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内容简介】
三颅凤凰所留下的金蛋竟引来各路人马的觊觑,绝色女子设下美人计的原因是否和金蛋有关?铁浪又是否能够化险为夷?
路途中与铁浪巧遇的魔人竟是夜魔秦风,他和凌宵神尼与叶梦岚之间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秘密……
铁浪一行人终于如期抵达了烽火连天的潮州城,在一场战役后俘虏了为首的东瀛公主,谁知,她竟与某人有着一模一样的面貌?!
一连串的谜题和重重考验正在等待着铁浪来面对……
第一话 娇弱魔女
天机子负手而立,显得十分得意,看着那颗燃火金蛋,将白幡置于一旁,从衣兜里抽出一张画满梵文的道符,嘴里念念有词,道符上的梵文便发出微弱灵光。随手一抛,道符便飞向金蛋,绕着它快速旋转,一个个梵文便从道符飞出,不断击在金蛋上,随着时间流逝,那股烈火已有熄灭迹象。
正打算和夏瑶欢好的铁浪心神一紧,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让他瞬间感到呼吸滞碍,忙跳下床。
「怎么了?」夏瑶侧身问道。
「我有点不安。」盯着窗户方向,铁浪疾步而去,推开窗户,看见三颅凤凰留下的金蛋完好无损,不由得放心了几分。这时,铁浪看到上次替自己算命的天机子竟出现在数步之外,正拿着白幡,神色有点慌张。
「公子,世界之大,未曾想我们又见面了。想必那日你有听老道的忠告,早早离开京师了吧?」天机子表面是笑得很灿烂,心里却忿恨不已,若不是铁浪突然出现,他早就盗走金蛋了。
「呵呵,好有缘分啊。」铁浪似笑非笑道。
「老道还有事,就此拜别。」说完,天机子拂袖而去,加之凉风点缀,那身影看上去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错觉。
「那我继续睡觉啦!」铁浪喊道。
见天机子不理自己,铁浪便多看金蛋两眼,将窗户关上,人却一直站在窗户边,透过夹缝看着三颅凤凰遗留下的金蛋,似乎预想到了什么。
看着铁浪,夏瑶有些郁闷,软声道:「你还不睡觉吗?半夜三更的。」
铁浪回头嬉笑道:「你想我了吗?」
「不想!」夏瑶马上转过身,闭眼不再理会铁浪。
像雕像般站在那儿足有一刻钟,铁浪还是未上床睡觉。
夏瑶勉强睁开眼,很不想理会这个色胚,可还是忍不住想和他说话,再次侧身,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哪根筋出问题了?」
「你先睡,我还不困,我正在与金蛋做思想上的交流。」
听到铁浪的疯言疯语,夏瑶就知道他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干脆没好气的将床帘放下,冷哼一声,断了和铁浪说话的念头,闷闷地睡着了。
两刻钟刚过,铁浪便看到天机子再次出现,不停朝上面张望,目光老是盯着金蛋。
(老子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半夜三更不睡觉,就绝对是做贼!)
铁浪知道天机子在打金蛋的主意,心里非常的气愤,可他不知道天机子底子如何,贸然动手,恐怕倒霉的还是自己。沙包啊,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沙包啊。见天机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法符,铁浪已经知道他打算对金蛋下手了,虽然那颗金蛋不是自己生的,可它是傻鸟的遗物啊,就算赔上自己这条性命,铁浪也不会让天机子得手,不过硬碰硬可不是铁浪的作风,做人应该多用脑子才行。
铁浪快速回过身子,点上了蜡烛,便大声感叹道:「今天难道是不眠之夜吗?」
「你到底搞什么鬼?」快睡着的夏瑶又被铁浪吵醒。
铁浪没有理会夏瑶,走至窗户前,推开窗,快速扫视四周,天机子那妖道又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了,尽管看不到天机子,铁浪却知道天机子绝对在暗中观察自己,便深吸一口气,感叹道:「我亲爱的三颅凤凰,你的死让我彻夜难眠,如今你只剩下一颗可爱的蛋蛋了,我真的好希望它能早日孵出,好消解我的饥渴,唉!翻来覆去睡不着,我还是决定不睡了,我要陪着你,让你在黑夜里不寂寞,更希望你能用那团烈火将我点燃,喔,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深深爱上你了吗?天哪……」
夏瑶全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嘀咕道:「他绝对中邪了。」
感叹完毕,铁浪露出一丝诡异笑容,提高嗓子道:「你的光明将彻底照亮我的心,所以我手里这点光明实在算不了什么,还是让它灭了吧,放心,我会一直站在这儿默默注视着你,直到第二天的初阳落在你的脸上,」说完,铁浪便将烛火熄灭了,依旧站在那儿。
一刻钟后,见大街风声萧萧,并没有天机子的影子,铁浪稍微放心,折回床上,抱紧夏瑶,有点困意的他似乎不想再调戏夏瑶了,软软的肉茎贴着夏瑶弹性十足的玉臀,铁浪便闭上了眼。
「你刚刚是不是发疯了?」夏瑶小声问道。
「嘘,睡觉,别说话了。」怕被天机子听到的铁浪小声道。
夏瑶觉得今天的铁浪非常的不正常,也懒得多想,瞌睡虫已经啃食了她的思想,张嘴打了个呵欠,便睡了。
其实铁浪还未上床前,天机子就已经离开了,反正时间还有很多,他就不相信自己没有机会再下手!
