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收获多
上午去瑞士银行开了两个外币存款户头,把两张支票存入,也领了两个密码,两本支票。回到「家」,正好遇到房东,由大陆回来歇脚。
向他表示退租不退钱的意愿,当然不能拦,便送我一张新作,当场挥毫提上款:「丁云先生惠存!」作为纪念。
那是幅「黄山云海图」,气势很足,山奇,云海更奇,翻翻卷卷铺陈开,如涛似浪,如兽如神,但看怎么去体会,实是神来之笔。
谢过他,说好搬家日子,便去上英文。这课也结束了吧!有寒梅这好老师,不必外求了;何况过了安琪儿那一关,已测出自己能力足以应付一般,再学会话,已没有意义。
游泳一小时,打个招呼没吃中饭,便去阳明山,途中与罗琳联络,她们也正在路上呢!
还是她先到,在七○三已叫了香槟小菜、特餐茶水,静等我开瓶庆祝。
张大姊气色极好,人真像小了十多岁,罗琳、阿娟笑盈盈,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见面便扑上来,争着要亲。
把结算单递给我,张大姊报告:「偿还借款七千万,利息三百五十万,税金等等一百五十万。再减去本金,共余九千四百五十万元正。」
她们不会骗我,单子不必看了,只点点头,张大姊掏出一张支票,双手交在我面前:「这一张属于小兄弟你的,本金呢?我三个商量过,我和阿娟都加到一千,共四千万仍在帐户里,只等着司令官下命令啦!」
一瞧支票:「六千万元正」,不由一怔!罗琳不等我说话,未言先笑,轻声说:「不成敬意,借花献佛,敬请哂纳!」
阿娟继续:「大家虽出了本,若没您指示,咱三人谁个有胆这么干?大家受诸多照顾,张大姊更觉得是大恩。我们没别的能力,能从这上面抽一点给你这位小佛爷。还有个共同盼望,琳琳哪!你说吧!」
罗琳正色正容,很少这么严肃:「我们希望大家永远做朋友,希望你能离开梦梦,脱离那一行,以你才干,天下去得,不必非踏在污水里。」
张大姊把支票折起,塞进我上衣口袋,接口:「大家料定你若想脱身,必得打点,多赔些没关系,咱们再在股市找回来,还不是一样。」
阿娟又帮腔:「对嘛!这一张不够,帐户里还有,也可以拿来用,总之,咱们全力支持你,争取自由。」
十分感动,分别握握三人的手,开香槟庆祝,忽然间灵光一闪,望望三人!「有三个字的股票吗?大什么什么的……」
罗琳脱口叫:「大鲁阁,对不对?」
「对,对,大鲁阁,明天十点前进货,四千万足够了,星期五再听消息。」
张大姊连连点头,忙着倒酒,我执杯向三人致谢。
「我也真不想做了,早离开也好,过一阵子可能出国念念书。」
罗琳三人都表示赞成。大家兴高采烈喝香槟,阿娟首先耍宝,开了音乐跳脱衣舞,还真有那么个浪骚样呢!
罗琳总是体贴的,她先帮我脱衣服,推我下池,才说:「大姊,你不是也想尝滋味吗?这可是好机会噢!」
张大姊臊得老脸飞红,却拿眼看我,怕不给面子。
我大笑:「下来吧!你那身肉我都摸过两遍了,还害臊啊?」
她这才半推半就下池,罗琳当然不例外,周六我请假,她已经空了一周,还不想吗?
在池子里,六双手替我洗,偏罗琳能掌握重点,抓住小弟弟:「云云,咱们说真的,你脱离梦梦我们喜欢死了,可是却不能不理咱们啊!」
阿娟推波助澜:「对,对,咱们先说好,以后每周定期聚一次,你若是嫌我们不顶用,咱们设法找生力军,你说好吗?」
我大笑:「既然是好朋友,还能不理吗?日子倒是不必定,反正合做股票,哪星期见不着?你们只要痒了,谁还能见死不救吗?」
两个人都啐我,罗琳一狠心,乾脆在水里坐落,把小弟弟整个没收,摇摇摆摆划起船儿来。
张大姊看了直吞口水,阿娟却跑到罗琳背后助阵,推着她摇,不到五分钟,她已乏力,喘喘的俯趴下来。
为了早早下山去办事,采速战速决方式,抄起她,往床上一放,便是一阵子猛烈轰击,一下子把她打垮,叫阿娟上阵。
阿娟喜悠悠欣然赴会,我按她在床,由后臀隔山取火,也是一阵轰,阿娟「哇,哼,哎,啊」不停叫,不多会一泻千里,趴下动不得了。
张大姊简直看傻了,唤她两声才回过神,先叹口气:「兄弟,你神威凛凛,如虎似龙,老姊还真经不起呢!说实话,我很久……没来了。」
拥她去隔壁:「小弟因人施术,你的毛病,我还不清楚吗?」
对她真不能这么猛,萎缩的膣道荒径,一下子真能戮个洞!
只好慢功磨蹭,引她情心大发,徐徐而图之,点点,送送、刮刮,不足十分钟她也完蛋!
跳到池子里洗洗身,穿上衣服,在昏昏欲眠的罗琳耳边说:「再见!多睡会吧!」
她和阿娟睡一张床,睁睁眼笑一笑,点点头,真个睡了。
赶在四点前把支票送进第一银行户头,我回了梦梦,上楼找大姊。
总经理老魏有点妒才,对我一向没好感,我也懒得多理他,这时竟冷言冷语起来:「噢!大红人可出现了,我还当被哪个骚货包走了呢!」
不理他,迳自走向大姊办公桌:「大姊,我不干了!依合约该赔偿,请开个价吧!」
老魏真是吃错药,竟然先开骂:「干!你小子才干了几天,就抖起来,想飞啦?他妈的!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你不干,我让你爬!」
回瞪一眼:「我和大姊商量,有你的事吗?你……」
话未说完,他抄起椅后一根棒球棍,「忽」的一声,轮向我的腰。
大姊变色喝止:「老魏,你疯了!」
但那一棍子轮起来,想收还真不容易!
我可不是省油的灯,不要说现在一身功,便是当年服役也练过空手入白刃、赤手夺枪啊!
冷叱一声,一反腕按住棒头,一转一拉,几百斤挥力全被化掉,老魏却吃不住反震,虎口一热放了手,南傍国已落在我手里。
竖起手刀,向棒上一切,棒如刀削,断为两截,断处平平整整,和锯的差不多。
老魏回身拉抽屉,想拿「黑枪」,我抢前一步,「叭」的一掌,平拍在桌面上,厚玻璃,塑胶垫,照片,木桌面全陷下去一个手掌印,清清楚楚,比刀切的还整齐。
老魏吓呆了。我说:「魏总,你敬人,人敬你,谁想耍狠,这桌子就是榜样!我不信哪个人脑袋、大腿有比这更硬。再说句不中听的,合约是我和大姊签的,有你佬的屁事?放不放人,开什么价码,听大姊一句话,现在大姊没开口,你管的也太多太快了吧!」
推他一把,他跌坐在旋转椅上,脸霎白,双手还疼得抖呢!我把抽屉拉开,由碎粉木屑碎玻璃下找出那柄黑星,放在他面前:「话没说绝,事没做绝,你我又没恩怨,我不信你敢动这个,更不信你有这本事宰得了人!」
大姊早有些抖了,被我惊人声势吓的赶紧跑过来,把枪收起,拉我坐在沙发上:「宝贝,有话好说,什么事不能商量呢……」
「好吧!大姊,本来就是要商量,我知道有负于你,违反合约,愿意照合约赔偿。你开开金口,只要合情合理,我不回一句嘴,立刻付现,同时还愿意提供另一条财路。大家出来混,干哪行不为一个钱字,何必非钉死在一个框框里,是不是?」
大姊四十多,从雏妓开始,风尘打滚三十年,什么场面都见过,可就没瞧过我那一巴掌!她双目打闪,望着我研究,我心里一动,以念力传信息:「放了他吧!这种人留也留不住,留点香火情,将来或许有大用。」
她扬扬眉,展笑「格格」:「呦!怎么,挖到金矿啦?还是被人包啦?我想不至于有人敢挖角吧?」
我大笑:「都不对,我改行做股票。若是不信,只管派人调查,只要发现我骗人,任凭处置?」
「噢!我信,我信。股票倒是好财路,可惜大姊不懂,时运不济,上次一下子玩掉千万,怎么?你有内线!」
「可以这么说!你若信得过,放点小钱跟跟,赚多少不一定,包你赔不了就是。」
老魏耳朵也竖了,大姊望望他,沉吟说:「光棍不挡财路,宝贝!算算这半年,你也替大姊赚不少啦!可是合约就是合约,下面有那么多眼睛盯着,有一个例外,还得了吗?这么吧!一口价,你赔五百万现款,我立刻放人。」
吁口气大笑:「好,多谢大姊恩典,小弟没齿难忘……」
取出支票簿,写上六百万,签了名,撕下来双手奉上:「这是我丁云开出的第一张支票,多出的一点点小意思,算是小弟的一番孝敬,请大姊哂纳。」
她呆了两秒,忽然爆笑,抱我亲我:「云云,宝贝!大姊真小看你了,这番心意我领情,也愿意交你这位小兄弟,山不转路转,哪天大姊需要的时候,可别忘了拉一把啊!」
「那还有什么话说?水帮鱼,鱼帮水,有的是机会。」
把行动电话号码写在桌历上,又写下「大鲁阁,五天出货」:「电话留下了,消息一条,信得过就跟着小玩玩。」
过去握老魏双手,暗发念力,传一股热力疗伤止疼,同时说:「多月照顾,谢了!为敌为友,全在一念之间,魏总请多多保重!」
挥挥手大步跨出去,在楼下正遇着阿狼,我告诉他:「小弟辞工不干了,有空再聊吧!」
在他愕然注视下,我冲出去,离开了鬼混半年的地方。但走上街,忽然像迷失了,望着满街匆忙人群,像个失业者,一时不知该去哪里,干什么?
