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然后下一次吴心禅搭余佑达的车回去时,下车站定在住处的楼下,余佑达转
车头要离开,吴心禅却叫住了余佑达。
“我的电脑……好像有点怪怪的。”吴心禅很小声地说。
“什么问题?”
“……不知道。”我知道的话还要问你吗?
“……”余佑达催了一下油门,吴心禅知道他不耐烦要走。“我下次来帮你
看。”
望着余佑达离去的背影车灯,吴心禅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有点期待。
手机的简讯声响起,打开阅读,是方懿蕙发来的告别信。
“这么突然要走?”吴心禅问方懿蕙。
“不突然,已经计划一阵子了。”方懿蕙坐着轻轻啜一口茶。“老公被调去
外国总公司驻地支援,还要教育训练学新技术,好几年都没办法回来。与其年节
搭飞机探视,不如跟着一起搬过去住,一家人有个照应也好。”
吴心禅环顾方懿蕙家里四周,家具已经大部分都盖上遮布或是胶套防尘,本
来温馨拥挤的小空间,现在看起来有点冷冽空虚。小美自己坐在地上低头画图,
偶尔抬头望过来,小小年纪的她表情却有点孤僻阴鸷,眼神相对让人不由地悚然
。吴心禅惊觉失态,眼神移向别方,还是被方懿蕙全收在眼里。
“离开也好,也许换个环境,小美会好一点。”方懿蕙淡淡笑着,表情却有
点愁苦。
“对你也会好一点。”吴心禅勉强对方懿蕙微笑,略尽打气。
想说些什么话,都是多余。可以走的也是受尽折磨后逃去解脱,不能走的总
是有不能问的苦衷理由,没有值得鼓舞,也没有需要安慰。
“房子找到卖家了吗?还是委托房屋仲介处理?”吴心禅好奇问。
“不卖啦!”方懿蕙环顾房屋四周。“如果哪天有勇气再回来,至少要留一
个熟悉的地方落脚。”
“嗯。”吴心禅望着方懿蕙点头。
方懿蕙拿出一串钥匙放在桌上。“在你毕业前如果方便的话,随时欢迎你来
这里走走坐坐,也当是帮我看家照顾。”
吴心禅眼眶有点湿。“好。”静静地收下钥匙。
方懿蕙走到吴心禅身旁摸摸她的头发。“找不到喜欢的房子还是舍不得花钱
租赁,住进来也没关系。”
吴心禅靠在方懿蕙身上哭,很想说你不要走,你是我在南港都的最后一个朋
友了。但是声音哽咽说不出来,只能一直哭一直哭。
我们都同病相怜,只是相逢何必曾相识。
方懿蕙忽然想起少年时代的某年夏天,躺在苗梨县一个朋友日式建筑老家的
木地板走廊上,午后的阳光被屋檐遮盖斜斜地映在廊边栏杆无法再进一步。
天气炎热但是偶有微风吹过,那就有如几许清流按拂,静谧惬意。
手边搁着一本庄子,实际上只是午睡而根本没翻页阅读。朦胧间暑风带起几
张书页,依稀可以独到几句。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要换零件了。”余佑达对吴心禅说。
“可是上次也是你换的耶,哪有这么快又坏?”灌灌软体也就罢了,更换零
件哪有办法?吴心禅忍不住微有嗔词。
“……唔,我上次没有换。”余佑达顿了一下,还是诚实地招认。
“那怎么办?”
“……我下次来帮你换。”
余佑达转过身,房间里面的吴心禅已经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
“我是不是很丑?”
“……”
“那我是不是很贱?”
“……”
“你看,我身上的刺青越来越多,图案越来越……那个,不会有人觉得这样
是好人家的正经女生。”
“你就已经不是。”
吴心禅心里黯然。
“不会有人喜欢我的。”
“不知道。”
“不可能的。”
“……”
“你会喜欢这样的女生吗?你会吗?”
“……”
“人家一封简讯传过来,我就要过去脚张开开,我现在拍的裸照比我从小到
大拍过的照片还要多,我身上的刺青就像会繁殖的烙印越长越大块。怎么可能有
人会喜欢这样的女生?你吗?你会吗?”
吴心禅本来不是想要这样顶撞的,可是话说出口就越觉委屈,心里一酸忍不
住就都发泄出来,也不管余佑达会不会抓狂揍她还是干她,反正以前都经历过了
。只是说完就开始后悔,发泄完了心里却松了一些,空了一点。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吴心禅跪坐下来,哽咽着一直哭
一直哭。
已经是残花败柳到这么低贱的地步,还要乞求一个强暴过自己的人来喜欢自
己,那真是荒唐又可笑的事情。要不是自已心里已经病入膏肓,要就是自甘堕落
人尽可夫,反正这辈子已经不能回头重新选择什么了。只是想要在寂寞的时候有
一点点的温度陪伴一下,这样会太奢侈吗?
“……我会。”
“……?”吴心禅不解地哭着。
“我会喜欢这样的女生。”余佑达静静地说着,没有看向吴心禅,就只是静
静地对着谁说着。
这样就够了,吴心禅这样想。
吴心禅趴在余佑达的背膀手轻轻搭上肩,像是骑车被载时的情景。眼泪把余
佑达的T恤濡湿,余佑达没有动让吴心禅把泪流完,把哽咽的呼吸调顺。好一会
余佑达才站起身离开,吴心禅还是跪坐着,低头无声胜有声。
“……我喜欢的女生不是你。”余佑达说完就静静离开。
吴心禅张口愣着,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安置自己的反应,然后全身慢慢地颤
抖着最后几近痉挛。
原来没有眼泪的哭泣是这么难过。
余佑达提着两个便当盒和两杯饮料走进巷子里面自己租赁的小房间。房间小
小可是五脏俱全,甚至应该说齐全到有点满溢太过拥挤的程度。电视已经开着播
放节目热闹声响影像,一个穿着小可爱背心和极短热裤的小波浪长卷发女生坐在
小茶几旁,双手擦抹着乳液看着电视嘻笑。
“咦,你回来啦!”女生听到开门声转过头来看。
“来吃晚餐吧!”余佑达坐在茶几旁。
“我的手还在保养耶!”女生手掌粗糙皮肤龟裂,关节处多有红肿,还没上
油彩的指甲全是灰白干涩。
“那我喂你啊!”余佑达笑嘻嘻地。
“啊……”女生笑着假装配合张口。
余佑达突然站起来用肉棒的位置凑上女生面前。
“我就知道!”女生早有防备整个人往后仰躺躲开余佑达的攻击。“你每次
都用这么低级的招式!”
