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宦途迷情(全)-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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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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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 宦途迷情
第二卷 宦途迷情 第三十章 半年后,嘉良如愿以尝的去掉了代字,在县委常委会上是全票通过,特别李县长高度的肯定嘉良半年来在上岭的工作。
秋国柱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乡长。
常委会一散,武国安和组织部长宋景和就找到了嘉良,说给嘉良庆祝,把他拉到了沂安。
吃完饭,跳完舞,已经到了深夜。
武国安和宋景和在沂安都已经买了房子,他们都各自回家去了,剩下嘉良一个人在市二招开了个房间。
洗完澡,刚想睡,手机响了,拿起电话一看,是个陌生的固定电话。一接通,竟然是周小敏,周小敏在电话里和他聊了很多,学习、生活、未来的工作,还有她的爱情观。
听了周小敏的爱情观,他感觉很可笑,他没想到小敏还是个孩子,在爱情上竟然有自己的见解,说追她的男生,她一个也没看中,她说,她喜欢的是成熟而有责任感的成功的男人,她在电话里说,就是像嘉良一样的男人,嘉良只把这当成一句玩笑,并没放在心上。
第二天,嘉良给秋国柱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上岭的情况。
秋国柱非常兴奋的告诉嘉良,上岭的一切都很好,让他不用操心,末了,还半开玩笑的说了句:“许书记啊,你就在家陪陪弟妹吧!你可不能再让弟妹独守空房了。”
放下电话,嘉良才想起已经近两个月没回家了。他忽然特别的想见见儿子朵朵,朵朵现在已经快两周岁了,都能叫爸爸了。
想起儿子,他希望自己长上两只翅膀,马上飞回家中。
嘉良突然回到家中,沈青激动的几乎昏厥。她热情的迎上前去,接过包,给嘉良换上拖鞋,又把一块热腾腾的毛巾递到嘉良的受里。嘉良被沈青的热情劲感动了,他有一丝不安与愧疚涌上心头,他对沈青是那样的不在意,而沈青却还是如此的热情的对待他。他连忙接过毛巾,说了声:“谢谢。”
听到这声“谢谢”,沈青几乎扑到嘉良的怀里,但看了婆婆和儿子一眼,她赶紧端正了身子,对着儿子喊道:“朵朵,快叫爸爸。”
朵朵陌生的瞅了嘉良一眼,叫了声“爸爸!”,便马上又趴到妈妈的怀里。
嘉良很兴奋,从沈青的怀里抱过儿子,把儿子举过头顶,又放下来,不停的亲着儿子的小脸蛋。胡茬扎的朵朵“咯咯”的笑着。或许是心灵相通的原因,朵朵很快就和爸爸打成了一团。
看见爷俩其乐融融的样子 ,许大妈在一旁说:“嘉良啊,你一般也不回家,今天是星期天,你就在家陪陪孩子和沈青吧!”
嘉良想,反正回上岭也没有事,是应该陪陪儿子了,于是爽快的答应了娘的要求。
听嘉良答应留下来,一边的沈青高兴的像只轻快的燕子,飞进厨房,给嘉良端出来一碗水饺,说:“早饭还没吃吧,刚煮好的水饺,趁热吃点。”
“我吃过了,不吃了。”
听说嘉良已经吃过了,沈青心里很不高兴,但没表现出来,毕竟,嘉良能来家一次就不错了,她已经近两个月没见到丈夫的影子了。这短暂的幸福,她不想打破。
许大妈又在旁提议道:“嘉良啊,在家一次不容易,陪朵朵和沈青到外边走走,去公园转转吧。”
沈青知道婆婆是给自己提供一次机会,她感激的望了婆婆一眼。
许大妈在儿子家这么久,她早就看出来儿子和媳妇的关系很不融洽。她背后问过媳妇,但沈青总是告诉她,他们过的很好,让她别操心。她问嘉良,嘉良总是推说工作忙,现在,儿子终于回家了,她想让两个人在一次去多多交流,所以,就让他们一家三口出去走走。
听说,要去公园,朵朵高兴地连蹦带跳,拽着爸爸的袖子就朝门外跑去。看着儿子的兴致,嘉良被感染了,回头对沈青说:“好吧,我们陪儿子去公园转转。”
沈青交代婆婆几句,回到里屋换了身她认为最满意的裙子,跟嘉良一起出了门。
在去公园的路上,嘉良意外地遇到康小薇和她的丈夫周雷,嘉良很尴尬,但再看康小薇,像没事的一样,热情和他与沈青打着招呼。
那边,周雷也亲切的握住他的说,说着恭维的话。这个周雷原先在上岭给齐三太开车,康小薇在到上岭做打字员不到一周就和他勾搭上了。那是一次从县城回上岭的路上,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车开到半路上,周雷借口带她到山上看看风景,把车子开到山脚,看四周没人,就把康小薇摁倒在车座上,康小薇也被他的假象所迷惑,在半推半就之间就被他褪干净了所有的衣服,还没等她完全反映过来,下身一阵疼痛,就完成了从少女到女人的转变。事后,她虽然很后悔,但生米煮成了熟饭,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无数次,只要有空,周雷就往她的宿舍跑。等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是周雷的人了,她才后悔起来,但事以如此,她只好答应嫁给周雷。
结了婚,她才发现她曾经为之疯狂的男人根本就是个花花公子,金絮其表,败絮其中,管看不管用,尽往女人堆里钻,做不了大事,特别他那个在县委做秘书的叔叔撒手西归之后,他失去了靠山,就被乡政府解聘了,现在好容易在淮安开个服装店,也挣不了几个钱。她是那样的后悔,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特别在嘉良到上岭做乡长又代理书记的时候,她简直为自己当初错误的抉择而达到遗恨终生的地步。好在她的计谋终于实现了,她才有一丝心安。
自从和嘉良有了那一档子事之后,她就更看不惯这个神情委琐的男人,总是想找个理由把周雷给蹬了,但周雷也不是善茬,明确的警告康小薇,说她跟别的男人他不管,但想甩自己,门到没有。康小薇也知道男人的手段,也没敢表现出造次的表现。
今天,他们是来古岩来进货的,进完货心血来潮想到公园看看,没想到竟遇到嘉良一家三口。
看见嘉良一家幸福的样子,康小薇的心简直是在流血,但在丈夫面前还不能表现出来。她机械的给丈夫介绍着嘉良。
听说,眼前这个男人是妻子的上司,上岭乡的新任书记,周雷马上讨好般的伸出手。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自己想讨好的这个男人已经给他戴上了一顶绿帽子。
嘉良也很尴尬,但还得装做很热情的样子,邀请他们两人去他们家做客。
周雷是有酒便是娘,虽然嘉良是客套的邀请,但他还真打算去了。好在康小薇有自己的心事,她不想看沈青,拽了他一把,他才知趣地谢绝了嘉良的好意。
告别了康小薇两人,嘉良陪着儿子和妻子继续向公园走去。
古岩县公园是近年兴建的一座公园,进门就是一个石刻雕像,说是两前多年一个大圣人的老师,古岩县的领导以此为荣,把这个石人放在大门里面,让人们永远缅怀历史。有句话说的很形象,淮安的马,东海的牛,术阳的姑娘,古岩的小老头。这句话是说这四个县市的标志,古岩县的标志就是这个小老头。
石像后边是个椭圆形的池塘,池塘边有座假山,山上有一股小瀑布,“嘟嘟”的不住地喷吐着,像织成了晶亮的白纱,又像是民间故事里长发妹那秀美的头发。小瀑布的水冲击在小石上,溅起了一朵朵水花,一眨眼不见了。池塘中间,架着一座小桥,过了小桥,拾级上假山,假山上有座红柱绿顶的小亭,走累的人们在这里下棋、打牌、歇脚。
走到亭子里,嘉良想坐坐,让沈青带着儿子去儿童乐园,但儿子却不依不饶,非得让嘉良一起去。个把月回家一次,嘉良感觉的确对不住儿子,只好和儿子、沈青一起来到儿童乐园。
这里是孩子们的乐土,但也是温馨的港湾。在这里,大都是一家三口,他们尽情地玩耍,他们尽情的欢笑,到处都是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享受着一家人团聚的快乐。
