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奇幻]性奴集中营(全文)-3
匿名用户
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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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出了厨房,才发现厨房是在很偏僻的地方。这时天已经黑了,而旁边没有任何路灯之类的。我跟蓝虞就著月光往前走,忽然一道凄惨的声音从林子的一边传来。

嘘。蓝虞用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後我们慢慢地靠近声音的来源处。

来到近处,我跟蓝虞赶紧躲在一棵树的後面,透过月光,一个大约15岁的男孩光著下身趴在草地上,雪白的屁股被迫挺起,那里正有一根粗壮的性器来回快速地抽动,而他的嘴里还含著一根。他身後还站著几个男孩,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都是男孩,因为有一个看上去比较大,感觉有20多岁了。

那些人一边玩他,一边说著什麽,是日语我听不懂。不过也能猜得出肯定是些猥亵的话。

那几个人轮流强奸那男孩,直到所有人都满足完後才离开,留下男孩如被丢弃的布娃娃。

从头到尾,我跟蓝虞大气不敢出一声,等他们都走了我们还憋著气。那男孩在事後一会自己爬起来走了,看他踉踉跄跄的脚步肯定受了不轻的伤。

蓝虞。我倒在树干下,大口大口地喘气,我们还能活得下去吗?

上回没死成,这回也不会死的。蓝虞也喘得厉害。

那我们现在去哪?我是不敢去找房子了,要是被他们发现,说不定也被那样玩。一想到被那麽多人轮奸就毛骨悚然。

我也不想去找房子,我们就在这里睡吧。

这个时候是9月末,蚊子不是很多,尤其到了後半夜蚊子基本跑光了,但後半夜的温度是直线下降,而现在就是後半夜。好冷。我说著往蓝虞靠得更近了,他也更往我靠近,到最後我们是抱著互相取暖睡过一晚的。

第二天是被小鸟叫醒的,揉揉眼睛看著站在树上不知名的小鸟。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景象倒是享受。但一想起目前的处境,这悦耳的鸟声,已是恼人的吵闹,我朝小鸟挥挥手。扑扑两声,那小鸟甩著翅膀飞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那小鸟看著我的眼睛充满同情。我甩甩头,笑自己胡思乱想。

凌伶。

身下传来蓝虞的声音,我回头看他,揉著眼睛的他还真可爱。

我们都要活著。我握著拳头为我们加油。

已经能听见从不远处传来的走动声和说话声,最重要的时刻终於要来了。

就这样出去吗?会不会被吃干抹净啊?我用轻松的语调问蓝虞,但内心已是干劲十足,想活著,小心是最佳的武器,这时的我是这样想的。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不过除了直接走出去还真不知有什麽办法。

要不要去找个靠山再出现。我笑著跟蓝虞开玩笑,不过是想掩饰紧张,等下出去,说不定当场就被人扑倒。

走吧,呆这里也没用。蓝虞先站起来。

经过野外的一夜,我跟蓝虞的衣服都皱巴巴的,头发也有点乱,整个人看上去有点落魄。

我们顺著昨晚那几个人离去的方向走,没一会就走出树林,迎面而来的是类似大操场的空地。不过这回操场上只有几个人在,看他们的样子倒像在散步。看见我们出来,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做自己的事。

蓝虞,他们不会以为我们是性奴吧。

有可能,如果这样的话,这里的性奴应该很多,所以他们才没有怀疑。

我们稍稍松口气,朝操场走去,走到中央时,听到有个人跟我们说话,他说的是日语,我听不懂。

蓝虞,他说什麽?

蓝虞的脸色有点紧张,不会是被人识破了。果然,蓝虞说,他说从没见过我们,问我们是刚来的吗?

蓝虞转头对那人不知说了什麽,那人十分激动地摇著蓝虞的肩膀,我赶紧上去,把那人拉开,转头看蓝虞,蓝虞跟我一样苍白著脸,难道眼前这个人识破了我们的省份吗?我跟蓝虞前膝弯曲,後脚跟离地,作好逃跑的准备。可那人却不再缠上来,只是临走时的眼神,充满嫉妒,还有杀意。

杀意!为什麽?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他竟然想杀我们?我问蓝虞,你对他说什麽了?不会是蓝虞说了什麽得罪了他吧。

说我们是新来的。蓝虞也一脸糊涂地看著离去的那人。

啊!蓝虞尖叫一声,吓得我直抓著蓝虞的手,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是刚才那个人,他站在不远处盯著我们,眼中的杀意已经是透骨的明显。看我们看向他,他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似在掩饰什麽?

蓝虞。我跟蓝虞一起回头,那眼神太恐怖了,我们还很弱小的胆子无法直视。

凌伶,你得学日语了,不然会很不方便。蓝虞转著话题,一直想著那人的眼神,只会让我们越想越怕。

不过蓝虞这话倒说得没错,虽然昨天碰上的张叔是中国人,但之後碰到都是讲日语的。

我们先去找间房子吧。到时你再好好教我日语。

走过这个大操场後是几栋类似宿舍楼的楼房,每栋都有五层。我跟蓝虞随便钻了一栋进去,同时在心里祈祷这栋里有空房。

迎面下来几个人,见到我们,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他们以为我们是新来的。蓝虞给我翻译。e

这样看来这个集中营还有补货的,既然每个季度都有人被挑走,那有新来的人也很正常,这也难怪那些人看到我们没有起疑。但现下让我更在意的事倒不是这,而是语言的不通,这样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蓝虞赶紧教我日语。

我会教你的。

上了二楼,有个棕色头发的男孩好象刚睡醒的样子,推开门出来。他的房间就在楼梯口,正好跟我们转弯的脸对上,他好象吓了一跳,但他的下个动作却让我吓了一跳。他伸出手摸我的脸,摸得很仔细,嘴里还讲著什麽?

