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我”是中年男子,被勾魂使者错杀,发现之后,肉体已烧毁,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勾魂使者借一白痴躯体让“我”还魂,由于白痴家族的特殊性——主要由美女构成,故演绎种种情爱之悲喜剧。
本作品为男人的性幻想之作,以描写性心理为主,会有一些精彩情色,但不会有粗俗的色情,读此作品的男人,不妨把自己想象成文中的主人,读起来或许会更有味。女性可以不入,但如果你想了解男人的性心理,不妨进来一看,本作对女性绝无亵渎,相反,极为尊敬。
正文 1
手机刚响起来,如平时一样,我理都没理。我依然懒洋洋躺在床上,刚从长睡中醒来,身心都陷入在似梦非梦之地,这是我最喜欢的状态,犹如喝酒喝到微醉,半醒不醒之间,一切都显得多么美好!可这手机声却如此讨厌,它不屈不挠地响,隔几分钟响一次,我不得不下床,有点恼火地想去关手机,瞄一眼来电,一个完全陌生的本地号码,“又不知哪个家长吧?”正想关掉,又有点诧异,从没有哪个家长这么不屈不挠拨号的,难道真是班里哪个学生出了什么重大的意外?多年教师的良知,让我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哪一位?”
手机里传来隐约的抽泣声,明显是女孩的声音,似乎有点熟悉,无端地想起班里的一位女生,我心里一沉。柔声问道,“你是谁?跟老师说,老师会帮你的。”
“是我……”
欲言又止伤心娇美的女声,我心里咯噔一声,尽管只有短短两字,我却感觉确实是她,陈玉雁。我班里最美的女学生,也是我二十多年教学生涯里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子之一。两年多的时间里,每次看到她,心底都隐隐作痛,升起不能自抑的柔情。那是我永恒的梦想,但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是永远遥不可及的梦想。我不敢多看她,我知道我的眼睛流露出内心的真情,而她是敏感的女孩,可是她的眼睛多美啊……
现在她却在电话那头哭泣!
“是你,陈玉雁,对吗?……”
两年多来,我们很少对话,她是个极为内向乖巧的女孩,完全不用老师操心,尽管我很想为她操心。但此刻,我知道,她一定出了什么大事,我心里竟然不禁一阵窃喜,也伴随着一丝内疚。
“是我……”
短短的两个字,却似乎充满悲楚,让我内心暗喜立刻消失殆尽,心猛地沉下去,剧烈疼痛起来,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有人欺负了她。
“陈玉雁,跟老师说,出了什么事,你知道,老师一定会帮你……”
“老师你能来一下吗?”
“哪儿?家里?”
我去过她家几次,每次为完成家访的任务,我必去她家。她家看起来很奢华,她父母的言语里也流露出对她的疼爱,尤其是她父亲,那种疼爱让我内心充满嫉妒和痛苦。我经常梦想我是她父亲,想着想着,我就会不寒而栗,因为我情不自禁会想到她美丽之极的肉体,这时我又会庆幸我不是她父亲,否则我一定会是一个让万人唾骂的禽兽父亲。
“不……我在……一个宾馆……”
果然出事了!我心急如焚。“哪个宾馆?老师马上过来,千万要等老师!”
“新东华……1018……”
那是离校不远的一家豪华宾馆,我知道那儿。“老师马上过来。——你等我!”
我一边匆忙穿衣服,一边仍在电话里安慰她,我心里充满恐惧,怕她在我到达前改变主意,做出什么傻事来,我知道,她外表极为柔美,内心却刚强决绝。“听老师说,玉雁”,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把姓给省去了,我叫学生从来都是叫全名的,“你一直是一个好孩子,你知道,老师非常喜欢你……这个学生,不管你出了什么事,老师一定会帮你……你在听着吗?”
“在听……”
“那好,你不要挂掉,老师这就过来,可能找不到地方,还要问你,好吗?”
“好的……”
“是不是就在紫华路上的这一家?”
“是的……”
“老师很快就会到宾馆,你放心好了,不管什么事,老师都会帮你解决。我带你两年多了,一直是你帮老师做事,老师还一直没有机会谢你呢。”
我想尽可能把话题扯远,轻松一点,分散她的注意力。但我说的也是实话,我在民办学校工作,老板小气,除了工资,什么都不给了,班级出版报,老要你漂亮漂亮,却不给你材料。彩打的东西,只好托学生,陈玉雁总是不声不响拿回去,两年多来,恐怕已经费了她好多盒彩墨了。
“老师……”
“老师开玩笑,就算你什么也没做,老师也会帮你……我到街上了,正在拦出租车……你知道,每个老师都喜欢你,人人都喜欢你,所以不管你有什么麻烦,都会过去的……老师坐进出租车了……”
“好的,再见。”我本想和她一直聊下去,直到我到达,可她却突然关了手机。
我坐在出租车里,突然感觉到一阵不祥的预感。不是对玉雁,而是对自己。做了二十多年老师,心里一直对美丽女学生有着性幻想,由最初带着负罪感的遮遮掩掩的性幻想,到后来赤裸裸地无所顾忌的性幻想,在这期间,有过许多道德思考和内心挣扎,直到自己说服自己,这一切不过是性幻想,正如每一个男人都有性幻想一样,只不过别人的性幻想,往往以女明星为对象。而我的性幻想对象,是我的学生,这确实有违社会道德,可是,如果这仅仅是性幻想,那就无所谓违反道德。
我曾经看到一幅对联,很喜欢,“百善孝为先,求心不求迹,求迹贫家无孝子;万恶淫为首,求迹不求心,求心天下无好人。”是的,我相信,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男老师,都有过对女学生的性幻想,但说起来,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男老师会一口否定,并把我骂得体无完肤,狗血喷头,直到我自杀谢罪为止。
我并不认为他们虚伪,相反,我相信不是虚伪,只是社会的某些道德观念,深入人心,使我们在心底都不敢违背(奇怪的是,我们对于敛财,已经毫无道德顾忌,任何事都能做,而且没有人会真正责怪你,只要你成功),而人会不自觉地隐藏内心深处不合道德的念头,如果这念头过于强烈,抑制得过于辛苦,就会成为精神失常的隐患,佛罗伊德的心理学我一直很感兴趣。
我有自我分析的习惯,因此无法隐藏对女学生的性幻想,分析多了,我也就慢慢释然,相信,只要我不把这种幻想付诸行动,就无所谓道德不道德,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我也从来不为这点感到沮丧。可我从来也不是个伪君子,连一丝一毫也不是,我却为这点而常常自豪。
可今天,我却惴惴不安起来,我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二十多年来的心理平衡,会被今天的意外打破,我现在觉得,无论我能得到什么,这种心理平衡的打破,都是得不偿失,可是我肯定能左右自己?我不敢肯定。对女学生的性幻想,最危险之处,在于它作为幻想,有时和现实之间,只隔着一层纸,并不像我们对女明星的性幻想,那是隔着喜马拉雅山的。
我告诫自己,无论我面临什么,几十年来建立起来的心理平衡,才是我最珍贵的财富,于是,我心里略略安稳下来。
出租车到了宾馆门口,我走进去,踩着柔软红色的地毯,走过去,站在电梯口,等着电梯下来,心头竟然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电梯载着我来到十楼,顺着昏暗的走廊,踩着无声无息的步伐,我来到1018号房间。站在门口,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我觉得很惭愧,我竟然像个初恋的毛头小伙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剧烈心跳!