有些茫茫然,依在角落拨电话给寒梅,告诉她,我自由了。她那么稳重的一个人,居然大呼「万岁!」
相当感动,她现在在办公室,很不好意思吧!压抑住兴奋地说:「我马上告诉无双,要不要约她一齐庆祝?」
「不要,昨晚才走,又约她,太密了!而且我没有高兴的感觉,反而像失群孤雁,好寂寞呢!」
「呀!宝贝,我了解,我马上去接你,咱们回家,我煮面给你吃。」
心里好温暖,谢过她,说了地点,叫她半小时后再来接。我不想住外面了,要去收拾东西,一同带回去。
其实东西不多,几套衣服和书,大件的只有水床,放光水,卷起来,也变成小包裹了。
书有两大箱,看过的记下了,都留给房东吧!选了十九本末读完的带着,出门时把钥匙留在桌上,也留了便条,再次谢谢房东的收容。
寒梅已在巷口等,热烈拥抱,才帮我搬东西上车,到了家忙着洗菜做饭,真像个家庭主妇。我把东西都收好,水床却一时找不到放的地方。
饭后我俩手拉手去天台散步,欣赏西下夕阳,忽然灵机一动:「梅,借块地方用用,我想在这儿搭个违建,可以吗?」
「哎啊!怎的这么说嘛!要做什么尽管做,借字多难听!」
「好,不用借,不用借,霸占总可以吧!」
依在我怀里,问盖什么样建筑?我说:「还没想好,不过不会太大,大约像帐篷那样吧!里面放水床,既可以练功,又可以那个,那个,太美了!」
她指着远处:「那边有家做铝门窗的,你画个简图,我叫管理员拿去估估价。」
「不用,我自己去就成了。」
「什么时候上班啊?我是说去我们公司。」
「春节过后吧!还有不到二十天,我要好好理一理心,重新安排生活步调。」
「随大少的意吧!不过我看得请佣人了,我不在没人伺候,那怎么成?」
「请佣人我赞成,可不是伺候我,我觉得房子太大,没人帮累着你,我会心疼的。」
「亲爱的大少,有这句话,累死也甘心。云云,好爱你噢!」
◆义施援手
看过电视新闻,无双就来了电话,恭喜我「脱离苦海」。问我有没有赔钱,告诉她「六百万」,吓她一大跳,大叫一声:「天哪!他妈的坑死人嘛!你,你当真赔了?」
「当然!否则怎能还我自由!不过请放心,我会再赚回来!」
「怎么赚?六百万嗳!我一个月零用才十万,多一子儿老爸都不给……」
「你还小嘛!用功念书吧!其他事少操心。」
「小,小,小你个头!我是你老婆嗳!你的事我不管谁管?」
「拜托!别大声好不好?你要管也得过些时候,对不对?好好读书吧!」
「好想你呦!我明天晚上去,已经和妈说好了,大考将近,请表姊替我补数学,妈答应了。」
「好吧!来是可以,还是要念书,考不及格才丢人呢!」
「少看扁人!我年年第一名,你还不知道吧?再见!」
寒梅在旁静听着,含笑不语,这时却说:「真的!这丫头虽然贪玩,功课都拿第一,好强的要命!」接着问起股票的事。
告诉她大概,她听说分了六千万,不由咋舌,我开了两千五百万支票给她:「你赚的还在吧!明天加这些进去,合成四千买大鲁阁,星期五看情形再说。」
她点点头收到皮包里:「再过去两站,有家新开的健身院,有广告投过来,记得好像有游泳池,白天你去瞧瞧,若是乾净,就加入做会员,我想你一天不泡水,都不舒服。」
真会替我想,我说:「佣人怎么办?」
「明天叫司琴想办法,她知道门路,要不要找个会按摩的泰女?价钱差不多。」
「你想偷懒?老婆是这么做的吗?」
寒梅好乐,吃吃笑:「人家不会嘛!有什么法子,大少爷不嫌弃,试试看好了。」
试是试了,不能看,不,也能看啦!就是没手劲像抓痒,还不如不按呢!
我把她抓来做示范,按得她舒服得直「哼」,我一乐替她全身做一遍,她舒坦的睡着了。
望着如玉修长的身子、脸,真不忍叫醒,乾脆给她盖上被,让她睡吧!
在起居间看书,直到十一点,无双又打电话来,才把她吵醒。
歪缠了一阵,无双才道晚安收线去睡觉,寒梅放好水,拉我洗澡,而且直抱歉,我说:「这也不错哇!养足了精神陪老公,那个,那个!」
那个,那个寒梅真不行,没多久就气息奄奄了。幸亏我不为已甚,与她合气双修,否则第二天准爬不起来。
第二天她去上班,留下钥匙,又去交代管理员,若他太太来打扫,见了我不可打扰。
想想画了草图,去找铝门窗工厂,估价订做,五坪大小的铝条厚玻璃要五万,后来索性加大一倍,改成四方型,金字塔状,十五万元成交!
走几步果然看到大招牌:「天母男女美容健身院」,一大片平房,盖在原来的稻田地里。
平房外包铁皮,外观不美,内里却很充实,有室内游泳池,很新、很乾净,正合我意。其他健身室、壁球室、乒乓球台、按摩美容室等等也一应俱全。门上有布告写着:基本会员月费一万,一年一次交十万,硬体设备任意使用。其他服务费,按价目八折优待。
我问有哪些服务,女接待员神秘一笑:「除了看得见的,像美容、按摩、网球、桌球、教练费用等等,还有看不见的,非会员不得告知。」
「我加入做会员吧!说不定带朋友一同来呢!要填表吗?」
「当然!还要核对身份证。」
十分好奇,便填了表,把身份证交出核对,并开了一万元支票,再问,她笑说:「也没什么啦!这儿的服务小姐都可以带出去,每小时两千,会员打八折。你看中哪一位,告诉我一声就好啦!」
原来是这个!上当!我摇摇头:「没兴趣!贵姓?」
「我姓周,大家都叫我小周后。丁先生也随俗吧!下次来请带照片,好办会员证。」
谢过她,独自进去逛,因为是上午,里面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经过壁球室,陡然听到有男子叱骂声由地下传来。
「奇怪!怎会有地下室呢?」
两间壁球室,四面水泥墙,里面黑漆漆,凝神一瞧,地上是长条地板,声音便从下面透上来。
推门进去,运功凝听,声音大起来,一个操台湾腔男人用泰语叱骂,一阵女人泣吟声也传了上来,同时听另外一个用台语说:「大哥,我瞧这丫头倔得很,光饿没有用,咱们别贪开苞钱了,先把她干舒服了,看她接不接客?」
「吴老板出十万块嗳!妈的叫你一捶子泡了汤,太浪费了!再饿一天瞧瞧。妈的,真是贱货!」
从这几句话不难猜知,又是逼良为娼的歹事,今天既然遇上,管不管呢?