「姑姑,这就是我娘要的凤凰蛋吗?」站在屋顶上的月蝉问道,依旧是身蓝衣,月光洒在她身上,曲线分明,那对被包裹得十分严密的玉乳蕴含无限活力。
站在她身边的黑衣美妇点了点头,杏眼寒冷,道:呈一颅凤凰乃神鸟,绝对不能让上清宫的人得到它。邵元节派来邵元鹤,却被那小子戏弄了一番,真是快哉。」
「姑姑,那我们该什么时候行动?」月蝉问道,双乳随着她的呼吸而微微颤抖着。
「那小子色性极深,月蝉你若能牺牲一点色相,也许更容易得到孵出的三颅凤凰。」黑衣美妇看着这个刚满十八岁的教主之女,不知不觉间,她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却还残留着童女的稚气,又是名穴之女,谁能得到她呢?
月蝉吐了吐舌头,道:「那种事应该姑姑你上,上次你不是迷死那头淫兽了吗?我不行,我还太嫩了。」
「姑姑老了,他是不会看上眼的,月蝉长得如此标致,他绝对是对你毫无戒备的,而且姑姑还会暗中保护你,你不用担心。」
月蝉显得有些为难,指着不远处的金蛋,问道:「我们现在把它拿走不就可以了吗?」
「拿不走。若可以,邵元鹤早就拿走了,又怎么会使用道符呢?这凤凰蛋非同一般的鸟蛋,它周围终日燃烧烈火,这烈火正是三颅凤凰孵化的绝对条件,熄灭了,这蛋也将死亡,所以刚刚邵元鹤只想用道符先抑制烈火,并不打算将火熄灭。」顿了顿,蓝衣美妇继续道:「就目前看来,这蛋已经认定那小子是它的主人,所以才会一直跟着他,但孵化时,三颅凤凰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才是它最终主人,所以月蝉你就做一次牺牲吧,等到三颅凤凰认定你是主人时就可以离开了。」
「那如果我不小心失身了该怎么办?我会被我娘打死的!」月蝉叫道。
「这也是测试你定力之时,从那火苗燃烧程度来看,应该还有三、四天,三颅凤凰就孵化了,你尽量早点混入他们之中,让他们失去防备,不过切不可动杀机,我们神蟒教暂时还不想和中原各派发生冲突,知道吗?」
姑姑执意让她羊入虎口,月蝉只得苦着脸点头,望着悬空明月,嘀咕道:「如果他敢动我,我绝对会让他没了后代。」
「能忍则忍吧。」黑衣美妇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几根发丝还淘气地抚摸着她的面颊,那双露出幽光的瞳孔正注视着烈焰金蛋,瞳孔似乎被烈焰点燃了,正慢慢扩大,变得越来越深邃……
一觉醒来,铁浪便推开窗户,见金蛋完好无缺,他稍微放心了,不过还是很担心那妖道会再次出现。
吃完早点,打点一番,确定马已经被喂饱后,一行六人便朝南门行去,想起北门那三个白痴,铁浪不禁暗笑,自语道:「我现在就跑路,看你们怎么找我拿壮阳药!」
出城倒是简单多了,护卫注意的是进城的人,所以不用多说什么,他们六个就出了城。这次负责驾车的是夏瑶,比起在马车里对着色胚铁浪,她更喜欢独自一人,依旧那男儿身打扮,只是没有再贴着那张假脸皮,看上去就是个俊俏小生,超级的小白脸。当然,为防止被人认出,她的乳房还是用白布裹紧,想起昨晚铁浪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夏瑶心里疑惑,难道下面不长毛就是因为没有喝男人射出来的东西吗?
「好恶心!」夏瑶嘀咕了一声,猛地挥动马鞭,受到虐待的可怜马儿朝前狂奔着,那颗烈焰金蛋也以同样的速度和轨迹跟随着马车。
中途停留两次,一次因为徐半雪要嘘嘘,第二次是因为车轮有些松,需要修理。
接近晌午,马车便停了下来,铁浪找了些嫩草给马吃,然后就和她们五个一起啃干粮。
「我觉得我真不该出来的,简直就是活受罪。」过惯了大小姐生活的徐半雪抱怨道。
「你娘就是知道你还欠缺历练,所以让我带你出来感受感受老百姓的疾苦。现在只是让你坐在车里颠簸,如果我让你套上绳套,负责拉车,你绝对累死!」铁浪鄙夷道。
徐半雪看着手里那块咬掉一大半的烧饼,感慨道:「我突然想起了华伯伯做的叫化鸡,香极了,我真该和他在一块的,那样我就不愁吃不到好吃的了。」
想起叫化鸡,铁浪便想起那次徐半雪带着秦修身、秦修性想抢走自己叫化鸡的情形,想到此,铁浪又想好好戏弄徐半雪一番,要不怎么解心头之恨呢?干咳一声,铁浪便问道:「雪儿妹妹,你现在要去嘘嘘吗?」
「别叫得那么恶心,我有名字的。」
「半雪妹妹。」
徐半雪垂着脑袋,苦着脸道:「你这样子叫,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还是连我姓氏都叫出来吧!要不然我真的不习惯。」
「没事,以后你一定会习惯的,」笑了笑,铁浪又问道,「要去嘘嘘吗?」
徐半雪还是个姑娘家,铁浪如此直白地问,徐半雪有点不好意思,只得摇头。
「我们预计要傍晚才能赶到长江边上,若赶不到,晚上便要在荒郊野外露宿了。据我所知,前面这段路很多山贼,如果你现在不去嘘嘘,待会儿更不可能去了,你觉得你自己有能力一直惩到日落吗?如果出了意外,可能天黑还到不了目的地,就要一直赶路了。」铁浪正经道。
被铁浪这么一吓,徐半雪似乎有点儿想嘘嘘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心理作用,看了看身边的叶梦岚,徐半雪问道:「叶姨,你能不能陪我到那边去?」
叶梦岚见铁浪眼神有些怪异,就知他在打什么歪主意,怕徐半雪受到伤害,叶梦岚这个心肠超好的女人便道:「嗯,走吧。」
「给你!」徐半雪马上把剩下的烧饼塞到铁浪手里,开心地跟在叶梦岚身后,还拉着她的手,看来徐半雪的恋母情结还是很重。
她们走开后,施乐问道:「你想做什么坏事就赶紧去做,要不等她们回来你就没有机会了。」
「呵呵,看来你还是很了解我嘛!」望着前方那片齐身高的草原,铁浪一直注意着两女走向,见草丛不动了,铁浪就知道徐半雪已经准备嘘嘘了。
「你还是那么的无可救药。」坐在马车上的夏瑶半眯着眼,已有困意。
「这叫增加旅行的趣味,你是体会不到的。」说完,铁浪已经走进草丛,沿着两女所走的路线,轻脚慢步,连呼吸都十分的小心,脑子里还在计算着自己与徐半雪之间的距离。
走了二十多步,听到左前方传来声响,铁浪愣住了,这里距离徐半雪嘘嘘的地方应该还有些距离,难道她已经嘘嘘完毕了?仔细一听,却是一女子略带痛苦的呻吟声,正在嘤嘤哭泣。
拨开挡住视线的杂草,铁浪完全愣住了,其他的方先不看,单单那张脸就知道此人是上次拿蛇鞭斗淫兽的月蝉!她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铁浪问道。
月蝉此刻动作极为勾魂,身穿淡蓝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绝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及腰的长发因被风吹而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垂于右肩。颈上戴着一条蛇眼水晶,微微发光,衬得皮肤白皙如雪,如天仙下凡般。手如柔芙,肤如凝脂,领如蟾跻,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目光中纯洁似水。不对!她是在流泪!
