以往妈妈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小黑妞儿道:“那我玩儿去了。”说着便走了。
到了院子里面,张刚神神秘秘的把小黑妞儿拉过一边,道:“姐,你刚才注意到没有,我刚才一进屋的时候,发现咱妈没有头!”小黑妞儿道:“别瞎说,咱妈不是好好的吗?”张刚撇着嘴,道:“我怎么瞎说了?我刚才明明就是看到咱妈没有头,我看了好一会儿的。等我出来了,咱妈出来了,我才看到妈妈的头。”小黑妞儿道:“我什么都能看到的。”张刚道:“你不相信就算了。”小黑妞儿果然是到屋里面看了一看,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马仙仙的头脸。小黑妞儿道:“这是天黑的缘故。屋里面光线暗,当然是看不清了。”张刚也不在意。
马仙仙在屋里做了一会儿饭,不一会儿,饭做好了,却发现没有了蒜,就到张帆家去借。天喜在屋里面坐着,看到马仙仙进来,就道:“怎么了,她五奶?”马仙仙道:“我来借点儿蒜。”天喜进屋给马仙仙拿了一大把的蒜,道:“这蒜儿虽然小,但是很有味儿的,你拿回家,让黑妞儿剥剥,很入味儿的。”马仙仙神志恍惚的说了声谢了,就出去了。
等马仙仙走后,天喜对张老汉道:“他爹,我看马仙仙不好呢。”张老汉道:“这是怎么说啊?”天喜道:“你没有发现马仙仙脸色乌青吗?”张老汉道:“我没有事儿老盯着人脸看干吗?再说马仙仙不是经常的脸色乌青吗?”
天喜道:“你别打岔儿,今儿个天喜好像是不一样。因为她的脸色是太难看了。好像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张老汉道:“咱们不要光顾着别人的事儿,想想自己的事儿吧。”张老汉岔开了话题,天喜也就不再说了。
过了一会儿,张刚端着一碗饭来到了天喜家。天喜笑道:“你怎么来了?”原来张刚这个小孩是从来不在别人家吃饭的,更是不爱在天喜家里面吃饭。因为张帆不知怎么的十分讨厌张刚这个小孩儿。可是今天张刚竟然到了天喜家吃饭,这不能不令天喜感到惊讶。
张刚听了天喜的话,道:“我不想在家里面吃饭,不想看到我妈妈。”天喜道:“为什么?”张刚道:“因为妈妈的脸色太难看。”说着就往嘴里面扒饭。天喜看张刚吃的是捞面条,面条压的很薄,很细致。天喜道:“你妈妈可真是好手艺呢。”张刚听了道:“我今儿个觉得我妈妈怪怪的。”天喜一惊,道:“怎么?”
张刚把碗放下,小声说:“我刚才进屋的时候没有看到妈妈的头!”天喜心里面一沉。等张刚吃完了饭,回去。天喜才对张老汉道:“他爹,天喜怕是有事儿了。”张老汉也是闷闷的抽烟,道:“马仙仙怕是被什么坏东西附了身儿。”天喜惊讶的道:“你说是鬼附身?”张老汉点点头,道:“很有可能。”天喜道:“这可怎么办?”
张老汉道:“其实刚才我也是看马仙仙脸色难看,但是我不敢确定,毕竟这样的事儿我没有经历。但是张刚说他没有看到妈妈的头,我就敢确定了。”天喜道:“那怎么着?”张老汉道:“看吧,晚上可能有事儿。”
正说着,张帆回来了。张老五虽说是走的比张帆快,但是最后耽误了一会儿,就和张帆一块儿回来了。张老汉并没有问张帆和朱玲的事儿咋样了,而是对张老五道:“他五爷,你刚刚到家么?”张老五道:“是啊,刚才在地里面看庄稼了,刚刚回来。”
张老汉道:“他五爷,我看你还是先别回家,我看老五奶不好呢。”张老五脸色一惊,道:“怎么了?又出什么事儿了?”张老五还以为自己的老婆又和哪个男人鬼混了呢。张老汉道:“没事儿。你赶紧把张刚和小黑妞儿领出来,我再说。”张老五脸色苍白。因为庄稼人特别是农村人,一听这话就知道是什么事儿。张帆也听出来了,就满不在乎的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封建迷信?”
天喜忙道:“你这个娃子,不要逞能,不要说话。”
张帆不听,道:“我去看看去。”张老汉想拦拦不住,张帆就去了张老五家。一到张老五家,马仙仙忙不迭的给张帆打招呼,笑容可掬。张帆并没有觉得什么,这个时侯小黑妞儿和张刚不想在家里面呆了,就跟着张帆出来了。
原来鬼神这玩意儿,你要是信的话,就有,你要是不信的话,就没有。因为张帆不相信,所以鬼神就和张帆离得很远,张帆是什么事儿也不在意的。等两个娃儿出来了,张老五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儿。张老五并不敢回家吃饭,就在张老五家吃了饭。张老汉把刚才张刚的话给张老五说了。张老五是再三的又盘问张刚。张刚把刚才的话又复述了几遍。张老五着急的道:“这可怎么办?”
天喜对付这样的事儿是有自己的独到的见解的。因为一个农村妇女家这样的事儿是见的多了,所以也知道别人是怎么应付的。天喜道:“现在先不用急,因为现在还不知道是谁附的身儿。”张老五道:“那怎么办?”天喜道:“等那附身的说话了,咱们再治也不晚。”张老五着急的道:“谁都知道这事儿是伤身体的。等附身了,马仙仙能受得了吗?”