余佑达蹲下压在女生身上,俯身吻着女生。
女生热烈地回吻着,舌头湿润地交缠着,手紧紧勾住余佑达。余佑达边吻边
脱下女生热裤,里面没穿内裤覆满阴毛的阴阜磨蹭着余佑达顶上来的大腿。
余佑达手指伸进女生蜜穴里面,早已经湿漉漉的,于是脱下自己裤子,将肉
棒滑挺进蜜穴花径。
余佑达用力地抽插着,女生热情地回应。插到节目进了两次广告才喘气拔出
肉棒,女生配合地转身趴着翘起臀部,余佑达将蜜穴的爱液涂满菊洞,也将手指
伸进去滋润一番撑开小口,然后才将肉棒捅进菊洞内。
即使熟谙余佑达的习性,但是每次余佑达猛力挺进菊洞时,女生还是觉得那
瞬间饱满膨胀的充实让她满满地飘升飞扬,只要开始抽动就会急速推进高潮的汹
涌澎湃,不论几次都是盈溢的感动。
激烈的动作把小茶几上的琐物震落下地,一张设计发廊的员工识别证掉在桌
脚旁,上面的照片画着浓妆灿烂着最自信的专业笑容,波浪长发挑染金褐,名字
是蔡诗萍。
射完精后,两人都没去冲澡,用卫生纸先抹净下体,然后就坐着吃饭看电视。
“我明天轮晚班,你宵夜想吃什么?”蔡诗萍边吃边问。
“随便,都可以。”余佑达边吃边回答。
蔡诗萍咬着鸡肉想吐骨头,爬过余佑达身前拿出广告纸折纸盒要装骨头。
余佑达看着蔡诗萍翘着的屁股,股沟的菊洞还圆张着没有闭紧,只是菊办半
数都变成扭曲的肉疤,看起来有些怵目惊心。
不论做多少次爱,射多少精液糊抹,那伤疤就是存在着不会平复。余佑达曾
问蔡诗萍要否去动手术整修,蔡诗萍觉得肛门动整型手术未免太丢脸了些,而且
怕痛又想省钱,所以还是作罢。
“你不介意就好。”蔡诗萍甜甜笑着。
“我不介意。”余佑达抱着蔡诗萍轻轻抚背。
那个没有颜色的高中时代,余佑达每天都是早起打工送报兼运动,到了学校
就是全神投入上课与抓空隙一直念书,没钱补习于是放学后躲进图书馆继续念书
写习题,遇到打工的日子,也不忘带着小卡片随时取出背诵记忆。
图书馆闭馆后踏着夜色回家,都会经过一家也刚好熄灯扫地准备关店的设计
发廊。里面年轻的新进员工要负责的杂务最多,关店也是项目之一。那个每次都
留下来扫地整理器具的女生看起来很面善,可是每次经过匆匆,也不好接近细看。
终于有一天月考结束,那天给自己放假不用温书。走过发廊心里好奇,就在
附近兜转等关店。女生那天工作受了委屈,边扫地边啜泣,后来扫不下去索性蹲
在墙角哭个痛快。
余佑达走近,递上一包面纸。女生闻声抬头,余佑达就认出她是蔡诗萍了。
蔡诗萍对望一会,也认出余佑达,惊惶站起想要跑走,却被余佑达一手抓住
手腕。
“你想怎么样?”蔡诗萍又惊又怕地问。
余佑达就是递上面纸而已。“擦眼泪。”
蔡诗萍怔怔地擦抹眼泪,不知道余佑达想做什么。
“你还是不要哭比较漂亮,不然眼影都糊掉了,很丑。”
蔡诗萍愕然。这是安慰吗?听起来不怎么受用。
余佑达还是天天都会经过设计发廊,偷偷转头望向里面。有时蔡诗萍注意到
了,会停下动作盯着余佑达看。
那年冬天的圣诞夜,余佑达还是上学念书放学温书,闭馆后经过发廊,却发
现蔡诗萍没有扫地,就是坐在店里面等。余佑达摸摸鼻子走进店里,收银柜台点
了一根小小的红蜡烛,勉强算是节庆应景。
余佑达从书包里面拿出一个小纸袋给蔡诗萍。
蔡诗萍打开看,是一双毛线手套。都是拮据的身份,礼不轻情意却一定很重
。凌虐过她让她差点崩溃自杀的共犯之一是余佑达,注视她让她觉得有人在关心
着重新对情爱有一点点的期待也是余佑达。
那时的荒唐瞎闹光阴,继续跟着混混当大嫂狐假虎威也不知道可以得意多久
,被强奸轮暴凌辱后虽然是从云端跌下但也只是回复平凡而已。本来就只是爱打
扮的普通女生,家里穷光自己的脑袋也不灵光,书念不好进的烂学校也是龙蛇混
杂,靠着一张还过得去的脸懵懂攀上大嫂位置享受过短暂浮华。
如今毕业,学问是零人脉也是零口袋当然也是零。早早进入发廊从洗头小妹
开始做起,过去的大好大坏跟很多人比起来其实也是芝麻绿豆而已,认清自己的
平凡尽力去工作,这样的人生通俗却没有什么好抱怨。
可以在芸芸众生里面得到一双注目青睐,这样对自己来说已经是太够了。
蔡诗萍眼睛闪过一丝温热,带上手套温柔着每天洗头被药水侵蚀受伤的双手
,慢慢走向余佑达,望向他的双眼。
“你是喜欢我还是想干我?”
余佑达很认真地想了一想。“都是。”
那个圣诞夜,两个人在熄灯关门的发廊店内地板上铺满毛巾,就激烈地做着
爱。呻吟声盖过铃铛响,余佑达干着蔡诗萍的菊洞,像是驾着麋鹿雪橇,黑暗的
斗室就是浩瀚夜空,而微微烛光是星是光,圣诞夜里许愿就会实现。
“我想吃鸡屁股欸. ”蔡诗萍转过头发现余佑达望着她的屁股提出了宵夜选
项。
蔡诗萍气得把骨头吐在余佑达身上,两个人嘻嘻哈哈又闹着抱在一起。一起
吃东西,一起看电视,一起洗澡,一起睡觉。
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最好。
“两个人不在一起也好。”
夏妈妈坐在床边折着收下来的衣服,低头小声叨念着。“不要像你姐姐那样
,结婚那么久才出问题,要离又离不了……”
“妈,没事的。”夏玉娟坐在梳妆台前面对镜子化妆。
“怎么会没事?”夏妈妈本来在抱怨,可是语气又充满担心不舍。“上次她
回家里来,我看她手上脚上都有黑青,再之前也有,怎么可能动不动就撞伤还是
跌倒?”
“妈,你不要想这么多。”
夏妈妈看了夏玉娟一眼,小女儿本来好好的也要论及婚嫁,怎么忽然就说合
不来婚也不结了。夏玉娟安慰妈妈说反正可以留在家里照顾爸爸陪伴妈妈也没有
什么不好,女儿越贴心想掩饰什么,做妈的不能问心里就越酸越痛,小女儿是这
样,大女儿也是这样。
“妈,我去上班了。”夏玉娟站起来,提了包包准备离开。
“你最近班表好像都排比较密……”夏妈妈关心地问。
“医院闹护士荒,人手不太够,只好多加一点班。”夏玉娟淡淡笑着。
“别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了。”
“没事的。”夏玉娟在玄关穿鞋,挥手告别。“您别送了,我会关门。”
夏妈妈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既心疼她工作的劳苦,却又心疑明明婚事告吹
了为什么上班要画这么浓的妆?是要遮眼黑眼圈吧?
“汪科长,我敬您!”
“陈处长,可别我干杯你随意啊!”
小厅里面酒酣耳热,到处是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汪科长,今天真的太开心啦!要不是您提供我们这么多对手跟地下钱庄挂
勾还有洗钱走私的情报,我们还真打不下对方标不到这次的地啊!我们老板说了
啊,以后盖起来的大楼,一定留一层最好的给科长您用!”