静下心,开天眼望向地板。没用,下面是钢筋水泥看不透,不过旁边的木门却可以,里面似有夹道,想来是通下去的楼梯吧?
决心下去瞧瞧,一拉那门,有自动锁锁着。我集中念力咋的一响,锁果然自动,低下身子攒进去,里面漆黑,顺着夹道,弯着腰走了五公尺,才看见楼梯。
顺梯而下,又是一道门,我又以念力开了,推门而入。
里面是杂物间,有电灯照亮,纸箱木箱一大堆,此时木箱上坐着个彪形大汉,一脸横肉,另一个也很壮,一脸奸相。
尽头靠墙站着个少女,细细长长,皮肤微黄,双手被吊在墙里铁环上,衣服已破洞处处,内裤已被剥除,头软软垂着,看不见面目。
两个男人瞧见我,大吃一惊,猛的站起来喝问:「你是谁?」
「客人。」
「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滚!」
「滚!你不怕我出去报警?」
「你敢!老子宰你全家。」
「这一招厉害,好,咱们不谈打杀,谈生意如何?」
「什么意思,谈什么生意?」
走过去指着那少女:「我要买她回去做下女,你卖不卖?」
「卖当然肯卖,可是这丫头倔强得很。」
「你们怎么把她弄来的?不是本地人嘛!」
「是泰国人,我……嘻,嘻,那边有介绍所,骗她说介绍工作,为她办了正式观光手续,像接祖奶奶似的接了来。」
「老大这就不对了!你不该骗她,要她卖春先讲清楚,这种骗逼的手段,不太上道吧?」
「这也是工作啊?实际收入比别的工作强几倍,很多人习惯了,还不肯改行呢!」
「唉!人各有志,不谈了,我出一百万,人带走,不牵扯是非,她要留下工作,我想办法安置。她想走,我买机票送她回去,两位高抬贵手吧!」
那老大「嘿嘿」笑:「先生好大方!不过这么个黄花大闺女,一百万太少了吧?」
他屈伸着拳头,显一副武力胁迫样,另一个也向我身后移动。
我可不愿动手,先露一手给他们瞧瞧吧!
闪身上前两步,探手拉吊住少女的两枚铁环,一用力由墙里拉出来,足有一尺长,原是勾在里边钢筋上的。
少女身子一软,已跌进我怀里。我一手夹住,另一手捏断绑手的皮索,两枚铁环都落在地上。我轻轻一踢,尺半的一环尖端在前,「咻」的飞射而起,射入正前方一个木箱子,入内尺半。
这几下动作都快得很,两人还不及反应,铁环已然入木,那大箱离「老大」不足一尺,射偏一点,钉在大腿上,他可就惨了。
因此吓他一大跳,伸手由口袋掏出手枪。
我笑笑把少女放在地上坐,拍拍手:「我可不想打打杀杀,不过也练过几天,不怕打架,你明说好了,要钱我给一百万,要打架我也奉陪,只是万一你两个断腿断手,可不能怪我。」
老大望着我正在犹豫,我忽然向他后面打招呼「嗨!」了一声,他一惊转头,我探手一把,闪电似拧下手枪。他大吃一惊,手已被拧得虎口震裂,踉跄退开叫:「好,好,我要钱,咱们不用打了。」
含笑点点头,说:「好,去个人找件衣服来,叫这位小姐换一换,咱们上去,一手交还护照,一手交钱,两不相欠,怎样?」
老大猛点头说好,叫另一个上去拿。我把左轮的子弹全退出来,把枪丢在地上,猛的一脚踏上去,枪管已然扁平。
老大吓得吐舌,佩服得紧:「小老弟,看不出真有两下子呢!贵姓大名啊?」
「我叫丁云,你呢?」
「我叫胡自强,外号大熊,另一个吴天才,外号叫狗子。」
「这健身院是你开的吗?」
「若有这本事,还干这行?」
「走多夜路终遇鬼,老哥可得多小心!我不是正人君子,但总觉得愿意干这行的多得很,何必再败坏一个好人?」
狗子拿下一件衣服,我为那软弱女子穿在外边,昏暗灯光下,瞧她虽已有气无力,面目轮廓却甚秀丽。扶起她,随胡自强两人上去,在休息室坐下,叫小周后送瓶鲜乳给那女子吃。开出一百万元支票,要胡自强交出护照。
女孩护照上照片颇出色,其他泰文却不认得。我核对面貌,有八分像,用英语问她:「小姐,是你的吗?我想先带你回去住几天,再商量去留,你可愿意?」
女孩抬起头,用一双大眼望望我,点了点头。
把支票交给大熊:「我住前面皇家大厦,说话算数,支票若有问题,请来找我提现,否则银货两讫,各不相干,明白吗?」
大熊倒很光棍,连连答应,我望望小周后:「这事希望到此为止,谁也别牵扯谁,以后我会天天来游泳,大家仍然是朋友,懂吗?」
小周后早已吓呆了,以为会受到连累,听了这话才放下心,还能不应允吗?
那女孩喝过鲜乳,体力稍复,扶着她出门,拦了部计程车回去。
到了家,扶她去下房休息,叫她先睡一觉,中午无双来电话,我正在煮面,小半碗端去给那女孩,她果然饿坏了,连汤带水一气吞,吃了又睡,直到五点才自动醒来。去下房后面卫生间洗过澡,穿上我放在一边的衣服出来。
我正在书房看书,她瞧见合什行礼,竟然说华语:「多谢丁先生搭救,难女胡忆云感激不尽!」
「哇!原来会中国话?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先父原是中国人,流落泰国,娶了泰国太太,也就是家母,所以会一些中文。原本家境还不坏,先父经营杂货店,我读大学,下面还有两弟一妹;但不幸去年曼谷大火,波及我家,先父丧生,家母重伤,我只好辍学担起家计,为家母筹措医药费。家母痊愈后,我们合力在原地搭建草棚,做点小生意维持生计,为了多赚些工资,一时糊涂,误信人言,被介绍所介绍到台湾。一下飞机就发现不妙,同来的女伴连夜被送往别处,我则被姓胡的看管劝说,要我从事卖淫生涯。姓胡的会说泰语,所以我装做不懂国语,以便听听他们在闲谈中透露的意思,觅机逃走,哪知路不熟,又没钱,走不远又被抓回去,才被关在那地下室挨饿,大约有三天没吃东西了。」
带她去厨房,又拿瓶牛乳给她。她一边慢慢吸食,一边说:「今天若不是丁先生仗义,我既使不被饿死,也会被强暴,大恩大德,实在感激不尽!」
我挥挥手:「不算什么啦!若想回家我送你飞机票,若想留在台湾做事,等我……女朋友回来,咱们再商量看看。」
胡忆云感激的望着我:「让我考虑一下,现在真像做梦,精神还不能集中……」
「好,你太累了,再去睡吧,等会主人回来,做好饭再叫你。」
她说声「谢谢……」又到后面去睡。过不多久,寒梅和无双先后进门。
寒梅一进来亲切搂搂我,放下皮包提一包带回的菜下厨,我跟去报告今天的事,才说了一半,无双就来了。
也提了一盒面点、一盒烧鹅,说是去圆山饭店买的。她抱我又啃又咬,亲热得不得了!还夸我好能干,还会煮面。我叫她安静,把话重说一遍,无双大叫:「哇!真有这种事?她妈的太可恶了!你不报警,还给一百万,这不是姑息养奸吗?」
「太太,报警能怎样?捉那两个去能关多久?这种小人最记仇,出来之后找我算帐没什么,万一找到你们头上,会把人吓死!划得来吗?何况他们幕后还有主使者,搞不好是个庞大的犯罪集团,我们凭什么去斗?」
寒梅也说:「对!大少爷处理得对。这事凭良心说,咱们管不了,先独善其身吧!」
无双说:「若是那大熊食髓知味,又来勒索怎么办?」
「我想他是不敢了。」
「那个胡忆云呢?真可怜哪!是不是?」
我指指后面:「还在睡呢!」
◆金字塔
胡忆云休养了三天,才完全恢复正常。无双、寒梅可怜她、同情她,觉得这中泰混血儿颇有骨气,也很欣赏。她长得很清秀,长长的瓜子脸,大眼,尖下巴,瘦高挑身材,比无双大两岁,比寒梅稍矮更瘦。
寒梅便拿穿不下的衣服给她试,刚好合身,一口气翻了十几套,全送她啦!