我没有举手敲门,而是静静站着,深深呼吸,我曾经在气功红遍天下的时候,也练过一阵,只不过从没有和别人凑热闹,而是独自一人单练,此刻,就静静站在门口,回想当年练气功的情形,心绪似乎真的宁静了一点。我暗暗对自己下决心道,“无论她出了什么事,无论她要我帮她什么,我都要像一个真正的好老师那样帮她,决不做任何趁人之危之事,决不做任何非分之举!”
我终于轻轻敲门,里面没有回音,我心里有点紧张,难道出什么意外了?我又加大力度敲门,同时聚精会神听着里面的动静,觉得此刻我自己的耳朵,简直灵敏到了极点。我听见了里面有轻微的动静,但却并没有过来开门。我又紧张起来。
终于,我听到了脚步声,她走过来了,可她并没有开门,而是站在门口,似乎在犹豫着,她的这种犹豫,让我刚平静下来的心,又狂跳起来,跳得比刚才还要猛烈,简直让我透不过气来。我本来想说话,告诉她是老师在门口,很想强调“老师”两字,可她的犹豫,让我产生了奇特的联想,心跳剧烈,竟然无法开口说话。
我终于又听到轻轻一声,那是门上搭扣打开的声音,门却没开,我听到脚步声又走回去。我轻轻转动把手,打开门,看见一个背影,穿着一件白睡袍的背影一闪,消失在屋里。
多么美丽的背影!柔美乌黑的长发在白色睡袍后披散开来,婀娜的腰肢,光着的脚丫……尽管只是一瞬,我的心控制不住又狂跳起来,我几乎没有勇气迈步进去,站在门口,做了几下深呼吸,然后轻轻地忐忑不安地进去。
正文 2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开,也没开灯,只有厕所的灯亮着,走进去,房间昏暗朦胧。我在屋子中间站了一会,让自己熟悉屋内的昏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也没有想去开灯,我对自己说,也许在朦胧之中,她更愿意述说吧。
陈玉雁蜷缩着坐在床上,她把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双手紧紧抱着膝盖,长发从两边披散下来,浑身缩成一团。她看上去那样无助和痛苦,我内心也因此而疼痛。
我默默在她面前站了一会,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始,在她的无助和痛苦里,我又感觉到强烈的美感,竟一时不忍心打破。
过了一会,我尝试着轻轻把手搁在她头上,她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但那也许只是我的感觉,只是因为她柔美的发丝引起了我内心的波澜,我多少次在背后,望着那乌黑柔美的长发,内心充满了抚摸一下的渴望。为了让自己的心绪平静,我把手收回,可我终于打破沉默,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轻轻说道,“玉……陈玉雁,跟老师说说,好吗?”我克制着自己,叫了她的全名。
她肩旁轻轻抖动一下,然后又恢复如初,但隐隐传来她压抑不住的低泣声。
我的心更加疼痛起来,我再一次抖抖索索伸出手去,搁在她头上,轻轻地、柔柔地抚摸她的秀发,柔美的发丝,传上来一股清香美妙的感觉。我隐隐出现一种奇特的忧伤情绪,为自己,也为她。现在想起来,她的眼睛虽然很美,但其实一直蕴含着忧伤,我平时虽然注意到了这点,却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去探听她内心的忧伤,一则是因为我总觉得美和忧伤本来就密不可分;另外我也不敢过于表露对她的关心,以免自己陷入不可自拔的悲惨境地,可此时此刻,我无法抑制自己对她的关爱了。
“玉雁,对不起,老师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也许以前,老师一直忽视了你的痛苦,可是,老师现在真的想帮你,你……跟老师说说,好吗?玉雁?”我不知不觉之间,又叫了她的名字,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她的双肩剧烈抖动起来,哭得哽哽咽咽,我的心随之剧烈疼痛起来,我忍不出伸出双手,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我的身上。我颤抖的,几乎是满怀着深情地说道,“啊,玉雁,你不要这样,你说话——你让老师多么心痛啊。”
突然,她张开双臂,搂住了我的腰,把脸紧紧埋入我的胸口,我感觉她的眼泪立刻洇湿了我的衬衣,那凉凉的泪水犹如火一般烙着我的心胸,我一动不动搂着她,让那片燃烧的湿地在我胸口扩散、弥漫……
她的哭泣终于逐渐平息,她如睡着一般靠着我,只有不时抽动的双肩,还像那天边宁静的闪电,昭示着刚刚过去的暴风雨。
又等了一会,我轻轻握住她的双手,把它们从我的腰上拿开,并且导引着她在床上坐好,而我则慢慢地情不自禁地跪在床边,略略仰视着她的脸……布满了清晨的露珠滑过梨花的美丽痕迹,长长的睫毛犹如一张雨帘,垂覆着一汪深潭。
我对自己说,无论如何,我必须先把事情弄清楚,我仰望着她美丽的脸,心里知道,一定发生了使这个美丽的小女生难以开口的事情,什么事情,我心里当然明白。这种事情,以前、现在一直在发生着,将来也会一直发生。但真相还是必须先弄清,我小心翼翼地说,“玉雁,老师猜想一定有人欺负了你……跟老师说说……好吗?”
她又低下头,想埋入她的双膝,还想抽回双手,但我不放开,不能又重回开始的局面。这时我已经开始隐隐升起怒火,想到那个欺负了她的男人,甚至觉得是享用了她的男人,我是既愤怒,又充满嫉妒,假如可能,我要毫不犹豫送他进监狱。我更靠近一点,更具体执著地问她,“到底是谁欺负了你?告诉老师……否则老师没法帮你。”
她略略抬头望了我一眼,泪花又从她美丽的双眸滑落,也许是我期待鼓励的目光,也许是我的问题非常容易回答,她终于吞吞吐吐地说道,“我……爸爸。”
我浑身一震,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其实我内心隐隐约约想到过这个答案,但也最怕这个答案。虽然,父亲欺负自己的女儿,谁都认为是禽兽不如,可是有过这样念头的父亲到底有过多少呢?这也许是个很可怕的问题,是个有女儿的父亲,都想砸死提问人的问题。我自己也有一个女儿,我说过,我喜欢作自我分析,我也曾经问过自己,我对女儿有过这样的想法吗?我总是能够很快坚决否决,可是有时候也有疑惑,那内心深处隐藏着的东西,真的是我们能够清清楚楚看明白的吗?
