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的童年时代完全是在颠沛流离之中度过的,由于父母频繁地调动工作,我便疲于奔命地穿梭往来各个城市之间,无数个美好的时光就这样毫无意义地抛撒在铿镪作响的铁路线上。春天,爸爸还在辽阳工作,夏天便调到了鞍山,刚刚入秋,听奶奶说,爸爸又莫名其妙地调到沈阳去了。
“小力。”记得那是冬至的早晨,我正在奶奶家的院子里与老姑玩耍,一位知识分子模样的陌生男人推开院门,顶着强劲的冷风,缓缓地向我走来。我站起身来,怔怔地盯视着他,此人中等身材,奇貌不扬,尤其是那张赅人的大长脸,简直让我讨厌致极。
一挨走到我的面前,知识分子的大长脸毫无表情,而冰冷的手掌却轻拍着我的脑袋顶:“小家伙,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小力吧?”
“嗯,”我点点头,反问知识分子道:“叔叔,您是谁啊?”
“我是你爸爸的同志,我叫于甘秀!小力,你奶奶呐?”
“你找我妈啊!”老姑操着浓重的辽东口音指着屋子,道:“我妈在屋做饭呐!”
“哦,”大长脸转过身去,走向房屋,望着他那肥大的,显得极为臃肿的衣着以及笨拙的步伐,老姑冲我顽皮地比划着自己冻得又红又紫的小脸蛋:“哟,我的天啊,这张大长脸,好长啊,恐怕一宿也摸不到头哇!”
“嘿嘿,”我觉得这位大知识份子不仅面庞可笑无比,他的大号更是古怪:“呵呵,于甘秀!干脆,就叫鱼肝油算了!”
“哈哈,”老姑会心地笑了起来:“鱼肝油,好玩,鱼肝油,有意思!”
“小力子,快进屋来!”奶奶挥舞着沾满玉米面的手臂,将我唤进屋子里,面目可憎的鱼肝油则背对着奶奶,呆头呆脑地坐在八仙桌旁,摸过我脑袋顶的大手掌心神不定地抚弄着桌面。
“小力子,”奶奶拉着我的手,指着鱼肝油墙壁般宽阔的背脊道:“于叔叔要接你回家,你去不去啊?”
“去,”我爽快地答道,其实,我并不愿意回家,我更喜欢与老姑玩耍。不过,我有个不可告人的目的,特别喜欢做火车旅行,坐火车,绝对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每次旅行都会有一份意外的惊喜:“奶奶,还是去沈阳呗?我去!”
“什么沈阳,”奶奶撇了撇嘴唇:“你爸爸又调动了,已经不在沈阳了!”
“哦,爸爸又调哪去了!”
“哈尔滨,”奶奶一脸轻蔑地嘀咕道:“那个驴屄地方啊,贼鸡巴冷啊!大孙子,咱们不去!在奶奶家多好啊,到那干么啊,挨冻去啊!”
“可是,”鱼肝油咯咯吧吧地开了腔:“大婶,如,如果不把,把小力接,接回去,我咋向老张交待啊!”
“哈尔滨,在哪啊?”我心头怦然一动,极不安份地问奶奶道:“奶奶,哈尔滨,在哪啊,比沈阳还远么,还冷么?”
“嗨,”奶奶深有体会地感叹道:“哈尔滨啊,在沈阳的大北面呐,老远老远喽,都出了大边外喽,伪满的时候,我去那里做过小买卖,一下火车,风那个硬啊,都快赶上刀子啦,天气那个冷啊,活活能冻死个人啊!”
“沈阳的北面,老远,老远的,我去,奶奶,我去!”听到奶奶的讲述,一颗猎奇之心,怂恿我决然不肯放弃这次长途旅行:“奶奶,我要去,我要去哈尔滨!”
“这个孩子,”奶奶无奈地叹息一声,在我和鱼肝油一再坚持之下,开始极不情愿地整理我的行装,始终背对着奶奶的鱼肝油慢吞吞地站起身来,接过奶奶的包裹:“大婶,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坐在飞驰的列车上,鱼肝油板着大长脸,一言不发地端坐着,我的头依着车窗,借着斜射进来的阳光,悄悄地撇视着这位性格古怪,少言寡语的鱼肝油,脱掉了臃肿的外衣,我方才得见鱼肝油的庐山真面目。
鱼肝油身材虽然高大,却瘦得可怜,干枯的胳膊上一条条纵横交错的青筋和血管非常可怕地鼓突着,似乎稍不留神便会撑破皮肤喷溅而出。
鱼肝油的皮肤比爸爸还要黑沉,并且干干巴巴的,仿佛没有一丝水份,那瘦骨嶙峋的身体上好象包裹着一张破旧的、皱巴巴的牛皮纸。更让我费解的是,鱼肝油的大长脸棱角分明,清瘦的五官活像是被锋利的刀刃整齐地切割过。
看见鱼肝油总是一言不发,我好生无聊,为了打破这令人难堪的尴尬局面,我嚷嚷道:“叔叔,我要尿尿!”
“哦,走,”鱼肝油急忙起身,领我走向车厢的尽头,过了一会,我又嚷嚷起来:“叔叔,我渴!”
“哦,我打水去!”鱼肝油端来热水,默默地放在我的面前,他依然板着面孔,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车窗外。
“中午了,”鱼肝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终于主动地说出一句话来:“你饿不?”
“饿!”
“来,”鱼肝油示意我爬到他宽阔的背脊上,然后,吃力地挤过人群,走过一节又一节的车厢,最后,满头汗水地将我背进餐车,他抹了抹额头上的热汗,点要了一盘香喷喷的蒜苔炒肉、两碗热气升腾的米饭。我们对面而坐,各自无声无语地往肚子里填塞着菜饭。
放下碗筷,当我将头再次转向车窗时,车厢外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连绵起伏的大地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剌眼的光芒,火车飞驰的越快,铁路两侧的城镇越少,景色也就愈加单调,感觉更是困顿无比。
厚雪沉积的荒原上,时尔闪现出一座无名的小屯落,一栋栋低矮的土坯房上飘逸着如丝的炊烟,看了让人好不无聊,真荒凉啊!
深夜,列车不再狂奔,气喘吁吁地停靠在积满冰雪的月台上,披着军大衣的爸爸将我从鱼肝油的背上接过来,小心奕奕地给我扣上一顶棉帽子,“嗖——”
一股寒风迎面扑来,我不可自抑地打了一个冷战,面庞刀割般地疼痛:“哇,好冷啊!”
“来,”爸爸闻言,脱下军大衣,披在我的身上:“是啊,哈尔滨可是全中国最冷、最冷的城市啊!”
“爸爸,”我仰着头,拉着爸爸的手,问道:“调到哈尔滨,你干什么工作啊?”
“他,嘿嘿,”还没容爸爸作答,不善言辞的鱼肝油突然抢白道:“你爸爸还会干什么,到哪不都是摆弄破石头!”
“哼,”爸爸不服气地冲着鱼肝油道:“哼哼,没错,我是搞选矿的,说白了,一天到晚真就是摆弄破石头。不过,老于啊,你还不如我呐,你的专业,说白了,就是研究厕所的!”
“哦,”听到爸爸的讥讽,鱼肝油嘎然卡了壳,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以对。
“呵呵,爸爸,”我瞅了鱼肝油一眼,不解地问爸爸道:“怎么,你们设计院还有厕所科啊?”
“嗯,”爸爸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当然有喽,你于叔就在厕所科,不过,却不是研究普通厕所的,而是专门给废矿石研究厕所的,也就是说,经爸爸手处理过的、已经没有开采价值的废矿石,送到尾矿科去,你于叔就在那个科里,他研究如何收留这些废矿石,所以啊,儿子你于叔不就是研究厕所的么?嘿嘿!”
“嗷,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
第一次来到哈尔滨,已经是午夜时分,公交汽车早已停运,爸爸和鱼肝油轮流背负着我,踏着剌眼的雪粉,艰难地行进在静寂的大街上。我的面蛋早已冻成了红苹果,呼出的热气,冒着白烟,很快将棉帽的压舌喘息成了两条白皑皑的霜片。
我哆哆发抖地趴在爸爸背脊上,抹了一把眉毛上的白霜,迎着刺骨的狂风,双眼充满好奇地环视着这座陌生的北国冰城。
哈尔滨与鞍山和沈阳最大的不同之处,便是纵横交错的街道两侧耸立着一栋又一栋稀奇古怪的建筑物,并且,许多楼房的顶端还竖立着一颗巨大的洋葱头,让我不由地联想起《列宁在十月》中的场景:“爸爸,哈尔滨的街路怎么好像是彼得堡啊!”
话音末落,寒风愈加猛烈起来,我捂住麻木的面庞,突然想起奶奶的话来,深有感触地叹了口气:“唉,这个驴屄地方啊,贼鸡巴冷啊!”
“呵呵,”被爸爸羞辱谓研究厕所的鱼肝油忍不住地笑出了声:“这个小家伙!好调皮啊!”
