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王老五的情欲生活(全本)-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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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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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天下大乱,只因合欢】 第07章:黑警察的最终下场
王老五在第二天一早,把郝冬梅母女送到在市区的公寓,郝冬梅把母亲安顿好后,坐王老五的车去酒店上班,快到酒店的时候,那个姓陈的警察给王老五来了个电话,要他到警局一趟,王老五把郝冬梅送到酒店后,直接到了警局。
姓陈的警察直接把王老五请到他办公室,那里还有两个警察在,姓陈的警察介绍给王老五:「这是浙江来的同行,他们有几个关于案件的问题要问你。」
王老五看这阵势,有些不自在,但比在审讯室要舒服些,所以他很客气的和两位浙江来的警察握手问好,坐到他们的对面。
一个女警察端来了茶水,分别给每个在坐的人一杯。
王老五看两个警察肩膀上的警衔都不低,都是两杆三星,年纪也不小,心中明白这不是一般的小警察。
「王先生,我们这次来呢,是为了你提供的证据,涉及到一个在警察队伍里的高级警官涉黑问题,所以专门请你到这里来谈,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法律证据,所以请你慎重的回答我们的每个问题。」
一个警察开口了,满脸的严肃,另一个警察开始在一个记录口供的本子上动起笔来。
王老五知道他们是为唐华的事情来的,所以打算完全给他们说出事实,这是搬倒唐华的好机会,是解掉套在江雪身上枷锁的好时机:「你们问吧,想知道什么?我会把自己知道的每件事情都告诉你们。」
「你是怎么得到那盘录音带的?」
警察单刀直入的问。
「是一个叫蒋晓芊的电视台主播在临死前交给我保管的。」
王老五想到了死去的蒋晓芊,心中涌起一阵伤感。
「她有没说是怎么录下来的?」
警察问。
「说过,是一个逃犯打电话给她时她偷偷录的,那个逃犯已经投案自首了,为了保护那个逃犯不被人杀害,她要我保守秘密。」
王老五回答。
就这样,警察问一句,王老五答一句,把录音带的问题详细的和警察说了。
「你和江雪是什么关系?」
警察把录音带的事情问完后,开始问起王老五和江雪的事。
「同学加恋人关系。」
王老五不想多谈这个问题,所以简短的回答。
「你和江雪是在她离婚前就有关系了吗?我说的是那种关系。」
警察问。
「你什么意思?这个案子和江雪没半点关系,你们别把她扯进来。」
王老五有些生气了。
「你别误会,我们是要搞清楚,你是否在江雪没离婚前就和她有肉体上的关系,这直接关系到你是否破坏了现役警察的婚姻问题。」
这个警察说。
「江雪是在离婚后来找我的,离婚前我们没见过面,这一点你可以去问她的丈夫唐华。」
王老五回答,他这才明白,原来警察的婚姻也像军婚一样的受到法律保护,其实,每对夫妻的婚姻,都受到法律保护,只不过,有些人的婚姻受到的保护要多点而已。
「唐华已经自杀了。」
这个警察才说出口,觉得失言,马上端起杯子喝水。
王老五震惊了,他万万没想到唐华会自杀:「你说唐华自杀了?什么时候?」
「前天晚上,我们是昨天早晨发现的。」
这个警察看了眼在作记录的警察回答。
「怎么会呢?小武以后都不会原谅我了!他会恨我一辈子的!」
王老五自言自语,想到江雪的儿子,以后将成为他和江雪之间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王老五心都凉了。
「小武?他是谁?」
警察马上追问。
「哦,是江雪和唐华的儿子,我没能和江雪结婚,一是受唐华的威胁,二是因为小武不喜欢我,唐华曾经给孩子说过,说我是个坏蛋,小武很崇拜他爸爸是个警察,所以相信了唐华的话,始终把我当坏蛋。」
王老五苦笑着回答。
「银行卡是江雪给你的吗?」
警察问到了王老五实质的问题。
「不是,是我从唐华身上偷来的。」
王老五马上回答,他不想把侯宝生和张天强牵扯进来,现在唐华死了,就没人知道他们俩盗窃的事情,自己把这个责任承担下来。
「你偷的?怎么偷的?」
警察立刻问。
王老五于是把为了要回江雪的孩子,亲自到浙江设伏,然后找机会下手偷窃了唐华钱包的事情,安侯宝生和张天强给他的讲述,都一一给警察作了详细的回答。
「原来是这样,我们已经查实了,卡里的钱,全部是唐华收受的黑钱。」
警察听完王老五的讲述后说。
「可是,你说唐华自杀的时间,我怎么觉得不对呀,他不会是因为知道了证据交到你们手中后,害怕被抓才自杀的吧?」
王老五有些疑惑的问,因为唐华死的时间,刚好在自己把证据交给警方后很短的时间里,他那么快就知道了吗?王老五有些不相信。
「唐华的自杀原因,我们正在调查,这个还暂时不能公开。谢谢你,王先生,你给我们提供了很重要的证词,你可以走了。」
警察站起来,伸出手和王老五说再见。
这个谈话,整整花了一上午,王老五很想搞清楚唐华的死因,尽管他大概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他还是不敢相信唐华会为证据交到警方而自杀。他在姓陈的警察送他出来的时候说:「陈队长,要是你有时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是吗?有什么事,你现在可以直接说。」
姓陈的警察回答。
「不是什么大事,是自己的一点小问题,主要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要是你现在有时间,我们到外面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
王老五是想问唐华的事情。
「现在不行,我得陪客人,这样,下午六点,你说个地点,我一准去。」
姓陈的警察对王老五这个人很有好感,也想交他这个朋友,所以爽快的回答。
「那好,下午六点,在海星酒店餐厅见,不见不散。」
王老五把地点定在海星酒店。
「好,我一定去。」
姓陈的警察答应下来。
下午六点,姓陈的警察果然准时到了和王老五约会的地点,他没穿警服,一身便装,让王老五几乎认不出他来。
两人见面后,相互客气了一凡,落座后王老五点了菜,还要了酒。
「在认识你之前,我对警察没什么好印象,是你改变了我对警察的成见,可以说,你是我见过的警察中,最好的一个。」
王老五毫不讳言的说。
「哈哈,王老弟是一次被蛇咬,永远怕井绳啊,其实,警察里,好的占绝大多数,像我这样普通的警察,很多,有的还为了维护正义而牺牲了,因为职业的特殊性,让我们警察披上了神秘的外衣,常人看来,我们都是不懂生活乐趣的人,对我们有这样那样的成见,加上还有那么少数警察的败类给我们脸上抹黑,像王老弟这样对我们警察有成见的人还不少呢。哈哈。」
陈队长爽朗的哈哈大笑着说。
「就像唐华那样的,与黑社会勾结,比黑社会的危害还要大。」
王老五顺势把话题转移到唐华身上。
「这毕竟只是个别人,不能代表全部警察。」
陈队长喝了口酒接着说:「比如,我现在和你吃饭聊天,有认识我的人看到,说不定还以为我玩腐败呢。要是我估计得没错,你请我出来,是想打听唐华的事情吧?」
「警察就是警察,没错,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自杀?真的是因为证据交到你们手中才自杀的吗?」
王老五也不客气,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这个案子不是我们经办,是浙江那边的事情,所以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但有一点我们已经搞清楚,透露出你把证据交给我们的人,具体什么人我不便说,但请你相信,我们已经控制了涉及的有关人员。对于唐华的死,我和你一样好奇,浙江来的那两个督察,没怎么说这个事情,但我估计,凭一个唐华,他再怎么有本事,也不敢肆意妄为,背后的内幕,恐怕你我都难以想象。我现在可以给你说的是,关于你的保险柜盗窃案,经过这两天的查实,基本可以肯定是唐华找了铁锤一伙人干的,目的不在于盗窃钱财,而是冲你保存的证据来的,据铁锤一伙人交代,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唐华因为王老五有录音带和他收受贿赂银行卡,始终惶惶不安,一年来,总惦记着这个事情,他是个警察,知道只要证据还在别人手中,他的日子就不会安稳,所以他四处寻找机会,甚至有过念头杀人灭口,但他又担心把事情搞大了对自己更不利,才没向王老五动手,这里面还有个原因,那就是江雪出国了,没办法把江雪也一起做掉,要是王老五被他找人谋害了,江雪知道肯定会把事情真相捅出去,所以唐华投鼠忌器,没做掉王老五,不然,王老五恐怕现在已经变成了孤魂野鬼,和江雪到阴曹地府里成亲去了。当然,这些,铁锤他们是不知道的,陈队长也不知道。
唐华既然不能做灭口的事,那么只好退而求其次了,他认为只要把证据拿到手,也是可以摆平这个事情的,于是,他通过在岛城认识的姓孔的警官,这个姓孔的以前就帮杜家收拾过王老五,后来杜家倒台了,他也没当上刑警队长,心中很是憋屈,既然谋官不成,那么他就想谋点财,正好唐华摸准了他的心理,答应在事成之后,给他银行卡里的一半,姓孔的一听,觉得这个事情不怎么难,他以前抓过一个叫铁锤的盗窃犯,专干盗窃保险柜的事情,于是姓孔的把铁锤介绍给了唐华,他自己不出面,而是要唐华亲自找铁锤谈,唐华也不想让自己的事情过多的让别人知道,所以他来岛城找到了铁锤,威胁铁锤说要是不做,他就利用手中的关系,让铁锤一辈子呆在大牢里。
铁锤在唐华的威胁下,也经过思量的,他要真不干,还真怕被姓唐的收拾,他知道这些黑警察的厉害,所以他权衡利弊,只好破例的答应干这一票,可以说他干这一票没得到什么好处,只不过是帮一个黑警察的忙,算是为以后留条后路,要是以后自己出了事,还可以找人帮帮忙什么的。
可铁锤不想伤人,他只谋财,从不伤人,所以尽管早已把王老五家情况摸透,可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他几乎天天让手下的弟兄到王老五家附近转悠。他们进出小区,都是高级轿车,所以保安也没在意这些人的动向,以为都是小区里的住户或者是住户的客人,时间长了,进出小区更加的自由。终于在王老五父母都出去旅游了,王老五也不在,他们才有了动手的机会。撬门而入,深夜在王老五卧室和书房翻了个遍,也找不到唐华说的那两件东西,本来铁锤想直接在王老五家把保险柜打开,拿上东西就走,顺便把保险柜里的财物席卷一空的,可他看到保险柜后,才知道不是自己以前常常开的那种,他是个行家,知道这个保险柜的厉害所在,不敢轻易的去碰,只好把保险柜抬走,找电脑高手来开。