可是,如果真有这样的父亲,不仅有想法,并且不怕众人唾骂,不怕死后下地狱,也要付诸实践,我想,很少有女儿能够逃过这一劫。看来玉雁就碰上了这样的父亲。可是,我有资格过问这事吗?我觉得自己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没有资格过问这件事。
我看到,深深的红晕笼罩在她的脸上,我觉得我自己的脸也在发热,说起话来也变得吞吞吐吐了,“可……我觉得……你爸爸一直……很疼爱你啊。”
“装的……他一直想欺负我……也一直在欺负我……”语言的声音很低,使我不自觉地更靠近她一点。
我的心直沉下去。“那你怎么现在才说……到底有多久了?”
“自从他……五年前娶了我妈。”
我心又一震。“他不是你亲生父亲?”
她抬起头望我一眼,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并不是亲生父亲!一个继父,对这样一个美艳的继女,产生非分之想,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结果。我的心里少了沉重,多了愤怒,觉得这事情应该容易处理得多。只不过眼下,更多的感到痛心而愤怒,想到那个混蛋男人——混蛋男人吗?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隐隐地说,也许是个有福的男人呢——在五年前,在我还没有认识玉雁时,就已经在欺负她,享用她,心底的怒火几乎要爆炸了。我想起第一次看到她,是去她家家访。那是夏天,那时她还几乎没有发育,显得瘦弱,眼睛显得格外大而忧伤,现在才知道,那时她已经处在痛苦之中了。
“你……没有告诉你妈妈?”我想继续把事情弄弄清楚。
玉雁继续低声说道,“我说过,可我妈怕他——他很有钱,总让我躲着他。”
我心底涌起一阵强烈的愤怒,什么母亲!因为男人的钱财,不敢保护自己的女儿!我想象着她这五年来的遭遇,从十岁开始,这个美丽的小女孩,在无人保护的家庭之中,承受着继父的蹂躏,身体和心灵两方面的蹂躏,我的心几乎要流血。
“老师帮你去报案,不要害怕,他必须去坐牢!”
“可是,万一他不坐牢,我妈妈和我会很惨。”
“肯定坐牢,强奸罪,至少判他二十年!”我心想,二十年就算夸张,十年总逃不了吧。
“可是……可是……他没有强奸我……”
后面的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
“什么?没有?……你是在说没有……是吗?”我忍不住把她低到胸前的头微微抬起来。
她点点头,脸上的红晕弥漫开来,她把头埋下去,我只看见她两只精致的耳朵,艳红如血。
“那……为什么……发生了什么?”我有点语无伦次了。
她没有抬起头来,但却断断续续地说下去,“他一直都摸我……从五年前……一有机会……就乱摸,哪儿都摸……还老拿礼物钞票引诱我……我和我妈说……她叫我躲着他……可他……我往哪儿躲……”
她停下来,伤心地抽噎一下。我紧紧抓着她的手,握在手中,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细腻的手背,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昨晚半夜……我上卫生间……他突然跟进房间……把我压在床上……乱摸……还脱我……我挣扎……好不容易推开……我妈屋里有声音……他威胁我……说逃不出……叫我不如早……我和妈说……妈又……”
她停下来,开始伤心地哭起来。我心乱如麻,心痛如绞,我知道,如果母亲不敢站出来,她大概真的逃不出被继父蹂躏的结局。
“你要老师怎么帮你?要我去杀了他吗?”
我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吃了一惊,我自己也吃了一惊,但我心底在想,也许只有这样才是帮她彻底解脱的好办法。
她抬起头,反过来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脸上的红晕使她显得如此的美丽啊,我心中想到,如果她真的希望,我会为她去做吗?我想起妻子,想起女儿,知道自己不会,心底忍不住感到一种心虚般的惭愧。幸好,这时玉雁说道,“不要,老师,千万不要。——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可老师不知道怎样才能帮你!”我阴郁地说。
“你可以帮我,老师。”她忧伤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犹如火一样燃烧,把她艳丽的面容、优雅的脖颈染得通红,眼睛里不再是恐惧悲伤,而充满热情决绝。
“老师,我要把处女给你!”
我的头嗡地一声炸开。
正文 3
我不知道自己在床边跪了多长时间,也许只有几秒钟,也许已经过了几小时,脑中一片真空。等我恢复知觉,只看见玉雁已经面朝墙壁躺着,昏暗的光线下,只见她蜷缩着身躯,双手抱在自己的胸前,犹如一具洁白的玉石雕像,玲珑剔透,起伏有致。既美丽多姿,又楚楚可怜,我的呼吸不禁紧促起来。
此刻我确实怀疑自己的听觉,或者说怀疑自己的大脑是否清醒,我听到的话也许只是我自己的幻觉。真是如此,我也不会感到奇怪,我完全知道自己内心对她的渴望。这种渴望,使我在梦中多次听到过这句话,现在的这句话,依然是梦中的臆语,才是最正常不过。但是,诸位,千万不要以为我是个变态,不是的,我对少女的这种渴望,决不是一种变态,我知道,我自己的这种渴望,实在是来源于我自己少年时的一次失恋,这次失恋对我一生影响巨大,对少女的渴望只是其中之一。
同时,我心里清楚知道,就算我真地听到了她说的话,那也并不说明她真的爱我。我知道,少女也一定有自己的幻想,——应该不是性幻想,而是爱情幻想。不少少女的幻想之中,会把老师当作对象,可她们都清楚,那仅仅是幻想,不会演变成事实,除非情况特殊,比如女孩的性格特殊,或者老师的年龄接近学生,且有意勾引学生,否则那不过是一段短暂的幻想而已。
我自己已年到中年,知道已经过了让女学生产生幻想的年龄,所以尽管自己在性幻想中,总是构想着种种女孩痴情于我的奇特念头,但在现实之中,我却一向清醒理智,知道这绝不可能,除非我自己想方设法勾引学生,或者说,想方设法让女学生产生错觉,我的良知却不容许我自己这样做,我自己觉得,这是我多年来没有丝毫非分之举的主要原因。
所以对玉雁突如其来的话语,我确实毫无心理准备,我才会觉得这是来自于我的幻梦,可是眼前的景象又似乎在说,这好像是真的。可我想,就算是真的,那也绝不是因为她爱我,而是不正常的生活,使她产生了不正常的心理。或许她从小失去亲生父亲,而继父又如此不堪,对我的幻想,最初应该是父亲式的幻想,毕竟我对学生一直温和厚爱,算是个不错的老师。只是因为她继父的不堪行为,使她自己也模糊了对我的幻想,增加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我痛心地想到,这或许就是年幼时受到伤害带来的不良后果,我想我也许应该提醒她,应该帮助她,可怎样才能说得清呢?
