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躺在床上睡了一会,也差不多到傍晚。现在我的生理时钟比真正的时钟还要准,一到吃饭时间,身体机能自动调节到最佳状态。
出去後,发现擦肩而过的人都用很特别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因为中午的事吗?我没有理睬。到了餐厅依旧先是搜索下,看看有没有蓝虞的身影。
今天还是失败而归,我收起巡视的眼神,坐在最近的餐著。吃到一半,有人坐在了我的对面,抬头一看是那个奴。
他朝我温柔地笑著,不能否认他的笑真的很纯洁,虽然心里还在怀疑他,但也不能拒绝这麽纯洁的笑。我扯扯嘴角算是跟他打了招呼了。
等下有事吗?他问我。
真是奇怪的问题,这里的人,是各管各的,他难不成要带我在这里来个参观吗?
看出我的疑惑,他又开口道,没,只是问问。他说话时,脸上的笑容一直挂著,看久了,还真有点不舒服,是因为我的心已经暗到看不得光明的东西了吗?不过,这也让我暗暗称奇,一直挂著笑容,不累吗?我记得之前他可不是这样。
你今天心情很好?我的口气很散漫,但我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著急,他这样跟套近乎,有什麽阴谋吗?
嗯,看见你,我心情就好了。他依旧笑。
真想伸手把那碍眼的笑容扯下来。
我放在餐桌下的手握了又松,还好这桌子不是透明的玻璃制的。抬头,我硬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有见到虞吗?跟我在一起的男孩。问完,我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我在等他的答案。
没有。他依旧笑得灿烂,只是回答的声音不够清脆,不然跟他的表情会更配的。不过在这里,又有几个人,敢大声讲话呢?
我先走了。起身跟他道别。问起蓝虞,不过是我的虚求,虚软的请求,因为我有些累了。
我也该走了。他说完边起身,跟我一起出了餐厅。
内心奇怪,但脸上没表现出来,我学他给自己的脸挂上一抹笑容。
我在5栋。过了小道,我朝他挥挥手。
他叫住我,你在哪间房子住?
说实话,他的样子真不适合这麽八卦,我的灿烂笑容已是嘲笑。没有回头,我只留下一句,你问下就知道了。
身後没有声音了,大概也感受到我的冷淡了吧,虽然我对他灿烂地笑著。
没有往5栋走,我去了2栋。上了2楼,依旧进了202,推门望进去,依旧是空荡荡的恐惧。我靠在门边,低低笑开了,要在以前,看到这景象,会觉得寂寞吧。
退出来,直接进了紫的房间,他还没回来,我就坐在他床上等他。
门被推开的声音,是紫回来了。见我在,他有点惊讶,还以为你不来了。
怎麽会,我还想多学点。在这种地方,说什麽老乡就可笑了,正如育说的证据。
今天学什麽?那些个单词,根本就不够。
你觉得你要花几天才能把日语学好?紫进来了,坐在旁边问我。
喂!我趴在他肩头,我可没说要日语学好,只要能听懂就可以了。
这有什麽区别?他撇撇嘴。
坐直身子,没打算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闲嗑上面。
开始吧。
在紫那里呆到12点,才回去。在这之前他一直催我走。我笑笑,只叫他继续教,我不认为今天还会有人敢来动我,除非像麒那样的人,那更好,还能见到蓝虞。
今天中午的事,所有的人都看见了,我是育的新宠!
回到宿舍,没人在。洗个澡就躺进被窝,这晚是我来这里睡得最踏实的一晚。接下来几天,日子过得都挺舒心的,除了育偶尔来这里找我泄欲外,一切平静得宛若在外面。当然前提是要忽略,每晚传来的尖叫、哭泣声,和白天碰上的那些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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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过早饭後照样往2栋走去,但上了楼梯,很多人往下走,有些奇怪,发生什麽了?忐忑不安地到了紫的门口,他正好推门出来。
你要去哪?紫的样子,跟那些往下走的人一样,似乎要去什麽地方。
去书阁啊。紫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书阁?我微愣住,既而想起那个守则,今天是26号了。原来我来这里才10天啊,感觉比一辈子还要长的时间竟只有10天。
我先走了。紫没有继续理会我,直接往楼梯走去。
紫走了,我当然没再去他的房间,本来想去202看看,想想觉得没必要去,就跟在大家的後面下了楼。
再过十天就是我去书阁了,怎样才能不去书阁,这个问题迫在眉睫。我想到了育,也许他能帮我。我往5栋走去,上了楼,才意识到一件事。育说他住在510,可这里根本没有510!一层不过9个房间,哪来的510?而且他昨天说510时,语气也怪怪的。
我先进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继续想育的事。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个头绪。就著坐的姿势仰躺向床铺,头盯著天花板。这个性奴集中营,已经够神秘了,呆在这里的人还要讲这种含糊不清的话,无疑为这集中营,再添几笔神秘。
躺了一会,我就坐起来,想著登记的事,蓝虞的事,语言的事,还有书阁的事。到底要不要去找育,这一步,远比勾引那步来得危险。作为性奴的他会愿意替我隐瞒我不是性奴的身份吗?
