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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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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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颁奖的酒会,我迟到了,到达的时候台上正有人在演讲,礼貌起见,我静静地站在了人群的最后面。那位演讲者的内容,跟我们公司的研究项目在大体方向上很相似,而且有很多独特的见解。跟周围大部分滥竽充数的人相比,我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得益良多。


演讲的尾声,那位演讲者说:


「我今日的成功,离不开我太太在我背后的大力支持。因此,我请我的太太上台来跟我一起分享这个荣誉!」


真是的,最近的人好像都喜欢来这一套啊,我心裡嘀咕著。但是,很快我就出乎意料了,出乎意料的见到了Eva。她先是有点慌张的站起身,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步上台,跟她先生站在一起,让记者拍照。她还细心地替她先生整理了一下领带,两人相对笑得好恩爱耶。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的感情不是妒忌,不是后悔,只是淡淡的一点失落。


我从侍应手裡拿过一杯香檳,向著台上喜悦的她举杯,一饮而尽,转身走出了会场。


走出酒店,我登上自己的宝马318i,沿著东区走廊漫无目的绝尘而去。


望著外面灰朦朦的天,我的心情实在好不到那裡去,按开收音机,一股哀伤的歌声流出来:


台下你望台上我做你想做的戏,


前事故人忘忧的你可曾记得起,


欢喜伤悲老病生死说不上传奇,


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跟你,


俗尘渺渺天意茫茫将你共我分开,


断肠字点点风雨声连连似是故人来。


猛然间,我下了一个决定,一转车鈦,不到十分鐘,我就登上了开往大屿山的渡轮。站在甲板上,吹著咸咸的海风,我不禁慢慢回味起与Eva的过去。


刚从大学踏进社会的我,事业得意,家境好,又是个帅哥,投怀送抱的女孩子可以沿著弥敦道从旺角排到尖沙咀,那时的我年少轻狂,自然是夜夜笙歌。


在一个朋友的生日Party上,我认识了Eva,很戏剧性地认识了她。


迟到的我,匆匆来到朋友包下的卡拉OK房间,刚刚準备推门进去,旁边一个样貌清秀的女孩子也同时伸出了手,两人的手在半空中重重地碰了一下。


出於礼貌关係,我连忙收回自己的手,赶紧说对不起。


不约而同的,对面的女孩子也同时收回手,面红红地说出相同的话。


异口同声,令人感到尷尬极了,我俩就这样的互相对望著,却又同时的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出於礼貌关係,我帮她推开了门,绅士般弯腰伸手示意女士优先。只是,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扑面而来。很自然的反应,我一把把她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掩护住她。


「啪!」


我的脸跟一大块生日蛋糕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房间裡面响起了一片疯狂的欢呼声。


房间裡面的友人,看来都有七八分酒意了,这个蛋糕炸弹,实在已经不清楚是针对谁的了。只是Eva认为是我替她承受了这个出丑的机会,满怀歉意地用纸巾帮我细心擦去脸上的蛋糕屑。


感觉著她温柔的动作,久经风浪的我竟然感到不好意思来,虽然只是那麼的一点点。


散会时,与她同样住在太古城的我,自然而然担当起护花使者的责任来。一路上,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车厢静悄悄的。我觉得气氛太尷尬了,顺手拿了一张CD放起来,第一首歌刚好就是梅艷芳的《似是故人来》:


同是过路同造过梦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


三餐一宿也共一双到底会是谁,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


「你……也喜欢阿梅的歌啊?」


她怯生生地开口问道。


有了话题,事情就好办了。短短的半个小时车程,我就凭我的一张巧嘴,加上大家都有的共同兴趣,跟她混熟了。得知她爸爸妈妈都是公务员,她则在一间贸易公司当秘书,她还有一个妹妹在加拿大留学。


閒聊之间,得知我拥有大量的CD珍藏,她欲言又止。我心念一转,邀请她去参观我的收藏。她略略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把车泊好,我带著她上到家裡.


