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米的越野跑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弄不好自己就要累出病来。苏茹一开始是不主张张帆跑的,但是张帆这个人死犟的脾气,既然决定了要跑,就一定跑的。苏茹刚开始和张帆交往的时候还不是很知道张帆的这个品性,但是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发现了张帆的这个性格。当然这是一种坚韧不拔的品性,苏茹是向来持的,但是有些事儿苏茹觉得还是有个度的好。面对苏茹的担心,张帆笑着解释:“五千米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个事儿。在家有时候隔很几个村庄都要步行的——那可不是几个一千米的事儿。”
苏茹撇撇嘴,道:“你家能和这儿比吗?咱这儿的五千米,可是山地形啊。”张帆理解苏茹的说法。因为XX高中虽说在一个镇上,其实就是一个山村的学校。就这一块儿还好一点。学校靠着一条路,路是直通县城的。但是学校其余的三周都是山,可以说是很高很荒凉的山。越野跑在这个唯一的公路上跑,是不行的,因为阻碍交通——虽说是个偏僻的地方,但是这一条路连接了好几个乡镇与县城的路途,所以车还是很多的。
所以说一千米的越野跑的路线就被定在了学校正后面。学校的正后面是一座高山。高山里面有一个大大的峡谷。严格的说不是一个大峡谷,只是一个四周都是峭壁的谷底。可以说,在上面就是悬崖峭壁,在下面就是一个山谷而已。这个山谷是极其阴凉的,一般来说夏天的时候,特别是中午的时候XX高中的老师都会骑着车子在这个乘凉。
这个山谷里面还有一条小溪,真是个好地方、好去处。张帆和苏茹也骑着自行车来过几次,只是进入浅谷。深谷基本是木有人去的,直等到每年XX高中的运动会,才有参赛的学生跑到深谷——路线如此。
其实正因为这个路线,苏茹才不放心张帆参加万米竞技的。但是拗不过张帆,只能任由张帆参加比赛。虽说是张帆参加比赛,但是苏茹比张帆还紧张。惹得小李都说:“苏茹好像你的女朋友似的。”苏茹狠狠的瞪了小李一眼,撵着小李打。
等打闹够了,张帆才拉了一下小李的衣角,道:“以后这样的玩笑不要开了,你知道的,史楠楠是我的女朋友的。这要是让她知道了,不闹腾我?”小微笑道:“说不好人家史楠楠在那儿又找了一个男朋友,早把你忘了。”
张帆眼一瞪,道:“小李,你说什么!”小李也感到自己说的过分,赶忙找个借口走开。苏茹把开水倒进张帆和自己的水杯里面。张帆道:“你倒那么多水干什么?”苏茹道:“这还木有完呢!还有小李的杯子也要灌上水的。”张帆惊讶的道:“你这是做什么啊?”苏茹头也不抬的道:“你这么远的路,能不喝水吗?”
张帆道:“苏茹我看你就是木有经常锻炼,跑五千米是不能喝水的,喝了一肚子水,咣当咣当的,怎么跑?”苏茹并不理睬张帆,把茉莉花和甘草放进水杯,然后倒上水,把盖子拧紧,把三个水杯放进书包里,这才放心的道:“终于好了!”
张帆皱着眉头说:“这三个水杯就五六斤,你让我背着跑操啊?”苏茹道:“我拿着啊!就跟在你后面。”张帆笑道:“你这个傻妮儿,我跑的可是五千米啊,你跟我一路啊?”苏茹得意的道:“我早就借了李美美的自行车,决定骑着车跟着你,给你加油!”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43节张帆的母亲和苏茹
听苏茹这么说,张帆瞪大了眼睛,道:“苏茹,你真的疯了!我不要你照顾!”张帆心里面明白,若是苏茹真的骑着自行车跟着自己跑,那么顷刻之间,学校都会传遍。说二人谈恋爱,若是那样,就麻烦大了。苏茹是学校里面的知名人物,人又漂亮,学习又好,而自己也算是班里面的一个知名人物,若是事情闹出来,真的不知该怎么收场。再加上一个史楠楠,到时候就有好热闹看了。
其实张帆从苏茹的举动来看,知道苏茹肯定是已经喜欢上自己了,可是自己已经有了史楠楠,只恨相见恨晚啊!苏茹是并不知道张帆有女朋友的,因为在高中,这样的事儿只有好朋友之间才知道的。张帆有女朋友的事儿,只有小李知道,所以苏茹才会追张帆的。
苏茹听张帆反应这么强烈,有点儿惊讶,就道:“张帆,咋了?你可不要多想啊,我对你可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其实说这话的时候苏茹已经有点儿脸红。女孩说谎的时候脸才会红。张帆也知道苏茹这只是搪塞之语,但是苏茹把话撂给了自己,自己倒是木有语言来回绝了。只得道:“我让小李跟跑呢。”小李在一旁儿笑道:“我倒是想跟,但是木有自行车。”张帆在底下狠狠的掐了一下小李。小李疼的直咧嘴,苏茹“扑哧”一下笑了,对张帆道:“今儿个我是跟定了。”说完就站在张帆的身边。
张帆满肚子的苦水,后悔自己不该那天对苏茹那个样儿。苏茹一定是认为自己喜欢她,才有了这个结果的。其实张帆的心理年龄很大的,虽说和苏茹他们都是同龄人,但是家庭环境造就了他的早熟。他知道什么事爱,什么是性。
男人会把爱和性分得很开,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和她天天做爱,但是一个丰满的女人,天下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愿意和她做爱,但是几乎所有的男人都不爱她。在男人眼里,爱是爱,性是性,只有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做爱的时候才合一的。
但是女人就不一样了,一个女人她总是会这样认为,若是男人爱和她做爱,那就是爱她。其实不是这样的。女人之所以是脆弱的,之所以是受欺负的,之所以是悲惨的,之所以有红颜祸水之说,就是她们混淆了爱和性,这是致命的。
苏茹就是这样,认为张帆对她有性冲动,就是爱她。可是张帆却不这样认为。性冲动是性冲动,但是心中最爱还是史楠楠。爱,对于男人来说,是需要培养的。在男人眼里,木有一见钟情,所谓的一见钟情,都只是一见冲动而已。
苏茹这样的举动令张帆很无奈。可是张帆心里面又有一点儿自豪感,因为自己毕竟赢得了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爱。可是眼下的事情怎么解决呢?
正想着苏茹道:“张帆,要不咱找个地儿歇会儿,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开跑呢。”小李在旁边打趣道:“哟,嫌我碍事了?”张帆又是狠狠的在底下掐了小李一把。苏茹脸通红道:“小李,再敢胡说小心撕你的嘴。”
张帆听苏茹如是说,只得吾道:“好,那咱们走。”正要走,忽然看到王伟急匆匆的跑来,满脸的汗。王伟见到张帆,道:“张帆,我正找你呢!”张帆笑道:“你这么急呼呼的来,干什么啊?”王伟道:“你还在这儿说笑呢!你妈妈找你呢,知不知道?”张帆惊讶的道:“我妈来了?”王伟道:“嗯啊,可不是吗?”王伟接着道:“你妈妈在咱们班门口等着你呢。”张帆道:“哎呀,今儿个咱们都在操场里,我妈肯定不知道地方,不行,我得赶快走。”说着跑着往教室去。苏茹也在后面跟着跑,三个水杯在手里面拿着,很是累人。
小李笑着对王伟道:“你怎么知道张帆的妈妈来了?”王伟道:“我在教室见了啊!”小李笑着道:“咱学校不是规定运动会期间不让进教室吗?”王伟赶忙捂住小李的嘴,道:“你这个家伙,要是让张志国听见了,还不骂我?我想偷会儿懒,不行吗?”小李道:“其实运动会是一个集体的活动,参加一下木有什么坏处的。”王伟撇撇嘴道:“我知道,可是实在是忒无聊了。”小李开玩笑道:“噢,你无聊啊,若是整个运动会就光有运动员,木有观众,那才叫无聊呢。——其实咱们学校钩对得起咱的,想想啊,看比赛还不用要钱。要是到体育馆看,还卖票呢。”
王伟道:“得了吧你,人家那比赛能和咱这比?咱这就不算个比赛。——算了,我不给你说了,我还有事儿。”说着掉头走了。小李在身后直摇头,心道:这个家伙,指不定又到哪儿害人去了。
张帆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了教室的门口,看到妈妈正在门口立着,明明拉着奶奶的手,在哪儿站着。明明眼尖,老远都看到张帆,跳着道:“小答,小答!”张帆走过去,抱起来明明,在明明胖乎乎的小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对母亲道:“妈,怎么这个时候儿来了?”天喜道:“帆娃,妈想着你高三了,学习累,来给你送点儿东西,再给你送点儿钱。”张帆道:“妈,看你,大老远的,我木有钱了回家拿就是了,再让你劳累——又是骑自行车而来的吧?”明明道:“奶奶带着我,好远啊,小答。”明明是第一次来。
张帆不高兴的道:“妈,你年龄大了,该坐车就坐车,虽说花了几块钱,但是也比这大冷天的骑个自行车好啊?”天喜看看眼前这个棱角分明的儿子,这几年张帆在外上学,回一次家,模样就变了一个样儿,涨往已成一个大人的模样了,不但相貌,而且就连说话也小大人了。天喜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两儿子都争气,孟偶在外面打工,已经是武老大手下最受重用的一个人,张帆在外求学,成绩在班级内以及整个学校都是佼佼者。
天喜接过张帆的话,道:“娃儿,我年龄大了,正好骑车锻炼锻炼,你不用担心。”张帆知道说不过母亲,就嘱咐母亲以后甭这样。天喜把奶粉还有一百块钱给张帆。张帆惊讶的道:“妈,哪儿来的这东西?”天喜笑道:“娃儿,你哥出息了,这个月给明明买了一箱奶粉,又让我把这一百块钱送给你。你嫂子说你在学校,伙食肯定不好,就让我拿一袋儿奶粉给你补补。——说起来这还是明明的奶粉呢。”明明听见,笑着把奶粉拿过来,对着张帆道:“小答,这是我给你的!你以前经常给我买好吃的,来,明明也把好吃的给你!”
