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3连赫的故事
连赫为蒋昕余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我叫黄赫,我和姐姐两个人打从有记忆开始就住在孤儿院里,从小我们姐弟
俩就相依为命。
孤儿院的条件非常差,孩子们常常为了争食物而殴打出手。小时候的我身体
很弱,经常打不过那些孩子,食物就被他们抢去,我只能抱着姐姐哭,姐姐这时
候都会把自己保下来的食物给我吃,还告诫我男孩子不能哭!
不知什么时候,姐姐开始学会了还击,她为了帮我争取多一点食物,女孩子
家就象疯子般和几个高头大马的男孩打架,甚至打赢过为我抢来了更多的食物,
但她往往都是伤痕累累。她只跟我说:“小赫快吃,男孩子要多吃点才能长大,
才有力气,有力气才能保护姐姐。”
我没有哭,因为姐姐讨厌男孩子哭,我把食物全都吃下,因为我知道姐姐需
要我保护。
那些打不过我姐姐的男孩事后居然跑去跟院长告状,于是姐姐就被院长关了
起来,罚她两天不准吃饭。看到姐姐的委屈,我问:“姐,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姐只说了一句总有办法的,让我放心。
孤儿院的人整天赞我和姐姐长得漂亮,可是漂亮又有什么用,我们还不是要
挨饿挨揍。
“不,不是的,漂亮也是武器,姐姐能让小赫不再饿肚子。”
姐姐这样跟我说。
比我大几年的姐姐早已亭亭玉立,孤儿院每个雄性动物看她的眼神都不怀好
意。有天晚上我看到姐姐跟孤儿院的大哥头到了外面草丛,第二天天亮才回来。
那之后我和姐姐盘子里的食物开始多了一点,但我们身边的朋友却急剧减少,
越来越多男生开始调戏姐姐,我看到姐姐都是为他们陪笑。我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事情的,我恨姐姐如此的不洁身自爱,但我无能为力,姐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有一天晚上,姐姐抱着我睡的时候跟我说:“小赫,我想去跟院长睡觉。”
“姐姐,你不能这样,他是个禽兽!”
我很激动。
“小赫,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跟他一个睡总比跟其他那些烂男人睡好,他们
这个要完那个又要,我陪不了这么多啊,”
我第一次看到姐姐哭,“跟院长睡了其他就不敢再找我了,而且院长认识很
多有钱人,要是哪天我能被有钱人领养了我们就能过上好生活了!”
我没再哼声。
那晚在院长的房门口,我听到姐姐在他身下痛苦地呻吟着,那个臭男人甚至
还鞭打姐姐,听到姐姐发出痛苦嘶叫声,我那久违的男儿泪又流下来了。后来,
孤儿院的男孩真没再找姐姐了,院长要独占姐姐。但那些男孩看着我和姐姐,目
光总是十分鄙夷,我还听到有人说姐姐果然是做婊子的料。我一气之下毒打了那
个男的一顿,除了出了口气我还知道自己又长了不少力气,能打赢比我高大的男
的了。姐姐知道后反倒没骂我,她边为我处理身上一些小伤口边欣慰地说到:
“小赫乖,懂得保护姐姐了,将来如果姐姐有什么事情小赫也要像今天那样挺身
而出啊。”
我拍着胸口保证,那是当然的,我不能再让姐姐受苦了,我是男人了!
有一天,姐姐从院长口中知道会有个有钱男人过来视察这间孤儿院的环境,
如果适合的话可以领回家做工人。姐姐则觉得她能勾引他,做他情人就更好了。
我从窗户窥探,我看到了那个男人,他的侧面轮廓线条清晰,双目有神,尽
管自己也是男生,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的确确是一个年轻而英俊不凡的男人,我
开始担心姐姐未必能成事。
姐姐主动走到他跟前说:“我爱你,我想做你的情人,我求你带我走。”
院长大怒,想要赶走姐姐。
谁知道那男人饶有兴味地跟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黄芝芝”“你知道我是谁?”
“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个有钱人。”
“呵呵,有趣的女生,好,我带你走,现在马上就走吧。”
没想到男人这样就做了个决定。
“你能带上我弟弟吗?”
“不,我不要男生,但我答应你每月给充足的生活费给你和你弟弟。”
于是姐姐跑来我跟前,告诉我她马上就要走,让我好好照顾自己。
我望着那个男人,鼓起勇气走到他跟前,“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知道带走姐姐的人是谁。
他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我,“蒋昕天。”
后来我看着姐姐上了这个男人的车离去了。这个男人没有食言,每个月都给
很多钱给姐姐,我的生活渐渐好起来。后来姐姐跟我说那个男人要娶她,她说她
爱他,但是他希望他的妻子是清清白白的,不能给人留有话柄,他命令我姐姐不
许再和孤儿院有半点联系,后来除了生活费,姐姐的音讯全断了。
再后来,一对连氏老夫妇因为无儿无女过来孤儿院,想要领养一个男生,连
伯伯说是被我的眼神吸引,于是收了我做他们的养子,我改姓了连,然后跟着他
们举家移民到了美国纽约。我才知道连氏企业是横跨多国的大财团,养父养母待
我如己出,我上最好的大学,用最好的物品,还开始帮他们打理企业,一切就象
做梦一样,但我多年来在孤儿院锻炼出的适应力让我依然在上流社会里游刃有余,
养父养母很快就把所有都交给了我,一心养老去。
我惦念着姐姐,用尽各种方法找到了蒋昕天这个人,才查到这个男人这些年
来用手段搞得自己哥哥破产,嫂子自杀,他的侄女则是与他住在了一起,我全然
不懂他安何种居心,我只担心姐姐过得好不好。
我决定回国,找到了姐姐,却得知了一个闻所未闻的家庭伦理丑闻。
姐姐非常爱蒋昕天,她以为自己嫁了个好男人能过上好日子了。但后来发觉
每次蒋昕天和她欢爱时,口里总是念念有词地叫着什么小余,她只觉得好屈辱。
不久蒋昕天的侄女搬来,姐姐看到蒋昕余那和自己相像的眼眸还有那倔强皎
洁的气质,她什么都明白了。那个女人和姐姐同住后,蒋昕天就没再碰过姐姐,
姐姐甚至还发现这两叔侄经常背着她在客厅甚至厨房做爱,她闻到了这两叔侄身
上有同样的古龙水气味!她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根本无法接受,这是乱伦啊!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导致蒋昕余离开了他们家,蒋昕天整个人就象发了疯一样,
整天窝在他侄女的房间里,姐姐说两句蒋昕余的不是蒋昕天就会暴打她。之后姐
姐甚至不止一次看过蒋昕天带过男人回来,主人房门口有两双男人的皮鞋,但是
房门却是紧紧锁着的,后来姐姐还查到另外那个男人居然是蒋昕余的大学男友徐
浩尧。姐姐整个几乎快要疯掉,她跟我说她怀疑蒋昕天个同性恋又是个搞上自己
侄女的叔子,他甚至还和自己的嫂子有染,而自己只是蒋昕天的傀儡,用婚姻做
为屏障这个男人的不道德。
其实我最恨的是蒋昕天,他一方面强迫自己与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另一方
面明知道自己不爱那个人却还跟她结婚,还一直隐瞒所有事实,用姐姐做幌子。
但是我可怜的姐姐居然说她还是好爱好爱蒋昕天,不能没有他。她只想为蒋
昕天赶走一切扰乱他正常生活的不良因素,她认为都是蒋昕余和徐浩尧惹的祸,
而蒋昕余就是最大的恶源!她求我帮她报复,让他们生不如死,让他们离开蒋昕
天,她说这样她就能完完全全拥有这个男人了。
我觉得姐姐的爱有点畸形了,不知道是不是童年的阴影让她变得过于疯狂。
但是我的姐姐做一切都是为了我,现在她需要我,我又怎么忍心拒绝她呢!