他说你的皮肤很好。蓝虞在旁边做翻译。

不会就因为这在那摸我吧,我低嚎一声对蓝虞说,你叫他别摸我了。

为什麽别摸啊,反正也得让人摸。喝,我转过头,这个正摸著我的男孩讲的是中国话。

看什麽看,你不会以为这里就你一个中国人啊。那男孩眼尾上挑,应该是在瞪我吧,不过感觉更像在挑逗我。

这里还有空房吗?蓝虞问他。

有,我隔壁那人刚死。那男孩说得轻松,好象死了只蚊子一样,我跟蓝虞听了只有一个反应,抱住胳膊缩了缩身子。

有什麽好害怕的,以後你们也会习惯了。对我们的恐惧,那男孩只是冷哼一声。

也许我们以後也会跟他一样习惯,说不定看见死人,还敢上去摸几把,但现在的我们还是正常的人。

凌伶,我们就住那吧。

我明白蓝虞的意思,与其去乱找,还不如就在这住,免得遇上麻烦。

你怎麽会有两个名字?那男孩忽然指著我,一脸的怀疑。

我愣在那,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好蓝虞聪明,对男孩说,我叫惯这个名字了,一时没改过来。你叫什麽?

我叫紫,那他叫伶吗?紫相信了蓝虞的解释。

嗯,他叫伶,我叫虞。我们先去房间了,再见。避免继续穿帮,蓝虞赶紧拉起我进了紫的隔壁。

门没关,一推就进来了,很乾净的房子,还有个靠外的窗户,蓝虞过去打开,清晨的凉风马上就跑进来,屋内的些许燥热也被吹散了。这样的房间,不说的话根本不相信有人死过。我走过去,推开旁边的一扇门,是一个很大的浴室,浴室上面还有几个吊环挂著。其实不只浴室大,房间本身也很大,不过房间除了那张显眼的大床,基本都是空地了。这个房子的设计太明显了,根本只为性存在。看著这样的房间整个人就发抖起来。

蓝虞,以後我们就得在这生活了?

以後要叫我虞,伶。蓝虞严肃地看著我,从刚才来看,这里的人都没有完整的姓名,也许每个人只用一个字代替名字的。

蓝虞说得没错,但伶只有辰才那样唤我,想到以後这个单字要让其他恶心的人唤心里就不舒服。

我知道你不喜欢,但刚才我也想不出其他名字。你就用这个吧,只要能活著,比什麽都好。

嗯。我点点头,现在不是我任性的时候。

忽然外面传来吵起来,我跟蓝虞害怕地缩缩身子,不会是抓我们的吧。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十三章

推开门,看见不少人从房间走出来,但又不是所有的人都走出来。有点奇怪,我仔细地看著出来的人,很快就发现原因了。

蓝、、、虞,你看,好象门牌尾数是3、6、9的都出来了,我们的是2。

一层有9间房子,我这间的是2-202,我对门的是2-201,紫是2-204。紫的旁边就是楼梯了,所以我这一排过去只有四间房子,且门牌尾数是双数。前面的2应该是指我住的这栋是2栋楼房。

那我们进去吧。蓝虞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我们坐在床上,茫然、无措的感觉从来这里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盘旋在脑际,现在更甚。

开著的窗户能听到下面传来的声音,我起身走到窗户旁,向下望,大概有40来个人往一个地方走去,很奇怪他们去哪里,我伸著脖子看。忽然一个男孩转过来,正好与我的眼睛对上。那是个眼睛很大很黑的男孩,不太像中国人,也不像日本人,难道这里还有其他国家的人吗?不过这男孩跟我目前遇见的人很不一样,他身上有很特别的东西,看著他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一汪春水中,而且他的眼睛很纯,在这种地方会有人保持纯真吗?也许我的眼睛带上了怀疑,他的双眼闪过一丝东西,与他距离太远的我,看不清,也来不及去深思。因为我看见他旁边的人也顺著他的目光看向我,我赶紧退到窗户後,并快速地把窗户关上。

怎麽了?关窗户的声音太大了,把蓝虞吓了一跳。

有人看见我了。

蓝虞也没多问,把身体蜷缩起来倒在床上,眼睛也紧闭的。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是他的哥哥吗?对了,他的哥哥那麽厉害一定会来救他的,那我们肯定有救了。我趴在蓝虞身上,用力地摇晃他,虞,你哥哥会来救你吧,那我们是表示很快就可以出去了。我说得兴奋,摇晃蓝虞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不知道。蓝虞把我的手从他身上拿开,翻个身背对著我。

我想起上次,他哥哥是到很晚之後才来救他的,难道他们兄弟间有什麽隐情吗?而且那时在中国,我看见他跟他大哥接吻,诡异的是他二哥还在旁边看著。脑子里重新注进有关蓝虞的疑问,但他现在这样子,我怎麽问,就算他是好心情,以我们的交情,我还没资格问这个问题。我也躺下,背对著他,我们的气氛又开始冷场。