绕过一栋造型怪异的建筑物,迈过两根剌眼的电车轨道,迎面而来的,是一栋阴森森的办公大楼,不过他的脑袋上却却没顶洋葱头,而是竖着高高的方塔。
“好喽,到了,”爸爸扬起下颌,冲着门楼呶嘟起来:“到家了,咱们到家了!”
借着路灯昏暗的光亮,我发现楼门柱子上钉着一块长方形的铁牌——牡丹街7号!
“到家了,咱们到家喽!”
说完,爸爸抬起脚掌,便将我背进怪物黑咕隆冬的大肚子里,穿过冷森森的大厅,绕过窄长的走廊,蹬上吱呀作响的木制阶梯,迎面又是一条窄长的走廊,在一束昏暗的灯光下,伫立着一位三十多岁的成熟妇人。
她,高佻的、一米六八的身段披着一条沉甸甸、厚实实的蓝呢大衣;刚梳洗过的一头长发非常随意地披散在柔美的双肩上,闪烁着湿淋淋的光泽;在水蒸汽的薰敷下,清秀端庄的面庞泛着燎人的、粉里泛白的绯红;丰盈的,细滑粉嫩、高高隆起的胴体穿着薄薄的、乳白色的胸衣;两条修长的、肥壮有力的、汗毛微泛的大腿套着极为性感的、鲜红色的弹力衬裤,紧紧地、颇具调逗力地箍裹着一对令所有男人口流横流的屁股瓣。啊,好个风情万种、欲望无限的美人啊!
当我出现在走廊的尽头时,美人顿时秀颜大悦,双眸含笑,珠唇微启,露出两排齐刷刷的洁齿,粉白的面庞绽出娇人的花朵。只见美人情不自禁地迈动着红通通的大腿,同时,向我深情地展开了双臂。
“妈——妈,”我附在爸爸的背脊上忘情地呼唤起来,周身的寒冷,顿然消散怠尽,啊,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正兴高采烈地迎上前来:“妈——妈,”
“哎——唷,”妈妈径直向我扑来,泛着微热的手臂搂住我的面庞,吧嗒一声,重重地吻了我一口:“啊——呀,我的大儿子,你可把妈妈想死了!咂咂,让妈妈好好亲亲!”
“得——了,”爸爸喘着粗气,身子一弯,咕咚一声将我放到妈妈的面前,那如负重卸的神态,仿佛是一位历经辛劳的邮差在向无比挑剔的顾客交待着昂贵的货物:“呶,给你吧,愿意亲,进屋再慢慢亲吧。唉,这通穷拆腾啊,总算把你的宝贝儿子给接回来了,这一路哇,可累死我了!这小子,咋死沉死沉的!”
“儿子,这一路,冻坏了吧,快进屋暖暖吧,”妈妈兴冲冲地把我领进虽然破旧,但却极为宽敞、举架甚高的大房间里,由于房间过于空旷,妈妈清脆的嗓音在房间的上空久久地飘荡着。
我抬起头来瞅了瞅高高在上的天棚,一盏白炽灯孤零零地悬挂在棚顶,放射着令人目眩的光芒,雪白的墙壁发散着有些剌鼻的灰粉味,而厚重的红松地板,则飘逸着淡淡的油漆气味,良久,我的双眼才渐渐地适应过来。
我悄悄环顾一番,在大房间的东西两侧,各有一张大床,在西侧的大床上,端坐着一位比妈妈还要丰满,还要漂亮,还要迷人的美人,妈妈指着西侧大床上的美人对我说道:“儿子,这是你陶姨!”
“嗬嗬,”被妈妈称谓陶姨的美人欣然起身,笑吟吟地向我走来,一股浓烈的香气,立刻扑进我的鼻孔:“你好啊,小家伙!”
与妈妈一样,陶姨亦是高佻的身材,仪态丰硕而又秀美,皮肤比妈妈还要白嫩滑腻,显露着细微的、健康的淡红色。陶姨长着一头浓密的、光泽四射的齐耳秀发,美妙绝伦的瓜子脸上泛着迷人的粉晕,一双魅力横溢的大眼睛嵌在深深的眼窝里,亮晶晶地发出诱人的光芒。
陶姨拉着我的手,不停地夸赞着我:“啊,好帅气的小男子汉啊,这眉眼,长得真像他爸爸老张啊!嗬嗬,长大了,保准也是一个能勾引女孩的小骚蛋,嘿嘿!”
我呆呆地凝视着陶姨,又撇了鱼肝油一眼,心中暗道:丑陋不堪的鱼肝油,却娶了一位如此漂亮的美人,人世间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议啊!
“喂,我说,”爸爸面庞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催促道:“已经下半夜了,大家都睡觉吧,愿意唠,明天再唠!”说完,爸爸打着哈欠,扬起手臂,哗地拉过一条布帘,我这才注意到,诺大的房间原来住着两家人,由一道布帘简单地间隔开,布帘的西侧,属于陶姨和鱼肝油一家;而布帘的东侧,便是我在哈尔滨的新居了!
“儿子,过来,”妈妈将我拉到床铺边,指着厚厚的棉被道:“妈妈早就把棉子铺好了,里面还放上热水带,儿子,快点脱了衣服上床暖暖身子吧!呶,”
说着,妈妈便开始解我的衣扣:“今天晚上,妈妈搂你睡,咂咂!”
“嗳,好妈妈,”我乐颠颠地坐在床铺上,望着厚厚的布帘,觉得即新奇又好笑,爸爸似乎猜到我的心思:“我和你于叔都是新调来的,单位已经没有宿舍了,只好住在办公室里,一间办公室,两家将就着住!”
“嗬~~两家人住在一间屋子里,真好玩,以前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啊!”我鼓捣着屁股,不停地压迫着床铺,直搞得床铺因不堪重负而发出有节奏的吱吱呀呀的,就像妈妈被爸爸压在身底下而发出的那种让人肉麻的呻吟声。
“儿子,别闹,”妈妈将我推进暖洋洋的被窝,又开始帮助爸爸支架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行军床:“儿子,别淘气,听妈妈的话,待我一会儿,妈妈搂你睡觉!”
“老于,”从布帘的另一侧,传来陶姨特有的女高音:“今天院里可出了一件热闹事,”说着陶姨便喋喋不休地讲述起设计院里的种种所见所闻,嘟嘟嘟,好似永远也发动不起来的拖拉机,没完没了嘟嘟着。
“行啦,行啦!”鱼肝油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别白虎了,你看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哼,”正讲在兴头上的陶姨仿佛给泼了一盆冷水,嘎地止住了,沉默了数秒钟,陶姨心灰意懒地嘟哝道:“我乐意,你爱听不听!喂,”陶姨直呼妈妈的大号:“院里的事,你知道不知道哇!”
哧——啦,刚刚脱掉衬衣的妈妈,赤裸着上身正准备往下褪性感的红衬裤,听到陶姨的呼喊,以为她没准会撩起布帘非法越境,望着哆哆抖动的丰乳以及白光光的大腿,妈妈慌慌张张地关掉了电灯:“老陶,啥事啊?”
“哈哈,”妈妈虚情一场,陶姨并没有掀起布帘,更没有贸然越境,而是隔着布帘,继续津津乐道着一些捕风捉影的花边新闻,妈妈则一边心不正焉地应承着,一边继续在我和爸爸的眼前,双腿一伸,若无其事地脱掉了三角内裤。
幽暗之中,雪白的肥屁股大大方方地坦露在我的面前,胯间那团浓密的黑毛看得我心慌意乱,同时又是想入非非,对女性强烈的好奇心逼迫着我欲伸手抓摸一番,却又没有这份胆量:啊,妈妈那隐藏在黑毛之中的小便是什么样的呐?与老姑光溜溜的小便有何区别呐?
“唉,”望着妈妈一丝不挂地坐在我的身旁,孤单单地倚在行军床上的爸爸眉头一皱,轻声嘟哝起来:“唉,孩子都这么大了,明年就上学了,你也不知道避一避,还在孩子面前光不溜秋的,多不好哇!”
“我愿意,”妈妈却不以为然地掀起被角:“穿着衬衣、衬裤,我睡不实,越睡衣服越烫身子!再说了,”妈妈理直气壮地说道:“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可避的!”
说完,妈妈舒展一下丰满的裸体,温热的躯干紧贴着我的身子,振振有词地美其名曰道:“你不懂,这叫一级睡眠!”
“妈妈,”我别有用心地将手放置在妈妈的胸脯上,一边贪婪地抚弄着,一边帮腔道:“爸爸好封建啊,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还是个工程师呐,裸体怕什么啊,我在少年宫上素描课时,经常临摩西洋裸体画,老师说,这是艺术!是人体艺术!并且,高年级的学生,还高价雇来真人,脱光衣服,现场临摩呢,这可是真的啊!”
“得,得,”爸爸摆摆手:“你可别瞎白虎了,画光屁股画,这也叫艺术,可别糟贱人啦,羞不羞啊,我看你们的美术老师是色鬼!”