想了一会,还是没头绪。重新仰躺在床铺上,双手大张,很讽刺的姿势,因为这姿势太自由了。
躺了一会,我又爬起来。虽说以静制动,是最安全的方式,尤其是以我现在尴尬的身份,更不应该出去乱闯,但也正因为我尴尬的身份,不出去为自己找活路的话,死亡只会变成早晚的事。
下了楼,走在路上的人比往常更少,心里难免想起10天前发生的事。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雕在宿舍楼外面石板上的大大的8字,也许我该上去看看。
只是心里有些害怕,在这8栋里的都是些什麽人?是工作人员还是性奴?
看著眼前的8栋,忽然想起那个10栋,那个宛如无人居住的宿舍,还有那个神秘的长发男子。老实讲,对那个神秘男子我一直很在意。
第三十九章
抬脚进了8栋,有人的气息。
紫说的登记处在505,也就是最顶层。
我上了四楼,一个身体上蹬,直面著一间敞开的屋子。我扫了扫5楼,跟其他楼层的布置一模一样,也是九间屋子。心里还想著,5楼至少是办公的地方,应该会把房间整合起来。
******一道男声从我正对面的屋子传出来,我抬头望过去。
妖豔!说话的男子,除了妖豔,已经找不出其他词可以形容。此时这个男子正斜靠在屋子中央的一张桌子上,脖子也侧仰著,10分的妖豔,他全都占满了。
******又出现一个男人,那人走到妖豔男子跟前,望了望我。
他说的话我懂了,他问我是新人吗?虽然在紫那里才学了两天的日语,但集中营的常用词里就有这句。
这两个人的年纪绝对超过20了,在这集中营,超过20的性奴,确实很少。有印象的,也就刚来到集中营的那个晚上,在放肆林里强暴幽的那夥人中,就有一个超过20的,还有就是10栋的长发男子,剩下的就是这两人了。不过不知道,他们是性奴还是工作人员,可看妖豔男子的样子,不像是工作人员。
跟你一样?那男人转头问旁边的妖豔男子。
没见过?可能是我之後加入的吧。妖豔男子回答完,就把整个身子靠在男人身上,一双涂著蔻丹的手摩挲著男人的唇。那男人低头含住那手,细细吮吸起来。
两人旁若无人地在我面前上演激情戏码,这跟我之前看见的强暴不一样,这是完完全全的自愿。陌生的色情味道,让我不好意思地撇过脸,同时迈脚准备回去。
妖精。
是那个男人的声音,我回头看。原来妖豔男子把身体侧开,想要避开男人的爱抚。他穿著低领的衣服,这一侧,把正个肩头都露出来了。他的肩头很白,一丝瑕疵都没有。
一个美丽的男人。
出了8栋,才发现自己的背部都湿透了,脸颊也很烫。
看来我还太纯情了。
算算时间,到午饭还有一会,我决定逛会集中营。本来是想逛宿舍楼的,因为蓝虞肯定在这些宿舍中的哪一间。但想到,如果碰上跟育旗鼓相当的人,我岂不是找死。
先从一栋走过,我在1栋楼下徘徊了回,就往2栋走去。2栋楼下,依旧是那个围在柏树下转的疯子。现在我不怎麽怕他了,因为比起那些人,他只是个沈浸在自我世界的人。
我没有在2栋呆很久,如果蓝虞在2栋,早被我找出来了。我继续往前走,一直逛到12栋,还没见到,就连麒的手下也没见到。其实麒的手下,我只记得幽,所以就算在路上跟他们擦肩而过,我也未必认得出。有些沮丧地抓抓长及肩膀的头发。
走了一会,还是没发现任何对我侧目的人,如果是麒的手下,看见我,应该会对我挤眉弄眼吧。可这一路上,碰到的要麽神情恍惚,要麽匆匆而过。
当我停下,发现我竟然走到了10栋,那个诡异的楼房。随之想起了,那个长发男子,还有那似乎无人居住的宿舍,双脚不受控制地再次踏进那令多少人恐怖的10栋。
有了上次的经历,我直接上了4楼,一间间地打开门,看上去,四楼有人住,但感觉人数绝对小於9个。
从409出来,我往5楼走去,那天的神秘男子就是在5楼的窗台见到的。
啊。一声惊叫被我的巴掌捂下,有人把我双手反扣背部按在了墙上。扫过背部的头发有些痒,但比起这个是更深的恐惧,你是谁?这时候,我竟忘了反抗,把我制住的人,力气大固然是一个原因,但他身上有著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那气势让我怯软,人也乖乖地趴在墙上。
回去。那人对我的耳边说了两个字,很好听的声音,如果忽略此时的情形,这声音会是一种享受。
好。我赶紧点头。
那人听了我的话,就松开我的手,接著就是离去的脚步的声音,真是个自信的男人,而我的举动,也说明了他的自信。双手虽然松开了,但我并没有转过身子,而是等到脚步声远离我视野的范围後,才敢转身。
拍拍胸脯,我很快就下了楼。像上回那样抬头看向上面,意外的是看到上回类似的情形。说是类似,因为我不仅看到消失的长发,还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
推出10栋,虚软的脚步逐渐挺直,我往餐厅走去,也快到午餐时间了。
