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警察,包就是交到他手里的。他转向左边,背着人群做了些什么,由于大家都在看右边的剪彩仪式,根本没人注意他。我紧盯着他,直到他做出了我期待中的动作后,我才放下心来。
这时人群中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那边厢剪刀合拢,红绸落地,几个记者手中相机连闪。接着周永成用力一扯,红布应手而落,露出“X市公安局南城分局滨江派出所”的崭新金属牌来。
我也跟着鼓起掌来,脸上泛起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
第十四章大功告成
剪彩过后是石铁生致词,浑厚的男中音,充满着磁性,脸上挂着样板式的笑容,从外表看还真是个不错的人民公仆。
可是谁又知道,在他笑脸背后,隐藏着多少权钱交易?多少冤假错案?多少司法黑幕?虽说就算换了肖少峰也不一定比他好到那里去,可肖少峰是基层上来的,不敢说清正廉明爱民如子,可是至少该对民间疾苦比较清楚。可能是我一厢情愿,可我还是希望今天的行为能为X市的弱势群体带来一些福音。
那个副手从厕所回来了,刚才他喝剩的那半瓶水已经被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了。他顺手就拿过了中年警察手中的包,向石铁生那里走去,丝毫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剪完彩的各位领导已经掉头往回走了,下一个环节当然就是那个什么警民同乐汇演了,不过我会让今天的活动到此为止的。
我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尽量放松心情,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现在的我就是一只潜伏着的强壮豹子,正全力准备出击,我的猎物自然就是石铁生正从副手手里接过的那个黑色皮包。
几息之间,一行人已经走到近处了。我从面前两个警察中间穿过,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左手抓住石铁生腋下夹着的黑包,右手狠狠一拳凿在他的左眼眶上。
事发突然,大家都被惊呆了,石铁生更是不知所措地向后倒去。说时迟那时快,黑包已经落在我的手里,我没有半分停留,转头向右边跑去,跑出四五步才听见背后爆发出的惊叫声。
等跑到滨江派出所门口,我扭头一看,二十几个警察和见义勇为者已经追了上来,后面还跟着一拥而上打算瞧热闹的人群。几个反应比较快的警察,跑在前面,离我大约有十来米,其中就有那个打过我的齐一鸣。
我拿出吃奶的力气向江边跑,七十几米的路程几秒钟就到了,前面是滔滔江水,后面是大群追兵。我装作慌不择路的样子左右张望了一下,趁机将手中黑包的拉练完全拉开,然后转身面对后方追兵。这个动作被我身体挡住,应该没有人看得见。
两秒钟的迟疑,后面的警察已经追上来,跑得最快的七八个人成半圆形将我围住,慢慢逼过来。要是他们一拥而上我还真有些头痛,可是人的思维就是这么奇怪,他们认为后无退路我就一定会掉头突围,打算生擒活捉。他们凭什么就认为我不会跳江逃跑?事实上我也正打算这么做。看到后面大群好事者都已围将上来,我才开始有所行动。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我将手中的黑包用力向上一抛,力道巧妙,飞上去的包没有旋转而是直上直下,这样做是保证包掉下来的时候里面的东西一定会散落一地。
趁多数人的注意力都被高高飞起数米的包吸引住的时候,我突然趋前,全力一个膝撞顶在齐一鸣的胯间。只听“格”的一声,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在喉咙深处发出“嗬…嗬…”的声音,然后就滚倒在地上不停地痉挛。我对自己的力量有信心,这小子就算救下来,这辈子也休想再当爹了,希望他齐家不是就这么一个独子,要不我就太损阴德了。
我再不犹豫,扭头奔出两步,一头扎进浑浊的滚滚江水中去。伸手掏出内袋里的呼吸面罩套在头上,把墨镜摘下放入衣袋,将身体尽量下潜,双脚一错,将鞋子蹬掉,逆流而上,向河水上流全力游去。
袋内的小型氧气罐存气只够用三十分钟,我一直游到感觉呼吸困难才浮出水面。果然计算准确,这个地方是我前天来过的城郊一处树林。我看看岸边无人,湿淋淋地爬上岸,在小树林里,找到我藏好的毛巾和衣物,用最快的速度卸掉化妆,擦干头发,换好衣服,再把换下的东西包成一包,装在塑料袋里提在手上,走出了树林。
走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坐了进去,进到车里我才松了一口气,把我已经成功实施的计划梳理一遍。
刚才那个中年警察所做的就是将一大叠的法*功教材和两张光盘塞进石铁生的包里,我转身投水前已看到从空中掉下的包中散出的大量纸张。在“十。一”
这种日子里随身带着这么多的反动邪教资料,恐怕不是简单解释说是以前缴获的就说得过去的吧?现场有市领导和起码上千群众目击,这事儿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可以只手遮天的掩盖过去的吧?