而排骨是铁锤手下一个得力骨干,恰好认识陈然,知道陈然正在研究解码技术难题,所以找上了陈然。
可铁锤万万没想到的是王老五的保险柜不是那么好盗窃的,半路杀出个张天强来,他不认栽都不能,最终还让自己多年组建起来的团伙网络给赔了进去。
王老五听完陈队长的讲述,才明白为什么铁锤会破例的盗窃私人保险柜的原因了。
「对了,那个排骨抓到了吗?」
王老五问。
「已经抓住了,陈然的事情也搞清楚了,确实是排骨欺骗他去的。」
陈队长回答。
王老五还不知道的是,在他把证据交出来后,那个姓孔的警察到外面给唐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事情败露了,铁锤栽了。
唐华听到这个消息,犹如青天霹雳,他明白,只要证据到了警方手中,马上人家就能找上他,而那些在自己背后更高的人,不会保他的,何况他父亲的一生英名,将毁在他的手里,他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与其被审判,还不如自己做个了断干净,这样,他的家人还有个脸面活着,他悔恨自己当初真不该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悔恨没好好的对待自己的老婆江雪,也悔恨没听父母的话,他心灰意冷,在大醉中,用手枪对着口,扣下了扳机,结束了他这不光彩的一生,算是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
王老五没觉得高兴,唐华的死活,对他来讲,没什么,可他在乎的是江雪要是知道了唐华的死,会是什么态度,当初要不是江雪拦住他,唐华早有了报应,就因为江雪不想让心爱的儿子过早的失去父亲,王老五才忍了下来,这些因果,不是人能预料的,是上天的安排,是造化作弄人。
在王老五与陈队长吃饭的时候,陈默看到了,但一直没过来打招呼,她是餐厅的领班,上班时间也不允许她与客人有过多的私人接触,所以她只是默默的做她本分的事。但她心中并不平静,因为看到了王老五,经过几次接触,她感觉自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每次见到王老五,她内心就增加一分对王老五的感情,尤其是在警察局里那夜深谈后,让她那颗难以激起波浪的春心在慢慢的苏醒,这是她认识的男人中最男人的一个。陈默时不时的偷偷朝王老五和陈队长所在位置看一眼,她既希望王老五能看到她,又怕王老五看到她,心中很是矛盾,这种矛盾让她越加的想和王老五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动物,本来心中想那么做,可又不去做,想说的不敢说,总是犹豫不定,往往因为这样的犹豫,导致很多机会的错过,或者是因为犹豫没犯过多的错误。
「陈默,上班时间发什么呆?」
肖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陈默面前,严肃的看着陈默问。
「哦,对不起,肖总,我一时走神了。」
陈默立刻道歉。
「今天客人不少,要打起精神来。」
肖战朝餐厅四周扫了一眼,看到了王老五和一个男人在角落里吃饭,于是给陈默说:「你给王总那边送一瓶红酒过去,说是我送的。」
说完,转身走了。
陈默正愁没机会去见王老五呢,听肖战这么一说,心中扑通的直跳,亲自选了一瓶红酒,朝王老五和陈队长所在的位置走去。


【第二卷:天下大乱,只因合欢】 第08章:丰腴的美人
海星大酒店的餐厅,尽管价格贵得离谱,可来这里吃饭的人总是那么的多,整个餐厅,没一张桌子是空的。现在有钱人是越来越多,请客吃饭喜欢去的地方,就是这种高消费的场所,中国人爱面子,觉得越是高档的地方,越是有面子,其实高档的地方,除了价格高外,也没什么不同,吃的东西,也跑不出人们日常吃的那些可以吃的食物,但人就是这么奇怪,除了吃,还得吃出个气氛,吃出个档次来,这也许就是人为什么自称是高级动物的根源吧。来海星酒店这种地方的,除了有钱人,大部分是公司招待客户,或者是政府里吃喝宴请,这些人大都在包房里,一般人看不到他们喝醉的狼狈样,人家也不想让更多小老百姓看到,这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王老五是属于朋友私人宴请,所以没必要那么奢侈浪费。他看到陈默双手捧着瓶红酒微笑中脸泛桃花的走过来,眼睛水湾湾的盯着自己看,阅女无数的他,可以从陈默的眼神中看到点东西,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心头泛起一阵高过一陈的潮湿,觉得陈默特别的美,得体的酒店制服下高耸的胸和妖娆丰腴的身段,让王老五看得更醉了。
「看什么呢?」
陈队长见王老五眼睛直钩钩的盯着自己身后看,转身朝王老五看的地方一看,原来是陈默朝他们这边走来:「原来你是看到熟人了。」
陈队长早看出王老五对这个女人照顾得有些超出一般朋友的范围,他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陈默远远的看到王老五盯着自己,浑身烧烧的不自在,脸蛋更加的红,她加快了脚步,走到王老五和陈队长桌边站住:「这是我们肖总经理送给二位的。」
陈队长看着王老五问:「你认识这里的总经理?」
他是担心这里的老板认出他这个刑警队长,有意的用这种方式贿赂他,所以才这么问王老五。
「认识,老朋友了,叫肖战。」
王老五回答完陈队长的问话后,看着陈默说:「请代我谢谢你们肖总。对了,陈默,你弟弟没事了,陈队长说抓住了骗你弟弟的那个排骨,让你弟弟不用再怕什么,好好的做他毕业论文吧。」
「真是感谢你们,我弟弟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今天这顿,我请二位吧,本来应该专门请你们坐一坐的,既然遇到了,请给我个面子。」
陈默边倒酒边说。
「下次吧,今天是我请陈队长出来谈点自己的私事,等下次你再专门请他。」
王老五说。
而陈队长却说:「不用,不用,陈然本来就是受骗上当的,我没帮什么忙,要是他真的参与了盗窃案,我也爱莫能助,所以陈小姐不必客气。」
陈默听两个男人这么说,自己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从王老五口中知道两个人谈事,给他们倒完酒,把酒瓶放下说:「你们慢用,有事尽管吩咐。」
「你去忙吧。」
王老五知道陈默现在上班:「改天我请你和陈然吃饭。」
陈默走后,陈队长压低声音说:「王先生,我知道你没结婚,陈默这个女子不错,可别错过机会哦。」
「哈哈,看你说的,也就是一般朋友而已,你看我都快成老头了,怎么配得上人家呢。」
王老五用手朝自己花白的头发指了指说。
「你现在正是魅力四射,长得又有型,用当今女人的标准衡量,很酷,我要是没老婆,呵呵,我就不会给你这么说了,早追陈小姐了。」
陈队长谈起女人,一点也不像个警察。
男人在一起喝酒聊天,风月是他们最好的下酒菜,世界上没有比谈风月更能让男人酒量大增的,王老五今天的酒量,与往日相比,增加了一倍,直到两人把自己要的和肖战送的酒全喝完,才尽兴。王老五和陈队长很对脾气,两人有些相见恨晚,尽管没有恭维和客套的夸对方,但两人心里都明白对方是条汉子,坦荡的男人在一起总是坦荡的,猥琐的男人在一起也总是猥琐的,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男人与男人的区别也在此。王老五也算交了一个警察朋友。
陈队长在王老五结帐的时候,给自己老婆打了个电话,要她来酒店接他,他是个守交通规则的好警察,酒后从不驾车,也不想麻烦手下,所以他要老婆来接他。
送走陈队长,陈默给王老五说:「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王老五醉眼朦胧的看这个丰腴的女人说:「好啊,只是你还要上班,不会耽误你吧?」
他求之不得呢。
「不会,我也该下班了,你等会,我给他们交代点事情。」
陈默笑了笑,找来一个服务生,给他说了几句,然后搀扶着王老五走出酒店,她还穿着酒店制服呢。
王老五在车上,似乎很清醒的样子,给陈默指路,这还是他喝酒后第一次被女人开车送回家。可回到家里,准确的说,进了小区,他已经开始晕忽忽的了。
陈默把车停好,王老五几乎快睡着,陈默下车绕到副驾驶车门前打开车门,帮王老五解开安全带,王老五含糊的说:「寒冰,到家了吗?」
他把陈默当寒冰了,因为陈默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与寒冰身上的味道一样。
陈默听王老五叫她寒冰,知道他心中想着别的女人,但她没怎么在意,而是回答:「大哥,到家了,再忍一忍,马上进门。」
把王老五扶下车。
王老五已经半瘫软状态,几乎把大半个身体斜靠在陈默身上,他闻着陈默身上的香味陶醉般说:「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在山区农户家里,你还记得我和那个老汉喝醉的情形吗?真是痛快,人生能有几回醉,如果可以,我愿意就这样长醉不醒,那样,心里就没有痛了。」
王老五在陈默的搀扶下,说着酒话:「冰冰,知道我多想你吗?这些日子,你都跑哪里去了?找得我好辛苦啊。」
陈默没吭声,而是从王老五的包里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王老五进到家里,灯光一亮:「到家喽!」
把鞋子蹬掉,差点摔倒在地上,陈默立刻双手抱住他问:「你住哪个房间?」
王老五睁着发红的眼睛朝楼上指:「你忘记了吗?我住上面。」
陈默用单薄的肩膀挎住王老五的左边身体,她娇小的身躯支撑着王老五强壮的半个身体,有些艰难的朝楼上走去,王老五不停的说酒话,似乎真把身边的女人当作是寒冰,他很兴奋,话特多,倾诉他的相思,给陈默说着和寒冰的那些浪漫日子,讲他这一年来的苦闷。
陈默把王老五送进他的卧室,让他仰躺下,王老五却一把搂抱住她,把散发酒味的口对着陈默的嘴就亲,陈默立刻把他推开,挣脱开他的怀抱,有些羞涩的给王老五把鞋子脱了,想把他的衣服也脱了,可又害羞,在她把王老五的脚往床上搬,打算盖上被子的时候,王老五却仰起上半身,哇的一口,喷出带有浓烈酒味的呕吐物,溅了陈默一身。
这下完了,陈默穿的可是酒店的制服,她明天还得穿呢,陈默苦笑着嘀咕:“这男人喝醉了,怎么是这样一付德行啊!”