嘉良无形间受到了感染,仔细地看看身边的沈青,沈青的面孔熟悉而又陌生,脸上竟然出现细密的皱纹,皮肤已经失去了少女的光泽和弹性。嘉良的心头涌起苍凉如水的感觉。是啊,沈青是做了让自己无法原谅的事情,但自己对沈青的折磨也已经足可以抵消她一切的罪过,而她却始终无怨无悔的照顾着这个家,照顾着自己年迈的娘和年幼的儿子。
就在这一刹那,嘉良感觉万分愧疚,从后边紧紧的握住沈青的手,低声道:“走,我们也去玩碰碰车去,沈青幸福的依偎到丈夫宽阔的臂膀中,和嘉良一起向碰碰车走去。
碰碰车上,传来他们一家三口欢快的笑声。
晚上,嘉良专门到饭店要了几个菜和红酒。嘉良提议:“来,我们一家人干了这杯。”
许大妈都心情愉悦的喝干了酒,她终于看见儿子、媳妇和好如初,她怎能不兴奋。老人最大的心愿就是一家人和睦相处,家庭幸福美满,儿孙成群。原先,嘉良两个人是她的心病,她知道,儿子对儿媳妇一直不满意,她也曾经懊恼过自己硬把他们拉到了一起,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地步,不是老人懊悔就能挽救的了的,好在现在儿子和儿媳妇好象终于和好了,老人怎能不高兴。当然,她不知道儿子和儿媳妇之间还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青也难得有如此的好心情,二话没说也干了一杯,朵朵以为大人喝的一定是好东西,吵着也要喝,逗的一家人哈哈大笑。
看见儿子如此的可爱,嘉良在心里想:以后一定要经常回家,就算是为了儿子,也要经常回家。
嘉良被儿子煽动得情绪高昂起来,一杯接着一杯,喝红了脸。
睡觉前,嘉良洗了澡,沈青把一件新买的睡衣穿在他身上,他又一次感激地把沈青拥在怀里,嘴唇向沈青的唇上贴了过去。沈青满是期待,满是渴望。
由开始的轻吻,到彼此忘情的亲吻……
沈青在嘉良的怀里开始扭动起来,另一只手向嘉良下身摸去。随着沈青手的抚摩,嘉良发现自己的情绪也开始高涨起来,正在他遏制不住准备爆发的时候,床头的手机响了,响的很不是时候。
沈青不理睬,继续动作着。
但嘉良不能不顾及电话,这是做官的通病。电话是小赵打来的,告诉他山里囤石场出事了,塌方,恐怕要死人。并且说秋乡长和几个副书记都赶过去了,问嘉良该怎么办?
嘉良就像中弹的战士一样,从床上跃了下来,批上衣服就向门外赶去。一边走,一边说:“我必须马上回上岭,上岭出事了。”
话没说完,人已经赶到了门外。他知道安全问题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沈青跟到门外,关切的说:“去吧,可要注意身体,在外边不是在家里。”
听了沈青的话,嘉良很感动,走出了老远,又赶了回来,亲了沈青一下,说:“谢谢,回屋吧,把朵朵带好。”
沈青激动的泪水流了出来,嘴里应道:“哎!”
赶到石场,嘉良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是几个新来的打石工人违章操作,火药的量放大了,震塌石方,好在石方不大,人只是受点轻伤。但看见陵山凄惨的景象又勾起了他治理环境的决心,
他在心里想:回去就向县里打报告,立即采取措施关闭这些非法的石场和山底下熙河里的沙场,这是他在上岭中学教书时就有的夙愿,但由于各种原因却一直没有实现,他认为,现在是自己该实现夙愿的时候了。
当嘉良的关于治理上岭乡的环境报告承交到县长办公会的时候,小小的办公室立刻像炒沸的火药,马上沸腾起来。
李长安县长外出考察没回来,会议是由新从省组织部下放大古岩的分管矿产的刘一夫副县长主持的。刘副县长表示坚决支持嘉良,他慷慨陈辞,旁征博引地指出:治理环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他从西方的环境保护组织,谈到国内的环保志愿者,从工业污染,引申到大气层的黑洞,从黑洞,讲到太阳黑子的增多,从二十年前随地质考察团来古岩考察时的所见所闻,说到现在来古岩工作的所见所闻和所感。他给陵山下了定义,叫千疮百孔,他又指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人类破坏自然,不重视和自然的和谐发展而造成的。
刘一夫副县长说了很多,但主题只有一个,就是坚决支持嘉良提出来的,坚决取缔非法开采的陵山的石场和熙河中的沙场。
嘉良非常感激刘一夫副县长,他也不得不佩服刘副县长的卓远见识。他在心里暗暗想:真不愧从省里下来的干部,见识就是不一样。他打算找个机会一定向刘副县长好好请教。
但矿产局长金大永坚决反对,他反对的理由是和石场的老板签定了合同,不能中途毁约。
已经升任县水利局长的王伟昌也是随声附和,坚决反对关闭沙场。
还没等嘉良站出来反对,刘副县长就严厉的批评了金大永和王伟昌,他问他们两个人:“是和约重要,还是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重要?”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金大永小心翼翼的说道:“当然是环境重要了。”
“是啊,既然环境重要,我们就不能再以牺牲环境换钞票。我们必须对环境负责,对人们负责,对我们上岭乡的父老乡亲负责。原来,我不知道,不了解,现在许嘉良书记既然提出来了,我们必须给以高度的重视,希望你们矿产局和水利局一定要配合当地政府,该取缔的一定要取缔,决不能姑息。”说完,又意味深长地扫了金、王两人。
王伟昌虽然不服气,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分管县长面前他也不敢造次。他在等,等李长安县长回来再说。
会议室中出现暂时的沉默。
看大家都不表态,刘副县长接着说道:“会议暂时开到这里吧,等李县长回来,我向李县长汇报完之后再说。但我总的主张,得给地方一个主动,环境毕竟是地方的,地方应该有主动权。”说完,又交代嘉良道:“许书记啊,你也不能太心急了,我们县政府也得亲自考察之后才能定夺,没有考察是没有决策权的,你先回去,做个详细的报告上来,我跟包书记、李县长汇报完之后再说吧!”
嘉良说“好”。随着众人一起向会议室外走去。
刚到县政府的大门,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康小薇打来,让他务必到红星宾馆521房间去一趟,有要事找他。
接完康小薇的电话,嘉良像偷吃了腥气的猫一样,四下里扫了一圈,看没人注意他,才放心的向红星宾馆赶去。
他虽然为自己的行为自责过,他虽然不敢像很多干部那样明目张胆,但是他毕竟是男人,是男人就要有欲望,他是一个人来的上岭,他很少回家,他也不想回家,康小薇就是抓住了他这一点,只要有时机就约他。开始的时候,他还努力的坚持着自己的底线,但事不过三,在一个深夜,康小薇闯进了他的宿舍。面对着女人那夺魂摄魄的胴体,他最终没能把持住自己,他抱住她滚到了一起,两个人的灵魂融合成一个肉体,他再次品尝到从沈青那里得不到的人性的本质、欲望的满足、追魂夺魄的欢娱。
当他们从狂欢销魂的颠峰沿着崎岖的阡陌慢慢走下来的时候,嘉良感觉自己还是失败的,他以最大的毅力和决心企图了断绵绵情思,彻底忘记沂安那一夜,尽管坚持了,但最终还是“毁于一旦”。
嘉良毕竟是嘉良,他虽然知道自己需要女人,特别需要康小薇这样的女人来给自己调剂空虚生活。但是,他和康小薇约法三章,他们只能秘密往来,秘密得只能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因此,平时他们两人都很拘谨,特别嘉良生怕被人家看出点端倪,能不找康小薇就尽量不找。
但是,他还是很担心。虽然,康小薇并没向他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但他总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暂时的平静有可能引发更大的震动,甚至是地动山摇。
他后悔不该带康小薇去沂安,懊悔那次不该喝那么多的酒。他现在才明白,酒是男人犯错误的罪魁祸首,犯错误的不是人,是酒。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很怀念在沂安的日子,那是他一生中永远都无法不怀念的日子,那次的确是令他消魂的一次。
现在,康小薇竟然到古岩来约他,他的确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去,还是不去?