我走得很慢,拖著时间,到了餐厅时,正好门打开,而在外面等的人,早就一哄而进。不知道他们为什麽这麽喜欢餐厅,这种喜欢已经不是单纯地怕吃不到饭了,好象还有什麽我不知的东西存在里面。
吃完饭,去紫的宿舍时,竟碰上育,他怎麽会在紫那?难道说又有什麽新人送上来了。我转过头看看202,我原先的宿舍,依旧是无人居住的苍白。
育。乖巧地走到他身边,之前我对紫隐瞒了一些事,不知道他会不会跟育讲。
听说,你这两天学得很勤。
育的声音听不出任何不开心的成分,但我不能够因此轻心,而且我还不知道紫有没有对育说了什麽。朝他笑笑,你要带我回去吗?说著话,我的手抓在他的袖口上,跟上次一样,而育也没有甩开,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
你今天去了10栋?疑问句肯定的语气。
难道那个10栋是禁地,我小心翼翼答道,不小心进去的。
哦?他挑挑眉,这种事也会不小心啊。
育。拉拉他的袖子,你不高兴了。我的头微低著,却把眉眼怯怯抬起,有点半遮面的可爱。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这话,我上次对他说要跟紫学中文时,他也是这样说。
嗯,我不想死。我顺著他的话,也是顺著自己的欲望答道。
育也没多说什麽,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这实在太奇怪了。
我看看旁边的紫,他也一头雾水的样子。不管了,看来是没什麽事了。我继续让紫教我日语。
第四十章
晚上回宿舍时,育在我房间,看那样子,就是想跟我来一场。我很快就进浴室清洗身子。
你要跟我一起洗吗?育一只脚跟在我後面踏进浴室。他这种有洁癖的人,也会愿意跟人一块洗澡吗?
想在浴室干你。他说的很粗俗,一把就推我进了浴室。
洗吧。他站在一旁,指挥道。
那个、、、好。想拒绝的话被我吞进肚里,他想看我洗澡,就让他看了。反正我也不是什麽贞洁烈女。
我一狠心就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下来,光溜溜地站在蓬莲头下。抬头,就望进穿戴整齐的育的眼中戏谑,羞耻又爬回身上,双手抱著胳膊,身体也有些颤抖。
洗啊。育的嘴角上扬幅度越来越大了,他很开心。
那个,育、、、你转过身好吗?最终还是提出来了,实在没那个胆子在别人面前洗澡。
哦?怕什麽,洗吧。育依旧不冷不热的声音,嘴角的幅度依然很大。
双腿并拢,环抱胳膊的手也改为遮住羞人的下体。抬头,乞求地看著育希望他能转过身,最好能出去。
洗吧。他又淡淡地说声。一副等著好戏上演的神态。
知道自己躲不过了,而裸著身子站了这麽久,身体也开始冰冷。伸出一只手打开蓬莲头,另一只手仍然遮在下体。温热的水很快下来,寒意被驱除了不少。
可站在旁边的育,那双眼睛根本就没离开过我的身体半刻,那仿佛要把吃掉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探视。
如果不是脑子里的理智制止了我,我还真想朝他喊去,要上就上,在那磨几个劲!
拿下蓬莲,这样可以遮掩几分。终於洗完了,我就要冲出去。
谁说你可以出去了。
育不紧不慢地声音在湿润的浴室乾燥地响起。我心一收,捂著下体转过身。
趴著。他朝洗脸抬指了指。
认命地走过,翘起屁股,双手扶在洗脸台上。这个有洁癖的家夥,想上就上,还跟个娘们似的,怕我洗不乾净,脏了他啊。头对著洗脸台,不担心他会看出我内心的愤恨。
育。抬头的声音已是娇媚,快点啊。不是很深的挑逗,只是口气中带上似急非急的散漫。
育的眼神有些变了,那眼神,与以往不一样,我不自在地撇过脸。那个眼神很危险,是毁灭一切的眼神。
育走到我身边,只手抚摸著我的裸露的身体,动作很轻柔,像在爱抚一件心爱的瓷器。
任他抚摸著,我微仰起头,发出细细的呻吟,而事实上真的那麽舒服吗?当身体变成交易的筹码,快感也变得破碎,只能抓住几许,不过这几许就足够讨好育了。
一只手继续撑在洗脸台上,另一只手大胆地伸到身後,抓住男人的命根子。
啪育用力地拍打我的臀部一下,手里的性器也因这动作滑落几许。
育接著又拍打了几下。我趴著身子默默承受,这可不是不痛不痒的事,不过比起疼痛更多的是难堪。这侮辱人的动作。
打了一会,他改为揉捏起我的臀部。
育啊。我长长了唤了他一声,他的回答是更用力地揉捏我的臀部,似要把我的整个臀部提起。一个虐待狂,我不得不这样怀疑。事实上,在我看来,这集中营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虐待狂和受虐狂,真是绝佳的组合体。
育玩了一会,终於进来。虽然跟在他身边才几天,但感觉得到,在性事上,他很不喜欢前戏,都是有了感觉後就直接上,所以今天的举动,我可以理解为前戏吗?