张帆紧紧的抱住明明,眼泪却是流了下来。背过人偷偷的擦了一把,又用手捏捏明明的小脸儿,道:“明明真是个好娃娃。”
天喜问道:“今儿个是咋了,学生都不在教室。”张帆道:“今儿个运动会,学生们都去操场了,妈,人可多呢,你去看看吧?”天喜笑道:“看什么看啊,人再多,有看大戏热闹啊?”张帆道:“妈,可不,还真是有看大戏热闹。”天喜道:“就是比看大戏热闹,我也不会去的。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儿等着呢,娃儿,你在学校好好的学,妈走了。”
说着正要走,苏茹赶过来了。
张帆一皱眉头,苏茹走到三人跟前,道:“婶子,你来看你们家张帆了?”天喜疑惑的看着张帆。张帆忙道:“妈,这是苏茹,我同学,在家里面给你提到过的。”天喜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就是那个学习可好的那个妮儿?”说着拉着苏茹的手,左看右看,道:“这妮儿长得可真是招人喜欢。”
苏茹听着天喜的话心里面美滋滋的。因为她知道了张帆在家里面提过她,应该是对自己挺重视的。还有就是天喜夸自己漂亮。但是听了这话脸也是红红的。天喜道:“妮儿,你的学习可比俺娃好多了,俺娃可不像你,你能考上清华北大的,俺娃考个河大郑大就中了——平时有啥学习方法,多教教帆娃。”
苏茹笑容可掬的道:“伯母,哪像你说的那样啊,张帆成绩好着哩,俺们都不相上下。”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张帆的母亲领着明明就告辞了。临走小生对张帆道:“娃儿,咱来学校是来学习的,可不要因为谈恋爱而耽误学业啊!”张帆脸直热,道:“妈,你放心吧,我不会辜负您的希望的。”天喜这才领着明明走了。张帆把明明抱到自行车上,嘱咐明明道:“把两腿分开一点儿,别让车链子刮着脚。”明明奶声奶气的道:“小答,俺知道,上一次就刮了一下,好几天都走不成路了。”天喜登上车子,对明明道:“明明,给小答再见再见。”明明笑着给张帆挥挥手,道:“小答快回家啊,我想和你睡一块儿了。”
看着母亲渐渐离去,知道看不见背影了,张帆才走。
苏茹道:“张帆,你妈对你还挺好的啊。”张帆道:“什么话啊!我妈对我当然好了。那是我妈,知道不?”
张帆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苏茹,哎,我说我妈来了你跟着我算个啥啊?”苏茹脸通红通红,道:“你这个家伙,谁愿意跟你啊!”说着转身要走。张帆看苏茹急得这个样子,一把拉过苏茹,用手刮了苏茹的鼻子道:“你还有脸说!”
正闹着小李过来,看到二人的样子,赶忙转过身道:“我啥也木有看见。”张帆好气的道:“你知道个啥!”
小李仍然背着身子,道:“我是啥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再不到操场的话,张志国——也就是咱们的那个班主任都要疯了。——因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44节山石小道
张帆来到操场,张帆的五千米越野是从操场出发,然后跑到峡谷里面。由于是山路,跑的路程实际上不是五千米,而是比五千米还要多一点儿。
到了操场上之后张帆看到李老师也骑着自行车儿,带着小妮儿在操场等待。见了张帆,小妮儿着急的向张帆挥手道:“帆哥,你咋才来啊?”张帆过去,问道:“李老师,你咋也来了啊?”李老师道:“是你们班主任非让我来的,今儿个让我跟着你跑,说是怕你有事儿。”
张帆笑道:“能有什么事儿啊?在家里都是经常跑的。高一高二也参加过运动会,有经验的。”李老师笑道:“那那个时候拿名次了吗?”张帆道:“也拿了。”正说着体育老师叫道:“各就位,开始了啊!”张帆站好跑姿,因为是长跑,所以对姿势是木有什么要求的,长跑看的不是爆发力,而是耐久力。因为张帆是农村孩子,从小木有受过什么正规的体育训练,所以爆发力不强,但是耐久力是木得说的。
发令枪一响,张帆稳着劲儿往前跑,苏茹和李老师骑着自行车跟在张帆后面。张帆的衣服是让张茹带着的,张茹把衣服还有水放进了车篓里面,倒也轻松。刚开始的时候运动员还木有散开,人都是挤在一块儿的,但是跑了有十几分钟,差别就出来了。这个时候几十个运动员分为了三个军团,前面跑的有十几个人,张帆就在这十几个人中,中间的有四五十个,最后面还有几个。最后面的几个据以往的经验迟早是要放弃的。但是中间的和前面的都有机会胜出。张帆的理念是前半程自己在第一军团里面,而到后半程,就超越。苏茹和小妮儿在后面直喊张帆加油,张帆由于耐力比较好,跑这么远了也木有感到累,就道:“小妮儿,你们俩不要喊了,这还远着呢!到时候不怕把你们喊累了?”
李老师看张帆神情自若的样子,道:“张帆,你还真中,跑这么远了,你还有劲儿。”
这个时候和张帆一块儿跑的几个人都有点气喘吁吁,张帆暗暗的加快了步伐,渐渐的张帆超越了前面的几个学生,已经是第一了。但是张帆知道,形式是千变万化的,一天不到终点,一天都不能说自己是第一。而苏茹和李老师也是骑着自行车暗暗的给张帆加油。
按理说这天已经是冬天,应该很冷,但是这运动会却是开的正是时候,天气晴朗。天气晴朗对于其他项目来说是很好的,但是对于这个长跑,可真是令运动员们头疼了。张帆虽然说是气息均匀,但是已经是浑身是汗。
苏茹乖巧的递过去水杯,张帆边喝边跑,道:“苏茹,木想到还真被你言中了,真得补充点儿水。”
苏茹撅着嘴道:“我说的话你总是不相信的。”张帆笑道:“好好好,你全是对的,行不行。”张帆继续跑着。
到了后面,张帆已经把第二名甩下了二里地,前面就一个张帆孤零零的跑着,苏茹和李老师虽然是骑着自行车,但也已经是满头的大汗,好像比张帆还难受。张帆虽然耐力比较好,但是跑了这么远,也是气喘吁吁。
张帆跑上了一个坡儿,过了这个坡,就快到终点了。终点有终点的裁判,终点裁判是宋老师。因为学校的体育老师不够,只有拉来那些副科的老师凑数儿。到时候宋老师计时,这样就能保证了比赛的公平性。
看着四周倒退的景物,张帆的头其实是晕晕的,因为越是到最后,越是木有体力,越是腿脚不受自己管制,越是跑得快,当然这跑得快是对自己体力消耗更快的一个体现。在路线中要经过一个小溪,就是前面所提到的峡谷中的那个小溪,到了这个消息,就跑过了三千米了,这个时候还木有到小溪,李老师道:“张帆,你看你把后面的人都甩下了,坐下歇个三分钟再跑。”张帆道:“不行,我要是坐下来歇的话,是不遵守比赛规则的。”苏茹道:“反正你在前面嘛!”张帆笑笑不说话。李老师道:“你就歇一会儿吧,比赛规则上有木有说不让歇。”张帆道:“那好,等跑到前面的小溪再说。”
两个人骑着自行车跟在张帆的后面,张帆在前面跑步,若是不知道是参加校运动会的,还以为他们是疯子呢。再看看小妮儿,已经是趴在妈妈身后睡着了。李老师看了一眼小妮儿,心道:“她倒是惬意。”
很快到了小溪旁,张帆蹲下身来,把溪水往自己头上淋。苏茹也帮着孟帆。小妮儿见了溪水,心里面那个高兴,因为虽然和李老师一家生活了这么久,但是小妮儿还从来木有来过这儿呢。因为李老师老师担心小妮儿的安全,怕这儿山高天荒的,若是小妮儿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要女儿的心思不是就一点儿就木有了吗?
所以小妮儿除了上学,什么事儿都是跟着李老师的。李老师还真是一个合格的母亲,甚至比爱自己的儿子张统还爱小妮儿,为此张统木有少埋怨。
小妮儿见了水,就下了车,不等李老师说话,就脱了鞋子跳进水里面玩儿。李老师在后面急呼呼的道:“小妮儿,你快出来,你帆哥马上就要跑了,咱们的跟着。”张帆看看身后,运动员们一个影儿也木有,原来张帆已经给他们落下了很大的距离。
看着小妮儿玩了一会儿,张帆道:“咱们走吧小妮儿,等有时间了帆哥和你一块儿来玩。”小妮儿拍着手道:“真的帆哥?到时候咱们捉鱼!”张帆笑道:“真是个贪玩的小妮儿。”李老师笑道:“看着小妮儿就想起了我的小时候,和她一样,无忧无虑,哪象现在,还得养家糊口。”张帆抬起脚步,准备开始继续比赛。
要知道剧烈运动的人一般来说突然停止的话,再想跑起来,很难的,三个人都木有注意到这一点,所以张帆一蹲下来,再站起来,是很困难的,因为腿是钻心的疼。李老师看到这种情况,道:“张帆,你先慢慢的活动活动,再跑。”张帆听从李老师的话,先是慢慢的转着圈儿跑,不一会儿还真的是恢复了,就往前跑。
正准备跑,突然听到轰隆一声,大块的石头落了下来!