天喜道:“你光急也是没有法儿的,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等了。因为那个附身儿的要是说不了话,早晚还是要附的,这是逃脱不过的,早晚还是要附身在马仙仙身上的,你就等等吧。”张老五相信天喜的话,因为这是一个事实,也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古老的传说。
张老五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样处理这样复杂的事情。因为他的心了。马仙仙再给自己戴绿帽子,也毕竟是自己的老婆啊,他不想做一个没有老婆的人,他也不想自己的两个儿女没有娘。他要帮助马仙仙,帮助马仙仙摆脱困境。可是马仙仙这个女人,即使是清醒了,能珍惜这个家,这个爱她的男人吗?谁也不知道。或许只有马仙仙自己知道。
了方寸的张老五完全听从了天喜的摆布。天喜道:“老五,你到咱们村子中央的那个大坑旁边折几根柳条。”张老五顺从的去了。到了村子中央,大坑边,张老五才发现六条有干的有青的,不知道要哪一种好。想了一会儿,就折了几根青的,和几根干的。到了天喜家以后,天喜道:“正好,干的和湿的都要。”
做完了这些,天喜又吩咐张老汉把自己的铝锅拿出来。铝锅是张老汉在铁匠铺自己做的,很是厚实。天喜道:“咱们要在后院的地上挖一个坑儿,最好是挖在张老五家的后院的厕所旁。”张老五面露难色。天喜道:“不用急,她五奶总有出去的时候,咱们肯定能抓住机会,挖坑不让她知道。”正说着,马仙仙从院里面飘飘然的往外走了。
张老五要赶上。天喜道:“现在不用管她了,晚上她肯定会回来的。”
马仙仙的心很,其实马仙仙实在是舍不得自己的子女,可是,可是这奇耻大辱,怎么能受得了?马仙仙的面色很难看,她自己也知道。(其实根本不是外人所说的什么鬼附身儿,这都是封建迷信的说法。“马仙仙想出去坐一会儿,清净一会儿。马仙仙本来是想和丈夫张老五谈一谈的,可是张老五到现在还不回来,只好自己出去了。
马仙仙出去了以后,张老五赶紧回家,挖了坑,把铝锅了上去。由于挖坑的地方比较隐蔽,马仙仙是绝对的发现不了的。挖完了坑,锅也了上去。天喜又吩咐道:“倒上花籽油(棉籽炸的油,那时候人们都吃这个油)。”倒了半锅,天喜道:“咱们等到晚上,等到出了事儿,咱们就行动。那样就可以彻底的消除马仙仙身上的魔障了。”
就这样到了天黑。天喜和张老五都躲在院子里面,张刚和小黑妞儿却被张老汉看着。当然张帆是很是看不惯这种做法的,但是对于马仙仙的失魂落魄,张帆也是觉得有点儿奇怪。好奇心沾到了很大的部分,所以张帆也决定看一看,到底是不是鬼附身儿。
马仙仙从外面回来,想想自己白天受的苦儿,受的侮辱,心里面很是难受。但是她回到家,发现家里面没有人。怎么,张老五还没有回来么?马仙仙的心里面很是难受,因为她现在连一个倾诉的对象也找不来了。马仙仙独自一人的坐在屋子里面,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想着就是闫老八害的自己成这个样子了。突然就神经质的大喊一声:“闫老八,你这个王八蛋!”
马仙仙低声对张老五道;“快,附身了!”
第七卷村庄情事 第126节村妇的奇耻大辱
张老五听了天喜的话,就要上去动手。天喜赶忙制止住,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儿,你听听马仙仙想说什么再说。”张老五点点头。这一会儿张老五已经是六神无主,一切都听天喜的。张帆对于母亲这种装神弄鬼的方法很是不满意,不过也是无话可说。
马仙仙想想自己的遭遇,是越想越生气。马仙仙在同龄人中应该是一个佼佼者。那个年龄段的妇女都是只上了个小学的。当然这个话说得是很不准确。应该是大部分的妇女只上了小学。还有一部分因为家庭原因就被推荐上了初中和大学,所以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这一点马仙仙是深有体会的。那个时侯的马仙仙的成绩是非常非常的好的,因为马仙仙是一个要强的女子。可是马仙仙的出身不好,富农出身。你想上学?上个屁。所以马仙仙小学毕业以后就自由了,彻底的自由了。看着人家贫下中农出身的女子上学,马仙仙是打心眼儿里面的羡慕。但是自家的情况自己清楚,是不可能再上学了的。所以说马仙仙就认了命,打算在家里面好好的帮助父母干活儿。
到了十四五岁的时候,马仙仙是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马仙仙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有了自己的心爱的人。可是这一切似乎又是过眼烟云。因为这个时侯马仙仙的三个哥哥都还是光棍儿。这个光棍儿在那个时代可是不好办的,因为那个时代是男多女少,男的十分的多,而女人却是很少。所以若是弄不好,马仙仙的三个哥哥就要打光棍儿。这个时侯马仙仙的父母也急啊,就踅摸着怎么办。到了还是把眼光放在了马仙仙的身上。马仙仙自然而然的要为自己的三哥哥的婚事儿牺牲。
刚开始是换亲。但是马仙仙的父母一想,换亲只能一换一,那么她还有两个哥哥要打光棍。后来就打消了换亲的这个想法,要彩礼,越多越好,多到可以给儿子娶媳妇儿。当然很少人能承受得起。
但是张老五家可以。张老五家是贫下中农,也是三个兄弟。但是张老五弟兄三个都是你窝囊蛋,都是不中用的家伙。人都是长得歪歪斜斜的不成个样子,所以就算是贫下中农的身份,还是光棍儿。
那个时侯的贫下中农可是抢手货。贫下中农,要是有这个名号,那就相当于现在有首都户口,很吃香的。可是他们弟兄三个长得实在是太难看了,就搁置下来了。这在当时是十分罕见的。我们可以想象现在的一个有北京户口家底还厚实的男孩子找不到对象,那是一个什么样子。可是事实就这样摆在了眼前。
但是贫下中农这四个字让张老五兄弟三个受益匪浅,最起码几个人在大队里面都能混来饭。有时候带偷带拿的,竟然家里面有很多的资本。就这样,张老五把自己的所有资产都给了马仙仙家以后,就把马仙仙娶过了门儿。当然有了三个结果:一个是马仙仙的三个哥哥马上娶上了媳妇儿。那个年代要是家里面有一口吃的,小伙子还算马马虎虎,肯定有人嫁的。——你们看看马仙仙就知道马仙仙的几个哥哥肯定也是不含糊的。第二个就是马仙仙和自己的心上人是生离死别的分开了。当然时代使然,任谁也是没有办法的。你改变不了环境,就得适应环境。第三个结果就是张老五的两个哥哥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因为张老五家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马仙仙家,他的两个哥哥肯定是再也没有资本娶媳妇儿了。这真是谁家欢喜谁家忧啊。这也实在是太令人感到悲哀了。
马仙仙心里面十分的痛苦。
到了张老五家以后就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因为张老五结婚以后家底是十分的空的。而马仙仙又是一个要强的人,所以没有少吃苦。后来随着两个儿女的诞生,马仙仙更是任劳任怨。由于张老五几个兄弟的窝囊,马仙仙勾搭上了闫老八。可是又有谁能明白自己?又有谁能可怜自己?或许除了自己,更是没有别人了吧?
