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第一章不恨相逢
虽然早知道翔风堡距少林太远,遇上一般敌人可以少林声威压之,但若是黑道联盟这等近在咫尺的强敌,对方也不惧少林威势,翔风堡非得另寻靠山不。此次具函相邀十有八九亦是为此,却没想到范荣音竟选择加入威天盟!这般好的结果可大出吴羽意料之外。
只是翔风堡虽是一方强助,但一来安土重迁,范荣音不像夫明轩那般有魄力,说搬就搬毫不拖泥带水,虽决定加入威天盟,人仍是动也不动;二来翔风堡背后总有少林派的影子,当吴羽听到加盟之事时,头一个想到的不是增添帮手,而是少林派这么堂而皇之渗入威天盟之中,偏偏正是用人之际,加上姬平意都已经答允了,他再怎么担心也不能触这个楣头。
但加盟绝非小事,就算翔风堡只是名义上加盟也不能如此轻易从事,看来自己和姬平意是不得不在翔风堡扰上几天了。
用完餐后,众人各自歇息,吴羽回到分配好的厢房,看着窗外初升的月亮,一时间心中千头万绪,许久才坐到位上,可这位子都还没坐热,外头已响起敲门声。
「哪位?」
「在下简氏,还请吴兄一见,」
「时已入夜,若有什么事,还请明日再谈如何?」听出确是简氏的声音,吴羽微微一惊。
也不是吴羽当真顾忌男女授受不亲,毕竟身在武林不像一般官宦人家注重内外之别;但翔风堡刚与威天盟结盟,两边关系说亲密不亲密,他身为威天盟重要人物,不能不小心些;何况此次范荣音来函相邀总令人觉得有点蹊跷,吴羽不敢不小心点。「在下已准备歇下,若非紧急之事,还请夫人稍待,明日再言。」「虽非紧急,却是重要事情。」门外的简若芸轻轻一叹,声音竟似糖蜜一般,轻缓柔细地化入听者百窍之中,即便吴羽是花丛里打滚之人,也不由被这声音诱得心跳微乱。
「想请吴兄陪同简氏去寻一人说些事情……」
「夫人。」
心想:简若芸不知在搞什么,既已入夜,自己与她孤男寡女,光只相会都难免令人想入非非,更不要说结伴寻不知来历之人说事情,难不成这是陷阱?想想又觉不对,自己好歹也是威天盟智囊,若真想诱自己上当,细节总该详加计画,哪能弄得这般粗糙?只是想归这么想,吴羽总不好妄为。
「男女授受不亲,若真是重要事情,待明日在下向盟主及范堡主禀明再行,这样可好?总不会夫人这事……连盟主及范堡主都不能知道吧?」
「哎……」
长长地叹了口气,甚至吴羽感觉能看到门后简若芸轻轻摇头的模样,接下来的话更令他吃惊,「此事……确不好向盟主及外子提起,简氏只能说……与当年韩师妹事有关…」
「这…」
怕什么就来什么,听她这一说吴羽反倒犯难。自己的身分虽说是秘密,但先前被李晟洙一闹,即便后来荣华大师为自己遮掩,却已是不公开的秘密,只看信不信而。若换旁人说也就说了,大不了吴羽死命抵赖,想来姬平意和祝语涵这些知情者短时间内还离不开自己,邵雪芊和姬梦盈更不会扯自己后腿;偏偏此次却对上韩彩蝶的同门,就算吴羽可以不把简若芸放在心上,但对当年韩彩蝶之事,吴羽并非毫无芥蒂。
简若芸说到此事等于打到他的软肋,吴羽想不理都不行。
「既是如此,还请夫人稍候,在下换好衣裳就来。」
才打开门,吴羽登时惊了;若姬平意在此,只怕也要吓一跳,却不是因为简若芸带来的人,而是吴羽惊讶呆然的表情如此难得。别说是他,恐怕连邵雪芊都没见过几次。
吴羽怎么能不吓呆?简若芸等在门前,但她身材纤细娇小,挡不住身后那人修长的身形。即便只是荆钗素服,仍掩不了身段的丰腴诱人,就算黑布蒙面,看不清面貌,但对吴羽而言那是印象最为深刻的女子,没想到却在翔风堡内见到,脑中一时空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知吴兄……是否打算与我姐妹就在这儿说话?」
见吴羽呆然半晌,一点反应都没有,虽知自己一点招呼也不打便带韩彩蝶来,确实大出吴羽意料之外,却没想到这冷静多智,从不曾忘形的威天盟智囊,竟会被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来她也喜欢看这难得的表情,可惜地点不对。此处虽属客房,但白天范荣音决定加入威天盟,翔风堡内不是没有反对的声音,若在此刻出事,即使最后能解决也是麻烦;如果不是韩彩蝶硬要求着,她也不想这般快找吴羽摊牌呢!
「这……是在下思绪不周了,还请……还请姑娘进来一叙……」
颇觉奇怪地望了吴羽一眼,又回头望了望师妹,简若芸不由有些傻眼。虽说与吴羽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她也看得出来,这威天盟的智囊名副其实,先不论其智略,光遇事时的冷静精明就连少林派内也少有人及;像这般进退失度的模样别说自己不曾看过,恐怕连姬平意都未必见过。她虽知韩彩蝶国色天香,无论容貌、体态,对男人的吸引力都是所见女子之冠,但女人对男人难道真有这般强大的吸引力?身为女人的她实在不明白。
不过既然已让吴羽出言相邀,她自然不会呆呆地留在外头。翔风堡与威天盟才刚结盟,彼此甚不熟悉,以吴羽的戒慎恐惧,自然不能不防她设下陷阱的可能性;好不容易让韩彩蝶出面诱得吴羽神魂颠倒,不趁此取得进展怎么行?她轻拉一把身后的韩彩蝶,硬是走了进去。
见二女入屋,吴羽一挥袖熄桌上烛火,随即将门关起。简若芸不由微微一惊,她是一方堡主夫人,进到男人屋里又见对方关门熄烛,要不害怕是绝不可能的,但接下来自己要讨论的事情极度机密,对范荣音和祝语涵都是非得瞒住不可,反正以三人功力暗中视物都非难事,纵然躲在暗里也不妨说话。她一拉韩彩蝶落座,心里虽七上八,还是忍住冲出门的冲动。
伸手轻轻掀开韩彩蝶的面纱,秀白如玉的面孔逐渐浮现,虽说久不见日光难免有些苍白,却仍是国色天香。简若芸微微苦笑,若论容颜云深阁四女虽各擅胜场,若加上身段配合就没人能比得上韩彩蝶。虽说自己已嫁了人,要说服吴羽不用真面目不行,但眼见吴羽目光被韩彩蝶的动作吸得紧紧实实,一分不肯离开韩彩蝶的脸蛋,而后者虽还低着头,可娇媚却在羞涩中展现无遗,自知颇有不及的简若芸不由暗叹,却已没法停手。
「你……可真清减了。」
看清了韩彩蝶,吴羽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语气里混杂万千思绪,听来竟似有些放心的感觉。「没想到……你竟然躲在翔风堡里……幸好当日来的时候还来得及…」
「嗯……」
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韩彩蝶甚至连头都不抬,甚至差点触到那傲人峰峦。简若芸不由微微摇头,原本的韩彩蝶不是这样子的人,想来当年被淫蛊暗算,迫得失身于眼前之人,对她而言该是极大的打击。其实同样的事对自己也是―样,若不是因缘巧合被范荣音所救,或许自己也会变得像韩彩蝶现在这样,但现在不是感怀当年的时候。
「关于当年之事……」
话才说到一半,简若芸陡地一惊,韩彩蝶握着自己的手竟用了点力;她转过头去,只见韩彩蝶抬起头来,咬着牙轻轻点头,竟是要自己说明此事。
虽说今儿个把吴羽他们找来是韩彩蝶出的主意,与以往躲在翔风堡密室中,别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连范荣音都不知道躲了一个人,但一直以来习惯韩彩蝶不主动说话,她没想到吴羽究竟有什么魔力,让师妹不只开口找人,甚至还打算自己说清事情。
不过韩彩蝶难得明确表态,简若芸也不好拂逆其意,耸了耸肩便闭上嘴。「你……也变了许多……」
「当然……毕竟都过了这么久,倒是韩姑娘……还是跟以往一样的明艳动人……」
这也是实话,旁听的简若芸既不好插话,只好在心底暗评几句。不过吴羽所言没错,虽说少见天日难免有点过于苍白,但配上韩彩蝶羞涩娇弱的模样,在娇艳绝美之中更添几分楚楚动人的气质,幸好在自己巧合找到她之后,韩彩蝶一直躲着不见人,否则……简若芸没有把握范荣音会不会被韩彩蝶抢跑了。说来如果不是淫蛊在身,对男女性爱的渴望远胜常人,即便以范荣音的深厚底子也未必吃得消,来个两女共事一夫,对简若芸而言也非难以接受。
「别……别说这话。」
纤手微颤,颇想伸手去抚吴羽伤痕累累的脸,确认一下那是不是真的,却是怎么也伸不出手去。韩彩蝶终于还是忍住,她微微垂头,美目泪光盈然,些微月光穿透之间愈显媚惑。
「本来……彩蝶不信什么红颜祸水之说,但后来仔细想想,却是……哎……」
「跟所谓红颜祸水其实没什么关系。」
吴羽吐出一口气,轻轻地帮两女倒了杯茶送到两女面前,但看他目光所向,简若芸也知自己不过顺便而已,「若不是贵阁阁规,岂会如此?」
「你……」
听吴羽说到此处,韩彩蝶微微一震,没想到吴羽竟似已看穿自己想说的话;难不成自己与师姐十余年来仔细研究讨论,直到现在还没有确证的结果,竟被吴羽一瞬间便猜到了?仔细想想,这人智囊之名绝非浪得虚名,加上先前他也是被暗算的受害者,可见吴羽十几年来对当年之事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只是这样一步到位未免太快,她慢慢地放缓步调。
「你上过了云深阁,见到卫师妹和大师姐,你的想法……怎么样?」
「只是一面之缘,未必能下定论。」
微微地摇头,吴羽沉吟片刻才慢慢吐出话来,「不过令师妹现在模样比之在下也好不了太多,虽说登天阶一战建下赫赫功劳,威名一时无两,但因此负伤沉重,更让旁人个个敬而远之,所得所失算起来…就算比起韩姑娘也好不到哪儿去。这样计算下来……对当年之事,在下自然也猜到些许端倪。只是对贵阁之人,再怎么样也比不过韩姑娘和令师姐的认识,不知韩姑娘与令师姐十几年研究下来,所得是否与我相近?