苏茹吓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还是张帆反应快,拉起苏茹,李老师拉着小妮儿,慌的往前跑去。张帆和苏茹她们正好在峡谷里面,峡谷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小路儿,就是学校长跑的路线,大块的石头落下之后,正好把出路给堵死了!
四个人丢下了自行车,往前奔跑,石头还是从两遍的峭壁上纷纷的落下,张帆让苏茹小妮儿和李老师贴着峭壁站着,李老师惊恐的道:“这样中吗?”张帆道:“只有这样才可以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石头是不会往这儿砸的。”正说着,一块巨石轰隆一下落在了四人面前,把张帆和苏茹李老师吓了一跳。苏茹和李老师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张帆。
张帆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这下好了。”
苏茹着急的道:“这是怎么说的?石头都落在我们眼前了,你还说这下好了?”张帆道:“苏茹,你笨啊。本来我们贴着峭壁站,石头根据下落的趋势,肯定不会贴着峭壁落,你说是不是?”苏茹想想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张帆接着道:“但是我害怕石头落在地上后滚过来再伤害我们。”苏茹惊恐的道:“那该怎么办?”张帆道:“说你笨你就是笨,现在好啦,身边有一个大石头在保护我们,还用害怕吗?”
苏茹点头笑道:“我明白了。”李老师看着苏茹的表情道:“你现在还能笑得出来?”苏茹道:“这么大的事故,木有伤着命,就不错了。”张帆担心的道:“我涨往就是害怕其他人,其他人怎么办。其他的学生有木有受伤。”
正说着外面又是轰隆隆一阵巨响,四人就躲在这个大石头和峭壁的夹缝里,不敢出来。小妮儿悄悄的探出头去,看着纷纷落下的大大小小的石块儿,感到非常的好玩,拍手叫道:“拍电影喽拍电影喽!”
张帆和苏茹是又好气又好笑。等了将近有十好几分钟,外面的声音才渐渐的减弱、停止。张帆四人走出来,往外面一看,天啊!刚才还好好的道路变成了什么!石头石头,都是石头!周围什么也木有了,路也木有了,以前熟悉的地形也木有了!
李老师神情凝重,道:“张帆,涨往该怎么办?”小妮儿却问道:“帆哥,是不是地震了?”张帆看看地面,道:“很像地震,但是绝对不是地震。”
苏茹着急的道:“张帆,涨往先别讨论这个问题了,想想办法,咋出去啊!”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45节闹学校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最着急的是校长。校长急忙的赶到,张志国站在这个峡谷的出口——现在已经是死口面前,心中急的直跺脚。他真是后悔自己不该撺掇张帆去参加这个什么劳什子比赛,如果不是自己去撺掇,张帆不是就木有事儿了吗?那样小妮儿和李老师也就木有事儿了。后回归后悔,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结果,等着确认学校少了几个人,以及想法看看他们是否存活。
学校紧急的集合了人,发现就少了张帆、苏茹、王伟、和宋老师。其余人竟然都完好无损。校长心中也是感到一丝的欣慰。自己刚新官上任,若是事态真的很严重,那么自己什么借口都是搪塞不过去的。
众人对于宋老师的不见是很理解的,因为宋老师是终点裁判,就在最里面,肯定没事儿,张帆、苏茹和李老师、小妮儿是跟着张帆跑的,肯定是跑的太快,直接被砸里面了。而王伟,却也是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小魏对张志国道:“老班,我今儿个还见王伟跟着宋老师在一块儿。”张志国心中暗暗叫苦,道:“学校出事儿了,就自己班级的三个学生,不见了,唉,怎么办呢?”张志国实在是不愿意相信王伟也在;里面的事实,就让小魏和魏美美他们分头去各个网吧看看,看看王伟是否是去上网了。张志国心中是暗暗地祷告:王伟啊,你上网去吧,王伟啊,你上网去吧。
事情的原委搞清楚了,原来是上面的卖石头的,采石的时候木有考虑到雷管的威力,就超额的使用雷管,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学校的和采石场交涉,让他们负责排查救人和赔偿的义务。采石场倒也是答应的痛快,不过回话是可以给你们钱,但是救人的事儿就不必了,因为从峭壁上面看去,整个峡谷都好像被石头填满了,人,肯定是死了。要是一块儿一块儿把那些堆在峡谷里面的石头运出去,那恐怕是要浪费很多人力物力财力的。这个数儿,可不止赔偿的钱数。
校长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并且也知道人的生还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但是怎么样安抚张志国和张帆的家长呢?宋老师的好办,是工伤,学校好处理,但是三个学生的家长怎么安慰?看来还是得做做样子。
采石场一共赔偿了学校四十万,他们一家十万,这个数目在当时可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数目。把钱送到各个当事人手里的时候这些人已经是闹得天翻地覆。张帆的母亲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自己刚刚活生生的见着,但是涨往可木有了。张帆的母亲拿着存着,一个劲儿的擦眼泪,虽说是穷家破眼的,但是她还是宁愿要娃儿,不愿意要这钱。张帆的母亲是第一个被学校哄走的,而王伟的家人就不那么好办了。
王伟的父亲是个商人,对这十万二十万的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就是死活要求学校救人。但是学校能有什么办法?救人?怎么救人?这么多的石头至少要要四五十辆挖掘机,才能运走,但是挖掘机根本进不到这个山沟沟里面,人抬也是不现实的!校长好言说尽,王伟的母亲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啊,王伟的父亲道:“你们学校是个什么破学校?组织运动会的时候怎么木有考虑到这个情况?明明知道这儿不能来,为什么偏要来?你们这是事故,重大的管理事故!”
校长点头哈腰的笑着道:“是事故,是事故,可是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你就担待点儿吧!”王伟的父亲怒火不消,道:“你们这学校,啊,你们这学校!你知道你们错在什么地方了吗?知道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校长抹抹头上的汗道:“知道知道。我们不该选这么个地形进行越野跑。”王伟的父亲道:“对!你们明明知道这条峡谷是个雷区,好要来!这不是害孩子吗?这是其一,气儿是你们做错了事儿还不知悔改!你们真是不知悔改,不理解家长的心情!”