她十分乖巧,第二天便开始帮忙做家事,十分勤快,又会看脸色,跟着寒梅叫我大少爷,称两人为小姐,第二天晚上就主动提出给我们帮佣,赚了工钱寄回去,供弟妹上学。
她委婉的解释:「按说大少爷为了救我花了一百万,是不该提钱的,但那边现火难烧,实在穷,我想大少爷和小姐都是大富大贵之人,不会在乎这一点点……所以才厚着脸皮提出来,务必请两位谅解!」
当然谅解,也乐意帮忙。我问她当地生活水准,她说四口之家,一百美金可以过,有两百元就算富有了。我又问盖房子需要多少,她说两千美金就可以安身。我想一想便说:「等身体复原,我送你两万美金带回去,安家复业还可以吧,若是可以,你就留在家看着建屋复业,有机会再回大学完成学业。等学得一技之长,再回台湾做事,寒梅的公司可以聘用。」
「我怎好再拿大少爷这么多钱……」
「等你长大学成了,再还我嘛?算我借你的好了。」
因此她不再提帮佣的事,却做帮佣工作。我不管她,年轻力壮,无病无疼,劳动一下也好。而我呢?开始忙自己的。
周六打电话叫罗琳出清大鲁阁,寒梅的自然也卖了。星期一结帐,赚了五百多万。隔两天又换中纺,南港。春节前出清,又赚一千一百万。两边加在一起,二十天之内共赚了两千一百多万。
顶楼金字塔也盖好了,材料用咖啡色加强铝架厚玻璃,向南凹入三尺加了一扇直立的门,内里又用黑红两层布做了簾幕,不需要阳光的时候,可以由左往右拉上,夜里拉开,可以透见整个夜空。
金字塔正下方做了四尺见方高台,台面正好是金字塔三分之一高度。水床则放在一边地毡上,而且又加了一个,并放成双,另一边放茶几单人沙发,要坐着看书也成。
天台周围原有丈余青松列一排,金字塔建在中间,比水塔低,所以不显眼,也不太费工,只花了三天时间就造好了。
造好的第一天,我邀寒梅上去同住,在水床上缠绵,练功,颇有奇趣与效果。
第二天凌晨,坐上高台吸收东来紫气,只觉金字塔顶,竟能聚集四方灵气,直灌而下,散于平台,将人包没。我打开全身毛孔收吸,不多时已达饱和。稍加搬运,内息滔滔,功力增加一成。
当下叫寒梅也起来,盘坐锻练。她只能由头顶泥丸宫吸收,效果差得多,不过比过去进步。下坐之后,面泛莹亮,不用涂脂抹粉,已见艳色。
于是我定下子、午、卯、酉四吉时,加强培练日程,整整九天在内静坐,以求功力更上层楼!至春节前两天,果然有了效果,最显著的是天眼能随时睁开,不仅透视灵光,且能像伸缩镜头一般,将其一部分放大,瞧清楚内部结构。听力大进,似有「天耳通」现象。
在超能力方面,一般小型物体更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兹后我看书不再用眼,以天眼加念力加超能,将手覆在书上,十分钟即可「读」完一本。
这九天全力进修,吩咐任何人不可打扰,所有电话都由寒梅或胡忆云代劳转告,同时叫寒梅转嘱无双,亦尽量减少电话,专心在家准备期末考,放寒假时再来。
我日夜独留塔中,饭食改为两餐,也不许寒梅进入,白天有时要换书,才许胡忆云进来!
她大约在泰国看惯僧侣苦修禅坐,对我的行为一点不惊奇,且充满崇敬。每次来都必恭必敬合什行礼,或送吃食,或换书籍。若有电话,则写纸条,放在书本上,我也学用此法,每有指示,也写纸条出去。
九天来我最多说过二十句话,却吸收了书房中上千藏书内容,有些较古老过时的,稍「尝」即止,有实用价值的,品味再三,必待记熟而后止。
九天期满,时方中午,我下楼第一个打电话告诉寒梅,她惊惊喜喜说:「真担心你要出家当和尚呢!现在总算放下心。我马上通知无双,她放了寒假,正急着要见你呢!晚上想吃什么?我买现成的带回去。」
我点了几样。这也好,免得回来了还要费心调制。
胡忆云要替我放水,我想活动筋骨,要去游泳,随口问她要不要,哪知她竟然答应,只说没有泳衣。
这太简单了,买一件就是。
我俩锁上门,步行去健身院,小周后见了我笑脸相迎:「丁先生,好久不见了!带朋友来游泳啊?」
胡忆云经过十几天调养,颜容大变,加上合身高贵的呢质洋装,像煞千金大小姐,和落难时比简直变了个人,小周后不认得了。
这样也好,免得又惹是非,我含笑问:「有没有女用泳衣,她不是会员,要缴费吗?」
小周后媚眼相看,娇笑说:「有,有,请小姐进来自己选吧!泳衣一千。游泳嘛,这次就免收费了。」
我坚持付钱,不占她便宜,结果收了一千五,换回一套三点式红色泳衣、泳帽、大、小毛巾。
游泳池是标准型,水质经循环滤清,十分乾净。因是中午一点,还没别人,我换下衣裤,一跃而入,在水底潜泳来回二十次,方始浮出。
好快活!真有龙归大海感觉,全身筋骨都舒展开,到处蕴藏着无穷劲力。
又游了二十趟,才发现胡忆云在池边发呆!她换上三点式泳装,瘦长的身体,骨架子不错,只是少了十公斤肉,该凸的地方还没凸出来。
停下叫她热身下水,她才回醒,双颊染红,也一跃而下,速度姿式中规中矩,大约在曼谷常常游吧!
我继续游,大约来回十圈,胡忆云陡然在深水区抽筋了。
只好停下抱她上岸,只见那两条小腿肚,果然不住抽动。
双手盖住大腿「血海穴」,发念力热力,向下灌通,霎时温暖了双腿,抽筋立即止住。
胡忆云娇羞抱歉:「又劳动少爷了,真不好意思!」
「有什么法子?不听话,叫你热身又不肯,当然会抽筋。」
索性替她把大筋舒展开,我说着,示意她趴在毛巾上,做腿部四路按摩。
她趴在地上,闭上眼,唇角含笑,可舒服了!而她的心意,陡然让我感应到,已经爱上我了。
这「心意」实际是一种脑电波,一般限在身体之内传输,她怎会发射出来?