月蝉嘤咛而泣,呜咽道:「小女子被毒蛇咬伤,脚已麻痹,恐怕命不久矣。」
「这么可怜?」铁浪惊诧道,想起月蝉是神蟒教的人,崇拜蟒蛇,又怎么可能会被毒蛇咬伤呢?就算咬伤了,那绝对也有解毒办法,再退一步来讲,月蝉都敢与淫兽搏斗,又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柔弱的一面呢?综上所述,月蝉绝对有阴谋!管他阴谋阳谋,铁浪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再说。
走过去,铁浪便问道:「哪里被咬伤了?」
「下……下面……」月蝉轻声道,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可心里却在咒骂姑姑,要杀要打的她都乐意,可为什么要她装弱女子呢?试问神蟒教上下有几个弱女子?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骗到了铁浪,可惜她不知道铁浪在京师就见过她两次了。
千丈之堤,溃于蚁穴,道理非常的简单。
铁浪蹲在地上,看着月蝉的三寸金莲,见裙角沾有几丝血迹,铁浪便将她的裙角慢慢往上拉,看到她那嫩藕一般的小腿上有两个小牙印,黑血正慢慢冒出。
铁浪故装着急,问道:「这可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月蝉还在装傻。
料想这绝对不会致命,铁浪便装得大义凛然,手在其小腿上轻轻抚摸着,感觉到那层细滑,铁浪不禁怀疑这女子是不是白蛇转世的,思考间,他已经俯下身。
「公子,不能吸那里。」月蝉呻吟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吸?我只是闻一闻,看气味如何。」
听到这话,月蝉像被浇了凉水,非常的郁闷,咬牙切齿,还要装得很可怜。那伤口确实为毒蛇所咬,但刚刚月蝉已经涂上了解药,只要让黑血全部排出来即可,若用嘴巴吸,也只是加快复原的速度而已。
闻到月蝉肌肤传来的清香,铁浪便吻住伤口,开始吮吸着。
月蝉像被电击了般,一种好像渗透身体的麻痒让她忍不住哼出声,感觉到铁浪那条灵活的舌头在伤口附近舔着,月蝉有些不知所措,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她完全不知道被人吸伤口会是这种感觉。
吸出一口黑血,铁浪便将之吐到一边,如此重复着。
一会儿后,见流出的血已是鲜红色,铁浪稍微松了一口气,不管月蝉安的什么心,这点举手之劳铁浪还是愿意做的。
撕下白袍一角,细心地替月蝉包扎好伤口,铁浪便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叫寒蝉,我家人都被倭寇杀死了,我一人逃到了这里,又被毒蛇所咬,还以为死定了,所幸能遇上公子。公子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寒蝉现在也没地方去了,能否跟着公子?」月蝉眨着那双大眼睛,装得无比的清纯可爱。
面对这个说谎的尤物,铁浪倒是有点顾虑,这月蝉武功了得,应该不会想对自己下手。若是真要下手,她直接硬来就好,根本没必要装神弄鬼,那就说明她是另有目的,也许是冲着金蛋来的。
铁浪的猜测完全正确。他笑了笑,道:「我与我的几位挚友要赶往潮州,你若不怕旅途劳累,可以跟着我。」
比起她的劳累,铁浪也许更应该考虑可怜马儿的承载能力。
「那谢谢公子了。」月蝉伸出柔芙般的手,微红着脸:「麻烦公子拉我起来。」
握着月蝉的手,柔若无骨,又纤细,触手十分舒服,让铁浪都不愿意松开了。
将她拉起来,知道她绝对要说自己连路都走不了,铁浪干脆弯下腰,道:「姑娘行走不便,我背你吧!」
「这怎么行,男女授受不亲的!」月蝉呢喃道,如果是熟悉月蝉泼辣性格的人看到她此时的言行举止,估计会将好几天前吃下的食物都吐了出来。
在铁浪一再要求下,月蝉有点扭捏地爬到铁浪背上,一直很自由的乳房受到他脊背的压迫,月蝉都觉得自己是在干很无耻的事,难道为了三颅凤凰的蛋就要出卖色相吗?随着铁浪的步伐,月蝉的乳房在他脊背上上下下蹭着,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觉得体温瞬间升高了,只得埋首铁浪肩丘,享受着这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感觉。
铁浪则是用两只魔手去感觉月蝉雪臀的弹性,这时候哪里还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反正月蝉是自己送上门的,不摸白不摸,只是铁浪还不敢胡来,就怕被这神蟒教教主之女反咬一口。
背着月蝉走出去,徐半雪和叶梦岚已经回到原地,铁浪想要戏弄徐半雪的计划泡汤了。
见铁浪不知从哪里搞来这一纯情姑娘,在场的五人都呆住了,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月蝉盯着金蛋,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笑容。
「怎么回事?」说话从来不经大脑思考的徐半雪叫道,「你不是去嘘嘘吗?怎么带了一个大活人出来了?」
叶梦岚眼力很好,一眼就看到这姑娘的月腿受伤了,便问道:「她怎么了?」
「被蛇咬了,不碍事。」铁浪笑道。
夏瑶有点不可思议地盯着月蝉,她明明就是神蟒教的人,武功了得,怎么可能会受伤?刚要质问,铁浪已经先开口了,「少枫,麻烦把寒蝉姑娘扶进车内休息,她爹娘都死了,需和我们同行,记得要照顾好她。」
夏瑶现在是丈二「尼姑」摸不着头脑,见铁浪在眨眼睛,她只好装作认同了铁浪的话,将月蝉扶进车内休息,之后就便向铁浪问清楚事情的原委。铁浪一一解释着,夏瑶也就差不多明白了。只是有点不放心让神蟒教的人同行,深怕中途发生意外,但又反驳不了铁浪,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铁浪掀开帘子,问道:「寒蝉姑娘,这是烧饼和水,你将就着吃点,我们还要赶一下午的路呢!」