马仙仙坐在门槛儿上,不见自己的儿子,不见自己的女儿,也不见自己的丈夫。马仙仙此时也是没有心想这些。马仙仙只是想着自己的悲惨的命运。想了一会儿,马仙仙觉得,自己和闫老八在一块儿也不是什么过错。都是生活,都是生活的过错。因为自己改变不了生活,所以自己要适应生活。
马仙仙惨然一笑,在惨淡的灯光下更是显得恐怖。马仙仙想到自己和闫老八做那个事儿的时候,闫老八曾经给自己说过,说过闫老八的父亲曾经对闫老八的姐姐动手动脚。马仙仙惨然的冷哼,心道:人家父亲都可以对女儿动手动脚了,我和闫老八又算是什么伤风败俗?又想到这毕竟是令人不齿的,就大叫道:“闫老头!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马仙仙的精神受了刺激,心中所想,自己最里面都说了出来。这一声叫的实在是犀利!躲在后面的张老五和天喜都是头皮发麻。
天喜忙道:“上身了!”张老五道:“怎么见得?”天喜道:“肯定是闫老头上的身!”张老五很是着急。天喜道:“这一下必然是上身无疑了!你想想,闫老头和自己女儿的那些事儿,咱们知道吗?马仙仙竟然知道,肯定是闫老头儿上了马仙仙的身,自己说的。”
张帆悄声道:“这个不可靠。闫老头儿怎么会自己毁坏自己的名声?”张老五也有疑惑。天喜道:“傻儿子,你不知道,犯了这个事儿就等于犯了天条。一个人什么事儿都可以犯,唯独这个事儿不能犯的。人伦啊!能犯吗?”张帆道:“既然这么严重,那么她肯定是不会说的。——再说闫老头儿死了这么多年了,有十几年了吧?早托生了,怎么会附身儿呢?”天喜道:“我早就说了,你这个小娃儿是什么也不懂的。闫老头儿肯定是在阎王爷那儿过不了关,才要回来把这个事儿捅出来,好让他过关,早托生的。——不过他肯定托升不了什么好人家,肯定是猪呀牛啊的。”
张帆根本不相信,但是确实是马仙仙说出了不为人知的事儿,这一点也是不好解释的,所以就默不作声。这个时侯张老五道:“现在该怎么办?”马仙仙倒是镇静,道:“先别急,看看他还说什么。”
此时马仙仙想着自己的丈夫怎么还不回来?因为她是很想见一眼自己的丈夫的。张老五虽然是个窝囊废,但是对自己还是很好的。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也是欠了张老五很多的。张老五对自己的小心呵护和宽容,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得到的。所以马仙仙突然觉得张老五很好很好,是个好男人。
天气很冷,张老五还没有回来。马仙仙有点儿急躁了。马仙仙在院子里面转来转去。马仙仙只是依稀的记得张老五去地里面看庄稼去了,但是这个时候儿也该回来了啊?怎么还不回来啊?马仙仙的面色很着急。
马仙仙现在已经是不想在走出这个院子了。本来马仙仙是想走出这个院子去找一找张老五,或者是到地里去接一接张老五的,可是现在的马仙仙实在是不想走出这个院子,因为她觉得这个院子现在是最安全的,要是走出了这个院子,她就会受到攻击。这是马仙仙的精神受到了刺激的结果。
马仙仙是可怜的,极其的可怜的。
寒冷的风吹着这个可怜的女人。这个可怜的女人头发蓬。而在她旁边的丈夫却并不知道下午所发生的一切。甚至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天所发生的一切。还真的都以为是马仙仙的身子弱,而出现的情景。
马仙仙的脸色很难看,头发很,在灰苍苍的天空下更是显得恐怖。只有鼓嘭嘭的胸部可能让人还浮想联翩,其余的,都是让人恐怖的。可恶的风,可恶的寒冷,让这个可怜的女人感冒了。严重的感冒,马仙仙现在已经开始发烧了,她的嗓子开始变了,可是变得很哑了。这一点马仙仙自身也能感觉到。因为这个可怜的女人觉得自己的嗓子痒痒的,这是生病的象征。马仙仙看了看天空,还是没有见自己的丈夫,没有见自己的子女。便很凄然。但是她还是决定再等一下,再等一下自己晚归的丈夫,自己晚归的子女。马仙仙的神智已经不清,因为马仙仙认为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又过了两三分钟。丈夫还没有影儿,马仙仙凄然的一笑,对着天空叫道:“还没有人吗?那我就走了!”说着要跨步往闫老八家门前走去。
由于马仙仙感冒了,所以马仙仙的声音沙哑,竟然有点儿像男人的声音。
天喜脸色一变,道:“听,声音都变成男人的了!”