“陈处长,那可要算我多一点的折扣,公务员的薪水,很寒伧啊!”
陈处长伸出手指按住嘴唇。“嗯,汪科长,今天这么高兴,谈钱多俗气?
我们老板说了,汪科长您是自家人,自家人通财共义,计较什么?“
“陈处长,那我还不先自请三杯吗?哈哈哈!”汪少鹏一口气干了三杯。
“我说汪科长啊……”陈处长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脸色红通油光满面。
“今天我们不当俗人,要当诗人!”
“诗人?”汪少鹏笑了。“诗我不懂,把人弄湿我还可以!”
陈处长哈哈大笑。“人家都说才子要有佳人配,咱们今天当诗人,怎么能不
找佳人来陪?”
“这些还不够佳吗?”汪少鹏指着旁边穿紧身小礼服的小姐们说。
“要招待汪科长,这些只能倒倒酒,哪里能上台面?”陈处长得意地炫耀着
。“咱们招待所最近招了一批素质很高的佳人,只有VIP老板才舍得招待啊!”
陈处长拍拍手,一个小姐走到厅旁房间开了门,鱼贯走出几个女人。
“您瞧,这个穿套装的是会计师,戴眼镜绑马尾的是幼稚园老师,穿礼服很
有气质的是乐团里吹长笛的,不知道吹箫行不行?哈哈!喔,这个赞,这个是打
撞球的,上次电视有转播她拿冠军的比赛,很出名的!”陈处长口沫横飞地介绍
每个走出来的女人,还不忘品头论足加注解。
“最后压轴的啊……”陈处长压低声音装作神秘。“虽然职业没有前面几个
特别,可是人真的漂亮,那个身材啊,啧啧,你看了就知道。还有啊,端庄的样
子会计师可比不上,笑起来那个甜啊,幼稚园老师去比就弱掉了,说气质啊,吹
笛那个跟她比就像妓女一样,在床上那个骚还是浪啊,比打撞球那个运动员还带
劲哪!”
“有没有这么夸张?”汪少鹏觉得陈处长有点吹嘘过头地笑了。
“碧海宫选出来送老板的,你说呢?”
最后走出来的是一个护士。头戴着护士帽,红色十字故意标在帽沿很有时尚
设计感。上衣是改良式五分袖,没有钮扣而是拉炼,拉炼是红色,轨道则是身上
大红色十字的纵轴,十字横轴则刚好被凸起的胸部顶得鼓胀,整个白底红字十分
显眼。
下身的雪白窄裙则是紧紧包着臀部,白色吊带丝袜的冷冽纤维让双腿看起来
像璧玉一般,鞋子自然是白色尖头高跟鞋。细看全身还泛着光采,原来衣裙俱为
胶衣,无怪贴身到饱满欲裂的圆盈,将身材曲线凸显到最极致的肉欲美感。
“真的是正货啊!”汪少鹏称赞。
“那就是她了?”陈处长笑得淫荡。“现在选一送一,不如那个吹笛美女也
一起服侍?”
“恭敬不如从命!”
门房小姐引领三人到招待所的休息室房间,里面装设珠光宝气华丽雍贵,最
特别的是中央那张大床旁边立起的床杆上面横架交错,垂下好多缎面布条。
“美女,不好好待团练笛,怎么来这里风流快活呀?”汪少鹏左拥长笛美女
边说边吻。
“还不是听陈处长说你青年才俊,我巴不得快点见识你是何方神圣呢!”
长笛美女咯咯笑着回吻。
汪少鹏瞥见她手腕的针孔多且密,连上粉都遮掩不全。“我还以为是生了病
,找旁边这个小护士来帮你打针治疗呢!”
长笛美女脸色微变,没想到自己吸毒这么容易就被这个警官嗅出来?可是汪
少鹏已经转头调戏右拥的小护士。
“夏玉娟,兼差赚钱?”汪少鹏笑着小声耳语。
夏玉娟一凛身体僵直,虽然和汪少鹏只见过寥寥可数的几次面,可是忆明姐
的老公她还是一眼就认出,只是当场自我欺骗以为汪少鹏未必会认出。
“喔,原来也是个小毒虫。”汪少鹏撇见夏玉娟手上的针孔了然于心。
夏玉娟羞愧低头,欢场他乡遇故知,只觉得自己满身藏垢怀耻。
汪少鹏将长笛美女推倒在床,一把就将露肩晚礼服扯下,光溜的身体趴跪在
床上没穿胸罩也没穿内裤,床边的电动阳具拣了最大尺寸立刻就捅进还没湿润的
蜜穴。即使知道要委身招待贵客,毫无预警的暴行还是让长笛美女痛声尖叫。
把长笛美女转过身仰躺,将长笛美女带来的笛盒打开。“吹个曲子给我们听
听吧!”
长笛美女忍痛红着脸拿出笛子,全身赤裸只剩两手的花网长手套轻挪指尖吹
气按键鸣笛。汪少鹏把电动阳具的开关打开频率调到最高速,长笛美女全身颤抖
又要强忍,促着气将乐曲吹得断续掉拍,抑扬顿挫全部散乱,奏出比初学者都还
惨不忍睹的旋律。
“来,夏玉娟,帮我脱衣服。”夏玉娟咬唇蹙眉低头将汪少鹏的衣裤褪去,
软垂的肉棒还没勃起。
接着汪少鹏拉下夏玉娟护士服的拉炼,脱去上衣里面也是没穿胸罩的赤裸上
半身。再使劲扯下贴身的窄裙,性感的缕花吊袜带下同为不着内裤的赤裸下体。
“这么骚……你姐知道你出来卖吗?”汪少鹏从背后抱住夏玉娟交头耳语,
一手揉胸另一手探进蜜穴里抠搅。
夏玉娟闻言羞愤地闭眼咬唇,即便是被戳中自己的隐情,但是想到忆明姐是
如何从崇拜学长到下嫁为妻那段每提必甜蜜腻笑的时光,还是忍不住替忆明姐抱
不平发作。“这么淫……忆明姐知道你出来玩吗?”
汪少鹏微笑。“那……不然这样,你不说我不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好吗?”
夏玉娟觉得全身开始酥麻热痒,蜜穴里又开始湿淋淋地,好想赶快让肉棒干
进来……我在想什么?夏玉娟咬牙强自镇定,转头怒视汪少鹏,但是汪少鹏只看
到夏玉娟的媚眼如丝。
长笛美女好不容易吹完一曲,望过来等待汪少鹏下一步的指令。
“好棒好棒!”汪少鹏拍手笑着将长笛取过来,凑鼻在吹奏口嗅闻。“果然
人美口水也是香的。”
长笛美女虽觉变态,还是勉强挤出谄媚的笑容。
“不知道屁股香不香?”