听吴羽这么说,韩彩蝶还没反应,简若芸已是一惊变色。
「你……难道你也认为……」
乍听一个「也」字,吴羽已猜出两女原先讨论出来的结果与自己所想相当,他缓缓点了点头。「便不说其他……当日与……与……当日发生事情之时,那人曾出手暗袭一招,险些得手。虽说只是一瞥,那人又黑衣蒙面,看不清面目,但那人身形极高,与韩姑娘差不多。此次上云深阁,武阁主身形高挑,卫护法却只是普通身形,如此看来,当年那人是武阁主所化的机会极大……」
「光只靠这一点,未免太…太急进了些……」
摇了摇头,韩彩蝶轻吐一口气。她虽知吴羽先前话语里之所以呑吞吐吐,为的便是不愿在自己面前提到当日之事。毕竟自己与他关系虽不同,终究是十几年没见,便有什么亲密关系也早烟消云散。
「本来彩蝶也……也怀疑大师姐多些,但那人一身黑衣,若要做下机关瞒过身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光靠这点要定人于罪,证据方面实是有些薄弱。」
嘴上这么说,韩彩蝶神色间却没多少肯定。毕竟当日黑衣人出手欲杀自己,与段翎交手之时她也看着,身形灵动自然,万万不像用机关掩饰身形的模样,只是她也不太敢肯定。
「是啊……」
听两人已谈到正事,简若芸自不愿置身事外,「云深阁向来与世无争,我等师姐妹在外也没什么恩怨,那黑衣人之所以下蛊暗害,多半只是为了阁主之位。这样说来,有可能的人不过我等师姐妹四人而已,我与师妹都是被害之人,自可删除,算算只剩大师姐和卫师妹……不过大师姐温厚仁和,不似卫师妹极端,这……怎么也不像她会做的事啊!」
「那……卫护法面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虽做不上阁主仍为师门牺牲至此,万万不像为了阁主之位,不惜伤残同门之人会干的事?登天阶一战,不是平白造谣出来的。」
「这……」
被吴羽一堵,简若芸登时语窒,旁边的韩彩蝶担心地看了她一眼。
当年四女相处之时,卫纤如还不像现在这般铁面无私,活像全然不知人情世故,但对阁规的执着却未必松上多少,也因此在师姐妹里人缘最差。简若芸原就跟她不甚合,虽称不上反目,关系也极差,也怪不得她会怀疑到卫纤如头上去。但为了云深阁,卫纤如与黑道联军激战登天阶,浑身伤痕累累,到最后伤疲交加,见武裳盈出阁便累得晕厥过去,甚至忘了处理伤口,以致伤痕久留至今;对爱美的女儿家而言,没比这牺牲更重大的,这不是阴谋家会干的事。
只是若不怀疑她,要怀疑的便是大师姐武裳盈。一来大师姐性子温厚,远比卫纤如好说话的多;二来武裳盈本就是四女之中最有机会成为阁主之人,不用阴谋,阁主之位也逃脱不了她的手,要行如此阴谋实在无理可循。
简若芸与韩彩蝶互望一眼,这也是为什么两女困扰这么久都没讨论出结果的原因。
「那……依你看,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非其中还有旁人参与,那就是下毒手的原因,一开始就非阁主之位。」
手指轻叩桌案,吴羽目光缓缓转动,也不知想些什么,「或者说…这其中还有我等未能参透的关键所在?」
「还是说,我们并没有把卫师妹的想法摸清楚?」听吴羽这么快把思绪引开简若芸不由插话。对她而言,与其再去猜测那些还没弄清楚的事,不如从现有之人中把凶手找出来快一些。
「虽说阴谋谋取的是阁主之位,但她终究是云深阁中人,即便为了阁主之位不择手段,但若来敌意欲覆阁,想必她也会倾力以赴。毕竟身为云深阁中人,为了护家她不会管那么多。」
「但这般拼命,为的却是就任阁主的大师姐……若阴谋者真是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这……说不定……说不定……」被韩彩蝶顶回,简若芸呐呐连声,却是无话可说。
毕竟卫纤如若是阴谋家,就算她对云深阁再有心,除了谋画阁主之位外并无他念,但眼见害了两个师姐,仍让武裳盈夺得阁主之位,那口气想吞也吞不下去。
以阴谋家的思考方式,十有八九会拿淫蛊算计闭关的武裳盈,拼个鱼死网破,好歹给自己一个交代,哪会在大敌来临之时全力以赴,死撑着不让强敌攻入云深阁?若阴谋家会有这等豪迈骨气,使阴谋的人也不会不容于旁人。
「说不定……是在暗算我们两人之后,被大师姐或师父她们逮个正着,才因此洗心革面,为了赎罪才……才在登天阶这般拼命。」声音愈说愈小,毕竟这话只是强撑。
简若芸也不是初出江湖的雏儿,即便世事难料者十常八九,但一个人要有这么大的转变,除了说故事外,现实里实是难得见到,「才……才拼出这威名来……」
「这事儿……难算。」
摇了摇头,吴羽目光轻掠过两女面上,见简若芸还在喃喃,显然还没放弃原先的想法,反倒是是韩彩蝶目中颇有悲意,轻咬樱唇不肯说话,看来却似已心有定见。
他微微一叹,天底下最难测的就是女人心,即便似当年诸葛亮那般多智近取妖的绝代军师,怕也算不出女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虽有初步结论,其中的推演过程却有几道难以逾越的坎,嘴上却不好说。
「若能让两位回归云深阁,说不定还可找出些许蛛丝马迹,现在却没甚证据可言…」
「要回去……可难了。」
两女不约而同地摇头,虽没说出原因,但吴羽听得出些许关键。无论卫纤如和武裳盈谁是阴谋家,只要守定阁规便可立于不败之地,要真打大概打不赢,若不能以理服之就没办法处理。
更不用说若真的回归云深阁,虽说方便寻找线索,也让阴谋家有斩草除根的机会。先不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光以两女现下的武功,就算正面对敌也未必是武裳盈或卫纤如的对手,更不用提遭逢暗算的可能性,此议确实不佳。
知道自己提了个馊主意,吴羽耸了耸肩,转而将先前同姬平意等人上云深阁的种种一一道出。二女听得极其专心,甚至连武、卫二人说话时的语气、表情都没漏掉,想从其中寻出一点端倪,可惜却是一无所获。
讨论半晌,简若芸突地像是想起什么,告了罪便辞出去,急得甚至让韩彩蝶想唤她都来不及,只听门声轻响,人已溜出屋外。见师姐走得这般快,韩彩蝶脸儿一红正想随之而出,但身子才动,玉手已被吴羽轻按在桌面上,娇躯登时一震,已然站起的身子虽未急着逃出,却也没坐下,只怔在当场,朦胧雾光的美目望了他一眼,随即垂了下去。
换了旁人可能不知简若芸怎么逃得这么快,但吴羽也是淫蛊染身的过来人,虽说靠着九转龙珠之力硬是压下淫蛊药性,但先前蛊性仍炽的时候,那难过不足为外人道。女子性阴,淫蛊的效果看似没男人强烈,但隐在女子体内的结果却是逐步地与身体合而为一,那敏感的渴望随着岁月愈发深刻。若不是简若芸和韩彩蝶功力已算不弱,光和男人近距离同桌说话,一点一滴地受男人气息侵扰,只怕难耐体内强烈渴望。这才简若芸辞去的主因。
虽说淫蛊染身,但简若芸终究是范荣音的夫人,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吴羽为她宽解体内药力。韩彩蝶却是不同,一来她隐在翔风堡中躲得无人知其芳踪,想来不大可能有丈夫,二来若论当年,韩彩蝶的处子身便是失在他手上,无论如何都觉得对她有一分责任在。光这一按便感觉韩彩蝶玉手温热,娇颤着无力挣扎,好一副惹人怜爱的娇媚样儿。
「这段时日……想来韩姑娘你……确实不太好过……」
强忍着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的冲动,吴羽微微抬头,却见似有若无的月光之下,韩彩蝶美目流盼,手欲挣未挣,莹然如玉的肌肤不知何时已透出一抹晕红,樱唇轻轻绽开却是一语不发。
「对不起,在下也……也没好生照顾韩姑娘……」
「罢了……」
听吴羽说到当年,韩彩蝶娇躯一阵颤抖,美目却不由盯紧吴羽面容。
真要说来,比之自己现在与当年的差距,吴羽和那时的段翎差得才多。那时候的他容颜俊美,甚至令一般女子望尘莫及,光只靠那张脸的温柔目光凝视,只怕足够让定力不够的女子心乱神迷,否则自己那时糊里糊涂污了处子之身,怎会一点没有想杀他的意愿?