“嘻嘻,”妈妈闻言,笑吟吟地转过身来,肥实的手指拧了拧我的脸蛋:“儿子,别理你爸爸,他除了玩弄石头,什么也不懂。人体当然是艺术了,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最完美的艺术品!儿子,好好学习绘画,学到一定程度之后,妈妈做你的模特!气死你这个老封建的爸爸!”
我搂住妈妈的粉颈,很是认真地说道:“妈妈,我一定好好学,等我学会了素描,你一定要做我的模特,我要画一幅最美、最美的人体画!一举成名!成为大画家,妈妈,西洋画上的裸体模特,都是有名有姓的名流、贵妇啊,人家自愿给大画家做模特,没有点名份的,还轮不到呐!”
“好哇,”妈妈秀眼一亮,赏我一计炽烈的香吻:“儿子,那你就好好地学习吧,妈妈希望早日看见儿子的成名大作!”
“妈妈,放心吧,儿子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伸展开双臂,轻柔地搂抱着妈妈香气扑鼻的胴体,那份自豪,那份骄傲,那份幸福,那份惬意,俨然搂抱着一件出自造物主之手,无与伦比的艺术品。
啊~~这件艺术品是何等的美艳啊,适中的骨骼支撑着匀称的躯干,再包裹上一层半透明的、白里泛粉的表皮,在阳光的映射下,发散着柔和的润泽;错落有致的隆起和低附,网构成无数条让人眼花缭乱的曲线,这曲线是何等的奇妙和复杂,纵然一代画圣达.芬奇也无法准确而又传神地描绘出来;薄嫩的表皮下蕴藏着一个神秘的世界,那智慧无比的大脑,那咚咚搏动的心脏,那奔腾不息的血脉,使这件艺术品充满了勃勃生机。
裸体的妈妈诚然是件艺术品,并且是件美丽动人的艺术品,尤其是妈妈出浴的时候,鲜嫩的胴体上挂满了晶莹的水滴,在夜晚的灯光下,仿佛罩着一件耀眼眩目的珍珠采衣,妈妈倚床欣然裸卧,手抚浴巾,无比爱惜地轻抚着自己娇人的玉体,那楚楚动人的仪态,活脱脱的一幅贵妇出浴图啊!
擦拭完白璧无瑕的胴体,妈妈又拿过梳子、剪刀等物,仿佛一位敬业的艺术家,对自己这件已经尽善尽美的艺术品,充满责任心地继续精雕细琢起来。
不过在一个漆黑黑的冬夜,当我一觉醒来,习惯性地抓摸着身旁的艺术品,与往常一样,准备美美地爱抚一番时,却意外地目睹到我非常不愿意目睹到的一幕,从而,给这件艺术品的美感,打上了大大的折扣。
只见我无比珍爱的艺术品,被爸爸无端地压迫在身下,黑黝而又粗糙的肉体无情地磨擦着妈妈嫩白的肌肤,发出让我肝肠寸断的哧哧声,我气愤难当地伸出手去,欲将爸爸从妈妈的身上推下去,可是,黑暗之中,看见爸爸如此执着,如此卖力,如此忘乎所以地磨擦着,大作着,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已经悄然醒来,正在黑暗之中,恶狠狠地瞪着他呐。
爸爸埋着头,吃力地吭哧着,面庞上那份表情和神态,与白天里全身心投入工作时模一样,连汗水也是流得那么勤、那么多、那么热。
我不由地胆怯起来:看来,压迫妈妈、磨擦妈妈,也许是爸爸每天下班后,在半夜里应该做的第二件工作吧?即然如此,我决然不敢干扰爸爸的工作,就像白天里不能干扰爸爸摆弄石头一样,否则,爸爸将赏我一计难忘而又响亮的大耳光。
可是,眼睁睁地瞅着爸爸如此折磨妈妈,无情地摧残这件应该属于我的艺术品,我心有不甘。
“嘿唷,嘿唷,嘿唷,”我正死盯着爸爸茫然不知所措,妈妈突然急促地呻吟起来。
唉,可怜的妈妈一定是被爸爸折磨的无法忍受了,痛得叫出了声,我伤心不已地转过头去,一幅更为瞠目的景像映入我的眼帘,平日里行为端庄,举止高雅的妈妈,竟然不顾廉耻地摆出一种下作异常,且奇丑无比的姿式,两条总是让我如痴如醉的秀腿放荡无边地大叉着,肥墩墩的脂肪全部拥淤在一对壮硕的屁股瓣上,在爸爸的重压和撞击之下,乖顺而又蠢笨地扭动着、颤抖着,发出叭叽叭叽的脆响,从那黑毛团簇的胯间溅起丝丝涟猗,弥漫着异样的臊腥。
让我甚为费解的是,急促呻吟的妈妈,那汗渍渍的面庞没有丝毫的不适和疼楚,反倒异常的兴奋和投入,从她那热切的目光里,以及充满渴望的表情中,妈妈似乎极为满意爸爸野人般的磨擦和撞击。
爸爸冲撞的越猛烈,妈妈兴奋的越张狂,呻吟的声音也就越急促和忘情,当达至得意之时,妈妈甚至展开应该是搂抱我的双臂,却让我生厌地搂住了爸爸,并且痴呆呆地咧开口液漫溢的嘴巴,要么吧叽吧叽地啃着爸爸粗硬的面庞,要么哼哼呀呀地咬着爸爸布满胡茬的下颌,要么抬起头来,吐出舌尖,唧唧呶呶地舔吮着爸爸的胸脯,留下一道道沾乎乎的渍印。
唉呀,那姿式,那动作,那神态,恶心死我了,简直不堪入目啊,妈妈这件艺术品的美感何止是打了折扣,应该是荡然无存了。望着妈妈下作的丑态,我对妈妈这件艺术品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厌烦感:好恶心的妈妈啊,好讨厌,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哦——唷,”妈妈的舔吮深深地剌激了爸爸,爸爸更加卖力地冲撞起来,末了,又推开妈妈的面庞,将妈妈生硬地按在下面,同时,俯下头来,一口叼住妈妈红通通的、铜钱般硕大的乳头,咕叽咕叽地吮吸起来,直看得我咬牙切齿,七窍生烟:妈妈的咂咂是我的,是我吃奶用的,好大胆的爸爸,你竟敢抢吃我的奶水,侵犯我的利益,我,我,我!
咕——咚,黑暗之中,我再也不能忍受爸爸折磨妈妈,我握住身旁的枕头,正欲投向爸爸,哪逞想枕头却被爸爸的膝盖压住,我抓不起枕头,无奈之中,急中生智,索性一咕碌爬起身来:“妈妈,我要撒尿!”
“哎哟,”正与爸爸哼哼唧唧地纠缠在一起的妈妈,慌忙推开爸爸:“快下去,孩子醒了!”
“唉,他妈的,”爸爸甚是扫兴地滚到一边,满身汗水的妈妈端起了痰盂,毫无尿意的我,勉强挤出几滴尿液,咕咚,扑在妈妈的怀里,心痛不已地抚摸着妈妈被爸爸肆意蹂躏的胴体,更是忿恨不已地握住我的奶水袋子。
“哦,哦,”妈妈似乎觉察出什么,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燥热的面庞讨好地贴着我的小脸:“哦,哦,儿子,睡吧,妈搂宝贝儿子睡大觉喽!”过了些许时间,始终蜷缩在妈妈另一侧的爸爸以为我已经睡死,似乎还要卷土重来地继续他的恶行,妈妈则没好气地拍打着爸爸伸过来的手掌:“滚,以后,有孩子在家,你少来这个!”
而今天深夜,背着我走了十余里雪路的爸爸早已鼾声大作,并且有妈妈的警告的先,似乎没有爬到妈妈身上来的意思,这让我好生欣慰,今夜的妈妈,是美丽的。
“嘿嘿,”听着爸爸如雷的鼾声,看见我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乳头,妈妈幸福地呻吟起来:“哦——唷,哦——唷,哦——唷,”妈妈呻吟声与爸爸压在她身上时毫无二致,我悄悄地扫视妈妈一眼,甚至那表神也是完全如此,我顿然心生厌恶:不要脸的妈妈!我手指并拢,狠狠地掐了一下。妈妈突然惊叫起来:“哦唷,儿子,轻点掐哦,看把妈妈的咂咂掐肿了,一旦得了乳腺炎,就得割掉了,以后,你就咂咂可摸喽!”
说完,妈妈推开我的手,漆黑之中,从布帘的另一侧,非常明显地传来了床板的吱呀声,以及鱼肝油粗犷的喘息声以及陶姨不可抑制的低吟声:“哼哧,哼哧,哼哧,哼哧,……”
“嘿唷,嘿唷,嘿唷,嘿唷,……”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儿子,呶,”嗬嗬,不用问,此时此刻,鱼肝油一定像爸爸似的,重重地压在陶姨的身上,正在进行着那种肮脏的勾当,奇长无比的大脸庞俯在陶姨姣好的秀颜上,哼哧哼哧地啃咬着,真恶心人啊,又一件艺术品被无端地糟踏了。见我若有所思地侧耳聆听,妈妈面色绯红,扯过被角掩住我的脑袋瓜:“儿子,睡觉,睡觉,快睡觉!”