「谢谢公子,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月蝉笑着接过烧饼和满壶的水,细嚼慢咽,非常的做作,看来她一点都不适合演戏。铁浪就完全不一样了,要扮演什么角色都没问题,当然,如果是扮演被人鸡奸的角色,那他宁愿直接勒脖子自杀。
「杨追悔,你叫我追悔就成。」铁浪看了一眼月蝉那估计是D罩杯的挺乳,嘱咐道:「若有什么不适,和我说一声,我会帮助你的。」笑了笑,铁浪便放下了帘子。
之后,铁浪又对夏瑶交代了几句,不知道铁浪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的夏瑶只得点头。
休息一刻钟,铁浪便让她们几个都上了马车,这次轮到铁浪驾车了,他也该让夏瑶好好休息了,要不然累坏了可不好,毕竟她也是个极品女人嘛!那洗澡的模样超级的销魂,一想起,铁浪口水都流出来了。
(穿越好呀,美女多呀,恐龙少呀,完美呀,小鸡鸡也变大了呀!)
「驾!」
吼声震天,骏马嘶吼一声便继续盲目地朝前方奔跑,车里六个女人,外加一个铁浪,还要算上马车本身的重量,这匹马也够可怜的,谁叫铁浪桃花运那么旺呢?
当最后一抹残阳被无情的黑暗吞噬时,铁浪他们勉强到达了目的地,一个远离世俗纷扰的渔家小镇,视线所及有十几户人家,都是清一色黑瓦土屋,家家都亮起了烛火。
下了马车,一阵冷风袭来,铁浪不觉打了个咚嗦,嘀咕道:「怎么有种不祥的预兆。」
「挺好的!」施乐深吸一口气,舔了舔红唇,便从马车上跳下来,感叹道:「湿湿的感觉真好,还可以听到水声,鱼腥味也在往我鼻子里钻,我迫不及待想吃鱼了。」
「姐姐,扶我一把!」小月伸出手,借着施乐的手跳到地面,表情和施乐差不多,看来这两条巨乳人鱼还是适合待在水边。
「我不喜欢这种味道,很恶心。」徐半雪皱眉道。
夏瑶则将月蝉扶下车,她很郁闷,为什么她要答应铁浪照顾这个来者不善的教主之女呢?
连续敲了几户人家的门,都不见有人来开门,虽都有掌灯,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了的铁浪真想一掌劈开这些门。敲到第十二家的时候,门终于裂开了一条细缝,一张皱巴巴的脸探了出来,那双深深凹陷的眼珠子打量着铁浪,沙哑着声音问道:「哈事啊?」
「老婆婆,我们想找个地方借宿,方便吗?我们七个人。」
「不嫌俺这脏,你们就进来。」老婆婆咳嗽几声,将木门完全拉开,驼背的她走路都有点不稳,一边敲着腰一边往回走,将油灯放在木桌上。看着他们陆陆续续进来,便问道:「你们几个应该还没有吃东西吧?」
「我们赶了一个下午的路,都还没有吃呢!」铁浪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老婆婆竖起食指一个一个地数过去,自言自语道:「七个,呵呵,等着,我去拿吃的给你们,饿坏了可不好。」
老婆婆走进厨房,铁浪就让她们六个围着木桌坐下,都在等着丰盛的晚餐。
听到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施乐咽下口水,手做祷告状,道:「那位好心的阿婆一定是在杀鱼,然后做出鲜嫩嫩的鱼肉给我们吃,喔,我都有点等……」话音刚落,坐在厨房正对面的施乐,心中的向往顿时消失,看着老婆婆端出来的馒头和油条,郁闷道:「这算什么啊?」
「真是大餐啊!」徐半雪也开始抱怨了。
「有得吃就是福,知道吗?小雪!」叶梦岚谆谆教诲道。不知为什么,多日相处下来,叶梦岚都有点觉得自己是徐半雪的娘亲了,所以教育她是非常必要的。
老婆婆依旧笑容满面,将馒头和油条搁在桌上,道:「就这些了,你们吃慢点,没水喝的。」
「这里不是渔乡吗?临近江边,怎么会没水呢?」铁浪吃惊道。
「俺们这儿的水很贵的,穷人们根本喝不起,海里的水就更不能喝了,都是黑色的,连鱼都不能吃,谁吃谁就死。刚刚听这位红衣姑娘所言,俺都不敢把这吃的拿出来了,真是上不了台面,几位将就着吃吧。呵呵,几位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公子吧?如果吃不下,你们可以到前面去,那里有一家大宅院,里面有能吃的鱼,能喝的水。」
看着骨瘦如柴的老婆婆,铁浪便站起身,扶着她坐在凳子上,问道:「老婆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理论上不应该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唉,说来话长,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俺们夕渔村可以说夜不闭户,直到有天……」老婆婆开始讲述着三年前夕渔村的遭遇,省略一些冗长的废话,铁浪大致了解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三年前,一满脸脓疮的男人来到了这里,请乡亲们帮他建造房子,给了非常丰厚的工钱,可是随着那间大宅院的竣工,整个夕渔村的命运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一夜之间,夕渔村方圆百里之内的水都变成了黑水,人喝人死,畜生喝畜生死,同时,那些夕渔村赖以维生的水产都变成了黑色,只有那男人家里有纯净的水和各种干净的水产,但需要花重金买,一两白银只能买到一斤重的鱼,还是最多骨头的那种,一桶水更是要花三两白银才能买到。只有一点还算人道,就是不管用多大的桶装都行,只是只允许一个人搬走,并且在出他家门前不能落地,否则要交双倍的钱。
七人都听得迷迷糊糊的,铁浪历史虽然学得不好,却也知道一两白银在铁浪的世界值三百二十元,这鱼也太他妈贵了吧?还有那水,一桶竟然要接近一千元?
