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26章:流落民间
这个时候,王老五听到书房外有响动,接着传来李淑芬的声音:“你们还没睡呀?都快六点了,我给你们做点吃的吧。”
随着声音,她走了进来,还穿着睡衣,尽管头发蓬乱,睡眼惺忪,可还是显得那么的妖媚。
“哟!快天亮了,淑芬,你不说,我还不觉得饿,你这一说,肚子还真的抗议了,那就给我们做点吃的吧。”
萧伯年看着爱妻说。
王老五也觉得饿了:“麻烦夫人了。”
他很想抽支烟,可萧伯年不抽烟,所以一直忍耐着。
李淑芬笑了笑,转身出书房,到厨房去做早餐了。
“后来呢?秦勇回头来救杨贵妃了吗?”
王老五被萧伯年的精彩历史推断深深吸引了,想尽快知道后面的故事。
萧伯年用手抹了抹脸,打起精神来继续讲:“没有人对杨玉环的死提出质疑,高力士来辨认尸体了,说死了的就是杨玉环,李隆基也来作最后的告别,也是伤心得老泪横流,嘴巴上玉环玉环的哀叫,那些将士们都认为被秦勇杀死、面目全非的女人就是杨贵妃,兵变这才逐渐平息下来。当天夜里,李隆基下旨,就地掩埋杨玉环,于是,高力士带着几个太监,在一棵槐树下掘了个深坑,把替死的张诗焉,也就是假杨玉环给掩埋了。我个人认为,在当时那个景况下,即使高力士和李隆基认出死去的不是杨玉环,他们也不会说的,因为他们都不希望杨玉环死。这一点,在安史之乱平息后,李隆基把皇位移交给儿子,也就是后来的肃宗皇帝,父子俩都派人暗地里寻找过杨玉环,为此,肃宗还把他父亲李隆基软禁了起来,也许肃宗也想得到合欢佛吧,或者是他也想霸占杨玉环,这些皇宫里的恩恩怨怨,民间世人难以理解,也说不明道不白。”
“我们还是回过头来说秦勇吧。天亮后,李隆基一行继续往成都方向逃逸,秦勇自然也跟随禁卫军出发,一路上,他寻思着怎么逃跑,甩开大军。当时,禁卫军将士开小差的很多,觉得跟着李隆基这个老家伙没前途了,都各自谋求生路,这是一般的将士,可一个将军要是开小差,那可是死罪。秦勇知道,他不开小差,等秋后算帐,他也难逃一死,毕竟是他亲手杀害了杨贵妃,虽然死的人不是杨贵妃,但李隆基为了掩人耳目,也会把他当作杀害杨贵妃的凶手给砍了的,再说,他从小喜欢的杨玉环还在弥勒佛肚子里等着他去救呢,要是他不能尽快逃离大军去救她,她会饿死在弥勒佛肚子里的。好在逃亡的队伍日行夜宿,扎营的都是荒山野地,秦勇当夜执行巡逻任务,他领着几个士兵,在扎营的外围负责巡逻,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所以当深夜时分,他说自己肚子不舒服,让手下士兵们继续往前巡查,而他下马后假装到小树林里大解,等士卒们走远后,他偷偷的牵上马,朝马嵬驿方向而去,等觉得走远了,才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借着朦胧月色,去救他的玉环妹妹。”
“杨玉环躲在弥勒佛肚子里,不知白天黑夜的,十分恐惧,以往在皇宫里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的她,此时像个孤魂野鬼,蓬头垢面,连一般的山村野妇都不如。外面发生些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等声音完全安静下来,她更加的孤独恐慌,寂静得快让她窒息,想放声的痛哭,可又不敢,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小命不保,期待着秦勇赶快来救她出去。杨玉环在成为贵妃之前,也就是李隆基看上她后,为了长期霸占她,作了一个过度,那就是李隆基下旨让她出家带发修行,做了几年尼姑,李隆基这样安排,是为了与她私会方便,她念过经,这个时候,算是有了用处,她开始闭目默颂经书,希望真有观世音菩萨来消她这个灾救她这个难。”
“也许是菩萨真的显灵了,在杨玉环饿得昏昏欲睡的时候,弥勒佛像被搬开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声的叫她小名:「玉环!玉环!我来救你了!快出来!」
杨玉环犹如梦中,听到声音,睁开眼来,慢慢的爬出弥勒佛肚子,呜呜的哽咽起来。秦勇等杨玉环爬出来,把佛像放好,走上去安慰杨玉环,没曾想,杨玉环双手紧紧搂抱住他,颤抖着身子哭出声来说:「你怎么才来呀?知道我多害怕吗?」
完全没了贵妃娘娘的架子,经历这么一个变故,也算是把她唤回成一个正常的女人了。秦勇心里那个高兴呀,没想到日夜思念的美人,这么快就扑进自己的怀抱,要知道,这可是贵为后宫的贵妃娘娘啊,有几个男人能与她拥抱呢。秦勇在激动之余,也没忘记危险,他边轻轻用手抚摸杨玉环的娇躯,边说:「玉环,我们不能在此久留,必须马上走,别怕,一切有我呢,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平常,可听在惊魂未定的杨玉环耳中,却是那么的有力量,仿佛自己搂抱着的这个男人,就是神仙,是她的天她的地,是她全部的依靠。事实也确实如此,秦勇现在是杨玉环的唯一依靠,没有人可以如此的保护得了她,甚至没人能知道她就是被皇帝宠爱有加的贵妃娘娘。秦勇把杨玉环抱起,走过废墟,来到他的战马旁,扶着杨玉环坐在马鞍上,然后他也飞身上马,坐在杨玉环身后,双手环抱住前面的美人,抓牢马缰,双腿轻轻一蹬马腹,战马立刻小跑起来。”
“他们在黎明前来到一个大山环绕的村落,在进入村子前,秦勇把身上的铠甲解下,装进一个锦袋里,这种袋子,是将士在行军打战时,为了方便装些杂物用的,相当于现在军队里士兵的背包,秦勇换上一般的衣袍,然后才与杨玉环朝一间炊烟袅袅的房舍走去。这是一家猎人的住所,此时猎人的妻子正在做早饭,一个小男孩在院子里追着几只母鸡玩耍,他看到有陌生人来,立刻小跑进厨房喊他母亲,那个村妇走出厨房,小男孩躲在她身后,不时的从他母亲身侧探出个小脑袋来看秦勇与杨玉环。这村妇疑惑的问:「你们迷路了吧?」
秦勇立刻回答:「大嫂,打搅了,我们为了赶路,错过了宿头,没想到在山里迷路了,天亮才看到村落,于是过来想讨口水喝。」
杨玉环始终低垂着头,怀里抱着她的包裹,不敢正视村妇。这村妇听秦勇这么说,赶紧把他二人让进屋里,落坐后给他们用粗碗盛来两碗热水,秦勇与杨玉环是又渴又饿,也不客气,各自端起粗碗开始喝水。村妇又问:「看你们二位,一定是饿了,正好我煮了玉米南傍国,要是不嫌弃,将就的吃点。」
秦勇抬头笑着说:「谢谢你,大嫂,我家娘子确实饿了。」
说完,看了眼杨玉环,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称呼杨玉环为娘子,见杨玉环投来惊奇的眼神,他对她笑笑,有些尴尬。”
“村妇转身出门,到厨房给他们拿吃的,秦勇小声的给杨玉环说:「你我都得把名字改了,而且要装成夫妻,你叫我夫君,我叫你娘子。」
杨玉环点点头,这才明白刚才秦勇给村妇说的「我家娘子」的意思。小男孩此时在门外又探头进来看秦勇和杨玉环,秦勇招手叫他进来,小男孩怯怯的走了进来。秦勇问:「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啊?」
小男孩眼睛忽闪了几下,吞吞吐吐的回答:「我四岁,爹和娘都叫我双儿。」
小男孩话音刚落,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抗着猎叉,叉上挂着两只野兔,一身猎人装束的走进屋子,用敌意的眼神看着秦勇和杨玉环。小男孩马上跑上去抱住这个汉子的一条腿喊:「爹,你回来了。」
汉子把猎叉和兔子放下,摸着小男孩的头说:「双儿,到外面玩去。」
秦勇站了起来,笑着与这个汉子打招呼:「这位大哥,打搅了,我们是迷路的过路人,到你家来歇歇脚。」
这个汉子还没开口,村妇已经端着热腾腾的玉米南傍国进来:「双儿他爹,你回来了,家里来了客人,快去洗洗。」
汉子没吭声,转身走出屋子,村妇把玉米南傍国放在桌子上,笑着招呼秦勇和杨玉环快吃,然后给他们说:「我家男人是打猎的,一早出去,刚回来,他不爱说话,你们别介意。」
秦勇看出,这个汉子不是一般的猎人,他那架势,一看就是会武功的,秦勇在军营里呆的时间久了,打交道的,都是些舞枪弄棍的人,所以一眼就看出这个汉子有着浑厚的内力。”
“杨玉环从逃亡这些天以来,没怎么好好的吃过饭,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此时见到热气腾腾的玉米南傍国,哪管什么娘娘风度,伸手抓起一个,凑到嘴里啃起来,她还不知道这是什么食物,但嚼在嘴里,香糯可口,味道胜过皇宫里任何山珍海味。秦勇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实在难受,想想一个贵妃娘娘,落到如此地步,他轻声的叹了口气,也开始吃起玉米南傍国。村妇看他们饿成这个样子,没说什么,笑了笑,走出屋子。等秦勇他们吃完,杨玉环似乎才有了些精神,小声问:「勇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秦勇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但他又不能说不知道,只好说:「到没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
杨玉环不想再跑了,她说:「这里在大山里,很是幽静,不如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
秦勇看看她,心里想:「这里在长安与成都的交界处,应该是在秦岭深山中,属于很不错的隐居之地,等会得与这家汉子仔细询问才是。」
主意打定,他站起来,走出屋子,看到那个汉子在院子里剥兔子皮,村妇和孩子站在边上看,他走上去,掏出一锭碎银子来:「大嫂,大哥,谢谢你们的款待,这是我和娘子的饭资,不成敬意,请务必收下。」
村妇拒绝,汉子停下手里的活,看这秦勇说:「你的马不错,是匹战马吧?」
秦勇大吃一惊,心中有了杀机,他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来路,这个汉子能一眼看出破绽,说明自己和杨玉环的身份,随时有可能暴露。”
“汉子说完,又开始他手里的工作,嘴巴上说道:「你们还是暂时在这里避一避的好,外面兵荒马乱,叛军已经进入长安,随时有可能挥师进军成都,听说皇帝老儿已经逃往成都方向。」
秦勇被这个汉子的话打消了灭口的想法,觉得既然他能这么说,肯定不会道破自己和杨玉环的身份,于是马上说:「要是方便的话,就打扰你们了,不瞒大哥,我和娘子是因为叛军烧杀抢掠,才逃出京城来的,要是大哥能收留小弟在此避祸,小弟将万分感激。」
汉子把兔子的皮剥完,把兔子交给双儿母亲:「做你拿手的红烧兔子,好好招待我们的贵客,腾间屋子出来,让这位兄弟的娘子先歇息着,我和这位兄弟说说话。」
村妇走后,双儿也跟着她屁股后面欢天喜地的进了屋子。这个汉子请秦勇坐在一个磨盘上问:「请问壮士怎么称呼?」
秦勇站立起来,双手抱拳回答:「小弟姓韩,单名一个勇字,敢问大哥贵姓?」
汉子也抱起还沾着兔子血的手成拳回答:「原来是韩老弟,村夫姓单,贱名英义。」
秦勇一听,与他祖爷爷秦琼常常给他讲的故事里的单雄信是一个姓,心中怀疑这个人是单雄信的后裔,要真是,他们还可算得上是世交呢。但他装作不知道,客气的喊他英义大哥,两人开始了你来我往的交谈,秦勇这才知道,这个小山村名叫落魂坡,深处秦岭腹地,在陕西与四川的交界处,属于两边官府都不管的地方,平时很少有官府的人到这里来,村子里一共十三户人家,几乎都靠打猎为生,都是隋末唐初战乱时来自四面八方的逃难人,十三户人家都分散居住在各自的院落里,每户人家相隔两三里路程,平时相互间也不相往来,可能是各家都有难以言表的秘密吧,相互间都有戒备心。”
“就这样,秦勇与杨玉环开始了在落魂坡的隐姓埋名生活,这个村子,就是现在的贵妃村。秦勇与杨玉环在单英义一家的帮助下,在一处山脚下搭建了房舍,过上了他们山夫野妇的生活。值得一提的是,在秦勇与杨玉环住进他们的新家那一天,也是他们这对野鸳鸯入洞房的一天,那一天,阳光明媚,两人中午好好的在家里款待了单英义一家,款待的食物自然是秦勇到山上猎杀的动物肉食,还有单英义抱来的一坛子玉米酒,他们生活上的一应用具,都是在单英义一家的帮助下置办的,没请村子里别的人家,因为秦勇不想过多的与人相见。杨玉环尽管开始了村妇装扮,可她天姿国色的容貌,可以让任何粗陋的衣服变得华丽,使简陋的茅舍变得棚壁生辉,杨玉环在饭桌上也喝了几口酒,在单英义一家人离开后,微醉的杨玉环显得更加的楚楚动人,喝得脸烧脑热的秦勇醉眼看美人,有种神仙难比的快活,他拉住杨玉环的芊芊玉手,笑着说:「玉环,以后,你我就得在这个山村里度过余生了,我们必须忘记过去,忘记那些奢华的生活,我打猎,你做针线活,我们要过那种快活的神仙都羡慕的生活,我会让你有滋有味的做我的女人,让你给我生很多的孩子。」
杨玉环像个大姑娘一样的羞怯,她娇羞的斜依畏进秦勇的怀抱里说:「勇哥哥,玉环今生今世,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要是没有你,玉环早已经变成那些士兵刀下的孤魂野鬼了,现在还能活着,玉环已经知足了。」
秦勇美人在怀,那颗早已按耐不住的心砰砰直跳,这样的情景,在过去那些年月里,在梦中多次浮现,此时美梦终于变成了现实,他把嘴凑近杨玉环的樱桃小口,轻轻的用自己的唇磨蹭着杨玉环丰满性感的双唇,陶醉在幸福的酥麻快感中。”
“杨玉环既是个天下绝色的美人,同时,也因为在伺候李隆基父子和与安禄山的这些年中,变成了一个欲望无穷骚劲十足的女人,自从安禄山反叛后,李隆基整天忙着应付各种战事,再也没和她亲热过,加上过去这段日子担惊受怕的,身体里那股欲火几乎都快熄灭了,在与秦勇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她那春情逐渐的在全身蔓延起来,此时被秦勇这么一抚摸触碰,她感觉头晕目眩,早已酥软,微起双唇,主动伸出香舌,准备着秦勇再进一步的对她侵犯,她需要这个猛士的侵犯,她愿意为她献身,因为自己的身体本来就是他从死神的手里抢夺回来的,不把身体献给他,还能献给谁呢,所以杨玉环早已有这样的想法,现在,她的这种想法越加的强烈。”
