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二天我们很晚才起来,起床後梳洗完去客厅,就见那个丁哥坐在客厅,我哆嗦了下,蓝虞倒是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好象昨晚那个低沉的人不是他。
起来了,过来。他向我们两人招招手,我犹豫了好久才过去,因为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经过昨晚我已经知道这个人喜欢虐待别人,又喜欢掩饰,喜欢在别人面前扮好人。
我跟蓝虞一人坐在他一边,他很是得意,双手揽过我们,一副享尽齐人之福的样子,看得我心里又是害怕又觉得恶心。
老大。有人送饭上来了。
吃吧。
很悲哀,很难过,简单的一句吃吧,就是我跟蓝虞现在的写照,宛若两只家养动物。蓝虞好象没多做他想,直接拿过盘子就吃。在某种程度上他确实比我镇定,也比我更看得开,那时我这样想,後来才知道这份镇定洒脱是如何的牵强。
我也端起盘子,虽然还没跟蓝虞商量具体的逃跑事宜,但我现在就必须为那一天做准备,体力是必不可少,我相信在这点上,蓝虞也是这样想的。
那天很快到来了,丁哥在事後的第一个早上还假惺惺地对我们,但从那天下午开始就原形毕露,我不知道他为什麽不继续伪装了,他看起来应该很喜欢玩这种自以为是的骗人把戏。我只知道那天中午开始只要他有时间就会在我们身上逞凶,而他的时间又是那样的多,直到第三天他才停止对我们的蹂躏,因为他有事要外出。我跟蓝虞看进彼此的眼神里都传达著这是好机会,我们开始准备逃跑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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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吃过早饭,我跟蓝虞就钻进浴室商讨。
我们呆的是5楼,得下楼。
但楼下的看守应该会很严,因为他们要看管人质。
如果在2楼的线楼太高了。
商量的结果是得经过下面的几楼。
我们呆的5楼没有任何钟表,我们只能大概猜测现在有9点多了,这个时间绝对不是逃跑的最佳时机。如果可以,晚上或午後一两点的时间都是更适合逃跑,但我们不知道那个丁哥什麽时候回来,我们没有冒险的本钱。
逃的时候真的很慌张也很狼狈,顺利经过四楼,大概四楼住的是职位比较高的人,跟丁哥出去了,经过三楼二楼时差点被发现但也算顺利过关。
我用眼神示意蓝虞,到一楼了要小心。从楼梯口探出来,太好了没人。我们快速地冲出去。
你们是?有个人叫住了我们,我跟蓝虞面色苍白地转过身,是那个私企老板。
叔叔。我轻声唤他,并用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同时心里想还好,看见我们的是他,如果是绑徒,我们绝对完蛋了。
私企老板看了我们一会,然後,有人逃跑了!有人逃跑了!、、、
我跟蓝虞还来不及惊鄂,已经冲出好几个人抓住我们了。我不解地望著私企老板,而他没有任何後悔反而得意地看著我。我明白了,他看不得自己要花1000万才出得去,而我们分文不毫地就能出去。
被那夥人一阵暴打後就给扔到5楼,我跟蓝虞倒在地板上,彼此身上都挂彩了,除了脸还完好无损。明白他们这样打的意思,我们这张脸还得留著讨好他们的老大。
我们要逃跑。蓝虞眼神坚定地看著我。
那只能从5楼跳下去了。
太高了。
床单!我们两人同时叫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向卧室,第一次感谢那个丁哥备了这麽多的床单。
我跟蓝虞把所有的床单都抱出来,由於太紧张连接床单的手微微颤抖,好一会我们才接好。
这样就可以了吧。我把床单的一角绑在沙发的一只脚上,整个房间离窗户最近的可支撑的东西就是沙发了,弄好我们就开始往下爬。窗户下面看起来是房子的後面,很偏僻的一个地方。
吊著床单做的绳子,我的心脏跳动的频率绝对超过正常的。风吹过,我也跟著摇晃起来,心里也更害怕了,总担心这床单会不会断了,连接的地方会不会松了。担心被发现,担心摔下去,直到我的脚踏上硬邦邦的地面,心里才稍微踏实。抬头向蓝虞招招手示意他可以爬下来了,蓝虞落地时也是一脸苍白。
从那里爬出去。
围墙离我们落地的地方只有5米远,我跟蓝虞飞快的跑过去用脚蹬墙,手很快就抓住围墙的上头。已经能看见外面了,好象是废弃的工厂之类的。心里开始兴奋,终於要逃出这个该死的地方。
身手真是矫健啊。一道阴冷的声音在下面传起,是那个丁哥,我双手一撑想跳到围墙上面,只要我出了外面就可以跑了,这样想著手里就更用劲了。
啪!两道声音重重地响起,我跟蓝虞被他直接从墙上拉下来。
转头看见蓝虞同样痛苦的脸,这次被摔得毫不留情,整只手臂都痛得麻痹起来,小腿好象也流血了。
真是不乖啊。丁哥说完,就一手一个把我们提起。他把我们扔到浴室,水流直接往身上冲洗,流血的小腿尤其疼得厉害。蓝虞也不比我好很多,他的胳膊也是一道一道的刮痕,跟我一样是落地时滑的。
你们两个胆子还真大哦。丁哥的口气依旧不冷不热地,但能感觉到他很生气。瑟瑟地抱著胳膊,我们冲向他的腋下,想从那里逃出去。
啊!痛!他一个胳膊就把我们甩向地面,从蓬莲头流下的水砸在我们的身上,很痛。
看来你们不喜欢我对你太温柔啊。他阴狠地走到我们面前,下一个动作就是扯我们身上的衣服。
他的力气很大,没一会我跟蓝虞都赤裸裸地坐在他面前。
老大,老大。外面传来他手下的叫声,他只好先出去,走时留下一句,等我回来,你们就可以享受了。
那个享受我们当然不会真以为是享受,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我跟蓝虞才敢出来。一到卧室就去开柜子,里面竟然一件衣服都没有,而床单都被我们当成绳子了。我们转向床铺心想至少上面也该有些遮蔽的东西,可什麽都没有。
他想用这种方法阻止我们逃跑。蓝虞冷静地分析,可这种情况怎麽冷静得下来。只要一想到要赤裸著身体站在别人面前,羞耻、愤怒、不自在、无地自容,全都爬上身。
门被锁了。蓝虞站在门边。
什麽!我跑过去,用力地拉门把,该死,真的被锁住了!