现在他的脸何止不比当年?就算他真是采花贼,这般巨大差距以赎罪来说也够了。若非先前威天盟流出的消息让她心有定见,今曰见到吴羽之时,他的惊诧让她的肯定更深一层,只怕道左相遇她还认不出他哩。
芳心微乱,不知这是否算是所谓的沧海桑田,当韩彩蝶发现之时,未被他按住的那只纤手已轻轻地抚在他脸上,光从指尖传来的感觉便知伤痕确无一点假造。
「你…你的脸……怎会伤得这么重?难不成那…那淫蛊……真的这般可怕?」
「不全是……」
嘴角微微浮起一丝苦笑,吴羽目光微沉,任着纤细指尖抚着自己的伤口。「那时我吞了一颗九转龙珠,想用药力压制淫蛊……却没想到少了君臣佐使之药,九转龙珠与淫蛊其性均烈,经脉火热欲爆,难过起来只能用身体磨擦山石,靠着那疼痛才没痛到没顶……」
「原……原来如此。」
虽说身受淫蛊所害,已与自己难舍难离的淫欲发作起来难受到极点,甚至让她今日来会吴羽,心下都好生挣扎一番,可见到吴羽为了克服淫盘竟付出如此代价,本还想试试这法子的韩彩蝶话到口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怪不得同样为淫蛊所害,简若芸竟连一点探问欲望都没有。
「但你……嗯……至少可以……可以压下那蛊了……是不是?」
「也算不上压制……」
眯起眼睛,似很享受纤细手指抚在面上的感觉,吴羽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甘。
「飮食男女,本是人之大欲,光一颗九转龙珠没法压得人变成太监……我体内淫虫之力仍在,只是被压下不少而已,尤其……尤其若与女子交合,这淫蛊……仍会传染过去……偏偏一颗九转龙珠威力已然如此,就算知道再加一颗便能彻底断根,我……仍没胆子再去尝试一次……」
「这……这样……」
听他这么说,韩彩蝶美目微晕,陡觉腹下火热愈发炽烈,芳心忙不迭地转开念头。方才他说过,卫纤如现下的模样跟他相比最多是半斤八两,就算她真是阴谋家,对女人而言容貌胜于性命,这种赎罪也够了。芳心正乱间,陡觉一股大力传来,吴羽竟一把将自己拉进怀里!
「你……哎……」
话还没说完,吴羽一低头,一个吻已落在颈边,尤其这一拉之下,吴羽的手顺势按在自己腹上,那来自男人身上的热力多管齐下,登时令韩彩蝶身子酥了半边,绵软娇躯再使不出力气挣扎逃脱。
「别…别这样……彩蝶……彩蝶已经不是……唔……」
「没有人……受得住的……」
双手温柔地爱抚韩彩蝶充满热力的娇躯,时而衣外轻揉,时而探入衣内;一边对她大肆轻薄,一边缓解衣带,那唇更是爱恋积已地流连在韩彩蝶嫩颊脖颈之间,逗得韩彩蝶浑身火热。
毕竟她已是狼虎之年,纵然不计淫蛊影响,这方面的需求也是本能,何况吴羽这淫贼也非妄担其名,这方面的手段着实不弱。韩彩蝶迷茫间自忖,就算没有淫蛊,只怕自己也逃不过这人的手。
「有彩蝶在怀……还能坐怀不乱的就不是男人了……我是说真的……」
「哎……」
听他这一说,韩彩蝶迷茫间仿佛觉得又回到自己甫失身的那个时候,他也是这般轻薄地赞着自己身子之美,随之而来便是一阵美妙的狂风暴雨;耳边传来的火热似与身体里的火热合而为一,在腹下火上浇油,情欲不由贲张起来。她虽暗恨自己定力不足,却也知晓对这已尝过自己身体之美的淫贼而言,挑逗自己不过举手之劳,来此之时早知会是如此。
听他在耳边轻语,说自己是如何火热诱人、肌肤是如何细腻柔媚,韩彩蝶早已芳心荡漾,只觉整个人都被欲火融化,在他怀中舒服得只知唔嗯轻吟,好不容易稍稍清醒,才发觉自己一身布裳早已滑落足下,娇躯只剩蔽体小衣犹自无力地抗拒完全的赤裸,但他的手早已滑入衣内,轻握她傲挺的美峰。
那掌心涌来的火热灼得韩彩蝶春心荡漾。许久没被男人肆意轻薄爱抚,没想到自己仍是这般敏感,渴望男人充满情欲的侵犯性刺激。
「你……真的是……唔…」
知道自己已然难逃,韩彩蝶索性便放开一切,一手轻抚着伤痕累累的面孔,美目矇矓却不愿稍离,仿佛想把现在的他记得清清楚楚;另一手却反转身后,轻轻拉开早已松了的衣结,衣带登时散开。
韩彩蝶只见吴羽似笑非笑,让她低头看清现在的自己,粉脸登时酡红。她虽早知自己逃不过吴羽魔手,却没想到连小衣未落都会被弄成这般:松披娇躯的小衣正自皱摺抖动,随着他侵入衣内的手指缓缓动作,美峰上涌来的感觉加上美目所见衣上的颤抖,虽未曾亲见,却让她愈发清楚他的手正怎么玩弄自己诱人的胴体。
「你……好坏……」
身子已热得难以想像,韩彩蝶娇躯酥软,一双玉手早已迷乱地环抱着他。若非吴羽为她宽衣解带之间,自己身上衣裳落得更快,也不知会否被韩彩蝶迷乱的纤手扯破。
迷惘之间她只觉与服赤裸相亲的肌肤正逐渐染上男人气息,说不出的渴望正在她体内蔓延。口干舌燥的韩彩蝶一声哀吟,她现在什么也不管了,只盼望他赶快把自己抱上床去,狠狠地对她为所欲为,将她的身子再次征服,令她心花怒放地败倒在淫欲的无边威猛之下。
「哎……抱……抱彩蝶上床……唔…」
虽知一开口便是万劫不复,不只身子要再失给他,连心都得随着自己主动开口降服,被他淫个彻彻底底;但淫蛊之威确实难以想像,这么多年盘据体内虽不至伤身,蛊性的威猛霸道却令韩彩蝶再也难以逃脱淫欲侵袭。平日不动心时还能忍耐,此时此刻却是再难抗拒。
「把…把彩蝶彻底……彻底占有吧……你……哎……别再吊着彩蝶……」
「不上床…」
极其煞风景地摇头拒绝她,吴羽俯下脸去,下巴一扬,将韩彩蝶最后一件蔽体小衣褪去。透窗的微微月光,只见韩彩蝶肌红肤艳、美目矇矓,说不出的诱人。那耸挺美峰再无衣裳困缚,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跳动,两点乳蕾早已肿胀通红,艳得活像要绽开来,「我……在椅上便要了彩蝶……让彩蝶欲仙欲死……若这样……彩蝶打算怎么办?」
「你…哎……」
虽说淫蛊染身,但说实在话,韩彩蝶的男女经验实在不是很多,本还以为男女之事只在床弟之间,哪里知道男女若动起兴来,就算不上床,要搞这档事也不难。
听吴羽这么说,芳心虽是大讶,心想:这无礼的坏人还真当自己是淫娃荡妇,连床都不上,坐在椅上打算淫玩自己,心里却有一丝异样痛快,仿佛这样毫无顾忌的放怀痛快,才能享受到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
「你这坏蛋……彩蝶……彩蝶没法了……你……哎……想拿彩蝶怎样……便怎样吧……」
没想到这种话会从自己口里说出来,韩彩蝶话出口便即大羞,但想收回却已来不及,何况这般示弱言语在这等情境下最是诱惑,韩彩蝶话语才落,吴羽已挨过来,硬是封住韩彩蝶樱唇,吻得韩彩蝶连脑子都火热了,却是无法转头避开他,只任他好生品尝自己一番。
紧黏的唇瓣终于分开,娇喘吁吁间,韩彩蝶只觉整个人都化成水,随着他的动作荡漾飘摇,偏生口中却口干舌燥,而吴羽无礼的手不知何时已滑到自己股间,温柔无比地揉弄幽谷口。无比酥麻的快感让韩彩蝶护守的本能全然消失无踪,不知不觉间玉腿已开,轻咬银牙期待吴羽接下来的动作。
虽不知他会怎么玩弄自己身心,却知接下来的种种必是令自己难以想像的无边快美,也不知许久不尝此味的自己能否承受得住?