“秦勇文武全才,他不仅有高深的武功,也有柔情似水的文人修养,虽然他已经有了家室,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在跟随禁卫军护送皇室逃亡成都中,没能与家人见上一面,更不知道他们在叛军进入长安后会遭到怎样的命运,他不敢想这些,也不容他想,因为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逃犯,而且是假公济私的挟持了当今皇帝的女人躲藏在深山里,况且是与自己从小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他顾不得这么多,现在他也需要被人安慰,需要女人的温柔来抚慰他惶恐的心。所以当杨玉环的香舌伸出来在他唇边触碰的时候,他顺势张开口,把杨玉环的舌吸入自己的口中,用自己饥渴的舌与她在口里纠缠在一起,这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啊,他愿意此时就死去,愿意为怀抱中的这个天下最美丽的女人做任何事,即使此时天塌了下来,他也不在乎,一心只想着如何让自己,也让这个女人快乐。他的手开始在杨玉环丰腴肥嫩的身体上游移,用他手指去感受这个以前只能皇帝抚摸的女人身体,他似乎感觉到了杨玉环的身体确实与一般女人不同,这可是贵妃娘娘的肉体啊,天下有几个男人有此福分呢,所以秦勇的手一摸上杨玉环,就再也不能停下,他想更进一步的探索这个高贵女人的身体,想把她所有身体的秘密都摸个透彻。他这样想着,手就到了杨玉环的胸部,伸进她围胸里,手指摸玩起她丰满乳房上的两个有弹性的头,感觉到她胸前的两个突起的肉头在自己手下慢慢的变硬,同时他听到了杨玉环的娇喘。”
“杨玉环在秦勇的手进到胸前时,快乐得几乎想叫唤出声来,可是嘴被秦勇的口封堵住,她没法发出声来,被秦勇抚摸的那种感觉,与以往被寿王李瑁和李隆基抚摸时完全不同,更与安禄山近乎野蛮的抓捏不同,她感觉到秦勇手指的轻重是那么的让她舒服,他既温柔又有节奏的摸捏,使得自己身体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酥麻,身体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胸中闷哼出呻吟来。”
“秦勇被杨玉环的肉身及呻吟诱惑得再也无法忍耐,把她抱坐在自己双腿间,撩开她的群子,褪下自己裤子,坐在饭桌的凳子上,就勇猛的挺进到杨玉环丰腴娇嫩的身体中。他感觉杨玉环的身体深处,犹如温暖的腹地,他坚挺的命根在里面是那么的舒畅。”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27章:山夫村妇
王老五听得有些兴奋,一整夜的不睡,到现在还这么精神,完全是因为萧伯年的讲述太精彩了,让他对历史有了重新认识,以前书本里学的那些皮毛,在这个专门研究历史性文化的专家面前,变得是那么的小儿科,那根本不叫历史,写历史的人为了迎合当时政治需要,符合统治者的胃口,不得不把一些本应该是事实的东西抹杀了,即使是司马迁的《史记》还是司马光的《资治通鉴》都会被当时的帝王或统治阶级所左右,写的都是统治阶级需要的东西,不然他们就没饭吃,甚至会丢了性命,对他们写出的历史,王老五开始怀疑了,得挤出几分水分来。
萧伯年讲到秦勇与杨玉环的性事,也是神采奕奕,没半点忌讳,他接着往下讲述:“杨玉环才三十多岁,秦勇也不到四十,而且秦勇是个练武之人,身体自然比一般男人要强壮,甚至可以超过一般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他在杨玉环体内,使得我们这个贵妃娘娘爽快无比,与那个变成糟老头子的李隆基相比,秦勇简直就是一头猛兽,与那个她第一个男人寿王李瑁懦弱的性格和身子骨相比,秦勇就显得无比的强壮,再与那个她的胡儿叛乱分子安禄山比较,秦勇要温柔体贴得多,而且有着持久耐力,他腹部一块块的结实肌肉,在耸动中显得刚劲有力,是安禄山的大肚子难以比较的,诸多的不同,让杨玉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一个肌肉男的勇猛。这些,是肌肉松弛的李隆基无法比的,是大腹便便的胡儿安禄山难以企及的,更是柔弱的寿王难以给予她的,杨玉环在宫廷里生活那么些年,只有在这一天,在山野的村落简陋的茅舍里,才感受到做一个女人的那种放松和快乐,这是她成为一个平常百姓的快乐,是在宫廷里没法享受到的,她觉得秦勇在她身体深处的搅动是那么的饱满,让她酸胀中得到心灵与肉体的极大满足。对了,杨玉环的叫床是很有特色的,这可能与她为了迎合皇帝宠爱而专门研究了李隆基的喜好而发出的呻吟,她不会像一般女人那样夸张的张口啊啊哦哦的怪叫,而是嘴唇微起,舌尖稍伸,眼睛半睁半闭,似乎呻吟声发自她的身体里一样,小声的哼哼唧唧,显得无比可爱,让男人听到耳中,不坚挺都难。”
“秦勇在享受这个贵妃娘娘身体的同时,心里对这个从小暗恋的女人也越加的喜爱,他这一生,本以为永远也不可能触碰到的女人,此时正跨骑在自己胯上摇摆着欲望的身躯,显得是那么的不可思意,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微醉间似乎灵魂出了壳,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中,耳朵里传进杨玉环特别的呻吟声,使他在她体内的命根暴长,被她丰盈的肉身包裹下,再也难以控制自己,于是他像个征战沙场的将军一样,狂吼着抱起还骑跨在身上的杨玉环,站在原地,上下耸动起身体,他的威武,让杨玉环仿佛是梨花被风轻抚一般跟随着他上下起伏的摇摆,就这样,秦勇与杨玉环最终都很满足的得到了人生极乐。这是他们开始流落民间的第一次交合,是他们恩爱的开始,也是合欢佛隐藏到民间的开始。”
“哈哈,我讲这些,王先生不反感吧?我只是想把人的这种本性阐述清楚,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萧伯年在王老五听得都亢奋起来,正陶醉在幻想意淫中时,忽然哈哈的笑着插进这么几句来。
王老五有些脸红,微微的笑了笑:“听了萧教授的这一夜讲述,我是真的体会到什么是历史了,历史,其实就是人的一种社会活动,是人在社会活动中产生的,只有把人的本性弄懂了,才能真正去看待过去的历史,也只有有人的本性来读历史,才能真正体会到历史的真实性和魅力所在。”
“哈哈,看来你是真的明白了什么是历史,没错,你说的很对,历史就是人在社会活动中产生的,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历史,大人物有大人物的历史,只不过大人物的历史有那些小人物们去评价,小人物的历史没有人来评说而已,但不管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他们的历史都脱离不开人的欲望本能。所以我才借着合欢佛,这么详细的给你讲杨玉环与她身边的男人故事,也许还有我们不了解的男人与她发生过关系呢。合欢佛毕竟是人制造的,是人在社会活动中的一个玩具,其真正的价值在于合欢佛是被什么人玩过?它给历史人物带来的是什么样的作用?是欢乐呢?还是灾难?任何一件文物,都有它本身的价值,这种价值世俗之人往往在乎的是文物的金钱价值,而在考古人的眼中,文物的价值被提高的一个更加高的高度,那就是文物的历史价值。当今很多文物,几乎都是出土的,也就是现在的人从地下挖掘出来的,比如马王堆的汉墓出土的大量有价值的文物,这些文物是死文物,因为它们在历史上没怎么流通过,只可以作为研究当时历史的一种证物,但合欢佛不同,合欢佛是始终在社会上流传的,不是被埋葬的东西,所以它的历史意义和价值,是那些从土堆里挖掘出来的文物难以比拟的。这也是我对它感兴趣的真实原因。”
萧伯年说到这里,李淑芬进来说早餐好了。
于是,王老五跟随萧伯年走出厨房,但他亢奋的顶起裤子的小帐篷让他很是尴尬,微微弓着腰,朝卫生间快步走去,这个时候是早晨,是王老五每天会有的勃起时刻,他的这个举动,被李淑芬看到了,她嘴角露出微笑,一种理解的微笑。
王老五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身体又恢复了正常状态,有些尴尬的笑着坐到餐桌边的凳子上,看着丰盛的早餐说:“夫人做了这么多呀,有牛奶,包子、荷包蛋、水煮糯玉米、火腿、面包,这么多哪能吃得完。”
“包子我是到下面街道买的,我不知道王先生早餐都喜欢吃些什么,所以多准备了几样,锅里还有稀饭呢。”
李淑芬的这点心细,让王老五觉得萧伯年的晚年能有如此美人陪伴,还真的是一种幸事,他不客气的开始吃起来。
“我家淑芬呀,这些年八我照顾得自己都不习惯在外面吃饭了,她做的东西,让我依恋啊。”
萧伯年夸着自己的年轻漂亮的妻子,他确实很满足这样的生活。
“王先生,你多吃点,熬了一夜,肯定困了吧,等会吃完,去睡一会。”
李淑芬已经把睡衣换了,穿的事一件有些旧的T恤,明显的,里面没戴胸罩,可以隐约看到她胸前的两个顶起。
“萧教授,后来呢?后来杨贵妃就那样的与秦勇在落魂坡终老一生了吗?合欢佛一直在他们手里吗?”
王老五嘴巴里嚼着火腿问。
“后来他们怎么样,我也没听陈教授说,其实,我给你讲的这些,也不全是陈教授给我说的,很多都是我自己的推断。进一步的,我会再继续考证下去,等我有了可以解释得通的结果,再给你说吧。我相信,合欢佛不会就那么的沉寂在那个落魂坡的,它应该还有更精彩的故事,能传到今天,肯定有它丰富的经历。对于杨玉环与秦勇,相信他们在落魂坡里能幸福的生活,一个是武功高强的将军,一个是风姿卓越的绝世美人,两个是旗鼓相当,他们的夫妻生活我不说,你也能想象得到该是多么的美好,夫妻夫妻,如果没有和谐的夫妻生活,就不可能有美满的家庭生活,秦勇不用再为皇家卖命,杨玉环呢,也不用再为讨好皇帝而委身于一个快枯竭的糟老头子。”
萧伯年说到这里,用眼角瞟了李淑芬一眼,接着说:“后来这个落魂坡改名为贵妃村,可能就是与杨玉环在那里隐居生活过有关系,不然,那样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怎么会起个贵妃村的名字呀。”
李淑芬在萧伯年说到糟老头的时候,眼睛也瞄了他一下,但又装着喝牛奶把头低下了,而王老五却有些不自在,毕竟面对的是一个老人与一个年轻貌美的老夫少妻,这一对,与李隆基和杨玉环不也是一样的吗,杨玉环难以忍受的身体欲望,在李淑芬身上不也同样会表现出来吗,他们究竟能不能和谐?王老五有些难堪,想到刚才自己被萧伯年讲的故事引诱起的情欲,此时又开始冲动起来,因为,他看到了左手边坐着的李淑芬胸前隆起顶住T恤的两个高点,要是什么也不穿,也许他还不会想入非非,可人体的诱惑,就因为有各式各样的遮羞布遮挡,才具有其无限的魅力。王老五强行让自己别想这些,觉得这样很对不起这两个一老一少的人,他没再追问下去,专心的吃起早餐。
吃完早餐,王老五没留下来睡在萧伯年家,不是他不困,而是因为李淑芬,他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好感,尤其是在听完萧伯年讲述的历史故事后,他差点把李淑芬想成杨玉环,把萧伯年想成李隆基,而他自己,却幻觉般出现了秦勇的影子,他不敢留下来睡在萧伯年家,因为他怕犯错误,他得马上走,为了不伤害萧伯年,他必须立刻离开。
“王先生,等我把后面合欢佛下落搞清楚了,会写一本书,到时候你就可以从中获得完整的合欢佛流传的历史,当然,我收集或编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合欢佛历史,它的经历,是我们这些后人难以研究完的,我已经把我剩下的这点时间,打算全部花在合欢佛的研究上,你放心,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因为我比你还对合欢佛有兴趣,你回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萧伯年把王老五送到楼道里,和王老五握着手说,这是他对王老五的一个承诺,也是对他自己的一个承诺。
李淑芬没出门来,只是在门口与王老五道别,其实在她内心里的波浪,并不比王老五小。
王老五从萧伯年家出来,打车直接到李仕兵家,因为他母亲住在那里。王老五没有一丝的睡意,还沉醉在萧伯年讲的故事中,尽管这个故事难以考证是真是假,但毕竟合欢佛上的男人是谁得到了证实,而且底座上的字也与那个历史上的叛乱分子联系到了一起。他的激动是因为合欢佛这件东西,原来背后却有如此复杂的历史渊源,而且涉及的是那么一件历史大事,涉及的人物都是在那个时代里的风云人物,那么,合欢佛在杨玉环与秦勇手中,会不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呢?在后来的朝代里,又会是些什么人得到了合欢佛呢?合欢佛又会给得到的人带来些什么呢?王老五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没想到才作初步考证,就弄出这么多历史问题来,要是深查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现些什么惊奇的事情,他相信萧伯年能把自己想知道的都搞清楚。
王老五刚进李仕兵家们,他母亲就说:“小武,刚才你爸来电话,说有些不舒服,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看来你爸的心脏病又犯了。”
王老五心里一惊,立刻给李云打电话:“李博士,是我,你现在到我家里去,我爸心脏病犯了,家里还有许大姐在,对,现在去,我在北京,马上赶回去,你看着办,要是严重,你安排他住院吧,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
王老五与李云讲完话,他母亲已经收拾好箱子,李仕兵拎上箱子就往楼下走,王老五安慰着母亲,让她别着急。坐上李仕兵发动的车,王老五又给郝冬梅打电话:“我是哥,冬梅你上班吗?”
王老五问。
“刚下夜班,哥,你怎么这么早来电话?有事吗?”
郝冬梅才回到公寓,就接到王老五的电话。
“冬梅,你现在到我家去,我和妈在北京,爸病了,你去看看,等会李博士也要过去。”
王老五说。
“伯父病了?好,我马上过去,哥,我先把伯父送医院吧。”
郝冬梅也很担心,开始朝公寓门外走。
“需要住院,李博士会安排的,我两个小时左右能回家里。”
王老五说完,把电话挂上,接着打电话订了机票。
王老五和母亲回到家里,他父亲在郝冬梅和李云的照料下,病情有所好转,已经熟睡过去,王老五把李云叫到楼上问他:“没什么大事吧?你给我说实话,我爸他不会有事吧?”
“你放心吧,主要是昨晚你吧嘴馋,让你家保姆给他做回锅肉吃,平时我一再交代,他这种情况是不能吃太油腻的,稍微吃油腻点,心脏负荷就加重,一定要给你家保姆交代好,清淡饮食。”
李云对王老五家人的身体状况是最清楚的,所以他这个保健家庭医生王老五很满意。
“看来我妈是不能离开,不然我爸的嘴巴可自己管不住自己。”
王老五泡着茶,给李云沏了一杯说。
“好在我不用到住院部查房了,找个借口能出来,要是遇上以前蹲住院部的时候,还真没时间出来,看来当领导还是有好处的,哈哈!”