我呆呆跪着,可时间越久,她说的那句活变得越模糊,越觉得自己一定产生了幻觉,那肯定是自己内心深处发出的声音。同时我想起走在路上时对自己的告诫,自己对自己说,还是不要趁人之危,还是要保持作为教师应有的良知。
沉默得太久了,我知道不能这样下去,我轻轻唤道,“玉雁。”
她的肩膀微微一动。
我想我应该劝她回家,可是回家后怎么办呢?我不知道,不过,也许我应该和他母亲谈谈。于是我模棱两可地说道,“玉雁,你听老师说,赌气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让老师和你母亲好好谈一谈,也许事情会变得好起来。好吗?”
她依然一动不动地躺着,优美的曲线犹如大海的召唤,令我热血沸腾。我觉得我不能这样等待下去,时间越久,我坠落下去的可能越大。我站起来,退后两步,抖抖索索地拿出手机,寻找她家的电话号码。我按键的手抖得很厉害,手机在我湿淋淋的手中滑来滑去。
她听见了我拨手机的声音,突然,猛地坐起来,转身直盯盯地望着我,满脸烧得通红,但却口齿清楚,一字一句决断地说,“不想要我,就出去!给我妈打电话,我就自杀!”说完又返身向里躺下。
手机从我手中掉落到地上,发出震雷般的巨响。我呆呆望着她,这回我知道我听得确确实实,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一个十五岁的美少女,挺拔圆润,正邀请我,一个处在危险期,处在对少女充满绮想的中年男人,一个在梦中和清醒时都以她为性幻想对象的男人,去享用她的美丽!
我心中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正在逐渐销熔道德的堤坝。躺在床上的她多美啊!柔滑亮丽的只有在电视广告中才能见到的秀发,遮住了她美丽的脸和颈项,胸前的睡袍衬出迷人的弧线,从侧后方看过去,多么坚挺柔软!缓缓低伏的腰身,正像美丽的海湾,召唤着我依靠休憩;而那突然隆起的丰润高坡,激起人登高驰骋的遐想;顺着玉柱往下看去,露在睡袍外的小腿,纤细柔和,完美无瑕!
我失去了给她母亲打电话的理由,我内心深处一定为此暗暗高兴。那么我该退出去吗?老实说,我一点也没有这样的念头,是的,没有。此刻,我突然明白,我以前一直没有对女学生有过非分之举,主要原因也许不是自以为是的那种,而是那本来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相反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而现在,却突然变得容易起来,她就在眼前,一动不动,等待着我去享用。
而以前种种道德考虑,比如会对女孩子造成伤害,会对双方家庭造成伤害,等等,此刻,却似乎都有了可以原谅的理由,因为她的话语,我甚至在说服自己,不接受她,那反而可能是对她的伤害,至于我的家庭,如果根本不知道,那就无所谓伤害。我知道这理由很混蛋,但此刻这理由却很顽强地盘踞在我心中。
有了这些理由,尽管我内心依然在挣扎,我却已经忍不住缓缓向前移动,来到她的床脚,望着那一双裸露着的美丽脚丫,那里光线显得最为明亮。我跪下,战战兢兢的用双手捧住她玉一般温润细腻的双脚,端详着,突然,我伏下身子去,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起她的脚趾。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缩回双脚,我似乎被螫了一口,放开她的双脚,看着她把膝盖继续收缩,美丽的脚渐渐离我远去,我内心升起失落的迷雾。
可她又突然放松,缓缓舒展,那美丽洁白的双藕又来到我眼前,我一阵狂喜,猛地俯下身去,热烈亲吻她的脚趾,脚背,逐渐的延伸,光滑细洁的玉胫!我的目光曾经多少次留驻在上面!清晨的广播操,我总是站在队伍的后面,赏心悦目的观注!而我现在正亲吻着这梦寐以求的玉胫!
忽然,我记起今朝起床还没有刷牙!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我觉得我应该好好洁净一下自己!否则,实在太亵渎美人了。
我赶忙进入卫生间,仔细而迅猛地刷牙漱口。
等我再次来到床前,发现她竟蒙着脸在哭泣!我的心又疼痛起来,觉得她毕竟感受到了痛苦,一种梦幻破灭的痛苦,我想在她少女的爱情梦中,应该有个年轻英俊的王子吧。
我羞惭地俯下身去,喃喃说,“对不起,玉雁……我……”
她突然翻过身来,伸出双臂,搂住了我的脖子。我猝不及防,倒伏在她身上,脸埋在她的颈项间,右手正好按着她的左乳,那一团柔软,仿佛火焰,我的手被烧得麻木,一动不动地搁在尖峰上,那里源源不断的传来炙热,烫遍我的全身。我心里禁不住有点得意地想,她或许是以为我逃走了吧。
我的左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埋下的头也微微移动,亲吻她的颈项,真是销魂的感觉!我移动着嘴,犹如风儿掠过花瓣一样亲吻她,那精致小巧的耳轮,也曾被我的目光抚摸过无数次,现在我却轻柔地把它含在嘴里。她的脸艳丽的如同秋霜下的红叶,又如春日玫瑰般的娇嫩,我吻着,陶醉在自己的亲吻里。
我吻上了她的嘴,吸吮着她的双唇,舌尖轻轻抵着她的齿贝,诱引着她开城受降,同时我的右手也开始享用美食,轻轻揉捏着少女挺拔而富弹性的乳房。
她的嘴唇松弛,牙关却很紧,我放弃攻城,转而向下,亲吻她脖项上的窝儿,她缩起脖子,我顺势亲吻她的酥胸,并且解开她睡袍的带子,微微把睡袍往下拉,圆润的双肩裸露无遗,玉峰的上沿也展现出来,我的身子灼热无比,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隐藏在文胸下的美乳,我急忙解开她文胸的扣子,一双玉雕般的半圆形乳房骄傲地挺立在我眼前!
我凝视着两座雪峰,峰顶上两颗微微颤动的红宝石,还有如被夕照染红的晕圈,一切都美得如梦一般,我不敢呼吸,似乎怕我的呼吸会吹化了这雪一般的美丽乳房;我也不敢动,似乎感到自己身在梦中,眼前的一切只是转瞬即逝的梦幻,稍微一动,梦就会醒,眼前的美丽就会无影无踪。
可我还是忍不住掩上了她的双峰,充满质感的乳房,充塞着我的掌心,让我相信眼前的一切都真实得犹如我实实在在活着一般。我吸吮着她的乳头,心中燃烧的火焰,让我不知不觉之中加大了力度,她的乳房在我的手中变形,乳头在我的齿间颤动,我听到了她的呻吟声,略带痛苦的呻吟。
我想我弄痛了她,她的乳房上已经留下淡淡的指印。
于是我又向下探索,白色睡袍随着我的探索逐渐褪去,美丽的胸腹,那一眼浅浅的玉井,平坦润滑的小腹,一一展现在我眼前,我看到了黑色细长而稀疏的毛发,我口干舌燥,心剧烈跳动。
我缓慢而又坚决地把她白色的睡袍连同内衣褪到膝下。
世上最美的溪谷终于展现在我眼前!