这下真的完蛋了,这架势他分明想把我们囚禁起来。
他想关我们多久?这件事变成目前最关心的事,如果他关个我们1年半载,那不得完蛋。
很久,吧。蓝虞顿了顿,看他的样子也是担心会被长期囚禁。
把伤口处理下吧。我转移话题,伤口也确实要处理,这里虽然没有布之类的东西,但有纸。我们采取最原始的方法,用纸一直按压伤口,直到它不再流血为止。
等血停止後,我也累得趴在床上了,蓝虞背对著我躺著。即使跟蓝虞都是同性别,我也不习惯与人坦诚相见。
两人躺在床上等待未知的未来,这种等待让人心焦,无论不安还是其他情绪一个接一地涌上心头,讲白就是变得很会胡思乱想。
第七章
晚上丁哥回来,进屋见我们裸露地躺在床上,两眼发光直接扑上来。这回我跟蓝虞两人一起反抗他,蓝虞抱住他的大腿,想把他推下,我抓著他一边的胳膊跟蓝虞合力。可他实在太重了我跟蓝虞怎麽也扳不动他,反而自己累得呼呼喘气。
玩完了吗?他笑得很阴险,不知什麽时候床上出现了两套镣铐。不乖的孩子就要受惩罚哦。
我跟蓝虞心一惊知道他想把我们锁起来,迅速放开手,逃下床。
逃,没门!他一只手抓住蓝虞正要离开床铺的脚,还以为你挺识相的,竟也做出这种愚蠢的事。
不要碰我!蓝虞朝他大喊,丁哥根本不理会。把蓝虞整个人拽回床上,就把他四肢拷住,同时用一跟铁索绑在了他的腰间,弄好了他,他下床把我抓过来,如法炮制。
这样就会乖乖的吧。他站在床下欣赏我们的狼狈。
能躺下5个人的大床一分为二,两个赤裸的男孩四肢大张地被锁著,对别人来说很情色,对我们来讲就是最大的侮辱了。
你这个王八蛋,不得好死,放了我。随羞耻一起爬上身的是愤怒,都被他这样锁了,还想他会放了自己吗?我不再顾忌地开口大骂。
嘴巴还是这麽厉害啊,看来这几天都没满足你。他淫笑了几声,就上前捏住我的嘴巴然後掏出涨大的性器塞进我嘴里,这回他一直捏著我的嘴,大概怕我咬他。他的性器本就大得吓人,把我的嘴堵得满满,现在又把我的嘴再撑开,只听肉声的嘎我的下巴脱臼了。
脱得好。他哈哈大笑,不再顾忌地在我嘴里横冲直撞。
我看不见自己现下的具体情况是怎样,但一定很狼狈。耷拉的下巴,撑起的嘴巴,进出的紫黑性器。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充气娃娃。
他像之前那样咆哮把他腥稠液体全部喷到我嘴里,嘴里喉咙胃里都是他恶心的味道,我拼命咳嗽。
哈哈,真是乖孩子,都吃进去了,是不是因为还没吃饭肚子很饿啊。他把性器在我脸上摩擦,我相信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弄了一会,他刚刚发泄过的性器又涨大起来,这回没有在我身上逞凶,而是趴到旁边的蓝虞身上。从啧啧的吸吮声知道他正在啃吻蓝虞。
他的精力很好从第一次就知道了,但这次显然比之前更兴奋,他在蓝虞身上发泄完後,就又在我身上的发泄,塞进我嘴巴的性器沾满了他和蓝虞的混合味道,好恶心,即使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但从别人後庭抽出的性器再往我嘴里抽送,这种感觉再做一百次也是不习惯的,我不是变态!