李云当了副院长后,除了周一大查房外,几乎不再看病。李云接着小声说:“我说王老弟,这个冬梅对老爷子像对亲爹一样的好,这么好的女人在你身边,说出去谁也不相信你没老婆,我看你就娶了她吧,人长得水灵,心又那么懂得知冷知热的,现成的不要,老夫人还到处托人给你找媳妇,找个生的,还不如要这个熟的呢。”
“说什么呢你,冬梅是我妹,有当哥的娶妹的吗?以后别在我面前说这个事了。”
王老五有些不高兴,板着面孔的给李云说。
“好,以后不说了。不过,我看你气色不怎么好,是不是被老爷子的病给急着了?”
李云从王老五进门就看出他脸色不好。
“昨晚没睡,可能是熬夜熬的吧。”
王老五摸摸脸庞回答。
“怎么着,上北京三里屯玩去了,还是打麻将熬夜了?”
李云调侃说。
“你见过我打麻将吗?听说过我逛窑子吗?看你说的,我是和萧伯年老先生聊天去了,听他讲了一夜的故事。”
王老五喝了口茶说。
“你真去找萧先生了?我还以为你对他那样的人不感兴趣呢,都和他聊些什么呢?”
李云觉得王老五有些反常,竟然与历史学家打上交道了。
“合欢佛,我们聊了合欢佛。”
王老五没考虑的回答。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28章:男人是阳女人是阴
“合欢佛?什么合欢佛?”
李云一脸疑惑的问。
王老五这时才知道失口了,呵呵的笑着说:“一件古董,唐代的。”
李云放下茶杯,来了兴趣:“你收藏的?能拿出来让我也饱饱眼福吗?”
王老五后悔呀,可既然说出口,不拿出来是不行了,知道这个李大嘴要是看不到,肯定以后自己都不能消停,于是说道:“看归看,但有个条件,你千万不能在外面说,尤其是你那些藏友们,不然,我的家门恐怕会被他们挤破。”
李云连连点头:“这个自然,只要你不让我说,我绝对不会在外面说的,快拿出来看看吧。”
王老五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严谨李云:“你要是在外面给别人说了,我以后可不再认你这个朋友,要是你想失去我这个朋友,尽管可以给别人说,听明白了吗?”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也学会婆婆妈妈的,我答应你不说出去,自然不会说的,快拿东西出来看看。”
李云催王老五。
王老五没办法,站起来走到保险柜前,从里面把合欢佛双手端出来:“去,把门关上,我连自己父母都不让知道的。”
李云站起来,把书房的门关好,走过来看王老五的合欢佛,见王老五已经把合欢佛盒子打开,接过他递来的白手套戴上,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盒子里十二对合欢佛,嘴巴啧啧有声的说:“没想到你王老弟还有这样的宝贝,实在罕见,一看就是唐三彩,你什么时候收的,多少钱收的?”
王老五说:“别的你少问,看就是了,你可是个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是唐三彩。”
李云双手小心翼翼的拿起第一对来,也就是「虎游式」的那对:“神了,真神了,这是我见过的,古代性图和性物中最精彩的一种,看这上面男人和女人的形态、表情,犹如在你面前表演似的,真是不错!太完美了!比我从小日本手中买回来的唐代春宫画还要美!”
李云边欣赏边赞叹道:“哟,这里还有落款。”
李云看到底座上的字,问王老五:“这是什么字?”
“安字,是古老的蒙古文。”
王老五抽着烟答。
“你和萧老先生谈的就这个吗?他都给你说了些什么?他说这是真的唐代的东西吗?值多少钱?”
李云一连串的问出这些问题来。
“是啊,谈的都是合欢佛的历史,也是唐朝的历史,这是安禄山生前玩的东西,后来被李隆基霸占了,最后又随着杨贵妃流落到民间。”
王老五简单的说。
“乖乖!有这么神气!竟然与安禄山、李隆基和大美人杨玉环联系在了一起!这还得了!与这三个人其中一个沾点边都不得了,何况是三个都有关系!那还不成了世间最火的东西了!只要是萧老先生考证过的,肯定是真家伙!王老弟,你守着这么个大宝贝,也不早点给我说,是信不过我吧?”
李云惊叹于合欢佛的历史背景。
“我也是刚知道这东西原来有这么古老,以前也没太在意。萧教授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正在研究它呢,说合欢佛的历史应该还有更精彩的,他打算花时间把它全搞清楚。”
王老五知道,这些,即使自己不说,李云也会去找萧伯年问的,让他去问,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
“这古代的人看来比现在的人生活得还开心,你看,一个男人能与不同的女人乐和,要是现在,早被老婆把耳朵都揪掉了,唉!我要是活在那个朝代该多好啊!也娶几房漂亮的媳妇,永远都不会腻烦,这个玩腻了,换下一个,多和谐呀,避免了现在这样的偷偷摸摸,你嫂子还时常拿我在国外时认识的那些女人说事,警钟常鸣,害得我是都害怕和她上床了。”
李云边观赏合欢佛边发感慨。
“嫂子可是个好女人,你别当了领导学坏了,学那些贪官拿着公款玩女人,洗桑拿泡妞还开发票报销,这种没良心的事情,你可别干啊。”
王老五既是玩笑又当真的说。
“呵呵,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能干那种缺德事吗。哎呀,这合欢佛真是不错,这书是说明书吧?「虎游式」、「龙翻式」、「蝉附式」……这都是古老而传统的性爱姿势呀!”
李云胡乱的翻看着书说:“书里的图文,很具有代表性,一共十二式,式式都很经典,且都有不同功能,真的很神奇,以前与女人做这事,图的是快活,与我们这些老祖宗们相比,我们落后了,老祖宗们用这个人类最本能的东西来预防疾病,用这些姿势来达到延年益寿的功效,真是不简单啊!王老弟啊,你该好好学学上面的东西,对你有好处,绝对有好处,男人缺阴则亏,女人少阳则虚,这可是我们祖宗中医学的理论哦,中医讲究个阴阳平衡,什么是阴?什么是阳?具体到人身上,就是男人和女人,什么天为阳地为阴,火为阳水为阴等等,都是瞎扯淡,不足信,但人体需要阴阳调和,这个我信,要是一个男人长时间没有得到女人的阴气,或者是女人得不到男人的阳气,都不是什么好事,身体机能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疾病,时间长了,人衰老得也就很快。”
李云借题发挥,滔滔不绝的讲起阴阳调和来。
李云把十二对合欢佛都逐个看完,王老五一一摆放好,合上盖子,裹上红绸布,装回保险柜里。李云在背后说:“你这柜子保险吗?你最好把合欢佛存放到银行里去,我的那个春宫画册,我专门在银行租了一个柜子,放在里面安全。”
王老五把保险柜锁好,拍拍手说:“我这个保险柜,就算有人偷走,他也开不了,要是用切割机切,只要保险柜有一厘米深的切口,就会发出报警,而我的这个柜子,是从公安局办的保安公司买的,报警系统与他们相连,像银行营业部的报警系统一样,只要触发了,立刻会有警员赶到,而在柜子发出警报的同时,里面的定位仪也同时启动,不管它被搬到哪里,只要还在地球上,就能找得到。”
“这简直就是中央情报局的保险柜嘛!难怪你放心的放在家里,看来我也得买一个你这样的,我家里那些宝贝呀,可是让我大伤脑筋。对了,最近,我找了几个买家,准备出售我的三幅乾隆年间的字画,呵呵,都看上了,我就等着他们出价一个比一个高,把三幅字画出售了,不仅你的钱可以还上,还可以给你嫂子再买套大房子。”
李云把自己这两天来忙的事情说出来,他借王老五的钱后,总觉得矮了半截,想尽快把钱给他还上。
李云是在王老五父亲睡醒一觉后,再次查看了他的心率和血压,一切正常后才走的,王老五总算把悬着的心放下,好好的冲了个澡,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等他从床上起来,已经是夜晚快九点钟,他下楼来,见母亲和父亲在看电视剧。
“爸,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不舒服了吧?”
王老五坐到父母身边,问父亲的身体状况。
“好多了。”
父亲还是话不多,只回答了这么一句。
母亲这个时候说话了:“你爸这次还真是危险,以后可不能再让他一个人呆在家里,不然,他那张嘴,自个可管不住,好在李博士和冬梅都及时赶到,要不然可出大乱子了。”
“冬梅呢?回去了吗?”
王老五这才想起郝冬梅来。
“晚饭后回去了,这个孩子,上完夜班,都没好好休息,可能累坏了,眼圈都发暗,我劝她在家里睡,可她说明天一早的要上班,说什么也要回市区里,自己坐出租车走的,看你睡得那么沉,也没叫醒你。”
母亲回答,给王老五剥了个橘子:“我去给你热菜吧,是不是饿了?”
“不用,我自己热好了,你和爸看电视吧。”
王老五吃着橘子,站起身来朝厨房走去。
他母亲也跟着进来:“小武啊,看来江雪是不会回来的,你别等她了,与冬梅结婚吧,冬梅也喜欢你,我和你爸活着,你不觉得孤单,可等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怎么过呀,我看冬梅这个孩子上班后,越来越懂事了,这一年来,像是忽然长大许多。听妈的话,和冬梅结婚吧。”
王老五把菜放进微波炉里,坐到餐桌边的椅子上说:“妈,冬梅应该有她自己的幸福,我不适合她,我和她不是一个年代的人,想法和观念都不一样,要是和她结婚,以后可没这么好,日子久了,矛盾也就多了,再说,她知道我和寒冰及江雪曾经好过,以后她心理上会有疙瘩的。”
“可江雪都一年没消息了,她还把自己的孩子接到国外,看那样子,根本不会回来,说不定,她已经结婚了呢。”
母亲给王老五盛了碗米饭,把凉菜从冰箱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王老五不说话,闷着脑袋吃饭,他在这个问题上,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
母亲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叹了口气,走出厨房。
郝冬梅回到公寓,才换好衣服,准备睡觉,她确实很困,手机却响了起来,她看看号码,不认识,坐到床上接听:“你好!”
郝冬梅才问了声好,对方马上迫不及待的说。
“我是陈然,还记得吗?上次在酒店员工宿舍楼道上,我们见过的。”
“陈然?不记得了,有什么事情吗?”
郝冬梅一时想不起来认识这么个人。
电话那头的男人接着说:“就是你搬家的那天,我在楼道里把你抱的盒子撞掉了,想起来了吗?我姐姐叫陈默,是你们海星酒店的。”
“哦,想起来了,原来是你,真是不好意思。”
郝冬梅这个时候记起来了:“那天真是谢谢你。”
“不客气,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来着,因为是我撞到你了嘛。你最近好吗?”
陈然在电话那头问。
“很好,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郝冬梅问。
“是我姐姐告诉我的,我刚才和姐姐一起吃的晚饭,所以向她问了你的手机号。”
陈然回答。
“你有什么事情吗?”
郝冬梅不想和他这么说下去,想立刻结束谈话,她实在太困了。
“哦,是这样,我想请你看电影,听姐姐说你今天休息,所以想约你看场电影。”
郝冬梅听出来了,他这是在找借口的想接近自己,她没犹豫的说:“不好意思,我不喜欢看电影,再说,我已经要睡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陈然说:“是这样啊,那好吧,不打搅你了,改天我再请你吃饭。”
郝冬梅说:“改天联系,再见!”
说完挂断了电话,她也只是随口的说说,没往心里去,以为对方能明白自己话语的意思。
人有时候,往往无心的一句话,会让对方想入非非,郝冬梅最后一句改天联系,让陈然觉得很有希望,他果然在第二天,瞅准了郝冬梅下班的时候,亲自跑到海星酒店。这次他改变了策略,先找到自己的姐姐,让他姐姐约郝冬梅一起吃晚饭。
“然,学校里那么多女生,为何偏偏看上冬梅呀?我不是给你说过嘛,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还是个大款,你没法和人家比,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陈默给陈然说,她是知道郝冬梅的,也听说了一些她的事情,所以很反对自己的弟弟找这样的女孩。
“姐,她叫那个男人哥,不是男朋友,上次我见到了,那个男人一看就比她大很多,怎么可能是男朋友呢,你就帮帮我吧,约她吃个饭,问清楚了,要是她真有男朋友,我也就死心了。”
陈然磨着他姐。
陈默经受不住这个双胞胎弟弟的纠缠,只好回答:“那好吧,姐帮你约她,不过,要真是她有男朋友,你可别再缠着人家啊。”
郝冬梅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准备下班,陈默拉住她说:“冬梅,一起吃晚饭吧,我有事和你说。”
郝冬梅以为这个领班要和自己说工作上的事情,答应着说:“好,我以前想请你吃个饭,都没机会,今天我请你吧。”
郝冬梅曾经跟过陈默,从她那里学了不少东西,她也很喜欢这个漂亮的姐姐,总想找机会好好的请她吃个饭,算是回报一下陈默以前对她的好。
“不,应该是我请你,走吧,我们去吃点好吃的。”
陈默于是和郝冬梅走出酒店,来到她的车子前,这个时候,郝冬梅才看到还有个男人在,仔细一看,原来是陈默的那个双胞胎弟弟陈然。
“你好,冬梅。”
陈然伸出手向郝冬梅问好。
郝冬梅心里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也不伸手,只淡淡的回答:“你好!”
“你们认识呀?这是我弟弟,叫陈然。”
陈默这个时候假装不知道弟弟和郝冬梅认识的介绍。
陈然有些尴尬的把手缩回去,笑着说:“上次去姐姐那里,撞到了冬梅,所以认识的。”
“快上车吧,冬梅,想吃什么?”
陈默问郝冬梅。
郝冬梅坐进后座回答:“随便。”
她心里有些不高兴,觉得自己好似被这俩姐弟给绑架了一样。
陈然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回头笑着给郝冬梅说:“你是西北那边人吧?我们去吃西北风味的。”
“好啊,我认识一家陕西人开的餐厅,还不错,我带你们去。”
陈默开上车,朝她认识的那家餐厅而去。
郝冬梅坐在后面,没吭声,也没拒绝,既然被他们姐弟俩绑架了,也只好由着他们。
吃饭的时候,陈默问郝冬梅:“冬梅,听说你有男朋友了?”
郝冬梅觉得这家陕西人开的餐厅很不错,味道也很正宗,所以她感觉自己又回到家乡一样,听陈默这么问,抬头看着双胞胎姐弟俩,笑了笑说:“没有,别人瞎说的。”
陈然看了眼他姐姐,那眼神似乎在说:「怎么样,没有吧。」
他姐姐陈默心里还是不怎么塌实,又问郝冬梅:“经常到酒店来找你的那个王先生,不是你男朋友吗?”