尤其糟糕的是,心情本来难平,春心荡漾的韩彩蝶不住在吴羽怀中扭动旋磨,厮磨之中只觉臀股间触着一根火烫,娇躯一震,她才想到自己触及什么地方。那硬挺的感觉除了欲望之外再令人难想及其他,韩彩蝶不由心乱,既想继续在火烫上轻揩旋磨,感受属于男人、属于情欲的热力,又觉羞不可言,偏又不愿离开。心中的挣扎才真令她难过!
虽说经验不是很多,但淫蛊沾身最严重的影响不是肉体上的敏感和难耐刺激,而是午夜梦回、自制能力削弱的时候。淫欲钻入脑子,仿佛在梦里都不由自主地陷入男女欢爱之中,就算真实的经验不够,但夜夜淫欲思绪在心中徘徊,感觉好像整个人都愈来愈习惯美妙之事。
韩彩蝶自然知道,在男女行事之时愈是放开享受,滋味愈是美妙无边,抗拒心思不由消失无踪,只在他怀中扭着身子娇喘,声声句句都诱引男人对她大肆无礼、为所欲为。
尤其与简若芸商议请吴羽来此问出云深阁发生之事的端倪时,隐约间韩彩蝶心有所悟,昨夜入睡前已不自觉地想到当日被他破身时的种种,自慰好几次,在梦里又被他痛快地折腾两、三回。今儿个见到他,韩彩蝶不由自主地动了春心,否则以她的功力,逃出吴羽怀抱也不是困难之事,哪会这般容易被他留下?
陡地身子一动,软绵绵地挨到床褥,韩彩蝶心下一松。即便已有觉悟,十年没见到他,一见面连床都没上就要被他淫玩,心下总有点抗拒。躺到床上,芳心总是安了些,却又怕他为了顾及自己心思,无法大逞所欲,毕竟男女之间除了温柔贴心的体贴外,还有男人充满侵略性的勇猛强悍。这般心下挣扎,韩彩蝶不知自己该怎么想才是。
「唔……」
娇躯挨到床褥,本能地玉腿一合,腿间却传来一股力量,温和却坚持地将她玉腿大大分开。韩彩蝶还没来得及挣扎,只觉一股湿热已从幽谷口涌上,那湿热动作极快又极轻巧温柔,偏生情欲既动,韩彩蝶每一寸肌肤都倍加敏感,情欲源头处更是敏锐到了极点。吴羽的舌头没翻搅几下,酥麻滋味已令韩彩蝶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纤腰一拱,将幽谷更深地送至他嘴边,玉手深深地抓进床褥,但却不能完全发泄体内的快乐。
虽说失身时天赋傲人的美峰已不知被他用口舌尝几回,方才连樱唇都被他品尝过了,但韩彩蝶的幽谷却是头一回被男人的舌头侵入。灼热硬挺之处自不能与肉棒相提并论,但讲到轻灵翔动,切切实实地刺激她敏感之处的灵活却不是肉棒所可比拟。
肉体上的感觉已如此强烈,更不用说芳心的荡漾。男女之事虽说多半是男子主动,
挑情的手段千变万化,但若要男人用口舌为女子服务却不多见,尤其对被淫蛊感染,对男人挑逗只能照单全收、毫无反抗能力的韩彩蝶而言,他这般动作并无必要性,显现出来的却是他对自己的疼爱怜惜。芳心说不迷茫快活,肉体反应便如体内浪涛,愈加一发不可收拾。
幽谷里传来的滋味愈来愈强烈,灵巧至极的舌头一舔一舐,仿佛都舔到韩彩蝶心坎里,每―次吮吸都像是将她心里的欲望吸出一些,大腿不由紧夹住他的头,生怕他离开自己的诱人处。
这一紧夹,让吴羽本来抚摸她玉腿的双手从她腿下探出,沿着腰侧向上滑去,轻轻握上韩彩蝶耸挺傲人,正随着呼吸不住弹跳的美峰,指尖轻轻捻着两朵乳蕾,感受到早已肿挺胀硬的欲望,一时口舌大动、双手齐发,在韩彩蝶身上忙个不亦乐乎。
这般多管齐下,对女人本就是威力极端强大的杀着,偏偏韩彩蝶体内淫虫早在见到吴羽时便已蠢蠢欲动,方才椅上火热曼妙的宽衣解带更令韩彩蝶淫欲蒸腾,恨不得被男人彻底占有每一寸身体;如今受到吴羽这般老练热情的手段刺激,哪里还能忍得住?她无力地娇喘呻吟,美目早已泪光盈然,在他灵活多变的巧妙挑逗之下,终于一声娇吟,美美地丢了身子……
舌头感受到韩彩蝶火热的喷泄,指尖更触及乱了节奏的呼吸,加上韩彩蝶的娇喘猛地抽搐颤声,吴羽自然知道韩彩蝶已被送上高潮。尤其从韩彩蝶的反应看来,该是许久没跟男人好过。
体内的淫蛊丝毫不下简若芸,可简若芸至少还有个丈夫;范荣音虽已有了年纪,但少林心法最重养生,体能之健不下少年,要照顾简若芸还有办法,却不知韩彩蝶这段时日怎么古撑过来的?心下微黯,吴羽口舌双手动作之间,火辣中愈发温柔。
没想到吴羽竟丝毫不松手,虽已弄得自己上了仙境,动作反而愈发厉害。韩彩蝶不免怪他太不体谅自己,才刚泄过的身子需要的是男人的温柔体恤,不是立刻再来一回狂风暴雨。但说也奇怪,明明前一刻高潮时觉得上了仙境的身子酥软脱力,累得仿佛没法动一根手指头,但他一开始动作,幽谷里却又波浪涛涛,不断流淌而出,仿佛自己正欢迎他的侵犯。
随着吴羽大展所能,快乐的滋味几乎立刻又回到韩彩蝶身上,而且是愈发地强烈,美得令她无法自拔,娇躯更随着他的刺激不住地轻扭,却非为了逃离,而是要让自己更加彻底地迎上他的魔手。香汗不住淌出,泪水早已流出眼眶,却远远及不上幽谷里春潮美妙的泛滥。
恍惚间韩彩蝶似有明悟。换了一般女子自是不堪这般强烈的连番淫战,尤其是面对吴羽这般经验老到的淫贼,怕是对方不用采补之术,光是这样都能让人活活爽到脱阴而亡。
但自己一来有淫蛊附体,身心早已被蛊性潜移默化,连连淫战怕是最合自己心意;二来虽没练吟松诀,但云深阁的内功心法亦有独到之处,韩彩蝶功力不弱、底子厚实,只要吴羽不用采补手法夺她元阴,连总被他蹂躏,对她而言快乐只会愈积愈多、愈冲愈髙,根本不用担心那些。
既有所悟,心便放了下来。破瓜时的种种点滴在心,那日的他到现在还在她心上盘旋。韩彩蝶轻咬银牙,拱起纤腰,任由幽谷里一波波涌上的快感将她淹没;即便经验不多,韩彩蝶也猜得到,就算淫蛊染身,对性爱的承受能力远胜一般女子,但终究是许久没做过了,吴羽的手段又这般火烈,玩了一夜,到明儿个自己也不知会痛疼成什么样,但……她才不管那些呢!