等他终於满足地离开我们时,已经是早上五六点了。
他要我们去清洗身子时,我跟蓝虞才知道那个绑在我们腰上的锁链的作用。为了防止我们逃跑,在吃饭洗澡时,他就把锁链伸长到一定长度,让我们可以自由活动。以前我家附近有个女人疯了,他家人就是用一条链子绑在她的腰际。现在我的情景跟她有何区别,我是还没疯,但这样呆下去,我会发疯,我从不是坚强的人。
每顿他的手下都会把食物端进卧室,他已经不让我们出卧室了。他手下把食物端给我们时,会故意用手碰我们裸露的身体。
蹂躏完的身体被送进浴室清洗,然後继续被蹂躏,日夜重复。蓝虞的脚还有机会动过,因为他是用下身满足他,而我用嘴。
蓝虞,我要疯了,这是第几天?眼睛盯著窗外,也许其他被绑来的人都已经走了吧,只留下我们两人在这里继续受这种非人的苦。
有半个月了吧。蓝虞已不若刚来时那样冷静了,他经常一个人发呆,不知在想什麽?
蓝虞,我告诉你我的事,好吗?跟人倾诉也许能减轻心中的烦躁。
我跟蓝虞讲那件背德的往事,那个乱伦同性的禁忌之恋。
凌辰,小我一岁的弟弟,我们在今年暑假说了有关分手的那个字眼不要在一起,我踏上了与他没有任何交集的城市,直至被绑到这个该死的地方。
这下,真的跟他断得一清二白了。
不想再跟他在一起吗?
不会,我们不是小孩了,不能在一起就是不能在一起。更何况我怎麽可以用这副被人玷污过的身体去爱他呢,蓝虞,我跟他有洁癖的。
是吗?因为被人玷污过所以就不能爱他。蓝虞的声音很低,好象想起了什麽。
他有秘密,我知道,但我不会强迫他说的,就像我自己的事,我想说那我就会说,不想说翘我嘴巴我也吐不出一个字。
其实这些话我原打算藏在心里一辈子的,所有的快乐悲伤全部埋入心里,直至在体内熔化。今天会跟蓝虞讲,因为这被人锁住的日子快要把我逼疯了,我需要那些与自己最爱的人的往事来让自己多撑几天。
7月,我跟凌辰结束了禁忌之恋,8月我掉进了用***构筑的牢笼。
第八章
我是被一阵枪声吵醒的。
怎麽了?有人来救我们吗?我转头望向身旁的蓝虞。
蓝虞看起来很兴奋,眼睛是我从未见过的晶亮。来了,你们来救我了吗?蓝虞哭了,很小声地抽泣。
我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哭的,可现在他却在我面前抖著肩膀,他真的哭了。
蓝虞,你怎麽了,不要哭啊。我可一次都没哭,你怎麽可以哭呢。我不知怎麽安慰他,说出的话有些好笑。其实我现在也很兴奋,但没有哭的感觉,终於可以逃出去了吗?
卧室的门被推开,进来两个人。我张著嘴看著他们。
蓝虞,大哥来了。其中一个走到蓝虞面前,而蓝虞脸上还挂著泪痕,那人用手抹去蓝虞的泪水。那手修长漂亮,却看得出是双男人的手,正如他精致的脸蛋带给人的感觉却是帅气。
我一会看摸著蓝虞的脸的男人,一会看站在一旁的男人。我呆了,因为这两人是双胞胎,一样上挑的眉眼很安静。
这就是跟蓝一块被关的人啊。站著的男人开口了,声音跟先讲话的男人一模一样,都是带著一点上扬的音调,很稳重。
这两个是我见过最矛盾的人,与外表不符的谈吐,与谈吐不符的气质。
蓝虞的大哥拿著一把钥匙给我们解开束缚。久被禁锢的身体终於恢复自由,我大大地伸伸懒腰,心里也放松下来。
这麽快就放心了。可能是我的举止太夸张了,站著的男人问我,口气倒不是疑惑,应该说是觉得有趣。
嗯,你们看上去很可靠。我朝他笑笑,这是我的实话。从见到他们进来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得救了。
二哥,他叫凌伶。蓝虞也走到我旁边,他身上披著一件外套。我才想起自己身上一件遮蔽的东西都没有,刚才太兴奋了竟然忘记这了,窘迫地躲到蓝虞身後。
壬少爷,泉少爷衣服拿来了。有个人进了卧室把两套衣服递给蓝虞,蓝虞少爷。
谢谢。蓝虞接过,把其中一套给我。
快速地穿上衣服,我在心里嘀咕,这蓝虞是什麽来头,少爷这个称呼在我的认知里只有电视上才会出现。
没继续呆下去,我们很快就下楼了,到了下面才知道外面早就乱成一团了。那些跟我们一起抓来的人,都没放走。从地下室出来的那几个,眼窝深陷进去,全身发臭。一定是一直过著一顿一个面包,吃喝拉撒全在那里的生活,姓丁的太狠了。也看到当初那个害我们不能逃跑的私企老板,见我看了他一眼,他把脸撇到另一边。现在我对他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生气了,不过是一个不想吃亏的人,我也不喜欢自己吃亏的。
壬少爷,泉少爷,丁浩还没抓到。丁浩应该是那个丁哥的全名。
不用找了。这对双胞胎长得很像,但我能感觉到刚刚讲话是蓝虞的二哥弟,大概是我的直觉又更上一层楼了吧。
我们是最後一拨离开这的人。我跟在蓝虞的二哥後面,正要上车时,眼尾瞄到一道光线,是一把银色的枪。我也真嫌自己命太长了,竟然跑去给蓝虞的二哥挡枪。
砰
痛!