“你说的是我哥吧,哈哈,是不是酒店姐妹们都以为他是我男朋友啊?不是的,他是我哥。”
郝冬梅这才明白,原来很多人误会了,以为王老五是自己的男朋友呢,她心里倒希望是男朋友,可王老五从没把自己当作女朋友看待过,所以她很坦诚的说是哥。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29章:酒吧骚乱
“原来是这样啊,以前可没听过你说有哥的。”
陈默旁敲侧击,陈然在一边却暗自高兴。
“他不是我亲哥,是我到岛城后认识的,他帮助我们村建了水窖和学校,而且也帮助我完成了学业,他像个亲哥哥一样的对我。”
郝冬梅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不然,日后自己在酒店里还会被同事误会。
可她的这个解释,让双胞胎姐弟感到很满意,尤其是陈然,他自从见过郝冬梅后,被她清雅的气质,美丽的外表深深吸引,他还没遇到过这么有魅力的女孩,现在的女孩,不是追星就是喜欢YY,总把自己看作是天下第一美女,总幻想着自己有无穷的能量,像哈利彼特一样,一夜间全身充满魔法,这种YY的思想,使那些MM们几乎成了自恋狂。郝冬梅身上没有那些MM的YY邪气,她拥有的,是淳朴中的活力,让人看到她,就会不自觉的想到人世间的美好,不会有龌龊的想法,在这样一个女孩面前,即使是个恶霸,也会变得高尚起来。
陈默又问:“听说最近你搬到一个公富里住?是自己租的房子吗?”
郝冬梅回答:“不是,是哥的公富。”
“呵呵,原来是这样。”
陈默这才真的相信郝冬梅不是酒店的人说的那样,根本没被大款包养。
“冬梅,这菜还合你口味吗?”
陈然这个时候插了一句,而且把称呼也变了,很顺口的叫起冬梅来。
“地道的快西口味,我很久没吃到过家乡菜了。”
郝冬梅确实很喜欢这家餐厅的菜。
“来,多吃点。”
陈然给郝冬梅夹着菜说:“你毕业后,很少回学校看看吧?”
“是啊,都很久没回去过了,虽然在一个城市,可工作后,似乎把过去生活过四年的大学校园忘记了。听同学说,学校这一年来,变化很大,以前我们住的宿舍楼都拆了,要盖新楼呢。”
郝冬梅边吃边说。
“奥运火炬传递,要从我们学校门前经过,所以大学校门都重新修过,沾了奥运的光,学校是大变样了,改天我带你回学校看看,你肯定带不认识了。”
陈然还不停的给郝冬梅夹菜。
“够了,你也吃呀,别总给我夹菜。”
郝冬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她用餐巾纸抹了抹嘴角,说:“奥运能来那么多人吗?我们酒店客房到现在还没预订几个房间,而很多商务宾馆,酒店又增加了不少,好似会来很多人似的。”
陈默这个时候心清轻松了,觉得自己弟弟可仁研口郝冬梅交住,她坐在旁边,看两人你一句他一句的说话,觉得还蛮般配的:“前两天肖总召开了一个部门会,说今年奥运期间,游客不会增加,要我们在客房预订上,折扣打多点,表面上住宿费提高了三四倍,其实都是虚的,还不是做给其他洒店看,因为是集体涨价嘛,暗地里,都在争客房入住率。
三个人吃完饭,陈然提出去看电影,陈默马上附和,郝冬梅也很久没去了,以前杨汇音在的时候,两个好姐妹还时常去电影院,现在没人陪她去,一个人去没什么意思,于是答应了这对双胞胎姐弟。
可快到电影开场,陈默接到一个手机短信,推说自己有急事先走了,有意的让弟弟与郝冬梅两人单独相处,其实她根本没什么事,短信是天气预报。
就这样,陈然每到周末,总变着法子的找郝冬梅,他从他姐姐那里知道郝冬梅什么时候上什么班,什么时候不上班,他总能瞅准郝冬梅休息的空子,约她出去玩。
年轻人的心都是火热的,郝冬梅也不例外,何况陈然是个很帅的男人,而且有学问,人很活泼,加上陈默在郝冬梅耳边不断说自己弟弟这样那样的好,郝冬梅逐渐对陈然产生了好感,这是她除了王老五外开始接触最多的一个男人,她在休息时间去王老五家少了,大部分时间都和陈然在一起,两人一起到侮边散步,逛街,吃饭,甚至还一起到游戏厅玩游戏,她到过陈然在大学里的宿舍,知道他参加了奥运志愿者服务队,还陪他去过奥运中心培训,但郝冬梅始终没让陈然到自己住的公寓,也不让他碰自己手一下。她不情楚这是不是恋爱,也没个人在身边说说自己内心里的喜悦和烦脑,偶尔在网络里与杨汇音聊天,把自己新遇到的男人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好姐妹说,可杨汇音似乎不怎么感兴趣,还劝说她除了王老五外,别相信其他男人。这让郝冬梅心里很矛盾,也很苦脑。
这样过了大慨一个月,在一个周末,陈然约郝冬梅到豪情酒吧听歌,郝冬梅不想去,因为豪情酒吧是王老五朋友开的,那里的老板认识她,她担心被侯宝生看到告诉王老五,她现在最怕王老五知道有个男人在自己身边。
“冬梅,这可是从北京下来的歌手,听说很有实力的,错过这个机会,多可惜呀。”
陈然不停的劝说郝冬梅。
郝冬梅听了歌手的名字,是她平时喜欢的一个男歌手,于是心动了,答应了陈然。
王老五最近很少见到郝冬梅,从北京回来后,只见过她两次,有时候母亲让他给郝冬梅打电话到家里来吃饭,可郝冬梅说自己要上班,没时间,他也没多想,还真以为她很忙呢,因为到了旅游旺季,酒店该忙了。
这天吃完晚饭,侯宝生来了电话,要王老五到豪情酒吧,说有事情要商量,于是王老五在七点多出门,八点过到的豪清酒吧。
“武哥,听说最近伯父身体不大好,没什么大碍吧?”
侯宝生见到王老五后首先问的是王老五父亲的身体。
“没什么事,老毛病了。”
王老五回答,看到大厅里有很多年轻男女狂热的为台上唱歌的歌手惊叫,问侯宝生:“今天这个时候就这么多人,是不是来了著名歌手?”
“是啊,从北京来的,说是到这里搞个奥运外景拍摄,晚上到我这里来玩玩,与岛城歌迷做个互动,今年看来这样的场面会很多,呵呵,我就希望天天这样。”
侯宝生实在高兴,因为有钱赚呀。
“别出乱子啊,人多了容易出意外,你让他们多注意,别生出什么事端来。”
王老五在侯宝生的陪同下,走过大厅,来到侯宝生办公室:“说说吧,什么事?”
王老五还没坐下就问。
“一个事情是把上个月的帐目要给你说说。”
侯宝生说着,打了个内线电话,叫财务主管到他办公室来一趟,打完电话,他坐到王老五对面:“另一个事情呢,是我们隔壁那家黑豹要转让,前天来找我,问我有没意思,所以找你来商量。”
“怎么,他们做不下去了?”
王老五掏出香烟点上后问。
“早就做不下去了,硬撑了大半年,可能一时难找到下家,所以才来问我的。”
侯宝生笑着说。
“你先晾他一段时间,反正也不会有别人敢接手,有豪情在,任何人要接他那摊子,恐怕都得掂量掂量,等他实在着急上火了,再和他谈。”
王老五知道这是个机会,可以把豪情酒吧扩大的好机会,但他又不想高价接手。
“好的,我知道怎么办了。”
侯宝生回答完,财务主管也进来了。
王老五听完上个月的财务汇报,觉得当初投资在酒吧上,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在资本市场这么低迷的时候,竟然在酒吧行业里赚到了钱,这不得不说是个意外收获。
等财务主管出去后,侯宝生又说起李仕兵的事情:“武哥,我听说仕兵在岛城好上了个女人,是个有夫之妇,好像在哪个公司上班的,这个事,除了你,没人管得了他。你找时间说说他吧。”
王老五有些吃惊,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在他面前说李仕兵的不是,一直以为李仕兵是个很守规矩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的事来,他有些不信:“不会吧,仕兵不应该是那样的人,他老婆不是刚给他生了孩子吗?怎么会做这个事情呢?”
“也许就因为嫂子生孩子,他没地方发泄,才闹这么一出,我劝过他,可他否认,但我明明有一次看见他和那个女人一起吃饭来着。”
侯宝生说。
“你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这里,这小子是不是觉得自己长本事了,开始玩女人。”
王老五知道侯宝生不是那种喜欢无中生有的人,所以相信了。
侯宝生立刻拿出手机,给李仕兵打过去:“武哥也在我这里,你别找借口,马上过来,这么晚了你忙什么业务?谁信呀?快过来,不然我和武哥到你那里去。”
“他是不是不愿意来呀?肯定心里有鬼,不然他不会不来。”
王老五等侯宝生打完电话后说。
“他说在陪客户,不方便,我还听到有女人说话呢。”
侯宝生愤愤的说。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学坏了,要是让刚给他生了孩子的老婆知道,还不晓得会惹出多大麻烦来。”
王老五有些担忧的说:“宝生,我们到外面转转,仕兵一时半会到不了,他得先打发了那个女人才抽得开身。”
于是,侯宝生陪王老五走出办公室,来到大厅里,看到挤满整个大厅的年轻男女,有几百号人,不时的有惊叫声传来。
郝冬梅与陈然也夹杂在人群中,双手挥舞荧光棒,左右的摇摆着跟台上歌手唱歌,她旁边有三个留着怪异头发的男人不时的朝她身上靠,嬉皮笑脸的想耍流氓,郝冬梅沉醉在歌声中,根本没注意这些,但陈然注意了,出于男人保护心爱女人的本能,他用手推了一把高个子的男人,那个男人一下子火了,对准陈然的脸就是一拳,打得陈然眼冒金星,鼻孔流血,他用手一摸,发现自己出血了,横竖不说,扑上去抱住打他的男人。这个时候郝冬梅及周围的人开始惊叫起来,但不是为歌手惊叫,而是为扭打在一起的陈然与那个男人惊叫,大厅顿时乱了起来,几个穿西装的保安迅速围了上去,想拉开陈然和那个男人,还有两个保安护住台上歌手,退了下去。大厅里立刻亮起了大灯,灯光把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王老五和侯宝生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让王老五吃惊的是他看到了郝冬梅也在撕扯其中的一个男人。边上两个男人也开始加入战斗,与围上前的保安拳脚相向的打。这种场面要是控制不好,很容易造成群殴,会出人命的,王老五于是跑到台上,拿起话筒,大声的对着话筒吼丁一声:“都给我住手!”
整个大厅回荡起他高昂的声音,于是大厅里的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一齐朝台上看,扭打在一起的陈然和那个男人,也被王老五的这声霹雳般吼叫震住了,分开身来朝王老五看。
郝冬梅看到王老五威风凛凛的站在台上,怒目看着大厅里的人,只听他大声的说:“保安,把这四个小子带到保卫室,其他人别挤,漫漫的出门,把所有的灯打开,监控设备都开了,要是谁再闹事,直接送派出所。”
还别说,王老五这么一吼叫,还真管用,闹事的三个男人与陈然被几个保安领着走开了,人群也开始有秩序的往出口走,郝冬梅却怔怔的呆站在台下,她被吓坏了。
王老五走下台来,拉起郝冬梅的手,什么话也不说,朝侯宝生办公室走。侯宝生迎上来,王老五给他说:“你到保安室看看,那几个小子是为什么打架,别让保安动粗,最好把事清压住,别报案。”
侯宝生答应着走开。
王老五拉着郝冬梅的手,一路上也不说什么,直接进到侯宝生办公室里,然后才放开郝冬梅的手:“冬梅,吓坏了吧?你坐下,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郝冬梅被王老五拉着手,似乎意识没了,乖乖的跟着他到办公室,她确实被惊吓得有些呆了,这样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经历,当时只顾及帮陈然去撕扯那个打了陈然的男人,她根本没想过边上的两个男人很有可能向她下手,只要被其中一个打一拳或踢一脚,她都有可能受到伤害。进到办公室,听王老五这么小声的说,她才回过神,开始哇的一声哭出来,扑进王老五的怀抱里,像个受伤的孩子,找到了依靠。
“没事了,都过去了,一切都好了,不用怕,有哥在你什么也别怕。”
王老五用手轻轻抚摸着郝冬梅的背,安抚着她受惊吓的心灵。
郝冬梅觉得在王老五坏抱中无比的安全,刚经历了一场骚乱的她,在哭声和王老五的安慰下,受惊吓的心才慢慢的平静下来,不再大声的哭位,而是硬咽着。
王老五在台上看到郝冬梅呆滞的眼神和渗白的脸色时,就知道她被吓呆了,所以才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抚慰她。现在,这个姑娘在自己坏里逐渐的平静下来,他边抚摸着她的背,边想着今夜这个事清该怎么善后。
“武哥,怎么啦?”
李仕兵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看到王老五抱着一个女人,没看出是郝冬梅,他一时不知道该退出去还是进来。
王老五和郝冬梅都听到了李仕兵的话,郝冬梅立刻从王老五怀抱中离开,有些羞涩的背过身去末眼泪,王老五也有些尴尬的说:“你来了,大厅里有人打架,刚平息。”
“兵哥哥。”
郝冬梅这个时候才转过身来与李仕兵打招呼。
“哦,是冬梅呀,好久没见,你还好吗?”
李仕兵这个时候才看情刚才王老五搂抱着的女人是郝冬梅,他心里嘀咕,武哥怎么会在这里抱着冬梅呢?冬梅这是哭什么呀?
“你坐吧。”
王老五让李仕兵坐下,然后看着郝冬梅说:“冬梅,你给我们倒两杯水。”
“武哥,究竟怎么回事?谁在这里闹事?”
李仕兵有些搞不懂的问。
“我也不知道,宝生去处理了。”
王老五本来找李仕兵来是要谈他玩女人的事,可现在郝冬梅在,就不方便说了。
“武哥,你让宝生找我来,就为这事么?”
李仕兵疑惑的望着郝冬梅问。
“不是,我想你了,所以叫宝生打电话给你,弟妹满月了?”
王老五掏出烟来点上问。
“是啊,我回岛城已经一个星期了。”
李仕兵端起郝冬梅倒好的水回答。
郝冬梅心里开始担心陈然,她想问王老五保安把陈然带哪里去了,但见王老五与李仕兵一直说话,她也插不进来,坐在那里干着急。
这个时候,侯宝生进来了,王老五问他:“怎么样?搞清楚了吗?打架的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打起来?”
侯宝生先不回答王老五的一连串问题,而是看了眼郝冬梅,问她:“冬梅,你认识一个叫陈然的吗?”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30章:难舍的谎言
郝冬梅偷偷看了眼王老五,见王老五也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她,她把头低下,小声的回答侯宝生:“认识,和我一起来的。”
王老五把眼光转向侯宝生问:“怎么?打架的有冬梅的朋友吗?”
“是啊,有个叫陈然的,说是那个先动手的小子对冬梅动手动脚的耍流氓,所以推了他一把,谁知道那个小子就给了陈然一拳,于是打了起来,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其它的倒没什么背景,可以排除是有人专门捣乱的可能。武哥,你看怎么处理?”