我曾经答应过当她需要的时候我会用尽全力保护她的。
于是我告诉养父母我想回国做事,他们非常放心,也就由着我。我掩饰好了
自己的身份,开始有计划地接近蒋昕余这个女人。我倒真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
何能耐,搞得全世界都为她鸡飞狗走。
正文24被虏
一切过去的都已成为过去,现在发生的亦无法逃避。蒋昕余的心出乎意料的
平静。铺天盖地的事实,原来是这样的一件事。
胡混了一晚,听了一晚的故事,反反复复的思虑令得她头痛欲裂,这时天空
已经泛白。
蒋昕余觉得苍凉:“你们一个个,做这么多,不知为何。”
连赫站在镜子前,一丝不苟地系好了领带,侧面完美无暇的男人。
他坐到蒋昕余跟前深沉地说:“我能明白,无论是我,或是蒋昕天和徐浩尧,
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
蒋昕余哈哈苦笑,“干我何事?不过是为自己私欲找个借口吧。”
连赫紧紧捉住了蒋昕余的手“你呢?你自己又如何?你又真心爱过谁?和徐
浩尧一起的时候心里最憧憬自己的叔叔,下定决心做蒋昕天情妇后来又狠心离开
他,然后又会利用我来对付那两个男人,那么到底到现在,谁才是你的选择?”
蒋昕余无语。一下被连赫道中了她的心事,自己的确没有把心完全交给过谁,
她又为何要求别人一心爱她?总觉得是世人对不起她,自己从不曾亏欠世人。
连赫吻了蒋昕余的额头一下,“走吧。”
“去哪?”
“不是要去拯救你姐?走吧,她需要你。”
蒋昕余这时才想起要开一下手机。谁知一开机就有来电,是姐姐的。
“小余,订婚礼取消了,徐伯母说浩尧锁在自己房门不肯出来。”
电话那头蒋昕夕说得气急败坏,前一秒她的姐姐还是全世界至幸福的小女人
啊。蒋昕余不知该怎么对她坦白,难道要告诉姐姐蒋昕天和徐浩尧是那种人?
“姐姐,我等下过去你家再和你说吧。”
去找姐姐意味就是要见到蒋昕天,不过蒋昕余早已有心理准备。
挂了电话,蒋昕余起床穿衣,“需要我陪你?”
连赫问。
“不,我还是想一个人处理。”
“不要忘了,当你需要的时候,我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连赫自背后抱紧了女人。这个男人,骨子里还是温柔的,蒋昕余心想,其实
自己也是自私的,昨晚茫然迷失就找上了连赫,这么说来反倒好像又是自己利用
了他。
蒋昕余忐忑不安地到达蒋家大宅,蒋昕天已是等着她,姐姐一面灰败地扑向
她,哭得仿若世界末日。
蒋昕天走到她跟前:“我们出去谈谈。”
黄芝芝望着他们的表情甚是复杂。
到了花园,蒋昕余等着男人开口,现在对着蒋昕天,她只觉得疑问就象积得
云层般厚。
蒋昕天叹了一口气终于说:“小余,我需要你。”
“我又怎么能帮助你?”
蒋昕余觉得好笑“你们不是有自己的选择?”
蒋昕天拉着她,显得激动,“小余,你不理解,不是那种事的,也不是我想
的……”
蒋昕余第一次看到这个高傲的男人露出无助的表情。
她用力推开他,“不是你想的难道是我用枪指着你们逼的?还有,为什么你
还要姐姐嫁徐浩尧?你想借此把徐浩尧绑在身边?一个黄芝芝还不够,现在还拿
姐姐做你的工具?你到底需要牺牲多少个人来满足你自己的欲望?”
“不一一”蒋昕天嘴唇颤动,发不出声音来。
蒋昕余抽身想走,男人马上堵在面前,他抹了一把脸说“小余,事到如今,
你是不是不会再留在我身边?”
蒋昕余几乎是听到本世纪最荒天下之大谬的事“你连我亦不肯放过?你是不
是疯了蒋昕天。”
不,这个男人早疯掉了,想把一切据为己有,她不认为现在还能平静地跟他
讨论出个什么。蒋昕余连忙抢前两步,走回屋子里安抚姐姐。
女人这头离开,蒋昕天就拨了通电话:“怎么?现在还想奢望一个人独占她?
你即使现在逃婚,也改变不了什么。再来,不要忘记令尊还有心脏病的,令堂和
你的三位姐姐一向过惯骄奢生活,相信……”
“够了,你这个魔鬼,什么时候肯放过我!”
