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王老五的情欲生活(全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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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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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本简介】
描写一个男人与几个不同职业、不同背景、甚至不同国别的女性之间的情感纠葛。主人公王老五是个重情重义有个性的男人,与小说中的几个女主人公有着心灵和肉体的精彩对话。和他有关系的女人都爱他,他也爱她们,可没有一个愿意嫁给他,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最后有没有女人嫁给他?小说将为读者揭开这些谜团。
王老五其人,女人都喜欢,为啥喜欢呢?咳咳……看了就知道!这是一本夫妻可以同时看的书!一本让你看了还想看的书!
小说分为两部:第一部《燃情四季》写的是王老五一年之中的情感纠葛;第二部《合欢佛》写的是围绕合欢佛引发的情爱故事。
《王老五的单身生活》第一部《燃情四季》
【内容简介】
《燃情四季》写的是王老五充满情欲纠葛的四季生活,这只是王老五在其一生中的一年里遭遇的情和爱,他的情欲生活远远不止这些,还有很多更加刺激的经历,当然不仅仅是与女人的激情,还有很多丰富的其它艳遇。


【第一卷:温暖的冬天】 引子
王老五不叫王老五,世间千奇百怪的名字都有,可叫王老五的人恐怕没有,即使有,那拥有这个名字的人也不一定是钻石的。
王老五这个外号比他真名王健武更为人熟知,他首先有钱,而且是钻石级别的;其次未婚;最后就是正当壮年。一个三十八岁,没有结婚,还相当的有钱,不叫王老五都难,所以朋友们都几乎不记得他的真名了,只知道他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王老五,那些不熟悉他的人或半生半熟的人,还真以为他的真名叫王老五。时间一长,连他本人都认为自己就叫王老五,凡有人问:“先生,怎么称呼呀?”
他随口而答:“王老五。”
常常弄得别人很尴尬,以为问名字让他不高兴了呢,可王老五不管这些,从不看别人脸色,只要自己自在就成。
朋友们给他介绍的对象有好几打,从摸样到职业,一个比一个好,他倒是每个都见,也和见的女人们聊得很投机,吃饭喝茶聊天,他的幽默开朗大方把每个见面的女人都能迷住,可就是没结果。为这事,朋友们急得直跳脚,都说叫他王老五,是抬举了他,应该叫他二百五,他每次都笑嘻嘻的回答:“男人和女人结婚,就象是把一公一母两只老虎永远关在一个笼子里一样,迟早都得出事,不是公的把母的给吃了,就是母的把公的给整死,这是为什么呢?很简单,就因为相互没了选择交配的权利。”
朋友们为他的回答哭笑不得,仔细想想,也有些道理,如果男女结婚真那么好的话,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夫妻反目成仇的事例呢,结婚前是爱,结婚后在一起生活就不是爱了吗?于是,王老五没被别人说服,仍然过着他王老五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果王老五哪天和哪个女人结婚的话,那他也不配叫王老五啦。
王老五没有正当职业,当今社会,没正当职业的,要么是很有钱的人,要么是很没钱的人,既然叫王老五,那他肯定是属于前者。没职业并不代表就不做事,做事也不一定要有职业,现在不是有很多自由职业者嘛,王老五就是个自由职业者,准确的说,他现在是个自由职业投资人,主要从事股票和风险投资。他的第一桶金,也是他资本积累的时间,是在他大学毕业后十年内完成。
九二年,王老五毕业于北方某知名医科大学,在同学中,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到医院或医疗机构上班,而王老五却投身到某合资医药企业,在当时,那是相当差的职业啦,做了一名人见人恨的医药代表,被公司分派到西南某落后的城市做医药产品销售,凭着他聪明的头脑和开朗的性格,加上被利欲熏昏了头的医生们帮助,一年后,由于销售业绩的成百倍增长,被公司提拔为负责那个省的大区经理。他的管理才能和他的经济收入一样的增长,不到两年,王老五成为他们公司先富起来中的其中一员。在九五年,公司提升他当了江南分公司总经理,少年得志,但不张扬,王老五的名号由此产生,到2002年,在公司要提升他为总公司销售副总裁的时候,他却递交了辞呈,毅然离开商海,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无业游民,也没有想过要自己创办企业,放弃了在北京上海广州这样的大都市生活打算,独身来到岛城,开始过上半隐居的逍遥生活。
岛城是北方海边一座美丽城市,这里气候宜人,是中国不可多得的最适合人居住的城市。王老五在这里定居,看上的就是这里的环境,他把劳累了大半辈子的父母接到这里和自己一起住。快奔四十岁的人了,不结婚还和父母住在一起,在当今这个社会,很少见,尤其是象他这么有钱的人。于是,很多人开始怀疑起他的生理问题来,都纷纷猜测,是不是这个王老五没那个能力呀?也难怪,他从没带女人回家过,在朋友聚会上,也从来不带女友参加,到哪里去,都是孤身一人。
王老五是个性情中人,有江湖豪侠的气概,同情弱小,仇视权贵,他做人的原则是:宁可当小人,也不做伪君子。
他虽然没结婚,可很有女人缘,但没有和女人组建家庭的份,为此,他的母亲是天天在他耳边念经一样的叨叨,每次他都笑呵呵的给母亲说:“妈,你老放心,我正在等天上的八仙女呢。”
他第一次给母亲说等八仙女的时候,母亲还笑话他不懂历史:“天上只有七个仙女,哪有什么八仙女,王母娘娘还没生呢。”
王老五回答:“这就对了,我等的就是王母娘娘生个八仙女给我,让你和玉皇大帝做亲家,以后也有机会参加蟠桃会,而我也就成了牛郎的姨妹夫,天天给你老唱黄梅戏听。”
母亲对这个儿子别的方面都很满意,惟独在媳妇的问题上很头疼,想抱孙子的急切心情,王老五也明白,可自己总是放不下心中那个装了十几年的女人。因为这个女人,是他第一个爱上的人,也是他的恩人,为了这个女人,他宁愿一辈子不结婚,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包括去死。
王老五究竟是怎么生活的,在后面的内容里,读者将和作者一起,慢慢走进主人公的情感世界里。


【第一卷:温暖的冬天】 (1)站街的鸡
又是一个暖冬,入冬以来,还没下过一场雪,气温总是徘徊在零至十度之间。
在这个美丽的北方岛城,也许对某些人来说,暖冬要比严寒好受些,最起码可以省下一大笔用于取暖和保暖的费用。可对那些卖电暖炉、取暖器及羽绒服的商家来说,暖冬就意味着生意的严冬来临。这是个全球性的问题,是人类难以抗拒的的自然环境恶化带来的结果,也是人类文明进步和科学发展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如果人类终将毁灭,那么,毁灭人类的恰恰是人类自己。
和往常一样,在周五和父母一起吃完晚饭后,王老五驾着他那辆黑色保时捷凯宴turbo,从郊区别墅往市区的自己公寓里飞驰着。
岛城的冬天日头短,天黑得早,此时国道上车子不是很多,王老五听着激烈的黑人打击乐,把车开到一百五以上的速度,飕飕的超着车,黑色保时捷就象一只黑豹,睁着闪闪发光的眼睛,矫健的在黑色柏油路面上与黑夜赛跑着,发动机发出的低沉吼叫声,向来往的车辆显摆着这只怪兽想要撕破黑夜奔向光明的欲望。
进入市中心,还不到八点,市区街道上,白天的那种车来人往热闹景象没了,有的只是路边那些路灯孤独的发着光亮,高楼上的霓虹灯自我陶醉般,在那里一闪一闪的自慰,马路上不多的车辆,都急匆匆的想马上回家似的,象是家里有个漂亮的老婆脱光了等着一样。
王老五在一个亮着红灯的十字路口停下,在等绿灯时,他关了音乐,点上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把左边前车窗的玻璃开了一条手臂可以伸出去的缝,顿时觉得一股冷风飕的就钻进了车里,与车里的暖气缠绕在一起,尽情的在车里缠绵,直到完全融为一体。王老五被不断涌进的冷风吹得全身舒畅,精神头一下子提了起来,看到绿灯亮后,松开手刹,把脚放到油门上,只轻轻一点油门,黑色保时捷很听话的朝前冲了出去。
王老五把车开到公寓大厦的门口刚停下,还没下车呢,一个穿黑色大衣,头戴大盖帽的保安马上从大厦里小跑过来,象是朝车子鞠躬般,笑嘻嘻的向王老五问好:“王先生,你好!”
王老五车没熄火,也没关车灯,直接下了车:“今天你夜班吗?那就麻烦你了。”
“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保安弓着腰笑着回答,同时很熟练的上了车的驾驶室,把车朝大厦地下停车场的口子开去。
王老五进门前习惯性的向左边瞄了一眼,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站在三十米外的路灯下,跺着脚搓着手往双耳上捂,好象很冷的样子,还朝王老五这边张望。王老五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脸上露出丝讥笑,推开大厦的玻璃门,走了进去。
在等电梯的时候,王老五脑袋里又浮现刚才看见那女人的一幕,心想:‘做鸡也真是不容易,这么冷的天,还站街,有生意还好,要是没生意,可真是身心疲惫啊……’正想着,电梯门开了,那个保安从电梯里出来。
“王先生,让你等长时间了吧?这是车钥匙,请你收好。”
说着把车钥匙递给王老五。
“谢谢你!”
王老五左手接过车钥匙,右手伸进裤兜里,抓出一把零钱,从中抽出一张十元的钞票递给保安。
“你总这么客气,呵呵……”
保安笑着双手接过钱,同时再按了一次电梯向上箭头。“你请进,王先生。”
王老五的右已经迈进电梯,又缩了回来:“外面那女人站了多久?”
“好象很久了,有个把钟吧?”
保安有些迷惑的看着王老五,心想怎么问外面的女人,他可从没带过女人回来的呀。
“这样,你去看看,如果那女人还在的话,就告诉她,让她到我的公寓来,28A,你应该知道的。”
说着又掏出零钱,看看没十元的,只有两张五元和几张一元的,就把那两张五元的递给保安。
“不用了,你不是才给过的嘛。”
嘴上说不用,但还是笑嘻嘻的收下。
王老五上到二十八楼,他的公寓是A座,是面朝海的。他熟练的在门口密码器上输入密码后,门嗒的一声开了。
公寓有两百多平米,装修不算豪华,但很雅致,具有情调。进门的左边墙根,有个很大的鞋柜,往右边走几步,是开放式的更衣间,衣柜是原色脱脂松木,人走近的时候还可以闻到淡淡松香。整个公寓都是开放式的,除了进的门,再也找不到房间的门了。以进公寓的门为中心,右边大约占整个公寓的五分之四左右,左边占大约五分之一。在左边,主要是有个二十平米左右的浴室,浴室里有个很大的白色按摩浴缸,与浴室相连的是十平米大小的蒸房,都用耐高温的钢化透明玻璃与公寓其它空间隔开。厨房和餐厅也在左边,是开放式的。右边除了更衣的空间外,靠右边落地窗旁有个高出两个台步的空间,大约有五十多平米,上面铺了米黄色的新疆羊毛地毯,地毯上除了放着张两米宽两米二长的床外,还有书柜和古玩柜,床的对面有个可移动的放着超薄大屏幕电视座,电视座的背面是个工作间,玻璃桌子上有台电脑和电话。在正面的落地玻璃窗内,放着一张沙发休闲躺椅,躺椅的两旁,有两盆郁郁葱葱的榕树,整个公寓的地板除了浴室和蒸房外,用的都是犁木原色地板,在房间的中央,有一组布艺沙发围成的起居间。房间的白墙上,挂着几幅欧洲乡村风景油画。
王老五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没穿拖鞋,走到树立着的衣架边,把衣服挂在上面,然后转身走到厨房饮水机旁,倒了杯水,走向落地窗前,站着面朝窗外黑洞洞的夜空看,外面什么也看不到,可他好似什么都看到,很专注,慢慢的喝着水,想着等会那女子上来,自己该怎么办。想着想着,门铃声把他从思绪中惊醒,知道是那个站街的女人上来了。
他走过去,开了门,见到的是一个鼻子被冻得有点发红,脸却有点发白,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从左至右斜挎着个棕褐色牛皮挎包的漂亮女孩。
“来了,快请进来,外面冷。”
王老五侧身,让女子进来。
“请问这是28A吗?”
女孩有点吃不准的问。
“没错,这里就是,是我要你到这里来的。快进来吧。”
王老五微笑着点头回答。
女孩犹豫着怯怯的进到房间里,那样子仿佛象是害怕屋子里有什么恐怖景象般。
王老五此时看着这个女孩,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眼眶都有些湿润了。与自己相比,她的确只能算是个女孩,年龄大约二十一二,而自己的亲妹妹都比眼前的这个女孩大很多。
“好漂亮的房子啊!”
女孩打量着整个屋子,不由自主的发出赞美声。
“你可以把大衣脱了挂在那里。”
王老五指了指更衣间的临时衣架。
“这屋子真暖和,是有暖气的吧?”
她把大衣挂起来,回头问。
“是中央空调。你过来坐下吧,喝水还是喝饮料?”
王老五走在到厨房的地板上问。
“如果有热水最好,还可以暖暖身子呢。”
她笑了笑,很甜的那种笑,站在那里不敢坐,双手指交叉着放在身前,明显的有些拘谨。
王老五把一玻璃杯热水端来,递给她:“坐呀,还没站累吗?”
“谢谢!”
她的这声谢谢充满着感激,对王老五来说,谢谢这句话并不陌生,但从没有过此时这样听起来有味道的。女孩浅浅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玻璃杯。
王老五看着她双手捧着玻璃杯,用嘴吁吁的轻轻吹热水样子,觉得这个女子和自己似乎不是第一次见面,象是老朋友一样的亲切。
“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
他问。
她抬起头来,“当然可以,我叫汇音。”
“是真名吗?”
他有点不信,做她们这个行业的,不可能把真实名字告诉客户的。
“是真名,叫杨汇音。”
她又笑了,还是那种甜美的笑。
“怎么写?”
他信了,因为她的笑。
“杨家将的杨,汇合的汇,音乐的音。”
她很认真的回答。
“好名字,和你很相配。”
王老五也笑了,因为她的真诚。
“是爸爸起的名。”
悲伤的神情从她脸上一闪而过。她又低下头喝水,王老五看到了闪过她脸上的不快,感觉出她似乎心事重重的。
“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呢?”
王老五想逗他开心。
她再次抬起头来,“你不会告诉我的,即使告诉我,也不会是真名,所以问也白问。”
“我叫王老五。”
王老五很严肃的自我介绍。
她刚喝的一口水差点就喷到他的身上,“你…叫什么?哈哈…哈哈…”
“王老五。”
他一本正经的回答。心想:‘她笑起来的样子很美。’“哈哈…你叫…哈哈…王…老…五!哈哈…”
她笑得前仰后合:“还真有人…叫王…老五的吗?哈哈…不是真名,你肯定不叫王老五,你骗人!”
“我怎么就不能叫王老五啦!名字只不过是人的一个代号嘛,叫什么有关系吗?”
王老五看到女孩开心的笑,心里也倍加高兴。
“你可真逗,笑死我啦。不开玩笑了,说正事吧。”
她看着他继续说:“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你找我来不会只是开开玩笑或聊天的,如果你觉得我还可以,满意的话我们就开始吧。”
她有点脸红,可能是身子暖和了,或者是刚才笑的,也许还有别的原因。


【第一卷:温暖的冬天】 (2)小人与妓女
王老五才开始认真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子来。乌黑的披肩发,鹅蛋脸,双眼皮,眼睛清澈透着亮光,鼻尖稍稍的向上翘,双唇红润富有弹性,牙齿洁白而整齐,脸上的皮肤颜色和外露的脖子肤色相一致,很细嫩,整个五官镶嵌得很协调,如果白天在大街上遇到,让人会觉得是个很优雅且有很好家教的女子,决不会让人想到是个站街的妓女。一件黄绿相间的毛衣与紧身弹力牛仔裤勾勒出她健康而充满活力的身段,左手上腕戴着一只卡通手表,双手没涂指甲油,但很精心的修理过,十指圆润而修长。从她进们脱了鞋看,身高大约一米六二到一米六五,体重不会超过55公斤,可以说是个美人。
‘她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做这行啊!’王老五真是想不明白,心里想:‘她也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子罢了,不然,也不会做这个的。’他有点想得入了神,忘记了要回这个女子的话。
“你不满意我可以走的,没关系。”
杨汇音有些失望的说。
“哦,不,你留下。”
他听到她的话才反应过来,但心里有些局促不安,毕竟自己的底线就要被这个女子打破。本来只想请她上来暖和暖和,给点钱就完事的,可见到她后,却很想让她多陪陪自己。以前,王老五有很多找小姐的机会,他都守住了自己的底线,虽然他不是个禁欲主义者,也和很多情投意合的女人有过性关系,但从没花钱买过,在他的观念里,花钱买来的性是不会愉悦的,因为他认为的愉悦应该是身心同悦而不是身悦心不悦。今天,一旦把这个女子留下,那就是给自己开了个口子,底线就会完全的崩溃,所以王老五还真是忐忑不安。
“请问是做一次呢,还是留宿?”