第七卷村庄情事 第127节村夫的赌注
张偶在杨老大的工地上现在可以说是如鱼得水。张偶没有想到自己是这么的适应工地的生活。以前只是在家里面干农活,这一到外面才知道外面的天地是这么的宽广,才知道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理想其实是在工地上的。
在工地上,刘河和自己最熟。按理说刘河和自己根本不是同类人,应该说也不是同时代的人。刘河已经三十多了,而张偶才刚刚的二十五六。刘河有一个闺女儿也是在工地上干活的。刘河的闺女儿今年十一岁,早早的不上了学,在工地上给杨老大的工人们做饭。
刘河是一个光棍儿。其实说着话是有点儿不妥的。因为刘河不算是先天性光棍,而是后天性光棍的。刘河是有老婆的,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刘河的老婆是一个四川人。那个时侯很多四川的女人都到河南来逃荒,刘河通过人贩子就讨了一个媳妇儿。因为四川人说话和河南人是大不相同,所以人们都叫刘河的媳妇为蛮子。蛮子是一个好女人,极好的女人。这个蛮子和其他的女人还不一样的。因为其他的四川的女人都是和自己的男人过不到了,就想着有更好的人家,半路儿都跑了。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这些四川的女人在家乡是吃不饱饭的,就逃荒到了河南。河南人地多,吃饭是没有问题的。人说温饱思淫欲,这些女人有了温饱,就想着自己的男人不好了。因为河南有一个特殊的情况,就是男女比例严重的失调,男多女少,所以是一个女人哪怕是丑八怪的,男人们都是趋之若鹜,——有一个先凑合着用,也是很好的。所以四川的女人们发现这个秘密之后,就决定和自己的丑男人们分离。但是蛮子不这样想,蛮子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因为蛮子上过几天学,知道女人贞洁的重要性。一个女人要是没有了贞洁,就什么也不用说了。所以说蛮子还是很愿意和刘河在一块儿过到了的。
但是刘河这个人虽然说是什么毛病也没有,吃喝嫖了都没有,但是刘河就有一样儿,就是爱赌博。刘河是赌博上瘾,最终是赌的倾家荡产的。而蛮子当初也是一心一意的和刘河过的。即使是刘河什么也没有了,蛮子还给刘河生了这个女儿,刘珍。可见蛮子是多么的重视这个家啊。可是刘河呢?即使是在蛮子生孩子的时候,刘河还在赌博。最后的结果是刘河把蛮子当作了赌注,睡一夜多少钱。当然了,这就让这个四川来的远路人伤透了心。终于趁着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刘河在赌博的时候,走了。蛮子也不是一个狠心的人,把女儿留给了刘河。蛮子的出走并没有让刘河有多大的触动,继续的赌博。最后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赌了,就只好到外面打工,女儿刘珍在家里面上学。
当小妮儿从杨老大的工地上走的时候,刘河就把自己的女儿介绍过来了。——当然是学不能上了。农村孩子已经习惯了不上学,所以说不上就不上了。刘珍到了工地上以后,就顶替了小妮儿的角色。在工地上干干活了什么的。不过最主要的是做饭。晚上也是睡到火棚里的。工地上的人们都风言风语的说杨老大有几次都在火棚里面过夜,当然这话是在私底下流传的,刘河和张偶是不知道的。
由于刘珍的关系,一般来说工地上的轻活都是让刘河来干的。比如说去买个菜了什么的,都让刘河去。这从另一种层面上来说,也好像是杨老大对刘河的报答。这在外人的眼里面都跟明镜儿似的,但是当局者迷,刘河还以为自己是走了狗屎运呢。
这天,天下雪了,刘河在工棚里面正在睡觉,张偶来了,叫醒刘河,道:“河叔,咋还睡觉呢?”刘河道:“天下雪了,今天肯定是开不了工的。”张偶道:“刚才我杨伯让我对你说一下,今儿个你还去买菜。”
其实买菜这个活儿是很多人争着干的。因为从中有油水。一方面可以从差价上赚钱,另一方面这去买菜可是算一个工的,一个工就三十多元呢。而且这活儿也不重。可是刘河却是极不情愿。因为刘河这会儿手里是有点儿钱了,就不想动了。刘河道:“下这么大的雪……”张偶笑道:“哟,给你派个轻活儿,你还不愿意去呢,看刘珍长大了你怎么办。”张偶这话一刺激,果然是管用。刘河慢腾腾的坐起来,道:“好,去就去,为了我那个宝贝的女儿,我也要去的。”张偶笑道:“这就对了。”
张偶和刘河可以说是忘年交。因为刘河虽然是好赌,但是人品上是绝对没有一点儿毛病的。刘河坐起来,穿起了衣服,从张偶手里面领了五十元钱,就出去了。其实刘河很是感激张偶的,因为刘河知道,这差事是张偶掌握着一般的分配权的。——现在的杨老大很多事儿都是依赖张偶的,——张偶这么对自己,刘河自然是很感激。
刘河抖擞着精神往前面的集市走去。因为天才刚刚的亮,而雪却是下了一夜,所以路面上全是白花花的雪。刘河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经过集市的路上是一个菜园。这个菜园子离张偶们的工地并不远,里面种满了白菜萝卜等冬天特有的蔬菜。可以说,这里的很多人都是靠卖菜为生的,所以这个大雪天的还是可以买到菜的。
走过了菜园子,刘河就到了集市。
五十元钱在当时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数目。刘河现在身上是没有一分钱的,而且刘河还欠了很多人的债。因为刘河爱赌,所以他欠别人的钱很多。其中就欠了张偶二百来元。张偶提醒过刘河,不要再赌。可是赌瘾和毒瘾是一样的,一时半会儿是戒不了的,所以张偶也是对刘河没有办法。
到了集市上,有很多卖菜的。刘河知道工地上用的最多的就是大白菜和萝卜,因为便宜。这五十元钱能买上好几口袋的萝卜和大白菜的。但是刘河知道,给你五十元钱,不是让你花完的,而是让你有余剩的。所以刘河就看准了一袋子萝卜和一袋子白菜,准备付了帐,背回去。
正当刘河想付账的时候,一个人却叫住了刘河的名字。刘河回头一看,原来是黑张,以前在杨老大工地上拉材料的。原来黑张离开了杨老大名声就臭了。因为他混过几个工地,都是偷盗人家工地上的材料,被人发觉。没几天功夫,黑张就陷入了没活儿可干的地步。想投靠杨老大吧,可是现在这个差事是张偶干着的。所以黑张是长长的感叹,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其实黑张没有自我反省一下,为什么这么多的工地,没有一个人愿意用他呢?肯定是他自身的人品有问题。——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呢!