啊!这回的叫声不是配合出来的了。育又开始掐著我腰,那宛若杀人的力道,让我直喘不过气来。深深地吸气吐气,这麽拼命活下来的我不会死在这种事上的。
等他咆哮著喷出灼热的***後,我已经瘫在地上了。
你的体力还不行。他说完就出去了。
确定他的声音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我爬起来锁上浴室的门。
体力?我的体力是用来陪你干这种事吗?无人的浴室,我对著镜子呲牙道,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暂时的自我。
短短的两天就过去了,第二天起来自是到紫那学日语。
呐,紫,那个8栋是什麽地方?想起昨天的那个妖豔男子,还有那些色情的爱抚,我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这两天下来,紫不像之前那样防著我,你怎麽脸红了?
哦,是吗?我打著太太极拳,继续问他,告诉我吧。
我也不清楚,那里是办理登记的地方,我也只去过一次。
那里有性奴住吗?负责登记的人是性奴还是工作人员?还有那个标记是什麽样子的?
听了我的一连窜问话,紫不是皱起眉头,而是奇怪地看著我。
被他看得发毛,我摸摸脸掩饰道,不能说吗?
你还没有登记?那声调很怪,似乎有点兴奋。
心里暗叫糟糕,我竟然忘记这事了,低著头调整了下情绪,抬起头时,神情已经武装起来,怎麽?只是吐出简简单单的两字。这时候不是说得多胜算就多,关键在於气势,而我不认为我的气势会输给他。
果然,紫被我的气势压住,坐在床边的身体也小小颤抖下。
紫。一个倾身,把他压在我的身下,那,告诉我。
我不知道,我只去过一次。紫的声音像要哭出来,还真惹人怜,也是最容易激起男人的施虐心,可惜我没多大兴趣。
那标记呢?
这里。紫说著,露出他的肩头。在他肩头处绣著一朵细小的樱花。上回,我就见到这朵樱花了,但那时距离太远了看不清。这回近距离,终於知道那时我为什麽会觉得这樱花的花瓣古怪了。在其中的一个花瓣上绣著一个字紫。那樱花本就小了,再绣上一个字。本是整齐绣在肩膀上的樱花给人一种偏向肩头的倾斜感,而这感觉可以说很不舒服。
我甩甩头,继续问紫,这用机器绣的吗?
嗯。紫轻轻点头。
虽然跟育裸诚过,但我从没仔细看他的肩头,都是绣在这里吗?
应该吧,不然大家还以为你不是性奴。说到这时,紫的眼神又变了,兴奋的颜色重新染上的瞳孔,那是报复的颜色。
我从紫身上爬起,继续教我。声音很冷,从这刻起,我对紫的态度不再温暖,这个人知道我的秘密,而唯一能堵住他的嘴的方法就是,让他畏惧我。
紫跟著爬起来,眼睛也怯怯地望著我。应该庆幸的,知道我秘密的人是他一个这样胆小的人。
在紫那学了一周後,我就没再去他那了。以前认识一对兄妹,是从外省搬到我们的县城的,但在2个月内,就学会了我们那里的方言。方言不像普通话等语言还有个字型在那里给你记,全部得靠脑子记忆下来的。
现在的我,可以很自信的说,在这个性奴集中营里,用日语与人沟通是没问题,只是在书写上会有困难。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麽多了。我不能把我的时间都花在学语言上,不能因为学语言,而耽误我的逃脱。
第四十一章
这几天,还是没找到蓝虞,连见过几次面的奴都没见到。
在餐厅吃完饭,跟大家一样呆在最後才离开,现在已经不去紫那了。
快走!工作人员出来赶我们了。实在好奇为什麽大家都喜欢呆到工作人员出来赶人後才走,但目前还没有一个合适的人让我问。
跟在念念不舍的人群後面,过了小道,就是宿舍楼。忽然想再去趟8栋,但又怕。那两个人看上去不是善类,但心里实在好奇,最後还是决定去了。
到了8栋,直接去了505,这回只有那个男人在。走近发现,那房间跟我们的房间不一样,因为房里没有床,更像一个办公室,旁边还有个奇怪的机器,不会是用来绣那个标记的吧。
要当性奴啊。
那人的表情很淡,但讲的话却带上些许我不懂的东西。而且他的话很怪,难道说我可以选择不当性奴吗?