正文 4
男人啊男人,无论多么热爱美,欣赏美,可内心蛰伏的原始本能总是那么强烈!无论我们多么渴望欣赏女性柔美的形体,无论那起伏有致、饱满圆润的曲线,令多么我们陶醉,可真正令我们热血沸腾的总是那艳丽的小溪流,那溪流中若隐若现的神秘洞穴。或者说,如果我们不能把我们的渴望,化作一腔热流倾泻在洞穴之中,那我们的欣赏,永远不完美,令人遗憾,甚至令人痛心。
这到底算是男人下流的本性呢,还是最正常不过的反应?
现在,当我凝视着呈现在我眼前的完美无瑕而又一览无遗的美人,我发现自己的目光久久不能从溪流上移开,尽管我平时更多遐想的是她挺拔圆润的乳房。但此时此刻,我明白我的渴望都集中在那幽深之处了。
那幽深的溪流半隐半现在她丰润的美腿之间,上游稀疏的草丛卷曲倒伏,溪流微微向上弯曲,源头略略鼓起,似乎在窥探着这个世界,又像在召唤着人们来此一游,去探索更神秘的小溪流的深处。
我轻轻地在凸起的小丘上放上一个手指,她微微颤动一下,我抬头望去,她已经用双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因为手臂的抬起,美丽的乳房显得更为坚挺。我俯下身子,亲吻着芳草萋萋的高地。她的腿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我在小溪的四周亲吻,并逐渐地向中央移动,我的手摩挲着她的腿,并轻轻在膝盖处用力,把她的腿往两边分开,让我的舌头能够逐渐深入小溪尽头,去探索我神往已久的洞口。
正当我神驰魂飞的时刻,突然,我脑部一阵剧痛,犹如有一把尖利的锥子,猛地扎进了我的头。我立刻失去知觉。
当我恢复知觉,我竟发现自己已如一团似有似无的烟雾一般,在空中悠悠飘荡,而我竟能看到我的身体,毫无生气地瘫倒在玉雁的腿上,而她似乎还丝毫没有感觉到变故,依然一动不动地仰着。我正迷惑着,看见旁边有两张凶神恶煞般的鬼脸,正呲牙咧嘴朝我狞笑。
“你们……”我惊恐喊道。
“没想到吧,浑蛋!”其中一张鬼脸冲我一笑,那怪异狞恶令人不寒而栗。
“你以为做尽坏事就没有报应了?现在就让你尝尝报应!”
他手一挥,我觉得自己立刻四分五裂,四散飘荡。然后我又觉得自己慢慢被收拢,被收成小小的一团,正握在一个青面獠牙的鬼脸人手中。我这才有点明白,他们大概是阴间的使者,是来勾我魂魄的催命鬼。我转头望去,至少我自以为在转头望去,看到玉雁依然如旧,美丽得令魂魄也同样眩晕。我看到那两个青面獠牙的鬼也在虎视眈眈地望着她,我心里大痛,假如魂魄还有心的话。
此刻,另一个鬼正把自己似烟雾般的身体覆盖在玉体之上,透明的手形抚着乳房,身体做出抽插的下流动作,握着我灵魂的恶鬼,在旁边看得口水直流,还一个劲地催着,“该我了,该我了。”
我恨得睚眦欲裂,大声叫道,“你们干什么?你们这些恶鬼!
换过来把我的灵魂捏着玩的恶鬼,咧着一对尖利的臭牙,说,“你小子还脾气不小,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多横!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挣扎着想从恶鬼的手中摆脱出来,提醒玉雁,可发觉自己一丝一毫都无法自主,而玉雁双臂交叉蒙着自己的脸,依然处在羞怯之中,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异常,或者说,就算感觉到了异常,也羞于开口。
两个恶鬼轻薄够了,“走吧!”一声吆喝,我的魂魄身不由己随之而去。临出房间的刹那,我想到玉雁一旦清醒过来,发现伏在身上的已是一具死尸,该如何惊惧啊!我知道没有希望,可依然忍不住嗫嗫嚅嚅求起两个恶鬼来。
“两位老爷——让我回魂——片刻——我好——”
“你听,还魂片刻,真聪明,这个主意也能想出来,不愧是头面人物。”一个恶鬼冲着另一个恶鬼说道。
“操心你自己吧!”另一个恶鬼向我断喝道。
我只好噤声,知道和鬼无可商议。我被恶鬼牵引着向前飘去,忧心忡忡地等待着我下一步的命运,也或多或少有点好奇,人死后究竟会怎样呢?
接下来的遭遇,令我每次想起,都不寒而栗。
到了一间外表看似很平常的小屋,两个恶鬼把我交付给里面迎出来的另一个一看就令人毛发悚然、欲呆欲狂的恶鬼,我这才知道,前两个恶鬼实在是鬼中的英俊小生。
两个恶鬼临走前说,“好好赎你生前的罪孽吧,大人!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太失望,多坚持几天啊。大人!”。又冲里面出来的恶鬼说,“特级罪。”然后飘然而逝。
我心中愕然,阴曹地府竟然如此严厉,我毕竟头一次犯错,虽然是企图奸淫自己的女学生,罪不可恕,也不至于算特级罪犯吧。人世之间似乎有多得多的人,曾经犯下过更令人切齿的罪恶,他们却没有立刻受到阴府的惩罚。难道玉雁是王母娘娘的女儿,侵犯她就格外有罪?可她继父侵犯她五年了啊。
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真的没有意识到后面等着我的是什么,否则我早就吓得真正魂飞魄散,没有意识了。
怎么向你们转述我受过的酷刑呢,也许大家觉得人无非一死,严刑拷打又算得了什么呢?可阴曹地府要折磨的是你的灵魂,他们能够看清你灵魂中的一点一滴、一丝一缕。你的每一点恐惧,每一分留恋,每一丝渴望,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加以无限放大,摧残你,折磨你,要把你的灵魂折磨成毫无生气的枯叶。
首先要告诉你的是,进了小屋,我发现自己又成了一具肉身,一具有血有肉的身躯,和生前毫无二致。后来我能够明白,这是为了阴间的折磨显得更为生动真实。接下来的折磨,那些人间的酷刑,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举几个实例吧。
假如你生前恶心粪坑里的蛆,你会发现你正站在粪坑里,蛆爬满了你的脚背,正在啃噬你的鲜肉,并且还慢慢往上爬,下面则露出一截白森森的骨头。你眼看着蛆吃尽你身上的每一处,你能感觉到钻心的疼痛,感觉到深入骨髓的恶心,可你的大脑却特别清醒,能够体会到身体每一个思维的疼痛和恶心!