徐浩尧情绪失控。
“你是个聪明人,好好衡量得失。”
电话挂断。
蒋昕余正想动身回家的时候,连赫便打了个电话来:“你回家没?我过来接
你吧。”
“不用了,反正没多远的路,再来你姐在你也不方便过来吧。”
“你最近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我能有什么的?你别婆婆妈妈的。”
“小姐,我是担心你。”
“可以了,回到家我给你报个到吧。”
怎么像成了男女朋友的关系,蒋昕余发笑。想不到自己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不能不说自己非常有苦中作乐的天分。
真是越怕鬼越见鬼,被连赫这么一提醒,蒋昕余心里不免有点发毛,自己公
寓那条平时闭上眼都会走的楼梯,今晚显得特别恐怖。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蒋
昕余摸黑找钥匙的时候,身后低沉一声男声把她吓个半死。
“小余,我终于见到你了。”
是徐浩尧?
真是活见鬼,这男人没事躲在这里不知作什么打算。蒋昕余只想赶快进家。
徐浩尧一把按住了她开门的手,还十分用力地拥紧了女人“小余,我好想你。”
蒋昕余闭上眼,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她不愿意再回想到那丑恶的一刹那。男
人开始在她面上落下了细细碎碎的吻,蒋昕余这才注意到他满面须根,双目深陷,
这个一直颇臭美的男人,何苦弄得自己如此失魂落魄。
蒋昕余用力挣脱男人,徐浩尧却十分着急说:“小余,你不能离开我,不要
再离开我。”
“够了,徐浩尧,你们那种人自有你们的世界,我不便奉陪,还有,我姐又
怎样,你不要打算利用她,我真是上辈子亏欠你什么了!”
蒋昕余发飙。
“不是的,小余,不是那样的,你误会了。”
徐浩尧极力解释。
“我误会?难道那晚我是鬼掩眼了?我不跟你耗下去,我们到此为止吧!”
徐浩尧瞬间阴沉异常:“不,我不能让你离开!”
蒋昕余赫然发现眼前的徐浩尧已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徐浩尧,她慌忙要逃,嘴
被男人用力一捂,便昏昏沉沉,倒下之前她隐隐约约闻到一阵范思哲古龙水味道。
正文25蒋昕天番外一:童年的梦魇
蒋昕余,我的小侄女,我的情人,我的女人,我的欲念,我的光明,我的天
使。在我眼中,她永远都是我的小余。你们尽管认为我是一个变态,但我只是无
法放弃爱她。
我的母亲是一个富裕家庭的钟点工人,我的父亲就是那个家的男主人,一英
俊优雅的男人,一滥情暴虐的雄性。我爸的元配夫人去世后便没再娶,他长情?
不,因为这样能方便他任意沾染每一个女人。有人跟我说我妈爱钱爱面子,
我爸有钱有地位,于是彼此搭上了,然后有了我这个野种,他们都这样叫我。
我妈原以为有了我便能攀上枝头变凤凰,所以她暗自躲起来生下我,没想到
她失算了。那个极自我的不可一世的男人,说能拥有他子嗣的人一定要是家世背
景足够优秀的女人,以确保他后代能像自己一样出色,所以他认为我是个意外,
并且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于是我成了一个累赘。每次我妈被我爸虐打,她就会
把一切加诸百倍施加在我身上,无论我如何努力讨好,我永远只是他们口中的野
种。我恨我妈。
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是我爸过世的元配夫人生的,他们都是快乐健康
的孩子,拥有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如爸爸、朋友、小狗、美丽的家具和精致
的用品,我妒忌他们。但姐姐又多了点不一样的。所有人都说姐姐长得像极她亲
妈,故此爸爸也特别疼她。我觉得她那漂亮圆滚的大眼总是会透露出她年龄该有
的天真,然而浑身又是散发着魅惑狡猾的气质。在爸爸面前她总是装作不理睬我,
但私下她总在我做家务时一声声“天”“小天天”地叫着我,当我回过头她却又
笑嘻嘻跑开,但我却有一种从来有过的快乐感觉。她是第一个叫我名字的人,而
不是野种或小野种。
有一天她回来,独自回房就没再出来,没像往常地逗我。我不解,唯有去她
房间偷偷看她几眼弥补心中的那份失落,然而我发现她在看着一些有趣的影像:
交缠的肉体和喘息,有男女,居然还有男男和女女的,我惊愕。她发现了我,笑
着招手让我过去,“有趣吧,哈哈。你也要看,这样你就不能到爸爸面前告状了,
因为你是跟我一起看的。”
那一年我第一次了解到性爱,那一年我8岁,她13岁。我11岁的时候就
梦遗,对象是我的姐姐,我渴望占有完整的她,但我知道那是不容许的,所以一
直深深压抑着。
我14岁那年,爸说要为姐订亲,对象是某某公司董事的儿子,我姐没表情,
但我猜她是不愿意的,因为她只能是属于我的。晚上我偷溜到她的房,想和她发
生关系,我要告诉她我爱她。但是她却疯了一样抵抗我,还告诉我她是我姐,那
是乱伦,那是禁忌!她惊醒了我,我停止了动作,但我问她,你爱那个男人么?
如果我不是你弟你会爱我么?可她竟然回答,你以为我不愿意爸能强逼我?
我这种人当然只有贵公子才能匹配,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一个野种!