没有。我轻声回了他一句。
哦。他挑眉看了我一下,然後往桌子上按下,跟著从楼下冲上十来个人。
先生。上来的人,唤他为先生,这麽说他不是性奴了。
礼物来了。他平淡的脸终於有波动了,看著我的眼神充满玩味。
我现在是站在505的门口,这位置该死的好,正好在中间,而从楼下上来的人直接把我堵住了,这下真是前有狼後有虎了。
我衡量了下,前面有十来个人,而後面有一个。按理讲应该往後面冲比较有胜算,但如果他跟育一样很能打,我不就完蛋了。
时间在前後考虑中很快就过去了,我的动作也很快。往上冲的他们身上有空隙,冲著那空隙我快速移向旁边,直接冲进一善门,但那门竟然打不开,这里的门有锁!这下我被吓住了,本想逃到房间里,避一避。
身体开始打颤,那些人已经围在我身边了,贴在门板上的衣服绝对湿透了。就在这时,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不备,我整人往後倒,身体也跟著坐在了地上。
哎哟,这是谁啊。一道妖豔的声音在我头上传起,抬头看,是那天的妖豔男子。此时他正身体微微往左侧,饶有兴趣地看著我。
双手撑地,双腿扫向他,趁著他踉跄时,起身欺到他身後,食指也紧紧扣住他的喉咙。
在外面的人,似乎被我一连窜的快速动作给愣在那了,但等他们回应过来後,神情比刚才更放松了,甚至有几个踮著脚尖在原地打转了。看他们这反应,我心跟著收起来,难道这个被我制住的男人很厉害?
妖豔男子大概有1米8多,站在他後面的我,只能侧著身子,才能看见前面的人的表情,而他的表情我是看不到了,除非我抬头,身体还要半侧。
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样很危险啊。妖豔男子开口了,在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什麽时,我扣住他喉咙的手指被他弹下来了。没错,他只是用食指弹了我的手指一下,我的手指就离开了他的喉咙,身体也跟著向後退了一步。
你?妖豔男子转过身奇怪地看著我,好象我避不开他的弹指是件很意外的事。
你是谁?他问出口後,抬手拍拍额头,不用说了,只要知道你现在不是性奴就可以了。
本来还很奇怪他怎麽问我是谁,但他後面的话,让我很快想起集中营守则,我要成为这里所有人的性奴吗?
我眼中的怯意让他满意极了,因为他的嘴角开始上扬了。新货色啊,不知道是什麽味道呢。
这话一出,站在门外的人都不怀好意地笑出来。
魅。那个男人走过来。
妖豔男子──魅,小麽指抚著下唇,双眼闪过阴狠,先生,认为该怎麽办呢?
人对欺近自身的危险有一种天生的直觉,也许魅刚才的阴狠别人没发现,但没有直面他的我,整个脖子都发抖起来了。
听你的。先生伸手环在魅的腰上。
呵呵,先生对我真好。魅把身体全靠向先生。先生的身高跟魅差不多,所以魅伸出的舌头直接舔在先生的唇上。
先生,那我们、、、站在门外的人,一脸不怀好意地笑望著。
你们随意。
先生说得慷慨,但被随意的人可是我啊。转身跑到窗边。
呵呵,你不会想跳下去吧。魅弯著身子半吊在先生身上,戏谑地看著我。
我当然没想过要跳下去,但被他这麽一说,倒真有点这味道。探出头看向窗外,5层楼的距离,一个很中间的位置,也意味著微妙,跳下去,未必会死。
转过头看他们,我的神色已是强装的平静,玩个游戏吧。
哦?那几个人挑眉看向我。在这个封闭的性奴集中营,乐趣没有人会拒绝的。
怎麽玩?开口问我的是先生。
我跳下去,如果我不会死的话,今日的事就作罢。刚开始说时还有点紧张,但结尾时,声音完全镇定下来了。
这可真有意思了。魅站直身子,都到我旁边,一个抬手动作,我的下巴就放在他的手指间,真是个勇敢的孩子,我很喜欢呢。说完,他俯下身,舔过先生嘴唇的舌头又舔著我的嘴唇。他很喜欢这个动作吗?不能否认,他做这个动作时,为他更添几分妖豔。
我的身高,使我平视无法看见他的脸,只能折射在他光滑无暇的肩膀的反光中。
这个男人,比育还要厉害,甚至比先生更厉害。我的手心已经泌出汗水了。
见我害怕,他笑得更欢了,规则呢?