黑张笑着对刘河道:“怎么,现在干这个差事儿了?这可是个好差事,不累!”黑张和刘河以前是老赌友了,黑张也是好赌之徒,这一点儿刘河是知道的。刘河忙笑道:“不是不是,我现在还干着活儿,不过闲的时候吧,就买买菜了什么了。”
两个人由于是老相识,以前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一块儿干活的,很熟,所以就聊了好一会儿。而刘河也不急,因为这个菜是中午才用的,误不了事儿。两个好赌之徒最后的话题肯定还是赌博。很久没有赌博的刘河一时心里面难忍,因为有了钱,就有了赌博的资本。刘河和黑张就一合计,先去赌一把!因为在等货的闲散的司机很多,所以很快的就凑够了四个人。刘河害呕会儿晚了买不来菜,就先把菜给买了,把菜驮着就跟着黑张一块儿赌博去了。
天喜听到马仙仙的声音都成男人的声音了,知道已经是鬼附上身子了,就大喝一声,道:“他爹,你去点火,烧油锅,老五爷,你和我一块儿去抓住马仙仙!”
张帆被这样的景象给搞迷糊了,因为自己确实不相信有鬼,但是事实就是摆在眼前的!张帆决定等一会儿再说,看看这几个人到底能折腾出个什么来!天喜吩咐完毕,又大喝一声,道:“闫老头儿,休得猖狂!看我来收拾你!”
说着就和张老五一块儿奔出去,一下子把马仙仙按在了地上。马仙仙的头紧紧的贴着冰凉的土地,猛不防的就被弄了个马趴。马仙仙没有看清楚是谁,还以为是闫家的人又来打自己了,就大骂道:“你们这帮闫家的小人,还不快放开我!”
张老五现在是彻彻底底的相信自己的婆娘是鬼附身儿了。就道:“你赶快离开我媳妇儿,闫老头儿!”马仙仙的神智还是很清醒的,一听是自己男人的声音,但是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和邻居为什么对自己这样,就继续用自己那沙哑的声音道:“我认识你们,你是天喜,你是张老五!你们怎么能这样!”
天喜道:“闫老头儿,这都是你的不对了!你先对不起咱们的!我今儿个要收拾收拾你这个老家伙!”
马仙仙带着哭腔道:“天哪,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天喜却不管那么多,对这张老五道:“堵住他的嘴,扒掉你女人的衣服!包括内裤和胸罩,要一丝不挂!”然后又转身对自己的男人说:“把火烧旺!”
第七卷村庄情事 第128节工头和小做饭的
张老五不敢怠慢,他知道天喜说的话都是可信的。因为他以前也见过一些对付这类事件的做法,也是把人的衣服扒光了。因为只有把人的衣服扒光了,才能真正的赶走附在人身上的鬼,才能真正的让人远离痛苦的根源,才能让人不再成为别人的傀儡。马仙仙听了天喜的话,仔细一看,这才看清楚。原来折磨自己的是天喜和自己的丈夫!刚才只是模模糊糊的不敢确认,现在却是很能确认了。依稀的月光加上依稀的灯光和地锅的下的硬柴的火光,马仙仙终于看清了张老五扭曲的脸。
痛苦和惊讶镇住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刚刚受到了外人的欺辱,这一会儿又要受到非人的折磨了。马仙仙大声喊道:“张老五,你这个小子!”刚想再说话,张老五的一双大手已经是堵住了马仙仙的嘴。马仙仙的声音再也露不出来。天喜头上渗着汗珠,道:“听到没有?这不是闫老头是谁?都到现在了,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张帆在一旁也迷惑了,真的是鬼附身儿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附身儿的事情吗?要是没有的话,马仙仙的事情怎么说?要是有的话,那么达尔文的进化论又如何解释?张帆的脑袋一下子大了。这个时侯天喜回头看了一眼张帆,道:“娃子,你先回家去,别在这儿掺和。”张帆知道张老五和自己的母亲要扒马仙仙的衣服,自己在这儿也是不合适的,就找个借口让自己回去。当然张帆也是不想在这儿呆着的,因为他不知道再过一会儿到底有什么事儿再发生,他肯定是看不习惯的。——而且他也不想再有什么神神秘秘的事情,来打破自己固有的知识结构,让自己怀疑这个世界上的事物的科学性。张帆本来是想帮马仙仙一把的,当面拆穿那些农村愚人的本质的,但是事情好像正朝着这些愚昧的人的方向发展。
马仙仙被按在了地上,张老五以前在马仙仙面前那种唯唯诺诺的神态已经是没有半点了。张老五脸上有的是愤怒的表情。马仙仙的心里面“咯噔”一下,心里面想是不是张老五因为闫老八的事情不再原谅自己了?
唉,算了吧,算了吧!马仙仙不再挣扎,心中已经是万念俱灰。对这个社会,对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人,所有的事物,马仙仙已经是不再存有半点的怀念和希望。自己犯下的错,就有自己来承担吧!
两方面的误会,让这个悲剧就这样的演绎下去。马仙仙和张老五想的,真是两个彻底的不同的方向。——许许多多的封建迷信,都是这样产生的,悲夫!
天还是很黑,夜的冷阻挡不了这几个人的热情。寒冷仿佛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而心境,和心中的魔障,倒是让人心寒。让这个寒冷的冬天,冷上加冷。不过,上的冷,好像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而心里面的那种丝丝上升的寒意,让人猝不及防。
马仙仙看着旺旺的火——想起了张家的家规,也是这个村子的家规——族规。要是一个女人和外姓人勾搭成奸了,那么要把这个女人毒打一顿,要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浇上滚烫的油,以示惩戒。马仙仙看着油锅,心想,难道张老五真的舍得自己受这个苦吗?马仙仙的泪珠留了下来,流到了张老五的大手上。可是张老五粗糙的大手,并不能感觉到这个湿润的泪珠所包含的深意,也不知道马仙仙的心。因为张老五的手早已被生活折磨的没有知觉,没有人性。——别说是张老五这样的一个粗人,就是这个村庄中的所有的成年人,哪一个是有人性的?夜黑的很,不过每个人的心却是亮的很。但是这些人的心灯,不是神灯,而是鬼火。——真真正正的鬼火。
天喜对张老五下命令,道:“还发什么愣?快点脱!”