“哼哧,哼哧,哼哧,哼哧,……”
“嘿唷,嘿唷,嘿唷,嘿唷,……”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在妈妈的按压之下,我的身体顺势向下一滑,深深地溜进被窝里,脑门故意顶在妈妈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下颌甚至触到了妈妈胯间的黑毛梢上,妈妈隔着棉被,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后脑勺:“儿子,睡觉,快点睡觉!”
我毫无睡意,瞪得雪亮的眼睛极不安份地盯着妈妈的胯间,鼻孔悄悄地游移着,偷偷地嗅闻着妈妈无比熟悉的体味,同时,努力地猜测着布帘那侧的陶姨和鱼肝油正在如何如何地进行着见不得人的龌龊之举,哼哼,无非就是像妈妈和爸爸那样,双双重叠在一起,一个叉着大腿,另一个厥着屁股,哼哼叽叽,嗯嗯呀呀。
“哎哟,你是怎么回事啊!”静寂的房间里,陶姨的嘟哝声异常清彻:“笨蛋一个,废物!哼,”
听得出来,陶姨对鱼肝油的撞击和磨擦极不满意,一边不停地呻吟着,一边冷言冷语地训斥着,就像妈妈情急之下,训斥爸爸一样:“哼,废物,你在上面瞎鼓捣个什么啊,倒是使劲啊,对,使点劲啊,笨蛋,你咋越活越回陷了,一点也不会玩了,弄得人家里面怪剌挠的,直痒痒,使劲,使劲,再使劲啊!”
“哼,”受到训斥的鱼肝油显然心有不悦,自己费了好大的气力,不逞想,还是讨不到好,唉,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哼,嫌我不行,你,你,再换一个吧!”
“离——婚,”陶姨毫不相让,我隐隐约约地听到咚的一声,大概是陶姨将没用的鱼肝油捶到了身下,继尔,又传来唏唏嗖嗖的,相互拽扯棉被的碎响声:“滚一边去,明天到单位开介绍信,离婚!”
“哼,离就离,没有你还不能活了!”鱼肝油在找寻什么:“嗯,我的枕头呐!”
“不知道,自己找!”
“哎啊,”不好,我正兴灾乐祸地聆听着,有人掀起了被角,只听妈妈没好气地低声嚷嚷起来:“你干么啊!去,去,去,”
乖乖,原来是爸爸,布帘那一侧的吵闹声,把爸爸从睡梦中惊醒,同时,也撩起了爸爸的欲望,你看,他再也耐不住寂寞,从狭小的行军床上爬下来,尽管妈妈一再推搡,爸爸还是厚着脸皮挤上了大木床,一只手掌抬起了妈妈的大腿。
透过妈妈黑毛纷乱的胯间,我看见一根粗如擀面杖,青筋暴起,顶端乌黑闪亮的大肉棍:他妈的,爸爸又要用这个玩意摧残我的艺术品了!
哼,好讨厌的爸爸,他又要压妈妈了,妈妈今夜的美丽,将就此断送在爸爸的大肉棍上,想到此,我好不盛怒,一把抓过身旁的大枕头。
“给——你,枕头,”
咕——咚,我正准备将自己的枕头狠狠地抛向爸爸,不料想,黑暗之中,从布帘的那一侧,随着陶姨的一声嚷叫,一只硕大的,沉甸甸的枕头嗖的一声越过布帘,直冲爸爸飞将而来,毫不知晓的爸爸正在纠缠着妈妈,重重的大枕头已经不偏不倚地砸在爸爸的后脑上。
爸爸本能地捂住后脑,茫然地惊呼起来:“哎呀,怎么回事!这是谁搞的鬼啊!”
(二)
“你要干么,啊……好哇,你出息了,敢动手打人了,我他妈的跟你拼了,嗷——,”
突然之间,布帘那一侧噼哩扑通地撕打起来,立刻击破了沉寂的黑夜,陶姨尖厉的哭喊声极为剌耳地回荡在房间里,甚至飘出了窗外,惊动了始终躲在云层后面的月亮,圆圆的月亮嬉皮笑脸地露出头来,默不作声地徘徊在窗外,丝丝光亮映射在布帘上。
我充满好奇心地盯着被月光照射的近乎半透明的布帘,只见一言不发的鱼肝油一手挥动着大拳头,一手揪着陶姨的齐耳短发,气急败坏地击捣着。
而陶姨则拼命地挣扎着,活像一只被行将宰杀的老母鸡,绝望地扑通两条白光光的大腿:“嗷……给你打、给你打……有能耐你就打死我好了!嗷、嗷、嗷……”
鱼肝油两口子半裸的身影极为夸张地映显在布帘上,尤如正在上演着一出滑稽无比的皮影戏,看得我捂着脸巴,哧哧发笑。
“唉,这两口子,有开战了!”爸爸侧转过身,拎起陶姨抛掷过来的枕头,深深地叹息一声,然后,叭地打开了电灯:“唉,我说,这深更半夜的,你们瞎闹腾个什么啊!别动了,都消消气!嗯。”
说着,爸爸翻身下床,哗地掀起了布帘,直奔动手打人的鱼肝油而去:“老于,你这是干么啊,打人可不对啊!明天上班给我写份检查!否则,我可要向领导反映你:不尊重妇女!”
爸爸一把托住鱼肝油正欲砸下来的拳头,鱼肝油不情愿地喘息着:“老张,你别管,我早就鳖着一股子气,今天,我非得好好地给她松松皮!”
“咦,咦,咦,”陶姨趁机脱身而去,哭哭咧咧地依靠在床铺边,一边整理着乱纷纷的短发,一边抽抽涕涕地嘟哝着:“咦,咦,咦,你有什么资格打我,瞅你那熊样,手比脚都笨,干啥啥不行,跟你这么多年了,连个种子都种不上,咱们跟老张同一年结的婚,可是,你看人家老张,孩子都快上学了,可是我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好,好………”鱼肝油无言以对,挣脱开爸爸的手掌,气呼呼地抓过裤子:“我没能耐,我不行,我走,给你倒位置,有章程,你就找有能耐的去种吧!保准给你种个金马驹!”
“咦,咦,咦,走就走,走了我倒清静,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呐,除了画图,你还会干什么啊,让你下厨房,一切菜保准切破手指头,烧饭都不知道放多少水!我看,你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最好去五.七干校,参加生产劳动,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哎呀,哎呀,”爸爸拽着鱼肝油的裤子:“老于,你瞅你,又耍小孩子脾气了,是不,老陶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是爱唠叨点,发作起来,一通暴风雨,过后就拉倒,什么事也没有了!喂喂……”
爸爸又转向喋喋不休的陶姨,他非常自然地坐在陶姨的身旁,热切的目光尤如兄长般地关注着陶姨,而姨陶则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妹妹,更加伤心地抽涕起来:“得了,得了,别哭了。”
爸爸抬起手掌,轻轻地,但却是别有用心地拍打着陶姨白光光的大腿,发出叭叽叭叽的脆响,听得我好生肉麻:好色的爸爸,他这不是乘人之难,大占陶姨的便宜么?
“这个机关枪,一突突起来就没完没了,喂,”爸爸当着鱼肝油的面,一边无所顾岂地轻拍着陶姨的大腿,一边假惺惺地劝说道:“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啊,快把你的机关枪嘴吧给我闭喽,就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啊,我的小祖奶奶!”
“他出息了,敢打我了,”陶姨抹了一把泪水,白手搭在爸爸的肩上,白腿有意触碰着爸爸:“老张,我说什么也不能跟他过了!”
“得了,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啊,天上下雨地上流,两口子打仗不计仇,”爸爸的目光饥渴难奈地扫视着陶姨若掩若露的胸部:“如果不是你没完没了的瞎嘀咕,把老于气急了,他能动手打人么?老于这人多老实啊,推倒了都不敢站起来!”
“可是,无论怎么说,打人就是不对,”看见爸爸与陶姨这般亲密无间,妈妈有些不自在,她穿上衬衣和衬裤,越过布帘,对爸爸和陶姨的轻薄举动不知如何是好,索性指着余怒未息的鱼肝油道:“老于,快点给老陶赔不是!”
“哼~~”鱼肝油似乎对眼前的一切不以为然,或者是习以为常,或者是熟视无睹,或者是见怪不怪,又或者是麻木不仁,听见妈妈的话,他突然扳起了面孔,好似一个固执的孩子,非常可笑地转过大长脸:“哼,给她道歉,没门!”
“老于,”妈妈迈步上前,一把扯住鱼肝油的手臂,仿佛有意向爸爸发出抗议:你跟老陶亲热,我就敢跟老于亲近!妈妈软绵绵的身子故意往鱼肝油的身上贴靠,不仅如此,还揪住鱼肝油的一只耳朵,轻薄地扭拽着:“老于,你不仅仅是给老陶道歉,你也是给全体妇女同志道歉!如今,男女平等了,再也不能像万恶的旧社会,把妇女视为自己的私有财产,说骂就骂,说打就打了!”