有规则的游戏就没劲了。我回答得小心,在这场生死游戏中,要是加上规则的话,我必死无疑。
魅看了我几秒中,然後低下头俯在我的耳边低低说道,真是只聪明的小动物。那音量,相信只有我能听得见。
同意吗?我把头低下。没有说加主语,只是不想得罪任何人。
呵呵。魅笑著离开我的身体,重新偎进先生的怀里。
要玩吗?他问先生。
你不是喜欢吗?先生笑得也很开心。
我很快就爬上窗台,没一会就坐在窗台上了。俯视底下的平地,有些头晕。
站在底下不远处的人,有不少看见我的处境了,这情况要在外面,他们大概会一涌而上看热闹吧,但在这性奴集中营,明哲保身,少管閒事,一个比一个学得精。
空旷旷的平地,唯一的装饰就是那柏树,真讨厌这树,一点都不好看。要死的话,也应该死在樱花树下,就像那晚看见的樱花林。不过我不会死,所以这树倒也相配。
快跳啊。不知是不是因为我身後的人是听从作为工作人员的先生,他们不像平常的那些性奴大声嘲笑,相反的是一脸趣味地等我跳下去,那是猎人的眼神,更是阻击者的眼神。
双手稳住身体,看了下四楼跟五楼的距离,我要贴著墙壁跳下去,然後抓住四楼。
身体已经离开窗台了,右手也垂在身体两侧,只有左手还抓在上面。就在我要往下跳时,一只脚踢向我的手,想要把我直接踢下去吗?
不是说没有规则吗?
是先生,这个阴险的男人。不过,我早就想过他们会出阴招了,所以身体早就做好准备了。早就垂下的右手紧紧按住墙壁,身体也紧贴在墙上。而五指的冲击并不如想像得来得大,就是很疼。咬著牙齿闷哼一声,我双手抓著墙壁半贴著身体往下落,几乎一米後,身体就开始往外飞,看来高空的冲击力远比那一脚来得强。不过,并不影响我的动作,我的手抓住了四楼的窗台。
抬头看向五楼,先生正站在窗台旁,面无表情,应该是不高兴吧,要被我逃了。而他旁边的魅,倒是越笑越媚了。
如此反复,一直到了地上。双腿一沾地,我就跪下来了。额头全是汗,我以为自己只能支撑到2楼,然後从2楼跳下来,想不到我坚持到了最後。不过,一到地上就没力气站起来了。抬头看向5楼,魅娇媚的笑容很刺眼,我低下头微微闭上了眼睛,这是我潜意识的挑衅,而他看不见。
跪了几分钟,才慢慢地站起来,离开这个差点成为我的葬身之地的8栋。
第四十二章
回到宿舍时,就跑到把自己泡到浴缸。来这後,死亡与生存边缘的感觉,我算是尝够了,今天又捡回一条命了。双手合掌,不是向神祈祷,而是向我自己祈祷。凌伶加油吧,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这回後,我是不敢再去8栋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去。只是目前有个大问题,8栋的人都知道我不是性奴了,而他们肯定会告诉别人。这下真的糟了。在这性奴集中营,每个人都希望有个无权反抗的性奴,尤其是那些经常被压制的性奴,这回有我这个毫无权利的非性奴者,不把我整死才怪。
在浴缸大概泡了一个多小时才敢出来,想出去找育,但又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他说他住在510,可这哪有510?难道要一间间敲过去吗?忽然想起对门的男孩。
敲了几下,里面很快传来声音,一会门就开了。
是你?那男孩往旁边侧了侧,让我进屋。
等他把门关上後,我直接问他,育住哪里?
509。可能是我问得很急,他一下就答出来了,所以反应过来後,就很奇怪地看著我,你不知道育在哪吗?
509?那育怎麽跟我说他住在510,甩甩头,把这问题先甩出去,目前最重要的事不是这。
现在知道了,谢谢。对男孩答道,我就离开了。我要的答案已经知道了,就没必要再呆下去。
那男孩也没说什麽,只是别有意味地站在原地看著我,对与我的离开甚至无礼没说一句话。
我先回自己的房间酝酿勇气,跟育讲,也是一招险棋,但不跟他讲,我可能会满盘皆输。只是如果育不能帮我的话,那我就得承受他的玩弄了。我现在要酝酿的勇气也正是这部分,承担後果的勇气。
磨蹭了将近半小时,我才出去。到了509,手伸出来,离门板只有一公分的距离,却迟迟不敢敲下去。
还好走道里没有人,不然看我站在育的门外,说不定会有麻烦。在这个跟常识完全搭不上调的地方,看似不可能发生的事,都可能发生。
手举了老半天,还不敢敲下去,手也有点酸了,我放下手,身体前倾,把耳朵贴近门,听听里面有没有声音,也许育不在房里。
隔著一块门板,里面的声音不能传出几许,只好咬牙往门上敲。轻轻地敲了两三下,里面还是没声音,难道育不在?我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继续敲门,可还是没人应声。大著胆子把门往里推,果然这门跟其他人一样,都没锁。
门已经被推开一条缝隙了,那缝隙逐渐增大,大到我能塞进一个脑袋。
呵呵,育,你在啊。脑袋刚伸进去,就看见坐在床头的育,他明明在,那刚才干嘛不应我?