长笛美女脸色大变,但是汪少鹏一个箭步跳到床上,将长笛美女的双脚抬起
分开,用垂下布条绑住脚踝。然后蹲下簇指戳进菊洞,长笛美女吓得尖叫起身挣
扎拍打汪少鹏,汪少鹏推倒长笛美女,再将双手也绑上,手脚抬起被缚只剩身躯
躺着的长笛美女好像一张倒放的长椅。
“这就有点臭了。”汪少鹏闻闻手指,长笛美女羞辱地闭着眼睛。
“你的屁股呢?是香的还是臭的?”汪少鹏转头问夏玉娟。“去给她闻闻看
!”说完就把夏玉娟推到床上,将她按蹲下,屁股凑向长笛美女面孔。
长笛美女尖叫甩头,慌乱间竟然口体交摩咬下几根夏玉娟的阴毛,夏玉娟痛
得哀喊。
“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汪少鹏摇头,将长笛尾管插入长笛美女菊洞。尾管
上面凹凸的金属按键戳刮得肛门肉壁遍体麟伤,长笛美女哀嚎痛到痉挛不已,夏
玉娟吓得站起来躲到旁边。
“既然她不想闻,不如就让她间接亲吻你的屁股好了。”夏玉娟发楞看着汪
少鹏,汪少鹏指指长笛的吹奏口。
夏玉娟不敢忤逆汪少鹏,只好面对长笛美女的下体蹲坐而下,握着长笛的吹
管慢慢将自己的下体挪进。但是要将笛口插入还要更接近彼此,夏玉娟只好将双
腿张到最开几乎夹住长笛美女的腿臀,然后吃力地将吹管再对准菊洞。
“我帮你。”汪少鹏在夏玉娟身后将人往前一推,吹管就戳进夏玉娟菊洞。
不似尾管的按键分布,吹管结构只有唇垫的环状包管和上面的吹奏口孔洞,插入
只有金属的冷硬突兀,不至于动辄刮伤。
眼见两女被一管长笛连系菊洞玉臀,长笛美女的尾管甚至已经渗出血丝,而
电动阳具嗡嗡声鸣震得长笛美女又痛又痒,汪少鹏终于激得将肉棒勃起。久违的
性欲让汪少鹏燃起兽性,跨跪在夏玉娟身上背对她的面孔,采取相反方向的男上
女下姿势将肉棒捅入夏玉娟蜜穴。
初遇这种体位,肉棒用不同的角度在蜜穴里面抽插,夏玉娟被顶得全身发麻
一路酥痒刺激会阴爬到股沟,菊洞同时束紧包住笛管,冷硬的金属笛身被肉壁温
暖而产生微微热度,好像不再是死物而拥有生命。快感涌起让夏玉娟又进入万花
筒般的迷幻云海,肉棒好像炙热的钻头往自己的蜜穴里一直捅凿,蜜穴早就已经
被凿出爱液蜜汁,泉涌奔腾满溢出来。
我怎么会这么淫荡?夏玉娟放声淫叫,娇啼连连不能罢休,可是越叫就越觉
得快乐,全身都快飞起来了。比对长笛美女啜泣呻吟的悲凄,夏玉娟简直像是陷
入迷乱享欲的极乐。快感泛滥将高潮迭起,夏玉娟飞升进入一片雪白。
那是一片白。
白帽白衣白裙白袜白鞋,还有女生偷偷笑着连胸罩和内裤也都是白的才算装
备齐全。同一期进入医院的小护士聚集一起举行宣誓典礼,从此之后就是白衣天
使的一份子,拍着洁白羽翼飞翔在伤病受苦待助迷雾间的希望之鸽。
虽然已经在学校习得所有技艺,实习期间也从贯彻间领会体悟,但是从这一
刻之后,自己就不再是学生而是真正的护士,夏玉娟还是忍不住忐忑的不安和兴
奋的期待。
护士长带领大家一起宣读南丁格尔誓词。
余谨以至诚,于上帝及会众前宣誓:终身纯洁,忠贞职守。
“这么骚……你姐知道你出来卖吗?”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响,夏玉娟吓得东张西望,护士长注意到台下骚动用严
厉的眼神示意专注肃静。
尽力提高护理标准,勿为有损之事,勿取服或故用有害之药。
“喔,原来也是个小毒虫。”
夏玉娟惊见自己的手上出现无数针孔,吓得尖叫,前后左右同进转过头望着
她,却全都变成牛鬼蛇神狰狞恶笑。
慎守病人家务及秘密,竭诚协助医生之诊治,务谋病者之福利。
“那……不然这样,你不说我不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好吗?”
呀啊!夏玉娟蹲下抱头尖叫,一众牛鬼蛇神里,几个怪脸人冲过来架住夏玉
娟,挺起肉棒就干进下体忽然赤裸的蜜穴,耳边湿热喘气回过头看,却发现狼狗
站立前肢狗蹼伸爪搭在裸肩上刺痛,腰间摆动将狗茎插进自己的菊洞。戴着银框
眼镜的男人立指抵唇,嘘!他笑着。
“呀,呀啊!……我要来了……,嗯啊啊啊啊,要来了……!”夏玉娟不能
控制地张口叫喊,沉沦在肉欲的漩涡里面。
所有的护士都虔诚地跟着念完誓词,只有夏玉娟还在高潮浪叫呻吟,这么庄
严的场合,为什么我就是停不下来要叫得这么爽?夏玉娟近乎失神高亢绝叫而出
,然后潮吹激射而出,全场安静只有水声稀哩哗啦。
我终究只是个不合格的护士吧,夏玉娟羞窘绝望颓然。
护士群中一个身影朗声念着誓词,和其他护士格格不入的是一身漆黑护士服
,黑帽黑衣黑裙黑袜黑鞋,夏玉娟甚至可以知道里面穿的是黑色胸罩内裤。
黑衣护士冰冷而不带感情地念完誓词,然后举手宣誓。
“夏玉娟谨誓。”
汪少鹏真的感觉夏玉娟的蜜穴非常紧滞。
干起来要使尽力气与之斗搏,可是快感也相对更显刺激狂袭。和岳忆明比起
来,夏玉娟真算是外柔内骚攻守兼备,各项都强出许多。
那一年局长在高尔夫球场和他闲话家常,忽然语带玄机暗暗指示。
“小汪啊,等碧海宫案子破了,就定下来吧。结了婚,人也稳重点,升你当
科长也比较有份量哪!”
汪少鹏笑笑称是。
学妹岳忆明一直对自己有好感不是不知道,工作上表现良好,家庭背景单纯
又正派,只是……我跟一块冰结婚做什么?而且我自己身有隐疾,怎么可能结了
婚却有名无实?我能告诉她,只有强暴可以让我勃起吗?冰之女王耶!会不会干
着干着我就冷感老二也结冰了?
碧海宫一役,汪少鹏早早就潜入伺机狙击。没想到黄少隼引来的东风就是岳
忆明,活该岳忆明该死在这里,汪少鹏可没想要救她乱了自己的布局。哪里知道
那个神经病太子爷中枪还能搞岳忆明,毒品交易还要来场轮奸秀,真不愧是守候
了这么多年要猎杀的目标啊!