我回到小区,将包里的衣物、假发、墨镜、氧气罐之类的连着塑料袋一起丢进垃圾堆,点了一把火,看着它们在火中熊熊燃烧了五分钟才放心地回到家中,一头扎在床上沉沉睡去。刚才包括三十分钟全力游泳在内的一系列高强度运动耗去了我大量的精力。
直到傍晚我才被电话吵醒,整个接听过程中我没说一句话,只是“嗯、嗯”
地点着头。挂掉电话后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大笑起来。这个电话的内容是石铁生的手下今天下午在自己局长家中一极隐秘的保险柜搜出七本存折和大量美金,还有就是那个狗胆包天的抢包贼,下游警方打捞了一天也没有发现半点踪迹,只捞到两只球鞋,怎不叫我好笑?
说实话,我们这次的计划,还是有许多漏洞的:大庭广众抢公安局长包的小贼?小贼身手好到在几十个警察面前从容逃脱?公安局长随身携带能致自己死命的反动材料?副手当天突然莫名其妙地拉肚子?石家没有搜出和法*功有关的片纸只字……可是这些疑点和存折上的巨大数额比起来都已经不再重要了,肖少峰还是低估了这老小子,七本存折加上美金一共折合人民币三百七十多万。
花花轿子人抬人,你在位时犯点什么错有人帮你掖着藏着,官官相护嘛。你犯了事儿跌在泥里,看看会不会有人不怕脏来拉你一把?再多的疑点也不会有人帮你翻案。厅级后台?撇开贪污证据确凿不说,这年头只要沾上那三个字的,国家总理来都没有用。
接下来几天整个X市都轰动了,全城男女老少,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着这件事儿。堂堂一个市局公安局长涉及法*功之事当众曝光,且家中抄出三百七十万人民币,造成的影响该有多大多坏?看来石铁生就算能保住性命,下半辈子也只能在牢里度过了。
隔天深夜,我在家里再次宴请了肖少峰。和上次不同,这一次,只有我们俩人,桌上也只有酒和两碟小菜。
“来,我敬老哥一杯。功夫不负苦心人,咱们这把可算是赌赢了。祝老哥官运亨通,平步青云。”我先举杯致意。
“哪里哪里,该老哥我敬你才是,谢谢你这次帮了我一个大忙。老弟智勇双全,福泽深厚,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呀。哈哈哈……”他忙举杯还礼。
“老哥过奖了,我只是胆子稍大一点、运气稍好一点而已。”
“老弟在我面前就不必过谦了,胆大一点?当着一两千人,抢市公安局长的包,老弟此举不但前无古人,肯定也是后无来者了吧?”他的心情真的是超好。
“老哥你说啊,咱们这次扳倒了石铁生,会不会白辛苦一场,到最后反为他人做了嫁衣?”我说出了我的担心。
“放心吧,老哥我也不是笨蛋。虽然我后台没有他硬,可是,在省里还是说得上话的。不是老哥我夸口,这次这个局长位子空缺出来,咱们可是十拿九稳的呀!”他得意之下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那就恭喜老哥了,你看,以前叫肖副多别扭?今后可以名正言顺地叫您肖局了。”我再捧上一句。
“借你吉言,借你吉言。哈哈哈哈!”什么叫得意忘形,我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再狡猾的老狐狸也有弱点。
“老弟你今天声音怎么这么沙哑?没事儿吧?”老狐狸到现在才发现我的异样。
“没什么,可能是泡水太久,有些受凉了,睡一觉就好了。”假装声音沙哑的我刚好有个最完美的借口,“老哥,你最近权力交接可能会比较忙,等过了这段,我有件事儿想求你办。”
“你这么客气干什么?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说,老哥一定给你办到。”
我把一个折好的纸条朝他丢过去:“这里有四个名字,老哥你帮我查一下他们的资料,我要最详细的,能详到什么程度就详到什么程度。”