虞,教我日语吧。过了一会,我决定不再沉默。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会日语,他的态度,看似如一张纸那样透明,但无法深进我心里。而且他刚刚说了一句话,一直在我脑子里回放。只要能活著,比什麽都好。一直都知道自己很怕死,以前跟别人开玩笑,我总是说我有多怕死,但那种纯属没有任何底子的玩笑话,只是让人一笑而过。现在是死亡与生存真的赤裸裸地摆在你面前,我甚至有种错觉,现在伸手抓住的空气里就有一块背面写著死亡正面写著生存的生死牌。我怕死,好怕死。

谓语放在最後面,主语宾语、、、蓝虞自顾自地说话,我继续背对著他,耳朵却拉著老长,仔细听著。蓝虞讲完语法,就开始说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以前有听人讲,日语入门容易,但学好就难了。现在听蓝虞跟我讲的我都懂,就不知道能记住多少。

咕噜咕噜两声咕噜从我跟他肚子里传出,我们才想起还没吃过早饭,刚才太紧张没感觉到,现在心情稍稍放松,生理需求就涌上来了。

怎麽我们老是饿肚子。我起来呵呵笑了几声。

蓝虞也坐起来,没看我。我们都知道原因,明明刚刚才冷战,下一刻,就叫他教我日语,而他也没拒绝,这种情形倒有点像小孩子扮家家的吵闹。

我们去哪里吃?

去张叔那吗?我感觉应该不是在那里吃。那地方只是厨房,这里应该有个餐厅。

从来这里为止,应该说更早的被绑架那时,蓝虞就比我冷静,看事情也比我看得透。对於他的分析,我除了佩服他脑袋好之外,就是庆幸自己身边有这样的人陪著自己。

要不我们去问隔壁的紫吧。既然有新来的人,不懂也很正常。

蓝虞想想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我们马上就去敲紫的门,敲了好久没人出来,跟蓝虞互相看了看,紫应该是出去了。来这里还没24个小时,谈得上认识的人也就紫和张叔。商量的结果还是去张叔那一次,不去他那,也许我们下刻就被人发现我们不是性奴,去张叔那有没有危险还是未知的,这样还不如去张叔那一趟。

下了楼,这回路上没几个人,倒是见到一个20几岁的男子嘴里不知念著什麽,在一棵树下走来走去。我抬头看了看那棵树,没什麽特别的,就一棵普通的柏树。这人应该就是张叔说的变疯的性奴,我有点怕,特意拽著蓝虞的手,远远地绕过那个人,往大操场走去,期间步伐不紧不慢。

吓死我了。我拍拍胸,我以前被疯子追过,那个记忆,到现在都记得。

听到我说被疯子追过,蓝虞饶有兴趣地扬起嘴角,被疯子追过,怎麽没听你提起过。蓝虞说的是之前被绑架时,我告诉过他我跟凌辰的事,不过这件事我没告诉他。

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疯子,有些人说他是假疯。反正有一会回家路上碰上他,他一直盯著我,然後说,我今天要追到你。当时被吓得够呛,拔腿就跑,一路跑到家才敢停下。後来我都不敢从那条路走了,可他竟然又出现在我面前。

又被追了?看来我的故事很有趣,蓝虞听得津津有味。

没有,那回他只是看著我,好象认识我似的。我当时想啊,他不是疯子吗?不会追我一次就记住我了吧,那也太邪了吧。这样想,我胆子也壮大了,就双眼直视前方,不紧不慢地从他身边走过。他也就一直看著我走远,也没说什麽。等见不到他了,我才安心下来。

你不是很怕吗,干嘛不跑?

不能跑的,疯子就跟狗一样,你越跑他就越追你。你从他身边经过时,一定要面无表情,不能看他,也不能走得太快了。这是我妈从小教我的防狗绝招。

很少见到蓝虞笑,他最多浅笑一声。现在笑得露出浅浅的一排牙齿,感觉亲近多了。哈哈,你的经历真有意思,老实讲看你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你会做这种好玩的事。

看他心情好,我的心情也慢慢飞扬起来,走吧,肚子饿了。

第十四章

到了昨晚来的地方,这回我们没有偷偷摸摸,直接就走进去了。里面有好几个厨师在,见我们进来,都停下手里的活,对我们说著什麽。蓝虞皱了皱眉头,应该不是什麽好听的话。其中一个见我不讲话,向我走来。他手里还拿著刚刚切小白菜的菜刀,刀刃上面还有青色的叶子,晃著刀在我面前不知说什麽。他这样在我面前晃著刀,那刀刃上青色的叶子,让我觉得是血色的肉,口里一呕,差点没当场吐出来。我的反应触怒了他,他大声地向我咆哮,我摇摇头,示意我听不懂。

妈的,不会是中国人吧。

我愣了一会後是大笑,你也是中国人吗?我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这里中国人很少,想不到这麽短时间就让我碰上三个。又遇见一个中国人了,讲的是地地道道的中国话,不是那些让我摸不著头脑的日语,我高兴地就差没摇起他的胳膊了。

少跟我套近乎!对我的兴奋反应,这个人并没有多大感觉,反而很凶地问我,来这里干什麽?要吃饭去餐厅,至於吃不到,就怪自己没本事,说完了,给我走!