那女子的声音很小,但听在王老五的耳中却嗡嗡的叫。
“有区别吗?”
他有些不高兴的问。
“一次的话,是五百元,留宿的话加倍。”
那女子的脸更红了,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眼睛不敢看王老五。
“我要你留下,到周日晚上离开,也就是说我要你48小时陪着我,你觉得多少比较满意?”
王老五此时的心情不再那么复杂。他有个良好的习惯,那就是事情在没有决定之前,决不轻易实施,但一旦作出了决定,就会毫不犹豫甚至很冒进的去做。这个习惯让他不管在做企业还是现在做投资,都给他带来丰厚的回报。还有一点,就是他决定留下这个女子,不完全因为生理的需要,还有想了解这么美丽优雅的女子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的想法,也就是想从身体和心灵里了解她。
“不可以,我明天和后天的白天都有重要的事情,最多留宿一夜。”
她很坚决的样子,丝毫没有余地的说。
“这样啊,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这么说你在明晚才有时间?”
王老五的谈判技巧竟然用在了一个妓女上,要是让他的朋友或公司以前的同事知道,丢脸可丢到家了。
“是的,明晚可以,如果过了今晚你还满意的话,明晚我再过来,这样我也不用受冻了。”
她的回答让他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女子把明晚的生意都做了,更想不到的是这女子为了钱似乎疯了一样。
“好,我同意,就按你说的办,但明晚要和我一起吃晚饭,可以早来吗?”
退一步是为了更进一步,这是王老五谈判技巧中常用的一招,他说完看着她的眼睛,等着对方中招。
“六点,可以吗?你这人到还不坏。”
她笑着说:“我可是要吃点好吃的哦,你就不怕我往死里宰你一顿吗?”
“那说好了,六点到这来。你放心,就你一个,是吃不死我的。哈哈,那两晚上就是两千块,是吧?”
王老五哈哈的笑起来。
“不过,你明早得先付今晚的钱。”
听她口气好象没商量的余地。
“不,只能给你今晚的一半,另一半后天一次性和明晚的一起给。”
他在钱财上可不是省油的灯,不然也不可能成王老五。
“为什么呀?我可是等着急用呢!”
看杨汇音急的样子,不象是装的。
“要是你毁约,明晚不来或晚来。我不就白等了吗?”
他有点嬉皮笑脸的说。
“那你也不损失什么呀?”
杨汇音不知不觉没了刚进门时的拘束,和王老五愉快的交谈,让她对他没了心理防备,很放松。
“要真是那样,我当然损失了,我的诚意和自尊受到打击了呀。”
王老五就是王老五。
“你这人太精,简直就是个人精子。那按你说的吧,我可以先洗个澡吗?”
她妥协了,投降了,为了明晚不再站在寒风里,她自己还觉得很幸运,上周五站了大半夜,也没做成一次生意,还差点就冻感冒了。看来这周换个地方的决定是对的,今晚才站了一个多小时就有这么好的生意,而且这个男人也不老不胖不丑还很能聊,要是能每次遇到这样的男人,也就少受些罪,哎!谁让咱命苦呢!杨汇音想到这些,心里觉得今晚很幸运,遇到王老五这样的好男人。
“可以,去洗吧,你可以好好的泡个澡,然后蒸一蒸。”
王老五说着走向浴室,浴室比大厅矮了一个踏步的距离,地面镶嵌着防滑白色地砖,他走到按摩浴缸旁边,扭开热水的笼头,水就从各个喷射孔里哗哗的射出。
“你进来吧,我告诉你怎么用。”
于是等杨汇音进来后大概的给她讲了讲怎么调节水温,哪个是洗发水哪个是沐浴乳等等。“如果想蒸一蒸的话,我把加热器打开,等你洗完,就可以在那个蒸房里蒸了。”
他用右手指了指用玻璃与浴室隔开的木头房对她说。
“不了,泡个澡就成。”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说。看着毫无遮拦的透明玻璃,心想:“我在里面洗澡,不全都让他看见了吗?看来这个人也和其他男人一个德行,是个色鬼,肯定经常带女人到这里。”
王老五似乎看出些她的心思,忙说:“你放心,我没有偷窥的嗜好,从现在起,这个空间只属于你自己,我要上网看看我的邮箱,和网友聊聊天,你洗好了,有浴衣在那个柜子里,自己找件适合你的穿吧,我这就出去。”
说着他走出浴室,随手把玻璃门关上。
王老五不是个君子,也算不上是个小人,更不是伪君子。他曾经给朋友们说过:“要是让我选择做什么样的人,我宁肯做小人,也不做伪君子,更不会去做君子,因为做个君子有时候要忍受一些常人难以忍受的东西,稍不注意,就成了伪君子,做小人好,小人就是平常人,能和这个社会绝大部分人相同,才是真正的做人。”
在他的工作间,是看不到浴室的。
王老五开了电脑,看了看电子邮箱,没什么重要的邮件,自从不上班后,他的电子邮箱似乎也不上班了,最起码没了往日的繁忙,但他还是改不了每天看看邮箱的习惯。此时玻璃桌上的电话响起,一看来电显示,是郊区别墅的家来的电话,他才想起到公寓快一个多小时了,还没给妈妈打电话呢。
“妈,是我,让你担心了吧?早到了,有点事,还来不及给你和爸打电话呢。”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自己更关心自己的人,那么,这个人肯定是母亲,他拿起电话不用问,就能知道是母亲的电话。每次从别墅出来,母亲都要把他送上车,总忘不记叮嘱说开车要小心、到了打个电话等等,王老五从没觉得母亲罗嗦过,反而心里的温暖一次胜过一次。母亲很少给他打手机,怕他接电话的时候正好开车。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声音:“我说早该到了嘛,怎么还不来电话呢,所以给你打过来。安全就好,早点睡吧。”
“妈妈晚安,别忘了睡前喝杯热牛奶,我挂了。”
王老五挂上电话,看了眼电脑上显示的时间,九点二十二分。他点上支香烟,点开电脑里的足球电视网络链接,有场英超的转播,就点开了看。
王老五在上大学前连足球什么摸样都不知道,只知道肯定是圆的,不然也就不叫球了,但后来知道叫球的还有不圆的呢,橄榄球。他进入大学,最让他兴奋的就是足球,可以经常踢或看到别人踢它。为足球狂热到有那么一段时间每晚睡觉前,都要到操场上借着微弱的路灯踢球撞墙,这样还可以避免听那些来自城市里的同学,躺在床上讲些希奇古怪的下流事,他不是自卑,而是觉得那些同学和自己在思想及道德标准上有差距,也就是观念上的不同,但究竟是他们不如他还是他不及他们,说不清。现在清楚了,就拿足球来说,那时侯,同学们讲起球星来,一个比一个来劲,头头是道,对比赛的输赢看得很重,王老五不一样,他不会去特别的喜欢哪个球星,也不在乎哪个队赢哪个队输,他看重的是比赛的过程,享受的是来自于球场上,二十二位运动员各自全力以赴,为一个足球争来抢去,而带给他的激情。他看球不大呼小叫,更不手舞足蹈,但这不代表他不激动,这和他的性格相吻合,沉稳而理智,荣辱不惊。拍案叫绝和骂爹骂娘就更与他毫不相干了,可他绝不是沉默寡语的人,王老五平时积极的参加各种校园和班级活动,尤其是他的口才,在演讲和辩论赛上,让很多学妹学姐们仰慕,更让那些平时自认为很有才气帅气的学弟学兄们自愧不如。球德有时候也可以看出人德来,世间很多人,都可以用平时很多小事来判断其性格和成败的。
王老五看球很专注,已不记得还有个陌生女人正裸身躺在他的浴缸里,他把全材思集中在那只球,和来回为那只球奔跑的运动员上,脑子里还帮拿球的那位想着怎么传才最有效,或怎么防才不会犯错误。
这就是王老五,每当做一件事情时,都全情投入,全力以赴,尽情享受那种忘我时刻。要是他对女人也这样,王老五也许不会单身到现在,也不会让父母焦急上火的啦,王老五也就不是王老五了。
“你怎么不在电视上看球赛呀?”
杨汇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洗完澡,穿着有点肥大的白色浴衣,手上拿条白毛巾,站在他的身后,身体微微前倾,微笑着说。
“哦,洗完了,蛮利索的嘛。”
王老五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
“还快啊,都泡半个多小时啦。喂!你的浴缸可真舒服,我还是第一次享受到如此高级的泡澡呢。”
杨汇音很放松的说:“你不洗吗?”
“啊?哦,要洗,等会。”
他随便的应了一句,眼睛仍然盯着屏幕看。
“那我现在为你做什么呢?帮你按摩,好吗?”
杨汇音说着伸手按在王老五的双肩上,开始很轻柔的用十指按压着他结实的肩背。
王老五侧过头,看着她的脸,停了几秒钟,把杨汇音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开说:“不用,我再看会球赛,你可以躺在床上看电视或看书,困了的话,先睡吧。”
“啊?还没办正事呢,这样也可以吗?”
她有些不明白他的回答。
“正事?办什么正事?哦!哈哈!真是皇帝不急妃子急啊!哈哈……”
王老五那招牌式的爽朗开怀大笑,弄得杨汇音羞红了脸,她第一次真正觉得在一个男人面前是这么的羞涩。记得做这个头几次,她也有羞涩感,可那种羞涩感绝大部分是羞辱感,这次不一样,是那种女人本能的羞涩,是有火花的羞涩,是激动的,而且敏感的,是一种来自原始欲望的羞涩。
“你这个坏王老五!”
似骂非骂的竭,更让人觉得她风情万种,杨汇音竭的骂了一句,双手握成小拳,捶打在王老五的后肩上。
“我看完球赛就去洗,你能等我吗?”
王老五的小人本性,此时完全暴露无疑,顺着她的话和她调笑起来。
“你坏!不理你了,我看电视去。”
说完,杨汇音转身向床的位置走去,把个浴衣拖地的白色健背影留给了王老五。
王老五看着杨汇音的背影,笑了笑,然后摇摇头,再次点上一支香烟,又把眼睛移回到球赛上。


【第一卷:温暖的冬天】 (3)谈话游戏
看完球赛,王老五边朝浴室走边脱着衣服。电视里传来歌声,杨汇音独自躺在大床上,眼睛盯着他,王老五回头,见她往自己身上看,脸上露着她那甜美的微笑,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没再往下脱衣服。
此时的王老五象回到了现实中,发现自己那舒适的大床上躺着个妓女,而且是自己让她躺在床上的,他心里很不舒服。进到浴室里,看到浴缸,就更不舒服了,不是浴缸有问题,而是想到有个妓女刚才泡在里面,那种感觉让他难以接受,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性病,要是有,那浴缸也被传染了。想到这些,王老五立即放开热水,不放冷水,想高温消毒,这样做最起码能给自己心理上有个安慰。
热水的蒸汽很快充满了整个浴室,王老五是不敢再泡澡了。虽然是学医学的,但他没医生那种特有的洁癖,如果不知道她是个妓女,也想不到性病上去。其实,有性病的不一定是妓女,妓女也不一定都得性病,理是这个理,可妓女会得性病,这样一个心理障碍还是困饶着他。不得已,王老五只好用淋浴随便冲起身子。
此时,杨汇音正透过玻璃,偷偷看着在水蒸汽中,若隐若现的那个就要和自己肌肤相亲的裸体男人,内心有种偷窥感,心情很不平静。她刚进门时,看到的是一个还算年轻的男人,是把他当顾客看的。而现在,经过两个多小时相处,加上刚才的谈话,她眼中的男人又重新在心里更新了一次,变得比刚见面时清晰了许多。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肤色是那种健康、微黑中带点淡淡红润,这样的皮肤颜色,使他看上去更具男人阳刚魅力,身上没有过多的坠肉,五官端正,眼神很具有吸引力。对杨汇音来说,男人长什么样与她没多大关系,反正都一样,只不过是她生活中的过客而已。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同,他幽默随和,没有暴发户的趾高气扬,属于女人心目中暗自喜欢的类型,不属于还不懂男人的女孩喜欢的小白脸或奶油小生型的,只有真懂男人的女人才会知道,这个男人的真正内在价值。
杨汇音见过的男人很多,而且都是赤裸相见。女人要全面了解一个男人,应该是在床上,而不是‘望、闻、问、谈’那么简单,在和她上过床的男人中,也有几个属于自己喜欢的类型。但这次遇到的这个不同以往,她透过玻璃,隐约看着里面那个男人的裸体,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然从头到脚,开始慢慢的燃烧起来,一种狂野的躁动正在她身体深处蔓延开,她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害怕这种原始的躁动会把她吞噬掉。杨汇音正想入菲菲,见玻璃门开了,她忙把头扭向电视机的方向。
王老五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穿好浴衣。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床上的杨汇音问:“想喝点酒吗?”
“啊……不,不喝!”
她局促的回答。
“需要的话别客气,放松点,这里的东西,当然也包括我,你都可以碰。”
他笑着说,走到沙发边,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再走到更衣间的衣柜旁,打开衣柜,从里面拿了条毛毯,走到窗旁的沙发躺椅上躺下。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要睡那里吗?’杨汇音看着他的举动很是纳闷,想问,但又不知道怎么问。
“和我说说话好吗?你对我来说,可是个迷,我很想知道你的一些情况,可以说很好奇。”
王老五没看杨汇音,这是他心里话,有想了解她的欲望。
“那我起来吧,和你坐着聊。”
她听了他的话后,觉得自己不应该躺着,毕竟这是人家的床,心中有些不安,顺手把电视关了。
“没关系,躺着又不会影响说话。”
王老五听见起床的动静,然后电视的声音也没了。
“我哪有什么迷啊,我做什么的,不说你不也知道嘛,反而我认为你才是个迷呢?”
杨汇音也去厨房的饮水机旁倒了杯水,走到起居间的沙发旁,面对王老五坐下。
王老五看她一眼,从沙发躺椅上起来,走到她侧面的沙发上坐下:“是吗?这么说我们都有想了解对方的欲望啦?那我们不妨先解决这个彼此的心理欲望怎么样?”
“你是我的上帝(是指消费者)我可以满足你任何合理的要求,如果你不急着做那事的话。”
她说到这的时候,脸又红了起来,那份羞涩让她看上去更美:“那我们就聊聊。可以先问你个问题吗?”
王老五站起来过去把水晶吊灯关上,屋子顿时暗了下来,只有起居间的落地灯和床旁边的微弱夜灯亮着,仿佛公寓的空间突然缩小了好几倍。
“那这样吧,你问一个问题,我问一个问题,这样公平,谁也不吃亏,你说好吗?”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这公寓就你一个人住吗?”
杨汇音微笑着点点头,算是达成了谈话的协议。接着,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
“是。”
他回答得很坚定:“这是你的第一个问题,现在轮到我来问。”
王老五停了几秒,看着她:“你不到酒吧、夜总会或洗浴中心这些地方找客人,为什么要站街呢?”