我崩溃了,没想到我爱的她说出了这种话,她还在继续说,我不想听,我只
是不想听,所以我稍稍用枕头捂着了她的嘴巴,我发誓我只是不想听到那些让我
伤心欲绝的话,我发誓!当她声音静止下来后,我的姐姐居然断气了!我的生活
里只有她能为我带来光明,带来欢乐,这个恍如天使一样的存在却亲手被我扼杀
了,她活活死在我的手下!懂事以后,我第一次流下了眼泪,我竟然亲手杀死了
我爱的她!此刻她睁着双眼,一面怨恨地望着我。
爸知道了这件事,他咒骂我,甚至还把我吊了起来鞭打,本来想送我去警局,
却又难泄他心头之愤,于是想到了一个让我生不如死的惩罚方法。他最怪我妈生
我下来,所以妈连同我一起接受了他的惩罚。那个变态残酷的男人找来了一群男
妓,一个个地轮奸了我妈,然后还有我,我的第一次性经验,就是和一群男妓,
我只想到了那时候和姐姐一起看的影片。我妈在用全世界最难听的脏话骂我,我
的意识一片空白。最后我妈忍受不住屈辱,用尽全力一刀刺在我爸胸口上,然后
她上吊自杀。
知道我爸去世消息的时候,我哥还在外国读书,事情的真相他不得而知。反
正后来就是他继承了大部分的财产,我也拥有了一些。我没想到自己还有勇气活
下来,用着这些我能自由分配的钱,我上最好的学校,拥有了自己的事业,我开
始过着正常的生活。我身边有许多女性对我发出这样那样的暗示,我全然无动于
衷。我一次又一次翻看那些惨痛的记忆,是不是在那段不堪回首的童年里,我对
母亲的恨,对姐姐的恨爱交加,还有身体所受过的残忍侮辱,使得我已经异于正
常男人的心理?当然这种想法是在遇到蒋昕余前的,事实上后来我知道在面对自
己最爱的女人的时候,我甚至表现出比其他男人更强的欲望。
当时的我困苦于自己的心理问题,去求教了一位心理医生,她叫宫莹。她极
其耐心,亦十分同情我,为我想尽一切办法治疗,我开始对她渐渐产生好感,仅
是那么一点点。于是在药物的帮助下,我和她发生了关系。没多久我才知道她原
来是大哥蒋炽天从大学起就交往的女友,这时,我连仅有的好感都消散了,又是
好个见异思迁的女人。我抛弃了她,当我看到她一脸哀求我的样子,让我联想到
我妈求我爸时的情景,我只有厌恶。无奈,她离开了我,失踪了好长一段时间,
后来就突然就传出了她和我哥的婚讯,还为他生下一女,是的,这个小女孩就是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蒋昕余。
正文26无处可逃
蒋昕余艰难地张开了沉重的眼皮,神智混混沌沌的好久才慢慢清醒过来,发
现自己正处身于蒋昕天和她的那套公寓里。
早知道就听连赫的话,凭经验她知道又将会发生一些她极不情愿的事。
徐浩尧正坐在床尾,用一种极为放肆赤裸的目光打量着蒋昕余。
“徐浩尧,你闹够了没?”
蒋昕余有点恼火。
“宝贝,我好久没有这样安静地看你醒过来,我记得以前每天早上我都喜欢
观察你的睡颜。”
低醇闲散的嗓音,放浪却又深沉的声线,徐浩尧有点慵懒却又带点傲慢地说
着,仿佛他什么都不在乎,眼里只有蒋昕余一个人。
蒋昕余无视他,不知是不是迷药作用,她感到口渴,便自己起来倒水,这间
屋子的摆设她熟悉得不得了。她咽下了几口水,干涸的喉咙才好受一点。
“喂我一点。”
没有动静,蒋昕余全然不想搭理他,继续喝自己的水。
“宝贝,你看来还是喜欢我自己动手。”
蒋昕余听出这其中的兴味盎然,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便箝住她的后背,张口
堵着了她的嘴,大口地吸食着女人口中的甘露,还仔仔细细地舔洗吮尝,以湿热
的唇舌侵吞她口里的每一个角落。
蒋昕余骇然一惊,连忙抽离,一个不小心便把水杯里的水都泼在男人身上。
但这样对男人完全起不了丁点阻吓效用,徐浩尧勾起一边嘴角,轻瞟她一眼,
她有点毛骨悚然。认识了他这么多年,这个男人依然英俊而危险,轻巧地就能勾
走女人的魂魄。
他突然自顾自脱起了衣服。
“你想干嘛?”
“宝贝,你把我衣服弄湿了,当然要脱啊,不然很容易得病的。”
鬼才相信他。
“你的也湿了,来,我来帮你脱一下吧。”
男人猛然擒住了她双腕,将整个娇躯拖进他胸膛里,拉扯起她的衣服。
“你给我滚开!”
“你舍得吗?”
他冷眼斜睨火爆的佳人,铁臂更加捆紧怀中激愤扭动的娇小身躯。他眷恋而
老练地舔吮着她丰嫩嘴唇。
女人的反抗渐渐化为微弱的颤抖,无力反击。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小余你还记得吗?”
他趁她恍神之际,上下其手,一边舔吮她的耳垂,一边柔声在诉说“我认识
你的时候,你身边就总有一堆男人围着你,连你叔叔都无法幸免,真是妖力无边
啊。”
听他提到蒋昕天,蒋昕余顿时清醒,恼羞成怒“哼,怎么也不及你,魅力大
得连男人也抵不住”她讽刺,一股强烈的不甘心,令她愤慨,正要破口大骂,就
被他一掌扣住后脑,悍然将自己的唇舌塞进她的小嘴里,毫不留情。
对徐浩尧来说,男女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好解决。蒋昕余则觉得徐浩尧永远都
是这副架式,多年来她曾让她着迷的痞子面目,她曾经的校园白马王子。
“我想我要好好和你谈谈。”
男人说着的同时,巨掌已浑然忘我往下揉,他捏着她的丰臀将她悍然压近自
己的身躯时,她就马上能感受到贴在她小腹上的突兀亢奋,即使隔着两人之间的
层层衣衫,感觉却尖锐清晰,蒋昕余领悟到自己是无法逃的了。
“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蒋昕余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余,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这个男人又来了。
“我们完了,徐浩尧!”
“完了?”
寒眸眯起一道杀气,“我怎么不觉得?让我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这样说的?”
说着大手罩上了女人胸部。
“请你不要岔开话题!”
蒋昕余压抑羞耻与愤怒,和自己身体的反应抗争着。
“小余,我是被逼的,”
说这话的男人语调好像有种酸痛,“蒋昕天一直从中阻挠我和你,我没办法
……”
什么?他是想企图挽回什么吗?蒋昕余静下来听他说。
徐浩尧吻着说着有点激动,语不成调“可是我又忍不住,你是我爱的女人啊
……但每次只要我想亲近你,他就用那种我最难忍受的方式折磨我,当你身边出
现其他男性,他就利用我来扰乱你……”
面对徐浩尧突如其来的软弱表现,她有点疼心,却又不知所措。
“他知道自己不能名正言顺占有你,一边利用我来扫走你身边的那些男人,
一边又不允许我独占你,徐氏地产的大部分股份已被他从暗处收购,我爸……我
真的不想的……我又怕你看不起我,小余,你原谅我……原谅我”男人仿佛在乞
求着自己,徐浩尧为她承受着一种怎样的痛苦,她好像能理解得到,听到他的低
泣,她心里痛得像滴血。
他太懦弱?蒋昕天的手段她知道,不少人就是一朝被他控制,终生不得翻身,
徐浩尧不像自己,他背负着他的父母,还有三个姐姐,生长在什么样的环境,就
得受什么样的限制,她难道逼他做不孝子么?