那场血腥的轮奸秀让汪少鹏躲着旁观勃起到射精,当场亲视跟黄少隼烧的光
碟观看真是感觉完全不一样。因为岳忆明让汪少鹏这么血脉贲张地射了精,所以
汪少鹏决定留下岳忆明这一条残命。不只留命,还要跟她结婚。
和所有冲昏头而结婚的人一样,那瞬间的热情烧过了,接下来的生活就平淡
到让人无聊而窒息。死了太子爷,黄少隼也因为自己运作只列为帮助犯从酌减刑
,牢中行为良好早早就假释出狱,碧海宫旧派势力老四堂其一的宇叔拉拔黄少隼
接收飞牛哥地盘,正式成为新四堂掌门之一。汪少鹏请黄少隼帮他点一把火烧起
一些曾经激昂的热情。
夏玉娟的蜜穴肉壁忽然急速紧缩,眼睛翻白潮吹激射口里喊着夏玉娟谨誓什
么的鬼话,热淋淋地冲围肉棒,肉棒硬生生地挤出爆裂剧痛,好像龟头茎身全都
用力扯裂剥开捏碎那样的痛。汪少鹏马眼流出一点点浅白淡液,痛得自己满身冷
汗,里面什么都没有的精液。
对这样的痛汪少鹏早就不在意。都只是当时的痛一直重复轮回而已,以前挺
得过来,以后也挺得过去,没什么。
反正,我连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真可笑,一直以来只想着怎样翻了那个人的巢要了他的命,狂风暴雨之后,
怎么会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那时候喜欢到计划着多久以后要结婚,结婚
以后要生几个孩子,孩子要取什么名字……怎么会到了现在却忘到像是空白,只
是做了一场有剧情的梦有笑有泪,醒来以后日子还是依旧,不曾得到感召启发也
没有温柔安慰。
大家都忘了。
我也忘了。
“对不起,你刚刚说是多久了?”岳忆明问。“我又忘了。”
“十二周啦!”夏玉婵笑着说。
“那就是……三个月?”岳忆明望着夏玉婵的肚子。“看得到手指跟脚指了
吧?”
“看得到了,而且还会翻来翻去的,好可爱呢!”
看着岳忆明包成像是木乃伊的模样,每次夏玉婵都要忍着喉间的哽咽和眼眶
里的湿热。医生说岳忆明是孕妇,不能用重药动大刀,所以只能用药性最温和的
医疗做必要的处理,其余的只能靠母体自我修复。虽然全身受伤惨重,但是没有
致命之虞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宝宝更受到坚强的保护而安然无恙就是最伟大的
奇迹了。
只是头部受到重击,医生判断脑里可能有轻微损坏,瘀血堵压部份脑神经,
所以记忆被打乱需要时间重组,而瞬间健忘是这段期间常见的症状之一,至于恢
复期需要多长痊愈程度会有多好都无法确切估计。
两只被打残的手到现在都还包扎固定着,饮食排泄净身全都需要专门看护帮
忙处理。记忆时有时无的岳忆明情绪也时好时坏,行动不便加上思绪混乱,岳忆
明自己过得痛苦,旁边的人也过得难受。见识过岳忆明回想起那天视听室里的暴
乱轮奸痛殴让她疯狂嚎叫痛苦,也看过什么都想不起来时那种慌乱无助凄凉,曾
经是鹤立鸡群的冰之女王,现在只是融化在地上的一滩秽水。
但是支撑岳忆明坚强好好活着的唯一动力就是肚子里日渐茁壮的宝宝,只有
对于宝宝的成长是岳忆明唯一完整的记忆,这让岳忆明充满活下去的勇气。
“岳小姐,有你的花唷!”护士小姐拿着一束花进来,夏玉婵接过帮忙将瓶
里的旧花换掉,插入新花。
“向日葵!”岳忆明笑着。
“你喜欢向日葵?”
“喜欢呀。黄澄澄的,花办全部饱满张开来的时候就像朵小太阳,看着看着
都会快乐起来。”
“你老公真贴心,常常都会送花来。”
“这不是他送的。”
“这不是他送的?”
“他有花粉症,对花花草草那些很容易过敏。”
“呃……那这是谁送的?”
“嗯……对啊,这是谁送的咧?”岳忆明陷入认真的思考。
夏玉婵看岳忆明又开始露出迷茫的神情,不想这些无谓的是情干扰她的思绪
。“算了啦,没关系,这一定是玉娟送的,她最喜欢花花草草了。”
“……玉娟是谁?”
看到夏玉婵有点错愕的表情,岳忆明知道自己又忘了什么。“对不起,真的
很对不起……”
“没关系。你今天讲这么多话,一定累了。睡个午觉傍晚请看护带你到医院
外面的公园走走,运动运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样对身体好,对宝宝也好。”
夏玉婵柔声安慰。
“好。”岳忆明微笑。
“我下次来医院产检再来看你,好不好?”
“好。”岳忆明笑着挥挥包扎着的手。
夏玉婵离开病房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岳忆明还在痴痴看着向日葵。夏玉婵
手里捏着一个金属袖扣,指腹按着扣面凸起纹路,还可以清楚感觉到鸽子伸展双
翼环绕着一副天秤的图案。夏玉婵曾经在岳忆明面前把玩,但是她无动于衷地继
续说着话对袖扣视而不见,夏玉婵心想等以后再还给她吧。
经过护理站的时候,夏玉婵见到刚才送花进来的护士。
“不好意思,请问您知道是谁送花给岳小姐的吗?”
“嗯……他没有说耶,不过他刚刚还在那边的贩卖机旁喝了一罐饮料才走呢
!应该还没走远吧?”
“那……请问他穿什么衣服,大概是长什么样子?”