这几天一直都在忍著脾气的我,被他蛮横无礼的态度弄得火大起来,当下就朝他吼过去,吊什麽吊在这里当老大啊!本来还想加句他妈的,但想想还是忍著,别到时他听得不顺耳一个巴掌送过来,

你很冲啊,大家给我上,好好教训这小子!他用中文喊了一句,又用日语说了一句,意思应该一样。因为他话音刚落,早等在一旁的厨师就一个个上前把我跟蓝虞围住。

你们想打人,你们凭什麽打我!这下心里有点慌了,这些人天天操著菜刀,一条胳膊上肌肉横布。我把蓝虞护在身後,祸是我闯出来的,那所有的一切就由我来承担。

哎呀,还讲义气啊。那人恶狠狠地做了吐痰的动作,接著道,凭什麽打你们,凭你们来这偷吃东西。这里的规章可都明明白白地写清楚了,你们这些性奴不准接近厨房,更不准来偷吃东西。发现一律,说到这,他故意停顿了几下,看我跟蓝虞越来越慌张的脸才满意地重新开口,挨我们的揍。

你胡说八道!我们根本不是来偷吃东西的,我们是来、、、我们是来问你们事情的。还好及时改口,差点就要告诉他们我们的真实目的了,蓝虞握著我的手也加重力道来提醒我。

这个时候是早上10点多,本就明亮的厨房经过这麽一照射,反倒显出几分苍白,与他们身上象徵厨师身份的厨袍倒是相映相称。而我跟蓝虞在这群大男人的包围下,一样苍白,还有无力。

慌张的两张脸在十几双兴奋的眼睛注视下,无处躲藏。我转身抱住蓝虞,把他护在我怀里。

嗯。一声闷哼,我的背部不知被谁踢了一脚,整个人向前倒去,蓝虞也因此被我压在身下。看他咬住牙齿强忍痛苦的小脸,一定是被我的压倒冲击到了。

虞。还来不及问他伤得怎样,我的头发就被人抓起,整个身体也顺势被提起来,没有任何遮掩的腹部猛遭重击。我的眼角瞄到有几个人向蓝虞走去,低头抱住挥向我腹部的拳头,对方似乎没料到我能接住这麽猛的拳头,微一愣,我已经从旁边挣脱趴到蓝虞身上,你没事吧。我问他的同时背部又被踢了一脚,整个人迭在了蓝虞身上。眼睛对著眼睛,鼻子点著鼻子,唇贴著唇,刷我跟他的脸一下红了。

快起来。蓝虞红著脸把我推起来。

那群人见我们脸红,在旁边冷笑,还讲著什麽,绝对不是好话。不过那个中国人讲的听懂了,他说,还装纯情,恶不恶心。

我从蓝虞身上爬下,坐在地上看他们,他们的眼神里有嗜血的疯狂,这眼神远比丁浩追我们时来得疯狂。我两只手撑在地上,手腕无法撑起半个身体的重量,使得整个身体都在打著颤。

你们要打死我吗?身体颤抖著,但还是问出心中最大的恐惧。

打死,我们可不敢,不过教训可就是允许的。

一听这话,竟稳了半份心,不会死就好。

踏踏脚步声,进来了一个人,我透过这些人的缝隙望去,是张叔!心下大喜,正要开口叫他,他却讲了一句日语。看著我们的眼睛跟其他人一样,凶狠嗜血。我心里一惊,闭上了嘴。他是怕别人知道昨晚的事吗?

张国,这中长发小子可是咱们的老乡啊。

林天,我可没你那麽有兴致。张叔也就是张国,看都没看林天一眼。如果没记错,他说过跟他一起来的中国人只剩下他一个了。那这个林天呢?是比张叔更早来的,还是跟他一块来?如果是跟张叔一块来,那张叔为什麽要撒谎?而且他跟林天的感情看起来也不好,按理讲,同在异国还是这样的环境下,彼此的感情应该会很好。

我还在那想著张叔的事,蓝虞已经拉著我的手冲向张叔,我整个人冲到他身上,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好象被吓了一跳。

妈的,张国你干嘛不抓住他?林天气急败坏地对张叔大吼。

没反应过来。

我跟蓝虞跑进树林後发现追在後面的厨师都停下来了。

他们为什麽不追上来?我气喘吁吁地问蓝虞。

规定吧。

也许真的是规定,但我跟蓝虞不敢放慢脚步,一直跑到大操场才停下,那里依旧只有几个人在来回走著,早上还以为他们在散步,现在看来却不像,因为在那里走的人,还是早上那几个人。

经这麽一跑,我跟蓝虞是又累又饿,尤其是我,背後还被踢了几脚。

先回去吧。

好。

回到2栋楼下时,那个在树下来回走动的疯子已经不见了,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到了房间蓝虞就撩起我的衣服,瘀清一大片了,我找找看有没有药。

嗯。我趴在床上,被打的时候还不觉得很疼,现在却痛得直钻心。

没有。蓝虞翻了一阵,只找出一些生活用品。

虞,你去打盆冷水过来,越冷越好。

蓝虞没有问原因直接打了盆水过来。

把手沾湿,拍打我身上受伤的部位,对了,不能用力。我趴在床上指导蓝虞。

这样可以吗?蓝虞一边拍打我的背部一边问我。

嗯,就这样。

等蓝虞拍得差不多了,我接著说,你看看能不能弄碗糖水,没糖的话就算了。

有糖,我刚才找药的时候发现一包冰糖。

冰糖更好。

蓝虞很快弄好糖水给我,我直起身。背上还有水滴,就顺势而下流进我的下身,好冰,我抖了抖身子。蓝虞拿过我的衣服想帮我擦掉背後的水滴。

先别擦。我赶紧制止他,等下再擦。

我喝完糖水又趴下了。

这水可以治疗瘀青?蓝虞到现在才问我。

那不是自来水,是井水。刚进房间时我去浴室洗了脸,尝到了那水的味道,就知道是井水了,因为我家喝的水都是特意买来的井水。井水的味道清甜甘凉,

不像自来水,一点味道都没有。

那井水可以治病?