假如你想到你的父母妻子女儿,觉得自己有愧于他们,你就会发现他们就在你的眼前,遭受着同样稀奇古怪的不尽酷刑,哀号悲鸣,辗转翻滚。尽管你知道这仅仅是幻象,他们并没有死去,他们依然活在人间,但那场景实在太真实,你根本不可能以仅仅幻梦来安慰自己!看到你所爱的人,遭受着无穷无尽的折磨,而你正是他们受罪的祸首,你内心的疼痛,会如何呢?
假如你还像我一样,还依然留恋玉雁,留恋她美丽的容貌和肉体,你就会看到玉雁就在眼前,不仅遭受着各种酷刑,更令人裂眦的是各种奇形怪状的恶鬼,不是虚若烟雾的恶鬼,而是有着狞恶相貌,健壮肌肉,硕大男根的恶鬼,当着你的面变换着各种姿态奸淫她。
总之,只要你灵魂之中对尘世还有一丝留恋,你的感觉之中,还存在着痛苦这种感受,他们就把它无限放大,放到极致,反复让你尝受,直到你一无生气,从肉体到灵魂都成为一条死猪为止。
我确实没有让恶鬼失望,我相信我遭受折磨的时间,就算不是记录,也应该难得一见,因为最后,折磨我的恶鬼把我交还给那两个勾魂鬼时,咧着大牙,非常开心地说,“不错不错,好久没有这么过瘾了。”
老实说,我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并不是因为我的意志坚强,不是的,我是个意志薄弱的人,我从小就想,我要是受到拷打,我肯定投降,我才不做顽强的革命烈士呢。可在阴间,是不是继续折磨你,并不是看你有没有投降的愿望,而是看你内心,看你灵魂深处,还有没有对人世的留恋。只要还有这么一丝一毫,他就会继续折磨你。
而我当然有,还特别的强烈。因为我第一次有机会亲近我渴望的美少女,而且还正处在男人最为心痒之时,却突然遭到不测,心中总有一丝不甘,难以散去。另外,我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冤枉,毕竟我也只是猥亵,并没有奸淫,最多和玉雁的继父相同,他连续五年没事,我却一朝获罪,遭受如此惨重的惩罚,心中实在不服。总觉得这阴间,也太不讲理了。
正是这一丝不甘和一丝不服,在我灵魂深处久久不能散去,也让恶鬼得以没完没了折磨我,正如恶鬼自己所说,这回算是过足了瘾。其实我觉得到了最后,等我终于没有了丝毫的怨气,只有服气,甚至于到了后来,我连服气都没有,真正成了一个死魂灵的时候,那折磨人的恶鬼似乎也长长松了口气。
我的惩罚终于结束了。
正文 5
这期间究竟过了多长时间,我一点概念都没有,反正现在真正觉得什么都无所谓。时间长短也就不去想它了。那两个勾魂恶鬼,重新出现,重新接过我的魂魄,交接的时候,对话道,“到底是个大人物,与众不同吧?”一个说,“不错不错,好久没有这么过瘾了。”我本来应该对此感到奇怪,因为我一生从来就没有成为过大人物,连大人物的边都没有沾到过。但我已经被折磨得连奇怪的感觉都没有了。
可那两个恶鬼,似乎并不在乎,或者说,并不满意我已经成为死魂灵,他们还想着要逗逗我,毕竟一个死魂灵是很无趣的。
“嘿嘿,滋味如何?感觉怎么样?”一个鬼问道。
我毫无反应。
“和玩弄女孩的感觉相比,哪个更爽啊?”另一个鬼逗我。尽管我一无反应,两个恶鬼依然开心地笑起来。
“嗨,”一个鬼叫道,“别这么无趣好不好,说话吗,你现在就算重新有怨气,重新有欲望,也不会再受到惩罚了,我们鬼界可是执法如山,说一是一,决不食言。”
另一个鬼一搭一档地接过去,“是啊是啊,赶紧再想想吧,等到灵魂被注销,前世的记忆可就全没了。赶紧趁着现在还记得,对咱哥俩说说你玩过的美少女吧。”
“是啊,你玩过那么多美少女,真令人羡慕!老实说,令鬼都羡慕呢!那可都是一流美少女啊,鲜嫩得令我们鬼一说起来都流口水呢,更别说人了,更别说你这个大色魔了。”
“是啊是啊,我现在都流口水了,难道你还不流口水?想想吧,大人,想想你玩过的美少女,哪一个最美?哪一个玩起来最过瘾?”
在两个恶鬼的调笑声中,我心底终于略略升起一丝奇怪,我可只玩过一个,还没有玩透啊。哪来的那么多美少女?
两个色鬼,似乎已经说得自己色心大动,一个劲地哄我,“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想玩小女孩了?没关系,说说吧,全忘记了多可惜啊。你这么喜欢玩小女孩,以后再没有机会了,说说也就当是又玩过了。这可是你的最后机会了。”
“说啊说啊,说得我们高兴了,也许转世时,还帮你说上几句好话,让你再找一个好人家投胎,说不定在下世,还有机会玩你喜欢的小女孩,怎么样?”
心底的奇怪更加强烈起来,怎么回事?难道这两个鬼脑子犯病了?还是这里面有什么其它古怪的原因?可我的灵魂实在太虚弱,没有精神去思考这些,也没有理睬他们的力气。
可那俩鬼却好像生气了,“怎么了,市长大人!真的狗改掉了吃屎?市长大人不喜欢玩小女孩了?不会是羞愧吧?都知道你可是超级厚脸皮的人呐。”
“什么市长?”到了这时,我心里才突然升起一股隐隐的不安,那在心底已经升起的隐隐的奇怪也变得更加强烈起来,那被酷刑磨灭的不满也抬起头来,我一直觉得我受的惩罚过重,难道我竟然是一起错案的冤死鬼?
“什么市长?”我又盯了一句。
“还没把你注销哪,这么健忘,市长大人?”
“什么市长?”我又大声喝问,我越来越强烈地感到,我可能真是个冤死鬼,不知替谁无缘无故遭了这场罪,说话的声音里带了怒气。
两个鬼彼此望望,第一次流露出一丝不自信。
“你可不要说,你不是那个贪污几亿,专喜欢玩小姑娘的赫赫有名的大市长!”
“什么市长?什么大市长!混蛋!我只是个中学教师啊!”到了这时,我才确信自己真的成了个冤死鬼,我的灵魂发出比受酷刑时还惨的哀号。
“什么?不是?弄错了?”两个鬼面面相觑。一鬼自我安慰说,“不可能,不会错,怎么会弄错呢?不是新东华宾馆,1118房间吗?”
“1018!我在1018!”我惨叫道。
“1018?哪有这么巧?同一家宾馆,紧挨着上下两个房间,都在玩小姑娘?”
这时我已经有点明白事情的经过,这两个恶鬼,一定是奉命去钩作恶多端的市长大人的灵魂,可到了宾馆,却正好先看到我这一幕,这两个色鬼,被色情场面弄昏了头,没搞清楚谁是谁,就出手勾走了我的魂。我心里那个气啊,那个冤啊,觉得窦娥见了我,都会为我同情得大哭一场。
可这两个恶鬼却没有丝毫自责,反而说,“哪里有这么巧?别理他,把他注销掉就完事了。”
“是啊,走人,交完差拉到!”