现场一下紧张起来,还在车下的人四处找那个开枪的人。
我苍白著脸,捂著擦破皮的胳膊,在我扑向蓝虞二哥时,他推了我下,使我逃过一劫。
凌伶,你流血了。在车上的蓝虞下车走到我旁边。
伤是不重但皮被蹭破实在疼,我歪著嘴想扯出一笑容,当然是以失败告终。
别作鬼脸了,大哥,带凌伶去医院吧。蓝虞跟他哥哥讲话声音很轻也很小心翼翼,好象很怕他们。
嗯。他大哥只是应了一声,就跟他二哥讲话,是那个丁浩吧,还有点能耐。
是啊。他二哥笑笑,很淡,但很可怕,蹲在他面前的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一会去找的人回来了,但空手而归。壬少爷,泉少爷,那小子太会溜了。
泉,回去吧,找这种小角色浪费时间。这下弄清蓝虞哥哥们的名字了。
那走吧。说完,这两个兄弟就上车了。蓝虞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看我的眼光带著内疚,是因为他哥哥没继续找那个丁浩为我出气吗?
蓝虞的哥哥并没有把我送到医院,而是带我去了一个地方,一到那里就有个医生在等我们。因为不是大伤,简单的包扎後,那医生就离开了。
这是给你。一张支票放在我面前,是泉。是为蓝虞还是为他?我看著他的眼睛这样问他。
这是你应得的。他没有多说其他。r
我拿著支票,指头在上面摩挲著,这东西我是第一次见到,我看了上面的数字,没有,空头支票吗?真是有幸。我不想要。
哦。对这个答案他似乎并未吃惊,那你想要什麽?
我站起来,对他笑笑,我该回学校了,我已经迟到一周了。
他继续坐著,双腿交迭,眼睛看著正跟壬说话的蓝虞,那你是要我帮你入学。他甚至没有用疑问的语气问我,自信的男人,却不让人觉得自大。
我学他把眼睛看向别处,刚刚太兴奋了,现在冷静下来,一些疑惑的地方也浮出水面了。蓝虞的哥哥们绝对不是什麽好角色,也许蓝虞也一样。不然他被抓时能那麽冷静吗?家庭环境使然吧。其次就是我的入学,现在已经9月9号了,而报名时间是3号,我已经迟到一周了。不知道学校还肯收我吗?如果我猜得没错,蓝虞的哥哥完全有能力帮我。权利这东西我今天算是看懂一些,因为今天来救我们的不是警察,而是蓝虞哥哥的私人部队。单凭这一点,就足以判断他们的实力。
你想要什麽。我们都可以帮你,不过应该不会想要我的命吧。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在心里嘀咕,但没说出来。我现在是跟他你一句我一句,好象聊得蛮热络。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很危险,远比丁浩危险。刚刚在车下的微笑就可以看出了。
蓝虞好象跟他大哥谈完了,向我们走过来,他大哥没有跟过来上楼了。
凌伶,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读书。
那也好,不过现在应该开学了吧。
嗯。
你把资料给我,我明天叫人给你办理手续。泉讲完,就上楼了。
第九章
剩下我跟蓝虞的一楼,感觉空气忽然变得可爱了。刚刚跟泉在一块,我看上去好象蛮厉害的,其实心里打著颤。
你真厉害,能跟我二哥聊那麽久。等他二哥走远了,蓝虞走进我身边悄悄跟我说。
你怕他。我问他,他的举止确实也让人有这种感觉。
不是怕。是、、、说不清,有机会再跟你讲吧。他欲言又止。
我可不想以後再见到你,都怀疑这次会这麽倒霉就是因为碰上你,我天天跑出去逛街都没事,就你坐到我旁边後才出事。他不想讲,我也不勉强,跟他开著玩笑。
我才倒霉,第一次来中国玩就出了这麽大的事、、、
来中国?我睁大眼睛上下瞄他,你不是中国人?除了长发这点可能有些不一样,但现在也有中国男性留长发,只是没他这麽长。
我是日本人,来中国玩的。他说完给我来了个90度弯腰,差点没把我折煞。
推推他,又伸手想捏他的脸,被他躲开了。干什麽,又捏又碰的。
我没见过日本人。这理由让他皱起眉头,然後说句无聊。
这话让我火大,什麽无聊!