他越来越感觉自己太对不住沈青了,虽然他和沈青没有感情。但毕竟他们在一起生活了近十年,沈青为这个家,为他,为孩子,为父母付出了太多太多,沈青对他的感情是纯真,这点不容怀疑。如果没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如果当初不是静心的先入为主,他们或许也会和所有的家庭一样温馨和睦。
他想回家。但不管怎样,还得给康小薇一个交代,康小薇还在宾馆等着他。
但赶到红星宾馆,还没等他开口,就被康小薇给俘虏了。
今天的康小薇,穿着一身猎装,高筒皮靴,神秘而高雅,性感迷人。亭亭玉立的站在门里,在橘黄色的灯光下,高高的身材更显出几分妩媚。
来的时候,嘉良还心平气静的,但见了人,心竟奇怪的“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嘉良还没说什么,康小薇那藕节般已经蛇行般地缠在他的脖子上了,高耸而性感乳房已经贴在了他的胸膛。
他整个人都酥了,他随着她后仰的身体扑在沙发上。
就在他扑倒的过程中,康小薇顺手掏出他的手机并关机,同时,也把自己的手机关闭,这个动作,他没注意,他也没有心情注意。
在橘黄的灯光下,衣服像乱花丛中的彩蝶,漫天飞舞,在朦胧的灯光里充满着无限的浪漫气息,他不得不感激康小薇给他创造了这样一个温馨浪漫的氛围。
是啊,他和沈青缺少的恰恰就是这种浪漫的味道,而且还有让他隐隐作痛的伤感……
他们很快也很自然的融为一体,缺少了矜持……
他又一次体验到什么叫消魂,他还没想康小薇竟然有如此令他消魂的手段,她做出了令她消魂的种种姿势,她引导着他从沙发上到床上,从床上又回到沙发上,从沙发上扑倒在地板上……
每当他要尽情一泄时,她就适时的控制住节奏,让他雄风依旧,继续体验美妙时刻。
他们简直象一对媾和的雌猪和雄猪,不知道什么是疲倦,他们酣战了近两个小时,他才把积蓄很久的能量毫无保留的射进女人的身体……
他们都疲惫不堪的跌落在地板上……
她扑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满脸是激情过后的潮红,激动地说:“嘉良,我终于又一次得到了你。”
他现在开始后悔,他后悔不该来,但事情已经做了。他在想着沈青,没听见她说的是什么。
它娇嗔的推了他一下,他才从思绪中醒过来:“你说什么?”
“你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
“还在想家,想她,是吗?”她不无吃醋的问。
他沉默了……
她有些扫兴,但不甘失败,继续问道:“你说,我为什么选择在这里?”
“为什么?我不知道。”
她娇笑道:“521,我爱你!”
他不由得感动起来,还从来没有女孩子这样对待过他。管琳,抛弃了他,静心,像风儿一样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沈青,他谈不上爱,只能是道义上的夫妻,眼前的女人虽然接触不多,但她像迷一样,他永远读不懂,越读不懂,越想读,眼前的女人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他没说什么,亲了他一口,默默的坐了起来,机械的穿着衣服。
他又撒娇般的拽住他,哀求道:“陪我一夜,好吗?”眼中满是渴望。
“不行,我还有事。”他是在撒谎,他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沈青一大早就打电话嘱咐他晚上早点回家,为他过生日。 想到这,他感觉非常对不起沈青,他想赶紧回家。
走到门口,康小薇又叫住了他。
他问:“还有事吗?”
康小薇张了张好看的小嘴,说道:“我想,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说吧。”
“是这样的,秋书记已经提升为乡长,我估计我们乡还得提一个副书记,这样的话,就空出来一个副乡长,我想请你推荐我为副乡长的候选人。行吗?算妹妹我求你了。”
他刚才还为她感动,现在咽喉中突然好象吞进了几只苍蝇一样恶心,本来他认为她的付出是真心的,没想到她只是把这当成一种交易,她付出她的身体,让他为她捞点升官的筹码。他忽然更想家起来。他告诉她:“我会尽力的。”
她兴奋的扑向前,又亲了他一口。
嘉良离开不久,她又掏出电话,给秋国柱打了个电话……
在花店门口,嘉良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是沈青,她正领着他们的儿子朵朵在挑选玫瑰花。他想看看沈青在做什么,就躲到了一个花架后。听到沈青在和朵朵说话:“我们一起为爸爸挑几朵玫瑰花好吗?”
朵朵奶声奶气地说:“电视上都是男孩给女孩送花,爸爸怎么从来没有送过花给你呢?”
沈青说:“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他每天工作这么辛苦,今天晚上可能还在加班…… ”
听到这里,嘉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禁不住地流了出来,露珠一样落在身边的玫瑰花瓣上……
他决定,在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陪沈青。他赶上前去,叫了声:“沈青。”
见嘉良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沈青惊喜地叫道:“你怎么来的?怎么到这了?人家给你打了这么多次电话,一直关机,忙什么的?”
他掏出手机一看,果然关机,他努力的思索一下,想起来是康小薇搞的鬼,他又一次感觉这个女人的狡诈。他赶紧解释道:“哦,刚才在县里开会,不方便开机。”说完,他感觉脸在发烧。
沈青挑好花之后,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向家赶去。
吃完蛋糕,喝完酒,朵朵自然又去了奶奶的房间。
这次,嘉良主动钻进沈青的被卧,或许是为了补偿沈青,他很想和沈青尽兴一次,或许这次是因为和康小薇纵情过度的,掏空了身子原因,虽然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但还是草草的就结束了战斗。
但沈青还是激动的哭了,是啊,她压抑了十几年,嘉良终于把自己当成了女人,她怎能不激动……
他们刚睡倒,手机又响了。嘉良一看,是管琳的,他“啪”的一声,把手机关了。
沈青睡意朦胧的问道:“谁啊?怎么不接?”
嘉良道:“乡里的,明天回去再说吧。”
刚刚找回点平衡感的沈青心又不安起来,她想:要是乡里的电话,嘉良一定会接,现在嘉良不接,她预感一定不是乡里,应该上女人,但是谁呢?她不方便问?
在黑夜里,和沈青一样睡不着的还有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刚刚打电话给嘉良的管琳,她在床上辗转反侧,而且这种辗转反侧已经快把她折磨成疯子了。
公公去了外省,丈夫小强还是那样麻木的躺在床上,嘴角露出几分永远不知道烦恼的微笑。她躺在黑暗的床上,黑色的眼睛在黑夜里像个巨大的空洞。对于一个女人,特别是结了婚的女人来讲,这张床就是她的归宿,她心目中家的意义所在。
可是,这里,她却没有一点家的感觉,睡在床上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但是却与她没有夫妻之实,他只让她拥有了家,但却不能给她家的感觉。公公让她成了女人,给了她做女人的感觉,让她拥有了女人的激情,但却不能给她感情,特别是做男人的感情。
他今晚特别的想男人,想和男人做那事,但床上的男人她已经领教了多少次,永远不能她做那事。
她开始烦躁不安,她想嘉良,她为嘉良做了那么多事她相信嘉良不会不理她,但嘉良却真的没有理她,电话连接都没接。她开始恨嘉良,但恨解决不了她对男人的思念,恨的越深,思念也就越深。
她想起办公室里几个女人讲的“鸭子”,虽然自己严厉的批评了她们,但她却偷偷得记住了“鸭子”的电话。
嘉良不理她,她想随便找个男人解决一下,而这个男人非办公室里女人讲的“鸭子”不可,只要给他们钱,他们就会满足自己……
但是,她还是不敢雷池一步,毕竟她不是一般的人,她是市妇联主任,是市长的儿媳妇……
她还要嘉良,她要征服嘉良,她相信嘉良不会把自己忘记的!