王老五本来想站起来到卫生间呕吐的,可没能忍住,刚仰起半个身子,就把胃里的东西全给喷出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把你给弄脏了。」
这个时候,他似乎清醒了,认出陈默来。
陈默回答:「没事,洗洗就可以了,我扶你到卫生间吧,床上不能躺了,都是呕吐的东西。」
扶起王老五,走进卫生间,王老五扑跪在马桶上,又开始呕吐起来,陈默弓下身体,给他轻轻的捶后背:「怎么喝这么多,要是知道这样,我就不把肖总送的那瓶酒给你们了。」
「我没事的,吐完就好,你出去吧,这里难闻。」
王老五用手把陈默推开,不想让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狼狈相。
陈默只好走出来,把粘了污物的外衣脱下,可里面的白衬衣也粘上了点呕吐物,再脱,就要裸露身体了,而且脖子上也有些难受的东西粘在上面,尽管她觉得有些恶心,但没觉得多脏,因为这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呕吐出来的东西,所以没觉得那么讨厌,她把外衣卷起,放在地上,想等王老五出来后进去洗洗,她现在要做的,是把王老五的床单给换了,不然,今晚他可没法睡,她先把床单和被套都扯了放在地上,然后打开衣柜下的大抽屉,她是酒店工作的人,做这些自然很熟练,知道床单和被套会放在哪里,陈默打开抽屉,看到一个包了红绸的东西放在白色床单上,她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想知道,把它先拿出来,然后再拿白色的床单和被套出来,放回红绸包裹的东西后关上抽屉,开始给王老五换床单。
王老五在卫生间呕吐完,自己闻着那股味道都难受,被这股难闻的味道一熏,清醒了很多,看到自己衬衣上粘满呕吐物,立刻把它脱了,抹光身上所有的衣物,在淋浴喷头下站着用凉水冲洗起全身,经凉水这么一冲,又清醒几分:“不好,陈默身上也被弄脏了,真是该死!我怎么出如此的洋相呢。”
王老五脑袋里想到陈默穿制服的模样,有些愧疚又有些难为情,知道她还在外面,他朝没关严的门看了看,走过来把门关好,又返回继续冲洗。
陈默听到卫生间里的水声,知道王老五在洗澡,嘴角露出一丝羞怯的笑,当她听到关门声,停下手中的活,朝浴室看一眼,脸顿时羞红,想起刚才王老五不停的说寒冰这样寒冰那样的,她现在才有时间想王老五可能在感情上遇到过挫折,所以一直没结婚,叫寒冰的女人,肯定是他的最爱,不然,怎么会在酒醉后提到这个叫寒冰的女人呢,她充满了对王老五的好奇,觉得他很神秘。了解一个人,是从神秘开始的,因为不知道对方的事情,所以好奇,一旦有了好奇,就有想探索的冲动,陈默觉得王老五这个人做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议,似乎他身上具有一种磁性,让她总是想挨近他。
王老五何尝不是如此,他对陈默也充满好奇,一个如此漂亮,又有个很体面的工作,怎么就没听说她有男人呢,是男人看不上她,还是没她看上的男人,单身女人比单身男人更能让人琢磨不透,他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太坏,总和女人扯不清,每次和女人有了身体接触,都会或多或少的爱上对方,可又总阴错阳差的没能真正拥有一个女人,他为此深深的苦恼自责过,甚至恨自己的花心,只要见到漂亮女人,总自作多情的想和人家上床,现在,他就有想和陈默上床的冲动,淋浴喷头下的身体,逐渐亢奋起来,他用手握着自己那个不安分的宝贝,想象着陈默曼妙的身姿,她那得体的制服下的诱惑,使得王老五暂时进入忘我的幻想世界里。
陈默把床收拾好,王老五也穿了件白浴袍出来,陈默不好意思看他,背对他说:「你好点没?要不,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吧?」
「陈默,谢谢你。」
王老五坐在床上,看到床下陈默换下的床单和她脱下的衣服,心里觉得有个女人在身边真是好:「你也去洗洗吧,把你弄脏了,真不好意思。我现在胃里有些难受,不想吃任何东西。」
「要不,喝点热牛奶,我去热。」
陈默说着要出卧室到楼下厨房。
王老五抓住她的手:「你真好,很会照顾人。」
陈默把头低下,轻轻挣脱王老五的手,对他笑了一个,然后走出卧室。
王老五看着陈默的背影,心中叹了口气,然后爬上床,拉开被子,把浴袍脱了,赤身躺进被窝中,很快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默热好牛奶,用一个盘子端着,进门看到王老五脱下的浴袍,心中有些吃惊,以为他想和自己那个,惊讶之余,她也很期待,可她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想叫王老五喝的时候,才发觉他已经打着轻微的鼾声,这让她有些失望,但又很轻松,笑了笑,拿起地上换下来的床单和上衣,走进了浴室,把门轻轻关上,脱光衣服,开始冲洗身子。
陈默的美,主要来自于她身体的丰腴,这种丰腴在男人眼中不是胖,是性感,没有那些模特的修长骨感,而是女人应该有的那种丰满和媚惑,小腹不是扁平的,而是微微隆起,双乳挺拔而圆润,臀部朝后与腰部形成一条很优美的弧线,显得尤其的显眼,让男人看到都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把的那种,算是女人中的极品屁股了,她的两条腿因经常站立,练就得很健美,也没任何疤痕,更没黑黑的绒毛,很白,几乎可以用完美无暇形容。陈默站在淋浴喷头下,热水从头到脚抚摸她裸露的身体,欢快的流过她的胸,奔向她的腹,直朝她两腿间的那点黑色入侵,可是,水珠没能挑开她覆盖在皮肤上的黑毛,无奈的滑落到铺了防滑地砖上摔得粉碎。她腋窝下的腋毛,不是很黑很浓,稀疏的像是有意装饰在她胳肢窝中,此时陈默正毫不掩饰的用双手朝后抹头发,袒露出她腋窝中神秘腋毛,胸前颤悠悠的双乳,似乎很享受从布条中得到解放,欢蹦乱跳的跟随陈默双手的动作而抖动。
陈默从头到脚,用双手擦洗着身体,像在自己家的浴室里一样自在,她也觉得奇怪,怎么在王老五家会这么的无拘无束,刚才到厨房里,对那个有些奢侈的厨房是那么的熟悉,好似自己已经在那里做过饭菜,现在,她轻声哼唱着歌,这是她的一个习惯,凡是在沐浴的时候,不管是淋浴还是躺在盆里泡,她都会哼唱一首家乡的民歌,调子有些像东北的二人转,而且,她的手在身体上擦洗的节奏,和哼唱的调子很合拍,仿佛是在自己给自己弹奏着琴弦,她享受这样的独处,似乎已不记得浴室外那个躺在被窝里的男人,只管自己在温热的水流中尽情享受着属于她的世界。陈默把洗发液抹到头发上,仔细的用手指在头皮上按摩着,哼唱的歌谣断断续续,有一声没一声的,其神态,胜过贵妃沐浴,要是大美人杨贵妃看到,都会嫉妒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让皇帝老儿把比她更美的女人拉出去都砍了。


【第二卷:天下大乱,只因合欢】 第09章:美 梦
王老五睡得很沉,没眼福看到陈默丰腴的身体。
陈默裹了条浴巾走出来,看到王老五如婴儿般的睡姿,一个女人母性的温柔荡漾在她心里,她不知道自己该睡哪里,还有被吐脏的衣服没洗,想想洗衣机应该在楼下,于是陈默回浴室拿上脏衣服和床单,把王老五睡房的灯关了,走到楼下。
楼下有个公用卫生间,那里有台既可以清洗,又可以烘干的两用全自动滚筒洗衣机,陈默先把自己的和王老五的衣服放进里面,启动洗衣机后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看看摆动的座钟,已经十一点多了,于是她裹着浴巾,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在王老五市区的公寓里,郝冬梅和她母亲还在聊天,她母亲从每住过这么高的地方,总是哎呀哎哟的惊叹大城市的好,说自己住在了半空中,好似天上的王母娘娘住的宫殿,郝冬梅觉得能让母亲这么开心,算是给予了母亲一份补偿,她心中更加的感激王老五给她提供了这么好的环境。
母女俩舒服的躺在那张像海洋般蓝色大床上看电视,看的是中央八台的韩剧。郝冬梅说:「娘,我记得上次和你一起睡,是在去年哥带我去见的的时候,时间过得真快,又一年了。」
「娘还记得,你爹去世的那天夜里,你哭成个泪人似的,说你想爹了,跑到娘的炕上双手紧紧的搂抱住娘睡,那个情景,娘一辈子都忘记不了,这些年,时常出现在娘的梦里,唉!要是你爹还活着,看到你现在这样,该多高兴啊。」
母亲把郝冬梅揽进怀抱中说。
郝冬梅无声的流下泪花,她现在又想到了死去的爹,要是爹活着,现在一家三口住在这里,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娘,爹他喝醉酒后,为什么要打你?我以前从不知道这个事情,总觉得你和爹很恩爱。」
「在娘嫁给你爹以前,娘喜欢过一个男人,是娘家那边村里的生产队长,你姥姥家那时候很穷,家里只有娘一个独生女,生产队是凭劳力挣工分的,娘是咱村最俊的姑娘,生产队长是个年轻的后生,娘喜欢他,他也喜欢娘,他经常给娘记满工,和村里的汉子们一样的工分,可他家也穷,他被邻村一个有钱人家看上了,那家人要把闺女嫁给他,免收他彩礼,他父母于是逼迫他娶了那个婆姨,娘伤心难过,不愿意在那个村里呆着,这才和你爹成了亲。开始,你爹对娘可好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你爹从别人口中知道娘和别的男人好过,那天是你刚出生不到一个月时间,娘还做月子呢,他在外面喝醉了回来,进窑就瞪起血红的眼睛大声问娘是不是和野男人睡了,其实娘没和喜欢的男人咋样过,可你爹根本不信,不管娘怎么解释,他都听不进去,把你从娘的怀抱中抱走,放在炕上后,他就开始打娘,也不管你在边上大声的啼哭。从那夜后,你爹只要在外面一受气或喝了酒回来,就要动手打娘。后来你慢慢长大了,娘怕你看到你爹打娘,给你心灵里留下创伤,所以只要你爹出去喝酒,娘就把你抱到你叔叔家,等着他回来打娘,所以这事你一直不知道,娘也不让你叔叔和婶婶告诉你。」
郝冬梅母亲讲述着她的婚姻不幸。
「娘,你原谅爹吧,他是个好爹,为了我读书,跑到煤矿挖煤,他是因为我才死的,请你原谅他吧,以后过年过节什么的,你到他坟前替我烧烧纸钱上个香什么的,我上次回去,给爹上坟,看到那里茅草覆盖,都难找到他的坟墓了。」
郝冬梅一想到这些,心中酸楚得吧嗒吧嗒的直掉泪。
「好孩子,娘知道,娘一准的去看你爹,以后年年去,别哭了,明天不是还上班吗,快睡吧,啊!」
母亲也陪着郝冬梅流起泪来。
母女俩在王老五的这个公寓里,心更近了,情更浓了,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郝冬梅梦到了她死去的爹,他还是那么的魁梧,仍然像山一样,可她跑上去抱住爹的时候,爹忽然变成了王老五,还听到王老五说:“冬梅,我爱你,我想和你结婚。”
郝冬梅高兴的哈哈笑醒了。
「冬梅,你笑甚?这么开心,是不是做梦了?」
母亲在郝冬梅前醒来,看到女儿开心的笑出声,摸着郝冬梅的脸问。
「娘,我梦到爹了,所以开心呢。」
郝冬梅羞红了脸的说,生怕被母亲知道自己梦中的人是王老五。
「看来是真想你爹了,那时候也没留个照片什么的,我苦命的孩子。」
母亲把郝冬梅楼进怀抱中抚摸着她的头说。
王老五也是被梦惊醒的,他在梦中看到了寒冰回来了,手中还牵了个男孩,她还是那么的美,笑起来,两个酒窝一如既往的让他陶醉,只听寒冰给那个牵着的孩子说:“寒寒,快叫爸爸,他是你爸爸。”
还用手指着王老五。王老五惊喜得睁圆了眼,看着那个孩子,伸出双手叫着:“儿子,我的儿子,快到爸爸这里来,让爸爸抱抱你!”
可是,那个孩子却把头一扭:“哼!你才不是我爸爸呢!”