见我生气他也不说话,一般人这时候都会过来说几句好话,这蓝虞真的很怪。气氛有点冷,我坐下去,站著说话更尴尬。他也坐下来,脸有点红,大概觉得自己刚才太冲了吧。以前都是我比别人脾气大,也都是别人迁就我,可这蓝虞比我还大爷,只好我来迁就他了。
什麽时候我去日本,你可要来接我。我找话题的本事向来很烂,扯了个八百年後的事。
嗯。他的回答怎麽听怎麽勉强,我的脾气本不是很好,这下也不想理他了。我好心找话题,可他却冷漠以对,太不给我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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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就离开他们,我得回学校处理一些事情。
到了宿舍只有两个人在。
我叫凌伶,是这个宿舍的。
你是凌伶?不是不来念吗?所以就把床位给别人了。那两个人很惊讶地看著我。
怎麽会这样,我早就来了啊。我指著我右手边的床铺,这是我的床铺,我东西都收拾好了。这才注意到,那个位置已经没有我的东西了。
啊,那是你的啊。我们以为是大四的学长不要扔在宿舍,所以把它们、、、、、、扔了。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们到最後也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扔了!我怒吼过去,这到底在玩什麽,我早来了,反而没地方睡,宿管科那边我不是有签到了吗?怎麽又说我不来念了。
结果他们告诉我的原因,让我差点没发飙,宿管科的登记簿被某个阿姨的小孩玩火时给烧了。而学校规定一周未到校者,视为自动放弃入学,今天正好第八天。
你这麽早来怎麽会现在才到,不会是?其中一人用怪异地眼光看我,而他旁边的同学也用同样的眼神看我。很奇怪他们的表情,我问他们怎麽这样看我。
8月底发生一起人口失踪案,而昨天这些人都出现了,而你的时间也跟这件事撞上了。
我说你们这是诽谤,我同学跑过来要带我N市去玩,玩到今天才回来。我早就做好应对准备了。
你小子好运啊,N市可是旅游圣地。不过现在学校已经把你视为自动放弃入学,你也太不小心了,时间也抓点,入取通知书上都有注明这点。
总不能告诉他,我那时跟我弟弟处於分手边缘,没心思看那录取通知书。我随便扯个理由就出了这间宿舍。
这下真的麻烦了,行李没了,大学也上不了。我回到蓝虞他们那里,到那见他们正收拾行李准备回日本。
事情办得怎样?蓝虞过来问我。
我耷拉著脑袋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念不成书了,超过入学时间了。
我二哥不是答应帮你吗?不用担心。蓝虞今天倒是和善很多,不知是不是因为要回自己国家的原因。
我的行李也被扔了,这回是大麻烦了,气死我了,真不想念这鬼书。我倒向沙发向他大发牢骚。
要不跟我回日本得了。
蓝虞随便开的玩笑让我深思起来,去日本也不错。我身上发生了这麽多事也没什麽脸回老家了,而且这里还有个凌辰,这始终是我心中的一个疙瘩。
好,我要去日本。考虑好我就向蓝虞宣布,他却被吓得不小,直喃著我只是随便说说。
干嘛那麽怕我去日本?我问他,他好象是真的不愿意我去日本,你们只是把我弄出去而已,接下来的就是我自己的事了。所以就算我到日本也不一定能跟你见面。
这样啊。蓝虞的语气明显地舒了一口气,那我帮你跟我二哥讲下。
他二哥很乾脆地就答应了,本来他们是今天晚上走的,由於我的事要推迟几天,第三天所有手续都办好了,再一次感慨权利、金钱。当晚我给家里打了电话,只说我的一个朋友要支助我去日本读书,钱等我将来工作後再还给他。
这个理由很牵强,他们完全不相信,他们唯一相信的是我今晚就要出国了。
阿伶,你在想什麽。出国,国外有什麽好的、、、电话基本是妈妈在讲的,爸爸偶尔接过来讲几句。
妈,我想跟辰讲话。
我听到妈妈对凌辰说要好好劝我。
伶。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我鼻子一酸差点就哭出来,从来A市起受的苦都想向他倾诉,但我没有,拼命忍住了。
爸爸妈妈以後就靠你了,还有姐姐。
真的是你朋友支助你吗?凌辰怀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嗯,是刚认识的朋友,很可靠,我不想呆在中国了,我想离开这里,我受不了这个地方。我语无伦次,却也是我的心声,从跟蓝虞说要去日本时,我才知道自己多想逃避,逃开这个满眼都是回忆的国家。那些好的坏的全都一股脑儿涌进来,我的心没有大到足以容纳一切。远离熟悉的地方,然後一件件地淡忘,直至消失,我这样告诉自己。
凌辰不再说话,一旁的妈妈一直催他劝我,他一句也没劝,最後把电话交给妈妈,从话筒里传出的微弱声音,我听见了他对妈妈说,伶,有他的打算。没有多说什麽?