育的脸色很平静,看见我伸头进来,朝我招招手。
关上身後的门,我走到育面前。
育,我今天去8栋了。没有拐弯抹角,我直接把话讲开。
哦,听说你很勇猛。育抬起右脚搭在左膝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对於他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我并不觉得奇怪,在这性奴集中营里,育能混到现在的地位,身边有眼线也很正常。
好可怕。我低下头,身体也配合著轻轻颤抖了几下。
是吗?怎麽跟我听来的不一样。育说著,放下腿把我拉到他身上。
一个下压,我就坐在育的身上,识相地伸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同时在心里好奇,像他这样有洁癖的人,竟然也愿意让我坐在他身上。
育。我把脑袋往他肩膀上蹭,声音也颤颤著,真的好怕,我以为会死呢,要是死了就见不到育了。说著,我把自己更靠近他。
是吗?育轻声问道,下一个动作是倾身攫取了我的唇。温热的舌头在我惊讶的唇中扫肆。
惊讶过後,我配合著他的动作,伸出舌头与他嬉戏。一吻结束,半是故意,半是真实,我整个人倒在他怀里,轻轻喘著气。
育,我想跟你在一起,好不好?我稳住後,抬头望进他深邃的瞳孔里。那是双危险的眼睛,就跟上次感觉的一样。而我的反应也跟上次一样,不自在地撇过头。
怎麽?这就是想跟我在一起的态度。育的声音又开始阴冷了,捏著我的下巴的手也用上了三成力气。
没、、、有,育,我喜欢你啊。下巴已经生疼了,我挤出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喜欢我?真的喜欢我啊?育松开了我的手,口里也戏谑地吐著怀疑的字眼。
育啊,我把头埋在他肩头,这个动作,使他看不见我的表情,真的喜欢你,很喜欢的那种喜欢。我的声音很轻,手指也轻柔地缠住他扣在我腰间的手。
他没有说话,不会是不相信我吧。我在他的怀里开始扭动起来,希望能引起他一点点的性趣。
可扭了一会,他也没反应,只是收紧了与我相扣的手掌。
五指深深扣进我的五指,让我心生几分慌乱,觉得自己这动作做错了。但现在是下不了马了,只能继续演下去。心里一打定好,人也比刚才镇定了。我伸出舌头舔著育的嘴唇,这个是从那个魅那里学来的。
育,让我跟在你身边吧,我是那麽喜欢你。长这麽大,从没说过这麽恶心的话,就连凌辰我都没说过。
可育还是没应声,任我舔著他的嘴唇,任我在他耳边轻许那些不可能的诺言。
他久久没反应,让我有些慌张,抱紧他的脖子,育,你讨厌我,是吗?那声音我自己听著都觉得委屈,都觉得心疼。
呵呵、、、他忽然笑出来,这麽害怕魅啊,所以找我来当靠山啊。
他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点出我的目的。这让我有点难堪,头也微微撇向一边。
怎麽?觉得不好意思了,刚刚勾引我时,胆子不是很大吗?育不复刚才的安静,和温柔。
在心里暗暗嘲笑自己,这个男人,嘴巴是怎样的毒又不是现在才知道,需要这样难受吗?不是早就有这个认知了吗?勾引又怎样!只要能活下去就好。
育,最清楚我胆子大不大了。我调笑著。而育只是撇撇嘴,不再说什麽。
育,答应了是不。我抬起头,就给他一个响亮的吻。分开时,发现他有些呆楞,大概没想到我只是贴下他的嘴唇就离开了,亦或觉得我这个吻太孩子气了。
没有理会他的惊讶,我又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吻,育,你真好。可这回想收回来的嘴,却被他撬开一条唇隙,而他的舌头也侵入发泄他不知何时窜上身体的欲望。
育。我叫了他一声,便不再开口,任他剥去我的衣服,任他扶著他的性器插入我的体内。当中,他一句话都没讲。虽然他在床上时不是很喜欢讲话,但像今天这样沈默倒是第一回。
等他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性事後,我已经无力地趴在他的身下。感受著他的双手抚摸著我的光裸的背部,阵阵困意也涌上来。
那是我第一次躺在育的床上,很乾净的棉被,睡得不踏实,也不惊慌,很平常的一觉。
那时,我觉得这个男人,永比我来得反复无常。
第四十三章
我是在一阵饭香中醒来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餐盘,那餐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而育躺在我的旁边,从他眨动的睫毛,我知道他在假寐。
爬起身,刚刚欢爱过的身体还未清洗,知道他爱乾净,我先下床到浴室冲洗下身子才出来。
出来时,他已经坐起来了。向我招招手,我乖顺地走到他旁边。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经变成他的宠物了。
育。轻声唤著他,还滴著水的头发离他的脸颊只有一公分,而他看起来并不介意,任我的头发往地板滴水。
他指了指旁边的饭,我知道他的意思。高兴地跑到他身边,连著头发滴下的水是我送上去的吻,我只是在他的脸颊旁,轻轻地一吻。