铁浪都有点无语了,这种赚钱方式真的是超级暴利,而且不用什么本钱!
良久,铁浪才问道:「那你们就组织人去更远的地方取水啊,总比将白花花的银子扔给他要来的好。」
「没用啊,一拿到夕渔村就变成黑水了。」老婆婆叹气道。
「那就想办法把那男人赶走!」施乐叫道。
「没用的,这些年我们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刚刚开始是组织了十几个壮丁去和他理论,结果没有一个人出来,还有人说看到了他们的阴魂,后来还请了道士来,但那道士还没进去就说里面有煞气,拍拍屁股就跑了。」
看着老婆婆那张蜡黄的脸,铁浪根本不敢想像人如果离开了水会是什么情形,那种极不人道的悲哀让他一点食欲都没了。
「这些年,大部分有手有脚的人都离开夕渔村了,剩下的都是老弱孤残,有些人渴得不行就去喝黑水,那就等于自杀啊!尸体在江中飘着,被那些黑鱼啄着,别提多恶心了,哎,俺也是快进棺材的人,只希望临死前能再喝一口甜甜的水。」
铁浪握着老婆婆的手,坚定道:「老婆婆,不只是一口,我会带一大桶的水给你喝!」
「那大浪费了,还是别去买了。」老婆婆摇头道。
「这一切就交给我了,老婆婆,你不用太担心,呵呵,我肚子饿,我就不客气了喔!」说完,铁浪抓起一根油条,津津有味地吃着,知道这食物来之不易,铁浪就更觉得鲜美无比。
「老婆婆,没有水,这馒头和油条又怎么做出来呢?」细心的夏瑶问道。
「每天村长都会挨家挨户送一点,听说买那水的银两都是村长那在青楼卖身的女儿换来的,真是太可怜了。」
「明白了。」夏瑶嚼着馒头,缓缓吞下。肚子是有点饱了,可她觉得非常的气愤,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吃完饭,铁浪便和老婆婆一起整理床铺,这房子虽小,却有三个房间,勉强还是可以睡得F。整理完,铁浪便让诸女好好休息,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夏瑶便喊住了铁浪,道:「你一个人不行的,我跟你去。」
「我要去嘘嘘,我有手,可以把它抓出来的。」
「去死!」夏瑶骂道,转身就将门用力关上。
看着那扇年久失修的木门,铁浪嘀咕道:「明知有危险,怎么可能让你去冒险呢?男人是可以顶起一片天地的,你就等着我顶进你身体吧!」淫笑了一声,铁浪便朝前方走去。
铁浪一离开,潜藏暗处的部元鹤(天机子)便伺机行动,盯着不停旋转着的金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看来他不得到这颗金蛋,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根据老婆婆指示,铁浪很快找到了那个大宅院,规模比铁浪想像中的还要大,竟然和将军府一般大小,只是少了紧挨着的民宅。这大宅院和那些民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犹如皇宫和草屋的对比一般,看得铁浪、上生闷气。
走至大宅前,金色牌匾书「秦府」一一字。
「秦府?」铁浪皱起字眉,似乎非常不喜欢这个姓,抬手正欲敲门,门却自己打开,发出一串冗长声响后,门已经完全打开,院内阴森森的,阵阵冷风袭来,铁浪连续打了好几个咚嗦,比射精时还多。
走进去,紧闭的屋内便传来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你要买什么?」
「水。」铁浪答道。
「你不带桶,拿什么装水?」
「呵呵,那你能不能额外蹭送我一个桶呢?越大越好!」铁浪调笑道。
「可以,不过要再加一两白银,合起来是四两白银。」
「没问题,请问……我该去哪里拿桶提水呢?」铁浪已经走进了院子,正望着眼前那排紧闭着的朱木纸窗。
「你把银两放在井边,我自己会去拿。那里有桶,你自己随便挑,但如果你未放好银两,你的身体和灵魂都将永远留在这里。」
听到神秘人的恐吓,铁浪收敛笑容,道士说这里有煞气,铁浪更觉得这里有戾气,那男人说话的声音非常的浑厚,每个音调甚至都混着内功,看来绝对是个世外高手!堂堂的世外高手却在这里欺凌渔民,铁浪觉得他完全不配做一个男人!