两个鬼竟然就这么拉着我,要去交差。我大声喊冤,可他们只是一个劲地叫我闭嘴。
远远地看到有鬼殿出现,想到自己无缘无故遭受这场大难,还要被他们不清不楚注销掉,连一丝申冤的机会都没有,尽管知道没用,我的灵魂还是不禁大声喊起冤来
“闭嘴!你闭嘴!”
我突然意识到鬼的训斥中,竟然带着一丝焦虑,一丝恐惧,难道他们也还是害怕真相泄露?这给了我一丝希望和无穷的勇气,我又大声喊叫起来,“冤枉啊,我冤枉!”
果然,那两个鬼停滞不前了。犹犹豫豫商量起来,“你看怎么办啊?这小子乱叫乱喊,注销处的老赵可正和咱哥俩过不去,要顶真起来,可有我俩的麻烦!还是问问清楚吧。”
“问清楚了又能怎样?”
“至少可以有所准备啊。”
两鬼这么旁若无人地商议着,我心底却一阵阵寒意袭来,要是注销处的鬼和他们关系好,我还就真白死了?还没地方说理去?这阴世难道比阳世还黑?
俩鬼又转向我,打量我,似乎在考虑怎么办才好。一个鬼说道,“你真的不是那个市长?”
“千真万确!”我内心重新燃起求生的愿望,尽管在片刻之前我还万念俱灰,人求生的本能可真够强烈!在求生念头产生的刹那,我脑中首先冒出的就是玉雁美艳无比的裸体!也许正是她的裸体,唤起了我求生的念头吧。
“两位大哥,”我低声下气地说道,“你们无意中出了错,我也不怪你们了,只要把我送回阳世就行。”
“看来真是我们搞错了,真倒霉,怎么会这样呢?你们这帮臭人类,都喜欢玩小姑娘,害得老子出错!——嗨,那姑娘好像不算是小姑娘了,发育得很好,看来真是我们搞错了。”恶鬼不怪自己工作不认真,到反而怪起人类来,完全忘了自己猥亵女孩的丑态了。
可我已经没有功夫和他们计较这些,只是一个劲哀求他们让我回去。
“不行,要是他到了阳世胡说八道,我们受的惩罚还更重呢。”
“大哥,我保证不说。我要说出去,让我死全家!”我赶紧赌咒发誓。
“也许可以试试,你想啊,如果他说了,有谁会相信他?也许会立即送他进精神病院吧。呵呵。”
“对对,”我赶紧又插嘴,“我可没有这么傻,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我的小日子。”
一鬼深思熟虑道,“我们只有冒险,不能送他去注销,他要这么嚷嚷着,肯定引起老赵的怀疑,稍加询问,真相就会大白。我们又没有办法让他说不出话。咱哥俩混到这份上可不容易,经常可以下阳世瞧瞧活色生香的裸体美人现场春宫。要被重新打到底层,我宁可冒险!”
这两混蛋原来是真正的色“鬼”。
“那好,就冒一次险。”又转过头来冲着我说,“你到了阳世可一句废话也不要说,否则,我们受罚,你也肯定要被注销。”
“一定一定。”我赶紧点头。
“今天5月22日了,不知他的肉身还在不在。”
我心里一紧,竟然已经过去了四天!我只想着回魂,却没有想过我的肉身在不在。假如我的肉身已经烧掉,那我可真惨了。不过我现在可不敢表露出什么不满来。只是心里又一次想到我的妻女,想到那不知如何善后的玉雁,心里是又急又痛。
两鬼携着我的魂魄,急风一般向前飘去,突然就来到人世。从阴惨惨的地府,重回熙熙攘攘的人间,那些噪杂刺耳的声音、繁乱拥挤的马路,都显得多么可爱可亲啊。
我不知道两鬼怎么知道的,反正他们立刻带我奔向郊外一座新建的大型火葬场,直奔一座焚化炉而去。
我看到了我的肉身!两个工作人员正推着我的肉身往焚尸炉里推。我急了,也忘了顾忌,冲着两鬼大声叫道,“快啊!快阻止他们啊!你们这两个混蛋恶鬼啊!”
但两鬼却呆呆站着不动,眼看着我的肉身被推进焚尸炉。我亲眼看到我的肉身,在焚尸炉里燃烧,逐渐化为灰烬。我大声哀嚎,怒骂两鬼,什么也顾不上了。
正文 6
重新回过神来,已经又在大街上。两鬼携着我,不急不缓向前飘去。
“不骂了?听好了,小子!再骂直接注销你!——别以为老子真的怕你”一鬼恶狠狠地说。看来我在急怒之中,骂了不短的时间,至于骂了什么,我都想不起来,也许骂得很难听。我前世当老师,可没少听同事骂学生,我自己不骂,不过耳濡目染,记住了许多骂词。
“算了,算了,他也挺可怜。”另一个鬼不知是还有点人性呢,还是比较狡猾,因为事情到了这一步,对他们也许更棘手,我已经是破罐,自然不怕破摔。可他们还没到这个地步,所以我想,现在应该是他们怕我才对。不过,我毕竟只是个阴魂,他们可是鬼差,而我想回魂的念头依然强烈,这肯定还得依赖他们,所以也不想再得罪他们,我就转向他们,可怜兮兮地问道,“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我们到阳世勾魂的阴间使者,除了勾魂,没有一丝一毫的法力。”一鬼无奈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我也能理解,要是他们真有法力,凭这两鬼的色心,那人间有多少美女会遭殃啊。可我此刻更关心的是我自己,我又问道,“那……让我还魂也不行?”
“还魂当然行,可你没看见他们已经往里推了?送你还魂,还没等你有反应,就烧死了,烧死前你要大声叫出来,那才是惊动天庭的一大奇闻呢。”
我想想当时的情景,恐怕真会这样,要是把那个无辜的火葬工吓死了,那才真的惊动天庭,我私下也暗暗想过,要是真的惊动天庭,天庭会还我公道吗?我猜想,天庭一定会说,为了补偿你,就送你去一户好人家投胎,让你来生享受荣华富贵吧。是的,最多如此,可问题是,我依然会被注销,那个所谓的下世,其实是另一个人,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想要的,是保留我的意识!这才是真正的我!可我的肉身已毁,回魂已经不可能,我恐怕真地走投无路了。
想到自己的处境,心中实在是大痛,可重新骂鬼,既没有兴趣,也无济于事,只要我现在的意识还存,或许还总有转机,我就依然可怜兮兮地问道,“那我现在怎么办?”