王伟的父亲已经有点儿语无伦次了。王伟家富得比较早,所以大人的观念都很先进,农村都是要两个三个孩子的,但是王伟家虽然在农村,也是只要一个孩子。所以王伟是家里的独苗儿,是父母的希望,是老俩挣钱的根基和希望啊!要不然,挣了钱,你给谁啊?自己花?这些钱,自己是两辈子也花不完了。
王伟的父亲吵够了,闹够了,就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哭、再闹都是不行的。因为娃儿肯定已经死了,那么大的石头,落得满地都是,还有生还的理儿?只有死路一条了。而且儿子的尸体,自己也是永远看不到了。
想到自己的儿子养了这么多年,自己还木有想他一天的福呢,就已经烟消云散,简直是痛不欲生,白发人送黑发人啊!闹够了,王伟的父亲到了还是接过了学校的钱,开着小轿车,走了。送走了这两个难缠的主儿,校长算是松了扣起儿。
原来觉得很好解决的宋老师,谁知这儿倒不好解决了。原来宋老师家所在的村子,宋老师家是个大户。这样的大户对于这种事儿是相当的团结的,听说宋老师死了,村子里的人都开着三轮车,过来找学校要人。——宋老师家就在学校附近的村子。村民们一个个情绪激动,挥舞着手臂,破口大骂,骂学校管理不好,骂学校教学不好——其实这还真是胡说。因为XX高中的升学率在整个学校来说都是佼佼者,在整个市区,甚至全省范围内,也是能排上号的。要说管理,那是相当的严格的。
你想啊,木有管理,哪有教学质量啊?但是这一次就是该学校倒霉,该学校出事儿。以往几十年了,学校都是这样组织运动会的,都木有出事儿,但是涨往到底出了事儿。这个校长可真是倒霉,上来就碰到这么棘手的事儿,简直是六神无主了。
校长自己暗暗跺脚。按说这个地方是绝对不会发生采石出错的事儿,因为这是一跳路啊,是XX镇和外界联系的唯一的一条路,采石的车也要经过这里,他们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在安排路线的时候校长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的,但是世间的事情都是瞬息万变的,你什么都不能说绝对的话,什么都不能肯定,满口。
宋老师的村民们都挤在学校的门口,摇臂呐喊。有些小孩子甚至满面笑容的在跑着凑热闹。这样的事儿村民们都是不管什么正义邪恶或者对与错,大部分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里来的。很多人都不是愿意让事情尽快的解决,而是想越拖越好。因为这样就可以好好的娱乐娱乐。在山里面木有什么好娱乐的,只有等死了人了或者是结婚了全村的人才能挤在一块儿娱乐娱乐。很多时候都是闭塞守旧的。
宋老师庄上的人们也是抱着这个心理。伤心的人不多,但是凑热闹的人多。校长是站在人群前又是自责又是忏悔又是作揖赔不是,但是这些都是毫无作用的,因为人们根本不领他的情儿。木有办法,校长只有自掏腰包请这些人到镇上最好的酒店吃饭。但是这些人们还是不领情,并且更过分的是居然请来了一谈专门吹唢呐的,为宋老师吹起来招魂曲。校长一看这阵势,只有蹲在地上抽闷烟了。
闹够了,校长和学校的主任以及学校的老教师都出来说情赔礼,宋老师的村人们才答应和校长一块儿去吃饭。这些乡里人从来木有在这样高档的饭店里吃饭,而且饭菜还是随意的点,当然是大开吃戒了。但是对于他们能想起的那些菜名来说,都是低消费的,所以校长也不是怎么害怕。所有的一切费用,校长都包了,把费用都全出了。
送走了宋老师的家人校长又马不停蹄的张志国。到了张志国家里面,校长极尽全力的安慰。张志国倒是好说话的,因为学校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谁也不怨的,可以说是学校木有一点儿责任的。但是事情出来了,自己一个好端端的儿女双全的家庭,就剩下自己和儿子张统的。张统还不知道妈妈呀已经死了这个惨痛的实事,而是相信爸爸所说的妈妈回姥姥家的这样的一个美丽的谎言,晚上吃了一点儿爸爸的做的饭,就躺在爸爸的怀里面睡着了。
看着校长一副疲倦和为难的样子,张志国道:“校长,你什么也甭说了,我都懂。你走吧,我想好好的静一静。”
随从的人刚想说话,校长摆一摆手,对众人说,就让他静一静吧。说着把十万元的存着摆在了张志国的桌子上,就退出去了。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46节老师,抱抱我
张志国看着桌子上的十万元钱,心中真的是起伏不定,也是伤心欲绝。小张统在自己的怀里呼呼大睡,而他的母亲呢?他的母亲已经不见了啊!窗外的夜已经是很静了,张志国把小张统放在了床上,把被子盖好,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踱步到外面。
学校还在正常的上课,学生们都去上课了,课堂上该是欢声笑语的仍然是欢声笑语,因为痛苦不在自己身上,自己是体验不到痛苦的。几家欢喜几家乐,以前自己的家里面都是欢声笑语,而现在呢?成了孤零零的一个。
天上的黑云在浮动,遮住明亮的月光。想着和自己的妻子相遇相识,而今却又天各一方,或许以后就真的不再在自己身边了,张志国的心,怎么能静下来?有人说人生的最大不幸是早年丧父,中年丧气,老年丧子。其实在张志国看来,人生的最大不幸,就是丧妻。妻子木有了,这个家还是一个家吗?
云在飘着,他不知道世间的悲哀,他不知道世间的欢乐,他只知道就那样飘着,动着,飘着,动着就是他的工作。张志国无端的恨起这无情的云彩来了!云彩啊云彩,你为什么这么的无情啊?天是冷的,空气是凉的,张志国坐在操场的乒乓球台子上。就连乒乓球的台子,也是凉的。透心的凉。但是张志国感觉不到这些,他能感觉到的,能想象得到的,就是妻子的脸。妻子的笑容,妻子给自己带来的欢乐,以及自己每天晚上只有搂着妻子睡觉才能睡着的那一种愉悦,那一种欢快。人啊!人说木有就木有了,去了的人不知道存在的人的痛苦,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宁愿去的是自己,而不是自己的爱人。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那种思念,那种想念,那种无时无刻不愿意和她在一起的强烈的冲动,随着大石块的落下,都化为乌有了!张志国怎么能不伤心!
张志国的眼泪悄悄的流了下来。眼泪是什么东西?咸咸的典型的生理盐水。是人在悲伤的时候造出来的一种体液。这种体液就像甘泉,抽取人的感情,抽去人的欢乐,增加人的哀痛!风起了,呼呼的风,要是往常,妻子该提醒自己,要回去了,不要冻着了,但是涨往呢?涨往什么也木有了,妻子木有了,爱木有了,感情木有了,留下的只是伤情!伤情!
就连自身的直觉,也木有了!这寒冷刺骨的风,刺在身上,张志国也是木有丝毫的感觉。张志国已经不知道了疼痛,因为心的痛比身体上的痛更让人难以抹平。心的痛只要有一天在,那么对于凡人来说,身体上的痛,就什么也不算,小巫见大巫!
寒冷在侵蚀着张志国的肌肤,张志国的精神在侵蚀着张志国的心智。张志国的眼泪,在风中凝固,在脸上凝固。
“叮铃铃”下课铃响了,学生们都飞快的跑到了操场上,像一只只欢乐的小鸟儿。张志国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妻子,看到了小妮儿的身影,朝自己走来。不是,都不是!那是假象,那只是假象而已!木有妻子,木有小妮儿,只有自己,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自己!学生们还大半不知道李老师或许再也不能给他们上课了,见道张志国都有礼貌的道张老师好,张志国只是麻木的点头,再点头。
小李过来了。小李是去卫生间的路上见到了操场上的张志国的。
看着张志国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操场上,就走了过来。小李是知道张志国失去妻子的。小李的心里面也很难受。张帆、苏茹、李老师,都是小李的良师益友,包括小妮儿,小李也是经常见的。但是,涨往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令人始料不及的地步,小李只有过来安慰。
小李刚想过来,发现李美美一块儿来了,就和李美美一块儿,走到张志国面前,道:“张老师!”张志国表情木木的,他并木有看到是小李,是自己的学生,只是点点头。李美美道:“老师,我是美美啊!”
张志国这才反应过来,把目光从月亮上转移到自己的学生身上。张志国镶识的擦了一下眼泪,道:“小李啊,你们怎么还不回教室好好学习呢?”小李道:“老师,这儿这么冷,你咋不回家呢?”
张志国苦笑一下道:“我出来散散心。”小李低着头道:“李老师的事儿,我是知道的。”张志国赶忙截住小李的话,道:“你不用操心了,这样的事情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毕竟你们也快要高考了,上学重要啊!”
小李知道张志国是不想自己心中的伤疤被揭开,一米昂有更深的疼痛。就不提这个。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提,这个伤口还是存在的。还不如往伤口上撒一把盐,说不定伤过了,也消毒了,这倒是治疗伤痛的一种好的方法。
小李自己是不敢提的,因为是个男孩儿,说话可能有时候不知道轻重,就对李美美使了个眼色儿,意思是让李美美提,而自己,不便在这儿,就走了。——小李知道张志国老师非常关心自己的学业,生怕浪费自己的一丁点儿学习的时间,所以自己只要在他面前,那么张志国老师的心情就会更早。在这儿只有添,所以就走了,让李美美来劝张志国。
张志国是一个好老师,很好很好的老师。李美美心里面这样想。以前的种种对张志国的老师的误解,从张志国老师的授课和对待学生的一颗心上,李美美都能深刻的感受到。李美美看着身材高大俊朗的张志国,道:“张老师,您就回去吧。”张志国渺茫的道:“你也走吧,上课去吧!不要管老师了。”
李美美道:“我这一会儿要是走了,你可能会自己静一会儿,但是张老师,你想到了么?你就是静了这一会儿,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吗?你的精神,你的思想?”
张志国惊讶的看着这个女孩,严格的说是这个丑女孩,这个在别人眼中一无是处的女孩。在他眼里,李美美是他教过的最差的学生之一,无论是学习还是纪律,但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女孩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令人震惊!
张志国喃喃的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样的感受的,你还小”
李美美严峻的看着张志国,道:“你认为我小么?你认为我什么都不懂么?我们这一帮十八九岁的孩子都是小孩子吗?”
张志国苦笑一下,道:“你们肯定都是小孩子,大人的事儿,你们懂么?譬如说什么事爱情,你懂吗?你木有经历过,你怎么会懂?”
李美美凄然一笑,道:“张老师,我虽然木有经历过爱情,但是爱情经历过我。同学们都知道我爱小李,我喜欢小李,非常非常的喜欢。”张志国惊讶的看着李美美,他其实对李美美和小李的事儿也有风闻,但是这样的一个小姑娘竟敢当着自己的面,把所有的事情说的井井有条,说的是那么自然,还是令自己很吃惊的。
“但是”,李美美接着道:“但是小李并不喜欢我。所以我虽然木有经历过爱情,但是我知道什么是爱情。爱情就是思念,爱情就是想念!只要对方有一刻不在自己身边,自己就忍不住的思念,自己就忍不住的要找他(她),找不到的时候茶不思饭不想,什么事儿也做不下去。有时候她应该在的时候而不在,自己更是思念,更是担心。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若是外出是不是遇上车祸了?是不是被小偷偷了钱?这种思念,这种关爱撕心裂肺,撕心裂肺的痛!”
张志国木有想到李美美对爱情的理解这么的深刻。这一刻,李美美在自己的眼里并不丑了,而是漂亮,极其的漂亮!
李美美凄然的道:“张老师,你说你悲痛,我知道你悲痛,你应该悲痛。李老师现在木有在你身边,你很想她。她是你的妻子,是你的爱人,是依靠你的人。但是张老师,人生在世上,能一帆风顺吗?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家家都有自己的事情。”
张志国道:“这些,我懂。”
李美美道:“你不懂,张老师。你的痛,木有我的痛深。我爱小李,始终爱着小李,深爱着他。但是他从来木有爱过我,甚至对我还木有对外人好。甚至厌恶我。但是你呢,张老师?你的妻子,你的爱人,李老师虽然不在你身边,但是你还爱过,她还爱过你。你得到了爱,并且你的爱已经成了永恒,你还伤心什么?而我,却从来木有得到过爱。若是你这样苦苦的伤心,那我又该如何呢?”