杨汇音以为他第一个问题要问的是为什么做妓女呢,她心里早编好回答他的问话准备了,谁知道问的是让她没有想到的。
杨汇音笑着回答:“那些地方不适合我,我在周末才出来做,如果在那些地方,辛苦赚来的钱会被他们收走一部分,运气不好的话,还会经常被那些人打骂羞辱。带我走上这条道的那位大姐,第一天就给我说:‘做这个千万不能被别人控制,不然以后想‘洗白’就难了。’所以我宁愿做人家叫的‘野鸡’,也不会去那些地方的。”
说出这些话时,她的头越来越低,左手握住右手,慢慢的把两只手抱成拳,微微的有些发颤。
王老五看到了杨汇音的这个动作,明白她内心正挣扎着,心想:‘如果再问下去,也许会触到她更大的内心痛楚。’他有点后悔,实在不该玩这个游戏。
“如果我问的问题你不方便回答,也可以不说的。”
王老五笑了笑,有点勉强的那种笑,还不如不笑呢:“现在该你问我。”
杨汇音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王老五看到了她眼眶中没流出来的泪光,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安慰她。她也勉强的挤出点微笑来:“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一定很有钱吧?”
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她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这还用问吗?不明摆着的事嘛。
“哈哈……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好呢,恩……这样说吧,还够用。这样回答,你满意吗?”
连王老五都觉得她这样问有点吃亏。
“这可要算一个问题的哦!”
杨汇音马上找到了释放自己心情的机会,很调皮的说。
他一愣,过了几秒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哈哈的大笑起来:“我上当了!我上当了!不算不算!不能算一个问题!”
边大喊大叫,还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双腿及沙发,真象是很委屈的样子。
“我很满意你的回答。现在该我问你问题。”
看着王老五那可爱的摸样,杨汇音的心情也似乎好起来,没等他笑完就接着问:“你是南方人吗?”
“好吧,就算是个问题吧,反正你已经开始问了。”
王老五喝了口水,一本正经的回答她的问题:“是的,我是南方人,看我的摸样和听我的口音,也不象北方人嘛。听口音你是北方人吧?”
“是,我是北方人,但不是本地人。”
杨汇音很真诚的回答,并接着问:“你是做生意的?”
王老五摇摇头又点点头:“怎么说呢?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这个问题问别人好回答,具体到我身上,有点复杂。”
他点上支香烟,深吸了一口,然后呼出烟雾的同时话也跟着吐了出来:“我是个自由人,不上班,但在做事,是做自己的事。说好听点是个投资人,说不好听的就是投机份子。几年前从公司辞职后,一直就这样过。呵呵,这样过比以前上班时快活而自由,也很自在,有充足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把腿抬起盘坐在沙发上:“我可不敢再问你这样回答满意不满意了,反正我是尽量的真实回答你的问题,现在该我问你。”
“问吧,听得出你回答得很真诚,我很满意。”
杨汇音看着盘腿坐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心想这男人还有个优点,那就是待人诚恳,好男人很多,但诚恳的男人恐怕没几个,这样的男人怎么会一个人过呢,早该有个优秀的女人在其左右才合情理啊,常言说红颜薄命,难道绝好男人也命薄吗?
“你怎么想到来岛城做这个的?”杨汇音正独自想着,听见了王老五的问话:“做这个在大都市里不是更容易赚到钱吗?比如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等。”
杨汇音犹豫了,暗自想:‘我是把真相说出来呢,还是不要说的好?’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王老五又说话了:“如果不方便回答,也可以不说的。”
是怕她为难。
“我正在想,你问的可是两个问题呢,这不符合游戏规则哦。”
说着杨汇音站起来:“我先上个洗手间,回来再回答你的问题。”
说完朝卫生间走去。
王老五看她穿着宽大浴衣的滑稽样,噗嗤的笑了出来:“这浴衣你穿是太大了点,要是不舒服,你可以穿自己的。”
杨汇音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自己:“是吗?很滑稽吗?我也觉得不合身呢,但很舒服。”
说着走进卫生间。


【第一卷:温暖的冬天】 (4)风尘女子的血泪
杨汇音从卫生间出来,身上的浴衣变成了蓝色浴巾,围裹着她高窕身体,显得是那么的性感,还有些高贵。
王老五看着她朝自己走来,一股火焰腾的冲上了脑门,好似有个人在背后推着他:‘还不快站起来去拥抱她,爱抚她,你这个傻瓜!’要是别的男人,可能就这么做了,但王老五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在越冲动的时候越懂得理智的思考,也越能判断当前形式,人犯错误往往都是一时的头脑发热,失去理智的结果。王老五欠起身来,拿起茶几上的水杯,这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完全化解了他想站起来去拥抱她的欲望。
杨汇音的换装,目的就是要引起王老五的欲望,这是她经过考虑后,精心设计的,是为了尽快完成自己到这里来的的角色,而耍的一点小花招。毕竟,再怎么心情愉快,自己还是懂得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尽管这里的主人很好,但她仍然没忘记自己是干什么来的,只要这个事情没完成,心总是悬着。她希望纯粹一点,不要太多繁杂的思想和意识,也许是职业习惯吧,杨汇音只想马上赚到该赚的钱,那样心里才会塌实些,要是还这么没完没了的聊下去,悬着的心总落不下,所以她决定自己主动些,引诱王老五就范。
“好象有点晚了,我们上床吧?”
杨汇音径直走到王老五面前停下,小腹正好对着他的脸,右手轻轻的放在他的左肩上,左手抓着自己胸前浴巾的上缘,象是怕它突然掉下来似的。
王老五闻到一股淡淡兰花般的清香,那种正常男人的冲动,在他身体的各个部位开始欢快的起舞,随着血流速度节奏的加快,他身体里的欲望也在一步步的升级。他慢慢抬起头,脸朝上看了看她微低着的娇美脸盘,在杨汇音的眼神中,王老五看到了默许和暗示,同时还掺杂些她的欲望。王老五只看了一眼,马上把头扭开,用自己的右手轻轻的把她的右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样怎么让我睡得着,还是先满足我好奇心的欲望吧。”
柳下惠如果还在世,也要为王老五的举动而汗颜了,真有他的,在这样诱惑面前竟然还要先满足好奇心。也只有王老五才能做到,换其他男人,早爬下了。
杨汇音也从王老五的眼睛里看出了他的心思,知道自己的小花招还是管用的。于是,她顺着他的心思,慢慢的挨着王老五右边坐下,头靠在他的右肩上,轻轻叹了口气:“我本来打算不说实话或不给你任何答复的,谁知道你非要我说。”
她把右手放在他的右手上,继续说:“我担心说实话你不信,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可以告诉你我的全部。”
说着她把双腿抬起放在沙发上,头和身子顺势的躺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他的上半身:“我是安徽人,是来岛城读大学的,现在是大三,做这个职业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具体什么苦衷,你没必要知道。我是大二下半学期开始做的,是那个师姐,就是我刚才说的大姐,她那时侯是大四,当时她就做这个供自己读完大学的。是她带我走上这条路,但这不怪她,是我多次要求她带我,并把我的难处给她说了,她是哭着答应的,因为她也是个个苦命的好人。我到现在都感激她,真的,很感激她把我带上了路,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她的。”
说到这里,杨汇音的眼泪开始静静的流淌在脸上,她用双手的手指把流出的泪抹了抹,接着往下说:“平时学习紧,只有周末才出来,周五周六两个晚上。我确实很需要钱,你也看到了,这么冷的天,我还站在大街上。今天要不是你让我上来,我还不知道要站多久呢。真是谢谢你!”
杨汇音对王老五笑了笑,这个时候,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王老五看见杨汇音笑的时候,自己心里却酸溜溜的,他伸手搂着她的腰,想给予她点安慰,尽管他的手碰到了她裸露的胳膊,但却没有丝毫的邪念,反而刚才起来的欲望也没有了。
杨汇音接着往下说:“你肯定会说:‘需要钱可以做别的工作嘛,干嘛非得做这个。’是吧?你会这么说吧?”
她停下来,用左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问。
王老五心里的五味瓶彻底的打翻了,万万没想到问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没有一丝怀疑她说的真实性,后悔真不该问这些,现在知道了,不仅好奇心没被满足,反而给自己的心里添了堵。听到她问话,他躲开她摸自己脸的手:“不会,我才不会这么说呢,是你想歪了。”
此时,王老五心想:‘她肯定是家里出了大事,是急需用钱的大事才做的,不是我想的那样,她不会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他把她扶起来,说:“我很抱歉,让你说出难言之隐,请你原谅我的冒昧,我不是有意的。”
杨汇音看着王老五那种愧疚样,心想:‘我以为说自己是个大学生,他会很高兴,甚至更兴奋的想做那事呢,看来是我估计错了。’“你早点睡吧,不是说明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吗,可别耽误了你的事情哦。你放心,我们谈好的价钱,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
听王老五这么一说,杨汇音有点迷糊了,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这个男人会这样,难道是心软了吗?是良心发现吗?还是缺心眼?竟然什么都没得到也要付钱啊。以前也有嫖客知道自己是大学生的,可从他们那如狼似虎的干劲中可以感觉出,他们似乎觉得自己花的钱值了!眼前的这位也是男人,而且比那些男人更加的男人,为什么就与那些个不一样呢?
“那你不是吃亏了吗?什么都没得到。”
杨汇音理理头发,掖掖浴巾的下缘和上缘。
“不,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你不必觉得有什么亏欠。”
王老五很随和很平静的说:“你让我今夜很充实,在这里住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单独和一个陌生女人呆过,今晚能和你这么美丽的女人如此相处,我很满足了,也得到了自己需要的,还应该感谢你陪我度过这美好时光呢,真的谢谢你!”
他这样说,一半是真心话,一半是为了不让她觉得什么也不做,就拿到钱而感到不好意思。
“难道以前你没带女人来过吗?我还以为你是个老手呢。”
杨汇音笑嘻嘻的看着王老五,已忘记了自己的不幸:“我以为象你这么有钱的男人,不坏都难,看来是我错了。怎么好意思睡你的床,我睡躺椅上吧,因为太晚了,不然我可以回学校睡的。”
说着她站起来走向躺椅。
王老五抓住她的左胳膊:“听我的,常言说客随主便,你这样,让我很不自在呢,为了让我舒服点,你听我的,睡床吧,听话。”
他边说边把她往大床的方向推。
“多不好意思呀。”
杨汇音挪动着脚步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当是自己家好了。”
王老五把她推到床边。
“可是……我……”
她不知所措。
“睡吧,我也困了,我们再这样推让,还怎么睡呀。”
他边说边把落地灯关了,回到躺椅上躺下,盖上刚才从衣柜拿出的毛毯。
杨汇音没办法,只好无奈的揭开被子,躺到床上,伸手关了睡灯,睁着眼睛,静静的躺在洁白的五百线埃及棉制成的床单上,盖着和床单一样质地和颜色,但里面套着鸭绒的被子,可丝毫感觉不出这些织物带给她应有的舒适感。这是杨汇音从事这个职业以来,第一次和一个男人什么都没发生的共处一室,虽然没躺在一块,却觉得离那个男人是那么的近,也是第一次让她在走上这个职业以来感到了温暖。她闻着床单和被子散发出来的那种男人特有的阳刚味道,还真有点心猿意马了,自己身体上那个对很多男人来讲,有着无限诱惑的神秘地方,现在正慢慢的温暖且潮湿着,以前的羞辱和所受的身心折磨,在此时此刻,都离她是那么的遥远,仿佛自己重生于人间,是那么的洁白而单纯。这个苦命的女人就这样慢慢的带着自己美好的遐想进入了属于她自己的梦乡。
躺在躺椅上的王老五,思绪万千,本来今晚是因为可怜站街的女人,想让她到屋里暖和暖和,然后给点钱就完事的,没曾想遇到一个可能饱含辛酸的女人,而且还是个在校女大学生。这不得不让他重新审视自己,应该怎样拥有并使用财富,虽然自己不是一个救世主,也不愿去当什么沽名钓誉的救世主,只要自己力所能及的去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也不枉度此一生。于是,一个决定在他脑海里形成,心胸也就坦荡了许多,没再那么的堵得慌了。他还想到自己从小生活过的那个小山沟沟,那个永远让他想忘记但又难以忘怀的穷山沟……慢慢的,他带着童年记忆渐渐的进入梦境中。


【第一卷:温暖的冬天】 (5)信封里的钱
杨汇音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天已经大亮,她摸到枕头旁的卡通表一看,快七点钟,伸了个懒腰,当完全清醒过来,把她给吓一跳:‘我在哪里?这是什么人的床?’再掀开被子看,身上还裹着条蓝色的浴巾,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悄悄把头往右边侧,想看看那个男人起来了没,躺椅上是空的,又往浴室卫生间的玻璃房看,也不见人,以为是在工作间,坐起来眼睛迈过电视往工作间瞅,也是空的。
“人到哪去了?”
杨汇音嘀咕一句。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双手掖着裹在身上的浴巾,轻手轻脚的光着脚丫朝卫生间走,生怕撞上人似的。走到玻璃门口,正要推,看见玻璃门上贴了张纸条:‘我去晨跑,起来的话,麻烦你做点早餐,谢谢!’她撕下纸条,笑了,心里的别扭随着一笑丢到了脑后。
从卫生间出来,换上自己的衣服,杨汇音走到厨房冰箱旁,这是双开门海尔品牌、由纳米材料制成的环保健康银色冰箱,再看看整个厨房,整套厨俱都是一个品牌,使人看着整齐,有品位。她打开冰箱,里面啤酒和果汁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没什么菜,有三个西红柿,六个鸡蛋。冷冻室也没有肉,更没速食类的食品。
怎么办?杨汇音犯了难,此时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意境了。她在橱柜里找,在其中的一个柜中发现半把蔬菜挂面,她终于松口气,知道这早餐该怎么做了。穿上围裙,开始象个家庭主妇般做起早餐。
王老五在周末的晨跑是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每周两天,周六和周日,冬天就是下雪也跑,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下大雨时,才会很遗憾的在家跑步机上运动。这个习惯让他的体能保持在三十岁以前,全身充满活力。虽然昨晚睡晚了,但也没影响他六点多醒来。当他醒来时,天才朦朦亮,看看杨汇音,她的睡姿与本人一样的漂亮,向左侧斜卧,双手枕在左脸下方。身子随着均匀呼吸轻轻起伏着,看她此时的睡意,根本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幸,要是她能永远象睡觉这样的单纯该多好。王老五很熟练的穿上一套NIKE白色冬运服和运动鞋,写好字条贴在浴室玻璃门上,是怕她起来不自在,所以请她做个早餐,可以缓解她的尴尬。
刚炒好番茄鸡蛋,等着水开后下面条时,杨汇音听到门铃叮咚叮咚的响,忙小跑着去开门:“回来啦,很冷吧?”
笑脸相迎的样子要是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这个漂亮的女人就是女主人呢。
“还行,今年的冬天是个暖冬,不怎么冷。”
王老五按门铃,也是为在里面的杨汇音考虑,他担心自己直接进来,要是她在卫生间或刚换衣服的话,两人都会难堪的。他边脱鞋边回答,然后朝卫生间走去:“早餐好了没?”
随口问一句。
“你先洗脸刷牙吧,马上就好。”
她回答着打开锅盖,估计着把面条放够两人吃的量,用筷子搅动,那架势,活脱脱一家庭主妇。
王老五洗漱出来,走到餐桌旁,两碗热腾腾色香味具佳的番茄鸡蛋面摆在桌上。“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哦!咱们吃早餐吧,我都开始流口水啦。”
王老五坐下来拿起筷子,埋头吃了口面。
杨汇音受到夸奖,嘻嘻的笑着说:“都没什么调料,可能不合你的胃口。”
也坐在他对面的餐椅上。
“好吃!”
王老五嘴里还嚼着面:“你的手艺可以与我妈一拼。”
还不忘记翘起大拇指。
“冰箱里几乎是空的,我用了两个鸡蛋,里面剩了四个。”
她提醒他:“该买点菜放着,那么大的冰箱,空着实在是太浪费。”
“哦,对了,你没刷牙吧?家里没多余的牙刷,我今天去趟商场,顺便给你买一把。”
说这话的时候,他好象突然想起,停下吃面,眼睛看着她。
“用不着,我可以回学校再刷,你别买。”
她没抬头,小声的说,其实心里喜滋滋的。
“那怎么行,你今晚不是还来的嘛,晚上用明天也要用的呀。”
他很快吃完,伸手抽张餐巾纸抹抹嘴。
“你还要我来吗?来了又能做什么呢?你又不要我,我还是不来的好?”
她慢慢的吃着面,象是自言自语的说,想来也不能明说呀,怪别扭的。
“六点,说好的,我们一起吃个晚饭,你可不能放我鸽子啊?”