“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我们哥俩一定不会亏待你。——不过,我们现在要先把那个混蛋市长注销掉,今天到期,再拖,就要来不及了。”
于是,我跟着两鬼飘飘悠悠来到市府大楼,那是绝对雄伟的现代化大楼,以前只是坐车经过时望过几眼,现在却穿墙入室,直接来到市长办公室的楼层。楼梯口笔直站着两个武警战士,尽管这里根本上不来人,也没人看见,可他们的站姿,绝对比大门口的还直,或许这就是市长的威风。
飘进办公室,一个漂亮小姐,——当然,像市政府这种地方,尤其是我们高级干部办公处,要是小姐不漂亮,实在有损我们政府的形象,所以,这位小姐,绝对可以去参加世界选美大赛。只不过她此刻的样子不太庄重,她穿着端庄的蓝色西装套服,一条腿却翘在办公桌上,正在往脚趾上涂一层银色。她没有想到有人会不敲门进来,当然更没有想到会有鬼进来,裙底风光展露无遗,一条粉色的镂空透花内裤紧紧包着高耸的阴阜,黑色的卷毛从花丛中生长出来,颇有点花草萋萋的感觉,显得格外淫糜诱人。她身材很丰腴,前倾的上身,衬衣下清晰可见丰满的胸乳和深深的乳沟。两个色鬼绕着她欣赏着。
电话铃声响起。小姐拿起电话,快速说道,“市长?……不在。……哪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啪地撂下了电话。
两鬼似乎想到了自己的任务,往里飘去,我也紧紧跟上,进了里面一间很大的办公室,隔成十来个小小的空间,有几个秘书正在忙碌地打着电脑。再往里间,只放着两张豪华办公桌,看来是主任之类的角色了——但现在却都不在。再往里间,一看就和外面不同,要豪华得多,办公用具也要大上一号,看来这是市长办公室了。但里面依然没人。
两个鬼却毫不停留地继续往里走,一进里间,才知道什么叫豪华办公室!外面的根本无法相比了。我刚刚感叹着自己的孤陋寡闻,两鬼又往里间走去,里面是一件同样豪华的休息间,但还是没人,可两鬼也依然没有停留,继续往里走。我一边跟着,一边感叹,真是豪门深似海啊!
这回一进去,两鬼立刻站住,一动不动看着;我跟进去,也同样立刻目瞪口呆!
只见房间中间一张豪华的圆形大床,上面躺着一个裸体男人,两边各有一个裸体****!豪华大床的四周和头顶,都是镜子,幻化出无数美女的****!
站在男人头前的是一个小美女,身量尚未长足,胸部刚刚隆起,犹如两座秀丽的小山丘,粉色小乳头可爱地挺立着,男人一只贪婪的肥手正捻着她的小乳头。女孩脸涨得通红,但却极美,正所谓粉妆玉琢,而且还是由艺术大师雕出的精品。身上肤色细腻娇嫩,小腹下面,尚没有长毛,润滑光洁,一条缝儿紧紧闭合着,与床面成四十五度倾斜,男人的脸正挨着那条缝儿,贪婪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看。
床尾趴着一个裸体美妇,身材傲人,凹凸鲜明,是极为诱人的成熟女人的典范,但男人似乎对她没有兴趣,看也不看她,可她却起劲套弄着男人,那勃起的男根粗壮雄伟,倒真是值得骄傲的大本钱。
男人显然就是市长,只是电视上看到的市长,衣冠楚楚,风度翩翩,脸部表情永远那么庄重肃穆,走起路来稳如泰山,说起话来一本三正经,绝对是个优秀官员的模样。而眼前的市长,却是个充满色欲的微胖男人,浑身的肥肉,都因为即将到来的享受而微微颤抖。这时他突然转头对美妇说,“你这么起劲干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把我弄出来,你女儿就可以少受罪?告诉你,真要弄出来,你女儿就倒霉了。我玩小姑娘不喜欢吃药,总是凭我自己的真本事,也就是十几二十来分钟。可你今天要把我弄出来,我就只好吃药,那就非要一个小时出不来,瞧这娇滴滴的小美人,被我干一小时会成什么样啊?你要心疼,就领回去,我可从来不强迫人。”
“没有没有,”美妇慌忙解释,又含糊不清地加道,“我只是看它大……喜欢……”脸涨得通红。
“听见没有,小美人,你妈说喜欢我的大鸡鸡呢。你喜欢吗?”一边说着,手指开始抚爱起小美人的缝儿来。市长的语气和动作里充满淫邪,我想,这种变态,喜欢玩弄小女孩的男人,大概都不满足于仅仅插入,而总喜欢逗弄小女孩吧。
小美人的脸更红了,微微摇头。
“不喜欢?你要不愿意,叔叔可不能玩你,你跟你妈回去吧。”混蛋市长,又故意逗起小美人来。
“馨馨!想想爸爸!”美妇着急叫道。小女孩望望母亲,只好含糊点头。
“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叔叔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啊。你得说清楚,愿意还是不愿意?”市长笑嘻嘻地说道。
女孩脸涨得通红,低声说,“愿意。”
“大声点,叔叔听不见。”
“愿意。”女孩极美的小脸上挂上了两行泪珠。
“那你知道叔叔要怎么玩你?”
这回女孩不再接口,只是低头暗泣。
市长似乎不在乎她回不回答,自得自乐地说,“就这样。”手指一用力,半截手指消失在女孩的缝儿里。“啊……”女孩疼痛地叫了一声,屁股挣扎着后移,想摆脱市长手指的侵犯。可市长的另一只大手已经包抄过去,按住小女孩柔嫩的小屁股,一边揉捏着,一边往前搂。而一根手指已经完全消失在缝儿里。
市长对女孩的挣扎,似乎很满意,他说道,“现在就叫痛了?这只是演习啊,叔叔要放进去的可不是一根手指,而是你妈刚才抓在手里的大鸡鸡。”
女孩瞄了一眼,不知是因为市长的手指抠得狠了,还是被市长的话和那根粗壮丑陋的家伙吓的,女孩又充满恐惧地叫了一声。而市长却更加兴奋地淫笑起来。
这期间,我已经催促了两个色鬼好几次,可他们却迟迟不动手,反而色迷迷地聚精会神地看这香艳下流的场面。这时我又忍不住大声喝道,“天都黑了,还等什么!还不下手!”
两个色鬼似乎刚醒过来,看看天色,说道,“遭了。”一鬼赶紧举手一指,从指尖射出一道谈黄的光芒,正中市长的脑部,市长一声没哼,大头小头“倏”地同时软垂下去。我心里一阵释然,同时又一阵剧痛,当时我也是这样吧。
两鬼携着市长的魂魄就跑,我也紧跟在后面,身后传来母女惊人的惨叫声。惨叫声又突然停止,我好奇地回去一看,惨叫声依然不断,原来这墙壁隔音极好,一出墙立刻一丝声音也听不见,无论市长大人把小女孩玩到如何,无论小女孩怎样惨叫,外边一概听不见。
两鬼携着两个魂魄又急速飘向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