他不够爱自己?设身处地想一下,蒋昕余就知道自己宁愿放弃这段感情都不
会忍受得了那种折磨,从前徐浩尧没和她交往前就听说是个好女色的风流男人,
从没听过他有那方面的传闻,若不是太爱自己,他又怎能承受下去呢。
一直以来徐浩尧对自己的积极地死缠烂打,又总是忽冷忽热,患得患失,蒋
昕余似乎是明白了。那么蒋昕天呢?但最怪她也爱上了自己的叔叔,这个男人要
不是亦是太爱她,爱到变得畸形,也不会……但,唉,蒋昕余乱哄哄的,脑袋仿
佛被炸烂一大半。
感觉到小女人的抵抗停下来,徐浩尧整个眼神亮了起来,“宝贝,你不走了
是不是?……”
男人以犀利双眸剥着她层层衣物,嚣张饱览。
女人倏地清醒,恢复冷淡,“不,你别……”
“你知道吗?男人与女人做爱最激烈的时候,往往是在大吵一架之后。所以,
小余,你越这样反抗,我越会忍不住……”
蒋昕余火了,横竖她也是错的?难道要她这样站着被他吃,这个男人根子里
还真是无赖至极。“不要以为你这样说说,我就能原谅你了!”
女人剧烈扭动企图摆脱男人的纠缠。
“看来我们的宝贝很想试试激烈的性爱。”
无声无息的庞大存在感和古龙水幽香笼罩着她,即使不言不语,她也可以很
清楚地意识张在房间门口的人是谁,蒋昕天,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的?这两个男人
想做什么?
蒋昕余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粗暴地践踏,她爆出怒喝“你们想做什么?”
“小余,你还没知道我们想做什么吗?”
蒋昕天在床沿坐了下来,开始用手抚摸女人脸蛋,口气冷淡但眼光炽热。
蒋昕余浑身战抖,“你们要是敢做那种事,我跟你们没完没了!”
“小余,这辈子你都别指望和我有完结的一天。”
蒋昕天淡淡笑吟。
“小余,你不要怪我,我不能没有你,只有这个方法,我才能继续去爱你…
…”
徐浩尧说得委实无奈,他的话亦使蒋昕余瞬间面色苍白,那她的感受呢?说
是爱,为什么又总是如此强逼着她接受?
两个男人的动作开始放肆,她已经无处可逃,亦不敢去想象接着会发生的事
情。
正文27兽血沸腾
蒋昕余穿在身上连衣裙早被强扯至胸下。此刻,她柔嫩的肌肤几乎是全裸的。
“不……滚开……你们两个变态”蒋昕余哭喊着,她被逼双腿跪在床上,从
背后抱着她的男性身躯双手肆意的揉搓着她雪白的肌肤,徐浩尧贴近她的后背怜
惜地吻着她的耳朵细声说道:“别违背身体,你不是都爱着我们吗?”
蒋昕余无力地摇头,她就算再怎样没节操也不可能接受这种两男一女和禽兽
无异的疯狂行为啊!
此刻蒋昕天则仰躺在她的身下,大手用力挤压她的乳房,更凑近娇艳欲滴的
乳尖开始轮流吸吮起来,他边吸吮边声音低哑说:“我的宝贝,我曾经也爱上不
该爱的人,但我可怕的独占欲却害死了她,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了。为了能继续
和你一起,我甘愿和别的男人分享你,谁叫我们都爱你。”
“你们难道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蒋昕余呜咽着,但两个男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们的动作开始加急。
“小余,你啊,从小我就看着你长大,我太清楚你了。”
蒋昕天黯然说“总强逼自己做一个精明冷清的女人,但其实心地过于善良,
无法对谁狠心下来,往往就会难为自己处于摇摆中。”
“是的,这样做人很辛苦哦,所以我们就帮你做个决定,免除你的烦恼,这
一切都是因为我们爱你啊”徐浩尧自说自话,大手摸到女人浓密的毛发处,分开
两片花唇,“已经这么湿了”低笑一声,他沾取了满指的爱液,利用湿滑的液体
在她的私处画圈。
说什么爱,一句爱就能让他们胡作非为?泪水滑出眼眶,蒋昕余心如死灰,
但是身体始终无法抗拒挑逗,给出了至诚实的反应。
蒋昕天舔干净了她的泪水“别哭,宝贝,你很快会习惯的,等下你就会舒服
地叫出来。”
抓住女人的丰盈,他不住用力的揉捏,捏出了各种各样的形状。
身后的徐浩尧有了动作,他站起来扯掉自己的裤头,硕大登时蹦跳而出,接
着他着女人的腰杆,让自己的欲望在抵在女人穴口摩擦起来“唔,我忍不住了。”
两个男人仿佛很有默契,蒋昕天也脱掉自己的裤子,捧出欲望,拉起了女人
的头,“来,宝贝,我们来给你最刺激的享受”说着蒋昕余被迫张开了嘴巴,男
人咻地一下把自己的欲望塞进了她湿热的嘴内,开始了有规律的来回的进出。
徐浩尧双手则来到女人双乳上肆虐,修长地手指用力的揉搓揪扯着女人粉红
的乳尖。他看着女人私处闪闪的液体,满意地笑了,一个弓腰,狠狠地就把肉龙
插了进去。
“唔唔!”