侯宝生征求王老五的意见。
“这个你比我有经验,你看着办吧,别留后遗症就行,让那三个小子走吧,给他们每人点钱,算是医疗费。陈然嘛,你叫他到这里来。”
王老五又看了眼郝冬梅。
李仕兵这才明白,原来刚才酒吧里闹事,都是因为郝冬梅,她扑在王老五身上哭,是因为王老五在安慰她,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以为王老五和郝冬梅闹别扭呢。
侯宝生转身出去后,王老五问郝冬梅:“陈然是你同学吗?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郝冬梅抬头看着王老五说:“他和我是一个学校的校友,他姐姐在我们酒店工作,就是上次我搬家时,你见到的那个。”
“哦,没印象,我还以为你结交了社会上的烂人呢。”
王老五确实担心郝冬梅被社会上那些污七八糟装酷的男人给骗了,当他听说打架的有郝冬梅认识的人,还真以为她结交了坏人,这下他放心了。
不一会,一个保安领着陈然进来,郝冬梅站起来走上去问:“陈然,你没事吧?”
看着他鼻孔塞了棉花球,脸颊红肿,她有些心疼问。
王老五和李仕兵坐在沙发上,看着郝冬梅如此关心进来的男人,各自心里想法不一样,王老五想的是郝冬梅终于有了她自己喜欢的男朋友,李仕兵想的是哪冒出个傻小子来,敢跟武哥抢女人。两人都静静的看着陈然不说话。
陈然回答郝冬梅:“没事,流了点鼻血。”
他说完,在王老五和李仕兵身上各扫了一眼,一时没看出王老五来,眼神中有些疑惑,奇怪郝冬梅怎么会认识酒吧里的老板:“冬梅,他们没为难你吧?”
“看你说的,他们怎么会为难我呢。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武哥,你们见过面的,这位是兵哥哥,北京来的。”
郝冬梅向陈然介绍王老五和李仕兵。
“请坐吧,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不记得了吧?”
王老五拍拍身边的沙发,很客气的让陈然坐下。他这时才真的想起来,确实见过这小子。
陈然有些迷惑的坐下,看着王老五,想半天,才:“哦,原来是你,上次冬梅搬家的时候,我们见过。”
他认出了王老五。
“要不要到医院看看?好像不是很轻哦?”
王老五查看着陈然的脸问。
“不用,过两天就好。大哥,你们不会把今晚的事情告诉我的学校吧?”
陈然有些担忧的问。
李仕兵这个时候不阴不阳的出声了:“害怕了?害怕还打架?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告诉你们学校还是小事,我们还拉你到派出所呢。”
陈然一听还要去派出所,还真是害怕了,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不是我先惹他们的,是他们先对冬梅无理,我看不过,才推他们的。”
“想做护花使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俩。就你这样的,也想英雄救美,哼!以后要挺身而出的时候,先看看对方是谁!”
李仕兵冷嘲热讽的讥笑陈然。
王老五瞪了李仕兵一眼:“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少说两句,别人不会把你当哑巴!”
然后面对陈然说:“我送你们回家吧。”
“不用,姐姐一会就到,我给她打了电话。”
陈然回答。
几个人在办公室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王老五问了些陈然的情况,知道他还在读书。这个时候,侯宝生领一个漂亮的女人进来,陈然看到,马上站起来叫姐,女人见陈然,心疼的用手摸他的脸问:“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是他们打你的吗?”
她问着弟弟,眼睛却怒视房间里的王老五和李仕兵。
“姐,别乱说,不是他们,是另外三个小流氓。”
陈然尴尬的制止住陈默。
王老五站起来:“你好,你是陈然的姐姐吧?”
并伸出手,笑看着陈默。
陈默这才认出王老五:“是王先生,你也在这里?”
她伸出手来,和王老五握了握。
“请坐吧,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管理上出现了疏漏,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请你原谅。”
王老五很客气的道歉。
侯宝生已经出去了,王老五知道他还得去安抚那个歌手,所以只好自己向陈默道歉。
陈默坐下回答:“客气了,王先生,应该是我道歉,刚才不知道事情原委,所以错怪了你们。”
“哈哈,你弟弟在我们这里被打,本来就是我们不对嘛,他是顾客,我们没保护好顾客,是我们没尽到责任。我还要感谢你弟弟,保护了冬梅呢。”
王老五常到海星酒店,这个陈默尽管见过几次,但不知道她的名字,而且没怎么说过话,以前听她说话,都是礼节性的职业语言,要不是这个事情,还真不可能与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坐下来好好说话呢。男人与漂亮女人在一起,思维就会特别活跃,尤其像王老五这样的人,更是喜欢与漂亮女人打交道,当然喽,没有几个男人不喜欢与漂亮女人打交道的。
陈默看着郝冬梅问:“冬梅,你没被吓着吧?”
然后转身骂陈然:“你干嘛带冬梅来这种地方!别的地方没去处吗?”
郝冬梅摇摇头回答没事,她听到陈默骂陈然的话,觉得她怎么能这么说话,这里可是王老五出钱开的酒吧,为什么就不能来,听她那口气,把这里当作下三烂的地方了。
“看你说的,这地方怎么啦?”
李仕兵听陈默的话语,好像这个地方很脏,所以很不客气的马上反驳。
王老五觉得今晚的李仕兵火气特别大,听什么话都不顺耳似的,又瞪他一眼,李仕兵这才把话打住,坐在那不吭声了。
“陈小姐别介意,我这个兄弟就这脾气。好了,既然陈小姐亲自来接你弟弟,我也就放心了,我们走吧。”
说着,王老五站起来。
陈然和他姐姐坐车,郝冬梅坐王老五的车,李仕兵自己开了车来,大家在酒吧门口道别,各自开上车,离开了豪情酒吧。
在车上,王老五没问郝冬梅任何问题,只默默的开他的车。
“哥,我今晚想到你家里住,明天下午才上班,可以吗?”
郝冬梅开口问。
“好啊,那我们直接回家。”
王老五把车拐上通往郊区的道路上。
两人沉默了一会,郝冬梅终于忍不住的问王老五:“你不想知道我和陈然的事吗?你干嘛不问我?”
王老五笑着回答:“这是你自己的事,哥管不着,再说,你也是个大人了,也该有自己的隐私,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我想和哥说说我和陈然的事,我不想瞒着哥,可总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所以一直这么拖着没说,今晚既然你都碰上了,我就坦白的说吧,我和陈然在交往,但没到那种无话不说的地步,你可别误会哦。”
郝冬梅这么说,是想试探王老五的意思。
“不会误会的,你和谁交往,哥都不会误会,只要你喜欢就好,哥支持你。”
王老五说出这话,心里却酸酸的难受,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当他亲口听到郝冬梅承认与别的男人来往时,还真有了人们说的那种醋意。
郝冬梅心里凉了半截,没想到王老五真的一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他这么说,证明他根本不喜欢自己,所以郝冬梅哭了,呜呜的伤心哭了。
王老五没劝她,只专心的开车,他明白郝冬梅这个时候哭是为什么,他不是个狠心的男人,但他绝对是多情的男人,就因为多情,所以王老五能从郝冬梅的哭声中听出她的无奈和忧伤,因为他曾经也和郝冬梅一样过,为一个女人忧伤的独自哭泣。
回到家里,王老五母亲和父亲还没睡,母亲看到郝冬梅眼角还有泪痕,关切的问:“冬梅,这是咋的啦?是小武欺负你了吗?怎么哭过呀?”
郝冬梅脸上强挤出丝笑容来:“没有,哪哭了,是坐车子被风吹的,不信你问问哥。”
说完朝王老五看,意思是要王老五帮她解围。
王老五笑哈哈的说:“她就是哭了,想她娘了。”
王老五母亲心疼的:“哎哟,好孩子,想你娘了是吧?给她打个电话吧,让她来岛城,或者你请假回去看看她。”
郝冬梅瞪了眼王老五,却笑着说:“一会就给娘打,伯母、伯父,你们早点歇息吧。”
说完,自己独自上楼。
王老五坐在父亲身边说:“爸,不早了,该睡觉了。”
“看完这个就睡。”
父亲看的是韩剧,他是被母亲拉下水的,以前母亲喜欢看,现在是老两个每天晚上都要看。
“我就不明白,我们国家拍的电视剧那么好看,你们不喜欢,就喜欢看韩剧,等你们到南*棒看到那里的人生活并不像电视剧里的样子,会很失望的。对,我应该安排你们到南*棒去旅游,让你们看清「资本主义」的真实嘴脸,改掉看韩剧的习惯。”
王老五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
“好啊,我和你妈一起去。”
父亲听说儿子要安排他们去南*棒,马上同意。
“妈,你看,爸现在都成南*棒迷了。好吧,我尽快达成爸的心愿,难得你老人家同意出去旅游。”
王老五说完,站起来要上楼。
“小武,你真的要安排我和你爸去南*棒旅游吗?”
母亲追问道。
“是啊,明天我就去办这个事情。”
王老五回头答。
“你顺便也安排我们去日本一趟吧,难得你爸这么上心,就着这个机会,让他多跑几个地方。”
母亲笑哈哈的说。
“行啊,就这么办。”
王老五笑了,只要父亲能出去玩,相信他的身体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郝冬梅在楼上给她娘打电话,也不知道她们母女都说了些什么,王老五上楼的时候,听到郝冬梅在她的房间里哭,王老五走上去敲了敲门,没等郝冬梅说进去,他就把门开了,看到她眼泪鼻涕一大把,笑呵呵的说:“给你娘打完电话了?看来是真的想你娘,我没说错吧?”
“哥,娘说过两天要来看我,我好激动哦,所以哭了。”
郝冬梅是笑着说的,可见她流的是激动的眼泪。
“好事呀,你可以让你娘给你做羊肉泡馍吃了,还可以带她去坐轮船。什么时候到,你给哥说,我开车和你一起去接她。”
王老五在郝冬梅头上摸摸,就要走出房间。
“哥,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郝冬梅不想让王老五就这么走了,才半个多月没见,她还真有点想这个男人了呢,和他在一起,总让她心里塌实,这是和陈然在一起没有的感觉,她因为出身农村,又因为父亲早死的变故,所以对男人的依赖感尤其的强烈,有时候,她都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把王老五当作父亲一样。在今夜经历过那场惊心动魄的酒吧骚动后,她更加觉得王老五这个男人像座山一样的坚实,她脆弱的心灵需要的就是这样一座山来依靠。
王老五明白郝冬梅的心思,知道她喜欢自己,他也扪心自问过,对这个陪伴在身边的美丽女子,也打心底里喜欢,尤其是在过去的这一年时间里,她不离不弃,没有丝毫怨言的照顾家人和自己,用她的开朗大方和纯真,给父母和自己带来了不少的欢乐。可不知道为什么,让王老五实在对郝冬梅产生不了像对寒冰江雪那样的爱,更产生不了像对杨汇音那样的身体依恋,他对她,随着相处时间逐渐增加,兄妹般的感情深过男女间的情谊,也许是因为郝冬梅对自己没有任何的索取吧,要是她像杨汇音那样,一开始就有目的的与自己交往,说不定王老五还会觉得自在些,可这个姑娘这样做,似乎没有任何目的,这让王老五觉得她是在报恩,她完全是出于感激自己曾经帮助过她和她们村子,才始终在自己身边。现在,知道她和别的男人交往了,王老五内心里是既为郝冬梅高兴又为自己难过,他很矛盾,人往往都是这样,拥有的东西不怎么珍惜,等快要失去或者说已经失去了的时候,才发觉这个东西对自己是那么的重要,重要得因为失去它而时常感到心痛。
是的,王老五心痛了,他预感到自己马上要失去郝冬梅,这个可爱活泼的美丽女子,也许明天或者后天就可能永远离开自己似的,他开始舍不得她走,所以当郝冬梅叫他陪她说说话的时候,王老五甚至内心里有了一阵激动,他不知道这种激动来自哪里,但他确实想留下来和她说说话。
“冬梅,是不是今夜遇到的事情还让你感到害怕?”
王老五坐到郝冬梅的身边问。
“不是,我是害怕离开哥。”
郝冬梅把头靠在王老五的肩上,说出了她的担忧。
王老五被她说的话刺中了要害,因为他也正为此有些难舍呢,但他没有郝冬梅的胆量表露自己的心声,只淡淡的回答:“傻丫头,哥不是在这里吗,只要你想见哥了,哥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你这么说,让哥觉得似乎你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似的。”
“要是哪一天我真的离开哥了,哥会想我吗?”
郝冬梅抬起头来,眼睛盯着王老五问。
王老五心中一惊,侧头看着郝冬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留她,他只要说一句:「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相信郝冬梅会一辈子守着他,可是,王老五却说:“不管你到哪里,你永远都是哥的妹妹。”
完了!郝冬梅心里想,这下彻底的完了!面前这个头发都快花白的男人,根本就不爱自己,他根本没把自己当女人看。才干了的眼泪在她明亮的眼睛里再次渗出,眼神中透出酸楚和失望:“我知道哥的想法了,你出去吧,我困了。”
郝冬梅说完,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理王老五。
王老五站起来说:“早点睡吧,别想那么多。”
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郝冬梅房间。
这一夜,王老五睡不着,郝冬梅也睡不着,两人在各自的房间里,翻来覆去的想着心事。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31章:寡妇李淑芬
王老五父母出国旅游后的第三天,是个星期天,王老五一早的运动完,在厨房里做早餐吃,手机响了。
他以为是父母来的电话,出国后,还没来过电话,他正担心呢,可拿起电话一看,原来是萧伯年家里的电话号码:“这么早,难道萧教授有了新发现?”
王老五嘀咕一声,从北京回来后,一直没有接到过萧伯年的电话,今天一早的来电话,他还以为萧伯年研究合欢佛有了新进展,所以赶忙接听:“萧教授,你好!”
王老五还没听到对面的人说话,先向萧伯年问好。
“我是李淑芬。”
对面却传来萧伯年夫人李淑芬轻声哭泣的回答声。
王老五心里感到奇怪,怎么会是她给自己打电话呢,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出事了。
“哦,是夫人啊。”
王老五问。
“伯年他……”
李淑芬哽咽着:“他去世了!”