第三十一章
--- 宦途迷情
第二卷 宦途迷情 第三十一章 嘉良要关闭沙石场的消息立刻像一阵风一样传播全乡。上岭乡沙石场的大小老板像上次一样聚集在山外囤的颜克南家的三层小洋楼里。随着高树林的垮台,颜克南逐渐浮出水面,控制着上岭乡沙石场的绝大部分股权。
颜克南没有高树林表现得那样张扬。他知道,他没有在县里做局长的弟弟,他靠的是个人的努力 。但现在不行了,近四十岁的人,做任何事情他都必须收敛。另外,他有政治野心,现在,他是陵山工作区的书记,他不能与乡政府正面对抗,他只能采取迂回战术。但既然大家都找到了他,他又不能往外推脱。他伤透了脑筋,也没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倒是他拜把子兄弟,新庄沙场的老板兼新庄村支部书记刘运动的话提醒了他。
刘运动问身边的人:“怎么没看见嘉彬大哥啊?”
那人不屑的应道:“关谁的沙场,也不能关人家的啊!许嘉彬是谁?许嘉彬是党委书记的亲哥哥,你说有当弟弟关自己哥哥沙场的说法吗?”
听到人提到许嘉彬,他立刻顺水推舟,把球踢向嘉彬,他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嘉彬大哥和许书记是亲兄弟啊,亲兄弟总比我们这些外人好说话吧,我看,我们还是找嘉彬大哥吧。”他和嘉彬是拜把子兄弟,嘉彬是老大,他是老二,刘运动是老七。
听了颜克南的提醒,一伙人立刻浩浩荡荡地向山里囤的嘉彬家赶去。
自从高树林倒了,嘉良和沈青接了亲,蹲点干部或许是看在齐三太的面子上,让许嘉彬做了山里囤的村主任,虽说还是高树强做书记,但大小事情都得嘉彬做主,他这个书记只成了摆设。颜克南在兼并了高树林的沙石场之后,为了笼络嘉彬,巴结齐三太,也为了巴结做了县委办公室秘书的嘉良,就把山里囤的沙场送给了嘉彬。
但嘉良强烈的反对哥哥涉足沙场,嘉彬知道弟弟的话是正确的,但拗不过老婆乔哓哓。没有办法,他明里答应嘉良不开沙场,但暗地里还是向颜克南要了一部分股份,颜克南为了笼络住他,白送给他百分之三十的干股,特别嘉良来到上岭做代理书记之后,颜克南把股份给涨到了百分之四十。他坚信,有许嘉彬在,沙场就一定能开。许嘉良断谁的财路,也不会断他亲哥哥的财路。
但是,他想错了,嘉良不光想断所有沙石场老板的人的财路,也想断他亲哥哥的财路。
嘉彬是一大早就赶到了乡里,到乡里的时候,嘉良还没来。因为是许书记的哥哥,小赵非常恭敬地把他让进嘉良的办公室,又给他泡了杯上好的龙井送了他一盒专门招待贵宾的“大中华”才退出去。小赵出去不久,嘉良就赶了过来。看见二哥,嘉良很热情,虽然一个是乡党委书记,一个是村长,但平时见面的机会还真的很少。到上岭半年来,为了工作,他的确忽视了家人,不仅是在古岩的沈青和娘,还包括在山里囤的爹和哥哥、姐姐。现在见了从小就最疼爱自己的二哥,他怎能不激动,急忙问道:“你怎么来了,二哥,有事吗?”
“没事我就不能来,我是来看看你的。你看,你都到上岭半年多,也没回家看看,爹都想死你了,你也不回去。”
嘉良感觉自己的确很不孝,自己来上岭做书记已经半年多了,一次也没回家看过爹,现在二哥指责自己,他的确很过意不去。急忙向二哥检讨着,边检讨边保证,忙完这阵子一定回家看看爹。
正说着,司机小高从外边进来问嘉良什么时候出发。
看见嘉良还要出发,嘉彬怕白来一趟,连忙直奔主题:“嘉良啊,哥今天找你有点事,你有空吗?哥想想跟你商量个事。”
看见二哥郑重其事的样子,嘉良让小高先出去把车准备好。等小高出去后,他挨着嘉彬的身边坐了下来,说:“什么事,你说吧。”
嘉彬感觉跟弟弟没必要再拐弯抹角的,于是直奔主题,说道:“嘉良啊,我听说你想关闭我们上岭乡的沙石场,是吧?”
“是啊。你听谁说的?”嘉良很诧异,他没想到这消息传得这么快,这边才刚酝酿,县里还没有拿出具体的方案,这边二哥就兴师问罪来了。
“你先别管谁说的,这沙石场不能关。”
“怎么不能关?”
“关了,你知道你会得罪多少人?”
“得罪多少人我不管,但破坏环境,破坏生态平衡的事情我不能不管!”嘉良意正言慈地说道。
“嘉良啊,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上岭人,你不替你自己考虑,也替我们考虑吧,也替爹考虑吧,你把人都得罪了,以后我们在上岭怎么混?”嘉彬还是苦口婆心的奉劝着弟弟,希望弟弟打消关闭沙石场的念头。虽然,他知道事情已经闹到了县里,但是地方一级政府的意见还是有很大的决定性。再加上,水利局、矿产局和河道管理所几家的努力,即使刘副县长想关闭,但一个人力量也就微不足道了。所以,他现在最关键的是说服弟弟,让弟弟出来说一句话,那样的话,上岭的沙石场就能保住,他许嘉彬的沙场也同样能保住。
嘉良仍然坚持他的观点,沙石场必须关闭,上岭的环境必须治理,只有治理好环境,才会有人来投资,上岭的招商引资才会红红火火的搞下去。
嘉良这样说是有根据的。之前,也来了几个浙商想在上岭投资,但一见上岭的环境和交通,马上就风紧——扯乎,看在眼里,嘉良是急在心里。所以,他才下定决心要治理环境,关闭沙石场,还上岭一个朗朗乾坤,但他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竟然是他最亲的哥哥。他想,说服不了哥哥,那别人的工作更不好做,于是,他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嘉彬看没说服弟弟,弟弟反而想来说服他,他立刻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坚持让嘉良收回成命,答应自己不关闭沙石场。
嘉良看了看时间,离到县里的开会的时间不多了,他知道再跟二哥说下去也没有实在的意义,于是斩钉截铁地告诉嘉彬:“二哥,我跟你说,谁来说都没有用,就是爹来了也不成,这是为了我们上岭五万父老乡亲,是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是为了我们长足的发展,不是我们某一个人的利益,我是铁定心要做这件事了,你就别说了,我还得开会,你先回家吧。要不,中午你就在这吃饭,我叫小赵给安排。”说完,就出了办公室,把嘉彬一个人晒在那里。
嘉彬没想到弟弟竟然如此绝情地下逐客令,他真想把弟弟拉回来,痛打一顿出出气,但是,他不能,毕竟弟弟现在是乡党委书记,是这里的一把手,不管弟弟错与对,他这个做村长的必须接受,他无奈的离开嘉良的办公室,向山里囤赶去。
听嘉彬的老婆乔哓哓说嘉彬一早就去上岭找嘉良了,颜克南一伙齐声欢呼“万岁”。好象嘉彬只要一出马,就能马到成功似得。
乔哓哓热情邀请颜克南他们一伙到家里坐。她在嘉彬腿被撞折之后,义无返顾的选择了退婚。虽然是好马不吃回头草,但听说嘉良到县委办公室做了秘书之后,立即又央求媒婆上嘉彬家提亲。嘉彬的腿留下点后遗症,他也怕好点人家的姑娘看不中自己,虽然心里不乐意,但他对乔哓哓的确还有割舍不去的情分,再加上媒婆在里撮合,在乔哓哓不要求盖房子,不嫌弃他家穷的前提上,他就同意把乔哓哓给娶了过来。这几年,嘉彬在外边跑,乔哓哓收拾家里,小日子越过越红火,特别是沙场开业,颜克南白送给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之后,小日子不仅是红火,而是大火,向艳阳一样红火,房子也盖了,摩托车买了俩辆,她和嘉彬一人一辆“新大洲”。现在,听说小叔子要断她的财路,她怎能不急,天还没亮,她就催着嘉彬去找嘉良。
颜克南他们急,乔哓哓比他们还急,看大家没有进家的意思,她也不想进家,她和他们一样,都是翘首以待,等待嘉彬给他们带来好消息。
她和他们终于见到嘉彬骑着他那辆崭新的“新大洲”从路口闪出来,他们欢呼着围上前去,他们感觉,嘉彬一定会给他们带来幸运,嘉彬就是他们的幸运使。
“新大洲”无力地向前滑翔几米,疲倦地停在众人中间,嘉彬愣了好半天,才取下头盔,僵硬得扶着“新大洲”,什么话都没说。众人也都是耐心的等着,没有一个人打破沉默。到底还是女人禁不住沉默,焦急地问:“孩子他叔怎么说的?给开还是不给开?”