王老五站起来,走到更衣间,从挂着的大衣左口袋里拿出钱夹,抽出所有的百元钞票,到工作间找个信封,把钞票全装进去。
“这个你拿着。”
他走到餐桌旁,把信封放在桌面上,推到她面前:“晚上我等你。”
杨汇音打开信封看一眼:“这么多,说好不是这个数的。”
她抽出五百元,把信封又推回给王老五:“说好五百的,其实拿五百都已经够多了,本不该拿的,但我今天真的需要这五百元。”
说完自顾收拾起碗筷来。
“我是把今晚的也一次给你,不是怕你不来嘛,你是不是不愿意来,才不收的?”
他笑着说:“算是定金,怎么样?”
王老五看着她,象是乞求她可怜,求她收下钱似的。王老五没见过不爱钱的人,可眼前的这位女人,说她爱钱但又不贪钱,明明很需要可又无功不受的样子,倒还是第一次见。
她哭了,开始是眼泪慢慢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后来就哗哗一颗颗黄豆大小的泪珠往下流,哽咽着说:“你欺负人,以为有钱了不起吗!呜呜……呜呜……”
干脆爬在桌子上放声的哭起来。本来她几乎都已经忘记自己身份,可钱摆在面前的时候,现实的残酷又回到眼前,她嘴上是这么说,其实是她觉得很丢脸,毕竟自己是个妓女。所以杨汇音是哭自己,是为自己而哭。
可王老五不知道呀,看着她莫名其妙的哭,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想想,才意识到自己的好心可能起反作用,让她觉得受到羞辱,后悔真不应该这样做。但她需要钱啊,怎么说服她好呢?正思讨该怎么办才能让她接受这点钱时,手机响起,是他的。杨汇音的哭声也被手机的铃声打断,抬起头来用手袖抹抹眼泪,不想让哭声影响他接电话,起来继续收拾餐桌。
“是李主任啊,你好!”
他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谁,“请说。啊!哦!好的!我几点过去,八点半是吧?好,那等会见,拜拜!”
杨汇音听着他讲话,但没听明白是什么事,只顾自己埋头洗着碗筷,似乎被这么一打岔,不怎么伤心了。所谓女人的心秋天的云,象秋天的气候一样,明明太阳高照,突然会下起雨来,来的快去的也快。王老五过去侧着身看她脸,嬉笑着说:“哦,天怎么晴啦?你哭的样子可真够难看的,哭声也很难听,象这样……”
他咧着嘴呲着牙眯着眼,学她哭摸样。
“讨厌呀你!去你的,你才难看难听呢,我才不象这样。”
她笑着‘骂’他,脱下胶皮手套要打他,他忙躲闪开。
“这样就对了嘛,多可爱啊!”
王老五拿起信封,“那好吧,你今晚来,明天我再把不够的钱给你补上,我等会出去一趟,要换衣服,你可不许偷看哦。”
他向更衣间走去。
“谁稀罕看呀。”
她羞红着脸背对着他,开始用抹布擦洗洗碗槽。
王老五先把信封偷偷放到她挂在衣架上的挎包里,然后才换衣服。衣柜里有现成一套一套的衣服整齐的挂着,他随手拿起一套毛料浅色西服,换上白色保暖内衣后,回头叫杨汇音:“你能过来帮个忙吗?”
“什么事?不是不让人家看的嘛?”
杨汇音仍然不回头的说。
“现在是我让你看,你就过来一下,给你便宜占,还不愿意呀?”
王老五笑哈哈的开玩笑。
她停下,走过来,还是穿着围裙,戴着手套。
“帮我看看穿这套怎么样?”
他拿起西装比划在胸前。
“蛮配的,就穿这套吧。如果配上鲜艳点的领带,就是绝配。”
她很在行的说:“你现在就出去吗?那我也走好了。”
王老五穿着衣服问:“要我送你回学校吗?”
“不用,我坐公交,很方便。”
她也把围裙和手套脱下。
王老五穿戴好,看看手表,已经八点零五分,说:“我先走啦,不然来不及呢。你先别走,帮我把屋子收拾一下,好吗?出去时别忘记关门就好。”
都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说:“记住,晚上别放我鸽子!”
做个鬼脸,这才出门。
等王老五出了门,杨汇音突然觉得这屋子空荡荡的,他这么相信自己,难道不怕我把他值钱的东西卷走,从认识到现在,也就十二个钟头,怎么就对我那么放心,是试探还是真放心,只有他自己清楚啦。杨汇音心里寻思着,摇摇头,不再想这个,不管是试探还是真放心,人家毕竟让自己在这里好好的睡了一觉,这是她今年入冬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香,也许是那大床太舒服的缘故吧。
收拾好厨房后,她开始收拾浴室,把地砖檫得都可以照见自己的身影才觉得满意,她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这个男人对她的好,还把浴室的所有玻璃都檫洗了一遍。等收拾完浴室,时间已经快到九点,本来想把木地板也好好的檫一檫,可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得走,于是把床整理得和昨晚没睡前的一样后,穿好衣服出了门,去办她说的重要事情。


【第一卷:温暖的冬天】 (6)重要的事情
岛城人民医院住院部内科李主任办公室里,王老五正和他谈着父母的体检结果。
李主任名云,叫李云。是个有名的内科医生,他和王老五是同一所医科大学毕业的校友,曾留学于美国,四十左右年纪,是临床医学博士,在两年前的一次校友聚会中,和王老五认识,两人一见如故。王老五因为父母年纪大,又有这样那样的身体疾病,所以他聘请李云做家庭保健医生,平时家里人有个头痛脑热的,都是李云负责诊治。做私人保健医生当然是业余兼的职,是不公开的,每年王老五支付给他五万元作为报酬。两人是交情归交情,钱财还是分得很明确,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有这样才能保持长久,这一点,二人心照不宣。
“你母亲的血糖控制得还是很平稳的。”
今天本来李云休息,但为了和王老五谈他父母的体检报告,一早打电话约王老五到办公室来。拿别人钱财,就得为人消灾,这是他做人做事原则:“但你父亲的血压没控制好,还是偏高,而且冠心病也有加重的可能。”
王老五的母亲三年前查出有糖尿病后,他把父母都接到岛城住,父亲的高血压和冠心病有些年头了,一直都用药物控制。
“是不是该给我爸换换药?可能以前的药有耐药性,效果不好啦?”
王老五问。
“那倒没必要,一般心血管药物不象抗生素那样有耐药性,只要多运动,当然不能剧烈,注意饮食,清淡点,别大鱼大肉的。呵呵,是不是你给他们吃的太好啦?”
李云笑着说。
“家里都是妈做的饭菜,保姆做的他们还不习惯呢。你也知道,南方人吃得辛辣,什么火腿香肠的,老家那边上个月又寄来些。爸嘴馋,时不时的让妈给他做。”
王老五翘着二郎腿,吸着香烟,也只有他能在这个办公室吸烟,换别人,早被李云轰出去了:“妈每次给爸说你交代过那些东西吃多了不好,你猜我爸怎么回答:‘我烟酒不沾,就好口家乡腊肉,难道连这点嗜好你都要把我给剥削光吗!’他还跟我妈急呢。”
王老五学着父亲口气,把李云逗乐了。
“哈哈,你父亲也是性情中人哪!就象我爱吃披萨一样,难改喽!”
李云接着又说:“但你父亲情况特殊,一定要控制好饮食,即使和你母亲闹翻,也要让你母亲坚持原则,你该和你父亲好好谈谈。”
“我今天就跟他们谈。对了,今天中午一起吃个午餐,有时间吗?”
王老五约他吃饭。
“今天就算了,改天我请你,一会还要带夫人和孩子回丈母娘家。找你来,就是想和你谈谈两位老人的体检报告。”
李云话锋一转:“你到是自由自在,需要我给你介绍个我们医院的吗?还真有个适合你的,刚来不久,正好现在是我带着她,感兴趣的话我马上打个电话,先见个面,认识认识,觉得好,你就约。今天好象上班呢。”
“要真成了,你就不怕她抢了你保健医生的饭碗?”
王老五开着玩笑。
“一码归一码,要真那样,我还落得个成人之美的美名,高兴还来不及呢。她见到你这个王老五,准喜欢。”
谈这事,李云好象很来劲:“是个名副其实的美人哦!在我们医院,那可是院花,给你说啊!要是你不赶紧动手去摘,迟早被哪个牛粪王八蛋给得手啦,那可真是鲜花插牛粪上喽。告诉你,可是有很多‘采花大盗’都瞅着下手的哦!”
“该不是你也有份吧?”
王老五调侃着他。
“你看我象吗?就我这模样,这身肥肉,虽有那胆可也没那条件啊。再说,也得有点师德吧。你不一样,撇开钱不说,看你这身材,相貌,只要在‘采花大盗’们面前一亮相,他们都得象看到大侠一样灰溜溜的躲一边去。”
“对了,上次回来的那个,就是那个你美国老情人的事情,嫂子没再闹吧?”
王老五把话题转移开。
“呵呵,我夫人这点好,可是别的女人没法比,记心差,没几天就忘得一干二净。说实话,我可是取了个好老婆,要模样有模样,要修养,那也是一流的。我们院长,就住我家楼上,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简直如同和一母老虎同居,我看哪!院长迟早得被那只母老虎给吃了不可。”
这时的李云象变了个人似的,讲起家长里短来,不比娘们差。
“那你和嫂子不是挺受罪的吗?”
王老五好不容易插个话。
“呵呵,现实教育,你懂吗?他家每次吵闹,我把它当作活教材,给你嫂子好好的洗洗脑,还别说,挺管用!你嫂子每次都逆来顺受,他们在楼上吵,我们在楼下抱,要是哪天没听到动静,你嫂子还没那‘性’趣呢。哈哈!”
“那是嫂子有修养,加上你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回家把公粮交足给嫂子啦!把嫂子伺弄舒服了,你老兄也就省心不少。否则,呵呵!”
王老五投其所好,和他开着黄色玩笑,很管用,乐得李云是合不拢嘴。
“你说的也是。”
李云把头凑到王老五面前:“你没个固定性伴侣,平时是怎么解决生理欲望的?找小姐的事你不会做,这我是知道的,该不会是……呵呵……都用手解决的吧?”
他那胖乎乎的脸露着坏笑:“最近有没有和女人做过?你可别告诉我说没有啊?看你这气色,一定有吧?肯定是个不错的女人,不然怎么会如此容光焕发呢?”
“你这个保健医生,我还真是请的值,对我的生理心理都照顾到了家啊,哈哈!”
王老五调侃着他。
“你也别老是把精力用在健身房和高尔夫球场上,有时候把精力用在女人身上,比你打十场高尔夫球还有好处。现在的人很开放,很少讲贞操了,只要谈得来又相互有需求,几分钟就能上床,所以你不能浪费了你的‘白蛋白’能量,更别对不起你的‘小老弟’,不然,它生起气来,你想使唤的时候都使唤不了。呵呵!男人这枪啊,是要随时擦的,平时不保养好,用的时候可会卡壳的哦!哈哈!”
李云说完,自个笑哈哈的。
“是吗?那我得多听听你的建议,以后多多向你请教,看来我们的李博士在这方面也是‘博(勃)士(事)’哦!”
王老五顺着他的话说。
“呵呵!这个学位是你颁发的,比美国总统布什颁发的还让我受用,哈哈!”
李云是个开朗的人,只要有机会,他都能找到乐子。
“好了,不开玩笑啦,说点正事。”
王老五把话题引回来:“年终了,我已经把今年的费用给你打到卡上,你查收一下,看有没到帐。下一年的合约我让钱律师准备好后,我们找个时间聚一聚,把它签了。”
再不转移话题,还不知道李云往下要说出些什么怪东东来。
“还有大半个月今年才完的,呵呵,你也不用那么急嘛!”
李云心里的高兴溢于言表,傻子都看得出来。
“你不是有事吗?别让嫂子等急了,揪你耳朵哦,还是忙你的去吧,我也得回家给父母说说体检的事。”
王老五想结束这次谈话了。
“哟!是该走了。”
李云看看表。
“开车来吗?”
王老五问。
“是,这么冷的天,不开车可就活受罪啦。这鬼天气,好象是要下雪的样子。”
两人说着话出了门,朝电梯方向走去。
电梯到了一楼,王老五让李云先出电梯,他跟在后面,他往大门口看了一眼,忽然见到杨汇音从门口进来,为了不让她看见自己,王老五忙给李云说:“你先走,我上个卫生间。”
没等李云反应过来,他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于是李云只好一个人走向门口。
杨汇音心事重重,一心想着母亲的病情,再说她也没想到王老五会到医院来,所以没注意到那个背影就是他。等她进了电梯,王老五又折返回来,看着电梯往上升,心里在想:‘她说重要的事情就是到医院来吗?难道是有朋友病了?’他压根没往她家人身上想,因为她是外地人,家人肯定也不可能在岛城。看见电梯停在四楼,然后往下降,说明她到的是四楼。出于好奇心,他等电梯下来后也进去,想知道她说的重要事情究竟有多重要。
四楼是泌尿外科,他看看两边楼道,不知道往哪边走才对。这时,有个护士从右边走过来:“你是来探视病人的吧?”
那护士问王老五。
“是,可我忘记是哪个病房了。”
王老五回答。
“病人叫什么名字?”
那护士问。
“是一个叫杨汇音的女大学生常来看的那个病人。”
王老五也只能这么说。
护士上下打量着他:“你是她什么人?”
“是她的老师。”
王老五自称老师,是怕护士再往下问什么。
“在411房间。”
她犹豫一下,但还是说出病房号。
“谢谢,谢谢!”
王老五道着谢朝左边走。
“喂,不是那边,是这边!”
护士真是天使啊,王老五心想。
“打扰了。”
他回头朝右边走。
在病房门口,王老五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进去,正没法下定决心的时候,门却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
杨汇音端着个尿盆出来,看见王老五,疑惑又奇怪的问他。
“啊?我到医院找个医生,看见你,就想着跟过来看看。”
王老五尴尬的解释,搓着双手。
“不是专门跟踪我的吧?”
杨汇音觉得他是在跟踪自己,有点不高兴。
“没有,没有跟踪你,我敢向毛主席他老人家保证。”
王老五举起右手,要发誓。
杨汇音没理他,到卫生间去倒尿盆了。回来见王老五还站在门口,斜了他一眼:“既然来啦,进去吧。”
说着推开门,自个进病房里。王老五乖乖的跟在她后面,也进病房里。
“妈,这是……”
没等杨汇音介绍完,王老五赶忙走上几步,对着她喊妈的病人说:“我是杨汇音学校的老师,知道你住院,代表学校来看看你。”
王老五看着这个被疾病折磨得表面年龄,要大过实际年龄二十岁以上的女人,尽管憔悴得不成人样,但那种以往的优雅和善良,从那双眼睛里仍可看到。
这是间有四张床位的病房,其它三张床上都躺着病人,此时都往这边看。
“哎呀!太感谢了!学校老师那么忙,怎么还来看我呀。”
杨汇音母亲说着感激的话,想坐起来。
“你躺着,别起来。”
王老五忙上去扶她躺下。
“妈下午要做透析,做完透析才会好受些。”
杨汇音没看他,但王老五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王老五学的是医学,知道在泌尿外科要做透析的是什么病。
“阿姨,你看我什么也没给你带,知道你不能吃水果,也不能喝饮料,所以不知道带什么?”
他马上找到了话题:“等你病好些,可以吃的时候,我再给你买。”
心里却想:‘这病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的。’“你来看我,就很感激了。都因为我,拖累了我家汇音,她没给学校添麻烦吧?她的学习成绩还好吗?”
杨汇音母亲口干得说话都有点吃力。
“阿姨,你少说话。不用担心,杨汇音同学是个好学生,成绩一直都很好,还常拿一等奖学金呢。”
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他王老五的本性,可美丽的谎言在这个时候对杨汇音的母亲来讲,其作用不亚于世界上最好的良药,可以给她带来希望。王老五看着杨汇音,安慰着她母亲,见到杨汇音投来感激的目光。
这时,有个护士进来:“21床,下午透析,先去把费用交了吧。”
说着把手里的单子递过来,杨汇音忙接过说:“好的,马上就去。”
‘原来她急着用钱是这么回事啊!’王老五终于明白她说等着用钱的意思,对她来讲,那可是救命的钱哪!也难怪她要在那么冷的天站街呢,要是我昨晚没叫她,那她能弄到五百元吗?真是不敢想象!