到最後妈妈哭著答应我,爸爸倒是开朗,只叫我多注意身体,有空打电话回家。
放下电话时才发觉自己嘴巴旁的咸味,原来我没有忍到最後。
我没有行李,只拿著他们给我的护照等一些身份证明的资料,飞机是晚上10点开。我出了门,刚踏出去的脚赶紧收回,我看到了什麽,蓝虞跟他的大哥在接吻,那个吻绝对不是兄弟之吻,浓烈得我站在这麽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得到,而更让我心脏差点停摆的是,他二哥就站在一旁。
不敢深想下去,这种事局外人最好闭嘴。我在房间等蓝虞过来敲门时才出去,看见他红肿的唇也当作没看见。
第十章
上了了飞机发现就我们几个人,问了蓝虞,原来是私人飞机。
对了,你们怎麽都会讲中国话。我躺在座位上,上回就想问,被他一句无聊,弄得我没心情问了。
我父亲是中国人。
那你是跟你父亲姓?
嗯。
哦。
我跟他真的很容易冷场,每次都是这样讲到一半就没话讲,然後两个人相对或相背无言。某种程度上讲我并不讨厌这样的氛围,因为我喜欢宁静,不过以前都没碰过像他这样古怪的人,当然也不可能碰上这样的事。
我们不讲话,他的两个哥哥也都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到日本时已经凌晨两点了,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什麽要晚上出发。
下了飞机直接就进了一栋房子,既然有飞机,那飞机场肯定也备著的。
房子很大,我们一进去,早就在那待命的下人就带我去二楼的客房。
进了房间就看见床上放著一套从里到外的衣服,床下还有一个箱子,我过去打开一看是几套衣服,应该是给我的,心想那个泉考虑得真周到。拿起衣服去浴室洗个澡,出来後,正好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我边擦著头发边往门走去,开门了是蓝虞在门外,我猜也就他会来找我。
肚子饿吗?还是先睡觉?他走进来问我。
先睡觉,要跟我睡吗?我关好门走在他身後。
不,过来看看你。
我见他没什麽事就把推出去,我要睡觉了。
哦,那我出去了。
帮我把门锁上。我继续擦拭著头发,快要干了。
好。
拿条干毛巾垫在还有点湿的脑袋下,我就直接躺下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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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反常的没睡懒觉,7点就起来了,也就是说我昨晚只睡了5个小时。梳洗完毕,开门往楼下走,只有泉在。见我下来他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他手中的书。我见状也不敢上去理他,倒是一个下人打扮的女孩过来叫我过去吃早餐。
坐在大得离谱的餐桌吃著日式早餐,还真冷清。吃完早餐回客厅时,泉还坐在那看书,这回他跟我说话了,三天后就安排你去学校念书,你想去哪里?
京都。我回答得很快,早在飞机上时我就想过了,如果可以让我选择的话,我要去京都,因为这名字听起来很安静,而我喜欢。
嗯。他应了我一声,又低头看书。
我没趣地上楼,碰到正要下楼的蓝虞,他看起来很累,应该不是刚跟他大哥欢爱一场吧,我甩甩脑子里的色情想法,跟他打声招呼就进房间了。
在蓝舆家住了三天,期间没有见过他父母,他的大哥也没见到,到第一天的下午连泉不在了。我一个人呆在房间很无聊却懒得去找蓝舆,蓝舆除了当天晚上来过我房间,之後再也没来过。
到第三天的中午,一个看起来很干练的男人进来跟我说,入学手续已经办好了,下午就可以过去。这话赶人的意味很明显,我当场脸就一沉,但没发火。经历了这麽多事,我已经学会忍耐了。笑著对那人说麻烦了,也接过那人给我的一张银行卡,就开始收拾行李。倒是走的时候蓝虞出来说要送我,我拒绝了。
不用了,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没有对他们发火,但我至少要保住自己的尊严。
反正以後也不会见面了,没关系的。真不知道这个没关系是对我说的,还是对他说。
算了,你哥哥要是生气就不好了。我继续拒绝他。
跟哥哥没关系,是我自己想送你。你别说了,就这样。到最後他倒有点在求我,声音软软的,让我跟著心软。
这回没坐飞机,是坐新干线过去的。到了外面,才庆幸有蓝舆来送我,那些对我来讲都是多,跌,丝的日语,我是有听没懂。
到了京都直接坐计程车去他们给我安排的学校,是一所语言学校。蓝虞跟我去了趟宿舍,下来後说陪要我去买日用品。这回我直接答应了,因为知道现在的我是人生地不熟外加语言不通。
我想先给我家人打个电话。想想也该给他们打个电话报平安,之前在他家里,没人理我,我也不好开口。
好的。
接电话的是妈妈,听得出来她很高兴,也松了一口气。嘱咐我要注意安全等,妈妈就挂了。凌辰没接,他这时刻不在家。
打完了。蓝虞在外头等我。
嗯,走吧,先吃点东西,再去买饭。现在都下午四点了,虽然离晚饭还有会,但今天也算劳动量蛮大的。
好。蓝虞本来要带我去吃日式料理,被我拒绝了。
去吃麦当劳。在他们家吃了三天的日式早餐,对我来说都是偏咸。这样还不如去吃炸鸡类的通行食物,保证可以下咽。
蓝虞没有反对,那些在有钱人看来是垃圾的食物,他也吃得津津有味。让我想起在地下室时,他吃面包也是毫不犹豫。他一点也不像富家子弟。
从麦当劳出来时已经5点了,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已经到下班跟放学的高峰期了。我跟蓝虞赶紧到最近的超市买东西。买完东西往回走时碰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丁浩,他怎麽会在这里,这里是日本啊!