“嗯,小事儿,两星期之内我给你信儿。”他打开看了看,折好放入上衣口袋,“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你和李天龙有仇,查他的底我没什么说的,那三个人你查来干嘛呀?”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老哥你懂我意思吧?”这个问题我不想多说。
“呵呵,老弟你野心不小啊。行,回头我给你看看。”不愧是老狐狸,一点就透。
“还有个事儿啊,老哥,你们局有没有安排什么擒拿格斗培训的?给我报个名,要招数最猛出手最狠的那种,花拳绣腿的我不要。”忆及那次李天龙安排的那场架我还有些不豫,当天要是他也一起出手,那谁胜谁负就尚未可知了。虽说现在有了肖少峰这个靠山,他不一定敢对我怎么样。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众欺寡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干过,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再加强我自身的实力,以策万全。
“老弟你已经这么勇猛了还要学这些个干嘛?是不是真想当全国散打王啊?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这个就更简单了,我有个老同学在X市军分区当政委,他那里有侦察兵训练。我给他打个招呼,你想啥时候去就啥时候去。”
“行,劳老哥费心了。”这真是我满意的结果。
“嗨,咱哥俩客气什么?说句大白话,老哥能有今天全拜你所赐,我又不是姓石那厮,不知恩图报我还是人吗?”老狐狸也会有真情流露的时候?我有些怀疑。
肖少峰在我家呆了一个来钟头才走。把他送出小区后我回到家里,从侧面移开柜上的两个花瓶,打花瓶后面拿出一个SONY数码摄像机来,按下“POWER”键,让它停止了运作。
下午我已经测过镜头角度了,保证只照得到姓肖的,我却绝不会出现在镜头内。今天我之所以提到扳倒石铁生这件事就是为了让他亲口留下证据,没起身给他倒过酒也是怕留下影像,后面那段我当然会剪掉。场景嘛,了不起我花点钱重新装修一下,谁敢说录像里就一定是欧陆经典B座601室?
这叫有备无患,姓肖的今后要是记得这茬还则罢了,要是给我来个失忆,哼哼……这玩意儿可就派得上用场了,心黑手狠这招可是老哥你教给我的。
手中的摄像机在灯光下闪出冷冰冰的银色金属光泽,映在正在微笑着的主人脸上。
“喂,宝贝儿,怎么?两个晚上没过去,你就受不了啦?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三号早上我还在阳台上晨练,就接到艳姐打来的电话。
“阿桐,明天的旅游我就不去了。”她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
“怎么了宝贝儿?好好的部门活动为什么不去呀?”有些时候,迟钝还真是男人的天性。
“没什么,我…我有些不舒服。”不善撒谎的她一说假话就有点结巴。
我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瞬间明白了她不去的原因。她是为了让我放开手脚追求各位美女,怕自己在场我会束手缚脚放不开怀抱。我真笨,这么简单的事儿到现在才想通。
“艳…我…我…”知道了真相的我丧失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阿桐,你明白姐姐的心意我很高兴。”聪明人之间,很多话是不用说出口的,“你别担心我,姐姐三十多的人了这一层还看不明白吗?我早就说过了,你好好放手去干吧,有姐姐在背后支持你。嘻,我还等着有别的人叫我姐姐呢,这次给我带两个妹妹回来吧。”
最难消受美人恩,直到今天我才亲身体会到这句古老话语的含意:“艳姐,你放心,这次你放弃这三天,日后我萧桐一定十倍百倍给你补回来。”
“嗯,我相信阿桐,我等着那一天。自己在外面一切小心。”
电话挂了她殷殷话语仍犹在耳,如妻如母,亦姐亦妾,怎不叫我情难自禁?