马仙仙冷冷的看了一眼天喜,奇怪的是他的眼神中竟然没有怨恨。因为马仙仙自己知道,自己犯了通奸的大过错,自己该受到惩罚。可是马仙仙没想到是由天喜来对自己实行家法。这个家法本来是应该有族长小曾的爷爷来执行的。——想到这儿,马仙仙很是奇怪。但是想了一会儿,马仙仙就释然了。张老五毕竟是自己的男人,毕竟不想让自己受更大的苦,只是想惩戒一下自己。所以没有选择让小曾的爷爷来执行任务,而是让邻居来执行,这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天喜或许会对自己很是手下留情。想到此,马仙仙的脸上露出了天天的笑。
张老五死死的按住马仙仙,其实这一会儿也不用死死的按住了,马仙仙已经是放弃了抵抗,浑身是软绵绵的。天喜找了绳子和手巾,先是堵住了马仙仙的嘴,然后用身子把马仙仙捆成了一个老头砍瓜。马仙仙这一次是彻底的动不了了。
此时,几个人才彻底的放心,只等着油锅开了。张老五看了看天喜道:“真的要脱吗?”天喜点点头,道:“这一会儿不要疼惜,免得他以后再犯,就不好弄了。”张老五点点头,心中知道,要治,就一次治改,免得以后再生事端。就动手开始剥马仙仙的衣服。先是脱外套,外套脱完了,露出了马仙仙的秋衣秋裤。
张老五狠狠心,一下子拉下了马仙仙的秋裤。白嫩结实的大腿,露了出来。圆滚的,白嫩的,要是放在床上准能让人窒息的大腿,就这样白生生的摆在了天喜、张老汉和张老五的面前。凑着火光仔细的一看,这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张老五大恸。天喜凑过来一看,咂嘴道:“这个闫老头还真是狠心,看看把天喜身上打的。——咱五奶毕竟是一个好女人,肯定是事先的知道有人要附身儿,肯定是挣扎过的,但是毕竟是弱正不胜强邪,最后还是被附身儿了。”马仙仙一听天喜的话,心中立马的知道了原委:原来这几个人以为自己是被鬼附了身儿!马仙仙心中暗暗的叫苦,这几个愚昧的人!自己刚受完了折磨,现在又要受折磨!不行,不能这样,自己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没有被什么鬼附上身。
想到此,马仙仙就极力的晃动,极力的扭动自己的身子。
天喜冷冷的看着马仙仙,道:“怎么样,闫老头?现在知道怕了吧?想逃?先受受苦再说!”马仙仙嘴里嘟囔嘟囔的要说话。张老五看看马仙仙,又看看天喜。天喜冷静的道:“不要拿开布,一拿开布,这个闫老头的鬼魂儿就要从马仙仙的最里面跑出来。他要是不受苦,不受鞭打,那是改不了的。匣次还会附身儿。”张老五听信马仙仙的话,道:“那就打吧!”
天喜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马仙仙身上其他部位还有伤痕。”张老五这才有动起手来,把马仙仙的秋也脱了下来。寒冷让马仙仙在地上不停的扭曲。两个硕大的在冷风中和众人的凝视中在傲人的挺立着。天喜和张老五一干人更是兴奋。因为鬼魂儿毕竟怕了,要不然怎么会扭曲呢?
这个时侯油锅也开了,马仙仙拿起柳条,在油锅里面过了一下,就往马仙仙的身上抽去!
刘河跟着黑张去赌,几个开车的和刘河不是很熟悉。但是赌博让人拉近了关系。刘河把一袋子菜放在了旁边,几个人找了几个洋灰袋子,就坐在袋子上,开始赌了起来。赌了两把,刘河的运气今天确实是很好,竟然赢了两把,赢了有二十来元。看看天将近中午,刘河要走,黑张笑道:“刘哥,你咋着么不懂规矩啊?赌场上赢了钱的,是不能自己决定走的。”刘河也知道这一点儿,就道:“可是我真是有事儿啊!看看工地上中午要用菜,我要是不回去……”黑张也理解刘河的心情。这一份打工的活儿不容易,就嬉笑道:“那种,你回去吧,以后再玩儿。”可是其它两个开车的不愿意了,一个人看了看表,道:“现在才十点四十,早着呢!再玩两把,到十一点多稳定让你走。”
刘河知道自己赢了钱要是不玩,自己以后在赌场上的这点名声肯定是会臭了,就只好再坐下,道:“说好了啊,十一点就走。”那两个人不耐烦的道:“中中,肯定中的。”
杨老大又钻进了火棚。
天下着雪,很是寒冷。要是人们没有事儿,肯定是不会去火棚的,——都蜷缩在自己的工棚里面睡觉呢。虽然是下雪了,没有活儿干了,就没有工资了。但是这些工人们还真是希望这雪能持续几天,自己好好好的歇歇。因为他们太累了。今天下雪,这些工人们都是蒙头呼呼大睡。有很多工人甚至连早饭也没有吃。
杨老大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很仁慈的,因为下雪没有活儿做的时候,其他工地的老板就是把工人赶回了家,饭绝对不是免费饿,而杨老大却是人性化管理,饭就是免费的。这也是很多工人愿意跟着杨老大的原因。
杨老大偷偷的钻进来过火棚。刘珍在小小的被窝里面蜷缩着。鼻子一张一合,显然还没有醒。静悄悄的工地,静悄悄的火棚。杨老大把手伸进了刘珍的被窝。
第七卷村庄情事 第129节杨老大钻进了刘珍的被窝
天喜刚要抽,突然蹲下身看着马仙仙的身子,对张老五道:“看看看看,这肚子上,这腰上,这上,都是伤痕!这个闫老头,真是太可恶了,也真是像极了他的家族的几个不要脸的男性!既然今天落到了我的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他!”马仙仙在心里面着急的思索着:这一群愚昧的人们,哪里是闫老头打的?分明是闫老头的子孙们干的事儿,这世上还真的有鬼神啊?真是愚昧,愚昧!自己在这个愚昧的山村,看来还真要遭受愚昧的苦痛。
张老五蹲在自己的媳妇儿马仙仙身边,疼惜的看着自己的媳妇儿。伸出手默默的为媳妇儿擦拭着伤痕。每当张老五的手碰到马仙仙的身子,马仙仙都会不由自主的哆嗷下。这是多么的疼痛啊!内心的伤痕加上身体的疼痛,让马仙仙痛不欲生。张老五的心碎了,自己这一二十年来可是从来没有打过骂过自己的妻子的!而这个该死的闫老头——不,不是该死的闫老头,而是已经死了的闫老头,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这让自己如何忍受?作为一个男人,谁要是欺负自己的妻子,那么他就和他拼命,即使是鬼魂,也是不行的!张老五怒吼着拿过天喜手中的柳条,狠狠的朝着马仙仙抽了过去!