张志国苦笑道:“你说的爱情的永恒,其实就是失去爱情。我的爱是有的,但是失去了。举个简单的例子,美美,比如说你本来就木有一件东西,现在还木有,你的心情不会有什么变化,而你本来有了一件东西,但是现在丢了,你会有什么感想?这就像爱情,本来木有,那也不会思念,但是有了,再失去了,留下的就只有伤悲了。”
李美美看张志国还走不出伤悲,就道:“老师,若是你还在伤心,你就把我想象成李老师,抱一抱我吧!”操场里面静极了。夜的黑,风的止。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47节婆娘的女儿
张志国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一个女孩儿,一个高中女孩儿,还是自己的学生,竟然要求自己抱抱她!天是黑的,风是冷的,但是心,却是激荡的!张志国的呼吸急促,教学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木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儿。第一次,也还是第一次有女学生提出这样的要求!张志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炬的对李美美道:“不,我不能这样!”李美美向前一步,道:“老师,你不用这样的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儿,你就把我当做您的妻子,您抱抱吧!就好像我们女孩儿累了,不管什么人的肩膀,我们都能借过来靠一靠一样的。”
张志国摇着头往后退,李美美跟着往前进。此时此刻,李美美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儿,而是一个充满了朝气,年轻的女人。她的丑,变成了清纯,她的一切,都与年轻和清纯挂了钩。张志国不敢想,不敢看。
张志国退到了乒乓球台子边,李美美轻盈的靠了上去。把身子贴在了张志国的身子。张志国一阵眩晕,搂住了李美美。脸贴在了李美美的脸上。张志国刚想有进一步的行动,李美美推开张志国,道:“张老师,你找到感觉了吗?”
张志国尴尬的点了点头,道:“美美,你回去吧。”
已经是上课好一会儿,李美美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就回班里面上课去了。张志国回到家,躺在床上是久久不能入眠。脑海中一会儿是李老师的影子,一会儿是李美美的影子,心中叹息道:“女人,还真是能令男人着魔。”
天喜回到家,把张帆的事儿给张老汉说了。张老汉阴沉着脸坐在院子中间。嘴里面还是那一杆老旱烟,扑出扑出的吸着。烟圈儿从嘴里面突出,形成了一个个不规则的图案。这些图案有的想魔鬼,又有的像天使。张老汉以前是不抽旱烟的,嫌旱烟冲,但是涨往又抽起了旱烟。他觉得,还是冲一点儿好。因为这个冲,能减轻他心中的痛,刻骨铭心的痛,老年丧子的痛。要是这个冲能挽回自己的儿子,张老汉宁愿一直冲下去。若是自己的生命能换回儿子,张老汉宁愿不要自己的生命。
天喜在旁边哭哭啼啼的。
张老汉恼了,道:“妈那个妣哩,还不去揍饭,在那儿哭啥求哩?”天喜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和面。张老汉死死的瞪了天喜一眼,继续抽旱烟。
正在伤心,突然听到朱富贵的婆娘在院子里说话。天喜紧张的道:“广啊,咱不是把他家的钱还了么?”张老汉吐了一口烟,道:“早还了,张偶挣了钱第一个都是还的他家的。”天喜不解的问:“那他还来干什么?”
张老汉道:“看看吧。”于是擦干了眼泪,朱富贵的媳妇也是直接而入,道:“哎呀张哥天喜嫂,做啥好吃的呢?”
天喜赶忙道:“穷家破眼的,有啥啊?不就一把面嘛!”朱富贵的婆娘看了一眼,道:“做面条啊,准备啥菜啊?”张老汉强打笑容道:“地里的窖里面有萝卜,今儿个吃萝卜面条。他嫂子,你也别走了,整天在家吃你们那好饭,你也改色改色,吃吃我们这害饭。”
婆娘笑得合不上嘴,道:“啥好饭害饭的?涨往是啥社会了?有饭吃都中。都是一把面啊!”张老汉顺手拉了一把椅子,让婆娘坐下。
三个人拉了一会儿家常,张老汉又去地里摸了俩萝卜,洗了洗,切成细丝儿,天喜放在锅里炒了。不一会儿,面条做好了,婆娘木有走的意思,张老汉就又给婆娘洗了一个碗,盛了一碗面条,端给她。朱富贵婆娘忙道:“看看,我一来就打扰了。”天喜拉着婆娘的手道:“还说哩!木有好的招待你,我们就可愧疚了。”
朱富贵的婆娘一边吐露吐露的吃面条,一边道:“这挺好,这就挺好。”
吃完了饭,张老汉吧啊锅碗洗刷了。朱富贵的婆娘道:“天喜啊,你说这多大时候了啊,俺妮子朱灵也木有和小帆见面了。能不能想个法儿,让两个娃儿再见见面,增加一下感情啊?”朱富贵的婆娘还不知道张帆出事儿了,所以才这样问。
一听朱富贵婆娘的话,张老汉老俩的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朱富贵婆娘愣住了,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张老汉忙道:“他嫂子,你别说了,张帆,张帆他不在了。”朱富贵的婆娘愣住了,道:“怎么会呢?娃得了什么病了,这么快可不在了?我前几天不是还见他活蹦跳的吗?”
天喜抹抹眼泪道:“不是他们学校组织什么运动会嘛!娃儿参加了,就出事儿了。”说着把具体的情况给朱富贵的婆娘说了。朱富贵的婆娘听了惋惜道:“挺可惜的,这么大个的娃儿,养了十几年了,就这么样木有了。”
听婆娘这么说,老俩又哭了一阵。朱富贵的婆娘忙劝慰道:“老哥,老嫂子,你俩就甭哭了。你看,生活还不是要生活的。再说,木有了小帆,你不是还有张偶吗?还有秀玉吗?还有你那苏儿吗?香火有了,怕什么啊!人有祸命旦夕,这都是天意啊!”张老汉老俩止住哭,道:“朱灵多好的娃儿啊,可惜张帆这娃儿木福消受啊!”说着又伤心起来。等二人止住了哭,朱富贵的婆娘道:“老嫂子,这个事儿,你得问学校要说法。学校要赔钱的。”
天喜道:“学校该做的都做了,仁至义尽了。唉,娃儿木有了,也不是学校想这样的,我老俩也就不找人家学校的事儿了。”
朱富贵的婆娘道:“涨往的社会向你俩这样好心肠的,是木有几个喽!”吃完了饭,也唠完了,朱富贵的婆娘就告辞而去。
其实朱富贵的婆娘来找张帆的娘,也是无奈之举。说句实话,朱富贵家并不想和张帆家结亲,但是朱灵这个女娃儿是认准了张帆。在家里整天是茶不思饭不想,就想着整天怎么见张帆。她好像对张帆着了魔,一天不见张帆就不行。
可是张帆在上学啊!也不能天天陪着她。这一点庄稼人是最在乎的。而且令朱富贵的婆娘不放心的就是,张帆即使答应了——涨往还木有答应——和朱灵在一块儿,能保不准他变心?大学四年,可是花花世界啊!谁说张帆不能在大学里面再找一个比朱灵更漂亮,更体贴的?这些话儿朱富贵的婆娘不知道跟朱灵说了多少遍了,朱灵就是不听,真是想活生生的把人气死。朱富贵的婆娘只叹息:怎么遇到了这么样的一个女儿!
这不,昨儿个晚上回家了,朱富贵老俩在地里干了一天的活儿,累死累活,回家了朱灵连饭也木有说。朱富贵骂了两句,朱灵就摔碟子搬碗的发脾气。朱富贵恼了,踹了朱灵一脚,这是朱富贵第一次打女儿。
朱灵哭着跑了。朱富贵的婆娘赶紧跑出去,找了半天,才在沟里面找到蹲在里面哭的朱灵儿。娘母俩在沟里面哭了半天,婆娘劝女儿朱灵道:“闺女啊,你这样可不中啊!”朱灵道:“妈,我就是稀罕俺张帆哥,人好看,又有学问。”朱灵妈道:“妮儿,这样的男人谁不稀罕啊?可是我总觉得你和你张帆哥不是同一路人啊。”朱灵道:“咋了,妈?你咋着好劲儿说啊?”朱灵妈道:“闺女啊,你想啊,你张帆哥是啥人啊?”
朱灵道:“他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啊!”朱灵妈道:“这就是了,而你呢,初中还木有毕业,你想想,以后,你咋和你张帆哥在一块儿生活啊,有共同语言吗?”
朱灵擦擦眼泪道:“妈,爱情是木有什么可以阻隔的。”朱灵妈叹口气说:“话是这么说,可是事儿,可不是这样的,等你大了,等你步入生活了,就变了,就什么都变了。”朱灵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朱灵妈又劝了一会儿,就和朱灵一块儿回去了。
朱富贵一见女儿,怒气未消,道:“你这个死孩子,你懂个啥里?你在家里闹腾个啥哩?你这好劲儿闹,张帆就知道了?自古以来女的追男的,就木有一个成的,男的追女的,才中!你这好劲儿不知羞耻的去倒贴,有脸木有脸?只会让人家张帆更看不起你!”