闭上眼,以天眼观察解惑,只见她后脑蓝光闪闪,由脊椎直到脚底,传流回转,异常强烈,尤其被我按压的部分,集而不散,我手上紫色热力流进去,丝丝蓝光也渗透过来。
我恍然大悟,原来有这种对流作用。
真的!想起过去为寒梅、无双按摩,也可以感觉到她们强烈的愉快和热爱,只是那时功力不够,没能细心观察到来源而已。
愉快爱恋的情绪是可以传染的,不自觉我也轻松愉快许多,按完脚底,拍拍瘦臀说:「好啦!别胡思乱想啦!下水去吧!」
推她下去,我也一跃而下,继续未完的五千。
胡忆云耐力很长,游了两千才上去休息。我游完,她张着毛巾迎接,甜笑著称赞:「大少爷实在太棒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游这么长,一点不累的呢!」
「你也不错嘛!大约在家乡常常游吧?」
「对!天天在湄公河洗澡,我们家离河不到五十公尺。」
回家的时候,她一定替我提袋子,后一步跟着,不肯并肩同行。
这是泰国女人谦虚的「美德、习惯」吧?我想。
泡个热水澡出来,胡忆云换上短衫裤,一定要替我按摩,只好接受。奇怪!泰女为何都会这一套,她说是从母亲那儿学来的,过去在家常常替父亲做,两只手比寒梅有力多了。
也像我一样,由头顶做起,一直到脚底,先背后胸,先上后下,还涂上润肤油保养肌肤,只是她自己却累了一身汗,让人过意不去。
我十分舒服和愉快,同时再一次感觉到,她的双掌掌心藏满了爱心。我懒洋洋麻酥酥,一会便睡着了。她替我盖上被,轻手轻脚出去。
这一觉睡得好熟,直到一个冰凉的身体攒进来,才被惊醒。
不用问,一定是捣蛋老婆小无双,我捏着丰臀,笑骂:「这么冰,也敢进被窝,想冻死老公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快替我加加热,想死你了,你知道吗?」
压在我身上狂吻,不住扭动,我只好一边舌战,一边在她脊背上搓摩,把热力传进去,替她热身。
直到她全身真的热起来,又几乎窒息,才移下来偎在一边喘,喃喃的说:「老公,我大概又排卵了,想得要命,快替我揉揉肚子。」
依言解决这问题,寒梅开门走进来,一边递给我电话,一边调侃:「小丫头,羞不羞啊?」
无双反唇:「不羞!人家又没怎样,只是躺一会而已!」
我接了电话,立即感觉到是谁,便用英语说:「安琪儿吗?你好?」
果然是安琪儿,她在香港欢呼:「哇,亲爱的!终于找到你了,我明天晚上七点半到台湾,你接我好不好?好想、好想你噢!」
「OK,七点半,哪一家?」
「国泰一一○七,需要替你买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明天见。」
无双还不知道安琪儿故事,坐起来瞪着双炯炯大眼审问,「怎么跑出个洋婆子?老公,你不是、不是改行了吗?」
寒梅抢着答:「这个不同,来,起来吃饭,我告诉你她的故事。」
我有点不豫:「她不是客人,是朋友,是我的病人。」
无双也自觉用辞不当,抱住我求恕:「老公,别生气嘛!你什么都瞒我,人家只是好奇嘛!别生气,算我不会说话,笑一个我瞧瞧,笑哇!」
俯着脸求恕,一副无辜样,好可爱,好顽皮,能认真吗?只好笑给她看,原谅她啦!
寒梅过来帮我穿衣服,大家出去吃饭。胡忆云站在一边伺候,叫她坐下吃,说什么都不肯,只好由她。寒梅把安琪儿的事说给无双听。无双又高兴了,对我说:「老公,把她弄到家里来好了,我想见见她,和她交朋友,将来咱们去英国,多个识途老马,方便多了。姊,你说对不对?」
「看大少爷意思吧!我也很欢迎。趁着春节连假,咱们乾脆走远一点,去垦丁怎么样?香港也过中国年,我想安琪儿假期最少五天吧?」
「那好哇!明天我们一同开车去接,直下南部,她的假期长,我们去垦丁;若只两三天,去日月潭,老公赞成吗?」
「好是好,明天除夕,又是你生日,不回去行吗?十八岁了,先恭喜啦!」
「昨天在家已宣布,今年避寿,我要陪表姊一起过年,刚在公司表姊也打过电话,直接向爷爷请假,已经批准了。若再加上安琪儿,在外边遇上熟人也不要紧,拿她做挡箭牌最合适。」
既然两个人赞成,也不好反对,站在安琪儿立场想,她应该也高兴多了解我的。
就这么决定了!
夜里,我三人在金字塔水床上聊天做爱,无双、寒梅都获得无比的刺激和满足,而我还差一点点!
◆三女同行
中午把无双留在家,真不容易,最后只好用念力感应,使她集中精神打电脑,才得脱身。
其实不是去玩,是去SOGO和罗琳三人饮茶,是去结帐,她们分了我六百万。分手之后,我去「白金汉珠宝公司」买了一套钻石首饰,包括十八粒的项链、两粒五克拉耳环,一粒十克拉戒指,共用了两百五十万。又用一百二十万替寒梅也买个戒指,才打电话邀寒梅一齐回家。
寒梅也买了一套新衣服,丝质套装,一件皮大衣,花了近十万,一个大蛋糕,才用去五百元。
路上先把钻戒给寒梅套上,她高兴得几乎把不稳方向盘,停了车,送个甜蜜热吻,才一同上楼。
无双看到那么多礼物,乐疯了,立刻穿上新衣服,展示傲人身材与艳姿,然后又叫我替她套戒指、项链,口里还奏着乐:「结婚进行曲」。
她像只孔雀走来走去,可立时又觉得缺两件:皮包和鞋子。
结果提前吃生日蛋糕,先出发去圆山饭店补上这两样,才由她驾着车驰向机场。
本来想带胡忆云,但无双不提,我也不便提。寒梅叮咛一些事,我则给她几本书,叫她在家无聊时,可以看看。
几乎不认识了。上次安琪儿一身男孩打扮,而今全换了,披风式大衣,长筒马靴,迷你裙,大翻领衬衫,真是黄毛丫头十八变,变成三十六,二十二,三十六了。
亏她认得我,老远丢了皮箱飞奔,隔三尺远,涌身扑过来,如飞蛾之扑火,欢呼声令人侧目,弄得我有点面红耳赤。
只好抱住,否则跌下地可不是玩的!她热吻我,乐得「咯、咯」笑,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拉她下来,介绍无双、寒梅,而寒梅已经把她的皮箱拉过来。
「替你介绍两个好朋友,徐无双小姐,萧寒梅小姐……」
安琪儿先是一怔,旋即微微红了脸,大方与两人握手,寒暄:「哇!真对不起,刚才太忘形了,两位不会介意吧?两位好漂亮,一位是标准现代大美人,这一位则有中国古典美风姿,太迷人了。」
无双展露温文的一面,说英语:「过奖了!你才算世界级大美人呢!我和姊姊真诚欢迎您,希望您宾至如归,把我们看成一家人。」
寒梅也用流利英语:「有几天假期?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到我们家住几天,二是去中南部游历,你不会反对吧?」
安琪儿望着我鼓励的眼神:「有五天假,第六天得坐早班飞机赶回去。客随主便,到哪儿我都乐意!」
无双望望我:「那好,去垦丁吧!我去开车。」
点头同意,她拉拉寒梅去停车场,叫我和安琪儿在大厅门口等。
安琪儿依偎怀里,有点怨,有点喜:「本来订了利津房间,想和你共度良宵的,现在怎么办?她们俩肯吗?」
「没问题!她们对我和你一样,恨不得把我整垮,有你这生力军,说不定可以达到目的噢!」
我低声解说,说中要点,安琪儿双眸亮了,问:「你们三人常常一起吗?加上我她们不吃醋?」
「不会,一齐来的目的,就是拉你加入她们的集团,愿意吗?」
她吃吃笑红了脸:「当然,能击败你是我衷心的盼望,怎肯放弃好机会?」
打电话到利津退房,无双开了车来,我把安琪儿行李放入后车厢:「我来开啦!咱们今天住台中,去垦丁太远了,明早出发,不必急嘛!」
无双也觉得对,便让出驾驶座。我把三人都赶到后座,才开车上路。
「积佳」是英国名车,开起来又顺又稳,贴地性能好,加速快,时速一百公里,一点噪音听不到,尤其有自动控速装置,定在一百公里上,连油门都可以不必踏,省力之极。
台中是熟悉的,两小时下高速公路转入中港路,不多时已到「全国大饭店」!
三个女人在后面吱吱喳喳,谈得可开心哪!不用留神,就知议论我。尤其无双这丫头,胆大皮厚,坦率爽直,偏偏安琪儿个性与她八分像,还能不投机吗?