“妈,我到楼下交费,等下午透析完,你就会好受很多的,王……老师,你在这呆一会,我去去就来。”
杨汇音叫王老师时,脸唰的红了起来。
“去吧,我陪你母亲再坐一会。”
他看她一眼,刚好看到她的脸红。
王老五陪杨汇音母亲坐了几分钟,找个借口走出病房,但他没走,而是去了医生办公室,找到主治医生,问关于杨汇音母亲的病情,同时也了解到杨汇音已经决定把自己的一个肾移植给她母亲的事,只是现在她没钱交手术费和以后的治疗费,还有就是她假期没到,所以拖着没做。王老五没等杨汇音回来就走了。
医生最后的话在王老五耳朵里不断的响起:“要做的话就要快点做,否则怕来不及了,因为病人的情况越来越糟……”
王老五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心情一直不能平静,这事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观,只要能做移植手术,杨汇音母亲的病就有很大可能得到治愈,那样杨汇音也不用再去做那个本不该她这样的女学生做的职业。近一年来,为了救她母亲,不惜去做妓女,小小女子承受了这么大的身心之痛,常人是无法想象的。而得到的那点钱,只能勉强维持她母亲的透析费用,靠她做这个职业,那么大的一笔手术费,什么时候才能凑够!如果等她把手术费凑够,也许她母亲就没了,她以后的精神支柱也就会倒塌,这可是关系着她未来一生的大事,如果没人帮她,她的一生就得这样玩完。王老五决定今晚和她好好的谈谈,那点手术费对杨汇音来讲,可能是个天文数字,而对王老五来说,还不够交一年高尔夫俱乐部会费呢。王老五帮她,而且是要彻底的帮,所谓的送佛要么不送,要送就送到西天,帮人也一样,有的人给别人点小恩小惠,还常挂在嘴边,见人就讲。他王老五不是这样的人,每次帮助别人,他都很彻底,甚至没让人家觉得不好意思过。
他用车载电话给郊区别墅的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保姆:“阿姨和叔叔吃完早饭后,到海边散步了,还没回来呢。”
“那你看看有什么要买的东西,我中午回家吃饭。”
王老五用的是免提。
“好象没什么需要买的,上次买的菜还够吃两天。”
保姆回答。
“那好,我半个小时后到家。挂了啊。”
他按下挂断键,专心的开着车。


【第一卷:温暖的冬天】 (7)孝子
回到家,王老五的爸妈还没从海边回来。
这是一栋二层独立别墅,能买这个别墅区房子的人,多少都有点来头,但暴发户是不会买的,因为暴发户们买楼一看大,二要贵,三要靠市区近,这样幽雅僻静的郊区,他们看不上。这个别墅区是很多商界精英及政府高官们周末度假的地方,平时常住的,都是其父母或小蜜,父母住是为了养老,小蜜住是为了保密,所以这里平时进出的人,除了老人外,就是美女,当然,不是美女也做不了人家小蜜。王老五在这里买房,是为了养父母,他是不养小蜜的,可刚才在回家的路上,却有了养小蜜的打算,但不会把她养在这里。
今天是周末,与以往周末一样,别墅区大门口,高级轿车进进出出的。
王老五没把车停进车库,他父母回家时,看见车子停在车库外,知道他回家了,他母亲高兴得没进门就叫他小名:“小武!你是回来吃饭吗?”
进屋没见王老五在客厅:“小许,我家小武在哪?”
母亲问保姆。
“好象在楼上,刚进家门,可能换衣服吧?”
保姆回答。
“中午得做点好吃的,小许,都有些什么菜?有黄花鱼吗?”
王老五喜欢吃黄花鱼,母亲问保姆,还没等到回答,不放心的到厨房,打开双开门冰箱看着说:“应该够了。”
然后她把要吃的菜挑出来,让保姆洗。
“妈,这么冷的天,你和爸还出去那么老半天,以后别走那么远,就在附近转悠转悠吧。”
王老五已换上休闲装,从楼上下来,因为这房子是地暖,他也不穿拖鞋,边下楼边给母亲说:“不用做太多,吃不完,晚上你和爸又得吃剩菜。”
他走到客厅和父亲坐到一起。
“怎么?晚上不在家吃吗?你又没什么事,吃完晚饭再回你那自由窝不就得了。”
母亲有点不高兴的说:“一个人在那公寓里,吃饭都不香,住公寓有那么好吗?比妈妈我还重要吗?家里这么多房间不住,偏要去公寓住。”
“房子没人住就没人气,这不是你常说的嘛,我是去给那房子添人气呢。”
王老五拿起个苹果咬了口,嘴巴嚼着苹果,话语有些含糊的说:“再说,住在这,能给你和爸找到好儿媳妇吗?”
他把嘴里的苹果嚼碎后咽下,朝厨房喊:“妈,你过来,我有话说,饭让许大姐做吧。”
母亲交代给保姆说要做些什么菜,让她都准备好,下锅可是要自己亲自动手的。到客厅里坐下问:“是不是找到合适姑娘要介绍给我们认识呀?”
母亲只要有机会,绝不放过说说娶媳妇的事。
“妈就是急,你看爸,他可没你那么着急。”
王老五看着父亲那苍白的银发,总想法子让父亲也多说说话。
“不急才怪!”
父亲说了这么一句,又没话了,眼睛仍然盯着电视屏幕看。
“上午李博士让我去了趟医院,是谈爸妈体检报告的事。”
王老五把吃剩的半个苹果放在茶几上,为了让两位老人重视,所以他坐正身子,郑重其事的接着说:“妈妈的血糖控制得还可以,没超警戒线,但不能松懈,还要继续注意饮食。妈,这是李博士的原话,我可没贪污半个字,原话传达给你的哦。”
他看着母亲,看着眼前这位一辈子永远看不够的女人,以前儿时记忆中漂亮妈妈,现如今已满脸皱纹,头发不再那么浓密乌黑,目光也没了往日的神采,腰弓了许多,假牙还比真牙多。每次看着母亲,王老五心中都有酸酸的感受,他认为母亲变成这个样,那都是因为自己读大学给害的,母亲操劳一辈子,省吃俭用,可以说艰难度日的把自己供完大学,加上年轻时没条件保养,现在才六十出头,显得却如此的苍老。
“我会注意的,到你这来后,我觉得身体比以前还好呢,你不要太担心。”
母亲给他剥了个橘子递过来。她总是关心别人要多过关心自己。
“爸爸的不是很乐观。”
他把头扭向父亲:“李博士说啦,如果再吃腊肉,他要你去医院住院呢。”
他知道父亲最怕住医院。
“他真这么说的吗?”
父亲有点半信半疑,不看电视,看着儿子问。
“打个电话不就知道是真是假啦。”
母亲接过父亲的话:“我说了多少次,你都不听。这下可好,去住院,你受罪不说,还害得我和儿子也遭罪。要真住院,儿子没法做事,不做事就没钱可挣,你说,这要有多大损失啊。”
母亲可不是一般人,讲起道理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王老五在旁边心里乐得差点笑出声来,他忍住不笑,还装着一脸严肃的说:“李博士也说啦,要控制吧的高血压和冠心病,没别的办法,除了按时吃药外,就是要少吃腊肉少吃盐,还有就是多做点运动,但不能剧烈运动,生活要规律,不能老坐着看电视。”
“那些家乡寄来的腊肉和香肠怎么办?”
父亲还惦记着腊肉和香肠呢。
“明天我把它们都丢海里喂鱼去!”
母亲顺口说。
“那些年饿饭的时候,你怎么不把它们拿去喂鱼呀!”
父亲听母亲这么说,还真怕母亲那样做,心里急了起来。
“那是因为老家那山沟沟穷得连海都没有。”
母亲幽默感随时都有。
“哈哈!妈,能说出这话来,你可真行!你太有才啦(学着宋丹丹的口气)”
王老五的口气把两位老人都逗乐起来。
“另外,李博士还说,你两位老人家的骨密度也很正常,没有骨质疏松,说明平时喝牛奶补充钙片很管用,要你们坚持吃。早晚的运动不能少,因为天冷,到海边散步可要穿暖和点。”
王老五真真假假说完这次体检的事,看得出父母都听进去的,愿意接受。看来搬出李博士还挺管用,只要管用,那钱就花得值,自己的头毕竟还得别人来剃。之所以今天回来,是为了尽快让父母重视他们的身体。
母亲去厨房炒菜,客厅里剩下王老五和父亲,父子俩看着电视,王老五想抽烟也只能忍住。
“爸,想不想和妈去海南度假?那里温暖。”
他问父亲。
“不就是看海嘛,这里天天都看得到,跑那么远干嘛。”
父亲不爱旅行,认生,到不熟悉的环境里常犯病。
“那回老家吧,妈不是常说想弟弟妹妹和他们的孩子吗,你和妈一起回去看看吧,你那些老朋友们,可能也挂记着你呢。”
王老五确实有让父母回老家住些日子的打算。
“你妈提过这事,也有三年没回去过,她还想你外公外婆呢。”
其实父亲也想回去,又不好意思明说,于是抬出母亲来说事。人常说知子莫如父,反过来,知父莫如子也是成立的。作为儿子,虽然中断多年没和父母在一起生活,大树的枝叶再怎么茂盛,可也永远连着根哪。
“那就回吧,我过几天给你们准备。你和妈在老家可以多呆些日子,见见亲戚和朋友,也顺便和你们的孙子们热乎热乎,过完年,天气也暖和了,再过来。”
王老五让父母回去过年,首先当然是考虑他们多年没回老家的缘故,其次也是与他在回家路上决定要做的事情有关,怕父母知道误会,以为是自己找了女朋友。
“吃饭吧。”
母亲已经把饭菜做好,摆上了餐桌,解着围裙走出厨房说。
母亲的厨艺王老五永远认为是最好的,即使在最高级的餐厅,他也没吃饱过,只有吃母亲做的饭菜,才会填饱他的胃。
“妈,我想给爸买鱼杆,等天气暖和了,你们可以常到海边钓鱼。”
王老五边吃边说:“爸爸没什么爱好,这样可不行,得培养他兴趣,这个任务就交给妈来完成。”
“钓什么鱼,散散步就蛮好的,费那个钱干什么呀。”
父亲心疼钱,他知道好的鱼杆得几千上万,其实他自己偷偷的到鱼具店里了解过。
“小武你买吧,我保证完成好你交给我的光荣任务。”
母亲一向很乐观,就是在他小时候,家里最困难阶段,母亲也是很积极的毫不消沉去面对,王老五能有今天,与他有个坚强的母亲是分不开的。
“刚才我和爸说了,过几天我安排你们回趟老家,妈,你看看都要带些什么回去,给谁谁买什么礼物,列个清单,找个时间我陪你们一起去买。”
王老五的这点细心周到,完全就是母亲的遗传。
“是啊,是该回去一趟了,不知道你外公外婆身体怎么样,都快九十的人啦,见一次少一次。还有你弟弟和妹妹的孩子,我还怪想他们的。”
母亲提起回老家,心里就不好受,说明真的是想回。
“那这么说定啦,这个月末吧,还有十几天时间,准备准备应该足够了。”
王老五说着也吃好饭,准备离开桌子。
“小武,你不回去吗?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过春节,和我们一起回吧。”
母亲不想让心爱的儿子孤零零的过节。
“和你们回去,谁挣来回机票钱哪。”
王老五给自己倒杯水:“爸妈先回,我快到春节的时候回去。”
“儿子说的没错。”
父亲是穷怕了的人,一听说回去会耽误挣钱,马上附和着他说。
母亲没话可说,只是埋头吃饭。王老五看得懂母亲那颗疼儿子的心。
等父母都吃完午饭,知道父母有睡午觉习惯,所以王老五说:“我得回市区办几件事,还要到超市买点吃的,公寓里的冰箱都空了,爸妈好好休息吧。”
说完上楼换衣服。


【第一卷:温暖的冬天】 (8)烛光晚餐
王老五回到市区后,先到中国银行办了张银联卡,并从自己原来的卡上存入二十万,再到移动通讯大厅,办个手机号,交两年话费就拿到一部预存话费送的诺基亚手机。最后去了趟超市,除购买大米、蔬菜、水果、牛奶外,还特别买了电动牙刷和毛巾,还给杨汇音买了双拖鞋,完全是做着让她常住的准备。
回到公寓都快到四点钟,觉得有些困,于是脱光衣服,关上手机,钻到被窝里倒头便睡。
杨汇音陪母亲透析结束,回到病房,到外面买了份鲍鱼粥,看着母亲吃完,并到医院食堂订好母亲晚上吃的面,给母亲说要回学校复习功课,因为快考试了。
她坐在公交车上,想起交透析和药费来,心里很感激王老五:‘要不是他偷偷装在我包里的钱,今天妈妈的透析恐怕做不了,他真是个好人。’杨汇音下车后,到菜市场,买了些菜,她想亲自给这个刚认识的恩人做一顿饭,人家什么也不要,还帮了那么大的忙,怎么能让他请吃饭呢,应该是自己请他才对,可买菜的钱,还是他给的呢。
王老五睡觉有个习惯,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睡觉,必要光着身子,那样才睡得塌实,这是小时候养成的毛病,农村的孩子,从小别说穿睡衣睡觉,就连裤衩都难有得穿。
王老五被门铃惊醒时,还迷糊着呢,一骨碌从床上爬起,眼睛半睁半闭的去开门。
“来啦。”
他见到杨汇音,打着哈欠,没睡到自然醒实在不舒服。
“有人在里面吗?”
杨汇音看着他的下身问,没有马上进门,因为看到那挺着的大家伙,让她误以为他可能和某个女人在约会。
“没人啊,就我一个。”
王老五还没意识到自己不但光着身子,那‘炮口’还雄赳赳的对着一个提着袋子的女人。
男人在睡觉的时候,大部分人的生殖器都是挺着或半挺着的,当然这指的是有生殖能力的青壮年男人,尤其是早晨起床的时候,王老五已经很久没碰女人了,在床上躺着时,可能闻到了杨汇音昨夜留在被窝里的体香,一种本能的冲动,让他下意识的膨胀起来,尽管不是在早晨,也挺得尤其的坚硬。
“那你……嘻嘻……”
杨汇音笑看着王老五那个地方,王老五顺着她的眼神往下一看:“别看!你……转过身去,快转过身去!”
他用双手去‘捂’,却成了‘握’,不知所措的样子,弓着腰完全没了风度。
杨汇音羞红着脸,进到屋里:“有什么呀,我又不是没见过。反正看都看了,它又不会被我吓得跑掉。”
嬉笑着把手里的袋子放到厨房里:“好在我见过,要是遇到没见过的黄花大闺女,见到你那大家伙,早把人家吓傻啦!哈哈!”
王老五弓着身子忙找衣服穿:“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我正睡觉呢。”
“不是叫我六点来的吗?你看看时间,是不是六点啦?你也买菜啦?”
杨汇音打开冰箱,看到冰箱里的菜问。
“那你来前也得打个电话呀。”
王老五说完,才想起没给过她电话号码。
“我没有你的电话,只是掐着时间过来的,嘻……嘻……刚才我还以为你在和女人做那事呢。”
她边整理冰箱边说:“今天就在公寓里吃吧?”
“说好出去吃的,家里没什么菜。”
王老五已经穿好裤子,但没穿上衣。
“冰箱里这么多菜,怎么会没菜呢。”
杨汇音指着冰箱里和自己刚买回来的菜说:“你不用管,我来做。”
说着把大衣脱下,走过去挂在衣架上,脸还是羞红着不敢看王老五。
“不是说要宰我一顿的嘛,怎么啦?”
王老五其实也不想出去吃,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说:“这天气,整天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雪的样子。”
“你想吃点什么?”