如不好好报答我萧桐真是枉为人夫了。
第十五章海岛仙境
四号早上,我准八点来到约定的集合地点——国贸大厦前。租来的那辆海狮面包车已经停在那里了,真没想到一分钟不迟的我居然会是最后一名,看来这群长驻办公室的白领对旅游的热情真的是难以估量啊。
走到近前我更是眼前一亮,几个女人各具特色,春兰娇、夏槐艳、秋菊俏、冬梅傲,实在是难分轩轾。
黄佩芸今天穿一件浅粉色真丝衬衫,袖口高高挽起,下身是条黑色紧身七分裤,一双咖啡色平底鞋更显干练。头发还是和平常一样在脑后挽成髻,因为金丝眼镜换成了隐形的,脸庞更显得秀丽无伦。我是第一次看见她穿便装,从前襟打开的两个扣子中露出的一抹雪白和那两截白晳的小腿竟让我差一点就有了反应。
秦慧也不遑多让,她撑着把防紫外线的折伞,短发上别着两个紫色发夹,上身穿一件印着英文字母“LUCKY”的天蓝色T恤,米黄的休闲裤是那么的合身,再加双白色中跟凉鞋,看她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学校的毕业旅行呢。
倒是赵娴的出现,让我小吃一惊,小雅还是把她说动了。白色的棉质长袖衬衫,腰里扎着条浅绿色纱巾,水磨白的牛仔裤配上蓝色平底沙滩鞋,使整个人看上去清爽简洁又不乏韵味,一副茶色太阳镜更是为她平添风姿。看来她不是不会打扮,为什么以前老爱穿公司制服呢?
可爱丫头今天还是一副运动少女打扮,单马尾变成了双羊角,两条辫子根部各扎两个色彩鲜艳的塑料球,看起来俏皮活泼极了。粉色的小可爱上有个大大的兔子,热裤还是上次那条,只是换了双阿迪达斯的旅游鞋,和白色蓝碎花短棉袜一起包着她那可爱的小脚丫。
和身着花T恤沙滩裤、大号拖鞋,一身热带打扮的郭猛站在一起的就是许琼吧?虽然比不上后勤部四女,可也称得上是中上之姿。她唇红齿白,长发披肩,穿着绿色的连衣裙和同色的凉鞋,正和小郭窃窃私语,看来这小子前期工作做得不错啊。别人的女友我也没兴趣多看,把注意力转到正甜笑着迎向我的小丫头这边来。
“萧大哥,你怎么才来呀?”这傻丫头,人前也不会改一下称呼,聋子都听得出来她对我态度的变化。没法子,现在提醒她更是欲盖弥彰。“艳姐说她身体不舒服不来了,少了一个人多没劲呀!”
“是吗?真可惜。那也没办法呀,身体不好总不能逼着人家来吧?再说少了个艳姐姐,你不是还多了个琼姐姐吗?”这话既安抚了小雅,又讨好了郭、许二人,就是有点对不起艳姐了。
“小萧,你来了。”黄佩芸也和我打了个招呼,“既然人都来齐了,我们就出发吧。”
“噢~~~”几个人齐声回应,我汗,真的越来越像毕业旅行了。
丰田奔驰在平坦的省道上,车内气氛活跃,大家有说有笑,毕竟出来玩一次不容易,当然要开开心心才能尽兴。黄经理看来也深谙此道,带头开着玩笑。
“哎,大家说,让郭猛和小许给我们唱个歌怎么样?”和在公司的端庄稳重不同,她也像个小姑娘一样大呼小叫。
小雅一头栽在秦慧怀里,“拜托,经理,你又不是导游,要活跃气氛也别用这么老土的方法好不好?”
“对对对,我五音不全,我五音不全。”郭猛想趁机脱身。
“还五音不全?我咧,你怎不说你四大皆空?六根不净?”我痛打落水狗,车里几个人顿时笑得人仰马翻。
“哎哟……哎哟……哈哈哈……”小雅笑得弯腰捂着肚子。
“那……那你说怎么办喔……哈哈……”黄佩芸也仪态全失。
“我看不如请黄经理给我们来一首,你们谁听过她唱歌没有?”我暗地里打着坏主意。
“对!”
“好主意!”
“经理你可不能扫大家的兴喔!”
大家纷纷起哄,郭猛这小子叫得最响。
黄佩芸倒也大方,一点也不扭捏,“那好,唱得不好,你们可别笑喔。”接着就给我们清唱了一首《至少还有你》,她声线像极了林忆莲,气息又运用得极好,一曲下来全车鸦雀无声,良久才爆发出轰然采声,连司机师傅都忍不住叫起好来。
“经理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太强了,以后要常常邀你去唱歌呀。”
“真的是超级暗杠!”