“不,不,我就是不道歉!说死我也不道歉!”
无论妈妈怎样努力,又是往身上靠,又是频送秋波,又是揪耳朵,又是甜言蜜地开导,又是苦口婆心地劝说,鱼肝油似乎铁了心,活像一位美女坐怀不乱的绅士,又像是一位宁死不屈的革命烈士,不管你来软的,还是用硬的,就是不肯低头道歉。
妈妈无奈,为了缓解这尬尴的局面,为了冲开爸爸对陶姨的轻薄,妈妈放开鱼肝油,拉过陶姨的手:“不理他,不知好歹,不进盐粒的家伙,愿意站着你有耐就站到天亮,我再也不管你了。老陶,走,到我家床上睡觉去,只要他不肯道歉,以后,就给他凉干!”
“嗯~~”陶姨答应一声,平整一下短小的,露着肚脐的胸衣,迈着比妈妈还要修长性感的白腿,毫不推辞地越过布帘,咚地坐在属于我和妈妈的大床上。
妈妈掀起棉被,裹着衣裤躺在床铺的最里面,我则挤在妈妈和陶姨中间,冰冷的身体美滋滋地享受着两个成熟女人的体热,见鱼肝油不再出走,仍旧怏怏地站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爸爸匆匆劝说一番,便不负责任地回到自己的行军床边,重新拉上布帘,叭地关掉了电灯,掀起棉被便钻了进去,爸爸的行军床紧靠着大床铺,与躺在床边的陶姨近在咫尺。
鉴于方才的那一幕,我真耽心,黑暗之中,爸爸和陶姨没准还会彼此伸出手去,这么这么这么地。想到此,我困意全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悄悄地监视着爸爸和陶姨,定要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不耻的举动,可是,没过几分钟,爸爸又不知是真是假地打起鼾来,甚至比刚才还要响亮些许,震得窗框吱吱作响。
凭借多年监视爸爸的丰富实践经验,我坚定地认为,爸爸这是假睡,以此来麻痹妈妈。有其父必有其子,我也习学着爸爸的样子,毫不困顿,却故意发出轻匀的鼻息声。
“嘻嘻,”两个女人全然没有了睡意,双双侧转过身子,脸对着脸,眼睛对着眼睛,叽叽喳喳地低声细语着,话题无非是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嘻嘻,喂,你家老张一次能坚持多久啊?”
快嘴快舌的陶姨直截了当地问妈妈,妈妈秀颜微红,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笑迷迷地瞅着陶姨,那复杂的表情,似乎在默默地嘀咕着:我家老张能坚持多久,想必你比我还要清楚吧。
“我家老于可真是完蛋操!”见妈妈笑而不答,陶姨继续道:“每次房事,刚一插进去,三下两下,刚刚把人家撩拨起来,他却哼呀一声,完事了,你说气人不气人吧,都说我跟他急!换了谁,谁不急啊,换了你,你更得急!”
“嘿嘿,”妈妈漫不经心地嘀咕道:“总扯那事有什么意思啊,不就是那点玩意么,烦不烦啊,一个月没有,我也不想!”
“我可不行,”陶姨坦言道:“你说这是咋回事呢,我对房事咋这么感兴趣啊,就像人每天必须吃饭一样,我天天都想房事,一天没有就闹心,好像有什么大事没做似的,白天上班,心灰意冷,拿东忘西!”
“嗬嗬,”妈妈以讥讽的口吻问道:“有这么严重吗?房事就那么好,你对行房事就那么有精神?”
“有精神,有精神,”陶姨津津乐道:“每次行房时,身子平展展的一躺,整个身心就彻底地放松了,大腿一叉,好解乏啊,老于的鸡巴在里面一搅,那个滋味啊,那个舒服劲啊,就别提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白天在单位里的任何烦心琐事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身子轻飘飘的,好似驾了云,如果不是老于在上面压着,我没准就能飞上天去。大烟我是没抽过,可是,房事,肯定比抽大烟还要过瘾!”
陶姨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得意忘形之际,竟然不顾廉耻地抬起一条大腿,本能地颤抖起来,全然沉浸在无尽的幻想之中,望着陶姨的淫态,妈妈打了一个哈欠,不屑地平展着身子:“至于么?让你一说,简直神了!”
“嗨,你咋还不信呐,我问你,你有高潮么?”
“啥叫高潮,咱不懂啊!”妈妈佯装不懂,有意戏弄陶姨,心直口快的陶姨毫无所觉:“高潮,高潮就是来电的时候,里面,一紧一抽的,就是,就是,”
理科出身的陶姨终于感觉自己语言的贫乏:“就是,就是,怎么说呐,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说不出来,我的语文很糟,差点不能毕业!”
既然语言上不能准确的表达出来,陶姨干脆蠕动着丰满的身子,给妈妈现身说法:“就是这样,嗨唷,嗨唷,别提多舒服了!”
陶姨无所顾岂地扭动着屁股,胸腹哧哧地触刮着我的身子,昏昏然中,我感觉有一个硬梆梆的尖尖头,隔着陶姨薄薄的内裤,不时地触碰到我的屁股蛋上,同时,陶姨更加放浪地抬起了大腿,哼哼呀呀地给妈妈表演着什么是“高潮”。
我转动一下身子,将脸冲向陶姨的胯下,啊,爸爸的手掌不知何时探进了棉被,此时,正贼溜溜地在陶姨的裤裆里折腾呐。
而性欲强烈的陶姨一边享受着爸爸的抓摸,一边暗暗地伸出自己的手掌,礼尚往来般地溜进爸爸的被窝,大概是抓住了爸爸的肉棍:“啊,就是这样。”
黑暗之中,陶姨的手掌悄悄套弄着爸爸的肉棍,厚厚的棉被默默地起伏着,时尔变成一个隆起的山丘,时尔又变成一个浅浅的洼陷:“对,对,就是这样,这就是说明,高潮来了!”
“嘿嘿,”位于床铺最里端,并且已经平展着身体的妈妈似乎没有觉察到陶姨和爸爸的龌龊,妈妈秀目微闭,不愿再瞅陶姨忘我的淫相:“嘿嘿,还真像那么回事是的!我看你完全可以拍春宫戏了!”
“哎,别睡啊!”陶姨一边抓搓着爸爸的肉棍,一边拍打着妈妈的肩膀,不肯让妈妈睡觉:“别睡啊,我还没聊够呐!”
“唉,”妈妈又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困眼:“这么晚了,还有啥聊的啊,睡觉吧!”
“不,我还要聊!”结婚多年却始终不孕,陶姨当然耿耿于怀,谈着谈着,便顺理成章地谈到如何受孕的话题上来,陶姨压着嗓子道:“你说,女人能否怀孕,跟男人鸡巴的大小有没有关系啊?”
“这个,”妈妈迟疑起来,久不作答,陶姨继续道:“我家老于鸡巴特小,刚结婚的时候,我们响应党的号召,同时,也是为了工作上能做出点儿成绩,就决定晚几年再要孩子,房事的时候,就使用避孕套,你猜,我家老于用多大号的啊?”
“这我可不知道,”妈妈摇摇头,陶姨又问道:“那,你家老张呐,他用多大号的啊?”
他妈的!我心中骂道:不要脸的陶姨,装什么假正经,我爸的鸡巴有多大,用多大型号的避孕套,你可能比我的妈妈还要清楚,事实就在眼前,爸爸的鸡巴不是握在你的手心里么,我还装什么糊涂啊!
“大号的,”妈妈非常随意弯勾着手指笔划道:“就是最大的那种。”
“哇,”陶姨唏嘘一声:“咂咂,老张的鸡巴好大啊!”
“嗯,”妈妈点点头:“有一次,我去领避孕套,后勤却给发错了,把一包小号的避孕套发给了我,当时,我也没注意,结果,老张套不上去,可他又非得做那事,就勉强套上去了,可是,才抽几下就撑破了,为这个,我还意外地怀上了,不得不去医院刮了宫,可痛死我了,以后,再领避孕套的时候,我特别注意型号,一定要领最大号的那种!”
“咂咂,”陶姨发出羡慕的咂咂声,握着鸡巴的手掌拧得更加紧迫了:“咂咂,你家老张可真行啊,高头不算太高,鸡巴可真够大的,唉,我家老于,长得倒是人高马大,可是,你可能不相信,他的鸡巴特小,同房时,得用小号的,”
“可是,”妈妈言道:“鸡巴大小,这跟怀孕没太大的关系吧,医书上说,男人只要能正常射精,精子又没有毛病,怀孕不是什么大问题吧,也许是你的阴道短小,留不住精液,房子过后,精液很快就滑出来了!”