像我这样的就可以,原因也不知道,小时候被人不小心拍了一掌,我妈就是这样帮我弄的。

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土方法了,还好你懂得多。

过了一会蓝虞帮我擦干了背部的水。

紫回来了吗?我们去找他吧。不然非得饿死。张叔那是不可能再找了,这房间里是有一些基本生活用品,但想到可能是那个死去的人留下的,心里就发毛。

第十五章

这回运气不错,刚出来就见到紫,他正要进屋。我跟蓝虞赶紧唤住他。紫,你现在有空吗?

是你们啊。紫回头瞟了我们一眼,不是很热络。有什麽事吗?

我跟蓝虞互相看了看,也不在意,毕竟现在是我们有求於人。紫,我们两个是新来的,有些事想请教你。

紫站在门口,看样子不打算请我们进他的屋子。他烦躁地抓了抓头,登记时发的本子上,什麽都有写,自己看下就知道了。

登记?本子?那又是什麽?我们决定冒著危险问他,紫,我们还没去登记,所以有些情况不懂。

没登记?听到我讲的话,他多看了我们几眼,那眼神是浓浓的不解。怎麽会没有登记,都是一来就登记了。还是说你们、、、他说到这里抿了下嘴唇,嘴里好象说著什麽,只是那声音太小了,听不清。

我们因为临时出了点事所以还来不及去登记。我随便撒个谎,希望他能相信。

烦。紫低声咒了一句就进门了,一会他拿个本子出来,看完就还给我。

砰的声音响起,是紫重重的关门声,我跟蓝虞也没在外面多留,随後也进屋了。

《性奴集中营生活守则》,紫给我的是中文版本的,以这里还有日本人来看,这守则应该还有日文版的。

第一条:在性奴集中营里,性奴的主人是性奴。

这一条,大概就是所谓的性奴调教性奴吧。

第二条:企图逃跑的性奴失去主人的资格。

第三条:无论什麽身份一律不准杀人,但因调教而死的不算。

林天说不敢杀我们,张叔说的性奴被玩死,跟这一条正好对上号。

第四条:性奴的活动范围在放肆林以北,其他人员不准超过放肆林,除了一些照顾生活起居的人员在每天的特定时间:、、、、、、

伶,这放肆林应该就是我们那晚睡觉的地方。

肯定是那里,不然刚才那些厨师早就追上来了。

我们接著往下看。

第十条:调教时间任意,调教时长任意,调教地点任意,调教手段任意,调教人员任意,被调教人员任意。

我跟蓝虞互相看了眼对方,这六个任意,诡异、恐怖。既然都说是性奴集中营了,那调教和被调教的应该都是这里的性奴。而按这守则上写的,似乎可以调教非性奴者。

张叔说他的外甥被性奴玩死,应该就是因为这一条吧。

我觉得没这麽简单,应该不会为了一两个漂亮的工作人员,而特意定下这一条。

蓝虞的分析有道理,那非性奴者又是谁呢?还是说有人跟我们一样从外面进来的,但张叔说,我们是唯一这样进来的人啊。

第十三条,每月的6号,房门尾数为2、5、8的性奴到书阁进行礼仪学习;其次16号,对应的是房门尾数为3、6、9;最後是26号对应的是房门尾数为1、4、7。

今天正好是16号,也就是说20天后我跟蓝虞也必须去了。那被揭穿身份的我们,将会被怎麽处理?

张叔不是说性奴调教性奴吗?怎麽还要去什麽书阁?我指著第十三条问蓝虞。

礼仪方面的,可能特殊吧。蓝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大致推测。

第十五条就是早上林天说的性奴不准到厨房,更不准到厨房偷吃,发现者在保证人命的情况下,有权对犯规者采取任何行动。

这条有点好笑,既然都说性奴的活动范围在放肆林以北了,这条不就是多此一举吗?

这只能说明有些性奴会被饿肚子,也许还有人被饿死过。

虞,你别吓我。我嘴上对蓝虞说别吓我,其实内心也认同他的话。

我们继续往下看,下面都没有什麽特殊的,倒是最後一条很奇怪:非性奴者,尊性奴者为主人。

这条跟第十条有点相似。难道说真的有人跟我们一样,是从外面跑到这里的吗?还是说这里本身就有人不是以性奴的身份进来的。

看完了,我们合上守则。

虞,你看!我指著封底,上面有一排等式:胯下征服=武力征服=精神征服=世界

看著这排没有任何根据的等式,第一感觉是这等式胡说八道,紧接著是兴奋感爬上身。这莫名的兴奋感,有些可怕,我甩甩头

,把脑袋里的兴奋甩掉。转头看蓝虞,他也正甩著脑袋。

还没看这本守则前就觉得这个性奴集中营里迷雾重重,现在看了,更多的不解涌上来。是谁建造了这里?为什麽要让性奴调教性奴?为什麽要把这个集中营与外面的世界隔绝?那些性奴是怎麽来这里的?每个季度都有人来挑选性奴,那有没有永远都选不上的性奴,如果有,那他们是否要一直呆在这里直到终老?最重要的是封底的等式是什麽意思,有什麽特殊含义?还是有什麽阴谋?