「好有Feel啊!」


一进门,她就惊叹。


眼前的这房子是我嬤嬤早年买下给我準备结婚用的。前几年租了出去,直到最近我出来工作,才收回来自住。我不满意它的间隔,特意请当设计师的朋友帮我重新设计过,把原本的两房的设计改为全开放式,大大增加了空间感。还按照我的个人品味爱好添加了许多漂亮浪漫的特色装潢,前前后后足足花了五十多万。


为这事我还被我爸教训了一顿,但我还是觉得值了。香港人的居住环境不好,令人有压迫感,突然来到这样一个宽阔舒服的地方,人总会不知不觉地放开胸怀。


就在这间充满浪漫气氛的屋子裡,我不知搞掂多少女孩子了。


我让她去CD架挑,她为我那丰富的收藏而又一次惊叹了。当然了,我对自己收藏之丰一向是很有信心的,经常骄傲地向朋友夸耀在我这裡没有找不到的歌。


她左挑右挑,总下不了决心。我笑著对她说:


「唔使心大心细,你钟意几时都可以来喔。」


「真的?甘太好啦!」


她终於下定决心,挑出了五六张,準备向我道别。一转身,眼睛就盯住我的床,那张又大又软的双人床。


「哇,好可爱的Kitty哟!」


她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一个男人的床上放著一个大大的Kitty公仔,我想大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母形!


其实大家错了,不知道是哪一个损友告诉我的,说在床上放一个可爱的流行的大公仔,对哄女孩子上床有莫大的作用。我试过之后,发觉果然是难得的好方法!女孩子抱著公仔,你抱著她,聊聊天,这裡摸摸,那裡捏捏,很快就水到渠成了,效率奇高!


现在我床上的Kitty大公仔,是我专门托人从日本带回来的最新款式,是还没有使用过的超级武器呵!


当她跪在床上,把那只Kitty抱出来的时候,她穿著的黑色碎花小背心向上缩起,露出白得耀眼的纤腰,衬著牛仔裙下微微颤动浑圆的臀部,实在是性感极了!


我觉得一股火在我的小腹下面熊熊燃烧起来,我轻轻地扑上去,把她紧紧地压在Kitty的上面。她一开始吓了一大跳,嘴裡叫著:


「阿Sam,唔好咁啊!」


Eva身体乱扭,但是很快我的攻势就把她的挣扎摧毁了。我双手从她的腋下插向她的胸口,她抱著Kitty的手臂想放下来阻挡我。我早有準备,用我的手臂把她格挡住,我的手继续往裡面伸。这次她学乖了,紧紧抱住Kitty,把自己的胸口压在Kitty上,阻挡了我向山峰的攀爬。


「哼哼哼……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了吗?也太小看我了!」我的食指沿著乳房的边缘轻轻地打圈,隔著薄薄的衣物摩擦著她那细嫩的皮肤,我感觉到她整个人紧张得收缩起来。我心裡在暗笑:越紧张就越敏感。


我的手在努力的同时,我的嘴也没有閒著,在她那光滑的后背上轻轻地吻著,接著是脖子,最后一口含住她的小耳垂,来来回回地舔著。我那早已高高昇起的小弟弟,贴在她浑圆的臀部,隔著衣物往她的两腿之间伸过去。


慢慢地,发抖著的她在我的温情攻势下软了下来。我的手乘机往裡一探,少女那俏丽坚挺的双峰就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轻轻地揉著,换来一阵阵沉重的呼吸。我用拇指和食指捏著峰顶,继续刺激著她,传进我耳朵变成清细的呻吟了。


她的脸侧在一边,红扑扑的,小嘴呼呼地喘息。我低下头,亲亲她的脸,然后封住了她的嘴。我的舌挤进去,捲住她的舌,把它拉到我的嘴裡,贪婪地吸吮著。


良久,我俩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湿吻。此时,细细喘气的她眼裡散发出来的是一种娇羞动人的媚光。我知道是时候了,我把她的牛仔裙脱下,接著她也配合地伸出手来,让我把她的小背心除掉。


后面的事自然是水到渠成,只不过是我尝些甜头,她挨些痛楚而已。


说实在的,我跟正人君子扯不上关係,但也不是一个滥交的人,跟一个认识不到六个小时的女孩子上床。这绝对不是我的作风!我一直想不通,那一晚的我为什麼如此的衝动?