「请问水井在哪边?」铁浪问道。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只要是夕渔村的人都知道,你却不知道,而且你还会武功,与这小渔村格格不入。你若要活命,现在就滚!若不滚,就准备受死吧!」
「呵呵,格格不入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在这里一天,就有人会因为你的贪念而死去,所以要离开这的人是你不是我,喔不……」铁浪露出有点邪恶的笑容,一字一顿道,「应……该……是……死!」
第二话 我是好人
铁浪这是在虚张声势,绝对是!明明只有内功,根本没有外功,打起来除了变成肉盾还能干什么?他现在也只是修炼了淫龙九式的第一和第二式罢了。
「我不管你什么来头,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赶紧滚,要不然……」
哐!
纸窗被无形的力量撞开,碰撞在一块又弹开,如此重复着,发出让人心烦意乱的声音。
看着黑漆漆的厅内,铁浪没有看到那个神秘人,只是意识到对方的内力不是一般的深厚,看来自己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可要临阵退缩,他又觉得非常的不爽,这就像当初自己经营内衣店遇上打劫,自己表现出的软弱差不多。
铁浪干笑一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子,我只知道不能鱼肉百姓这个道理,而你的行为举止实在太过于卑劣。如果你是男人,你就不应该以压迫无辜的老百姓为乐,这是最基本的,如今他们都快被你榨干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要让整个夕渔村变成无人烟之地你才肯罢休吗?」
「不要和我讲大道理!」纸窗拍击得更加厉害了,那声怒吼卷起百丈尘烟,让铁浪难以睁开眼睛。
这时,一道黑影从厅内飞出,以极快的速度袭向铁浪。
铁浪知道避不开,忙运起内力,一掌击向黑影。
啪!
两只手击在一块,铁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整个人被震开,后退数步才停下,地上滑出一条半指深的痕迹。
铁浪这才看清楚男人的长相,只能用奇丑无比来形容。满脸脓疮,嘴巴、鼻子和眼睛似乎都被脓疮覆盖了,简直就和被人暴打一顿的感觉差不多。头发披散,活像个疯子,再看他那身金色长袍,手里的护套,铁浪不禁摇头,道:「我似乎看到了你的过去,你应该也是一个江湖中人吧?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真令人费解。」
脓疮男浑身颤抖着,脸上每一个脓疮都随着愤怒的表情而相互挤压着,他也不多说话,又成一道黑影攻向铁浪。由于距离太近,对方轻功路数又好生怪异,铁浪这个激起人家怒气的倒霉蛋只得挨上一记重拳了。
闷哼一声,铁浪整个人飞了出去,像煎烧饼一般砸在土墙上,又滑落在地。但他却没有感觉到多大的痛苦,深厚的内力造就了他变成肉盾的良好基础。等到了若仙岛,习得凌霄派上乘武功,看谁还敢和自己斗!
抱持着这种想法,铁浪已经站了起来,干咳数声,擦了擦嘴角,本以为流血了,没想到擦去的却只是一些口水。
「把身上的银两都留下,我就放你走。」脓疮男伸手道。
「没银两怎么泡妞呢?」铁浪拍了拍胸脯,道:「我还指望谁给我点银两,好让我顺利到达潮州呢!」
「那我只能自己来取了!」脓疮男又使出了轻功,再次袭向铁浪。
脓疮男头稍微一歪,双手插进土墙内,顺势往铁浪脖子勾去。铁浪连忙抓住他的手,阴冷一笑,一记撩阴腿准确无误地击中脓疮男的要害之处。
「啊!」惨叫一声,脓疮男蹲在了地上。
拍了拍手,看着蹲地颤抖着的脓疮男,铁浪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做为男人,当然是那里最脆弱了,很爽吧?是不是比射精的感觉还爽上几万倍?」
“啊!」脓疮男咆哮着,攻击速度变得更快,铁浪只觉得喉咙一阵紧缩,几乎快断了气。
扣住铁浪脖子,脓疮男那张丑陋至极的脸几乎贴在铁浪脸上。
「你给了我杀死你的理由!」脓疮男正欲掐死铁浪,却忽然愣住了,在铁浪身上闻了闻,怪叫一声就退后,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像疯子般抓着脸上的脓疮,整张脸顿时被银色的血染满了,看上去非常的恶心。
铁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脓疮男闻一闻就变成这样子了,难道自己身上有狐臭不成?管它有没有狐臭,至少命是保住了,看来铁浪应该多踢他的小鸡鸡几脚才对。
「不要,不要,不要,啊!」脓疮男仰天长啸着,真气外泄,上衣迸裂,露出一身黑色的皮肤,不是古铜黑,而是如墨般的黑色。他直盯着铁浪,脸上除了恐惧还是恐惧,皮包骨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一步步走向铁浪。
脓疮男胸口起伏着,叫道:「你和梦岚到底是什么关系?」
「梦岚?」铁浪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想起娴熟端庄的叶梦岚,铁浪似乎又燃起恋分性欲,却被脓疮男那张丑陋又愤怒无比的脸熄灭了。
「告诉我!」脓疮男抓着铁浪衣领,非常的愤怒,却没有动杀机。
想起门外「秦府」二字,铁浪惊叫道:「难道你就是夜魔秦风?」
邵元鹤见周围一直没有动静,便打算用道符盗走金蛋。正当他悄无声息地接近金蛋时,他刚刚落脚之地却被蛇鞭击中,显出一道半指深的凹痕,此时,蒙着脸的蓝衣少女月蝉缓缓落地,丹凤眼盯着邵元鹤。
邵元鹤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所以也没有轻易行动,抓着白幡的手有点生汗。
「何人敢坏我好事?」邵元鹤喝道。
「哼哼,我是不会让你得到那颗蛋的,你们上清宫作恶多端,若不是有那病厌厌皇帝罩着,你们早就被杀死了!」
对方既然知道自己的来头,又绝非好欺负之辈,见她手持蛇鞭,邵元鹤隐隐猜到她的身份,笑了笑,道:「不让我们上清宫得到,难道你们神蟒教就可以得到不成?」
「一切以武力说了算,你想得到就得先问过我!」
「初生之犊不怕虎,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道法的精妙之处!」邵元鹤迅速抽出
一张道符,单指在上面划了几下,便高高抛起,念道:「天蓬天蓬,万神之宗。威严大道,游行太空。坐南斗内,立北斗中。紫微大帅,天皇赐功!起!」声响一过,道符已经落地,地下隐隐传来躁动声。
月蝉知道邵元鹤使出了道法,而且是土系道法,便迅速后退,突然感觉到地下似乎有东西朝自己追来,月蝉便轻盈跃起。与此同时,地面不带任何声响的爆裂开,泥巴飞溅四周,一双泥手似风般破土抓向月蝉!