细细品味曼妙滋味,韩彩蝶只觉吴羽的舌头说不出的灵巧,轻吸重吮间令她春潮不住涌现,尤其舌头上似生了眼睛,她哪儿敏感酥痒,接下来便被他阵阵吻甜,令得痛痒尽舒,快活无比地令她一直被高髙托在仙境之中,再也跌不下来。
唯一可惜的是,舌头纵使灵巧,长度终不能与肉棒相提并论,她酥痒的内部怎么都等不到来自他的抚慰;外头愈被舐得舒爽,里头的空虚愈显强烈,迷茫中韩彩蝶只觉自己的渴望不住积压,却是宣泄不出……
「好……好人……唔……」
明知他是为了更加彻底地占有自己,明知自己与他多半只是一夜之欢,但想到他为自己破瓜时的温柔,想到他唇舌间的尽心服侍,韩彩蝶却怎么也无法当他是坏人,娇喘连连间香汗如雨,终是忍不住开口,「别……别逗彩蝶……啊……」
心花怒放地又丢了一回,韩彩蝶早已无法去算自己在吴羽口舌下泄了几次身子,只觉身心都荡漾在美好之间,然而即便丢的快活,久旷的胴体却一直等不到雨露滋润,也不知他是人到中年只剩一张嘴?还是好整以暇,只这般温柔地折磨自己,一直到自己主动开口求他才肯下重手?她娇媚无力地求饶。
「好……好人儿……求求你……彩蝶……彩蝶想要……要你来……来真的……把……把彩蝶身子……整个占了…上了彩蝶吧……」
「好蝶儿……想我怎么做呢?」
闷闷的声音从腹下传来,耳朵听得不甚清楚,但那像是在体内盘旋回荡的声音却在在显示出他的意欲。韩彩蝶娇羞之间,竟似又要泄上一回。
「用……用你的宝贝……令彩蝶欲仙欲死的宝贝……干穿彩蝶……让……让彩蝶被……被你奸得飘飘欲仙、死去活来……」
本想让他真正上场,别只是用口舌对付自己,却没想到此刻身心都被情欲占满,对男人的渴望不只满在体内,连芳心都早被彻底攻占,一开口,淫媚无比的渴求便脱口而出
偏偏这类羞人言语不说便罢,说了第一句,后头的话自然脱口而出,尤其淫欲已炽,不说得淫荡媚人,像是没男人不行的淫娃荡妇,欲望还真难以宣泄。
「快……快来吧……」
「好蝶儿……」
听韩彩蝶这般娇声渴求,早不似当年离开时那般使性子,想来这段时日她所受的折磨也够了,吴羽怜惜心起,自是不为己甚。他缓缓爬起身子,爬到韩彩蝶身上,空出一只手滑入韩彩蝶股间,勾挑着被他好生吻吮舔舐过的秘处,享受那温热妥贴的曼妙滋味,另一只手则滑到韩彩蝶身后,轻抬起韩彩蝶娇躯,不让她有半分逃离空间。
「我……这就来了」「哎……」
虽说是自己主动求他,但那话多么羞人?韩彩蝶肌肤润红,也不知是羞还是欲;更重要的是,吴羽一路吻上来,从腹下到脐眼、从小腹到香峰,那舌头如此湿润
一想到那湿润是从自己的幽谷里流出来的蜜液,吻舐间弄得整个人都湿了,韩彩蝶不由羞不可抑,同时淫欲大旺,仿佛自己的蜜液若春药媚毒一般,从肌肤浸入体内,再也摆脱不了。
随着他的舌头在两边峰蕾间吮了个遍,韩彩蝶只觉自己已经整个化了,除了欲望外再想不起什么。
「别……别这样……脏……唔……」
等到他的唇舌从颈间上移,在颊上扫动许久,终于吻上自己樱唇,韩彩蝶勉力轻挣,勉为其难地呻吟几句,却听吴羽的声音悠悠传来。
「不脏的……蝶儿流出来的……最干净不过……你尝尝……这般甜的东西…可不好错过呢……」
「唔……」
哼哼唧卿地呻吟间,终于被他吻上了,口舌交缠送来的滋味确实甜美迷人,韩彩蝶只觉脑子都烧了起来;自己流出来的蜜液终于被自己尝到了,说甜不甜,但比之任何东西更令她有想大行云雨、人道美事的冲动。她不由自主地搂紧他,再不肯放开手。
第二章蝶舞翩翩
不知何时唇瓣已分,韩彩蝶这才发觉自己竟已忘形,他已抬起头,舌头离开自己,却变成自己主动昂首,樱唇追寻那诱人舌头,仿佛再不愿脱离他的热吻。
「你……哎……」
无力地瘫回去,韩彩蝶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股间一烫;吴羽不过稍稍挪了挪,硬挺的肉棒已兵临城下,那难以想像的灼资灼得韩彩蝶芳心猛地一跳,玉腿不由自主地分开,令满溢的春泉汨汨而出。
美目迷茫间只觉胸前微疼,吴羽竟已低下头含住一边乳蕾,轻轻噬咬吮弄起来,种种醉麻直透心窝,韩彩蝶登时只剩下娇喘吁吁的分儿。
「给……给彩蝶吧…!」
感受得出吴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韩彩蝶不由心慌,却是不想也不愿抗拒。玉腿无力地盘起勾到他腰上,唇中轻吟她的需要,此时此刻,羞赧已不必要。
「呜……」
感受到肉棒缓缓而入,韩彩蝶不由哀吟,身子微微绷起。虽说吴羽方才连连得手,已令韩彩蝶的欲火烧到最高,幽谷早已准备好承受肉棒的侵犯,但她终究许久不曾尝试此味,幽谷窄得可比处子。若不是吴羽探入的动作极其缓慢,只怕她早要承受不住。即便如此,当幽谷被肉棒撑开的时候,韩彩蝶仍不由感到一丝裂疼,这感觉、这刺激…竟不由令韩彩蝶错觉,她又回到被他破身的那一日,只是此刻的他,面容却与那时大大不同。
「很疼吗,小蝶儿?我…慢慢来……别担心……嗯……」
感受到韩彩蝶的紧张,吴羽将速度放得更慢,同时空出一只手轻控她饱满傲人的美峰,轻揉慢捻抹复挑,勾得韩彩蝶本已敏感的乳蕾愈发贲张;另一边的美峰早已沦陷在他口中,被灵巧口舌一番搔弄舔吮,勾得幽谷里汁水潺潺。在韩彩蝶娇躯微微的颤抖间,幽谷柔媚地缠卷,把肉棒又向内吸进几分。
「没……没关系的……」
本就有了心理准备,何况他的手段效果十足,早将韩彩蝶的身心拉住淫欲深渊。她虽还有一点不适,幽谷深处却满溢需求,只渴待被他深刻侵入,胀满她的空虚。
纤腰轻拱间,不只将肉棒缠得更紧,脸蛋也探出来轻轻摩挲他的脸,感受那粗糙的刺激;肌体厮磨,股间已是水乳交融,说不出的湿润缠绵。
「你……也辛苦了……没……没关系……彩蝶……很舒服……你……嗯……你就……就尽情来……彩蝶会……会受得住……嗯……」
虽听韩彩蝶娇声媚吟,诱惑之意无与伦比,但吴羽已深深插在她体内,自然感觉得出韩彩蝶承受的甚是辛苦。他一边温柔地吻着韩彩蝶的娇躯,一边在她身上大展手足,既温柔又火热地诱引韩彩蝶向愁望臣服。
原已欲火焚身的她自难抗拒,不一会儿完美的胴体已火热渴求地缠紧在他身上;幽谷虽有些刺疼,渴望却已超过一切,令她不由自主地向他献上自己。
「你……唔……你坏」
被他吻得神飘魂荡,韩彩蝶脑里已是空空荡荡,只觉幽谷在他一点一点的进侵中逐步陷落,那种被男人逐渐占有的滋味美得令人难以想像。微微的刺疼虽仍存在,却早在快乐的侵袭中被掩盖住了。
享受着身心全然沦陷的滋味,韩彩蝶娇媚无力地喘息着,唇舌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口舌舞动,芳心早茫在快乐之中,声音里只透着尙未尽兴的埋怨。
「都已经……都已经弄得……弄得彩蝶这样了……你还……唔……还吊着彩蝶……非要彩蝶求你……唔……」