王老五心里咯噔一下,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才一个多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故,一个多月前还和自己神采奕奕谈论合欢佛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夫人,你说萧教授他……”
王老五实在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他是昨天早晨忽然发病,在送往医院的路上过世的,是心肌梗塞。”
李淑芬在电话那头声音沙哑的说。
王老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实在太意外了,他跌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
李淑芬停了一会,似乎缓过些劲来:“王先生,要是你方便的话,请你到北京来一趟,伯年临走前,交代我要把一件东西亲手交给你。”
王老五机械似的回答:“哦,好的,我马上去。”
王老五挂上电话,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心里堵得慌,实在不敢相信萧伯年就这么忽然走了,一个看着多么健康的老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上次与他的谈话,仿佛还在耳边,他思路清晰,声音洪亮,这样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卒死了呢。
保姆许姐的声音这个时候从门口传来:“健武,还没吃早餐吧?我来给你做。”
“许姐,我要马上去机场,这几天家里没人,你每天过来一趟,我可能要去几天。”
王老五说完走上楼收拾行李。
王老五没赶上早班飞机,而是在机场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搭乘一架在岛城经停的航班,到北京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多,他直接打车到萧伯年家,可家里没人,邻居说在殡仪馆举行追悼会,于是王老五又赶往殡仪馆。
萧伯年的追悼会,来往的人很多,大都是年过花甲的学者教授,也有不少他生前的学生,王老五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换了黑色西装,打的也是黑色领结,这套西服,还是他在蒋晓芊过世时买的,也只穿过一次,他很不喜欢穿西装,更不喜欢穿黑色的西装,但这是葬礼,必须着装庄重。
王老五走进满是白色花圈和黑色帐幔的大厅,只见正中顶头供着萧伯年面带微笑的遗像,遗像周围有黑色纱幔围着,遗像上方有一条白底黑字的横幅,写的是:「沉痛哀悼历史学教授萧伯年!」
左右两边的挽联,却是装裱好的,看上去也不像是挽联,与整个大厅里的摆设有些不一样,显得尤其的扎眼,挽联左边写的是:「生为合欢」,右边写的是:「死亦鬼雄」。其字体是草书,与上面的横幅字体不一样,明显的是出自两人之手。王老五跟随来悼念的人群,走到萧伯年遗像前,深深的鞠了三个躬,然后走到站在一边的李淑芬身边:“夫人,请节哀。”
“王先生,你来了,晚上八点后,请你到我家来一趟,伯年有遗物要我转交给你。”
李淑芬一身的黑,黑裙黑袜,眼睛哭得红肿,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手绢,小声的给王老五说完,又与下一个来悼念的人回礼。
王老五走出悼念大厅,领回寄存在门口的行李,到萧伯年家附近找了个宾馆住下。
晚上八点左右,王老五才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一看时间不早,在宾馆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步行朝萧伯年家住的小区走,边走边回忆与萧伯年上次的交谈,心想萧伯年会给自己留下什么东西呢,难道与合欢佛有关系吗?
家里只有李淑芬一人,她还穿着在追悼会上的那套黑裙,王老五在门口换上拖鞋,来到客厅坐下,李淑芬也没给他倒水,而是在王老五对面坐下。
“王先生住在哪里?”
李淑芬似乎没那么悲伤了,人显得有些憔悴。
“哦,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宾馆里。”
王老五回答,然后问:“萧教授怎么会忽然去世了呢?他平时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
“是啊,伯年身体始终很好,连感冒都很少。在他走前的夜晚,他还与我谈起了合欢佛和你,昨天早上起来,他一如既往的出门跑步锻炼身体,我在家里做早餐,可是,不到半个钟头,他的一个老朋友,也是住这个小区的老教授打来了电话,说伯年在运动中忽然昏倒,等我出门到他昏倒的地方,急救车也到了,于是我陪他坐车赶往医院,在车上,他已经没任何知觉了,还没到医院呢,就……”
李淑芬哽咽着说不下去,王老五抽了张茶几上的纸巾递到她手里。
“对不起,又让夫人想起伤心事。”
王老五歉疚的说。
李淑芬擦了擦眼泪说:“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伯年走得实在太匆忙。今天早上,我才想起伯年前天晚上说的话,说打算让你来北京一趟,把他最近研究合欢佛的结果给你详细的讲讲,他还写好了一幅字,说要送给你。”
说到这里,李淑芬站起来:“王先生,请你跟我到书房来。”
王老五跟李淑芬进到书房,他看到书房仍然是上次看到的老样子,桌子上摆放了两个卷轴,李淑芬直接走到书桌边,拿起其中一个卷轴,在书桌上展开,王老五走上前去看,原来是在追悼会上看到的「挽联」:“这不是在萧教授追悼会上的挽联吗?”
“这是伯年写的,不是挽联,我把它们挂在追悼会上,是为了达成他的心愿,伯年活着的时候说过「生为合欢,死亦鬼雄」,这是他经常在我耳边说的话,也是他一生的座右铭,我相信,伯年他这一生,是欢乐的,最起码我和他生活的这几年里,他是欢乐的,我没见到他因为什么事情伤心难过过,就是在前天夜里,他和我在床上,还能正常的进行男女的交合,他为发现合欢佛而激动,更为研究合欢佛而感到无比的兴奋,他像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样,这是我近两年来,和他最美好的一次。”
李淑芬说着说着,竟然说到了她和萧伯年的夫妻生活上去了,王老五听得有些尴尬,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李淑芬像是从美好的事情中回过神来,脸色羞红的说:“看我,怎么和王先生说这些呀。”
她把卷轴收拢:“我请王先生来,就是要把伯年写的这幅字交给你,这是他临走前的一个心愿。”
王老五受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一个老人,认识还没多久,在去世前,竟然还给自己留下这么珍贵的一幅字,这哪是字呀,这本身就是一个历史学家的人格和精神,他一生客观的对历史人物作着独到的研究,没被世俗社会所诱惑,专心研究历史性文化,与那些什么红学(研究红楼梦的)和金学(研究金瓶梅的)学者们相比,萧伯年的研究领域不知道要高过他们多少。
李淑芬走到书桌后面,从抽屉里拿出一跌厚厚的稿子,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的,递给王老五说:“本来,伯年是想请你来亲自给你讲解他最近研究合欢佛得到的成果,可是他走了,这个心愿,我想,只能用他生前打印好的稿子来达成,这是伯年最近的最新研究报告,请王先生带回去慢慢的看吧。”
王老五双手接过来,感觉是那么的沉重,见封面写着「合欢佛历史考证概要」,这几个字是手书,与萧伯年留给王老五的那两幅卷轴上的字体一模一样。王老五仿佛又看到萧伯年满脸微笑的站在面前,用他浑厚的声音说起合欢佛的故事来。
“萧教授,我王健武与你相见恨晚啊!”
这个时候,王老五再也无法忍住悲痛,泪珠滴答的往下滚落,哭得像个死了亲爹的孝子一样,毫不在意李淑芬在身边,跌坐在椅子上,爬在书桌上,呜呜的放声而哭。
李淑芬走过来,眼泪在她眼眶里直打着转转,站在王老五身边,用手轻轻抚摸着王老五的头:“是啊,伯年也说过,说他和你相见恨晚啊!”
王老五像个孩子受到伤害后见到了母亲一样,把头埋进李淑芬怀里,仍然在悲痛中的他,此时已经没有了性别的界限,他只想痛快的哭个够,在听到李淑芬打电话的时候,他就想痛哭了,可一直忍着,直到现在才为萧伯年给自己的遗物所感动,终于再也忍不住,王老五本就是个容易受感动的男人,他的情商在男人中恐怕算得上是最高的,既会为干沟村朴实的老百姓的苦而流泪,也会为一只兔子的死而大哭,当然也会为萧伯年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老人去世而哭,所以他把头埋进李淑芬的怀抱里,双手抱住这个成了寡妇的女人的腰放声痛哭。
李淑芬一开始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王老五会扑进自己怀抱里,可没一会,她理解了,双手抚摸着王老五在自己怀中的头,并小声的说:“哭吧,为一个知己痛哭,值得!”
常言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王老五的泪也不是那么轻易弹得下来的,在他为寒冰进了看守所时,也没掉过一滴泪,甚至他还哈哈笑着大有把牢底坐穿的英雄气概,但他会为弱者为女人为失去的知己而流泪,他在李淑芬用手抚摸自己头的时候,想都没想,就扑进了她的怀里,这是一种需要依靠的心理驱使,不是常人想的那种龌龊的冲动,所以当他再次听到李淑芬的话语后,立刻离开她的怀抱,才意识到自己太唐突了,怎么能扑进女人怀里哭呢。
他这一离开,弄得李淑芬也不自在起来,要是他很坦然的在李淑芬怀中哭个痛快,也许不会让李淑芬这么的难堪,可他偏偏在不该离开她怀抱的时候离开了,这就让两人都产生了距离,男人与女人的距离,这种距离是诱惑的距离,说明王老五把李淑芬当作了女人看,而李淑芬也把王老五当成了男人。
“夫人,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王老五抹抹眼泪,不敢看李淑芬的说。
“没关系,没想到你是这么重情谊的男人,我还从来没看到过一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的离开这么伤心痛哭的,即使是伯年的儿子恐怕也不会像你这样。”
李淑芬把屁股挨到书桌上,双手放在腹部,放在刚才王老五的头靠的地方,她感觉那里还暖暖的。
“对了,萧教授的儿子什么时候能回国?”
王老五赶紧把话题转移开。
“估计明天下午能到,还有在台湾的伯年弟弟,我给他打了电话,等他们都回来,才为伯年举行出殡仪式,一切都交给殡仪馆负责处理。”
李淑芬见王老五不再哭了,这才想起:“我给你沏壶茶吧?”
说完,没等王老五回话,自个走出书房。
王老五很是尴尬,刚才自己失礼了,他在李淑芬走出去后,深深的吸了口气,拿起刚才李淑芬交给自己的书稿,用手在封面的书写字体上轻轻的抚摸,然后很小心的翻开,里面是目录,他翻过目录,直接看序言,这是萧伯年写的序言,介绍他是怎么在偶然机会看到合欢佛的,上面提到了王老五,但没写全名,而是用岛城王先生代替。萧伯年写的序言里最后一段是这么写的:……我大半生的研究古代性文化,从《皇帝内经》、《玉女心经》到各朝各代的帝王将相隐秘私事,几乎涉猎了中国从原始社会到封建社会的所有性发展历程,也就是人类文明的发展过程,在这一过程中,曾经有过几次的性文化没落,每次的没落,都给性文化的发展造成了退化的影响,这与帝王执政者的统治者利益有着相当大的关系,统治阶级为了其统治地位,不惜损害人性,曾经有贞洁带贞洁牌坊的出现,导致女性在当时的社会活动动失去了作为一个女人的自由,尤其是明清时代的女人裹小脚,更是对女人人权的一种束缚,形成了近代的男尊女卑的社会意识形态,就是到当今的科学社会,尽管提倡男女平等,可还是有大男子主义的遗留,比如计划生育工作难做的事实,男女出生比例的失调,据有关专业机构的调查,现在我国的男女比例为120:100,由此来看,社会是进步了,可人类进步了吗?……经过对合欢佛的考证,我才意识到过去自己所犯的错误,也是我研究历史性文化的一个盲点,忽略了古人的性感受,也就是历史人物在生活中,直白了说就是性活动中的思想意识……
“王先生,请喝茶,这茶是上次你和伯年一起喝的铁观音。”
李淑芬这个时候端着茶壶茶具进来,放在茶几上。王老五合上稿子,走过来在茶几边的椅子上坐下。
“茶还是那么的清香,可品茶的人已经少了一个。”
他端起一杯,在鼻子下闻了闻,说完一口喝干。
李淑芬坐到王老五对面,也给自己沏了一杯,看了王老五一眼,预言又止,双手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开口说:“伯年最喜欢铁观音的味道,说喝茶惟有铁观音能让他品出女人的味道来。”
“萧教授是个性情中人,我钦佩他的坦荡为人,言别人不敢言,做别人不愿做的事,让我这个晚辈汗颜啊!”
王老五又喝一杯。
“王先生也是性情中人,刚才你为我家伯年的去世悲伤的大哭,让我见到了一个真男儿的重情一面,我家伯年没看错你,他在地下有知的话,知道你这个刚结交的朋友为他这么的恸哭,该瞑目了。”
李淑芬话里有话的说。其实,在萧伯年去世前,曾经多次给李淑芬提起过王老五的好,李淑芬能听出萧伯年是有意这么说。所以这次她让王老五到北京来,其实还有另外的意思。
“哦,夫人,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王老五看看表,说着站起来。
“王先生稍等!”
李淑芬急忙说。
“夫人还有事吩咐吗?”
王老五又坐回椅子上看着李淑芬问。
“你……能留下来吗?”
李淑芬说着低下了头。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32章:龙翻式合欢
王老五这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这么直白的邀请,他有些吃惊,吃惊于这个刚丧偶的寡妇竟然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与男人在一起,甚至他有些小瞧眼前坐着的女人。
“你要是不愿意,算我没说,但请你别把我当作坏女人。我害怕,伯年忽然去世,昨夜我一整夜的梦到他,所以……所以早上醒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希望你能来陪陪我,我在北京,没什么朋友,自从跟了伯年,很多人都冷眼看待我,包括我以前的那些同学,虽然我也有几个情人,可他们都是有家小的男人,我不能为了自己破坏别人的幸福,与他们交往,仅仅是为了女人本能的需要,也没什么感情。我说这些,你能理解吗?”
李淑芬抬起头来,把羞耻抛掉,用很真诚的眼神看着王老五。
王老五听李淑芬这么解释,才明白她是因为孤独,需要一个男人在身边,这也是人之常情,在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下,一个弱女子,一个人扛了两天,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王老五决定留下,留下来陪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欠着这个女人什么似的,与她见面,也不过才三次,可每次见到她,都给王老五增加了一份情感,在上次与萧伯年彻夜长谈时,他脑袋里还想到过这个女人就是杨贵妃,而把自己想成是秦勇,那次他冲动的挺立,是因为她,此时听完李淑芬的话后,王老五又开始有了男人本能的冲动,合欢佛上的男女交欢情形,又浮上他的脑海,与萧薇度过的那几个日日夜夜,仿佛就在昨天,眼前的女人尽管一身黑色,可黑色中透着一种妖娆的诱惑,这种诱惑中还带有丧夫的凄凉。她已经变成一个寡妇,年轻的寡妇,漂亮的寡妇,她不能因为自己丈夫的去世而失去她该拥有的东西,她的情和爱不能随着丈夫的死亡而埋葬,只要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就有权利享受做人的乐趣。
“你不用解释,我留下。”
王老五看着李淑芬的眼睛回答。
李淑芬脸上泛起不知道是喜悦还是羞涩的红晕,她又给王老五沏了杯茶,亲手端起送到王老五面前:“谢谢你能理解。”
王老五接过李淑芬双手端着的茶杯,同时也接受了这个女人的邀请,他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要用自己男人的胸怀,给予李淑芬最深厚的安慰,抚慰她那颗伤心而寂寞的心。
“请你稍等片刻。”
李淑芬站起来,走出书房。
王老五独自在书房喝茶,因为下午在宾馆里睡了一觉,现在又喝了茶,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比任何时候都精神,心情平静得像一塘死水,没觉得不好,也没觉得多好。他耳里听到卫生间里哗哗的流水声,知道李淑芬在洗澡,知道她这是为自己在作着准备。王老五环视书房四周,心中还能感觉到萧伯年无处不在的身影。
“萧教授,这是你希望的吗?请你告诉我,我这么做,是你所期望的吗?”