王老五听了这句话,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王老五口干舌燥的自言自语,扭头想看看表,见床头柜上放了一杯牛奶,坐起身来,咕噜咕噜的把牛奶喝了,这才想起,昨夜吐脏了陈默的衣服:「人呢?回去了吗?」
王老五用手揉搓太阳穴,头还昏沉沉的。
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醒了没?我可以进来吗?」
王老五还没回答,门已经被推开,陈默穿戴整齐,腰间还围了围裙,笑眯眯的说:「你醒了,还以为你没醒呢?」
「你……没回去?」
王老五惊讶的看着陈默问。


【第二卷:天下大乱,只因合欢】 第10章:吃 醋
陈默见王老五光着上身,一块块结实的肌肉隆起,她没想到,一个快四十的男人,身体竟然如此健壮:「你醉成那样子,家里又没个人,所以我留下了。」
陈默红着脸说。
王老五看陈默没化妆的素面模样,比她化了妆还要好看,见她脸蛋一片桃红,更是迷人:「我昨夜把你衣服弄脏了,真是对不起。」
他觉得奇怪,怎么陈默身上穿的,没任何污迹呢。
「没事,我已经洗好了。」
陈默回答,接着说:「快起来洗漱,我做好了早餐。」
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王老五看着陈默的背影,有些恍惚,如此情景似曾见过,可陈默明明是头次到家里来,不可能以前有过类似的情景。王老五摇摇头,掀开被子,赤身下床,走进卫生间,对着马桶撒尿。
陈默把煮好的粥盛好,还煮了四个鸡蛋,在碟子上放了两块腐乳,做完这些,她把围裙解开,走到沙发边,开始折叠洗干净熨烫好的被单和王老五的衣服。
王老五穿着在家穿的休闲衣服,走下楼来,看到陈默已经把被单和衣服折叠整齐放在沙发上:「你把它们都洗了?」
「昨夜你睡了后,我拿下来洗的,不洗,我穿什么呀?」
陈默站起来:「快去吃早餐吧,因为不知道你早晨一般喜欢吃什么?所以我随便煮了点白粥和鸡蛋。」
王老五和陈默一起坐在餐桌边,看到简单中带有关爱的早餐,王老五有些受感动:「谢谢你,要没你在,我起来可吃不上这么清淡的早餐。」
陈默把一个鸡蛋的皮剥好,递给王老五:「快吃吧,我一会得马上走,九点还要上班呢,这里到市区,需要一个钟头吧?」
王老五咬了一口鸡蛋,用勺子喝了口粥说:「用不了,半个小时足够,等会我和你一起去,车还在酒店呢。」
王老五喝了几口热粥,觉得胃里暖暖的很舒服:「你昨晚睡哪里?」
陈默没抬头,回答说:「沙发上。」
她几乎是到凌晨两点多才睡,把衣服和被单洗完熨烫好后,实在困得不行了,才用被单盖在身上在沙发中迷糊了三四个小时,一早的起来做早餐,牙都没刷呢,也没办法化妆,总觉得没化妆的脸不好见人似的。
「家里那么多房间,你怎么不在床上睡呢?」
王老五有些过意不去的说。
「对了,你经常一个人吗?」
陈默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我父母旅行去了,平时都和父母住一起,有个保姆中午过来。」
王老五回答。
「你真是幸福,可以和父母住一起。」
陈默神情有些沮丧的说,似乎她话里有什么意思。
王老五体会到了陈默话语里的那份意思,想问问她父母情况,但又不想一大早的问人家姑娘那么多问题,怕问到人家伤心地方,像问杨汇音一样,问出些使人伤感的事情来。
郝冬梅吃完她母亲做的早餐,收拾停当,准备去上班。
「冬梅,晚上叫你哥到这里来吃饭吧,娘给他做羊肉泡馍,这次俄特地带了几个馍来哩。」
母亲收拾着厨房,回头和快出门的郝冬梅说。
「好,我一会给哥打电话,他可喜欢羊肉泡馍了。」
郝冬梅答应完,穿上鞋子出了门。
郝冬梅搬到王老五公寓住后,上班都是挤公交车,有个站刚好在海星酒店附近,所以也很方便。她从公交车下来,朝酒店走,当她快走到员工上下班通道时,看到王老五从陈默的车上下来,她有些惊讶,怎么一大早的,哥会和陈默一起乘车来酒店呢,难道他们昨晚……郝冬梅有些不敢相信,但看到王老五和陈默在一起,还是让这个纯朴的姑娘心中泛起酸溜溜的波浪。
王老五刚下车,就看到了郝冬梅愣站着,于是喊她:「冬梅,怎么看到哥也不过来打个招呼?」
郝冬梅这个时候才回过神,走上去,看到陈默没化妆,脸还羞红,眼神不敢看自己,郝冬梅猜出七八分来,肯定昨晚两个人在一起睡觉了,她瞪了陈默一眼,然后看着王老五问:「哥,你们怎么一大早一起到酒店来?」
「我昨夜在酒店喝醉了,是陈默她……」
王老五话还没说完,陈默立刻把话接过去。
「刚才在路上遇到王先生了,听他说也要到酒店来,所以让他和我一起搭车过来的。」
王老五看了陈默一眼,没明白陈默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既然她这么说了,也只好默认:「冬梅,你娘还习惯住在公寓吧?」
「娘可高兴了,哥,谢谢你。」
郝冬梅挤出点笑容来,这个时候,酒店员工上班的人来来往往的,陈默和大家打着招呼,郝冬梅偶尔也和路过的人点头微笑。
「要不,我今天陪你娘到别的地方转转吧。」
王老五被来往的人看得像只耍戏的猴子,有些不自在,想尽快离开。
「不用,等我轮休,还是我陪娘逛吧,你忙你的。对了,晚上哥有时间吗?」
郝冬梅说。
「有啊。有什么事吗?」
王老五回答,这个时候,陈默和王老五道别,先走进酒店了。
「娘说要你晚上到公寓吃羊肉泡馍呢。」
郝冬梅看了眼陈默的背影后说。
「是吗?太好了,我下午来接你下班,我们一起过去。」
王老五笑了,他确实喜欢陕西的羊肉泡馍。
「好吧,我六点下班,你可别迟到哦。」
郝冬梅见王老五笑,忽然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多希望他现在就说出在梦中他给自己说的那句话呀。
「哈哈,哥什么时候迟到过呀,每次不都是哥等你,经常迟到的人是你。」
王老五笑哈哈的说:「好了,我得走了,你们酒店的人都把我当猴看呢。」
王老五最后这句,是小声的说。
「看就看呗,还怕他们吃了你不成。」
郝冬梅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呢。


【第二卷:天下大乱,只因合欢】 第11章:合欢佛魔力传说的起因
王老五和郝冬梅告别后,开上昨夜留在海星酒店的车,回到家里,宿醉似乎还没完全过去,头昏沉沉的,这些天因为忙着处理保险柜被盗事情,几天没看盘了,他坐到书房椅子上,打开电脑,看到股市还是那么不景气,受美国次贷危机的影响,华尔街的股市也是一落千丈,经济的全球化对中国的资本市场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受美国金融疲软的拖累,中国持续了一年多的牛市宣告结束,又走入熊市的怪圈中。
王老五庆幸自己早已出逃,否则,肯定也被套牢。他看了这几天的行情,都是阴盛阳衰,没什么意思,似乎精神也受到了股市的传染,他哈欠连连,疲惫异常,关了电脑,站起来准备去小睡一会,眼睛却看到从北京回来就没来得及打开的行李,想起萧伯年临终前送的两幅字和李淑芬交给自己的书稿。
王老五打开旅行箱,拿出包装得很好的两幅字,取下墙上对称挂了两幅山水国画的镜框,把写着“生为合欢”的字幅挂在右边,写了“死亦鬼雄”的字幅挂在左边,左边的字幅旁边,萧伯年还写了几个小字“赠小友健武留念”下面有篆刻的方形红印章“伯年书印”挂好后,又取出那本打印的“合欢佛历史考证概要”双手捧着很虔诚的放在桌子上,王老五睹物思友,不觉黯然神伤,眼眶潮湿起来:「萧教授,请走好!」
他说完,对着字幅和书稿作了三鞠躬。
王老五拿上“合欢佛历史考证概要”走出书房,到卧室里,躺在床上,翻到上次读过的地方,开始仔细阅读起来:“……在秦镶玉和单英义儿子单双双成亲后第十三个年头,合欢佛丢失过一次,是被盗窃的,而且是有意的盗窃,说有意,是指盗窃合欢佛的人,知道合欢佛这个宝贝而为之的一次行窃。”
王老五看到这里,心中大惊,萧伯年考证的这个事件,恰好与自己家保险柜被盗窃一样,尽管自家的保险柜失窃案不是为合欢佛,可也是因为保险柜里装了合欢佛才使得自己为之虚惊一场,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历史巧合,王老五来了兴趣,继续往下看:“盗窃合欢佛的人,与安禄山有些关系,这个人叫高亮,是安禄山过去一个谋士名叫高尚的儿子。高尚是个什么人物呢?如果说严庄是安禄山的左膀,那么高尚就是安禄山的右臂。高尚以前是个仕子,因为科举,与李林甫结下了深仇,也不知道为什么,李林甫要杀他,可有人通风报信给了高尚,不得已,他连夜潜逃,到了范阳,隐姓埋名的过上流落生活,恰好安禄山私自招募有才文武幕僚,于是高尚投靠了安禄山,凭他的才华,逐步得到安禄山的器重,凡大小军务,都要与其商议。高尚确实有才华,引诱潼关守将出战的反间计,就是他的馊主意,使得稳固的潼关告破,安禄山叛军才能进入长安。所以高尚在安史之乱中,也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他把对李林甫的恨,发泄到唐王朝李家的身上,忠心耿耿的为安禄山效命。”
“高尚曾经在安禄山私人大帐中亲眼看到过合欢佛,是安禄山一次醉酒后给他炫耀的,安禄山还给高尚说自己之所以一帆风顺,能精气十足,全是托十二对合欢佛的福,自从有了合欢佛,他几乎想做的事情,都能做到。这当然是迷信,不足信的,可当时高尚相信了,因为安禄山确实很顺利,作为他身边的亲信,高尚目睹了安禄山所有惊天动地的事情。后来安禄山走下坡路的时候,又给高尚说,都是因为李隆基霸占了合欢佛的缘故,把带给自己福气的灵物抢走的同时,也夺走了运气,所以安禄山在攻破长安后遍寻合欢佛。这些事情的发生,让高尚更加相信合欢佛具有强大的魔力。安禄山死后,高尚曾经劝说安庆绪私下找寻合欢佛,可始终没能得到,后来安庆绪被史思明所杀,高尚本来也会被诛杀的,可他不知为何,又逃脱了,可他只带走了独生子高亮,其余妻妾均被史思明诛杀,这让他心中又增添了一个仇人,他想把史思明灭了,为死去的妻妾和安庆绪报仇,于是投靠当时势头正旺的唐军大帅郭子仪,郭子仪命高尚效命于李光弼麾下。”
“高尚名字虽然听着很高尚,其实他那颗清高的仕子之心,早已经扭曲,根本没他名字那么高尚,仇恨让他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他给李光弼出谋划策,在剿灭史思明的过程中,也把安禄山曾经给他说过的合欢佛神奇之处添油加醋的告诉了李光弼,为了达到他报仇的目的,说现在合欢佛就在史思明手中,要是不尽快剿灭史思明,恐怕他凭借合欢佛的魔力,会越来越猖狂。这下热闹了,李光弼也不是孬种,他也有野心,听了高尚这么神吹鬼说,还真把合欢佛当成了神灵之物,于是不到一年时间,就把史思明的军队打得七零八落。”
“高尚这个老小子,在李光弼把史思明给整死后,达到了他报仇的目的,担心自己的谎言被李光弼识破,也担心自己曾经效命过叛军,而被朝廷追究死罪,为了保全他高家的根,又一次带上儿子高亮逃亡,在逃亡途中,他儿子高亮因为从小跟父亲四处奔波,养成了一个脾性,那就是学会了欺骗和偷盗,因为在逃亡中,缺吃少穿,不得不用下三烂手段活命。”