黄少隼穿着暗褐色的休闲衬衫,衣摆晾在外面遮住西装裤的折线,手里勾着
薄西装外套,走出医院大门午后的阳光已经是菊月的温柔和煦,风吹过来透着微
微的凉。
按耐不住好奇心,黄少隼还是到医院来看看孩子的妈妈到底有多坚强,而这
个孩子又究竟有怎样的韧性可以这样好好活着继续长大?汪少鹏第一次跟他说请
他帮忙生小孩的时候,黄少隼还觉得汪少鹏疯了。
自己性功能有障碍还跟被暴徒干到烂的女人结婚已经够没脑,生不出小孩还
叫他帮忙根本就是发神经,但是汪少鹏死缠烂打一直威胁利诱弄得黄少隼烦不胜
烦,最后还是在一个夜里让汪少鹏劝酒下药迷得岳忆明昏沉痴傻,然后黄少隼干
了她汪少鹏站旁边观看。
怕留下什么痕迹所以黄少隼没怎么暴力相交,结果汪少鹏竟然看到完全硬不
起来,种精子交差了,却被欲求不满的汪少鹏逼去放火。本来只是负责监控夏玉
婵的余佑达就顺势搭上吴心禅这条导火线,一路炸得满地开花。
看到岳忆明的记忆时有时无实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黄少隼有空就会溜去
医院看她,遇到记忆几乎空白的时候,黄少隼还会坐下来跟她聊上几句。汪少鹏
对岳忆明越关心就表示他其实越不在乎岳忆明,汪少鹏那个人是空白的:可是黄
少隼却生活和生命越不在乎,就促使他对身边所有的细节线索越会投入时间心力
去关心。
黄少隼并不会因为肚里的孩子是否因为自己的播种而有所期待,所以阿豹痛
殴岳忆明的时候黄少隼一点也无动于衷,但是岳忆明和宝宝在这场劫难后还可以
母子均安,这就让黄少隼开始觉得有趣了。
因为有趣,所以开始期待。
“嗯?”黄少隼有所感应地回过头。
夏玉婵追出医院的时候,快步疾走让她有点忐忑,对于肚里的孩子夏玉婵并
没有期待。
那天吴宏明离开视听室,带了一条毛毯回来。原本是盖在夏玉婵的身上,但
是犹豫了一会,又默默拉上盖住夏玉婵的头。毛毯很薄,只是视线被遮住就看不
见。
夏玉婵又听见吴心禅的呻吟,然后是夏玉娟,最后在方懿蕙那里折腾了很久
。自己的丈夫到底在做什么,夏玉婵不知道,可是,他又知道吗?好像过了很久
,也许只有一会儿,反正目不视物,时间的流动就会开始模糊难明。
脚步声又走向夏玉婵,单脚被抬起来然后重重压下折叠在自己身上,腿间极
度分裂开来让肌肉收缩绷紧包夹短针,短针不断扎着挤压的嫩肉,可是夏玉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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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棒插进自己的蜜穴,一面捅刺一面伸手搓揉阴蒂,夏玉婵又高潮忘我,可
是那只手没有拘泥于此间快感,又再游移到股沟菊洞,手指从一只插入增加到两
只,最后是三只齐入和肉棒抽插较劲。
前穴后庭包夹又挤得短针乱扎,夏玉婵捂着嘴喉音疯狂地粗重低吼呜隆,很
痛苦的高潮,不是高高飞起,而是重重跌下,像是跌进满是玻璃碎片的织网弹跳
起伏间扎得自己四分五裂。
近乎是强暴着自己的老婆让吴宏明踏进魔化的边线,从那群疯狂毒虫离开家
里后,吴宏明由如履薄冰到全权控制的君临天下,满室如花似玉的女人又是人际
圈互相牵扯连系的紧密关系,此时此刻都只能任由吴宏明的肉棒话事决定。
将精液热呼呼地全部吐在夏玉婵的子宫里面,吴宏明是真的心满意足了,身
体像被榨干那样空洞,站起来走起路都会脚步虚浮。等夏玉婵从高潮里苏醒过来
,才发现手上的束带已经被剪开。
只有自己的束带被剪开。
为了避人耳目,仅仅夏玉娟陪着岳忆明进她工作的医院治疗,其他每个女人
都默默地负伤离开视听室另行赴医。从剪断束带除下眼罩的过程里面,没有人和
夏玉婵说话,连眼神的交会都没有。风卷楼残的整个夜晚,只是人离开一下子就
空静地万籁俱寂,站在房间里的夏玉婵像是时间的残骸,蝉蜕于浊秽。
吴宏明赶到医院探视夏玉婵时,慌忙焦虑的表情做得非常逼真。两人低声交
谈却言不及义,吴宏明眼神闪烁心里有鬼,夏玉婵黯然销魂心有轻鄙,日前才亲
密旖旎,现下却冷异疏离。
再去医院看缝合会阴的复检时,例行性的尿液检查却发现夏玉婵怀孕了。
又是在轮奸后受孕,夏玉婵被这种变态的受孕结果逼到快要崩溃,可是吴宏
明说要留下这个孩子。
就算被那么多人干过的烂穴,至少其中也有自己的贡献,吴宏明等了这么多
年的盼愿,只要是夏玉婵肚子里蹦出来的就算他的孩子。吴宏明的执拗让夏玉婵
矛盾为难,夫妻两人彼此藏着误解扭曲的心事,在同一个屋檐下渐行渐远,继而
吴心禅搬出。
“我想拿掉孩子。”夏玉婵静静地说,不是沟通,只是告知。
“你敢?”吴宏明瞪着夏玉婵。
“你要我们还可以再怀。”这是夏玉婵最大的让步了。
“怀什么?结婚这几年你怀什么东西出来了?”吴宏明冷笑。
“那也不能是这个。”
“这个有什么不好?”
夏玉婵望着吴宏明,眼神很冷漠。“你自己知道。”
“我知道什么?”吴宏明还是笑,可是肌肉有点扭曲。
“大家心知肚明,不用我说的这么清楚。”
“明什么?”吴宏明霍然起身,就甩了夏玉婵一掌,夏玉婵跌在客厅沙发椅
上,脸颊热辣耳内乱鸣。“你给多少人干过你说得清楚吗!”
夏玉婵虽然很痛,还是逞强瞪着吴宏明。
“你那什么脸?说啊!你那什么脸!”吴宏明跳上沙发压住夏玉婵,伸手就
胡乱对夏玉婵掌嘴,夏玉婵本能护脸,吴宏明就打手臂,打身体,打不过瘾还站
起身用力猛踹腿脚。“割什么会阴?有哪个女人会贱到把针插进会阴?”
夏玉婵奄奄一息,发丝散乱盖脸,可是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还是射出轻鄙的
不屑。“你不是要小孩?打什么打?”
吴宏明重新压上夏玉婵。“我就是要打!打你脸打你手打你胸打你脚就是不
打你的肚子!”
“你不打我打!”夏玉婵顶嘴。“我告你家暴!”
“告我家暴?”吴宏明怒极反笑。“去啊,告我啊!我告诉你,不论是家暴
还是离婚你都别想!你敢告信不信我把你弄到身败名裂在整个司法界都混不下去
?我告诉你,你妹妹还有在拉毒,我连你妹一起弄下去,我看你夏家倾家荡产打
官司还是坐牢要怎么照顾那两个老人家?别忘了啊,其中一个还要动不动的,你
害他二次中风看你怎么对得起姓夏的!”
夏玉婵整个人又怒又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还在鄙弃丈夫见不得光的偷奸
淫行,没想到他已经掌握全盘封死夏玉婵所有退路。
“脚张开来。”吴宏明不耐烦地拨开夏玉婵的双腿。
夏玉婵咬牙抵抗,却还是被扳开双腿。
“待会干你的时候,叫大声一点。”吴宏明粗鲁地脱扯夏玉婵的内裤。“瞪
什么瞪?”吴宏明把夏玉婵的脸颊捏挤到噘起嘴。“明明就叫得出来,以前装什
么良家妇女?烂梨子装什么苹果?”
肉棒捅进夏玉婵的蜜穴,眼前却浮现风姿绰约的方懿蕙,狐媚甜腻的夏玉娟
,还有清纯水灵的吴心禅。越想到这些,吴宏明就抽插地越凶猛,嘴里发出野兽
般的吼鸣。
曾经以为当上检察官可以纠举所有的不法,让罪恶受到制裁惩罚。曾经以为
只要自己拚命,聚沙成塔也有钻破厚厚乌云的一天。曾经以为自己忍辱负重卧薪
尝胆,终会有真相水落石出恶人绳之以法来结束这场噩梦让自己从此一眠到天亮
不再恶汗惊醒。
结果不论自己怎么努力,眼前的面孔交替,干进自己蜜穴的肉棒始终如一。
案牵案人扯人,夏玉婵不能再追这个案子,那些曾经还需要以后吗?那自己
跑这么急,是想要追什么?夏玉婵茫然地伫立街头,不知道自己想再去追究什么
,找到了可以怎么样?找不到又会怎么样?