月蝉将身子定格上方,用力甩动蛇鞭卷住那双泥手,刚想用力,泥手却纷纷融化,变作烂泥落于地。
「你又不是鸟,能一直停在空中吗?」邵元鹤得意道。
「我觉得你要担心的人不是她,而是我。」幽灵般的黑衣美妇不知何时出现在邵元鹤身后,一掌击中他的后背。
「哇!」
一声痛叫,邵元鹤扑倒在地。
黑衣美妇忙跳起来,那双泥手就在她站过的地方破土,再晚一点恐怕她就要倒霉了。
邵元鹤仗着有道法的保护倒也不害怕,只是一时大意,才让黑衣美妇得逞。站起身,真气大乱的他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斗下去倒霉的人还是自己,现在必须做的是找地方调息。见来者是神蟒教的黑寡妇,邵元鹤也不多说话,抓起白幡,迅速朝村口撤退。
「不追了吗?」月蝉问道。
「他的道法也差不到哪里去,若有淫兽相助,恐怕更难以对付。不追了,你还是进屋吧,姑姑要走了。」说完,黑衣美妇凌空而起,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直透过门缝观察这场战斗的夏瑶,终于知道这魔女为什么要装可怜,原来是冲着那颗蛋来的。能让上清宫和神蟒教同时插手,看来那的确是三颅凤凰的蛋!
知道因由的夏瑶,连忙轻步走回房内。
「你和梦岚到底是什么关系!。」脓疮男怒吼道,好似深山野兽。
如果自己说是叶梦岚现在的男人,这个秦风绝对会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杀死,更可能割掉自己的大鸡鸡,所以铁浪只好假惺惺道:「当年你把叶梦岚埋了,我无意间把她挖了出来,没想到她还没有死,为了报恩她就一直照顾我,直到现在。」
「还没有死?」秦风松开手,像疯子般在那里蹦来跳去的,时而哭泣,时而大笑,比起疯癫道人任执,那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良久,他才开口说道:「那她现在在哪里?」
「一个你永远不能踏足的地方。」铁浪冷冷道。
「我……我想见她!」秦风歇斯底里道。
「你伤害了她,将她活生生的埋入土中,之后又抛弃两个儿子,让他们变得比龟孙子还龟孙子,你还有脸去见她吗?瞧你现在的德性,一出门绝对吓死很多小朋友。」
「我……我怎么了?」秦风抓着自己的脸,人摇得比喝醉酒还恐怖,怪叫一声,双膝跪地,抱头痛哭,忽又抬起头,盯着眼前的铁浪,道:「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是杂种,啊!我就是杂种,我为什么要为了修炼武功而离开梦岚?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不对,不是我的错,一切都应该怪那个该死的凌霄神尼!」
铁浪心里一惊,问道:「为何怪我师父,」
「她……她是魔鬼!」秦风怪叫着,双眼变得浑浊不堪,一直积蓄在体内的真气瞬间冲破各大经脉,涌出体外。
劈里啪啦一阵爆响,秦风身上所有的脓疮都爆裂开,银色血流如喷泉般射出,差点射到铁浪身上。铁浪看着身体迅速干瘪的秦风,忙跑过去,叫道:「关凌霄神尼什么事?」
面部凹下去的秦风瞳孔涣散,看着铁浪,小声道:「她,她其实是……唔……」身体剧烈颤抖数下,头一歪,撒手死去。
「是什么?」铁浪叫道,可惜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关我师父什么事?」铁浪自问道。
秦风,曾经的一代大侠,下场竟是如此的悲惨,铁浪还有很多疑问需要他来解答,可惜已经无法查证了。看着那银色的血慢慢凝固,铁浪终于明白他要银子干嘛了,他把银子都吃下去了!转身走进厅内,借着月光,铁浪看到满地堆积着的金银珠宝。
懒得多待,铁浪走了出去。此时,秦风的尸体已经变成银白色。
「做一回好人吧!」说着,铁浪脱下了长袍盖在秦风身上,一个生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铁浪心情有点差,叹息两声便走了出去。
回到老婆婆家中,铁浪见诸女都已经入睡了,便自己找了一个干净的角落,合衣而眠。
天还没亮,铁浪便被屋外的吵闹声吵醒。一睁开眼,便看到老婆婆正捧着满满的一碗水走进来,心情十分的激动,见铁浪躺在地上,老婆婆忙将碗放在木桌上,颤抖地走向铁浪,一把握住他的手,感动得都快哭出来了,道:「你是俺们村的大恩人啊,真的是大恩人,村长说要见你啊。」
「什么事?」铁浪脑子还有点不清醒,站起身来,老婆婆殷勤地替他拍去身上的尘埃。
老婆婆露出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那张脸似乎变年轻了几分,笑呵呵道:「今早有人说那坏人被杀死了,水也变干净了,俺还以为在做梦呢!大伙儿去,看到他身上盖着你的衣服,俺就知道是你杀死他了,你真是俺们村的救星,快和我去见村长吧。」