「那……小蝶儿想我……整个进去了吗?」
听他问的轻薄,韩彩蝶羞意大起,但充盈体内的欲望、深藏体内的淫蛊,仍在催迫她速速向情欲降服;她不由缠得他更紧,渴望把自己全部送到他体内,娇喘间降服的言语再难有所保留。
「你……就进来吧…唔…把……把彩蝶整个给……给占了,…彩蝶要……要被你奸得神魂顚倒、欲仙欲死……被你干得元阴尽泄……随你要采补要怎样都好…只要…你彻底征服彩蝶……唔……」
韩彩蝶都已经这么说了,若还没有动作能称得上是男人吗?吴羽虽强抑狂插猛抽的冲动,肉棒却已渐渐动作起来,一次又一次的深入浅出、一下又一下的直捣黄龙。
一开始时韩彩蝶还得稍稍苦忍,随着他的动作,肉棒愈刺愈深,那美妙滋味一点一点地洗去她的紧张和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欢快和狂放。韩彩蝶美得轻挺纤腰,迎上吴羽深刻的插入,毎一次都感到舒服得精元欲泄,好像整个人都要瘫了,美得难以言喻、难以抵抗。
「好……好人儿……唔……彩蝶要……要飞了……怎么会……会这么美的……就……啊……就是那里……再……再重一点……唔……好棒……你……啊……害……插得彩蝶里面都……都热了……都……都要化掉了……啊……」
「小蝶儿……被干的滋味可美吗?」
听韩彩蝶渐入佳境,吴羽也渐渐难以自持,抽插之间愈发大力,嘴上却愈发轻薄。毕竟当年是韩彩蝶离开他,便是心怀愧疚,嘴上却不能不使坏。
「干得你爽不爽啊?小蝶儿身子这么美……简直像仙子下凡……让人想不痛快干你都不行呢……」
「你坏……坏啦……啊……」
已不知多久没听到这等欺人的话了,换了平常自是不堪入耳;午夜辗转之时,梦里也听不到这等挑逗话语。但也不知是因为他,还是因为此刻周身都被情欲之火灼烧,韩彩蝶虽听得大羞,抗拒的力气却早已消失,嘴上虽仍埋怨他,娇躯却不由自主缠紧正深切探索自己胴体的男人;偏吴羽正好捉紧时机,肉棒轻轻动作,毎次进退都勾得韩彩蝶娇吟不已,口舌手足更火辣辣地逗弄她,诱得韩彩蝶再没有办法抗拒,连嘴上都软了。
「讨……讨厌……哎……这样欺负人家…」
嘴上娇羞不胜、如嗔似怨,身体的动作却早已背叛她,柔软裸躯紧紧缠住身上的男体,火热得似想融为一体,在在显示出韩彩蝶的心里非常欢迎这样的「欺负」。
「嗯……你……哎…晛知……明知彩蝶……还这样……啊……那里不行…哎……好疼好麻…别…别弄那儿……呜……彩蝶会……会坏掉的……别……别……那儿不行啦……」
听她嘴上说的可怜,动作之间却极端欢迎自己,吴羽嘿嘿一笑,却知不能逗得她太狠,毕竟女孩子脸嫩,自己若搞得太过火,就算现在韩彩蝶欲火焚身、娇慵无力地受了下来,明儿个恢复清醒也不知会羞成什么样,若再演一次逃离,他一点都不愿意呢!
虽说吴羽没再用什么羞人话挑弄自己,但肉棒进出探着的都是她的敏感地带,勾得韩彩蝶连酥带麻、疼软绵痒,体内犹如虫行蚁走,偏是欲搔不能。尤其他深知女体要害,勾挑摩挲所刺激的都是韩彩蝶要害,不知不觉之间韩彩蝶花心已绽,软嫩花蕊
在肉棒热情的挑弄之下已渐渐绽放;随着韩彩蝶声声甜吟,又是一波高潮袭来,洗礼得她软绵绵地娇吟着。
「哎……你…坏……讨厌……坏人…呜……又……又弄那里……你啊……玩得彩蝶……要死了……」
已不知被几波高潮冲刷过,韩彩蝶只觉身心都荡漾在肉欲之巅,飘飘忽忽的,仿若再难着地。快乐的抒放感觉不住从幽谷深处涌上,他的引诱却不停止,令韩彩蝶飘飘欲仙的泄了一回又一回。这次不比刚刚,肉棒每一挑、每一刮,触及的都是韩彩蝶敏锐的感官,满溢着欲望的肌肤相亲,令韩彩蝶难以抑止地连连呻吟,娇躯似从水里拉起来般水淋淋的,再也平复不下。
也不知在吴羽胯下痛快丢了几回,韩彩蝶只觉眼前一片晕茫,什么也看不清了,全身上下的感官似都集中在幽谷当中。好不容易娇嫩的花蕊在无尽的美妙冲击之中泄出最甜的一波花蜜,才觉身上的他身子一颤,肉棒深深地抵进来,竟探进子宫里头,随即一股灼烫无比的劲射,酥得韩彩蝶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软绵绵地承受被他彻底占有的感觉……
软绵绵地瘫在他身下,韩彩蝶只觉整个人都瘫痪了。虽说她武功不弱,修练的又是云深阁内功,底子之深厚及身体之柔韧,即便女子之中也少有人比,但终究许久不尝此味,偏生一开荤遇上的就是吴羽这等老练淫贼,被他百般蹂躏诱导,泄得无比痛快。
此刻一停下来只觉纤腰痠疼,幽谷里更是种种异感此起彼落,一时之间别说动弹,光只心里想着,那难以想像的百般感觉便即潮涌而上^ 让韩彩蝶清楚知道,一时半会自己想恢复正常行动怕是不太可能。
偏偏幽谷里的异感中最强烈的一部分,就是子宫里温热的感觉。也不知是自己太过敏感,还是他用上什么异常手段,他释放的精华到现在仍似在子宫里流来流去,让她再也没办法忘记,方才身心都被他彻底占有的滋味是多么甜美、多么令人留恋;那刺激只怕已深深刻印在她体内深处,短时间内想要抹消是绝不可能了。
美目顾盼却见床褥印痕处处,宛若当年失身时的模样,韩彩蝶也不知该羞该喜。
嘱了许久再尝此味,自己的身子竟仍如年少时一般,在情难自禁间美妙欢乐地在他胯下败阵,心甘情愿地承接他的淫威。
这一回……感觉甚至比那时更为强烈,他射在自己体内的滋味好像把半个人送进来,稳稳地在自己体内占个位子,变成再难切割的连系。这下子自己若想离开他,只怕第一个要克服的不是现在疼软无力的胴体,而是体内深处对他深刻的依恋。
感觉身上的他许久没有言语,虽不敢看向他的脸,深怕一看之后再也难起离开之念,但自己已累成这样,想必身为主动者的男方比自己还要更加虚耗,也不知是睡着没有?
但见到褥上印痕半湿半干,显然自己高潮失神后已过了不少时候,这回…可比失身那一夜被他弄得更加彻底,若是还想离开,现在只怕已是最后的机会,再不把握,恐怕连心都想留下来了。
只是韩彩蝶没有想到,娇躯才稍稍一动整个人就软了下来。一来方才太过火,才刚有动作,体内涌上一股疲惫,令她难以施力;更重要的是吴羽的手竟恰到好处地一拉自己,迫得她软绵绵地瘫倒在他身上,肌肤紧贴,还带汗的肌体厮磨,登时让韩彩蝶体内最后一点力气也化得无影无踪,只能软绵绵地挨在他身上,芳心却不由大乱,难不成……自己终究是逃不掉了吗?偏偏他既已发现,自己眼下再难离开,她也就没再挣扎。
「你……哎……」
全没让韩彩蝶有离开的机会,一拉得手,吴羽猛一翻身将韩彩蝶压在身下。虽说云雨之后热情已退,但犹带湿气的肌肤一紧触,女体柔软娇嫩的触感差点令他又一阵心猿意马。毕竟体内淫蛊虽已被九转龙珠压下大半,余威仍炽,何况韩彩蝶原就是天仙般的美人儿,高潮后赤裸的肌肤更添媚惑,肌肤相亲之下,想压住本能欲望不是什容易的事?