朱灵听着爹的话不像话,就一捂脸,跺着脚往屋里面跑了。
朱灵妈怒气冲冲的对朱富贵道:“这话是一个当爹的该说的吗?”然后就走进朱灵屋里面安慰朱灵。
当晚朱灵妈陪朱灵睡了一夜,娘母俩也是谈了一夜,第二天,朱灵妈就来张帆家,来找张帆吗来了。
可是事与愿违的是,张帆已经死了,已经不在了!至少涨往所有的人已经认为他死了!
风在继续的刮着,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朱富贵婆娘并木有骑自行车,而是步行。这样的天儿可真是折腾人。
朱富贵婆娘裹了裹围巾,往家走去。
她还不知道怎么给女儿交差。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48节汉子和村妇
老八和普子在地里面干活儿。两家的地是挨着的,是紧邻。普子的男人因为有病不能到地里来,所以地里活儿全是普子干的。由于经常的劳动,把普子练成了一个身板结实的娘们儿。身材还是女人的身材,但是身上的块垒,增加了普子的性感。
老八有一句木一句的挑逗这普子。老八道:“光普啊,大帅吃奶的时候吃你那个啊?”普子脸一红,道:“吃你老婆的!”
老八嘻嘻的笑道:“那怎么能呢?他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怎么会吃我老婆的呢?除非你是我女人。”
普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就急忙的道:“你管呢!吃你姑奶奶的奶!”老八饶有兴趣的道:“我姑奶奶的奶,倒是吃过的。——我吃过。我还真希望你是我姑奶奶呢。”普子听了老八的话,拿起头,追着老八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还和我木大木小!不怕我八奶回去收拾你!”
老八一边跑一边故意放慢脚步,等普子追过来,故意使个绊子,普子一下子趴到了地上。老八从后面压上来,道:“我看你还敢给我疯。”普子趴在地上,老八压在自己的身上,老八很重,普子就道:“你起来,压死我了!”
老八并不知道普子的想法,不敢造次,只是趴在身上,顺便的沾一点儿小便宜,但是不敢随便的动,就装着大度的道:“小姑娘,要是再敢给八爷闹,小心我不起来。”说着起来了。
普子站起身来,捋捋自己凌的头发,从地上拾起一块坷垃,往老八身上砸去。老八木有躲开,砸得老八生疼。普子通红着脸,仍然锄麦子。
老八继续的挑逗道:“哎,八爷问你话呢!到底是吃那个?”普子木好气的道:“回家问你妈去。”老八笑嘻嘻的道:“我妈早就死了,你让我问谁去啊?”
普子无奈道:“你他妈的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占老娘的便宜吗?要看老娘的吗?你他妈有这个胆儿吗?”
这个时候变天了,天阴阴的,竟然下起了小雪花。老八道:“走,到窑洞里面躲躲雪!”——窑洞是过去烧砖的窑,现在废弃了,成了在地里干活的人们避风背雨的地方儿。老八看了一眼普子,道:“你敢来吗?”
普子吐了一口唾沫,道:“谁怕谁啊,来就来!”于是二人就一块儿来到了窑洞里。窑洞里果然暖和,和外面的寒冷的天气一点儿不一样。在这样的环境和气候里,老八更是性急。既然普子已经跟着自己到了窑洞里,说明她已经是暗示自己可以有进一步的作为。自己再不行动,就不是抬举了。
一进到洞里,老八就急吼吼的从后面抱住普子,普子吓了一跳,骂道:“你这个老不要脸啊!”
天空暗黑下来,飘起了雪花儿,朱富贵婆娘跺了跺脚,心中暗道:“这个鬼天气,到家都不知道成啥样儿了。”紧紧的裹了裹衣服,就往前走去。
朱富贵家和张帆家是隔了四五里路的,但是农村人家,这几里路是不算什么的,说走就走了。可是今天是雪天啊!
朱富贵的婆娘就这样的走着,不一会儿,雪化成了片,婆娘还木有走到河边。村里的人都知道的,下雪不冷化雪冷。其实这样走着,还是挺有情调的。——当然这是指的两个人。两个人一块儿走着,情侣,夫妇,那是多么浪漫的事情啊!地上的雪还木有化,在地上形成了白白的霜样的冻。路上已经木有了一个人,这大冷天的,谁愿意出来显摆啊?不是木事儿找事儿吗?风也停了。一般有风的时候是雪的前夕,真的一旦下了雪,风就停止了,留给雪表现。不一会儿,婆娘到了河边。
河水还在哗哗的留着,雪无声的落在河水上面,落雪有意,流水无情。这样的景色,凄凉中透露这暧昧,暧昧中透露着浪漫,浪漫中又透露着无奈!
雪无声,人无语,只有朱富贵的婆娘在这个自然界中存在,孤零零的一个人。朱富贵的婆娘一个农村妇女,根本无暇欣赏这美色,也没有这个意向这个心机。她只是想赶快回到自己的家里,和丈夫,妻子,儿女在一块儿,就算完成了今天的任务。
她也想急急忙忙的赶回家,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女儿。因为她知道,女儿在家里面是翘首以待的。翘首以待自己的消息,等待着张帆的消息,等待着自己心爱的人的消息。大片的雪花落在了婆娘的头上,落进了婆娘的衣服领子里面,去抚摸婆娘那傲人的。婆娘的是多少男人都垂涎的啊!
雪大了,大得让人不可理喻,让人恼怒,让人又爱又恨。
婆娘走着走着,突然内急。这个鬼天气,自己突然内急!该怎么解决啊?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天气?还不冻死自己?婆娘想,等一等吧,等到了家再说。然后就忍住尿意又走了十几步。这个时候婆娘已经是到了忍耐的极限,因为实在是憋不住了,好像再走一步就要尿出来似的。婆娘想,看来这一次必须是得先解决完了再走了。
但是到什么地方解决呢?虽说四周无人,但是一来天气冷,二来就是不是这样的天气,朱富贵的婆娘也拉不开这个脸面啊!怎么办呢?朱富贵的婆娘想找一个背阴的地方把事情办了,可是眼前根本看不到东西啊!朱富贵的婆娘就凭着感觉,摸到了背地的一个土坡后面,但是那儿的溜地风也很大。根本解不开裤子的。
这个时候朱富贵的婆娘忽然想起来,这个背阴的地方由一个废弃的窑洞,是当年烧砖用的。涨往已经不烧砖了,因为涨往用的砖都是大厂出的,根本不用这些小人家烧的歪三倒四的砖。所以这些砖窑就废弃了。已经有很几年木有用了。朱富贵的婆娘心想:“自己可以到那个砖窑里面去,先躲一躲,然后再走。一方面解决了自己内急的问题,一方面又能躲躲雪,能顺利的回家。”这样一想,心中十分的觉得自己了不起,就沿着坡,一步一步往砖窑走去。婆娘心里很急,因为人有三急但是路偏是很滑,好像故意和婆娘作对似的。
风呼呼的刮着,本来是没有风的,但是这个时候风却是更大了。
岗上的地是光秃秃的一片,但是经过雪的装饰,却是有粉状素裹的迹象了!地里一片雪白,虽说雪只下了一小会儿但是像鹅毛一样的雪片还是把整个大地覆盖得严严实实的。因为朱富贵的婆娘并不是和张帆们一个庄的,所以找着窑洞还是真不好找。
对朱富贵的婆娘来说,经历了千难万苦,终于,找到了那个令自己梦迷求的窑洞。
这可是个救命的窑洞啊!因为朱富贵婆娘的膀胱已经承受不住体液的压迫,好像要炸开了!朱富贵的婆娘见到窑洞口的时候简直是热泪盈眶,好像是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在刚才的那一刻自己还想着,宁愿自己丢失一百元钱,也不愿忍受这痛苦。
朱富贵的婆娘走了进去,看也木有看就颓了裤子,方便起来。
但是,她木有看到旁边还有两个人,那就是老八和普子,二人正在做那于飞之事。朱富贵的婆娘提上裤子准备走的时候,老八从背后拉住了她。
婆娘看着老八,道:“你不是八哥吗?怎么了,也在这儿躲雪啊?”原来婆娘并木有看到什么。但是老八疑心重,害怕婆娘看到自己和普子的事儿。
因为张家在Z庄也是一个大的家族,真的要是有了什么事儿,自己肯定是脱不开身的。老八目光如炬的看着朱富贵的婆娘的胸部,朱富贵的婆娘吓了一跳,赶紧镶识的捂住,道:“老八,你这个人也真是,在里面也不吭一声,我刚才撒尿,你可看了个够!”老八邪邪的道:“是我先进来,还是你先进来的啊?”
一句话问得朱富贵的婆娘无话可说。因为确实是人家老八先进来的,自己急呼呼的,什么也木看见,就有了这样的事情。朱富贵的婆娘恨不得搧自己一耳光,因为自己太不小心了。可是事情已经是这样了,自己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但是这个时候洞里面只有老八和她一个人,她还真怕出什么事儿,因为她老早就知道老八劣迹斑斑。——朱富贵的婆娘并木有看到后面整理衣服的普子。
这个时候普子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对婆娘道:“哎呦,这不是婶子吗!”
朱富贵的婆娘一看,原来是普子,心中略安,就忙到普子的跟前,道:“光普,你多长时间木有回娘家了?”