杨汇音走过来,站在王老五身边,眼睛也朝窗外看着问。
王老五侧头看着杨汇音说:“那就在家吃吧,我想你做的菜应该不错,吃完饭我还有话对你说。你自己看着做吧。我得蒸一蒸,放松一下。”
他伸个懒腰,往浴室走去。
杨汇音开始在厨房里忙起来,对她来说,在这样的厨房里做饭,也是一种在天堂般的享受。
王老五在蒸房里光着身子,全身上下都是蒸出来的汗水。此时他的命根很听话的向下垂着,没有了刚才的威风,玻璃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杨汇音忙碌的背影,只要她回头,也可以看见他的裸体,奇怪的是王老五没了刚才的害羞感,也许那种不好意思的害羞,是因为刚才是挺着的缘故吧。所谓欲从心生,人只要不想那事,就不会有那种欲望。王老五在想:‘怎么给她说要帮助她的事呢,如果直接给她一笔钱,以自己对她仅有的一点了解,她很有可能拒绝接受,如果是说包养她,也许她心里会自在些,这样她和我就是商业关系,彼此也没有约束,我要她的人,她得到想要的钱,也不会让她觉得是欠我的人情,同时,她也不用很辛苦的再去站街。’想到这,王老五关了加热器,出来在水龙头下冲洗。
王老五冲完澡出来穿上一套灰白色纯棉休闲装,点上香烟走到厨房问:“要我帮什么忙吗?”
“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好,饿了吧?再等等。”
杨汇音用套着一次性手套的手,揉着放好调料的牛肉说:“你忙你的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你母亲透析完了吗?有没吃点东西?”
王老五问:“没人在旁边守着没事吧?”
“有护士呢。”
杨汇音没停下手中的活,回答他的问话:“吃了点粥,睡了。”
“哦!”
王老五转身走到书架旁,找了本投资方面的书,趟在躺椅上看起来。
等杨汇音走过来说饭好了的时候,他才觉得真是饿了,肚子咕噜噜的叫唤起来。
王老五看到餐桌上亮着蜡烛,饭菜已经摆好,他走近餐桌:“真是饿啊,都几点了?”
看看表:“哟!都快到八点。烛光晚餐呀!如此气氛,我们喝点红酒吧?”
说着走到酒架上,拿了瓶红酒,很熟练的用开瓶器扭开木塞,从酒架顶上摘下两只高脚杯,一只放对面杨汇音位置的桌子上,并倒了小半杯,另一只杯子放在自己的位置上,也倒上半小杯。杨汇音在他倒酒的时候过去把吊灯关了。
“来!为你母亲早日康复。”
王老五举起杯子说:“我们干一杯!”
“也为了我能认识你这个‘老师’。”
杨汇音举起杯碰过来:“干杯!”
两人各自喝了一口,王老五用餐巾纸抹抹嘴,看着杨汇音说:“哈哈,什么老师,那是为了让你母亲不想别的,才那么说。以后,你就叫我哥吧,岛城的人都喊哥呀妹呀的,我们也入乡随俗,我比你大,所以就叫我哥好了。”
“哥!谢谢你!”
杨汇音温柔的看着他,心想要是自己真有个这样的哥哥就好了,自己也许不用象现在这么辛苦。
“你可别那样看我,你不知到你的眼睛,会把男人的魂勾走吗?”
王老五跟她开着玩笑,然后说:“干嘛谢我?我又没为你做什么?”
“你装在我包里的钱,今天帮了我,要不是你偷偷把那个信封装在我包里,那妈妈今天有可能做不了透析。”
杨汇音很感激的说:“本来我准备的钱应该够,可医生还开了些药,所以交费的时候,差了几百元,于是我用了信封里的钱一部分。”
“那本来就是给你的,不存在谢不谢。”
王老五拿起筷子,看着桌子上的菜说:“做这么多啊!我们开吃吧!”
说着夹起一块切成小片的烤牛排放到嘴里:“恩!好吃,比西餐厅做的牛排味道还好!”
“是用烤箱烤的,要是用木炭烤,应该更好吃。”
杨汇音也夹了一小块:“要是好吃,你就多吃点。”
摆在桌子上其它的菜,还有白糖拌番茄、素炒西蓝花、凉拌海带、上汤小白菜和牡蛎炖豆腐。都是营养健康的菜,每个菜的量不多,但精致且味道好,王老五很满意这样的食物。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天,时不时的喝口红酒,可能是酒劲慢慢上了头,两人的脸颊泛起了些许红晕,话也多了起来。
“你还有多久才放假?”
王老五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问。
“还有一个月多点。”
杨汇音喝了口酒回答。
“这么说要准备期末考试了?”
王老五接着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做移植手术?”
“你……你怎么知道的?”
王老五突然问起移植,让杨汇音吃了一惊。
“我早上在医院和负责治疗你母亲的主治医生谈过。”
他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
“这么说你全知道了?”
她象是问他也象是问自己。
“医生说最好尽快做,你母亲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再拖下去,有危险。”
王老五很严肃的问:“你怎么打算的?”
杨汇音看着手里的杯子,酒杯里的红酒此时在她的眼中,仿佛是母亲透析时流在塑料管里的血一样,她垂着头回答:“我知道,可……”
预言又止。
“可没钱,是吧?”
王老五说出她没说的话。
“我与亲戚们借,但数目太大,谁都怕以后我还不起。”
杨汇音一仰头,把剩余的红酒一口喝干,然后说:“我打算向银行贷款。”
王老五听说她要向银行借钱为母亲做手术,真是哭笑不得,劝着她说:“你放弃这个打算吧,银行是什么?是利益至上,不顾人情的。”
他知道她的这条路走不通,于是问出自己想问的话:“你的父亲不管吗?”
杨汇音的眼眶慢慢的潮湿起来,离开桌子,走到落地窗旁,双手抱在胸前,虽然屋子很暖和,但她似乎很冷的样子,双眼望着窗外,尽管窗外黑得看不到什么,只有她的影子印在窗子上,可她仍然象看得很远,好象看到了父亲就在窗外等着她,向她招手。
“爸爸是个小学老师,在我高三的时候,那年发洪水,他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孩子,和那个孩子一起被洪水冲走了,都没找到他的尸骨。”
杨汇音开始抽泣:“她是个好爸爸,也是个好老师,他教的孩子都很喜欢他。”
王老五走过去,双手扶在她的后肩上。她流着泪转过身,整个人象找到了依靠般,扑在他身上放声大哭起来,把所有的委屈、羞辱、无助和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统统用撕心裂肺的哭声发泄出来,想用泪水把它们洗刷干净。
“哭吧,都哭出来吧,把它们都哭出来。”
王老五用右手轻抚着她抖动的背,让她尽情的在自己怀里哭着。
这样过了大约一、二分钟,杨汇音才慢慢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离开他的怀抱。双眼皮被泪水泡得有点发肿,他用双手的拇指帮她抹去脸上的泪,这是他此时唯一能为她做的事。难怪昨晚谈到她父亲给她起的名字时,会有那么一丝伤感流露在她脸上,真是个不幸的女人,但也是个坚强的女人。年轻轻的就要承受丧父之痛,承担救母之重担,自己还在求学中,在同龄人都忙着追求时尚,盲目追星的时候,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还能要求她怎样,她能想到最好、尽快赚钱救母的办法,也只有她的外貌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如果有,那请天下人帮帮她,告诉她该怎么去做吧!
“哥,谢谢你!这是我在爸爸去世后,得知妈妈有尿毒症以来,第一次哭得这么痛快。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尽量在她面前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也没告诉她治病花费情况,每次她问,我都说自己边上学边在外面打工,可以负担得起。”
可能是刚才哭累了吧,杨汇音扶着沙发的边缘坐在上面,继续说着:“那是在大二寒假,快过年了,妈妈突然昏倒,到医院检查,说是尿毒症,而且肾脏严重衰竭。听到这些,犹如晴空霹雳,差点把我也给击垮,但自己冷静的想想,如果我也垮了,妈妈怎么办?她更没办法。于是自己给自己打气,随时提醒自己要坚强。”
王老五给她倒杯水,坐在她身旁,搂着她靠在自己的右肩上。
“妈妈他们工厂让她提前退休,说是退休,其实就是下岗,每个月领三百块的基本生活补助金,也没有重大疾病保险。家里没房产,住的是工厂的房子。开学后,我怕妈妈一个人在家出问题,苦口婆心的说服她和我一起来到岛城,租了间小房子,我边上学边打工,没多久,家里的两万多元积蓄,因为给妈妈治病用完了,而打工挣的钱,我再怎么努力,每个月还挣不到五百元,连一次透析都不够。好几次,我去上课,把妈妈一个人留在租的屋子里,等我回去时,看到她晕倒在地。我怕出什么意外,只好让她长期住院,还省了租金的支出。”
她从他肩上抬起头,喝了口水,接着说:“还好后来遇到那位带我出来做这个行业的学姐,收入比打工高了很多,才让妈妈还住得起医院,要不然,现在恐怕妈她已……”
说到这里,她又开始抽泣。
王老五拿了张纸给她,她接过抹抹泪,揩揩因抽泣流出的鼻涕。平静点后接着说:“刚到医院,医生就说最好做移植,买器官的话很贵,我打算把自己的肾脏移植一个给妈妈。经过配型,医生说有百分之八十多的相匹配,是最理想的,做的话成功率很高,只要手术后服用些好的抗排异药物,妈妈可以活下去。可光手术费也得好大的一笔呢,而那些抗排异药物都很贵,服用的时间要很长,即使现在有钱做手术,可手术后我也要住院,那样就没人挣钱,怎么也买不起那些好药啊。还有,妈妈还不知道我要把自己的肾脏移植给她,要是她知道,她宁可死也不会同意的,这个问题也是我没办法解决的。”
说到这,杨汇音站起来开了灯,朝厨房走去,准备收拾桌子。王老五跟过去,对她说:“不忙收拾。”
“我没事的。听我讲自己的身世,是不是很烦?你是这个城市里,第一个知道这些的人。”
说着话,她把围裙和手套穿戴好。王老五没想到这么快她就从悲伤中恢复过来,说明她真的是个坚强的女人。
“怎么会烦呢,从昨晚开始,我就一直想知道,但又不敢问,怕捅到你的痛处。”
王老五走过去要帮她。
“你歇着吧,我一人很快就好。”
杨汇音不让王老五动手。
王老五把剩余的红酒倒到两个杯子里,抬到茶几上。红酒开了瓶,最好把它喝完,不然难保存,容易坏。他不是那种浪费的人,只要值得节约的,他就一定会认真节约。
杨汇音收拾完厨房,切了个木瓜,用果盘盛着端过来和王老五坐在沙发上,拿一块木瓜递给他:“哥,我影响你的心情了吧?对不起!”
“别这么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勾起了你的伤痛。”
他接过木瓜:“其实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过得很苦,上大学几乎是半工半读。”
吃着木瓜,想想还是不要过多的给她说自己以前的事为好:“这木瓜真甜,你也吃吧。看不出,你还真能喝啊,我都有些醉了。”
“你比我喝得多嘛,我不会喝酒,只是今晚想陪你喝。”
双手捂着脸:“我的脸是不是很红啊,烫烫的。”
“你脸红的样子最好看,我喜欢。”
是真话,王老五真的有点动情了。
“是吗?那我天天喝。”
杨汇音笑着回答。
“可别喝成个酒鬼哦!”
他调侃着。
“那也是好看的酒鬼。”
这个时候,她有些撒娇的样子了。
“哈哈,你有见过好看的酒鬼吗?”
王老五开朗的大笑着说。
“现在不就有一个嘛。”
说笑着她就装起醉的样子来。
王老五被她给逗乐了:“还是个美女酒鬼呢,我王老五可真有艳福啊!哈哈!”
笑一阵后,接着说:“看到我买的牙刷和毛巾了吧?”
“你真买了,我以为你早上是说着玩呢。”
杨汇音抬头到处找,没看见。
“放在浴室里,今晚你可以用了。还有拖鞋,去泡个澡,然后蒸一蒸,放松放松。”
王老五已经决定,今晚就和她睡,自己也很长时间没和女人上过床了,从生理需要上讲,也到了个极限,更主要是,他的心里接受了她。
“好的,你的浴缸只要泡过一次的人,今生都难忘。那我去泡澡了,可不许偷看哦!”
杨汇音能这么说出来,其实明摆着是要王老五偷看的。
“在我家里,我爱怎么看就怎么看,谁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你不也偷看过我吗?”
王老五的口才,和女人调笑起来,也是一把好手。
“那是你自己想让我看吧,是不是呀?不然怎么去开门都要光着身子,那个还……哎呀!不说了,羞死人啦!”
杨汇音捂着脸跑进浴室里。
如果说王老五刚才只是想想而已,那么,听完她的话,此时是被完全调动起性兴奋的状态了,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下身的小弟弟已经昂起头来,象是要冲破所有的阻拦,去寻找属于它的港湾。
他站起来走向浴室,看见杨汇音正背对着他解开胸罩,当她要往下脱裤子时,见他进来,忙把双手抱在胸前,瞪着眼红着脸说:“哎呀!你还真偷看哪!快出去!”
饱满白嫩的双乳被他的手挤压着向上隆起。
“我是来给你开蒸房的加热器,又不是没看过,看了就看了呗,它又不会被吓得飞了。”
王老五是用她刚才看见自己时的口气说的。他走过去开了加热器,出来时又看一眼她的胸:“很丰满哦。我在床上等你。”
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着坏坏的笑。


【第一卷:温暖的冬天】 (9)身心交融
王老五光溜溜的躺在大床上。他从浴室出来,迫不及待,三下五除二的抹光里外衣服,钻到被窝里等着。心不在焉的拿着遥控器切换着电视频道,被窝里还留有昨夜杨汇音的淡淡体香,下午睡觉时就觉得那股特有的香味很特别,但此时更加明显,而且有意识的去体味,那香味是那么的的诱人,给他带来一种本能的冲动。王老五时不时的瞄着玻璃房,想看看她到底为什么还不出来,心里越是有这种想法,身体就越不听使唤。想象着她是会全裸着出来呢,还是裹着浴巾出来,也许是想要我进去也说不定。这样的胡思乱想着,身体亢奋着,他真想冲进玻璃房把她给抱出来放到床上,即使她拳脚相加,自己也绝不会放弃想要得到她的想法,但他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
有些事,只能想不能做,如果一想就做,那就不是人了,要是大街上突然看到某个让人很冲动的异性,什么都不管不顾,扑上去又亲又摸的求欢,这个社会不乱了套才怪。所以人都不自由,想做的不敢去做,想说的不敢去说,甚至做了不敢说,说了的也不敢做。因为这样,才会出现所谓的变态,即使是出于本能做出些事,只不过所做的这些事不符合道德规范,被那些想做而不敢做的人指责为变态。其实,从骨子里,每个人都想成为变态,而且内心里都是变态着的。
王老五此时的想法和‘常人’的想法完全一样,也是变态的。但他没去做‘变态’的事,他只是想想而已,控制在一个正常男人的性心理和生理上的幻想范围内。
杨汇音在蒸房里,心理和生理的激荡有如蒸房的温度一样,甚至还要高,蒸房的温度加上自身的温度,使她的皮肤在湿漉漉中白里透红。她不敢往玻璃外看,怕看到他的脸,怕自己忍不住的想跑到他的大床上,投入到他的怀抱中。经历过很多男人的她,还从没有过象现在的冲动,也许是蒸房的温度太高,使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胸前两只半球型乳房随着气喘起伏着,本来就娇嫩粉红的两只乳头,此时因为内心激荡加蒸房的温度,变得更加的突起和红润。身上的汗水从脸上脖子上流下,在乳沟处汇合,顺着小腹流淌到她那乌黑浓密柔软的毛丛里,象是汇入了浩瀚的海洋中。
杨汇音觉得头有些发晕,赶忙从蒸房里跑出来,到淋浴的喷头下,拧开有点发凉的温水,从头顶开始往下冲着全身。温热的身体随着水温慢慢恢复正常,激荡的心情也逐步放松下来。
王老五终于看见杨汇音裹着蓝色浴巾,用白毛巾揉搓着半干的长发走出浴室,可惜没看到她往自己身上或床上看,只见她径直走向正面落地窗前,离沙发躺椅很近的地方,站在那揉搓着湿发,眼睛却朝窗外看。
“下雪了!外面下雪啦!”