“不对啊,”陶姨极为认真地答道:“我的阴道可不短,细长细长的,结婚这么多年,每次同房,老于的鸡巴头没有一次顶到头的,我跟你说啊,”为了证实自己的阴道足够地长,陶姨故做神秘地将脸庞靠近妈妈。
“我也有领错避孕套的时候,结果,同房的时候,大号的避孕套套在老于的鸡巴上直发空啊,嘻嘻,可是,又不好意思去换,让人家知道老于的鸡巴才这么大点,跟个半大孩子的鸡巴差不多少,可丢死人了,没办法,就凑合着用吧,避孕套在老于的鸡巴上松松垮垮,他必须按着避孕套的顶端,否则,避孕套就得没脱下来,掉进我的阴道里去。
可是,这个老于啊,都说我总跟他急,他真是干啥啥不行啊,让他按住避孕套,可是,刚刚鼓捣几下,不知怎么搞的,也许是太兴奋了,手指一松,哧溜一声,避孕套就整个地滑进阴道里去啦,哎呀,这可怎么办啊,我当时就急了,老于也傻了眼,急忙伸手去抠。
可是手指头怎么也够不到,我的阴道可真长啊,老于的手头只能够到一半,没办法,只好找来铁镊子,在阴道里豁弄好半天,才勉强拽住避孕套,小心奕奕地拽了出来,结果,铁镊子把宫口碰破了,发炎了,化脓了!害得我打了半个月的青霉素!“
“嗬嗬,”妈妈抿嘴一笑:“你的阴道真是够长的,我也有避孕套胀破滑进阴道里的时候,不过,手指一伸,很轻松地就拽出来了!”
“所以,我看啊,问题还是出在老于的身上,老于的鸡巴太短,太小,”听得出来,陶姨对鱼肝油的鸡巴无比的失望:“也许是因为他的鸡巴太短了,而我的阴道又太长了,所以,每次射精的时候,他的精液不能射到最里面去,结果,就都淌出来了,白白地浪费了,这么多年,也没怀孕!”
乖乖,我心中暗道:陶姨啊陶姨,你多年不能怀孕,责任也不能全往鱼肝油身上推啊,看你和爸爸那份亲热劲,现在还握着爸爸的鸡巴不肯撒手,你跟爸爸早就有那种事了,如果鱼肝油不行,鸡巴短!
可是,我的爸爸呐?爸爸的鸡巴可是大号的,这你也是知道的,爸爸已经成功地塑造了我,可是,在你的身上,爸爸却没有丝毫的业绩,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陶姨你自己不行,自己的地不行,播下再好的种子,也长不出小苗来!
你的阴道虽然又细又长,并且引为自豪,可是,却无任何有价值的宝藏,徒有其表,就好似大而无当,空洞无物的矿脉,无论选矿专业出身的爸爸如何努力地挖掘、筛选,却永远也得不到渴望已久的矿藏,只能无奈地退还给你尾矿专业的鱼肝油丈夫,进行报废处理,也就是爸爸言称的,当做厕所使用。
“精液外溢,这与不易受孕可能有点关系,精液不能顺利到达到子宫,可是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啊,”妈妈提议道:“房事之后,你在屁股下面垫个枕头,使阴道口朝上,精液就不会返流出来了!我的同志就有这么做的!她们都顺利地怀孕了。”
“嗨,没用!”陶姨否定道:“这个办法太古老了,我已经试过多次了,甚至在同房的时候就垫上枕头,一个嫌矮就垫两个,精液是一滴也没有返流出来,可还是不能怀孕,我思考了许多年,问题就是出在老于的鸡巴上,由于他的鸡巴太短,精液只能射到我的阴道中央,然后,就全靠精子自己努力往最里面游了,可是,精子还没游到宫口,就已经累死了,所以,我哪能怀孕呐!”
哼,呸!我忿忿地呸了一口,深为鱼肝油打抱不平:鱼肝油的鸡巴短,精子没游到地方就累死了,可是,爸爸特大号的鸡巴很长大啊,他射出来的精子一定直抵你的宫口,不过,你还是不能怀孕,你就别再埋怨无辜的鱼肝油了,问题就出在你自己的身上。还是那句话,你的矿脉不行,毫无开采价值,无论鱼肝油和爸爸投入多少精液,也不会有任何的回报,如果我是鱼肝油,就当机立断,趁早做尾矿处理——离婚!弃之不要!
“哎哟,怎么回事!”我正胡思乱想着,妈妈突然尖叫起来,同时,忙不迭地坐起身来,陶姨以为妈妈发觉自己在套弄爸爸的鸡巴,也惊惧万状地大叫了一声,爸爸将手掌从陶姨的胯间迅速地抽拽出来,我则深藏在被窝里,暗中叫好:得,妈妈发现你们的丑事了,这回又有好戏可看喽!啊,真是难忘的一天啊!
“不好,”让我深感意外的是,妈妈并没有理会陶姨,更没有冲爸爸怒吼,而是慌慌张张地抓起一卷手纸,咕咚一声跳下床铺,趿啦着拖鞋,头也不回地冲向房门:“不好了,来事了!”
“嘻嘻,”陶姨长吁一口气,嘻嘻笑道:“刚才还困啊困的,如果你不陪我聊天,一旦睡死过去,准得弄的满床都是,看你怎么收拾,嘻嘻!”
咣当,漆黑之中,传来急促的关门声,由于住的是办公室,每个楼层只有一间公共厕所,而厕所又位于走廊的最里端,当穿着单薄的妈妈在阴暗而又寒冷的走廊里踏踏踏地跑动时,始终佯睡的爸爸认为有机可乘,他再也按奈不住,终于蠢蠢欲动了,听到妈妈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爸爸呼地掀起棉被直扑陶姨而来,陶姨更是空前热切地展开双臂,痴迷迷地轻声呼唤着爸爸:“老张!来啊!”
“亲爱的,”陶姨推开棉被,呼啦一声压在我的脑袋上,我岂肯放过这大看西洋景的机会,当爸爸和陶姨唧唧我我地纠缠在一起时,我悄悄地顶起棉被,一双猎奇的眼睛瞪得雪亮:嗬嗬,你看,好色的爸爸一定是趁着妈妈在公共厕所里处理月经的当口,乘机要与性欲旺盛,却永远也不能怀孕的陶姨大行淫事了!
只见爸爸和陶姨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急促地喘息着,一边深情地呼唤着彼此的姓字,一边忘情地亲吻着,爸爸生满胡茬的硬腮哧啦哧啦地刮划着陶姨热烘烘的面庞,陶姨则搂着爸爸脖子,湿淋淋的红舌贪婪地吮啃着爸爸的胡茬:“啊,老张,你可想死我喽!哟,好扎哦,你该刮胡子了!”
“亲爱的,”短暂而又热烈的狂吻后,爸爸挤脱开陶姨的搂抱,迫不急待地褪掉内裤,早已被陶姨揉搓得又粗又硬的大鸡巴直挺挺地冲向陶姨。
陶姨见状,玉手一伸,轻轻地握住爸爸赠送过来的大鸡巴,扬了扬被鱼肝油抓乱的齐耳短发,脑袋向下一俯,同时,珠唇大启,一口叼住爸爸坚硬如刚的大鸡巴,咕叽咕叽地吮吸起来:“唔呀,老张,给我,快给我……快把你的鸡巴给我,唔呀,唔呀,唔呀,……”
“哦哟,哦哟,哦哟,哦哟,……”
爸爸赤裸着两条大腿,激动不已地站在床铺边,晶亮的,沾满陶姨口液的大鸡巴欢畅淋漓地撞插着陶姨的口腔:“哦哟,哦哟,好舒服,好舒服,哦哟,哦哟,……”
“快,”津津有味地吮啃一番,陶姨吐出爸爸的大鸡巴,双手拄着床铺,穿着短衬衣的身子大幅度地向后仰去,啊,机会难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行好事,必须分钞必争啊,陶姨淫荡无比地望着爸爸,修长的大腿高高地伸起,饥渴难奈地呼唤着爸爸:“老张,快过来,快操我啊,趁这当口,不抓紧机会操一会,就没有时间了!”
“亲爱的,我来了,”爸爸熟练地拽掉陶姨的内裤,黑暗之中,手掌一抬,将内裤叭地甩向床里,扑啦一声,非常巧合地落在我的面前,顿时,一股膻腥的气味,不可抑制地扑进我的鼻孔:哇,好臊啊!
虽然异味剌鼻,我还是充满好奇地伸出手去,偷偷地抓起陶姨的内裤,只见内裤的底端,已经湿漉漉的一片,不用问,这一定是刚才爸爸趁着妈妈不注意,肆意狂抠陶姨胯间所留下的罪证,我用手心轻轻触刮着湿处,粘乎乎的淫液立刻附满了手心,听到陶姨下作的淫叫声,我鼻孔向上一伸,极为认真地嗅闻起自己的手心来:哇,我的老天啊!