……
说说笑笑,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车子到了目的地——水泥路尽头的一间两层高,背对着海的旅馆。
“哇,真是太美了啦!”小丫头第一个跳下车去,大声地叫起来。
我们陆续下车,登时一股清凉的海风扑面而来,让人为之一爽。抬眼一看,整栋建筑以木结构为主,倚山而建,背向大海,结构精巧。四周都是几十年树龄的大树,一泓泉水从山上流下来,冲得正门水池里的水车不停飞转。
除了正面以外,其他方向的外墙都密密麻麻地爬满了绿色植物,旅馆后方还从二楼延伸出去一个约有四十几平方的平台,架在一块突出的巨大山石上,平台正对着大海,上面有木桌木凳,还挂着一串彩灯。
平台再出去五六十米就是大海,海浪温柔地拍打着白色的沙滩,海风拂面,海鸟翻飞,真宛如梦境一般。大家都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谁都没说话,只是感受着这不同寻常的宁静。
“我说经理,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一个人间仙境的?”郭猛问出了大家心中所想。
“我也没来过呀,是朋友介绍的。她说这里地方虽小,生意却好得不得了,要提前预订,我当天就打电话来包了三天。”黄佩芸似乎连声音都快飘起来了。
“三天,这么好的地方这三天都属于我们了。”小丫头喃喃地说。
陶醉够了还是要把东西搬进去。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侧面的小型停车场,司机师傅帮我们把行李卸下来后就走了,要三天后才来接我们。
看着那小山一样的行李我和郭猛真是欲哭无泪。天哪,我们是来度假,又不是来长住,你们…你们这帮肤浅的女人……
没法子,搬呗。看着一人一件轻便的行李,走在前面的那几个美女,我摇摇头,率先动起手来,走了两步,身后的郭猛还在念着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两人出了一身臭汗,差不多搬了十五分钟才终于剩最后一趟,也就是我们自己的行李。郭猛注意到我背着的吉他,“桐哥,终极兵器你都带来了,是不是对谁有什么企图呀?”
“图你个头,调节气氛你懂不懂?对了,看样那个什么阿琼你还没搞定嘛,要不要我把吉他借你用用?”
他忙不迭地点头,“要,要,我在大学里四年苦练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
我倒,这家伙在大学里就学这玩意来着?其实我还带了一样东西来,准备给大家一个惊喜,所以暂时不让他知道。
这间旅馆,其实应该叫度假屋,是一对姓刘的三十来岁的夫妻在经营着。几年前双双下岗后拿出所有积蓄到这里盖了这间别致的小屋,没想到酒香不怕巷子深,生意竟是好得出奇,自从鲛洋岛通了海桥后更是日进斗金,现在估计已是家财万贯了,正准备扩大规模呢。
一层主要是前台、饭厅、厨房、储藏间,和两夫妻自己的居所。二层才是客房。我们的房间都在二层,刚好四个房间,我和小郭一间,秦慧和赵娴一间,黄佩芸和小雅一间,许琼自己一间,各得其所。
回房洗个澡,休整一下也就到了中午,我们到二楼那个平台上吃午餐。
平台上有木制的顶棚,又有时不时吹来的清爽海风,所以即使是中午也一点感觉不到热。午餐是清一色的海鲜,鱼虾蟹贝,应有尽有,烹调手段一般但贵在新鲜,常在都市没什么机会也没时间料理海鲜的我们真是大快朵颐。
下午的活动自然就是游泳了,几个美女身材本就不错,穿上各色泳装后更是前凸后翘,玉臂粉腿、肉光致致,看得我和小郭鼻血狂喷。
其实我穿上泳裤身材也是一极棒的,多年苦练使我的全身肌肉都结实无比,古铜色的胸肌和腹肌更是一棱一棱的高高隆起,估计几位美女也看得目眩神迷。
一米七八的小郭本来也算高大,可和我站在一起就像个发育不良的少年。