「你……又想离开我吗?」
暗地咬唇将贲张的欲望稍稍压下,韩彩蝶美若天仙、媚过妖邪,在吴羽所见只有霓裳子的冶艳绝媚可以相提并论,甚至邵雪芊的成熟魅力都差了半截,偏偏她不像她们,会因为被自己占了身子就对自己难舍难离。
当年为她破身时,吴羽自知已尽了最大努力,让韩彩蝶美胴初破便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到最后她还是离开自己;若他真想留下她,光靠床笫之间的男性雄风只怕不足成事。
「好蝶儿……留下来好不好?」
「留下来……你啊……你都有妻子了呢!」
听他开口要自己留下来,韩彩蝶芳心真是百感交集。一直躲在翔风堡里不是好法子。先前污衣帮来攻之时,若不是姬平意与吴羽及时来援,她差点忍不住要出手了呢。但若要跟着吴羽,先不说他已有妻室,光靠简若芸的观察,威天盟里邵雪芊和解明嫣似乎都有淫蛊侵体之象,恐怕也没逃过这人之手,她留下来又能做什么?
「这……」
虽隐隐陈觉得韩彩蝶不是求名分的人,但听她提到辛婉怡,吴羽也不由微怔。就算自己体内淫蛊难抑,但事前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搞上天仙般的美女,跟祝语涵还是师叔姪,这样把她带回去也不知辛婉怡受不受得了?韩彩蝶不是邵雪芊,跟辛婉怡一点关系也没有,更不会像解明嫣一般受邵雪芊百般照顾,一带回去几乎可说是自找麻烦。
但不带回去也不行。虽说成了淫贼,但吴羽本性不是不负责任之人,何况韩彩蝶与他关系非同一般,对女人而言对破她处子身的男人特别印象深刻,对男人而言又何尝不是?虽说吴羽的第一次不是送在韩彩蝶身,但变成淫贼却是以韩彩蝶为始。不说韩彩蝶美若天仙,他也不愿意这么任她在外飘荡。吴羽不由压紧她。
「无论如何,我……这次是绝不放你走了……」
「别……别这样子……」
听吴羽不管不顾,竟是打算硬把自己留下来,甚至不管可能得面对的家庭风波,韩彩蝶芳心微荡。除了师姐妹外,他是头一个这般关心自己的人,换了少年时或许韩彩蝶还会负气,但到了现在,她也感觉得到究竟谁是真心对自己好的。
即便如此,自己还是不能留在他身边。韩彩蝶声音不由有些呜咽,偏是一点没有推开他的力气,只能软绵绵地呻吟:「哎……你…让彩蝶走吧……就算……就算你能给彩蝶一个名分……彩蝶也不能留下来……求求你了……」
「小蝶儿放心,乖乖留下来吧……」
心想:韩彩蝶仍是稚嫩,一下子便被套出话来,吴羽俯下身轻轻咬啮她纤细的小耳,轻噪几下,勾得韩彩蝶连呻吟都发了几分媚。那儿可是她极敏感的地方,余韵犹未退尽,现下万万经不得挑逗。
「我会把蝶儿藏好……护着蝶儿的……」
「那……那你妻子那边……」
听吴羽连这种话都说出来,韩彩蝶虽感觉得到他这回是势在必得,恐怕不像当年那般还有少年时的羞涩,让自己有撒娇使气的机会,心下却仍惴惴。
「毕竟……不只你那位夫人而已。观察过彩蝶体内淫蛊……加上师姐也是过来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淫蛊对人的影响……你那边除了辛神医外,恐怕连……连邵夫人和解夫人也…也是你的人了吧?」
「不用担心,她们人都很好的……」
嘴上微微苦笑,吴羽虽知自己与邵雪芊、解明嫣之间的关系可以瞒过旁人,却绝瞒不过身染淫蛊之人,毕竟淫蛊如此特殊,中蛊者的气色举止与常人必有不同,一般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同样受这蛊毒所困之人怎可能看不出问题?
只是邵雪芊等人与韩彩蝶不同,她们都被吴羽吃得干干净净,即便他再带韩彩蝶
回去,最多吃点醋罢了。韩彩蝶也不是会仗恃美色欺负她们的人……
只不过韩彩蝶艳色终究在众女之上,新人报到,不被她们稍稍「欺负」一下,不受点下马威也不太可能。
「只不过……蝶儿体内淫蛊的影响比她们合起来都强烈些,说不定…她们会想测试一下……看蝶儿在床上的浪劲儿……好歹也得在心里多点准备不是?只这一关……该是很容易就过了……不会太过火……嗯?」
想到当日众人通力合作,就连习于云雨之道,在媚惑男人方面的经验本领比起她们合起来还强许多的霓裳子,也得在众女淫具的连番攻势之下俯首称臣,被自己吃得痛快泄了一回,吴羽不由微笑。
韩彩蝶虽美得让女人嫉妒,但有自己压阵,想来她们最多……也只是同等手段对韩彩蝶弄上一番罢了;要拉近关系,肉体关系是极有效的手段,这种事吴羽自己最清楚,半嘻笑地把先前霓裳子的事说出来,却觉韩彩蝶娇躯陡地一冷,变得更瑟缩些。
「怎么了?」
「没……没有……没什么……」
听韩彩蝶言语支吾,吴羽本以为她不过是害羞,毕竟即便有淫蛊在身,韩彩蝶不像霓裳子有「名师」传授媚男之术。从她方才床上的反应看来,离开自己之后韩彩蝶在这方面的经验并不多,就算天生拥有令男人神魂颠倒的本钱,要比床弟间的淫媚功夫,跟霓裳子比起来天差地远,在床上甚至还不如邵雪芊放得开,让邵雪芊她们合力一搞,再加上自己最后登场,恐怕韩彩蝶真的要在高潮迭起间欲仙欲死,比今儿个还痛快些,哪教韩彩蝶不惊羞畏惧?
可仔细看来,韩彩蝶除了惊讶外,更多的却是畏惧,连原本火热的娇躯都冷了几分。即便是处子之身,听得自己要遇上如此恐怖的遭遇也不至于震惊至此,其中必另有关键。吴羽一边说着,一边细心感觉她的异动,这才察觉每当自己说到霓裳子,韩彩蝶娇躯便微微颤抖。想来她的惊惧有大部分都是出于此女之手,这才暗暗寻思该如何处理此事?