她炫耀生日礼物,十克拉大钻戒、项链、耳环、新衣服,安琪儿立刻打开百宝袋型大皮包,拿出一架全新新力摄影机送她,祝生日快乐。并赞美她十八岁就有一副好身材,艳得像朵红玫瑰,实在叫人羨慕!
无双得意的娇笑着,把那段和我约会的事讲给安琪儿听。……总之,话像是永远讲不完。
等停了车,她们才吃惊:「怎么一下子就到了?」
除夕饭店几乎全空,除了少数真正观光客,只怕绝大多数都回家团聚了。因此我们这四个「观光客」特别受欢迎,自动八折优待。
要了顶楼家庭式豪华套房,并托柜台经理代订知本温泉最好的旅舍。乘电梯上楼,里面有三房一厕,一个大浴池,足足有三个浴缸大。
服务生送来四盆鲜花,一个香草派、巧克力、香槟、全属免费赠品,又问要什么点心?也是免金。
寒梅点了几种广州点心,安琪儿要吃捞面。一会儿送来,全是热腾腾新蒸现做的,十分新鲜。
安琪儿首先要换衣服,那身淑女装,她穿着实在蹩扭,在一间房里,脱靴的时候还得我帮忙,自己拉都拉不下来。
我拉倒不用费力,她却频频呼痛。我只好替她揉脚踝,顺式捏捏已见丰盈的胸、臀,问她满不满意!
她大方的脱光,让我评鉴,尖尖玉筍圆臀已长到三十五。小腹光滑滑,金丝毛髻髻,曲线已夸张显现,忍不住心头怦怦跳,吮吻那尖尖乳峰。
拚命挤压我的头,似乎想按入胸肉才甘心,敞着的门口,无双出现了!她也换上粉红色睡袍,隐约透出里面的肌肤,别无他物,她敲着门,讽笑:「别急嘛!等会有的是时间,才十点多一点呢!」
安琪儿把我放开,摸着我的脸:「听到了吗?别急嘛!等会有你吃饱的时候。」
好!倒打一耙,变成我急了?
在箱子里找出睡袍穿,把箱子又拉回客厅,寒梅也一样,正坐在长餐桌边等呢!
大家坐下,开香槟,又祝无双生日快乐。无双一口乾杯,又倒满举杯:「欢迎由香港回来的生力军,更欢迎加入丁氏集团,愿我们永远在一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夕。乾杯!」
这次大家又干了。安琪儿说:「好感动噢!无双、梅姊,你们一点不排斥我,实在太可爱了。」
无双大笑:「丁氏集团是国际性大集团,不久的将来要远征英国剑桥大学,横扫欧洲,你是英国人,必是欧洲通,以后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正多,怎么排斥!」
安琪儿大喜又激动:「真的!什么时候?这实在是个好消息,太高兴了……对!以云云才能,台湾实在太小了,到英国去,一定有大发展。」
我吃着,忽然灵光一闪:「安琪儿,英国有家猜奖公司,对不对?现在有没有活动?」
安琪儿爽快的点头:「有哇!猜什么可不清楚。不过按惯例推断,现在可能会以中东战事何时起为题,你有兴趣猜,可以马上查。」
我大感兴奋:「好,快查!」
安琪儿立刻拿起电话,拨通她家的律师探问。律师回答:「有的,正是猜美国总统下令开火的时间和地点。每封密缄,写好时间地点,签上名,附十镑支票,寄去猜奖公司,地址是伦敦市旗舰街十五号,信封上注明猜奖字样,就可以了。」
不用她覆述已听得清楚,立即以旅馆的信纸写好,要安琪儿在下面签名,并写上她在香港的地址电话,密封,开一张十镑支票附在外面,以另一信封封好,外面再写上猜奖公司地址,立刻按铃叫服务生送国际快递公司,赏他两千元小费。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到半小时,服务生送来回条,快递公司已加急送出去了。
在这中间,三个女生都追问怎么回事?我说:「天机不可洩露!不过我想可以中大奖,咱们去英国的生活费就有着落了。」
安琪儿说:「若真的中了,怎么办?叫我去领吗?」
无双寄以厚望,坦直的说:「是啊!你是丁氏集团的一员,先锋官,当然有义务代理各种杂务,难道还要大少爷亲自出马吗?他现在出国手续还没办呢!」
安琪儿大乐:「你们这么信任,当然义不容辞,我是说,那一定是一笔很大的钱,你们不怕我据为己有吗?」
无双摆动玉手,瞟我一眼,笃定的回答:「有『把柄』在我手上,还怕你跑去天涯海角吗?」
寒梅与安琪儿大笑,我也忍不住莞尔。这丫头,大胆的过分!
消夜后稍事消食,四个人一同入浴,几乎把池水全挤出来,闹了一阵才上床,安琪儿和无双又客气起来。
一个远来是客,礼应占先,一个欣逢诞生日,理当「快乐」,我乾脆出主意三人抽签,结果后来居上,寒梅第一,安琪儿第二,无双反而最后。
寒梅可羞得紧,要求清场。无双抗议,安琪儿附和,二对一,寒梅退而求其次,熄了灯两人以背向,不得偷看,只许旁听。
这方案两人接受。于是关灯开窗簾放音乐,三美并陈,寒梅居中,我上去细口品尝,寒梅咬着牙不肯出声,一直到最后千蹄入侵,才失去控制,婉转娇呼。
换上安琪儿,她可不管这一套,初上阵便马嘶兵勇打硬仗,一张弹簧床被压得不断上下跳,只可惜久旱之下,勇多于谋,不多久便洩得一塌糊涂。
无双差不多,十几天不见也饿得很,白戏听了两场,哪能不激动?才上阵不一会,便到了终点,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诚心要彻底征服她三个,于是开始第二轮。
这次三人已半饱,皆能以逸待劳应对。一场硬仗打下来,我终于发洩了久蓄的火气,与无双又双双同游太虚幻境去了。
这一游游了很久,也很沉,连寒梅偷偷换了位置都不晓得。凌晨醒来才发现,我和无双居中,寒梅、安琪儿居左,右,两人一手一腿全搭在我身上,四个人当真圆满得很。
一早上路,仍由我开车去知本,沿途在台南、高雄稍息,安琪儿和无双已换上牛仔裤、短丝衫,手拿着照相机、摄影机到处猎镜头,寒梅也随俗破例穿牛仔裤,但到了高雄,却嫌裤子厚又粗,还是换回丝长裤。
下午到知本,找到「知本温泉旅社」,发现是一种古老的平房建筑,最少有五十年以上的历史了。
一问之下,果然是全国大饭店代订,里面照样没什么人,安静而清幽,全是日式榻榻米房间。
不过,替我们留的是后院一栋独立小平房,四周有整齐的花木造景,非常有品味,里面一房一厅,也全是榻榻米,中间可以纸门隔开,向南是玻璃拉门,通风得很。
西边有特设浴池,粗麻石砌成,泉是自然泉,池大两丈,水漫到边沿,即自动由明沟流出。
墙上有大字布告,明文规定,不得在池中使用肥皂、洗发精等,顾客宜自重,必须在外面洗涤清洁,才可入池浸泡等语,还有同样的英文说明。
旅舍管理员还怕我们不遵守,一再说明,泉是天然泉,具有特殊的润肤养颜效果,请大家珍惜使用。
我当然答应,这等天然地宝,十分难得,当然得为别人,后人留下余地,同享此福。
店家供应粗茶淡饭,标准的台式料理,白斩鸭、鹅肉、白切肉、豆腐鱼头汤、清炒空心菜、鹅鸭菜,简单明了。我们每样点一盘,吃起来倒是别有风味。
只是安琪儿完全吃不惯白米饭,便又点一盘鹅肉,让她啃个饱。
饭后去街上散步,店舖都关了门,只有少数几家小杂货店仍开着,多数在卖爆竹,小孩,大人都燃着玩,到处「砰砰!」响,安琪儿有些心惊:「怎么搞的,中国人为何都喜欢玩这些?好像开枪一样,外国人真以为在打仗呢!」
「风俗如此,请多包涵!中国人认为过年有鬼,鞭炮是用来驱鬼的。」
无双童心犹在,也买盒地雷炮乱丢,炸得砰砰响,安琪儿跟着学,不多会习惯了这种噪音。
回到下榻处,安琪儿这才想起还未献宝,便打开皮箱,拿出五条牛仔裤,蓝、绿、黑、白、紫,五色齐全,西装两套,内衣裤半打,衬衫两件,风衣、大衣各一件,猎装及麂皮西装上衣各一,领带、袜子各半打,皮鞋、布鞋各一双,全身都齐备了,像摆地摊似的,铺了一地。
我感动,无双更感动,搂着亲她:「你对老公这么好,真让我愧死了!」
安琪儿脆声笑:「在香港没事,和同事们逛街机会多,心里想着云云,看着合适就买了,这可不是一次买的。还有呢!」
她打开百宝袋,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这才是特别精选的,那些不算……」
打开看,是一只劳力土特别精制的男用金表,超薄长方型,水晶表面,十二个小时以白色长钻一体雕成,正中的皇冠也是,很不便宜吧?