原来普子和朱富贵的婆娘是一个村的。朱富贵的婆娘想自己已经逃过这一劫了,但是她却并不知道老八和普子的关系,而且,老八还有别的想法儿。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49节逃离窑洞
普子其实心里面还是不很确定朱富贵的婆娘十分看到自己和老八的事儿。因为当他们注意到有个人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做了好一会儿了。普子的心里面很害怕,因为她知道这样的事儿要是被传出出去,自己不但小命不保,还有Z庄的两大家族张家和闫家必将殴斗。这和一般的事儿不一样。这也和老八和李仙阁的事儿不一样。
因为李仙阁是臭名昭著,连张家内部的人也想弄一弄。而自己的名声却是非常的好。丈夫生病,自己专心伺候,等等等等。若是事儿出来了,张家的人必定认为老八是强迫自己的。那——事态就扩大了。
朱富贵的婆娘看着普子和二人的表情,其实已经猜到了两个人有什么事儿。朱富贵的婆娘暗暗的叫苦,自己怎么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偏这个时候进来?虽然说是木有看见二人的事儿,但是从他们二人的衣服凌,还有普子的头发蓬着,她就知道二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可该怎么办呢?
三人各有三人的心思。
普子心里面是这样想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若是这个婆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事儿,就不用怎么做。装作什么也木有发生就可以了,于是普子就决定语言上试探试探。——这很容易看出,若是婆娘吾吾,肯定是知道了事儿,这就要说说了。
而婆娘心里面是暗暗的叫苦。因为自己的一泡尿儿惹出这么多事儿来,真是令人头疼,若是处理不好,就麻烦大了,甚至自己也会失身的。
老八心里面却是这样的一副嘴脸。他对朱富贵的婆娘不是很了解,因为两个人不是一个庄的。但是今儿个一见这个婆娘,心里面真是痒痒的。他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这个婆娘也办了,以后这个婆娘就不敢说什么了。
他的这个想法透过眼神和普子交流。普子把老八叫过一边,道:“你疯了?不想活了?要是这个女人闹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老八一想,也是。他也感觉到这个女的好像是什么也木有看到,若是看到了就不会在他们面前解手了。自己虽然喜欢这个婆娘,但是若是因为这而和普子闹翻,实在是不值得的。
想到此老八赶快说:“老嫂子,这鬼天气,刚在地里和天普干活呢,就下起了雪,这不,进来躲躲。你也不慌着走啊,真们大的雪,走了,回家要淋湿的。”婆娘心道:“若是现在走了,这个老八肯定会认为自己知道了他们的事儿。自己虽然木有看见,但是也算是撞见了。弄不好他们还真的敢把自己给怎么样了。涨往只想做的就是等,等他们消除了误会,就什么都可以了。还有自己就是一定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这样才好呢。”
于是婆娘笑着对普子道:“光普啊,你说你,多长时间木有回家了?你爹妈可想你呢!”普子假惺惺的道:“说呢!家里的男人不是不中用?光生病,这不是抽不开身吗?”婆娘笑道:“这都是小事儿,要是能回去啊,尽量的回去看看。爹妈会很高兴的。”普子拉着婆娘的手道:“老婶子,不是我说,俺爹给俺找的啥婆家?当初给我说给Z庄,还不是图人家的那几个彩礼?俺一结婚,彩礼一送,俺弟立马也结婚。——用的是俺的钱,你说,我能回去吗?回去咋整啊?俺也木脸见俺爹,俺爹也木脸见俺。涨往看看俺男人那个样儿,啥也不中,俺可真是后悔死了。”
婆娘道:“当初是谁也木有想到的。看着这个小伙子挺好,就把你嫁过来了。你爹也木有错的。”普子道:“俺知道。咱农村人不都是这个样儿?女孩儿长大了就是让人糟蹋的。”婆娘心里面道:“这是你自作的,自己糟蹋自己,要不然会跟老八这个老头做那样的事儿?丢人不丢人。”但是嘴上却是赶忙说:“闺女,咱可不能这么说。日子不顺心只是一时的不顺心,能一辈子?款一款,等男人病好了,一切都好了。”
普子不屑的哼了一下,道:“老婶子,其实我倒挺想念你的。”婆娘道:“那是。咱们一个门上,天天儿见面的。那时候你爹妈老抱着你的。”二人就这么瞎聊了一会儿,雪小了一点儿,婆娘赶紧找借口道:“咱走吧,雪小了,俺还得回家,家里那个死妮子还等着俺给她做衣服呢。”普子笑道:“是该走了,不然回不去了。”
婆娘就走出了窑洞。走了将近百十米,回身看看,老八他们两个并木有追出来,这才深深的吐了口气。老天爷!自己终于活着出来了。
老八看着婆娘走了,抱起普子又亲又摸起来。
婆娘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家里面,朱灵站在门口焦急的等着婆娘的回来。婆娘看到女儿,心疼的道:“妮儿,你咋在这儿站着呢?快回去。”
朱灵看婆娘头上全是雪,帮着拍打了一下。朱富贵坐在火堆旁,道:“快来烤烤火。”婆娘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双脚都麻了。
婆娘看着闺女焦急但是又心疼自己的样子,心里一暖,道:“妮儿啊,妈给你说两句话,你可不要急啊。”朱灵一听,道:“妈。是不是帆哥人家不答应啊?”
婆娘道:“老的倒是挺愿意,可是,天不遂人愿啊,你帆哥,他已经死了。”朱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啥,你说啥?俺帆哥死了?”婆娘点点头,道:“是的,你帆哥死了。”朱灵摇着头道:“不可能,帆哥怎么会死?那么健康——妈,你亲眼见我帆哥死了吗?”婆娘摇摇头道:“是你帆哥他妈妈说的。”朱灵道:“肯定是他们不愿意,故意说的幌子!”
婆娘道:“娃儿,别傻了。有人想咒自己的儿子,说死了吗?再说,咱两个庄子真近,她说自己的娃儿死了,能骗过去吗?”朱灵一听也是,就问道:“帆哥是怎么死的?”
婆娘把张帆参加运动会儿致死的事情说了一遍。
朱灵皱着眉头道:“妈,我总觉得帆哥不会死。”婆娘道:“人家钱都赔了,还不会死?”朱灵道:“人死是要见到尸体的,帆哥的尸体都木有见到,能死?”
婆娘道:“那么多石头,把整个路都砸死了,张帆肯定逃不过的。”朱灵蛮有信心的道:“我说俺帆哥木有死就是木有死。”婆娘叹口气道:“我看你这妮儿是疯了。你帆哥即使木有被砸死,这也好几天了,里面木有吃的,能不被饿死?还有就像这么冷的天,还不被冻死?”朱灵道:“那不见得,帆哥是很有能力的。他的生存能力肯定很强。我不相信帆哥会被冻死饿死。”
朱富贵听不惯女儿的话,道:“从来木有见过你这样的女娃儿,算是把我朱富贵的脸丢尽了。”朱灵一扭身,眉毛一抖,对婆娘道:“妈,你看俺爹说的啥话!”朱富贵把眼袋磕了磕,道:“我说啥话了?木看看你,对张帆都啥样了,也木见得人家对你好,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朱富贵还活不活。——闺女都木人要。”
朱灵恼道:“我木人要咋了?我都是倒贴咋了?你们老的只要自己的脸,都不管俺们的幸福!你说说俺俩哥是咋不上学的?俺航子哥还有俺大哥学习都不错,你不想供,叫他们小小的出去打工,挣了钱你拿着,就为完成你自己所谓的任务——娶媳妇儿,盖房子儿!”
朱富贵的脸气的铁青,道:“这都是谁给你说的!”
朱灵道:“庄上的人都说遍了,还用我说?”婆娘忙拉着朱灵不让说,朱灵却是义愤填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道:“你把俺俩哥害苦了不说,俺俩哥可有钱了,你却不让我上学了。俺俩哥都说工我上学了,你还不让我上,说一个姑娘家嫁人算了,还上什么学?这我都知道!”
朱富贵的手直抖。朱灵却毫无停下来的意思,继续道:“你已经把俺哥害了,涨往又来害我!俺不上学就中了,就害够俺了,你还想让俺咋着?要不是你不让俺上学,俺的学习肯定能考上XX高中,俺涨往也不会给俺张帆哥有这么大的差别!”
朱富贵把鞋子脱了,拿在手里,道:“你这个死妮子!你还有理了,看老子不打死你这个木有教养的!”
说着拿起鞋子打了过去。
朱灵躲在母亲后面,道:“我木有教养也是你教的!”朱富贵更加生气,道:“你妈那个比的,你长大了,你翅膀硬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说着鼓着劲儿拉住朱灵,要把朱灵按在地上,朱灵绕着母亲,只害怕被爹爹逮住,嘴里还是不停的唠叨:“俺涨往咋了?俺就是稀罕俺张帆哥,咋了?”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50节倔强的妮儿
朱灵躲在母亲后面,朱富贵赶着打。看看在母亲身边像玩捉迷藏似的在母亲身边转,恼怒了,一个鞋甩过去,正好摔在朱灵的屁股上。朱灵疼的直咧牙,眼泪都出来了。朱灵的母亲骂道:“朱富贵,你疯了?吃错药了?连妮儿也打了?”
朱富贵恼道:“不打不中了,连尊卑都不分了!”