突然起来的侵入让蒋昕余不适,她甩头想挣脱又被男人强按着头部,想呼叫
口里含着的男性却又让她无法说话,她只能哽咽地发出呜呜的声响,丝丝的唾液
沿着欲望流出,模样甚是可怜,这种楚楚动人的娇态更让男人兽血沸腾。
她几乎要喘不过起来,身体敏感的轻轻颤抖着,一股熟悉的热力感从小腹升
起。不!不能屈服!蒋昕余心里命令自己,可是理智已经逐渐远离。
蒋昕天用力把下身用力朝前挺起,男性前端几乎戳进了女人喉咙的深处,她
立刻泛起一种恶心欲呕的感觉,她慌乱难受地用力朝后退,要将他的男性象征吐
了出来,牙齿不小心地轻咬了一下男人的前端。
“Shit”蒋昕天喊叫道“你这个妖女”继而下身加速了几下耸动,一股
浓重的腥味儿充斥满了女人口腔,白浊的液体沿着女人的嘴角流了出来,男人着
迷地看着女人放浪的姿态,微微轻抽动了几下才舍得把分身拔出来。
蒋昕余被逼吞下了几口男人的精液,嘴巴得到了释放,急忙大口大口呼吸起
来,但是身后的男人还在狂妄地抽插着,“啊……啊”她忍不住又急着呻吟,一
边又要争取时间呼吸,弄得她极度絮乱,痛苦的流着眼泪。
“你累着她了,”
徐浩尧边律动边表示不满。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滋味,我忍不住,”
蒋昕天说着吻了过来,吸起了女人的小嘴,看到他吞食着口水和精液混合液
体,蒋昕余觉得淫荡无比,但体内止不住又涌起一股邪恶的快感,“我为我的粗
鲁道歉”说着他舔干净了她的嘴唇。
徐浩尧极度不满意小女人此刻没把她放在眼内,像和蒋昕天角力般,在他的
注视下,发疯地用力撞击着女人淫水泛滥的下体,肉体和性液间发出的“啪啪啪
啪”的拍打声。
“啊……啊……”
女人随着他的冲撞上下摆动,羞红了脸,她感到紧密的下体被狂妄的撑开,
敏感的花瓣因他每次有力的摩擦而充血疼痛着。男人忘我地享受插入紧窒甬道的
包裹感,熟悉地在用手指攻击起女人红肿的花核,龙茎摩擦着花壁上不同的敏感
点,在他不断的抽送下,她抽搐着达到高潮,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女人下体不住
急促收缩,全身无力的向前倒向床榻,只有被男人紧握住的雪股还高高翘起,不
断捱受他的撞击。
蒋昕天刚得到了一次解脱,现在他能慢慢享受小女人的一切。他伸出中指游
走在小女人屁股的缝隙上,找到了菊穴的入口,时轻时重的按压着,敏感的身体
已经不起任何刺激,这下按压使得女人身体不停痉孪起来。
徐浩尧着迷的看着被他的粗长撑开的穴口,两片红肿多汁的贝肉,随着她的
高潮而不停颤抖。他的男性在一进一出间不断的摩擦着它们,从他们的交合处不
断溢出一股股透明的汁液,丰沛的将身下的床褥都浸染了。粗长的男根渐渐更形
胀大,已经到了发紫状态,他的动作也更猛烈,男性几乎是完全抽出,又尽根没
入,从她嫩肉间,可以明显看到他的前端越显胀红。“啊……”
蒋昕余发出垂死的尖叫,眼前再次一片空白,身体剧烈的的抽搐,从她深处
不断流出丰沛香甜的汁液,对着男人深埋在她体内的男性兜头一淋,一股难忍的
射意冲至脑后,“嗯──”随着抖动喷射的男性,他将下体用力的抵着她做小幅
度的抽撤,眉头紧皱舒服发出了极致的欢愉声。交合处溢流出了大量浓稠白浆,
顺着他们的下腹及腿缓缓流了下来。
满室的欢爱气味挥散不去,从高潮中回过神来,蒋昕余还是迷迷糊糊,她差
点以为自己没命了,完了吗?该结束了吧。
“还没完呢,宝贝,你现在这副柔弱的模样真让男人欲火焚身啊”蒋昕天用
戏谑的语调宣告着这残酷可怕的行为还没有结束。
正文28徐浩尧番外一:邂逅
九月的大学校园又迎来了一批大一新生,他们个个朝气蓬勃,每人都对大学
生活充满着憧憬。看着这些雏鸟们面上的笑容,徐浩尧心里直笑他们天真,不过
亦是迟早会被腐化的一群人。
广场上是新生军训操练的声音,在学校艺术楼极少人使用的旋转楼梯里有一
对男女正在厮混着。
“啊,啊,……”
看着身下女人淫荡的表情,徐浩尧一面戏谑地嘲笑:“啧啧,你看看人家学
弟学妹正在冒在烈日操练,你这个师姐在做什么啊?”
被男人下身操弄得正爽快的女人是和大二商学院的院花王筱文,她故作娇羞
地说:“什么嘛,人家不也是在和你做激烈运动吗,哪里比他们差嘛”望着眼前
的天之骄子,想到自己能被正学校这个有钱多金的帅哥拥抱,不免就春心荡漾,
抱紧了男人的身体主动贴过去。
“别抱着我,我不喜欢,”
徐浩尧一面厌恶,他只是一时生理需要才找上这个自愿送上门的女人,虽然
是有肉体关系,但他下意识仍然反感这种莫需要的接触。
女人被男人的反应吓了一跳,但徐浩尧大手一捏上她的胸部,立马又什么都
忘记了。
“你啊,真骚。”
“别这样说嘛,人家,人家只是喜欢你才这样。”
王筱文娇喘。
惺惺作态的女人,徐浩尧想。
“叔叔,太阳好猛,我都晒黑了,呜呜”楼下传来一把悦耳的女生嗓音,
“人家不漂亮了啦。”
循着声音徐浩尧望过去,只见一名穿着军服的小女生正坐在树荫下的石凳打
手机,在向她的叔叔撒娇。她的皮肤非常幼嫩,毒辣的阳光焯得她的脸蛋红彤彤,
军帽下的大眼清澈纯真,但现在她离开大队躲在这里偷懒的举动又与她的清纯外
表有违,说明她不是那么单纯的一个乖乖女,这个女孩的一举一动对徐浩尧来说
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察觉到男人的失神,王筱文有点不悦。
“浩尧,你什么时候对那种无知少女有兴趣啦。”
男人回过神来,邪魅一笑恶意说着:“不,我现在只对你……这大胸脯有性
趣。”
接着下身便律动起来,巧妙地掩饰了自己刚刚的失态。闭上眼,他居然幻想
身下的女人是就是在打电话的俏佳人,徐浩尧心里笑自己最近可能真是欲求不满,
才会对看过几眼的人产生性幻想。
“哇靠,今年的师妹好正点,你们有看不?”