“是啊!许书记怎么说?我们可都看你的了,大哥!”他们他盼望着他们的拜把子大哥成为他们沙石场的守护神,他们也都急切想知道他们的守护神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消息。一个年轻一点,急忙帮嘉彬把车扎好。
“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嘉良是什么都不同意。”他终于说出来大家都想知道,但又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还有别的法吗?大哥,我们现在可都看你的了,你可是许书记的亲哥哥啊!”颜克南眼睁的像灯笼,比往常大出了好几倍。
“嘉良已经说了,就是爹去,他也不会同意的。”说完,无力地蹲在门前,忘记把自己这伙拜把子兄弟让进家里坐。
颜克南也看出,再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和嘉彬打完招呼,就向家赶去。看见颜克南走了,这伙人立刻呼扇跟着颜克南的屁股后面向山外囤赶去。
嘉良关于关闭沙石场的报告被刘一夫副县长直接承交到市长办公会,市长办公会全体通过,承诺要坚决取缔、关闭熙河沿岸的所有沙石场,但通知中又补充一条,各地政府可以根据当地实际情况酌情留下几家沙石场作为地方政府的辅助企业。别的乡镇根据文件精神,只关闭了几个不得不关闭的小沙场。
但在上岭乡,嘉良还是严格按照自己当初承交给县市的报告执行,勒令所有工作人员、工作区书记、村支部书记、村长会同派出所、工商、税务部门全部下去蹲点,关闭了所有的沙石场。
在采取行动的那天,市长孙承华正好在古岩调研工作,浩浩荡荡的车队正好赶上上岭的工作队出发的时候,听说工作队是在关闭沙石场,孙承华来了兴致,非得要求看看现场。市长孙承华、县委书记包大海、县长李长安、副县长刘一夫都在场。站在联心桥头,他们对嘉良的举措给予了高度的肯定,说嘉良的做法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是为后人留下宝贵的财富。听到市长的肯定,李长安县长当场表示,回县里一定召开沿河所有乡镇的工作会议,重新布置,重新落实,让所有的乡镇都要向上岭学习,绝不能把这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活动流于形式,一定要把环境治理工作做扎实,落实到位。
包大海更是不失时机的恭维道:“孙市长啊,这可全是您高瞻远瞩,给我们推荐了一位有魄力,有能力的干部。小许这匹千里马,要没有您这位新时代的伯乐,恐怕也要骈死在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包大海一句洋,一句中。
孙承华市长被说的一头雾水,在他的心目,对于许嘉良这个人,他是没有任何印象,但在众人面前,他又不好说破,思索了老半天,才想起在市委做组织部长的时候,本家有个弟弟找过他,说是他本家外甥的事,但具体指什么事情,他是都不记得,只记得眼前的许嘉良应该叫自己一声舅舅。但既然包大海提到嘉良,他感觉嘉良的崛起一定和自己有关,因为找自己批条子、打电话安排的干部不计其数,他已经记不清谁和谁了。爱要面子他有些尴尬地说:“我可没想到,我这个外甥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啊!哈哈,其实,还是你们县里会用人,伯乐吗,应该是你和长安的,以后小许做的不到的地方,你们二位该批评的一定批评,可不能留情面,可不能因为他叫我一声舅舅你们就由着他。”
几年的政治生涯,已经养成嘉良看透世事的眼光,他虽然不喜欢巴结人,特别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管琳的公公的时候,他真不想巴结,他感觉有些恶心,但现实又让他不得不低头,他也只好假装热情的叫孙承华一声舅舅。简单了汇报了一下工作开展的情况,就推说要上山看看,辞别了孙承华一行,匆匆向山里赶去。
晚上,为孙市长送行的时候,包大海和李长安反复打电话给嘉良,让他务必赶到“天上人间”陪孙市长吃饭,嘉良推脱不掉,只好赶去。
在吃饭的时候,孙承华对自己这个刚认识的外甥是赞不绝口。
只到现在,包大海和李长安才知道许嘉良和市长的关系,但是,他们做梦也不能想到,他们看到,听到的都是假象,但人就是喜欢被假象迷惑,就是圣人也不例外。
嘉良的坚决彻底,的确得罪了一大部分人,他们恨死了嘉良。他们怎能不恨嘉良,沙里掏的可都是金子,但现在,嘉良的一纸报告就断送了他们的“钱途”。在这部分人当中,最恨嘉良的是颜克南,他现在是上岭最能呼风唤雨的人,就像当初的高树林一样,是上岭乡官场之外的土皇帝,但他和高树林不同,他现在是工作区书记,他不能拿自己的政治前途开玩笑,他恨嘉良,但他表面还不能表现出来,在嘉彬面前也不能表现出来,打断骨头连着筋,嘉彬和嘉良人家是亲兄弟,他和嘉彬只是拜把子兄弟,说白了,只是互相利用,用的时候是兄弟,用不着的时候,臭狗屎都不如。
他不光恨嘉良,也恨嘉彬,这么多年,白从他的手了拿去了几十万的好处费,原指望出了事他能顶得住,没想到,他一个回合都没称,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怎能心安,他要知道会这样,当初就是把钱拿去买东西喂狗,也比送给许嘉彬强,最起码狗会向他点点头。
他开始在心里酝酿着复仇的计划……
但他有他的小九九,他自己不想出面,他不能重蹈高树林的覆辙,嘉良没弄掉,再把自己搭进去。并且,嘉良好象比当年的齐三太关系还要硬,齐三太只通县里,现在看来,嘉良可是通市里啊。但是,让他坐以待毙,甘愿认输,他又不甘。他颜克南不是个心甘的人,他有韧性,要是没有韧性,当年和高树林那一役他早就垮了,就是韧性支持着他,报仇,报仇,一定要报仇。所以,他比以前更恨,比以前更狡猾,高树林倒了之后,他变得比高树林的宝贝儿子高静敢还心狠手毒,谁要是不听他的,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就是这样的人,齐三太却视他为人才,让他做山外囤的书记,齐书记走了,韩书记来了,又让他做陵山工作区的书记,他有预感,如果是别人来上岭乡做书记,他能做副乡长,但是却是许嘉良这个他曾经最瞧不起的穷小子来上岭做了书记,而且一来就跟他过意不去。
嘉良刚来上岭的时候,他就送给嘉良五万元人民币,嘉良不仅分文未收,而且严厉的批评了他,说如果再有下次,一定要拿他是问,撤了他的工作区书记。但嘉良也给足了他的面子,没有把事情捅出去,想让他改过自信。但嘉良忽视了一点,狗是改不了吃屎的本性的。
颜克南却不领嘉良的情,认为嘉良是在做秀,他不相信世界上没有不吃腥的猫,他开始在嘉良的办公室、宿舍附近蹲点,想抓住嘉良的把柄。他就是用这样的手段让前任韩书记就范的。
他在嘉良的宿舍附近蹲了半年的点,却没逮到嘉良任何把柄,虽然不少的人去嘉良的宿舍,但大多是兴高采烈的进去,却是灰头灰脸地出来,和他当初的遭遇一样。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他想去嘉良的家蹲点,但是嘉良家几乎不回家。