终於找到你们了。丁浩阴狠站在我们对面朝我们微笑,这一笑配上他不知几天没刮过胡子的脸,我跟蓝虞差点没跪在地上。
快跑!我朝蓝虞大吼,同时把手中的东西全往对面的丁浩扔去,虽知道自己没有他那麽大的力气,但这样至少能绊他一会。蓝虞也学我把手中的衣架扔向丁浩。
你们两个婊子,胆子很大啊!丁浩阴狠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跟蓝虞跑得更快了。
这回要是被他抓到,不死才怪。可丁浩的速度很快,我回头看他竟然只离我们5米多的距离。
蓝虞,跑快点!
我对蓝虞说跑快点,自己也拼命撒著小腿跑,这时才会在心里感慨为什麽以前就不好好练习短跑长跑呢。
刚刚跑时天还是亮著,等我们稍稍回过神时已经黑了,而那个丁浩还在後头追我们,嘴里还不停地喊著,你们两个婊子,被我抓到,不奸你们个三天三夜我就不姓丁!他这样一说,我跟蓝虞不加快速度才怪。
凌伶,往这边跑。蓝虞带著我跑进一个隐秘的树林里。
我们、、、都都跑到、、、郊郊区、、、他、、、怎麽、、、还在追啊、、、我气喘吁吁地跟在蓝虞身後。
往树林跑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敌人容易迷路,坏处就是我们也会迷路。等我跟蓝虞发现丁浩没在身後追後,同时发现我们迷路了。
蓝虞这是哪里?这回天完全黑下来了,伸手几乎不见五指了。
我们直直往前走应该有出路吧。蓝虞也不太肯定,虽说这里是他的国家,但在被夜幕罩临的树林,他跟我一样一头雾水。
我们起初是用走的,到後面已经是用跑的了,这个树林很大,我跟蓝虞又走又跑地都过好长时间了,还不见出口。
蓝、、、虞、、、我们、、、不会死在、、、这吧、、、
不、、、会的、、、
如果真的死在这,我绝对要化成厉鬼,没被丁浩弄死反被一个树林整死,怎麽想怎麽冤。
凌伶,看到光线了!蓝虞跑在我前头,兴奋地向我喊道。
真的!我跑到前面,果然是光线,还有房子。
第十一章
我跟蓝虞朝那道光线和那栋房子狂奔过去,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占地很广的类似军营的地方,我们刚才看见的房子是个厨房。我跟蓝虞偷偷溜进去,还没进入就被一声大喝给吓在原地不敢动。
谁!一个厨师打扮的男人走出来,见到我们後,好象知道我们是谁似的说,被饿肚子了?进来吧。
他招手要我们进来,一边走一边说,还好现在就我一个人。
他肯定认错人了,而且他讲的还是中文,但这里是日本啊。我上前拉拉他的衣袖,叔叔,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是跑到这来的。
认错人?他回头奇怪地看著我们,你们是跑到这来的,怎麽可能?这里根本就出不去,没有那些、、、讲到这里他赶紧把嘴捂上,好象那些什麽是禁忌。
出不去?我跟蓝虞互相看了看。
怎麽可能,我们就是从外面进来的。
不可能!听到我们的话,那厨师忽然激动起来,你们是不是被人弄疯了,在这里胡言乱语。这里没有人能逃得出去,除了死和、、、後面的话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跟蓝虞开始著急了,他不像在说谎,那这样能够进来的我们岂不是很怪,叔叔,我们真的是从外面进来的,我们被一个人追杀一直跑,然後就跑到这来了。没骗你,真的。
我跟蓝虞来回上前跟他说了好几遍他才相信,之後他就坐在椅子上,两眼发呆,你们死定了,死定了、、、他不停地说著我们死定了,让我跟蓝虞心都提到嗓眼上。
叔叔,别吓我们啊,我们要出去。如果按他刚才说的话,凭我们的力量是出不去的,但我们又是怎样进来,还是说这地方是有进无出的。
出不去的,你们两个孩子往哪逃不成,还往这逃。你们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吗?这里是性奴集中营!性奴集中营五个字他说得很重。
性奴集中营,根本没听过的东西,集中营这个词知道,但加上性奴,我心里生起一阵恶寒,那是什麽东西。
见我跟蓝虞脸色苍白,他也未多说,只说我们是这麽多年来他第一次见到的自己从外面进来的人。
自己进来的,如果可以,谁想进来,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我们还能出得去吗?问那个厨师,他说绝对不可能的。
你们先吃东西吧,反正明天你们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只希望你们够坚强,能熬到头。
从开始到现在,他讲的话,总带著很黑暗的东西,而那些东西是什麽呢?未知的未来并不让人害怕,而未知的恐怖未来,除了抱紧身子哆嗦,我跟蓝虞还有什麽方法拯救自己吗?