十字路口的红灯还亮着,等候号志的人群有个穿着褐色衬衫的男人回过头看
。人影交错间侧脸轮廓依稀可辨,夏玉婵想再看得仔细,行人道的绿灯亮起,人
群又开始移动。
夏玉婵还是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渐渐风里有盐的咸味,风势稍大,就被盐渍出眼泪。
前面那个人一直往港边渡口走去,夏玉婵也一步一趋跟着。那个人接在要搭
渡轮到港对面的沙洲半岛人群队伍后排起队来,夏玉婵隔了几个人次接在后面,
不知下班渡轮装载人数会否刚好截断在这之间的距离?
老旧的渡轮响着马达运转噪音慢慢驶进渡口停靠,排队人潮开始移动陆续投
币上船。果不其然到了夏玉婵面前管理员开始点数人头,准备拉栅阻隔等待下班
渡轮,夏玉婵有些焦急地也跟着点数。那个人顺利走上渡轮,后面一对小情侣也
要跟上,管理员说只剩一个人次,旁边有人正要开口,夏玉婵就不顾矜谦大喊补
位迳自冲上,惹的前面几个人投注白眼。
抢上船却失去了那个人的踪影,从一楼的舱底绕遍又上二楼的甲板,前甲板
区都是观光客挤着面对岸渡口钟楼拍照,再走到后甲板区骤然零星人散,一下子
就发现那个人倚着栏杆面对夏玉婵微微笑。
夏玉婵不知道该不该走近,腿微微颤着,犹豫间却不由自主地往前。
“哈啰,大奶婵。”黄少隼微微笑。
不可以怕。这里是公共场合,他不能怎么样。“……隼哥?”那天见到黄少
隼卸掉脸上油彩的时间不多,长相不能很肯定,可是声音五年前就刻印在耳廓内
,不会错认。
“我是。”
黄少隼的脸上突然出现阴霾,接下来整个人陷入黑暗。夏玉婵抬头一看,才
发现天上乌云密布,厚厚的云层浓黑的云色一下子就把刚才的太阳吞没。甲板上
的人都还犹疑着是否就要下雨,雨就狂洒而下。
所有的人都慌乱地躲进船舱,只有夏玉婵和黄少隼还留在甲板上。夏玉婵也
想躲进船舱,身上的衣服已经开始湿渗到肌肤,而发丝里的雨珠一直滚落滑下脸
庞。
才发现黄少隼已经站在面前。
黄少隼脚往前踢夏玉婵的小腿胫骨,夏玉婵只觉得疼就整个人往黄少隼身上
跌,黄少隼顺势抱住夏玉婵扶住肩膀,雨声太大只有夏玉婵自己知道肩胛骨突然
剧痛好像有喀叻声响,关节就已经脱落无法用力。
夏玉婵被黄少隼抱着慢慢后退倚在栏杆,船舱里面的人只以为是热恋中的情
侣不顾骤雨淋成落汤鸡更见浪漫,夏玉婵却痛到连黄少隼微微出力都好像被紧滞
的钢圈缩箍,只能将头靠在黄少隼的肩上,望着南港都渡口越来越远。
“下雨的港都,也很美吧。”黄少隼一面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夏玉婵身上
,一面没头没脑地说出这样的话。
不常搭渡轮到旗济区,总觉得那是观光客才有的兴致,有限的经验也都是阳
光普照的天气,头一次在下雨的时节从港外望向港都市区,原来真的也很美。暗
灰色的天空罩住整个城市,所有的建筑物都蒙上一层白雾水气,最靠近港
边也是南港都最高的九十九层大楼平常釉蓝色的玻璃帷幕闪耀高耸好似刺入颢
芎,这时却像被融化般隐去棱角浸湿成靛蓝色。
“你会不会觉得九十九层大楼看起来好像画戟插进天空?”好像洞察夏玉婵
的视线所及,黄少隼这样问。
“陌刀。”夏玉婵不知道为什么要应答。“也可以说是陌刀的变型三尖二刃
刀。画戟的月牙太弯,跟大楼的两侧不像。”
“好学问。”黄少隼微笑。“果然是历史老师。”
西装外套披肩覆盖到夏玉婵的腰臀下腿际,黄少隼撩起夏玉婵群子的前摆再
将内裤下拨到大腿根部,夏玉婵无法动弹反抗。摸索着将自己的裤炼拉下,黄少
隼挺起肉棒寻找夏玉婵的蜜穴入口。
大雨已经将衣服淋湿,水气浸润到肌肤,虽然没有爱抚,但是阴唇已经潮濡
,肉棒循着唇缝滑挺插入蜜穴。
“追这么紧,是很喜欢我吗?是很想再给我干一次吗?”
“呃嗯!”夏玉婵喉间冲了一声,默默地接受黄少隼的雨中强暴。
船舱里面的人已经看腻那对雨中相拥的情侣,即使偶尔视线带过,大雨狂洒
加上外套遮蔽,也看不出两人正在苟合。黄少隼只是慢慢地摆腰规律凿捅,没有
放肆地狂抽猛插,夏玉婵不喜欢也不想要,但只能接受。
从怀孕开始,夏玉婵就开始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像行尸走肉。丈夫从以前
的温柔索爱到现在的滥求无度,再不需要装模作样文质彬彬细微呵护,对于夏玉
婵就只有越来越变态而毫不留情的凌辱。每一次的性交都是狂风暴雨的强暴,甚
至不知到哪里弄来的各种尺寸夸张造型凶恶的情趣用品,常常一轮十八般武艺操
演下来,夏玉婵已经虚脱到灵肉分离。
夏玉婵越摆出那副冰冷而无动于衷的表情,吴宏明就越因为那张死鱼脸和僵
硬体态而发狂凌虐。夏玉婵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煎熬折磨,肚子里的孩子仍然
在每一次的产检都顺利成长。生命神奇的韧性和求生意志让夏玉婵随着孕育时间
渐长而慢慢动摇自己的决意,即使告诉自己不要期待,可是听着那律动饱满的胎
音心跳,夏玉婵冷漠而荒芜的心还是会燃起一点湿热的温暖。
纵使那是轮奸下的错误,夏玉婵还是想过,当孩子张开小嘴,自己会不会心
无挂碍挺起乳房去接受?
黄少隼规律地动着,夏玉婵却心思飘逸到遥远的想像。巨根每一次都可以深
顶花心,夏玉婵眼前的视线开始朦胧白糊。就像快感和高潮一样,泌乳也是身体
会有的被动反应,只要乳汁可以泌出,就算不喜欢不愿意,也都可以接受。
渡轮停在旗济渡口下了过客,又上了乘客,调头开回港都渡口。渡口头立着
两个石碑,久经岁月洗礼,石碑已经残旧磨损而毫不显眼。忽然想起小时候爸妈
牵着她和夏玉娟坐渡轮进行假日游览,那时初识几个字,只能念出而不能明白其
义。依稀记得爸爸有简单解释,只是年幼不懂转身就忘,长大后任教科目曾出过
地方历史探索的学生课业,陪着一起搜研,才又重现记忆。
旗鼓堂皇,济梁永固。
那两个石碑是碧海宫的初代龙头在渡口立下。宇叔曾告诉黄少隼碧海宫最早
是由一群渡口的搬工苦力组织而成,从贫窭的旗济要打入港都时,立下地名起源
的石碑以为里程,然后入港一搏天下终成大帮事业。
不知道历史老师知不知道这段里历史?