后来,康小薇出现在嘉良的办公室和宿舍里,他激动了好一阵子,他知道康小薇是什么样的女人,他也知道康小薇有什么样的手段对付男人。但是,他又空激动了一阵子,嘉良他们在办公室和宿舍里并没有制造出什么麻烦。让颜克南没想到的是,他们去沂安发生了问题,他却没有抓他们的机会。
但是,他仍然不甘心,他挖空心思,终于想出了一个对方嘉良的手腕。
解决了教师工资的问题和关闭沙石场让嘉良出尽了风头,不仅市县两级领导都高度的肯定了嘉良上任以来的工作,就连省市的电视台等新闻煤体都对嘉良做了专题的报道,说嘉良是党的好干部,人民的好公仆,新时期的焦裕禄。
嘉良更加激情洋溢,信心十足,他准备趁热打铁,着手推进招商引资和开发陵山的工作。他还没来得及在党委委员会上通过,他就遇到了一件令他棘手的事件:上岭乡的干部调整问题。
正如康小薇说的那样,秋国柱提拔做了乡长,就必须递补一个副书记。但副书记的人选问题成了一个竞争的焦点。上岭乡一个三个副乡长,组织委员、宣传委员各一人,还有两名乡长助理。一个人大主任,副科级干部总共八人。人大主任老高已经四十八了,他没有什么想法,但其他七人都很珍惜这次机会,都是势在必得,谁也不想放弃这次机会,表面上他们看起来都很无所谓,但暗地里竞争几乎达到白热化的地步,他们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但他们谁都知道,嘉良这一关是事关重要,单位一把手这一关都过不去,其他关连想都不用想。
嘉良怎么也没想到基层的职位竟然是这样的吃香。只要他往办公室一坐,不是李思前副乡长来请示工作,就是宣传委员王盛运找他汇报情况,王盛运前脚刚出门,组织委员张红军又进来了,向他请示的是农村的预备党员转正的问题,张红军还没出门,办公室门口又围满了人,几个有机会提拔的副科级没有事就围着嘉良转,弄的嘉良很不好意思。说实话,这些人他都想推荐,每个人在他面前都是卖命的拼工作,他怎能不喜欢,但名额只有一人,他又能推荐谁?又不推荐谁呢?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推荐他们,连他的这一关都过不去,那就更不用再参见民主推荐,组织考核了,也就说,他们就得失去这次机会。
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简单,不仅这伙人围着他转,领导也隔三差五地找他谈话,谈话的主旨最终无非还是落在副书记的人选推荐上。
更让嘉良没想到的是,县委包书记和县长李长安也都找他谈了话。包书记是在嘉良去县委汇报工作时找他谈的话,包书记的话很委婉。他说:“你们乡的李思前可是你们乡的元老了,你没去上岭的时候,他就在上岭,并且他是上岭土生土长起来的干部,这样的干部了解基层,对基层有独特的感情,用好了,一定会成为你的得力助手,也一定会为上岭的建设做出卓著的贡献。”言外之意就是让嘉良必须用李思前。嘉良知道,县委书记的话不能不听,他也了解包书记的风格,包书记喜欢委婉,不喜欢把什么问题都一语道破,他也就顺着包书记的话说:“请包书记放心,该重用的领导,我一定重用,绝不辜负领导对我的信任,绝不能让优秀的人才在我们上岭乡被埋没了。”
包大海很高兴的把嘉良送出了办公室的门,又把嘉良表扬了一番,说上岭的工作成了古岩的靓点,他一定代表县委、县政府向市委给嘉良请功。
嘉良很感激,向包书记道了谢就回家了,他想回家看看,又好长时间没回家,他想看看儿子。
沈青兴奋得帮嘉良穿去外套,又给嘉良端来一盆水,递过来一条毛巾,让他洗洗脸,放松一下。许大妈唠叨着,让他务必在家过一夜再走。儿子朵朵更是抓住他的手不放,生怕一放手,爸爸就回从他面前消失了一样。
嘉良洗完脸,把儿子抱在怀里,不住的亲着儿子的小脸。看见爷俩高兴的样子,沈青顺手把脸盆送到洗手间。
“玎玲玲”,一阵电话铃响起。沈青拿起电话,听了一句,急忙递给嘉良,小声道:“李县长的电话。”
嘉良接过电话,果然是李长安县长。
李长安县长在电话里没有任何隐瞒,直接安排嘉良道:“小许啊,我告诉你,在这次副书记提名上,你务必要把王盛运给推荐上来,而且,必须把他作为第一人选给推荐上来。”
嘉良在电话中唯唯诺诺的承诺道:“请李县长放心,我一定按李县长的安排做,尽我最大的努力做。”
李长安县长对于嘉良的回答好象很不满意,说道:“不是尽力,是必须这样做。”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嘉良想解释都没来得及。嘉良知道,包书记的话要听,李县长的话也不能不听。
说句良心话,虽然嘉良到上岭时间不长,但他真的不是很喜欢王盛运。王盛运这个人只知道阿谀奉承,做事情没有主见,又爱打小报告,他不仅在嘉良面前打其他人的小报告,也经常把上岭的问题不通过嘉良就向李长安县长做汇报,弄得嘉良好几次受到李长安的批评。
事后,嘉良才听乡里的人私下里告诉他,王盛运和李长安县长是老乡,好象还是远房的亲戚。李长安县长在县化肥厂做车间主任的时候,王盛运就跟李长安做了学徒工。李长安做了厂长,他就做了车间主任,李长安调任古苍县做副县长时,向新任化肥厂厂长做了推荐,让他做了生产厂长。但他做事情不认真,在一次事故中,由于他的武断,致使一场大火,烧死了两名工人。因为他是直接责任者,按理说,生产厂长要被撤职,并且还要承担所有的责任,被开除工职,或许是看在李长安的份上,也许,是他做生产厂长期间利用生产部的财力疏通了上层关系的原因,他只被记了大过的处分,死者的所有赔偿全部有厂里负责,并且还被平调,调任清河乡做了三年的挂职副乡长,李长安从古苍县回来做县长时,王盛运又被调到上岭乡做了宣传委员,真正成了副科级干部,而且进了上岭乡两委委员行列。
虽然嘉良对王盛运很不满意,但县长推荐的人选,他也不得不慎重的对待。
嘉良接完电话,沈青把他拉到里屋。看见沈青讳莫如深的样子,嘉良问道:“怎么了?”
沈青没有说话,而是从床底取出一个档案袋,递给嘉良。
嘉良迷惑不解的接过袋子,一边接,一边问:“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沈青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你自己打开看看。”
打开袋子,嘉良吸了一口凉气:“袋子里是整整的三万元人民币。”
看着钱,嘉良问沈青:“哪来的?”
沈青神情很自然,道:“王宣传送来的,说是你在乡镇小城镇建设中应该得到的奖金。”沈青嘴中的王宣传指的就是王盛运,他分管上岭乡的小城镇建设工作。
嘉良严肃的批评了沈青,说沈青不应该不通过自己就接人家的东西,而且告戒沈青以后再遇见类似的问题一定要告诉自己有声。沈青很委屈的解释道:“王宣传来到这放下就走了,我想不要也没办法。”嘉良没再说什么,把钱取过来,放进自己的包里。
回到上岭,就把王盛运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钱往桌子上一摔,措辞严厉的问道:“怎么回事?”