无双、寒梅识货,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只有我觉得很别致可爱,以吻道谢,无双忍不住提醒:「大少爷,你猜这表值多少钱?」
我摇了头,无双说:「我想最少一百万港币!」
哇,那么贵!四百多万新台币呢!寒梅说:「不止啦!一百万美金差不多,光瞧这十三颗钻石吧!别看都长长细细,可是有厚度,每粒最少用五克拉磨的,工钱就不得了。」
安琪儿忍不住赞她:「还是梅姊有经验,这只表果然满贵。我在拍卖场买的,据他们说全世界只有五只,全部以二十三K金和钻石以手工打造,防水耐震全自动,底价是五十万美金,我出七十八万,才买到手呢!」
哇,这么贵!七十八万美金,等于两千一百八十四万台币嗳!无双真的吓一跳,我也觉得太贵重了。
她却像不在乎,喜欢就好!替我戴上,又叫我试穿各种衣服,都极合身,连裤管都做好了,不长也不短。
无双不由佩服,问她怎么认识得这么清楚,她说:「这不是我功劳,是大少爷太标准了,我随便向设计师形容一下,他便能画出大少爷身材草图,连尺寸都注清楚,还错得了吗?他还说哪,大少爷若是肯上台,做个男性服装模特儿,一定会红。」
◆大跃进
知本温泉确实有灵气,晚上督导寒梅、无双在池内三十度水温中行坐功,那水刚刚好到两人下巴,她们盘腿坐在里面,开放毛孔,吸收水中阴气、灵气,的确对美容精力有助益。
安琪儿不会这套,感念深情,决心也教会,便与她采合体双修式,先把耳孔、鼻孔塞住,用胶带贴起,然后让她盘住腰部,以阴阳相合、口相合、舌相叠,她呼我吸,她吸我呼。
练了几遍,习惯之后,才一同沉入水底,我以全身毛孔吸收水中氧气、灵气,和着内息,入她之口,导入膻中,集其阴气,汇为一体,先贯穿任、督,走小周天九转,再转大周天循行全身。两遍之后,她毛孔渐渐张开,亦能自动自发吸收氧气养分了。
带领她共转三十六周天,以念力嘱咐自行运转,自行三十六次,才分开扶之正坐。安琪儿体验到体内奇妙变化,兴致盎然的凝神而旋,我在旁以天眼监督,到该收功时,才以念力指导方法。
这一场传功费时一小时,安琪儿起身大声欢呼:「太棒了,太神奇了……」
无双两人已然起坐,仍泡在水中,此时忍不住也要求照方抓药,想亲身体验其中的乐趣与异处。
不能厚此薄彼啊!于是先无双,后寒梅,每人三十六周天,两人果然十分满意,都学会水中呼吸术,也当真吸收了更多营养!
次日一早再做一遍,才去垦丁。一路上欣赏南台湾热带风光,赏心又悦目,到垦丁先住进凯撒大饭店豪华套房,便去海边潜水游泳,捉鱼捉虾。
她三人经过调教,潜水本领大增,各自买个大网兜,比赛捉鱼本事,但鱼儿太滑,三人都抓不牢,只好多捉虾子充数。
后来还是我教了一个妙方,根本不必用手,张开网兜,兜头一套,不就成了。
三人这才有成绩,短短一小时,各捕了十几条大鱼。
上岸之后,我选了十条石斑,上百只虾子,带去旁边小吃店,请他们烹饪。这家人倒也能干,不一会炸的、蒸的、煮的、烤的,全上了桌,我们又开了四瓶啤酒,大快朵颐。
今天初二,游客多了,回娘家的、没娘家可回的,都出来兜风透气。凯撒大饭店整个热闹起来,晚上后院里有歌舞表演,也有舞会。
四人下去玩,安琪儿跳舞的时候,在我耳边说:「云云,前晚看到你和无双最后能同时到达高潮,好羨慕,好羨慕啊,你从来没和我那样,我总觉得不完整。实际上也是,你不把种子撒下,我总没有那种、那种你属于我的感觉,明白吗?」
我明白!根据科学研究,男人的体液精子排入女方体内,即使不成孕,体液也会长期溶入女方血液里,会造成某种程度的影响,若这女人做爱的对象不同,体液太杂,说不定造成冲突,会引发某种疾病。
我尚未在安琪儿身上播过种,她有这种不安的感觉,也难怪她的。我轻声说:「好,今晚试试,你排最后,一定可以享受到。」
昨晚,西线虽无战事,以练功顺序说,她第一,无双第二,寒梅第三,今晚轮值,各升一级,她便落入第三位了。
回房之后,无双当仁不让,打第一棒,安琪儿第三,两轮下来,她果然如愿,首次获得大满贯,与我阴阳交泰,同得大喜欢。
初三去游鹅銮鼻、佳乐水,下午又潜水去捉鱼虾,晚上租了烤架,买了木炭、佐料、烤肉酱等等,自己动手烤着吃。我负责杀鱼去鳞,剖腹去肠,寒梅上佐料,无双、安琪儿翻烤,人手一瓶冰啤酒,吃得津津有味。
是夜,寒梅轮最后,也获得满贯。
回台北塞车,开了十小时才到家。四个人轮流掌舵,倒不觉得多烦累,大家在车中听音乐、唱歌、说笑话、讲趣闻,我还表演超能力,以意役物,给她们看,乐得很。
到家已十点多,精神还很好,寒梅、无双带安琪儿参观一遍,并介绍胡忆云。洗过澡,我才带大家光临顶楼金字塔,四人背对背坐在平台上练功。
三人都是聪明绝顶人物,一点就通,很快入定,吸收塔尖传下的灵气,足足一小时,才精神饱满的下坐,修练另一种快活功。
安琪儿特别用功,想到明天要离开,不由悲从中来,她抱着我们流泪:「真不想走嗳!好爱你们大家,多少年我没有这么快乐过、充实过,我可以不去香港吗?」
「当然!你若丢得开,大家都欢迎你留下来。」
安琪儿烦恼的摇摇头:「可是不行嗳!我现在是助理导演,上次回去,玛格丽掀了我的底,引起大家注意,导演更通知了父亲,几乎被抓回去。」
「怎么回事?」无双问:「你父亲很专制、很有权威吗?」
「也不是,他希望我能继承事业,我是独生女,原有个哥哥,不幸早逝,父亲一直希望我是儿子,甚至也把我当儿子般教着,上大学后,我发现自己很讨厌商业,读了两年,就逃家去法国学电影,但是他不许,每次都强迫我回家,或者回学校,我这次也算逃家吧!」
「这次没来捉你吗?」
「没有。一来太远,他最近身体不太好,怕长途飞行,二来导演和他是旧识,答应替他看管,一等戏杀青,就亲自陪我回家,所以没来。不过这一来全外景队都知道我的底细,争着来巴结我,导演也觉得我有才华,升为助理,加重许多负担,我知道开始他想藉此缠住我,不会做坏事,可是二十天下来,我表现的确实不错,他已非常信任我了。」
无双奇怪:「做坏事?做什么坏事?」
「就是约会做爱罗!在电影圈,年轻一代把做爱视为运动,老年人仍然看不惯。」
「你呢?你觉得这样好吗?」还是无双在问。
「从前有点羨慕,他们大胆又开放,自觉有自卑感。他们也不把我放在眼里,这次回去,我却再也看不惯他们了。我爱上云云,满心满脑都是他,怎可能再接受别人?不管云云你将来要不要我,相信我会守贞一辈子。」
噢!多可爱纯洁的小女人。我说:「我会要你的,只要你不嫌我不专一,大家有机会生活在一起,一定快乐,你回香港吧!我想不久你会先回英国领取那笔奖金,或者可以委托律师代你领吧?」
「当然可以!若真有奖金,存入你的户头好不好?」
「不必,在你户头里不一样吗?不过你应该注意税金问题。」