“谎话说多了的人,最终自己都会被自己的谎言给欺骗。高尚就被自己的谎言欺骗了,而且还欺骗了他的儿子高亮,他在逃亡途中,突发急病,临死前给儿子说了合欢佛的魔力,要儿子寻找合欢佛,只要得到合欢佛,就能成大事。”


【第二卷:天下大乱,只因合欢】 第12章:合欢佛第五式猿搏
王老五很有兴趣的继续往下看:“高尚对儿子高亮说的合欢佛的魔力,害了高亮的一生。高亮在父亲死后,不读书不练武,整天东奔西走,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的四处寻找合欢佛的下落,他深信父亲临死前的话,认为只要得到合欢佛,就能改变自己一生的命运,甚至他还异想天开,以为可以利用合欢佛的魔力,得到天下,做着皇帝梦呢。高亮还没得到合欢佛呢,自己倒先着了魔。”
“时间一晃,过去了十年,这十年,高亮餐风野宿,有时候连叫花子都不如。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傍晚,他差点冻死在荒郊野外,是单双双打猎回来的路山,把他给救下的。”
“秦镶玉与单双双结婚后,双方父母相继过世,都是终老。杨玉环到死,也没给女儿女婿说出自己的来历,她不说自己的身世,是为了让孩子们过平静的山村百姓生活,不想再让自己的不幸给孩子带来灾祸,所以秦镶玉夫妇不知道杨玉环就是民间传说中的贵妃娘娘。他们到附近的集市上去,也听说过一些关于贵妃娘娘的传奇故事,可他们不知道家里的母亲就是贵妃娘娘。他们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在结婚后第二年,产下一子,取名单擒虎,他出生的那天,秦勇和单英义带着单双双在山上打死了一只猛虎,这个孩子也确实虎气十足,不到十岁,就能拉满弓,举百斤的石锁,单双双夫妻十分疼爱,白天习武晚上识字,想让他成为一个文武全才的人。”
“单双双把高亮背回家后,在一家人精心照料下,高亮算是拣了条命,从此在单家住了下来,成了单家的一个打杂奴才,他几乎已经对合欢佛死心了,一心的只想安度余生,再也不愿意过那种乞丐不如的漂泊生活。”
“可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离奇,一天深夜,也就是单擒虎十三岁那年,高亮因为白天吃坏了肚子,起来上茅房,本来他住的是耳房,离正房单双双夫妇的房间有一段距离。这天夜晚,也该他时来运转,在上完茅房回屋时,看到单双双夫妻房间的灯亮着,从窗户传来夫妻两喘息的说话声。高亮本是个泼皮无赖,尽管这些年吃尽了苦头,但他那颗贼心不死,江山反反复复的移了几次,可高亮的本性还是没改,他一听声音就知道怎么回事,心中暗喜,蹑手蹑脚的走近单双双夫妇房间墙角下,站到平日单擒虎练武的石锁上,爬在窗台边,用指头沾了唾沫,把窗户纸弄湿一个小眼,捅破后,凑上一只眼朝里那么一看,哎呀!不得了!他看到了秦镶玉裸身仰躺在炕上,单双双跪立于上,双手托起秦镶玉臀背朝自己身上迎送,夫妻俩时而紧密相连,时而分开,秦镶玉双手紧紧抓住单双双胳膊,远处看去,犹如猿猴搏戏,喘息声中高亮听到了夫妻俩的对话。”
「镶玉,合欢佛上的这个猿搏姿势,我以前在打猎时,亲眼看到山中的猴子嬉戏,但它们比我们灵巧自如,看来这人还是没法和动物们比。」
单双双说。
“高亮一听,心中吃惊不小,合欢佛可是他这些年来心中一直惦记的东西,尽管没见过,不知道是啥玩意,但他对这三个字比对他自己的名字还熟悉,他张大了眼睛看,竖直了耳朵的听。”
「看你说的,人能和动物比吗,猴子可以在树上跳来跳去,人能吗?」
秦镶玉娇喘连连的回答。
「岳母留给你的合欢佛,真是妙不可言,这么些年来,我对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迷恋,这都该归功于十二对合欢佛,它给你我带来了无穷的欢乐。」
单双双说着,加快了节奏。
「双双哥,你别太累着了。」
秦镶玉有些心疼丈夫,自己在下面挺着下身说。
「怎么会累着呢,这比打猎轻松多了,镶玉,你别动,让我来。」
说完,双手托住丰腴的秦镶玉臀腰,耸动他结实的臀部,秦镶玉双腿朝上微曲,在丈夫的耸动下啊哦的叫唤起来。
“高亮这个时候,被眼前的两个男女互搏引诱得血脉喷张,仿佛自己身上有了使不完的力量,这股力量无处发泄的在他身体里四处乱串,让他犹如在热火上烤。”
“高亮不知道的是,他看到单双双夫妻的交合,就是合欢佛上的第五个姿势,叫猿搏。在合欢佛的书里,是这样描述这个姿势的:猿搏,顾名思义,男女交合时,如猿猴交合时的搏戏,女子仰卧,男子担其股膝使女子臀背俱举而交合,女子可在下面自由摆动,可深可浅,可左可右,可上可下,男子坚挺长久不泻,使女子达到快乐极点而止,可使百病自愈。”
“单双双和秦镶玉哪能知道,他们的欢爱,被高亮偷窥得干干净净,他们更没想到的是,这个高亮是这个世界上最想得到合欢佛的人,夫妻俩把合欢佛放在炕上的四方矮桌上,在油灯的昏黄光线下,显得光彩夺目。高亮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合欢佛,一个锦盒边,放着一个瓷器,这件瓷器在灯光下泛着光彩,他心里明白了,那就是合欢佛,真是踏破铁鞋啊,他激动得瑟瑟发抖,站在石锁上的双脚筛糠似的,恨不得立刻冲进房间,拿上合欢佛就跑,去完成他成就霸业的美梦,去享受他人间的荣华富贵。”
“房间里的夫妻俩,粗喘越来越大声,高亮只见单双双和秦镶玉两人身体肌肉绷紧,目睹了一场夫妻欢爱的场景,见他们共同朝极乐顶峰冲刺。高亮能清楚的听到他们身体撞击发出的啪啪声响,可他对他们的交欢已经不感兴趣,他的眼睛始终没离开矮桌上的合欢佛,双眼贪婪得快要冒出火来。”


【第二卷:天下大乱,只因合欢】 第13章:家贼难防
“在房间里的夫妻完成了神圣男女欢爱仪式后,夫妻俩静静的趟在炕上稍事歇息,秦镶玉才一骨碌翻身起来,也不穿衣服,裸露着她丰腴的肉身,把盒子外那个合欢佛小心的放回里面,盖上盒子,用锦缎包裹好,跪爬着到炕头一个柜子边,打开柜子最下面一个抽屉,把包裹好的合欢佛放进了里面,用一把铜锁锁好,才返回丈夫身边,吹灭油灯,和单双双相拥着盖上被子睡去。”
“高亮这一夜没睡着,满脑子的合欢佛,他寻找了十几年的东西,竟然在这个山村人家里出现,这让他兴奋又觉得奇怪,父亲不是说合欢佛被李隆基皇帝老儿从安禄山手中夺走了吗?后来李隆基在逃亡剑南的时候,是杨玉环带在身边的,杨玉环死后没从她身上找到合欢佛,为此,李隆基和他那个当了皇帝的儿子肃宗还暗地里在民间找寻呢,现在却现身落魂坡,难道是杨玉环的侍女携带合欢佛隐居到这里吗?可也说不通啊,听说杨玉环身边的侍女全部被禁卫军一个偏将杀死,怎么可能还会有人逃出来呢?高亮想破脑袋,也难以想到杨玉环没死的事实上。他在这天夜晚,决定找机会偷走合欢佛。”
“自从高亮被单双双救下一条命,成为单家的打杂奴才后,单双双夫妻俩以为这个人不是什么邪恶之徒,也就是一般的逃荒者,把他当亲人一样对待,吃则同席,穿则同衣服,家里有什么吃的,都少不了高亮,单双双还把自己的衣服给他御寒,这让高亮身受感动,本打算在此与这家人一起在这个大山深处终了一生的,所以平日里做事都很实诚,在单双双一家三口到附近集市赶集时,高亮都会把家看好,把饭菜做好等他们回来,所以单家三口对高亮从不怀疑。又是一个赶集天到来,一早,吃过早饭,单双双夫妻俩拿上兽皮,带着儿子单擒虎,给高亮交代几句后,和往常一样到集市去了。”
“高亮等待的就是这么一个好机会,他站在篱笆前眼看着一家三口走远了,消失在山脚的丛林中,他转身飞快的走进单双双夫妻房间,这是他第一次进入这个主人的私密房间,以前这里是他这个下人的禁地,从没越雷池一步,今天他没把自己当作下人,而是认为自己霉运到头了,好运从此到来,激动得他忍不住的想哈哈大笑。高亮很准确的找到藏了合欢佛的抽屉,用四方桌上的铜油灯砸开铜锁,从抽屉里拿出锦缎包裹的合欢佛锦盒,慌忙打开,看到了他只有耳闻,从没见过的宝贝,他欢喜得呵呵笑了起来,原来具有神奇魔力的宝贝是十二对男女交欢的瓷器,安禄山因为它当了皇帝,也因为它死于非命,父亲高尚利用它的神奇故事,为家人报了血海深仇,剿灭了史思明叛军,这么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宝贝,原来是一甩就粉碎的普通瓷器,所以高亮笑了,他怎么也难以把合欢佛与父亲说的神奇魔力联系在一起。他的笑有些无奈的苦笑,为这个东西吃尽了苦头的他,心情很不爽,内心里恨起自己的父亲高尚欺骗了他。”
“高亮呆坐在炕上一阵后,想到当今肃宗皇帝也在找合欢佛,他就想,要是把这个东西献给肃宗皇帝,也许当今天子看在自己献宝有功的份上,可能会赏自己个一官半职,以后再找机会节节高升。高亮的白日梦做得蛮有条理,他立刻把合欢佛包好,从柜子里找到几贯钱,塞进怀中,找了块旧布,在锦缎外又包裹了一层,急匆匆的离开了落魂坡。”
王老五看到这里,再也不想睡了,为合欢佛的命运担忧起来,正要翻开新的一页,楼下传来保姆许姐的声音:「小武,下楼吃饭吧。」
王老五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于是答应一声,把书放在床头柜上,起来朝楼下走。
「许姐,妈和爸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要是你有事情,可以不过来的,我一个人将就着吃点就成,而且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吃。」
王老五走到楼下,坐在餐桌边椅子上说。
「我家里还真有件急事,儿子住院了,是今天上午他爸送去的,医生说是阑尾炎,先用药物控制看看,要是不能把炎症消下去,恐怕要做手术呢,你不说,我还打算向你请几天假。」
许姐把米饭给王老五盛好递到他手中说。
「哦,是吗?不是很严重吧?那你还过来干什么,给我个电话不就得了,你快去吧,孩子重要。」
王老五把碗放在桌子上:「需要钱的话,你说一声。」
「不用,花不了多少,倒是你一个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要是你没吃好,老夫人他们回来看到你瘦了,还不得说我呀。」
许姐半开玩笑的说。
「哈哈,不会的,你快去,不用管我,我一个大活人,饿不着的,安心的照顾你儿子,我会让冬梅经常过来这里的,你不必惦记我吃饭问题,晚上冬梅母亲还说要请我吃羊肉泡馍呢。」
王老五说完,开始端起碗,扒拉一口米饭。
「那我走了,你出去要锁好门窗,几天前被盗窃,我到现在还心惊胆颤呢,可别再招贼了,要是老夫人知道,还不急得从国外赶回来。」
许姐把围裙解下,说完走出厨房。
王老五吃饭的时候,李云来了个电话,问保险柜找回了没,并要王老五有时间的话到医院去一趟,说有要紧的事情和王老五谈,问他什么急事,李云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再说。王老五于是匆匆吃完饭,换了套衣服,出门开上车,朝李云他们医院而去,心想不会是李云的宝贝春宫画册也被偷了吧。


【第二卷:天下大乱,只因合欢】 第14章:黑幕交易
王老五一见到李云,马上问:「什么事?这么急把我找来。」
李云把眼睛笑成一条缝:「是好事,和我一起去见个人。」
「什么人?」
王老五一脸疑惑。