那一夜之后,Eva倒没有像一些女孩子一样来纠缠著我;反而是我在过了几天后,忍不住约她出来,食饭、睇戏、行街。接著,我又带她回我家,一开始她扭扭捏捏的,但是最后还是乖乖地顺从了我。


自此以后,自然地她成了我的女朋友,虽然我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但起码在亲戚朋友的眼裡是的。


美好甜美的生活慢慢流逝著,直到那一个圣诞。


节日的离岛,虽然也有不少人进来庆祝,但是跟中环的气氛相比,只能用天地来形容。


一个小时前还置身於中环最热闹的圣诞Party的我,现在已经站在了离岛一间小小的度假屋前面。


要我放弃狂欢的Party,老远跑到这冷清的离岛来,不像Eva的一贯作风啊。


用包租婆预留给我的钥匙打开房门,裡面佈置得美轮美奐,节日的气氛倒是够了,不过真正吸引我的是放在房间中央的那个大礼盒。


回手关好门,走过去,拿起礼盒上面的贺卡: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Sam, *


* *


*圣诞快乐万事如意*


* *


*你的Eva*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望著眼前半个人高的大礼盒,我不禁摇头微笑,裡面所谓的「礼物」,简直就是昭然若揭了啊。


虽然已经知道,但礼物还是要拆的,表情也得装出惊喜的样子,可不能辜负了Eva的一份心意呵。


「Sam,MerryChristmas!」意料中的满天花纸飘然而下,然而於一片五彩斑斕中站起的Eva,却是让我出乎意料的砰然心动。


大异於平时的素淡装束,Eva的身上竟然穿了一件类似於连身泳装的白色紧身衣,相当柔韧的衣料紧紧地包裹在她身上,把身材不算出眾的她也勾勒得前凸后翘,性感迷人。浑圆的乳球上可以清楚看到乳尖凸起的明显轮廓,饱满双股和纤纤细腰的交匯处,更是绣著一隻大大的毛球,微微颤动著,充满了挑逗的味道。


光滑的美腿上套著一双毛茸茸的白色高根长靴,就连手上也同样戴著一双白色绒毛手套。更令人叫绝的是,Eva戴了一个头箍,头箍的上面装饰著的竟然是一对软绵绵的兔耳朵!


眼前的Eva活脱脱就是一名《Playboy》杂誌裡的性感兔女郎。


望著Eva那娇羞无限的俏脸,我明白了不少,想不到我随口的一句话,能让Eva做出如此的改变。


Eva是难得的性感,我的慾望自然是被高高煽起,当中更夹杂著浓得化不开的温馨。


「来吧,我的小兔子。」


把Eva从礼盒裡抱出来,再轻轻地放到床上,这顿Eva为我精心準备的圣诞大餐需要好好的品嚐啊!


我一边玩弄著那对浑圆坚实的乳球,一边捉住后腰上的毛球,捉挟地扫拂著Eva那光滑圆润的屁股。


「嗯嗯……Sam……哦……痒……痒啊……」Eva轻轻地扭动著屁股,向来就敏感的她自然受不了这种挑逗,加上这身淫霏装束的影响,我已经看到在两条大腿间的饱满隆起处,一小块湿痕正在悄悄地扩大著。


颇为艰难地替她脱下这身弹性极好的紧身衣,慢慢拉高Eva的双股,準备用后体位让她渡过一个难忘的平安夜。


「阿Sam,轻点啊,唔好太用力,我怕……」Eva回头看著我,楚楚可怜。


「怕什麼……呵呵,明天是假期喔……」


「我……我……」


Eva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快说。」


我已经把粗大膨胀的前端顶入了Eva那潮湿的腔道中。


「Sam,我……我……我有左啊!」


「什麼!」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但我的眼睛告诉我Eva是认真的。


仿如浇头一桶冷水,我心裡的慾望消退得比我的身体还快。


Eva不知道,她已经揭开了我内心最深处的疤痕。此前她为我所做的一切,霎时烟消云散,全部化为可笑的预谋。


为什麼?为什麼女人总是以为用孩子可以束绑住喜欢的男人?为什麼Eva你要学那些愚蠢的女人一样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我要用行动去彻底粉碎你们可笑的奢望!