叔叔,你告诉我们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吧,这样什麽都不知道,真的很不安。眼前的这个厨师是我们唯一能够抓住的荆棘,扎手、流血,但厚实和些许安心
厨师在我们脸上来回扫了几遍,最後像下定决心似地坐到我们旁边,也好,我就告诉你们吧,反正你们早晚也得知道。这里是几位大人一起建筑的性奴集中营,每三个月他们都会来这挑选满意的性奴带出去,所以你们想出去的话,只有一条活路,那就是成为最优秀的性奴。
从他的敍述中,我们多少了解了我们目前的处境。
性奴集中营由几个有劝有势的大人物共同出资集建的,至於有几位大人,没人知道,而这个性奴集中营成立的时间也没人知道。
这里除了性奴还有一些负责生活起居的人,比如旁边的厨师。那些大人平常不会来这里,也没有派人管理这里,所以这里完全是自由主义,讲白了就是三不管地带。那些大人只管每次来时能否挑上满意的性奴,至於在这里生活的所有人是死是活他们根本不关心。9月份的挑选已经过了,我们最快也要到12月份才能出去,只是我们能熬到那个时候吗?
虽然他们的身份都是性奴,但彼此间的斗争非常激烈。每个人都希望能及早被挑选出去,这个鬼地方没有人愿意呆下去。还有,你们别以为都是性奴就没人会侵犯你们,这里是性奴调教性奴,一些狠心的性奴会把人活活玩死。所以有些人呆不下去就自杀了,发疯的也不是少数。
越听越怕,这样的地方会存在吗?还是说笑而已。
叔叔,那你是怎麽会来这里的?既然是这样的地方,应该没人会愿意来这工作的。
我当时还在中国,看见一个招聘启事,说到日本当厨师,一个月2万块。我一想条件这麽好,而且还是在国外,将来说不定可以把家人带出去,就这样跟著和我一起面试合格的人来到这里。不过一起来的,只剩下我一个了。说到这,他低下了头。大概想起什麽?
叔叔。我跟蓝虞轻轻唤著他。
他抬起了头,不是刚才平和的脸,而是透著无法掩饰的赤裸裸的悲愤,我侄子当时跟我一起来,他长得很秀气,才初中毕业。虽然是以厨师的身份被招牌的,但却被那些性奴活活玩死。还有一个疯了,自己从顶楼跳下去。
这话有点歧义,照顾的人反而受制於被照顾的人,我问厨师,为什麽那些性奴可以玩你们,不是你们在照顾他们的起居吗?你们可以不给他们做吃的,饿他们几顿。
那不行的,我们早被告知如果不好好做事,家里的亲人就得遭殃,没人愿意冒这个险。
说到这就明白了,那些大人既然能够建起这麽一个集中营,还能跑到中国招牌员工,势力说不定是跨国的,就跟蓝虞的哥哥一样。
那你们的生活用品哪来的?按厨师说的,这里应该是全封闭的,那生活用品又是哪来的,如果是从外面运进的,那就不算全封闭了,但这样又跟厨师讲的话相矛盾了。
这还不简单,这里有菜园,果园,也有一些天然养殖的海鲜,所有的东西都是自给自主。
这话,让我跟蓝虞不知所措,如果真是这样的地方,我们怎麽可能呆得下去。难道真要像他说的那样成为一个优秀的性奴,只怕还没熬到三个月後,就被人玩死了。
我跟蓝虞愣愣地坐在那,直到厨师端来两个餐盘才回神过来。
我姓张,你们叫我张叔就可以了,吃完饭你们就走吧。
走,张叔,我们走去哪里,我们不能呆在你这里吗?握著张叔递给我们的餐盘,忐忑不安地问他。叫我们走,既然这里已经出不去了,我们还能走到哪里?
我不能把你们留在这,要是被发现了我会死的。虽然这里没人管理,但也有它自己的规矩,尤其被那些在这里威风的性奴发现就更糟了。
可以理解他为什麽不敢收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再大的胆子,也磨没了。
张叔,我们吃完饭就走。
张叔有些愧疚地看著我们,这就足够,虽然他不敢收留我们,但至少他还是关心我们的。我朝他笑笑,希望他不要那麽内疚。
你们也不要担心没地方睡,这里有很多空房,随便找间睡就可以了,毕竟死了那麽多人。後面这句话让我跟蓝虞浑身发抖,难道我们今晚要睡在死过人的屋子里。
没有再多逗留,吃完饭,我们就离开了,不希望自己害了人家。