吃过饭後,我就离开了,他也没说什麽。
他变了,这感觉很明显,而原因我猜不透,我能做的就是随时保持警惕心。
第二天起,发现变的不只是他,还有其他人。那些人,不再赤裸裸地看著我,甚至有些人在我回看过去时,赶紧转过头,他们怕我!因为育吗?不过这感觉真不错,原来有个靠山的感觉这麽好。
後来知道,在5楼只住了3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那个男孩,还有一个自是育了。而那个男孩的身份跟我一样,都是育的宠物。
不过,我也发现,自从那天过後,那男孩看我的眼神总充满敌意,怕我把育抢走?怕育不再喜欢他?怕育把他踢走?他的恐惧我能理解,但不代表我会退让。在育身上,我所发的心思不会比他少。
育。从第一次勾引他起,我就发现了。他似乎很喜欢,我轻轻地带上点撒娇的口吻。就像现在,我轻轻地唤著,声调很柔,又带上点上扬的欢快,那是点点的撒娇。
育不说话,只是挑眉看了我一眼,就继续看著窗外。跟他在一起後,发现在这里的生活变得很无聊,没人敢侵犯我了。这不是说我想被人侵犯,而是每天呆在宿舍的生活真的很无聊,而育并不是天天呆在宿舍的。
他出去时,我并没有跟著出去。他似乎不喜欢把自己的所有物分享给别人,因为那个男孩,除了三餐从来没叫过他出去。现在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秀。很清秀的名字,不过他平常的外表倒跟这名字相符。他讲话总是怯怯的,似乎很害怕著什麽。不过我看见他坐在育的身上,媚笑低吟。这也正常,如果没有一点本事,育能把他收为宠物吗?一如我。
秀。实在太无聊了,我走到他房间,想跟他聊天。
秀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趴在窗台上。
看著他的样子,几分害怕竟爬上身,这种恐惧跟以前的恐惧不一样。在这性奴集中营,我们的生活就是趴在窗台,躺在庇护者的身下,然後迎接著那挑选的日子吗?
秀,我们出去走吧。c
不去。他淡淡地回了我一句,继续看著窗外漂白的天空。
与他没什麽交情,我不能像对蓝虞那样拽著他叫他陪我,而事实上,对蓝虞我都不会这麽随便。
没有跟他打招呼,我就出去了。
既然没人陪我,那我就自己出去,只是因为碍於自己的非性奴身份,让我不敢出去。不过,现在所有人应该都知道我是育的人了,我的安全至少比以前有保障。抱著这样的想法我出了5栋。
迎面而来的依旧是似颠非颠的人,我随意逛著,不知不觉间逛到了大操场。这个地方的人气是在餐厅之下,每天都有人来这里逛,而逛的人,基本是那几个。
我搭上一个人,你怎麽天天在这逛啊?我想我是太无聊了,才会与人搭讪,要是以前,要是前几天,我会做出这样的事吗?还是我在潜意识里,有了育的庇护,现在的我很安全。
别想跟我抢!被我搭讪的人,忽然发疯似地掐著我的脖子,那力道似想要把我掐死,而我竟使不出半点力气反抗,这个人的力气太大了。我望进他的眼睛,那是一双疯狂的眼睛,他是疯子!我马上意识到这个情况。
双脚蹬向他,而他似乎感觉不到痛,任我踢著他。完全处於劣势的我,要这样被一个疯子杀死吗?我不甘心!
拼命拉长早就固定的脖子,嘴终於咬上他的手背,但他还是没有任何感觉,而掐著我的脖子的手越来越大了。
我的呼吸已经困难异常了。
哈哈哈、、、要死人了、、、
好好、、、太好了、、、
把他掐死,看他还敢跟我们争!
掐死他!掐死他!掐死他!、、、
不知何时,周围的人都围在我们的旁边,看著他们一个比一个疯狂的眼神,我知道他们把我当成对手了,虽然事实如此,但没想到,他们竟想杀我。
你们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们也得死!我拼劲喉咙朝他们吼道,但没人听进去,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了。我垂在两肩的手狠狠掐进自己的大腿,这疼痛让我恢复精神。
无论什麽身份一律不准杀人、、、守则、、、第三条、、、这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停止大笑,而掐著我的人,也松开了手。
呜呜、、、为什麽要有那个规定、、、呜呜、、、我们不能杀他、、、我们不能杀他、、、
呜呜、、、
我坐在地上,看著瞬间进入哭泣的操场,看著他们一个个甩著泪,和看向蓝天的眼睛,那里是绝望,和与此不相符的疯狂。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忽然有几个人,发疯起来,互相扭著手臂。
趁著混乱,我跑开了。
现在我明白那些人为什麽天天呆在大操场了,他们在等那一天,等挑选的那一天,他们想出去!
经历这一事件後,我决定以後再也不去大操场了。呆在那里的,基本是精神已经接近崩溃的人。
但是不久後,我再次站在了那个大操场。在那个用血色渲染的夜晚,那是个疯狂的夜晚和疯狂的人群,还有的是我跪倒在地的不停发抖著的双膝。
我不会忘记的,那个赤裸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