寂静的也没有一丝声音,有的只是鞭子的响声。这个声音在空气中尖利的叫着,又因为空气的传播而远扬。鞭子在空中发出“呜呜”的声音,而马仙仙的心里却是在呜咽着。
马仙仙只感到浑身一阵疼痛,觉得天塌地陷了一般。是啊,这种疼痛马仙仙怎么挨过呢?这样撕心裂肺的疼痛,马仙仙长这么大还是没有挨过的。马仙仙在心里面恨自己的男人愚蠢,恨自己跟着这样一个愚蠢之极的男人。可是马仙仙没有办法。因为,事实已经是这样了,身上的痛,已经是不能弥补内心的创伤了。
这个农村的女人在地上剧烈的扭动着。就是做爱到了的时候马仙仙也没有这么剧烈的扭动过。可是,疼痛,让马仙仙做到了极致,做到了扭动的极致。要是在做爱的过程中马仙仙能这么样的兴奋,那么男人不用动,也能享受到了。
风刮着,鞭子抽着,张老五把自己内心的怨恨全部发泄在这个弱弱的女人身上。闫老八,你弄我女人,我就打你老爸,把你老爸的灵魂抽的无处藏身!每一鞭子下去,马仙仙的身子就扭动一次,每一次下去,柳条上的血,就有多了一分。天喜在旁边道:“闫老头,快出来吧,快滚吧,滚得远远的,要附身儿,就附你自己家的人身上,不要折磨这无辜的人!”其实,恰恰是自己再折磨无辜的人。
天喜的心也是冷冷的。这种鬼附身的事儿天喜是见的多了,可是令天喜惊讶的是,鬼附身的事情常常是发生在穷人的家庭,并且是不和睦的家庭。这种思想一直在左右着天喜,所以天喜尽管对自己的男人张老汉极其的不满,但是天喜还是忍耐着,忍耐着不和张老汉生气。马仙仙被鬼附身,天喜心里面其实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因为自己是好好的,自己没有事儿。尽管家庭困难,但是自己至少没有沾上鬼了怪了的,说明自己过得还是比马仙仙好的。这就是天喜的思想,天喜内心的想法。天喜心里面也是极其的厌恶闫老八一家的。闫老八一家在庄子上是欺负弱小,霸道惯了,而自己又拿闫老八一家没有办法,只有拿着闫老头的鬼魂出出气了。
抽打仍然在继续,而马仙仙躺在地上已经不会动了。天气的寒冷加上人为的抽打,马仙仙已经失去了知觉。张老五抽打了一会儿看看马仙仙,马仙仙真的是已经没有了知觉。天喜制止住张老五,道:“五爷,现在可能已经好了,咱们把家里面的大门打开。”张老五惊讶的道:“打开大门干什么?”天喜道:“你没看到马仙仙已经不会动了吗?说明闫老头的鬼魂已经被咱们打出了身体,在院子里游荡着呢!”听到这儿张老五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天喜道:“别害怕,咱们赶走他就是了。你把门打开,让他出去。”张老五顺从的把门打开了。天喜厉声道:“该滚哪儿滚哪儿去,最好是到你自己家里面去,有什么事儿你们自己窝子里斗去!”说着拿起手中的柳条在天空中劈着,沙沙的响。
一只野猫听到这个声音很是害怕,哧溜一声从墙头穿了出去。张老五松了一口气,道:“这鬼魂儿厉害,跑还有声音。”天喜道:“这下子应该是好了。”几个人说着话,心里面都是很舒畅的。正说着,却听见一声叹息,这声叹息很是清晰,在黑夜中格外的清晰。几个人都吓傻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兆头。应为按理说,闫老头儿已经被打走,叹息声不应该有的!张老汉,张老五,和天喜都愣愣的呆在当地,不知道该怎么好。
刘河和黑张还在赌博。这个时候他们赌的已经很大了,一次一元。当然这对于有钱人来说是很小,但是对于这几个下苦力的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刘河的手风现在不是很好,赢的钱几乎又都输了去。黑张看看刘河输了,就道:“刘河,回去吧,就到这儿吧。”其实黑张也是为刘河好的,但是刘河这一会儿是心里面极不平衡的,他想刚才自己赢了这么多,现在一眨眼没有了,心中有点儿愤恨。不过他没有回过头想一想,那些钱之前也是别人的,现在在“还”给别人,也是一个样儿的。所以说来赌的人没有一个赢家,光想着赢,光想着自己沾光,到了是吃亏的还是自己。
刘河已经玩上了瘾,不把手中的钱输完是不会走的。果然不一会儿,刘河手中剩余的三十多元钱已经是输光了。——怎么办呢?这钱回去还得给工头杨老大的。因为这几袋子菜是绝对用不了五十元的。杨老大是一个精细的人,什么东西看一眼就知道值多少钱了。刘河看了看几个人,道:“继续。”
这几个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刘河。刘河知道他们的意思,就道:“要是我输了就先欠着,匣次一定还。”黑张赶忙道:“刘河,输了就输了,不要再来了。”刘河坚持要来。那两个人冷笑道:“没见过这样的,刘河,你平时不怎么懂规矩吧?赌场上还有赊账的?”刘河也知道赌场上是绝对不能赊账的,但是这一会儿自己确实是已经没有钱了,怎么办?刘河看看地上的两袋子菜,心想:自己就是把这两袋子菜扛回去,也是交不了差的,不如赌一把!把这菜押上,说不定以前的还能转过来。想到此,刘河道:“快过年了,咱们家里面也要置办年货了,这两袋子菜,也值点儿钱,我就把它押上吧!”黑张一看刘河赌急了,就道:“刘河,你可不要这样,快回去!工地上还等着用这菜呢,要是误了做饭,罪过可就大了。”那两个开车的道:“哎~~,话不能这样说,人家刘河想来,就让人家来呗!”这两个人呢还寻思着把刘河的菜也给赢过来。黑张怕刘河陷得太深,就故意看了看表,道:“刘河,你看现在已经十一点五十了,再不回去,可真的晚了。”刘河赌红了眼,哪里肯听黑张的话?就道:“不急,工地上有时候一点多才做饭。”黑张没有办法,只有陪着刘河玩。