赤足走在沙滩上,被太阳晒了一上午的细沙炙着脚心,感觉别提多舒服了。
可是没有人肯在沙滩上多停留片刻,因为碧蓝的海水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投入海的怀抱中去,尽情享受这份难得的轻松。
几个人像孩子一样大呼小叫地冲进大海,任海水拍打着脚背脚踝,俯下身捧起一把泛着白沫的海水泼到最近的人的脸上身上,整片海滩都是我们的欢笑打闹声。
郭猛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排球,正和许琼在齐腰深的海水中嬉戏;赵娴虽换上一件裙式泳衣却死活不肯下水;秦慧本已下水,又回到岸上陪她,两人并肩坐在太阳伞下喁喁细语;黄佩芸已经游到三十米外去了,水面上只看得到一个脑袋和不停挥动的双臂;我却被小丫头强拉住在齐腰深的水中教她游泳。
虽然老叫她小丫头,可是小雅的身体却早已不是小丫头了,从我托在她身下的手上传来的触感可以很好地证明这一点。该凹的地方凹得理所当然,该凸的地方也是凸得毫不含糊,即使是隔着一层布料我也可以感觉到她肌肤的弹性。
看着她鲜藕般的双腿不停地踢着水花,两瓣丰满的小屁股露在水面上,被泳衣勒出两条浅浅的沟,我水中的分身不受控制地立正,托着她的手也不老实地活动起来,在她那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上轻轻揉捏着。
小丫头大概也发现了我不老实的狼爪,侧过头白了我一眼,却没有反对的意思,嘴里轻轻地骂了声“色狼”,再送给我一个甜甜的笑容。我分身硬得更厉害了,这小狐狸精,要不是现在周围还有别人,我就……
我正要大逞手足之欲,沙滩上突然响起秦慧的惊叫,扭头一看,二女脸色惊慌,手指前方,“黄…黄…”顺着她们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见黄佩芸的手臂在海面上慌乱地挥动,她溺水了。
我连忙放下小丫头,一个飞鱼入水,用最快的速度向黄佩芸那里游去。几个女的指望不上,小郭又站在那里发呆,看来这家伙一路上自夸什么校际游泳冠军全是在吹牛,现在除了我谁也救不了她。
我游到她身边,通常来说,溺水者会不自觉地抓住眼前的一切,哪怕是一根稻草。可她和一般的溺水者不一样,居然没有伸手抓我,只是手脚挥动,不停挣扎。我知道被溺水的人拉住是最危险的事,绕到她身后,用左臂将她环在怀里。
她还在挣扎,我喝道:“别动,要不就一起死!”她被我一喝果然平静下来,我右手和双脚划水,向海岸方向游去。
到浅水处我伸手到她腿弯处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一步步走上岸去,她老老实实躺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几个人这才围过来问长问短。
我把黄佩芸轻轻放在沙滩上,她眉头一皱,口中发出“咝”的一声,伸手按住自己的右小腿肚,我恍然大悟,她抽筋了,怪不得前面游得挺好却突然溺水,原还以为是她体力不支呢,身为体育爱好者没提醒她做好准备活动是我的过失。
好歹我也在搏击社当了好几年的社长,对付跌打磕碰,扭伤转筋还是很有经验的。我让小雅扶她坐直,在她对面蹲下,伸手拿住她的右足,圆润完美的足踝让我心中一荡,抬眼看去,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看到黄佩芸雪白大腿根部那微微隆起的小丘,湿漉漉的天蓝色泳衣三角区边缘隐约可以看到一抹黑色。虽有些心神荡漾,可是我清楚,现在不是好好欣赏的时候。
我低声告诉她:“忍着点儿疼。”将她足面向上扳,向外一扭,同时把她小腿推得紧贴大腿,将右足逆时针转了一圈。
她“哎”的大叫一声,我松开手站起来,“动动看,还疼吗?”