她象个孩子一样,欢奔乱跳的,把毛巾丢到躺椅上,快步走到窗前,用手掌擦着玻璃上一层水蒸汽,欢天喜地的喊叫着。
“哦,真的下雪啦!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王老五光着身子走下大床,站在她身后,双手扶在她裹着浴巾的胯部,他那个虽没完全挺立但也是半挺着的生命之根正好对着她微翘很有弹性的臀部。
“我喜欢雪,喜欢它的洁白,喜欢她的自由自在,尽管它的美丽很短暂,可在短暂的生命中不管不顾,尽情的飘飘洒洒挥舞着,要是我是一片雪花该多好啊!没有忧伤、没有烦恼和痛苦。”
她看着窗外飘飘洒洒、无声无息、自由自在的在夜空中飞舞的雪花,发自内心由衷的说。
两人在温暖舒适的环境中,用心感受着窗外那雪花刺骨的冰凉,此时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在这样一个雪花飞舞的夜晚,应该用特殊的方式来让自己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只有用彼此的身心交融,才能衬托出此时窗外白雪的洁白无暇,让燃烧的激情来与窗外的飞雪对话。
杨汇音慢慢的把还有些湿的头侧靠在王老五的胸口上,眼睛仍然看着窗外飞舞的白雪。她把双手放在他的双手上,引导着他的双手慢慢从她的胯部往上移动。王老五的手此刻,似乎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任由杨汇音的手摆布着,他的鼻孔里飘进来自她头发和身体里散发出的、混合着她自身香味的沐浴乳和洗发水的味道,这种香味刺激着他全身每一根细小的神经,从鼻黏膜的神经传导到大脑中枢,再经过大脑向全身每一个细胞发散。他的命根在这种味道的刺激下,渐渐挺立起来,隔着浴巾顶着她的臀部,似乎想把浴巾挑开,又象是想把她的臀部托起。
杨汇音的手引导着王老五的双手,游走到她的胸前,她仍然把双手心放在他手背上,指导着他用手指解开浴巾的上缘,在浴巾敞开夹在两人身体之间的同时,王老五的手被她的手压着按在了她丰满而富有弹性的半球型双乳上,她发出一声哦的轻叹。
两人的身影,映照在落地窗的玻璃上,仿佛那上面也有两个男女在抚摩,在蠕动。
王老五看了眼窗上的影子,然后把嘴唇吻在她的脖颈上,杨汇音全身颤抖了一下,侧过头,把自己的嘴唇朝后寻找着王老五的热唇。王老五似乎理解她的渴望,把脑袋朝前伸过去,接纳着杨汇音凑过来的唇。在王老五的唇接触到杨汇音的唇一刹那,她微张开饥渴的唇,象是等待着甘露的滴落一样,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尖,王老五把她伸出的舌,紧紧吸住。杨汇音象是触电般,饥渴的把整个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身体微微的颤抖着,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全交由王老五支撑,她怕自己倒下,又象是怕他离开,用右手反勾着他的脖子。
王老五的手忽轻忽重的在她双乳上、乳头上和小腹上游走着,感受着她柔软舌头在自己嘴里搅动的同时,也用双手的末梢神经感受着她身体起伏的曲线和滑嫩。杨汇音轻轻扭动着腰和臀,那片阻隔在两个裸体之间的蓝色浴巾被她的扭动慢慢蹭落在两人的脚间,她感受到那根来自他身体中部,象征着男人力量、尊严的命根,肆意的在他臀部挑逗着她敏感的神经,每一次不同位置的触碰,都会引起她全身心的战栗。
此时窗外的飘雪越来越密集,一片片茸茸的雪花,似乎专门为屋子里激情相抚的两人欢快的飞舞着,也被屋子里两人的情欲融化着。有些雪花贴到窗上,慢慢就化成了水珠,有的雪花似乎看到两个交织的裸体而害羞了,飞近窗子又远远的躲开飘走在夜空中。
王老五的右手中指探索着来到她湿润的生命之口时,杨汇音微闭上双眼,嘴离开他的唇,轻声的呼唤着什么,象是自己再也无力抗拒和挣扎,转过身来双手环抱着他的腰。王老五双手放在她的两只大腿上,托起杨汇音,把她放倒在沙发躺椅上。他的命根坚挺得有些发酸,看着眼前这具已经完全瘫软的娇躯,感受到了她全身散发出的渴望,他用嘴含住她的乳头,舌头轻轻的舔着。这时的杨汇音,不由自主的把身体向上弓起,嘴里发着痛苦而愉悦的呻吟,任由王老五摆弄着。
“哥!我要,进来吧!”
她有些哀求的声音让王老五更加的膨胀。
他的嘴很不情愿的离开她的乳头,抬起上身,看着眼前起伏的娇嫩身躯,双手把她的两腿分开,眼睛盯着她已经完全湿润并已张开的命门,左手轻轻按住她的小腹下长满毛的位置,用拇指和食指把她的门再度掰开些,右手握着自己那早已等不及想跃跃欲试的命根,对准着那等待好久的门,逐步的向前推进。杨汇音在王老五的推进中娇喊着,把自己的臀部向上抬起,迎接着他那温热而有力量的快乐根源。
王老五完全进入到杨汇音体内后,那种温暖、润滑、柔软紧紧包裹着他的命根,包裹后又松开,松开后又包裹,他随着杨汇音一紧一松的节奏也把他的命根抽出又送进,两人紧密的交接在一起,他看着她那因兴奋或愉悦而涨红的脸,而她却陶醉在被满满的充塞快感中,双眼要么紧盯着他,要么微闭着把头往后仰着,连她本人也分不清是自己嘴里发出的呼喊还是身体其它地方的欢叫,她只知道必须要有声音发出才觉得舒畅。王老五耳中听着那一声声此起彼伏的欢叫,就象是一针针的兴奋剂扎在身体的每个毛孔上,全身的细胞都在膨胀着,命根变得更加坚硬,更加的炙热,动作也越来越快,全身的肌肉紧绷着。
“哥,别……别那么的……快。”
杨汇音不想让他这么快就射:“抱起我,到……床上去。”
于是,王老五没有抽出,抱起她,她用双手楼着他的脖子,两人亲吻着朝大床走去。
“你躺下。”
走到大床边,杨汇音在他耳边轻声的说。
王老五很听话的抱着她坐在大床边上,身子往后躺下。杨汇音挺着上半身,双手按着王老五结实的胸膛,坐在他的胯上,两人的身体始终没有松开过。王老五躺在下面看着杨汇音的上半身和脸,双手抚摸着她的双乳,下身向上耸动着,她的身体也上下起伏,配合着他的每次耸动,在两人的每次深深相交时,杨汇音都发出陶醉的娇唤。
窗外的雪花,正默默的见证着这对赤裸男女那相互需求,和对对方的强烈渴望。此时的两人已经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别人,忘记了还有疾病、痛苦、悲伤和生离死别,甚至忘记了自己,他们只记得应该更多的给予对方,使对方能够快乐,两人根本不在乎还有窗外的白雪在那羞涩的偷看着他们。
王老五被杨汇音的迷醉姿态刺激着,一时性起,忽的坐起,双手托着她的臀部,一上一下的加快速度套弄起来,她的双乳随着他的动作也上下跳动并触碰着他的脸。
时间就这样在两人的情欲中飞快的流逝。
当王老五发出低沉吼声时,杨汇音知道他快要射了,忙说:“哥,别射……射在里面,危险……险期!”
说着两人分开连接,他把她放倒在大床上仰卧着,对着她的身体,瞪着发光的双眼,盯着她的双乳和发红潮湿的命门,边用左手抚弄着她那往外翻着的花瓣,边用右手来回的套弄着膨胀得青筋直冒的命根,杨汇音抬着头紧盯着他右手的动作,只见一股乳白色的浆液从他发红的命根顶部喷射而出,落在她的胸口乳房和肚子上,他吼叫着高昂起头,接连把剩余的生命之源不断的喷洒在她的身上,直到再也挤不出什么来,才倒在她左手边喘着粗气。
两人就那样赤身裸体的平躺着,室内空调的暖气包围着他们每一个毛孔,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透着反光。谁也不说话,这种时候还有必要说什么吗,所有的语言都在刚才的身心交融中说完,虽然身体已经分开,但心却近了。男人和女人的神秘面纱,其实都是因为衣物遮盖而存在的,只要把这些遮羞布撕去,距离感自然消除,那种神秘感也会象魔术的花招被揭穿一样消失得一干二净。
“哥,好吗?”
杨汇音睁开眼,头扭向左边,看着王老五微喘着问。
“恩,不是好,是太美妙了。”
王老五喘着粗气,但还是闭着双眼的回答。
“以前和别的女人也这么美妙过吗?”
杨汇音也是女人,也喜欢打听好奇的事情。
“有过。”
王老五没丝毫隐瞒,坦诚的回答。
“你怎么也不骗骗我,说没有过啊,那样我会很高兴的。”
杨汇音也坦诚的说。
“说实话总比说假话好。”
王老五侧过身,用右手支撑着头,面对她笑着说:“尤其是这种事,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有过就是有过,没必要骗对方,骗对方其实就是骗自己。”
“你怎么不问问我好不好呀?”
杨汇音用右手指触摸着他胸口结实的肌肉。
“我正要问呢,你就等不及的问出来了,呵呵,是不是我也让你很舒服啊?”
王老五用左手食指沾着她乳房上的黏液在她乳头上转着圈。
“不好!一点也不好!”
杨汇音严肃的板着脸回答,然后又忍不住的笑起来:“嘻嘻……嘻嘻……痒死人了!”
她被他在乳头上划着圈痒得脚手缩起来的笑。
“你再不说真话我就痒死你,快说,说真话!是不是很舒服啊?”
他干脆翻过身来用双手的手指逗弄起她的两个乳头来,那对肉红色的乳头在他手指抚弄下又硬起来。
她咯咯的笑着说;“你饶了我吧!我说实话!说实话,很舒服,真的很舒服!饶我吧,求你了,哥……饶我……”
他停下来,很认真的问:“真的舒服吗?”
“恩!”
她也停止笑:“是很舒服,从没有过的舒服。这是我第一次不用安全套的做,也许是因为没隔着那个薄薄的东西吧,我真正的达到了人们常说的高潮,而且是好几次,一次比一次好。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她说出这些的时候,脸是红着的,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哥,谢谢你!”
“为什么谢我?”
王老五有点不解。
“因为你让我知道自己是个幸福的女人,我才知道做女人是如此的好。”
杨汇音说的时候那种陶醉样子,让王老五有了再次的欲望。
“哥,你知道吗?除了第一次没用安全套外,你还是我第一次真正亲吻的男人,这也许是我唯一能留给你的一点贞操吧,还好能有这么点东西留给你,要不然,我的内心会真的觉得对不起你呢。”
杨汇音说着,泪珠在她脸上开始往下滚。
王老五被她的话感动了,一把抱住她,吻着她的泪说:“别这么说,汇音,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纯洁。你的坚强,你的乐观,还有你的真诚都让我为你感到欣慰,相信好人总会有好报的。你放心,我会帮你度过这道你难以逾越的难关,治好你母亲的病,让你不再为此而流泪。你知道吗?你每次在我面前流泪,我的心都在颤抖,看着一个弱女子流泪,而且这个弱女子是那么的无奈且无助,我的心真的好痛,为了不再让我心痛,你别再哭了,好吗?”
“恩,我听哥的,以后不再哭。”
她离开他的怀抱,把眼泪檫干,她觉得这一年来第一次不再孤单,有了依靠。
王老五起来,到工作间提了个塑料袋,从袋子里拿出个盒子递给杨汇音:“这是手机,给你的,已经交了两年的费用。”
“我不能要,也用不着的。”
杨汇音拒绝着。
“你听我说,”
王老五拉起她的手:“我是为了好找到你,而且我已经决定包养你,只要你愿意,在你做手术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你每周末过来陪陪我就可以。”
他又从袋子里拿出个信封:“这里面有张卡,卡里是二十万,足够你和你母亲的手术费和手术后的治疗费,不够我还可以再给你。你去租个好点的房子,等你母亲出院后可以住在那休养,希望这点钱可以支撑到你毕业。卡的密码也在信封里,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包养你,这点钱你也要收下,算是我资助你,好吗?”
杨汇音听着他的话惊呆了,不是为他说要包养她,而是他的那种关心人的方式,让她觉得不可思议:“我……”
泪又挂在她脸上。
“不是说不再哭的嘛,怎么又想让我心痛了吗?”
他帮他抹着泪:“你是不是不愿意陪我呀?”
“不是,我愿意陪哥哥。”
她扑到他怀里呜呜的哭。
“你看,又来了,不哭,啊!”
王老五想到郊区别墅里被包养的那些小蜜,以前自己很看不起那些包养她们的男人,也看不起她们为钱而心甘情愿的被人包养,此时的他也要包养小蜜了,却觉得是那么的自然而理所当然,没有一丝的愧疚感。
“哥,真的谢谢你,其实我也想过让你包养我的念头,但又怕你拒绝,不想自取其辱,所以没说出口。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救我的命呢,只要妈妈的病能治好,我什么都愿意做,就是死也愿意,怎么会不愿意你包养我呢。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才这样做的,真的谢谢你。”
杨汇音说着更加抱紧他,象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何况她抱住的是一棵大树,怎么能不紧紧抱住呢。
“好了!好了!你都抱得我喘不过气来啦。身上还粘粘的,去洗洗吧,啊?”
王老五想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开,免得她总觉得不好意思。
“对不起,我可能是太高兴的缘故。那我去洗洗,”
用手摸摸胸口和肚子上的黏液,有的地方已经干了:“你也去洗洗吧,都弄到你身上了呢。”
“好,那我们都去泡澡。洗鸳鸯浴喽!”
王老五光溜溜的跳起来,手舞足蹈的跑向浴室,杨汇音被他的举动逗得又想笑又有些害臊,别别扭扭裸着身体跟在他后面走进浴室。


【第一卷:温暖的冬天】 (10)浴缸春色
早晨醒来,王老五睁开眼睛,床上不见了杨汇音,在房间四处看了看,也没她的影子,再往窗外看,此时天已大亮,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可天仍然是阴沉沉的。
“是到医院去了吗?”
王老五心想:“她可能去医院看她母亲了。”
他起来上了个小便,然后拿上手机又钻到被窝里,把手机开机后,才知道已经十点半了,手机屏幕上提示有语音留言,输入语音信箱的密码后开始接听。
“哥,是我,我是用你给我的手机给你留言的。见你睡得好沉,所以没叫醒你吃早餐,起来后一定要吃哦。我煎了荷包蛋,牛奶加热了再喝。我得去医院照顾妈妈,不能陪你,你不会怪我吧?下午会早点过来做晚饭的。我不说了,公交车到了。”
听着杨汇音那甜美声音,王老五又想起昨晚消魂的一夜,命根不知不觉的把被子顶起个小帐篷来,他把右手伸进被子里,心里美孜孜的握住它,突然想起李云说的“擦枪”不觉笑出声来。
此时,王老五又清晰的想起昨晚两人泡在按摩浴缸里的情景:两人从床上起来,一前一后光着身子跑进浴室,王老五把浴缸的水龙头开了,没等水放满,抱起杨汇音跨了进去,把她放在自己的胯前。
随着热水不断从喷射空里喷出,沐浴液的泡泡开始逐步增多。
在满是白色泡沫的浴缸里,杨汇音背靠着坐在王老五的两腿之间,头枕在他宽厚的胸前。王老五用沾满泡沫的双手,从杨回音身体两边伸向前,摸捏着她的双乳,上下左右的揉搓着,因为有泡沫,所以很滑腻,感觉与刚才在窗前的摸捏完全不同。受这种感觉的刺激,王老五泡在水里的‘枪’逐步的举起,遇到杨汇音的背,停下来了,于是他朝后挪动身子,让他的‘枪’顺利的举到她的背和自己肚子之间。
杨汇音微闭眼睛,双脚伸展,享受着他双手的按摩,她喜欢王老五对她这样,心甘情愿的被他爱抚,这种爱抚使她有种安全感,说明他喜欢她,最起码也是喜欢她的身体,她也不敢奢望他会爱她,但她从他的手中明确的知道,他喜欢抚摩她,只要他喜欢,她的身体就全是他的,在未来一个多月里,她将会完全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奉献给这个能挽救母亲生命的男人,不仅仅是身体,而是全身心的奉献。她知道自己唯一能报答他的,只有这点,如果连这点都还吝啬的话,那怎么能对得起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呢。她愿意象个奴隶一样在这短短一个多月时间里,认认真真的伺候他、回报他,同时也决定不能让他爱上自己。想到这里,她翻了个身,面对着王老五。
“哥,你真的叫王老五吗?”