杨老大趁着没有人进了火棚。刘珍蜷缩在破烂的被窝里面睡觉。小小的姑娘发育还没有完全,杨老大把手伸了进去。刘珍只感到身子一凉,惊醒了。看看是杨老大,忙道:“我起来,马上起来!再也不睡懒觉了。”
刘珍害怕失去这份工作。刘珍知道家里面穷,还要靠这一份力气来挣命呢!可是今儿个杨老大好像特别的和蔼,道:“别急,不用起来,今儿个下雪了,你好好睡一会儿。”说着蹲在了刘珍的铺盖前,关切的问:“冷不冷?”刘珍哆哆嗦嗦的道:“冷,冷死了。我被子薄。”杨老大把手伸进刘珍的被窝,摸了刘珍的光身子两把,道:“确实是挺冷的,看你身上凉的。”说完接着道:“这样吧,伯伯帮你暖暖吧。”说着就脱了自己的衣服,要钻进刘珍的被窝。刘珍看着杨老大,不知道杨老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
眼看着杨老大把衣服脱完,钻了进去,一把抱住了刘珍。下身硬邦邦的东西定在了刘珍的身体中央。亏是刘珍没有脱裤子,因为天冷,所以刘珍不敢把衣服脱完,才免受暂时的灾难。刘珍虽是一个农家的女子,但是她也知道一些男女间的事儿,也知道贞洁的重要。刘珍这个时候才知道这个杨伯伯到底要干什么。刘珍惊恐的道:“杨伯伯,你不要这样,我小,我还小,等我长大了吧!”
刘珍越是苦求,杨老大越是心里面有一种邪恶的愿望。杨老大狞笑道:“等你长大了?现在不是更好吗?”刘珍看看哭求不中,毕竟刘珍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就严肃的道:“我告诉你,一会儿肯定有人来这个屋子,你不怕别人撞见?”杨老大道:“下雪天的人们都在睡觉,谁会来啊?今天你就认命吧!”说着搂紧了刘珍。刘珍欲哭无泪,想想自己小小年纪就要遭受这样的事情,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了下来。可是杨老大是不会管眼泪的,因为杨老大是不相信眼泪的。要是杨老大相信眼泪,那么他也不会赚这么多钱了。
杨老大紧紧的搂住刘珍,手伸进了刘珍的裤子。刘珍道:“杨老大,你就不害怕坏良心吗?你的良心呢?对我这么小的女孩儿做这样的事儿?”杨老大道:“你他妈的不要说了,再说我就不温柔了!”
刘珍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杨老大,你放开我,你不放开我,我大声叫了!这儿可是很多工棚在附近的,工人们肯定能听见,到时候就不好说了!”杨老大笑道:“你叫啊,你叫啊,我看谁敢来!他们都跟着我混饭呢,你以为他们会来帮你?他们见了这个场面肯定会分一杯羹的。”刘珍道:“是的,别人可能会分一杯羹,但是有一个人,却不会。”
杨老大惊讶的道:“这些干活的汉子都是离家很长时间,哪一个不会来分一杯羹?”刘珍冷冷的道:“有一个人,那个人他不但不会分一杯羹,要是你真的敢怎么样我让他知道了,他会打死你的。”
杨老大道:“谁这么胆大?你爹?”刘珍道:“我爹?我爹是不行的。张偶,我的张偶哥的工棚就在附近,我一叫他就能听到。你可要小心。”一听是张偶的名字,杨老大悻悻的从刘珍的身上爬了下来,道:“算你走运!”刘珍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我不会对别人说的,但是你要是再骚扰我,我一定对我的张偶哥说。”
杨老大无可奈何。因为自己要是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张偶还真敢揍自己。因为张偶的个性是很强很强的。自己又不能把张偶赶走,因为自己很多事儿都得依靠张偶。杨老大很是郁闷。不过一想刘河还在自己的工地上,就得意的趴在刘珍耳朵边,道:“小妮子,你这个小,你信不信,我早晚要把你给弄了!”说完提起裤子走了。
等杨老大走了,刘珍一个人在被窝里面哆哆嗦嗦的哭泣。
第七卷村庄情事 第130节无助的工地女孩
三个人正在纳闷和恐惧,这个时候又传来了一声叹息声。还是张老汉定神听了一下,道:“是老五奶的是老五奶在叹息!”张老五赶快的俯下身,吧马仙仙抱起,高兴地道:“终于醒过来了。”说着爱怜的抚摸着自己的女人。马仙仙的声音细若游丝,轻轻的道:“我冷。”张老五赶快的把马仙仙的衣服披上,把马仙仙抱进了屋,放在床上,天喜和张老汉也进了屋。看看马仙仙稳定了,天喜道:“我们就告辞了,你好好的照顾五奶吧。”张老五感激的对天喜和张老汉道:“你们先回去吧,折腾了一夜,也会去好好的休息。改日等你五奶的病好了,我再去感谢你们!”天喜忙道:“自己人说什么感谢的话啊?只要五奶好,咱们都好。”张老五还是吧天喜二人送出了院子,然后回到了马仙仙的身边。
张帆在家里面看着张刚和小黑妞儿。两个人隐隐约约的知道了家里面发生了啥事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