说话的是徐浩尧的猪朋狗友们。
“有,传媒系有个妞简直是极品!”
“我知道你说哪个!样子很清纯那个吧!”
“对,听说没男友呢,你说谁会先把到她?”
“明天晚上是和传媒系的师妹联谊,怎样,去不?徐大少”“嗯,什么?”
徐浩尧百无聊赖地翘起二郎腿望着窗边,无心听讲。
“拜托,算了吧,他去了我们往哪站,徐大少要女人,什么时候要自己花力
气去追的,平时都不当我们男人的那个商学院院花最近都主动送上门了。”
徐浩尧慵懒一笑,没怎么搭理这群公子哥儿们,每天不是说女人就是玩乐,
对着这挂人,有时他不免生腻,混到心烦。他们的家境虽然不错,但比起他的家
族事业,全都只够格做跟班。徐浩尧只觉得无聊,反而窗下的一群女生引起了他
的兴趣,不,应该说是在吃雪糕的那一个。
一下课,李琦琦立刻冲到蒋昕余身边,从背后一个熊抱,十分雀跃地摇她。
“蒋,昕,余!明天晚上的联谊——”
“不去”话还没说完,就被蒋昕余冷冷拒绝了,自顾自地对付面前的雪糕。
“你好过分,去嘛去嘛,大学生活怎能不参加各式联谊的,你哪个朝代的人
啊?”
李琦琦不死心,她想找个人陪啦,早听说这所大学的男生素质都很高,她好
想找个白马王子。
“别再摇了啦,我快被妳这肥婆给摇散了啦!”
想不到小女生出口如此毒辣,与她那好骗的外表截然不符。
“什么肥婆?我只是比较丰满一点好不?你这个人,私底下超邪恶的哦,说
话不留情!”
李琦琦杏眼一瞪,气得咬牙切齿,不甘示弱地回了几句,但面对身材苗条,
肉该往哪长就听话不多长在别处一分的蒋昕余来说,这句话明显没有说服力。
“死心吧!谁教我们学校男生的魅力不及人家的监护大呀!”
另一位女生朋友插话。
李琦琦顺势接了下去,“呜哇!就是送你入学那个超man的男人?”
“哎呀!你们别乱说啦!他是我叔叔耶!”
蒋昕余无奈脸频频摇头否认,这个话题让她觉得很不自在,也许这句话本身
自己说起来都觉得心虚。
众女吵得不可开交,蒋昕余耐不住李琦琦的磨人功力,最后只好答应了联谊
的事情。
徐浩尧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他双手插袋,目光一刻没有从小女人身上移开,伸出修长的双腿踢了一下面
前某男生的屁股:“喂,明天晚上的联谊几点?”
“我想喝CHAEAUMONTROSE,SAINT- ESTEPHE,
2eCRUCLASSE。”
少女娇美嗓音说出了一连串名字,疯狂喧闹pub瞬间因为她沉寂下来。
“就是蒙罗丝红酒,谢谢”蒋昕余补充了一下,但侍应继续愕然。
难道自己发音不标准?没理由啊,这是她和叔叔时常喝的红酒中的一种,没
理由会读错啊?
她的要求是那么理所当然,问题是,这种红酒差不多47欧元一支,还必须
得5-10年才能有最佳口味,她好像还没搞懂自己目前自己只是在参加一个集
体活动,而此pub更没有这种超贵价酒。
“小姐,我们这里没有供应你所要的酒水。”
侍应有点暴汗,其他人也把目光纷纷投向她,一些妒忌心极重的女生只觉得
她故意在显摆什么。
蒋昕余错愕,她点这种酒是因为叔叔从来不让她喝其他什么酒,红酒除外。
叔叔说比较有益,喝一点不会醉,而且那种酒其醇厚著称,亦容易入口,想
不到自己平时常喝的饮料看在其他人眼中是那么不可理喻。
“那……算了,就这个好了。”
随便指了指个不知什么的东西,蒋昕余选择闭口。
“照小姐要的,给她所点的东西就对了。”
席间徐浩尧淡淡开口,这间pub是他姐的物业之一。
“少爷,可是我们这里没。”
侍应为难。
“打个电话给我姐,说是我要的。做生意怎么能不满足客人呢?”
徐浩尧好想满足这个被保护过度的小女人的一切要求。她的存在是那么的显
眼。周遭满是花枝招展的脂粉男女,在这个女子面前却反衬出市侩猥琐。
Pub里的环境昏暗,蒋昕余对男人道了声谢,但并不十分认得男人的面容。
“好过分的女人,故意在拽什么嘛。”
一名风骚的女子滑坐入男人身畔,“你说是不浩尧?”
因为他们坐在包厢的另一边,蒋昕余并没听到她的说话。面对这些世故的面
孔和尖酸交谈,这个女人全然不受影响,不是她清高自傲,而是她此刻在担心等
下回去晚了不知怎么向蒋昕天交代。
“唔。”
骚货,真想叫她闭嘴,别以为跟他睡过几次,就可以在他身边啰唆,今晚是
建筑系和传媒系的联谊,这个女人跑来不知干嘛!徐浩尧极为不爽。
徐浩尧狠狠瞪了几下身边的公子哥儿,他们立马全数低下头,谁叫他们耐不
住王筱文的美艳攻势,于是便把今晚的事情露了出来。
这座奢靡霸气的浮华夜店,大伙坐在VIP包厢内开始狂欢,舞池内时尚男
女们乩童起舞,酒台又是一群人在来回海灌。蒋昕余在冷眼看着这一切,不是她
接受不了,只是她实在觉得无聊,她有点想叔叔。
徐浩尧在远处观望着她,想伺机过去搭讪,想不到自己纵横情场现在居然在
这个小女人面前怯懦。
黑暗中有个男人从门外进了来,他走到小女人身边在耳边嘀咕了什么。
徐浩尧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小女人和旁人说了两句,拧起了手袋就离开了pub。
良久,徐浩尧不顾旁人的目光,站起来问小女人身边的朋友:“她为什么这
么早离去?”