王老五用心灵与死去的萧伯年对着话。他仿佛听到了萧伯年浑厚的声音说:“给她吧,她需要你,好好的爱她,即使就这么一次,你也应该把自己最美好的东西留给她,用你男人宽广的胸怀,认真的爱抚她。”
半个小时后,李淑芬穿着白色睡衣,抱了床毛毯进到书房,她头发还湿漉漉的,人看上去比刚才灵秀很多,脸上没了疲倦,多了几分红晕,白色的睡衣是半透明的,可以隐约看到她玲珑的身体曲线。
“我们就在书房里吧,这里是伯年呆的时间最多的地方。”
李淑芬把毛毯放在地毯上打开,跪在平铺开的毛毯上,背对着王老五爬在上面伸手把没平整的地方抚平。
王老五看她跪着的姿势,想到了合欢佛上的第一式虎游,她的睡衣被她滚圆的臀部撑得快胀破一样,臀部中间的沟显露出她没有穿内衣,两腿间神秘的地方把睡衣夹得紧紧的,在她每次动作下,那里也在晃动,看得王老五情欲在全身蔓延开,他站起来,走过去,单腿跪在李淑芬身边,伸出右手,摸向她被睡衣裹住的臀部。
李淑芬似乎有意又像无意,她知道王老五走到了身边,也感觉到他跪了下来,接着感受到王老五的手在抚摸自己的臀部,她没变换姿势,仍然做着她的事情,把毛毯很仔细的抹平整。
王老五不说话,只动手,如果说刚才他还有所顾虑,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只知道眼前的女人需要自己,自己也需要这个女人了。王老五的手从李淑芬的臀部逐渐向下慢慢滑落,她的睡衣质地很好,手指摸到的感觉很光滑细腻,当他的手指滑落到她两腿间神秘地带时,王老五在那里停留了几秒钟,手指能感觉到那里的温暖和饱满柔软,同时也感觉到李淑芬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接着把两腿稍微分开了点,似乎在鼓励王老五的手继续探索。
李淑芬其实已经把毛毯完全铺展开,但她不愿意就这样停下来,她想多享受一下这种被王老五抚摸的感觉,在他的手抚摸下,她的内心变得纯净起来,也激荡开来,她喜欢这样的抚摸,在这间书房里,她不止一次的被萧伯年抚摸过,有时候是和萧伯年在书桌上,有时候时萧伯年抱着她坐在椅子上,还有的时候时她躺在地毯上,这里充满了她与萧伯年很多的甜蜜往事,这里是他们曾经探索彼此秘密的空间。现在她跪爬在铺好的毯子上,头抵在上面,双手掌撑在上面,紧闭双眼,享受着王老五的爱抚,在王老五把手指滑落到她那已经展开湿润的地方时,她禁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这种战栗的感觉,实在美妙极了,她喜欢这样的战栗,希望有更多的战栗。
王老五似乎知道李淑芬此时的需要,他没接到任何命令,或得到许可,就把手伸到了她睡衣下面,从睡衣下缘伸进手去,顺着她跪着的大腿内侧,手指像会爬行一样,慢慢的朝上,直到王老五的手指感觉到毛发,才停留下来,除了拇指外,四个指头伸在李淑芬的小腹毛发处,只有拇指按在了她肉嘟嘟张开的缝隙上,王老五能从拇指的指腹上感觉出她的潮湿和温暖,他用拇指在上面轻轻的按摩着,用心灵体会李淑芬那里的温柔和潮湿。
李淑芬实在没想到,这个还没结婚的男人,竟然如此懂得利用他的手,一个人的手有很多的功能,可以说日常生活都离不开手,但一个人要是能把手运用得无比灵活,是需要长时间历练的,李淑芬现在已经知道王老五确实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老练,从他这只手里,她已经知道这个男人的本事,王老五把手摆放在她那个位置上后,让李淑芬感到一股热流像从小腹中喷涌般流出来,尤其是在王老五拇指的不轻不重的按压下,使得她轻声的哼出声来,同时,她把臀部再次朝上翘高。
王老五的拇指感到一股热流涌出的时候,他很想看看拇指按压的地方,于是用左手撩起了李淑芬的睡衣下缘,把它直接撩到她的臀部上方,搁在她腰的位置上,王老五把头凑上去,看到了拇指按压下的地方,此时已经润滑得把他整个拇指都弄得水水的,而带有粘稠的液体,还在不断的渗透出来,只要拇指那么轻轻的一按,指头就有半根陷进肉缝里面,感觉拇指在里面被温暖的肉包裹了起来。
李淑芬的叫声在王老五的拇指按进里面的时候逐渐的变得大声了,她扭头回来看王老五,见他还穿着衣服,于是转过身来,开始跪在王老五面前,伸手帮他脱衣服,眼睛迷醉的看着王老五的眼睛,好似在和王老五的眼睛调情。
王老五在李淑芬转身跪在面前后,手没法摸她的下面了,只好顺势把她的白色睡衣从下往上退出,让她光溜溜的展露在自己眼前,并伸手去摸她胸前挺立的山峰,他用手指在那上面捏揉,感觉弹性十足,皮肤滑腻,而李淑芬这个时候也把王老五的上衣脱了,然后搬倒他仰躺在毛毯上,李淑芬的双手迫不及待的奔向他的裤腰带,利索的解开皮带扣和纽扣,毫不停留的拉下他裤子拉链,双手朝下那么一抹,王老五配合的把臀部一抬,整条裤子连带内裤一起,就这样被李淑芬像剥兽皮一样的给退了下来,他挺立的命根像朝天立起的导弹,高高的展现在房间明亮的灯光下,李淑芬看得惊呆了,一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似的,小嘴张成O型,眼睛盯着王老五那里看,王老五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想用手去盖住,可哪里盖得住,李淑芬也不让他盖住,早抢先一步,握在了她的手中,低下头张大口,含了进去。
王老五在李淑芬含进自己挺立的命根时,舒服得啊的叫出声来,闭上了眼睛,感觉从那里传来了说不出的畅快,似乎自己的命根在她的嘴里又长大了不少。
李淑芬很懂得怎么用嘴,她时而深含,时而浅舔,忽快忽慢,节奏掌握得恰到好处,在跟萧伯年这些年里,她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的技巧,也跟着萧伯年从历史人物和书籍中掌握了很多的知识,懂得男人需要什么样的刺激,也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所以她放开的为王老五做着以前给萧伯年做的服务,她明白,只有把男人先服务得舒坦了,自己才能得到想要的最满意的快乐,再说,这样为男人做,也给自己心灵上带来了满足,所以她很满足的为王老五用嘴做着。
王老五一阵又一阵的酥麻在李淑芬的嘴巴下传遍他的全身,他甚至还主动的迎送起来,有两次差点忍不住的把导弹点燃发射了,可能是李淑芬感觉出来了,暂时的把嘴巴离开,让他在外面熄熄火,凉快凉快后又接着做,王老五惊叹于李淑芬把火候掌握得如此之好,谁说男人只能有一次高潮,王老五在李淑芬的嘴巴里,已经体会了两次高潮。他很满足的仰起身来,双手搂抱住李淑芬赤裸的身体,把她温柔的放平仰躺着,翻身骑跨在她双腿间,左手把她的右腿朝她腹部压下,看着她那微微张开的地方,用导弹的头对准,往前那么一送,有些紧,但没影响导弹的插入。等把整根导弹完全送进弹道里,王老五才俯下上半身,双手从李淑芬胳肢窝下环绕的抱住她。
李淑芬在王老五进行一系列操作的过程中,始终睁着眼睛在看,看也是一种刺激,她是个很懂此道的女人,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这可是一门学问,有的人在做这个事情的时候,也看,但看不出门道来,可李淑芬不同,她能从男人操作的流程中看出这个男人的本事来,她见王老五不慌不忙,按部就班的把他的导弹放进她弹道口,没马上进来,而是先试探的在那里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完全进入,让她体会到导弹推进时的那种速度和膨胀,这使得她不自觉哦的哼叫出一个长音符来,然后才把头靠向毯子上,但嘴巴还微微的张开着。等王老五俯下身体,把自己环绕抱住,开始有力的一下又一下的抽动时,她也把双手环绕的抱住王老五坚实的脊梁,脑袋里忽然想起合欢佛的第二式——龙翻。
这是在合欢佛那本书的照片中看到的,她把整本书都看过三遍,几乎可以完整的背出书里十二个姿势的内容,现在她和王老五的这个姿势,就是标准的龙翻式,犹如一公一雌两条蛟龙的交欢,在合欢佛书里是这样描述的:龙翻,女人取仰卧位,四肢微曲或一腿微曲张开;男子俯卧于女子上方,交合后男子双手环绕于女子腋下,双腿紧紧贴住女子大腿根部;女子在男子俯卧身体与之身体结合后,伸手环绕于男子背脊,双腿绞缠于男子腿或臀部,或者一腿直伸,一腿绞缠也可。男女双方犹如两条蛟龙合欢一般,脚手并用,难解难分,可以随意翻滚,忽男上忽女上的进行交合,身体结合部位可随着翻滚而进出,欢腾好似龙之嬉戏,其乐无穷,故名龙翻,能防百病,尤其可以缓解腰颈疲劳……
“这是龙翻,在合欢佛里是第二式。”
王老五在李淑芬的耳朵边小声的说。
“我知道,在书里有记载。”
李淑芬陶醉的呻吟着回答。
于是王老五开始慢慢的翻腾身体,李淑芬很配合,她和萧伯年试过,但没成功,因为萧伯年毕竟年纪大了,没那么灵活,现在她在王老五的主动翻腾下,很轻松的开始在毛毯上左右的翻滚起来。两人肚皮贴肚皮,胸脯紧挨着胸脯,胯间紧紧粘贴在一起,在翻卷中忽分忽合,其乐融融,欢爱无限。书房里的灯光把他们绞缠在一起的身体,紧紧包裹着,让两人彼此可以看到对方迷醉的眼神和陶醉的面部表情。两人边慢慢翻滚边喘息呻吟着断断续续的说着话:“你的身体太美妙了,让我在你里面,感觉像是还有条小舌头一样的东西在舔我。”
王老五喘息着说,把他自己的感受毫不忌讳的说出来。
“伯年也这么说过,他也说有这样的感觉。”
李淑芬娇声呻吟着回答,没停止和王老五的翻滚。
“我感觉萧教授好像在看着我们。”
王老五说。
“这是我专门安排的,我想和你在这里做,让伯年知道我失去他并不寂寞,他最怕的是当他先我而去的那天,让我独守空房。”
李淑芬睁着的眼睛里盈满泪水的说。
“在萧教授与我上次的谈话后,我知道他不是世俗之人,所以我才留下来。”
王老五把李淑芬眼泪吻干。
“谢谢你,你真好。”
李淑芬呻吟声越来越大,不停的哼哼。
“应该是我谢谢你,我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
王老五在李淑芬耳边吻着说。
“你有过很多女人吧?”
李淑芬呻吟着轻咬王老五的耳垂问。
“你怎么知道?”
王老五反问,啊的叫了一声,不是李淑芬咬疼了他,而是把他咬舒服了的叫唤。
“从你熟练的技巧中知道的。”
这个时候李淑芬似乎要到高潮了,翻在王老五上面,仰起上半身,双手按在王老五结实的胸肌上,开始快速的蠕动起下身来,头往后仰着,嘴巴里叫声像痛苦又像快乐。
王老五把双手扶在她的胯间,配合着李淑芬的蠕动,知道她开始冲刺了,男人的本事,在这个时候才真正体现出来,有的女人往往在这个时候没能到达顶峰,就因为男人没挺住,王老五暗运丹田之气,把全部的精力集中于伸在李淑芬弹道里的导弹上,随时准备着在她到达后在她体内爆炸。
李淑芬的身体节奏越来越快,几乎疯狂般颤抖着身体,全身汗津津的,似乎把所有的能量都用尽了,终于在一阵战栗般的紧缩后,高声啊的大叫一声,匍匐在王老五身上。
王老五感觉到她体内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浇灌在他的导弹头上,刺激得他头部一阵酸麻,王老五知道这是潮吹,女人达到极乐的一个象征。他导弹的口一松,终于爆炸了,导弹在李淑芬温暖紧缩的弹道里开了花,接连几下,一阵高过一阵的快感让他不停的嗷嗷怪叫,同时,在他每次的喷发中,都会引起李淑芬一阵阵的身体紧缩,她在每次的紧缩中,也啊哦的叫唤出声来。
“这是我成为女人来最痛快的一次。”
李淑芬哭了,呜呜的爬在王老五身上,嘴唇轻轻吻着王老五的胸口说。
王老五没说话,男人听到女人这么说,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他却感到心酸,用手指轻抚李淑芬汗津津光滑的背,睁着眼看着灯光,此时他已经软了的导弹还伸在李淑芬身体里,还能感觉到她的收缩,湿漉漉的,滑滑的。
这是一次如果用世俗道德标准来衡量话,完全没有道德的欢爱,这只是对那些伪君子们而言,可就因为是他们说的这种没道德,才使得这个年轻丧偶的寡妇由衷的说出了她真实的感受,她确实得到了升华,从身体和心灵,都得到了最快乐的爱,这不代表李淑芬这么快的忘记了萧伯年,也不代表她这么快的就爱上了王老五,这仅仅是一次男女间的情欲满足,这不能叫爱,只能算是需要,身体和心灵的需要。要是人的身体需要也能叫爱的话,那么这个世界恐怕就没有爱了,爱也就没了它本身的价值,也就不会有人为爱痛苦,为爱烦恼了。
王老五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施舍,把自己的身体施舍给这个寡妇,他对她有那么点怜悯,又有那么点渴望,还有一点点的关怀,但不能说他爱上了她。现在,王老五静静的躺在毛毯上,没有丝毫的觉得这样做对不起死去的萧伯年,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得活着,这是两个概念,不能等同,这一点他还是能分清楚的,所以他没愧疚,能带给李淑芬快乐和满足,王老五相信萧伯年要是还活着,也能理解的。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躺着,李淑芬已经不再哭泣,似乎已经迷糊睡着了,王老五也慢慢被疲倦围困,进入到梦乡中。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33章:锦鸡独立式合欢
第二天,王老五是被李淑芬唤醒的,醒来的时候,自己头下枕着枕头,身上盖着毛巾被,见李淑芬穿戴整齐的双腿跪在身边,还是昨天的那身黑色,但她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
“吃早餐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她已经不叫王老五王先生。
王老五平躺着伸了个懒腰,觉得全身舒服无比,仰起上半身,在李淑芬的唇上浅浅的啄了一口,说:“今天,让我陪你到殡仪馆吧。”
“不用,我上午过去一会,下午要到机场接人,伯年的儿子从国外回来,还有台湾来的亲人。你忙你的事情吧,晚上我给你电话,一起吃个饭,我在全聚德订了位子,伯年的儿子很喜欢烤鸭。”
李淑芬边说边把王老五的衣服递给他。
王老五吃了点李淑芬做的早餐,与她告别后,先回到酒店,把萧伯年临终前赠给他的字和那本「合欢佛历史考证概要」小心装好,又到了海川集团段向东办公室。
“武哥,你什么时候到北京能的?也不给我说你要来。”
段向东见到王老五就问。
“昨天,办点私事。”
王老五回答,接着问:“他们没再为难你了吧?还有没有人找你闹?”