「我家有专用的会计师,父亲有跨国公司,他聪明得很,不会吃亏。」
「这就好,后天办手续,可能要两星期,我会去香港看你,在没走之前,有大假也可以回来,而五月底,我们三个就可以去英国了。」
「好吧!有你这句话,安心多了,否则真令人难受,会夜夜失眠。」
心中灵光一闪,想起另一事。下楼又写了一个时间和地点,放在信封里交给安琪儿带着,并告诉她:「一等到战事爆发,就签名密封寄出去,还记得地址吗?」
「当然!不就是这几天吗?上次你写的是二十七号。」
「对,一点没错,就是后天!」
「天啊!不会太久吧!一拖久,英、美的经济就完蛋了。」
这话有启发性,脑中灵光又一闪,闭目冥思,躺在一边大美人都不敢响了。
过一会睁开眼问:「有没有办法在伦敦股市开个户,找一个经纪人做代表,做丙种交易?」
这名词安琪儿不懂,要解释给她听。她想了一下:「可以请律师介绍,你想怎么做?」
我说:「先开户,我汇保证金进去,请他依指令垫款买卖股票,可以吗?」
「不大清楚,明天一早我找律师问问,他若能找到经纪人,直接打电话和你联络好吗?你想先交多少保证金?」
「我这儿有你留下的一百万英镑,和玛格丽的一百万美金,再加一些,大约可以凑成两百万英镑!」
「我还有两百五十万英镑可以动用,留五十万下来,也汇两百万去,好不好?这是祖母留给我的,已被我花了两百多万了。」
「好吧!你信得过我吗?」
「老爷,不信你信谁?何况还有奖金在我手里呢!」
「说的也是!若能领到奖金,我们再加一部分进去,这事要快,因为战事不可能拖久,股票要趁大起大落的时机才能赚到钱,明白吗?」
「我不必明白,全心交给你就好了,对不对?」
无双一直以为她最富有,自然有一种天然傲气,这时听安琪儿一个小女孩手边就有这么多资金,不由傻住,两百万英镑在安琪儿口中似乎是小数目,但实际上换成台币,已是一亿上下,而我居然也能调动两百万英镑,在她实在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见安琪儿问她,忙顺口说:「对,对,只要你自己清楚就好。」
第二天送走安琪儿,回程中无双忍不住问我:「大少爷,你到底有多少钱哪?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我大笑:「现在你专心念书,这些小事何必烦,我的事、我的钱从不瞒人,你问寒梅就成了。」
两人坐在后座,无双缠着寒梅问。寒梅只好说给她听,几个户头加起来,大约有一亿多吧,不到两亿。
无双拍拍额头倒下去呻吟:「毙啦!毙啦!」
寒梅好笑:「怎么了嘛你!」
「一直以为自己满有钱呢!现在才知道却是最穷,户头里不到台币三十万。大少爷两亿,姊手边现款加房地产,差不多也有一亿多,安琪儿更别提了……唉!」
「你只要好好念书,还怕没机会赚吗?你徐家几十亿总有吧!将来不都是你的?」
「将来,哪一天哪!实在太逊了,我一定要发奋图强,力争上游。」
「这话最中听,把握眼前,努力充实自己,一朝抓住机会,立刻可以展翅高飞,老婆大人,我赞你的成。」
无双「嗤嗤」笑开来骂人:「赞个头呦!人家心情不佳,你少逗我!」
寒梅也笑:「这也会心情不佳,换个角度想,老公的不全是你的?夫妻分什么彼此?我就从不跟大少爷算这笔帐,你瞧安琪儿不是也不算吗?」
无双闭住嘴,炯炯目光乱转,我知她意思,不讲话并不是赞成,而是说也是白说,她是在下决心,要做番成绩出来,给大家瞧瞧,她是很要强的。
回到家,她找本英文经济论着来翻,我看了又心疼,又好笑,便整理了几本,由浅而深的介绍她看。她奇怪我怎么知道,我说:「这一屋子书我全看完了,不信你问问忆云?」
刚好忆云送茶进来,她点头证实。无双大叫寒梅来:「大少爷说这些书全看完了,相信吗?怎么可能?」
寒梅点点头:「我相信,不过说实话,我不知道他怎么看,但绝对相信。」
无双站上椅子,指着最上一层资治通鉴问:「这也看过?」
「大略看过,都是老掉牙的东西,没什么意思,看它不如看通论。」
她跳下来,指着几十本电脑论着又问:「这些呢?」
「看了。」
「会打电脑吗?」
「当然!」
「我不信,打给我瞧瞧。」
我根本不动手,屋角那架新搬回来的电脑便自动开机,键盘自动跳跃,萤光幕上一会出现两行字,一行中文:无双是老婆大人。一行英文:上帝说:「你要信你的良人,像信奉我一样。」
无双跑过去看,跺跺脚扑到我怀里,妮声叫:「老公,没有不信你啊!我只是、我只是不太能接受你进步太快这个事实……」
电脑键又响起来,无双又跑去看,是一行中文:「你应该高兴,谁这么好福气,捉到个好老公。」
无双展颜大笑,叫寒梅去瞧,胡忆云也跟过去,都不由笑了。寒梅说:「对嘛!谁有你这福气呢?基督教有句话:『信者得救』,你记住了,只要相信你老公,什么烦恼也没有。」
无双认真的点头:「好,今后我全心相信你,你叫我读的书,一定读会。」
中午安琪儿抽空打电话来,说已联络了律师,约定今晚十点,叫经理人直接和我联络。
吃完饭,我开出两万美金支票给胡忆云:「明天我去买飞机票,送你回去吧!你现在精神体力都复原了,可以重建家园啦!」
胡忆云接过支票,却跪下来:「少爷,两位夫人,我不想回去。这几天我想过,母亲、弟、妹有了这笔钱,应该可以过好的日子,我母亲主观、能干,又爱护孩子,一定能把生意做起来,我回去做不了主,也只能做帮手……」
叫她起来,她直挺挺跪着不理,继续说:「我情愿留在这儿做三位的下人,一来可以报少爷大恩,二者也可以学些做家事的本事。三位都能干,要读书、要做事,家里总需要有个人照应。我就是那个人,我愿意把一生奉献给这个家,无怨无悔,照顾少爷、夫人一辈子。」
寒梅上去把她扶起来:「你读过大学,人也聪明、能干,何必埋没在厨房里呢?你想留下做事,我在公司替你安插个工作,好吗?」
胡忆云摇摇头说:「我性情较内向,不喜欢和人交际应酬,能在家里做做菜,看看书,浇浇花,扫扫地,就很快乐,很满足了。我考虑过,府上最适合,也最需要我这种人,太太为什么不能成全呢?」
无双双目炯炯望着她,突然率直的问:「你爱上大少爷了,对不对?」
胡忆云双颊染红,望了我一眼,垂下头勇敢的承认:「对!像大少爷这种人,不爱他的,只怕找不出几个来。但是我有自知之明,一点也不敢妄想奢求和夫人们平起平坐,我会坚守本分,做分内该做的事,夫人能容得下我吗?」
这话真厉害,若不留她,就变成无双没有容人度量了。无双接口:「我当然容得下,只是做不了主,全看大少爷意思。」
胡忆云抬头望向我,断然恳求。
「求大少爷成全!」
我叹口气:「先住下吧!这支票明天寄回去,你的签证只有半年,等满了再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