看见钱,王盛运身上冒出了一声的冷汗,但他还故作镇静的说道:“这是县里对我乡的小城镇建设的奖励,我想,我乡的建设工作可全是您的功劳,所以,我就……”
没等王盛运把话说完,嘉良就打断了他的话,态度更加严厉,道:“王宣传啊,王宣传,我说过多少遍了,所有的收入必须入公,必须走帐。你说,这叫什么?这叫贪污,这叫受贿。现在,马上把钱拿回去,送到财政所入帐。没有我的话,没有秋乡长签字,这钱谁也不能用。”
又一阵冷汗从王盛运头发梢涌出,嘉良的这种作风,他虽然没领教过,但听人家私下里谈过,现在,自己终于领教到了,但他不相信。现在看来,自己的确是陪了夫人又折兵。这三万元钱并不全是县里对上岭乡小城镇建设的奖励。县里上对上岭乡的小城镇建设是给予了高度的肯定,但奖金只有五千元,按照惯例,这些奖金大部分奖给乡镇一把手,小部分给分管领导。但嘉良来了之后,做了严格规定,像这样的收入也必须入帐,作为乡财政收入处理。
王盛运想借机讨好嘉良,把这些钱送给嘉良,他感觉现在是非常时期,怕五千元钱嘉良看不到眼里去,又从家里拿出了二万五。没想拍到了马蹄子上去了,不仅受到批评,自己的二万五也搭了进去。
二万五千元钱他还不是很心疼,用他自己的话说,钱是人挣的,挣的目的就是为了花的。再说,他有钱,他做化肥厂生产厂长的时候,除了送出去的,他还捞了不少。
他担心的是嘉良对他的态度,他怕嘉良因此不推荐自己。他出了书记办公室,马上找到了一个很僻静的地方给李长安县长打了个电话。
李长安很生气,批评他道:“我说盛运啊盛运,你怎么这么不争气,这时候你怎么给我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或许不知道吧,我为你的事闹的头疼。现在,你们上岭的干部调整问题都闹到了省里,你知道吗?省委戚大国副省长的机要秘书都出面了,专程来我们古岩找了包书记,推荐他的同学李思前。听说,包书记为此已经找许嘉良谈话了,你这时候再闹出这一出子,要是让人知道,我怎么为你想办法,人家又会怎么看我。人家会说怎么用你这样的脓包。”李长安越说越生气,最后几乎要骂娘的地步。
王盛运几乎要瘫软在地上,幸亏靠着墙。嘉良虽然批评了,他还不是很害怕,现在听李长安说要不管他,他是真急了。要是在李长安县长面前,他一定能跪下。他急忙在电话中继续乞求道:“表叔啊,你可是我亲表叔。你就把我当畜生也行,你可得看在我妈的面子上,帮你表侄这一次吧。”
李长安县长很不耐烦的说道:“你就别在瞎嚎了,我找嘉良看看再说吧!”说完,“啪”的把电话挂了。
王盛运再也站不住了,终于瘫软在地上。
接连几天,其他五个人也都积极行动起来,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关系,分别找嘉良谈了话,让嘉良想不到的,这些人平时看起来都不杂样,但他们几乎都有副县级以上的关系,有的人甚至找到了市里的干部和嘉良打招呼,无非是提名的时候,务必要推荐他们,让他们有提名权。
组织部要求乡政府提名的时候,嘉良权衡再三,最后还是把符合提拔的几个人都提了名,但在提名的顺序上,他把李思前放在了第一位,王盛运放在了第二位。就连人大主任老高,他也做了推荐,但排在最后一位。推荐完后,嘉良感觉很好笑,他没想到,自己做了不到一年的书记,却明白很多人一辈子不能明白的道理,明白了别人一辈子也不能明白的官场上的潜规则。
乡镇提名之后就是民主推荐,在这一关,已经不是嘉良能完全控制的了的了。
几天来,李思前等几个人都是一改先前严肃的面孔,见谁都是笑逐言开的。到了晚上,酒场不断,不是李思前安排,就是王盛运请客,张红军也不甘示弱,隔三差五的安排个一两桌。
大家伙也乐此不疲,只要有酒场就去,不去就好象得罪人似的,关键时刻,谁都想表现一下。
民主推荐之后是组织部考核。经过一个月的激烈竞争,上岭乡的副书记人选终于尘埃落定。
本来缺一个副书记,现在一下子安排了两个副书记。李思前和王盛运两人都当选为新的副书记,李思前全面协助嘉良分管党群、政法、社会稳定、组织、人事、劳动、老干等工作;王盛运协助秋国柱分管宣传、武装、统战、工会、青年、妇联、侨务、联系人大等工作。
副书记安排两个人,对于康小薇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讯。公布那天,她激动的几乎窜上主席台想即兴演讲,但理智还是控制住了她,没有过分的表现出来。因为多空出来一个副科级职位,对她来说就多出来一份胜算。她瞅副科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入政府做办事员那一天起,她就梦想着飞黄腾达,但身份决定她必须安心,因为她没有公务员身份。
只到她和齐三太有了一腿之后,她才开始有了更高的理想。
那是一个中饭过了以后,刚度完新婚蜜月的她更加楚楚动人,走进乡政府时,在二楼的走廊上正巧碰见醉醺醺的齐三太,齐三太看见她眼都直了。她叫了一声齐书记,齐三太的七魂六魄才从九霄云外飞回来,但这细小的变化没能逃出康小薇的双眼。她忽然想起最近听说的省里来了文件,准备选聘一批公务员的事。
康小薇立刻热情的问齐三太:“齐书记有空吗?”
齐三太匝了一下嘴,问:“有事吗?小薇。”
康小薇道:“我有点事想找您。”
“那好,到我宿舍说吧。”
等康小薇赶到二楼时,齐三太已经打开房门,笑嘻嘻地等着她了。康小薇说求他帮忙把自己转成公务员。齐三太说没问题,关键是要她感谢他。康小薇说只要事办成,怎么谢都行,说完,还用眉眼抛了一下齐三太。齐三太整个身子都稣了,于是便关上房门,一把抱住了康小薇。康小薇羞羞地推了他一两把,最后也就任他胡来了。完事后,康小薇感觉很对不住新婚中的丈夫,但转念一想,男人和女人其实就那么一回事,只要自己不说,她丈夫永远不能知道,这事情又没写在脸上,又没在哪里留下什么记号,男人在她身上得到了快乐,她也在男人身上得到的欢心。更何况,她还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
有了一次,就有两次,从那以后,没有事情她就朝齐三太那跑。
选聘公务员的日子终于到了,人选问题便迫在眉睫。县乡的党委委员们,还有各个有关系的人员,都把自己认为合适的人选上报到乡政府。乡里准备召开一个党委会,最后开会定夺。
康小薇知道第二天要开会,便急乎乎地来找齐三太。齐三太见康小薇来了,便让她留下来陪他睡。齐三太躺在被窝里戏言一句,说今天你要能让我满意,我就一定让你转成公务员身份。
这个晚上,康小薇使出浑身解术,把齐三太侍侯的服服帖帖得,让齐三太一夜没得清闲。
第二天的党委会上,其他领导都把这个人选那个人选议来议去,齐三太两只眼圈黑黑的,只是不插一句话。末了,他提出了康小薇。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早就听说过外面的风言风语,当然不便反对。乡干部谁也不敢在齐三太面前说一句不字。于是,康小薇顺理成章得和几个符合身份的人员经过简单的考试、考核就有了公务员身份。
有了公务员身份,她的心更野了,她想入党,她还想着提干。她专门包了县城红星宾馆521房间,在这里又陪了齐三太三夜,她就成了入党积极分子,又陪了齐三太半年成了预备党员,一年后正式入党,正在她准备大显身手的时候,齐三太因为调戏一个脱产女干部,被人家男人逮着正着,一直反映到市纪委,市纪委责令县纪委很快便派人到上岭乡来调查此事,查明齐三太确实存在着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实。县纪委在和县委、县政府商量此事时,意见很不一致。县纪委准备撤销其党委书记职务,但县委、县政府的某些领导竭力强调齐三太是老干部,为党和人民做了大量的工作,作风问题是小事,不能上纲上线。县纪委没办法只给齐三太一个党内警告处分。过了一阶段在某些领导的帮助下,调任临县做了县人大副主任,虽说是退居二线,但享受副县级待遇,相当于升了半格。