哇,好帅,李琦琦等一群女生望着徐浩尧不禁面红耳赤。
“她,她,他叔叔派人来请她早点回去啦。”
李琦琦害羞的口齿不清。
出师未捷身先死这句说话现在可以用在徐浩尧身上了。摇了摇头苦笑,徐浩
尧拿起刚刚女人喝过的红酒杯子直接就呷了一口,又是叔叔?
包厢内的男女把徐浩尧的举动全数看进了眼底,任谁都察觉得到这个男人对
蒋昕余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正文29把悲伤留给……
昏睡了一整晚,蒋昕余第二天中午才醒得过来,全身赤裸着的雪白肌肤上布
满了大大小小的斑痕,强烈的对比显得触目惊心。屋子里只有她一个。全身疼痛
不已的她饥肠辘辘,没哭没闹地梳洗好,就开始填肚子,她知道只有吃饱了她才
有力气思考。
门被反锁了,桌子有一堆熟食和干粮,甚至连她的贴身内衣裤都准备了好多
套,手机没了,电话线切断了,种种迹象表明这两个男人要软禁她,至少在短时
间内不允许她自由。
这里是三十多楼的高层,她跳下去逃走必死无疑。
这种日子持续了十多天,徐浩尧不时会来找她,但她没和他说过半句说话,
是气愤他们的行为,也是一种绝望。
不知第几天,有天门口有钥匙声,开门的是蒋昕天。
“怎样才能放我走?”
蒋昕余一面无情直说,这种问题她也问过徐浩尧,但他始终不肯正面回答自
己。
蒋昕天眉头轻皱,“走?走去哪?”
“那你们要把我怎样?想把我软禁起来吗?”
蒋昕余苦笑。
“你走了便不再回来。”
“我和你是没那个可能的,你又何苦牺牲这么多人的幸福来满足自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的小余眼中已经不再只有我了,以前总是什么时
候都是叔叔,什么心事都会和我倾诉,那时候的小余去了哪里呢?”
是从什么时候呢?蒋昕余自己也说不清。只是人越大,明白的事理越多,就
知道就算你有勇气,也是无法摆脱世俗框框的束缚。她记得自蒋昕天决定娶黄芝
芝为妻那天开始,她便更加明白到即使自己如何迷恋这个男人,他始终是她的叔
叔,这种血缘关系无法改变。
“给我一个重生的机会吧,叔叔。”
“谁会给我一个机会?”
蒋昕天即使堵上生命都不肯放。
“叔叔,你是一个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如果我和你的这些事情公开,你的名
誉必然受损。还有浩尧,徐伯父身体不好,他肩负着整个家族生意的兴衰重担。
还有,姐姐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何必害人害己? 蒋昕天忽然仰头大笑,
笑得苦情。蒋昕余有点胆怯,却又心疼,好像自己说的话往他的心脏狠狠刺进了
一刀。
“我的名誉?他们的幸福?”
他苦涩地说,“小余,我年轻的时候就误杀过我姐姐,为了得到你我逼死了
你母亲,赶走了自己大哥,我早已人格扫地。”
男人说得凄凉。
“一切都是因为你,我爱你,但是你却没有那种和我相爱的胆量,你一走了
之,而我只好与黄芝芝这种女人在一起,本来我娶她就是自欺欺人,保护你不受
伤害!我知道我不能逼你,居然还容忍了另外一个男人和我一起分享你,你以为
我没有付出代价?你走了我还剩下什么?”
蒋昕天说。
蒋昕余听下来异常沉静,他说的,都是真话。虽然做了很多坏事,但她居然
没有感到气愤,因为他的亦都是真心,女人一辈子不就是求一颗可以让自己依靠
的真心?只是这个人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她叔叔。
“我一无所有,蒋昕余,”
蒋昕天甚少叫她全名,现在他面色苍白,仿佛是罪犯在等待宣判。“过去的
阴影让我害怕女人,除了你我不能再亲近女人,没了你我根本不算是男人,活着
如在炼狱,现在你还要离开我吗?”
蒋昕天说得说得丝丝入扣,表情有苦涩、不甘、无奈。
蒋昕余想要获得真正的幸福,像普通女人一样结婚生子,既然系列悲剧已经
造成,那么她就更不应一错再错,必须砍断这段不伦孽缘。
蒋昕余才发觉原来三年前自己不甘输给黄芝芝,想独占叔叔,于是先勾引他
的行为是多么的愚昧可笑,自作自受的现眼报啊。要不是自己率先打破这个禁忌,
蒋昕天现在就不必沦落到此境地。现在这个惨剧根本没有胜利者,谁到输得彻底,
永远抬不起头来做人。
蒋昕余颤声说:“一切还来得及,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再这样执迷下去,
最终污秽的是你。”
“我不管,我只要你。”
蒋昕天大叫。
“无论如何,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那么叫徐浩尧倾家荡产,昕夕也不
会好过!“”不要伤害他们,你疯了。 蒋昕余对蒋昕天的说话感到震惊,他甚
至弃自己的女儿不顾?
“只要你永远待在我身边,所有一切都听你的。”
“我不爱你了,你这样强逼我又何苦?”
蒋昕天忽然抱紧了女人,“别,别说不爱我,我知道不是的,我给你时间和
空间,别说了,小余,别说了。”
蒋昕余觉得他好像接受不了自己说不爱他的话。
没料到他吻了下来,一时间避不开,蒋昕余两只手乱抓乱舞也就接受了他的
吻,也许是害怕逼得太紧,男人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他稳了稳气息,默默拿出了一张碟片,室内响起了悠悠的音乐声。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回去的路有些黑暗担心让你一个人走
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不能分担你的忧愁如果这样说不出口就把遗憾放在心中把
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我想我可
以忍住悲伤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是不是可以牵你的手啊从来没有这样要求怕你
难过转身就走那就这样吧我会了解的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假装生命中没有你从此
以后我在这里日夜等待你的消息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无论你在
天涯海角时不时的偶尔会想起我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可不可以蒋昕天抱着了小
女人轻轻摆动起了身体:“小余,你永远都是当年的小余,以后无论何时何地,
我都是那个管你宠你爱你的叔叔。”
蒋昕余心想,一定是音乐感染了她,“嗯”地答应了一声后,她发现自己眼
角居然泛着泪水。
在蒋昕天的怀抱里安稳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他离开了公寓,门没锁,台面
摆了一张无限额度的附属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