她伸了伸右腿,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我,“不疼了,一点都不疼。”
“行啊桐哥,有两下子。”小郭过来拍着我的肩膀。
“去,去,少来这套,一路还说什么游泳高手,我还指着你帮把手呢,没想到……哎,许琼,要好好审查一下,可不能轻易让他骗了。”前一句话让小郭老脸一红,后一句话却把许琼变成了关公。
“对对对,还是萧大哥最可靠了。”小丫头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芸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秦慧对别人总是那么体贴。
“现在好多了,多亏小萧,要不然的话……”黄佩芸可能想想有些后怕,头低下来,说不下去了。
“虽然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嫂溺叔尚且要援之以手,何况是我的顶头上司?”我想开个玩笑让她高兴一点,“其实我还觉得救得早了一点,放弃给经理做人工呼吸的机会真是太可惜了。”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笑骂,秦慧赵娴不约而同“啐”了一声,小郭不停点头,一副深有同感的样子,许琼趁机报复叫黄佩芸给我小鞋穿,小丫头更是躲在背后使劲地拧着我的手臂,劲儿还不小,疼得我直咧嘴,当事者本人却低下头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出来玩毕竟还是要开心一点,虽然有方才的突发事件,可是眼看没事,没过几分钟大家又各自玩闹起来,和刚才不同的是坐在太阳伞下聊天的多了个披着浴巾的美女。
我继续教小丫头游泳,刚才忙着救人没有留意,现在闲下来,脑中回忆起抱着黄佩芸娇躯和握着她小脚时的销魂感觉来:冰肌雪肤,白中透红,脂香粉腻,吹弹可破,纤纤玉足,盈盈一握,羊脂白玉,不外如是。如此极品美女若不能纳入后宫,绝对是我萧桐今生最大的遗憾。
第十六章破茧化蝶
夕阳西下,将整个海面映得金灿灿的一片,海鸟轻鸣,在带着咸味的海风中上下翻飞。白浪拍岸,发出音乐节奏一般的沙沙声。
在这远离都市喧嚣的地方我们放开了全部身心,尽情放松,把自己融入到美丽的自然中去,仿佛连心胸都开阔了不少。
小丫头玩了一下午早累了,正在太阳伞下熟睡,黄佩芸把自己披着的浴巾盖在她的身上,和赵娴一左一右坐在她身旁,郭猛和许琼两人在远处并肩坐着,估计正在开展爱情攻势吧,秦慧正在海滩上布置餐布,我在挖坑垒石,准备生火。
今天的晚餐安排的是烧烤,事前工作要做好。
等到日头西沉,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们叫醒小雅,一行人回到房间洗澡换衣,将食物餐具之类的搬到海滩上,准备晚餐。
我和小郭把火头生起来的时候,美女们已经把鸡翅、牛肉、排骨、鱼片、花菇、玉米之类的涂好酱料,串在烤叉上,在一旁虎视眈眈了。我一声令下,烧烤晚宴正式开始。
各人手持铁叉,围坐在火堆旁,将生食置于火上。这群白领估计都是第一次亲手烤食物吃,手忙脚乱者有之,大呼小叫者有之,烤糊烧焦者有之,半生不熟者有之。
整个海滩一片吵吵嚷嚷,完全不是我想象中那种轻风拂面,虫鸣入耳,炭爆流火,肉溢脂香,佳人似玉,娇靥如花的景象。
几个人中只有我和小郭技术比较纯熟,结果就是可怜的两人都成了专职烤肉员,辛辛苦苦烧出来的食物自己一口没吃,全部充公。不过饿归饿,看着几个美女津津有味地享用自己烤出来的东西,时不时还称赞两句,心里还是有那么点成就感的。
等大家都差不多吃饱已经快九点了,郭猛跑回去拿了我的吉他来,自弹自唱起罗大佑的《野百合也有春天》来。这家伙这次倒是没有吹牛,一曲下来不论是旋律还是节奏都相当到位,看来是下过一番工夫的。就是在后半段的时候又耍宝模仿起罗大佑的嗓音,结果把自己搞得咳嗽不止,换来一片笑声。
小郭说得没错,吉他对女孩子来说确实是强有力的杀伤武器,等他第二首《你的样子》唱完,许琼看他的眼光都多了几分柔情。
掌声中我悄悄附在他耳边,“小子,好机会,别说我没提醒你,趁热打铁成功率会高很多。”
他眼放异光,连连点头,将吉他往我手里一塞就开始想招儿。也该是我发挥的时候了,我将吉他往身上一背,拨了两下弦,清清嗓子,唱起我喜欢的一首《外婆的澎湖湾》。
“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缀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
我对自己的歌喉还是相当有信心的,选的歌也和现在的环境很相配,不愁不能打动人心。
哼哼,等我这曲弹完,估计美女们看我的眼光比许琼还要热烈吧?
岂知人算不如天算,小丫头看我也能来这手,一高兴拉着许琼的手就围着火堆跳起舞来。我晕,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气氛全被她破坏光了。无奈,我只好换了一曲《SHALALA》,让想跳的人尽量的跳去吧,于是歌会变成了舞会,唱歌的变成了伴奏的,我真是太失败了。
不过看着美女翩翩起舞也是乐事一件,特别是穿着花衬衫和沙滩裤的小郭在火堆旁边又唱又跳,要是戴个花环,挂条贝壳项链,周围再多几棵椰树还真有夏威夷的风情。可夏威夷又怎会有这么多出色的美女?
我置身其中,不禁有些恍惚起来。感觉上自己好像身处某个日式H—GAME游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