越想,问题越多,我停止思考。

我觉得这个性奴集中营,不是单纯地培养性奴,倒像是要这里的所有人,不管是性奴还是其他人,自相残杀,然後留下胜者。

蓝虞的这个分析让我害怕,自相残杀,胜者为王,这不适合我。我的能力,我的野心,有几分?清茶一杯,卧躺靠椅,那样的生活才是最安全的。

对了,虞,这里有女的性奴吗?忽然想起,目前为止看见的人都是男的。

女?我觉得没有。这个集中营应该都是培养男性性奴的。

虞,这世上是不是有很多男人是喜欢男人的?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在我的认知里,这是天经地义无须质疑的事,但发生在我身边的事,已经跟这个规律违背了。凌辰,余全、阿毅还有丁浩,围在我身边的男人都想要我这个同为男人的身体。

当然是男人喜欢女人的多。蓝虞才讲了一句就看著我,那眼神怪怪的,让我心里直打颤。

继续讲啊,看我干嘛。他那个眼神实在让人不自在。

伶啊。

干嘛。我往後退,因为蓝虞竟然捏住我的下巴往上抬,这个动作真的尴尬死了,倒有点像电视上那些男人调戏女人时的动作。

蓝虞继续捏著我的下巴,头也直往我靠近,让我有个错觉,他是不是想吻我啊,粗声粗气地朝他喊道,不要捏我下巴,有话快说了。

伶,你长得很好看呢。

被一个美人说自己好看,没多大高兴,放开了,你才长得好看呢。

蓝虞放开了我,下个动作是点头同意我刚才说的话,我是长得好看,可我觉得伶也长得不错啊。

虞,我很讨厌别人说我皮肤好,同理,我也不喜欢别人说我长得好看。这让我觉得自己跟个娘们似的。蓝虞习惯别人夸他长得好看,我可不。

蓝虞松开我的下巴,坐到床上,每个人都喜欢美丽的东西,所以漂亮的男人也会有男人喜欢的。

这个解释算什麽,根本没答到点子上,我也会去欣赏长得好看的男人,像以前的余全,现在的蓝虞,但我从没有想过上他们。

蓝虞看了我一眼继续说,这世上有种男人天生是被男人疼爱的,这种男人有些是天生的,有些是後天培养的,而前提都一样,就是硬件得过关。

硬件,外表,气质吗?蓝虞说的这些,讲俗点就是天生的同性恋和被人启发的同性恋。

蓝虞看出我的想法,朝我摇摇头,这不是同性恋,而是取悦男人的本领。

取悦男人!我大叫起来,叫我一个男去取悦另一个男的,我不干!

就算要一个女人去取悦男人,也是令人难以接受,更不用说叫男的去做这种事了。

伶,这是事实,尤其在这个性奴集中营里,我们生存的目的已经变成了取悦男人,也许还要取悦女人。

该说蓝虞的适应能力强吗?才短短的十几个小时,他已经把自己认为是这里的性奴了。我看向他的脸,上面没有认命的颓丧,那为什麽能这麽容易地说出我们呢。

虞,你认命了吗?

我不知道,命运这种东西应该早就抛弃我了吧。他说完又蜷缩起身体窝在床上,之前被丁浩抓住,我们都是四肢被锁住,所以我不知道蓝虞的生活习惯。但来这里才一会,就发现蓝虞好象很喜欢蜷缩身体。那样蜷缩著身体的他,总让我生起怜悯感。

我躺到蓝虞身边,抱住他,低低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虞,我们一起努力吧,一定要出去,嗯,约定了。

蓝虞依旧蜷缩著身子,对於我说的约定,没有回应,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他比我成熟,不像我只会在那发小孩子脾气。

过了好久,他才回我一句话,伶,总有一天你也会长大的。

这句话在意喻什麽?

第十六章

两人躺了一会,就决定出去探险,呆在宿舍,我们的下场只有饿死。

出了2栋,我们随便走,路上没碰到几个人,而且感觉在路上走的基本是有点怪的。因为那些人要麽双眼无神,要麽念念叨叨,再不然就是紧闭著嘴,在一地方来回走著。应该是被逼疯的性奴。

一道声音传过来,我抬头看,一群人向我跟蓝虞走来。我收回刚才的话,现在向我走来的一群人脑子绝对正常,只担心他们会不会太正常了。

到了我们面前,刚刚讲话的男子掐住我的下巴,嘴里讲著什麽。下巴的疼痛和语言的不通,我只能在那拼命摇头,放开我!放开我!

哟,小美人是中国人啊。那人改用中国话,难道这里的人都会中国话吗?

我抓著他的手希望能减轻下巴的疼痛,眼睛望向他,这个人也就18、19的样子,长得很英气,是那种无法想像会去侍侯男人的性奴,这个人如果在外面肯定会很受女生欢迎。

他松开掐住我的手,改为抚摩起蓝虞的脸颊,啧啧,这次的货色都不错吗?喂,咱们的竞争对手又多了。

後面的人听完他的话,很配合地大笑,我看过去,那个男孩!昨晚在放肆林里被人轮奸的男孩。现在他神清气爽,一点都看不出昨晚的狼狈。可能我多看了他几眼,他走到前头。

麒,这人刚刚瞪了我。他的声音很媚,配上他特意上扬的口气,更是让人的骨头酥软几分。

那个叫麒的男孩回头就狠狠地亲了那男孩一口,哦,那幽想要怎样惩罚他呢?