某些领导之所以愿意帮助齐三太说话,一方面是齐三太近几年来的确做了不少的工作,是个老书记了,另一方面是他利用乡里的财力努力疏通上层关系,经常到某些领导的家里走动。这些领导便对齐三太另眼相待,很是器重。
齐三太倒了,康小薇失望了好一阵子。她也意识到,光靠美色是不能长久的,毕竟女人都有人老色衰的那一天,等到人老色衰的那一天,就成了秋后的老黄瓜没有喜欢吃了。她开始努力工作,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不仅有勾引男人的手段,做起工作来,的确是个好手,她在本职上做了大量的工作,而且都是出类拔萃的完成任务,新上任的韩书记很欣赏她的工作能力。破格让她做了上岭乡的计划办主任,在庆祝宴上,一向谨慎的韩书记贪喝两杯,神不知,鬼不觉的和康小薇一起来到了红星宾馆521房间。
当第二天他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得和同样是赤身裸体的康小薇躺在一起的时候,他后悔已经晚了。
从那以后,韩书记不得不特殊关照康小薇,但韩书记很自重,他再也不让康小薇有靠近自己的机会。
时间不长,韩书记升任县交通局局长。本来,康小薇以为焦宝贵乡长能升任书记,但没想到,焦乡长调任大港镇做了镇长,却来了嘉良。她失落了好一阵子,后悔当初没选择嘉良,但康小薇毕竟是康小薇,很快她就调整好心态,开始研究起嘉良来,她发现,嘉良不同于齐三太,也和韩书记有很大的区别,她不敢贸然出击,她在寻找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就在嘉良浇头烂耳,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她站了出来,而且站的正是时候。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机会竟然是那样垂青她,嘉良会让自己陪他去沂安。开始,她还以为嘉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随着几天的相处,她发现嘉良的确只是为了工作,她不甘心失败。所以,在酒桌上,她假装不会喝酒,故意让嘉良喝多。借给嘉良倒水的机会,趁机在嘉良的水里下了事先准备好的药。
她相信自己的魅力,她相信嘉良也是普通的男人,是男人就需要女人,她相信嘉良有了那一次消魂就一定不会忘记自己。但她想错了,从沂安回来,嘉良却处处躲着她,所以那夜她闯进了嘉良的房间,又一次俘虏了嘉良。虽然嘉良被她俘虏,但嘉良却与她约法了三章,所以,她感觉光靠嘉良一个人还不行,她就开始把目光往其他人身上靠。对于这个副乡长,她是势在必得,她要取得双保险,她相信嘉良一定会帮她提名的。
但现在,副乡长人选提名在即,嘉良却开始处处躲着她,她的心不安起来,她感觉自己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还必须另寻高枝,她想到县组织部长宋景和,每次来上岭,眼光总是喜欢往自己高耸的胸脯上扫。
于是,她买了一部分东西去拜访宋景和部长。
副乡长的人选终于有了定音,从上边来了一份文件,必须重视女干部的培养,特别是上岭乡的班子中必须有一名女干部。因为康小薇的突出贡献,这个女干部非她莫属。另一名副乡长人选给了秘书小赵。按照党委委员必须有一名女干部的原则,再加上康小薇在工作上的突出贡献,由康小薇任宣传委员,进入党委委员行列,继续分管计划办,负责上岭乡的招商引资工作,小赵只有做副乡长。
忙完了干部调整,嘉良终于缓了一口气,想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招商引资和陵山开发上。
招商引资工作在原计划办主任,新任宣传委员康小薇的努力和精心策划下,已经取得了较优异的成绩。经过一阶段的接触,他不得不佩服康小薇的工作能力,她的工作能力和她的美色、和她俘虏男人的能力、和她的床上一样高超。再加上又得到嘉良的授权,和嘉良从沂安回来之后她就开始大刀阔斧般的着手准备招商引资的工作了。在她的努力下,上岭的招商引资已经开展的红红火火,好几家外商已经签定了意向,扎根上岭,并投入了不小的规模。
出于诚意,也是为了进一步做好宣传,嘉良和秋国柱一起在古岩最好的酒店——天上人间宴请这些来上岭的投资者。因为康小薇负责招商引资工作,所以,她也出现在宴请席上。
酒至酣处,一个姓贾的老板端起一杯酒,来到嘉良面前,说:“许书记啊,我敬你一杯,感谢您给我们提供了一次创业的机会。”
嘉良急忙站起来,谦逊的说道:“说感谢,应该我感谢你,应该我感谢在座的各位,为我们上岭的经济工作的腾飞,付出了不可限量的贡献。来,我敬大家一杯。”
康小薇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啊,得感谢各位对许书记工作的支持,对秋乡长和我的支持,来,大家干了这一杯。”带头把酒倒进了嘴里。
看见康小薇的气势,嘉良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是康小薇,上次在沂安的时候是滴酒不沾,逮自己醉的人事不醒,犯了原则性的错误。现在喝酒却是如此的豪爽,连眼皮都不皱一下。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又不好说破,继续说道:“是啊,是应该感谢各位对我工作的支持。”说完,也干了一杯。秋国柱也随着他们两人干了。
贾老板看嘉良三人都干了,吆喝道:“许书记都干了,我们还有什么话说,来,大家都干了。”说完,带头喝干了杯子。喝完后把杯子一扬,说:“许书记请你放心,我回去之后一定做好宣传工作,把你和秋乡长、房宣传,把上岭乡介绍给我的朋友,让他们都来我们上岭投资。”
其他人也都连声附和。
嘉良很高兴,站起来又倒满了一杯,说:“谢谢!谢谢各位!也请你们放心,我在这郑重承诺,只要来上岭投资,上岭乡党委政府一定给予最优惠的政策,上岭乡决定不了的,我一定代表乡党委政府向县、向市,甚至向省请愿,为您们争取最优惠的政策。”说完,又干了一杯。
酒宴进行的很尽兴,一直到晚上才结束。有人提议去唱“卡拉OK”,嘉良不好推辞,只好同意。
在舞厅中,众人都嚷着让最有气质的男人和最漂亮的女人跳舞。嘉良知道大家伙是想故意安排自己和康小薇的,但他故装糊涂,坐在那里不动。但康小薇却落落大方的来到他的身边,做了一个请字。
嘉良再也不好推辞,只好起身挽住康小薇的胳臂,两人一起滑进舞池里。看嘉良和康小薇滑进了舞池中,大家分别邀请舞伴跟了过去。
舞池里的康小薇,闪着两双迷人的眼睛,盯着嘉良的脸不放,身子越靠越紧,最后,两个高耸的乳房完全贴在嘉良的胸口,吐气如兰,把嘴趴在嘉良的耳朵上,颤声道:“我的书记哥哥,你为什么总是躲着人家?”
嘉良体内一阵燥热升起,但他马上想起儿子朵朵,想起沈青为自己艘手的一切委屈,他立刻正色道:“小薇,以前怨我,从现在开始,让我们都忘记那不愉快的过去,好吗?”
康小薇仍然是不依不饶,道:“书记哥哥不会真的忘掉我吧?”。嘉良很尴尬,正正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的时候,手机响了。嘉良借口接手机,匆匆跑出舞厅,把康小薇一个人晾在舞池中。
电话是张辉打给他的,说有要事找他。嘉良本来不好意思中途退场,但他担心康小薇继续缠着自己不放。在乡里,她可能有所顾及,在这样的场合,康小薇是不怕他的。于是他把秋国柱和贾老板喊到一边,说县委包书记找自己有急事,自己务必要赶过去,让秋国柱一定要安排好,让大家伙都要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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