不闻则已,这一闻啊,一股浓烈的,好似热油烹炸干辣椒的气味差点没让我窒息而死,我的脑袋不可控制地抖动数下,眼前一黑,两串涩泪扑涑涑地滚落下来:我的妈妈哟,这是啥味啊,简直比辣椒油还辛辣一百倍啊,这样的阴道能辣死任何强壮无比的健康精子,我的陶姨啊,你若能怀孕,那可真是人间奇迹了!
很快,我的神智便又恢复过来,不过,脑袋瓜依然微微地剌痛,就好似误食了辣性无比的干辣椒,强烈的剌激之后,便是长久的麻木。
望着抹满陶姨辣椒油般分泌物的手心,我不禁地想了妈妈的气味,我曾偷偷地嗅闻过妈妈刚刚换下来的内裤,那气息,清新而又微涩,就好像是妈妈经常给我购买的那种桔瓣形状的、放到嘴里立刻泛出甘甜而又酸涩的小糖块,越吮越是让我回味无穷!啊,人世间,还是妈妈的气味好啊,鲜美而又可口,润喉而又去痰啊!
“亲爱的,”爸爸拎着陶姨的小腿肚,腰身往前一探,灼热无比的大鸡巴甚是得意地插进据陶姨自己说是深不可测的阴道里,哧哧哧地拽拉起来:“哦哟,哦哟,哦哟,哦哟,……”
爸爸美滋滋地长叹着,面庞向上仰起,幸福地品味着陶姨那辛辣异常,且又深又长的阴道:“亲爱的,插你的阴道可真舒服啊,我的鸡巴整根没进去,还是顶不到头,啊,好长的阴道啊!”
哼,我兴灾乐祸地暗道:傻爸,这样辣的玩意你也敢摆弄?小心把你的鸡巴辣木了!
“嘻嘻……”陶姨闻言,乖巧地翘起肥屁股,同时,两条大腿更加淫荡地平展开来,毛绒绒的私处无比卖力地向前挺送着,热切地迎合着爸爸的顶撞:“嘻嘻……这样,这样就可以插到底了!嘻嘻……老张,别在中间瞎咕悠啊,往里插啊!”
“嗯,”爸爸应承一声,放慢了顶撞的频率,整根大鸡巴缓缓地没入陶姨的长阴道,同时,摒住呼吸,鸡巴头尽一切可能地顶撞着陶姨阴道。
“啊——”陶姨深深地叹息一声,双手紧紧地扳住爸爸的大腿:“对,对,这样最好,啊,老张,你的鸡巴头顶到我的屄芯了,快动一动啊,使劲地磨我的屄芯啊,对,就是这样,啊,好,太好了,再使点劲,对,使劲地磨我的屄芯,啊,啊,”
陶姨依然扳着爸爸的大腿,得意忘形之际,竟然发出频频的、低沉的“啊,啊!”声,同时,大腿下作地扭动着,在爸爸强烈而又凶悍的撞捣之下,身子不可控制地哆嗦着,渐渐地,一只雪白的膝盖移到我的眼前,细嫩的,在月光下泛着点点细绒毛的大腿哗哗地磨擦着被角,而大腿的内侧,则哧哧哧地响彻着。
爸爸终于不满足于这种缺乏力度的研磨,只见他推开陶姨的双手,久藏于陶姨阴道的大鸡巴快速地抽拽出来,扑哧,就在爸爸抽拽的一瞬间,陶姨那突然空旷起来的长阴道发出一声让人位感肉麻的扑哧声,旋即,从陶姨肉墩墩的屁股底下散发出一股热滚滚的、与内裤毫无二致的臊气,径直扑进我的鼻孔,我又打了一个哆嗦:哇,好腥,好臊,好膻啊!
“老张,干么,来啊,”陶姨颇为失望地盯视着爸爸,遭到冷落的阴道可怜巴巴地开咧着,两条膻腥的肉片无神地耷拉着,陶姨以为爸爸害怕被妈妈撞见,尚未尽兴便欲溜之乎也,她一只手拉扯着爸爸,另一只手附在嘴唇上,充满乞求地望着爸爸:“老张,别怕,她不过回来这么快的,女人来事了,麻烦得很呐,够她处理一会的,来,再操我几下吧,人家刚刚来电,你却不想干了!”
“谁说不干了,”爸爸深深地喘了口气,握住大鸡巴,摆出一副卷土重来的姿式:“我可没说不干啊,我只是不愿意让你搂着,我喜欢使劲地操,而不是在里面瞎咕悠!”
“啊,”话音未落,爸爸水淋淋的大鸡巴对准陶姨的阴道,凶猛异常地顶了进去,陶姨低声呻吟着,满意地瞅着爸爸,待爸爸再度抽出大鸡巴,陶姨伸过手指,指尖蘸着爸爸鸡巴头上的分泌物,顾作下贱地探进口中,叭叽叭叽地吮吸着:“唔,唔,唔,老张,我好喜欢你,我喜欢你的一切!”
“嘿嘿,”爸爸咧嘴一笑,亮闪闪的鸡巴头又一次冲进陶姨的阴道里,陶姨又是一声呻吟,同时,又蘸着爸爸鸡巴根处,大黑毛上面附着的分泌物,不知羞耻地含进口中,一边吸吮着,一边尤如乞怜的宠物狗,娇滴滴地吧嗒着嘴唇:“哦,哦,好操,真舒服,老张,使劲操,对,嗯,操死我得了!”
爸爸的大手掌生硬地按压着陶姨的大腿根,粗长的大鸡巴频繁地进出于陶姨的阴道,每次都是整根地抽出,再整根地顶进去,每一次插进去,随着鸡巴的快速进入,陶姨便不知是真是假地长吟着,下面的阴道亦发出淫秽的脆响,两条肉片极为可笑地翻卷着,扑啦扑啦地包裹着爸爸的大鸡巴,爸爸运了口气,咬牙切齿地狠捅一番,然后,屁股向后一退,大鸡巴迅速抽将而出,陶姨的阴道则扑哧地空闲起来,又一次飘逸出滚滚的、能让人窒息的臊气。
“老张,”陶姨对种玩法似乎不太满意,她的长阴道尤其热衷于大鸡巴的研磨,可是她又不敢一贯地坚持自己的主张,强求爸爸,从陶姨奴才般的目光里,我看得出来,她太需要爸爸的大鸡巴了:“这种操法好么?”
“好,”爸爸又是一次猛捅,得意地答道:“我最喜欢这种操法,我闭上眼睛,每一次的进入,都有一种意外的惊喜和不同寻常的感受!每一次进入,仿佛又操了一个陌生的新屄,……”说完,爸爸果然闭上了眼睛,鸡巴头对准陶姨的阴道,呼地顶了进去:“啊,我又操了一个新屄,”
“嘻嘻,”陶姨伸出拳手,爱怜地击打着爸爸的胸脯:“老张啊,好个花货啊,好个大色鬼,如果你当上了皇帝,后宫的彩女保准比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多!
嘻嘻,“
踏踏踏,两人正毫无廉耻地大行淫事,走廊里传来妈妈熟悉的脚步声,爸爸慌忙抽出大鸡巴:“不好,她回来了!”
“唉,”永远也得不到满足的陶姨失望地唉了口气,痴呆呆地瞅着爸爸钻进了行军床上的冷被窝,两条被爸爸业已按麻的大腿仍旧叉开着,嘴巴还是叼着蘸满爸爸分泌物的指尖,意犹未尽地吮吸着:“唉,”
哗啦,听见妈妈的开门声,陶姨这才并拢起大腿,拽过乱纷纷的棉被,怏怏地钻了进去:“唉,真没劲!”
(三)
爸爸又佯睡起来,发出欺骗性的鼻息声,陶姨套上臊气呛人的内裤,死死地蒙住棉被,直挺挺的像具死尸,一动也不动。黑暗之中,我发觉妈妈漠然地瞪了爸爸一眼,又充满妒意地冲棉被里的陶姨咬了咬,然后,打着冷战,哆哆嗦嗦地钻进被窝,凉冰冰的屁股刚贴到我身上,我不由得蜷缩起四肢:“哎呀,妈妈,你的身子好凉啊!”
“是啊,儿子,可冻死我喽,咂咂……”妈妈伸出冰冷的手臂,搂住我的脖颈,丰盈的胸脯紧紧地贴在我的身子上,寒气嗖嗖的粉腮磨擦着我的脸蛋:“哎哟哟,哎哟哟,好冷啊,儿子,可冻死妈妈了,快给妈妈暖暖!”