「走吧,一会你就知道了。」
李云说着,和王老五走出他副院长办公室。
两人驱车来到一个酒店,直接乘电梯到十二楼,在一间1208的客房门前停下,李云整整衣装,抬手敲了敲门,不一会,一个中年男人把门开了,见是李云,笑着说:「李院长来了,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这个男人中等身材,穿一身休闲装,面带那种未闻其声先见其笑的表情,一看就是个很和善的男人。
「贾先生,这位是我的朋友王健武。」
李云向这个姓贾的人介绍王老五。
姓贾的马上伸出手来:「幸会!幸会!快请进。」
笑嘻嘻的请王老五和李云进房间里。
王老五在和他握手的时候只说了句:「你好。」
然后跟在李云身后,走进了房间。
三人落座后,相互客套了一凡,李云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我朋友是来做见证人的,贾先生不会反对吧?」
王老五有些莫名其妙,什么见证人,要见证什么?他看了李云一眼,只听那个姓贾的笑哈哈的回答:「应该,应该,李院长真是想得周到,这么大一笔买卖,是我也不放心的。」
王老五这才知道,原来李云和这个人做买卖,不知他们做的是什么生意,他心里有些不高兴,不就是买卖嘛,这个李云干嘛弄得神神秘秘的,早说不就得了。
李云马上说:「那请贾先生移驾到寒舍走一趟,东西都在家里呢。」
「好,请少等片刻,我换身衣服。」
姓贾的说。
「那我们到大堂等你吧。」
李云说完站了起来,王老五也机械似的跟着站起来。
姓贾的也很爽快的答应,把李云和王老五送出门。
王老五在电梯里问:「你不会是要把春宫画册卖了吧?」
「谁说我要卖春宫画册了,别人就是给我再多,我也不会卖的,我卖的是字画,两幅乾隆年间的字画。」
李云回答。
「那你早说呀,整得这么神秘莫测的,我还以为你和姓贾的要做黑道生意呢。」
王老五似乎有些责备的说。
「还真被你说中了,是黑幕交易,因为姓贾的是新加坡人,他喜欢收藏名人字画,肯出大价钱,国内没人能出他的价格。」
李云回答。
「卖个字画什么的,又不犯法,怎么能说是黑幕交易呢?」
王老五不清楚古董的买卖,也没做过古董买卖。
「这个你不用太清楚,知道了也没用,你只要知道,我把古董卖给国内收藏家,是不算违法的,但要是把古董卖出国门,就是违法,所以这个事情,你就装着不知道,把它当作是我和一个收藏家的正常买卖就行。」
李云解释说。
「那你找我来干嘛?以后要是你的这个事情犯了,我不也跟着倒霉吗?」
王老五有些哭笑不得。
「这事没那么严重,但要是国家追究起来,也不算小,我也是担心以后出事,才找你来做见证人的,我们权当不知道姓贾的来历,以后要是有人追问起来,有你这个旁证,我才能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我还真怕为这个事惹麻烦呢。」
李云回答。
「还好事呢,屁的好事!原来是为你自己着想,你给了我一个烫山芋。」
王老五说是这么说,但他还是认为李云想得也很周到,自己就帮他这个忙吧,要不然,他心里总是觉得欠自己的钱还不上,在老婆面前窝囊。
「等会,你就像刚才那样,少说话,千万别问太多的问题,等姓贾的看完东西,我收到了钱,这个交易就算完成,对于他怎么带出去,那是人家的本事,和你我没任何关系。」
李云交代王老五说。
「得,我算是被你拉下水了,以后你我就等着蹲班房吧。」
王老五说。
「哈哈,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大不了没收卖字画的钱,再罚点款,只要你我不说姓贾的是外国人就成。」
李云哈哈笑着说。
「这个事情,你一个人和他交易不是更安全吗,干嘛非得把我拉上?」
王老五问。
「我这不是为了防一手吗,毕竟这是一笔大买卖,和一个陌生人做这样的买卖,能没个可靠的人在身边吗,我寻思来寻思去,也只有你这个朋友能担当这个角色。」
李云和王老五两人坐在大堂沙发上聊着,十几分钟后,那个姓贾的男人穿了一套西服,提了一个密码箱子,王老五以为他提的是钱呢。
王老五开车,李云和姓贾的男人坐在后座上,听他们谈论些古玩字画,他始终不多说一句,只静静的听。
三人来到李云家,在李云书房落座后,李云泡了壶上好的铁观音,也不急着拿字画出来给姓贾的看。
姓贾的却打量起李云书房中摆放的古董字画,很是认真,每看到一件珍品,都会夸李云几句,说实在的,李云书房里的那些玩意,没几件是真家伙,大部分都是赝品,可就那么几件真的,都已经让这个新加坡人看得有些痴迷了。他忍不住的说:「李院长,把你说的东西请出来让贾某见识见识,可以吗?」
李云看出他有些等不及了,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于是哈哈笑着说:「不急,先坐下来喝杯茶。」
姓贾的只好坐在李云和王老五对面,接过李云递给他的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还是先看看东西吧,看完后再慢慢品。」
他话里有话的说。
「好吧,既然贾先生这么有兴致,那先看东西吧。」
李云说着,站起来,走到他那个新买的大保险柜前,打开保险柜后,从里面拿出两个长条盒子,一个大概不到一米长,另一个稍微长一点,但也只有一米左右的长。李云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带上手套,先打开短一点的那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卷轴来,回头看着姓贾的说:「贾先生,请移步到这里。」


【第二卷:天下大乱,只因合欢】 第15章:乾坤隆卦
王老五也好奇的站了起来,走到桌子边,看看李云卖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难不成又是什么稀罕之物。
姓贾的把李云递给他的手套戴上后,有些迫不及待的和李云一起,慢慢的很小心的把卷轴展开在桌子上。
王老五看到桌上横放着一条略微泛黄的卷轴纸,上面写着四个刚健有力中透着柔滑圆润的繁体汉字:“乾坤隆卦”王老五不怎么懂书法,看到如此的好字,心中也不觉暗自叫好,这字,他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好似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和这四个字同一笔迹的字,只见横幅右下角,还写了几个小字,却是狂草,王老五没能看出来是些什么字,只偶尔的认识几个“山、一、大、人”其它的,都认不出来。在小字的旁边,盖了两个红印章,颜色已经没那么鲜艳了,但还是很清晰,只不过都是篆字,王老五自然不认识,他不是那种不懂装懂的人滥竽,所以他没说一个字的站在边上看。
姓贾的半天才啧啧的称赞起这幅字:「好字!好字啊!是寒山的墨宝没错!」
他有些激动,手都在微微颤抖。
「哈哈,贾先生果然是名家,一眼就能看出真伪来,看来我的这个宝贝,找到识货的主人了,这也是我的一个心愿啊,总担心未来拥有它的人不识货呢。」
李云很老练的说。
姓贾的没吭声,而是拿起李云的放大镜,开始认真的一寸一寸仔细查看字幅,尤其是把右下角的狂草小字和印章看得好似绣花一样的细。
王老五和李云站在他左右两边,大气不敢出,耐心的等待着他鉴赏。
姓贾的看了一会,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来:「果然是宫中之物,乾隆爷收藏的东西,这么一件宝贝,请问李院长是从何得来的?」
「这是我在国外读书时,到德国旅行,在慕尼黑郊区一家啤酒馆,看到的,是那家啤酒馆主人当装饰品挂在吧台后的墙上,我问那家主人卖不卖,那个德国鬼子说只要价格合适就卖,我于是开了个价,他立刻取下给了我。我问他这是从那里得来的,他说这是一个酒鬼拿来换酒喝的。我估计啊,这是八国联军侵占北京时,被搜刮出去的宫廷东西,算是在国外捡了一个漏,也是我在国外得到的第一件真品。哈哈!」
李云粗略的说了说得到字幅的经过。
「是啊,中国很多好东西,流失在国外的很多,这是清政府无能的有力证据。请问李院长,你打算多少钱才能接受?」
姓贾的暂时不急着看下一幅,而是开始谈这幅字的价格。
「哈哈,贾先生真是个爽快人,其实你心里已有个价格了,你看过照片,这次来是准备带走它的,不然也不会这么远的专程为它跑一趟。还是你说个价格吧。」
李云也不忌讳什么,很有把握的说。
姓贾的沉默几秒钟,然后说:「我按拍卖行的价格给你,这件东西,在市场上拍卖的话,因为寒山这个人隐居深山中,很少有人知道他,他的字几乎在市面上见不到,因为没什么名气,关键是这幅字是乾隆收藏的,提升了它本身的价值,这样,你看三十万美金怎么样?」
姓贾的伸出三个手指说。
王老五吓了一跳,这么四个字,姓贾的一开口,就是三十万美金,他以为李云会欣然应承下来,可更让他吓一跳的是李云的要价。
李云哈哈的笑了起来:「贾先生真会开玩笑,寒山老人没有名,可乾隆皇帝可是世界名人,他收藏的东西,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你是玩字画的,也知道乾隆本人就是一个书法名家,能入他发眼的东西,还能差吗?再说,这四个字是有来历的,想必你也知道其中的典故,不然贾先生也看不上的。在三十万美金上加一倍,六十万。」
李云右手的小指和拇指翘起来说。
「是的,我是知道这四个字来历的。那是在乾隆十二年,乾隆微服私访,路过秦岭,在深山中错过了宿头,正寻思找个寺庙或尼姑庵歇息呢,见一山野人家的茅草房在一山脚下,于是走上前去,想借宿一宿,来开门的,是一书童。原来这个山野人家,只有一个老人和一个书童,老者将近八十,可神采奕奕,仙风道骨,谈吐风趣而清雅,乾隆爷实在喜欢,又见其茅舍挂满字画,案几竹筒有艾卦,于是请求老者给占一卦,老者欣然同意,沐浴更衣后,给乾隆占了一卦。这一卦,占的是坤卦,老者其实早已经看出乾隆非一般之人,猜想他肯定是当今天子乾隆,于是没给乾隆解说卦的意思,而是挥笔写下了这四个“乾坤隆卦”乾隆看到老者写的这四个字,大惊,很恭敬的请老者把这幅字赐给他,于是老者在右下角写下“老朽寒山,占一天卦,得坤地大,惟有一人。”
十六个字,并盖上了他的红印章,给了乾隆。这十六个字,说的是寒山占了一个卦,乾字在卦里是指天的意思,坤字是指地的意思,也就是说,寒山占的这一卦,与这个人连在一起,是乾坤满卦,包罗了天和地,这样的卦,天下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当然是指乾隆皇帝。乾隆知道,一切尽在四字中,在如此深山,得遇知音,心情倍加舒畅,回到宫中,在这幅字右下角,也盖上了自己收藏字画的专用图章,就是这个。」
姓贾的讲完典故,用手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图章说。
「贾先生果然是名家,对这个典故如此熟悉,没错,确实如贾先生所说,这四个字的来历,就是这么回事。」
李云哈哈的笑着说,他家世代喜欢珍藏一些古玩字画,他受父亲的熏陶,也对此道深有研究,算是收藏世家。