听到麒的话,叫幽的男孩把自己整个人贴近麒,身子还不停地在麒上面摩擦,把後面的人看得直冒血。

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得罪了这个叫幽的男孩,他从麒怀里抬起的脸很得意。我很纳闷,但现在没时间管这,那麒看来就是这里性奴的头头,跟他对著干,绝对是我不利。想到这,我赶紧向麒解释,我没有瞪他,我今天才认识他,怎麽会去瞪他。

对我的急切辩白,他只是挑挑眉眼,然後说,可幽说你瞪他了哦。站在後面的人这回也都围上来了。看这架势我明白了,他们只是想找个乐子,而我很幸运地中标了。

我跟蓝虞被他们围在中间,心里开始慌张,那些人想要怎麽惩罚我?我手中的汗水几乎可以滴出来了。

怕了?麒捏起我的下巴,我惊慌失措的表情似乎让他很受用。

才没有。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底气不足,更不用说旁边的人了。夸张的笑声从他们嘴里传出,我脸红一阵白一阵。

麒,你要怎麽惩罚他们啊。幽娇滴滴的声音对我来说是恶魔的声音,亏我昨晚还去同情他,昨晚说不定是他自己愿意被人干。

啪我的眼神中的讨厌太露骨了吗?幽狠狠甩了我一巴掌,那麽小的身子,力气却不小,我在心里笑自己,人家怎麽讲也是个男的。

你!幽气极地看著我,他想要再摔我一巴掌的手被我抓住了,比力气我绝对不会输给他的。

哎呀,敢反手啊,新来的就是不知道规矩。後面几个人嚷起来了,其中一个最凶狠,当场扯起我的头发。

我本来是短发的,但被丁浩绑架的那半个月都没剪过,之後又很赶的去日本。一直到现在都还没进过理发店,而且最热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对这留到肩膀上一点的头发并不觉得不舒服,也就任由它去了。但现在发现没去剪发是个错误的决定,扯住我头发的人很轻松地就让我的身体後仰。这个姿势让我抬头望向蓝天,真是自由啊。我忍不住摊开五指伸出天空,蓝天可否为我束缚。

我的奇怪动作让他们停下来,看著我的眼神带上满满的趣味。

不会是刚进来就疯了吧你。幽用手指戳戳我的脸。

我低下头不看他们,只是握紧了蓝虞的手,现在他是我唯一的依靠。

麒看见了我的动作,眼睛盯著我跟蓝虞握著的手,告诉你一个不用受到惩罚的方法,好不好?他的嘴巴几乎是贴著我的唇讲话,我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动盪。

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的人。他站直身子,笑得很狂妄。

紧迫感消失了,我松了一口气,两眼也看向他,想知道他说的方法是什麽?上他,我就不计较你瞪幽的事?麒指著蓝虞对我说,那眼神分明是趣味十足。

旁边的人一听到他的话,都欢呼起来,尤其是那个幽,更是喜形於色,眼睛也得意地看著我,那眼神直透著活该二字。

我回头看著蓝虞,他的脸色也有些慌张,虞,你放心,我不会按他说的做的。我笑著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可效果似乎不大,他的脸色未见半分舒缓。见此,我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拽起他的手冲出去,可没跑几步就被抓到了。

真是有够嫩的,也就你们这些新人敢跑,呆久了,叫你们跑你们也不敢跑。抓住我们的是一个17、18岁的男孩,长得很漂亮,身为性奴没有不漂亮的,可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此时正狰狞著看著我,就有点恐怖了。我撇过脸不看他,手扔紧紧地抓著蓝虞,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蓝虞想挣脱我的手。我回头看他,他的脸色跟刚才一样,是我多心了吧。

第十七章

麒,去哪玩?抓著我的男孩问麒。

就在这里玩不是很好吗?这太阳多亮,大家也能看得清楚。麒的声音可以说很柔和,但听在我耳中却是一月冰雪的冰冷,我抓著蓝虞的手更用力了。

麒,让他们快点表演给我们看吧,都等好久了。幽是怕我们逃跑还是怕麒改变主意,又开始向麒撒娇。

其实我有点纳闷,大家都是性奴,出去的条件都一样,那麒为什麽还愿意让幽向他撒娇呢。按理讲性奴应该都像幽那样千娇百媚。这时的我仅凭自己的经验以为性奴都是像我那样给男人玩,其实性奴也可以玩主人的,当然我们叫它侍侯。而麒就是担任功方的性奴,不仅侍侯男人,也可以侍侯女人。

幽说完,旁边的人也跟著起哄,还有人伸手想把我跟蓝虞身上的衣服扒开。

放手!我一手拍掉那人的手,红印马上就在那人的手背上出现,我有些後怕。果然那人一巴掌摔过来後,就把我推倒在地上,跟著扒下我的裤子。

叫你大胆,叫你大胆。他一边说一边玩著我还藏在底裤里的分身。

放手,他妈的!我双脚蹬向他,这回成功了,他被我蹬倒在地,但接下来好几个人冲向我。

我还来不及拉上裤子,就斜挂著裤子跟他们打起来。虽然我没打过架,但今天看来我打架的天份还蛮高的。一个近身想踢我腰的男孩被我抱住了脚,他一个不稳顺势倒下,我赶紧把他推向旁边要揍我的人。扑通。一下就有四五个人被那男孩压倒在地上,场面有点好笑。

哈哈。我笑了两声赶紧制止。e

你、、、你、、、倒在地上的几人被我笑得恼羞成怒,爬起来後就冲向我,那凶狠地表情像要把我打死。

我护住头用肩膀冲向他们,脑袋最重要,而肩膀是最硬的,冲击力也很大。我毫无章法地乱冲看起来效果相当不错,没几下这些人又倒在地上。有些得意地看著他们,但一道视线让我警惕地回过头。

啊!我尖叫起来,麒把我的手折向背後了,虽没有折断,但本在前面的手被折向後面,这种违反身体构造的折磨是最让人难受的。

真能打啊。他又用力地把我的手折向後面。

放手,放手。我用另一只没被折向後面的手锤打他,可根本没用。我只好改为扳自己的手,想把那手扳回到前面。

随著一声嘎。的骨头摩擦声,我跟著尖叫起来,脸色也苍白得可以,你放手,好痛!