夏玉婵还是想知道。
“为……什……么……”夏玉婵呻吟着断续喘气。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一直是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黄少隼抽插回问,越顶越深,每一次都更用尽力。
为什么是你夏玉婵?不,你弄错了。我们都是蝉。这个世界是螳螂,随时随
地都要凶恶地张牙舞爪吃掉我们。而时间是黄雀。黄雀躲在后面,无情地注视一
切,在这个世界里面的我们,最后都只能被袭卷淹没吞噬,无一幸免。
哪一个为什么?高潮纷沓间夏玉婵思绪恍惚朦胧,哪一个为什么可以解开心
里的结?新的结缠在旧的结上面,一个绑着一个,剪不断理还乱。应该要从哪一
个开始问?此时此刻再问,凭的是什么?那股气,已经被磨耗干了。
“为什…………么啊……嗯,嗯……”夏玉婵皱着眉抖音呻吟,几乎无法再
完整说出话句,一个激抖,明明是灰濛濛的雨幕,眼前却是发亮的白,好像看见
向日葵迎光摇曳。
“送花……去…医…院……”夏玉婵勉强说完黄少隼就猛烈射精,夏玉婵瞬
间高潮失去意识,痉挛到黄少隼要紧紧抱着才不会跌落。
没有让夏玉婵荡漾失神太久,黄少隼将夏玉婵脱臼的关节接回,剧痛让夏玉
婵激烈醒觉,还没将高潮消化就猛然惊苏,夏玉婵整个人像是被震荡冲击又马上
端站,明明已经回神却全身不听使唤。
胯下流出浓液滑腻沾黏腿隙,夏玉婵一个踉跄出力搭住黄少隼肩头,这一出
力却松懈了括约肌,股间潮吹喷流,整个下体湿漉漉又滑腻腻淋满双腿。如果不
是大雨淋湿全身,夏玉婵的狼狈就无处可藏。
“我去看我儿子。”黄少隼轻轻抚摸着夏玉婵还没隆起的肚子。“乖乖怀孕
,生个胖宝宝让他有个玩伴。”
捏着夏玉婵的下巴,黄少隼深深吻入搅舌,唇分还牵丝欲断。
“好好活着,我们还会再见。”
渡轮又驶回港都渡口,黄少隼从容随着人群下船离开。夏玉婵腿软没有办法
移动脚步,只能慢慢蹲下跪坐在甲板上,手扶栏杆发呆着。应该是想哭的,只是
脸上只有雨水打湿的渍痕,流不出一滴眼泪。
“我去看我儿子。”花是送给岳忆明的。
夏玉婵猛然睁大眼睛,全身湿透背上还是沁满冷汗,肌肤涌满鸡皮疙瘩,一
股恶寒泛滥钻涌忍不住要一直悚栗。
“好好活着,我们还会再见。”
什么时后?
“妈妈,爸爸什么时后会回家?”小女孩牵着妈妈的手边走边问。
“嗯……爸爸这次出差要去很远的地方做很重要的工作,妈妈也不知道爸爸
什么时后可以做完回来耶!”妈妈一只手提着袋子,一只手牵着小女孩。
“那你打电话跟他讲,叫他快点做完回来嘛!”小女孩撒着娇。
“爸爸工作很忙,不可以吵他呀!就像你和芭比玩的时候,也不喜欢人家吵
你呀,对不对?”妈妈柔声安慰。
“对……”小女孩踌躇了一下才承认两者之间等同的关系。
“这个礼拜六明明阿姨要带小翼哥哥来跟你玩,我们拜托他们住一个晚上,
陪你玩久一点好不好?”
“好!”小女孩开心地笑着,挣脱妈妈迳自手舞足蹈,一派天真烂漫。
走回家的路上沿着整条街都种满了凤凰木,花季末期树上只剩零星红蝶点缀
绿海其间,风吹过翩然飞舞也有凋坠落下。节气正值大暑,南港都的夏季炙热难
当,即使已届向晚,走在外面还是闷热地全身都是汗腻。
“妈妈,小翼哥哥上次有教我玩一个游戏,你现在陪我玩好不好?”
“什么游戏?要怎么玩?”
“那个叫警察抓小偷,我们来猜拳,赢的人当警察,输的人要当小偷,警察
追的时候小偷要一直跑一直躲,小偷被抓到就要变成警察,然后换成要去抓小偷
!”
“那我们来猜拳吧!”
夏玉婵和女儿在路旁的小公园里面玩了好一会的警察抓小偷,然后坐在椅子
上休息喘口气,等女儿有力气了再一起走回家。女儿的头发卷卷的和自己很不一
样,蜜糖色的皮肤看起来总是充满了活力和野性,幸好五官承袭了夏玉婵的明媚
闲雅,只是轮廓又更见深邃。望着女儿红扑扑的脸颊,夏玉婵微笑替她擦汗。
忽然树上知了声响大作,悠扬而连绵不绝的鸣叫震得鼓膜发颤。小女孩吓了
一跳,抬头望向树顶,只是枝叶横亘交错复杂,声音像从喇叭放出却找不到源头
,小女孩又惊怕又好奇。
“妈妈,那是什么声音?”
“是蝉在叫呀!”夏玉婵笑着解释。
“蝉?”小女孩很好奇。“是跟你名字一样的蝉吗?”
夏玉婵想了一会,对还不识字的女儿来说,很难解释两个同音不同义的字汇
。“对呀!”只好作罢。
公园有其他小孩拿着捕虫网绕着树间抬头虎视眈眈,突然有个小孩伸网一捞
,就抓下一只蝉。几个小孩互相抢夺争相观看,然后又嘻嘻哈哈跑走寻找下一个
目标。
“啊!妈妈,他们把你抓走了!”小女孩童言童语,没有注意到妈妈的脸色
突然苍白,身上的汗是冷的而非温热。
“走吧,我们回家啰!”夏玉婵一站起身,股间肌肉用力,忽然蜜穴就涌出
爱液,整条穴径湿滑黏腻,泌出阴唇渗湿内裤。行走起来沾濡内裤布料却又微微
抚揉,搔得整个阴部酥麻泛痒,两腿一软又坐回长椅。
“妈妈,你怎么了?”小女孩关心地问。
“妈妈还有点累,再休息一下。”夏玉婵勉强对女儿微笑。
好好活着,我们还会再见。
又过三年了,我们什么时后还会再见?
夏玉婵不想再见,可是这三年又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深怕下一个眨眼的
瞬间,那些怪脸人就会出现。
调整好呼吸,夏玉婵再站起身。知了声响忽然集中震鸣,轰隆贯耳又让夏玉
婵失控地花蜜泉涌,快感交集全身颤抖摇摇欲坠。椅子上已经微微有一抹黏腻透
明液渍,夏玉婵又一屁股坐下,低头双手交合,压抑地忍耐着等待这一波的浪袭
过去。
只是蝉一直叫,夏玉婵的内裤已经湿透,沾渗臀腿间的裙布好大一块腻渍,
久久站不起身。
蝉一直在叫。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