「Sam,Sam,你……你做什麼啊?你……你唔好吓我啊!」看到我一脸铁青,起床穿衣著鞋,Eva已经被吓到六神无主。眼看我将要离开,才醒悟过来紧紧拖住我的手。


「若果你想把BB生落来,我会承担他今后的一切费用;若果你唔想把BB生落来,我会帮你找医生,会负责好你的一切。」说完我就用力甩开Eva的手,夺门而出。


「Sam,你唔好走啊!你唔好走啊!」


Eva那凄厉的哭叫从门后传来,却不能留住我的人和心。


一个小时后,我再次置身於狂野的圣诞Party裡. 今夜,我将会用酒精、热舞和女人来忘却Eva带给我的不快。


为了躲避预料之中的麻烦,我让公司把计划中的公干提前了,第二天就出发,到美国去了一个多月,再请了大半月的假期,顺路饱览了加勒比海的风情。


回来香港后,一切比我想像中的更加平静。


听说,几天后她爸爸妈妈来把她接回去了。


听说,后来的她因为不明的原因流產了。


听说,她跟全家移民到加拿大去了。


听说,…………


就这样,她渐渐地淡出了我的生活。


出了码头,夜色已深,就在月光下,沿著马路往东堤小筑步去。在一家士多门前停下来,原本想买支矿泉水,谁知道士多里面的老式卡带机也在沙哑地放著那忧伤的歌曲:


何日再在何地再聚说今夜真暖,


无份有缘回忆不断生命却苦短,


一种相思二段苦恋半生说没完,


在年月深渊望明月远远想像你忧怨。


我苦笑,原本的矿泉水也就变成了半打啤酒。


喝完两罐啤酒,来到了东堤小筑,找到当年那间度假屋,还好没有租出去。


於是向包租婆承租,谁知竟然遭到了拒绝。我愣然了一下,随之而醒觉。


十年人事两茫茫,有谁能想到,几年前被誉为度假胜地的东堤小筑,现在却变为烧碳者的天堂。看著我一副落寞的样子,还提著几罐啤酒,也难怪包租婆拒人千里。也不知花了多少口舌,终於说服了包租婆,租到了那间房子。


推门进去,还是那个老样子,虽然傢具早已换过,但是大体佈局却没变。短暂之间,我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倚靠在床头,一面缅怀著往事,一面往嘴裡倒著啤酒。


不知何时,眼前瀰漫起一层说不清的薄雾,开玩笑,千杯不醉的我岂会倒在这区区六罐啤酒上面!但是……为何我的眼前尽是迷迷糊糊的一片。


「Sam……是你……是你回来了嘛?」


温柔地喃喃自语著,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出现在床前。


眼前的Eva,时而是那性感的兔女郎,时而是酒会上那庄重的礼服,时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装束……最后渐渐清晰的是我最喜欢的那套粉红碎花鏤空睡衣。


我伸出手去,捉住她的手,温暖而光滑,可以确定眼前的并不是幻象。


「呜呜……Sam……Sam……你终於回来了……回来了……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嘛……」


Eva扑到我的身上,又是哭又是笑。


我俩相拥相吻,唇舌间依然是记忆中的味道。


Eva解开了睡衣的腰带,裡面的玉体一如多年前的青春动人,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Eva骑在我身上,激情地舞动著,仿若多年的怨妇重遇旧情人。


「啊啊啊……Sam……啊……Sam……Sam……」Eva激烈地呻吟著、呼唤著。


「Sam!」


「Eva!」


几乎在同一时间,我俩十指交缠,一起攀上了情慾的最高峰。


我浑身筋骨酸软,躺在那裡大口大口喘著气。Eva慢慢伏低身子,随著她的热吻落下来的,还有一滴滴温暖的水珠……


「Eva……」


迷迷糊糊的我翻转身来,手臂却搂了个空。


咦……


我猛然惊醒,睁开眼,一丝温暖的阳光正柔和地照进屋裡.


环首四顾,房间的门窗都关得好好的,我身上的衣服也是整整齐齐,是一场荒唐的春梦嘛?若果是梦,为何我的枕边还缠绕著那以往只存在於记忆裡的香气?


为何我的脸上洒满了斑斑的泪痕?为何我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强烈不捨?


就在我还沉浸於这一连串的疑惑之中,包租婆的敲门声讨厌地响了起来,原来现实还是现实啊。


登上渡轮,看著身后渐渐远离的大屿山,我用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吟唱著:


留下你或留下我在世间上终老,


离别以前未知相对当日那麼好,


执子之手却又分手爱得有还无,


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只恨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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