铁浪顿悟道:「不用客气,那是举手之劳,呵呵。」
「难得做一件好事啊?」徐半雪正从外面走进来。
「难能可贵吧!」跟在徐半雪后面的夏瑶淡淡一笑。
「杨公子心肠本来就很好的!」小月马上为铁浪辩解。
「听说待会儿可以吃到美味的鱼,真是奇迹。单单这点,相公你确实做了好事。」施乐媚眼含笑,浅浅梨涡尤为可爱。
「梦岚和寒蝉呢?」见后面没人了,铁浪便问道。知道昨晚死的是秦风,铁浪倒有点担心叶梦岚会看到他的尸体。
「杨公子,我在这呢!」依旧蒙着白纱的叶梦岚从房内走出,「我在照顾寒蝉,她的腿伤还未好,需要多加休息。」
「嗯,很好。」
用老婆婆碗里的水勉强擦了把脸,铁浪一行人便在老婆婆引导下朝村长家走去,比起昨天的死气沉沉,今天这夕渔村的气氛好多了,让铁浪感到悲哀的是,只能看到老人,清一色的老人,竟然看不到一个年轻人,看来就如老婆婆所言,有能力的人都离开了。
走进村长家,铁浪看到三个妇人在厨房忙碌着,正在为他们这几个英雄准备着早餐,看来会是一顿非常丰盛的早餐。
「英雄哟!」戴着皮帽,年近七旬村长走向铁浪,露出满口黑牙,抓着铁浪的手,痛哭流涕道:「以后俺们夕渔村又可以恢复往日光辉了,你真是如来佛祖转世啊,我要让人为你立碑朝拜,以后俺们夕渔村逢年过节就烧香供奉你。」
铁浪干笑着,真不知道这村长是在夸奖他,还是在诅咒他早点挂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接下来,村长就和铁浪述说这村子的光荣历史,将三皇五帝都牵扯进来了,听得铁浪直打瞌睡,幸好菜肴也陆续上来了,红烧鲤鱼、爆炒螺丝、清蒸鱿鱼、清蒸龙虾、海蛎清汤……
看着满桌的菜,口水流满桌的当属人鱼姐妹,谁教她们最爱吃鱼呢!
铁浪夹起一块白嫩嫩的鱼肉放进嘴里,缓缓吞下,那种爽滑感是他从未体会过的,「真是大厨水准!」铁浪赞美道。
「呵呵,那就多吃点。」村长笑道。
这时,铁浪看到门外黑压压的一片,大伙儿都像难民一般看着桌上的菜,铁浪便问道:「他们在哪里干什么?」
「没什么,不用理他们,他们是被这香味吸引了,太久没这样子了。」
「这哪成,这样子我都吃不下了。」铁浪自作主张地扭头,招呼道:「谁饿了,想吃就进来吃一点吧!」
话音刚落,一群人就涌了进来,铁浪还没反应过来,桌上就剩下几个还在旋转的馁子,菜全部被他们抓光了。
筷子停留在半空的铁浪嘴歪向一边,嘀咕道:「真是神速啊,看来饥饿能开发人的潜在能力。」
「还好我吃饱了!」施乐吐出两根鱼刺,非常满足地说着。
村长见此情景,只得让人再去弄点小菜,让铁浪众人吃饱一点。知道他们要渡江,村长便让水性最好的渔夫替他们掌舵,几个村民将他们马车上的行李搬到了最大的渔船上,在三十多名村民的目送下,他们终于踏上了渡江的征程,那颗很有人性的金蛋也跟着在船体上方旋转着。
「到对岸要多久?」铁浪问道。
掌舵的老伯伯摘下斗笠,眺望着对岸,道:「最快也要半个时辰,早上风平浪静的还好一点,若是日落时分渡江呀,那不花上一个时辰才有鬼,而且这水域变化多端,这几年下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翻船喂鱼了。这三年来水都是黑色的,现在真的变得好干净,你是我们村子的救命恩人!」
「呵呵,谢谢夸奖。」坐在船板上的铁浪抬头看着那颗金蛋,一直搞不懂它为什么表现得如此怪异。
「你是不是不习惯做好人?」徐半雪挖苦道。
铁浪竖起一根手指,道:「雪儿,你信不信我用一根手指就可以让你下去找蝌蚪妈妈?」
「不信!」徐半雪倔强道。
坐在船尾的叶梦岚听到他们的话,急忙回头,提高声调道:「别闹,要闹等上了岸再说,掉下去就完蛋了。」
「梦岚替你求情,我就不戳你了!」铁浪笑了笑就走到船尾,坐在叶梦岚身边,两人靠得非常近。铁浪视线射进叶梦岚被风吹得有点敞开的衣领内,那对胀鼓鼓的乳房似乎等待着他来开垦。
「相公,怎么了?」叶梦岚小声问道。风声呼啸,她也不担心会被船头的几个人听到。太久没有称呼铁浪为「相公」了,这一声唤出,两人似乎都有些迷醉了。
挪动屁股更加靠近叶梦岚,铁浪的色手已经在叶梦岚大腿上轻轻抚摸着,虽是隔着薄裙,却也异常嫩滑,微微用力,腿肉便凹下去,却有一股弹力在阻止着铁浪进一步的侵犯,看来叶梦岚完全是一个粉嫩嫩的美妇啊!
「别这样子,会被看到的。」叶梦岚嗔道,却没有以实际行动抵抗铁浪的入侵。
「她们看不到的。」铁浪说得没错,他和叶梦岚肩并肩,几乎没有留下空隙,从后面看去,根本看不到铁浪在摸叶梦岚。
「这样子不好。」叶梦岚呢喃道。
「那是不是要给她们看到才好?」铁浪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