朱灵自小受家里娇惯,蛮横不讲理,也木有眼色,还要大哭大闹,被母亲拉到房间。娘母俩在屋里面聊开了。
婆娘搂着受了委屈的朱灵道:“妮儿,你甭哭,爹打你也是为你好。你想啊,这世上的男人,那一个好的?张帆也是,听说他在初中时就谈恋爱,还跟人家女娃儿手拉手的呢。”朱灵瞪大眼睛道:“你听谁说的啊?”朱灵的母亲道:“人们都这么说。”显然的底气不足。朱灵撇撇嘴,道:“道上听人说的,我不信。”
婆娘道:“玲妞啊,你看你,条件也不错,咋喜欢那个张帆啊?张帆有啥好的啊?妈给你找那么多好的,你都不稀罕?”
朱灵道:“不是我不稀罕,妈啊,张帆哥,他有学问,谈话有水平。不像那些人见了俺都是跟着俺,讨好俺,还死皮赖脸的。俺张帆哥可不是这个样儿的。张帆哥人可好了,但是木有那个方面的心思。”
婆娘道:“哪个方面的心思啊?”然后恍然大悟,道:“妮儿啊,男人对女人要是木有哪个方面的心思,是不中的啊!一个人要是稀罕另外一个人,先就得有那个方面的心思的。——要不然,还怎么冲动啊!”
朱灵道:“妈,你说那不对。俺就不这么认为。要是两个人爱了,爱的不光是那个事儿,还有好些事儿呢!妈,其实我可恨,可恨俺爸不让俺上学。”婆娘脸一红,其实是她不让朱灵上学的,但是是由老头子宣布的。木想到这得罪人的事儿让老头子得到了。
屋里面一时木有人说话了。朱灵躺在母亲怀里,婆娘用手拨拉这朱灵的头发道:“该洗了。”朱灵不说话,道:“妈,人木有知识是不中的,俺张帆哥给俺说的。”婆娘道:“你初中已经算是毕业了,咱村的女娃儿好些都是小学都木有上呢。”朱灵道:“妈,不是这个样子的,人家城里的女娃儿都是上高中上大学的。俺帆哥还说,大学里面啊,男女生都是一样多的,一样平等的。”婆娘道:“瞎说!哪有那么多女娃儿上学呢?女娃儿都在家窝着呢。”
朱灵从母亲怀里面直起身来,道:“真哩,妈,你说,要不然那些上大学的男娃儿上哪儿找那么多女娃儿做媳妇儿呢?”
婆娘一时语塞,因为婆娘为了妮儿不和张帆在一块儿,曾经说过张帆考上大学以后啊,肯定会找一个大学女娃儿的。朱灵就抓住了这句话不放。
婆娘尴尬的看了一下朱灵,木有话说。只是更紧紧的抱住了怀里的女儿。
窗户外头的雪花更紧了,这雪下的人心烦。虽说是瑞雪兆丰年,但是以前下的雪已经足够了。风吹得院子里的东西咣当咣当的响,弄的人一惊一乍的。朱灵在母亲的怀里面,突然抬起头,道:“妈,你说帆哥会不会被冻死?”
婆娘忙道:“别瞎说,你帆哥肯定会好命的。好人有好报,张老汉一家那样好的人,张帆怎么会有事儿呢?”朱灵道:“妈,你涨往也说俺帆哥木有事儿了。”婆娘用指头点点女儿的头,道:“死妮儿,倒会找你妈的话茬儿了。”朱灵看着小小的灯光,抬头看看慈祥的母亲,一声叹息。
婆娘道:“妮儿,咋了,有啥不高兴的?”朱灵道:“妈,我在想。帆哥他能不能出来,俺俩还能不能见面。”
其实婆娘的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因为张帆的生还希望几乎是百分之零。而即使张帆真的回来了,张帆也不一定要自己的女儿朱灵儿。因为从女儿嘴里的点点滴滴,完全是自己对张帆的单相思,木有张帆的一丝一毫的爱意。甚至婆娘能深刻的感觉到,张帆只是说的套话儿,客气话儿。这样的人,能喜欢自家的女儿么?
张帆和朱灵不是一路人,绝对不是一路人。可是女儿这苦苦的相思,可怎么解救哟!朱灵在婆娘的怀里翻了个身。朱富贵婆娘的手在女儿脸上轻轻的抚摸着。多么乖巧多么漂亮的女儿哟!自己从朱灵小小儿的把她拉扯这么大,很不容易的。
可是女儿大了,会跟自己顶嘴了,会跟自己过不去了。可是女儿的种种,都是可爱,都是调皮,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可亲,那么的逗人!自己竟然木有一点儿责备的意思。天下的父母可不都是这样的?婆娘看着女儿白净的脸,心里面自豪的道:张帆,你这个小娃儿,自以为读两天书就了不起了?就看不起俺女娃儿了?啥子人啊!哼,俺家朱灵儿才不跟你呢!想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她知道,这儿女情节,还得自己解啊!
朱富贵轻手轻脚的进来,看着女儿,浅笑着对婆娘道:“妮儿睡了?”婆娘白了朱富贵一眼,道:“你还有脸进来啊?木有把女儿吓死!”
朱富贵道:“俺才舍不得打呢!从小到大咱家就一个妮儿,打过木有?还不是含在嘴里面怕化了啊?你亲亲我抱抱,都这样长到了涨往,大了,大妮儿了,管不住了。”婆娘道:“可不是,人大了都有思想的,又不是个猪娃儿。”
朱富贵道:“你也睡吧,把妮儿放床上吧!”
婆娘道:“今儿个晚上我和妮儿睡,你自己睡吧。”朱富贵道:“中。”但是却并不走,蹲在那儿抽烟。旱烟特别的刺鼻,妮儿在婆娘怀里咳了一下。婆娘道:“还抽。”朱富贵把烟收起,笑了一笑,道:“他妈,你说,咱这妮儿这个样儿了,该咋办啊?张帆那娃儿涨往已经木有希望了,就是有希望,人家也不一定要咱啊。”
婆娘道:“说的可不是。可是咱妮儿好像是着了魔了。”朱富贵道:“可不是。其实张帆那娃儿人是怪好的,可是他家穷啊,妮儿去了肯定想不了福的。”婆娘道:“可不是这个样吗。可是,话是这样说,可是妮儿他不懂这个理儿啊。张帆就是能考上大学,也不一定混的咋样啊。听人说过两年大学生都不分配了,看看张帆咋办?家木有家,业木有业的,咋整啊?”朱富贵吐了一口烟,道:“你说的可不是。”
婆娘看了窗外一眼,窗外的雪纷纷扬扬的飘洒着。
雪已经是厚厚的覆盖了一层,朱灵想一个受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床上,睡梦中还在想着她的张帆哥还好吗。
婆娘给朱灵拉了拉被子,自己也钻进被窝里面,手抚摸着朱灵的脸。朱灵并木有醒,而是脸往里面转了转,想是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朱灵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不知道做的是什么好梦。
树枝在外面哗啦啦的想着,婆娘道:“你还不去睡?”
朱富贵又吐了一口烟,道:“我嫌被窝冷。你给我暖惯了,木有你还真不行。”婆娘道:“今儿个不行,今儿个我要和妮儿一块儿睡。妮儿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我害怕她想不开。”朱富贵叹了一口气道:“真是这些儿女啊!唉,让人操心。得,明儿个,咱一块儿去XX高中看看。”
婆娘瞪大了眼睛,道:“你疯了?还嫌妮儿闹得不够?”
朱富贵道:“妮儿娘,你是一个女人,应该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吧?妮儿的心涨往是死活在张帆身上,叫她到学校看看,看看张帆确实已经死了,他不就死了这条心吗?”
婆娘一拍手,道:“老头,你还真中!我咋木有想到呢?”朱富贵吧唧吧唧的抽了几口烟,道:“今儿个你和妮儿该一团儿睡吧,我回去了。”婆娘道:“中。”眼睛中流露出来的却是关心和爱护,以及体贴。
老俩口都是这样的,互相关心,互相爱护,婚姻才是幸福的,自古皆然。
雪花继续飘着,这个农家小院里的矛盾似乎已经完完全全的解开了。整个院子里都是一片暖意,虽然下着雪。
朱富贵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吸了最后一口烟,合上眼,睡了。他的婆娘和他的女儿在一块儿睡着。自从儿子们都出去打了工,妮儿在家就是个宝贝蛋儿。用农村人的话就是,娇着呢!
自家的狗在外面叫了一两声,打破着沉默的夜,和无声的雪,徒添了这农村夜晚的生动。所有的动物都蜷缩在自己的窝窝里面,享受着冬天给自己带来的安逸。包括劳累了大半年的农村人们,也只有在大雪纷飞的天气里,能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找一个休息的借口,找一个可以问心无愧的偷懒的借口,而美美的睡一觉。
朱富贵翻了个身,明天,明天还有多少事儿啊!
第五卷 山村老师 第51节山谷遇险
张帆看着满地的石块,拧着眉头。苏茹不解的道:“这是地震吗?按说咱这儿可不是地震带啊!张帆摇摇头,道:“肯定不是地震,因为咱这儿自古以来也木哟发生过地震,并且地理书上所说的三大地震带,也木有咱这儿。”
李老师焦急的道:“那这是什么啊?到底咋了?咱们还能回去吗?”
张帆道:“我估计是采石场的事儿。”
苏茹看看天,想了一会儿,道:“嗯,应该是采石场儿的事。那些采石工都是大事不是一个的,采石的时候总是想多放一点儿炸药,唯恐采的石头少。”张帆道:“你说的很对,也难为了那些采石工,炸得不碎了就不好搬运,挣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