杨汇音看着他的眼睛问。
“哈哈……”
王老五用双手捧起她娇美的脸,泡沫沾在她脸上,看起来象个美丽的小丑:“傻丫头!还想着这个呀。哈哈……”
“你就说说是不是嘛?”
杨汇音撒娇的样子煞是可爱。
撒娇每个女人都会,但不一定每个女人撒出的娇都可爱,这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对什么人、为什么事撒娇,这几个条件差一样,撒出的娇都会不伦不类,让人哭笑不得。很丑的女人撒娇就象东施效颦,适得其反;即使是美丽的女人,撒娇的时机不对,比如说男人因为某事正在烦恼的时候,那时候撒娇是不识时务,只会让男人反感;选择的环境不对也不行,比如在会议室,大家都很认真的在开会,一个女人总不能用撒娇来活跃会议氛围吧,当然这样的女人不会有,就是有,那肯定不是傻子也是疯子;选错了撒娇对象,那更糟,是自作多情;为什么事情而撒娇尤其重要,总不能无缘无故的乱撒娇吧,那不成轻浮啦。此时的杨汇音撒娇撒得很适合,让王老五心痒痒的很受用。
“呵呵!就凭你的这个娇,我也要说实话的。”
王老五在她嘴唇上吻了一口:“没错,我不叫王老五,真名是王健武。”
然后解释是哪三个字。解释完接着说:“王老五是朋友们的抬爱给起的外号,因为这外号很特别,叫的时间长了,大伙似乎都忘了我真名,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就叫王老五呢。哈哈……”
说完大笑起来。
“是这样啊,我昨晚听到你说叫王老五的时候,可把我给笑死了,我压根就不信!”
杨汇音说完,又转过身背对着王老五。
王老五再次伸手抚摸她的乳房:“汇音,你的乳房很美,我很喜欢。”
轻声的在她耳边说:“发育得很完美,是标准的半球型,长这样乳房的女人都很性感。”
“是吗?这么说你对女人的乳房还很有研究喽!”
杨汇音心里酸溜溜的,有点吃醋,认为他可能摸过很多女人的乳房。
“我是学医学的,女性乳房的构造是解剖学的一个小部分。记得我们刚学完这一课,晚上我们男生宿舍就议论开了,把我们班的女生乳房一个个的评价了个够。”
“你们男生真无聊!都是怎么评价的?”
女人就是这样,明明感兴趣,但又要装着矜持。
“我们呀,都躺在各自的床上,发表着对女生乳房的猜想。说谁谁是标准半球型,谁谁是圆锥型,谁谁是口袋型,谁谁是扁平型。说得那晚谁都睡不着,我还自慰了呢,别的同学肯定也和我一样,第二天一个个都没了以往的精神头。”
王老五给她讲着这些时,他自己的那家伙一直在泡沫下的热水中挺着。
杨汇音的背感觉到了他的需要,于是侧过身,用手帮他在水里上下套弄起来,王老五很享受的样子,把头靠在浴缸边的头枕上。杨汇音用心灵体会着他的欲望,自己也再次慢慢燃烧起来,手心里那硬邦邦的家伙,通过手掌的神经细胞,传到她的大脑里,通过大脑皮质兴奋层,再把需要传送给她的下腹,杨汇音觉得一股热流在小腹里来回的串来串去,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把双腿叉开,整个人骑跨在王老五的两腿间,伸右手下去,到两人的交接部位,扶着他粗壮的‘炮’去对准她那张开的靶心,当她感到准确无误后,身子就势往下一坐,同时把右手撤离抬起放到他的胸口上,她真实的感觉到滑溜溜的一根圆柱体堵住了她的小口,顺着她分开的两扇门溜进了她体内。
王老五在杨汇音手扶住命根的那一刻睁开眼睛,看着她那被泡泡包裹着的上身,乳房若隐若现,为了看得清楚些,他用双手抹去她双乳上的泡沫,杨汇音俯下身来亲吻着他,下身上下左右的摇动着,这样的姿势可以让王老五不用费太多体力,同时又可以完全的插入,同时让杨汇音觉得自己下面被完全的填满,越加的受用。
两人在温水中,相互索取着对方的肉体,把各自的身心交给对方。浴缸里的水在他们激烈的动作下哗啦哗啦的响着,象是为他们打着节拍。两人的速度逐渐的加快,动作幅度也在加大着,杨汇音的呻吟声不再象开始时那么微弱,而是象在喊叫,身子也成弓型的向后仰靠,王老五双手托着她的腰和臀部,缩紧自己的臀部肌肉往前一下又一下喘着气冲刺着。杨汇音的长发飘散在泡沫上,象是整个人都飘在水中一样,她用自己的双手抚摩着自己的双乳,直到她一声嘶叫后,才慢慢放松起弓着的身体。王老五看着他那样子和听到她的叫声,知道她已经到了顶峰,于是更加快了自己的冲刺速度,不一会也开始发出嗷嗷的嚎叫。杨汇音听出这是要射的前兆,忽然把自己的臀部抬离他的胯部,后退一步跪在池子中,用右手快速的套弄起他的‘枪管’来,帮助他把‘子弹’射出。王老五全身的肌肉紧绷着,嘴张开但发不出声来,直到体内的火山喷出滚烫的岩浆,才噢的一声大叫,身体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杨汇音继续挤弄着他,好让他完全的喷发完,她看着他那高潮样子,自己似乎又有了新的高潮,这种高潮不同于交媾时的,是全新的心灵体验,嘴里随着手的动作也发出快乐的呻吟声。
王老五躺在床上想起两人在浴室里的样子,手摸着命根,想用自己的手解决一次,正加紧实施呢,电话却响了,本不愿意接,可那响声弄得他没了兴头。很不情愿的拿起电话,没看来电显示接听。
“谁呀?”
带着有些气恼的声音问“哦,是陈总啊!你好!”
原来是陈铭川,他坐起来靠在枕头上:“有什么指示?是吗?什么时候到?好的,要我去机场接你吗?那好,我六点去海星大酒店见你吧。那下午见,好的好的。哈哈!你客气了。好!拜拜!”
王老五接完电话,没了用手解决的性趣,只好起来,都快十一点多,洗漱完把早餐当午餐吃了,给杨汇音发了个短信。穿戴整齐,出门到健身俱乐部健身。


【第一卷:温暖的冬天】 (11)迷人的缝隙
杨汇音正陪母亲聊天,突然手机响,拿出来看是条短信:‘我去健身,今天有个约会,晚饭要在外面吃,你自己到公寓做你一个人的饭就好,但我的‘小弟弟’是要回来吃的哦,你得给它准备好美餐。真想早点见到你!你的哥。’看完,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被她母亲看到了:“汇音,好久没看见你这样笑了,都是妈不好,拖累了你。”
“妈,别说这样的话,让人多难受啊,什么拖累不拖累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握住母亲的手:“妈,我已经凑够手术费了,现在只要等着有器官捐献者的捐献,你马上可以好起来的。”
杨汇音的微笑让母亲觉得无比的欣慰。
“你怎么凑够钱的,那可是不小的数目啊。”
她母亲知道做手术要很多钱,但根本想不到要很多很多的钱,因为和她同病房的人做的手术一个是肾结石,一个是输尿管结石,另一个是膀胱结石,花费虽然很多,但决没有要做移植那么多,杨汇音给医生护士都交代好,不要告诉她母亲手术费和自己要移植的事,所以她母亲还以为就三两万呢。
“是和老家亲戚借的。”
杨汇音撒着谎。
“是和你舅舅借的吗?他家在农村,可没那么多钱,他可能也是借别人的。”
母亲还以为自己的亲弟弟有多么在乎她这个姐姐呢。
“是,舅舅已经把钱寄来啦。加上我打工挣的,足够了。”
杨汇音想起自己差点跪下求舅舅借钱的情景,心里难过得象要列开般,但亲戚里最亲的除了那个舅舅外,也没其他人,难怪母亲会想到是找舅舅借的钱,‘哎!可怜的母亲!’杨汇音在心里叹着气。
其实,这些都是王老五教她的。她不觉又想起昨晚的一夜激情来,此时她的羞处还有些舒服的酸胀,但一想到王老五,那里又开始潮湿起来。
两人在浴缸里嬉戏完,都站在淋浴喷头下嘻嘻哈哈冲洗起身上的泡沫,相互用手抚摸着对方。杨汇音用右手轻轻拍了拍王老五那已经满足后垂下的小弟弟:“这小子,现在怎么老实了呀!”
“呵呵,它吃饱了,想着睡觉呢。”
王老五笑呵呵的说:“等他睡醒了,可是要接着吃的哦,你可要随时准备着喂饱他才行。”
“讨厌!不跟你说,我出去睡觉了。”
杨汇音说着擦干身子,走出浴室。
窗外的雪还在下,空调保证着室内的温度在二十六至二十八度间,窗外窗内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杨汇音裸着身爬在大床上,研究起新手机的功能,双腿朝后翘起摇晃着。
王老五出来看见她那样子,站在她后面看着她,在那两片粉白屁股中间,随着她双腿的摇摆,若隐若现的看见一条褐色的缝隙,那是男人的港湾,是男人的归宿,也是男人快乐的园地。有多少千古风流英雄都倒在女人这条缝隙中,让多少豪杰为女人的这条缝隙而撕杀争斗,使那些高官纷纷为女人的这条缝隙而落马,这条女人的缝隙可以让一个富有的男人一夜间倾家荡产,女人这条缝隙的能量,对男人来说,不亚于可以毁灭地球的原子弹。王老五心想:‘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缝隙,难道就是我这生的归宿吗?她是那么的激发着我的原始欲望,我在这条缝隙中享受的快乐是那么的彻底,在这条缝隙中我的欲望永远的膨胀着,我可不能陷得太深。’他提醒着自己,但忍不住的爬上床,用手爱抚着她的臀部。
杨汇音其实早就知道他来到身后,但装着不知道。聪明的女人会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机会来引起男人对她的兴趣,杨汇音无疑是聪明的,她不是为了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什么,该得到的已经得到了,但那不是主要的,她在他面前耍的这点花招,也是为自己,因为自己也深深迷恋着他的命根。虽然她经历过很多男人命根的进出,可都是自己不得已而为之的,虽然身体接受,内心却强烈的抵抗着。对近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却完全打开了自己的身心,从接纳他的那一刻起,这个男人的身体就深深吸引着她,刺激着她狂野本能的性欲,是他把自己变成一个懂得享受什么是性快乐的女人,他的命根在自己体内的搅动使她欲罢不能、欲仙欲死。此时她希望他再次勃起,来推开她的门,进到让她迷醉的地方,来满足她总是干渴的肉欲。所以她装着不知道他在看,甚至不理会他在自己屁股上的爱抚,任由他挑逗着。
王老五的右手拇指滑到她的缝隙上,轻轻的挤压,本来就有些湿润的缝隙开始慢慢的在他拇指挤压下张开,清亮的液体也越来越多的从里面渗出,他把拇指往里一探,整个的被她吸进去,体内的温暖从他拇指传来。刺激得自己的‘枪’又开始举起,强烈的跳动着。既然子弹再次上堂,就不得不发。
杨汇音明白他的需要,不再玩手机,头埋在枕头里,把臀部微微翘高些,以便于他的抚摸和眼睛观看她的缝隙,自己的情欲膨胀着,缝隙里痒痒的、烧烧的,还有些酸酸的感觉。当她再把屁股翘得更高些时,感觉到他的命根插了进来,啊的一声叫唤,双手支撑着抬起上半身和头,同时把自己的屁股向后挪动着。
王老五看见她再次翘高屁股,就知道她已经无法忍耐了,于是左手按着她的粉臀,右手握着‘枪’,对准流着亮晶晶液体的缝隙直戳进去,这时,只听见她啊的叫唤一声后抬起上身和头,满头长发向下散乱的垂着,她的屁股更加的贴近自己小腹,知道她需要强烈点的动作,心领神会的双手扶在她的屁股上,开始加大幅度的戳着她,两人身体接触时,发出啪啪的撞击声。
杨汇音在王老五的撞击下,近乎疯狂的叫喊起来,头忽低忽高,下坠的双乳随着他的每次冲撞摇晃着。
王老五可能是因为刚才两次射完了,所以久久都没能射,越是射不出越是想射,可再怎么努力都没用。杨汇音已经几次高潮,也想让他早点射,正觉得他怎么这么的勇猛时,听见他在后面喘着气说:“我射不出,怎么办?”
杨汇音才知道是因为他射不出,所以回头说:“哥,我帮你吧。”
说完让他抽出,自己转身半跪着,拿起他那根涨得发红的命根含在嘴里,用嘴里的舌头舔、卷、吸着。直到王老五把唯一一点积攒起来的子弹全射在她嘴里,看着他舒服的放松肌肉躺下,杨汇音才扑在他胸口上,用嘴亲吻着他的胸。
“对不起,我忍不住射你嘴里了。”
他用手抚摸着她的腰和臀。
“没关系,只要哥愿意,以后都可以射在我嘴里,只是这样让你太辛苦,要不我吃避孕药,以后你可以尽情的射在我体内。”
杨汇音抬起头深情的看着他,她真的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不,你在手术前,尽量不能吃药,要保持身体机能的最佳状态,这样移植的成功率就会增加很多,我没关系,射在里面和射在外面是一样的,男人只要有射就有高潮。”
说完,王老五接着问她:“想好怎么给你母亲说钱和手术的事了吗?”
“是呀,我该怎么给妈说呢?”
杨汇音真的没主意。
“我有个办法,你可以试试。”
王老五把杨汇音往上抱了抱,让她的头靠近自己的头。“你就说钱是与老家亲戚借的。对于你移植肾脏的事,现在先告诉你母亲正等捐献者,而且要说明是无偿的。到你放假后,找两个特护,一个照顾你妈一个照顾你,把这些都准备好后,告诉你妈说你有个挣几千元钱的机会,但公司要求你到广州去搞促销。你其实是住在旁边的病房里,最好是单间,和医生商量好,同时在两个手术室进行手术就可以了。等你母亲觉得你已经走了的时候,医生给她说有捐献者了,要马上做手术,这样,等你半个月后恢复了再出现在你母亲面前。一切都要绝密进行,请的两个特护要相互不认识的,都不知道是你为你母亲移植肾脏。你最好找个你的好朋友帮助照顾你,你母亲的特护找个年纪大点的阿姨,医院的护士会帮你找的。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你的脑袋还真是不简单,难怪能成‘王老五’。”
杨汇音同意了这个办法:“我到有个相好的女同学,也是个苦命的女孩,我俩是同病相怜,她也在外面打工挣学费,做业余促销,因为人长得漂亮又聪明,所以还不错,每个月除了生活费外,还有些节余,只是她不知道我做什么的,虽然她问过几次,我都支支唔唔没告诉她,但她知道我妈的事,她会同意不回家过年而留下来的,我也会给她应该得的钱。”
她说完,似乎觉得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心情完全轻松下来。
“你那个同学可以让她来帮我收拾公寓,学生嘛,还是要以学习为主,不能总在外面打工挣钱。你可以给她说有个人要找家政员,每周一次,月收入一千,她要是愿意,就让她来吧,我平时不在,只有周末过来住,她只要在周一或周二过来一次就可以啦,这样,她有多点时间花在学习上,你看可以吗?”
王老五喜欢帮助那些自助的人,他以前读大学时,也是这样过来的,那些给过他机会的人,他永远感激。
“哥,你真是个大好人,是个好‘王老五’,我想她不会拒绝的。”
杨汇音在他身上蹭了蹭说。
“哟,都早晨三点多了,快睡吧。”
王老五打个哈欠,看看表说。侧身从背后抱着杨汇音,手放在她乳房上摸着摸着就睡着了。
杨汇音向左侧躺着,背后是他结实的身体紧贴自己的背,他的右手从上往下的压在她的乳房上,自己的臀部贴在他的胯前,感觉得到他小弟弟此时正软软的也象他一样睡着了,可自己这样的姿势很不舒服,为了让他睡的塌实,她忍着不动。
杨汇音在医院里就这样想着昨夜那从没有过的激情性爱,她也期待着晚上早点来临,她感到了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依赖不仅仅在金钱上,而且身体的依赖要大过金钱,尽管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和这个男人也就只能有肉体上关系,不可能再有别的了,但她的身体和心灵,已经被这个单身男人在短短两天时间里,完全的俘获了。
‘唉!就当是一场梦吧!’杨汇音很无奈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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