段向东呵呵笑着说:“上个月,销售业绩没再下滑,但也没增长,可利润却比以前增加了几个百分点,都是取消医院临床费用省下来的,大家尝到了甜头,也没理由找我闹了,武哥你放心吧,他们大都能理解,各分公司和办事处的经理们,已经没再来电话喊困难了,都再开始积极准备转型,基本上认可了走商业合作化的道路,有几个办事处,已经开始与当地的代理商谈得差不多了。”
“铭川也该回来了,要是你有什么处理不了的,等他回来再让他帮你把石头搬开吧,有几个中层干部必须调整,不然,以后你的工作还会很难做。”
王老五对海川的人事,多少清楚些,有几个人,是海川的元老,总以功臣自居,不是陈铭川,别人难以管他们,有的人连王老五都不怕,所以王老五帮不上段向东任何的忙。
两人谈了些别的事,中午王老五在公司员工餐厅吃的午餐,没在公司多作停留,而是返回下榻的酒店。
王老五在床上躺了一会,觉得实在无聊,拿出萧伯年写的「合欢佛历史考证概要」,躺回床上翻看起来。序言已经在昨晚萧伯年书房里看过,他接着往下看,原来,前半部分,是萧伯年给王老五讲述过的内容,只不过他再次作了整理,按不同章节,进行了详细的描述,王老五已经知道前面的内容,所以他直接翻到杨玉环与秦勇隐居落魂坡的那个地方,只见萧伯年接着写道:……杨玉环怀孕了,与秦勇在落魂坡隐居一年后,产下一个女婴,取名叫秦镶玉,意思可能是指这个女孩是秦勇和杨玉环两人的结晶。杨玉环与寿王李瑁及李隆基都没生养,这个孩子是她的唯一后人,在整个落魂坡,秦勇一家只与单家来往,平日里秦勇与单英义上山打猎,杨玉环带着他们的女儿秦镶玉到单家跟单英义老婆学做针线和家务,单家的儿子双儿,带着小镶玉在院子里玩,两个孩子青梅竹马,一起跟随杨玉环学识字和礼仪。杨玉环和秦勇完全适应了落魂坡的隐居生活,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栖,过上平常老百姓的生活,夫妻俩晚上学着合欢佛书上的男女交欢方式,一招一式的学着做,慢慢的,两人都体会到了其中的妙处,不仅人没随着年岁增长而衰老,反而越来越青春焕发,杨玉环没因为成为村妇而色减,反而在秦勇阳刚之气的滋润下,变得更加的妩媚娇艳,秦勇也精气神饱满,白天上山打猎,晚上与杨玉欢床上欢爱,让这个过去禁卫军的偏将,过上神仙都羡慕的生活。十八年后,杨玉环的唯一后代秦镶玉与单家的独生子喜结良缘,在两个孩子结婚的头天晚上,杨玉环把长得酷似自己的女儿叫到身边,亲手交给秦镶玉一个百宝盒,里面装着的,就是合欢佛,并告诉秦镶玉:「镶玉,以后,你要是有女儿,等她长大出嫁时,你也应该把合欢佛当作陪嫁物给你的女儿,要是以后你们没有女儿,只有儿子,那么,就把这个合欢佛移交给长子的媳妇,并把传承的这个规矩告诉你交给的后代,不管以后生活怎么艰难,都不能把合欢佛变卖,要把它永世的传下去。」
杨玉环给女儿的这次交代,成了合欢佛流传于世的家族式一种传承宝物的方式,这种方式与一般的传男不传女有很大的不同,只传女不传男,杨玉环为什么要订下这么个规矩?难以考证,但这样的传撑方式,也许就是合欢佛能流传至今的一个重要原因……
王老五看着看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好似回到了杨玉环生活的那个年代,到了杨玉环隐居的那个落魂坡小山村里,看到了杨玉环日出时送秦勇出门,日落做好饭菜等着夫君的归来,一家三口围在点着油灯的饭桌边,其乐融融的把饭菜吃得啧啧有声的香甜。夫妻俩在孩子熟睡后,相拥着在简陋的床上,旁边昏黄的油灯旁,还摆放着十二对合欢佛和翻开的书,照着上面的姿势,从虎游开始,一个姿势接着一个姿势的换着合欢,只见杨玉环头发蓬松,丰腴的裸身在秦勇的冲撞下梨花乱摆,秦勇在她身体上把自己全部的男人阳刚源源不断的输送进杨玉环的身体里,双手抚摸着杨玉环柔软迷人的胸腹和臀部,那种对杨玉环身体的迷恋,让秦勇倍增勇猛……
王老五在梦中为这个绝世美人感到由衷的高兴,这才是一个女人应该拥有的生活,这才符合人性,如此的逍遥生活,才是人类应该享受的生活。王老五在睡梦中笑了,为杨贵妃这个大美人能有如此幸福生活而笑了。
王老五正沉醉在甜蜜的睡梦中,手机铃声的响声把他从梦中惊醒,他拿起床头边的手机,是一个手机号,不认识。
“你好!”
王老五还有些迷糊的接听电话。
“是我,淑芬,你现在还在酒店吗?”
电话里传来李淑芬的声音。
“哦,是,还在酒店。”
王老五坐起来,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表,已经是六点过五分了。
“你现在出来吧,我们正在去全聚德总店的路上,你直接过去,差不多我们到后你也该到了。”
李淑芬似乎在开车,旁边还有一个男的和女的在小声的说话。
“好的,我现在就出门,一会见。”
王老五挂上电话,下床到卫生间匆匆冲了个澡,换上件干净衬衫,就出了宾馆,打车直接往全聚德总店而去。
王老五到的时候,李淑芬他们已经在一个包房里了,王老五打电话知道了李淑芬他们所在的房间,在一个穿旗袍的引导小姐领路下,很顺利的走进包房,他才进门,一眼看到了萧薇,有些吃惊的站在门口。
“王老五!”
萧薇也吃惊的站起来喊出声来。
“王老五?”
李淑芬听萧薇几乎是惊叫出的名字,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看萧薇,又看看王老五。
“萧薇,你是……”
王老五心里明白了几分,萧薇姓萧,萧伯年也姓萧,而萧伯年曾说过他的父亲带着他弟弟到了台湾,萧薇就是他弟弟的女儿。
李淑芬这个时候也明白了,这个萧伯年的侄女,与王老五认识,于是说:“原来薇薇与王先生早认识了,哈哈,这个世界还真是小,还省了我介绍呢。”
她请王老五在萧薇身边坐下,开始正式的给王老五介绍萧伯年的儿子:“王先生,这位是伯年的独生子萧枫。”
然后给萧枫介绍王老五:“这位是你父亲生前的晚年之交,听说你父亲忽然去世,特地从岛城赶来吊孝。”
王老五伸出右手,与这个四十来岁,有些像萧伯年的男人握手:“我是你父亲的崇拜者,崇拜他的为人和学识。他的去世,是国内历史界一大损失。”
“谢谢你这么评价我的父亲。”
萧枫说了这么一句。
王老五没从他的脸色上看出多难过,从他的表现上看,萧伯年的这个儿子,与他父亲似乎感情不是很好,也许是到美国生活的时间太长,父子感情淡薄了,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导致萧伯年的这个独子对父亲有成见。
“原来你和我大伯还有这么深的交情,上次也没听你说过。”
萧薇等王老五与萧枫打完招呼后,才看着王老五说。
李淑芬看出王老五与萧薇的关系非同一般,问王老五:“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哦,在岛城偶然相遇的。”
王老五有些尴尬的回答,好在一个厨师推着烤鸭进来,开始耍起他手中的薄刀。
首先片下来的,是鸭胸的脆皮,用一个磁盘盛着,片完脆皮,一个女服务员端到餐桌上,李淑芬招呼着开始各自夹了一块鸭胸脆皮,粘了甜酱,用荷叶饼包着吃,味道香脆而不腻。就这样,四个人边品尝烤鸭边聊些与萧伯年无关的事情,似乎每个人都有意回避着谈萧伯年的葬礼,尽量把话题集中于萧枫在美国的生活,从谈话中,王老五才了解到,萧枫在李淑芬与萧伯年结婚的时候回来过一次,他在美国有一家公司,已经成为美国公民,但一直没结婚,萧薇与她这个堂哥比较熟,两人这次先在香港相遇,然后一起回来的,萧薇的父亲没回来,是因为萧伯年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到欧洲谈生意去了,只好由萧薇代表她父亲回来为萧伯年送葬。
吃完饭,李淑芬先开车送萧枫和萧薇回订好的酒店,这是萧薇用电话预订的,当时预订了两个房间,把萧枫的也给预订上了,可见到王老五后,她想和王老五住一起,可又没机会给王老五说,只好由着李淑芬把她和堂哥送到酒店。
王老五与李淑芬是同路,送完萧薇和萧枫,李淑芬与王老五驱车回他住的酒店,在车上,两人都不说话,似乎有些尴尬,昨晚的一夜情,尽管让两人都很舒畅,可这毕竟是在萧伯年去世没几天的时间里发生的,做的时候只顾及满足彼此的情欲,可以不想太多,可完事后总会有些良心上的不安,再怎么超脱的人,只要是生活在这个世俗社会里,就会多少受到些世俗的影响,所以两人都沉默,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直到李淑芬把车快开到王老五住的酒店,她才开口问:“你和萧薇有过那种关系吧?”
王老五忽然听到李淑芬这么一问,没丝毫的心理准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着李淑芬说不出口。
“我从她看你的眼神里看到了,你们的关系不是一般的认识,再说,我多少知道些她的事情,她这个女人,一向喜欢独来独往的四处寻找猎物,他们萧家的人都一个样,不管男女,都有这个爱好。”
李淑芬话题一转:“我办完伯年的丧事,要和萧枫到美国去了。”
王老五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知道这也许是李淑芬的最好归宿。
在李淑芬把王老五送到酒店后,王老五还是没说一句话,下车后看着李淑芬开车离开好一阵,才转身走进酒店。他刚走进电梯,手机响了,是萧薇的手机号,王老五在电梯里接听:“我刚回到酒店。”
王老五在萧薇问他到了没,回答说。
“你把住的酒店名字和房间号用短信发给我,我一会过来你那里。”
电话那头的萧薇说。
王老五挂上电话,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他也很期待能和萧薇单独相处,把自己住的酒店和房间号给她发了过去。
半个多小时后,萧薇到了,一进到房间,她整个人的扑进王老五怀抱里,两人还没说话呢,嘴唇已经粘在了一起,狂热的亲吻起来。
萧薇穿的还是刚才王老五看到的七分牛仔裤,在萧薇手忙脚乱的把王老五皮带解开后,王老五也把她的牛仔裤扣子解开,手伸进了她的裤子里。
两人站在房间进门的过道里,相互把对方的衣服扒拉开,王老五靠在墙上,萧薇顺着他裸露的胸开始一寸寸的朝下吻,当吻到王老五早已饱胀的命根上时,萧薇干脆跪在里地上,开始专心的给王老五用嘴做起来。
王老五全身酥麻,萧薇的狂野,让他有种被女人强暴的感觉,这种感觉刺激得他内心也跟着狂野起来,一种久违的冲动蔓延在他全身每个细胞和毛孔里,这是他与司马文晴第一次时才有过的那种感觉,他喜欢这样的狂野冲动,使得他挺立的命根不断的膨胀,膨胀得都能感觉到血管在砰砰的跳动,在萧薇嘴里那种温暖感,差点让他释放出来。王老五似乎难以忍耐,用手抓住萧薇的头发,把她的头剥离开自己的身体。
萧薇在王老五用手抓住自己头发的时候,知道他想干什么了,站起身来。
王老五等萧薇站起来,反客为住,把她朝对面的墙上按去,让她背贴在墙上,双手把她的牛仔裤和内裤一起抹到脚下,萧薇抬起一只脚,让王老五很顺利的把裤子从一条腿上退出,下身感觉一阵凉快,知道已经没了任何遮拦,嘴里发出期待的呻吟,王老五没让她有任何的准备,一手抬起她的一条腿,身体微弓,对准萧薇暴露出来的目标往上一耸,整根的就进入到萧薇还没完全湿润的洞里。
萧薇痛快的叫出声来,这就是她期待的,她喜欢王老五近乎粗野的强行进入,这让她感觉到有种被强暴的快感,她的这种感觉,和王老五刚才被她用嘴做的时候感觉一个样,是那么的刺激和粗野,也许这就是动物本能的反应,人有的时候会做出一些比动物更直接的事情来。
王老五按住萧薇在墙上,一下下的耸动,刚劲有力,每次的进出,都让萧薇大呼小叫,她双手紧紧的抱住王老五的腰,帮他朝自己身体里用劲。王老五边耸动腰身边吻着萧薇裸露的胸和脖颈。
萧薇单腿独立,一腿被王老五抬起,成金鸡独立式,这在合欢佛里,属于第三式,名称就叫「锦鸡独立」,说的是女人单腿站立,男人一手托住女人的一条腿,女人双手紧紧依附于男人身体,也可以背靠墙壁或树干,适合于野外树林里媾和。该姿势,完全由男人主动抽动,男人在进出时,深浅有度,可以充分刺激女人的里外敏感地带,也符合男人命根朝上挺立的生理本能,双方不用太费力,可以放松身心,同时男人可以尽情用嘴亲吻女人胸和唇,其变换可以面对面,也可以女人背对男人,在男人耸动中,男人可以把手摸向两人结合部位,按压女人外部,增加抽送的摩擦,使女人达到无穷快感。
王老五脑袋里,想着合欢佛里的这个姿势,仿佛自己现在变成了合欢佛里的男人,正用男人的阳刚支撑着女人,把女人推向极乐世界。
萧薇在王老五的有力耸动下,下体被他饱满的填塞,从那里传来的快感,让她面颊绯红,鼻尖冒出细汗,性感的嘴唇微启,舌尖微吐,偶尔与王老五的舌尖相碰,娇喘连连,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使萧薇不停的娇唤:“我想你,本来想等明天给你电话的,谁知道你竟然出现在我面前,知道我见到你时候的心情吗?”
萧薇喘息着说。
“我也想你,实在没想到会这么巧的遇上你。”
王老五看着萧薇的眼睛,开始运用九浅一深的技法,在萧薇洞口先浅浅的抽插九下,然后再使劲往里猛进。
“我听李淑芬说还有个客人的时候,以为是她的情人,因为在大伯活着时,她就在外面有情人,现在大伯不在了,她还不更是疯狂的与情人幽会啊。”
萧薇下体传来王老五那浅浅挑逗般的摩擦,接着感受到剧烈的进入,情不自禁的在王老五猛送进来时,大声的啊一声痛快叫唤出声,她的身体也随着战栗般的抖动起来:“真舒服!”
王老五的命根在萧薇的一声啊大叫中,感觉萧薇洞里温热的柔软像是增加了弹性的坚韧,被她的收缩包裹得畅快无比,也哦的哼出声来说:“你大伯是研究古代性文化的,是个很开放的老人。”
“你不会也和李淑芬有过关系吧?”
萧薇近乎淫邪的问,这个时候她这样问,带着一股窥探的欲望,似乎是把这个想法当作助兴,没半点醋味。
“你不也和我有关系吗,我们不也正做着男人与女人该做的事吗。”
王老五没正面回答,只是用他和萧薇正在做的事情来证明,即使与李淑芬有过关系,那也是正常的。
萧薇明白了,从王老五的话语中听出了他和李淑芬确实有过关系,有些话,不明说比暗示更有诱惑性,她喜欢王老五的这种神秘感,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朦胧感,这让她有充分的幻想空间,幻想着王老五和李淑芬会怎么做?人的这种窥视别人秘密的心理,是人的一种纯粹的精神活动,人们叫这种精神活动为意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