当然好痛了,不然就没意义了。麒说完,倒是放开了我的手。

这让一旁的幽大为不满,大声地朝麒嚷道,麒,你怎麽不把他的手折断。

幽,我做事好象不用你来指挥吧。麒冷冷地看向幽,那眼神,在旁边的我也看得心惊,更不用说当事人幽了。

对不起,麒,你别生气,我只是觉得这小子不尊重你,所以才会多嘴的,我以後不敢了,麒你别生气。说到後面,幽怯怯地靠近麒,但不敢向刚才那样磨蹭他的身体。

我揉著被弄疼的胳膊,看著幽害怕的样子,真是解气极了。

你们可以做了。麒忽然直接地来一句,我揉著胳膊的手停止不动,就那样呆呆地看著他。

怎麽?还要我解释吗?麒的眼神不再冰冷,反而透著玩味,但在我看来依旧寒得透心。我紧紧地握了蓝虞的手一下。

哈哈,你知道吗?麒大笑,然後靠近我,你身後的朋友想逃了,可你紧抓著他的手,让他逃不了。他现在应该恨死了你吧,不过等下他会更恨你的。

听了麒的话,我转向身後的蓝虞,麒说的是真吗?我刚才以为他想挣脱我的手,不是错觉吗?

虞,你、、、我张了张嘴,没有说什麽?

哈哈哈哈,好玩好玩。开始互相猜忌了吧,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们在这地方,什麽友谊什麽信任都是狗屁不通的!说到後面,他的声音已经阴狠起来,把我整个人按在地上。这个姿势让我的嘴正好对著蓝虞的下身,我尴尬地想撇过脸,却被麒紧紧按住。

给我把这小子的裤子扒下来!他恶狠狠地命令我,但我又怎麽出得了手。低著头,充耳不闻。

麒向身後的人使了个眼色,马上就有人冲上来,却不是扒蓝虞的裤子,而是扒我的底裤。

放手,你们这些王八蛋,放手!我大声吼叫,手也乱抓,但被麒折过的胳膊还在隐隐作疼,没几下下身已经光溜溜了。屈辱地蜷起身子,看向他们的眼神也是悲愤不已。

装清高。其中一个人骂了我一句,继续脱我身上的衣服,其他的人也跟著过来脱我的衣服。

不要!不要!我尖叫不已。他们要我在这大白天,在这公共场所全裸,我不要!我顾不上护住下身,站起来跟他们拼命。

这时的我倒有点像歇斯底里的女人,半长的头发因为身体剧烈的拼搏胡乱地甩著,那几个想脱我上身衣服的人,身上被我抓了几下後,不太敢接近我。

真是难搞。麒声音刚落地,我两只手就被他往後折,整个上身也挺起,给我脱!麒对他们下命令,那几个人很快就过来脱我的衣服。

不准脱,你们这些王八蛋。我继续骂著他们,可这些叫駡根本没用,身体被麒挟制住的我,对他们的威胁几乎为零。

嗯。一声闷哼从麒嘴里传出,你牙齿很锋利啊,要不要我帮你一颗一颗拔下来。

那种阴狠的声音,让我狠狠地打了个冷战,松开了嘴後竟不争气地向他道歉,对不起。讲完才发现自己多没志气,屈辱感也因而更深了。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们全剥走了,全身赤裸地站在他们面前,我需要强忍住,才没让涌上眼眶的泪水流出来。

真是倔强。麒已经放开了我的手,双手环胸地笑著看我。

你们这些没人性的家伙。我恨恨地瞪著他们,身体发抖的频率更快了。回头看向蓝虞,却见他把脸撇向别处,跟那次我被丁浩强暴时一模一样,忽然好想哭。

想哭吗?麒抬起我的下巴,这个姿势很屈辱,我却无法反抗,但我也不会哭。紧闭著嘴看著他,眼神重新带上挑衅。他这回看得倒没生气,只是用另一只手一遍又一遍地摸我裸露的上身。我手遮到左边,他的手就倾向右边,而遮到肚脐处,他就攻击上面的乳头,这样反复来几次,旁边的人都看得哈哈大笑,只有我更加窘迫。我玩不过他,这个意识强烈地扎进我的脑子。

他玩了一会就对旁边的人说,好了,你们可以上他了。既然这小子这麽有情有义,那就让他来承担友谊的重任吧。友谊这两个字他咬得很重,引得後面的人又一阵大笑。

要轮奸我吗?像昨晚看见的那样吗?我转身就想跑,连全身裸著也不顾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很快追上来,只是跟在我後面一定的距离。我回头看,蓝虞也被他们拉著跑。现在我已经没心思管蓝虞了,我加快步伐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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