【第二卷:天下大乱,只因合欢】 第16章:文物的流失
王老五听了姓贾的讲述,这才知道,原来那些狂草的小字,是这么个意思,那两枚印章,是寒山和乾隆的,这不得不让他感慨,和李云认识这么久,现在才真知道这个胖子,不是一般人物,要是搁以前,王老五没得到合欢佛前,他不会觉得李云的这些破烂玩意有多希奇,现在可不同了,他似乎真正的认识到李云不是自己表面上认识的那个爱占小便宜的人,而是一个有些底蕴的古董收藏家。
姓贾的没对李云的开价作出回答,而是坐回茶几边,喝了口茶,才很慎重的慢慢说道:「李院长,不瞒你说,我找这四个字,有些年头了,我家里还有寒山老人的几幅字,所以我一眼就能认出这四个字是他老人家的手笔来,我出的三十万美金,已经几乎是我半个家当了,要是你不满意这个价格,那么请你留好,我过段时间再来,因为我得回去筹钱,需要变卖几件家里珍藏的东西。」
李云一听,有些担心这次交易的失败,他可是等着用钱呢,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三十万美金已经是大价钱了,比国内那些藏家出的价格,高出了三倍,他要六十万,完全是想多捞一点:「哈哈,贾先生是个爽快人,能说出如此的话来,寒山的这四个字还真该是你的。」
李云哈哈的笑着也坐到沙发上:「要不这样,这次你呢,拿走寒山的这幅字,对于另一幅水墨画,我一准的给你留着,等下次你来,我再给你。我也不瞒你说,寒山的这幅字,已经有几个人出过价钱,恐怕是不该属于我了,你要是这次不带走,我很难留得住,说不定我看上了别人什么好玩意,就换了呢。」
王老五差点笑了出来,李云这个滑头,这哪是留得住留不住的问题,他是急着用钱才卖的,这个时候还能把话说得如此溜圆的,除了李云,还能有谁啊。但王老五仍然不说一句,坐在那里品茶,看看李云和姓贾如何谈下去。
姓贾的又沉默了一会,才再次开口说:「李院长,你也应该听说过我的一些情况,我不是个古董贩,这完全是我个人的爱好,只当作收藏,不是拿出去变卖赚钱的,六十万美金,呵呵,说来惭愧,我真的没那么多钱,要不你再让一步,我呢,给你加点,这次也只能买这一幅,对于另一幅水墨画,看来我是买不起了。」
连王老五都听出来了,这个姓贾的是真心想要这幅字,李云难道还听不出来吗。王老五看看李云,见他装着痛苦样,那样子像是难舍自己心头肉般,他咬咬牙,一板一眼的说:「贾先生,难得你这么有诚意,我李云权当结交你这么个藏家,我退一大步,四十万美金,不能再少了,你也知道,这东西要是你带出去时,被查出是从我这里流出的,我要担很大的风险,搞不好是要坐牢的。」
「痛快!那就四十万。对于说我怎么带出去,这个你尽管放心,我带过几次,有专门的途径,都很安全,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姓贾的轻轻拍了一掌茶几,似乎很兴奋,脸上绽放出笑容来。
「那么,现在还是看看下一幅吧,看好了要是贾先生有兴趣,可以下次再来谈价钱。」
李云终于舒了口气,把四个字卖了四十万美金,一个字相当于十万美金,这个价格,在国内几乎没人能出得上,但他脸上没表现出高兴的样子来。
三人于是再次站到书桌前,李云很小心的收起寒山的那幅字,给姓贾的装好,才从另一个长条盒子里拿出一个卷轴来展开在桌子上,原来这是一幅水墨竹画,是乾隆年间一个叫徐家禄的人画的,据李云说,这个徐家禄是康熙时期一个叫徐廷敬的宰相孙子,擅长水墨画,深受到纪晓岚的喜爱。姓贾看后,也很喜欢,答应了李云下次再来。
看完水墨画,李云和姓贾的在电脑上开始转帐,李云当然不会让姓贾的把钱转到国内的帐户上,那样会被查出来的,他让姓贾的把四十万美金转帐到国外一个帐户里,那是他在美国读书时候开的帐户,现在一直在用,等他确认四十万倒帐了,才算真正完成了交易。
交易就这么轻松的完成了,李云得到了他想得到的,姓贾的也得到了他这次来中国想要得到的东西,这么大一笔买卖,没看到一分钱就完成了,一件中国的文物,也从此流落到了海外,这样的文物几乎每天都在流失,李云卖出的,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小件,王老五见证了这次的文物流失。
原来贾先生提来的密码箱子,不是装钱的,是一个表面看似普通的密码箱,其实有一个暗层,姓贾的把装了那幅字的长条盒子放进暗层里,估计暗层间的材料是防辐射的,也就是说,在安检时难以看到里面的东西,姓贾的不明说,王老五也能看明白,电影电视里不都这么演吗。
三人走到楼下,王老五拒绝了李云的邀请,没和他们去吃晚饭,他看看表,时间快到六点了,所以回答说:「我还有个约会,得走了。」
「不会是和漂亮女人约会吧?」
李云顺口就问。
「哈哈,你想哪里去了,是冬梅的母亲来了,约好一起吃晚饭的。」
郝冬梅李云也认识,所以王老五这么说。
「我说王老弟,冬梅那小妮子可是难得的美人,老夫人又那么的喜欢,你就收了她吧,那样的美女,配你这个王老五,刚好。」
李云打诨的说。
王老五看了姓贾的一眼,有些尴尬的说:「人家一个黄花闺女,我这个老男人,怎么能做那种事呢,尽瞎说!」
王老五有些责怪李云口无遮拦,然后和姓贾的握手告别,开上车直接去海星酒店接郝冬梅。


【第二卷:天下大乱,只因合欢】 第17章:姑娘间的心事
郝冬梅从早晨看到王老五与陈默一起出现后,心中始终很不爽。自从陈然出了开保险柜那个事情后,已经不再给郝冬梅打电话了,陈默似乎也在有意的回避着她,再没和她说起陈然,郝冬梅觉得这样也好,自己不用再和陈然来往,一心的只对王老五好。
在快下班的时候,郝冬梅正在更衣室换衣服,陈默走到她身边。
「冬梅,我们可以谈谈吗?」
陈默有些犹豫的问。
郝冬梅扭头看了陈默一眼,回答:「我没时间,我和哥约好了,一会他就到这里来接我。」
她特别强调和王老五约好的事。
「哦,是这样啊,那以后再说吧。」
陈默本来就觉得心里亏欠郝冬梅什么似的,听了郝冬梅的话,心头有些酸酸的,本打算和郝冬梅好好谈谈自己弟弟的事情,可却从她口中知道要和王老五约会,刚爱上王老五的陈默,被郝冬梅的话深深打击了她刚萌芽的爱情,她明白,自己没郝冬梅有优势,她比自己漂亮,比自己深受王老五喜欢,与王老五的感情也最深,所以陈默内心酸溜溜的。
郝冬梅看着陈默有些沮丧的背影,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和她说话,于是叫住陈默:「陈默姐。」
陈默刚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听到郝冬梅喊她,立刻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强装微笑的问:「冬梅,还有事吗?」
「明天好吗?明天我们再谈,今天真的不行,我娘要请哥吃饭,所以一会我得走了。」
郝冬梅像是在解释什么似的说。
「好,明天吧。」
陈默说完,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仍然没再开口,转身走了出去。
郝冬梅看着陈默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明白陈默现在的心情,自己最亲的弟弟出了那么大一个事,做姐姐的心里一定很难过。郝冬梅是个善良的女孩,她一向同情弱者,因为她也是从一个穷苦的孩子长大的,最能了解那种无助时的伤痛。此时的陈默最需要人的理解和安慰,就算是王老五和她有什么,自己也不该那么冷漠的对她。
王老五六点差几分的时候,来到海星酒店员工上下班的门口,首先看到陈默出来,他下车想和她打个招呼,可陈默往这边看了一眼,马上拐个弯快步走开了,王老五有些奇怪,怎么才过了不到一天的工夫,陈默像是不认识自己一样。
郝冬梅出来,见王老五朝陈默的背影呆呆的看,小跑过来,用自己脑袋遮挡住王老五:「哥,看什么呢?这么专注,是不是看我们酒店的美女呀?」
「小丫头片子,尽胡说,要说看美女,你就是个大美女。快上车吧,别让你娘等急了。」
王老五用手指在郝冬梅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说。
郝冬梅上车后,劈头就问出一句:「哥,你喜欢陈默姐姐吗?」
「啊?你说什么呀?我怎么会喜欢她呢。」
王老五似乎被郝冬梅说破心事,有些尴尬的否认。
「我看出来了,她也喜欢哥。」
郝冬梅在王老五开动车子的时候,看着车窗外说。
「对了,冬梅,你们司马总经理的反应小了点吧,都该过反应期了。」
王老五有意的把话题扯开,问起司马文晴的孕期反应来。
「恩,好像没那么严重了,已经开始上班,广州那边,都是肖总在跑,她几乎不去了。」
郝冬梅回答。
「哦,你们司马总经理也真不容易。」
王老五停了一会又问:「冬梅,你明天有时间吗?」。
「明天,明天我晚上有事,白天休息。」
郝冬梅想到和陈默约好要见面的事情。
「那么,你明天到我家里,把爸和妈的屋子收拾一下,他们后天要回来了。」
王老五说。
「伯母和伯父要回来了,太好了!不是有许姐吗?」
郝冬梅听说王老五的父母要回来,正想让自己母亲见见他们呢。
「许姐孩子住院,我让她好好的陪孩子。」
王老五说。
「哦,好的,晚上我和你一起过去吧。」
郝冬梅说。
「你母亲怎么办?要不,让她也到我家里住。」
王老五看了眼郝冬梅。
「还是让娘一个人住吧,这两天,她晚上都没睡好,我和她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让娘和我都没好好睡觉,等伯母他们回来,再让娘过去好了。」
郝冬梅确实没睡好,眼圈都有些发暗了。
「那好吧,一会吃完饭,你和我一起回家,好好的睡个觉。」
王老五也看出了郝冬梅脸上的倦容,他有些心疼的说。
郝冬梅的母亲已经做好了饭菜,王老五和郝冬梅一到,看到餐桌上摆放好了碗筷,因为没有陕西羊肉泡馍餐馆里的那种海碗,只好用小碗。
王老五和郝冬梅洗好手,把馍用手撕碎,放在小碗里,浇上锅里滚烫的羊肉汤,拌上香菜等调料,那味道,满屋子都香,吃得郝冬梅和王老五一个劲的叫好。
这是简单的一餐,但又是最美味的一餐,王老五吃得满头大汗,郝冬梅吃得鼻尖冒细汗,漂亮的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看着两个人狼吞虎咽模样,坐在一边的郝冬梅母亲,乐得一个劲的让他们多吃点。
「娘,真好吃。」
郝冬梅说话时,嘴巴里还嚼着东西呢:「哥,我娘做的泡馍不比馆子里的差吧?」
「好吃!比馆子里的好。」
王老五嚼着羊肉,含糊的回答。
「冬梅小时候,每到过年过节,都会喊着说要吃泡馍。那时候没现在这么好,只有过年过节的能吃上,每次冬梅都吃得都会拉肚子。」
郝冬梅母亲笑哈哈的说。
「娘,你能不能不说这些,还让不让我和哥吃了。」
郝冬梅有些羞涩的看看王老五说。
「哈哈,冬梅,你可要少吃点,别拉肚子哦。」
王老五调侃的说。
「你才会拉肚子呢。」
郝冬梅瞪了王老五一眼,脸更加的绯红。
郝冬梅母亲看着两人这么亲密,仿佛他们俩就是一对小夫妻。


【第二卷:天下大乱,只因合欢】 第18章:八零后的姑娘
王老五和郝冬梅吃完饭,当郝冬梅说晚上要去王老五家睡的时候,她母亲有些惊讶,但没反对。可王老五有些尴尬,觉得一个黄花闺女,公然在母亲面前提出要和自己回家里睡,总让人浮想联翩,他找了个去停车场开车的借口,先出了公寓。