“嗳,妈妈……”我抬起手臂,在妈妈冷冰冰的身子上轻轻地抚摸着,将一丝丝可怜的热气,通过手掌心传递给亲爱的妈妈。
妈妈则像个听话的小女孩,乖顺地依在我的胸前,垫着卫生纸的胯间非常明显地突起着,隔着衬裤顶在我的胯间,硬硬梆梆,让人好不讨厌,平日里,与妈妈亲热时,我总是用膝盖故意顶撞妈妈的胯间,享受着一份格外的软绵和温热,可是,妈妈每月的历假,却是让人极为讨厌,不仅我讨厌,烦那种异样的气味,爸爸也是讨厌万分,每当此时,他再也没有理由去纠缠妈妈了。
无聊时,我时常这样想:妈妈为什么每月都来这破玩意啊?弄得内裤脏兮兮的,发散着一股臭咸鱼的剌鼻气味。
我非常清楚地记得,一天深夜,处于一级睡眠状态的妈妈猛然坐起,一边惊呼着一边打开电灯,突然闪现的强烈光束将我剌醒。
我睁眼一看:哇,妈妈的胯间淌满了腥臊的经血,白床单上洼着一滩红通通的血窝,光着屁股的妈妈沮丧无比地呆坐在肮脏的血窝里,仿佛一块无瑕的白玉掉进了脏泥沼,让我好不痛心,好不疾首:“妈妈,你怎么了,谁打你了?”我满脸痛楚地扯着妈妈的手臂:“咋流了这么多的血啊?”
“去,”妈妈气鼓鼓地推了我一把:“快往一边去,别过来,太脏了!”说着,妈妈抬起了浸满血污的白屁股:“唉,这是怎么搞的啊!我可怎么收拾啊,真愁人啊!”
一想起妈妈经血的气味,我又自然而然地联想到陶姨阴道的气味,两个女人的气味虽然颇为相同,可是,我依然固执地认为,妈妈的气味还是比陶姨的气味高雅多了,我爱妈妈,也爱妈妈的气味。
“妈妈,”见妈妈终于暖和过来,想起妈妈刚刚进被窝时的表情,我扳住妈妈的脖子,下定了决心,将陶姨与爸爸所做的好事,悄悄地告诉了妈妈。
然而,让我倍感惊讶的是,妈妈听罢,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反倒让我害怕起来:“儿子,”良久,妈妈将嘴唇贴到我的耳朵上,一字一板地说道:“妈妈早就知道了!别提了,睡觉!”
唉,我好生失望:平日里雷厉风行,我行我素,在爸爸面前孤傲无比,甚至有些任性的妈妈,今天深夜为何如此的窝囊?我百思不得其解:妈妈为什么要忍受?妈妈为什么不发作?妈妈为什么不痛骂爸爸?想着想着,一股不可排遣的困顿感突然袭来,渐渐地,我的神志开始处于一种或睡或醒,或昏或迷的混沌状态之中。
呜——,窗外突然寒风大作,强劲的狂风一路怪号着,嗖嗖嗖地从窗前一掠而过,把窗扇吹刮得吱吱作响,哗楞,半睡半醒之中,小气窗似乎被狂风吹开一道狭窄的缝隙,呼,寒风乘虚鱼贯而入,爬上屋顶,肆意盘旋着,在暖气的作用下,很快变成一团团浓烈的白雾,从高高的屋顶向下面缓缓地迷弥漫开来。
“妈妈……”我呼唤着身旁的妈妈:“窗户被风吹开了,妈妈,快把窗户关上,好冷啊!”
可是,妈妈却没有动弹,我转过身来,正欲伸手推开熟睡的妈妈,猛然间,从浓浓的雾气之中,飘出两个又矮又丑,脑袋硕大的尤如酱块,身子却短小的好似黑猩猩般的,满身附着密实脏毛的怪物来:“啊,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跑进我家来?”
两个怪物根本不理睬我,毛茸茸的、猿人般的脸上泛着兽性的淫笑,厚厚的兔唇向上翻卷着,一对豆粒般大小的眼睛闪着可怕的绿光,直勾勾地盯着妈妈秀美的面庞,同时,各自伸出猴爪般尖利而又干枯的手掌,一个向妈妈扑来,另一个向陶去奔去。
“滚开,不要碰我妈妈,”见怪物令人作呕的脏手欲玷污我艺术品般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妈妈,我登时怒火万丈,不顾一切地扑向怪物。
我的双手一把拽住怪物纷乱的茸毛,手心立刻感到难奈的痛痒,为了妈妈,我什么也不怕,双手死死拽扯着怪物,怪物恼怒地咕噜一声,缓缓地转过身来,积满灰尘的身上发散着汗水混和着煤粉所构成的,让人呕吐不止的气味,臭哄哄的怪物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并没把我当回事,又矮又短的后腿轻轻地一抬,便非常轻松地将我踹到床下。
“妈妈,妈妈,”我咕碌爬起来,赤着双脚,在寒冷中颤抖着,尽管妈妈近在咫尺,如果是在平时,伸手即可触摸到,可是现在,我却什么也摸不到,更是无法返回床铺上,眼睁睁地瞅着怪物已经掀起妈妈的被子,我却束手无策:“妈妈,妈妈,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拼命地叫喊着,跳跃着,可是,妈妈和陶姨依然沉睡不醒,该死的爸爸和鱼肝油也许是惧怕怪物,眼看着自己的媳妇被怪物凌辱,竟然不敢挺身而出,伸臂相助,这不,两个没有血性的大男人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甘当硬盖的缩头大乌龟。
怪物已经骑到妈妈的身上,妈妈还是毫无所知,怪物丑陋的毛爪开始剥脱妈妈的衬衣,气得我肝肠寸断:“妈妈,”情急之下,我一把抓住身后的大布帘,狠狠地向怪物抛去,也不知哪来的蛮力,只听咔嚓一声,布帘绳被我从正中央拽断,又长又阔又厚的布帘哗地扣住两个怪物,同时,将我也裹了进去。
“啊,啊……”我和两个怪物在布帘里胡乱抓扯着,企图尽快爬出布帘的缚束,可是,无论怎样努力,我和怪物都不能顺利地爬出布帘。混乱之中,我仿佛揪住了其中一个怪物,于是,死死地搂抱住,大嘴一张,一口叼住怪物软绵绵的身体:“我咬死你,看你还敢不敢欺侮我妈妈!啊,啊,我咬死你……”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
一阵激烈的闹钟声将我从恶梦中惊醒,我睁眼一看,好家伙,哪里有什么布帘,我原来裹在被蹬踹得乱纷纷的棉被里,更可笑的是,哪里有什么怪物,我死死搂抱着的,原来是自己的枕头。
我推开枕头,懒洋洋地爬出被窝,想起梦中的情境,我好不感慨:妈妈,儿子太爱你了;妈妈,漂亮而又可爱的妈妈,儿子不愿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妈妈,儿子祝愿你永远漂亮、永远美丽、永远幸福、永远健康!
冬日沉闷的太阳斜悬在窗框的一角,无神的阳光透过密实的霜花扬洒在床铺边的办公桌上;在紧邻床头的桌角上,摆着一碗余温犹存的牛奶以及半块馒头;
在小闹钟的下面,压着一张字条,上面留有妈妈清秀得体的笔迹,她谆谆地告诫我:我的宝贝儿子,妈妈上班去了,你自己吃过早餐,就在屋子里学习、看书,看累了,脑袋混了,眼睛痛了,就在走廊里玩耍一会,千万不要走出办公楼,外面有野孩子,他们会欺侮你的,在楼里玩耍时,一定要锁好房门,……,云云!
按照妈妈的嘱咐,我吃过了早餐,进行了每日必做的阅读,渐渐地,脑袋胀大了,眼睛干涩了;于是,按照妈妈的嘱咐,眼睛痛了,就站在窗台前,极目远眺,我搬过椅子,爬上窗台,玻璃板上厚厚的霜花全然挡住我的视线,莫说是远眺,即使是楼下的景物,也是毫不可见。
我习学着老姑的样子,用舌尖舔开厚厚的霜雪,透过一块圆圆的孔眼,默默地窥视着窗外陌生的城市。冷冰冰的太阳挂在灰暗的天际,一缕缕剌眼的银光映照在雾气迷蒙的马路上,路面的积雪经汽车的辗压和磨擦,变得坚硬异常,且光滑无比,放射着镜面般的、让所有行人胆寒的咄咄光芒。
还没有到一分钟,舔出的孔眼在冷气的吹刮之下,好似伤口般迅速地愈合上了,形成一个铜钱状的冰凌,我用手指抠掉冰凌,孔眼立刻又泛起一层鲜嫩的白霜花,似乎故意与我作对,将窗外的冰雪世界全然遮挡住。
望着再次附上霜花的孔眼,我赌气般地跳下椅子,呼地推开房门,来到狭长而又杂乱的走廊里,我踏着吱呀作响的地板,鬼头鬼脑地环顾着眼前的一切。在走廊的两侧,是一间又一间办公室:院长室、总务科、总图科、……,我甚至还看到了选矿科以及尾矿科,不过,却没有看见爸爸和鱼肝油,而是撞见许多生疏的面目,匆匆忙忙地进出于各个办公室。
“喂,”我正扒着门框东张西望,身后响起让我胆恸的训问声:“小家伙,你要干么?”
“我,”我转过身去,一位蓄着白胡须的老者面色严肃地站在我的面前:“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办公楼里乱窜,影响设计院的工作!”
“我,我,”我指着走廊的尽头:“老爷爷,我家就住在楼里啊,我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