一个是云深阁高弟,一个是锦裳门淫娃,两女之间风马牛不相及,怎么也扯不上丁点关系,何况方才听简若芸说来,韩彩蝶当年离开自己之后没过几年就被简若芸接入翔风堡,从此深居简出,与外头再无关系;若真说到和霓裳子的接触,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段时间。
换了别人或许还可想到其他地方去,但霓裳子这女人男女通吃、毫不忌口,先前甚至连杨柔依都弄上手过,若非如此,邵雪芊和他也没法设谋擒下此女,还顺道跟商月玄联络上,里应外合让马轩输得全盘皆输,再也翻盘不得。
偏生韩彩蝶当年失身于自己,对在云深阁里被人宠疼的她而言,算得上是极大打击,愈大的打击所伴随的失落愈深刻,就算那时霓裳子尙未成熟,要搞定像韩彩蝶这般消沉稚嫩的女子仍是易如反掌,却搞得自己现在连安抚她都不容易。:
轻抚韩彩蝶秀发,俯下身在她颊上轻轻吻着,一开始只是唇瓣轻触,愈到后来愈是用力,诱得韩彩蝶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方才连番泄身痛快至极,但吴羽热辣的搬逗动作一点隐匿都没有,直截了当的让韩彩蝶再也抗拒不得。虽说听到霓裳子之名难免有些惊惧,可被吴羽逗弄几下,体内淫蛊不由复燃,竟在他身下轻轻地扭动起来,呻吟得娇美甜蜜。
「好蝶儿……当年发生什么事?霓裳子那厮……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事?让你这般怕她?」
「你……」
没想到自己死命隐瞒的事终究还是被吴羽看穿,韩彩蝶不由大惊。那般隐密事就连简若芸都丝毫不知,吴羽怎会轻易看得出来?难不成……是霓裳子吿诉他的?羞得她差点没钻进被里去,却被他压着动弹不得。
「别……别问……求求你……别问,好不好?」
好像从心底被挖起一大块,韩彩蝶惊羞交加,顿时慌乱起来。
「最多……最多彩蝶不走了……随你……随你想怎么样就……就怎样……别……别问了啦……」
「蝶儿是绝走不了的……我是人也要干,话也要听……」
虽知自己言行有些霸道,但吴羽也知道,这般隐痛若不解决是永远不会好的,何况现在霓裳子虽已脱离掌握,但威天盟与黑道联盟短时间内该无再起战事的必要,以霓裳子的好胜心,结个露水姻缘扳回当日床上落败的颜面,也不是难以想像之事,正好趁此帮韩彩蝶摆脱心魔。
「把事情告诉我,清楚一点,一点都不要遗漏……我很想听听,洁若天仙的小蝶儿……被霓裳子在床上一搞,会搞成什么浪荡媚模样?」:
听他说得笃定,几乎像把当年之事都看在眼里似的。想到那时之事,韩彩蝶羞而可抑,偏偏自己才刚被他痛快奸淫过,泄得舒爽畅快,比之那时还热辣得多,跟这比起来,当年事也真算不得什么,毕竟是才刚占有自己,现在还肌肤相亲的男人,想隐瞒也真非易事。
但韩彩蝶也不是容易屈服的人,何况那事确是她的心魔。她忍着被吴羽逗起的熊熊情火,银牙轻咬,深怕被他发现幽谷里早已润湿,本以为已泄得再没力气迎合的胴体,似又隐隐渴待他的侵犯,纤手无力地轻推他,嘴上不由微嗔。
「哎……别……别这么坏……硬逼……硬逼蝶儿说这个……你…你自己又怎么样?若是……若是有人问起……你是怎么欺负蝶儿……你怎么说?」
「自然是……乖乖说出来一点也不隐瞒,让听的人知道啊!」
一边轻薄地在韩彩蝶耳边轻语,还不忘吐舌舐吮她敏感的小耳,一边心下暗暗耸肩,吐舌吐得自然至极。
若不是先前见黑衣神秘人轻松击毙马轩让他心有所感,把当年之事说给姬梦盈听,
被韩彩蝶这一反击,他恐怕也没办法说得这般自然。不过听韩彩蝶的反击,他心下也确定当年霓裳多半把韩彩蝶搞上床,不知在她心里,自己方才的表现跟这淫妇相比,谁胜一筹?今儿个非问清楚不可。
「你……」
没想到吴羽答得这般快、这般斩钉截铁,韩彩蝶脸上一红,差点被噎着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男人和女人在面对同样问题的时候,表现会如此不同,自己羞于启齿之事他竟说得如此自然。
想到自己甫破身便被奸上高潮的羞耻事早被别人知晓,韩彩蝶羞得差点连魂都想钻进地里去,好半晌才幽幽地哼出声来。
「你……你倒好……这种事……也说得出口……」
「自然是……要说的。」
虽感觉得出韩彩蝶羞不可言,已非男女调情时的反应,几乎有点恼羞成怒,但这样也比让她的心耽溺在霓裳子之事好,何况……既然决定要把她收归房内,吴羽怎忍心让她继续心伤下去?要把这心结去除,若不是让她在霓裳子身上好好讨回场子,只有更彻底地诱发韩彩蝶体内淫瘙的本性,让她彻底沉沦淫欲之中,尝到甜头、脸皮厚了之后,自然不会将之当回事。
「有蝶儿这般仙子同床是男人最得意的事,不说出来……可难过得紧……」
「坏……坏蛋……」
听吴羽说得如此得意,羞得连眼都睁不开的韩彩蝶只能娇声嗔他。女人的羞人事却是男人的风流韵事,虽说令人受不了,但男女之别大抵如此。
「除了……除了你那些先人床伴外……总不会……总不会有人知道这回事吧?」
「有的……」
听韩彩蝶这么问起,吴羽不由吐了吐舌,舌尖在她颈间舐了几口,舐得韩彩蝶娇躯连颤,微微沁出的香汗吸吮起来竟有一丝甜蜜。但他却不想把姬梦盈的事说出来,毕竟无论跟邵雪芊她们相比,甚至比起韩彩蝶,姬梦盈还只是个小姑娘,人都还没长成呢!
让她知道自己竟把这种风流事说给小姑娘听,不只是风流罪过而已。「当然不是逢人就说,不过我有可以说说心事的人……她也会守口如瓶,这种事自然不能随便向人说,蝶儿说是不是?」
「哼」
听吴羽不肯把人名说出来,韩彩蝶惊羞间,脑子竟不由电转。说也奇怪,方才明明被情欲冲的脑子都昏了,原以为什么正事都想不了,但想到这方面的事却是自然而然地思绪满心飞;猛地灵机一动,想到今日大厅上跟吴羽一起前来拜望之人。
「是……姬姑娘吗?」
「呃……」
没想到自己连个人名都没提就被韩彩蝶猜个正着,吴羽难得怔住却没来得及出口否认巧心里只想着:女人啊,还真是不能轻忽的生物,明明嫩成这样,要跟自己这智囊相比天差地别,怎么会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就想到姬梦盈身上去?所谓的直觉,有时候灵得让人觉得恐怖。
「果然是她。」
哼了一声,韩彩蝶却不好真气出来。毕竟再怎么样她好歹也是长辈,不该欺负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只是想到她和吴羽之间虽未明白表现,却是隐隐约约的亲密,私下竟好到连这种事都说。以她从云深阁习来的法子看得出姬梦盈尙是清纯无瑕的处子之身,更看得出她对吴羽的心思。
韩彩蝶不由有些妒意,却也有些放松
「你……竟然拿这种事去……去骗人家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若给邵夫人知道,看她怎么对付你?不过……她该也没法对付你了吧……」
「嗯……我知道蝶儿也想狠狠对付我……不若我再加把劲,让蝶儿也「没法」对付我,好不好?」
听韩彩蝶言语,吴羽暗抹一把冷汗,知道危机已过,接下来要做的就劲,即便逆着韩彩蝶意思也要在床上再征服她一回,至少保证她无力逃脱,然后才能做及其他。
「你……哎……别……别这样……」
没想到吴羽的魔手来得这么快,自己言语里才稍稍露馅,他的手立时便袭上身。韩彩蝶虽知自己体内淫蛊甚烈,此刻受到另一只淫蛊吸引,双蛊相吸之下,自己特别没法抗拒吴羽的手段,却没想到竟是这般不堪一击,转瞬间已是娇躯火热,幽谷里有股说不出的渴望,格外期待令她死去活来,事后想来偏又爱不释手的淫荡。
「好蝶儿……都这样了,教人怎么停手?」
一边吻上韩彩蝶丰润诱人的樱唇,温柔地勾挑丁香小舌,一边抚揉着香滑细麻的肌肤,感觉每一寸的触感都那般舒服,让人爱不释手。
「蝶儿美若天仙、闭月羞花,每一寸身子都这么香、这么滑,还有这么挺的地方……只要是男人玩上蝶儿……绝对不莉能停手……一定要把蝶儿奸到爽歪歪,什么都美美地泄出来……好蝶儿……让我…把你的淫性都挖出来……一点一点的……让我痛痛快快地尝你的味道……尝美蝶儿的淫荡身子……」
听吴羽说得如此露骨,简直把自己当成淫娃荡妇,真羞也羞得死人,偏生韩彩蝶却没法真的生气。一来他边说边挑逗抚爱自己,魔手有力地把自己都抚遍,傲人美峰更难逃其手,逗得韩彩蝶情欲勃发、难以收拾;一来他说的淫言浪语虽难入耳,总归是赞自己美丽,对女人而言虽是羞人却好入耳。更不用说自己只不过来他房里说几句话,半推半就地上了他的床,真要说淫荡性子、淫荡身子也不亏了自己。随着他的动作,她不由软绵绵地哀吟起来。
只是韩彩蝶自家知自家性子,便不说自己体内淫蛊性子极强,身体却没这般容易适应,何况又是许久不尝此味,方才连番云雨已不知事后可否受得了,如果再被吴羽奸上一回,泄得痛快舒爽之间,代价怕就是明天连床都下不了。
若真再被他淫上一次,别说身子,怕连心都要被他彻底占有,到时候恐怕再也离不开他,羞的她不由开口。
「别……先……先饶过蝶儿……大不了……蝶儿说……说当年发生什么事,好不好?嗯……」
幸好韩彩蝶及时开口,否则怕真要再来一番云雨。见吴羽停手,韩彩蝶才吁了口气,但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却不由一阵娇羞,偏偏事已至此却是不说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