郝冬梅母亲看王老五出去了,问郝冬梅:「冬梅,不会是你和他……」
话还没说完,被郝冬梅打断。
「娘,看你想哪里去了,后天哥的父母要回来,我刚好明天轮休,哥要我去收拾一下屋子,再说,娘这两天也没睡好,今晚娘一个人好好的睡个好觉,我明天下午就回来。」
郝冬梅给母亲解释了去王老五家睡的原因。
「可是,你们……」
郝冬梅母亲还想说点什么,可郝冬梅已经换好衣服穿上鞋子出了门,她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冬梅这孩子,看来是真的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王老五一个人乘电梯到停车场,把车开到公寓大厦门口,郝冬梅正好走出来。
「你娘有想法了吧,我说把你娘一起带我家里去,你不让,这下可好,让你娘还以为我们……」
王老五等郝冬梅坐好,开动车子后说。
「我们怎么啦?我不是一直在哥家里住的吗,是不是你觉得这样不好呀?要不,我不去了。」
郝冬梅假装生气的说。
「哥没这个意思,我是怕你娘多心了。」
王老五分辩道。
「是哥多心吧?担心我缠着你,影响你和别的女人来往,是不是这样啊?」
郝冬梅又想到陈默,认为王老五肯定和陈默昨夜做了什么,心中酸酸的。
「看你想哪里去了,哥才不怕你缠我呢,有你这么个大美人缠着哥,哥高兴还来不及呢。」
王老五确实喜欢和郝冬梅在一起,甚至有时候,几天没见到她,心里还想她。
「真的,哥真的这么想吗?要不,我做哥的女朋友吧。」
郝冬梅当真起来。
王老五一愣,扭头看郝冬梅一眼,见她满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他有些心动的想回答说好,可嘴巴里却问:「你和陈然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我和他根本没什么,就一般的校友关系呗。」
郝冬梅把身体坐正,看着前方说。
「陈然是个好小伙子,你应该把握这个机会。」
王老五听郝冬梅说和陈然没什么,心中有些高兴。
「你还说他好,他都帮坏人开你的保险柜了,竟然还说他好,哥真虚伪。」
郝冬梅忽然把陈然犯的错说了出来。
「你知道了?谁给你说的?」
王老五觉得奇怪,没和郝冬梅说过这个事情呀。
「是兵哥哥告诉我的。」
郝冬梅回答。
「这个仕兵,话怎么越来越多了。」
王老五像是自言自语的说。
「怎么,他不该告诉我吗?他还不是为我好,你可别责怪兵哥哥。」
郝冬梅扭头看着王老五说。
「其实陈然他是被欺骗的,不是盗窃团伙的人,警察都说他没事,你也不该怪罪他。」
王老五还在为陈然说话。
「哥是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吗?要我和一个爱慕虚荣的人好,想要我以后日子过得不舒心,是不是?」
郝冬梅实在不想再谈论陈然了。
「看你说的,哥是为你好,怎么说我把你往火坑里推呢,真是。」
王老五有些哭笑不得。
「要是哥真为我好,那哥以后别在我面前说起陈然,我不喜欢这个人,特没劲!」
郝冬梅大声的说。
「可你也不小了呀,该是谈恋爱的时候了,要不,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给哥说,哥帮你物色一个特有劲的。」
王老五开玩笑似的说。
「我喜欢哥这样的。」
郝冬梅立刻回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老五看。
「我这样的?哈哈,我这样的有什么好?都快成老头了,你看看,头发都变白了。」
王老五说着用手摸摸头发。
「这样才有男人魅力,很酷,有钱,也懂得疼女人,在女人眼中,哥这样的男人,就是一支花,女人都争着想要得到的花。」
郝冬梅呵呵的笑了:「我就想要哥这样的一支花。」
「尽瞎说,拿我开涮是不是?你们这些八零后的孩子,怎么都这样吗?都喜欢老男人吗?真是的,这都变成什么世道了!」
王老五有些时候,还真弄不懂这些年轻人的想法。
「都这样不好吗?这说明我们这一代人,比你们那一代成熟,有思想,知道自己该要什么,不像你们那一代人,想要的不敢大胆的去追求,虚伪。」
郝冬梅的这话,就很有思想。
王老五有些吃惊了,确实如郝冬梅所说,他就因为虚伪,才错过了江雪那样的好女人,因为那个年代的特殊性,加上自己自卑,没敢大胆的向喜欢的女人表露自己的爱,导致了自己现在这样尴尬的处境,虽然自己身边艳遇不断,可那仅仅是欲望,不是爱情,他再也找不到自我,找不到从前那种默默爱恋着一个女人的感觉,这是他的悲哀,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痛。
「哥,想什么呢?是不是被我说中心事了?」
郝冬梅见王老五没反应,以为自己的话刺伤了他的自尊。
「我还能说什么,和你没法沟通,我们有代沟,很深的代沟,难以逾越。」
王老五严肃的说。
「切!那是你把自己封闭起来了,沟通是要自己积极主动的,不是等待,你总处于被动的角度去看待别人,怎么能和别人沟通呢,傻冒!」
郝冬梅满口的现代语言,听得王老五是一愣一愣的。
王老五眼睛眨巴几下:「你说什么?说我傻冒!你个小丫头片子,竟敢说我是傻冒!找抽是不是!」
王老五说着,用手轻轻的在郝冬梅脸蛋上摸了一把,算是“抽”了她一个耳光。
郝冬梅咯咯的娇笑着回答:「哥就是傻冒,超级傻冒!特级傻冒!」
可她心中别提多美了,被王老五那一巴掌,“抽”得心中暖暖的舒服。


【第二卷:天下大乱,只因合欢】 第19章:喜来客栈
回到郊区王老五的家,郝冬梅就进了厨房,收拾起王老五中午用过的碗筷,而王老五独自上了楼,换上家里穿的衣服,拿上放在床头柜的“合欢佛历史考证概要”走到书房,坐到椅子上,接着往下看:“单双双一家三口赶集回来,没见高亮影子,要是以往,高亮早笑嘻嘻的站在门口迎接他们了,可今天奇怪,单双双走进高亮住的屋子查看,屋子依旧,所有东西还是按原来的模样摆放得整整齐齐,也没少什么,惟独没见到高亮,他走出高亮住的屋子时,秦镶玉却在夫妻俩的睡房里惊叫起来,单双双心中一惊,立刻奔向睡房,进门后看到妻子站在炕下,指着被砸开落在炕上的铜锁说家里被偷了。单双双急忙爬上炕,拉开抽屉一看,没了合欢佛,嘴巴里说道:「肯定是高亮干的!」,跳下炕来,奔出房间,站在院子里,对着天高声咆哮:「老天啊!我养了只白眼狼!」。”
“高亮担心走官道遇上村子里赶集的村民,所以他专走山道,他曾经什么苦没吃过,走山路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在天黑前,来到一个县城,在“喜来客栈”落脚。”
“单双双从一个村妇那里打听到高亮是从一条山道走的,回家后给妻子交代几句,提上刀,准备连夜追高亮,单擒虎说什么也要和父亲一起去,秦镶玉也觉得父子俩同去比较好,深夜老林里虎豹猖獗,相互间也有个照应,于是,父子俩各自带上刀和打猎时的干粮,追赶高亮而去。”
“自从安史之乱后,天下百姓就没太平过,各藩镇节度使拥兵自重,已经不受朝廷节制,唐王朝从此衰落,进入到了后唐时期,各路豪强四起,连日战火不断,而宫廷里的争斗不止,荒淫无度,杜甫有两句诗很形象的描写了当时的情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以说,整个李唐王朝,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盛世已是过往云烟,老百姓们纷纷怀念起过去的太平岁月,把李隆基和杨玉环的故事讲得是天花乱坠,添油加醋的说起了贵妃娘娘如何携合欢佛潜逃的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高亮携宝在客栈里,听到人们的议论,心中暗自得意,把这些说道的人都当作傻子样看待,可他从人们的议论声中,也了解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合欢佛是被杨玉环带走的,这么说,在落魂坡打猎为生的单双双一家,难道是杨贵妃的后代吗?他把合欢佛与那家人的神秘联系起来,得出了一个让他难以安睡的结论:杨贵妃潜逃后隐居在落魂坡。这个最新发现,让高亮更加的激动,他想用这个秘密换取更多的东西。”
“单双双父子一夜急追,在天亮前赶到了高亮落脚的县城,天亮城门一开,他们立刻进入县城,在大街小巷里盲目的寻找高亮。”
“高亮一夜没怎么睡塌实,在天快亮的时候,才迷糊着小睡了一会,刚入睡,就梦到了单双双父子提着刀杀来,惊得他满身大汗,哪还敢在客栈呆下去,立刻收拾包裹,走出客栈,准备往京城长安方向逃,才出客栈门,看到单双双父子一身猎人装扮的朝这边走来,吓得他赶紧又缩回客栈里。”
“单双双父子已经寻找了大半个县城,问了多家客栈,都没高亮的踪影,走到高亮落脚的客栈门前,父子俩抬头一看,见门前一块招牌写着四个大字:喜来客栈。于是走进里面,店小二急忙走上前来问:「二位客官,请问是住店还是吃饭?」
单双双很客气的问:「请问小二,昨夜有没一个三十几岁,中等身材,范阳口音的人在贵店落脚?」
小二一听是来找人的,没好脸色的回答:「没有你说的客人落脚!」
转身走开了。在单双双询问店小二的时候,单擒虎瞪着虎眼在客栈四周搜寻,见几张桌子上都有人在喝茶吃饭聊天,他一张桌子一张桌子的看。”
“高亮缩回客栈后,没地方可藏,只好坐到一个角落的一张桌子边,背对客栈门口,他清楚的听到了单双双和店小二的对话,心想:这下完了,要是被抓住,肯定没命!”
“单擒虎快要走到高亮身后时,一队官军叫嚷着走了进来,领头的右手抓住店小二衣领,左手抖开一个画了人头像的布告,大声的问:「有没见过这个人?」
店小二被吓得瑟瑟发抖,眼睛瞥了一眼画像,摇头结巴的回答:「没……没见……见过。」
领头的军爷放开店小二,看到旁边站立的单双双,见他带有兵器,上下打量起单双双:「你是干什么的?」
单双双不慌不忙的回答:「打猎的。」
单擒虎在官军进到客栈后,也没再往前查看,而是站在原地,当他看到领头的军爷盘问父亲时,他下意识的把手握在腰间刀把上。那个领头的军爷哈哈大笑着说:「打猎的怎么跑到县城里来了?难道县城里有猎物吗?」
“店小二这个时候献媚的凑上来在领头官军耳边小声说:「官爷,他是来找人的。」
领头军爷听了小二的话,顿时提高了警惕,用手握紧了腰间的刀把,退开一步,朝周围十几个士卒大声说:「给我把此人拿下!」
客栈里本来坐着的客人,在官军进来后,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喘,静静的坐在凳子上,谁也不敢起身外出,当领头的军爷说要拿人时,只见十几个士卒立刻把单双双围住,摆开架势,准备动手。”
“单擒虎一听那个领头的说要拿父亲,心中一急,噌的拔出腰间的钢刀,一声大呵:「狗官,拿命来!」
说话间,已经手起刀落,劈下了领头军爷的半个脑袋,鲜血和脑浆四处喷射,溅了站在领头军爷左测的店小二一身,吓得店小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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